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Phototactic》 吸血鬼瓶x人类邪
八
好在张起灵兴趣并不在交换唾//液上，碾磨了一会儿，在他一口气用尽之前就转移目标，冰冷的唇一路从下巴磨蹭到咽喉处，尖利的兽牙威胁似的在喉结轻轻咬下，果不其然引得他一阵猛颤，坏心眼的恶魔似乎很满意，动作轻柔地在他颈侧辗转亲吻起来。只是嘴唇轻触，柔顺的发丝垂落扫在他脸上，很痒，叫他不由想躲。搂在腰间的手贴着脊背上移，不轻不重按在后颈上，将他更牢固的圈禁在怀中。
吴邪不住的打着颤，不只是因为不断传递过来的寒意，还是肌肤相处时产生的陌生的刺激，身体有一部分好像脱离了大脑的支配，既想逃离又忍不住去迎合。腰腹密不透风的贴合在一起，头却难以自抑地向后仰起，如同一条离水的鱼张嘴急促用力的喘//息，鼻息间带出一两声小奶狗一样的模糊不清的呜咽。
尖牙一下一下戳刺在皮肤表面，拉长的颈部肌肉不禁又绷紧几分，眼睛也紧紧闭上。张起灵终于对准血管的位置咬下去，薄薄的皮肤轻而易举被刺穿，牙齿没入血肉之中。其实并没有想象中利器割开皮肉那样的疼痛，可吴邪还是发出一声惊呼，原本垂在两侧的手一下子攀上张起灵的后背，慌乱地攥住一把衣服。
好在张起灵兴趣并不在交换唾//液上，碾磨了一会儿，在他一口气用尽之前就转移目标，冰冷的唇一路从下巴磨蹭到咽喉处，尖利的兽牙威胁似的在喉结轻轻咬下，果不其然引得他一阵猛颤，坏心眼的恶魔似乎很满意，动作轻柔地在他颈侧辗转亲吻起来。只是嘴唇轻触，柔顺的发丝垂落扫在他脸上，很痒，叫他不由想躲。搂在腰间的手贴着脊背上移，不轻不重按在后颈上，将他更牢固的圈禁在怀中。
吴邪不住的打着颤，不只是因为不断传递过来的寒意，还是肌肤相处时产生的陌生的刺激，身体有一部分好像脱离了大脑的支配，既想逃离又忍不住去迎合。腰腹密不透风的贴合在一起，头却难以自抑地向后仰起，如同一条离水的鱼张嘴急促用力的喘//息，鼻息间带出一两声小奶狗一样的模糊不清的呜咽。
尖牙一下一下戳刺在皮肤表面，拉长的颈部肌肉不禁又绷紧几分，眼睛也紧紧闭上。张起灵终于对准血管的位置咬下去，薄薄的皮肤轻而易举被刺穿，牙齿没入血肉之中。其实并没有想象中利器割开皮肉那样的疼痛，可吴邪还是发出一声惊呼，原本垂在两侧的手一下子攀上张起灵的后背，慌乱地攥住一把衣服。
温热的液体顺着伤口涌出，很快被张起灵吞下。醇厚的血液沾染舌尖，将他从诞生以来就麻木如虚设的味蕾唤醒，吴邪的血泛着异样的香甜，温和又霸道，丝丝缕缕地争先恐后侵占了他身体的每一处地方，似乎在宣誓所有权，让他在品尝过之后再无法入眼世间其他一切。
这股香气之前隔着层层阻碍就能让他险些失控，此时顺着咽喉流淌进身体深处，仿佛干涸的土地降下甘霖，养分一点点渗入土壤浇灌枯死的植物，死寂的灰黄一寸寸恢复成生机勃勃的苍绿。他的每一块骨骼、每一簇神经、每一粒细胞，都像这被浇灌的植物，逐渐饱满充盈，从五脏六腑到指尖发丝，如同早已死去的躯体被重新赋予了生命，开始按着和对方脉搏相同的频率鼓动起来。
这种奇妙的体验让张起灵几乎要喜极而泣，他疯魔一般拼命吮///吸///吞///咽着，企图用这份甜美来填补体内越发叫嚣的饥///渴和空///虚。
直到耳边响起极轻的一声低///吟，欢呼跳跃的心脏骤然收紧，濒临暴走的欲///望潮水般消退，他当即松口，失去遮挡的伤口立刻有血蜿蜒流下，他忙用手按住止血，随后紧张地观察吴邪脸色，脱口而出的询问中是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惊惶：“怎么了？不舒服？”
这股香气之前隔着层层阻碍就能让他险些失控，此时顺着咽喉流淌进身体深处，仿佛干涸的土地降下甘霖，养分一点点渗入土壤浇灌枯死的植物，死寂的灰黄一寸寸恢复成生机勃勃的苍绿。他的每一块骨骼、每一簇神经、每一粒细胞，都像这被浇灌的植物，逐渐饱满充盈，从五脏六腑到指尖发丝，如同早已死去的躯体被重新赋予了生命，开始按着和对方脉搏相同的频率鼓动起来。
这种奇妙的体验让张起灵几乎要喜极而泣，他疯魔一般拼命吮///吸///吞///咽着，企图用这份甜美来填补体内越发叫嚣的饥///渴和空///虚。
直到耳边响起极轻的一声低///吟，欢呼跳跃的心脏骤然收紧，濒临暴走的欲///望潮水般消退，他当即松口，失去遮挡的伤口立刻有血蜿蜒流下，他忙用手按住止血，随后紧张地观察吴邪脸色，脱口而出的询问中是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惊惶：“怎么了？不舒服？”
“呃……”吴邪还没有完全回神，弥漫着水光的眼睛还稍显迷茫，颈侧伤口处被用力吸吮的感觉还残留着，血液被抽离时的确是有点疼，但比痛感更加明显的是一阵莫名的酥///麻，就像是脊椎骨接通了电流一样，从腰窝一直麻到后脑勺，仿佛力量也随着血液被抽走了一样，以至于他经不住发出暧///昧的呻///吟，传进耳朵里，他都想掐死自己。他更没想到张起灵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着他尚未褪去猩红的眼瞳中流出的担忧和懊恼，他实在没脸实话实说，只得扯了个谎，支吾着说腰硌在窗框上了。
张起灵不疑有他，吴邪听到他松了口气，刚才还惴惴不安的心便被安抚得熨熨帖帖。前者又去查看他的伤口，手指拿开以后血流的慢了一些，但随着他的动作还是会一小股一小股的往外冒。张起灵按着他的脑袋又往嘴边凑，他以为他还没吃饱，便顺着力道任他摆弄，没成想这次碰到的不是牙齿。
略粗糙的舌苔擦过伤处，痒的吴邪克制不住咯咯直笑，扭着腰挣扎起来：“小哥，节约食物是好习惯，但可不可以不要用舔到啊。”
张起灵不疑有他，吴邪听到他松了口气，刚才还惴惴不安的心便被安抚得熨熨帖帖。前者又去查看他的伤口，手指拿开以后血流的慢了一些，但随着他的动作还是会一小股一小股的往外冒。张起灵按着他的脑袋又往嘴边凑，他以为他还没吃饱，便顺着力道任他摆弄，没成想这次碰到的不是牙齿。
略粗糙的舌苔擦过伤处，痒的吴邪克制不住咯咯直笑，扭着腰挣扎起来：“小哥，节约食物是好习惯，但可不可以不要用舔到啊。”
张起灵不听他求饶，按住人又舔了几口才算完，再抬头时已经恢复了正常，漆黑无波的眼看向吴邪，淡定地解释：“这样好的快。”
吴邪闻言也用手捂了下脖子，抬手果然只见很少的血迹，惊奇道：“哇真的！这么神奇！嘿嘿，谢谢小哥~”
听到谢谢两字，原本面带笑意的张起灵仿佛被戳到痛处一般，忽然收敛了笑容低下头，片刻后才迟疑地握住吴邪的手，轻声说：“你不该谢我。”
吴邪愣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暗自盘算着必须解开他这个心结才行。
然而思考了半晌也没结果，他捏了捏张起灵抓着他的手，见人抬眸便道：“小哥，你家里有没有吃的东西啊？我有点饿了……”
张起灵点头，拉着他在楼梯走廊之间左转右转，进了一间比卧室宽敞许多的房间。吴邪凭着专业知识和超强的方位感，判断他们大概已经进了一侧的副楼，房间中间是一张长条形的餐桌，看来这里就是餐厅了。
不同于主楼的冷清，副楼倒是能见到几个侍者模样的人。吴邪仔细观察之后发现，这些人都有呼吸心跳，肤色也红润有光泽，竟然都是同他一样活生生的人类。他惊讶地看向张起灵，得到了他们都是张家合法雇佣的员工的答案，这着实让他很意外，主要是没想到吸血鬼竟然知法守法。
因为有外人在，吴邪不便和张起灵多说，不过他并没无聊太久，很快便有人端来一份牛排摆在他面前。
看着盘里恐怕连五分熟都不到，滋滋冒着血水的牛排，他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久到张起灵都觉得奇怪，问他：“不喜欢吃？”
“没有……”吴邪扯了个笑，默默叹气。
算了，就当补血了。
——————————————————
吴邪闻言也用手捂了下脖子，抬手果然只见很少的血迹，惊奇道：“哇真的！这么神奇！嘿嘿，谢谢小哥~”
听到谢谢两字，原本面带笑意的张起灵仿佛被戳到痛处一般，忽然收敛了笑容低下头，片刻后才迟疑地握住吴邪的手，轻声说：“你不该谢我。”
吴邪愣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暗自盘算着必须解开他这个心结才行。
然而思考了半晌也没结果，他捏了捏张起灵抓着他的手，见人抬眸便道：“小哥，你家里有没有吃的东西啊？我有点饿了……”
张起灵点头，拉着他在楼梯走廊之间左转右转，进了一间比卧室宽敞许多的房间。吴邪凭着专业知识和超强的方位感，判断他们大概已经进了一侧的副楼，房间中间是一张长条形的餐桌，看来这里就是餐厅了。
不同于主楼的冷清，副楼倒是能见到几个侍者模样的人。吴邪仔细观察之后发现，这些人都有呼吸心跳，肤色也红润有光泽，竟然都是同他一样活生生的人类。他惊讶地看向张起灵，得到了他们都是张家合法雇佣的员工的答案，这着实让他很意外，主要是没想到吸血鬼竟然知法守法。
因为有外人在，吴邪不便和张起灵多说，不过他并没无聊太久，很快便有人端来一份牛排摆在他面前。
看着盘里恐怕连五分熟都不到，滋滋冒着血水的牛排，他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久到张起灵都觉得奇怪，问他：“不喜欢吃？”
“没有……”吴邪扯了个笑，默默叹气。
算了，就当补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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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过后，吴邪按原计划返回学校。原以为会不习惯，结果当晚回到宿舍刚放下行李，就被胖子拉着开黑打游戏，你来我往跟队友对骂到半夜，迅速再次适应了堕落的大学生活。短短十日虽然在他心里埋下一颗种子，对生活却没有太多影响，依旧是每日熬夜打游戏，快上课才起床，百里冲刺的速度赶到教室然后趴桌上睡回笼觉。
天气一日比一日冷，吴邪早早套上了羽绒服。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吴邪发了一张自拍给张起灵——由于暂时只能异地恋的残酷现实，张起灵终于在吴邪威逼利诱下妥协，开始学着使用手机——收到的回复很简单，三个字，“别感冒”。吴邪抱着手机笑的像个傻子，引得胖子频频侧目。
一晃快两个月过去，眼看寒假将至，校园里学习氛围空前浓厚，潇洒了一个学期的学生们纷纷改头换面，一头扎进书山题海，连周末都是泡在自习室度过。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胖子把袋子放在桌上，一天里不知第几次发出质疑：“我说天真，你这学期怎么每个周末都往老家跑？上次我跟你一起回去，你不说老家没什么亲戚了吗？……你是不是瞒着家里在老宅藏人了？”
吴邪收拾着背包头也不抬：“什么藏人，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难听。”
“哎哊~也就是说真的有人？”胖子敏锐捕捉到重点，“不是吧，谈恋爱又不是见不得人，用不着藏着掖着。不过你这相好看上去很粘人啊，一个周不见面都不行？马上要期末考了，你复习的完吗？”
吴邪懒得解释，直接伸手：“我要的东西呢？”
天气一日比一日冷，吴邪早早套上了羽绒服。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吴邪发了一张自拍给张起灵——由于暂时只能异地恋的残酷现实，张起灵终于在吴邪威逼利诱下妥协，开始学着使用手机——收到的回复很简单，三个字，“别感冒”。吴邪抱着手机笑的像个傻子，引得胖子频频侧目。
一晃快两个月过去，眼看寒假将至，校园里学习氛围空前浓厚，潇洒了一个学期的学生们纷纷改头换面，一头扎进书山题海，连周末都是泡在自习室度过。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胖子把袋子放在桌上，一天里不知第几次发出质疑：“我说天真，你这学期怎么每个周末都往老家跑？上次我跟你一起回去，你不说老家没什么亲戚了吗？……你是不是瞒着家里在老宅藏人了？”
吴邪收拾着背包头也不抬：“什么藏人，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难听。”
“哎哊~也就是说真的有人？”胖子敏锐捕捉到重点，“不是吧，谈恋爱又不是见不得人，用不着藏着掖着。不过你这相好看上去很粘人啊，一个周不见面都不行？马上要期末考了，你复习的完吗？”
吴邪懒得解释，直接伸手：“我要的东西呢？”
胖子切了一声，从袋子里挑出一包阿胶枣扔过去，语气嫌弃：“大老爷们，吃这种甜兮兮黏糊糊的东西。”
“我乐意。”吴邪拆了包装捏出一颗塞进嘴里，背上双肩包，口齿含糊不清边说边往外走，“你要的课件给你拷U盘里了，没重要的事别找我。”
“诶诶，你现在就走啊？”看人都快出门了，胖子连忙拦道。
吴邪从门缝里又探回头来：“还有事？快说，我赶飞机呢。”
“也没什么事……”胖子搓了搓手，不情愿道，“就是那个学姐，她还是想跟你见见。”
“……哪个学姐？”
“啧！就那个！”胖子看他一脸迷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嚷嚷带比划，“短头发，腿特长那个！”
“……宁学姐？”吴邪不确定地问，同时在心里骂道，这个死胖子，认人都靠腿，腿长的学姐千千万，他怎么分得清是哪个？
“对！就是她！怎么着啊，人家都找了我好几回了，你就见一下聊聊天，你家那位不会发现的。”
“不是这个问题……”提起这个宁学姐吴邪就头大，干脆甩锅，“人是你招惹的你自己解决吧，我得走了！”
“什么叫我招惹……”胖子也颇为头疼，奈何他理亏在先，语气不自觉弱下去，“我不就一时兴起把在你老家画的那副画发朋友圈了吗，人家无意间刷到了，很感兴趣也想去看看……”
“我乐意。”吴邪拆了包装捏出一颗塞进嘴里，背上双肩包，口齿含糊不清边说边往外走，“你要的课件给你拷U盘里了，没重要的事别找我。”
“诶诶，你现在就走啊？”看人都快出门了，胖子连忙拦道。
吴邪从门缝里又探回头来：“还有事？快说，我赶飞机呢。”
“也没什么事……”胖子搓了搓手，不情愿道，“就是那个学姐，她还是想跟你见见。”
“……哪个学姐？”
“啧！就那个！”胖子看他一脸迷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嚷嚷带比划，“短头发，腿特长那个！”
“……宁学姐？”吴邪不确定地问，同时在心里骂道，这个死胖子，认人都靠腿，腿长的学姐千千万，他怎么分得清是哪个？
“对！就是她！怎么着啊，人家都找了我好几回了，你就见一下聊聊天，你家那位不会发现的。”
“不是这个问题……”提起这个宁学姐吴邪就头大，干脆甩锅，“人是你招惹的你自己解决吧，我得走了！”
“什么叫我招惹……”胖子也颇为头疼，奈何他理亏在先，语气不自觉弱下去，“我不就一时兴起把在你老家画的那副画发朋友圈了吗，人家无意间刷到了，很感兴趣也想去看看……”
“不行。我已经拒绝很多次了，真不行。”
“诶我知道，也不是逼着你答应……你去跟她当面说，指不定她也就死心了呢？”
才有鬼呢，吴邪撇嘴，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甩上门落跑：“回头再说，我真的要晚了先走了啊！”
一路狂奔下楼，吴邪才舒口气，整理下衣服放慢脚步，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我出门了！”
一秒后收到回信：“注意安全。”
坏心情一扫而空，连步伐都轻快的要飞起来，吴邪跳下最后两级台阶，大步向前，然而刚走出两步就让人叫住。
“吴邪？”利落的女声。
吴邪转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高挑的短发女生，模样有点熟悉。
“……学姐？”
阿宁笑起来，姣好的眉眼间有种独特的妩媚英气：“这么巧，我正想找你呢。”
“呃，是吗，哈哈……”不是吧，这么背，吴邪可笑不出来。
“是这样的，我想……”
“学姐！”吴邪慌忙打断阿宁，“真不巧，我今天赶时间，你有什么事不如我们改天再约？”
阿宁被他吼得一愣，听到“再约”不由又露出礼貌的笑容：“那就这么说好了，你可别再爽约了。”
吴邪苦笑着应下，又随便客气了几句便转身溜了。阿宁看着青年衣角飞扬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渐渐加深，变成玩味的弧度。
TBC
“诶我知道，也不是逼着你答应……你去跟她当面说，指不定她也就死心了呢？”
才有鬼呢，吴邪撇嘴，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甩上门落跑：“回头再说，我真的要晚了先走了啊！”
一路狂奔下楼，吴邪才舒口气，整理下衣服放慢脚步，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我出门了！”
一秒后收到回信：“注意安全。”
坏心情一扫而空，连步伐都轻快的要飞起来，吴邪跳下最后两级台阶，大步向前，然而刚走出两步就让人叫住。
“吴邪？”利落的女声。
吴邪转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高挑的短发女生，模样有点熟悉。
“……学姐？”
阿宁笑起来，姣好的眉眼间有种独特的妩媚英气：“这么巧，我正想找你呢。”
“呃，是吗，哈哈……”不是吧，这么背，吴邪可笑不出来。
“是这样的，我想……”
“学姐！”吴邪慌忙打断阿宁，“真不巧，我今天赶时间，你有什么事不如我们改天再约？”
阿宁被他吼得一愣，听到“再约”不由又露出礼貌的笑容：“那就这么说好了，你可别再爽约了。”
吴邪苦笑着应下，又随便客气了几句便转身溜了。阿宁看着青年衣角飞扬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渐渐加深，变成玩味的弧度。
TBC
九
月上清霄，黑夜正在苏醒。
吴邪下飞机直奔张家，张起灵房间旁边的空屋子早早收拾出来安顿他，好让他多些时间休息。他放下背包就去敲隔壁的房门，门几乎立刻便开了。
“小哥，等很久了……”言语中溢满了飞扬的快乐，按照他的设想，先打个元气满满的招呼，然后送上久违的拥抱，他们坐在床边看窗外的夜色，他随意讲几件最近的趣事，不需要有条理，想到什么就就说什么，张起灵定然会用带笑的眼睛温柔注视他……多么美好的夜晚。
然而他未来的另一半显然喜欢更直接的方式。吴邪准备许久的寒暄一句还没讲完，甚至连对方的身影都没来得及看清，人就已经被扑倒在床上了。
张起灵手臂撑在两侧，居高临下俯视他，打扮身子陷在阴影中，银白月光只浅浅勾勒出左侧小幅轮廓，一直漆黑的眼反着透亮的光。没有捕猎时的红，却深邃的能将人心整个吞噬进去。
月上清霄，黑夜正在苏醒。
吴邪下飞机直奔张家，张起灵房间旁边的空屋子早早收拾出来安顿他，好让他多些时间休息。他放下背包就去敲隔壁的房门，门几乎立刻便开了。
“小哥，等很久了……”言语中溢满了飞扬的快乐，按照他的设想，先打个元气满满的招呼，然后送上久违的拥抱，他们坐在床边看窗外的夜色，他随意讲几件最近的趣事，不需要有条理，想到什么就就说什么，张起灵定然会用带笑的眼睛温柔注视他……多么美好的夜晚。
然而他未来的另一半显然喜欢更直接的方式。吴邪准备许久的寒暄一句还没讲完，甚至连对方的身影都没来得及看清，人就已经被扑倒在床上了。
张起灵手臂撑在两侧，居高临下俯视他，打扮身子陷在阴影中，银白月光只浅浅勾勒出左侧小幅轮廓，一直漆黑的眼反着透亮的光。没有捕猎时的红，却深邃的能将人心整个吞噬进去。
陷在被子中的吴邪显得格外孱弱，睁着迷蒙的杏眼接受安静的凝望，片刻后仿佛被蛊惑般眯了眯，双手主动缠上一动不动的人的肩，稍稍用力压向自己，张起灵便顺从地俯身，任他将柔软的嘴唇和轻浅的呼吸献上。
唇齿相交，情绪蔓延，吴邪喘息渐渐粗重，在换气的间隙里发出失神的喟//叹。张起灵看上去冷情绝//欲的样子，其实在这种事上学习能力极强，两人吻过一次后就无师自通，不会再把人舌尖咬破，往往到最后，吴邪被憋到眼前泛白，腰腿发软才被放过。他每次总想，跟不需要呼吸的吸血鬼接吻实在太吃亏，显得自己不行似的。
张起灵亲够了就放他去喘气，自己则继续换地方亲吻舔咬，很快空闲的手也开始作乱，从他蹭起一角的衣摆伸进去，搭在柔软微陷的腰腹上。突然接触到冰凉的手掌，原本放松的肌肉猛地绷紧，吴邪条件反射躬起腰身，拧动着想躲开触碰，口鼻中轻而快地“嗯”一声。
张起灵手上稍微用力，按住妄图挣脱的身体，然后就着这样的力度顺着侧肋摸到胸口，在激动的立起上揉了一把，身下的人立刻更剧烈的扭//动起来。他撤去支撑上身的力量，全部的重量都压向吴邪，冰冷和滚烫交融在一起，吴邪被体内的热//浪烧去了理智，手也探进张起灵衣服中将人抱紧，还一个劲儿的往人身上贴，努力汲取对方身上的凉意来缓解自己的燥//热。
唇齿相交，情绪蔓延，吴邪喘息渐渐粗重，在换气的间隙里发出失神的喟//叹。张起灵看上去冷情绝//欲的样子，其实在这种事上学习能力极强，两人吻过一次后就无师自通，不会再把人舌尖咬破，往往到最后，吴邪被憋到眼前泛白，腰腿发软才被放过。他每次总想，跟不需要呼吸的吸血鬼接吻实在太吃亏，显得自己不行似的。
张起灵亲够了就放他去喘气，自己则继续换地方亲吻舔咬，很快空闲的手也开始作乱，从他蹭起一角的衣摆伸进去，搭在柔软微陷的腰腹上。突然接触到冰凉的手掌，原本放松的肌肉猛地绷紧，吴邪条件反射躬起腰身，拧动着想躲开触碰，口鼻中轻而快地“嗯”一声。
张起灵手上稍微用力，按住妄图挣脱的身体，然后就着这样的力度顺着侧肋摸到胸口，在激动的立起上揉了一把，身下的人立刻更剧烈的扭//动起来。他撤去支撑上身的力量，全部的重量都压向吴邪，冰冷和滚烫交融在一起，吴邪被体内的热//浪烧去了理智，手也探进张起灵衣服中将人抱紧，还一个劲儿的往人身上贴，努力汲取对方身上的凉意来缓解自己的燥//热。
他安抚地亲了亲怀里难耐的人，稍稍侧身，手向下扯住吴邪裤腰，连着内裤一起拉下一大截，里面的早早抬头，他将手松松拢上去，那东西在手心里一抖，它的主人则在他怀里一抖，微张的唇间又逸出低//吟。
他从上至下摸一把，手心里便烫一分，吴邪随着他的动作哼哼起来，腰小幅度前后扭//动将自己在他掌心里磨蹭，没一会儿就越发不满足，也不管什么面子和矜持，动的更加欢腾，甚至握住他的手用力快速上下，他也不阻止，配合着帮他解决。
怀里的人忘乎所以，很快身体就情不自禁抽搐，张起灵趁机重新将人结结实实压住，寻着侧颈一口咬下。
吴邪陷在神魂颠倒中，什么也没感觉到，等回神时张起灵已经结束了，正意犹未尽的在他脖子和锁骨附近一下一下轻吻，他一团浆糊的脑子里不知怎么跳出一张男人吸猫的GIF来，不由笑出声。张起灵动作一顿，抬头满脸疑问看着他，吴邪和他对上眼，后知后觉腾一下脸烧得通红。
他从上至下摸一把，手心里便烫一分，吴邪随着他的动作哼哼起来，腰小幅度前后扭//动将自己在他掌心里磨蹭，没一会儿就越发不满足，也不管什么面子和矜持，动的更加欢腾，甚至握住他的手用力快速上下，他也不阻止，配合着帮他解决。
怀里的人忘乎所以，很快身体就情不自禁抽搐，张起灵趁机重新将人结结实实压住，寻着侧颈一口咬下。
吴邪陷在神魂颠倒中，什么也没感觉到，等回神时张起灵已经结束了，正意犹未尽的在他脖子和锁骨附近一下一下轻吻，他一团浆糊的脑子里不知怎么跳出一张男人吸猫的GIF来，不由笑出声。张起灵动作一顿，抬头满脸疑问看着他，吴邪和他对上眼，后知后觉腾一下脸烧得通红。
他两个不是第一次这样，每回事后吴邪都想把当初那个问“要不要这样那样”的自己给埋了。那次之后张起灵就同他解释了，虽然不是必要条件，但被咬的人在身体愉悦时会对疼痛降低敏感度，血的味道也更甜美，所以几乎成了一种惯例。因此，他们发展成如今这般关系似乎也挺自然，羞归羞，吴邪也从不拒绝，毕竟他也挺舒服的。这是大概还要感谢张海盐，否则如果不是他问，按照张起灵的性子绝对不会主动提。
说起来……好像很久没见到张海盐大庭广众下胡搞了，吴邪心中奇怪，扭头问张起灵：“最近怎么不见张海盐？难道他终于洗心革面，决定做正经鬼了？”
张起灵似乎回想了一下谁是张海盐，随后摇头道：“他回老家了。”
吴邪呆了呆，“哦”一声讪讪转回来，心中默念“那可真是对不起了”。
说起来……好像很久没见到张海盐大庭广众下胡搞了，吴邪心中奇怪，扭头问张起灵：“最近怎么不见张海盐？难道他终于洗心革面，决定做正经鬼了？”
张起灵似乎回想了一下谁是张海盐，随后摇头道：“他回老家了。”
吴邪呆了呆，“哦”一声讪讪转回来，心中默念“那可真是对不起了”。
两人又躺了一会儿，身后一阵窸窣，张起灵起身，从桌上银盒中取出一张大创口贴，“啪”地糊在吴邪脖子上。吴邪捂着那处，翻个面摊平冲人笑，接着被托着背拽起来。他身子还有些发软，张起灵坐在床边让他靠：“吴邪，有件事……”
“小哥，我想跟你……”
两道迟疑地声音撞在一起，两人相视皆是一愣，吴邪“噗”地笑出声：“你先说吧。”
张起灵深深看他，并未推拒：“下周……你呆在学校，不要回来。”
“为什么？”吴邪笑容逐渐消失，询问冲口而出，不过随即想到自己想说的不也正是这个，连忙压下小情绪，“啊……没关系的，我原本就想跟你说这个，下周要期末考试了，所以周末得留校。”
张起灵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饿吗？让人给你准备晚饭？”
“不用啦。”吴邪拉住准备起身的人，调皮地眨眨眼，“小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十二月二十四……”张起灵想了想，随即恍然。
吴邪跳下床把自己收拾利落，拽着张起灵向外走：“难得过节，我们出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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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我想跟你……”
两道迟疑地声音撞在一起，两人相视皆是一愣，吴邪“噗”地笑出声：“你先说吧。”
张起灵深深看他，并未推拒：“下周……你呆在学校，不要回来。”
“为什么？”吴邪笑容逐渐消失，询问冲口而出，不过随即想到自己想说的不也正是这个，连忙压下小情绪，“啊……没关系的，我原本就想跟你说这个，下周要期末考试了，所以周末得留校。”
张起灵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饿吗？让人给你准备晚饭？”
“不用啦。”吴邪拉住准备起身的人，调皮地眨眨眼，“小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十二月二十四……”张起灵想了想，随即恍然。
吴邪跳下床把自己收拾利落，拽着张起灵向外走：“难得过节，我们出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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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节日规矩多，新奇好玩的西方节日倒成了年轻人的新宠，其中最盛大的要数圣诞节，商家们纷纷来凑这热闹，早早就换上通红苍绿的圣诞装束，圣诞老人和驯鹿的形象也是随处可见。
吴邪有心带张起灵体验一回做普通人的感受，自然没坐张家的专车，而是步行下山坐公交，到市区的商业中心时不过九点多，正是人最多的时间。平日里开阔的步行街道和广场此时人头攒动，绚烂的灯光将夜空映照的五彩缤纷，欢快的《Jingle Bells》响彻街巷。
吴邪同周围的人群一样，裹着鼓鼓的厚衣服，脸颊泛着兴奋的红晕，反观张起灵就不怎么应景了，一身漆黑的单薄长风衣，大概离开封闭的环境不适应，领子高高立着挡住大半张脸，他低着头，略长的头发垂在眼前，就算隐约能看出模样不错，但浑身阴郁的气质足以教人躲着走。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人流向繁华处前行，没走几步，吴邪就发现身边位置空了些，转头看张起灵犹疑停步不前，脸色也不甚自然。他忙上前扶了把人手臂，满怀担忧地问：“小哥你怎么了，是人太多不舒服吗？”
吴邪有心带张起灵体验一回做普通人的感受，自然没坐张家的专车，而是步行下山坐公交，到市区的商业中心时不过九点多，正是人最多的时间。平日里开阔的步行街道和广场此时人头攒动，绚烂的灯光将夜空映照的五彩缤纷，欢快的《Jingle Bells》响彻街巷。
吴邪同周围的人群一样，裹着鼓鼓的厚衣服，脸颊泛着兴奋的红晕，反观张起灵就不怎么应景了，一身漆黑的单薄长风衣，大概离开封闭的环境不适应，领子高高立着挡住大半张脸，他低着头，略长的头发垂在眼前，就算隐约能看出模样不错，但浑身阴郁的气质足以教人躲着走。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人流向繁华处前行，没走几步，吴邪就发现身边位置空了些，转头看张起灵犹疑停步不前，脸色也不甚自然。他忙上前扶了把人手臂，满怀担忧地问：“小哥你怎么了，是人太多不舒服吗？”
张起灵摇头，安慰似的拍拍吴邪手背，言简意赅回道：“有你在。”
吴邪笑笑，将他手握住：“那你可要离我近一点，如果有问题马上跟我说！”
“好。”张起灵轻声应了，竟莫名有几分乖巧。吴邪其实还在忧心，他不忍心这人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与人群格格不入，想着或许将自己当做桥梁，可以多少让他放下心防，但看到这人真的这般配合时，他却不免担心起来。
他捏起张起灵低垂的脸左右晃晃，总觉得缺点什么，他又往四周搜寻了一圈，目光被路边一个小摊子吸引：“有了！跟我来。”
吴邪拉着张起灵挤到摊子旁，从琳琅满目的商品中挑出一只造型简洁的鹿角发箍，在人脑袋前比量，眼睛一亮：“小哥，你戴这个好看。”
张起灵瞅一眼吴邪手里的东西，从眼神到发丝都写满了拒绝，奈何吴邪死活不肯松手，漂亮的眼睛盈满了期待巴巴望着他，让人实在说不出拒绝。他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妥协，吴邪开怀地将发箍固定在他头顶，眉眼弯弯欣赏了一会儿。
原本冷冰冰颇不近人情的人，戴上软萌的鹿角之后气质果然淡化了许多，不苟言笑的表情现在看上去竟有些呆萌。最显著的效果，周围几个同样在挑选饰品的姑娘，余光开始不约而同的向这边聚集。吴邪不动声色瞪了她们一眼，忙不迭推着人跑远了。
吴邪笑笑，将他手握住：“那你可要离我近一点，如果有问题马上跟我说！”
“好。”张起灵轻声应了，竟莫名有几分乖巧。吴邪其实还在忧心，他不忍心这人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与人群格格不入，想着或许将自己当做桥梁，可以多少让他放下心防，但看到这人真的这般配合时，他却不免担心起来。
他捏起张起灵低垂的脸左右晃晃，总觉得缺点什么，他又往四周搜寻了一圈，目光被路边一个小摊子吸引：“有了！跟我来。”
吴邪拉着张起灵挤到摊子旁，从琳琅满目的商品中挑出一只造型简洁的鹿角发箍，在人脑袋前比量，眼睛一亮：“小哥，你戴这个好看。”
张起灵瞅一眼吴邪手里的东西，从眼神到发丝都写满了拒绝，奈何吴邪死活不肯松手，漂亮的眼睛盈满了期待巴巴望着他，让人实在说不出拒绝。他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妥协，吴邪开怀地将发箍固定在他头顶，眉眼弯弯欣赏了一会儿。
原本冷冰冰颇不近人情的人，戴上软萌的鹿角之后气质果然淡化了许多，不苟言笑的表情现在看上去竟有些呆萌。最显著的效果，周围几个同样在挑选饰品的姑娘，余光开始不约而同的向这边聚集。吴邪不动声色瞪了她们一眼，忙不迭推着人跑远了。
吴邪如同带家里弟弟妹妹一样，牵着张起灵的衣袖穿梭在人群里，没留意何时手中握着的变成了一直骨节修长的手。
夜愈发深了，前方广场中心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人群开始躁动着向声音来源处聚集，吴邪活像只被勾起好奇心的大型犬，踮着脚张望半天，似乎有所发现，转头兴冲冲对张起灵道：“那边好像有好玩的，我们也去看吧！”
说完不管对方是否同意，拉着人在人潮中狂奔起来。张起灵不由将手再攥紧些，手指交缠在一起成了十指相扣的姿态。
他们像两尾灵巧的游鱼，游刃有余的躲避着各种障碍，顺流而下汇入人海之中。半途中吴邪还被一只手臂拦了一回，受众被塞进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他下意识接住脚步却没停，远远听有人在身后喊“圣诞快乐”，于是挥着手中的盒子也高声回：“谢啦！圣诞快乐！”
人潮尽头是一处被圈起来的圆形舞台，中间立着一棵巨大的圣诞树，如云铺展开的枝叶上挂满绚烂的装饰物，五颜六色的串灯绕着树身缠了一层又一层。台上几个着装夸张的主持人大声在说什么，台下观众此起彼伏回应着，气氛十分热烈。
不过吴邪并没分神去听，第一件事先确认某只吸血鬼没被弄丢。他胸口起伏着剧烈喘息，眼眸亮晶晶望进张起灵眼底：“爽吧？”
张起灵不太明白，不过看他很开心的样子，便点头。吴邪这才满意，又想起方才收到的礼物，小心拆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是几块包装鲜艳的巧克力糖。他随便捡了块撕开吃掉，浓郁的甜苦在舌尖花开，他又翻翻捡捡找出一块一样的举到张起灵面前：“尝尝吗？”
夜愈发深了，前方广场中心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人群开始躁动着向声音来源处聚集，吴邪活像只被勾起好奇心的大型犬，踮着脚张望半天，似乎有所发现，转头兴冲冲对张起灵道：“那边好像有好玩的，我们也去看吧！”
说完不管对方是否同意，拉着人在人潮中狂奔起来。张起灵不由将手再攥紧些，手指交缠在一起成了十指相扣的姿态。
他们像两尾灵巧的游鱼，游刃有余的躲避着各种障碍，顺流而下汇入人海之中。半途中吴邪还被一只手臂拦了一回，受众被塞进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他下意识接住脚步却没停，远远听有人在身后喊“圣诞快乐”，于是挥着手中的盒子也高声回：“谢啦！圣诞快乐！”
人潮尽头是一处被圈起来的圆形舞台，中间立着一棵巨大的圣诞树，如云铺展开的枝叶上挂满绚烂的装饰物，五颜六色的串灯绕着树身缠了一层又一层。台上几个着装夸张的主持人大声在说什么，台下观众此起彼伏回应着，气氛十分热烈。
不过吴邪并没分神去听，第一件事先确认某只吸血鬼没被弄丢。他胸口起伏着剧烈喘息，眼眸亮晶晶望进张起灵眼底：“爽吧？”
张起灵不太明白，不过看他很开心的样子，便点头。吴邪这才满意，又想起方才收到的礼物，小心拆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是几块包装鲜艳的巧克力糖。他随便捡了块撕开吃掉，浓郁的甜苦在舌尖花开，他又翻翻捡捡找出一块一样的举到张起灵面前：“尝尝吗？”
见人摇头，他干脆撕开包装纸递到人嘴边，口中含着糖还含糊的不依不饶：“很甜的。”
张起灵是见识过他的执拗的，接过糖块捏在手中，迅速填进人开合的嘴里。
吴邪愣住，冰冷的指尖将巧克力推进口腔深处，经过体温浸泡马上化成黏腻的糖奖状，粘住牙齿、舌头、和手指。他鬼使神差地在圆润的指尖上舔了一下，然后将口中的液体吞咽入腹，仿佛那才是美味的糖果。
张起灵没有收回手，而是借着眼下有些许诡异的情况，轻轻挑开吴邪脖子上的创口贴，几个小时前才留下的伤口没那么容易愈合，他在伤处舔了舔，品尝似的回味了一番，评价道：“是很甜。”
吴邪呆呆回：“哦……那你多吃点？”
那人大概笑了，极微弱的气流拂在颈侧，柔软的唇再度贴上来。
人群忽然炸开雷动般的喝彩，巨型圣诞树周身喷射出耀目的冷焰火，整座舞台笼罩在灿烂的金光中。
可这些喧闹都被吴邪隔绝在外，此时在背光的阴影中，只有恋人的亲吻无比真实。纷杂的世界统统自视线中褪去，眼中只余一双容纳着星星火光，如同夜空一样璀璨深邃的眼眸。
张起灵是见识过他的执拗的，接过糖块捏在手中，迅速填进人开合的嘴里。
吴邪愣住，冰冷的指尖将巧克力推进口腔深处，经过体温浸泡马上化成黏腻的糖奖状，粘住牙齿、舌头、和手指。他鬼使神差地在圆润的指尖上舔了一下，然后将口中的液体吞咽入腹，仿佛那才是美味的糖果。
张起灵没有收回手，而是借着眼下有些许诡异的情况，轻轻挑开吴邪脖子上的创口贴，几个小时前才留下的伤口没那么容易愈合，他在伤处舔了舔，品尝似的回味了一番，评价道：“是很甜。”
吴邪呆呆回：“哦……那你多吃点？”
那人大概笑了，极微弱的气流拂在颈侧，柔软的唇再度贴上来。
人群忽然炸开雷动般的喝彩，巨型圣诞树周身喷射出耀目的冷焰火，整座舞台笼罩在灿烂的金光中。
可这些喧闹都被吴邪隔绝在外，此时在背光的阴影中，只有恋人的亲吻无比真实。纷杂的世界统统自视线中褪去，眼中只余一双容纳着星星火光，如同夜空一样璀璨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