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去日苦多（瓶邪only，接沙海三，慢热，HE）
第十三章 公主揍魔王（上）
苏万面容扭曲地盯着霸天虎扇下来的巴掌，眼角涣散的余光随时关注门的动向。门的确开了，他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修长的人影。
公主来了！苏万一喜。
一个不明物体在苏万面前飞过，“咚”地掉在地上，大概是块中号石头。虽然霸天虎毫发无伤，不过它的注意力已经被成功转移，开始左顾右盼，苏万逃过一劫。
苏万只能隐约看见眼前一道浅浅的人影灵活地跳来跳去，英姿飒爽，身手矫健，显然是个练家子。公主揍魔王啊！好戏码！32个赞！
但是很遗憾，公主视力健全，没有苏万那样能看见霸天虎的条件，进攻少有命中。
“那、那里，头……”苏万艰难地从喉咙里憋出两个字，立即被血沫哽住了，手指犹自颤颤地指向霸天虎的头部。
一声轻斥，公主助跑后借力攀上洞壁，飞身骑上霸天虎的颈部，在霸天虎做出反应之前，膝盖紧紧卡住那又粗又短的脖子，一转一扭。其斥声之清越、力度之狂野、身姿之飘逸、气势之强劲，让苏万激动得热泪盈眶。
帅啊！苏万在心里拼命鼓掌。
也不知道公主的腰是什么级别的，霸天虎金刚一样的脑袋居然瞬间就被扭下了，白色的流沙飞洒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被扯破的沙袋。
这个门里的世界简直反科学反人类。苏万吐槽。这种怪力大魔王的脑袋居然是沙子做的，也就是说，自己刚刚在被一个脑子里塞沙子的傻逼当皮球玩。
这简直是践踏他身为学霸的智商！
脑袋裂开的霸天虎一秒歇菜。苏万在心里嘿嘿笑了两声，要不是身负重伤，他估计正在手舞足蹈地跳着神曲style。嘿，我爸刚弄死他，刚弄死他，喔，喔，刚弄死他。
不管是谁，救了他，就是干爹。他含泪发誓。
“你是谁？”人影来到他面前，清凉沉稳的男声，质感挺不错，就是有点冷淡。
公主是男的？当干爹正好！以后他苏万就是皇亲国戚了，大北京城里高喊三声“壮哉我公主干爹，扭得一手好腰，专业拧头五百年”，看谁敢不服。
“你是谁？”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苏万此时又瞎又哑，只能吐血给他看。他想到胖子说的南瞎北哑，心说难道他现在这个状态就是二者合一的独孤求败版？
脚步声渐渐走远。
唉唉，别走啊，干爹！苏万焦急地挪动身体。你不是应该深情地对我说“我不愿让你一个人”吗！
“你……”他听到那个声音迟疑地说道。
“嗨，小哥。”胖子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
他被霸天虎虐成那样，竟然还能说话？脂肪果然是顽强生命力的保障。苏万决定，从今天起，做个胖胖的人，面朝大排，鸡米花开。
等等，小哥？这个称呼有点熟悉啊——
我了个大擦，小哥？张起灵？那个让吴邪心心念念、牵肠挂肚、自虐自残、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不回家的爱人？
如果能预知到门后会走出传说中的大仙张起灵，苏万就算被霸天虎活活扇死，也不会给自己注射毁坏视力的生物毒素，错过看清楚吴邪心上人的好机会。
窸窣，咳嗽，胖子在张起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两个脚步声一起向他靠近，一轻一重。
“嘿，苏、苏小同志，看、看样子，你也挺倒霉的。”胖子叫他，“小哥，你帮他看看？”
苏万像个破木偶一样瘫在地上，看不清说不得，心里郁闷得要死，被胖子一激，身体动了动，嘴巴一张，噗得吐出一口老血。
早知道就去捐一回血了，照今天这个吐法实在是浪费到家。苏万悲哀地想。
“他是谁？”张起灵问道，“他能看到阎王。”
“绝对是巧合，他就一、就一臭小鬼。他娘的，看、看样子不行了，”胖子喃喃道，“火化吧。”
原来那霸天虎叫阎王。狗日的，早知道你个胖子不靠谱，今天要是把我烧了，老子做鬼第一个拉你垫背。苏万大怒。
一只手在他身上的几个地方按了按，力道不轻不重。
“能救。”他听到张起灵说道。
干爹！儿子给您磕头了！苏万感动不已，颤巍巍地指指被甩在一边的背包。里面有装备齐全的药箱。
张起灵的治疗手法相当熟练，接骨、拔箭、上药、包扎、以及适度的化瘀按摩……啧啧，这样能T能奶、DPS吓死人的好队友，难怪吴邪那么倾心，还真别说，再被救一次，他都想以身相许了。
“苏万，你眼睛不太对劲啊，”胖子常年漂泊江湖，恢复活力非常迅速，一通正骨包扎后，说话都能顺溜了，“被阎王打瞎的？这下子胖爷我难向瞎子交代了。”
苏万没他那身神膘护体，一飞一撞估计已经伤到内脏，根本没法回答，干脆保持沉默。他脑袋昏沉沉的，浑浑噩噩中似乎被人背了起来，那结实的触感，用脚趾头想也不是胖子。
人间真情啊，干爹。苏万迷糊地想。
“哎，等等，小哥，先别出去，”煞风景的无处不在，“门外有人。”
一听到门外，苏万一个激灵，顿时想到那乱箭横飞硝烟弥漫的场面，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什么人。”
“都他娘的不是自己人，难搞得很，”胖子骂骂咧咧，“要不是被那群龟孙子逼得紧了，老子也不会不知死活地跑进来——对了小哥，你不是在长白山吗，怎么突然跑这儿来了？”
“这里是出口，”张起灵说道，“有人从入口进了青铜门。”
言下之意就是，青铜门里空间太小，他被人挤出来了。苏万把这段信息按自己的理解补充完整。
“不知道是谁，我要去看看。”张起灵继续说道。
“都进去了，还怎么看，”胖子说道，“照你说的，他进去你出来，你进去他出来，还没完没了了。”
“你知道是谁？”
胖子哈哈一笑：“我哪知道。”
废话，那还要说，看胖子这反应，除了吴老板还有谁。苏万心道。真是对不住，干爹，我现在没法回答你，只能让你被这胖子忽悠了。
“……是吴邪。”张起灵说道，话里混杂了疑问与肯定，兼容并包、博大精深，苏万忍不住想为这个干爹的智商鼓掌。
“嗨，胖爷我不知道——”胖子还想糊弄过去，到后来也叹了口气，“行了，早知道瞒不了你，是吴邪。”
“十年还没有到，”张起灵冷冷地说道，“你们想做什么？”
周围的气温一下子低了十度。
“小哥，你别问了，”胖子叹了口气，“这些年，天真——天真变了很多，但也绝对不会害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至少也要活着出去了再说。”
苏万就在张起灵背上，也没有感到他有任何情绪起伏，只听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自己随后被放回地上。
“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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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万面容扭曲地盯着霸天虎扇下来的巴掌，眼角涣散的余光随时关注门的动向。门的确开了，他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修长的人影。
公主来了！苏万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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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万只能隐约看见眼前一道浅浅的人影灵活地跳来跳去，英姿飒爽，身手矫健，显然是个练家子。公主揍魔王啊！好戏码！32个赞！
但是很遗憾，公主视力健全，没有苏万那样能看见霸天虎的条件，进攻少有命中。
“那、那里，头……”苏万艰难地从喉咙里憋出两个字，立即被血沫哽住了，手指犹自颤颤地指向霸天虎的头部。
一声轻斥，公主助跑后借力攀上洞壁，飞身骑上霸天虎的颈部，在霸天虎做出反应之前，膝盖紧紧卡住那又粗又短的脖子，一转一扭。其斥声之清越、力度之狂野、身姿之飘逸、气势之强劲，让苏万激动得热泪盈眶。
帅啊！苏万在心里拼命鼓掌。
也不知道公主的腰是什么级别的，霸天虎金刚一样的脑袋居然瞬间就被扭下了，白色的流沙飞洒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被扯破的沙袋。
这个门里的世界简直反科学反人类。苏万吐槽。这种怪力大魔王的脑袋居然是沙子做的，也就是说，自己刚刚在被一个脑子里塞沙子的傻逼当皮球玩。
这简直是践踏他身为学霸的智商！
脑袋裂开的霸天虎一秒歇菜。苏万在心里嘿嘿笑了两声，要不是身负重伤，他估计正在手舞足蹈地跳着神曲style。嘿，我爸刚弄死他，刚弄死他，喔，喔，刚弄死他。
不管是谁，救了他，就是干爹。他含泪发誓。
“你是谁？”人影来到他面前，清凉沉稳的男声，质感挺不错，就是有点冷淡。
公主是男的？当干爹正好！以后他苏万就是皇亲国戚了，大北京城里高喊三声“壮哉我公主干爹，扭得一手好腰，专业拧头五百年”，看谁敢不服。
“你是谁？”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苏万此时又瞎又哑，只能吐血给他看。他想到胖子说的南瞎北哑，心说难道他现在这个状态就是二者合一的独孤求败版？
脚步声渐渐走远。
唉唉，别走啊，干爹！苏万焦急地挪动身体。你不是应该深情地对我说“我不愿让你一个人”吗！
“你……”他听到那个声音迟疑地说道。
“嗨，小哥。”胖子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
他被霸天虎虐成那样，竟然还能说话？脂肪果然是顽强生命力的保障。苏万决定，从今天起，做个胖胖的人，面朝大排，鸡米花开。
等等，小哥？这个称呼有点熟悉啊——
我了个大擦，小哥？张起灵？那个让吴邪心心念念、牵肠挂肚、自虐自残、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不回家的爱人？
如果能预知到门后会走出传说中的大仙张起灵，苏万就算被霸天虎活活扇死，也不会给自己注射毁坏视力的生物毒素，错过看清楚吴邪心上人的好机会。
窸窣，咳嗽，胖子在张起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两个脚步声一起向他靠近，一轻一重。
“嘿，苏、苏小同志，看、看样子，你也挺倒霉的。”胖子叫他，“小哥，你帮他看看？”
苏万像个破木偶一样瘫在地上，看不清说不得，心里郁闷得要死，被胖子一激，身体动了动，嘴巴一张，噗得吐出一口老血。
早知道就去捐一回血了，照今天这个吐法实在是浪费到家。苏万悲哀地想。
“他是谁？”张起灵问道，“他能看到阎王。”
“绝对是巧合，他就一、就一臭小鬼。他娘的，看、看样子不行了，”胖子喃喃道，“火化吧。”
原来那霸天虎叫阎王。狗日的，早知道你个胖子不靠谱，今天要是把我烧了，老子做鬼第一个拉你垫背。苏万大怒。
一只手在他身上的几个地方按了按，力道不轻不重。
“能救。”他听到张起灵说道。
干爹！儿子给您磕头了！苏万感动不已，颤巍巍地指指被甩在一边的背包。里面有装备齐全的药箱。
张起灵的治疗手法相当熟练，接骨、拔箭、上药、包扎、以及适度的化瘀按摩……啧啧，这样能T能奶、DPS吓死人的好队友，难怪吴邪那么倾心，还真别说，再被救一次，他都想以身相许了。
“苏万，你眼睛不太对劲啊，”胖子常年漂泊江湖，恢复活力非常迅速，一通正骨包扎后，说话都能顺溜了，“被阎王打瞎的？这下子胖爷我难向瞎子交代了。”
苏万没他那身神膘护体，一飞一撞估计已经伤到内脏，根本没法回答，干脆保持沉默。他脑袋昏沉沉的，浑浑噩噩中似乎被人背了起来，那结实的触感，用脚趾头想也不是胖子。
人间真情啊，干爹。苏万迷糊地想。
“哎，等等，小哥，先别出去，”煞风景的无处不在，“门外有人。”
一听到门外，苏万一个激灵，顿时想到那乱箭横飞硝烟弥漫的场面，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什么人。”
“都他娘的不是自己人，难搞得很，”胖子骂骂咧咧，“要不是被那群龟孙子逼得紧了，老子也不会不知死活地跑进来——对了小哥，你不是在长白山吗，怎么突然跑这儿来了？”
“这里是出口，”张起灵说道，“有人从入口进了青铜门。”
言下之意就是，青铜门里空间太小，他被人挤出来了。苏万把这段信息按自己的理解补充完整。
“不知道是谁，我要去看看。”张起灵继续说道。
“都进去了，还怎么看，”胖子说道，“照你说的，他进去你出来，你进去他出来，还没完没了了。”
“你知道是谁？”
胖子哈哈一笑：“我哪知道。”
废话，那还要说，看胖子这反应，除了吴老板还有谁。苏万心道。真是对不住，干爹，我现在没法回答你，只能让你被这胖子忽悠了。
“……是吴邪。”张起灵说道，话里混杂了疑问与肯定，兼容并包、博大精深，苏万忍不住想为这个干爹的智商鼓掌。
“嗨，胖爷我不知道——”胖子还想糊弄过去，到后来也叹了口气，“行了，早知道瞒不了你，是吴邪。”
“十年还没有到，”张起灵冷冷地说道，“你们想做什么？”
周围的气温一下子低了十度。
“小哥，你别问了，”胖子叹了口气，“这些年，天真——天真变了很多，但也绝对不会害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至少也要活着出去了再说。”
苏万就在张起灵背上，也没有感到他有任何情绪起伏，只听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自己随后被放回地上。
“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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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更新艾特@悲运桔梗儿@想要不悲不喜@咏彼之葬@学英语的渣渣@埋葬0祭忆
@灵奴彩月雨如@吾叫名字LLLLL@菲伢子 @最后放纵年华 @coral_讽刺 @子初末页言 @覆念旧人小阿萱 @剪落双影3 @风隐意 @玄夜湮妖 @yy古三月 @三枝乱舞 @820386741 @LOVE蝶舞之恋
@灵奴彩月雨如@吾叫名字LLLLL@菲伢子 @最后放纵年华 @coral_讽刺 @子初末页言 @覆念旧人小阿萱 @剪落双影3 @风隐意 @玄夜湮妖 @yy古三月 @三枝乱舞 @820386741 @LOVE蝶舞之恋
@剑风爱关于为什么老张看不到阎王不放血的问题……嗯，因为考虑到小黑金不在旁边，好像确实不太方便割手什么的
另：关于觉得老张的违和感，具体地方请大声喊粗来呀~我会认真改的。
另：关于觉得老张的违和感，具体地方请大声喊粗来呀~我会认真改的。
第十三章 公主揍魔王（下）
黎簇从一场冗长纠葛的梦里醒来，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儿，心想：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什么张家、汪家、世界的秘密、吴邪的目的，原来，就是那么点破事儿。亏吴邪特地安排他在空茫茫的长白山里修生养息大半年，还美其名曰“与世隔绝去除杂念”，没想到，真相居然就那么扯淡。
睁开眼，他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他心里一沉。
狗日的，居然是汪家首领。难道连吴邪的雷管计划都失败了？汪家个个是超级赛亚人？
“你醒了，”首领看着他，“后悔吗，选择了吴邪，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就要死了。”
黎簇呆了呆，随即发现首领少了半条胳膊，笑了：“要死的是你吧，杨过。”
“你在冰湖里呆了三个小时，”首领说道，“还能醒过来就已经是奇迹了。”
原来只有三个小时，他还以为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黎簇心想。冰湖又怎么样，承蒙黑娘子暖床，老子就是死不了。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不后悔，还好的很。”黎簇淡定地坐起身，摆出大力水手的造型，以显示自己的健壮。
“对，我在跟你开玩笑。”首领的眼神有点古怪，沉默片刻后说道，“为什么对吴邪那么有信心？”
“我不是对他有信心，我是在对自己负责，”黎簇说道，“我选择，我坚定。”苏万高考励志语录第两百五十七条。
“但是你被吴邪丢下了，如果我们没有拉你上来，你现在只是一具尸体。”
别这样说啊。黎簇叹了口气，刚刚还是勇猛决绝的英雄，现在一秒变弃妇。
周围看起来像一个岩洞，虽然生着火堆，还是能感觉到潮气。汪家的黑衣人所剩不多了，零零落落地坐在地上休息，都是一副半残不残的衰样。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把他弄上来的。黎簇想。就凭这样子，能搞定黑娘子？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只我们一家盯着你，无论是哪方，其实都没有区别。吴邪在爆炸的中心点，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首领说道，“黎簇，你应该站在我们这一边。”
就冲你那副前言不搭后语的劲儿，就知道一定是脑子被炸坏了。黎簇语气古怪地说道：“你就说说，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吧。”
“你看，其实你很聪明，”首领难得地放缓脸色，“冰湖里的蛇告诉了你什么？”
“傻逼，”黎簇答道，“它骂你呢。”
首领静静地盯着他，没有表现出怒意——事实上，黎簇也从来没见过那张死人脸上有过任何激烈的表情。
面瘫是病，得治。黎簇毫不畏惧地跟他对视。
“小孩子总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痛，”首领说道，“如果你当初没有逃跑，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健康的人了，我们甚至找到了你的头骨。”
“放屁，健康是健康了，能算个‘人’吗？”黎簇说道，“妈的，我早就想这么说了，看你们那个大家族里，一个个逼格都高得跟什么似的，满院子的高冷牌冰箱，有意思？”
“我们没有亏待你，黎簇，”首领轻微地皱皱眉，“‘家’给了你很多。”
“给我断手断脚破脑袋？给狗去吧！”黎簇痛快地骂道，想到小满哥，又补充了一句，“狗也很高贵的，怕被你们的东西腌臜。”
包括首领在内的所有黑衣人都在看黎簇，一时间，黎簇觉得自己比皮卡丘使出十万伏特时还闪亮。
万千宠爱在一身啊。他心道。不过这里没有千万那么多，稀稀拉拉的十几个，还都是残疾人，生理心理都残。跟这些人比起来，他积极健康、阳光向上，简直是祖国的花朵、社会的彩虹、新时代的精神偶像。
首领伸出仅剩的一只手，轻轻放在他头上。
“你会九阴白骨爪？”黎簇有点冒汗，不过还是冷静地说道，“脑浆乱喷的死法很恶心的，你可以给我注射安乐死吗？”
“我不会杀你，”首领说道，“你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对我们很重要，我不会让你死——”
“但是让你半死不活的方法有很多。”首领的手掠过黎簇的头部，按在他的脊柱上一节节摸索。
你奶奶个腿的，又是这招。
首领的手指突然发力，黎簇痛得大叫。
“我还没有用力，”首领平静地说道，“但是如果你非要跟我们作对的话，我不得不做点什么。”
“哟，做点什么呢？”
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声音忽然出现。黎簇一下子就想到了青椒肉丝饭，以及那首在沙漠里如天籁般动人的青椒肉丝饭之歌。
来的不止黑眼镜一个人，还有解雨臣、梁湾、一个不知名的黑木乃伊，以及一个看起来有几分面熟的女人。
是个美女，他对美女的印象都很深刻。黎簇想了想，某些记忆片段涌上心头，大脑一下子当机了。
什么随地排泄还忘记带纸、屁股被看光啦，还有荡气回肠的恶臭啦……我草，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他想起来，这可是生死攸关的环节啊喂！
他目光一扫，恰好看见美女脸上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表情。
……吴老板，我真的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是你们，”首领转过身去，僵着一张死人脸，“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你们很自信？”
“是啊，我们一直都这么自信，包括当你们的面消失、在你的眼皮底下把黎簇偷出来、还打死了你们不少人，”解雨臣说道，忽然推了推梁湾，“现在连她都在我们这边，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自信？”
梁湾被他一推，有点尴尬地往前走了两步：“呃，你好啊——黎簇。”
等于自动忽略了首领。
梁湾本来被解雨臣挡在身后，黎簇只是根据猜想才辨认出来。此刻她走到众人面前，黎簇敏锐地发觉首领的手指动了动。
“解家人带来的，我没有理由立刻相信，”首领说道，“解雨臣，你的手艺在我面前只是班门弄斧。”
“既然你这么想，那没办法了，”解雨臣说道，“梁湾，委屈你一下。”
梁湾没那么傻逼，知道解雨臣是要她把纹身拿出来秀一秀。但那纹身只有在体温升高的时候才会出现，现在这环境，怎么秀？
她发现解雨臣把目光放在了火堆上。
原来是要炮烙，难怪是“委屈一下”——这何止是委屈一下？！
---tbc---
黎簇从一场冗长纠葛的梦里醒来，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儿，心想：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什么张家、汪家、世界的秘密、吴邪的目的，原来，就是那么点破事儿。亏吴邪特地安排他在空茫茫的长白山里修生养息大半年，还美其名曰“与世隔绝去除杂念”，没想到，真相居然就那么扯淡。
睁开眼，他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他心里一沉。
狗日的，居然是汪家首领。难道连吴邪的雷管计划都失败了？汪家个个是超级赛亚人？
“你醒了，”首领看着他，“后悔吗，选择了吴邪，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就要死了。”
黎簇呆了呆，随即发现首领少了半条胳膊，笑了：“要死的是你吧，杨过。”
“你在冰湖里呆了三个小时，”首领说道，“还能醒过来就已经是奇迹了。”
原来只有三个小时，他还以为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黎簇心想。冰湖又怎么样，承蒙黑娘子暖床，老子就是死不了。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不后悔，还好的很。”黎簇淡定地坐起身，摆出大力水手的造型，以显示自己的健壮。
“对，我在跟你开玩笑。”首领的眼神有点古怪，沉默片刻后说道，“为什么对吴邪那么有信心？”
“我不是对他有信心，我是在对自己负责，”黎簇说道，“我选择，我坚定。”苏万高考励志语录第两百五十七条。
“但是你被吴邪丢下了，如果我们没有拉你上来，你现在只是一具尸体。”
别这样说啊。黎簇叹了口气，刚刚还是勇猛决绝的英雄，现在一秒变弃妇。
周围看起来像一个岩洞，虽然生着火堆，还是能感觉到潮气。汪家的黑衣人所剩不多了，零零落落地坐在地上休息，都是一副半残不残的衰样。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把他弄上来的。黎簇想。就凭这样子，能搞定黑娘子？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只我们一家盯着你，无论是哪方，其实都没有区别。吴邪在爆炸的中心点，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首领说道，“黎簇，你应该站在我们这一边。”
就冲你那副前言不搭后语的劲儿，就知道一定是脑子被炸坏了。黎簇语气古怪地说道：“你就说说，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吧。”
“你看，其实你很聪明，”首领难得地放缓脸色，“冰湖里的蛇告诉了你什么？”
“傻逼，”黎簇答道，“它骂你呢。”
首领静静地盯着他，没有表现出怒意——事实上，黎簇也从来没见过那张死人脸上有过任何激烈的表情。
面瘫是病，得治。黎簇毫不畏惧地跟他对视。
“小孩子总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痛，”首领说道，“如果你当初没有逃跑，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健康的人了，我们甚至找到了你的头骨。”
“放屁，健康是健康了，能算个‘人’吗？”黎簇说道，“妈的，我早就想这么说了，看你们那个大家族里，一个个逼格都高得跟什么似的，满院子的高冷牌冰箱，有意思？”
“我们没有亏待你，黎簇，”首领轻微地皱皱眉，“‘家’给了你很多。”
“给我断手断脚破脑袋？给狗去吧！”黎簇痛快地骂道，想到小满哥，又补充了一句，“狗也很高贵的，怕被你们的东西腌臜。”
包括首领在内的所有黑衣人都在看黎簇，一时间，黎簇觉得自己比皮卡丘使出十万伏特时还闪亮。
万千宠爱在一身啊。他心道。不过这里没有千万那么多，稀稀拉拉的十几个，还都是残疾人，生理心理都残。跟这些人比起来，他积极健康、阳光向上，简直是祖国的花朵、社会的彩虹、新时代的精神偶像。
首领伸出仅剩的一只手，轻轻放在他头上。
“你会九阴白骨爪？”黎簇有点冒汗，不过还是冷静地说道，“脑浆乱喷的死法很恶心的，你可以给我注射安乐死吗？”
“我不会杀你，”首领说道，“你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对我们很重要，我不会让你死——”
“但是让你半死不活的方法有很多。”首领的手掠过黎簇的头部，按在他的脊柱上一节节摸索。
你奶奶个腿的，又是这招。
首领的手指突然发力，黎簇痛得大叫。
“我还没有用力，”首领平静地说道，“但是如果你非要跟我们作对的话，我不得不做点什么。”
“哟，做点什么呢？”
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声音忽然出现。黎簇一下子就想到了青椒肉丝饭，以及那首在沙漠里如天籁般动人的青椒肉丝饭之歌。
来的不止黑眼镜一个人，还有解雨臣、梁湾、一个不知名的黑木乃伊，以及一个看起来有几分面熟的女人。
是个美女，他对美女的印象都很深刻。黎簇想了想，某些记忆片段涌上心头，大脑一下子当机了。
什么随地排泄还忘记带纸、屁股被看光啦，还有荡气回肠的恶臭啦……我草，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他想起来，这可是生死攸关的环节啊喂！
他目光一扫，恰好看见美女脸上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表情。
……吴老板，我真的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是你们，”首领转过身去，僵着一张死人脸，“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你们很自信？”
“是啊，我们一直都这么自信，包括当你们的面消失、在你的眼皮底下把黎簇偷出来、还打死了你们不少人，”解雨臣说道，忽然推了推梁湾，“现在连她都在我们这边，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自信？”
梁湾被他一推，有点尴尬地往前走了两步：“呃，你好啊——黎簇。”
等于自动忽略了首领。
梁湾本来被解雨臣挡在身后，黎簇只是根据猜想才辨认出来。此刻她走到众人面前，黎簇敏锐地发觉首领的手指动了动。
“解家人带来的，我没有理由立刻相信，”首领说道，“解雨臣，你的手艺在我面前只是班门弄斧。”
“既然你这么想，那没办法了，”解雨臣说道，“梁湾，委屈你一下。”
梁湾没那么傻逼，知道解雨臣是要她把纹身拿出来秀一秀。但那纹身只有在体温升高的时候才会出现，现在这环境，怎么秀？
她发现解雨臣把目光放在了火堆上。
原来是要炮烙，难怪是“委屈一下”——这何止是委屈一下？！
---tbc---
然后是更新艾特@悲运桔梗儿@想要不悲不喜@咏彼之葬@学英语的渣渣@埋葬0祭忆
@灵奴彩月雨如@吾叫名字LLLLL@菲伢子 @最后放纵年华 @coral_讽刺 @子初末页言 @覆念旧人小阿萱 @剪落双影3 @风隐意 @玄夜湮妖 @yy古三月 @三枝乱舞 @820386741 @LOVE蝶舞之恋 @银土什么的 @550812891 @爱齿东瓜丫 @伊藤A奈奈子
@灵奴彩月雨如@吾叫名字LLLLL@菲伢子 @最后放纵年华 @coral_讽刺 @子初末页言 @覆念旧人小阿萱 @剪落双影3 @风隐意 @玄夜湮妖 @yy古三月 @三枝乱舞 @820386741 @LOVE蝶舞之恋 @银土什么的 @550812891 @爱齿东瓜丫 @伊藤A奈奈子
修好了！！！！！！
修好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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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天地不仁（上）
急速的下坠中，除了风声就是沉默。吴邪的身体在空中呈现出狼狈的后倒“C”型，看起来很搞笑。
只有他一个，藏人沙比堆守在青铜门外，凡是靠近者，杀无赦。
青铜门后是什么，地府？天宫？都不是，漫长的石阶过后，是个无底洞，通往真正的终极。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真正开始下坠的时候，吴邪还是忍不住想骂娘。这种不人性的设计真是要命了，连个踏板都没有，台阶一走完马上踩空往下掉，还不如海底墓里的电梯。幸好血已经止住，没有全飚出来，要不然他就成喷射式火箭了，虽然前进方向跟大多数火箭不太一样，是往下。
天地不仁啊，管你是草履虫还是万物灵长，现在都是只风中凌乱的刍狗。
也已经够幸运了，真没想到，原来麒麟血不仅可以开门，还是最保险的开门钥匙。预想里的号角声、阴兵机关，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亏得藏人架子都摆好了，愣是没派上用场。难怪闷油瓶断了一只手也敢往里走，肯定是放血开门，照他的纯度绝对事半功倍。
至于路上的障碍————当初闷油瓶在天宫里突然的短暂消失，他已经摸清楚了，那个位置上有个隐蔽的机关，可以打开直通青铜门前的快速通道。不过那个机关藏在缝隙里，只有会缩骨的人才能启动。当今世上会缩骨的人不多，但汪藏海一定知道张家人的能力，为什么还会设置这种机关？
在墨脱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他已经想通了很多东西，但答案越多，问题也就越多。吴邪在心里叹气。
奇怪，在这样无限放大的加速度里，他竟然丝毫没有热意，果然是个反科学的空间。不知道闷油瓶那时候是以什么姿势掉下去的，难得有个可以嘲笑的事，一定要找机会打听出来。吴邪想。起码要扳回他现在秃头的这一局。
如果他还有机会出去的话。
黎簇那个小鬼真是狗屎运，受点皮肉苦，所有答案顷刻到手，不像他，被一群人耍了小半辈子，真真假假傻傻分不清楚，在雪山里想破脑袋，才得出几个来之不易的答案。比如所谓终极，从来不只是长白深处、青铜门后的那个神秘地带，而是几乎斜穿了整个中国版图：以长白山为入口，沙漠下的古潼京为中心，出口却在遥远的墨脱。
黎簇会带着所有答案站在哪一边？进来之前，吴邪一直觉得这是个窝心的问题，但现在他突然想做一回路易十四，大吼一声：我死后，管他妈的洪水滔天。
都把命当皮球抛来抛去那么多次了，他还能做到哪个份上？反正也已经结结实实地把汪家搅了一回，他现在排出怨气一身轻松，闲着无聊到终极去刻个“到此一游”，最好再撒泡尿，然后扔C4炸掉，人生圆满。
坠落还没有停止。
狗日的的，再这样掉下去，不说砸死闷油瓶，他都有信心撞毁地球了。吴邪想道，然后“噗通”一声，口鼻耳一起进水，水压暴力地挤着他的肺。
五分钟之后。
“呼、呼、呼——”吴邪单手扒上岸沿，从水里钻出脑袋，长吸几口气。作为史上最高落差级别的高台残疾跳水员，他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
也不知道是黑眼镜的特训太有用，还是这个空间太反科学，总之他还活着。吴邪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湿哒哒地把自己从水里弄出来，他抹一把脸，眯起眼睛打量四周的环境。
另一个青铜洞，比墨脱的还要巨大，一眼看不到尽头，远处湮没在黑暗里。真糟糕，非常昏暗。如果闷油瓶真的在这里待了将近十年，估计会须发皆白、道骨仙风，眼睛比玻璃纸还脆弱，一出去就先瞎掉。
那样子可比他的秃头搞笑多了。吴邪笑了，“嘿嘿”声在空旷的洞里格外清晰。
“喂，小哥——咳咳。”吴邪憋足气高喊了一声，马上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对。
对黎簇、苏万那些小鬼调戏惯了，再加上黑眼镜的熏陶，他妈现在叫谁都是一副流氓对草民、嫖客对女人的腔调。还好没有回应，如果真被闷油瓶听到了，估计能把他乱刀砍死。
没回应正好，说明这个黑灯瞎火的地方只是个驿站，正主还在前面候着。真遗憾，看来闷油瓶一头乌黑的秀发不一定会白了。
吴邪咧嘴向前缓缓走去——非常慢，一来是因为他目前属于特级残废，二来太黑，第三，他不着急。
既然下来了，就一定能找到那个什么“终极”，他一点儿也不着急。
吴邪慢慢地走着，偶尔还会摔一跤。无穷无尽的青铜，繁复密集的花纹，死一样的寂静。
大概过了有两个多小时，视力越来越能适应周围的环境。吴邪看见不远处被一睹墙挡住了，不过他知道，这还不是终点，因为墙上有扇门。
青铜墙上青铜门，青铜门上洒热血。吴邪走上去，用唾液润湿手掌上干涸的血迹，贴了上去。虽然这样有点恶心，至少他不用再给自己来一刀。
没反应。
吴邪耐心地端详。这扇青铜门貌似是中号的，整个缩水了半圈，两扇门面的中间有个正方小口。
他从怀里扯出一段绳子，绳子的末端系着鬼玺，是当初闷油瓶留给他的。那厮当年拿着两个鬼玺掂量了很久，搞得他这么多年都觉得自己手上的是个西贝货。
嘿，大小正合适。吴邪比划了一下，把鬼玺抵在缺口上。真被胖子料到了，这玩意儿也是关键。
不过不知道，闷油瓶没有这个鬼玺，是怎么进去的？
算了，谁知道有没有其他机关，说不定又是缩骨人士专用——等等，难道那瓶子是把自己缩成魔方挤进去的？这也太他妈扯淡了，没听说缩骨还能缩到那种程度的。
管他洪水滔天，都不一定能出去了，留那么多问题干嘛。吴邪用力一按，鬼玺完美地嵌入缺口。
门“吱呀”地开了。光线。
他“啧”了一声，用手挡住眼睛。
------
修好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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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天地不仁（上）
急速的下坠中，除了风声就是沉默。吴邪的身体在空中呈现出狼狈的后倒“C”型，看起来很搞笑。
只有他一个，藏人沙比堆守在青铜门外，凡是靠近者，杀无赦。
青铜门后是什么，地府？天宫？都不是，漫长的石阶过后，是个无底洞，通往真正的终极。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真正开始下坠的时候，吴邪还是忍不住想骂娘。这种不人性的设计真是要命了，连个踏板都没有，台阶一走完马上踩空往下掉，还不如海底墓里的电梯。幸好血已经止住，没有全飚出来，要不然他就成喷射式火箭了，虽然前进方向跟大多数火箭不太一样，是往下。
天地不仁啊，管你是草履虫还是万物灵长，现在都是只风中凌乱的刍狗。
也已经够幸运了，真没想到，原来麒麟血不仅可以开门，还是最保险的开门钥匙。预想里的号角声、阴兵机关，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亏得藏人架子都摆好了，愣是没派上用场。难怪闷油瓶断了一只手也敢往里走，肯定是放血开门，照他的纯度绝对事半功倍。
至于路上的障碍————当初闷油瓶在天宫里突然的短暂消失，他已经摸清楚了，那个位置上有个隐蔽的机关，可以打开直通青铜门前的快速通道。不过那个机关藏在缝隙里，只有会缩骨的人才能启动。当今世上会缩骨的人不多，但汪藏海一定知道张家人的能力，为什么还会设置这种机关？
在墨脱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他已经想通了很多东西，但答案越多，问题也就越多。吴邪在心里叹气。
奇怪，在这样无限放大的加速度里，他竟然丝毫没有热意，果然是个反科学的空间。不知道闷油瓶那时候是以什么姿势掉下去的，难得有个可以嘲笑的事，一定要找机会打听出来。吴邪想。起码要扳回他现在秃头的这一局。
如果他还有机会出去的话。
黎簇那个小鬼真是狗屎运，受点皮肉苦，所有答案顷刻到手，不像他，被一群人耍了小半辈子，真真假假傻傻分不清楚，在雪山里想破脑袋，才得出几个来之不易的答案。比如所谓终极，从来不只是长白深处、青铜门后的那个神秘地带，而是几乎斜穿了整个中国版图：以长白山为入口，沙漠下的古潼京为中心，出口却在遥远的墨脱。
黎簇会带着所有答案站在哪一边？进来之前，吴邪一直觉得这是个窝心的问题，但现在他突然想做一回路易十四，大吼一声：我死后，管他妈的洪水滔天。
都把命当皮球抛来抛去那么多次了，他还能做到哪个份上？反正也已经结结实实地把汪家搅了一回，他现在排出怨气一身轻松，闲着无聊到终极去刻个“到此一游”，最好再撒泡尿，然后扔C4炸掉，人生圆满。
坠落还没有停止。
狗日的的，再这样掉下去，不说砸死闷油瓶，他都有信心撞毁地球了。吴邪想道，然后“噗通”一声，口鼻耳一起进水，水压暴力地挤着他的肺。
五分钟之后。
“呼、呼、呼——”吴邪单手扒上岸沿，从水里钻出脑袋，长吸几口气。作为史上最高落差级别的高台残疾跳水员，他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
也不知道是黑眼镜的特训太有用，还是这个空间太反科学，总之他还活着。吴邪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湿哒哒地把自己从水里弄出来，他抹一把脸，眯起眼睛打量四周的环境。
另一个青铜洞，比墨脱的还要巨大，一眼看不到尽头，远处湮没在黑暗里。真糟糕，非常昏暗。如果闷油瓶真的在这里待了将近十年，估计会须发皆白、道骨仙风，眼睛比玻璃纸还脆弱，一出去就先瞎掉。
那样子可比他的秃头搞笑多了。吴邪笑了，“嘿嘿”声在空旷的洞里格外清晰。
“喂，小哥——咳咳。”吴邪憋足气高喊了一声，马上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对。
对黎簇、苏万那些小鬼调戏惯了，再加上黑眼镜的熏陶，他妈现在叫谁都是一副流氓对草民、嫖客对女人的腔调。还好没有回应，如果真被闷油瓶听到了，估计能把他乱刀砍死。
没回应正好，说明这个黑灯瞎火的地方只是个驿站，正主还在前面候着。真遗憾，看来闷油瓶一头乌黑的秀发不一定会白了。
吴邪咧嘴向前缓缓走去——非常慢，一来是因为他目前属于特级残废，二来太黑，第三，他不着急。
既然下来了，就一定能找到那个什么“终极”，他一点儿也不着急。
吴邪慢慢地走着，偶尔还会摔一跤。无穷无尽的青铜，繁复密集的花纹，死一样的寂静。
大概过了有两个多小时，视力越来越能适应周围的环境。吴邪看见不远处被一睹墙挡住了，不过他知道，这还不是终点，因为墙上有扇门。
青铜墙上青铜门，青铜门上洒热血。吴邪走上去，用唾液润湿手掌上干涸的血迹，贴了上去。虽然这样有点恶心，至少他不用再给自己来一刀。
没反应。
吴邪耐心地端详。这扇青铜门貌似是中号的，整个缩水了半圈，两扇门面的中间有个正方小口。
他从怀里扯出一段绳子，绳子的末端系着鬼玺，是当初闷油瓶留给他的。那厮当年拿着两个鬼玺掂量了很久，搞得他这么多年都觉得自己手上的是个西贝货。
嘿，大小正合适。吴邪比划了一下，把鬼玺抵在缺口上。真被胖子料到了，这玩意儿也是关键。
不过不知道，闷油瓶没有这个鬼玺，是怎么进去的？
算了，谁知道有没有其他机关，说不定又是缩骨人士专用——等等，难道那瓶子是把自己缩成魔方挤进去的？这也太他妈扯淡了，没听说缩骨还能缩到那种程度的。
管他洪水滔天，都不一定能出去了，留那么多问题干嘛。吴邪用力一按，鬼玺完美地嵌入缺口。
门“吱呀”地开了。光线。
他“啧”了一声，用手挡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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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更新艾特@悲运桔梗儿@想要不悲不喜@咏彼之葬@学英语的渣渣@埋葬0祭忆
@灵奴彩月雨如@吾叫名字LLLLL@菲伢子 @最后放纵年华 @coral_讽刺 @子初末页言 @覆念旧人小阿萱 @剪落双影3 @风隐意 @玄夜湮妖 @yy古三月 @三枝乱舞 @820386741 @LOVE蝶舞之恋 @银土什么的 @550812891 @爱齿东瓜丫 @伊藤A奈奈子 @724660768 @龙敏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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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天地不仁 下
“没有人，外面只有这个。”
张起灵走回来时，手里提了一串东西，苏万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他娘的又是这玩意儿,”胖子愤愤叫道，“不过小哥你够牛逼，这也能免疫？”
张起灵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在胖子面前晃了晃，看轮廓像个……大铃铛？还是梨？
管它是什么，再不从这里出去，他的眼睛就要废了。苏万心一横，气若游丝地吐出一句话：“酷爱舟……眼睛……不行了。”
瞬间，肺腑间的疼痛让他整个脑袋都空白了。毒素不可能只影响视力，他觉得自己的体温在不断下降，只有当痛感飙升时，才觉得这具身体还是属于自己的。
“啥玩意儿？”胖子听不清，“神舟飞船早发射了，不用你关心。”
“他的眼睛不行了，”张起灵说道，“仔细看他的眼球。”
胖子凑过来看了一会儿，乐了：“哟，苏万，你还喜欢戴美瞳？这口径不对啊，太大，一点都不自然。你们年轻人就是浮夸，你丫再戴，也没有天真同志天生的水汪汪。”
戴你麻痹。苏万知道自己的眼球肯定有点不对，不过他又看不到，也不晓得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希望干爹不要嫌弃。
“他中毒了，等整个眼球都变黑，会很麻烦，”张起灵道，“现在下山去喇嘛庙，可能还有救。”
来不及，来不及。苏万拼命做口型。
胖子看了老半天：“小哥，他想吃老母鸡，这会儿我们上哪弄去？”
苏万几乎被活活气死，幸好张起灵比胖子靠谱，问道：“来不及？”
苏万微微点头，伸出五根手指。
“五个小时，的确来不及。”张起灵说道。他的语气很平静，淡然地宣判了苏万的死刑。
“小哥，咱还是得想想办法，”胖子道，“天真临走前特地托我罩着这小鬼。他要是不好了，别说瞎子找麻烦，天真那边也难说。”
“吴邪究竟要做什么？”张起灵看向胖子，“十年没有到，他不可能进入青铜门。”
胖子嘿嘿笑：“小哥，你这就不懂了，‘不可能’这仨字，吴家小三爷的字典里没有。他现在比胖爷我还横，什么鸟事都做得出来——你看看，这小鬼就是他搞来的青少年，一点也不给我省心。”
“他是吴邪的人？”张起灵问。
“除了他谁会收这种愣头青，”胖子答道，“吃饱了撑着尽找些麻烦精，几个马仔没一个懂事的，我都替他烦。”
苏万听他们一来二去竟然还聊开了，心里非常绝望。果然不是人人都有吴邪那样的好运气，一条小命怎么玩都能活蹦乱跳，他的眼睛废定了。
张起灵没再跟胖子贫，他像是在思索什么，继而开始翻苏万的背包。大概半分钟后，也不知道他究竟翻到了什么，苏万只觉得自己左臂上微微一疼，紧接着血管里流进了极为冰凉的液体。
“嘿，我说苏万，你还随身带了血清？”胖子道，“小哥，你真神，一翻就能找到。”
跟这群人玩命，他恨不得把同仁堂装上轮子一路推着。苏万想。不知道血清管不管用，关于那种毒素的来源，黑眼镜半个字也没跟他说。
“这种毒我见过，是蛇毒。”张起灵把注射完的针筒丢在一边，“拿药箱看见血清了，不过那时候还不确定。”
得，又被百宝袋救了一命，果然人还是要靠自己。苏万松了口气。黑眼镜给他毒素的时候，是不是就料到他会随身带点血清？
果然师父还是很善良的，就是总喜欢跟他开玩笑。
“行了小鬼，算你命大，”胖子的语气听起来满不在乎，但苏万还是感到了一丝如释重负，“走，下山去好好给你补补。”
三人离开“门中门”，外面果然如张起灵所说，寂无人声，连炸药的硫磺味都闻不到。苏万心想大白天活见鬼了，这种荒郊野岭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此时他正乖乖趴在张起灵的背上——胖子毕竟有伤在身，虽说独立活动还行，但不可能承受大负重，于是下山路上，张起灵就成了他这个重度伤残的专属座驾。
血清在渐渐发挥作用，苏万眼前的视线清晰了许多，他盯着张起灵的后脑勺，心里说不出的古怪。
随着路途中接触渐渐增多，苏万越来越觉得，张起灵不像这个世界的人，用胖子的话来说，就是“成仙了”。
虽然张起灵从始自终都不曾表现出恶意，甚至还救了他一命，但苏万同样没从救助中感觉到善意，就像此时，他虚弱地伏在张起灵背上，明明是白衣天使和受伤病患的亲密接触，却让人觉得隔了条东非大裂谷，中间没有半点温情。
奇异的行事作风，没有任何立场、任何态度，仿佛世间万物都与其无关。
吴邪认识的果然没一个正常人。对，不是正常人，甚至不像个人。人有情绪、有感情、与这个世界存在必然的联系，可张起灵似乎都没有。无论他是坐在火堆旁发呆、偶尔接过胖子的话，还是背着苏万、从容稳健地赶路，都让人觉得，他始终孓然一身。
真奇了怪了。
天色渐暗，他们照例停下休息。
如果是张起灵自己，大概早就到了，可惜有他们两个一伤一残的拖油瓶。苏万平躺在睡袋里，有点惭愧。然而这种惭愧只维持了短短一瞬，就被好奇心冲得无影无踪。
他的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已经足够打量另一边的人。
————张起灵沉默地坐着，头部低垂，表情淡漠。那是一张清秀斯文的脸，沉静的神情被火光映照得异常柔和。可惜，无论火光如何温暖、如何热情，那张脸都不会给它回应。
苏万知道，柔和只是假象，张起灵的姿态看似放松，其实充满戒备，并且是习惯性的。
仿佛觉察到了苏万的视线，张起灵抬起头朝这边看了一眼。他的眼神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很淡，很浅，在“停留”这个动作完成之前，就已经迅速移开。
吴老板，我实在帮不了你。苏万苦笑。这干爹要么是个铁打的罗汉钟，刀枪不入；要么就是刀剑穿身而过也不会受伤流血的大神，如同一条河，存在，流动，却不会被任何东西划下痕迹。
原来还有人可以这样活着：什么天地，什么世界，全不放在眼里。或者说，他本身就像是天地。
嘿，这说法有道理。天地不仁嘛，就刚刚那个眼神，别说刍狗了，根本是把他当草纸。苏万突发奇想。就是不知道，张起灵对吴邪会是什么眼神。吴邪能容忍被人当成草纸？开什么玩笑，不管对方是谁，分分钟弄死他丫的。
不过俗话说，爱得多深，伤得多深，瞧吴邪抽烟的那股狠劲，简直是论斤来，估计爱得比贝加尔湖底还深，如果这样还被看成草纸————
啊，那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tbc--
“没有人，外面只有这个。”
张起灵走回来时，手里提了一串东西，苏万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他娘的又是这玩意儿,”胖子愤愤叫道，“不过小哥你够牛逼，这也能免疫？”
张起灵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在胖子面前晃了晃，看轮廓像个……大铃铛？还是梨？
管它是什么，再不从这里出去，他的眼睛就要废了。苏万心一横，气若游丝地吐出一句话：“酷爱舟……眼睛……不行了。”
瞬间，肺腑间的疼痛让他整个脑袋都空白了。毒素不可能只影响视力，他觉得自己的体温在不断下降，只有当痛感飙升时，才觉得这具身体还是属于自己的。
“啥玩意儿？”胖子听不清，“神舟飞船早发射了，不用你关心。”
“他的眼睛不行了，”张起灵说道，“仔细看他的眼球。”
胖子凑过来看了一会儿，乐了：“哟，苏万，你还喜欢戴美瞳？这口径不对啊，太大，一点都不自然。你们年轻人就是浮夸，你丫再戴，也没有天真同志天生的水汪汪。”
戴你麻痹。苏万知道自己的眼球肯定有点不对，不过他又看不到，也不晓得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希望干爹不要嫌弃。
“他中毒了，等整个眼球都变黑，会很麻烦，”张起灵道，“现在下山去喇嘛庙，可能还有救。”
来不及，来不及。苏万拼命做口型。
胖子看了老半天：“小哥，他想吃老母鸡，这会儿我们上哪弄去？”
苏万几乎被活活气死，幸好张起灵比胖子靠谱，问道：“来不及？”
苏万微微点头，伸出五根手指。
“五个小时，的确来不及。”张起灵说道。他的语气很平静，淡然地宣判了苏万的死刑。
“小哥，咱还是得想想办法，”胖子道，“天真临走前特地托我罩着这小鬼。他要是不好了，别说瞎子找麻烦，天真那边也难说。”
“吴邪究竟要做什么？”张起灵看向胖子，“十年没有到，他不可能进入青铜门。”
胖子嘿嘿笑：“小哥，你这就不懂了，‘不可能’这仨字，吴家小三爷的字典里没有。他现在比胖爷我还横，什么鸟事都做得出来——你看看，这小鬼就是他搞来的青少年，一点也不给我省心。”
“他是吴邪的人？”张起灵问。
“除了他谁会收这种愣头青，”胖子答道，“吃饱了撑着尽找些麻烦精，几个马仔没一个懂事的，我都替他烦。”
苏万听他们一来二去竟然还聊开了，心里非常绝望。果然不是人人都有吴邪那样的好运气，一条小命怎么玩都能活蹦乱跳，他的眼睛废定了。
张起灵没再跟胖子贫，他像是在思索什么，继而开始翻苏万的背包。大概半分钟后，也不知道他究竟翻到了什么，苏万只觉得自己左臂上微微一疼，紧接着血管里流进了极为冰凉的液体。
“嘿，我说苏万，你还随身带了血清？”胖子道，“小哥，你真神，一翻就能找到。”
跟这群人玩命，他恨不得把同仁堂装上轮子一路推着。苏万想。不知道血清管不管用，关于那种毒素的来源，黑眼镜半个字也没跟他说。
“这种毒我见过，是蛇毒。”张起灵把注射完的针筒丢在一边，“拿药箱看见血清了，不过那时候还不确定。”
得，又被百宝袋救了一命，果然人还是要靠自己。苏万松了口气。黑眼镜给他毒素的时候，是不是就料到他会随身带点血清？
果然师父还是很善良的，就是总喜欢跟他开玩笑。
“行了小鬼，算你命大，”胖子的语气听起来满不在乎，但苏万还是感到了一丝如释重负，“走，下山去好好给你补补。”
三人离开“门中门”，外面果然如张起灵所说，寂无人声，连炸药的硫磺味都闻不到。苏万心想大白天活见鬼了，这种荒郊野岭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此时他正乖乖趴在张起灵的背上——胖子毕竟有伤在身，虽说独立活动还行，但不可能承受大负重，于是下山路上，张起灵就成了他这个重度伤残的专属座驾。
血清在渐渐发挥作用，苏万眼前的视线清晰了许多，他盯着张起灵的后脑勺，心里说不出的古怪。
随着路途中接触渐渐增多，苏万越来越觉得，张起灵不像这个世界的人，用胖子的话来说，就是“成仙了”。
虽然张起灵从始自终都不曾表现出恶意，甚至还救了他一命，但苏万同样没从救助中感觉到善意，就像此时，他虚弱地伏在张起灵背上，明明是白衣天使和受伤病患的亲密接触，却让人觉得隔了条东非大裂谷，中间没有半点温情。
奇异的行事作风，没有任何立场、任何态度，仿佛世间万物都与其无关。
吴邪认识的果然没一个正常人。对，不是正常人，甚至不像个人。人有情绪、有感情、与这个世界存在必然的联系，可张起灵似乎都没有。无论他是坐在火堆旁发呆、偶尔接过胖子的话，还是背着苏万、从容稳健地赶路，都让人觉得，他始终孓然一身。
真奇了怪了。
天色渐暗，他们照例停下休息。
如果是张起灵自己，大概早就到了，可惜有他们两个一伤一残的拖油瓶。苏万平躺在睡袋里，有点惭愧。然而这种惭愧只维持了短短一瞬，就被好奇心冲得无影无踪。
他的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已经足够打量另一边的人。
————张起灵沉默地坐着，头部低垂，表情淡漠。那是一张清秀斯文的脸，沉静的神情被火光映照得异常柔和。可惜，无论火光如何温暖、如何热情，那张脸都不会给它回应。
苏万知道，柔和只是假象，张起灵的姿态看似放松，其实充满戒备，并且是习惯性的。
仿佛觉察到了苏万的视线，张起灵抬起头朝这边看了一眼。他的眼神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很淡，很浅，在“停留”这个动作完成之前，就已经迅速移开。
吴老板，我实在帮不了你。苏万苦笑。这干爹要么是个铁打的罗汉钟，刀枪不入；要么就是刀剑穿身而过也不会受伤流血的大神，如同一条河，存在，流动，却不会被任何东西划下痕迹。
原来还有人可以这样活着：什么天地，什么世界，全不放在眼里。或者说，他本身就像是天地。
嘿，这说法有道理。天地不仁嘛，就刚刚那个眼神，别说刍狗了，根本是把他当草纸。苏万突发奇想。就是不知道，张起灵对吴邪会是什么眼神。吴邪能容忍被人当成草纸？开什么玩笑，不管对方是谁，分分钟弄死他丫的。
不过俗话说，爱得多深，伤得多深，瞧吴邪抽烟的那股狠劲，简直是论斤来，估计爱得比贝加尔湖底还深，如果这样还被看成草纸————
啊，那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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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更新艾特@悲运桔梗儿@想要不悲不喜@咏彼之葬@学英语的渣渣@埋葬0祭忆
@灵奴彩月雨如@吾叫名字LLLLL@菲伢子 @最后放纵年华 @coral_讽刺 @子初末页言 @覆念旧人小阿萱 @剪落双影3 @风隐意 @玄夜湮妖 @yy古三月 @三枝乱舞 @820386741 @LOVE蝶舞之恋 @银土什么的 @550812891 @爱齿东瓜丫 @伊藤A奈奈子 @724660768 @龙敏婕 @春梦不醒k @萧沐染 @巧儿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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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正式开始考试了，今天作死来一发，然后……大概一星期之后再见吧（求别打
我一定会回来的！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灵奴彩月雨如@吾叫名字LLLLL@菲伢子 @最后放纵年华 @coral_讽刺 @子初末页言 @覆念旧人小阿萱 @剪落双影3 @风隐意 @玄夜湮妖 @yy古三月 @三枝乱舞 @820386741 @LOVE蝶舞之恋 @银土什么的 @550812891 @爱齿东瓜丫 @伊藤A奈奈子 @724660768 @龙敏婕 @春梦不醒k @萧沐染 @巧儿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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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正式开始考试了，今天作死来一发，然后……大概一星期之后再见吧
（求别打我一定会回来的！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在新瓶邪吧里收到了@在下小綠近四千字的长评，感动到哭粗来
姑娘我爱你么么哒。
长评请戳【http://tieba.baidu.com/p/3089533158?pn=3】
所以我决定了，明天考完最难的一门，就开始更新！（握拳
姑娘我爱你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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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决定了，明天考完最难的一门，就开始更新！（握拳
千岁寒 - 曹轩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