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再一次

1:时间线在重启之后
2:吴邪穿越 架空世界
3:大邪小瓶 不出意外是个养成
4:第一人称叙述
5:要授权很麻烦,索性没有镇楼图

楼主 叶蕊遥  发布于 2021-01-11 16:22:00 +0800 CST  
不定更新,如有不当之处还望大家多多指正。

楼主 叶蕊遥  发布于 2021-01-11 16:24:00 +0800 CST  
1
我觉得现在的我和几年前相比已经平和很多。
几年前,神经末梢时刻裹卷的焦虑让我近乎认为自己是神经病,我不允许任何事情脱离掌控,因为在允许它发生之前我一定预算了它全部的发生轨迹,任何一丁点的偏差都会触碰到我衰弱的神经,让我变得暴躁、易怒但又不得不无比冷静果断的在它质变之前做出了断。
很多人包括我,都觉得我的生命像一根火柴,在仍有思考余力的时候,我几乎可以预见自己什么时候会燃烧殆尽。我很累,时不时想停下,但整个世界都要逼我往前走,所以我不能休息。
直到,他回来了。
并不是说胖子不能帮上我,只是那种给你撑腰的人回来了,做什么事都不必卑微算计小心谨慎的感觉只有他能给我。
我的生命好像被延长了,不再无节制的肆意燃烧和消耗。
是闷油瓶让这条荒芜的命又重新活出细水长流的感觉。
*
我现在在雨村,活得十分满足。
我的家有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还带个院子(这个院子还是胖子拉着小哥去找村长谈判谈来的),总共两百平方米不到。
卧室分配没得说,我和小哥一间,胖子自个儿一间。
卫生间就不同了,它的数量决定了它的独一无二性,也就是说使用权全靠抢,所以这是我比较后悔的地方。
人有三急,几次我膀胱都快憋炸了,胖子那丫却在厕所便秘,还刷着朋友圈给瞎子、小花点赞,给我气的原地冒烟。
家里的院子是分块用的,有一块我圈出来给闷油瓶养鸡,另一块圈出来种蔬菜,完全实现了自给自足。若有的时候家里蔬菜供大于求,我就会让这些菜进入流通领域,让闷油瓶放小满哥的时候顺便拿去卖了,拿菜钱补贴家用。

楼主 叶蕊遥  发布于 2021-01-11 16:29:00 +0800 CST  
现在我的一天很简单,早上起来给闷油瓶掖掖被脚,随便汲着拖鞋(不管是闷油瓶的还是我的),胡子不刮,便去厨房把闷油瓶和胖子砍的柴丢到灶台下面,用老式的大锅烧水做饭。
福建在长江以南,所以这里的饮食和北方大抵是不尽相同,一般早上的早餐如果让我做,那一定是碗简简单单的面,放几片腊肉再加上青菜,撒点盐放点葱花,基本没什么油水,清寡至极。做好面,我把三碗面呈到桌上去,便回屋子叫他们起床。
闷油瓶是很好叫醒的,从前只要你弄出点什么风吹草动,依照闷油瓶一贯紧绷的神经,下一秒就能拿着刀对准发出异声的东西。但现在,或许因为我和胖子都在身边,闷油瓶也逐渐睡得沉了,一般听到什么声音只会紧紧手臂,确定下我在不在怀里,并不会醒来。现在我叫闷油瓶起床都是用爱人间的方式,吻上他的唇,拍拍他的背,轻声告诉他,该醒了。
相比起闷油瓶,胖子便是睡得死死的那类。或许我和闷油瓶就是他全部的安全感,自雷城回来,胖子就把心揣到了粪坑里,哪怕你和他说天塌了,他都能翻个身继续睡,嘴里还能和你念叨两句,“找天真……天真不行不还有小哥在……”
坐在胖子床边,我清了清嗓。
“小小胖子,清早起床,提着裤子上茅房。茅房有人没有办法,只好拉在……”
有的人活着活着越活越年轻,但我不同,我所经历的,除了让我越发沧桑,便没什么了。我不指望唱支儿歌就能重返十八岁,但我确实要时刻提醒自己,我还没奔四,还没到躺进棺材的年纪。
胖子对这首歌似乎有应激反应,唱着唱着自个就醒了,一边说我不心疼他,每天和小哥搞出些扰他睡觉的动静,一边穿衣服期待早餐。
吃完早饭,小哥去遛狗,胖子去解决衣物的历史遗留问题,我则下意识的摸烟,这完全是我的习惯,直到烟过了肺我才意识到,我不该抽。
我现在一般不怎么抽烟,雷城回来,胖子和闷油瓶便愈发在意我的身体。如果我在闷油瓶旁边抽烟,那我当天晚上一定很惨,被做到哭的经历能少一回便是一回。
我们仨吃过午饭,胖子拉着小哥要去赶街,我问胖子怎么不拉我去,搞歧视吗?胖子白了我一眼,让小哥把日历拿来,沾沾自个儿的口水,在28上画了个圈。
“天真同志,您这消极怠班也忒明显了,咱家的盘口您老不得回去视察几天,给咱老吴家的伙计交待交待第二年的工作,顺便搞个领导慰问什么的。”
胖子不说我倒真忘了年底还是要回去一趟的,“张爷、胖爷一起去?”我打趣道。
“瞧把您给得瑟的,赶紧去,早点回来,我和小哥等你吃年夜饭。”
“行。”我笑笑。
这确实是逃不掉的,三叔失踪后,他的生意就全部交到我手上,而雷城回来后,二叔在医院复建,不知是出于疲于操劳又或是想退下去的隐念,便把自个手头的生意一样不落的丢给我,他倒是放心,不怕我把老吴家的生意全都搞垮。
所以现实就是,我虽在雨村,但手底下还管理着二叔和三叔所有的生意,是名副其实的吴家当家。
换做从前的我,这必定是天方夜谭,有吴山居这个失败范本在前,任谁都不会准我去打理走账上亿的生意。但经历了这么多,我也变了,变得游刃有余,甚至是得心应手,商人习性是越发重了。
现在道上都称我吴小佛爷,因为这个称号代表一个传奇,是对我的敬称。但打心底我对这个称号是厌恶的,我总觉得这十分不吉利。但无论如何,只要这个东西有利用价值,对我而言,喜不喜欢都无所谓,它是一个工具,一个统治工具,能凝聚吴家甚至九门向心力的工具。

楼主 叶蕊遥  发布于 2021-01-11 16:34:00 +0800 CST  
2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入局太久,至今都没有出来。眼前所有的景象,都像是终极在和我开一个巨大的玩笑,而我,笑不出来。
胖子嘱托王萌给我定了晚上的航班,我中午从雨村出发,从摩托换乘汽车,一路奔波至机场,短短几小时的行程,却让我生出劳累的感觉,这对从前的我真的算不了什么,或许我真的老了,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坐了个把小时的飞机,我回到杭州,坎肩、王萌这些老伙计都在。王萌成长了很多,有些像我了,但坎肩老像长不大的孩子,一见面便要和我拥抱,似乎要亲自确定我这个东家没有缺胳膊少腿、健健康康的才能放心。
如今活到奔四,我看人的眼观基本不会错。很多时候一眼我就能看穿对方大抵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他有没有欺骗我什么。人到中年,尤其是我,宁愿被隐瞒,也不愿也最恨被欺骗。所以现在能在我的盘口讨活的,都是我信得过的,尤其是几个主事。
几个主事能兢兢业业为我吴家工作,没有二心的效忠我,并不是我个人有多大魅力,像万人迷似的,人见人爱,而是我们有共同利益。
社会关系,就是人在生产过程中相互结成的物质利益关系。人本来就是一种社会动物,骨子里刻着自私基因,与他人结成关系,无非就是他有的是你需要的,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你都会对对方产生一种需求,这是客观事实。而我有的刚好是他们没有的,比如声望、人脉、资源,所以他们要依附我,满足我的要求从而拿走他们想要的,比如金钱。而他们有时间和旺盛而充沛的精神力,我需要他们去替我打理盘口,于是我们的物质利益关系就结成了。
我丝毫不会怀疑,假使有一天如果我没有了一切,这些人会立刻投奔下家,并且用我的命做他们的投名帖。但只要我活着,又或者闷油瓶和胖子在,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场景。
我用几个小时查了帐,又将次年工作计划以文件形式发给几个主事,通宵划定了各项复杂的年终慰问、宴会支出等,让王萌定了第二天中午的票,准备休息下,直接回程。
或许真的是太累,即便闷油瓶不在我身边,我也恍恍惚惚的睡着了。哪知再睁眼,眼里又是另番景象。
我之所以认为终极在和我开玩笑,是因为我正置身一个不知名的世界,我对这里的衣服形制,建筑样式全是陌生的。我的身边还有几个女人,似乎是家仆一类的角色,正垂眉顺眼的低头站在我床边。
我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进了幻境,但这个想法被我第一时间推翻了。进入幻境是需要诱因的,比如你身在某个特定场所或身边有某样致幻的东西,然而这些都没有,所以这个假定首先排除。
其次,我假设自己没睡醒。一般梦境会有许多荒谬且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发生,而我们的大脑却会将其合理化,让这件事变得理所当然。
为了验证猜想,我问了较靠近我的女人几个问题。这几个问题都是很好用逻辑进行验证的。很遗憾,女人的回答并没有逻辑上的错误,我也没有见到类似粽子在我房内扣脚的奇怪现象。所以这个假定也暂时被排除。
难道又是狗屁终极在愚弄我?
tbc...

楼主 叶蕊遥  发布于 2021-01-12 21:29:00 +0800 CST  
不好意思,今天卡文了,明天一定更

楼主 叶蕊遥  发布于 2021-01-13 22:48:00 +0800 CST  
第二章重发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入局太久,至今都没有出来。眼前所有的景象,都像是终极在和我开一个巨大的玩笑,而我,笑不出来。
胖子嘱托王萌给我定了晚上的航班,我中午从雨村出发,从摩托换乘汽车,一路奔波至机场,短短几小时的行程,却让我生出劳累的感觉,这对从前的我真的算不了什么,或许我真的老了,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坐了个把小时的飞机,我回到杭州,坎肩、王萌这些老伙计都在。王萌成长了很多,有些像我了,但坎肩老像长不大的孩子,一见面便要和我拥抱,似乎要亲自确定我这个东家没有缺胳膊少腿、健健康康的才能放心。
如今活到奔四,我看人的眼观基本不会错。很多时候一眼我就能看穿对方大抵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他有没有欺骗我什么。人到中年,尤其是我,宁愿被隐瞒,也不愿也最恨被欺骗。所以现在能在我的盘口讨活的,都是我信得过的,尤其是几个主事。
几个主事能兢兢业业为我吴家工作,没有二心的效忠我,并不是我个人有多大魅力,像万人迷似的,人见人爱,而是我们有共同利益。
社会关系,就是人在生产过程中相互结成的物质利益关系。人本来就是一种社会动物,骨子里刻着自私基因,与他人结成关系,无非就是他有的是你需要的,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你都会对对方产生一种需求,这是客观事实。而我有的刚好是他们没有的,比如声望、人脉、资源,所以他们要依附我,满足我的要求从而拿走他们想要的,比如金钱。而他们有时间和旺盛而充沛的精神力,我需要他们去替我打理盘口,于是我们的物质利益关系就结成了。
我丝毫不会怀疑,假使有一天如果我没有了一切,这些人会立刻投奔下家,并且用我的命做他们的投名帖。但只要我活着,又或者闷油瓶和胖子在,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场景。
我用几个小时查了帐,又将次年工作计划以文件形式发给几个主事,通宵划定了各项复杂的年终慰问、宴会支出等,让王萌定了第二天中午的票,准备休息下,直接回程。
或许真的是太累,即便闷油瓶不在我身边,我也恍恍惚惚的睡着了。哪知再睁眼,眼里又是另番景象。
我之所以认为终极在和我开玩笑,是因为我正置身一个不知名的世界,我对这里的衣服形制,建筑样式全是陌生的。我的身边还有几个女人,似乎是家仆一类的角色,正垂眉顺眼的低头站在我床边。
我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进了幻境,但这个想法被我第一时间推翻了。进入幻境是需要诱因的,比如你身在某个特定场所或身边有某样致幻的东西,然而这些都没有,所以这个假定首先排除。
其次,我假设自己没睡醒。一般梦境会有许多荒谬且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发生,而我们的大脑却会将其合理化,让这件事变得理所当然。
为了验证猜想,我问了较靠近我的女人几个问题。这几个问题都是很好用逻辑进行验证的。很遗憾,女人的回答并没有逻辑上的错误,我也没有见到类似粽子在我房内扣脚的奇怪现象。所以这个假定也暂时被排除。
难道又是狗屁终极在愚弄我?
这是我的脸没错,但终归年轻了很多,割喉的痕迹还在,手臂上十七道疤一道没落。但这确实是副年轻富有活力的身体,它有灵敏的嗅觉和健康的肺。
我仔细端详着,确定这是我年轻时候的样子,没有经过什么大风大浪,身体还有些娇贵。
我说过,这几年我已经平和了许多,但此刻我确想将手边够得着的东西全部摔一遍。除了终极,没有什么力量能够一次又一次把我当作疯狂的**去左右。
我已经噈不出一句脏话来形容这狗屁的一切。有个词叫无能狂怒,我不想这样,但眼前的一切对我而言全部都是陌生的,我不知道我能利用什么,我的对手,甚至我要下棋的棋盘全是陌生的。
几年前长在神经末梢的焦灼像一串鞭炮,劈里啪啦的在我脑子里炸开。这是一种情况彻底偏离掌控的无力感,大言不惭的说一句,我自墨脱回来便没体验过了。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做过很多事。成功的有,失败的有,不过往往越重要越关乎全局的,我往往是以胜利姿态出现的,不是吗?这个反问让我很好的克制了膨胀的无力和恐惧,我慢慢冷静了。
“我怎么回事?“
我的身体还有些冷,似乎是经历了冻伤。我必须把一切全部弄明白,比如我是谁,我在哪,我叫什么,我的身体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冻伤。
“您临走前和我们说要去有雪山的地方。“
“雪山?“
莫不是此处的我也在等青铜门后的他?
“我怎么回来的?“
“三爷送回来的。“
三爷?我心中暗惊,试探道,“我三叔带我回来的?“
“是。“
我暗自咂舌,这终极待我不薄,三叔都能让它找来,我便接着试探,“我二叔呢?“
“二爷应是在府中忙碌。“
我心底大致有了底,既然二叔三叔我都有,那么我应该还有个爹。
“父亲呢?“
“老爷正在准备迁家的事宜。”
“迁家?“
“少爷才回来有所不知,二爷和三爷深得重用,皇帝特赐迁家入京的恩典,咱们吴家到了京城可以拥有和京城七家族同等的殊荣。”
”京城七家族?”我问道。
”对,以前是八家,现在是七家,这被除名的似乎是张家,现在还剩下的是霍、解、齐、陈几家。”
好家伙,终极的个性签名真的不是兜兜转转还是你?这意味着我是不是还能再次见到闷油瓶?再次见到胖子?
”张家为何被除名?”
我看着女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想必这已经是她所知信息的极限,便不问了。
”我们家是承恩典进京?”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是的,就连我们下人都高兴了很久。”
“确实值得高兴。“我笑笑。
我将被子掀开,穿鞋走到窗边,除去我这间安安静静,外面到处是熙熙攘攘准备迁家的家仆。
像这样举族迁京的事情颇为罕见,这到底是为什么,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意图?突然一个想法逐渐在我脑子里成型,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的三叔和二叔该是肺都气炸却也要耐下性子搬家,能让家里两只老狐狸同时吃瘪,这个皇帝倒是真的厉害。
这一次迁家,对吴家,是恩宠也是警示。
这表面的恩宠,是皇帝把我们家的地位抬得和京城七个家族一样高。这不是一个巧合,这份殊荣的背后,似乎是将一个家族慢慢打造成能与什么对抗的利刃,凭我的直觉断定,这断不是什么好事。
而明晃晃的警示就是,皇帝在提醒我二叔和三叔,如今二位全家都自投罗网做了我的人质,命都在我手里握着,你们必须乖乖效忠我,为我办事。其次,吴家是被皇帝调拨进京,对于剩下的七个家族而言,吴家就代表皇帝的势力,皇帝替吴家直接划了派系,让吴家无法中庸也无法与其他家族有密切联系。
凉风缠绕在我的脖子上,见缝插针的往衣服里钻,我的手臂起了一溜鸡皮疙瘩,这个天倒是真的冷,我不由打了个寒战。
”什么时候出发?”入局的感觉我已经熟悉。
”酉时便走,您的物品奴已经收拾好了。”
”谢谢。”我点点头。

楼主 叶蕊遥  发布于 2021-01-14 11:37:00 +0800 CST  
3
我在出发前去拜会了我的二叔和三叔,不出我的意料,两人长得和我真正的二叔、三叔一模一样,就连性格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去拜会三叔时,总感觉被三叔盯了好一阵,我每次看他,他却垂头做事,就像从没抬头看我一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所以只能暂时忽略这一点违和感。
临近出发,我坐上马车,这玩意儿颠得不行。如果可以,我更想骑马,但显然这是不被允许的。
吴家的家底颇为殷实,珠宝绸缎之类值钱的东西用马车拉了十几车才算拉完,算上其他杂物和随行仆役,林林总总也有四五十车,整个车队还是挺壮观的。
我听家仆说,吴家所在的吴州离京城不远,驱马不眠不休的赶上两三天便到了。
这去京的路实在难熬,尤其是我这副身体未经什么锻炼,此刻已是昏昏沉沉,我只恨不能灵魂出窍,这晕车的感觉真是难受极了。我尝试让自己在脑子里想些什么,但其实不用想,我的思绪就自动飘回雨村。只怕闷油瓶和胖子已经做好了年夜饭,他们在等我回家。
我连忙打断自己的思绪,更深的便不能再想了。与其再想下去倒不如此刻晕车晕死,什么都不用想才是最好的。
我再次醒来是十几个小时之后,晨光微曦,已经是早晨。疏晴(我的侍女)在我睡去前端给我的东西一定有安眠成分,不然我是绝不会在闷油瓶不在我身侧的情况下舒舒坦坦睡那么长时间。
一觉醒来脑子活络,我的思路更清晰了,一些被忽略的信息浮上心头。按疏晴说的,我三叔和二叔既然已经位及重臣,那皇帝何必搞这一出,这样不就相当于半撕破脸了吗?
皇帝到底做了什么,威胁到了我二叔和三叔,让我二叔和三叔只得乖乖把弱点送到皇帝跟前,这一点我实在想不明白,看来只能慢慢观察。
疏晴将食盒递给我,我这才发现车队已经停下,用餐时间到了。古代生活条件简陋,行路途中做出来的东西味道自然不会太好,疏晴担心我吃不下还掂了几块糕点来,这倒是多虑了,我不是他的小公子,没有那么娇贵的胃。
车队休整完又接着上路了,就这样走走停停两天,走到了京城外缘,按时间算再走半天便差不多该到了。
两天一夜连轴赶路,把我爸妈折腾的紧,夫妻俩不想再额外绕路投宿客栈,二叔、三叔索性命令车队原地扎营,休整一晚明早再启程。我也终于得走下马车,四处活动活动。实不相瞒,若是我以前那副身体被这么颠,怕是骨头都要颠散架。
二叔、三叔为了节约时间便命车队抄小道走,所以我们没走官道,走了比较偏僻的小路。小道很窄,只能容下一架马车通过,并驾齐驱是实现不了的,所以整个吴家的车队顺着路排成一条。小路两旁是森林,阳光照射下倒是个天然氧吧,只不过现在天慢慢黑下来,我对它的警惕胜过了对它的欣赏。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心慌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我到这里开始就不断蔓延,找不到原因,我只能将其归咎于从前夹喇嘛时丛林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有必要提高警惕,一边想着我快速将晚餐吃完,今天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这绝对是个体力活。
我是戌时入睡的,浅眠了几个小时,也许是喝的水太多,我被一股尿意弄醒。掀开帘子,下了马车,我和疏晴交待几句,便打算去林子里这个地方随便解决。
或许金盆洗手太久,晚上还在丛林乱逛的记忆在我脑海里已经模糊的差不多。我不知不觉走了一段路,与车队拉开距离,我不想撒个尿还和像我一样找厕所的人撞上,同是男人也就罢了,若是个姑娘,那便讲不清楚了。
古代的衣服很麻烦,远不如便装轻便,我把衣服捯饬好,不想撒尿时让尿液沾染在上面。我刚解下裤子便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向来不怀疑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就在不远的地方。会不会是蛇虫一类的?我不想打草惊蛇,给自己平添麻烦,还是赶紧尿了早点回去。
解完手,我舒畅了很多,刚将裤子提上,又听见悉悉索索的动静,动静里似乎还有微不可闻的呼吸声。我要赶快离开,说不定丛林里藏着什么大家伙。
”我......”
“......救”
有人在呼救?莫不是古潼京的黑毛蛇也让终极给传送来了?我压下心中荒诞的想法,朝声源走近,我将脚步尽可能放轻,随地捡了根粗壮的树枝,垫了垫紧紧握住。
我小心翼翼的用树枝将草丛拨开,借着月光看清了草丛里的东西。
那是一个孩子,七八岁的样子,头发上有很多土屑,好几柄还黏在一起,可见是脏的紧了。孩子是面部朝下倒在草丛里的,我四下看看,最可能的情况就是这个小孩是从前方的断石或滚或摔下来的,腿不断也该骨折。小孩手腕上还有一大道伤痕,伤口处仍在流血,我看那痕迹是刀伤,暗自咂舌,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在放血了吗?
放血!
电光火石间,一个荒唐的念头在我脑中闪现。我一边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但好奇心和某种堪称魔念的东西正催使我的身体去执行这个动作。
我的手有些颤抖,我想将孩子翻过来。我的手越接近,我心中那股神奇的感觉就愈发膨胀。一瞬间,我的鼓膜开始强烈震颤,我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黑色的刘海挡住小孩的眼睛,污渍黏在他的脸上,不将脸洗干净很难瞧清楚五官。我摸摸小孩的脸,先是眼睛然后是鼻梁最后是嘴唇,我知道这样会让自己像个猥亵儿童的变态,但我至少确定了一件事,我正在抚摸的人是我最熟悉的人,他的五官轮廓早已像一幅图刻进了我的大脑,虽然和日后的比例仍有差距,但我很确定,这就是他,我的闷油瓶。
我心中到处是涌浪,无数问题像浪花一样一个接一个打在我心上。比如,闷油瓶是不是也会穿越到这副身体上,又比如为什么闷油瓶还这么小。此刻。我终于明白困扰我一天的违和感究竟来自于哪。我和闷油瓶向来是有默契的,就这几个月,我们黏在一起久了,总能生出些类似心灵感应的东西,原来今天的违和感就是这个。
我长舒一口气,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闷油瓶需要治疗,我必须马上带他回去。我往回走了百步,习惯性的回头看看,然后发现那个找到闷油瓶的地方有火光,不,准确来说是火把。难道有人再找闷油瓶?我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藏好,静观其变。
”那小子跑了!快找!找不到谁都别想交差!”
”老大!这里有血迹!这小子曾经在这里呆过!”
”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纯属找死!他差不多残了,肯定跑不远!就在附近,给我找!”
偷听他们讲话的几分钟,我将衣服上的布料撕下来一小块,给闷油瓶绑在手腕上止血,随后又摸摸他的腿,十有八九是骨折了。闷油瓶这会已经晕过去,体温越来越低,我必须带着闷油瓶快点回去。对方人数很多,大约有五十人左右,他们搜索速度极快,想必不出几分钟就会找到这里,如果被他们发现,我和闷油瓶的下场不会很好。
我抱着闷油瓶压低身子快走,借着斑驳的树影隐藏身迹。走了一段路,我发现这个方法不行,我的速度根本不敌他们,我一个人也就罢了,但我要抱着闷油瓶还得东躲西藏,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
难道就等在原地?
这样只会让我们被发现的更早。
那要动手吗?
挑明自己的踪迹,干掉离我最近的几个,然后直接狂奔,以速度取胜。这个方法是很莽,但应该有用。
我将外披撕成布条,将闷油瓶背在背上用布条固定住,这样他就不会在剧烈打斗中从我身上掉下去。我找了根最结实的木棍,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几人,快速寻找最先下手的目标。
我将一块石头扔出去,离我最近的人马上就到石头落地的地方查看动静,我绕到他身后,对准他的后脑用力挥动木棍,那个人当场倒地。我如法炮制的干掉几个,眼见靠近我的人少了些便快速跑动起来。
我已经暴露了,耳畔传来接二连三的裂空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群兔崽子用箭,不过命中率真的不怎么样。还好对方没有坎肩,不然我肯定玩完。
我完全忘记了这副身体缺乏锻炼的致命缺陷,猛冲几百步就气喘如牛。要是还记得这副身体这么缺乏锻炼,我肯定不会选择这个方法,我宁愿蹲在原地想出planA、B、C、D也不会这么莽撞的暴露自己。
那群人和我的距离正逐渐缩短,我的大脑转的飞快,以往的冷静正帮我梳理逃生方法。
”少爷!少爷!”这是疏晴的声音。
还好临走前我和她交代了几句,现在因为我离开太久,她就带人来找我了。
好家伙,我的前方本来只有零星几点火光,后来却变成一片。看来我真的受重视,吴家这次随迁的半数伙计都跟着找我来了。
或许是声势过于浩大,我与身后那群人的力量对比一下就变了。我回头看,却发现身后追我的人突然消失了,为什么?这完全不合情理。
但现在不是我想这些的时候,我的闷油瓶必须马上接受治疗!

楼主 叶蕊遥  发布于 2021-01-15 14:58:00 +0800 CST  

楼主:叶蕊遥

字数:9019

发表时间:2021-01-12 00:2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15 18:47:01 +0800 CST

评论数:2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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