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撞邪》精神病人邪×医生瓶\n（强强HE邪帝主场沙海向）
第四章 这天要变一变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黑瞎子撑起身，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人。
阴影在他身后被拉长，和前方正耀眼的夕阳交融在一起，竟不显得突兀。
解雨臣握紧了方向盘，骨节有一丝不正常的发青。
“他会做到的。”
这种信任来源于多少次暗夜中的嘶吼和血雨中无助的眺望，解雨臣相信他能做到，否则他就不会是今天的吴邪。
黑瞎子听言若有所思地拖住下巴“是吗……”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们这样的人关心的从来都只是结局，过程中的一切都是为了以最小的代价达到最完美的结果而服务的。
只是……
吴邪，你付得起这个代价吗?
指尖忽然传来微微的震动，黑瞎子刚打开手机，一条消息就跳了进来。
“计划开始。”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黑瞎子没有立即回应，反倒是面无表情地收了手机，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
他想错了。
从这个局揭的一角露在地表的那一刻开始，有个人就已经决定把自己投身烈火中去给这个阴暗了数千年的深渊一丝光亮，然后把它翻个底朝天。
不惜一切。
——
关根踏进堂口的一瞬间，本就吵嚷着的喧闹声霎时沸腾起来。
“这人又是谁?”
“哎呀，你没听说过吗?吴三省那个侄子啊，狗五爷留下的不争气的狗崽子。”
“他来干什么，好好的读书人趟什么浑水?”
“哈哈哈哈这崽子莫不是想来分一杯羹吧?”
“那可是要笑掉他老娘的大板牙了哈哈哈哈……”
关根面无表情地朝着内堂间走去。
满场的喧闹声中，只有一个人兀自冒着冷汗，被他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吓得打了个寒噤。
“喂！刘四”同道而来的人拍了他一下“你他娘的怕什么?吴三省那个老狐狸尸骨都凉透了。”
刘四却苦笑了一下。
怕?
对，他在害怕，怕到浑身都发着抖，怕到肠胃都蜷缩成一团，怕到要呕出酸水来。
但他怕的可不是什么见鬼的吴三省。
他怕的是那个疯子。
似乎是感觉到身后那道惊恐的视线，关根竟然回过头来笑了一下。
或许是心情正好，又或许是古色古香下的一片暖光太过柔和，他笑起来竟然有点甜，像是二十刚出头的年轻恋人般甜蜜而羞涩。
刘四却如坠冰窖。
他永远，永远，都忘不掉，那日的关根也这样冲他们笑着，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半边脸，都是血。
不是他的，而是整整三千人的血。
从他的刀上，他的裤脚，一直漫上发梢。
刘四在那以前一直以为现代的黑帮火拼，再多么惨烈，多么复杂的形势，伤亡不过几百。
却没想到有人孤身一人从遍地尸山血海中走来，仅凭一把刀屠尽华北三大黑帮的老巢。
他也永远都忘不掉那个穿着白衬衫，像是走在大学校园里一般闲庭信步的青年，提着大白狗腿青涩地向他笑了一下。
“吴家底下的人?”他说。
“回去告诉吴三省，这里的事我给他搞定了，下次不请我喝杯西湖龙井我就去他老窝转悠几圈，让他收收衣服。”
——
“刘四，刘四！”一旁的人推了推他“想什么呢！你还怕那兔崽子不成?还不快去搬东西！”
这堂口算是吴家底下较大的一处了，明面上摆着的，暗里藏着的古董不知有多少，识货的人已摩拳擦掌开始分赃了。
狗屁的兔崽子！狗屁的狼崽子！！
他娘的那根本就不是人！！！
刘四瞬间想破口大骂，看着关根远去的背影却终究只是蠕动了一下嘴唇。
“要变天了……变天了……”他喃喃地道。
变天了，可不是要收衣服吗?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黑瞎子撑起身，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人。
阴影在他身后被拉长，和前方正耀眼的夕阳交融在一起，竟不显得突兀。
解雨臣握紧了方向盘，骨节有一丝不正常的发青。
“他会做到的。”
这种信任来源于多少次暗夜中的嘶吼和血雨中无助的眺望，解雨臣相信他能做到，否则他就不会是今天的吴邪。
黑瞎子听言若有所思地拖住下巴“是吗……”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们这样的人关心的从来都只是结局，过程中的一切都是为了以最小的代价达到最完美的结果而服务的。
只是……
吴邪，你付得起这个代价吗?
指尖忽然传来微微的震动，黑瞎子刚打开手机，一条消息就跳了进来。
“计划开始。”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黑瞎子没有立即回应，反倒是面无表情地收了手机，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
他想错了。
从这个局揭的一角露在地表的那一刻开始，有个人就已经决定把自己投身烈火中去给这个阴暗了数千年的深渊一丝光亮，然后把它翻个底朝天。
不惜一切。
——
关根踏进堂口的一瞬间，本就吵嚷着的喧闹声霎时沸腾起来。
“这人又是谁?”
“哎呀，你没听说过吗?吴三省那个侄子啊，狗五爷留下的不争气的狗崽子。”
“他来干什么，好好的读书人趟什么浑水?”
“哈哈哈哈这崽子莫不是想来分一杯羹吧?”
“那可是要笑掉他老娘的大板牙了哈哈哈哈……”
关根面无表情地朝着内堂间走去。
满场的喧闹声中，只有一个人兀自冒着冷汗，被他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吓得打了个寒噤。
“喂！刘四”同道而来的人拍了他一下“你他娘的怕什么?吴三省那个老狐狸尸骨都凉透了。”
刘四却苦笑了一下。
怕?
对，他在害怕，怕到浑身都发着抖，怕到肠胃都蜷缩成一团，怕到要呕出酸水来。
但他怕的可不是什么见鬼的吴三省。
他怕的是那个疯子。
似乎是感觉到身后那道惊恐的视线，关根竟然回过头来笑了一下。
或许是心情正好，又或许是古色古香下的一片暖光太过柔和，他笑起来竟然有点甜，像是二十刚出头的年轻恋人般甜蜜而羞涩。
刘四却如坠冰窖。
他永远，永远，都忘不掉，那日的关根也这样冲他们笑着，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半边脸，都是血。
不是他的，而是整整三千人的血。
从他的刀上，他的裤脚，一直漫上发梢。
刘四在那以前一直以为现代的黑帮火拼，再多么惨烈，多么复杂的形势，伤亡不过几百。
却没想到有人孤身一人从遍地尸山血海中走来，仅凭一把刀屠尽华北三大黑帮的老巢。
他也永远都忘不掉那个穿着白衬衫，像是走在大学校园里一般闲庭信步的青年，提着大白狗腿青涩地向他笑了一下。
“吴家底下的人?”他说。
“回去告诉吴三省，这里的事我给他搞定了，下次不请我喝杯西湖龙井我就去他老窝转悠几圈，让他收收衣服。”
——
“刘四，刘四！”一旁的人推了推他“想什么呢！你还怕那兔崽子不成?还不快去搬东西！”
这堂口算是吴家底下较大的一处了，明面上摆着的，暗里藏着的古董不知有多少，识货的人已摩拳擦掌开始分赃了。
狗屁的兔崽子！狗屁的狼崽子！！
他娘的那根本就不是人！！！
刘四瞬间想破口大骂，看着关根远去的背影却终究只是蠕动了一下嘴唇。
“要变天了……变天了……”他喃喃地道。
变天了，可不是要收衣服吗?
第五章 天理六道之外
关根哼着曲子迈进了里间，本就悲凉哀婉的调子在他断断续续的哼唱中令人不寒而栗。
早就坐在那里的三人因他的出现而脸色一变。
坐在右手边的人一下子站了起来，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了一条缝，活像一只油灯底下的肥鼠。
“吴老板来啦？”他像是有几分谄媚地笑着，自以为藏住了那份贪婪与厌恶，殊不知那藏头露尾的姿态有多滑稽可笑。
关根看也没看他一眼，脚步又轻又缓地走到了首位那人的对面，顺手拎走了桌子上的一只茶杯。
他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手上的东西，就好像那不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茶杯，而是一件宋代的名器似的。
他五指纤长白皙，在冷光灯下几乎显出一种近乎残酷的冰冷。
“吴邪。”首位那个人的声音很尖，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像是破音一般，让关根微微皱了皱眉。
可首位的人尚还没有说什么，右边的人着急地打断了他。“这是我们与你三叔约定好的，他若是死了，这堂口自然由我三人与他后人一分为四。”他没有觉察关根神色的异常，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们是看在你是他唯一侄子的份上留了一部分东西给你，你现在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吗？”
“是吗？”关根漫不经心地道“吴三省死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你三叔的死亡证明，已经经过市局和法医的签字了。”他扔过来一份文件。
“市局？”关根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无声地笑起来。
他本以为三大黑帮的覆灭已经足够让他们有一丝警惕之心，现在看来……
不过，这样也好，一网打尽之后才能顺藤摸瓜不是吗？
他的笑意逐渐带上了一丝嗜血的兴奋。
“陈广生”关根看着首座的人，带着几分轻佻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你就带这几个人过来？”
他的语气讽刺又轻慢。
首位上的人名叫陈广生，之前曾是吴家堂口下面的一个马仔，两年前瞒着吴家的人下了一个宋代的墓之后就突然消失了大半年，直到一年前才出现在浙江的一个县城里面。
他回来之后行为方式就变得有些古怪，经常沉默不语，偶尔疯疯癫癫。
可是不管怎样，吴三省当年确实是和这三人立下了一个约，不过吴三省现在已经失踪了，这约的内容自然是他们三个说了算。
可惜啊……关根看着他们神色不一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陈广生听得他的话，却瞳孔猛的一缩“华北那事儿是你做的?！”
“你猜啊？”关根道。
“你！”陈广生冷哼了一声“就算你有那能耐，但这儿可是你三叔的地。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懂不懂？”
“那可真不好意思”关根耸了耸肩“谁跟你说我是龙了？我倒觉得……当条蛇也不错，你说呢？”
“你！”
他们三人还没有细想这话到底意味着什么，本来紧闭着的窗户就从外面被敲了个粉碎。
一时间，木屑纷飞，烟尘四起。
“砰！”
一颗子弹直接贯穿了右边那个人的脑袋。
他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在最后一刻终于惊惧地睁开了，露出的眼白显得既可怖又滑稽。
“吴邪！！！”陈广生猛的去拔右口袋的枪“你敢在这里杀人？！！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杭……唔！”
后半句话他没能说出来。
因为吴邪在他拔枪的瞬间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道反扣住了他的手腕，屈膝撞向他的小腹。
陈广生的枪伴随着剧痛掉在了地板上，他被那股力道撞得直呕酸水。
在晕眩的片刻，他隐约看到了一队人马从窗口翻了进来，外间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打斗声。
原来……原来如此。他猛的反应过来，这里根本就是吴邪的一个局！！什么宝贝古董！就是为了引他们过来一网打尽！
“杭州？”关根极轻极轻地笑了一下“杭州怎么了?我动不得?”
他以极快的速度狠狠扣住了那人的脖子，把他按倒在一片狼藉之中，一只手还始终握着那只茶杯。
陈广生动弹不得，憋的满面通红，眼白逐渐上翻。
关根放松了力道，让他在窒息的关头透出一口气，却又不能大口吸气。就像濒临溺水的人在水面挣扎着，空气与水一起灌入喉管肺腔，灭顶的恐惧在一瞬间将他吞没。
陈广生在道上混了多年，死亡的阴影自然不会少到哪里去，他试图在窒息的间隙里摆出了一个口型。
天……理……六……道……容……你……不……得……
容我不得?
逆天改道，不入轮回。
关根挑了挑眉：“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谁?”
他同样以一个口型作为回敬。
那是一个名字。
潘子。
陈广生一怔，瞳孔骤缩。
“你……你是他！你是他！哈哈哈你是他！”他突然疯了似的狂笑起来，被掐的青紫的面庞一瞬间显得狰狞“关根！！是你！！是你啊哈哈哈哈……”
他的声音本就尖细，被挤压的喉管此时更是传出破风箱尖叫一般的声音，回荡在窄小的空间里，宛如厉鬼般渗人。
“啊！！！！”
陈广生再也笑不下去了，凄厉的惨叫从他口中漏出来。
被关根一直握在手上的茶杯此刻却以极大的力道压在了他右眼上，脆弱的瓷杯碎成片直接扎进了他的眼球，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他疯狂地挣扎着想要闪躲，可关根一只手卡着他的脖子令他动弹不得。
而做出这残酷行径的人却只是用那淡漠的眼睛望着他，栗色的眸在光线的交织下显出不一样的层次感，像琉璃般剔透又冰冷。
关根的手同样被细碎的瓷片所伤，血珠渐渐渗出来，滴在陈广生的鼻梁上。
关根哼着曲子迈进了里间，本就悲凉哀婉的调子在他断断续续的哼唱中令人不寒而栗。
早就坐在那里的三人因他的出现而脸色一变。
坐在右手边的人一下子站了起来，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了一条缝，活像一只油灯底下的肥鼠。
“吴老板来啦？”他像是有几分谄媚地笑着，自以为藏住了那份贪婪与厌恶，殊不知那藏头露尾的姿态有多滑稽可笑。
关根看也没看他一眼，脚步又轻又缓地走到了首位那人的对面，顺手拎走了桌子上的一只茶杯。
他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手上的东西，就好像那不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茶杯，而是一件宋代的名器似的。
他五指纤长白皙，在冷光灯下几乎显出一种近乎残酷的冰冷。
“吴邪。”首位那个人的声音很尖，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像是破音一般，让关根微微皱了皱眉。
可首位的人尚还没有说什么，右边的人着急地打断了他。“这是我们与你三叔约定好的，他若是死了，这堂口自然由我三人与他后人一分为四。”他没有觉察关根神色的异常，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们是看在你是他唯一侄子的份上留了一部分东西给你，你现在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吗？”
“是吗？”关根漫不经心地道“吴三省死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你三叔的死亡证明，已经经过市局和法医的签字了。”他扔过来一份文件。
“市局？”关根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无声地笑起来。
他本以为三大黑帮的覆灭已经足够让他们有一丝警惕之心，现在看来……
不过，这样也好，一网打尽之后才能顺藤摸瓜不是吗？
他的笑意逐渐带上了一丝嗜血的兴奋。
“陈广生”关根看着首座的人，带着几分轻佻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你就带这几个人过来？”
他的语气讽刺又轻慢。
首位上的人名叫陈广生，之前曾是吴家堂口下面的一个马仔，两年前瞒着吴家的人下了一个宋代的墓之后就突然消失了大半年，直到一年前才出现在浙江的一个县城里面。
他回来之后行为方式就变得有些古怪，经常沉默不语，偶尔疯疯癫癫。
可是不管怎样，吴三省当年确实是和这三人立下了一个约，不过吴三省现在已经失踪了，这约的内容自然是他们三个说了算。
可惜啊……关根看着他们神色不一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陈广生听得他的话，却瞳孔猛的一缩“华北那事儿是你做的?！”
“你猜啊？”关根道。
“你！”陈广生冷哼了一声“就算你有那能耐，但这儿可是你三叔的地。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懂不懂？”
“那可真不好意思”关根耸了耸肩“谁跟你说我是龙了？我倒觉得……当条蛇也不错，你说呢？”
“你！”
他们三人还没有细想这话到底意味着什么，本来紧闭着的窗户就从外面被敲了个粉碎。
一时间，木屑纷飞，烟尘四起。
“砰！”
一颗子弹直接贯穿了右边那个人的脑袋。
他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在最后一刻终于惊惧地睁开了，露出的眼白显得既可怖又滑稽。
“吴邪！！！”陈广生猛的去拔右口袋的枪“你敢在这里杀人？！！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杭……唔！”
后半句话他没能说出来。
因为吴邪在他拔枪的瞬间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道反扣住了他的手腕，屈膝撞向他的小腹。
陈广生的枪伴随着剧痛掉在了地板上，他被那股力道撞得直呕酸水。
在晕眩的片刻，他隐约看到了一队人马从窗口翻了进来，外间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打斗声。
原来……原来如此。他猛的反应过来，这里根本就是吴邪的一个局！！什么宝贝古董！就是为了引他们过来一网打尽！
“杭州？”关根极轻极轻地笑了一下“杭州怎么了?我动不得?”
他以极快的速度狠狠扣住了那人的脖子，把他按倒在一片狼藉之中，一只手还始终握着那只茶杯。
陈广生动弹不得，憋的满面通红，眼白逐渐上翻。
关根放松了力道，让他在窒息的关头透出一口气，却又不能大口吸气。就像濒临溺水的人在水面挣扎着，空气与水一起灌入喉管肺腔，灭顶的恐惧在一瞬间将他吞没。
陈广生在道上混了多年，死亡的阴影自然不会少到哪里去，他试图在窒息的间隙里摆出了一个口型。
天……理……六……道……容……你……不……得……
容我不得?
逆天改道，不入轮回。
关根挑了挑眉：“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谁?”
他同样以一个口型作为回敬。
那是一个名字。
潘子。
陈广生一怔，瞳孔骤缩。
“你……你是他！你是他！哈哈哈你是他！”他突然疯了似的狂笑起来，被掐的青紫的面庞一瞬间显得狰狞“关根！！是你！！是你啊哈哈哈哈……”
他的声音本就尖细，被挤压的喉管此时更是传出破风箱尖叫一般的声音，回荡在窄小的空间里，宛如厉鬼般渗人。
“啊！！！！”
陈广生再也笑不下去了，凄厉的惨叫从他口中漏出来。
被关根一直握在手上的茶杯此刻却以极大的力道压在了他右眼上，脆弱的瓷杯碎成片直接扎进了他的眼球，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他疯狂地挣扎着想要闪躲，可关根一只手卡着他的脖子令他动弹不得。
而做出这残酷行径的人却只是用那淡漠的眼睛望着他，栗色的眸在光线的交织下显出不一样的层次感，像琉璃般剔透又冰冷。
关根的手同样被细碎的瓷片所伤，血珠渐渐渗出来，滴在陈广生的鼻梁上。
“我没伤他！！我没伤他！害死他的人不是我！！”陈广生终于忍不住恐惧和疼痛，不顾关根对他的束缚，大声尖叫起来。
关根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有在听到“害死他的人”时手上用了力，瓷片顿时扎进他的掌心里，也使陈广生那一只眼睛彻底地废了。
“哼”他冷冷地道“你以为你要是动了他，现在还能在这里吗？”
关根慢条斯理地把手松开，毫不理会手上的鲜血淋漓。
“那我可就不止废你一只眼睛了。”他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带上了嘶哑。
“留你一条狗命是为什么，我想你应该心里有数。”关根眯了眯眼睛，陈广生感到脖子上的力道瞬间变大，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我知道！我知道！你要的事我一定会帮你查！！”他急促地回答道，语气几乎带上了惶恐。
“知道就好。”关根终于松开了手。
他一下子蜷缩起来，像一只油锅上蹦跶的虾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生平第一次被空气呛到流泪，眼球上的疼痛几乎让他晕过去。
关根仍像进来时，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陈广生在鲜血模糊的视野中注视着他的背影，猛的想起来关根来时哼唱的调子。
那是一曲红高粱。
关根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有在听到“害死他的人”时手上用了力，瓷片顿时扎进他的掌心里，也使陈广生那一只眼睛彻底地废了。
“哼”他冷冷地道“你以为你要是动了他，现在还能在这里吗？”
关根慢条斯理地把手松开，毫不理会手上的鲜血淋漓。
“那我可就不止废你一只眼睛了。”他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带上了嘶哑。
“留你一条狗命是为什么，我想你应该心里有数。”关根眯了眯眼睛，陈广生感到脖子上的力道瞬间变大，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我知道！我知道！你要的事我一定会帮你查！！”他急促地回答道，语气几乎带上了惶恐。
“知道就好。”关根终于松开了手。
他一下子蜷缩起来，像一只油锅上蹦跶的虾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生平第一次被空气呛到流泪，眼球上的疼痛几乎让他晕过去。
关根仍像进来时，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陈广生在鲜血模糊的视野中注视着他的背影，猛的想起来关根来时哼唱的调子。
那是一曲红高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