【授权转载】私家系列by子竹(瓶邪同人,架空,HE,短篇系列)

一楼只给最爱的哥嫂!酷爱点在一起吧魂淡们!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4-29 17:49:00 +0800 CST  
二楼上授权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4-29 17:51:00 +0800 CST  

三楼撸主碎碎念。各位看官请注意,本文作者为子竹,是短篇系列文(后续系列撸主还会发在此楼中),目前只有第一个短篇,绝对是萌文,撒糖妥妥的!

鉴于官方最近一直又虐又萌又高能,所以把私家系列搬来贴吧造福大众,如果能从中获得正能量觉得又能再爱了那么我的目的就达到了,也在此射射治愈了我的子竹。

>>>本文原帖地址:http://t.cn/【瓶邪】zTt0fCN(防吞,请去掉括号中内容)

>>>作者围脖地址:http://weibo.【瓶邪】com/u/2993235944(不要大意的戳去玩吧)

>>>作者其他作品在贴吧的传送门:

瓶邪丧尸文《The Last
Revelation》by子竹 HE不虐http://tieba.baidu.【瓶邪】com/p/1819961891

《眉山过往》by子竹 HE死灵术师瓶X道士邪
http://tieba.baidu.【瓶邪】com/p/1647619385

会长和会嫂的日常 by子竹(瓶邪,校园,HE, 欢脱)http://tieba.baidu.【瓶邪】com/p/2252144356

另外欢迎常驻此间瓶邪吧http://tieba.baidu.【瓶邪】com/f?kw=%B4%CB%BC%E4%C6%BF%D0%B0&fr=itb_favo&fp=favo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4-29 17:54:00 +0800 CST  

※注目!此文为架空文,如不符合看官胃口请点右上角叉叉,禁掐勿喷。

更新频率按照作者更新速度来,由于第一个短篇已完结撸主会慢慢的把它搬完。

声控筒子们千万别错过这第一个短篇(⊙v⊙),看完耳朵会怀/孕的\(≥▽≤)/

>>>为方便看文以下科普内容来自百度百科:
同声传译,简称同传(simultaneousinterpretation),又称同声翻译、同步口译。是译员在不打断讲话者演讲的情况下,不停地将其讲话内容传译给听众的一种口译方式。同声传译作为一种翻译方式,其最大特点在于效率高,原文与译文翻译的平均使用同传的会议现场间隔时间是三至四秒,最多达到十多秒,因此可以保证讲话者作连贯发言,而不会影响或中断讲话者的思路,有利于听众对发言全文的通篇理解,因此,“同传”成为当今世界普遍流行的翻译方式,目前,世界上95%的国际会议采用的都是同声传译。同时,同声传译具有很强的学术性和专业性,通常用于正式的国际会议。因此对译员素质要求非常高。

总之,这是个非常牛叉收入高要求高难度大的金领职业,看完就不要大意的萌上如此牛叉的天真吧!那么祝各位看文愉快!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4-29 17:56:00 +0800 CST  

私家系列第一弹! (这是什么.......

写作:行政总裁瓶 X 同声传译邪

读作:声控瓶 X 0.4青年音邪

卖萌万字短篇。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4-29 17:58:00 +0800 CST  
-瓶邪私家系列·第一弹-

-《私家同声传译》-

-Section 01-

>>>同声传译=同传

这是张起灵第二次听到这个声音。

他知道『德-葡』口译的人才在中国乃至世界范围内的稀缺,也知道公司和同一家同传翻译公司签订了长期合作合同,所以在两次会议里遇见同一个同声传译员的概率其实很大。

但他确定自己不是因为这些原因认出了这个声音。同样,也不是因为这些原因记住了这个声音。

辨识度不算很高……

这是他第一次在同传接收耳机里听见这个声音时的想法。

那是在半年前,充满那个人特质的声音波形电流第一次通过耳机变成音频在他的鼓膜上留下印象。

说实在的真不是多么深刻的第一印象。

作为公司在德国分部的行政总裁,张起灵出席各种会议所遇到的同传数不胜数,特别是在欧洲这样一个国家行政地域破碎狭小而国际交流联系又格外紧密的地方,各个国家、各个语种、各种年龄段和性别、各种翻译技巧水平的同传对于他来说都已经见怪不怪。

所以当张起灵听见那个略显稚气的声音伴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与会代表——一葡萄牙白发老头——的声音响起时,「真年轻」这个模糊的评价只是微微在脑中以不足半秒的时间转了过去。

接下来耳机里那个声音的表现让张起灵几乎忘记了还有一个同传的存在。

因为耳机另一端的同传说得一口德国封建王室舌头上的上流社会标志般的优雅德语,从耳机中传出的语速和音调让人听着异常舒服,让张起灵几乎能确定这是一个母语为德语的德-葡译员。

从断句来看大概比对面那个让人喜欢不起来的葡萄牙人的速度延迟了两三秒,只有拥有堪称优秀的翻译技巧才能做到这样的半句话之内的延译。葡萄牙人似乎有些激动,语速绝对算不上慢,即便如此耳中听见的那个温和的声音却有条不紊地组织着词法和句法,语法的严谨程度几乎和即席翻译同等完备。

完全不会让人觉得生硬的翻译使张起灵能够一边保持公司要求的礼貌注视着葡萄牙老头,一边毫无阻碍地通过对比耳机里的声音和葡萄牙老头的表情来推断即时说话者的心理变动,然后懒洋洋地在老年人说话的间隙插上几句直戳重点的驳论,欣赏那张老脸上出现的惊慌恼火的表情。

身为一名同传能够如同隐身一般推动会议如此顺利的进行,使操异种语言的双方代表像两个母语相同的人在交谈,的确是件值得嘉奖的功勋。

但是,耳机里的那个声音又像是无时无刻不在宣誓着它绝对的存在感一般,总是在对方或自己说话时某两个字的缝隙间,微微将张起灵的注意拐走。

那个像水一样淡淡的、即使语速很快时也给人一种慢悠悠的优雅观感的声音,莫名其妙地总使张起灵仿佛在某个约定好的时间点,出现一瞬间的恍神。

张起灵留意到了这点,但阻止不了那个因为带着电流音而有些不真实的声音像一只贪婪的小蚕,一点一点地把他留在葡萄牙人身上的注意力蚕啮得干干净净。

不由得留神起那个温温软软得让人十分惬意的声音,咬字有着些微事务性的疏离,却也带着暖融融的清澈温度。与自己的大不相同,这个声音给人一种它的主人一直被小心翼翼地保护得很好的感觉。

渐渐地,张起灵发现这个同传有些很有趣的小动作。

比如找不到合适的译词的时候,声音便有些微微的暂停和僵硬,从旋即便接连下去的语句中能听见显而易见的松了一口气的吐息。

又比如译得稍微慢了一点时,耳机另一端的人会略带赧然地一笑,像是在道歉似的轻柔气音像一只小爪子,痒痒地挠在心尖上。

好像同时在和第三个人对话,这还是第一次同声传译带给他这种感觉。

或许张起灵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在发言时放慢了说德语的速度。

大概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了以徐缓的语速给对手带来威压,还是为了减轻耳机里那个人做同传时的负担。

第一次遇见那个声音只是在一个不足半个小时的短晤,几乎还没开始就迅速结束了。

那个声音在记忆中留下的印象也随着会议的结束渐渐被冲刷得极其浅淡。

本来就不过是一个短暂的会议,与会发言的人们和工作人员也只是一次短暂的合作。在这之前和之后,这两个立场上的人要参加和要负责的会议大概同样不可胜数。

有什么原因会让这个实在不算起眼的会议比起其他的那些更加长久的留在心上呢?

如果有的话,那——

一定是——

>>>关于老张的职业:行政总裁。也就是最高执行长(首席执行官),俗名CEO的那个。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4-29 18:04:00 +0800 CST  
-Section 02-

张起灵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德语,总觉得有些心不在焉。

助词又用错了。

居然无意识地挑起这次这个女译员的语法毛病来。

张起灵的第一语言是中文。但由于开会的时候他代表的是德国分公司,所以发言语言一直是德语。

来到中国广州后的第一场会议是和一个身材短小的日本男人。一个德语发音和广大日本人民说英语一样蹩脚的女人用打字机一样的无机质声音担纲同传。

近来,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似乎愈演愈烈。

当然,即使他一边做奶油蜗牛汤一边修练印度瑜伽一边听这个男人讲话,会议的主导权和最终结果也不会偏向有利于这个日本人的一方,但张起灵自以为对于工作上的事物自己还是一贯毫不含糊的。

甚至,会在戴上耳机的瞬间心中涌起一股隐隐的期待,然后在听见其中传出的声音时心脏的位置沉下了微乎其微的几厘米。

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

还是人生第一次经历这种,心绪被某样完全摸不着头绪的东西牵绊住的感觉。

第一场结束。代理经营权毫无悬念地被收回。第二场会议是和那个与公司纠缠了很久的葡萄牙公司中国分公司的代理法人,距离会议开始他还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虽然对于平时的他来说这半个小时的休息有无皆可,但今天张起灵非常不想继续下去。

这种很不符合他一贯形象的怠工意愿,虽然原因不明地极其强烈,但却在半小时后张起灵带上耳机时被轻易化解了。

张起灵没想到在中国还能听到这个声音。

从耳机中流出的声音瞬间激活了边缘系统记忆相关片区。

他记得那个温脉而儒软的声音。

疑问句后顽皮地勾起的句尾,优雅得如同宣叙调一般的直述句,还有换气时小心翼翼的清浅呼息。

关于那个声音和那个午后会议的记忆如同八月的大潮般回涌,那时在耳边响起的歉然的微笑,那个人小动物一样的轻软气音,和贵族般华丽的上流德语,如今像是时空重叠一般,再次化作起伏的波频循着电线在耳机中流泻。

心脏似乎被某种力量擭住了往上提着。

对面的葡萄牙壮汉两片红肠似的嘴唇以令人厌烦的频率上下开合着,却似乎听不见他的声音通过空气传达过来。

好像,还是难以集中………

单手扶在了耳机上。

耳机中清亮而温软的嗓音像初冬的溪水,在落满了神秘的阳光的林间潺潺湲湲。

整个空间都被那声线里悠悠脉脉的荡漾感填满。在午后舒适而嗜睡的日光,和泛着水波的鳞纹的墙面,形成一带浅流。

轻轻浅浅,却有着难以忽略的存在感。

该死……这声音………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4-29 18:12:00 +0800 CST  
-Section 03-

「够了。」

张起灵单手扶着耳机,完全没有挑选时机,直接打断了葡萄牙大汉的话。

「今天到此为止。」

说罢便站了起来。

耳机中的家伙显然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停下了口中正在进行的翻译,将张起灵刚刚那两句德语忠实地译作了葡萄牙语。

葡萄牙大汉的脸色因为不可思议而涨成了紫红色,张起灵没有理会对方的猪肝脸和会议秘书小姐拼命丢过来的眼色,心情略微好转地回味着刚刚耳机中那一秒钟长短的有些惊慌失措的停顿,随手摘下耳机扔在桌上径直走出了会议室。

往办公室走的途中,路过了同声翻译工作人员们的工作室。

张起灵知道那个声音稚嫩得听上去毕业不会超过两年的小家伙的翻译箱就在那里面,但正如前一句所说,他只是「路过」了同声翻译工作人员们的工作室。

现在还早,而且。

机会还有的是。

第二次遇见。他明白了自己在等什么。

还没走到办公室,拐角里突然冲出一个握着手机的黑影。

「你他娘的没事犯什么抽!!强行结束会议尼玛每次给你擦屁股的都是老子!!这行政助理爱谁谁吧老子不干了!!!」

戴着墨镜的男人维持着手机举在耳边的动作冲张起灵咆哮,显然他已经得到了来自会议秘书小姐的第一时间通报。

「啊不我不是在说你,我在说你老板。」黑眼镜掐了电话,「张起灵,老子命令你现在滚回会议室把那老外给我摆平,不然下一个国际行政专员日的主题就是通缉疑似哑巴的前国际公司CEO起灵张——」

张起灵无视黑眼镜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黑眼镜站在原地进行了一会儿名为鄙视的面部运动,转身冲进了张起灵的办公室。

刚一进门,黑眼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差点被迎面飞来的文件夹砸成工伤。

「我操你——」

「刚刚的同传。」

从张起灵的方向又直直飞过来一支笔。

黑眼镜看了一眼手中跟自己公司长期合作的同传公司提供的译员名单,又看了看手中刚刚凌空接下的笔,忽然毫无前兆地收敛起满面的怒容和满口的dirty words,嘴角莫名堆起了含义复杂的笑容。

在译员名单某一页的某个编号上画了个圈,黑眼镜一脸乐呵地把文件夹递了过去。

「就这个。新人,刚毕业就进了FIT,挺有前途一孩子。怎么,老大你以后要包——指定他?」

黑眼镜的嘴角抖动了一下。尼玛差点说溜嘴了。

看着自个儿顶头上司盯着自己在那个编号上画的爱心没有什么特殊反应,与其共事多年的黑眼镜玩味地笑了两声。

「他很贵的~」

黑眼镜用笔的尾部戳着表格右方列出的时薪。

张起灵没有转移视线,只是淡淡地注视着那一方小小的出生日期和国籍介绍。

Date of birth: 5th,Mar,1977
Nationality: P.R.CHINA(Mainland)

「我舍得。」

合上文件夹,意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翻译箱:同声传译员进行同传工作时呆的一个小房间。

>>>FIT:国际翻译家联盟(FederationInternationaledes Traducteures)

之后的某天。行政总裁办公室内。

「老张啊老张……想不想要同传先生的照片?」

黑眼镜小幅度地上下挥动着一沓光面照片纸,动作极类招猫逗狗,笑容极其犯贱。

张起灵抬眸淡淡扫了他一眼,丝毫没有反应。

「咦,哑巴你今天怎么这么柳下惠……啧啧,」黑眼镜对着手中的照片抚下巴作鉴赏状,「挺秀气的小绵羊一只,只此一次年终大促,友情折扣价,我收你两百谢绝还价——诶诶?大爷别走啊……还真不要??」

张起灵丝毫没有理会某投机提包客的热情推销,带着电脑和咖啡走出了办公室。

他一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这次也是一样。

他要的,当然不只是照片。

-瓶邪私家系列·第一弹-

-《私家同声传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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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家系列都是万字+的卖萌小短篇,时不时来一发。

这是一个乾隆年间流传下来的古老冷笑话:

「(唱)百年修得同传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灵感来自柴静采访剑桥大学校长乐思哲的一段视频←其实和同传一点关系都没有(……

-子竹-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4-29 18:23:00 +0800 CST  
实在抱歉,关键时刻攻机不给力,卡的厉害而且贴过来的文格式很乱要一点点改,搬的慢请见谅……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4-29 18:26:00 +0800 CST  

-瓶邪私家系列·第一弹-

-《私家同声传译》-

-Section 04-

>>>为了保梗,有BUG请愉快地无视XD

同传译员的一天分成四个小时x2。雇用同声传译员的时间都是以半天或一天的整数倍计算。从会议开始到四个小时算半天,四个小时以上到八个小时算一天。

每天至多工作八个小时的时间限制自然是因为同传工作所需要的巨大精神力消耗和现场压力给神经带来的巨大负荷。

同传工作是一种将语言中枢与听觉刺激分别处理并工作的multing-task(多重性任务),其难度大概相当于用左右两只手同时抄写两份不同的文件。

吴邪所在的同传公司为了保证口译工作的连续性和一贯性,不同于其他公司的二到四人一组同传制度而是采用一人一箱(翻译箱)制。所以相应的也有每天最多工作半天,也就是四个小时的规定。

一旦公司旗下的译员连续工作时间到达四个小时,不管正在进行的会议多么重要也会被立即赶回休息室睡觉,由另一名译员接替他的工作。

之所以会有这么严格的时间掌控,还有一个原因也是前几年那个著名的事故。

一个怀孕四个多月的女译员在做了两个半小时的同声传译之后直接被送到医院,不仅孩子流掉了而且从此因为子宫壁受损而怀孕的几率比别人低了好几倍。这个业内知名的事故也让所有的同传企业认识到同传工作对人脑力的负担可能比他们此前想象得还要可怕。

以上这些,作为一名欧盟JICS的成员译员,吴邪知道得很清楚。

不过在每年两次的会议密集季到来时吴邪还是偶尔会帮忙不过来的其他译员代一下班。公司为了保证译员的心情尽量放松而不会即时收听同传,翻译箱里只有你一个人呆着也不会有人发现,所以虽然公司明令禁止私自代班,但偶尔被人求的话吴邪还是不会拒绝的。

在状态好的情况下,吴邪觉得工作一整天,也就是八个小时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但是中间一定要一个小时以上的休息,不然以他的体力肯定撑不下来。

况且吴邪觉得自己既然是公司里的新人,自然工作要更加努力一点,能通过代班得到比别人更多的锻炼机会也不啻一件好事。

综上所述。所以,当中午王胖子来找吴邪替下午的一场会议时,吴邪没怎么想就答应了。

吴邪上午已经做了一场德-葡的会,虽然下午代胖子那场德-中他没怎么做过,但他的母语本来就是中文,想必也不会是多大的挑战。

况且要是害怕挑战的话,当年他在选语种的时候就不会作为一名母语是第三语言(中文)的语言学习者选择德语-葡萄牙语的同声传译了。

下午六点,第二场结束时,吴邪脚步已经有点发软了。下午那场是一个关于生物化学的学术研讨会,各种专有名词听得吴邪头发昏。而且科学家的语言逻辑似乎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吴邪觉得自己一边听那些自己根本理解不了的东西一边把它们转换成别的语言简直快给搞成精神分裂了。

下午一整场吴邪都没来得及也没敢喝水,再加上上午那场结束后吴邪为了准备下午的资料没来得及吃饭,导致他从上午八点到现在只喝了一杯浓咖啡。

所以下午场一结束,吴邪刚走出箱子就迈着虚浮不定的脚步飘去休息室拿东西吃。

这时休息室打开着的门被咚咚敲了两声,吴邪就着喝水的动作回头,看见人事部霍秀秀拿着材料倚在门口。

「吴邪同学你终于混出头了,KZ的行政总裁包养你,以后他的会议只要是『德=葡』传译都是你负责全场。」

吴邪「噗——」地一声把水灌进了支气管,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望着门口得意洋洋地晃悠着手里的登机牌的霍秀秀。

如果他刚刚没听错的话,他就是才进公司不到一年就被指定了长期合作,一年的媳妇就熬成了婆……

「给你30秒欢呼。然后马上收拾东西跟我走,你被KZ指定之后的第一场会,今晚七点在香港XX会议中心,他们公司的专机在咱们屋顶——」霍秀秀把其中一张登机牌和类似邀请函的东西拍在了茶几上,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满面春风地念念有词,「哎呀呀当初负责你我真是太英明了,小天真你绝对是我攀上年度HR最佳新人调教师奖的幸运枝~」

30秒欢呼是肯定不够的,吴邪觉得自己现在可以直接在地上当众打滚了。虽说这不是正式签约,但好歹也是被跨国公司的行政总裁大人指定了,以后终于有肉吃了……

吴邪记忆中保存有替那位行政总裁做口译的模糊印象,只隐隐约约地记得那个人话很少,但总是直入重点而且毫无余地,声音沉静且清晰,是位非常好译的顾客。对于与会的另一方来说,想必也是位棘手的对手。

而且虽然那个人的语调中几乎没有情绪,听上去是个禁欲系冷漠精品男,但其实会在吴邪译得有些吃力的时候放慢速度等他。那人在某些细小的地方大概意外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吴邪记得自己并没有和那个人合作过很多次,这说明自己仅凭屈指可数的几次表现就得到了这个长期指定。这种在心中隐隐跃然的成就感,可以说正是他花费整整八年一个人在欧洲学习德葡双语、参考国际同传的本源希冀和动力。

吴邪虽然是新人,但对自己的实力还算挺有信心。而且吴邪很珍惜别人的认可,更何况这是第一次居然有人大胆到指定一个入行不到一年的新手,说不感动根本是假的。

所以虽然今天已经连续工作了八小时,但吴邪还是几乎没有产生任何顾虑地随便抓了点三明治就跟着霍秀秀上了专机。

飞机抵达香港XX国际会展中心的时候已经六点四十五。

吴邪一下飞机就立即进箱开始准备工作。

这次是个大会,涉及与会方十分众多而且都很重量级,公司对这次现场同传也很重视。所以同传公司的其他工作人员和另外几个负责别人的译员早已到场忙开了。

吴邪在飞机上没敢睡觉,一是为了抓紧时间看语源材料,二是害怕霍秀秀发现他下午偷偷代胖子的班所以现在其实已经累到不行了这个可能会直接导致他因为违纪代班而被直接开除的事实。

>>>老张那公司,懒得起名,就叫它KZ(Kylin Zhang)好了.......

>>>HR:Human Resource,人力资源。即人事专员。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4-29 18:30:00 +0800 CST  
-Section 05-

在葡萄牙联保的代表上台发言时,张起灵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在隐隐地期待这一刻。

大屏幕上PPT的字符与图片运作了起来,耳机中也传来了那个即使仅以耳闻次数来说算不上熟悉,但也绝对不陌生的声音——他所指定的那个声音。

真想象不到,如此地道而高贵的德语竟是出自一个中国人之口。

虽然张起灵早已从档案上知道这个名叫「吴邪」的新人同传是个中国人,但他还是不愿意在发言的时候说中文——虽然这样想必会减轻那位同传先生的负担。

因为张起灵喜欢听他宛转的德语和轻笑着一般的咬字。

他忽然觉得公司多拓展一点葡萄牙地区的市场和业务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尽管半年前他曾在一份报告中写到过这可能是公司有史以来最错误的决策。

今晚那个人的吐字似乎比以往还要轻软,几乎有种慵懒的意味不着痕迹地掺杂在声线里。懒散而毫无防备,让人联想到情事过后微微喑哑的嗓音,简直………性感得要命。

似乎一直很厌恶的冗长会议也稍微变得不那么无聊了。

让张起灵稍微有一点在意的是从耳机里传出的声音中所含的一点些微的鼻音,听上去好像有点疲惫。

他累了?

以后果然还是不能让他来参加晚上的会。

张起灵扫了一眼腕表。八点半多一点。

怎么这家伙作息时间跟小孩子一样,太阳一落山就困了。

坐在代表席上的唯一一个拥有东方人面孔的男人,嘴角难以察觉地微微上抬了一个角度。

阿姆斯特丹分部的人发言完了,葡萄牙代表似乎很不满地要求临时发言,站起来在座位上就开始大放厥词。

然而这一次,葡萄牙人已经连说了一溜话,耳机中迟迟没有传来那个人特有的频率波形。

也许这个临时发言的内容很难口译,他在做笔记?

葡萄牙人说完便转身朝这里看了过来,一副有些得意的样子似乎问了一句什么话,似乎是在等待张起灵的回答。

张起灵大概猜得到葡萄牙人是为了反驳阿姆斯特丹分部代表的提案而来寻求自己这方面的支持。

但是,耳机中的翻译隔了许久仍然没有传来。

张起灵的默不作声和越拧越紧的眉头似乎让葡萄牙人慌了阵脚,同时也引起了西欧代表们有些紧张的小声讨论。

但这些张起灵已经无心去顾及这些。

因为耳机中的声音在彻底空白了一段时间后忽然传来了开门和杂乱的脚步声,和一声听上去隔了些距离的女音:

『——吴邪?你怎么了!』

然后便是突然开阔起来的混乱声响,和夹杂着桌椅移动和勉强能够分辨出的中文。

『……快掐!把这条线关了!』

『送他去医护室,调0203号来替他的班。』

『来不及了,场控打电话来问了。已经有代表离场了……』

此时的会场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机械故障还是——等、等一下!」

场控小姐突然看见了什么似的脸色剧变,把原本举在耳边的手机捂在肩上拦手抓住手边一个黑西装的外场负责,「刚刚走过去那个不是德国代表——老娘不是让你们稳住KZ的人特别是德国分部吗?他们老大离场了这会开得还有什么戏唱?!——」

-瓶邪私家系列·第一弹-

-《私家同声传译》-

-TBC-

快见面吧混蛋们!

-子竹-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4-29 18:35:00 +0800 CST  
-瓶邪私家系列·第一弹-

-《私家同声传译》-

-Section 06-

大脑重新开始运转的时候,只能感受到到眼前一片淡橘色的暗影,以及太阳穴锲而不舍地传来的有些钝痛的跳动。

身体似乎处于一个很不安稳的状态。吴邪无意识地动了一下,便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按住了。

吴邪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手上吊着葡萄糖,而他目前正躺在会场外被拿来当医护室的房间内的床上。

按在他手腕上的手属于坐在床边的人事部经理陈文锦。

「醒了?」

陈文锦松开按住吴邪防止他乱动的手,将一份三四张纸厚度的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

「醒了就接受现实吧。」

吴邪用另一只手撑着坐了起来。看来身体状况比他想象得还要糟糕,只不过稍微费力了点力气就已经两眼一阵发黑。

「会议因为你的缘故导致代表离场,不得不意外中止了。」

被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份东西果然如吴邪所想是一份解约书。

「过分努力也是一种不负责任。推动会议的顺利进行是同传最基本的职责。这次你的失职,加上人事部查出的你私自顶替0203号王译员的违规行为,根据我们签订的入职合约和中国劳工合同法,很不幸——你被解约了。」

「对公司的声誉和业绩造成了难以挽回的负面影响我感到很抱歉,对于公司的所有处理我都全盘接受。」吴邪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我晕了多久了?」

陈文锦抬手看了一眼表,「不到十分钟。」

靠,还没到十分钟啊!!吴邪你怎么连十分钟都没能撑下来啊!就因为这区区十分钟你就要再次怀揣着简历投入人才市场的汪洋大海了!

吴邪简直后悔得肝肠寸断。

其实早在会议七点开始之前他就已经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了,手中与会代表姓名表上的字似乎有点看不清。不过他当时以为这是刚下飞机的不适反应,换了副日抛也就没怎么在意了。结果就是会议开始没多久头就越来越重越来越晕,连耳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听上去都是两个,但他还是硬撑着没通知换人,结果就不知道怎么搞的直接晕在了箱子里。

现在想起来哪是换一副日抛的事,根本应该让他们换人……看来公司之前宣传的那些过劳致死的案例都是真的,尼玛小爷现在头还疼得要死。

似乎是看见吴邪捂着脑袋一副沮丧到不行的样子,陈文锦再次开口道:

「私自代班算是触到了行业底线,其实你很优秀,我们也不想失去你这样不可多得的优秀译员。换个环境好好做下去,同传界迟早会有你的一席之地的。」

「啊,谢谢……」虽然明白这是人事部炒人鱿鱼的例行安慰,但吴邪听见有人夸奖还是有点激动,「对了,秀秀怎么样了?」

霍秀秀是他的负责担当,想必这会儿也正被痛批呢。

「被扣了10%的奖金,正炸毛呢,你遇见她最好躲远点,——对了,」

陈文锦说着忽然微微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吴邪总觉得这个女人的笑容背后永远隐藏着某种阴谋。

「外面有个人要见你。」

陈文锦微笑着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起身走了出去。

当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的瞬间,吴邪听见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

「吴邪。」

吴邪被吓了一大跳,感觉像是突然被电视里某个耳熟能详的广告明星喊了自己的名字一样违和。

吴邪抬头朝门口望去,看见了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

只一眼,他就忽然明白过来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怪异感觉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想起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就是那个在此之前一直只能隔着耳机听见的、沉静并且冷漠、却会恰到好处地等他半秒的声音。

吴邪一直以为自己的这位主顾是位德国人,怎么也没想到居然长着一张典型东方人的面孔,而且还是一张典型东方花美男的面孔…………

这个面色清冷的男人就是KZ的行政总裁的认知一形成,吴邪便紧张得立马全身僵硬了。因为他不可避免地意识到自己就是害得这个人没办法继续开会的罪魁祸首……

当吴邪终于整理出满脸愧疚的表情抬起头时,那个男人居然已经来到了床边,正以一种类似俯视的视角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

吴邪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很黑,不是那种拥有厚度的窅黑,而是一种阻止一切探寻和视线的、并非捉摸不透而是根本无从捉摸的含义复杂的深黑。

没等吴邪开口,男人便以不容置喙的平淡语气说道:

「做我的人。」

吴邪还没来得及反应,对面就递上来的一叠辑理整齐的打印纸,下意识地伸手接了过来,半秒之后,吴邪才突然瞪大了双眼:

「Aquilo que?!(葡萄牙语:什么?!)」

似乎是因为太过震惊,连原本能够玩弄三种语言于鼓掌之中的语言中枢都混乱了。

「你居然会说中文?!」

吴邪惊讶得差点扯断了输液的塑料管。

张起灵微微皱眉。

大概就连床板上的木头都能听出,他前一句劲爆发言的重点应该不是这个。

吴邪这次倒十分迅速地领悟到了张起灵微微褶皱的眉间传达出的低温,权衡了一下,决定乖乖低头先看看这人递来的是什么文件。

可惜大概翻过了五六页的样子,吴邪还是忍不住抬头道:

「可是你既然会说中文,为什么前几次开会——」为什么前几次开会都非要说德语增加老子工作量?既然指定我肯定看过我资料知道我国籍的吧?

吴邪对上张起灵的眼神,自觉把后续话语咽了回去。

这家伙的眼神怎么好像要把我身上看出一洞来……之前是谁说这个德国人说不定在某些细小的地方很温柔的?

由于被来源不明的莫名低压包裹住了全身,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这位大爷的吴邪只好低头继续翻文件。

然而没翻多久,手指的动作便越来越迟疑,最终啪地一声翻回第一页,把封面上的三个字来回看了好几遍之后,吴邪瞬间一脸横遭雷劈的表情:

「你……你要签我?!」

怎么他今天用的都是惊惧语气和惊疑句。

封面上写着「合约书」三个字。

不同于外部公司与同传译员合作性质的长期签约,合约书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被KZ雇用了。

-子竹-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4-29 18:39:00 +0800 CST  
-Section 07-

-张起灵视角-

等到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出了会场。

身后会场里各种语言的吵吵嚷嚷,和拿着手机的场控看见自己后惊慌失措的表情,还有那什么fuckin' DMM 。(DMM:Decision-making meeting 决策会议)

我根本懒得理。

因为耳机里的声音在那几句带有强烈暗示性的说话声出现之后,便突然完全消失。

很明显,是线路被关掉了。

如果能够排除机械故障的可能,那么,就是他出事了。

到译员工作间随便抓了个人来问,才知道他昏倒在了翻译箱里。据说已经工作了超过十个小时。

即使很不愿意接受,这却的确成了现实。——我累到他了。

明明知道同传的辛苦,却为了满足自己的胃口说德文而不说中文。

今晚之前我并不知道他已经工作了一整天。这却没法成为告慰自己的理由。

因为他恐怕是因为我的指定,才勉强自己来参加会议的。本来指定他,不是为了增加他的负担……

只是想多听见他一点。

心情无可遏制地变得非常糟糕。

怎么能忍受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把自己辛苦成那样。

本来就有挖他来KZ的打算。看来这次成为了一个小小的助力。

那个女人含笑看了我一眼。我推开医护室的门,几乎有一瞬间连心跳都在犹豫。

他坐在病床上,几乎被视野里铺天盖地的纯白色吞没。

那么高的个子,蜷在白色的被子里却那么纤细。

居然瘦成这样。

得到了这种有点让人恼火的第一印象,抬起目光,轻易地捕捉到了他的脸。

果然,和他的声音同样儒雅谦润又带一点稚气的、典型东方特质的清秀脸庞。

他似乎有些惊讶地望着我。

葡萄牙语?

「你居然会说中文?!!!」

他看上去惊讶得差点扯断了输液的塑料管。

难得地能感觉到心里泛起的细小不满。重点应该不是这个——

不管是我之前说的那颇有歧义的话,还是我递过去的合约书,应该都比这个更能引起关注才对。

他似乎还想就为什么我明明会说中文而且知道他是中国人却不在会议上用中文发言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不过我并不想回答。

他埋头翻着合约书,垂下的脑袋上生着一个毛茸茸的发旋。以前都是通过声音了解这个人,没想到他安静下来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他说话的习惯一样,像个静默地低着头沉思的小动物。

他翻了很久的合约书,眉头越皱越紧。我之前也担心过他是不是打算拒绝,因为再怎么说我都是害得他过劳晕倒的罪魁祸首。

这种像个初出茅庐的国中生一样不自信的心虚,好像从来都没体验过。但我不讨厌这个人给我带来的任何观感。

他啪地一声把合约书返回第一页,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你……你要签我?!」

受到惊吓的声音十分悦耳地打着轻颤。

跟想象中一样,他说中文也很好听。而且其本人就和声音一样招惹人欺负。

不过,还有个有点意外的发现。

那就是耳机里那个一向思维敏捷、译答如流的优秀议员,平常的样子跟工作的时候比起来——

好呆。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4-29 18:43:00 +0800 CST  

-突进的尾声-

KZ德国总部。中央会议室外。

「我靠,你开玩笑的吧?一点预告都不给你就把人都拐回KZ了?老子离开的这俩礼拜里哪里来的冒牌导演把剧情神展开了?!新房昭之?」

黑眼镜差点悲愤地把他端在笔电上的咖啡给掀翻了。

因为他刚刚居然听说这次公司内部行政会议的同传居然就是那个Chinese Hottie Boy,而且Chinese Hottie Boy居然已经被公司签下了。

老大您动作也太快了吧!老子此行捷克不过两周,两周啊!

不过让黑眼镜如此悲愤的主要原因其实是,凭什么这种不解风情的面瘫都有人要,他在解氏那家伙身上下了那么多年的心思就是得不到一点可以称得上回报的东西呢?

要不是碍于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会议室,黑眼镜恐怕已经拉着旁边这位面瘫兄喊上一嗓子「求交往细节滚床单细节!」了。

不过说真的,他老板和小译员现在只是纯洁的男男雇佣关系而已,大人的世界真的没有黑眼镜想得那么复杂。

「不过,你确定听到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你还能专心开得下去会?」

在会议桌边落座,黑眼镜半嘲半讽半酸的言论得到张起灵淡淡的一个瞥眼。

「他说的话,我都会认真听。」

黑眼镜听见自家老板面不改色地说道。

黑眼镜忽然觉得身下某个难以言说的部位隐隐作痛,整张脸都浮现出一种蛋蛋(疼)的忧伤。

瞎了瞎了,老板翻身变妻奴。这回算是真瞎了。

而此时,会议室侧半圆形翻译箱内。

色调偏黯的暖白色小小工作间里,只有吴邪一个人坐在译台边整理着资料,为五分钟后即将开始的KZ内部行政会议做准备。

这是他被KZ德国分公司录用的第二周。一周前,他跟着这家分公司的行政一把手来到了德国,开始担任KZ德国分部行政总裁直属的私人同声传译。

吴邪已经确定了这次他一定是靠圣杰罗姆的保佑才获得了这个时薪比以前还要高、工作时间比以前还要稀少的肥差,而且居然还是被一个先前他工作失误的直接受害者雇用,这种飞来横福简直让吴邪每次路过彩票站都不由放缓脚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试一试最近自己爆棚得有些诡异的好运气。

不过,把大半青春耗费在了语言学习、连小姑娘的小手都没有摸过、初涉人世不知世道弥险的吴小译员怎么会知道这个对准了他的嘴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其实是某人算计精确到了小数点后好几十位的陷阱。

目前他满心只是想着好好珍惜现在的这份工作和现在这个老板的认可,努力成为一名能够独当一面的同声传译员罢了。

至于这位私家同声传译最后是怎么一步一步被拐跑并从此踏上了被人圈养的不归之路,那可是直到许多年之后吴译员想起时还会顿足颇久的一段故事了。

虽然直到他被圈养得白白胖胖被人吃得渣都不剩,也没能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凭着那屈指可数的几次见「声」招惹上了这位惹不起的活阎王。

所以,鉴于这位毫无自觉的主角好几公里长的反射弧,等到吴邪发现了在做爱做的事的时候如果他在张起灵耳边低低地絮说德语的话、某人某方面的欲望会变得猛烈高涨这种不为人知的床第情趣、从而自此对上一段所述的那个问题的答案稍微有了一些模糊的认识时,那又是很后,很后的后话了。

>>>圣杰罗姆: Saint Jerome,《圣经》拉丁文本的译者,一直被西方笔译和口译工作者奉为守护神。

-瓶邪私家系列第一弹-

-《私家同声传译》-

-END-

暂时完结!可能会加长!一定有番外!!

-------------------------------------------------------------------

以后有心情可能会把《私家同声传译》的后续故事补完,但目前就到这里好了XDD

私家系列第二弹是《私家高球教练》,敬请(千万别)期待!

-子竹-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4-29 18:50:00 +0800 CST  

-附录-

如果有人对『同传真的有那么累吗』或类似的方面有疑问的话,可以阅读下面一段从新华网摘录的从业者说,应该会对同传这一职业有更深层的认识——

王茜是一位已经从事五年翻译工作的女孩,从2003年开始做同声传译工作。她告诉记者,一场同声传译通常都是两三个人一组搭档完成,这是因为同声翻译是一项精神压力极大的工作,在翻译过程中精神需要高度集中,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组织语言,口齿清晰、流畅地表达出来。「有人曾做过实验,做同传连续超过20分钟人就有些失常了,如果工作时间太长人就要疯掉了。你可以试试跟着电视上播音员连续复述20分钟,看看是什么感觉,更何况还是翻译外语,」她说,「有时候碰上自己身体状态不是很好的时候,一场同传坐下来,我感觉自己像刚跑完800米测试一样,有种脱水的感觉,体力相当透支。」

据看文的姑娘表示同传的确发生过猝死事件,实乃高危行业,非张家媳妇者切勿模仿!

-子竹-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4-29 18:51:00 +0800 CST  
所以说文中几个小时的连续工作基本是不可能的,而且通常也不是由一名同传来进行翻译,但是为了保梗,BUG就请不要介意啦。
反正撸主看完觉得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有点理解声控了啊……
那么私家第一弹就此暂结,如子竹所说,也许会加长,番外也是一定有的,后续的第二弹《私家高球教练》等我都会在此楼搬出,喜欢的话不要大意的收藏吧~!
有没有获得满满的正能量?我干儿子可是很萌的~!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4-29 18:58:00 +0800 CST  
撒糖别错过,萌文不来一发么??
@口羊声依旧小呆我都不想吐槽你每文必虐了,太桑心了QAQ!请你吃糖求少点虐!
@白月Cynthia小月月来吃糖,吃了糖就酷爱给我更新!
@天野Toko擅自传播了亲的楼请轻拍,看在撒糖的份上……
@维克多鱼菓果子吃糖~
@露营看星星星星来看萌文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4-29 19:32:00 +0800 CST  
啊,对了,三楼的原文连接有误,还是子竹发现的……OTZ,我到底干什么吃的来着干儿子我对不起你……重发一下原文连接http://www.【瓶邪】px2015.【瓶邪】net/read.php?tid=1161&page=1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4-29 21:57:00 +0800 CST  
有木有会德语的姑娘??!!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5-07 21:51:00 +0800 CST  
接下来是艾特,不知道人品够不够足……

@班长大人我是爷@米楠vs星娅@流苏般绚烂@Wait羊@火奴鲁鲁猪小懒@血_艳@潇潇青沫@hyssicyLove@ 瞳久璃音@小猫咪咪68

楼主 七与那那  发布于 2013-05-18 11:49:00 +0800 CST  

楼主:七与那那

字数:28044

发表时间:2013-04-30 01:4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5-04 22:57:53 +0800 CST

评论数:328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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