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慢下来的更新速度（bushi）

（三十一）


吴邪被熟悉的让人安心的气息给网住了，他被紧紧地锁在身前那人厚实的怀抱里，耳边传来的是锋利的匕首与肉体碰撞，发出沉闷的顿声，以及四面传来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那一瞬间，吴邪之前搭起的所有的屏障与坚持的力气都像泄了气，只任由漫天的疲惫涌上来，包裹了自己。

“小哥。”吴邪拼尽全力呼唤出那个称呼，拼命地掩盖下剩下半句真切的肺腑之言“太好了，你没事。”

最终陷入黑暗的吴邪，错过了仿佛是屠杀后的现场，王八邱带的人手无法与训练有素的张家人相比，场上几乎是一面倒的局势。

张起灵将吴邪从椅子上抱起来，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臂，沉默不语。

几米之内的张家人都感到了莫名的压迫感，像是被冰冷的蟒蛇缠住了手脚，抑制住了呼吸，感到了一种被抽干了空气的窒息感。

张起灵将吴邪抱给了赶来的医生，进行止血。然后他缓缓踱步到仍跪在地上，没有力气站起的王八秋身前，抬起脚狠狠地踹向王八邱的手臂。

一时之间，四周都安静的出奇，只能听见王八邱的惨叫声和皮鞋与肉体接触时沉闷的声音。

张起灵连踢了十七下，带了狠劲。把王八邱的一条手臂直接废了。

张起灵沉默的像是只会攻击的野兽，浑身的戾气，用肉眼都能看得见。

纵使张家人都身经百战，但是见到地上那一团血肉模糊，也忍不住侧目。他们从未看到过有这么个人会牵动族长的情绪了。

好像是无论任何伤害你的行为出现，理智筑成的堤坝都会瞬间决了堤，承载着怒火的波涛汹涌，咆哮着，奔涌而出，一泻千里。

平日里总是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散落下来，额前微长的发丝让半张脸都隐没阴影中。

在场的所有的人从来都不认识这样的张起灵，或许他们根本也就不认识真正的张起灵。

不认识一个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居然会为另一个人做到如此地步如此的情绪失控。

“有些人，不能见，见一次，负一生。”

“因为那个人，为他你愿倾尽所有。”


吴邪感到自己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冲不破黑暗的囚笼，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走，哪里才是正确的方向？哪里才会有光。

光，是啊，人类为什么都要追寻光呢？因为一个人在黑暗中总会被寂寞缠得无法呼吸，处在灯火阑珊处，形单影只的人，走过只有一个人的人海，在黑暗中仰望。

就让我借一下你的阳光。


“吴邪。”

在寂寞的有些肃穆的黑暗之中，不知从何想起了一声呼唤。

“吴邪。”声音的主人像是因为没有得到回应，加大音量的又叫了一声“吴邪！”本应沉着冷静的语调，因为主人的惊慌失措，却也带上了微微发着抖的尾音。

吴邪恍然间像是被什么击中了，胸膛之中有什么在横冲直撞。莫名的情愫，逼得他眼眶发酸。他向着声音来的方向跑去，却也怎么也寻不到去向。

前方是黑暗，背后是黑暗，什么也没有。吴邪看不见自己，也看不见其他东西，他加快了脚步，他跑了起来，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又或是没有方向，他从奋力奔跑，再到气喘吁吁，最后他精疲力竭的跪倒在地上。

不知道多久了，不知道多远了。

“吴邪！”声音的主人因为久久得不到回应，语气中的情绪迅速灰败下来。懊悔，不安与失望的情绪包围了吴邪，他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心像是被利刃撕开了一大口子，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跑了出来，带着撕心裂肺的疼。

世界又再次安静了下来，吴邪还没有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听到那人微微颤抖的声音，语气中的小心翼翼让人心疼。

“吴邪，你别走。”

嗯，我不走。吴邪立刻回应，但是这句话好像并没有传到那人的耳中，只听见那人近乎喃喃自语的话。

张起灵在那一瞬间，有千言万语涌上来，却第一次恨自己的寡言，失去了宣之于口的权利。所有的情绪混杂在一起，未成新句，便化作一砚的凋零。

辗转多时，几次又要被打回原形吞入腹中时，又被压抑多时的勇气催促着一鼓作气地吐出来。带着一腔孤勇，像是暂时抛弃后顾之忧地说到。

“我不怎么会说话。”

“也不太爱说话。”

“但是，我想让你知道。”

“吴邪。”

那声音突然就消失了，吴邪的世界安静了一瞬，而后他又重新听见那声音响起，这一次声音中染上了喑哑，含着莫名的情绪。
“有些事情我表达不出来。”
“但是，我想照顾你一辈子。”
吴邪直觉这个一辈子的照顾的意味与长辈的意味不同，心理徘徊着的久被压抑的念头咆哮着想要冲出牢笼，他们的想法在这一刻不谋而合。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那种所谓的奇怪的感觉冲破桎梏，心跳贴着心跳呼吸缠绕呼吸。万千世界，三千浮沉，在这一刻都沉寂下来
守在黑暗中的吴邪，看到不远处聚拢起阳光。那一缕缕光芒刺的吴邪连眼睛都睁不开，带着灼人的热度，在瞬间就点亮了世界，但是吴邪还是努力的睁着眼睛去看，看那满目的金色，将触及的黑暗消弭。
“我喜欢你。”
不算太沉重的话，却压着厚重的执着与情意。
含着此生唯你不换的意味。
恍然一梦。

_(:D)∠)_双重保险

家人们国庆快乐！

（三十二）

吴邪睁开眼，入目的是医院洁白的墙壁，他刚想动一动手，以借力支撑自己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 被包的像粽子一样，无法动弹。勉强借另一只手撑起上身，同时，身边坐起一个身影。

“吴邪。”传来熟悉的呼唤。

吴邪将视线投向张起灵。

“小哥。”声音喑哑干涩，就像是个耄耋老者，多年不曾开口，刺痛的嗓子不受控制的带上委屈的哭腔。破旧的放映机开始运作，发出“刺啦刺啦”的噪音。

还未等张起灵做出反应，吴邪就听见。

“任务已完成，即将开始第二个任务。”

“第二个任务节点，完成霍玲与张起灵的婚礼。 ”

“吴邪，我想让你知道……”

“我想照顾你。”

“一辈子。”

吴邪的脑子里不断的闪回昨天晚上，张起灵就坐在这儿，坐在自己旁边，用着与他不符的小心翼翼的语调，说着不怎么浪漫，但是却在瞬间将吴邪的心填充的满满当当的话。

而现在，这些话，与他而言，是吴邪剩下的唯一的关于张起灵的东西了。
吴邪脑子里嗡嗡的声音在这时达到顶端，脑子坑下来，四肢百骸开始发麻，像是被抽掉骨头的动物就要瘫软下去，吴邪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才依靠住自己。

看到吴邪睁着眼睛，愣在那里，张起灵皱了皱眉，如果现在的吴邪还能注意到的话，他又会调侃到的张起灵为数不多的大表情。

张起灵以为这给吴邪留下了后遗症，赶忙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并且伸出手摸了摸吴邪的额头。

“怎么了。”

像是被狠狠锤了一拳，吴邪骤然清醒过来，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但是眼睛却不受抑制地睁大，红了眼眶，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抓住，胸腔里的气流都带着刀刃。

吴邪几欲开口，却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话来。却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抓住了张起灵的衣摆。张起灵回握住吴邪的手，将他的手放进自己的掌心。
“吴邪。”吴邪看着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中指和食指奇长，这是张起灵的手。

张起灵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把吴邪的手轻轻握在手中。凑过去，与吴邪呼吸缠绕，额头贴着额头。

“我在呢。”

吴邪莫名的感到委屈，不知道从何而来，但他什么也没说。他俩就这样，心跳贴着心跳，坐了很久。

“小哥，你来了。”吴邪哽咽许久，断断续续的说。

“嗯。”张起灵对着自己家憋着眼泪，鼻头红红的吴邪手足无措，可怜兮兮的小眼神。但是张起灵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一个，哭鼻子的吴小团子，他只能轻轻的告诉吴邪，“我在呢。”

“小哥，你没事吧。”

“吴邪，我没事。”吴邪把手从张起灵的手里夺过来，胡乱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上下打量了，发现闷油瓶安然无恙后，才稍稍安心。

张起灵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观察吴邪的神情，可吴邪脸上除了劫后余生的庆幸，表情完美的没有一丝纰漏，仿佛真的只是因为在昏迷之中，而对张起灵刚刚的告白，毫不知情。

张起灵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在还没有，直面自己的内心，就已经将自己的心意宣之于口，但是当事人却毫不知情，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而然张起灵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吴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死死憋会还想夺眶而出的眼泪，憋的自己心脏生疼。在吴邪想要面对自己的心的时候，却又要被生生的剥离开，剜肉剔骨的悲哀。

可悲的是，这份喜欢终究只能是他的痴心妄想。

他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沉默地掩藏下这件事。


此后，吴邪顺利地从高中毕业，在毕业那天，全班一起约着去酒吧放纵一下，体味一下步入社会的成熟的味道。

一群愣头青扎进舞池，去寻找所谓大人的刺激，吴邪窝在吧台边，心里还在想着闷油瓶与霍玲订婚的事情。

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张起灵那样的人，怎么也不像是会有着一段甜腻的爱恋过程，再步入婚姻的人，理所当然的商业联姻，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感情基础。

吴邪并不否认自己在这一切事物之中推波助澜的角色，而对于张起灵来说，他知道吴邪所做的这一切，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这一切中吴邪到底处于什么位置。

吴邪还记得那天，张起灵找到自己，幽深的黑哞中，翻滚着浓墨重彩的情绪，眼神像是利剑，要把吴邪抽丝剥离地层层扫描。

最后，他只说了一句话。

“吴邪，你真的希望我结婚吗。”

吴邪在那一刻连呼吸都被摄住，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所有的退路好像都要灰飞烟灭，吴邪几乎不想后退，他想要义无反顾地去抓捕那个飞进世界的流光。

可，人总是各有苦衷。

“是啊，小哥也需要在我不在的时候找一个人照顾自己啊。”

张起灵什么也没说。只是眸色加深，阴沉沉的俊脸仿佛下一秒就要结冰，两人对对方的想法明明都早已心知肚明，却都还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在沉默中博弈。

“好。”一个字，用着斩断了什么的不甘与决绝，吴邪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看着转身离开的张起灵逐渐缩小的背影，他终于明白了。

人心，是会死的。

吴邪清晰地意识到，从自己指尖溜走的，是自己不得不在生命中终将错过的人。

“嗨。”让吴邪从回忆中回过神的是眼前递过来一杯淡蓝色酒，“你多大了，就来酒吧。”

真不乖吴邪，已经成年了，但因为长相清秀，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就像个未成年，身上套了一件白衬衫，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吴邪看着面前的前来搭讪的男人，觉得很惊讶，虽然他听说过所谓的gay圈理论，gay之间互相有磁场相互吸引，可，自己有这么明显吗？

无奈，吴邪只摇了摇头，表现出自己的拒绝之意，但是陌生男人好像并没有放弃，继续纠缠着吴邪，坚持着让吴邪接受他请的酒。

吴邪不胜其烦，接过酒杯喝了一口，陌生男人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但是吴邪却觉得头越来越晕，眼前出现大片大片的马赛克，天旋地转。他发觉刚刚喝的酒里面可能掺了不一样的东西，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反应了。

陌生男人看见吴邪扶额即将倒下，他伸出手在吴邪面前晃了几下，发现他没有反应后，把人从腿窝处打横抱起，带着他离开了酒吧。

吴邪的同学看到有不认识的人带走了吴邪。

日常备份。

捞一下自己（垃圾桶探头）

（三十三）

男人熟练地避开摄像头，把吴邪带到了自己早已开好的宾馆，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做了，早已驾轻就熟。男人经常在酒吧里狩猎，找到心仪的就会弄晕再带走。这种事情发生了，大多数男生都不会声张，而相关的法律对此规定的条款非常的薄弱，就便宜了男人利用漏洞作恶。

男人在酒吧里一眼就瞄准了吴邪作为自己的猎物，懵懵懂懂的清秀样子，对这个世界还不是完全的熟悉，只会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男人在看到的瞬间就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幻想着将人拖回床上的场景。最后终于忍不住将吴邪弄晕。
正想对吴邪下手的男人却听见了撞门声猛烈而急促，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门就被撞开了。迎面而来的是带着狠劲的拳风，男人被打倒在地，在他还没从那一拳反应过来时，又被后面冲进来的人摁住了手脚。

但是当他被架起来时，看到自己的猎物被另一个高大的男人搂在怀里，小猎物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男人，又缩了回去，用脸颊赖在那人胸口上蹭了两下，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张起灵抱着吴邪，拢了拢他的脑袋，让他靠的更加舒服些，头也不回的离开，只轻飘飘地甩下一句话。

“废了他，让他一辈子别出来。”



吴邪是在一股燥热之中醒来的，呼吸间吐出的气流放佛都带着火星，他双手无意识地扯着衣领，因为意识混沌，力气还没轻没重，扣子被扯炸开，崩到地上，顺着滚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张起灵看着因为情动而全身染上红霞的吴邪白皙的身体，眸色深沉，他掩下眼底翻滚的情绪，想要给吴邪清洗，好让他冷静下来。

吴邪急促地呼吸着，身体带来的燥热感，让他快窒息了，心底的火像是加了柴火一样，越烧越旺，好像要将他吞食殆尽。

张起灵一看吴邪这样，就知道他这是在酒吧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张起灵皱了皱眉，可现在这种情况，躺在床上的又是朝思暮想的人，饶是张起灵有着过人的自制力，也不免的心绪迢遥，不由自主的微服下身，想要拉近彼此的距离。

满溢着荷尔蒙的空气仿佛一点即燃，散发着让人沉溺的气息，某种暧昧的味道蔓延，发酵，又像是毒在一瞬间侵入五脏六腑。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温热的呼吸打在吴邪的耳畔，张起灵将头无力地靠在吴邪的颈旁，他嗅着吴邪身上的味道。独特的，无法被酒味遮盖住的香松的味道，像是上瘾一般，混杂着自己的味道，通通照单全收。

张起灵抬起身，脸上还是那种冷淡的表情，可是眼中却浮沉着一种能溺毙人的深海。隐藏在黑发下的耳尖微红。

吴邪察觉身上人的离开和长久的注视，好像是实在忍受不住被令人安心的熟悉的气息的萦绕。

他一把抓住张起灵的领带，扬颈递上了吻，伸长雪白纤细的脖颈，放佛一只引颈就戮的白天鹅，准备将自己献祭。

张起灵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啪”地一下断了。吴邪的唇，软软的。只可惜主动献祭的白天鹅太过胆小，不过蜻蜓点水，就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勇气，想要逃离。张起灵，抓住了想要逃离的小兽，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发了疯似的纠缠，仿佛无论谁离了谁另一方都只得苟延残喘，带着绝望怒气与不甘，发泄着压抑多时的感情。

此刻间人生的流言蜚语，仿佛都只是过眼云烟，吞噬着血和泪，在失去理智的宣泄中迎来天明的破晓。



当吴邪醒来的时候，身后传来一种被过度使用无法闭合的感觉，浑身上下青青紫紫的。下身传来酸痛感，他瘫在床上，连根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他不想面对接下来的所有事情，不想再去思考所谓的任务。

他只想做出自己的选择。

但是吴邪也清楚的认识到，这个剧情完全是预料之外的，如果再使用狸猫换太子的手段，几乎是不可能了。

思索间，门被推开了，张起灵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走了进来，放在了吴邪旁边的柜子上，然后张起灵就直起身，看着吴邪。那一瞬间现实扑面而来的感觉，并不好受，两人都不说话。

诡异的气氛弥漫着，张起灵只淡淡的看着吴邪。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仿佛所有的犹豫和退路都会灰飞烟灭。
吴邪揉了揉鼻子，正要开口，却被张起灵打断了。

“吴邪，还是那个问题。”

“带我回家吧。”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对你负责的。”

吴邪愣住了，张起灵一般不会轻易说出承诺，更何况还是这么一辈子的事情。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带我回家可能是他绞尽脑汁后对吴邪说过的最重的话，走过了流言蜚语，走过了道德伦理，走过了所有，才终于能做出的承诺。

简单的话，因为这些浓墨重彩的情绪而沉甸甸的。吴邪一下子清醒了。
他别过脸，几欲收不住自己哽咽的哭腔，结结巴巴地说。

“对不起，小哥。”

“吴邪，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难处，但是我想说。”

“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吴邪看向窗外因飞过了太长路程，而站在窗棂上歇脚的不知名的鸟儿。恍惚了一瞬，心里的异样浓烈起来，一瞬间燃烧腾起的勇气，又在瞬间熄灭。

“对不起，小哥，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

“两个大男人，我又不会怀孕，我已经可以到了继承吴家企业的时候了，我们也可以……可以分开了。”

吴邪挣扎一番，才终于将分开两字吐出来，从心底涌上的疲惫吞没了他，吴邪知道在张起灵一点点排除南向自己靠近的时候，是自己推开了他，毫不留情。

不是因为感觉不到痛苦，只是说了，
也没什么人在乎罢了，渐渐的，只是习惯了一个人跋涉，也不会回头，也不敢回头，害怕身后一个不舍的目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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