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沉浮》原著背景,沙海邪

第一百一十八节 大闹婚礼,万子归家
北京,婚礼。
霍秀秀与金家的婚礼可以说是极为仓促的,花姑总是担心会出事情,所以在几日之内就安排两人成了亲。
“总感觉眼皮在跳,不会出什么事吧?”花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心里头有些烦躁。
“放心吧,花姑,不会有事情的。”旁系的人全都一个个嚷嚷着显然对于两个人的婚礼十分满意。
霍秀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已经在昨天削短了,倒是显得更加干练,却是少了几分年少的纯真,轻漫的走到礼堂之中,牵着自己手的小丫鬟立刻就闪躲开了。
金家的大少人如其名,金鑫,年少多金虽然不是霍家需要的,但若是当做一个联姻的对象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霍秀秀看着对方,虽是俊朗的面容却少了那么几分神韵,大家族子弟的精气神却只遗留狡诈。她并不了解这个人,不过似乎也没太大的关系,这个注定了是她今生执手之人。
“一拜天地。”
证婚人已经在旁边吆喝了,两个人采取的是古时礼法,唯一不同的便是霍秀秀未蒙头巾,这大概也是她强硬的表现,霍小仙姑总不能所有的事情都任人摆布!
“二拜高堂。”
霍秀秀对着霍老太的骨灰盒跪拜下去,这也是她要求的,有个小人多嘴了一句不吉利,被霍秀秀直接废掉丢了出去。不吉利?这也是一个下人能说的吗?有人在暗处想要压制她,她就要给那些人一点颜色瞧瞧,她霍秀秀不再是曾经的天真少女了!
“夫妻对拜。”
要礼成了吗?霍秀秀的心中存着几分苦涩,奶奶,我好想你,你不在了,小花哥哥也不在身边,秀秀……秀秀被人欺负了呢。
“等一下!”
突然有人高声喊了一句,霍秀秀望了过去,那是解家的一个掌灯,前段时间还捎话来让她坚持一下,可她真的是受不住压力了,霍家不能再经历一次动荡了。
“你要做什么?”花姑立刻就站了起来,看着那个掌灯说道:“如果是客人便请留下观礼,如果是来踩门子的就不用回去了!”
“我们解当家的说了要护好了霍小姐,霍小姐,只要你一句话,我们解家的弟兄立马就冲进来!”掌灯的有恃无恐,解雨臣派人捎话让他护好解家的产业,他是清楚的,当家的就是叫他护好霍小姐。
掌灯的话让金家的人都有些慌乱,他们与在北京已经根深蒂固的九门解家根本没法比,若是解家插手他们可是不敢得罪的,这个时候却看到年过60的花姑用手中的翠玉拐杖重重的戳了戳地下,然后看向了霍秀秀,她知道现在谁能够阻止这一切。
“当家的,是我们在强迫你吗?”花姑的声音不小,大堂中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只要霍秀秀开口说是自愿的,就算是解家的人也不敢乱来。
霍秀秀低垂下眼帘,蕾丝袖衫中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贝齿轻咬刚想要开口,却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秀秀,今天是谁要结婚了?”
这个声音将所有人的视线全都吸引了过去,掌灯的紧张心情一瞬间放松,对着来人激动的喊了一声:“当家的!”
解雨臣一身褴褛衣衫还未换下,额上有些微的汗水,但这并不能遮掩他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气,轻漫的瞥了一眼花姑,对着霍秀秀说出了对方期许已久太过熟悉的四个字:“后面待着。”
霍秀秀瞬间泪下,快速的跑到解雨臣的身后,从后面环抱住了对方的腰肢,更像女人的纤细腰肢却让霍秀秀感到一阵安心。
“我们霍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插手了?解当家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吧?”看到解雨臣花姑心知不好,但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了。
“自家妹子的事情自然是要管的,至于手伸得长不长……”解雨臣顿了一下,然后朗声叫道:“秀秀,嫁吗?”
霍秀秀紧紧地抓着对方的衣服,这一次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不嫁!”
解雨臣冰冷的笑着,看着站起身来的花姑淡淡说道:“我怎么不知道霍家当家的还需要受制于人?”手中未曾放下的沉铁棍子猛地戳到地上,顿时将地板砸裂了一道缝隙。
霸气侧漏!
苏万家。
看着自己家的两层小洋楼,苏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开门后会是怎样的情景呢?吴邪那个人心思变化太快,苏万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倒是宁愿回到从前的时光,宁愿自己的母亲就是一个嗜赌如命的麻将手。
可惜,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轻轻的推开房门,站在客厅中的人影让苏万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接着快速地跑了过去从后面环抱住那个人,口中哽咽了一声:“爸。”
就算再坚强,在这个时候也终究只是个孩子。
苏万的爸爸回过头来看到苏万一瞬间的惊喜,紧接着脸色一沉说道:“你小子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在国外成绩跟不上?还是有人欺负你?”说着伸手一叉腰大大咧咧的说道:“妈的,跟老爸说谁欺负了你,还反了那群小崽子了!”
苏万只是抱着对方默默地流着泪,却未发一言,这个时候突然间听到了身后的一声尖叫:“啊,万子,你怎么回来了?”
苏万顿时错愕,回过头去紧紧地攥了攥拳头,这倒并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太过兴奋,大声的喊了一句:“妈!”
“哎呦,你这么大声音做什么?想要震聋我啊?”苏万的妈妈掏了掏耳朵,看着苏万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我听你爸说他找朋友把你弄去国外了,怎么回来了?不会是被开除了吧?”
“没。”苏万抹了抹眼泪说道:“国外放假了,所以我就回来看看。”
“放假?现在有什么长假吗?”苏万的妈妈看向苏万的爸爸,对方也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哎呀不要管那些了,都是国外的假期,外国乱七八糟的节日多了!”苏万看着两个人忍不住傻笑了起来,本来以为自己回来之后将要面临的是空荡荡的房间,没想到吴邪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放假了就好好玩,到时候好好上课,老妈供你!”苏万的妈妈豪气的一挺胸,瞥了眼旁边自己的男人说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我过去肯定赚不到钱,现在把钱给你弄回来了这下服气了?”
苏万的爸爸干笑了几声有些尴尬,苏万见了就顺水推舟的问了一句:“妈,你赚大钱了?”
“那是,你老妈我这一次过去可是赚大了,好几百万呢!”
听到老妈的话苏万就想笑,他可是听吴邪说过的,他老妈曾经推了几十万的生意去赶一个麻将局,若不是吴邪刻意为之恐怕他老妈连回来的机票钱都需要找老爸要了。
“傻笑什么呢?”苏万的爸爸推了苏万一下,然后朝着旁边说道:“万子妈,今天别去打麻将了,好好地做顿饭!”
“这还用你说?”苏万他妈白了他爸一眼,幽幽的走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喊了一句:“酱油没了,赶紧的去买!”
苏万立刻就大声说道:“我去买!”说着就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拿着“裤衩男”存钱罐里面的红票票就往外头跑,这种兴高采烈就像是回到了从前逃课的日子,只是那个时候身边还有一个人?
谁呢?黎簇。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1 18:44:00 +0800 CST  
第一百一十九节 决定
黎簇已经回了一趟家,看了一眼自己那醉酒的父亲重新来到了解家,默默地想要当一个小透明。
可是有人偏偏不允许,吴邪嗑着瓜子慢慢溜哒到了黎簇的身边,似乎是有心亦或是无意,随口就问了一句:“怎么又回来了?蹭吃蹭喝的小心小花弄死你。”
“我才不怕他。”说过一句之后黎簇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立刻就有些拘谨起来,只是这种拘谨仅仅维持了几秒钟的时间就烟消云散了,叹了口气仰躺在地上说道:“我不想回家,没意思。”
“怎么了?”吴邪说着伸腿踹了踹黎簇,“起来。”
“放心吧,地下不凉,大夏天的也着不了凉。”
“我管你着不着凉!”吴邪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把小花种的花压死就等着他找你麻烦吧!”
“啊?”看了看自己脑袋旁边的不知名花卉,黎簇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有些悻悻的挠了挠头说道:“那人妖也真是的,竟然会喜欢花花草草,这是女孩子才会摆弄的东西!”
“你刚刚叫他什么?”吴邪的眼睛一眯,看得黎簇就是心中一颤。
“没,我什么都没说,吴老板你可不能告诉花老板!”黎簇立马就急了。
还花老板,吴邪听着就是一阵好笑,接着声音低沉了一些:“我曾经给过你选择,选一个吧,是跟着我还是拿着一千万滚蛋?”
黎簇愣了一下,已经到了该选择的时候了吗?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真的是很艰难的选择啊,他本来以为自己要是再跟着吴邪就****,可是……现在这个选择却变得格外艰难。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吴邪拼了命的几次救他,还因为他已经深切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或许,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后悔吗?不,这从来就不是自己的选择,不过如果真要说的话,这一路上还真是挺刺激的。
始终保留着几分的少年心性,黎簇轻轻的笑了,看着吴邪说道:“吴老板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既然已经有了打算那就说出来好了。”
“我倒是想跟着吴老板,只是怕吴老板看不上我。”黎簇蹲下了身子,没有再看吴邪,声音变得低沉:“即使到了现在我依然并不成熟,吴老板,我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差很多。”
吴邪看着蹲在地上的黎簇,并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淡淡说道:“不会的学就好了,我有的是时间。”说着转身离开,只剩下黎簇一个人蹲在地上消化此时的情绪。
这个孩子就算是成长了也终究是个孩子,这样的大事情就算是一个成年人都会觉得压抑,黎簇……已经很不错了。
慢慢地走到了瘦削身影的背后,吴邪还没有碰到张起灵就听见对方清冷的声音:“回杭州。”
吴邪怔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的笑了,从后面缓住了对方的腰肢,心中感叹了一句这闷油瓶的小腰还真是和女人一样,所以说自己喜欢的应该是女人才对。想着更加的觉得好笑,轻声在对方的耳畔说道:“嗯,我们回杭州。”
虽然早已经猜测到了对方的答案,吴邪在得到这个回答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心中开心,果然闷油瓶子就是个好说话的,亏自己在问他去处的时候还有些犹豫不定。
“吴邪。”张起灵唤了一声。
“嗯,怎么?”吴邪刚要松开对方,双手却被他死死地抓住,不得已只能继续贴合在对方的身体上,看着张起灵微微错愕。
张起灵轻唤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二话了,似乎根本就没有叫过吴邪一样,只是紧紧地拉着吴邪的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的线条渐渐柔和,流露出一个吴邪看不到的浅淡笑容。
呼唤不一定是有事情,或许……只是为了印证一个人的存在。
有你,真好。
解雨臣已经在家里边待了好几天,总算是意料之中的等到了黑瞎子,对方痞笑着倚靠在自己房门的门框上,也不知道大院的门口是怎么进来的,解雨臣怎么都觉得对方走的不一定是大门。
“花儿爷,好久不见。”黑瞎子慢慢的朝着解雨臣走了过去。
解雨臣则是清淡的说了一句:“我记得我们几天前刚分开。”
“嘿嘿,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瞎子可是觉得已经过去很久没见咯。”说着就张开怀抱朝着解雨臣抱了过去,却被对方伸手挡开了。
“黑瞎子,你到底想说什么?”解雨臣有些气恼。
看着解雨臣的模样黑瞎子笑得十分戏谑,声音也变得更加轻挑起来:“这还需要说嘛?当然是过来迎娶花儿爷了!”
解雨臣的神情一滞,而后略显无力地摆了摆手说道:“别开这种玩笑。”
黑瞎子突然捏住解雨臣的下巴,却并不是太过用力,那种小心翼翼让对方出奇的没有闪躲。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解雨臣脸上的轮廓,记下这个人,他想要趁着现在完全的记下这个人。
终于,解雨臣不耐烦地挪动了一下轻易挣脱对方的钳制,刚要不满的责怪一句却看到黑瞎子背对着自己,那种落寞的背影让他一时间没有说话。
此时夜深,月光柔和的洒落,却完全柔合不了此人脸上的线条,能够温暖他的从来就只有一个,只是那个人注定了不会主动的去关怀他。
“花儿爷,我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你会不清楚吗?”终于出声,声音中却少见的有着几分无力。
解雨臣慢慢地走回到自己的床上坐下,轻轻撩开的珠帘因为碰撞发出清灵的声音,他坐在床上伸手抚定漾起涟漪的珠帘,声音渐渐小了,消了。
“花儿爷的意思呢?”
解雨臣的声音清澈,冷淡中带着几分无奈:“我的意见真的重要吗?你从来都是一意孤行的。”
黑瞎子没有回头,只是低沉着声音说道:“我累了。”
一句话让解雨臣愣住,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多少有些猜测。
果然,黑瞎子继续说道:“花儿爷,你就给个准话吧,如果还是……”说着飒然一笑,“那瞎子就不等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解雨臣的心中蓦地一痛,他不知道他是在不满什么,明明自己就不可能答应对方,却还是……解雨臣,你很享受这种虚荣感吗?*****!
心中暗骂自己一声,解雨臣叹了口气,淡淡说道:“你走吧,我们的结局已经注定。”
“果然还是这样。”黑瞎子嘿嘿的笑了两声,背对着解雨臣摆了摆手说道,“那就别了,花儿爷,再见。”
“再见。”看着黑瞎子一步步的走了出去,甚至连最后都没有回过头看这边一眼,解雨臣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吐出了后半句话:“再也不见。”
心中再次揪痛了起来,可是……自己推出去的东西又有什么立场去渴望呢?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1 18:54:00 +0800 CST  
第一百二十节 钧年出柜,梅开二度
已经回到杭州好几天了,不单单是黎簇跟了过来,就连张海年和张钧因为没地方住也跟过来了,好在吴邪新购置了大房子,倒是能挤得下。
“回家族吗?”张海年弱弱的问着。
躺在他旁边的张钧翻了一个身并没有回答,事实上他也在纠结这件事情,虽说张海年的确不是叛族,但之后的祭祀大典……而且单单凭借自己的口舌真能说的清吗?
轻轻地用手肘捅了一下张钧,张海年的声音已经比刚刚平静了一些:“有些事情我们始终要面对的,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纠结而变得纠结,时间是不会停止的,越晚回去事情就越糟糕。”
张海年此时的理智让张钧的心中一阵阵烦躁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说道:“这件事情根本就无关对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的就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高高在上的人不可能犯错。”张钧的声音冷漠:“你回去的第一时间就会被处死。”
张海年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终于算是明白了对方的话,神色郁闷起来:“这么一说我还不能够回去了?”
“能,除非……”
“除非有我们陪你们回去,是吧?”吴邪推门走了进来,身后的张起灵将手中的信件抛扔到了床上。
“族长。”两个人同时下床,看着张起灵恭敬的唤了一声。
“带着信件,回去。”
清冷的声音让两个人的神情一振,张钧先行将信件拿在了手中,有些犹疑的问了一句:“这是……”
“这是小哥亲笔写的,拿回去给你们那劳什子的长老看,拿到解药脱离张家之后就回来吧。”吴邪说着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眼,口中饶有意味地“啧”了一声。
“脱离张家?”张钧愣了一下,信件立刻就被张海年抢了过去。
张海年的神情十分兴奋,看着张起灵激动的问道:“族长,这是真的吗?”
张起灵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旁边的吴邪补了一句:“除了你,张钧也被开除族籍,另外还有这个……”吴邪说着摘下了一直挂在脖子上面的墨玉,淡淡说道:“族长玉佩这东西应该可以保你们的命,处理完了事情记得回来。”
“还是来这里吗?”张海年试探的问了一句。
“怎么?我吴家的庙小容不下你们两个吗?”吴邪撇撇嘴说道:“少给我挑三拣四的,你们族长都没说什么呢!”说着一搂张起灵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吧唧”一口,直接将两个人看呆了。
这,这算什么?
“老子蛇精病犯了你们有意见啊?”吴邪说着心里头有些不甘,难道自己只能借着犯蛇精的理由才能偷点油?这死闷子到底什么时候开窍啊?
吴邪正腹诽着却被张起灵轻轻的一拉,没有丝毫防备的跌入了对方的怀中,整个人愣了一下,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对上的是对方深邃的瞳孔,里面的幽深让吴邪慢慢地深陷进去。
“小哥?”
张起灵没有说话,轻轻地用手拨开吴邪假发上面刘海的琐碎,慢慢地将头压低,在怀中人震惊的目光中贴合在了他的唇上。
唇瓣清冷,里面的温暖却突然乍泄,让吴邪忍不住恍惚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挣扎着用手推开对方,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向了床上两个一脸“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的小朋友。
对方开窍开的毫无预兆,就算以吴邪的蛇精都忍不住呼吸紊乱了一瞬,下一刻却伸手搭上张起灵的肩膀,“走吧,小哥,事情办完了我们回房间吧。”
吴邪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但是……床上的两个少年已经是一副呆滞的模样。
两个人刚离开张海年就爆发了,充分的发挥了他话唠的长处给张钧回放着剧情:“刚刚族长亲了吴邪,主动亲了吴邪哎!”
“刚刚吴邪好像脸红了,我擦,你看到没有,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没有拍下来真的好可惜!”
“吴邪说要回房间,他们要回房间做什……”嘴巴突然被堵住,张海年眨巴眨巴眼睛,嗯,味道不错。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猛力的推开了张钧,张海年的脸上红扑扑的,往后面缩了缩说道:“你疯了吧?我们两个大男人!”
“大男人怎么了?”张钧的眼神危险。
“大男人,大男人,就……就大男人啊。”张海年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为了你吴邪都把我一起开除出家族了,你就没什么表示吗?”张钧再次逼近。
“开除出家族是好事啊,而且……”张海年一直往后面缩着,缩到了床角的位置再也无路可逃了,看着张钧有些别扭的说道:“什么叫做为了我啊?”
“你觉得呢?”说着张钧伸手搂住了张海年的脖子,将对方的头朝着自己这边摁了过来,强硬的吻上。
2014年10月12日,晴,在这一天,张钧的任务终于完全失败,再也无法成功,但是……他却赢得了另一样东西。
北京。
胖子的古董店再次开业了,倚躺在摇椅上面的胖子如往常一样睡着了,柜台里面一点的位置放着一个破旧的排位,是自己用木头一点点刻出来的,他并没有请人去做一个,自己的女人哪能让旁人碰呢?就算是死了也不给动。
一个中年女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胖子睡得看似很熟,但对方刚刚迈进来一步他就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迷迷瞪瞪的看着对方,嘟囔了一句:“妈的,大中午的谁来买东西?不知道这是睡觉的时候吗?”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女人伸手将拿着的衣服给胖子披在身上,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你还是把店铺关了吧,不然迟早被人砸了!”
“凭什么砸胖爷的铺子?”胖子伸手将衣服从身上扯下来放置一旁,对于这个女人他还是存着几分的疏离,口中嘟嘟囔囔地说道:“胖爷还就不信了,找死找到这里来胖爷就接着!”
“你卖假货还不准人来找你麻烦?”女人凑到了胖子耳边小声说道:“你新来的不知道,这北京的解当家最讨厌就是弄虚作假,你再搞下去解家的人都会来砸你场子!”
胖子看着女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女人是他重开铺子那天认识的,被人欺负了胖子上前帮了一下忙,很狗血的桥段,没想到就被这女人缠上了。解雨臣调查过,身家清白,不过是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让他小心一点,他当时只是笑了笑,完全没有太大的概念。
寡妇他倒是不嫌弃,关键是一时无法接受,回头望了眼不远处的牌位,胖子的唇角流露出了一抹傻笑,再转过头来的时候看着女人就大大咧咧的说道:“解家算是个什么东西?还砸胖爷的铺子,信不信胖爷的假货专卖给他们家?”
“你就吹吧你!”
胖子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解释太多,这个时候又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哎,你铺子里边一件真货都没有,哪有你这样开古董店的?为什么啊?”
胖子轻轻摇了摇头,语带平淡地说道:“大概是因为自己上当太多了,所以想看看别人也上当。”说着略含深意的笑了笑,笑容中是女人看不懂的沧桑落寞。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1 19:05:00 +0800 CST  
第一百二十一节 清日安宁
“老板,你到底做不做生意?”戴着金丝框边眼镜的斯文男人终于再也无法保持表面上的温文儒雅,伸手用力敲了敲柜台。
吴邪再次喂张起灵吞掉一颗葡萄,冷冷的瞥去一个眼神,让对方的身子不由后退了几步。
“要什么?赶紧的。”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吴邪丝毫没有原来小奸商的样子,只剩下了冰冷。
“有,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男人的声音有些慌乱,但还是强作镇定的拿起柜台上的一份拓本说道:“这个……”
“一亿不二价,没钱请走。”
“一亿?”男人被吓了一跳,“这是哪年的?”
“呵呵。”吴邪笑了一声,轻描淡写道:“出自十年前本人之手。”
一句话让男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个时候他就看到奸商旁边的那个高冷青年伸手将拓本拿在了手中,声音冷漠:“不卖。”
“就算你卖我也不会买,哼,这么不会做生意活该没人来!”男人说着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吴邪看着对方完全消失在店门口,蛇精的说了一句:“你懂什么?爷开的不是店,是回忆。”接着看向旁边的张起灵又补了一句:“咳咳,黎簇说的。”
“嗯。”张起灵将拓本小心铺开,却被另一只手轻轻地拿了过去。
“这种东西没什么好看的,小哥,我们去下馆子吧。”吴邪说着站了起来,却被对方伸手拉住,不由得轻“咦”一声不明所以。
“黎簇要过来。”张起灵淡淡说道,已经结束一切之后这个瓶子倒是也能多说上一两句了。
“嗯,所以呢?”
“他做。”说着再次将吴邪拉到了座位上,不,是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好。
吴邪倒是并没有太多的受宠若惊,事实上他被张起灵之前的话给吓到了,惊悚的说道:“你是说黎簇会做饭?能吃?不会中毒?”
张起灵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才说道:“他是这样说的。”
“不正常啊,那小子竟然主动要求做饭,这是怎么了?”说着还看看日头,吴邪更加的奇怪了:“太阳确实是从东边升起来的,所以说是那小子惹祸了?也不知道是祸害了哪家的姑娘,难不成是堂口里面有人做假账搞不定了?”
听着吴邪在一旁碎碎念,张起灵倒是并没有觉得十分违和,只是感到有趣,心中想着今天黎簇过来估计要倒霉了。
而吴邪还在说着:“我擦,该不会是把堂口的帐全都亏空了找我来要钱吧?不行,小哥我们得躲远点!”经过了之前几年的沉默寡言之后,吴邪渐渐有向话唠方向演变的趋势。
“吴老板你到底在想什么?”黎簇慢慢地走了进来,满脸黑线的看着吴邪,语气中存了几丝抱怨:“难不成我做顿饭很稀奇?你要不要这么胡思乱想?”
吴邪瞥了他一眼,“你是在回击我吗?”
黎簇的身子立马就是一个哆嗦,然后快速的后退了一步,连忙说道:“没,绝对没有!”
吴邪冷笑了一声,旁边的张起灵却握住了他的手朝他摇头,看着黎簇清冷说了一句:“进来。”
黎簇看看吴邪再看看张起灵,然后重新迈进门槛,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说道:“吴老板,你要不要这么蛇精?”
吴邪再次瞥了他一眼,问道:“说吧,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就堂口……”
黎簇还没说完就被吴邪摆手拒绝了,“我说过堂口的事情我不会再过问,别没事就给我添堵。”
黎簇也是知道吴邪是真的脱离了这片泥泞,不过……自己是怎么被骗来接手的?突然觉得有些憋屈,看着张起灵将吴邪搂在怀中忍不住嘬了嘬牙花子就走去吴山居新装的简易厨房,“我看我还是先去做饭好了。”**,再留下来一定会被闪瞎眼的!
“等一下!”吴邪却开口叫住了他。
“吴老板,还有事?”试探着问了一句,黎簇倒不是真的惧怕吴邪,但在面对吴邪的时候却总是做出一副小受的样子,大概这也是吴邪看到他就想欺负的原因。
从张起灵的怀抱中脱离,吴邪打了个哈欠有些慵懒的说道:“虽然堂口的事情我并不过问了,但是你的事情我还是要过问一下的,有人欺负了你记得说话,我去给他点32个赞!”
什么鬼?
黎簇愣了一下,下一刻却吐了吐舌头笑了,朝着吴邪打了个响指神情自信:“放心吧吴老板,欺负我?开什么玩笑,你在点赞之前我会先给他点上32颗蜡的!”
看着黎簇慢慢地走进厨房,吴邪轻笑了一声拿出一张纸开始书写,瘦金体笔藏锋锐,带着一种莫名的霸气,落成一篇。
“抱歉,小哥,之前说了不再管的,但自家孩子总还要照看着点。”吴邪说完朝张起灵抱歉的笑笑,发现对方并没有任何不满才松了一口气,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依然担心身边这个人会生气,尤其是因为生气可能引发的出走。
时至今日,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已经困住了这个瓶子,但却有人甘之受缚。
“小哥,看看这是什么!”吴邪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红色首饰盒。
张起灵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吴邪的话题会转移这么快,但视线还是很快的被吸引到了首饰盒上面,伸手刚想要拿过来却被吴邪躲闪了过去。
“不如你猜猜这是什么!”吴邪的笑容存着几分蛇精,但更多的则是发自内心的温柔。
张起灵并没有回答,淡漠的目光飘落到首饰盒凝神不动,似乎要将首饰盒盯出一个洞来,这倒是让吴邪有些不自在了。
没有再为难对方,吴邪轻轻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两枚银质戒指,看得张起灵的眸光微微收缩了一下,然后渐渐柔和。
“来,听说这东西是要一人一只戴好的,小哥你要哪一只?”吴邪说着已经拿起了一只套在了张起灵的无名指上面,越看越满意,然后举着对方的手指给他自己看,“怎么样?”
张起灵看着自己戴着戒指的手指心中渐渐温暖,他是有些了解这种事情的,对方这样是想要套牢他吗?
对于这一点,同样甘之如饴呢。
“小哥,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吴邪说着笑容有些蛇精,眼底却是满满的认真。
“嗯。”张起灵竟然淡淡的应了,看着戒指上面的海棠花突然觉得有些别扭,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吴邪发现了对方的视线所向,立刻就笑了起来, 伸手也给自己套在了无名指上,这才说道:“戒指是小花帮忙准备的,怎么样?是不是特漂亮?”
解雨臣?心中的别扭更加深刻了一下,但看着吴邪兴致勃勃的样子张起灵最终还是没有摘下来,眼眸温和地看着吴邪,心中不再计较这点小事情。
“吴邪。”轻轻唤了一声。
“嗯?”
“别担心。”张起灵轻轻的拍了拍吴邪的肩膀,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说道:“我不走了。”
吴邪错愕了一瞬,然后邪笑开了,轻轻推了推张起灵声音玩味儿:“你爱走就走好了,真以为老子稀罕?”轻轻推了张起灵一下又再次勾住了对方的脖子,深邃的眸子微微闪烁,却并没有说什么。
柔和的光线从微微敞开的门缝照射进来,吴邪轻漫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对方头上的一根杂草捏了下来,轻轻一笑, 慢慢的倚靠在了张起灵的身上……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1 19:23:00 +0800 CST  
正文完结,下面更新番外!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1 19:23:00 +0800 CST  
番外·裸露的现实,悲哀的人性
生死在这条道上是很平常的,只要在这条道上摸爬滚打两三年,大概也就看得淡了。
但,总有人是一直固执的。
叼着的烟被旁边的两根长手指拿掉,吴邪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眼神之中却不时闪露出冰冷的锋芒。
旁边的王盟在和施工人员争辩不休,胖子则是捣鼓着他的炸药包,这个人难得的这么安静。黑瞎子并没有赖在北京而是来了这里,这令吴邪十分的诧异,他的眼睛已经越来越模糊了,据说是找了医生动了一个小小的手术,只能够暂时清明一段时间。说到底,他还是不会将自己的眼睛完全交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这是一种习惯,过度的依赖别人在这条道上会死得很惨。
“吴老板,这里面真的有人?”黎簇在旁边问了一句,他显然并不是太过成熟,这么人多嘴杂的地方就这样轻易地表露出自己的疑惑,好在都是自己人,不妨事。
“嗯。”
“能活着?”
张起灵敏锐的感觉到吴邪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如果不是两个人贴得太紧,他根本就感受不到,伸手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淡泊的眸光落在黎簇的身上。
黎簇一愣,立刻就意识到自己问错话了,同时看着被切割的废弃山洞十分的好奇。他并没有太多的悲伤,毕竟里面的人他并不认识,一个陌生人的死亡或许会让他内心失落一小下,但绝对达不到悲伤的程度。
切割钢板的声音十分刺耳,上面一直飞溅的火花让黎簇眯了眯眼睛,虽然明知道不会伤到自己但他看着还是有些不太自在,倒是旁边眼疾的黑瞎子一直都死死的盯着,那个人唇角上的玩味儿却让他感觉到了一丝落寞。
黎簇想过去问问里边到底是谁,但吴邪已经先行走了过去,后面还跟着张起灵,这让他的脚步顿住,这种神仙打架的事情他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你就不怕眼睛真的瞎了?”吴邪撇了撇嘴,旁边的张起灵已经动手拉开了黑瞎子。
黑瞎子笑着跳开身子,对着两个人玩味儿的说道:“你不懂,那个人本来就让瞎子瞎了眼。”
吴邪不明白他的意思,却是淡淡说道:“总有一些人注定要承担一切。”
“承担一切的是你,那个人……是已经注定好了的死亡,你不需要觉得抱歉。”黑瞎子戴着墨镜,明明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吴邪却似乎透过墨镜看到里面这个人深邃且意味深长的目光。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抱歉。”
吴邪的声音很平静,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谁对不起谁,一切都是弱肉强食,更何况这场死亡是那个人自己找的,实在是怪不得自己。
但……虽是这样提醒着自己,但吴邪内心之中的动荡却经久不歇。
胖子在某些时候真的很不靠谱,一声不吭的就在施工队旁边引爆了炸药,然后对着被波及到的工人不好意思的说声“抱歉,没看到”,仅仅是受了轻伤的工人立马就想要站起来揍他,但看了看王盟已经带着人凑了上来就又忍住了。
不过胖子这次的不靠谱吴邪倒是并没有责怪,因为经过这一炸进度倒是快多了, 施工队直接从被胖子炸出来一个小洞的地方进行扩张,切割再次开始,却已经换了一种心情。怎么说呢?除了劳累的工作之外全都死死的盯着胖子,防止第二次的“爆破事件”。
大概过了半小时的时间,切割声终于停了,工人全被赶到了一旁,虽然解雨臣找的人应该可靠但吴邪已经无法分出太多的信任。坎肩一个猫腰钻了进去,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兴奋。
“东家,死了,全死了!”
吴邪知道他在兴奋什么,但看着对方脸上的激动还是很想一巴掌抽过去,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呵,这个世界最真实的地方就是无法重来。
吴邪拿着探照灯猫腰进去,刚刚进去便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着,脸上或是狰狞或是不敢置信。
张起灵翻开一个人的尸体,淡淡说道:“他们的伤口并不是一种兵器造成的,杀他们的可能不是丹。”
胖子听到这话顿了一下,也翻开一个人来看,这个人与张起灵翻开的那个人身上的创口很明显不是同一种凶器所伤。
吴邪已经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人性这种东西是很难看透的,你平时看到的对你甜言蜜语的人在真正关键的时候甚至可能会捅你一刀,这一切都很正常。
这糟糕透顶的世界!
在逼近死亡的时候往往最能够看出所谓的人性,就像现在,为了争取到最后的一口氧气所有的人都在自相残杀,吴邪想着,也许最悲哀的根本就不是窒息而死,而是将他们一群人放到了一起。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还在砰砰跳动着,果然,祸害注定是要遗千年的。
慢慢往前走着,吴邪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蓝袍藏人,或许是因为这里没有氧气的真空密封,就像是鱼肉罐头一样不容易腐坏,这个人的容颜还遗存着生前的模样,似乎仅仅是睡着了一般。蓝袍藏人的胸口处插着一把大刀,喉咙处也有一道细长却极深的伤口,可以看得出来汪家人十分的谨慎。
抿了抿唇,吴邪站定在他的面前,慢慢蹲下了身子,这个人的眼睛已经闭合,看样子走得十分安祥。是啊,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每个人终将会离开这个世界,更何况他还有这么多的汪家人陪葬。
“你找到你的昌巴了吗?”吴邪开口,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嗓音竟然十分沙哑,明明在进来之前还不是这样,“虽然知道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我对那种怪物真的没有好感。”说完重新站起了身子。
那种怪物到底有着什么魔力呢?竟然能够让一个信徒如此安心的赴死,这简直就是一种精神洗脑!
但……
蓝袍藏人到底是被昌巴洗脑了还是因为自己呢?
身后的一只手已经轻轻地捏捏自己的肩膀,吴邪知道他又在担心了,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担心,明明已经结束了一切,未来的日子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轻轻地摇了摇头,吴邪对着胖子打了个眼色,胖子就开始吆喝坎肩他们搬运尸体了,汪家人的尸体一个个全被搬了出去,只剩下了蓝袍藏人的尸体。没有人动,吴邪不允许别人触碰,反而是自己重新蹲下了身子,为他整理身上的衣服,擦拭脸上的血迹……
吴邪不明白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面对蓝袍藏人的尸体他并没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本来就知道他已经死了,吴邪不是那种幼稚的人。轻轻的为他擦拭着,吴邪突然间觉得好笑,这一个瞬间他似乎已经爱上了蓝袍藏人,当然,他知道这只是本能的一种错觉。
旁边张起灵也蹲下了身子帮忙,这下子蓝袍藏人也该瞑目了吧,竟然能够让那个瓶子亲自动手,吴邪想着,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笑着笑着,却越发的苍凉。
出去,吴邪并没有再度回头,身边的人全都跟着退了出去,胖子将C4的炸药包贴的到处都是,然后只需要轻轻的一勾手指……
吴邪听过很多次轰鸣的声音,却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的听过,他就在旁边,他认为自己可能会听到书里面写的传说中那种具有童话色彩的优美旋律,但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震得不行,有一种轻微耳鸣的感觉,果然现实总是血淋淋的。
黑瞎子一直都没有进去,虽然已经跟过来了,虽然看起来是很在意那个蓝袍藏人,但……就是没有进去。而且吴邪出来的时候那个家伙已经在往远处走了,他从来都是一个不羁的性子,同样也是一个令人看不透的疯子。
“这座山送给你当家,我说话算话。”吴邪朝着已经重新掩埋的山洞淡淡说道,然后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周围的伙计纷纷效仿,却完全没有吴邪的心情,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反正老大做的都是对的,只要跟着就行了。这种奴性和随波逐流说起来可笑,但不得不说这是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基本技能。
“老板,汪家人的尸体怎么办?”吴邪直起身子,王盟就走到他身边小声的问了一句。
“当然是剁碎了喂狗,这可是……”坎肩说到一半不说话了,因为他发现王盟正在看着自己,眼神中的凶狠他倒并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有些别扭。
“老板,我找个地方随便埋了?”吴邪没有说话,王盟便再次小声的问了一句,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不管旁人承不承认,他始终是最了解吴邪的人。
“嗯。”
吴邪应了一声就朝着王盟摆手,他自己则是慢慢的走在了最前面,长白的风渐渐大了,让他忍不住紧了紧自己的衣服。
后面,却轻轻地被披上了另一件大衣。
勾唇,吴邪的笑容说不出明黯,但……路总是要走下去的。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1 19:53:00 +0800 CST  
番外·人性的混乱
汪家核心的部分竟然会有乱七八糟的人闯进来,所有的人全都组成了小队想要抓住入侵者,而现在那个入侵者……就在他面前。
轻轻的打了个响指,医生看着刚刚从青铜铃铛幻境中清醒过来的张起灵,口中“啧”了一下十分惊讶:“没想到你竟然扛过来了,这种频率的幻境很难抵抗呢。”
张起灵的手中握着一把短匕,突然的朝着医生冲了过去,却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他实在是太过虚弱了,汪家的陷阱并不仅仅是六角青铜铃铛这么简单。
有持无恐的走了过去,医生将张起灵扶了起来,声音平静:“怎么样了?就凭你也敢来汪家,还真是不怕死,你是哪冒出来的?”
“张起灵。”张起灵淡淡的说了一句,手中的匕首已经快速的刺入对方腰间,只可惜他太过虚弱,力道和速度都差了很多,竟然被躲闪过去。
“张起灵?”医生愣了一下,看着张起灵的眼神十分震惊,真是恐怖啊,这个张家的族长竟然能够找上门来。
张起灵的脸上无悲无喜,他并不畏惧死亡,也对面前的一切并不恐惧,更不会手下留情。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张起灵觉得自己必须要解决面前的这个人,后背上面被机关伤到的巨大伤口正往下面淌着血,大量的失血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突然间眼前一黑,终于失去意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生的房间里面了,才刚刚起身就伸手钳制住了医生的颈部,暗沉的眸光之中竟然闪烁过不定的情绪。
“别这么冲动,你的伤还没好,外面很多人都在找你,被发现了我也救不了你。”医生显得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是什么人?”
“仅仅是一个医生而已。”
“医生,你在吗?”外面有一个紧张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医生脸色一变,冷静说道:“躺好。”
张起灵也并不是一个分不清形势的,既然医生并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他就说明对方对他没有恶意,立刻就躺好在床上,医生随手就拉了帷帐打开房门。
“吵吵什么?”有些不耐烦的朝着外面嚷了一句,却是伸手一扯将对方扯进了自己的房间,“汪焕生,你小子给我安生点!”
汪焕生从小在族里边身手最差,面对医生的时候就更显出了这种差距,低了低头又抬了起来,讨好的说了一句:“族里边正在抓那个入侵者,医生,我能和你一组吗?”
外面全都是几人一组的搜寻以及把守出口,汪焕生的身手是出了名的差,就算在平时因为他的机灵和八面玲珑没有被排斥但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拉他一组的,他也就只能来寻求医生的帮助了。
怎么说呢?汪焕生也不清楚自己的心理,这个医生是最难说话的,但在某些事情上总是帮助他,这倒是让他敏感的察觉到了这里面的可得利益性。
“为什么找我?”医生玩味儿的看着汪焕生。
“就,就因为你是族里边身手最厉害的啊。”汪焕生低了低头,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同意。
医生看着汪焕生,伸手将之推倒在了墙上,冷笑说道:“也对,就你这种小鸡子一样的人物和别人组队还需要分心保护你,也就只有我才能够保住你了,怎么?你求我?”
面对医生的恶劣汪焕生紧紧地攥了攥拳头,但抬起头来却是一个灿烂的笑容,“是啊,我来求你了。”
“行,出去等着吧,等我解决完手上的病患再说。”说完医生就直接拎起了汪焕生扔出了房门,重新闭合房门拉开了帷帐,里面的张起灵眼神之中迸射杀机。
“你是汪家的最强者?”
“怎么?想杀我?”医生轻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是张起灵都没有动杀心,就因为我是汪家的最强者你就要杀了我?”
张起灵敛了下眸光并未回答,就听见对方的下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闯出幻境的?”
“很简单。”
“简单?那个幻境能够激发人内心之中最恐惧的东西,怎么?”医生看着张起灵,眼神深沉了一下,问道:“你什么都不怕?”接着又挠了挠头,看着张起灵身上累累的伤痕说道:“如果真没有害怕的东西是不会陷入幻境的,这件事情就有趣了,张起灵,你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吗?”
张起灵却是神色未变,冷冷说道:“没有。”
声音坚定,又像是不含任何的情绪。
看着张起灵否认,汪焕生倚靠在房门上面说道:“没有害怕的东西是不会陷入幻境的,你的确有害怕的东西,是什么呢?还真是好奇啊!”
“没有。”再次重复了一句,张起灵甚至连眸光都没有波动一下。
的确是没有,因为在张起灵知道害怕的时候,在他懂得恐惧这种情绪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令他害怕的东西。
墨脱的那场大雪真的很大,那双手真的很凉,张起灵想着,心中突然揪痛了一下,这就是有了心之后的副作用吧。
“真是看不透你,不过我送你离开吧。”汪焕生淡淡的说了一句,紧接着拿出了一套汪家人的衣服,“穿上,我们出去。”
张起灵看着被扔到自己面前的衣物,并没有动作,而是淡淡的瞥了对方一眼,完全不明白医生到底想做什么,但他的性格却让他并没有问出口。
仅仅是深邃的眼神就能够让人无法忍受,即使是医生也有一些不太自在,轻笑了一声说道:“别想太多,我这只是太无聊了所以找点乐子。”说着慢慢的打开了门,地下罕少有风,但这个时候还是有一阵凉风吹了进来,让他忍不住紧了紧自己的衣服,“谁让你是张起灵呢。”
“我会灭了汪家。”张起灵沉声说道。
“呵呵。”医生无所谓的笑了,“我要的就是你灭了汪家。”
这个世界,这个汪家,都是不应该存在的。
最终将张起灵送到了汪家外面,医生慢慢朝着里面走了进去,却突然间听到了喊叫的声音:“就是他,我亲眼看到是医生将入侵者放走的!”
是汪焕生的声音。
“你说你亲眼看到是我放走了入侵者?”慢慢地走了过去,医生笑看着汪焕生,对方的躲闪让他的眼神变得玩味儿起来。
“汪焕生,你要是敢诬陷医生的话我们不会放过你的!”有人突然推了汪焕生一把,显然是对于对方的指控十分不满。
“敢诬陷医生?那你就等死吧!”旁边也有人起哄。
就是这样,不管自己怎么讨好他们一个个全都不会真的喜欢自己,相反的,这个医生就算是如此古怪的个性却还是会受到大家的尊敬,这就是威望吗?
汪焕生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甘,大声说道:“是的,我亲眼所见!”
所有的人安静了片刻,接着就有一个人问医生:“医生,这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竟然会这样小心翼翼的询问吗?大概只要医生说一句是假的对方就会毫不犹豫的斩杀自己吧?汪焕生低垂着头,想起了刚刚所有人找不到入侵者对于自己的指责,那种想要杀人的怒火……迫不得已的将一切推到医生的身上,却怕是自己真的作死了。
“你真的看见了?”医生觉得很有意思,汪焕生是不可能看到的,所以对方现在是刻意的在“诬陷”自己?
汪焕生后退了一步,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不然的话就算医生不弄死他也会被后面的一群***,梗着脖子大声说了一句:“是,我看见了!”
“是吗?”医生笑着,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伸手拍了拍汪焕生的肩膀说道:“那么你是希望我承认还是不承认呢?”
汪焕生的身子一颤,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坑医生一把,没想到现在自己的生死都在对方的一念之间,眸光连连闪烁,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嗯,的确是我放走的。”
什么?所有的汪家人惊讶了,就连汪焕生都十分震惊,承认了?医生竟然承认了!
“医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有人大喊了一声。
“废话!”医生淡淡的说道,然后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不再理会身后的这些人。
“**,竟然敢这样做!”
“可是我们又能够怎么办呢?我们打不过他!”
“哼,把他送到外系去看着那些人算了!”
听到身后的人议论的声音,汪焕生却没有心情插话解舌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医生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唇,不,不是这样的……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1 20:20:00 +0800 CST  
番外·捆绑play?
有些窘迫不安的看着浴室的房门,汪焕生的身子呈大字形被紧紧地绑缚在床上,开口喊救命是不切实际的,现在最好渴求那个医生不要太变态。
这是要搞什么?害怕我离开吗?汪焕生扭动了一下身子却完全没办法挣脱,就连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差自然更不可能会缩骨之类的高级货。
“哗哗”的水声停止,房门打开,身穿着白色的浴衣,医生慢慢地走了出来。看到床上紧张兮兮看着自己的汪焕生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神之中的玩味儿让对方的身子再次缩了缩。
“你,你要做什么?”汪焕生再次挣扎了一下,发现还是挣扎不开,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走了过来。
发丝上面的水滴滴落在汪焕生的脖颈之上,些微的凉意让他的身子颤动了一下,眯上眼睛突然不敢看对方了,这个医生折磨人的样子他是见过的,只是他真的没想到对方这么小气要将他救回来折磨。
就为了心中的发泄断送了自己的胳膊,真的值得吗?****!
医生慢慢地降低自己的身子,蹲在了汪焕生面前,看着汪焕生露出床铺的脑袋忍不住摇了摇头,轻轻弹了对方一个脑瓜儿崩才说道:“胡思乱想什么呢?”
汪焕生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心中一片悲凉,想什么?当然是想落在你手里的下场!但他没敢说出来,生怕激怒了面前这本来就十分危险的人物。
“你似乎很怕我?”双眼眯起危险的眸光,医生伸出手指在对方裸露的上半身轻轻地画了一个圈圈。
这话要怎么回答呢?怕,他当然是害怕,但说出来真的不会被对方玩命的虐待吗?胸口处的触碰让他的身子忍不住一阵颤栗,心中却在庆幸对方并没有用手术刀来触碰。
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看着医生的脑袋就在自己头部上方不足十公分的地方停滞汪焕生忍不住缩了缩脑袋,看到对方再次将头移开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医生,你到底想做什么?”只觉得呼吸都带着压抑,汪焕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未来,生杀予夺完全都要仰仗着面前的这个人。
真是可恶的感觉啊!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囚笼的话……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医生你的囚笼更让我恐惧的吗?
“做什么?”医生慢慢坐到了对方的脑袋旁边,似乎是在思考,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精芒。
吞咽了一口唾沫,汪焕生只觉得自己的八面玲珑完全无法适用于眼前的这个恶魔,但还是讨好的说道:“医生,你松开我好不好?反正我也跑不掉的。”
“跑?我并不担心你跑掉。”医生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但你不觉得这样绑着挺好玩吗?”
好玩?***啊!这哪里好玩了!
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汪焕生有些干巴巴地笑笑,笑着笑着却终于放弃了抵抗,淡淡说道:“也对,这样你动手术才会方便对吧?”
手术?这是哪跟哪?
医生愣了下,看到汪焕生的脸蛋惨白,立马就明白对方已经误会了什么,心中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收拾他一顿,这个人还真是迟钝的很呢。
医生从来都不是一个按牌理出牌的人,这个时候去安慰对方去解释什么的明显不符合这个人的性格,反而真的拿起了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术刀,轻轻的戳了一下对方的胸口,将之放在了汪焕生心脏的位置。
“感觉怎么样?如果就这样一下子捅进去……”
“你不会的。”汪焕生抿了抿唇,脸色更加的惨白了。
医生笑了笑,刚要说一声“你知道就好”却被对方的愚蠢气得想一巴掌抽死他。
“你只会慢慢的折磨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快就让我死的,我说的对吧?”汪焕生说着咬了咬牙,接着一偏头,显然是不想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了,面对医生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手术刀在汪焕生的胸口处轻轻划过,血液从浅浅的伤口慢慢溢出,但也仅此而已。
医生收了刀,用刀柄轻轻地敲击着脑袋苦恼说道:“这可怎么办呢,你这样的迟钝,突然有点后悔救你出来了。”
“你是想让我惨叫来配合你吗?”汪焕生脸色煞白,却还是固执地说道:“别做梦了!”
“为什么这么想?”扳正汪焕生的脑袋,医生的力道极大,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汪焕生只觉得自己的下巴被对方捏得生疼,心中越发的恐惧,却还是说道:“难道不是吗?就因为我当初陷害你的事情特地来报复我,你是不是太小气了?”
“你还记得这件事?”医生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突然陷害我?”他一直搞不明白汪焕生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陷害自己,自己可是没得罪这小子。
汪焕生看着医生显得十分憋屈,沉默了半天才开口说道:“当时大家都找不到入侵者全说是我放走了那个人,你让我怎么办?”
“你可以来找我。”
“你会帮我吗?”
医生看着近乎疯狂的汪焕生,果然人与人之间是需要交流的,这小子到现在都不明白他的心思倒是他疏忽了,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无奈的笑笑。
“汪家那么多人你只会拿我出气,让我去帮忙给人包扎、上药不感激也就算了,稍有不满就骂我一顿把我扔出去,就连那天要抓入侵者你也是把我一个人扔了出去!”汪焕生死死的盯着医生,显然是豁出去了,“你说我为什么要陷害你?医生,你就是一个恶魔!”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身子微微地颤动着,他知道他这样做会引来什么,但他不能容忍自己到最后都那样的懦弱。
“怎么会这样想呢?”医生叹了口气,问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随便你处置好了,反正我什么都做不了。”
慢慢凑到了汪焕生的耳畔,医生轻声耳语了一句:“我喜欢你啊。”声音中带着一抹无力,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人心中是这样的形象。
可是医生的话却让汪焕生更加的恐惧了,哆嗦着嘴唇说道:“你喜欢的是你房间的那些人类骨架吧?随……随你。”
妈的随我,老子喜欢活的!
医生有些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手术刀轻轻划开了汪焕生的绳子,就看到这个人第一瞬间脱兔一样绕过自己要冲出去,不由低吼一句:“站住!”
汪焕生僵在了门口,他并没有试图拉开房门,即使自己触手可触,自己与这个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一个是汪家的最强者一个是汪家最弱小的垃圾,这让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勇气。
“能不能别跑?”医生伸手将汪焕生一扯扔到了床上,然后整个人趴在了对方的身上,左臂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似漫不经心,“我喜欢鲜血流淌在地面的颜色,我喜欢眼球里面的晶莹,喜欢被洗刷干净的骨架,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恶魔。”
汪焕生丝毫不敢动弹,听着医生的话心中胆寒,眸光甚至不敢落在医生的身上。
“都扔了吧。”
“什么?”终于出声,汪焕生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伸手掐着对方的脖子将汪焕生提了起来,医生也直起身子看着他,淡淡说道:“你不喜欢的东西我都扔了,所以你要补偿我。”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汪焕生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一些艰难,对于死亡的恐惧渐渐弥漫上四肢百骸。
“你觉得我救你就是为了报复你?如果要报复你之前你陷害我的时候我只要否认就好了,你还不明白吗?”医生松了松力气给予对方喘息的余地。
汪焕生也一直十分奇怪,这根本就是不符合逻辑的事情,但还是说道:“你本来就是个疯子,谁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方式来思考呢?”医生慢慢引导着对方,“比如……报复换成维护。”
维护?汪焕生的瞳孔骤然收缩,因为害怕自己受到伤害所以大方承认了那种陷害,因为想要自己活着所以与吴邪和张起灵对峙,一切都是……维护?
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波动,医生彻底的松了手,看着汪焕生难以置信的样子慢慢贴近,“需要我仔细解释一下吗?”
“什么?”汪焕生呢喃了一句快速闪躲,却还是被对方在颈部轻轻啃咬了一下。
“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汪焕生似乎真的有些明白了,但这种明白却让他快速地后退,直接缩到了墙角位置看着医生,眼神之中的恐惧夹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不要乱来,医生,我一直都很尊敬你的。”
“这是哪门子的冷笑话?”医生轻漫的一笑,走过去轻勾起对方的下巴,眼神之中流溢着一抹满意,“我的。”
“拜,拜托你别这么变态。”汪焕生的声音细若蚊吟,眼神闪烁着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但心中竟然没有丝毫的厌恶。
“变态?那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变态吧!”医生说着伸手将汪焕生推倒,对方轻盈的身子直接砸在了墙上,眼神惊恐间倒映出医生的疯狂。
……很好,本来想要和汪焕生玩捆绑play的医生最终转变了策略,面对某些人的迟钝就只能自己加紧进度了,他不介意对方的避让,但同样不允许。
“汪焕生,你爱我吗?”拖着疲累的身子,医生问旁边的汪焕生。
“爱。”
“被逼的?”
汪焕生愣了一下,接着抿了抿唇,“……是。”
在接下来的每一天医生都会和汪焕生进行同样的一段对话,不厌其烦,他知道自己终究有一天能够得到满意的答案,事实上,他真的等到了。
这一天清晨起床,医生再次询问。
“汪焕生,你爱我吗?”
“爱。”
“被逼的?”
似乎是犹豫了很久汪焕生终于说道:“不是。”
两个字让旁边的人眸光一亮,接着快速地翻身压在汪焕生身上,眸光之中存着一抹笑意,这个人就算是最温和的时候笑容依旧显得危险,“别后悔。”
别扭的扭转过头,汪焕生已经不怕他了,口中直接就嘟囔出一句:“我后悔了!”
一句话,却引得一阵呼吸不畅,待到对方的唇瓣终于离开汪焕生再也不想提之前说过的话了……**,老子怕了你!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1 20:41:00 +0800 CST  
番外·不再见
已经可以离开了吗?
所有的汪家族人面面相觑,各自消化着这个消息,这真的是个好消息,但那个人真的会放过他们吗?
一个个三五成群的讨论,首领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们,这或许是汪家大本营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不规范的行为,不过也仅仅是这一次了。
从今以后,汪家大本营将会不复存在。
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够明白他们此时内心之中升腾的喜悦,未来在什么地方或许每个人都不清楚,他们或许迷茫,或许空妄,但这并没有人在乎。
无论如何,能离开这里就好了!
“首领,我们身上的毒呢?”
或许所有的人都已经想到了这方面,但过了很长的时间才终于有人问出来,毕竟所有的人都是这样严谨,这是生存在大本营之中的必备特性,或许会为他们今后的人生带来各种不便,但这个时候完全没有人想得到那个层面上。
“是假的。”首领淡淡说道:“吴邪给你们喂服的毒药是假的。”
对于首领的话并没有人质疑,所有人在第一时间就相信了这个答案,这并不仅仅是信任,而是长久以来的特殊奴性。
“好了,解散吧。”
首领留下一句话之后就转身回了身后的房间,这或许并不是一个严谨的口令,但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严谨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么多年过来了,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他暗自想着。
房间里面汪傀和杨好已经沉默了很久,杨好说不出自己的心情,或许他并不是那么的不信任吴邪,但还是留下来了,是因为不舍吗?
汪家大本营就要散了,再也没有一个人冷冰冰的强令自己要冷血却在暗地里一直都帮助自己,再也没有一个人大吼大叫的喊着不要吃他们汪家的狗了,还有杨好在闲暇之余创建的杨字号足球小队……
怎么会有不舍呢?为什么还会有不舍呢?怎么会……没有不舍呢。
“我真是疯了。”杨好终于开口打破了房间里面的沉寂。
“什么?”
“我竟然在想其实吴老板不应该放你们离开。”杨好的身子慢慢的仰后,平躺在了硬板床上面。
看着杨好落寞的样子,汪傀多少也能够掌握这小子的想法,却并不觉得感动只是觉得可笑,“你最好不要和别人说明这件事,不然的话他们会忍不住捅死你的。”
“别开这种玩笑。”杨好怏怏说道:“我没心情。”
“这不是玩笑。”汪傀淡淡说道:“你根本不懂这里的人有多么渴望离开,任何敢挡在自由前面的人都会被他们怨恨甚至是除掉,相信我,就算是那些和你一起玩的孩子都会找机会杀死你的。”
杨好根本就不明白大本营里面的黑暗,因为从他到来之后大本营其实就已经脱离了很多的黑暗,在这种情况下,杨好是不能够充分体会到这种压抑的。
杨好从床上坐了起来,总感觉躺不踏实,问道:“你呢?你打算去哪里?”
“四处转转。”汪傀难得的笑了一声:“我比他们幸运得多,因为一直都在外面活动,但大江南北没去过的地方多了,所以打算都去走走。”
“环球旅游?”
“差不多吧。”
“汪小媛和汪非呢?”杨好突然问道:“也跟你一起四处走?”
“他们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我不会束缚住他们,我又不是个妹控!”
丫的,你就是!
杨好忍不住鄙视了对方一下,之前经历过的阴暗似乎已经在渐渐消散,越是在这个地方心中的阴暗就越是消散的迅速,他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汪家大本营才是最黑暗的地方。
门被突然的打开,首领走进来说了一句:“如果要四处乱转的话带我一个。”显然是已经听到了两个人之间的谈话,这怪不得他,实在是汪家人的听力太好了。
“好啊,不过带着你我可是很有压力呢。”汪傀说道,却只是无所谓的笑笑。
“我们的人已经撤离了,杨好,我送你出去吧。”首领说着就要拉起杨好。
“不需要!”
“不需要?”首领看着他,声音冷淡:“坎肩早就带人离开了,现在这里没有吴邪的人,你不需要我送你出去是打算自己走出去?”
杨好抿了抿唇,声音十分的平静:“我说过我会等着你们全部撤离之后再离开,等之后再说吧。”
汪家大部分人撤离一天后,杨好没有离开;撤离的第二天,王小媛和汪非离开终于打算在一起,杨好还是没有离开;撤离的第三天,首领眼神阴翳的先行离开,汪傀却留下来陪同杨好,事情变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你还不打算走?”第四天,汪傀对杨好说道。
“我不知道。”杨好没有看汪傀,而是望眼四周一望无垠的沙漠,声音中带着几分的怅然若失:“总觉得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就当做是一场梦吧。”
“当做是一场梦然后回到城市里边继续去过我那种混日子的生活,你认为可能吗?”杨好的视线收回,他很清楚他已经改变了,尽管这几天他的心思已经软弱了许多,但最本质的改变是无法恢复原样的。
“是我害了你。”汪傀叹了口气,“所以你留下来做什么?打算报复我?”
终于将视线放到了汪傀的身上,杨好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领队,我不是小孩子。”他没有那么幼稚。
是啊,杨好不是小孩子,不过汪傀觉得自己快被对方折腾成小孩子了,“你想怎样?”
“是你想怎样。”杨好的声音认真:“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你认为自己能走出去?”汪傀反问。
一句话让杨好噎住,偏了偏头继续说道:“这根本就不是理由。”
“别耍小孩子性子,我送你离开。”汪傀说着伸手搭在了杨好的肩膀上面,却被对方挣脱了,不得已只能够更加生硬的钳制住杨好,死死地攥住了杨好的手腕,“我讨厌反抗。”
“恰好,我也讨厌,放手!”杨好冷声说道,骨子里的刚强让他立刻就发起了反击,狠狠地一脚踹向了汪傀却被对方生硬的抛到了一旁,身子不着力的跌落在地上。
冰冷,覆上喉咙。
看着抵在自己喉咙处的精美短匕,杨好却并没有太多的恐惧,伸手无力地推开刀锋,“我还是打不过你。”即使到了现在,即使已经成熟了这么多,终究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你的身手是我教的。”汪傀说着将匕首插回到杨好的腰间,然后再次抓住了杨好的手腕,这一次对方并没有反抗:“跟我离开吧。”
“可以吗?”
“什么?”
杨好看着汪傀,问道:“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看着杨好深邃眸光中别扭的渴望,汪傀轻笑了一声,淡淡说道:“大概吧,我是去四处旅游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转到北京,到时候你要包吃住。”
“嗯。”默默垂头,杨好说不清自己是怎样的情绪,大概是因为这个男人教过他太多的东西所以才会不舍吧。
终于来到了沙漠附近的柏油公路,坎肩他们竟然一直都在这里等他,一个个过来和他问好并将他叫上了车子。坐在车子中,杨好看着那抹孤寂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黄沙之中,眼睛突然感到了一阵干涩。
就算是分别都不打一声招呼吗?
领队,会再见的吧?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1 21:10:00 +0800 CST  
番外·殊途同归
背好行囊,苏万的心中叹了一口气,和自己的父母轻轻摆手慢慢踏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除了解雨臣之外吴邪也是个隐形的土豪,从他为自己包机这件事上就能够看出来,静静地倚靠在豪华的座位上,周围是空荡荡的一片,他的心却怎么都没有办法平静。
有人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苏万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就看到黎簇坐到了自己的身边。黎簇的脸上经过几个月的风霜之后已经褪去了些许的稚嫩,云淡风轻的摘掉戴着的墨镜,朝着苏万温和的一笑。
“吴老板之前就骗人说你出国留学呢,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要去留学,恭喜。”
黎簇的声音带着几分沉稳,让苏万有些不爽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你能不能别学吴老板他们说话,我听着不舒服!”
黎簇摸了摸脑袋,脸上的沉稳终于龟裂,但还是有些别扭的说道:“你知不知道要是在杭州你这样做就被我扔湖里边喂鱼了?”
“你放过杭州西湖吧,旅游景点毁了就是你的锅!”苏万丝毫不以为然。
黎簇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一把抱住了苏万,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说道:“我会想你的。”
“嘛呢?”苏万有些别扭的挣扎了一下,脱离了黎簇的怀抱说道:“又不是永远见不到了,等小爷进修完就回来找你。”
黎簇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两个的路已经不一样了,以后还是不要有交集的好。”
“你说什么呢?”苏万愣了一下,然后伸手就抓住了黎簇的手,力道很大,眼神死死的盯着对方说道:“鸭梨,你说这种话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
黎簇只觉得自己的手被对方攥得生疼,却并没有挣脱,只是淡淡说道:“等你回来吧,等你回来你就会发现我们两个其实真的差很多,或许从我答应吴老板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走向了不同的道路,现在说后悔什么的实在是太矫情了,反正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苏万的态度很坚决,“我和吴老板都能够聊得上来为什么和你就不能做朋友?你信不信我急了揍你一顿!”
黎簇一挑眉,“你揍谁?”
苏万只觉得对方的气质一下子变了,吓得手中的力道立刻就松了,下一瞬却是一拳头朝着黎簇打了过去,却被对方生硬的抓住。
“万子,你做什么?”黎簇的神情有些无奈,这个人是他始终不能够怎么样的,而且他发现他对于对方的这种撒泼耍浑完全的不反感,难不成是因为这段时间身边的人都太过恭谨了吗?
有的人尊重,有的人谨慎,有的人暗搓搓的躲在后面想要捅他一刀,黎簇缺少的大概就是这种能够莽撞的不计后果和自己玩闹的人,就算是怎么闹始终都是在心中向着他的人。
除了苏万,黎簇真的没有找到第二个。
只可惜,他最终还是要将身边唯一与众不同的朋友推开。
“别胡闹了,我讨厌这样。”
苏万的身子僵住,有些无力的倚靠在座位上面,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你还是不知道我到底走了一条怎样的路是不是?”黎簇看着苏万,淡淡说道:“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不会坐这一架飞机,因为这上面并没有别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想要杀你的话在这上面按放一枚炸弹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而且还不会因为死的人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你的意思是吴老板要杀我?”苏万怏怏的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却没有丝毫的防备,甚至为了吴老板帮你包机就沾沾自喜。”黎簇顿了一下,盯着他的眼睛说道:“苏万,你一直都生活在童话里。”
世界不同就是这种意思吗?苏万想着,然后轻蔑的笑了。
“鸭梨,我记得你说过,你相信吴老板。”
“我的确相信。”
苏万慢慢地坐直了身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就不能换成是我吗?我相信吴老板。”
苏万看着黎簇,眼神之中闪烁着的真挚与坚定让对方一时间晃了眼。
“万子,你还是不懂……”
“是你不懂!”黎簇没有说完就被苏万一把推开,苏万从座位上面站了起来,直面对方说道:“你到现在还将我当做是一个小孩子,你告诉我,一个真正的孩子如何陪你们走过沙漠?”
一句话让黎簇愣住,因为他自己的成熟所以理所应当的将对方当成一个孩子来护着,确实是完全没有考虑过他本人的感受,对于苏万,黎簇发现自己的认知已经发生了某种偏差。
“总之你等着吧,我回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的,我们两个是一样的!”苏万紧紧的攥着拳头,声音中隐忍着激烈的情绪。
“好。”黎簇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没有丝毫的喜悦,慢慢的朝着舱门走了过去,“我等着你回来。”
黎簇说完就走下了飞机,在外面看到苏万父母的时候乖巧的说了一声:“叔叔阿姨好!”
“是鸭梨啊!”苏万的父亲笑了笑,“你来看万子?”
“是啊,听说他要出国留学了,我就过来道个别,省得他以后忘了我!”黎簇说着就挠了挠头,看到苏万的父母尴尬的笑了笑,立刻就明白了两个人的想法,这两个人一定是觉得苏万最好忘了自己。
如果是从前黎簇还会觉得十分不满,但现在却并没有太多情绪了,他也希望苏万能够忘记自己,或许今天他就不该过来,可惜……还是没有办法阻挡心中的执念。
看着飞机慢慢的升空,黎簇叹了一口气,真是愚蠢啊,等你回来之后一定会躲着我的,而我……也再也不会去打扰你了。
苏万坐在座位上面,空姐已经过来给他轻轻绑好了安全带,他的视线却并没有放在漂亮姐姐身上,静静地看着窗子有些失神。
思绪,慢慢的回到几天前。
“你要去美国?”吴邪坐在张起灵身边,并没有抬眼看他,“和我说做什么?没钱的话找黎簇要钱,老子不当老大很多年。”
面对吴邪的蛇精苏万感觉压力很大,但还是说道:“吴老板,我想去接手你在海外的势力。”
微微抬眸,刀锋一般的视线落在苏万的身上,吴邪的声音平静:“我在海外的确有几分势力,不过你确定要去接手?外面的水可是比家里边浑多了。”
“我想去。”
“为什么?”
看着吴邪,苏万十分平静地说道:“因为……”
因为什么呢?
坐在飞机上,苏万的思绪渐渐回笼,唇角轻勾出一抹笑意。
因为我不想和鸭梨差距太大!
空调的冷气轻轻地吹拂到身上,慢慢的平静了苏万躁动的心,自己是去美国留学的,嗯,就让鸭梨这样认为好了。
等我回来,你定当大吃一惊。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1 21:27:00 +0800 CST  
番外·点天灯
“请出示请柬。”新月饭店的侍从拦住了吴邪,语调客气地说道。
这个时候跟在后面的黎簇就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这人与人之间果然是有差距的,如果他在别人问自己要请柬的时候理都不理,然后慢慢的整理身上的领带甚至是抬起小腿轻轻拍掉上面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那简直……那简直就****,说不定还会被人扔出去。
可是吴邪……
不管怎么看黎簇都觉得吴邪有一种派头,让人怎么都不能够忽视,就算是那样不着调的动作在这个时候做出来也带着一种霸气,看看,讨要请柬的侍从都有些被吓到了。
终于算是整理完了自身的装扮,吴邪看着对方轻抿出一抹笑意,玩味儿的问道:“你是在和我说话?”
侍从看着吴邪这个样子身子都哆嗦了一下,然后慢慢的退后,竟然默默让开了道路,让后面的黎簇不由得想狂吼一声:**的,你的职业道德呢?
吴邪笑了笑慢慢走了过去,身后的张起灵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对方也并没有阻拦,到了黎簇这里……
“这位……”
“黎簇,别傻愣着,给我过来。”
前面吴邪的一声招呼让侍从立刻就往旁边退去,黎簇越发的开始怨天不公了,难不成老子就是好欺负的?
颠颠的跟着吴邪上了二楼,吴邪打了个响指招呼一个服务员过来,女服务员生的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的让黎簇看了忍不住暗暗咋舌。要是一年前自己看到这样的极品说不定就扑过去纠缠对方了,可是现在他只是静静的端坐在桌子旁,似乎并没有看到对方一样,心中却不由得暗叫可惜,果然**是会错过很多风景的。
看着吴邪和对方耳语了一声对方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黎簇不由得有些好奇,就听到吴邪偏头对着张起灵说道:“小哥,很久没玩了呢,今天咱就玩个够!”
张起灵看着吴邪,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神色清冷间却带着一抹无奈,这让黎簇顿时一惊,我了个大草, 吴老板这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就连这个黑面神……啊呸,就连这个张老板也开始无奈了,吴老板该不会是要拆了这里吧?
很快的女服务员就拿上来了一盏灯笼挂在了他们桌子旁边的架子上,黎簇看着有些奇怪,心想着难不成是吴老板的蛇精病犯了要点灯所以张老板才会无奈的?果然娶一个随时会犯蛇精病的媳妇苦不堪言啊!
“黎簇,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一个规矩叫做点天灯?”吴邪淡淡的说道。
黎簇摇了摇头,问道:“是古代的刑罚吗?”
“呵。”忍不住嗤笑一声,吴邪将手边上的小册子扔了过去,“自己看。”
黎簇有些好奇的翻看了起来,一直翻到了最后一页才发现所谓的点天灯是怎么一回事,心中顿时有些吃惊,心想着这一次恐怕要烧不少钱了,看着吴邪问了一句:“吴老板,我们今天有必须要买下来的东西吗?”
“有。”
吴邪的话黎簇并没有惊讶,不然的话也就不需要点天灯了,然后翻看着小册子在上面寻找着可能的目标,却被吴邪的下一句话惊得手指一颤册子差点掉落到地上。
“包场。”
慢着,包场是怎么回事?黎簇惊讶的看着吴邪,不会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吧?
这个时候吴邪却不再说话了,只是看着旁边的张起灵淡淡说道:“小哥,吃点东西,这里的招待还是挺不错的。”说着轻轻的剥开了一颗葡萄递到了张起灵唇边。
啧啧,又来了,黎簇表示很晃眼,而且对于吴邪这种心机boy表示十二分的鄙视。
果然,吴邪喂了对方一枚葡萄之后就不再动作了,静静地享受着张起灵的投食,黎簇已经看到过好几次了,每一次吴邪有爱吃的东西就会先喂张起灵,然后……说多了都是泪,张老板你就多担待一点吧。
拍卖会很快开始了,二楼的灯笼十分惹目,当所有人看到坐在那里的吴邪和张起灵之后全都愣了一下,然后纷纷移开目光,讨论着吴邪这一次到底要怎么砸场子。
这个时候吴邪突然站起朝着下面喊了一句:“我吴邪今天带着门生来拜会北京的各位杠把子,希望各位卖个面子给我。”
黎簇本来就是个机灵的,听到这话立刻就站了起来,朝着周围的人拱了拱手说道:“各位请了,初来乍到,有什么冒犯的请多担待。”
吴邪听黎簇并没有出大差错不由得赞赏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说道:“小孩子不懂事,非要点一盏天灯,得罪。”说着重新款款坐下。
黎簇有些傻了,搞什么?自己非要点天灯?就感觉吴邪轻轻的敲了敲桌子,立刻反应过来重新坐下,看着吴邪小声地说道:“吴老板,你这是做什么?”
吴邪笑了笑没有说话,旁边的张起灵则是开口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立棍。”
立棍?黎簇曾经听立志于黑二代的杨好说过不少的黑话,立马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中却不由得有些苦涩起来,郁闷说道:“吴老板,立棍是需要钱的!”说着指了指上面高高挂着的灯笼。
吴邪并没有理会他,只是静静的抿了一口茶水。因为费洛蒙的关系他不太能够品尝出味道,水果之类的也就只有葡萄、橙子那种味道极重的东西他才能够尝得见一些,所以经常是先喂张起灵,对方如果觉得口味重的话就会剥来给他,两个人一直都是如此的有默契。
拍卖会一直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黎簇看着一轮轮叫价突然很想找个地缝钻出去,现在怎么办?他是没有钱的,难不成除了吃霸王餐还要玩一次霸王拍卖?
这个时候的黎簇并不知道,拍卖会上玩硬的吴邪十几年前就已经干过了。
似乎是吴邪这几年的名声太过响亮,倒是并没有什么人恶意的哄抬价格,甚至有一些拍品的成交额要远远低于平时的拍卖价格,但即使这样当黎簇掰着手指头算出已经上亿的成交额之后心中依然是崩溃的。
完了,黎簇想着,本来以为这蛇精要把他卖了抵债,但现在看来……他貌似不值那么多钱。、
“吴老板?”已经有人在催账了,黎簇小心翼翼的叫了吴邪一声。
很好,没有反应。
“张老板?”
张起灵倒是有反应,不过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给吴邪剥开一个橙子,张起灵剥橙子从来就不需要刀子,两根长手指绝对是万能的。
**的,祝你们秀分快!
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声,黎簇有点想哭,现在死的人貌似是他,论拿不出钱要怎么死?他已经不难想象之后的满清十大酷刑了。
“我没来晚吧?”解雨臣慢慢地走上二楼,粉红色的衬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西装裤,清冷的声音十分好听,果然不愧是当红名角儿的嗓子。
“嗯。”吴邪应了一声,然后推了推黎簇示意他说话。
“解当家的好。”黎簇朝着解雨臣问了声好,不明白他这个时候过来所为何事。
解雨臣轻笑了一声将一张3亿的支票拍在桌子上面,然后就和吴邪到一旁叙旧去了,黎簇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精神终于抖擞起来,将支票交给服务员就送了一口气,看着正在说话的三个人心中温暖了起来。
当天北京传出消息,黎簇接手杭州吴家势力,道上的哑巴张挺力相助,北京解当家与其交情匪浅……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1 21:35:00 +0800 CST  
番外·名曰,张海客
粉碎的右臂耷拉着,张海客仰躺在躺椅上面,吴邪一直在忙着吴家堂口势力交接的事情,倒是一时间没有功夫管他,但他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做了怎样的事情。
监禁族长,利用张海年……这都是对方容不下的。
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了,也是时候该算算总账了,大概还需要加上一条,那就是他这么多年一直假扮偷窥吴邪的仇恨。
“张海客,吴老板找你去堂口一趟。”黎簇叫了他一声。
张海客慢慢从躺椅上面坐直了身子,轻蔑的自嘲一笑,摆摆手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现在就过去,堂口的人都等着呢!”
听到黎簇的再次催促,张海客苦涩的一笑,终于站起身来,眼眸之间闪烁着一种已经沉淀已久的悲哀。
吴邪终于要对他下手了,还特意在所有人面前动作,这是想要用他来杀鸡儆猴吧?无妨,反正自己的用处已经没有了,就当做是最后的**利用吧。
“哎,你又想什么呢?”看着张海客神色有些不太对劲,黎簇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张海客摇头笑了起来,“没想什么,你小子赶紧前头带路吧,杭州的堂口这么多谁知道是哪个?”
黎簇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照做,而是盯了张海客一会儿才说道:“不对劲,你今天就是不对劲。”说着却也没有追问,前头老老实实带路去了。
看着黎簇的身子慢慢在前面走着,张海客跟在后头叹了口气,他无意中发现了黑瞎子的计划,然后在张海年身上动手脚,没想到真的救了这个小子,自己还真是个天才。
不过,为什么救他呢?
我是这样想的,不管名字到底有没有用,但人还是要有自己的名字的,因为它代表了一个人的存在。

不得不说,当初黎簇的这句话真的打动了张海客,让他竟然难得的动了恻隐之心,或许也不是难得……观察吴邪久了,总是会染上恶习,张海客觉得这件事情让自己在吴邪的本子上重重的画了一笔。
不过……管他呢?反正自己本来就是不该存在的。
吴邪已经在堂口等了很久,看到张海客的到来才算是从椅子上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然后招手让对方过来,旁边的张起灵静静的站立在吴邪的身边,并没有过多的动作。
“呵,今儿个这是开会呢?”张海客慢慢地走了过去,已经越发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里的人有很多都是张海客没有见过的生面孔,吴邪敢于将他带到这些人的面前大概就是因为他马上就会不复存在了吧?不过张海客也并没有抱怨,他从来不曾奢求过什么,也明白身为一个模仿者的下场,只是他希望自己的人头不会像之前的那些家伙被割下来收藏。
还是留个全尸的好。
“这位你们知道是谁吗?”吴邪伸手拍了拍张海客的肩膀,朝着周围的伙计们说道。
所有没有见过张海客的伙计都十分震惊,两个吴邪?这简直就是真假莫辨啊。
张海客有些别扭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吴邪拍肩的动作不轻不重,这种亲昵感让他觉得他们是旧时的老友而不是敌人,可张海客从来就不会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吴邪觉得张海客今天有些不太对劲,但怎么也没有猜到张海客心中苦逼的想法,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对于这个人的处置。张海客是一个完全平等的自由人,吴邪“勉强”的将之认定为朋友,这几天看张海客在家里边也算是修养的差不多了,就将他拉出来涮涮。
所以说啊,人与人之间是需要交流的,这两个人的心思完全歪到了天际。
“这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但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个世界不需要第二个吴邪。”吴邪朗声说道。
果然要来了吗?张海客扭头看了看吴邪身边的张起灵,却发现对方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果然,张家族长已经再也不属于张家了,只要是吴邪想做的事情那个人就会无限的纵容,完全不分是非。
抿了抿唇,张海客不想对此表达什么,就算如此他也没有资格去腹诽那个男人,想起儿时的种种张海客的心中波动了一下,大概再也看不到这个人拼命救他的样子了。
“所以你们别认错了,这个人叫做张海客,我弟弟,懂了吗?”吴邪一把搂住了张海客的肩膀。
慢,慢着!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张海客被吴邪一枚深海鱼雷炸得发懵,这算什么?自己什么时候成吴邪的弟弟了?张海客已经意识到自己搞错了重点,但他却完全无法自控所谓的情绪,身为张家人的自制力在这个时候全面崩溃。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散了,张海客还是不明白吴邪的意思,或许他是明白的,但已经认定了的事情被推翻总归不好接受,不管是好是还是坏事。
“吴邪,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邪将招待客人的茶杯一个个收敛好,倒是没有丝毫的派头,老实的就像是一个小厮一样,抬头温润的笑笑,然后将杯子交到张起灵手中:“去,刷干净。”
看着张起灵拿着茶杯走进了厨房,张海客一个激动就要窜过去了,却被吴邪一把摁住:“你干什么?”
“***老母的,我家族长就被你扣在这里当刷碗工了?”张海客一下就爆了。
吴邪伸手一巴掌就抽向张海客的脑袋,却被对方轻描淡写的躲了过去,不由得暗叹一声果然还是黎簇好欺负,摆摆手让张海客坐下,见他不坐自己就坐下说道:“不然你要留下当刷碗工?这又不是饭店,他也不是来养大爷的,张海客,你懂得什么叫普通的生活吗?”
张海客愣了一下,心中似乎摸到了什么,看着吴邪说道:“你是故意的?”
“小哥原来过的是什么生活我不管,但家就应该有个家的样子,相敬如宾那他妈就是误人子弟!”吴邪说着眸光温柔了一下,轻笑一声:“现在挺好的。”说着自己动手泡了一杯茶递给张海客,“你以为他缺少的是什么?你们的供养?”说着眼神之中闪烁过一抹嘲讽。
张海客明白了过来,看了看这个堂口的店铺,吴邪也真是够用心的,没有了一般堂口的肃杀和铜臭味儿,倒是多了不少的温馨,心中一下子安定了,看样子族长在这里不会受到怠慢。
“那你今天搞这一出是干什么?”
“看你天天的在家里边晃荡有点碍眼,以后出去多转转,今天之后不会有人再认错我们。”吴邪的声音有些低沉,蓦地抬起头看向张海客,“我欠你的。”
“你不欠我什么。”吴邪对他的态度好了,张海客倒觉得十分不自在,在墙上蹭动了一下,感觉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确实是我欠你的,你不用急着否认,但放心吧,我没打算还。”吴邪说着眼神玩味儿了一些,“张海客,你一路上给我搞了多少小动作你自己清楚,我不追究,但最好别再玩了,容易把自己搭进去。”说着眸光闪烁过一抹寒芒,带着几分的威胁。
看到这个样子的吴邪张海客才终于相信自己面前的确是蛇精本人,点点头说道:“不会了。”
“我记得你原先话挺多的,怎么现在这么沉默了,学小哥?告诉你还是算了吧,这个世界颜值决定一切!”说完吴邪就想抽自己一巴掌,妈的,连自己也骂进去了。
张海客倒是没有抓吴邪的语病,而是静静地看着吴邪,看了半天才说道:“我只是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这个吴邪和从前真的变化太大了,就算是张海客也不想与之过多的交流,因为总觉得说多错多,而且吴邪已经不是他能够随便调戏的了。
“是吗?”吴邪也没有说什么,突然觉得索然无趣,摆摆手道:“我在西郊那里有一栋别墅,你搬进去住吧。”
“谢了。”张海客淡淡说道,然后再次盯着吴邪,这一次比上一次盯得时间更长?
“老子脸上有花?”
“不是。”张海客笑了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轻松:“只是突然觉得……你似乎也不是那么无情。”说着朗声一笑,大步的走了出去。
“不无情?”流露出一个淡泊的笑意,吴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怕你。”张起灵已经走出来了,轻轻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说道:“你处理的很好。”
“呦?你这是在夸我?还真不容易啊!”自动忽略张起灵的上一句话,吴邪轻笑着站起身来,看着门外轻轻摇头说了一句:“那是因为他还没有住进别墅。”说着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张起灵看着吴邪带着些小奸诈的笑容,一时间不明所以,这个人又在算计什么了吗?
大概是孩子心性犯了吧。
吴邪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让张起灵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吴邪的身上,手中握着的手掌一片冰凉,这全都是因为之前计划中造成的不可逆转之伤害。
感受到背上附着的温暖,吴邪的眸光闪烁了一下,轻笑着说道:“小哥,这几天看了不少肥皂剧吧?你看看你都学坏了!”其实他是知道的,这瓶子发自内心的关怀让他的心中无比温暖。
“走吧,小哥,收工回家,记得把你洗过的茶杯捎上,不给他们用了!”
“我没洗,放水里了。”
“哈,小哥你这是偷懒啊!”
“……”
“那家里的碗你管不管?”
“……嗯。”
面对吴邪,张起灵或许是无奈的,但只有最深切的爱意才能够支撑这种无奈,也只有身边的这个人才能够让他无奈。
手中的力道紧了紧,他再也不会放开这个人了。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1 21:50:00 +0800 CST  
番外·三人行
仰躺在沙发上面,张海客看着一直在碎碎念的王盟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怎么平时没注意到这小子这么话唠?
轻咳了一声,张海客问了一句:“你嘚啵嘚嘚啵嘚的到底在说什么?”
王盟看着对方,手中拿着付账单又开始碎碎念,“我在说什么?你不明白吗?你看看,这一个月光电费水费就交了六百多,你们能不能给我省点钱?当初老子可是六百多过完一个月的!”
“这个也是一个月啊。”旁边的梁湾丝毫不以为然,伸手指了指周围说道:“这么大栋别墅,空调,电灯,电视哪个不要电?住得起别墅交不起电费吗?”
“***……”王盟真想狠狠的抽对方一顿,这是自己的别墅吗?就连别墅都是老板的好不好!
张海客已经将前几天的感动完全抛到了脑后,**的吴邪你坑老子!
说好的别墅呢?很好,确实有别墅,但这两个**是什么玩意儿?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王盟和梁湾已经从付账单谈论到工作的事情了。
“你好歹也是一个医生,医生是高薪职业,你凭什么一直赖在这里不干活?家里三个人住着就我一个人赚钱,你也好意思天天买这买那的,你一件衣服就顶我一个月工资!”
“你还说我?一直到现在你的工资都没有长进,一个月六百块钱够干什么?我要是个男人活到你这份上早撞墙自杀了!”
得,你们一个个全都自杀好了,我就一个人住着吴邪的别墅吃着吴邪的补贴,你们他妈别来烦老子!
张海客刚想要正正自己的三观就听见怒火已经烧到自己身上了:“再说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还需要我一个女人赚钱养你们吗?张海客,你天天在家里边赖着好意思吗?”
张海客再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刚想开口就听见王盟已经为自己辩驳了:“你说什么呢?张海客现在断了一条手臂怎么工作?你这女人有没有点同情心,他的手臂断了怪谁你忘了吗?”
“我……”梁湾有些结舌,不过马上就又再次说道:“可以让他做一些轻松的工作啊,比如现在做个职业coser就挺赚钱的,可以让他去干啊!”
“coser?cos谁?你要是出主意让他装老板老板非砍了你!”王盟不屑的冷哼。
“还可以cos杨大侠啊,多合适!”
张海客想死,**的,自己上辈子肯定是做了太多的坏事才会遭到这样的报应,见两个人吵得越来越欢张海客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了一声:“都给你闭嘴!”
一句话,房间里面霎时静寂。
松了一口气,张海客心想着果然自己还是最有威严的,这个时候梁湾已经反应过来不满的嚷嚷起来:“张海客,你敢命令我?信不信老娘捶你!”
王盟也看着张海客,倒是没有梁湾那样粗暴,而是冷冷说道:“信不信我卡你的资源?”
慢着,这剧情不对啊?凭什么老子是最苦逼的一个?
张海客看着磨刀霍霍向自己的两个人,一时间郁闷了,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团结了?难道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某种超友谊的事情?
不过张海客是不会屈服于这种强权的,轻咳了一声说道:“梁湾,你最好给我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吴邪不弄死你已经够仁慈了,***给我作妖!”
“我,我怎么了?”梁湾很明显也想到了关键,眼神有一些闪烁。
“你说呢?汪族长?”语气顿时揶揄了起来。
梁湾顿时没话了,冷哼了一声走了出去,狠狠地摔上了房门,一看就是有气没地撒的样子。
王盟立马就乐了,朝着张海客比了个大拇指,“突然发现你还挺厉害,梁湾也真是活该,竟然还敢闹腾,信不信我直接跑老板那里打小报告!“
“***也别闹腾!”张海客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正在得意中的王盟,冷冷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吴邪一个月补贴十万给你,你才拿出来多少?信不信我给你捅出去!”
张海客的话顿时吓坏了王盟,上前就直接捂住了对方的嘴巴,王盟这会儿神情也变得悻悻然了,看着张海客说道:“别,要是那娘们儿知道了又没个消停了。”
张海客伸手扒拉开他的手,怏怏的说了一句:“那就别在老子这里添乱了,出去吧,我要睡一会儿。”
“哎,好嘞!”
看着王盟走出去轻轻地闭合了房门,张海客的心中也泛起了些许的温暖,和这两个人住在这里也还算可以,看样子吴邪是希望自己快速融入社会,可他倒是算计错了,自己一直监视着他可是一直都很正常的在生活呢。
“王盟,你床铺底下为什么那么多钱,你给老娘解释清楚!”
“卧槽,你对我的床做了什么?梁湾你该不会暗恋我吧,没事跑我房间打算伏击我?”
“我呸,翻私房钱是每个女人的本能!”
“我靠,你要打脸我就去告诉老板你不老实!”
“那你也得把钱给我留下!”
外面传来的糟杂声音让张海客忍不住翻起了白眼,果然……自己刚刚的想法绝对不正常,吴邪的想法也他妈不正常,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不错?这是正常人的生活?
吴邪你出来老子打不死你……
躺在床上,张海客深切地体会到了一个成语:生无可恋。
唇角,却是不经意间勾起的一抹笑意,清淡,却真实。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1 22:21:00 +0800 CST  
番外·双邪,殇邪
已经好几天了,复制品仰躺在床上,他很清楚自己被复制出来是背负着怎样的使命,但现在却被关在这里不得出去。
那个人并不信他。
因为太过熟悉,所以他很清楚吴邪的想法,手腕一翻,被复制出来的大白狗腿轻轻地在手上翻飞着,眼神之中闪露出精明的光芒。
门开了,吴邪慢慢走了进来,复制品也慢慢起身,看着对方邪笑了一声说道:“你不觉得你很**吗?既然把我创造了出来为什么却不信任我?”
吴邪看着他,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然后慢慢坐到床边,捂着胸口有些气喘的说道:“因为你不是我。”
复制品看着吴邪,冷笑一声,“我当然是你。”
“你面对胖子的时候令我害怕。”吴邪淡淡说道:“你的眼神之中总是闪烁着算计,你到底在算计着什么?”
“算计?这不是你做的事情吗?”复制品死死的盯着吴邪的眼睛:“你就认了吧,我们都是一样的,全都在算计着周围的人,你为了所谓的仇恨,我就要比你单纯多了,我只想救出小哥。”说着翘起了二郎腿,朝着吴邪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吴邪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快要不行了,之前紧紧地抱着青铜神树整整好几天令他的意志甚至都有一些崩溃,不得不说,青铜神树对于一个人的意志是有着强大作用力的,而少了本身意志的支撑……吴邪不觉得自己能够拖着这副快要枯朽的身躯继续走下去。
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养精蓄锐,可是不行,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这个人就控制不住了,静静的看着复制品的眼睛,这个人在大多数情况之下都无比的正常,只有一点……只有一点不行……
“你对张起灵太执念了。”
吴邪平淡的声音让复制品忍不住嘲讽的笑了起来,伸手抓住了吴邪的衣服说道:“我太执念?这是你的执念!”
这是吴邪自己的执念,他是明白的,但却又并不相同。
静静的看着复制品,吴邪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总会有他考虑不到的事情,人心这种东西真的是太难把握了,本来以为将自己对于张起灵的爱意全部注入这个人身上就已经足够了,他不需要更多的东西,但没想到……单一的情感竟然会演化成了近乎魔怔的执念。
果然啊,没有其他的东西平衡是会很疯掉的,这一刻的吴邪竟然非常感激自己心中的这份仇恨和对于朋友的友谊。
“那是我的执念,却又不是我的。”将手中的饭菜放到了床头柜上,吴邪淡淡说道:“吃饭吧,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复制品冷笑了一声开始吃饭,一边吃一边说了一句:“吴邪,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你为了毁灭汪家利用胖子他们,我比你的目的单纯多了,我只是希望救出小哥。”
“嗯。”吴邪应了一声,眼神空明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听。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报仇,你明明可以……”
“就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能够为了小哥牺牲所有的人。”吴邪淡淡的回击了一句,紧接着又抿了抿唇,他是明白的,这都是因为他的缘故,因为他的私心。
若非如此,现在吴邪不会这样的难以抉择。
复制品没有任何的错误,若是有错,也是他这个本体的错。
但是……
“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吴邪慢慢的从床上挪下,站在地上眼神无悲无喜,“我还是不能留下你,我很清楚我自己,我是不会永远都受困于人的,所以你应该已经打算要跑出去了吧?”
复制品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仰躺在床上,伸手拿起了旁边的香烟点上,慢慢的喷吐出烟圈,然后说道:“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我早就已经明白你不会留下我,所以呢?现在要斩断一切吗?”
吴邪看着对方洒脱的样子,突然间觉得有些晃眼,身体传来的副作用时刻都在提醒他这个人是他花费了多少心力才创造出来的,而且这一切偏偏就不关这个人的事情。
“那么你应该知道我除掉你的理由。”吴邪伸手扶住了旁边的床头柜,他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变的更差了,轻咳了两声才说道:“如果我死了的话,你一定会混进来,到时候胖子他们说不定都会死在你的手中,因为你的心中只有小哥。”
“不应该吗?”复制品重新坐了起来,手中的香烟从唇角移开,看着吴邪神情有些莫名:“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如果你死了就没有人能够照顾小哥了,你原先不是这样想的吗?”
是啊,就因为这种可笑的事情,自己犯了更加可笑的错误。
“你真是狠心,连你自己都不放过。”复制品又说了一句,就在吴邪刚想开口的时候却突然问道:“你昨天又抽烟了,那种东西你已经不能碰了。”说着掐灭了自己手中的香烟,眼神之中闪露出几分担忧。
看着复制品眼神之中的担忧,吴邪的心中微微荡漾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再次反应了过来,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一定不能被这个家伙蛊惑,自己不是最擅长用这种方法来蛊惑别人了吗?
将话题转移到其他的方向,关怀他人,这种无形中的力量最能够蛊惑人心。
“我是一定要杀了你的,但是我会给你个机会。”吴邪看着复制品平静地说道:“我这个人一向十分公平,我们打一场,留下来的那个人就是真正的吴邪。”
“真正的吴邪?”复制品看着吴邪的眸光明灭不定,“你以为你现在的身体还能够和我过招?别忘了,我的身手是全盛时期的你。”
“你是在担心我吗?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吴邪说着眼神一冷,早已经拿好的大白狗腿朝着对方猛刺了过去,复制品一个跳身躲远,刚要攻击吴邪却只觉得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你……”复制品看向了床头柜上的碗筷,一时间狠狠地捶了捶地面,他以为他了解吴邪,但没想到……竟然还是中招了。
“我不能输,以你的执念一定会把胖子他们害死的,我输不起。”吴邪敛了敛眸子,手中的大白狗腿朝着复制品刺了下去。
任何人在杀人的时候都会有一瞬间的迟疑,除非他是一个杀人狂魔,但吴邪不是,尤其他现在要杀的人还是另一个自己,迟疑已经是注定了的事情。
心中仅遗的良善让吴邪的动作微微一顿,这个瞬间却也给了复制品逃离的机会。
微微侧身,喉咙处被无情地划破,复制品看着吴邪身子一瞬的僵硬立刻就朝着后面撤去。吴邪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强者,但是他也有着十分出彩的地方,那就是在任何情况下他都能够找到一线生机,这个优点就算在复制品身上也完美的体现了出来。
已经掐灭的香烟朝着瞬间失神的吴邪抛扔过去,复制品快速的退后,身体的酸软让他一个不小心倒在了墙壁上面,但紧接着就快速地按在了墙壁上面,墙壁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一个孔洞,复制品的身子一歪就跌落了下去,孔洞合拢再也消失不见了。
“机关?”吴邪连忙伸手触摸墙壁,脸色却突然阴沉,他突然发现事情要比他想象中糟糕的多。
除了自己的头脑,自己的身手之外他还继承了那种诡异的能力——物质化。
身子有些无力的倚靠在床铺之上,能怪得了谁呢?这种事情去责备一个丝毫不知情被复制出来的人,吴邪,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冷血了呢?
大白狗腿滴血,吴邪却再也没有追击的力气了,他有预感这一次的放任一定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但是……
真正的恶魔是自己啊。
血液渐渐的冷却下去,吴邪知道这是费洛蒙的作用,身上的意识在慢慢的消散,几天前的创造可能是他做的最任性的一件事了。现在对方跑了,很好,他又有了一个不能死的理由。
那就不要死了吧。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1 22:33:00 +0800 CST  
番外·儿时忆
解雨臣认为自己不会痛,他认为自己很快就会忘掉,可惜……他错了。
从来就没有这样一个人这么深刻的进入到自己的心中,他很清楚他对于黑瞎子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接受。
解家,北京,九门势力。
权势是什么?那并不是一个让你高高在上的东西,而是一种让你受困其中的囚笼。
将燕子给自己的信件一点点撕碎,轻轻地燃尽在一旁的煤油灯中,解雨臣重新盖灭了火光,心中的怒火却怎么也无法消去。
**黑瞎子,原来你的离开是因为眼疾,说什么累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如此会骗人!
就算快要瞎了也一直穿梭在古墓之中,你这是找虫盘还是找死?
紧紧地攥了攥拳头,解雨臣的眼神迷离片刻,隐约中又回到了那个清晨。
那个时候的黑瞎子还不算是瞎子,虽然同样的戴着墨镜,但就算是摘下墨镜也不会对他的行为有丝毫的影响。
水袖轻舞,解雨臣在戏台之上认真地做着功课,那个时候他已经是解当家的,已然不需要再做那种旁人看起来低贱的事情,但唱戏却并不单单是唱戏而已。
解家的后院在这个时候无人敢来,所以当解雨臣看到黑瞎子的时候立刻就明白对方并不是解家人,更逞论那个家伙还是翻墙而入,敢来往解家,倒真的是胆儿肥得很。
“什么人?”轻盈从简易的戏台上面跳落,解雨臣脚尖一勾地面放置的沉铁棍子,伸手拿住带着呼啸着风声朝着黑瞎子抽了过去。
黑瞎子一个偏身让过,看着解雨臣面露讶色,“解家的小娘子都这么厉害,嘿嘿,瞎子还以为这是跑到霍家了呢。”
解雨臣并未解释,提棍再上,虎虎生风的棍子却碰不到他分毫,最终被黑瞎子制住,感到黑瞎子用力的钳制住自己的腰身,解雨臣身子柔软的往后面仰去,在黑瞎子怀中一个后空翻脚尖踢在对方的下巴上。
“卧槽,这么给力?”黑瞎子看到解雨臣逃离也并没有继续追过去,只是摸了摸脸嘿嘿笑着说道:“别这么粗鲁啊,到时候可是找不到老公的!”
解雨臣揉了揉被对方掐了一把的腰身,心想着一定是青了,看着黑瞎子的眼神也越发的不善起来,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啊,应该不算个好人吧。”黑瞎子摸了摸鼻子,看着解雨臣忍不住笑了,“听说解当家的在这边,你见了没有?”
解雨臣更加的警惕起来,这年头想刺杀他的人不少,却第一次见这样难缠的。脚步措了一下就要再次发起攻击,却看到黑瞎子也是动了动脚步,虽然是一副慵懒无比的样子,但解雨臣就是找不到对方的丝毫破绽。
该死,是个硬茬子!
“你找他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听说小孩子当家有些惊讶,所以来看看好不好玩。”
黑瞎子一句话成功引起了解雨臣的怒火,手腕一翻,解雨臣水袖之中突然掉出了一把银色的勃朗宁手枪,抓在手中朝着黑瞎子就激射了过去,让黑瞎子吓得连连躲闪。
虽然依然没有伤害到黑瞎子,但枪声却惹来了一众的解家护院,一个个拿着枪支就对准了黑瞎子,却没有人敢开枪,因为对方见势不好已经快速的窜到了解雨臣身边,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匕首凉凉的抵在了他的喉咙处。
“当家的!”领头的惊呼了一声,显然万分焦急。
黑瞎子一愣,仔细端详起面前的解雨臣,伸手在他的胸前抹了一把顿时尴尬起来,“原来你是男孩。”
解雨臣已经面寒如冰,胸前的动静让他的心中涌起被羞辱的情绪,这个时候的解雨臣依旧不够沉稳,即使是被钳制却还冲动的一个后踢朝着黑瞎子踢了过去,却被对方反手抓住,匕首再次下压,一抹鲜血从他的喉咙处涌了出来。
“别乱动。”
听着对方低沉的嗓音解雨臣的身子僵住,却依然倔强的说了一声:“如果你杀了我今天肯定走不出这里。”
“我和你打赌,就算我杀了你凭眼前的歪瓜裂枣也拦不住我。”黑瞎子说着嘿嘿笑了两声,显然是十分的得意。
解雨臣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看来对方的确是来杀他的,紧紧地攥了攥拳头却又无济于事,虽常有刺杀但如此危险的境遇倒从未遇到过,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归根结底,他那个时候只是个装作小大人的孩子,再怎么假装,到底还是不够成熟。
心脏渐渐的冷却下来,解雨臣慢慢启唇,还没能发出声音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被大力的一推向前倒了下去,紧接着就听到枪鸣声响起,回过头却只看到那抹黑色的身影利索的翻墙而过,再也不见踪影。
“当家的,没事吧?”领头的护院跑了过来,看着解雨臣担忧的问道。
解雨臣轻轻摇了摇头,望向远处的视线收回,迈开步子慢慢离开了。
解雨臣第二次见到黑瞎子是在外面,黑瞎子直接将他掳走,眼睛被捂住刀锋贴紧喉咙的冰冷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接着却被丢在了一片草坪上面,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是黑瞎子。
拍了拍身上的土,解雨臣慢慢起身,冷淡说道:“我调查过你的资料,你是四阿公的人,叫黑瞎子,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呦喝,解当家的就是解当家的,还真是不怕我!”说着却轻轻的敲了解雨臣的脑袋一下,声音存着几分的吊儿郎当:“小屁孩一个!”
那个时候的解雨臣已经在练蝴蝶刀了,刀锋直接划伤了黑瞎子的手臂,往后一跃冷冷的看着对方:“黑瞎子,你在作死!”
“巧了,瞎子就喜欢作死。”说着伸出舌头舔掉手臂上面的殷虹液体,下一刻却已经冲到了解雨臣面前,抬臂磕飞了解雨臣手上的蝴蝶刀,直接将对方搂到了自己的怀中,有些郁闷的嘟囔了一句:“明明这么软,怎么就不是女孩子呢?”
迎来的,是解雨臣的另一番攻击。
两个人的关系在你来我往中竟然变得莫名和谐起来,时间一天天过去,当黑瞎子处理完“霍家诡事”之后就和解雨臣道别。
“你要走了?”解雨臣的声音平淡,“不送。”
“别啊,小花花就不打算唱一首曲子给瞎子听?”黑瞎子凑了过去。
解雨臣瞥了他一眼,因为诡异的称呼微皱了皱眉,这个黑瞎子在称呼他的时候一天都能变三个名字,就和个神经病似的,当下冷冷说道:“等你死了我唱给你。”
“这话说得呦~”黑瞎子的声音打了几个转转,歪头一笑:“行,瞎子记下了,花朵朵可千万别忘了,瞎子想听你唱《贵妃醉酒》,啧,那身段~”
解雨臣脸色冰冷,不用想这个瞎子又偷看自己唱戏了,却也拿他真心没有办法,只是扭转过头不再理会。
哼着怪异的让解雨臣这个半个戏曲家听着都觉得别扭的调子,黑瞎子飒然离开了,慢慢地回转过头,看着那抹黑色的不羁身影,解雨臣微微抿了抿唇轻吐出四个字。
“一路顺风。”
思绪渐渐地回笼,解雨臣叹了一口气,叫来他最信任的掌灯,微眯着眼睛说了一句:“派人下去找找黑瞎子,有他的任何消息都给我报上来。”
“解当家的,其实我觉得……”
轻轻摆手,“下去吧。”
掌灯地叹了一口气,解当家的就是解当家的,就算是到了现在也强硬的不肯接受黑瞎子,既然这样,又何苦寻找呢?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1 22:52:00 +0800 CST  
番外·葬花吟,戏语花
水袖轻舞,苍白的月光落在解雨臣清冷的脸上,映衬出一片惨白。
清晨就传来了消息,那个一直作死在外面疯的黑瞎子终于折了,解雨臣静坐在家中一整天,寸步未出。夜深十分,终于算是慢慢地走了出来,唱一曲天籁之音,舞一支倾国倾城。
花朵朵可千万别忘了,瞎子想听你唱《贵妃醉酒》,啧,那身段~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免,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四平调带着一种清灵,几分的哀婉却忍不住流露出来,催人泪下却不自知。
好在周围无人,解雨臣倒也并未有所避讳,瞎子,你想听今天我就唱给你听,今夜最后一次唱给你听!
咿咿呀呀学唱戏的时候解雨臣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多年未唱却只觉得跟不上调调,果然这几年吊嗓子少了,不过他也从未想过自己竟真的有一天还会为了别人唱戏。
早已是解家当家,谁能凭他一吟?
明明这么软,怎么就不是女孩子呢?
突然想到小时候黑瞎子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解雨臣脚下一扭竟然跌倒在戏台之上,但是这种出丑对于一个角儿来说是不能忍受的,再说了,今天是给黑瞎子唱的最后一支戏,怎么能失误呢?
身子就势往后面一仰,水袖拂展,戏腔之中带着浅淡的娇媚:“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鸳鸯来戏水,金色鲤鱼在水面朝,啊,在水面朝。”
小花的嗓音很适合旦角,单单是这声音中的媚骨就是一绝!
曾经二爷爷这样说过,可惜啊,就算现在十分用心的唱戏也再也没有当初的酥软入骨了,这几年的杀伐太重,大概再也回不到从前。
该站起来了,解雨臣强忍住疼痛,这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今天的这个晚上他似乎一下子软弱了许多,竟然没有站起身来,脚下一痛再次跌落。
但这一次,却跌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滚开!”下意识的一个肘击却被对方挡住,这种熟悉的感觉让解雨臣的身子僵住,没有回头,却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是你吗?”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声音竟然在微微颤抖着。
“花儿爷,你还是这么暴躁。”
这种玩世不恭的声音不会是别人,让解雨臣一下子回转过身子,脚下却再次一软跌在了黑瞎子怀中。
抱着解雨臣的黑瞎子先是一愣,接着就嘿嘿的笑了起来,打了个口哨说道:“怎么?解当家的这是想明白了主动地投怀送抱?”
难得的没有理会黑瞎子的胡说八道,解雨臣从黑瞎子的怀中抬起头来,头上的珠钗戏妆凭空生出了几分的媚态,并不强烈,却深入人心。
黑瞎子一时看愣了,大概也正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对方同样是一身戏妆所以自己才会被他吸引?不,也不是。
他搞不清楚了,但现在也并不需要搞清楚,他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情,这个人,这个他从很久以前就想得到的人现在就在他的怀中。
“呦,花儿爷今天这是唱戏呢?”
解雨臣敛下眸子,口中淡淡说道:“贵妃醉酒。”
贵妃醉酒?黑瞎子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么,紧了紧自己环住对方的手臂,声音低沉:“原来你还记得。”
解雨臣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推开了黑瞎子,一瘸一拐的朝着戏台下面走去,身姿落寞,戏服之下竟然显出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只是这个人的眼神一直都是冰冷的,令人实在生不起怜爱之心。
除了黑瞎子。
上前一个公主抱将解雨臣抱在了怀中,黑瞎子嘿嘿笑着,口中说道:“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寻找能够治我眼睛的虫盘,终于算是被我找到了,出来的时候遇到点事情,整个墓都让***塌了,所以先出来的伙计就以为我死了。”
解雨臣一直都在挣扎着,听到对方的解释才算是消停,问道:“你想说什么?”
黑瞎子笑了笑,凑到解雨臣的耳边说道:“花儿爷,我不是故意惹你伤心的。”
解雨臣只觉得自己的耳垂被对方弄得痒痒的,偏转了一下头说道:“走开。”
“不走,这次真不走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解雨臣看着黑瞎子,却深陷在对方的瞳孔之中。
黑瞎子已经摘掉了一直戴着的墨镜,那种帅气的样子和平时的痞子样有很大差别,眸光深邃的看着解雨臣,黑瞎子说道:“花儿爷,其实我一点都不累。”
解雨臣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却还是偏了偏头不再去看,心中十分的别扭。
“所以上次的事情作废,花儿爷说得对,瞎子就是一个一意孤行的,而且我还能继续奋斗个几十年,你觉得呢?”黑瞎子说完就轻轻的一吻落在解雨臣额上,让对方的身子不由颤栗了一下。
“你……”
“花儿爷,你拒绝是没用的,你了解瞎子的为人。”
解雨臣看着黑瞎子,突然觉得十分无奈,但还是问了一句:“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黑瞎子愣了一下,看着怀中的解雨臣有些诧异,这话的意思是……
“黑瞎子,要想拜在我解家的山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以后给我正经点。”解雨臣冷冷的说道,眸中却隐含几分笑意。
黑瞎子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咧开嘴就大笑了几声,然后看着解雨臣眸中存着几分爱意,“嗯,解家以后就是我家了,瞎子卖身卖全套,出去陪盗墓,晚上陪床怎么样?”
被对方的荤话说的有些不太自在,解雨臣狠狠地拧了黑瞎子腰间一把,却感觉自己的腰间突然被顶了一下,立刻就是一愣,下一刻却暴吼出声:“黑瞎子你把小爷放下,***竟然是个抖M!”
“说什么呢?瞎子这明明就是被花儿爷在怀中蹭的。”说着脚步加快了一些,“花儿爷你等着啊,等我找到床就放下,嘶,别乱动,断子绝孙,断子绝孙啊花儿爷!”
黑夜中的叫骂传出很远,解家的伙计纷纷堵住了耳朵表示今晚什么都没听到,第二天也没有看到笑得一脸花枝乱颤的黑瞎子。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1 23:13:00 +0800 CST  
番外·麒麟三怒
已经很久没有张钧和张海年的消息了,吴邪也终于耐不住性子和张起灵去了张家腹地,一路走过去全都是崇山峻岭,让吴邪忍不住想破口大骂。
“小哥,你们的喜好还真是特别。”吴邪摇头无奈一笑:“汪家将据点建在沙漠里面,你们张家倒好,竟然建在了山上,还真是不怕走着走着就掉下悬崖。”
对于吴邪蛇精的吐槽张起灵已经习惯了,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很安全。”
OK,安全,吴邪觉得是挺安全的,除了半夜里出来小解容易一头栽下去,其他时候是挺安全的。
慢悠悠的跟着张起灵往前走着,吴邪已经察觉到了周围的监视,但也并没有声张,直到有人突然出现才顿住了脚步。
“族长!”张家的族人站在了两个人面前,对着张起灵恭敬说道,却丝毫没有看旁边的吴邪一眼,声音平静:“族老已经等你很久了。”
“嗯。”张起灵应了一声,然后越过他慢慢走了过去,手中的力道却突然的一紧,自己牵着的吴邪竟然被拦住了。
“这是做什么?”吴邪已经爬了一路的山,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被对方阻拦直接就笑了起来,那种温和的笑容之中却隐含锋芒。
“对不起,这是我们张家的核心,你不能进去!”张家族人的态度十分冰冷,甚至伸手抓住了吴邪的手臂,那种力道让吴邪都忍不住有些吃痛,“吴邪,你还是识相一点的好。”
无视手臂上的疼痛,吴邪淡淡的看着张家族人,眼神之中存着几分的玩味儿,“哦?识相?不知道你说的识相是怎么一回事呢?”
张起灵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不过吴邪却紧了紧攥着他的手不让他轻举妄动,这个时候就听到了族人的话。
“我们族长也是你能够高攀的吗?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的跟我滚开,不然的话就等着倒霉吧,族老可是说了……”
话未说完吴邪就看到对方飞了出去,被抓着的手臂因为对方下意识的抓紧划出了一道血痕,旁边行凶的张起灵眼神一凛就要过去却被吴邪拦住了。
轻轻地抚摸着张起灵的胸口,因为炎热已经裸露的上半身黑色的麒麟似要踏火而起,吴邪轻声的在他耳畔耳语了一句:“小哥,算了。”
张起灵这才平复下胸口的起伏,伸手抓住了吴邪被抓伤的手臂,放置到唇边轻轻舔舐了一下,将上面的血迹慢慢的舔舐干净,这才抬起头来,淡漠的神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就仿佛刚刚的所作所为与他完全无关。
吴邪轻笑一声,自然是不会去在意伤口,拉着张起灵往里面走了过去。
张家人似乎是已经知道了族长生气的事情,一个个避的很远,人多了,路平坦了,却还是没有见到自己想找的人,吴邪有些郁闷的随手抓住一个张家人问了一句:“说,张海年在哪?”
那个张家人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问道:“你是来找他的?”
“他在哪?”
“我不知道。”
张起灵冷傲地站立在族人面前,开口道:“张海年在哪?”
面对张起灵带来的无形压力,就算是张家族人也是承受不住的,好在面前的人是族长,他也不需要欺瞒,垂头说道:“在祭祀台。”
祭祀?吴邪和张起灵相互对视一眼,全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之中的阴沉。
张海年双手被缚吊在半空之中,下面的祭祀台上已经被经年的祭祀染成了黑红色,他的双目轻轻阖着,似乎这样就能够逃避面前的残酷。
但他,也绝对不是一个只懂得逃避的懦夫。
身子被高架台慢慢的放落下来,张海年的双手都被吊得麻木了,身子完全的裸露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小腿处被碰触的感觉让他别扭的挣扎了一下。
“别动。”执刑者死死地攥住了他的小腿,那是一个中年人,视线淡淡的落在被绑缚跪在一旁不住挣扎的张钧身上,话却是对着张海年说的:“真没想到啊,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却在临死的时候毁了我们这一代的执法者。”
张海年睁开眼睛看向了张钧,眼神突然流露出几分温柔,扁了扁嘴却并没有说话。
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张海年疼得皱起了眉头却并没有叫出声来,对方这是想要捏碎自己的骨头吗?**的,这简直就是在公报私仇!
“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丧心病狂。”张海年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并不是什么普通人,全都听了个清明,“你们杀了我一定会后悔的,族长会过来,然后你就要倒霉了。”
“呵,你以为族长会为了一个死人和我们翻脸?”中年人的声音冷漠:“你只是一个叛徒,甚至还不是我们张家的血脉。”
“血脉什么的很重要吗?”张钧挣扎着站了起来,却被后面的两个人重新压在了地上,膝盖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本来就没有完全痊愈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通,让他不由得咬紧了牙齿。
“张钧,你是以什么立场在和我说这种话的?”中年人眼神死死盯着张钧。
“我已经被开除族籍了,现在只是张海年的男朋友。”
“你看看!”张海年的身子再次下降了一些,中年人紧紧地捏住了张海年的下巴说道:“这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孩子,现在全被你毁了!”
“这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张海年抿了抿唇,低声呢喃着:“早杀了我就没这回事了。”说着心中却涌动着旁人难懂的暖意。
张家人并不全都是冷血的,更不是张起灵那种无悲无喜,他们也会被所谓的七情六欲所支配,正如同中年人此时的愤怒。匕首狠狠的在张海年腿上动脉划过一刀,让被吊着的少年身子颤动了一下,血液哗啦啦的流下,甚至能听到激荡的声音。
“张海年!”张钧看着这一幕瞬间睚眦目裂,身子猛地一窜却被身边的两个人生硬摁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海年被放血却什么都做不了,眼睛瞬间就红了。
“就说了是**。”张海年声音细若蚊吟,也不知道是在说张钧还是在说自己。
族长,***又骗人,我可是又被你坑了,而且是坑到死的那种,这群**根本就不听你的话。
张海年心中想着,意识渐渐开始模糊,隐约中听到了一声大吼:“娘的,老子人都敢动!”
吴邪和张起灵快速冲了过来,张起灵已经一脚踹开了束缚着张钧的两个张家族人,张钧立刻就冲到了张海年的身边,旁边的中年人刚想要阻止却听到了冷冰冰的“住手”两字。
将张海年抱在了怀中,张均焦急地问了一句:“张海年,张海年你有没有事?”
吴邪慢慢地走了过去,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张海年身上,“啧”了一声说道:“好在这里没女孩子,有碍市容啊。”
一声玩笑之后却是冷厉的目光,旁边的张起灵已经展开了行动,伸手捏住了中年人的喉咙,冷声说道:“为什么?”
“这种事情你去问一个为什么,不觉得太矫情了吗?”中年人淡淡的说道:“一切都是族老的吩咐,我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吴邪觉得对方的话十分耳熟,半天才伸手抽了他一巴掌,说了一句让中年人听不懂的话:“剽窃老子的话,你给老子知识产权费了吗?”
中年人自然是不懂吴邪的意思,他在这个时候也没有空理会吴邪,只是满脸惊恐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族长。喉咙处的手正在慢慢的收紧,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却并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认命的接受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张钧注意到了这一幕,默默的垂了垂头并未阻止,只是紧紧地抿了抿唇,这个时候已经止血的张海年却突然哼唧着出声:“族长,算了。”
张起灵身上的冰寒微有收敛,却并没有放手,只是将视线投递到张海年的身上。
张海年伸手抓住了张钧的手,声音虚弱的说道:“那是张钧的师父,算了,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怪他。”
张钧微愣,心中升腾起一股暖意,这个人是在顾及自己的感受吗?
张起灵的手微一放松,下一刻却一脚将身前的人踹飞了出去,巨大的力道让中年人趴在地上昏死过去,冷目扫向四周,冷声:“族老呢?”
周围的张家人一个个往后退缩,看着冷若冰霜的张起灵噤若寒蝉,一个老者却慢慢的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枚墨色的玉佩说道:“恭迎族长回族。”说着将玉佩呈上,见对方并没有接下便交到了另一个族人的手中,拔出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右胸狠狠地刺了一刀,血液顿时涌了出来。
张起灵眸光微闪,旁边的吴邪也是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个族老到底在搞什么鬼。
“枉顾族长命令,欺上瞒下,理应受罚,请族长发落。”说着,族老直挺挺的跪在了张起灵面前。
这老小子还真是有眼力,知道这瓶子心软竟然玩这一出,吴邪看着心中好笑,下一刻就听到张起灵淡漠的声音:“当代族老犯欺族大罪,念在劳苦功高免除一死,罢免族老职位。”
对于这样的惩罚族老似乎并没有太过惊讶,跪拜叹服:“谢族长开恩。”
“解药!”旁边的张钧突然喊了一句。
老者并没有说话,直到张起灵发话才掏出了一个白玉的瓷瓶递了过去,张钧立刻就拿在手给张海年吞服下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若不是为了解药他们已经不需要回到张家,现在终于算是完全解脱了。
“走吧。”吴邪吆喝了一声就要离开,张起灵却突然被拦住了。
“族长,你往哪走?”老者看着张起灵,淡淡说道:“现在已经回家族了,不相关的人自然可以离开,但族长你现在的任务是要带领我们张家繁荣昌盛下去。”
“别说是繁荣昌盛了,你们张家就算是想要繁殖都可以,但前提是别拦着我们离开,不然的话……”吴邪冷笑一声,慢慢的凑近了老者的脸,戏谑说道:“小心张家会灭族。”
老者一下子就被气坏了,一拳朝着吴邪打了过去,张家的人就算是个老人也并不简单,更何况他还是族里的长老,拳头虎虎生风,只可惜……只有打到人的拳头才算是好拳头。
有张起灵在,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伸手挡住,张起灵的眼神阴翳了一瞬,紧接着同样一拳打向了老者,丝毫没有留手的将对方打飞了出去,然后朝着周围的族人冷冷扫视了一眼,口中低喝:“让开!”
已经取回的黑金古刀握在了手中,身上的气势让周围的人全都快速退后,倒是吴邪敢于老虎头上拔毛,轻轻地拍了拍他拿着刀的手,吴邪温和的笑着:“小哥,搞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想自己灭了张家?”
灭了张家张起灵是做不出来的,他会这样也只是威慑一下,但波澜不惊的心中在今天确实是动荡了太多次,脸上的线条在吴邪一声声的温润之中渐渐柔软,黑金古刀也被对方拿了过去。
“我们来的时候要让道,走的是要要恭送,我们的人谁都不能碰,都给我记住了!”看着周围,吴邪的声音清朗,紧接着伸手拉住了张起灵,“这个人已经不是你们的了,做人最好不要妄想。”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牵着对方的手慢慢的走在了最前面。
张起灵只是静静的跟着,未发一言,竟是默认了。后面的张钧立刻抱着张海年跟随离开,这个时候却听到张海年小声地说了一句:“你是我的。”
张钧脚下一个趔趄,你当周围的人都普通人吗?敢不敢不说话?这样想着速度加快了几分,脚步也凌乱多了。
下面的人有些不满的挠动了他一下,这才让张钧有些无奈的轻声“嗯”了一声,脸颊竟然慢慢开始泛红……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2 00:03:00 +0800 CST  
番外·千年雨村化情缘
站在高坡上眺望,吴邪一直等待着张起灵的到来,怎么还没来?难不成迷路了?***是专业失踪人员,出来旅个游都不让老子省心。
算计着再等几分钟就回去找找,吴邪想起这几天自己的所见所闻,什么福建的千年雨村倒是真的有,不过这仅仅是因为气候原因才大雨不绝,而那所谓的雨籽参根本就是一个谎言,吴邪来到这里快半个月了从来没有见过。
想起黑瞎子吴邪觉得有些抱歉,没想到汪家的核心部分也没能够找到虫盘,不得已派了一队精英去跟着他四处下斗,昨天传来消息说折了吴邪的心中就开始作痛,结果***,今天早上小花就打电话来让自己把黑瞎子打死弄走,这一对夫夫到底搞什么?难不成黑瞎子真成了采花贼?
忍不住笑了一下,心中却有些怅然,张起灵一直都对他照顾有加,但是……娘的,***倒是学学黑瞎子啊,惹急了老子直接把你办了!
远处一个人影慢慢的走了过来,吴邪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心想着自己一定是栽在这个人手里了,慢慢走前几步问道:“小哥,怎么来晚了?”
张起灵伸出手臂,然后给吴邪看对方强硬买给自己的手表,“还有十分钟才到时间。”
吴邪看着上面秒针一蹦一蹦的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抬头看了看漫天的细雨纷飞,心想着果然不能在雨天戴手表,却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说道:“哦,是我来早了。”
“嗯。”
“走吧小哥,我还就不信了,还真找不到那个雨籽参,听这里的村民说深山之中从没有人去过,我们过去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呢。”说着就要往背后的深山走去。
手臂突然间被抓住,吴邪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看到张起灵轻轻摇头:“不去了。”
“什么?”
“危险。”张起灵轻声说着,声音中的清冷倒是被这种轻柔消散不少。
吴邪伸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明所以,就这样放弃了?这个瓶子寻找记忆的时候可是一副死活不放弃的样子,现在找这个雨籽参应该也同样重要,对方就这样放弃了?
“话虽这样说,但小哥,万一你失忆了……”
伸手将吴邪搂进自己的怀中,张起灵的眸光明灭不定,没有说话,任由雨水掉落到他的身上,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给吴邪披上。
吴邪有些烦躁的拿开身上的衣服,语气强硬:“你必须要找到那个!”
“吴邪。”
“你想说什么?”
“你会记得。”
张起灵说话不多,但是吴邪明白,对方的意思是说自己会记得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他,微微叹了口气,吴邪笑看了张起灵一眼:“你就不担心你失忆了之后一刀砍死我?”
玩笑脱口之后吴邪就想抽自己一巴掌,但没想到张起灵并没有在意,不由得有些失落,这个时候却被对方紧紧的一把抱住:“我不会再杀你。”
不会再杀?
吴邪的心中再次叹气,果然啊,这个瓶子到底还是留下了心理阴影,那个复制品给他的打击竟然如此之大,还好,一切都过去了。
刚刚想要安慰几句对方就再次放开了吴邪,伸手拿出了一个首饰盒递给了他,让他不由得有些奇怪:“这是什么?”
张起灵没有说话,吴邪只能好奇的自己打开,看到里面的两枚墨玉戒指整个人愣了一下,一枚麒麟花纹,一枚蛇图腾,不用说也知道代表着什么。
“小哥,这是……”
伸手直接将吴邪无名指上面的银质戒指摘了下来将之换上了墨玉的戒指,这样才算是顺眼了一些,轻轻点头:”好看。“
的确好看,比银色的好看多了。
看着自己手上戒指的麒麟花纹,吴邪再看看对方无名指上墨玉的蛇图腾,伸手勾住了张起灵的脖子,玩味儿的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你今天来晚是因为去拿这个了?”
“嗯。”
“换戒指你早就想好了?”
“嗯。”
“因为之前的戒指是小花准备的所以吃醋了?”
“……”
见张起灵终于沉默吴邪却是大笑了起来,:“小哥你还真是太逗了,和个小孩子似的,你知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是否是渴求太久,张起灵探头堵住了吴邪的嘴巴,深邃的眸光渐渐柔和,里面藏着的爱意并不是一瞬间喷薄而出的,而是慢慢的流溢,让吴邪不经意间已经酥软了身子,连带着那颗早就迷朦深陷的心。
“小哥,你不是麒麟……”待对方终于离开自己的唇边,吴邪趴在张起灵的怀中小声说道:“你是狐狸。”
若非狐狸精如何能让他千百回肠全是令一人?
可是……狐狸那种东西真有如此高冷的吗?这么的……高贵傲然?
手中被硬塞了一朵冰凉,吴邪低头,发现是一串四朵粉蔷薇,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我了个大草,这瓶子该不会是被什么附身了吧?这也知道!
四朵代表着誓言,而粉蔷薇则有一个很美妙的花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对方这是在告诉他不会离开了吗?也真难为了这个瓶子,竟然会去学这个。吴邪抬眼看了下旁边的粉蔷薇植株,心中有些奇怪,这种花卉在福建这里随处可见,为什么今天才会摘给自己?不正常,这很不正常!
难不成……
远处的灌木里面有什么在一动一动的,吴邪仔细一看就从里面发现了一个大肥屁股,我勒个擦,屁股精?也是福建这里的土特产?
吴邪蛇精的一笑,上前就狠狠地一脚踹在了那个屁股上面,就听见骂骂咧咧的喋喋不休。
“靠,天真你故意的是不是?***的,老子是来帮你的你懂不懂?上来就是一脚,妈的,胖爷的花朵都枯萎了!”
吴邪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花朵是什么意思,被他气得差点第二次踹过去,“娘的,就知道是你不教好!”
“我不教好?***敢说你没有感动的痛哭流涕?”胖子捂着屁股朝吴邪一阵挤眉弄眼,那种猥琐样让吴邪恨不得真找个男人爆了对方。
**的,老子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感动的还痛哭流涕?这他妈是病句你懂不懂!
之前被胖子洗脑性“教育”的张起灵看着两个人吵闹不休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然后伸手将吴邪拉到自己的身边,没有说话,只是一个轻轻的动作,不着痕迹。
看着张起灵吴邪脸上的蛇精消散一些,下一刻却再次泛起,玩味儿说了一句:“小哥,你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那三个字,今天要不要趁着花好月圆说一下?”
花好月圆?胖子看了看漫天的细雨,鄙视的白了吴邪一眼,果然他这个小兄弟回不到从前的天真无邪了,当初的乖宝宝现在已经变成了蛇精,他妈建国之后就不允许成精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规懂不懂!
张起灵当然并没有真的说出“我爱你”而是伸手将吴邪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吴邪觉得这瓶子的这个动作真是越来越娴熟了,但还是会忍不住有些失落,他还是挺想听对方说出那三个字的。
“晚上说。”
晚上?吴邪有些发懵,晚上你想做什么来着?努力的挣扎了一下,却怎么都挣扎不开,最后只能趴在对方的怀中,却是恶趣味儿的舔了一下张起灵的脖颈。
胖子在一旁看着两个人默默泪了,结束一切后这两个人简直是性情大变,天真不天真也就罢了,蛇性本淫完全能概括那蛇精的性子,至于小哥……胖子发誓他现在没有见到高冷。
看着两个人手上的墨玉戒指,胖子有些不忍直视的偏了偏头,目测张家人要哭啊,族长跑了,族长玉佩后来也被要走了,再后来……尼玛,一分为二了,一秒钟玉佩变戒指。
伸手摸了摸头,胖子总觉得这里三个人有些多,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回北京?还是别了,北京那边的麻烦他暂时还不想招惹,有些事情到底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的。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2 00:08:00 +0800 CST  
此文全部完结,感谢大家追文!
如有吞贴……不补了【沉默】

楼主 千代小真  发布于 2019-10-02 00:09:00 +0800 CST  

楼主:千代小真

字数:316573

发表时间:2019-07-03 02:4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0-29 02:12:06 +0800 CST

评论数:32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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