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我的人间》(瓶邪,接十年)(有糖有虐)

【19】
我看见闷油瓶抄着黑金古刀将近身的怪物轻松挡飞。
同时在他旁边的无脸怪似乎有苏醒的征兆,我又想起在它的呜咽声中我脑子闪过的画面,我提着刀在地上划出滋滋火光就往它走去。
挥刀,砍下,在即将劈到它时,黑金古刀从侧面破风袭来,力道极大,把我的大白狗腿弹开,震的我虎口发麻。
我抬头对上闷油瓶。
“不能杀它?”
我不解“为什么?”
“不能。”它斩钉截铁的说,也不解释原因。

算了,闷油瓶做事从不解释也不是第一次。
然后我转身趁他不注意,伸手向玉台上的铜盒抓去。
这次闷油瓶的反应更加激烈,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盒子时,黑金古刀带着凛冽的杀意直扑我的面门,我几乎是毫无防备,大白狗腿被瞬间弹飞,我被强大的惯性带的后退,砸到了一面墙上,一口鲜血涌上喉头被我硬生生压下。

坎肩他们吓了一跳,忙围在我的身边,戒备的看着张起灵。
我靠在墙上,眼睛埋在刘海之下,那一瞬间,我可以确定,“你,想杀我?”
张起灵的眼睛里有犹疑和纠结,独独没说一句话。
我笑了,这次的笑里没有参杂丝毫温度。
“张起灵,你,刚才,想杀我,对不对。”我用的是肯定句。
他还是沉默。

我从墙上起来,把坎肩和其他伙计拉近,只交代了一句话,“拼进全力拿到盒子,到手后,所有人立马往外跑,不管后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记住第一要务,冲出去。”
“明白。”所有人点头,脸上一片肃然。

我拿起大白狗腿,上面已经有了一个豁口,我抚摸着它笑了笑,“你呀,到底比不上黑金古刀,看来你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

我转头看向张海客,他摊摊手,这意思是没有族长命令,他就完全作壁上观。

我看向闷油瓶,还好,对付我他一定不屑第二个人出手。
我提刀冲了上去,刀刀带风。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与张起灵以命相搏,但从事件开始,我也清楚的知道,我们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拼命阻止拼命避免,却还是被他打破层层防线,走到了这一步。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30 10:58:00 +0800 CST  
【20】
他用刀面挡开了我的刀刃,眸子近在咫尺的看我:“你在分神?”
我呲牙咧嘴的笑“对呀。小哥”
他皱着眉,“分神,会死。”
我继续笑着挡他的刀:“那你要杀我吗?给你杀。”
他似乎很烦躁:“不行!”
我笑的更大,“那怎么办,我要杀你呀。”
“不会。”哈哈,你可真自信。
我一刀挡开他的手,运用起黑瞎子教我的无赖招数,欺身贴近他,他的刀反向砍向我的腰,却硬生生转了出去,我在他的耳边轻轻吐气,喊了一句:“妈妈。”
闷油瓶身体一颤,我偷手就把玉台上的铜盒拿了过来,揣进怀里往后急退。
我看见他眸中一瞬间出现了罕见的暴烈杀意,
我看着他的方向眸子一瞬间睁大,抄起刀猛烈向他射去,我看到他的黑金古刀也带着破空声向我射来。
噗的一声,刀入骨头的声音,鲜血瞬间喷出,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感觉到肩头一股钻心的疼痛直入心肺,疼的我眼泪都飙了出来。
那边,我的大白狗腿插入了闷油瓶身后的无脸怪头上,他的爪子堪堪停在闷油瓶的脖子两侧。

我这次终于展开一个完整的笑:“张起灵,原来一个破盒子比我的命要重要。”
伙计带着我急速后退,摸出炸药把出口炸塌,我在烟雾间看到,张起灵看着自己的手,一脸不可置信。

我们在出口处看到了胖子,他揪着头发一脸的焦躁。

没有惊动他,我挥挥手让大家向下一站进发。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30 10:59:00 +0800 CST  
【21】
长白山深处,我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高山雪原上,肩头的疼痛没有停歇的刺激着我的神经,“老板,你的伤又出血了,我们找地方休息一下吧。”
“嗯。”我点点头,在一个山缝洞口停了下来,神枪手把无烟炉点上,让周围温度上升了些。
坎肩伤的重,已经被我送回去了,只有神枪手还在我身边。
他把我肩上的纱布一点点拆开,纱布粘着我的皮肉疼的我一阵颤抖,他的眼圈都红了。
“老板,你的肩胛骨都碎了,这样下去你撑不住的。”
“没事,帮我处理好就行。”他给我上了药重新包扎。
“那张小哥那么狠,你为什么还救他?”他咬牙切齿的说。
“嘿嘿,小子,你知道张起灵这个名号吗?”
他摇摇头。
“你个毛孩子刚入行,回去问问就知道了。”
“管他是天王老子,您犯得上拼着被他杀救他吗?”
我伤口处的骨头渣还来不及夹出,每一次动作都疼的我半边身子麻木。
“小子,有人跟我说过,总有一些人让人忍不住付出一切去成全,其实还有一句,总有一些人让人顶着全世界的恶意,也要为他争一丝机会。”
“老板…”
我抬头能动的右手,摸了摸他的头,“记得我跟你说的方位吗?”
“记得。”
“好,等我信息,瞄准位置打,打完就立马下山,别停留。”
“老板…”
我穿好衣服,拿起我的小包侧背在身上,站起来,“好了,走吧。”
“老板…”他依依不舍的看着我,我挥挥手走入了雪山深处。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10-01 01:03:00 +0800 CST  
【22】
我走在一条雪坡崖壁上,越往上道路越窄,我走的浑浑噩噩,放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又仿佛才过去一小时,肩头的疼痛已经让我的感知麻木。
终于走到雪山崖顶,周围静的出奇,只有风从耳边刮过的声音,我转身望着来路:“出来吧,跟了我这么久。”
一身蓝帽衫从雪山走来,我看着他眉眼间的落雪就想帮他拂掉,却终是没动。
我从背包取出一件防寒服丢过去,“你不冷吗?大雪天装什么酷?”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我。
我一屁股坐下,“穿上,咱们再谈。”
他把衣服捡起乖乖穿上,我满意的点点头。
“说吧,跟着我干嘛?”
“盒子…”和你的伤
我笑起来,张起灵,“这个盒子就那么重要?”
他低着头不言语。
“如果盒子和我的命只能选一样,你要哪个?”
“都要。”他看着我。
“不能这么贪心,只能选一样。”我固执道,这一刻,我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放佛在‘我和你妈掉水里你先救哪个?’这个问题上必须要一个答案。
“吴邪…”他很无奈的叫我。
“哈哈哈,张起灵,不要这么幽怨的看我,哪怕说个谎话有这么难?”
他又低下头,满眼纠结。
“小哥…”我哈哈大笑起来,仿佛看到了很有趣的事,肩头的伤随着我的夸张的笑又渗出血来。
笑着笑着,我摸出一根烟,这种天气烟根本打不着,我就放在鼻下轻吸,随着吸烟的动作,我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10-01 01:24:00 +0800 CST  
【23】(接上面)
我的眼神很淡,淡的似乎无根的浮水,吹不起一点波澜,“张起灵,我们现在是敌人。”
我站了起来,“你装了这么久,也很辛苦吧。”
他抬头,不解的望着我。
“在雨村的时候,你是在监视我吧。”
他的眼睛微眯了一下。
“我以为是我跟胖子把你接下来,在雨村给了你一段温暖时光。但其实,你都在配合我们吧。”
“我那5年搞得事惊动了那么多人,所有人都知道你哑巴张的称号,把你接下来这么大的事,道上早就传的满天飞,想请你出山的人比比皆是,恐怕绕过我的封锁来雨村找你的人有很多。”
“不知为什么你没去,可能是条件不够?或者,你还想陪我们玩玩?”
“吴邪,我没有…”他说。
“其实,是因为还有更感兴趣的事,对吧…你在研究我?”我打断了他。
我看到闷油瓶的眼神剧烈的一颤,直直的看我,那里面有很多我读不懂的情绪。
“其实我很早就发现了,我平时睡眠很浅,但你回来后我偶尔会睡得很沉,沉到第二天连起床都有些心不在焉。我起初以为是你在我身边,我太安心才会这样。后来发现不是的,我有一次照镜子,在肋骨下面的位置看到一个极小的针眼,那个位置太隐蔽,如果不是一次无意照镜子发现,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张起灵,你在我身体里抽取了什么?”
“不是为了治我的病对吧?”
“你在我身体里抽取东西是需要拿去做实验,以确定什么事,对吧?”
我一连串的逼问,难得的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慌乱的情绪。
“这件事会让我死,对不对?”
“你明知如此,还这么做了对不对?”
“所以你在雨村的一切,也是你自以为是的补偿?对不对?”
我的心像被揪着,肩头的疼痛混合着肺里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整个头嗡嗡作响,我看不清雪山,看不清风雪,也看不清眼前人。
“吴邪…”他上来要扶我。
“别动!”我声音凄厉喊住了他。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10-01 01:26:00 +0800 CST  
【24】(接上)
肺里火辣辣的疼,每呼吸一口就像是用刀片在划过,我知道,药效要过了…
我的肩头因为剧烈的动作鲜血已经凝聚成型,一滴滴落在雪上。
我忍着剧烈的头痛,擦去嘴边涌出血,站直了身体。
“张起灵,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那十年已经还清。”
“所以,”我凝聚全部力气,涌在胸腔,目呲欲裂,高声喊道:“滚吧!”
然后转身跳下山崖。
我看到一个小点射入头顶崖壁,漫漫雪山朝我轰塌而下。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10-01 01:27:00 +0800 CST  
放假了放假了,我要给你们更一点~,让你们看的过瘾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10-01 12:18:00 +0800 CST  
【25】
崖低的一个凹槽,黎簇骂骂咧咧在那里拔着雪堆,终于发现一只软塌塌的脚,拉着这只脚把人拉出了雪堆。拍掉身上的雪,把人翻过来,瞬间就跳了起来:“**,这他妈又搞了一次自杀三连,割喉跳崖加雪埋?!”他蹲下来仔细的看,“还好,他妈这次割的不是脖子,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救。”
看着那鲜血模糊的肩部,黎簇到底是有些悸动,他世界里曾经驰骋风云的神,如今却不知为了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他总归是有些不顺气的。
把人小心翼翼扶到火堆旁,把鞋子袜子脱掉,把热水袋放上去取暖,看着那发紫的唇,犹犹豫豫后,又扯开了大衣,把人抱在怀里取暖,冻的他一个哆嗦,“妈的,吴大爷,你真是个冰疙瘩。”
嘴上骂着,双手还是小心翼翼的扯开了怀中人肩上的纱布,几乎已经跟肉连在一起了,他只能一点点弄,越里层越难,生怕一不小心带起一片血肉,他几乎要抓狂了,抓着自己的头发发泄莫名而来的怒火,“妈的,黎簇,你为什么不多学点医护知识,妈的,你这几年学都白上了!有屁用!”
他扯头发力道太大,扯的自己泪眼汪汪,最后终于想到一个办法,把自己的脸慢慢贴到伤口上,一点点融化那个血疙瘩,他不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用,但总归他的脸是被冻的说不出话了。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那些纱布被全部扯了下来,他摸了摸怀里人的脸,还是像个冰疙瘩,其实这样也不错,他想,这种状态下,剔肉去骨应该没那么疼。
他拿起旁边备好的小刀在火上烤了烤,然后低头开始挑伤口里的碎骨头。
他挑的很认真,仿佛这一辈子就这件事用尽了全部的细心。
他的头发轻轻扫在怀中人的唇上,一阵极为轻微呼气扫过了他的脸颊。
他手上的动作立时停了下来,然后用袖子狠狠擦了下眼睛,“妈的,你终于活过来了。”
然后低头继续认真的挑,边挑边留意怀中人的眉头,如果眉头皱一下,那刀子在那个地方的力道会再轻几分。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10-01 12:18:00 +0800 CST  
【26】(接上)
挑了近两个小时,他终于呼出一口气,“妈的,老子几辈子的耐心都给你了。”他笑着似乎想求一句表扬,可怀里人给不了他任何回应,他也不在乎,一手圈着怀里人,不敢乱动,一手扭曲着,别别扭扭,艰艰难难的摸向后背,手腕弯曲着向背包蹭去,皮肤和岩石的摸擦让他嘬着牙花骂娘,尽管嘴上骂的欢腾,圈着人的手却愣是一动没动,稳如泰山。

终于摸到绷带和药物,他仍旧小心翼翼,把药粉在伤口上撒的满满当当,又用绷带包扎好,还恶作剧的系了个蝴蝶结,然后又拿出水,塞了几粒消炎药和抗生素给怀里人灌下。

终于收拾妥当,怀里人已经回温,但他胸口却一片冰凉,冻的瑟瑟发抖。
他摸了摸怀里人的额头,滚烫,但脸却还是如同冰窖,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正常,但是他知道他得赶快往下走了。
他把人小心翼翼地背在背上,让那人的冻脸贴在他的脸上汲取温度,他的眼睛望向那人紧闭的眼眸,睫毛修长,卷翘的如同一柄小扇,这两年好不容易养出的头发,细细软软贴在苍白的额头,似乎还泛着一点朦胧的光。
那么凶狠的人此时却乖的如同一只猫,他想着,这一面真不多见。
“吴大爷呀,吴爸爸啊,我黎簇上辈子欠了你的,活该被你坑到死。”他把人轻轻往上抬了抬,迈步往深处走去。

时光荏苒,谁也没发现,这两人的身影竟然已经一般高了。

彼时少年已长成,何处西南待好风。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10-01 12:19:00 +0800 CST  
写黎簇这一段的时候,我真的太喜欢他了。
懵懂无知,又口是心非。
咋咋呼呼里全是小心翼翼的温暖。
因为太恨,也因为太爱。


希望你们喜欢~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10-01 12:21:00 +0800 CST  
【27】
黎簇几乎是半拖半抱的把吴邪带到了青铜门前,尽管一路的机关怪兽已经被解决掉,但拖着一个一米八的壮汉还是把他累的够呛。
他以为他会如同齐天大圣踩着七彩祥云,把紫霞仙子安安稳稳、漂漂亮亮送到目的地,但他贫瘠的肱二头肌还是打破了他成为英雄的美梦。
他从一开始的背,到后来的抱,再到后来的拖,换了无数姿势,终于在力竭前把人带到了门前。
他忍不住想,能办吴老板的人,体格必须得跟上。
地上的人终于哼哼唧唧醒了,黎簇赶忙蹲下,“吴老板,你终于醒了。”
“嗯?已经到了?”吴邪张口问到,干哑的嗓子让他的声音粗粝的难听。
“对呀,你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黎簇嚷着,声音里带着愉悦,放佛干了天大的好事。
这逼孩子…在小沧浪那里那么精明的人,现在看着怎么这么傻?
吴邪伸出一只手,“扶我起来。”
黎簇满脸的不情愿,还是稳稳当当把人扶正了靠在门上。

(前面不小心变成第三人称视角了,下面换回吴邪视角)

我的手还是不甚灵活,抖抖索索抽出一支烟点上,问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黎簇答。
“这么久?”我皱了眉,比预想的晚,下面应该已经反应过来了,我又转头看了眼背后的青铜门,有丝丝冷意透过缝隙传到我的背上。
还好离门开还有一点时间。
我呼出一口烟看向黎簇,那崽子明明有防风的面罩,不知道为什么脸还是冻得通红,手插着口袋站在那里,活像个要债的二世祖。
我对他招手:“你过来。”
“干嘛?”
“有话跟你说。”
“你就这样说,离你太近不安全。”
“我能吃了你咋的?我这么虚弱,你怕个球!”
“谁知道你是不是扮猪吃老虎,背地里突然捅我一刀。”
“***···”我额角直抽,只觉得半辈子的好脾气都给了这个逼崽子。
一激动就忍不住咳嗽,咳得我胸腔抽疼。
那崽子终于开了窍,拿了水壶递给我,我瞟他一眼,接过喝下。
嗯?还是热的?这小子不会一直把水壶贴身揣着吧···有毛病?

我缓了缓终于顺了气,拍拍地上让他过来坐下,他一脸不情愿,活像欠人钱的二大爷。
“我说,你都能自己接盘口了,能不能有个人样?”
“我怎么没人样了?老子横劈过江龙,竖砍扒皮陈,怎么就没人样?你看我手里走过的货哪个不是妥妥当当,小沧浪的盘口,谁敢说一句不字?”
我捂着眼睛,头疼的厉害,你那些过激的手段,不都是看着我的面子,没人敢反,***要是死了,看你他娘的不被仇家堵堂口围死!
这些话我终究没说出口,最后只是弱弱的来了一句:“你真是个二大爷,我说不过你。”
他似乎很得意,抱着胸坐的笔直。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10-02 12:41:00 +0800 CST  
【28】(接上)
我撑着身子也想要坐正一点,一个铁盒从我口袋掉了出来,黎簇这个小崽子手贼快,立马就拿起打开。
“这是什么?”黎簇指着问,盒子里躺着一个石头类的固体,石头中心有一个红色的东西在缓缓跳动。
“白玛的心脏,一个传奇的姑娘,很少有人知道她出生时有两颗心脏,一个正常,一个极小,这个小心脏几乎没有什么作用,但却能联系机体,将大心脏唤醒,听说如果人死后被火化,少了这颗心脏就会永不超生,堕入阿鼻地狱。”
“心脏在石头里还能跳动?你蒙谁呢?”
“传奇的故事那么多,谁知道真的假的,你不信不管它不就好了嘛。”
我一把夺回来,我这个动作累的我够呛。
“你随身带着它,不会是要把它从石头里弄出来吧?”
“对呀,一个人的心愿,试试呗。”
“你不会脑子抽了吧?这玩意能弄出来?”
“我愿意成全他,乐意试一把,管那么多干嘛?”
“神经病!”
我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他抱着头狠狠瞪我。

我吸口烟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回归正题。
“黎簇,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以后?跟你一样,每隔十年来一次寻死觅活的旅游,把身边人都吓个半死。”
我又一巴掌抽在他脑门上。“老子他妈干的是正事!”
“干的屁正事!你当我不知道?青铜门十年一轮回,这他妈才过去半年,你急赤白咧跑来送死,干的是鸟正事?”
妈的。我狠狠吸一口烟,让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遇到这***,我都要把尼古丁当菜嚼了。
“这个问题我晚点跟你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想过以后吗?“
黎簇呲笑一声,无所谓的说:“摸明器,卖货,成为亿万富翁,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我还是忍不住额角一抽,“我说的是我进青铜门以后,你准备怎么生活,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黎簇楞了下,许久,发现了我的认真,这才抬头很严肃的问我:“我想知道,我爸在哪?”
我呼吸一滞,这个问题还是来了。
我连吸两口烟,让自己混沌的脑子清醒。
我知道这是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只要我们还在相处,这个问题无可避免,曾经我以为适当的欺骗与逃避可以延缓问题的发生,但如今我很清楚,随着时间递增,它会慢慢变成死结,无法解开无法逃脱,最后勒死在结上的他和我。
我吐出一口烟气,“你知道吗?曾经我三叔也用善意的谎言欺骗过我,他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带我入局,最后用失踪在我心里种下一个心魔,这个心魔无时无刻不折磨着我,让我充满希望又满溢绝望。”
我又吸一口烟,“我曾经一度理解过他的作为,所以在你的事情上,我用了跟他一样的手法,这是不自觉的,我控制不了。”
“但我现在想通了,我毁了自己,但希望你能有不同的结局。你真的太像我了。”
黎簇难得的没有插嘴,就这么静静等我说。
“还记得沙漠里的相机冢吗?那里有一个风化后的小山丘记得吗?”
“传说,进了那个山丘,人就会消失,彻彻底底的从世界上消失,再也找不到。”
“而那个相机冢就是因为拍不到人像,被仓皇掩埋。”
我感觉黎簇的呼吸很粗重。
“你的父亲,应该就是进了那里。”
黎簇有些激动的反驳:“不可能有这种地方,一定是进去的人出于某种目的故意藏起来,玩失踪。”
我的声音放的很低:“我曾经也想进去过,但最终我放弃了,因为我害怕,我当时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懦夫。”他的声音带着狠厉。
我沉默,无力感向我袭来,但也仅仅是停留了一瞬。
我用右手把黎簇掰过来,让他面向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黎簇,我知道以你的性子,日后你一定会想进去,但是做任何事之前我希望你三思。”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10-02 12:43:00 +0800 CST  
【29】(接上)
我清楚,当我告诉他真相的同时,我必须在他心上栓一道锁,锁住他的冲动与毁灭,这是我闯下的祸。
我放开了他,虚弱让我重新靠在门上,我休息了一下,呼出一口烟,隔着烟雾与他对视。
“黎簇,你相信宿命吗?”我的语气十分幽深。
“现在,我来回答你上个问题。“
“你也知道青铜门十年一轮回,但距离下次开启时间还有多久我并不知道,只有进过青铜门的小哥知道。”
“九门这一辈能守门的屈指可数,秀秀不用看,小花不可能进,算来算去愿意进去且有能力进去的只有我一个。”
“九门负了张家,我不能再负了闷油瓶。”
“十年前他替我进了门,十年后就该是我进门。但我不知道下一次该到哪一个节点才是进门的时间。
“而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我在下次门还没开启时死了怎么办?如果我死了,那以后无数个十年只能闷油瓶一个人守护怎么办?”
“所以我必须在我仅剩的时间里找到解决的办法。很幸运,我已经有了进展。”
“黎簇,前生所做,后生所负,这就是命运,我负隅顽抗这么多年,最终也只是对自己的命运负责。而你扯进我的局里这本身也是你的宿命,你懂我在说什么。”他烦躁的摸着头,绷紧的咬肌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我对着他轻轻一笑。看着他望向我的样子,像极了多年前的自己。
“宿命这种东西太玄幻,我搞不来。”他努力装做轻松的样子对我说。
“那说点实际的。黎簇,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副样子,也不会再去祸害人家小姑娘,这辈子大概率不会有孩子,我三叔走后所有盘口被我接下,吴家半壁江山基本在我手里,我二叔又是个孤家寡人,我不知道他老了会怎么处理身后事,但大概率也不会想接管三叔的事,我要是不在了,那我的吴山居,和我三叔所有势力就都散了···”
“你手底下不是还有坎肩、王盟,那么多人,还愁没人接手?”他烦躁的抓着头发。
“我不信他们。”我望着黎簇“我跟你说过,我能信的人很少。”
黎簇皱了眉。
“不管你承不承认,或者做出多么反叛的事,在外人看来,你就是我吴邪的接卝班人。这是所有人心中默认的事,你无法改变人心中的想法。”
“我把文件给了你,代卝表你是吴山居合法的掌舵人。它在某些时候能救你一命。而且,我希望你能看好吴山居,看好我的盘口,给我三叔留最后一点希望。”
“如果最后,你还想进去,我希望你想想吴山居,想想我。”
“有时候盲目前进是一种逃避,而懂得停下才是真正的面对。”


我沉默的看着他,我希望我眼中的期许、绝望、挣扎、坚定都能传递给他。

他看了我良久,久到眼睛泛红,泪花开始涌现,双手几乎把自己的头发扯成了鸡窝,我看到那眼里有东西在慢慢变化。
他一把擦过眼角,收起翘着的二郎腿,挺起腰杆,坐的笔直。
他望着我,我仿佛看到三叔走后坐在堂口面对众人的自己。
“你,能不能不进去?”他说。
我微笑:“不能。”
“那我等你出来,我还小,不想承担那么重的东西。”
“我尽力。”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10-02 13:04:00 +0800 CST  
【30】
晚上,青铜门开的最后一晚。
周围安静的出奇,我看着手表计算着时间,黎簇已经靠在角落睡死过去。
我偷偷爬了起来,从口袋拿出一个密封针管和那个铁盒,我将针管拆开,扒起衣服,将针头抵向了我的后腰。
我练习过无数次,但在下手时还是忍不住的颤抖,我将针头沿着我无比熟系的方向缓缓插入,我不敢发声,针头没入的陌生感让我害怕的几乎放手,我很胆小,我很怕痛,但我必须得做下去。
我感觉到尖锐的东西扎入了骨头,我疼的全身发抖,疼的双手无力,却只能紧咬牙关,我把背抵在门上,让重力帮我继续深入,但我不能偏离角度,我必须握准方向。
我双手在后把持着针管方向,身体向后缓缓顶去。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像是大卡车从我腰间压过,缓慢的用力的,这种感觉在被无限拉长,我一点点感受到身体被碾碎的过程,我恍惚中能听到令人牙酸的骨头研磨的声音,而这些都与我的神经相连,我的脑袋一片恍惚,这一刻我为什么没就此死去,我为什么还没有死?···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片恍惚中清醒过来,我看了看黎簇的方向,他还在睡觉,还好。
我的事情还没有进行完。
我把散落的纱布咬在嘴里,开始最痛苦的一环。
我颤抖着反手握住针管,竭力控制自己的手不要偏离轨道,我缓缓拉起针管尾部,那一瞬间,我的冷汗悚然全部落下,几乎在一瞬间浸湿了全部衣服,我感觉到骨头在被一点点剥离身体,
我痛的心脏都在颤抖,我咬着纱布的牙关蹦出了血,我想大喊却不敢发出声音。
我的眼前发黑,生命力在流失···
我必须要加快速度,否则我的事情还没做完就会把自己活活痛死。
我猛然一抽,把针管拔了出来。终于熬了过来···
我趴在地上大口喘气,有根根白发飘落在地,肺部刀刮的痛苦已经被我忽略。
我颤抖着手打开铁盒,把针管里金红色的液体,缓缓注射在石头上,我看到石头慢慢融化,
里面红色的心脏在缓缓跳动,还好,有用。
我把跳动的心脏放下,将剥离下的石头塞进背包。
又把剩下的液体带着针管放进冷藏密封盒里,连同乘着心脏的铁盒都放在了黎簇身旁,压了一张纸条:帮我带给张起灵。

门在身后缓缓打开,我撑起破碎的身子,带着两枚玉玺进了门,我看到黎簇已经起来,他在门口望着我,满眼忧伤,我看到一个蓝帽衫身影在往这边拼命飞奔,可是来不及了。

再见,给予我所有温暖的人间。我不知道前路如何,可我知道我需要做的是什么。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10-02 13:04:00 +0800 CST  
【番外:黎簇篇】

以前不懂事时我以为恨就是恨,爱就是爱,干干脆脆,潇洒豪迈。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对一个人产生了如此复杂的情绪。
那个人叫吴邪,他绑架了我,把我扯到一个天大的局里。我为此断过腿折过手,轰过内脏,头盖骨还缺了一块。我因此胆战心惊,也因此沾沾自喜,妥妥的体验了一把主人翁精神。由此开始了我人生的新篇章。
但在长白山上,他抛弃了我,进入了青铜门。
我想比起他的朋友,我们的交流是很深入的,我在一次次费洛蒙中,走近了这个人。我把这些统称为第一次对话。
而第二次对话是在青铜门之前,在这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处在落差的叛逆期,对他的所有东西充满敌意。
那次对话他试图告诉我宿命这个东西。
他跟我讲了青铜门的故事,讲了他和张起灵的羁绊,试图让我明白宿命这个东西我逃不开。
我在他面前装傻充愣,但其实我知道的,他曾在我生活的方方面面,通过各种途径向我传递消息,让我得以推测事情原貌。
我的父亲不是自己失踪,他是九门曾经那个“少年班”的成员,他们进过古潼京,研究过沙海的下面。
那个年代势力分布十分复杂,最后促成整个事件的幕后推手已不可考。但最终回归正常生活的人只是短暂的逃避。他们与那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秘密都在那里。所以最终我的父亲进入了那个沙丘。
而我,作为他唯一的儿子,不可以避免的也与那里有了间接的联系。
所以是吴邪选中了我,也是命运选中了我。

在那个夜晚,他企图用一些东西拴住我。
他告诉我宿命,告诉我吴山居,告诉我他的三叔,他把一叠叠资料甩给我,把吴家扔给了我。让我负重累累,进退两难。
我知道他是在阻止我的自我毁灭。
他怕我踏进那座沙丘。

其实我恨过他,不是恨他拖我入局,而是恨他在带我经历一场奇幻冒险后,以希望我正常生活为理由,把我丢下,让我独自面对这个血淋淋的世界。
我恨他的懦弱与逃避。

我的生父给了我养育之恩,而他带领了我从叛逆期走向了成熟。

如今他又要丢下我,他要为了结束一个人的宿命,踏入那个神鬼莫测的地方。

那晚,我听到了他惨嚎,无声却惊悚,我从余光中看到他将那么粗的针管扎进自己的骨髓,疼的全身抽搐,却仍不停歇,我看到他的头发肉眼可见的变白甚至脱落,我不知道一个人是怎么能做到这些,无声无息,却惨烈异常。
我咬着自己的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回头。那一瞬间,我对那个叫张起灵的男人翻起滔天恨意。
我害怕他下一刻会死掉。

我感觉到他将两个东西放到了我的身边,身后的门开了,那一刻我好想回头再问他一次:“不要进去,好不好?”

最后,我看到了那个男人,一身蓝帽衫从山缝深处飞冲而来,可惜,晚了。
我看到他满脸惊慌,看着门缓缓闭上。
他拿出刀狠命的割自己的手腕,鲜血股股的覆盖上青铜门,门也未动分毫,两只玉玺都被吴邪拿走,他无法开门。
最后他发狠的用刀砍门,不讲技巧,刀刀猛冲,却只留下淡淡划痕,这个如神魔般的男人第一次有了做不到事。
他跪在地上,无声流泪。那一刻我对他的恨意忽然全部消失,来的快去的也快。
我把两个盒子放到了他面前。我看到他打开盒子后的颤动,他紧紧抱在怀里,力道大的要把手臂撕烂,眼泪一滴滴落到了地上。这个男人终于有了情绪。
“我说了等他。他答应了。”
留下这句话,我转身下了山。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10-02 13:06:00 +0800 CST  
【作者说】
这里解释一下这个问题:十年一轮回,那下次开启的时间不是十年后吗?


假如小哥从00年进去,在里面呆十年,10年出来,这是一个完整守门的十年。
那下一次十年守门的开启,是13年?还是15年?这不确定。
十年一轮回指的是在门里守护需要十年,但距离下次守门的开启时间,没人知道。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10-02 13:26:00 +0800 CST  
如果你们在看,给我顶一顶,我把后续番外里的结局发出来~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10-02 13:28:00 +0800 CST  
【番外2:结局的结局】(吴邪视角)
我从青铜门出来的时候已经三月,长白山的风都带着初春的气息,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在角落发现了黎簇留下的装备和食物,食物很新鲜,我打开一份吃了起来。同时在背包里翻出一套崭新的衣服,我将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换掉,又在包里摸出一个手机和几块电池。
手机还有电,看来黎簇每个月都会上山更新一次物资。
我打开手机,拨通了久违的电话。
我听到那边低沉的嗓音喊了一句:“喂。”

我们只是,好久不见。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10-02 18:59:00 +0800 CST  
【番外3:下斗小段子】(吴邪回归后)
我搬了个小马扎在墓道里坐下,从胖子手里抓了一把瓜子开始磕了起来。
黎簇看到我们这样骂了起来:“你们他妈是来旅游呢?还是盗斗呢?组团嗑瓜子看风景是不?”
我嘻嘻笑着“这不是锻炼锻炼你,这么个小斗,有我们三在这儿压阵,你怕个啥?”
“谁他妈怕了!看不惯你这样而已。”
我奸笑着不答话,黎簇无奈,招呼两个伙计摸机关去了。
胖子磕着瓜子凑了过来,“你是带孩子呢?这么溜着他玩?”
我瞥他一眼,“屁,我在栽培他懂不。别看他有经验,都是小打小闹,他才下过几回大斗,等哪天咱三退休了,他一个人哭都没地哭去,趁咱们腿脚还灵便,让他带着自己的伙计历练历练,不然说出去丢我小三爷名声。”
“嘿,行吧,咱就陪你带带小孩。”说着他扯着嗓子大喊:“小子,放心大胆的往里走,你妈妈在后面给你兜着呢!”
我顿时想给胖子来一下,妈妈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背后有脚步声传来,我转头看到闷油瓶,递给他一瓶水,问道:“探路探的咋样了?”
他接过水喝了一口道:“整个墓已经探完,不太危险,他应付起来勉强可以,不过他现在正走的路上有一群粽子,比较麻烦,我们得跟上去看看。”
“行。”我抄起小马扎,带着他俩走了进去。
前面甬道的尽头,黎簇和他两个伙计已经跟粽子对上,我晃晃悠悠走了过去,在边上找了个位置把小马扎撑开,又坐了上去,闷油瓶和胖子也靠在旁边看戏,胖子的瓜子皮从我头顶簌簌落下,我拍他一下,妈的,嘴跟个小马达似的,公共场所,不乱丢垃圾懂不懂?

正在搏斗的黎簇在粽子恶臭的牙口下勉强抬头,冲着我们怒嚎:“你们他妈就会看,不会帮忙呀?!”
我对着他矜持的招招手,“嗨,演员小朋友,你的戏演的不太好,腿要再给点劲,拳头再快一点才好看哦,继续加油~干巴爹!”
“妈的,疯子。”黎簇恶狠狠的喊。又加入战斗。

我在旁边观战,时不时拾起地上的石头,对着黎簇的腿窝这来一下,哪来一下,于是悲催的他只能边躲避粽子边躲避我的石子,搞得焦头烂额,常常刚把粽子拿下,他的大头就被石子反送进了粽子嘴里。
他跳来跳去,躲的忍不可忍,终于,翻倒一个粽子对天怒吼。
这一下可不得了,这一吼把棺材里的粽子王给吼起来了,于是睡着的粽子们纷纷起来,粽子王更是朝黎簇扑了过来。
闷油瓶马上加入了战场,他一把把黎簇扯离战圈扔到边缘,我也摸出大白狗腿准备活动一下,胖子已经就地取材搬起石块开干。
黎簇此时在场外十分悠闲,他看着我们开干,报复的恶趣味就起来了,冷不防就听到他冲闷油瓶委委屈屈喊了一句:“妈妈~”
我看到闷油瓶举着粽子王的身影脚下一绊,差点摔倒;胖子搬起的石头突然落地砸了自己的脚;那两个散落的伙计也是一个踉跄,手中的刀冲着对方飞了出去;而我,挥着大白狗腿的身姿一拧,闪了腰。诶~现在的腰真是太不中用了。
不过黎簇那委屈造作的声音,真是深得我真传。

我拧着头对闷油瓶喊:“呃,小哥,我拧了腰,你快点解决。”
“好。”我看到他抽出了黑金古刀,唰唰唰刷,无比快速华丽的完成了收官。
然后他走向旁边站着的黎簇,似乎还有点纠结,最后缓缓伸出手,拍了拍黎簇的头,仿佛老母亲对孩子的肯定,竟然***,带着慈爱的感觉?!
然后闷油瓶把我搀扶起来,扶着我的腰离开了甬道。
我看到黎簇还僵在原地,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10-02 18:59:00 +0800 CST  
(事件梳理和解密来了,有不合理的地方欢迎讨论。)


【吴邪的笔记本】【1】
颓败是从第二代显出端倪的。
西沙的大换血,古楼的送葬,让第二代的精英相继折损。
我三叔和解连环的异军突起,一定程度上阻止了这种颓势。
到我这一代,因早期的不善经验,让我错过了收编三叔队伍的最好时机。其他几门更是人丁单薄,内斗厉害。
基本到第三代,能称作九门支柱的仅剩吴解霍三家。
随时时代的发展,这一行也渐渐变了味,如今的九门,鱼龙混杂,多得是新兴力量,大多没有传承,单人单个就进了这一行,这些人往往对九门没有太多认同。能笼络他们的只有利益。

在我全面接手三叔的盘口后,进行了长达5年的沙海计划,这5年我将三叔的势力带上新的高度,但同时也磨损严重,之后我又进行了一次长白山的接人之旅,声势浩大,却所获颇少。
我说的收获少指的是下面的人。
我个人乃至九门获利很大,汪家的失败,是我们最大的果实,但底下的人不会知道,也无法理解。
这些年我疯狂的行动,让下面的人很多干的是无用功,他们出生入死却没有得到相应的报酬,
于是,反抗在悄悄凝聚。毕竟财帛才能动人心。
我需要给他们一场盛大的收获。

于是我进行了这个计划,我要给底下人收获,同时给闷油瓶一个结束宿命的机会。

过去没有闷油瓶的几年间,为了强大,也为了**自己,我把闷油瓶走过的路都走了一遍,我独自下过很多斗,我在里面发现了很多财宝,也发现了很多秘密。我将密码带走,将财宝封存。

这次行动,我让底下人分10组去进行疯狂收割,同时十组人也在**闷油瓶的视线和“它”的监控,对,“它”还在,甚至汪家的一些漏网之鱼也还在,他们掀不起风浪,但如果涉及终极,就绝不会干巴巴的袖手旁观。
而闷油瓶,如果让他知道我的做法是牺牲自己,他一定会阻拦。
而且这十组人也在迷惑终极。

终极是“活”的,这样说其实也不太准确,它更偏向一种能量体。
地壳活动往往带了一点蝴蝶效应,地下的能量场也会互相干扰。如果我不知道门开的时间,而要自己强行打开,就必须在全国各地制造能量的干扰,所以那十组人必须去。
当他们出发时,强烈的目的信号也会形成无形的电波,这些在十几亿人口的洪流中不算什么,但唯独关于终极的,会被接收到。
这些在告诉它,我来了,你等着。

然后就是计划的展开。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10-03 00:13:00 +0800 CST  

楼主:l萧瑟寒

字数:30012

发表时间:2020-09-25 01:4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0-03 17:18:21 +0800 CST

评论数:11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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