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原著向】瓶邪——《雨村日常》 重启之后三人回

排除掉黑眼镜骗我的选项后,二叔中招的事倒是解释的通了。



怪不得和他同吃同睡的贰京没事,原来二叔是被人下了蛊。



可是为什么?



吴家好像和苗疆那边没什么交集,也就更谈不上爱恨。



难不成……是有苗女对我二叔一见钟情,我二叔不从,苗女一气之下就对我二叔下/蛊了?



那得怎么解?



把我二叔双手奉上?



那我二叔岂不是晚节不保?



我摇摇头,抛开被胖子带歪的思绪,抬头对黑眼镜问道:“这个蛊……到底有什么作用?能解吗?”



黑眼镜一撩头发,得瑟万分的说道:“算你问对人了。此蛊发源于苗疆,后被清朝皇室用来秘密处决那些家世不凡但又对皇室不忠的后妃和臣子。这个蛊刚种在人身体里时会有像感冒一样的症状,三天后毒素起效,人就会昏迷不醒,再过半个月神仙难救。”



胖子跟听传奇小说似的,依旧满脸不可思议,他砸吧了一下嘴,问道:“那为什么又叫缠绵入骨?”



“问得好,”黑瞎子撩起我二叔的衣袖,指着他手腕上的一小块黑斑对我和胖子说道:“看见了没有?这就是蛊虫入体的迹象,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块斑会越来越大,但在十五天后会突然消失。”



阿透也凑过来看,她好奇的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黑瞎子直起身,叹气道:“然后毒入骨髓,人就死了,所以才叫缠绵入骨。”



我被黑瞎子说的浑身直冒冷汗。



若是二叔中/毒还好说些,现代医学总能想到办法,大不了把全身的血全都换几遍。



但中蛊该怎么办?



吃肠虫清吗?



我勉强镇定下来,把贰京叫进来问他二叔前几天是不是感冒过,贰京的回答让我如坠冰窖。



我有一瞬间都要站不稳了,胖子连忙扶住我,急声安慰道:“天真,你先别慌,肯定有解的。黑爷知道的这么清楚,他肯定知道法子,是吧黑爷?”



“有啊……解起来其实还挺容易的。”黑瞎子似乎有些为难,他抓了下耳垂,对我说道:“需要用至亲之人的血和着酒,把蛊/虫引出来。”



至亲之人?



我二叔单身到如今,自然没有孩子,我爸和他倒是血亲兄弟,但他那么大年纪……算来算去就只有我。



我挽起袖子对黑瞎子说道:“要多少?抽吧!”



黑瞎子拿着针头一边扎,一边嘴里嘀咕道:“要是哑巴知道了,会不会打死我?”



胖子看着血一个劲的往外流心疼的直抽抽,一个劲儿的问,“好了吧?行了吧?够了没?”



好不容易等到黑瞎子拔了针,他一把把我手臂抢回去,捧着念叨道:“这得吃多少小母鸡才能补的回来啊?”



“有点出息行吗?就不能吃点贵的?”我有点头晕,说完就靠在胖子厚实的肩膀上,看着黑瞎子往血里加了一瓶医用酒精,然后把二叔有黑色斑点的手臂浸到了装着血的容器里。



看他在那里一脸严肃的忙活,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我转过头对阿透说道:“阿透,帮我个忙行吗?”



阿透目不转睛的看着黑瞎子的动作,随口应道:“行,你说。”



“从你带来的人里,挑一个和我二叔身材差不多的,易容成我二叔的模样,然后让他坐在轮椅上,你们推着他出医院正门。”



阿透侧过头看了我一眼,“你想暗度陈仓?”



我勾起嘴角笑道:“搅一搅浑水而已。”



“简单,等会儿就弄。”阿透摆摆手示意让我别再打扰她。



我也安静下来看向二叔。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黑瞎子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然后动作迅速的在二叔手腕上轻划了一刀,我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和细线一般的小虫子从伤口中探出来,然后在血液里浮浮沉沉。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黑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将二叔手臂捞出来,消毒包扎好。



“行了,好好修养一下,我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二叔。”黑瞎子擦擦根本不存在的汗珠,右手撑着腰说道:“累死我了。”



我站起来郑重的对他说道:“谢谢师父。”



黑瞎子装模作样的掐算了一下日期,嘀咕道:“今天也不是初一十五啊……”



我勾勾嘴角没说话,走到二叔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二叔这会儿的脸色好多了。



看了一会儿,我回过头对阿透他们说道:“开始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我让胖子和黑眼睛带着几个医生,从侧门偷偷把二叔带出去,然后将他们送去了机场。



半个小时以后,阿透带着易容后的假冒二叔出发到机场与他们汇合。



我能感觉到他们刚出现在医院门口时,暗处恐怕有好几波人暗暗心惊。



送走他们后,我返回了病房楼。

楼主 海榴初绽簇红罗  发布于 2020-08-08 19:54:00 +0800 CST  
门外已是风雨欲来。

楼主 海榴初绽簇红罗  发布于 2020-08-08 19:55:00 +0800 CST  
关于欺负

将近凌晨的时候,我听见“怦怦”的敲门声。

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听见胖子的大嗓门在那吆喝,“天真,天真,快起来,真有鱼上钩嘿……”

我猛地清醒过来。

胖子等不及我开门,直接自己闯了进来,他在我床边手舞足蹈的说道:“天真,居然真的有人上当,瞎子刚才抓到一个打扮成医生的人,还随身带着手术刀和针/管,我跟你说……”

我一边摁着不停抽痛的额角,一边努力消化胖子的话。

让阿透露面是我计划中的一环。

认识阿透,知道阿透会易容的人不少。

只要她一出现,肯定就会有人怀疑和她一起离开的二叔是真是假。

我放出消息说二叔已经醒来,并且明天要召集所有分堂负责人。

如果伤害二叔的就在这些人里或与他们有关,必定会有人狗急跳墙,采取行动。

现在阿透已经带人平安离开杭州,说明他们已经确定那个二叔是假的。

这一切都表明幕后之人和二叔很熟悉,要不然凭阿透的手艺,他们不会认得出来。

如果幕后之人认定阿透带走的是假二叔,那么他们就会认为我只是使了一个障眼法,真二叔一直留在医院未曾离开。

夜探医院已成必然。

我让黑瞎子留在二叔原先的病房里,要是有人来,直接拿下。

“哎……你到底听没听啊?”胖子见我一直躺着没反应,边伸手推了推我说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啊?”

“去,胖子你过来扶我一把。”我对胖子伸出手道:“我头晕。”

胖子吓了一跳,他急忙伸过手来探了探我的额头,“不会是发烧了吧?”

“没有,”我没躲,任由胖子厚实的大手落在我的额头上。

胖子仔细试了试放下心来,他顺手将我扶起来说道:“是没烧,不过怎么就头晕了呢?是不是瞎子抽血抽太多了?我就说……”

刚站直我就觉得眼前一黑,耳朵里巨大的嗡鸣声震的我想吐,我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天真!天真!!”胖子用力撑着我有些发/软/往下滑的身子,他有些慌的问道:“你真的没事吗?咱叫个医生过来看看……这是医院,多方便啊……”

“真的没事……别慌,就是刚才起猛了。”拽住想去叫医生的胖子,我闭上眼睛对他说道:“帮我倒杯水。”

喝完水我总算缓了过来。

我一边和胖子往外走,一边问道:“具体什么情况?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楚。”

胖子把手插进兜里左右看了一下 ,然后说道:“我们把二叔送到机场,回来以后瞎子就去二叔原来呆的那屋儿了,我啊就去隔壁了。就刚才,我就听隔壁屋里“嘁哩咔嚓”一阵响,我进去一看瞎子就把一穿白大褂的摁地上了,地上还掉了一把手术刀,我一看这肯定就是杀手啊,我就去叫你去了。”

我斜着瞥了他一眼,心说合着你什么忙都没帮,就看了个热闹。热闹你都还没看利索,你就跑来扰我好梦。

胖子见我眼神不对,指着我说道:“哎……不是我不帮忙啊,都怪黑爷动作太利索,没给我表现的机会啊…”

在胖子的唠叨声中,我们很快就到了地方。

一推门进去,就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被绑成了一个清奇的姿势,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黑瞎子躺在病床上,伸手看着自己的指甲。

听见我进来,他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指甲劈了能不能算工伤,花爷儿能不能看在我受伤的份上给我加点补贴啊?”说完他就拿起手机“噼里啪啦”的发起了短信。

我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仔细打量起了趴在地上的那个人。

那人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 身材不算太壮,但肌肉含量看起来很高。

我仔细看着他那张脸,越看越觉得眼熟。

我对正不停戳着那人/屁/股/的胖子说道:“胖爷,你有没有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是吗?我看看…”胖子转到前边,捏着那人的下巴打量了一下说道:“这不就白天那老头儿带来的伙计吗?”

经过胖子这一提醒我也想了起来,白天三叔祖过来的时候,这人就紧跟在他身后,态度还非常嚣张。

现在看来,这是生怕我认不出来,不知道该找谁算账啊?

我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胖子凑过来撞撞我的胳膊说道:“怎么着啊?真是那老头儿干的?”

我挑挑眉笑道:“你觉得呢?”

胖子嗐了一声,说道:“我觉得肯定不是啊,谁要杀人还提前把凶手提到人前溜一圈啊?”

“看吧,你都知道。”我对他笑道:“不过,是不是的也不太重要。”

“那重要的是什么呀?”胖子做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重要的是,”我勾着他的肩膀笑道:“明天杀鸡儆猴的鸡有了。”

胖子捏着盆大的拳头锤了锤我的胸口,忸怩道:“你真坏!”

我被他麻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推开他,踹了几脚,笑骂道:“滚…滚…滚……”

楼主 海榴初绽簇红罗  发布于 2020-08-13 12:21:00 +0800 CST  
就在这时瞎子收到了花爷儿的语音回信,他点开之后一声中期十足的“滚!”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立刻对瞎子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嘲笑。



瞎子不以为意,收起手机坐起身来。



他打量了我一下,然后跳下床去从医药柜里取出一瓶葡萄糖。



他一手指着我对胖子说道:“看看那个脸色白的跟鬼似的,把他给我弄/床/上去。”



我来不及撤退便被胖子单手拎到了病床上,黑瞎子笑的跟个怪:蜀黍似的,一边往我手上扎针一边说道:“小乖/乖,你跑什么?哑巴不在,你就乖/乖/从了我吧!”



胖子在一旁配合的发出“嘎嘎”的怪笑声。



我懒得搭理这两个无聊的人,闭上眼睛打算在天亮前再睡一会儿。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



该出发了!

楼主 海榴初绽簇红罗  发布于 2020-08-13 12:23:00 +0800 CST  
关于欺负

吴家总堂口位置在一条比较偏僻的街上,平时没有什么人来。



前头是个很小的古董铺子,等进了铺子里的一道暗门才能发现里面连着后街的一栋有些年岁的大宅子。



我和胖子他们到的时候,各分堂的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大院子挨挨挤挤到处都是分堂主带来的伙计,我们几个人因为体型和样貌太过扎眼,一进去就引起了关注。



我已经很久没有管过吴家堂口的事,这一行,人事更新的速度又很快,所以这里的伙计大部分都不认识我。

不过我对人群的注视早就习以为常,对此并没有过多理会,只带着他们两个人继续往里走。



可是这种举动被一些人当成了嚣张,很快就有不太长脑子的人出言挑衅。



“咱们这儿什么时候招小白脸了啊?几位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招聘少爷的会所得出门然后往左拐。”



此言一出,人群里当即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我拦住要动手的胖子,回过头看向说话的人。



那人见我看他,得意的环抱着胳膊,回看过来。



我勾勾嘴角,抬起下巴点点刚刚迎出来贰京问道:“这个**是哪一家带过来的?”



贰京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微微躬身道:“小三爷,那人叫狗嘴,是萧山区分堂带过来的人。”



“狗嘴?”胖子失声笑道:“这名字取得贴切。”



我回头看了看那人瞬间失去血色的脸,然后回身对迎出来的分堂主们说道:“萧山区的分堂主是哪一个?”



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人擦着汗从人群中走出来,对我微微躬身道:“小三爷,好久不见,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我微微弯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怎么?我到自己家的堂口还要您老人家打个报告,还要您批准?”

“不不不……”那人连声道:“不敢,不敢,”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流下来的汗,头顶稀疏的头毛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终于想起了这家伙是谁。

这人叫程野,人如其名,本事不大,野心不小。

当年我查账时发现他私底下偷换货物,以次充好。

但那时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懒得搭理他。

后来我卸任隐居去了,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没想到他今天倒是又撞到我手里了。

我勾勾嘴角,回头对贰京说道:“让他带着他的狗嘴滚!还有,放话出去,这人从此与吴家再无瓜葛。”

“小…小三爷,”那人猛地睁大了眼睛,站直了身体大声喊道:“我可是二爷手底下的人,你…你没资格……”

“京叔,”我叫了贰京一声对他说道:“你来告诉他,我有没有资格。”

贰京环视了周围一圈,扬声道:“二叔去北京之前交代过了,吴家堂口的事由小三爷全权负责。所以您当然有资格。”

人群中一片哗然。

贰京是二叔心腹中的心腹,他几乎就是二叔的代言人。他说出口的话肯定就是二叔的意思,这也是我没让他跟着去北京而是留在我身边的原因。

不过很快就有人提出疑问,“二叔不是说让我们在这集合,自己怎么又去了北京?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服!你!”那人还在狂声高叫,我朝身后挥了挥手,黑瞎子十分尽责的扮演了一个保镖的身份,从兜里掏出一块皱皱巴巴的纸巾,塞到了那个人的嘴里,然后丢给了一旁的伙计。

伙计对旁边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从人群中分出三四个人,拖着那人和狗嘴出去了。

等院子里恢复平静后,我对提出质疑的那个人说道:“二叔前几天被人下了蛊,昨天晚上我已经请人给二叔清了蛊。不过二叔还需要休养,所以我就安排送他去了北京。这件事在坐的有些人,不是心知肚明吗?”

我这番话不啻于在人群中扔出来一个炸弹,交头接耳和目露怀疑互相打量的人比比皆是。

我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圈,然后回头对胖子和黑眼镜点了点头,我们三个一起进了正厅。

其余人见我们进去,急忙跟了上来。

我坐在正坐下首的位置抬头看了看,对一旁的贰京说道:“京叔,今天三叔祖没过来?”

贰京低下身子在我耳边说道:“还没有,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话音刚落,门外怦怦的响了几声,贰京看了我一眼,然后示意守门的伙计开门。

一个痛哭流涕的人从门外滚了进来,他站起身抬腿就往内堂这边跑,一边跑一边叫道:"二叔,二叔,三叔祖被人杀了!!"

他这句话如热水入沸油,霎那间溅出的火花砰的四处都是。

或惊或惧的眼光,暗戳戳的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我愣了一瞬,继而笑了笑,坐稳了身子。

幕后之人倒是个狠角色,知道昨晚的那步棋已经废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再**利用一把,杀了三叔祖,往我身上泼了一盆脏水。

昨天三叔祖在医院与我的冲突,在场的不少人都知道了。

楼主 海榴初绽簇红罗  发布于 2020-10-24 23:13:00 +0800 CST  
昨天三叔祖在医院与我的冲突,在场的不少人都知道了。



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各分堂主肯定会以为是我睚眦必报,因这么一点小事便杀人报复,与我离心离德只在刹那之间。



只要吴家内部的裂隙变大,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操作空间。



这人是个人物。



他这一步确实打乱了我的计划。



只是可惜了,我向来不太按照常理出牌,他这一步算是走错了。



我对贰京示意,放那个人到了近前。



胖子站在我身后说道:“怎么个意思?昨天那个老头儿死了?怎么死的?说来听听!”



那人先是抬起袖子擦了一把眼泪,看了我一眼,然后声泪俱下的说道:“昨天晚上三叔祖说要我早上八点之前叫他,他要来总堂口这里一趟。谁知道,谁知道早上我去叫他的时候就发现…发现三叔祖他…他胸口上插着一把刀,满地…满地都是血啊!”



“哦……早上八点,”我看完了这人唱作俱佳的表演,撑着下巴对他说道:“我记得三叔祖住的离这儿很近啊,现在是上午九点半,这一个半小时,你做什么去了?难不成……你报警了?”



人群中窃窃私语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



道上的人一直极力避免与警/察/接触,若是这人主动报警,便是犯了大忌。



那人磕巴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他握了握拳,低下头说道:“我…我心中害怕,就回家躲起来了。可我,我想到三叔祖平日里对我不薄,我不能就让他这么白死。我记得昨晚三叔祖说二叔今天会在总堂口这里,就,就过来找二叔主持公道!二…二叔呢?”



这人神情慌乱,前言不搭后语,实在不是执行这种任务的上上之选,可这个幕后之人为什么偏偏选了他?



我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偏过头对黑眼镜点了点头。



黑眼镜扮演保镖上瘾,没像平日里那般多话。他酷酷的一点头,转头向外走去。



少顷,他手里拎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回来了。



看见那人的脸我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这两个人长的也太像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人是兄弟!



若我此时就将我手上这个人昨晚刺/杀/二叔的事说出来,那估计堂下这个人就会扑上来哭诉,说我之前与他不是这么说的。



之后大概就是说:明明当时说好了,只要他杀了三叔祖就会放过他的兄弟,现在为什么还要污蔑他的兄弟云云……



他现在的慌乱和前言不搭后语,也会被众人理解为看见我这个始作俑者的畏惧。



到时候,我百口莫辩。



真是好手段,我都要忍不住为幕后之人鼓掌了。



我摇头失笑。



我对黑瞎子做了一个手势。



黑瞎子一愣,不过还是迅速的掏出匕首给那个人松了绑。



我起身拎着后领把他塞给了正在痛哭的人。



那人一愣,没想清楚我这是什么操作。



我站起身对他说道:“杀了三叔祖的人是你吧?看看你袖口上的血迹,这是喷溅上去的。这种血迹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有,相信在坐的各位心里也都清楚。”



我狠狠的踹了那人一脚,将他踢倒在地,然后我指着那人怒声问道:“说!为什么要杀三叔祖?还是说……”我抬起头看了一圈,视线所到之处众人纷纷闪避。



我笑了笑,然后又低下头对那人说道:“有人指使你?”



那人猛地一抬头,看向了我。



我示意他低头看他手中抱着的人,然后说道:“这人昨天晚上潜入了二叔的病房,意图/杀/人。看样子,你们两个长的很像,是兄弟吗?指使之人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能让你们这么为他卖命?”



那人猛地一抖,有些惊恐的看向了我。



事到如今他再开口说是我指使,效果已经大打折扣。



不过他也想不出什么破解之法,只能硬着头皮,按照原先的计划照本宣科说是我指使的。



胖子在我身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家的主/谋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问啊?这是等着人家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呢吗?长脑子了吗?”



我也笑了。



我对贰京招了招手,说道:“把这两个人带下去好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半个小时过来报一次结果,我和众位在这里等着。”



贰京应是,带着几个伙计把人带下去了。



我两只手插在兜里转了两圈,抬头对众人说道:“咱们就这么干等着,也怪无聊的。二叔既然让我接手,我也得尽尽心。咱们先查个账吧!”



不管心里乐不乐意,众人面上都是笑呵呵的同意了。



一大摞一大摞的账本被人摆在了桌子上。



查账本这种事吴家上一辈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风格。

楼主 海榴初绽簇红罗  发布于 2020-10-24 23:15:00 +0800 CST  
二叔为人阴沉,城府极深。就算他查出错也不会当面指出来,而是事后找人算账。



三叔脾气火爆,喜欢当面摔人账本。



而我延续了三叔这一习惯。



只要我查出错处的账本,问清是谁的之后,当面就摔过去了,丝毫不给面子。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贰京走进来低头在我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我没仔细听,对他说道:“没什么不能当面说的,大点声。”



贰京一顿,不过还是按照我的意思大声说道:“他说是小三爷您指使。”



我头都不抬的回道:“再问!”



贰京点点头出去了。



底下偷偷的小声议论了起来,我理都没理,继续查账。



之后贰京又进来了两趟,每次都说那人说是我指使。



胖子在我身后沉不住气的捣了捣我的后腰,我回头瞪了他一眼。



就在众人坐不住,要起身质疑我的时候,贰京小跑着进来快速说道:“小三爷,那人说,指使他的人是上市区堂口负责人王昭。”



坐在外围角落里的一个人抬腿就往外跑。



黑瞎子抄起桌子上的茶杯打了过去,那人灵敏的往旁边一躲,打个滚,然后迅速起身继续往外跑。



黑瞎子笑着说了句有意思,然后一踏我的腿,借力跳上了廊柱,跟只猴子似了荡了出去。



黑瞎子穿的可是军/靴,这一脚下去,我感觉大/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贰京刚要去追,就被我拦住了。



我一边揉搓自己的大/腿一边咧嘴骂道:“不用管他了!嘶………疼死我了,死瞎子,你给我等着!”



“小三爷……这……这……”



我看了看围上来的人,对他们挥挥手道:“坐回去!这事等二叔回来之后再亲自跟你们说,现在咱们接着查账!”



等我把账本摔完,已经差不多快要是晚上八点了。



众人被我摔得冷汗直流。



我捏了捏胀痛的额角,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对他们说道:“今天先这样吧,有亏空的回去都给我补上,账面一塌糊涂的给我理顺了,下次可没这么便宜的事儿了。我知道,你们都是跟着二叔的老人了。二叔顾着情面,不与你们计较,我可没那么好的脾气。”



我对他们挥了挥手,示意散了。



等人去楼空,我对胖子说道:“胖爷,劳驾扶我起来。”



“怎么了?又头晕了?”胖子急忙过来扶起我,念叨道:“让你中午就吃那么几口,能不晕吗?”



我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让他小点声,声高了震的我更晕。



胖子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扶着我一路往外走。



等见到铺子外那道清瘦挺拔的身影时,被我强压下去的疲惫和病痛全都寻到了缝隙,翻倍的反扑了回来。



我强撑着等他走近,一把握住他的手臂对他说道:“小哥,扶我上车。”



他担忧的看着我苍白的脸色,然后点点头。



我侧过头,像是和他互相玩笑一样的勾着肩。



刚上车,我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楼主 海榴初绽簇红罗  发布于 2020-10-24 23:16:00 +0800 CST  

楼主:海榴初绽簇红罗

字数:29038

发表时间:2020-07-19 21:3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15 22:21:54 +0800 CST

评论数:20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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