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如果没有你》(穿越太子瓶X太子伴读邪 HE无误)

撸主刚刚去看了场橄榄球,震得耳朵都要聋了……
话说橄榄球真是有爱的运动啊~~~看得撸主狼血沸腾鸟~~~~

妹纸们都说不要虐不要虐……难道真的是撸主我虐点太高?我还没甩开膀子虐呢……

要真开虐了会提醒大伙滴……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6 03:20:00 +0800 CST  
吾要吐血了……21章上半部也被吞了……深更半夜手动排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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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太齤子呢?”吴邪左顾右盼,有点担心再被太齤子听到。

“不晓得。”王盟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喂,你这奴才当得,这么不关心主子疾苦,不怕他赶了你?”吴邪挖苦道。

“这太齤子经常玩失踪,有时几天都不见人,回来便是灰头土脸,浑身是伤。别说我了,连皇上都拿他没辙。”王盟哭丧个脸,“不过他也应该走不远,还在这宫里,到处找地方实践他那炸齤药吧。这都好几天没爆齤炸声了,估计是没找到合适地方。怎么,爷……念他了?”

“王盟你!!……”吴邪急得脸通红,“你说话怎么越来越没深没浅!”

“我错了错了,爷你先躺好,省得一会太齤子回来怪罪奴才~”王盟继续调笑道,“太齤子可宝贝着爷呢,昨个宁可自己睡窗户台也得让爷睡舒服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吴邪心道你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王盟没说话,装模作样咳嗽了声,拍了拍床捏了捏被子。

“快说人话!”吴邪恼道。

“唉,太齤子爷现下八成是去补眠了。自己有床被某人霸占了,那人却不自知,太齤子爷真是可怜啊!”王盟摇头叹气道。

“这……这不可能……”吴邪总算明白过来了,“我……睡的是太齤子的床?这……这不是客房吗?”

“这原先是客房没有错,可你走以后太齤子叫人把府里的格局都大改了一番,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不认得也是自然,但你看,哪间客房会有这样气派?明显就是太齤子的卧房啊!”王盟继续狂轰滥炸,“昨晚太齤子抱着你回来,碰你一下你就大叫一声,像被针扎了似的,谁敢动你啊。太齤子怕睡觉时碰到你,便在窗台上窝了一宿。我说您太齤子身体金贵,要不您睡我那,我来睡窗台,结果我怎么劝都没用啊……”

吴邪突然觉得这一晌午对他的冲击实在有点大,他脑子里乱得很。太齤子救了他,太齤子给他上药,太齤子喂他吃饭,太齤子让他睡床自己睡窗台……吴邪无力地栽倒在床上,裹紧了被子。这床,这被子,原来都是他的……吴邪呆呆地伏在床上,狠狠地嗅着被子的味道,阳光,皂荚……这股让他心神舒爽,已然被他贴上“幸福”标签的味道,原来是太齤子的。什么时候,自己心里的一处柔软已被太齤子尽数占领。吴邪闭上眼睛,想再多享受一会这份安宁,却隐约闻见他身上涂的苦苦的药膏味而眉头微蹙……唉,到底是弄脏了太齤子的床。得嘱咐王盟把单子被子都拿去洗洗,换床新的……自己身上没那么疼了,今晚可不能赖在这了……

吴邪想着想着,意识便模糊起来,耳边伴着王盟不停的碎碎念,进入了梦乡。梦里的太齤子笑得阳光灿烂,所有人都看得呆了。

吴邪醒来却有些小纠结,太齤子的笑只有他一个人见过,太齤子的笑有多好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是他们之间的秘密,现在却好像被所有人共享。吴邪轻笑鄙视了下这个自私的念头。太齤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起码太齤子自己不会承认。除了在梦里,太齤子什么时候能笑得这样开怀呢?恐怕永远都不会吧。吴邪轻叹,做梦也罢,被众人看见也罢,能看着太齤子这样开心的一面,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王盟伺候吴邪吃过了晚饭,等到很晚张起灵还是没有回来。吴邪实在是躺得难受,只想下地活动腿脚,痛也可以忍。吆喝了声王盟,竟然也不在。整个府里空荡荡的,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吴邪纳闷,留小爷一个伤残人士看家他也真放心,让小爷唱空城计啊?

吴邪一点点地挪动双腿,让脚着了地,再伸腿将床边的木椅勾过来,撑着身体一点点站了起来。唔,还好,没有想象的那样疼,虽然膝盖有些无力支撑,幸好脚是完好的,靠着东西也可以站稳。吴邪直起身子,顿觉神清气爽。

看了看那张让他留恋的床,他很认真的思考着今晚在哪里睡。太齤子府本来就人丁稀少,如今连客房都改成了卧房,那便只有佣人房可以住人了。而佣人房床又小,他跟王盟两个人肯定是挤不开。吴邪第一次觉得自己多余。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6 03:50:00 +0800 CST  

(五十九)

潘郎二人随后便负责去太医院说服吴三省,而吴邪被这个计划激励得心潮澎湃地回了府。

“吴邪!”还没进门,就被一个飞奔而出的身影扑进了怀里,搂住了他的腰。

“秀秀?怎么是你?!”吴邪很是惊喜,自从上次分别,只在国宴上匆匆见到她一次,但吴邪知道,她跟小花两个人过得幸福和睦就够了。

秀秀把脸埋到吴邪怀里,声音颤颤地说,“吴邪,我都知道了,你……你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吴邪有些手足无措地推开她,轻轻地问,“你……你都知道什么啊?”

秀秀嗔怒地拍了他肩膀一下,“还跟我装傻,你家太齤子的事我听说了。我虽然跟太齤子交情不深,但我一下子就想到你了。若是太齤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怎么办呐……当时小花遇险,我可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但起码我还有你可以商量,可这次,太齤子是遇到大麻烦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比我那时还要痛苦……”

吴邪自知这秀秀说道自己心坎里去了,眼眶一热,又想安慰她自己没事,便佯装淡定地笑道,“我怎么能跟你一样,你们是夫妻。太齤子是我主子,我自会全力营救他,但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得了吧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太齤子宠你都宠上天了,放着漂亮的竹瑁公主不要,整天跟你厮混。那天宴会时你们两个眉来眼去含情脉脉的样子,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在我面前就不必隐瞒了,老实招了吧,我霍秀秀还是那句话,我是支持你们的。”

吴邪咬了咬唇,把脸深深埋到膝盖上,圈住腿,半晌说不出话。

霍秀秀看他这个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轻轻拍拍他的背,“吴邪,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就别硬撑着了,想哭就哭出来吧。”

吴邪的喘息逐渐急促,肩膀微微颤抖起来,接着浑身都抖得厉害。

“我……我害怕……会失去他……”吴邪再也忍不住,一开口,眼泪便奔涌而出。吴邪也无心遮挡,不停地抽噎着,“我们说好的,要一起……一起离开皇宫,一辈子……相伴,可是……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们……”

霍秀秀眼圈红红的,抱住失控的吴邪,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背。

“……他为了我,连皇位都不要了,他付出了一切,只想换来我想要的生活,与我厮守终老……我……除了拿生命来爱他,还能做什么……”

霍秀秀深深动容,却面露苦笑,她对解语花的爱也不少,但若让解语花为了她放弃皇位,她是想都不敢想的。既然自己也是对皇后之位向往已久,何必自找不快,幼稚地去试探这个她已知答案的问题。她有些羡慕地道,“吴邪,你们既然如此相爱,老天爷定会帮助你们的。只要过了这道坎,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吴邪终于狠狠地发泄一场过后,情绪渐渐稳定,有些失神地望着霍秀秀,“秀秀,谢谢你……谢谢你……”

“嗐,瞎跟我客气什么!你那时拼命地帮我和小花,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吴邪,这次的闲事我管定了!轮到我霍秀秀来帮你和太齤子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吴邪挤出一抹微笑,温柔地看着霍秀秀,“傻丫头,这件事你没有立场帮我们,九爷是你的丈夫,你是理应与你姑姑统一战线的。吴邪不希望把你牵扯进来,你只要不动声色,其实已经是帮我们了……”

霍秀秀急道,“若是像你所说,太齤子早已放弃皇位,那我还替小花担心什么?我帮不帮你都对他毫无影响。你也不用担心我跟我姑姑的关系,知道这件事以后,我已经尽力为太齤子说情了,但我姑姑不听我的劝说,现在正找机会处死太齤子呢。我来这里,一是给你通风报信,二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威胁我姑姑放了太齤子。你若信我,我们可以一起商量,我还有漠图可以依靠,我甚至可以求我爷爷帮忙,无关乎国家,只以我个人的名义。”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6 09:56:00 +0800 CST  

吴邪不得不承认,自己再一次被这个女孩的执着劲感动了。他相信她不会泄密,而是这次这个计划有一定的风险,人心难料,说不定哪个环节离预想有偏差,他便难逃一死。这些吴邪自己都无法预料,别说霍秀秀了,定是无从帮起。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霍秀秀知他心里一定是有些计划的。便使尽浑身解数,引诱吴邪说了出来。

“什么!?这也太冒险了吧!”霍秀秀跳起来大喊道。“想想你家太齤子吧,你把他救出来,自己却闹个半死不活,他岂不心疼死了!”

“可是……这是唯一有可能让我们两个人都活着出来的办法。何况,有二位将军和我三叔的协助,我一定不会有事的。”吴邪信心十足地说。

“可是……”霍秀秀忧心忡忡地,“就算你活下来了,以后怎么办?太齤子带着你隐姓埋名地过一辈子?”

“……嗯,这恐怕是最好的结果了。”吴邪苦笑道,从明天起,他便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吧,不管他还能否继续活着。

霍秀秀颓然坐下,呆呆地说道,“也许你是对的,跟自己爱的人一起,去哪里都是幸福的……但愿我姑姑这一次不要赶尽杀绝,若太齤子已不是太齤子,你们更是要多加小心。”

吴邪点点头,他最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所以,秀秀,在这一点上,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秀秀眼睛闪闪的,“你快说你快说!”

“我很担心太齤子被释放后,遭遇皇贵妃的毒手。潘将军会派人将太齤子送出宫去与我会和。在宫内的部分,皇贵妃派的人应该不敢轻举妄动,但出了宫,若被他们发现行踪,便可能会被灭口。因此在出宫以后,潘将军会派出多辆马车来分散目标。但若贵妃人手众多,还是可能甩不掉。因此,若秀秀你肯帮忙,派出几辆带有‘霍家’标志的九王府的马车在宫外接应太齤子,佯装赶回漠图的使节,贵妃派出的人定不会跟踪。”

“好主意!这个我太容易做到了!我自己也可以驾一辆马车,以出宫游玩为由,他们胆大包天也不敢跟踪姑奶奶我的马车!”

“嗯,我一会便去通知潘将军这个计划,而且,我自己的落脚地看来也要变化了。秀秀,我们不妨就定在从祠珉到漠图途中的第一个驿站会合好了。你事先不要告诉太齤子我在那里,若你没在那里见到我,说明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他还是永远都不要知道的好……”

“别说这种丧气话!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我能看得见的地方!”霍秀秀神色激动地道。“吴邪,你既然跟太齤子相爱,就保护好自己,别让自己涉险。这一点,我体会得最深。”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6 09:56:00 +0800 CST  
(六十)

当天晚上,吴邪遣散了太齤子府的所有仆人,将王盟也打发到九王府。便将一切必备物品背到了潘将军府上,装上了马车。

潘将军将一粒小小的药丸交到吴邪手上,吴邪见潘将军的右脸红得醒目,暗暗乍舌,猜想这药丸定是来之不易。

“吴三省这老家伙,差点整死我。”潘将军小声嘀咕着,瞪了一眼吴邪,“你可千万不能死,你死了我得给你陪葬。”

吴邪有些失笑,老一辈们的情谊之深超乎他的意料。这个对他来说不可完成的任务,只能潘将军出马才有胜算。

睡了一晚安稳觉,天还没亮,吴邪便被潘将军拉起来,五花大绑地捆将起来,头发捣乱,脸上抹了点泥巴。

一切准备就绪,潘将军沉着镇定地拍了拍吴邪的肩膀,鼓励他也似鼓励自己道,“别紧张,一会好好演。”

吴邪故作放松地给了他一笑,“潘将军也是,到时候可要狠得下心来啊。”

潘将军哼了一声,一副“到时候让你见识老子的厉害”的表情,推着吴邪出了门。

到了解连环寝宫门口,郎风急急忙忙冲出来,“潘将军,你怎么才来!皇上刚刚醒过来,说了一堆胡话,又睡了。”

潘将军从侍卫手中扯过吴邪,一把扔进了寝宫大堂,吴邪跪趴在地,磕得膝盖生疼,龇牙咧嘴地表情可不是演出来的。

郎风佯装惊诧,招呼过来其他大臣们,“潘将军,您这是……”

霍玲听见门口骚动也走过去看了看,一看不要紧,差点昏过去,想自己百密一疏,一心想先弄死太齤子,竟把这小子给忘了。霍玲虽然厌他,但有些看不透他到底站哪边。本以为他始终心系九爷,现在连太齤子也竟然给他撑腰。太齤子出了事以来一直没见他露面,今个见他蓬头垢面五花大绑,不知唱的是哪一出。

“潘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这里可是皇上寝宫,您就不怕被这三教九流的脏了大殿?”

吴邪心里暗笑,这贵妃还是嘴上尖利,但他已浑然无感,心想一会这里怕是要更脏。

“娘娘,请恕老夫冒昧,潘某今天来是为皇上讨回公道!为太齤子讨回公道!这贼子便是导致了今天一切惨剧的始作俑者!老夫今天不在众大人面前亲手宰了他,实在难解心头只恨呐!”潘将军咬牙切齿地道。

“潘将军何出此言?大家都亲眼见这件事八成是个意外,太齤子责任重大,难道这一切,其实是个阴谋?”郎风接到,目光扫过众人,除了皇贵妃面露惊慌之外,其余的人大多表示同意。

潘将军拍拍手,手下的侍卫便送上几幅图纸,和石蜡模子。交给众臣传阅。“大家请看,这一幅是太齤子设计的炮膛原图。而这一幅是由这个贼子送去作坊的复件。炮膛的内径本应该是十寸七厘,在这份复件里却被加了几笔,变成了五寸七厘!而作坊便是根据这一尺寸,铸造出了内径几乎小了一半的炮膛!这也就是最后那门火炮失事的原因。太齤子一片忠心,却被人如此陷害!更加罪不可恕的,是害得皇上生不如死!”

潘将军一拳砸在霍玲身边的柱子上,吓得她一声惊呼。众人顿时噤声一片。

“这么说来,太齤子确实是无辜的,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小贼在作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郎风疑惑道。

“老夫早有怀疑,是最后那门火炮有问题,于是便派人去各个作坊打探消息。昨个半夜这小贼在其中一间作坊鬼鬼祟祟偷东西被人逮到,送到我这里,这些东西便是他偷来的打算回去销毁的证据!经过昨晚审问,他已经都招了。想必大家对他也不陌生,他就是太齤子伴读吴邪,因太齤子曾经责罚他,对太齤子一直怀恨在心,这次终于找到机会报复太齤子了,于是才在火炮上动手脚,想看太齤子出糗,却酿此大祸。”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6 10:07:00 +0800 CST  

郎风咬牙痛恨道,“我道太齤子待你不薄,你却为何如此歹毒?不处以极刑,简直是天理难容!诸位,请恕郎某无礼,今天郎某一定要手刃贼子,为皇上报仇!”说罢便噌地抽出雪亮的尖刀,指向吴邪鼻头。霍玲和一堆文官站在后面战战兢兢地看着这失控的画面,不发一语。

潘将军一把夺过郎风的尖刀,大喝一声,“要报仇也是我来!贼人!纳命来!”说罢单手提起吴邪,只见银光一闪,霍玲还未来得及捂住眼睛,尖刀便刺进了吴邪的左侧腹部。

“唔啊!”吴邪一声痛呼,他张大了嘴,却无法呼吸,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尖刀刺得不浅,却躲过了要害部位,热血透过衣服汩汩地留下,一滴一滴溅到地上。悬在半空的身子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微微地痉挛着。

潘将军心一横,将尖刀猛地拔出,一抹鲜红喷溅而出,吴邪身体剧烈地震颤了一下,却只发出一声闷哼。潘将军一把将吴邪扔在地上,只听皇贵妃在身后撕心裂肺般地尖叫。

吴邪趴在地上,气息微弱,意识已经游离,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思考,他觉得浑身冰冷,身下却不断流出滚烫的血液,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走向死亡。不,他不能死,他死了,他的张起灵怎么办?“起灵……起灵……”吴邪嘴里不停地轻啜,用尽最后的力气,咬碎了一直含在口里的黑色小药丸,吞了进去。

一阵猛烈的疼痛传遍全身,竟比被刀刺还要痛上百倍,吴邪浑身剧烈的抽搐起来,大口地咳起黑血,惨烈的哀嚎冲破了喉咙。不要说那些文官了,连潘将军和郎将军听了都心里发抖,只想立即上前救他,差点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吴邪挣扎没一会,就彻底没了动静。郎将军走过去,将他身子翻过来,见他已没了气息,双目半睁瞳孔却已涣散。探了探他的鼻息,郎将军暗自叹了口气,定定神道,“死了,已经断了气。”

潘将军点点头道,“一刀刺死他也算便宜他了,快把尸体扔出去罢,随便怎么处理,勿脏了大殿。”

“既然贼子已被处死,太齤子便已洗脱罪名,是否可以无罪释放了?”丞相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如释重负地提醒众人道。

“这是当然,但依老夫看来,太齤子虽无害人之心,但此次演习也是因为他的疏忽而酿成大祸,他也难辞其咎。不知老夫能否做主,降罪于太齤子。请皇贵妃明示。”

霍玲被吓得不轻。自己虽恨吴邪,却也没想过要整死他。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刚才还活蹦乱跳,现在却成了却成了自己的替死鬼,惨死刀下,抛尸野外。

这显然离她想要的结局相差很远,可今天这件事却不在她所能控制的范围内。她永远也想不通为何会凭空冒出一个吴邪来替死。因此早在第一步,她便输了个彻底,被人抢了先机。事情会如何演变,也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了。

眼见潘将军将这个权利交到自己手上,她却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在众人面前已不能再坚持处死太齤子,那么对于她最有利的,最直接削减太齤子威胁的处罚便是——废掉太齤子。

潘将军和其他九爷党也同样松了口气,虽然太齤子不必死了,但废掉太齤子改立九爷也着实是众望所归。虽然皇上无法下旨,集齐所有大臣的指印,便可同样按圣旨执行。

于是,张起灵在出狱之后便被贬为庶民,而身在漠图的解语花却接到了太齤子的印玺。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6 10:07:00 +0800 CST  
尼玛~又不让我发了~还得分段……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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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吴邪再一次睁开眼睛,已是三天以后。吴三省给的假死药效应只有一天,可吴邪挨那一刀有点失血过多,愣是足足昏迷了两天。

四周一片漆黑,吴邪稀里糊涂的,心想老子这是眼瞎了,还是下了地狱了,怎么周围连点亮光都没有。张张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嗓子像是冒了烟,呼吸的时候火烧火燎的疼。

干裂的嘴唇上突然传来一阵柔软湿润的感觉,随后嘴唇被撬开,一股甘甜的清流充满口腔,顺喉而下。吴邪觉得舒服极了,连腹部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嘴唇上的温柔突然离开,吴邪刚刚喝了一口水哪里会满足,扭着头有些着急地找寻着。一只大手抚过来,将他的头固定,唇又被覆上。吴邪这一次可不想放过了,抬起头贴向甘甜的来源,使劲地吮吸着,喝得差不多了还伸出舌头搜刮了个干净。

反反复复几次,吴邪终于老实了,气息也通畅了,在那柔软再度覆过来时,吴邪抬起一只手将他紧紧搂住,使尽全身力气,终于吐出了两个完整的字:“起……灵……”

一丝震颤过后,吴邪的牙齿被撬开,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却并没有霸道地攻占城池,而是温柔地勾起吴邪不太灵活的舌头,上下舔弄着。吴邪被舔得痒痒的,噗哧地笑出声,却引起腹部一阵抽痛,吴邪“唔”地一声,皱了皱鼻子。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6 10:30:00 +0800 CST  
“很疼?”低柔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安,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悦耳。

“起灵!”吴邪也不管疼痛了,挣扎着支起身子奋力抱住了眼前瘦削的身影。刀伤狠狠地痛了一下,吴邪浑身颤抖,不停抽气,马上便撑不住了,下一秒却被裹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吴邪,你要让我心疼死吗?”张起灵哑着嗓子低吼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哭腔。

吴邪立刻不动了,老老实实地偎在他怀里,陶醉地嗅着他的气息。他的张起灵,此刻就在他的面前,毫发无伤,健健康康。吴邪在他身上左摸摸右捏捏,左舔舔右啃啃,确定无误了,便呵呵地笑了。笑着笑着,肩膀却微微的抽齤动,感觉到异样的时候竟已泪流满面。“起灵……我好想你……你……你过得好不好?”

“我好得很,在牢里吃喝不愁,你在外面为我挨刀子,我过得很好,很好……”张起灵将脸埋在吴邪肩头,声音抖得不像话。

吴邪知他心里苦楚,却不知道怎样安慰他,自己给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他心里怎能承受得来。擦干眼泪,慌忙道,“是我自己笨,除了伤害自己,没有别的法子可以救出你。”

“我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自己,”张起灵闷声道,“我既没有保护好自己,也没有保护好我最重要的人……不过,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吴邪心中又是一股暖流肆虐,热泪盈眶,把头抵在张起灵胸口,喃喃地说,“现在我知道了,张起灵不是神,是人,也有做不到的事。他最擅长的是保护吴邪,最不擅长的却是保护他自己。”

“可我还是……让你受了伤。”当张起灵被霍秀秀送到这个驿站,激动的心情在见到昏死的吴邪那一刹那彻底的消散,浑身的血色褪了个一干二净。那种死过一次的感觉,张起灵再也不想经历。

“这点伤,能把我吴邪的全部幸福换回来,简直太他齤妈的值了!起灵,我虽然跟你比起来弱到家了,但我现在特别自豪,我这次终于不是你的拖油瓶了,我可以跟你并肩作战了!”吴邪十分振奋地道,见张起灵黝黑的双眸水汪汪地瞪着他,不由得有些心虚,声音也降了下来,“就是……方法有些极端……让你担心了……呵呵,不过这真的是唯一的办法了……”

张起灵没有说话,将他搂得更紧,他这辈子都不想放开他了,不在他身边,不知道这小狗还会干出什么危险事来。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6 10:31:00 +0800 CST  
“喂,其实我们俩也算是扯平了,你演齤习那天没叫醒我,我特别生气,”吴邪眼睛水亮亮地瞪了一眼张起灵,“尤其是知道演习出了大事以后,我恨不得跑去牢里陪你,还好我当时没有那么冲动。后来……我特别庆幸你没有带着我一起去。若是我们两个人都进了死牢,谁来替你洗冤啊。没准我们俩都会被处死。虽然人总有一死的,而且跟你死在一起也不失美事一桩,可是你许我的下半辈子还没实现呢,怎么可以现在就死呢?”

“嗯。”张起灵有些释然地叹了口气。虽然过程惊心动魄,他还是感谢老天,毕竟是有惊无险,他们俩也算是得到最好的结果了。

“起灵,现在你已经不是太齤子了,吴邪也已经死了,那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吴邪声音越来越小,脸红了个通透。

“嗯。”张起灵闷声失笑,勾起吴邪的下巴轻轻啃咬了几下嘴唇,“你想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

“算你识相,跟着小爷有肉吃!哝,爷赏你的!”吴邪从衣服里摸出个银锭子,很豪爽地塞到张起灵怀里。“以后好好伺候爷,爷会疼你的,知道不?”吴邪脸上写着“有恃无恐”,得意地嘿嘿淫笑道。

张起灵盯着那银锭子,哭笑不得,“你怎么还带着这些东西?”他们这是在逃命,不是游山玩水,亏他还想着带得这么齐全。他真是彻底服了他了。

“我说娘子,我们是在私奔!不带够了银子,我要怎么养活你啊!我能忍心让你喝西北风么。小爷我为了跟你私奔,计划得真是天衣无缝啊,你看这光是驿站里的东西,就够我们连吃带拿过上个把月了。你再说说你,这么高的俸禄居然半年都没有领,要是加上那些银子,我们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不过这些银锭子也足够我们生活大半辈子了,养娃的话估计不够……”吴邪掰着手指头算计着,眼神里满是幸福和憧憬。张起灵温柔地看着他,被称“娘子”也不恼,就让他过够了嘴瘾好了。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6 10:35:00 +0800 CST  
自沙~(你好无聊……

撸主我说话算话,哪怕跟百度较劲,连更三章,也要让小吴童鞋见到他老公~

不忍心虐到妹纸们~我是多么善良的撸主啊~(去死!看看你自己写的东西不害臊么!

今晚还有哦……周末大放送~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6 10:44:00 +0800 CST  
和谐测试器有时也会抽啊……还得手动……
今晚就这么多咯~小邪和他家爷们打了野齤战了~不知肉肉合不合胃口~

大家星期一要加油哦~

撸主最烦周日了,有一大堆拖沓的作业需要补上,还要准备周一周二的工作……这两天会很忙,明后天会少更一点,每天两章,周三恢复正常~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6 21:42:00 +0800 CST  

吴邪惊魂未定地看着插在他面前地上的两支箭,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竟什么时候被身着延冀服饰的士兵包围了。众人一拥而上,将两人双手背后捆了个结实。

“是延冀人,我们中埋伏了。”吴邪小声跟张起灵说。

张起灵扶起吴邪,皱眉道,“延冀?抓我们有何用?”

此时屋里传出一阵哈哈大笑,一个精瘦的身影闪了出来。张起灵立刻将吴邪挡在身后。

“太齤子殿下,别来无恙啊?哦不,应该是‘前太齤子殿下’。”来人声音铿锵,与其皓首苍颜的面貌大相径庭。吴邪看清了来人长相,心脏差点跳出来,浑身汗毛直立。这真真是冤家路窄!不是那个白胡子老头又是谁!当时在山谷混战时华将军炸得支离破碎,居然让他给逃了!吴邪默默低头藏在张起灵身后。

“我不认识你,你抓我何干?”张起灵淡定道。既然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前必定打过交道。只是自己压根没有太齤子的记忆,哪里知道他们之间有何过节?

“太齤子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你不记得我不要紧,只要你记得如何造那‘神物’便可。”

张起灵冷笑,原来那“不祥之物”还有人惦记。真是不知道自己前世学那专业给自己带来的是幸还是不幸。“这我当然记得,但阁下怕是有所听闻,此物在祠珉被称为‘不祥之物’,沾上轻者丢官,重者丢命。我之所以被贬为庶民,如今落于阁下之手,也是拜他所赐。阁下就不怕……?”

老头屡屡胡子,奸诈笑道,“自古兵器都各有风险,你老子自是清楚,却偏要去试,给自己炸傻了还赖到你头上。这背后有多少阴谋,有多少利益纠葛,唬别人可以,可唬不住老夫。你那神物在那堆废物面前当然是‘不祥’,但在老夫眼里确是宝贝。”

张起灵着实有些诧异,这人身处延冀,却对宫里秘事了如指掌,此番埋伏,定是早有准备。张起灵不由苦笑,这惦记炸齤弹的人偏偏不在祠珉,若是自己真给了他,祠珉估计没有几年便保不住了吧。但张起灵没有这么高的觉悟,与祠珉相比,还是保住他二人的性命要紧。“敢问阁下,既视此物为珍宝,可有与之交换的条件?”

“太齤子殿下莫拿老夫开玩笑。敢问太齤子此情此景,还有心情谈条件?不过我陈皮阿四也不算是吝啬之人,我跟你无冤无仇,还有求于你,当然不会要你性命。但我跟你身后那位小兄弟的渊源可就深了,若你不谈条件,我定是要取他性命的。既然你跟我开了口,那我何不买你个人情,就拿他作为条件了?”说着指了指吴邪,露出一抹狞笑。

吴邪再也躲不住,冲出来大喊道,“老头!你设计害我祠珉将士无数!本应以死谢罪,你侥幸逃脱,如今却又来害人!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我答应!”张起灵抢着大声说,扭头用口型示意吴邪“别冲动”。

陈皮阿四凶狠地瞪了一眼吴邪,“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杀了你还不是易如反掌!留你一条贱命是卖太齤子面子,你这次要是再敢耍什么花花肠子,你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学学你家太齤子,给我识相一点。带走!”

话音刚落,吴邪跟张起灵脑袋挨了重重的一棍,便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7 11:14:00 +0800 CST  

(六十四)

吴邪是被身边的腐臭气味熏醒的。抬眼看看四周,竟有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吴邪很想仰天长啸,命运还真是捉弄人,时隔两个月,他又回到了当初关押解语花的地方。即使祠珉士兵的尸体已经全部清理出去,屋里始终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让吴邪作呕。

吴邪手脚还被捆着,挣扎着坐起来,爬向屋中唯一的光源:一个开得很低的露在地面上的小窗子。看起来像是送饭的地方,屋子虽然有门,但为了防止出逃,显然是极少用到的。吴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脸贴向地面,费力地朝外面看了看,却除了一小片黄土地外,什么也看不到。

张起灵,你现在在哪里?你怎么样了?我们才刚刚可以在一起,便又被迫分离,不知老天爷要折磨我们多久才肯放我们一马。吴邪叹了口气,无力地躺倒在地。他现在哪里敢奢求什么天长地久,曾经的甜言蜜语,铮铮誓言,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毫无意义。只要张起灵平安,他什么都可以不顾。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束强光照射进来,吴邪眯着眼睛坐了起来。

只见一身材肥硕的延冀士兵站在门口,大手拖着一盘窝窝头似的东西,“咣”地扔在地上。“吃饭了吃饭了,啧,麻烦死了。”随手便又锁上了门。还没锁好又开了门,进屋从那盘里抢走了两个窝窝头,嘴里叼了一个,手里拿了一个,用“敢吱声就揍死你”的眼神瞪了吴邪一眼,锁门走了。

吴邪哭笑不得,心想这延冀穷到军饷都开不起吗,军爷都要抢俘虏的饭了,而且还能吃成这么胖也不容易。倾身蹭过去,低头闻闻,没搜,心想这牢饭待遇还挺高,估计八成是托张起灵的福吧。吴邪顿时来了神,用半边身子使劲撞门,“军爷,这位军爷!”

“给我老实点!”胖子在外面“咣”地砸了下门,把吴邪吓得一抖。

看来他是一直把守在外面的,想到这,吴邪也不撞门了,忙定定神问道,“这位军爷,我就是跟您打听个事,您知道跟我一起被抓来的那位小哥,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八成死了吧。”胖子嚼着从吴邪那里抢来的窝窝头,悠闲散漫地说。

吴邪一下子被堵了回去,虽然他知道张起灵不会先他而死,但这种无助的感觉让他心里闷闷的,没有希望没有方向。

“军爷,军爷,”吴邪又轻轻撞了撞门。

“你又干嘛?”

“能……能帮我把绳子解开吗?我这样没法吃饭。”

“哟呵,你小子事倒是不少,你当这是度假呢?要不要胖爷再给你搬张床,再给你找个军妓按按?”

吴邪心想不解就不解呗,这胖子倒是够能贫的,军妓都扯出来了。既然他爱贫,小爷就跟他比比,顺便恶心恶心他。“这位军爷,小的饿肚子事小,可现在这解手也成了问题,您说我总不能得哪尿哪,或者便在裤裆里吧?到时候恶心的还是军爷您呐……”

胖子一口窝窝头差点喷出来,“擦!你找死啊!”嗖地推开门,看着那被撞翻在地的少年,一脸清秀书卷气的摸样,想不到一开口便是屎啊尿的。

吴邪被撞得有点蒙,看着胖子青筋暴跳的脸,嘿嘿讨好道,“您看呐,军爷,我就这么点请求,您放开我,我也逃不掉的是不?您高大魁梧,一个指头就给我按死了……”

胖子本来做好准备胖揍他一顿的,不知怎么一见他那怂样居然没了辄,三下五除二给他那绳子扯掉,摔门出去。

吴邪小阴谋得逞,得意地笑了笑,还有一点意外收获,他觉得这胖子军爷跟其他士兵不大一样,表面霸道,其实是个挺有人情味的热血汉子。

稍稍填饱了肚子,吴邪精神好多了,便琢磨起这件事的始末。

那陈皮阿四从那次山谷的混战中侥幸逃脱之后必是回到延冀并受了责罚,对他对祠珉都是怀恨在心。虽然华将军死了,但他必然还有安插在祠珉的其他眼线,不然不可能对演习的事了如指掌。在得知演习失利太齤子被贬出逃之后,便开始计划这次劫持,打算将功补过。他估计是在所有可能的路上都设下了埋伏,如有疑似太齤子的消息便进行追捕。他们寄存了马车的那猎户家,便是提供线索之人。只是陈皮阿四想不到的是,居然一石二鸟,将吴邪也给逮到了。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7 11:42:00 +0800 CST  

在张起灵教给他们全部所学技术之前,他们俩性命并不堪忧。但这老贼阴险狡诈,利用完张起灵之后顺便灭口简直是太正常不过的事。得想个法子既要拖住时间,又可以脱身。可是,就算自己绞尽脑汁的想,张起灵不在这里,既没法商量也没法实施。

一阵急火攻心,吴邪一拳砸在墙上,出了血,钻心的疼。冷静,我要冷静。吴邪抱着头蹲了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张起灵没事,能知道他在哪就更好了。

自己被锁得牢牢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能给自己消息的恐怕只有门外那个胖子了。可是,要如何……吴邪灵光一闪,“啪”地一拍脑门,笨蛋!怎么张起灵不在,你脑子都不会转了是吧?怎么就忘了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呢?!

吴邪迅速地翻出藏在衣服里的钱袋,不由翘起嘴角。这老贼还真是冲着他俩的命来的,连搜身都忘了,这是多么高尚的节操啊。多亏他在之前路过的村镇上用银锭子换了不少碎银,不然动不动就拿出个银锭子还不吓死个人。吴邪从钱袋中挑出一块中不溜的碎银,敲了敲门。“军爷,军爷!”

“有屁快放!”

“小的想谢谢您大恩大德放开小的手脚,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您看……”

门吱呀一声开了,胖子倚着门框,斜眼看着他。吴邪狗腿地抵上那块碎银。

胖子捏着银子眼前一亮,“哟呵,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有来头,怎么着,京城里当差的?”

“小官而已,不值一提……”

“看你这怂样也做不成大官,不过你倒是挺明白事理,钱呐乃身外之物,得使在刀刃上,与其让它随你烂死在这牢狱,还不如换点轻松日子过。你今儿这马屁拍得好,胖爷我就笑纳了。” 说着便斜着眼将碎银塞进自己袖子里。

“哎,哎,军爷说的是。”

“不过我可告诉你,你少给老子打别的主意,老老实实地待着,你别以为我拿了你的钱就能哪天大发慈悲放了你。你胖爷我不缺钱,你死不死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胖子一脸诡笑,好像看出吴邪的心思了一般。

“嗐,哪有的事,小的怎敢坑害军爷!不过……小的确实想跟您打听件事……”吴邪见这胖子不傻,索性直接了当地说了目的。

胖子“哼”了一声,没有理,吴邪便当他应了,开口道,“小的就是想知道,跟小的一起被抓来的那位小哥,现在怎么样了,被关在哪里。”

胖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他浪费了一块银子,为的就是打听一个外人?恐怕不止这么简单。“他去了哪我可不清楚,你们当时是一起被扔进来的,他后来被人带走了,晚上被带回来,今早上又带走了,估计快回来了吧。你像个死猪一样睡了整整两天,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真的?!他一会便会回来?!”吴邪激动得快要哭了,手不由自主地揪住了胖子的胳膊。

胖子嫌弃地甩开他,本想说“没准他今个就被处死了呢”吓吓他,看着他含着泪光的双眼闪动着惊喜,心知那人对他来说十分重要,一时竟不忍打击他。“我怎么知道,你老实等着罢,晚饭前应该回来了。”

想到那小哥前一天被带回来的时候还是健步如飞,不像被用过刑。胖子暗道这俩估计是高级俘虏吧,待遇这么高,连牢饭都比胖爷我的伙食强!“待会胖爷送饭来,你小子可长点眼力。”

“那是那是,全是军爷您的!小的少吃一顿饿不死!”吴邪抽了抽鼻子,老老实实地坐下了,手脚却激动得不停地抖。张起灵没事,而且他是跟自己关在一起的!吴邪把脸深深埋在腿里,却仍忍不住地笑出声。

“有病……”胖子嘟哝一句,这俩人是兄弟吧,要好成这样。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昨天早晨进屋把那个俊俏小哥叫醒拉走时,他可是将这个昏迷不醒的小疯子搂在怀里睡觉的。这小子醒来第一件事,也是打听那个小哥身在何处。看人家这兄弟处得,想想自己的几个兄弟,为了争遗产闹得六亲不认早就断了往来,胖子不由叹了口气。

远处模糊走来几人,胖子揉揉眼,推了把吴邪,“来人了来人了,我得关门了,省得他们说老子玩忽职守。”

吴邪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躲进屋里。激动地想一会见面是给张起灵一个熊抱还是一个吻还是两个都给,却听胖子在外面一声惊呼,“这……这是咋的啦?”

吴邪心里一惊,屏住呼吸,只见门“吱扭”被推开,一个破烂不堪的人被扔了进来。吴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被抽干,忘了什么熊抱还是吻,凄厉地大喊一声,“起灵!”,扑了过去。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7 11:42:00 +0800 CST  
坐等被拍……不过撸主今个实在无力再更一章了……

对,今天晚上(撸主早上)就不更了,因为撸主每个周一早上都忙得鸡飞狗跳……
弱弱地保证小哥没事~
撸主要开虐了(注意是要),希望不会被大家讨伐……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7 11:49:00 +0800 CST  
BTW,虽然小哥出了点意外,(尊的素意外……)大家不要忽略胖纸哦~
没错~可爱滴胖子同学终于出现了~于是这文也就快完了……

但愿撸主明个早上打开帖子不会被拍死……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7 11:54:00 +0800 CST  
我要死了……41章上半部又被和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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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吴邪他们还未行到半路,便迎头遇上了郎风派来的信使。

吴邪心里咯噔一下,果不其然,救下解语花并非易事,郎风怕是陷入苦战了。

据送信的人报,他们根据吴邪留下的标记,很快便找到了延冀的大本营。但由于荒漠光秃无遮挡,且对敌军力量无从估量,他们只有五十人实不敢贸然上前,只得埋伏于远处不动声色。郎风派出二人小心打探,试图摸清囚禁解语花的地点才可集中力量打击,却是有去无回。郎风情急之下只得派出信使请求叶成军队速速支援。

吴邪想也不想,“我知道他被关在哪里!我来带路!”

话音未落,突觉脖子陡然一痛,竟直直地倒在了张起灵怀里。

“小哥!你这是……”叶成惊呼,瞪大眼睛看着将吴邪一把捏晕的冷面小哥。据闻他是太子派来的唯一援兵,叶成心知他来头不小,刚刚若不是他突然出手相救,不仅他怀里那小兄弟铁定挂掉,他们也无法取得彻底的胜利。可此时,他将这个队里唯一熟悉情况的人捏晕是为哪般?

“他坚持到现在已经到了极限,接下来由我负责。请叶将军安排两人就地扎营,妥善照顾,他明天应该会醒来,其余的人听我安排。”张起灵神色淡定,抱起昏迷的吴邪轻轻放在草地上。

从现在开始,我不准你再为他涉险。张起灵默默地整理下吴邪的额发,用口型说道,“接下来,交给我。”

安顿好吴邪,张起灵与叶成及手下四十余人即刻启程,终于在傍晚时分与郎风会和。

夜黑风高,正是偷袭的大好时刻。

远处的大漠军营火光点点,可见度极低。这对于张起灵一行人却是极好的条件。

张起灵带了两个武功高强的士兵作为掩护,暗中靠近延冀军营。篝火最旺建筑最高处当然就是主帐,周围仍旧是重兵把守,显然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大部队已全军覆没。

张起灵三人隐蔽在围栏之外,仔细观察着军营的布局。确定了若干有可能关押解语花的地点都距离主帐有一定距离之后,张起灵示意身边两人快速后退,从怀中掏出一支小号的雷齤管,咬开塞子,用尽全力一抛,大步跑开。

雷齤管呈抛物线形不偏不倚落到了主帐的建筑物顶,瞬间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火光从门窗迸发,石子飞溅。

张起灵扑到地上打了几个滚,成功避开了带着火星的石块,便立即爬起,带着两个人跃进围栏,趁乱像军营的另一边跑去。

延冀军营一片骚乱,所有的士兵都向主帐跑去看个究竟,其他帐里几乎彻底空城。张起灵一边跑,一边留意着被爆齤炸声引出的延冀军的人数。郎风估计得没有错,驻扎在军营的应该不足百人,但祠珉若想不损失一兵一卒地只凭硬闯救出解语花,几率还是相当的微小。

张起灵三人分头行动,终于趁全部延冀军集中在主帐之时摸到了关押解语花的囚屋。而这囚屋此时已只有一名士兵在把守。张起灵指派一人上前,轻轻松松悄无声息地便解决了这名小兵,解下小兵身上的钥匙,三人成功地闯入了关押解语花的囚屋。

一股尸臭差点将三人逼出,张起灵强捂口鼻冲了进去,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哪个是死哪个是活的。幸好之前被俘的郎风队上的两个士兵意识尚存,动作还算灵敏,见救援者在此,立即背上解语花,其他几人十分有默契地背上尚有一口气在的几名祠珉士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军营。

夜幕笼罩,延冀军骚乱过后猛然发现蹊跷,立即四处搜捕,却忽略了军营内部的搜查,给了张起灵足够的撤退时间。但很快地,便有人发现了背着伤兵逃跑的张起灵等人,快步追去。

张起灵他们由于负重,脚步定不及疯狂追来的延冀士兵。“快走,跟郎将军他们会合!准备应战。”张起灵低声道,自己脚步放慢断后,随即咬开身上带着的最后一支雷齤管,朝涌来的延冀士兵方向狠抛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爆齤炸之处火光四起,血肉横飞,一阵鬼哭狼嚎。延冀士兵死的死伤的伤,少数身体完整的也被爆齤炸引起的大火远远隔开,仓皇逃命。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8 08:04:00 +0800 CST  

张起灵也被冲击波冲出几米远,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吴邪,一切都结束了。幸好,没有让你经历这一幕。


郎风及将士们不敢耽搁,趁夜摸黑搜刮了整个废弃的延冀军营,才拼出三辆木板车,将伤势最为严重的解语花和已经走不了路的被俘祠珉士兵抬到木板车上,由马拖着连夜返回。

第二天大部队才返回至吴邪驻扎的营地,而心急如焚的吴邪终于见到了累得脱了形的张起灵。

吴邪迎上前去,张口便想大喊,仿佛有无数委屈要向他发泄,却见张起灵几乎瘫倒在他怀里,顿时吓得没了魂,慌忙抱紧他给他支撑住,“起灵!你怎么了!”

手指迅速地抓住他的手腕,按捺住惊慌仔细听了听脉搏,还好,平稳有力,那个咚咚跳得急促的声音,原来是自己的。吴邪上下其手,确定了他没有受伤只是疲倦,这才缓缓安定下情绪,静静让他靠着自己。

张起灵下巴枕着吴邪的肩头,舒缓地长出了一口气,“吴邪,我做到了。”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涉险。只要你没事,我可以拼上我的一切。我做到了。

吴邪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来,他紧紧抓住张起灵的背,喊破了音,“傻瓜!你就是个……你不准我涉险,自己却……你是在惩罚我对不对?张起灵你不知道你他齤妈的在我心中有多重要?……”

周围围满了观众,吴邪也不忍再说下去,只是紧紧地抱住他。想到自己醒来,得知了真相的那一刻,几乎要担心得晕厥过去。原来这便是在乎一个人所要付出的代价吗?我可算是好好体会一回你当时的感觉了……

还好,这两个人都平安无事,吴邪默默地感谢上苍,同时心里竟萌生了一个以前想都未敢想过的念头。也许,张起灵,他真的是不一样的……也许,因为有他,幸福也不是遥不可及的……

郎风招呼吴邪过去给伤兵处理伤口,首当其冲的当然是解语花。虽然经过了郎风的简单清理,吴邪再次看到他的惨状,还是不免一阵腿软。

张起灵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振作起来,做为队里唯一的大夫,这个时候,他必须独当一面。吴邪庆幸临行之时将他的一部分药材纱布等留在了郎风的营里,不然也会被延冀军瓜分掉。

吴邪轻轻剥掉解语花的亵衣,边上的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吴邪捂着嘴,闭着眼把头扭开。解语花伤势并不深,很多伤口只是皮外伤,却因久未处理而肿胀溃烂,有些流脓散发着恶臭。

吴邪咬紧牙关,全神贯注地处理起解语花的伤口。周围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屏住呼吸,仿佛对这样一个场景肃然起敬。

解语花双目紧闭,表情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吴邪的每一次碰触,都会引起身体的震颤。吴邪一开始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张起灵走过来,轻轻把住解语花的肩膀,吴邪才稳住手中的动作。

解语花逐渐睁开了眼睛,“……吴……邪?”他的嘴唇不停的抖动,挣扎着抬起手,抓住吴邪的胳膊。“我……是在做梦么……”

吴邪急忙反握住他的手,“是我,我在这。你没事了,大家都没事了。”

解语花滞了滞,僵硬的脸挤出一丝苦笑道,“你……还是那么傻……我最不希望的,就是把你卷进来……”

吴邪红了眼圈,使劲摇了摇头,“不……九爷你别说了,吴邪现在特别庆幸自己来了,吴邪再没用,还是可以帮你治伤。”

解语花痛得无法思考,实在想不出吴邪他们是如何将自己救出来的,但他大概可以确定目前的形势是安全的。“那……那贡粮……”

“九爷放心,吴邪动身之前便已得知现在所有的贡粮都已在漠图,被保护了起来。等皇上下旨,便可召回。至于延冀军队,已经被我们干掉了。”吴邪有些激动地安慰他道。

解语花大出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身体也渐渐放松,不再抵触吴邪的碰触。

清理,上药,包扎,每一步吴邪都操作得极为细致,手法也极其熟练,让众将士对这个看似无用的文弱书生有些刮目相看。用了不到半个时辰,解语花几乎所有伤处都被处理得干净清爽。脏衣服被扔掉,郎风将自己的狐裘披风盖在了他身上。

“九爷的风骨,在下佩服。”郎风垂首道,心想这九爷年纪轻轻,竟如此机制果敢,宁死不屈。先是暗中调遣,将大部队支往安全地带,再只身与敌人周旋,计算着时间。既没损失一粒粮,也没让延冀军以他为要挟令祠珉受辱。

这个并不受宠的王爷,在关键时刻为祠珉挽回了巨大的损失,自己却深陷困境。终于得救,却始终不忘“贡粮”。这是怎样的责任感,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治国之才,才是祠珉所需要的,以“武力”论英雄,早就该过时了。而这吴邪看着跟他关系匪浅,一个小小大夫竟有如此谋略,若此二人联合,祠珉但不求称霸,也可屹立百年不倒。郎风暗自决定,回宫后定要向皇上举荐这二人,九王爷不该再受冷落了。

至于太齤子,原本以为除了武艺精湛,简直一无是处。如今竟掌握如此“神器”,派出的那个小哥,只一人的力量便足以对抗延冀的百人军队。郎风不禁一抖,若太齤子当权,使祠珉雄霸天下都不在话下。

如此强大的两个皇子,究竟谁可以走到最后?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8 08:04:00 +0800 CST  

(六十三)

张起灵衣衫破烂浑身是伤,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起灵!张起灵!”吴邪声音都批了,颤抖着拂去他脸颊上的血痕。“你振作一点啊,你这是怎么了……起灵……”

一声声带着哭音的呼唤让胖子在门外听得有点揪心,正摇摇头打算走远点,又听见撞门声,“军爷,军爷!求求你开开门!我求求你……”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胖子拉开门闩,怔了,之见吴邪跪在他面前,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军爷……我求求你,帮帮忙……救人啊……我不能……不能没了他……”

“你这样子我怎么帮?送你一程陪他去?你给老子冷静点。”胖子此时出奇的淡定。

吴邪紧张得五脏六腑都要被呕出来,费了好大劲才断断续续地说出句完整话,“水,一盆水,还有纱布,剪刀,若有三七,蒲黄,艾叶等止血草药烧伤草药,也请军爷恩赐……”

胖子刚想讥讽,这大漠军营,就算是有这些东西,也不是给他们这些俘虏使的,却见吴邪从怀中抽出个袋子,银锭子和碎银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地。“若军爷需要,这些银两请尽管拿去,现在只有军爷可以救吴邪和张起灵的命了……吴邪在此给军爷磕头了……”

胖子此时心中五味陈杂,看着面前不停磕头的疯子,哦他叫什么来着,吴邪?一看就是天真无邪没受过什么打击的小白脸,这么点事就给他逼成这幅德行。胖子无奈地撇嘴,地上那些银子不知为什么在胖子眼里仿佛变了形,失去了价值,胖子看都没看一眼,把门锁上,起身离去了。

吴邪借着一丝月光蹭到张起灵身边,轻轻地抚弄着他额前的发。张起灵的鼻息和脉搏都是极其的微弱,若不及时止血处理,只怕撑不过一个时辰。

吴邪捂住胸口,平复了下翻涌的情绪。他没资格失控,没资格哭泣。张起灵只有他了,他会拼尽所能保住他的命,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神一般的张起灵会命丧于此。但此刻,这个牢房里没有任何急救物品,贸然处理只会使情况恶化。他能做的只有静静地等,等待奇迹的发生。他不敢指望那个胖子,他不帮忙也是天经地义,自己的命运本来就该自己来承受。最差不过是他就这么去了,那么自己陪他一起去。

吴邪握住他的手,静静地坐在他身边。脑中闪过一幕幕他们曾经的过往,不论是甜蜜的时光,或是经历的种种磨难,都是那般的美好。张起灵,从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开始,便始终如一地,像神明一样守护着自己,他的温柔,他的爱,全部给了自己,也救赎了自己的全部。吴邪从未怀疑过张起灵的爱,他也坚信,他们的感情也不会随着时间的增长或生命的消逝而湮灭。“起灵,我会陪着你,无论何时何地。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吴邪痴痴地低下头,吻上他的嘴唇。浓烈的血腥味弥散在口中,吴邪浑然未觉,吞咽下去。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滴在张起灵脸上。

“吴邪……”张起灵嘴唇动了动,却没有睁眼。

吴邪赶忙回过神,颤抖地抚着他的脸,“起灵!你……你醒了!我在这!我在这!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别哭……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抛下你一个人……吴邪……我爱你……”张起灵神志不清地,试图安慰着哭泣的吴邪,却听起来像是濒死前的告白,听得吴邪一阵阵心惊胆战。

“不要再说了,起灵,你不要说话耗费体力,好好休息……你相信我你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会好的……”吴邪咬着手背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门突然被打开,胖子一手提着一桶水,一手拎着个包袱举着火把站在门口,咳嗽了一声。

吴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胖子在吴邪眼里变成了闪着光芒万丈的观世音菩萨,这一刻吴邪觉得老天爷终于显灵了,自己就这么死了都行了。复又摇摇头,自己怎么能死?不把张起灵救活,自己没资格提死这个字。吴邪激动得嘴唇发抖,一个劲地想说“谢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8 12:42:00 +0800 CST  

“行了行了,少来这套,快去救那小哥。”胖子自然受不了这个,拎着东西自己先进了屋子。

吴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才总算控制住颤抖的双手,避过伤口,缓缓地将张起灵的衣服剪开。胖子举过火把,火光照映下惊心怵目的伤口暴露,虽然伤口不多不深,但若不及时处理感染的话极容易致命。这些伤口非常有规律,都是一个方向的。有些皮开肉绽边缘焦黑,有些还在渗着血。

吴邪眼前发黑,差点一头栽下去,被胖子连忙拉住。“你给我顶住!你倒下了这小哥也就没救了。”胖子仔细检查了伤口,琢磨道,“这伤口看着奇怪,不像是被用了刑。”

吴邪闭了闭眼,咬牙道,“这是被炸的……”这种伤口,他是最熟悉不过的了。

“炸的?”

吴邪苦笑着点点头,未作解释,执起干净的湿布将已干涸的血迹逐一擦拭干净,将剪刀用火烧过消了毒,把伤口中已凝成黑块的血块和混进去的石子土块挑出来,看得胖子头皮发麻。

胖子拿来的药里有很多是延冀的土方子,吴邪并不熟悉,但多年饱读医书让他只看一眼粉末,便可得知药齤品的种类和剂量。其中一种便是止血效果极好的蒲黄,只轻轻撒上一点,不断涌出的鲜血便渐渐被控制住。胖子在一边屏住呼吸,看着他熟练地处理好伤口,漂亮地绑好纱布,不禁对这小疯子有些刮目相看。“想不到你还有这两下子,啧啧。”

“这是我的本行……”吴邪不好意思地笑笑,仍然全神贯注地忙活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胖子。

“哟!你小子居然是个太医?”在宫里当差的大夫,不是太医是什么?

“嗐,就是个学徒而已,我三叔才是宫里的太医,我平时只是给他打打下手。”

“哦,那这位小哥也是大夫出身的咯?”

吴邪笑而不答,胖子心知他不愿暴露他身份,便也没再追问。想也知道,若是两个小太医,不老老实实地在宫里待着,出来被人追杀,定是有什么特殊身份。

吴邪包扎完毕,自己已近乎虚脱。张起灵被包得像个粽子,几乎身上每一处都被涂了药缠了纱布。

吴邪像胖子恭恭敬敬地道了谢,才知道胖子早已过了交接班时间,索性已经跟晚上的看守换了班,今晚继续守夜。吴邪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在异国的监牢,碰上这么有人情味的一直帮助他的狱卒,这份恩情不是拿金钱可以衡量的。他现在连命能否保住都不知道,实在不知道拿什么答谢胖子。

“就你那怂样,胖爷我还指望着你升官发财不成,你就好好照顾那小哥吧,别让他挂了。”胖子豪爽地摆摆手,径直跨过那摊银子,出门守夜去了。

吴邪不敢睡着,时刻监守着张起灵的状况,隔一会便给他喂喂水,擦擦汗。大冬天晚上天寒地冻的,吴邪心知这汗都是疼出来的。张起灵的衣服都剪破了,吴邪便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下来,只剩一件亵衣在里面,给张起灵一层一层盖得严严实实,自己却蹲在一边直打冷战。不过这样也好,越冷越精神,省得打瞌睡了。

半夜里张起灵醒来两次,神智还不清晰。即使盖了几层衣服,却是冻得嘴唇发紫牙齿打架。吴邪急得团团转,将亵衣都脱了给他盖上也不见缓解,也不好意思再得寸进尺劳烦胖子,便掀开衣服,自己钻了进去,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

张起灵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张,呼吸也均匀了起来。吴邪一颗心才渐渐落了地,紧紧地贴着他温凉的身体。

吴邪虽然也冻得要死,但有张起灵在怀,感觉踏实得很,仿佛不是自己在抱着他,而是正依偎于他的臂弯。被他的气息围绕,吴邪紧绷的精神一下子放松,不由自主的打起了瞌睡。


楼主 诗晴  发布于 2012-09-18 12:42:00 +0800 CST  

楼主:诗晴

字数:188458

发表时间:2012-09-05 20: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28 16:13:43 +0800 CST

评论数:256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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