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我的人间》(瓶邪,接十年)(有糖有虐)

【1】
当听到那句“你老了”,我以为我们终究有了名叫“温情”的牵绊,可事实证明,到底是我的错觉。
——引子

从长白山上下来,小花和瞎子回了北京,我则和胖子带着小哥直接回了雨村,无他,只是觉得小哥该休息了,所以与过去纷纷扰扰有关的杭州、我的小铺子,全被我排除在外,我希望他与关于“九门”“地下”这一切的词再无关系。

我已经是道上的吴小佛爷了,可看着小哥沉默的背影,还是在电话里叫手下的伙计把我已经积尘的小金杯从仓库开了出来,在下高速的道路岔口换了车。

伙计恭敬的把泛黄的钥匙递给了我,并偷偷打量了一下闷油瓶的方向,抬头碰上我淡漠的眼神,一下子挺直了腰杆,冷汗似乎都要瞬间滴下,我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可以走了,他弯腰接我手里的钥匙,开着我的改装越野绝尘而去,再也没有转头看我们的方向一眼。

胖子上了金杯似乎很高兴,“他奶奶的,还是咱们这金杯小王子看着顺眼,都多少年了,哥几个闯闯荡荡,老命丢了半条,就它还这么健壮,嘿!”

说着,他一屁股把自己塞进老花纹的后座,我似乎都能听到车架子嘎吱嘎吱的声音,得亏这几年底下伙计对它保养得当,否则就胖子这么一下,我想开着它从崎岖交错的山路进到雨村,怕是得掂量掂量自己这小身板经不经的住车毁人亡。

我扯嘴一笑,却忽然愣住,多久了,我的脑子里除了无比冷静的算计,竟然又有了玩笑的功能?

我转头望向了同样在后座的小哥,他没有看我,轻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转头,忍不住拍着自己的额头轻笑,插入钥匙,拉着自己的人间驶向了远方。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24 17:40:00 +0800 CST  
实在无奈,不知道为啥发贴总说我带小广告不给发,只能截图更新了。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24 21:29:00 +0800 CST  
(接上)


我重新拿出烟,这次没有点燃,放在鼻下深嗅一下,就搁在指尖把玩,我的鼻子仍闻不出味道,但烟草的进入却能让我在心里上镇定下来。
我的目光从烟草望向远方,“小哥,雨村是我挑了很久的地方,在你还没出来时,我做了很多准备迎接你,这里不说是我做的最好一个,却是最合乎我心意的一个。”
“我不知道你这次出来,对我们还保留多少记忆,多少感情,但起码在你进去前的数年间,你救过我无数次,连进门也与我有扯不断的关系,我欠你的,很多。”我喉头哽了一下,不知接下去该怎么说。
“你不欠我的。”他说。
我笑了一下,却未达眼底“我想你多少能看出来,我变了。”我停顿一下,“十年了,再小的孩子也该懂事了,更何况我也得接手家族生意不是。”我对着他呲牙笑了起来,“不过这对你没什么影响。”
我叼着烟,模仿着吸一口再吐出来,语气愈加平缓,“其实咱们那个院子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亲手弄的,啧~自己住的地方让那些小崽子帮忙建总觉得不安心,哈哈,我是不是挺厉害的。”我望向他,眼睛里努力传递出求表扬的神情,“对啦,你的屋子住着舒服吗?”
他却只是望着我,一声不吭,最后在我持续不懈的目光中,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咧嘴大笑,认真的看向他黑眸深处,“我希望这次,你住的长久一些。”

然后转身拿过他手中的鱼,往山下走起,“小哥跟上,咱们回家喽~”
我把背后留给你,希望你能体会到看着前方人离开的感受。


“诶,哥俩不厚道呀,偷偷出去吃野食,亏我劳心劳力给你俩做饭,你俩拎着个烤野鱼就回来了。”
“哪能哪能,这就是烤好带回来给你吃的,上个碟,咱们鸡鸭鱼肉走起。”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25 00:25:00 +0800 CST  
【4】
手底下人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在我第三通电话的询问下,小满哥终于越过洋洋大海,跨过万里高空来到了雨村这个土疙瘩的木门前。
我看着小满哥精神奕奕的神采心想,不亏是我吴家的四爷爷,长远奔波、高空失重都磨灭不了它一丝风采。
我高声喊道:“来,小满哥,来我怀里抱抱。”我张开双臂期待怀抱,却被一股大力从侧面突然撞飞,胖子一个吨位占据了我的位置,“来,小满爷爷,我在这儿!”
我揉着屁股破口大骂,“你个死胖子,为了一个怀抱把兄弟都撞飞,简直**不如。”
胖子却热切的盯着门口,头都不回,“你懂什么,初抱才是最珍贵。”
满爷爷好像看到我们也很激动,一把年纪,难得撒开腿往前跑,胖子见此更是激动了,“看见没,这就是牛郎织女,两情相悦,无需一点就能通。来吧,我热烈的爱!”我直翻白眼,嚷着神经病。
小满哥欢快的往里冲,仿佛普通狗子看到肉骨头一般亲,这是很不寻常的,难道胖子是我爷爷的转世?
胖子热烈的等待着,小满哥却在即将碰到他时一个拐弯,一头扎进了旁边刚从屋里出来的闷油瓶怀里。
我目瞪口呆,就见闷油瓶拿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小满哥一口叼走,又恢复了当家大爷的神态,镇定的走进客厅,爬上沙发,开始慢悠悠的咀嚼起来。
闷油瓶拍了胖子一把,让他神魂归位,又来到我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起不来?”
我噎了一下,挣扎着起身,却把左脚往右脚踩了一下,身子不稳就往下倒,
我明显看到闷油瓶挑了下眉,一手立马拉住了我,一手托在我的腰上,眉头却皱了起来,“肿了?“
“可能吧。”我模模糊糊的点头,突然感觉到腰上轻轻缓缓的力度,揉压的很舒服,我的耳朵简直要烧到透了。
我真是脑子秀逗了,不知道那里短路,在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故意自己给自己绊了一下,对,是故意的。这几乎是无意识的行为,在发现不妥时,动作已经先于意识行动。
身体果然比心灵诚实,我无语凝噎,在闷油瓶心中说不定真以为我是个神经病。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25 12:08:00 +0800 CST  
【5】
小满哥来后我们的伙食明显有了改善,为了抢夺满爷爷怀抱的主动权,胖子变着法鼓弄好吃的,力求能压过闷油瓶手里那坨黑乎乎的东西。
我多次拍着他的肩劝解,“四爷爷是有专门食物的,那东西不好弄,别的他轻易看不上。”
可胖子不听,各种鸡鸭鱼肉,生猛海鲜,变着法的做,煎炒烹炸样样来一遍,我真搞不懂他这老古董的脑子,为什么总以人的口味去揣度狗的味蕾,明明不是同一物种。

劝不动就不再劝,在这些变着花样的投喂下,小满哥倒没啥变化,可小哥明显比刚出来时厚实了些,刚把他接出来的时候,他脸上没挂一点肉,兴许是里面没啥吃的,他这十年把身体里的脂肪都蚝空了,徒留一身紧实肌肉不曾变化,如今这段时间将养下来,总算把那干枯的架子撑起来了一些,这样想来,胖子的做法还是十分可取的。

晚上,我把桌上所有菜全给闷油瓶夹了一遍放他碗里,他也不说话,低着头闷闷的吃,这时候总显得特别乖。
胖子却看不过眼了,“啧,小天真,你把小哥当猪养吗?刚回来时还是一身腱子肉,明显的标准健身型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你可倒好,这几天老往人家碗里夹菜,硬生生把人逼成一个胖子。”
我哽了一下,“我哪有?这不是想让小哥长长身体,那么多年在里面估计也吃不到什么东西。”
“你可拉倒吧,小哥是会饿着自己的人?你就没发现小哥每天饭后都往山里跑,吃的太多了得消耗掉。”
我真心楞了下,“呃···小哥,我是不是给你夹太多了,你要吃不完可以放在碗里不吃的,没必要这么实诚。”
“没事。”闷油瓶淡淡回了句,就不再说话了。
胖子偷偷踢我一脚,朝我挤眉弄眼,好像在说:[ 看看,你干的好事,把张大爷气成这样。]
我照样挤着眼睛回瞪:[ ***怪我?我还不是为小哥好,想把他养瓷实点。]
胖子的眼睛在冷哼:[ 可真瓷实,人一冰山小郎君,你欺负人家不会拒绝,愣是要撑死他。]
我的眼睛也要射刀子:[ ***的,是谁做了这么多山珍海味,这源头在哪儿?]
[ 我那是做给狗吃的,谁让你们吃的这么积极,还喂的这么积极。]
[ 你可真敢说,感情哥们都比不上一只狗。]
[ 哦~你骂你家四爷爷!当心二叔拔了你的皮。]
[ 呸呸呸,嘴快,四爷爷是长辈,不是狗,诶,不对,是狗···]
胖子眼神带着同情:[ 这孩子真是傻了。]
[ 滚,老子不想理你,今晚的碗,你刷!]
[ 诶,为啥胖爷刷,我做了饭还得收腕,合着我是你家保姆?]
[ 前几天的碗不都是我刷的,还有你哪些泥唧唧的衣服都是谁洗的?谁伺候谁?]
[ 猜(cei)丁壳,谁输谁刷!]
[ 行,来,老子怕你?]
我俩牛眼一瞪,一股气势拔地而起,蹭的一下从桌上站起,同时怒瞪对方,摩拳擦掌。
却见小哥,慢悠悠站起来,收了碗筷,面无表情的往厨房走起,流水声紧跟着响起。
我俩对视一眼,默契的开始各自摸头,吹口哨的吹口哨,摸柜子的摸柜子,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要是黎簇在这里,估计得指着我俩喊一句:“臭不要脸!”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25 12:10:00 +0800 CST  
【6】
安稳的日子果然容易腐蚀身体,我在一次雨后华丽丽的感冒了。
自然生病对我来说有点新奇,毕竟这么多年,我所有的损伤都来自斗争、来自墓里、来自自己,况且黑瞎子把我的肉体已经锻炼了十分强悍,想让我像娇弱姑娘般,三九寒天小风一吹,就发烧感冒要死要活,确实比较难。
但这次单单一次雨后过堂风,就把我弄倒了,我意识到我所有的过往并没有因为我的好运消失,它已经累积到一定程度,过了这个临界点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时间确实不多了。

**着厚重的鼻音,没脸没皮的喊道:“胖子,热水烧好没呀?”
“快了快了,你裹好呀,我给你再加点生姜和红糖,你就是我做月子的小媳妇,得把你伺候好了。”胖子的声音在厨房传来。
“去你的,快点,我要冻死了。”
“别催,这是我能控制的?小哥看着他点啊!”
我裹着被子窝在沙发里瑟瑟发抖,心想让闷油瓶看?他人都不知道在哪儿。
我愤闷的想着,大门却霍的一下被打开,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提着一个看不出什么的袋子,冒着细雨走来。
“小哥?你去哪儿了?也不带把伞?”
他没理我,把袋子嗖的丢到盆里就回屋了。
我一口气憋在喉咙里,MD,老子生着病还担心你淋雨,你可倒好,对我这个病患视若无睹。
我赌气的把头转回来,一条毯子却唰的盖在我身上,抬眸就看到闷油瓶半蹲在我面前,他已经把湿透的衣服换掉,穿了一件白色短T,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发梢还有点点水珠。
“这么快就把衣服换了?”
“嗯。”他把手指贴在我额头,丝丝的凉意让我忍不住又发了个抖。
他把手拿下,歪着头看我,眸里带着不解:“你刚才,生气了?”
“没,没,哪能啊。”我连忙摇头,开玩笑,这怎么能承认。
他盯着我又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啥好,僵持了一分钟,我终于是忍不住了。
“小哥啊,你蹲着腿不麻吗?”
他摇摇头。
“啊,这样啊···那,你头发还滴着水耶···”
他仍是看着我不说话。
“那···我帮你擦擦?”
他把头往我的方向递了递,我心中一片晴天霹雳。
我认命的拿起他脖子上的毛巾,盖在他头上揉了起来,他的头发湿水后软软的,总让我忍不住想轻轻抚摸,揉着揉着,我的力道开始大了起来···
[洗刷刷,洗刷刷,给我的狗子洗唰唰,耳朵擦擦,脖子擦擦,额头蹦上再来一发~] 我在心里唱着,嘴里也跟着吹起口哨。
闷油瓶于毛巾中抬头看我,我对他呲牙一笑。

“嘿,来了,来了,小天真,胖爷的爱心红糖姜水来了!”胖子端着碗从厨房冲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换着手捏耳朵,“烫死我了,烫死我了,快,快给胖爷让开。”
闷油瓶刷的一下就起来,把一个小木桌搬到了沙发边,我的面前。
胖子把碗放在桌子上,把勺子递给我,满眼星星望向我,“快,来尝尝。”
我舀了一勺往嘴里送,立刻就跳起来,“md,烫死了,你要烫死我啊!”
“趁热喝才有效果,那你凉凉再喝。”
我瞪他一眼,旁边小哥却拿起了勺子,在唇边吹了吹,又试了下,递到我唇边。
我老脸一红,胖子捂着脸哀嚎,“没天理,胖爷眼要瞎,再见再见,我去弄晚饭。”说着一溜烟跑了。
我愣愣看着闷油瓶。
“不烫了。”他说。
我仍是没动。
他把勺子放唇边,又试了一口递给我,“试过,不烫。”
我老脸红到脖子根了。
“不想喝?”他皱了眉
我反应过来,立马咬住勺子,一口吞了。
他满意的收回手,继续第二勺开喂。
mmp,他知道他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吗?他不知道吧?我太柔弱,他把我当女人了吗?他知道女人什么意思吗?(作者说:没有任何针对女性的意思哈~望见谅)

“小哥。”我眯着眼看他。
“嗯。”他的勺子又递到了我唇边,这次我没有张口。
“你知道我是谁吗?”
“吴邪。”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他抬头看我,没有任何情绪。我也眯着眼看他,两厢无语。我敛了所有情绪,眸子清单无波,可能在我无意识的时候,还带了点凉意。
“吴邪,先喝药。”
我没说话。
“你还在生病。”
我仍旧神色淡淡。
“乖一点。”
我勾起了嘴角,眯着眼。
“你,是张起灵?”
他似乎顿了下,抬头望着我,眼睛里带着浓重的黑色,然后站了起来。
他轻轻歪着头看我,“你的疑心,很重。”
“我,是张起灵。”

胖子的声音适时从外边响起:“嘿,小哥,盆子里这条鱼是你带回来的?今晚可以加个野鱼汤了!”
我回过神看他,“你刚才是去打鱼了?后山?”
“上次的鱼,被胖子吃了,你没怎么吃到。”他说
我几乎心跳一滞,单手捂上眼睛,隔绝了他的目光,“哈哈,对不起,小哥,做生意养的坏毛病,想得多。”
他把我的手拉下,强迫我与他对视,另一手带着滚烫的热度敷上了我的额头。
“吴邪,我不会走。”我身子一颤。
“所以,不要担心。”

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26 23:30:00 +0800 CST  
第【6】段写的很渣,本来有吻戏的,但想着想着最后还是删了,我要尽量把它保持在羁绊上面。
如果有什么问题,欢迎大家提出来,非常非常欢迎,我会尽量改,感谢大家~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26 23:33:00 +0800 CST  
【7】
一眨眼,几个月过去了。
在一个明媚下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踹开了我们小院这扇脆弱的门。
“诶!小子,咋的?大老远从北京过来打劫?”胖子揣着扫把大喊。
我坐在内院门槛上,看着门口那个插着腰嚣张的不可一世的人,忍不住额角抽搐,这个逼孩子···
“你什么意思?这是良心发现还是又准备坑我一吧?我现在可没那么好骗。”黎簇拿眼瞪着我。
我招招手,让他进来,“你一个人来的?苏万呢?”
“这些小事,我一个人就够了,没必要叫他。”他说着找了个椅子就在院里,二郎腿一翘坐了下来,拽的二五八万。
我深吸一口气,忍。
“先说说,这是什么意思?”他把手里一个文件夹扔给我。
我接过又放到他面前,“别跟着小沧浪了,别看他傻,狠起来也不是软茬。”
黎簇冷笑,“比恨,谁抵得过你?”
我继续忍。
“如果你要上这条道,你现在这个方法也行,但是太绕,风险也大。跟着我好点。”我摸出一根烟点燃。
“怎么?当初用完我把我甩了,现在是又有事要用到我了?我黎簇怎么贱?”他笑的邪性。
我叹了口气,“不要意气用事,不让你进这道是为你好,但你硬要进来,我也要负点责不是。”毕竟先错在我。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他笑的嘲讽。
我抖抖烟,不知道该怎么接。胖子在旁边打哈哈,“诶呀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小两口吵架呢,小年轻,火气别那么大,来,进屋,中午胖爷中午给你炖鸡吃。”黎簇却固执的一动不动。
门口,闷油瓶领着鱼篓从外面回来,我把石凳上的文件夹收起来揣进了衣服里。

闷油瓶看了看黎簇,又望向我们,那意思好像在问:“这是谁?”
胖子立马招呼,“哈哈,小哥,这是行里的后辈,叫黎簇,以前是小天真的马仔,这不来见老当家。”
“谁TM是他的马仔。”黎簇吼道,接着瞟了眼闷油瓶,目光有点复杂。我知道,在费洛蒙里他读到过他的信息。
“嘿,你不是他的马仔你是啥?”胖子嚷道。
黎簇又看向我,似乎在说,“你说,我是谁?”
我额角抽疼,闷油瓶走过来,抓起我的胳膊就进了屋。

饭桌上,黎簇一双眼睛仍是盯着我,也不吃饭,死死的瞅着我
“你吃饭,瞅我不顶饱。”我无奈道。
黎簇冷笑:“吴老板,我就想知道,你给我那些东西,那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
“你问我?我问你呢!我算什么?”
“先吃饭!话那么多,吃饭堵不上你的嘴。”
“我不吃,我一点也不想吃。”
我把一快肉夹到他碗里,”吃饭!吃饱了才能长身体。”
“我就不吃!”
我倔脾气也上来了,“必须吃!”
“你***我的谁,来管我?”
“我是你爸爸!”

“呃,这是你妈妈。”胖子指着旁边的闷油瓶道。

我无语凝噎。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27 00:50:00 +0800 CST  
【8】

黎簇从雨村走的时候还带着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我瞅着旁边正在喂鸡的闷油瓶,喊了句:“妈妈。”
我明显感觉到他一颤,我乐的合不拢嘴。
“妈妈。”我又来一声。
他显然还在风中凌乱,我再接再厉。
“妈妈。”
“妈妈。”
“妈妈,妈妈,妈妈。”
我已经感觉到他控制不住的颤抖了。
哈哈哈,我没想到,闷油瓶还有这么一天。

我笑的花枝乱颤的时候,突然感觉头顶一片阴影压下,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手里还拿着装小米的盆子,一双黑眸望着我,眸子里光影沉沉浮浮。
我哽住,不敢再笑。
他把小米盆放下,双手伸向我的膝盖窝,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我吓了一跳,愣是克制住我反击翻出去的条件反射,就由他这么抱着。
脚步沉稳,进了客厅。
然后,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双手一抛,啪叽把我扔到了床上。然后关门,出去,继续喂鸡。

我爬起来扒着窗檐看他,明显看到,他的耳根在阳光下红的赤目。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27 01:08:00 +0800 CST  
接下来要缓慢衔接到开虐节奏了~
让我们稳住~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28 09:53:00 +0800 CST  
【9】

当我沉醉在雨村的生活中,以为此后半生都会如此下去时,那个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老板,妥了。”
“嗯。”我挂了电话,抽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嘬了一口,我以为我会颤抖,但我出奇的冷静,透过昏暗的客厅,看向院门外,胖子追着小满哥到处乱跑,闷油瓶撒着小米安静的喂鸡,欢腾美好,而又有些蠢萌,我睁大着眼睛用力看,怎么···都看不够。
闷油瓶似乎抬头望了我一眼,我起身扯开嗓子向他们走去,“今晚吃啥呀?小鸡炖蘑菇好不好?”

晚上,小哥已经在屋里睡着,我在他水里加了瞎子特制的药,分量很轻,又架着他喝了两杯烈酒做掩护,应该会睡得熟一点,又不至于被轻易发现。
我在客厅里抽着烟,等着胖子半夜被尿憋醒,等我抽到第二包烟时,他终于哼哼唧唧起来了,看来还是给他灌得水少。
“诶呦天真,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扮鬼呀?”在他出声前,我把手放在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他猫手猫脚过来,总算知道压低声音:“你他娘是在装忧郁美少年·吴,半夜拜月装深沉,再叼根烟排遣寂寞?”
我面色不变,冷冷看他一眼,他立时严肃起来,“你想干嘛?”
“走。”我回。
他似乎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我说的走是什么意思,整个人气息也变了,皱着眉问我,“事情不是结束了吗?你走去哪儿?”
“一些事情的结束,预示着一些事情的开始。“我抽口烟:“九门的事结束了,但他的还没有。”
我的目光明明灭灭看向那个房间,“胖子,别告诉他···替我,看好他。”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28 09:54:00 +0800 CST  
我今天几乎花了一天时间,已经要写到结尾了,后面会慢慢发出来~感谢大家支持~啊哈哈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28 19:37:00 +0800 CST  
【10】
当晚,趁着月色,我一路急行,连夜搭飞机回了杭州,在我那又破又小的店铺门口,一排一排大型越野在黑暗中渐渐聚拢,杭州的、长沙的,以及散落各处的伙计,都不远万里汇聚于此,这是继半年前接小哥回来的第二次大规模活动。
我从夜色中渐渐走近,伙计们已经自动分开两列,我从人群中走过,站在门前的台阶下,看着下面乌压压一片人。
“小三爷!”所有人齐喊。这是只属于我吴家的力量,与其他几门无半点关系,霍家、解家都被我剔除出去,不是我不信任小花,而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连累自家已足够,不能在连累旁人。
我点头,眸色狠厉:“这次行动会收获巨大,但风险更大,我希望你们都考虑清楚,走之前跟家人都交代好,如果有害怕不愿前往的,现在立马退出,任何人都不会为难你,但一旦下地,就给我谨记,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你的一个决定一个犹豫会害死无数的人,包括你自己。所以你的命,不值钱,懂吗?”
“明白!”所以人齐声高喊,却没有一个人退列,一个个或年轻或沉稳的眼睛中都透漏着贪婪的光。
是的,这次的诱饵很大,不止这些人,连地底的深处都蠢蠢欲动。

当夜一群人分成无数小队向全国各处进发,每队人手里都有一个地图,且人员分配十分精确,武力、耳力、医护,包括包里要带的应对各种情况的药品及反击的武器都十分充足,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每队人里都有一个带着人皮面具的人。

这是一场盛宴,欺骗与收获的盛宴,我们终将满载而归,也终将奉上滚烫的生命。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28 23:03:00 +0800 CST  
(我真是对打斗场面这些不会描写,用词单一,将就着看吧,不想看这一部分可以略着看,走个剧情,过了这段后面还是很精彩的。)


【12】(吴邪部分)
我坐在这座地下城堡的甬道上,悠闲的拿出一根烟,颤抖着手点燃它,烟头的微光在这昏暗的环境下晃晃悠悠,有点不真切。
旁边散落坐着几个这次我带出来的伙计,坎肩就在我的右手边,“老板,我们继续走吗?”
我看着伤痕累累的众人道:“再休息一下,恢复好足够的体力再上路,我们不急。”
“好。”坎肩点头
这次我将底下的人分成了10组,去往了我这十年来探过的最好的墓,每个墓底结构我都清晰无比,我知道怎么走最安全,也知道在哪条路会碰到什么怪物,我将宝物妥善放存,我希望他们在我的指引中,于这场盛宴满载而归,尽可能少的有人员伤亡。
我是杭州的吴小佛爷,我狠辣、神经、不计代价,我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需要他们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要尽我最大的努力,为我的身后留下足够多的力量。

我看着前面通道中越来越亮的光线,站起身“准备,我们要往前走了。”


···
蜡烛的光亮越来越昏暗,这是一处地下掩体的空腔,四周没有寻常墓室的墓砖,而是类似钢筋的混合材料筑起的架子,深埋在泥土里,中间是一块沼泽池,里面是泛着红色的泥水。
这里跟张家古楼底下的泥池类似,却又不同,像更近代的建筑。
“老板,咱们下去吗?”坎肩走过来问道。
我摆摆手,示意暂停,伸出手指挖了一点泥浆,放在鼻下细闻。我的鼻子对寻常味道感知很弱,但对费洛蒙却异常敏感。一般有灵性的动植物,它身体的所有东西,包括体液、皮肤、毛发都会带有其本身独有的信息素,而这些均能被费洛蒙读取到。
我闻着指尖的泥浆,暴烈、凶狠、潮湿、阴冷,还带着绝望,这里面有人的血液,含量不低,还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是黑毛蛇,在云沼出现过的黑毛蛇在这个泥池曾成群聚积,那股腥味虽然已经很淡,很味道却久久无法散去。
我抬头望向空腔顶部,目光往更上层射去,张家,果然厉害。
黑暗的通道中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周围人立时警戒,端起抢冲向洞口,我的手也摸上大白狗腿,蓄势待发。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29 13:17:00 +0800 CST  
【13】
一个身影从洞口缓缓显现。
“张海客,你来的有点晚。”我说,摸着大白狗腿的手渐渐放开。
张海客摸摸鼻子:“这不能怪我,老祖宗的地方我总不能带着你们大肆破坏,在这里碰面不至于被怪罪。”
“哼,你倒是精明。先说说,这里是在张家古楼正下方吧。”
“吴老板很聪明。”
“行了,都把枪放下,修整10分钟,时机到了我们才能下去。” 说着我摸出烟,靠着墙坐下,坎肩拿出水壶扭开了递给我。
张海客面色古怪的盯着我,“你怎么知道时间?”
我笑着没说话,把手腕上的特制表调成倒计时的状态。
“张海客,还有时间,我们来谈谈。”
张海客坐下,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这里虽然在张家古楼的下面,却不是张家古楼的一部分,对吧?”
“对。”
“张家古楼修建时间很早,但这座地下建筑却是近现代修建,时间应该是末代张起灵,也就是我们熟悉的闷油瓶还未上位的年代,再精确点应该是他放野的前后,没错吧?”
“对,你没说错。”
“在当时那个年代,想使用这种材料来修建地下腔体,一般人做不到,所以必定是受张家高层的授意,甚至可能还有外部力量。”
张海客脸色有点变。
“这座建筑经历了两批人修建,第一批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而第二批却转了方向。”我瞟他一眼,他的脸色已经有点严肃。
“如果说张家古楼的泥池是为了献祭,那眼前这个泥池是为了重生。”
他终于直视着我,“吴邪,你确实变了很多,这几年的事情你让我很惊叹,但这些事情连族长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扯出了标准的咧嘴笑:“我得到的信息很多。而且闷油瓶或许是知道一些的,他知道的是关键的部分,但中间哪些弯弯绕绕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张海客低着头:“你或许不该来这里。”
“来不来不是你说了算,是我。”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29 13:18:00 +0800 CST  
【14】
正说着,泥池里开始冒起鼓鼓水泡,刚开始是一个,慢慢的越来越多。
我起身拿起大白狗腿在手上一划,鼓鼓鲜血冒了出来,伙计们一个个熟练的把上衣扒开,我把血抹在每一个人的心口处,坎肩见我抹完立马拿着绷带将我的手缠紧,我把大白狗腿在腰间系紧,招呼大家用绳子把每一个人都串起来,做完这一切我戴上护目镜望向他们:“泥水反作用力很大,把装备都系紧了,我在前面开路,你们跟着绳子走,如果遇到什么不要恋战,氧气瓶足够我们走20分钟,这20分钟只要记得一句话,跟着绳子走,切记不要把绳子弄断。”说完,我率先跳了下去。
身后传来一个个泥牛入水的声音。
泥池的里面比我预想的要好,泥水并不如我预想的粘稠,流动性还是可以,但在护目镜里视野还是一片糟糕,几乎不辨方向,偶尔有气泡从下面冒起,我顺着脑海中模糊的方向,向着气泡最多的地方走。
在里面的感觉并不好,你听不到什么声音,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四周都是一片昏黑色,勉强能通过触摸感知自己的手脚仍在,刚走了10分钟我还好,10分钟过后我就有一股窒息的感觉,那不是真的窒息,而是人在极端压抑的环境下所产生的自我防御机制,我感觉四周有无数压力挤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我仿佛缩进了一个全黑的狭小空间,黑水不断的从口鼻耳洞往里钻入,我想喊却喊不出来,脑子甚至有点混沌。
突然我手臂传来一阵滑腻的触感,腰上的绳子往后猛的拉扯,我瞬间清醒,立马紧拽绳子,并向反方向划去。
很快我摸到一个人的手臂,同时一股力量向我猛冲而来,我抬手挡下,捏了捏那人的手臂,他立马收了刀,我向下一个走去,走到第三个人时,我闻到一股血腥味,同时一股滑腻的触感缠上了我的脖子,几乎瞬间勒的我无法呼吸,我反手抓住,同时大白狗腿上挑划断了它的身子,角度太刁钻,把我的脖子也划开一道伤口,我的血液似乎激起它最后的凶性,我看到一个猩红的蛇头突然贴在我的护目镜上,然后瞬间向我的肩膀咬去,我松了一口气,幸好它咬的不是脖子。
在肩膀传开剧痛的时候,我手掌一发力,瞬间捏爆了它的蛇头,黑眼睛教的发力技巧在这一刻被我重新捡起。
我扔了蛇头,往第三个人那里摸去,五官仍在,但脸颊处缺了一块,我在软肉间摸到了牙齿的轮廓,他还没有死透,身体还在不停抽搐,但这种情况下我无法救他。我摸了摸他身上绳子还在,并且打的死扣,系的很牢固,我放开他继续往前面赶路。
这次我走的很快,没有丝毫犹豫,在这泥水里多呆一刻就多一刻的风险。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29 13:20:00 +0800 CST  
【15】
大约5分钟我们就上了岸。我把装备扔到岸上,拉着绳子把一个个人带了上来,坎肩把绳子都卸下,走过去探了第三个人的鼻息,走过来说:“老板,已经死了。”
“嗯。”我点点头,看着那泥泞的脸上血肉模糊的洞,“装备回收,人就地掩埋。”
“是。”坎肩招呼着伙计扒了那人的装备,把人抬到一个角落,用石头摞在了他的身上,转过身对我点点头,我走过去,伸手将他的眼皮合上:“兄弟,好走。”
然后站起身,看向张海客,“下面到你带路的。”

张海客环顾一圈,这是另一个腔体,四周有无数小洞,间杂还有几个大洞,他挑了一个洞走了进去。
“跟上。”我招呼伙计们也走了进去,这是一个铜体铸成的隧道,仅供一个人通行,我看到他一路上在凸起的铜块上操作,把机关关闭,省去我们很多麻烦,在约十几分钟后,我们终于出了通道,看到了一个如何篮球场般大小的空间。
空间四周林立着类似猴子的石像,表情狰狞,口张的巨大,能一下吞下一整颗人头,他们的姿态很奇怪,像在膜拜,又像在龇牙咧嘴准备进攻。
石像的中间有一座庙宇,同样是类似复合钢铁的材料,已经发绣,泛着绿光。
我看着张海客,“这里有什么危险?”
他摊摊手:“我只知道路线,从没进过这里,得你自己探路。”
我冷笑,摸出大白狗腿,坎肩马上拦着我:“张家人,来的你家,让我老板探路怎么意思?你们不会这么没用吧。”
张海客笑笑:“我探路也行,反正都要往里走。”说着,他已经摸出刀准备往里走。
我拦住他:“不用,毕竟你算是闷油瓶的娘家人,我得照顾着不是。”我对着他嘻嘻一笑,他的脸瞬间就黑了。
我拿出几只照明弹往不同方向一抛,随着照明弹划下照亮了整一块区域,没什么动静,我示意伙计警戒,拿着刀冲向了石林,我的速度很快,在石林四周跑开,如果有机关我需要一次启动,然后全部解决,我的时间不多了,闷油瓶他们肯定已经发现我不见,并在我布下的烟雾摸清了套路。
转了一圈后,石林没有任何反应,我停了脚步对坎肩招手,然后向寺庙走去,就在我转身的当口,我感觉地上突然一颤,然后就听到坎肩在后面大喊:“老板!”
一阵枪声从身后响起,擦着我的脸射到了地上,我往前一个翻滚,反手拿着大白狗腿就往后刺去,我看到一个血盆大口冲着我的脸嚎叫,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伙计们端着枪都冲进了石林,我把刀刺进面前怪物的肚子上,忍不住冲他们大喊:“都他娘怎么吃饭的,端着枪不看清就射,射死我怎么办?一个个比当年的胖子还不靠谱!”
伙计们围在了怪物的四周,脸红红的不敢出声。
这群逼崽子···我又一个甩刀,把怪物钉在地上,瞅准时机大喊:“射!”
一阵碰碰声响起,怪物被打成筛子。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29 18:40:00 +0800 CST  
【16】
我蹲下身,挑起了怪物的脸看,眼睛像铜铃般外突,显得目次欲裂,嘴巴大的惊人,像这种野兽,牙齿应该很大且顿,咬合力惊人,但很奇怪,它们的牙齿大且锋利,很难形容的感觉,像是尖利的刀一排排镶在嘴里,一个牙齿能把人捅个对穿。
“老板,这是什么?”一个伙计问我
“不知道,应该是一种古猿类的变异。”
“哦,那后面会不会还有这种怪物?”
我抬头望向他,他似乎被我看得很不好意思,我又转头看向坎肩:“你怎么回事,这种靑头愣也敢让他进这支队伍?“
坎肩似乎也不好意思:“老板,你别看他外表有点傻傻的,本事不小,神枪手一瞄一个准。”
那小子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老板,我就是好奇问问,我本事还行,绝对不会拖您后腿。”
我盯着他“好奇会害死人。记住这句话。“
“嗯嗯,我记住了。”那伙计也立马严肃起来。
“既然是神枪手,刚才还差点射中我?”
“刚才我都是贴着您边缘射的,保证绝对打到怪物也伤不到您,而且射的离你最近的那几枪都不是我射的···”他嗫嚅着小声反驳。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嘀咕什么?自己能力出众没用,要团队合作知道不?”
他捂着脑袋十分委屈:“知道了,知道了,爷。”
我满意点头,张海客在旁边嗤笑“就会欺负人。”


我没理他,往寺庙上走,那里有一个轮盘横在大门上,上面无数个指甲盖般的方块一层叠一层矗立。
“这是张家内部的密码盘,等级很高,除了历届族长无人能解。如果强行破坏,链接整个墙体的机关就会发动,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张海客在后面悠悠的说。
“破不了机关,我要你来有什么用,空着当摆设的?”我说
“虽然我破不了,但我有另一个方法,不过时间长一点,预计得耗3天,不间断的从侧面破除,但是需要你跟我配合,并且中间不能有一秒的间断,我们要保持好充分体力轮流来弄。”
“来不及,以闷油瓶的脚程,3天足够他们追上来了。”
“那怎么办?”
我对着他神秘一笑:“我有办法。”
然后我的手摸上方块,脑中开始回忆与闷油瓶有关的点点滴滴,记忆的潮水铺面而来,属于我的不属于我的都把我紧紧包裹。
从三叔楼下的初遇,到长白山的追逐,从巴乃的绝望到门开的释然,从幼时的放血到更早期的身为婴儿的沉睡,甚至更早更早之前,张家从聚集到分崩的脉络,以及藏海花后那片无尽的雪白。
我很冷静,这是一种奇怪的冷静,我把记忆一点点梳理,剥离,只留下关键的一个小点,然后睁开眼,手开始动了起来。
随着我的动作,张海客表情越发的怪异。
我听到那个神枪手伙计在后面小声嘀咕:“这是张家的密码,咱老板怎么这么熟系?难道老板是张家人?“坎肩一个巴掌打过去,示意他闭嘴。
张海客也问了出来:“吴邪,你怎么知道张家的密码?”
我转头邪笑:“因为你家族长是我媳妇,他已经被我收入房中了。”
张海客脸黑的能滴出墨汁。
门缓缓打开。
我听到他在后面小声抱怨:“妈的,这年头张家人不像张家人,让一个外人都能登堂入室,说不定那天张家就改姓吴了。”
我笑的更灿烂了。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29 18:41:00 +0800 CST  
【17】
跨过庙门,里面有无数条细绳连向中间,绳子上挂满了青铜铃铛,中间是用用玉石砌成的高台,台子上放一个一个铜盒。
我拦着要往里走的人,“刚才外面只有一个怪物,太顺利了,很不对劲,这里应该还有其他危险,务必小心行事。”
我挥手,伙计们分成3人一组,背靠着背成三角彼此策应。坎肩来到我的身边,跟我和张海客组成一组,慢慢往前前进。
一路走着,我都在观察头上的青铜铃,铃舌已经被拔出,即使碰到也不会发出声响,不知道是谁干的,一路快到玉石台,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这很不寻常,不寻常就代表了危险,我迈出的每一步更加谨慎。
眼看我快要碰到玉石台,突然我的眼前出现一个黑洞洞的深坑,我吓的后退才看清是一个没有眼珠的人,它没有鼻子,嘴巴像是被黏住一般,想张却张不开,整个脸像是被一刀削掉,平整的吓人,唯独黑洞洞的眼眶占了整张脸的一半。
“妈的。小心。”我大喊,周围已经响起了无数枪声,仿佛一瞬间打开了什么机关,刚才的猿类怪物从门口潮水般涌来,少说有五六十只。
“这他妈是丧尸围城啊,老板,我们今天是不是走不了了。”坎肩喊道。
我一刀把无脸怪人逼退,顺手就给了坎肩脑壳一下:“***跟了我这么久,胆子就这么小?”
“老板,搏命呢!你还打我!”
“知道搏命,还有心情吐槽?”我一脚将坎肩右手边的怪物踢飞。“看准了,打!”
“好嘞!”

围上来的怪物越来越多,那个无脸怪似乎是想看戏,竟然不怎么攻击了,“妈的,还有智商。”
我翻着刀花一个接一个的砍,我跟坎肩和张海客早已经被冲开开,得自己防御背后的袭击。
我看到远处有一个伙计快要被怪物抓到,一个飞刀甩去,把怪物订到墙上,同时感觉后面有一阵腥臭的风袭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彭的一声身后的怪物被打飞,我转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房梁的神枪手,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他似乎很开心,咧着嘴儍笑,瞄准的速度更加快了。
我的刀已经脱手,旁边有怪物再次袭来,我握了握拳头,咧嘴笑开,一股兴奋爬上额头,徒手肉搏要开始了。
一拳挥出,前方的怪物被打的后退,大吼一声,爪子继续铺开,我左手反攻牵制住它,它大口带着腥风朝我脑袋咬来,我偏头躲过,右手成拳状朝腹部打去,同时脚下一扫,把它绊倒,
它挣扎着起来,我立马回身小跑拉开距离,在他起身的同时,转头,助跑,朝它冲去,一脚踏在玉台边缘飞起,带着惯性,一拳把它的脑袋打掉,献血喷了我一脸。
旁边的伙计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张海客也惊异的望着我:“你是不是嗑药了?”
“你说呢?”我邪笑着把嘴巴的血液擦掉,我不知道这种状态能不能持续到这个事件结束,不过,这种感觉确实很爽。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30 10:47:00 +0800 CST  
【18】
战斗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周围的怪物越来越少,我们的伤亡也在逐渐增多,坎肩的左臂基本已经不能用了,神枪手的后背也被抓出一个窟窿,只有张海客,除了几次被撞飞,没有太严重的外伤。
我抓着一个怪物的脖子,情绪已经逐渐烦躁,旁边那个无脸怪还没出手,我知道它在等着发动最后一击。

我缓缓向我的大白狗腿靠近,无脸怪应该是察觉了我的动机,发出一声女人般的呜咽,我们瞬间捂住了耳朵,这种声音,带着奇怪的音波,直往脑仁里钻,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开始往外渗血,一阵阵 晕眩迫使着我们无法抬头,我看到周围伙计全部捂着耳朵跪在地上,脑袋垂在腿间怎么也起不来。
我眼睛死死的瞪着它,紧咬的牙关微微张开,在舌头上狠狠一咬,瞬间鲜血充斥着口腔,脑子也清醒许多,我将满口的鲜血一股脑吞下,
抬起头朝无脸怪冲去,我一拳挥出,它的腰身像一条鱼一般诡异的从我侧面划过,同时腰身一崩像一张弓一样把我弹了出去。
妈的,很难缠。
我转了转脖子准备再次上前,突然头顶传来轰的一声,就见一个人从顶上砸了下来,那人手提长刀,满身血污,如同神魔降世。
“小哥?”“族长!”我跟张海客齐声喊出。
闷油瓶半裸的上身,麒麟纹身灼灼闪现,一双黑眸在烟雾灰尘间直直向我望来。
旁边的无脸怪已经被砸的昏倒在地。

“呃,哈哈,小哥,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比我预计快太多。”
“为什么?”
“呃…这…”我挠挠头,心里怂的一批,转眼注意到他满身血渍,心里就是一滞。语气也严肃起来。
“你从哪儿来的?”
“张家古楼垂直的近道。”
“你不知道那条路根本走不了吗?全是死路和陷阱,***是一路破墙打怪找死吗?”
“那里近。”
我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那条路***是人走的吗?!
我几乎无法想象他是怎么从那里将一周的路程缩短到一天完成。
双手忍不住就去检查他的全身。
还好还好,都是些皮外伤。

张海客在旁边不住的咳嗽:“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你妹咳,我又不是聋子!”我冲着他吼。
“那个,还有怪物没解决,能不能先别打情骂俏。”
“***的。”我骂着,同时抽出旁边墙上的大白狗腿开始应战。

楼主 l萧瑟寒  发布于 2020-09-30 10:57:00 +0800 CST  

楼主:l萧瑟寒

字数:30012

发表时间:2020-09-25 01:4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0-03 17:18:21 +0800 CST

评论数:11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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