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转载】《Money Boy》（瓶邪，架空，he）
转念一想，长得像又不是自己的错。再说了，说自己很像那个人的，明明是张起灵自己。
然而，张起灵并未迁怒于他，调整好情绪后便指了指一边的沙发，请齐羽坐下。
有钱人性情大多古怪，齐羽不敢再造次，乖乖坐下来挺直脊背，像个乖巧的学生一样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却一直避开他的视线，眼神飘忽落不到安稳的实处。好在说话还算清晰有条理：“齐先生，我这次请你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第一次有人叫他齐先生，齐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您叫我齐羽就成。”
“齐羽”，张起灵改口道，“我希望能和你签订一个长期的契约，契约内容很简单。只需要我不定时约你见面时你随时赴约。见面期间你可以做自己的事，我不会打扰你，薪酬按你的意思定。你的意见呢？”
齐羽愕然，听说过陪笑陪酒陪睡的，第一次见什么都不做陪人发呆的。他当然没有意见，坐着什么都不干就能把钱挣了，谁不乐意？
齐羽没思考多久就同意了，他试探着开了一个价格，张起灵二话没说直接点头应允。他在电脑上敲打了几分钟，最后按下回车，角落里的打印机开始运转，很快打印出两张合约。
齐羽捏着那张热乎乎的纸，颇有种签下大单的自豪感。他趁张起灵打字的时候悄悄地算了一笔账，就算张起灵一个月见他一次，一次见4个小时，得到的钱也够他这个月的开销了。
天上掉馅饼的买卖，他今晚做梦都要笑醒了。
齐羽一边暗戳戳地感叹有钱人真会玩，一边喜滋滋地把合约签了。
张起灵签完字，两人交换，两张纸都签完了，张起灵把其中一张收好，伸出手来对齐羽说：“合作愉快。”
齐羽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郑重地和张起灵握手。张起灵总算正视着看了他一眼，眼神很重，太多情绪藏在里面，齐羽一时看不到底，只觉得他整个人都笼在一层薄薄的悲伤里，表现出来的稳妥淡定都是假象。
齐羽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强烈的好奇，那个让张起灵变成这个样子的恋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两个人为什么会分开？张起灵既然对他念念不忘，怎么不去找他呢？
然而，张起灵并未迁怒于他，调整好情绪后便指了指一边的沙发，请齐羽坐下。
有钱人性情大多古怪，齐羽不敢再造次，乖乖坐下来挺直脊背，像个乖巧的学生一样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却一直避开他的视线，眼神飘忽落不到安稳的实处。好在说话还算清晰有条理：“齐先生，我这次请你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第一次有人叫他齐先生，齐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您叫我齐羽就成。”
“齐羽”，张起灵改口道，“我希望能和你签订一个长期的契约，契约内容很简单。只需要我不定时约你见面时你随时赴约。见面期间你可以做自己的事，我不会打扰你，薪酬按你的意思定。你的意见呢？”
齐羽愕然，听说过陪笑陪酒陪睡的，第一次见什么都不做陪人发呆的。他当然没有意见，坐着什么都不干就能把钱挣了，谁不乐意？
齐羽没思考多久就同意了，他试探着开了一个价格，张起灵二话没说直接点头应允。他在电脑上敲打了几分钟，最后按下回车，角落里的打印机开始运转，很快打印出两张合约。
齐羽捏着那张热乎乎的纸，颇有种签下大单的自豪感。他趁张起灵打字的时候悄悄地算了一笔账，就算张起灵一个月见他一次，一次见4个小时，得到的钱也够他这个月的开销了。
天上掉馅饼的买卖，他今晚做梦都要笑醒了。
齐羽一边暗戳戳地感叹有钱人真会玩，一边喜滋滋地把合约签了。
张起灵签完字，两人交换，两张纸都签完了，张起灵把其中一张收好，伸出手来对齐羽说：“合作愉快。”
齐羽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郑重地和张起灵握手。张起灵总算正视着看了他一眼，眼神很重，太多情绪藏在里面，齐羽一时看不到底，只觉得他整个人都笼在一层薄薄的悲伤里，表现出来的稳妥淡定都是假象。
齐羽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强烈的好奇，那个让张起灵变成这个样子的恋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两个人为什么会分开？张起灵既然对他念念不忘，怎么不去找他呢？
人间集•齐羽篇 番外三
令齐羽郁闷的是，签了张起灵那张高回报低风险的馅饼合约之后的一个月，张起灵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既没有再来夜未央，也没有让助理联系他，齐羽捏着皱皱巴巴的合约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觉得自己被张起灵给耍了。
空头支票、收益不稳……薄情寡义的资本家！
齐羽愤恨地将张起灵腹诽了好几遍，把合约揉成一团扔进角落，换上衣服风风火火地出台陪酒去了，钱还是攥在手里最踏实。
今天的金主好色又难缠，齐羽被强灌了三瓶白酒，油腻的中年男人不怀好意地把手伸进齐羽衬衣下摆肆意地抚摸挑逗，齐羽被他摸得心头火起，又不能发作，耐着性子撒娇陪笑，谁知男人酒过三巡，变本加厉，急吼吼地伸手去扒齐羽的裤子。
齐羽忍着捶爆这男人狗头的冲动按住他作祟的手，露出一个看似真诚的职业假笑：“老板，再往下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男人听了，眉毛一竖，厉声骂道：“什么另外的价钱？狗屁！老子已经花了钱，想怎么玩怎么玩。”边说着边把齐羽按在包间的沙发上，发福的身躯像一坨沉重的面团压在齐羽身上。
这种人齐羽见多了，应对有方，他没像贞洁烈女一样剧烈反抗，而是你推我挡地跟男人打太极，不慌不忙地解释：“您付的是酒水的价钱，”他的手搭在男人胯下技巧性地揉捏了一把，男人呼吸一下子重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齐羽，**炽盛，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齐羽的手指柔弱无骨，声音也像浸了甜浆一样脆生生的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蛊惑，呵气在男人耳边，“我可不止这个价。”
后者气血上涌，眼睛都烧红了。
不多时，男人从包间出来，裤子系得松松垮垮，脸上却是一派满足，内心认为这钱花得很值，虽然贵，但有他贵的道理。
齐羽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凉透了，他才懒洋洋地坐起来穿裤子。包间没有浴室，他还得多走两步去楼上员工的公共浴室洗澡，幸好那个抠门的老男人舍不得内射的价钱，没留在他身体里，不然又要多费一番功夫清洗。
齐羽洗完澡出来，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张起灵的助理张海客打来的。他顾不上穿衣服，光着身子站在更衣柜前面打回去，对方很快接了。
“你在哪？”
“夜未央，上班呢。”
“我二十分钟之后到，收拾一下去门口等我。张总要见你。”张海客说完就挂了电话。
齐羽放下电话，迅速地穿好衣服。夜未央的工作服肯定不能穿了，齐羽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深色的毛衣，穿上显得成熟许多，又把头发吹干，拿好钥匙和手机下了楼，在夜未央门口等张海客。
张海客到得很准时，20分钟一分也不差。齐羽热情跟他打招呼，张海客脸色冷淡地点了点头，眉头微微蹙着。齐羽心思活络，立刻猜出七八分，坐进车里之后淡定地问他：“张总出什么事了？”
张海客这才略带惊讶地看了齐羽一眼，说道：“喝醉了。”
齐羽见过喝醉了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丑态百出原形毕露，十分好奇深藏不露的张起灵喝醉了到底是什么样子，是碎碎叨叨的话痨还是鬼哭狼嚎的疯子？既然张海客这么着急找他过去，那肯定是跟和他长得很像的人有关，他不会一进门就看见张起灵抱着那个人的照片嚎啕大哭吧？
齐羽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
张海客以为他在害怕，缓和下紧绷的脸色安慰道：“你别担心，张总不发酒疯。”
齐羽见到张起灵，发现张海客说的是对的，张起灵确实没发酒疯，喝醉了的他和清醒的他乍一看没什么区别，齐羽甚至不相信张起灵喝醉了，他没见过哪个醉鬼还能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前面写字的。
他凑近一看，字写得跟方便面一样，才不得不承认张起灵确实是醉了。
张海客站在他身后解释道：“他不睡觉，非要说给吴邪改作业，劝他也不听。你跟他说吧。”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得回公司，有事给我打电话。”
令齐羽郁闷的是，签了张起灵那张高回报低风险的馅饼合约之后的一个月，张起灵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既没有再来夜未央，也没有让助理联系他，齐羽捏着皱皱巴巴的合约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觉得自己被张起灵给耍了。
空头支票、收益不稳……薄情寡义的资本家！
齐羽愤恨地将张起灵腹诽了好几遍，把合约揉成一团扔进角落，换上衣服风风火火地出台陪酒去了，钱还是攥在手里最踏实。
今天的金主好色又难缠，齐羽被强灌了三瓶白酒，油腻的中年男人不怀好意地把手伸进齐羽衬衣下摆肆意地抚摸挑逗，齐羽被他摸得心头火起，又不能发作，耐着性子撒娇陪笑，谁知男人酒过三巡，变本加厉，急吼吼地伸手去扒齐羽的裤子。
齐羽忍着捶爆这男人狗头的冲动按住他作祟的手，露出一个看似真诚的职业假笑：“老板，再往下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男人听了，眉毛一竖，厉声骂道：“什么另外的价钱？狗屁！老子已经花了钱，想怎么玩怎么玩。”边说着边把齐羽按在包间的沙发上，发福的身躯像一坨沉重的面团压在齐羽身上。
这种人齐羽见多了，应对有方，他没像贞洁烈女一样剧烈反抗，而是你推我挡地跟男人打太极，不慌不忙地解释：“您付的是酒水的价钱，”他的手搭在男人胯下技巧性地揉捏了一把，男人呼吸一下子重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齐羽，**炽盛，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齐羽的手指柔弱无骨，声音也像浸了甜浆一样脆生生的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蛊惑，呵气在男人耳边，“我可不止这个价。”
后者气血上涌，眼睛都烧红了。
不多时，男人从包间出来，裤子系得松松垮垮，脸上却是一派满足，内心认为这钱花得很值，虽然贵，但有他贵的道理。
齐羽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凉透了，他才懒洋洋地坐起来穿裤子。包间没有浴室，他还得多走两步去楼上员工的公共浴室洗澡，幸好那个抠门的老男人舍不得内射的价钱，没留在他身体里，不然又要多费一番功夫清洗。
齐羽洗完澡出来，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张起灵的助理张海客打来的。他顾不上穿衣服，光着身子站在更衣柜前面打回去，对方很快接了。
“你在哪？”
“夜未央，上班呢。”
“我二十分钟之后到，收拾一下去门口等我。张总要见你。”张海客说完就挂了电话。
齐羽放下电话，迅速地穿好衣服。夜未央的工作服肯定不能穿了，齐羽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深色的毛衣，穿上显得成熟许多，又把头发吹干，拿好钥匙和手机下了楼，在夜未央门口等张海客。
张海客到得很准时，20分钟一分也不差。齐羽热情跟他打招呼，张海客脸色冷淡地点了点头，眉头微微蹙着。齐羽心思活络，立刻猜出七八分，坐进车里之后淡定地问他：“张总出什么事了？”
张海客这才略带惊讶地看了齐羽一眼，说道：“喝醉了。”
齐羽见过喝醉了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丑态百出原形毕露，十分好奇深藏不露的张起灵喝醉了到底是什么样子，是碎碎叨叨的话痨还是鬼哭狼嚎的疯子？既然张海客这么着急找他过去，那肯定是跟和他长得很像的人有关，他不会一进门就看见张起灵抱着那个人的照片嚎啕大哭吧？
齐羽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
张海客以为他在害怕，缓和下紧绷的脸色安慰道：“你别担心，张总不发酒疯。”
齐羽见到张起灵，发现张海客说的是对的，张起灵确实没发酒疯，喝醉了的他和清醒的他乍一看没什么区别，齐羽甚至不相信张起灵喝醉了，他没见过哪个醉鬼还能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前面写字的。
他凑近一看，字写得跟方便面一样，才不得不承认张起灵确实是醉了。
张海客站在他身后解释道：“他不睡觉，非要说给吴邪改作业，劝他也不听。你跟他说吧。”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得回公司，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张海客离开之后，齐羽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专心致志地写字的张起灵，没有管他，站在客厅里扫视了一遍大得甚至有点空旷的房子。性冷淡的黑白灰色调，简单到极致的家具，连一点多余的点缀性的摆设都没有。
张起灵真的是个没有欲望的人，他唯一对这个世界表现出来的兴趣，目前看来只有吴邪。齐羽想。
齐羽走到张起灵身边抽掉他手里的笔，张起灵生气了，皱着眉头看过来，在看见齐羽的那一刻愣住了。
“别写了，去睡觉。”齐羽收拾起桌上散乱的纸张，却被张起灵按住了纸的另一边。
“你是谁？”张起灵惊疑不定，眼睛里充满了喝醉后迟缓的迷茫，整个人鲜活了许多。齐羽倒是惊讶他都醉成这样了也没把自己认成吴邪，不由得怀疑起张起灵之前说的两人相似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面上仍然尽职尽责地解释道：“我是齐羽，你的合作伙伴。”
张起灵迷茫神色更重，站在那里开始愣神，齐羽趁机从他手里抽回纸整整齐齐地码好，对他说：“吴邪已经做完作业回家了，你也赶紧休息吧，啊。”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齐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诓他，甚至拿出手机递给他，“不信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没想到张起灵真的拿过他的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
“哎！”齐羽伸手去抢，不知道这个醉鬼打给了什么人，张起灵开了免提，把手举得高高的，齐羽根本够不着。
一声又一声的忙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一开始齐羽还担心要跟对方解释这里有个喝醉了的人乱打电话，后来电话一直没接通，他也就放心了，不再跟张起灵抢，站在他跟前抱着胳膊看着他。
“他没接。”张起灵抱着自动挂断的手机屏幕看了好一会，低低地重复了一句，“他没接。”
齐羽这才反应过来，张起灵刚才打的，真的是吴邪的电话。
张起灵连伤心都面无表情，齐羽却真的看出来他很伤心，他自己也跟着心里不是滋味，把手机从张起灵手里抽出来，不让他看那条红色的未接通记录。
“他只是手机没电了，”齐羽理直气壮地撒着谎，“看来你只能亲自去找他了。”
张起灵的眼睛里瞬间有了神采。
“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齐羽捏着鼻子皱起眉头，“浑身酒味，蓬头垢面，你就这样见他吗？”
张起灵低头认真地打量自己，好像在确认到底是不是跟齐羽说的一样。
“所以你先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好好洗漱打扮一下，我带你去找他，可以吗？”
张起灵思考了一会，在认真权衡了齐羽建议的利弊之后，下定决心一般郑重地点了点头。
张海客离开之后，齐羽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专心致志地写字的张起灵，没有管他，站在客厅里扫视了一遍大得甚至有点空旷的房子。性冷淡的黑白灰色调，简单到极致的家具，连一点多余的点缀性的摆设都没有。
张起灵真的是个没有欲望的人，他唯一对这个世界表现出来的兴趣，目前看来只有吴邪。齐羽想。
齐羽走到张起灵身边抽掉他手里的笔，张起灵生气了，皱着眉头看过来，在看见齐羽的那一刻愣住了。
“别写了，去睡觉。”齐羽收拾起桌上散乱的纸张，却被张起灵按住了纸的另一边。
“你是谁？”张起灵惊疑不定，眼睛里充满了喝醉后迟缓的迷茫，整个人鲜活了许多。齐羽倒是惊讶他都醉成这样了也没把自己认成吴邪，不由得怀疑起张起灵之前说的两人相似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面上仍然尽职尽责地解释道：“我是齐羽，你的合作伙伴。”
张起灵迷茫神色更重，站在那里开始愣神，齐羽趁机从他手里抽回纸整整齐齐地码好，对他说：“吴邪已经做完作业回家了，你也赶紧休息吧，啊。”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齐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诓他，甚至拿出手机递给他，“不信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没想到张起灵真的拿过他的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
“哎！”齐羽伸手去抢，不知道这个醉鬼打给了什么人，张起灵开了免提，把手举得高高的，齐羽根本够不着。
一声又一声的忙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一开始齐羽还担心要跟对方解释这里有个喝醉了的人乱打电话，后来电话一直没接通，他也就放心了，不再跟张起灵抢，站在他跟前抱着胳膊看着他。
“他没接。”张起灵抱着自动挂断的手机屏幕看了好一会，低低地重复了一句，“他没接。”
齐羽这才反应过来，张起灵刚才打的，真的是吴邪的电话。
张起灵连伤心都面无表情，齐羽却真的看出来他很伤心，他自己也跟着心里不是滋味，把手机从张起灵手里抽出来，不让他看那条红色的未接通记录。
“他只是手机没电了，”齐羽理直气壮地撒着谎，“看来你只能亲自去找他了。”
张起灵的眼睛里瞬间有了神采。
“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齐羽捏着鼻子皱起眉头，“浑身酒味，蓬头垢面，你就这样见他吗？”
张起灵低头认真地打量自己，好像在确认到底是不是跟齐羽说的一样。
“所以你先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好好洗漱打扮一下，我带你去找他，可以吗？”
张起灵思考了一会，在认真权衡了齐羽建议的利弊之后，下定决心一般郑重地点了点头。
人间集•齐羽篇 番外四
第二天，张起灵从床上睁开眼睛，宿醉使他头痛欲裂。
出来看见睡在客厅沙发上的齐羽，他觉得头更痛了。
齐羽正在梦里爬山，山路曲折蜿蜒没有尽头，累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忽然出现一个樵夫，递给他一把斧头让他砍树，说砍下来的树干掏空可以做成会飞的树直达山顶，齐羽在梦里没有纠结为什么要到山顶，也没有纠结为什么树会飞，接过了斧子，接着半山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好几棵从崖壁破土而出的树干，歪歪扭扭地邪刺进崖缝里。
齐羽挥斧去砍，一斧头下去，竟然像是斫在坚硬无比的巨石上，突然，他脚下的土地轻微地颤动了一下，齐羽看了看周围，刚才的樵夫已经不见了，而脚下的山路忽然剧烈地晃动，裂开一道又一道的裂缝，最近的裂缝就在他的脚边，张开了尖锐的獠牙，他身体一歪，重重地坠落下去。
强烈的失重感令齐羽从梦中惊醒，一醒来就看见张起灵弯着腰看着他，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
见他醒了，就把手收了回去。
感情梦里突如其来的地震是张起灵在摇他！
齐羽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瞬间将梦抛之脑后，仔细观察着张起灵的神色，看起来比昨天清醒许多。
睡了一觉，酒应该醒了吧。
张起灵敏锐地察觉到齐羽审视的目光，坦然迎上他的视线，平静地问道：“我昨天喝醉了？”
“嗯，醉得还不轻。”
张起灵视线往齐羽身上下移了一些，声音里带了点心虚：“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虽然他今天是一个人从床上醒来的，齐羽也衣着完整地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可齐羽到底和吴邪长得太像，昨天又是……
他还是要问清楚。
“没有没有，”齐羽连连摆手，指了指茶几，“你一直在写字。”
张起灵看到了桌上整整齐齐码好的白纸，和纸上看不出写了什么的一堆鬼画符，忽然沉默下来。
齐羽尴尬地站在那，张起灵又开始发呆了，这人怎么回事，无论清醒还是酒醉都喜欢发呆。公司有这样注意力不集中的老板真的不会垮吗？
“那个……你饿吗？我会做早饭。”齐羽讪讪地开口，打破了诡异的沉默。
张起灵猝然抬眸，是生生被齐羽的声音拉回了思绪，他愣了两秒，迷茫的神色让齐羽确定他刚才根本没听到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你饿不饿，我会做饭，要不做点吃的？”
张起灵这才回话：“冰箱里没有东西。”顿了顿又说，“你去看看还有什么。”
得到张起灵的准许，齐羽才朝厨房走去，打开冰箱的一瞬间，他愣住了。
冰箱的冷藏层放着一块不大的生日蛋糕，一口没动，表面涂满了厚厚的奶油，蛋糕顶层一半堆着各种各样的水果，一半被巧克力碎屑覆盖，碎屑上鲜红的草莓酱写了四个字：生日快乐。
除此之外，冰箱里只有两个鸡蛋，别的什么都没有。
齐羽不确定这块蛋糕是别人给张起灵的，还是张起灵准备给别人的，能不能吃，一时拿不定主意，开着冰箱门看向张起灵。
“这个……”他指着冰箱里面躺着的生日蛋糕。
张起灵走过来，看到蛋糕之后神色微滞，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才说：“昨天是吴邪的生日。”
第二天，张起灵从床上睁开眼睛，宿醉使他头痛欲裂。
出来看见睡在客厅沙发上的齐羽，他觉得头更痛了。
齐羽正在梦里爬山，山路曲折蜿蜒没有尽头，累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忽然出现一个樵夫，递给他一把斧头让他砍树，说砍下来的树干掏空可以做成会飞的树直达山顶，齐羽在梦里没有纠结为什么要到山顶，也没有纠结为什么树会飞，接过了斧子，接着半山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好几棵从崖壁破土而出的树干，歪歪扭扭地邪刺进崖缝里。
齐羽挥斧去砍，一斧头下去，竟然像是斫在坚硬无比的巨石上，突然，他脚下的土地轻微地颤动了一下，齐羽看了看周围，刚才的樵夫已经不见了，而脚下的山路忽然剧烈地晃动，裂开一道又一道的裂缝，最近的裂缝就在他的脚边，张开了尖锐的獠牙，他身体一歪，重重地坠落下去。
强烈的失重感令齐羽从梦中惊醒，一醒来就看见张起灵弯着腰看着他，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
见他醒了，就把手收了回去。
感情梦里突如其来的地震是张起灵在摇他！
齐羽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瞬间将梦抛之脑后，仔细观察着张起灵的神色，看起来比昨天清醒许多。
睡了一觉，酒应该醒了吧。
张起灵敏锐地察觉到齐羽审视的目光，坦然迎上他的视线，平静地问道：“我昨天喝醉了？”
“嗯，醉得还不轻。”
张起灵视线往齐羽身上下移了一些，声音里带了点心虚：“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虽然他今天是一个人从床上醒来的，齐羽也衣着完整地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可齐羽到底和吴邪长得太像，昨天又是……
他还是要问清楚。
“没有没有，”齐羽连连摆手，指了指茶几，“你一直在写字。”
张起灵看到了桌上整整齐齐码好的白纸，和纸上看不出写了什么的一堆鬼画符，忽然沉默下来。
齐羽尴尬地站在那，张起灵又开始发呆了，这人怎么回事，无论清醒还是酒醉都喜欢发呆。公司有这样注意力不集中的老板真的不会垮吗？
“那个……你饿吗？我会做早饭。”齐羽讪讪地开口，打破了诡异的沉默。
张起灵猝然抬眸，是生生被齐羽的声音拉回了思绪，他愣了两秒，迷茫的神色让齐羽确定他刚才根本没听到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你饿不饿，我会做饭，要不做点吃的？”
张起灵这才回话：“冰箱里没有东西。”顿了顿又说，“你去看看还有什么。”
得到张起灵的准许，齐羽才朝厨房走去，打开冰箱的一瞬间，他愣住了。
冰箱的冷藏层放着一块不大的生日蛋糕，一口没动，表面涂满了厚厚的奶油，蛋糕顶层一半堆着各种各样的水果，一半被巧克力碎屑覆盖，碎屑上鲜红的草莓酱写了四个字：生日快乐。
除此之外，冰箱里只有两个鸡蛋，别的什么都没有。
齐羽不确定这块蛋糕是别人给张起灵的，还是张起灵准备给别人的，能不能吃，一时拿不定主意，开着冰箱门看向张起灵。
“这个……”他指着冰箱里面躺着的生日蛋糕。
张起灵走过来，看到蛋糕之后神色微滞，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才说：“昨天是吴邪的生日。”
他语调平缓，听不出情绪，可是齐羽一下子都明白了。
所以才喝酒，所以才喝醉，所以才一遍又一遍地抄写和吴邪有关的一切，所以这里才有一个精心准备，却无人接收的生日蛋糕。
齐羽心里不忍，默默地把视线从生日蛋糕上挪开，拿出了冰箱里剩下的两个鸡蛋，又在旁边的柜子里找到了一把挂面，简单地做了两碗带荷包蛋的汤面。张起灵比他先吃完，吃完之后给张海客去了一个电话，没一会张海客就敲响了张起灵家的门。
“送他回去。”张起灵看了齐羽一眼，对张海客说。
张海客好奇的眼神在两人身上飘来荡去，齐羽坦荡荡地与他对视，张起灵则当没看见一样回屋换衣服准备上班了。
齐羽被张海客送回了夜未央，几天后的周末又一次去了张起灵家。那一次，张起灵家的冰箱里塞满了新鲜的蔬菜和肉类，甚至还有不重样的酸奶和饮料，那个生日蛋糕已经不见了，其余不知道最后张起灵是将他扔掉了，还是在空荡荡地房间里一个人一口一口地把它吃完了。
再后来的几次接触，张起灵再也没出现过喝醉酒的情况。大多数时间像个爱走神的观察家一样坐在齐羽旁边观察他，却又不是在真正地观察他。因为他的眼神总是恍惚的、缥缈的、心不在焉的，齐羽知道他在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
更多的时候张起灵会长久地走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当那个时候，他的难过和悲伤都会不加遮掩地写在脸上，齐羽看他很久他也不会察觉。有一回齐羽没忍住，问他：“你在想什么？”
张起灵说：“什么都想，什么都想不到。”
齐羽就不忍心再问下去了。尽管他无比地好奇，无数次想刨根问底，吴邪和张起灵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吴邪有什么魅力，让张起灵能念念不忘用情至深到这种地步，可是他什么都不敢问。
每当这些疑问张牙舞爪地从内心蜂拥而出的时候，他就想起张起灵回答他时的神情。他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在将张起灵的伤口撕得再深一点、更深一点。血一直流，张起灵从一开始的痛苦难当到后来麻木绝望，再到后来连绝望都恰到好处地掩藏，钢筋铁骨一般在商场上厮杀，剖开冷硬的心肠，血还在流。
因为爱还在。
所以才喝酒，所以才喝醉，所以才一遍又一遍地抄写和吴邪有关的一切，所以这里才有一个精心准备，却无人接收的生日蛋糕。
齐羽心里不忍，默默地把视线从生日蛋糕上挪开，拿出了冰箱里剩下的两个鸡蛋，又在旁边的柜子里找到了一把挂面，简单地做了两碗带荷包蛋的汤面。张起灵比他先吃完，吃完之后给张海客去了一个电话，没一会张海客就敲响了张起灵家的门。
“送他回去。”张起灵看了齐羽一眼，对张海客说。
张海客好奇的眼神在两人身上飘来荡去，齐羽坦荡荡地与他对视，张起灵则当没看见一样回屋换衣服准备上班了。
齐羽被张海客送回了夜未央，几天后的周末又一次去了张起灵家。那一次，张起灵家的冰箱里塞满了新鲜的蔬菜和肉类，甚至还有不重样的酸奶和饮料，那个生日蛋糕已经不见了，其余不知道最后张起灵是将他扔掉了，还是在空荡荡地房间里一个人一口一口地把它吃完了。
再后来的几次接触，张起灵再也没出现过喝醉酒的情况。大多数时间像个爱走神的观察家一样坐在齐羽旁边观察他，却又不是在真正地观察他。因为他的眼神总是恍惚的、缥缈的、心不在焉的，齐羽知道他在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
更多的时候张起灵会长久地走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当那个时候，他的难过和悲伤都会不加遮掩地写在脸上，齐羽看他很久他也不会察觉。有一回齐羽没忍住，问他：“你在想什么？”
张起灵说：“什么都想，什么都想不到。”
齐羽就不忍心再问下去了。尽管他无比地好奇，无数次想刨根问底，吴邪和张起灵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吴邪有什么魅力，让张起灵能念念不忘用情至深到这种地步，可是他什么都不敢问。
每当这些疑问张牙舞爪地从内心蜂拥而出的时候，他就想起张起灵回答他时的神情。他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在将张起灵的伤口撕得再深一点、更深一点。血一直流，张起灵从一开始的痛苦难当到后来麻木绝望，再到后来连绝望都恰到好处地掩藏，钢筋铁骨一般在商场上厮杀，剖开冷硬的心肠，血还在流。
因为爱还在。
情书篇 番外一
吴邪一大早就被张起灵从被子里拉了出来，长期恃宠而骄的生活把吴邪的起床气培养得无法无天，吴邪眼睛都没睁，一把甩开张起灵的手，估摸着床的方向一头倒了下去。张起灵手忙脚乱地去拉他，被他一起带着栽进柔软的被子里。
“起床。”张起灵的声音清冷，但也冷不过H城冬天接近零度的气温。
吴邪缩手缩脚地往带着身体余温的被子里钻，被张起灵拉住，这次张起灵用了力气，吴邪挣脱不掉，万分不情愿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瞪向搅人清梦的始作俑者，困意未消的脸上写满了控诉。
张起灵露出几分无奈的神色，解释道：“校庆，10点开始。”
吴邪愣了一下，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现在几点？”
“8点。”
吴邪愣愣地反应了几秒，算过时间后神色一松，又软绵绵地倒下去了。
张起灵：“……”
10点过一刻，H城实验中学的门口，张起灵和吴邪姗姗来迟。负责接待张起灵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男生，穿着实验中学的校服，胸前晃荡着一张“H城实验中学60年校庆志愿者”的工作牌，站在路边拿着手机对车牌号。
张起灵的车刚在路边停下，男生就急忙迎上来了，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声音却很清脆：“您好，请问是张起灵先生吗？”
张起灵点点头，接到了人，男生笑容扩大了一圈，侧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跟我来，我带您到嘉宾席入座。”
张起灵看向从另一边车门下来的吴邪，问男生：“我带了家属，让他和我坐一起，方便吗？”
男生顺着张起灵的视线看向车另一侧的人，那人裹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只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露出来，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整个人散发出的温和气质无端叫人心生好感。
男生爽快地点头，笑道：“方便。老师和我说了，给您留两个位置。”
男生在前面引路，吴邪和张起灵并肩在后头慢慢地跟着。吴邪好奇地四处打量四年未见的学校，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但还是有点不一样了。
曾经朝夕相处的熟稔感变成了如今乍然得见的新奇和欢喜，连同着一起翻涌而起的，是被大致未变的环境慢慢勾起的埋藏在岁月深处的记忆。
沿着校门口正对的香樟路走到头，是学校的门面，大礼堂。校庆就在礼堂里举办，远远地就听见从礼堂里传出的绵长回音，不知道哪个领导正操着一口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对着话筒致辞。
张起灵作为特邀嘉宾也要致辞，被安排在校庆节目开始之前的最后一位上台。这才开始15分钟，按照之前参加校庆的经历，吴邪估摸着还有15分钟才能轮到张起灵。他这几天没见张起灵准备什么发言稿，今天早上也是押着他洗漱完，吃完饭，就披上衣服带着他匆匆赶过来了，更是没有时间酝酿发言。
吴邪拿胳膊肘蹭了蹭张起灵的胳膊，嘴巴裹在围巾里瓮声瓮气地问他：“张总，一会上台脱稿演讲？”
吴邪一大早就被张起灵从被子里拉了出来，长期恃宠而骄的生活把吴邪的起床气培养得无法无天，吴邪眼睛都没睁，一把甩开张起灵的手，估摸着床的方向一头倒了下去。张起灵手忙脚乱地去拉他，被他一起带着栽进柔软的被子里。
“起床。”张起灵的声音清冷，但也冷不过H城冬天接近零度的气温。
吴邪缩手缩脚地往带着身体余温的被子里钻，被张起灵拉住，这次张起灵用了力气，吴邪挣脱不掉，万分不情愿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瞪向搅人清梦的始作俑者，困意未消的脸上写满了控诉。
张起灵露出几分无奈的神色，解释道：“校庆，10点开始。”
吴邪愣了一下，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现在几点？”
“8点。”
吴邪愣愣地反应了几秒，算过时间后神色一松，又软绵绵地倒下去了。
张起灵：“……”
10点过一刻，H城实验中学的门口，张起灵和吴邪姗姗来迟。负责接待张起灵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男生，穿着实验中学的校服，胸前晃荡着一张“H城实验中学60年校庆志愿者”的工作牌，站在路边拿着手机对车牌号。
张起灵的车刚在路边停下，男生就急忙迎上来了，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声音却很清脆：“您好，请问是张起灵先生吗？”
张起灵点点头，接到了人，男生笑容扩大了一圈，侧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跟我来，我带您到嘉宾席入座。”
张起灵看向从另一边车门下来的吴邪，问男生：“我带了家属，让他和我坐一起，方便吗？”
男生顺着张起灵的视线看向车另一侧的人，那人裹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只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露出来，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整个人散发出的温和气质无端叫人心生好感。
男生爽快地点头，笑道：“方便。老师和我说了，给您留两个位置。”
男生在前面引路，吴邪和张起灵并肩在后头慢慢地跟着。吴邪好奇地四处打量四年未见的学校，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但还是有点不一样了。
曾经朝夕相处的熟稔感变成了如今乍然得见的新奇和欢喜，连同着一起翻涌而起的，是被大致未变的环境慢慢勾起的埋藏在岁月深处的记忆。
沿着校门口正对的香樟路走到头，是学校的门面，大礼堂。校庆就在礼堂里举办，远远地就听见从礼堂里传出的绵长回音，不知道哪个领导正操着一口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对着话筒致辞。
张起灵作为特邀嘉宾也要致辞，被安排在校庆节目开始之前的最后一位上台。这才开始15分钟，按照之前参加校庆的经历，吴邪估摸着还有15分钟才能轮到张起灵。他这几天没见张起灵准备什么发言稿，今天早上也是押着他洗漱完，吃完饭，就披上衣服带着他匆匆赶过来了，更是没有时间酝酿发言。
吴邪拿胳膊肘蹭了蹭张起灵的胳膊，嘴巴裹在围巾里瓮声瓮气地问他：“张总，一会上台脱稿演讲？”
张起灵看向他，眼睛里带着笑意，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鬓边，意思是，都在这里了。
吴邪笑出声，眉眼一起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嘴上却不饶人，笑骂了他一句：“德行。”
一路被引进礼堂嘉宾席落座，坐在张起灵旁边座位的是学校现任校长，看见张起灵过来，热情地站起身与他握手，张起灵回握着低声道歉，说家里养的猫今天早上脾气太大，不吃东西还挠人，哄猫折腾了半天，路上又堵车，所以来迟了，请校长见谅。
校长听闻张起灵是个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好相处的人，见他平易近人地说了这么一堆话，颇为惊异，兴致勃勃地与张起灵攀谈起来：“看不出来张总是个这么喜欢猫的人。”
张起灵赞同地点头：“是，非常喜欢。”
吴邪在他另一侧静静地听着，实在听不下去了，咬着牙伸出手往张起灵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他才不是猫！
但是听见张起灵说“非常喜欢猫”，吴邪心里又开始甜腻腻地咕嘟咕嘟冒泡泡，止不住地得意开心，如果吴邪真是只猫，这会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张起灵和校长寒暄了两句，察觉到腰上的手从一开始的愤怒狠掐逐渐放松了力道，变成有一搭没一搭地捏弄，倒真像只小猫在用柔软的小肉垫撩拨他，心里也像被猫尾巴扫过一样泛起痒意，他适时终止了与校长的交谈，坐正身子的同时制止了吴邪作乱的手，连同自己的一起揣进了暖和的羽绒服外兜里，五指相扣，手指警告地挠了一下吴邪的手背。
吴邪不甘示弱地回挠过去，张起灵把手一抽，吴邪还没反应过来，整个手就被张起灵包进了手掌里，紧紧地握住了。
吴邪心里叹了口气，张起灵这胜负欲真是不减当年。他瞥了张起灵一眼，佯怒道：“你说谁是猫？”
张起灵盯着前方激情演讲的领导，佯装无辜道：“你不知道？刚才还挠我了。”
吴邪被张起灵包裹的手不好动作，挣扎着挪动手指头挠了一下张起灵的手，以示警告，可是一点威胁的效力都没有，自己反倒绷不住先笑了。
张起灵目不斜视地看着台前，余光里全是吴邪，看见吴邪被逗笑，也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吴邪笑出声，眉眼一起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嘴上却不饶人，笑骂了他一句：“德行。”
一路被引进礼堂嘉宾席落座，坐在张起灵旁边座位的是学校现任校长，看见张起灵过来，热情地站起身与他握手，张起灵回握着低声道歉，说家里养的猫今天早上脾气太大，不吃东西还挠人，哄猫折腾了半天，路上又堵车，所以来迟了，请校长见谅。
校长听闻张起灵是个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好相处的人，见他平易近人地说了这么一堆话，颇为惊异，兴致勃勃地与张起灵攀谈起来：“看不出来张总是个这么喜欢猫的人。”
张起灵赞同地点头：“是，非常喜欢。”
吴邪在他另一侧静静地听着，实在听不下去了，咬着牙伸出手往张起灵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他才不是猫！
但是听见张起灵说“非常喜欢猫”，吴邪心里又开始甜腻腻地咕嘟咕嘟冒泡泡，止不住地得意开心，如果吴邪真是只猫，这会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张起灵和校长寒暄了两句，察觉到腰上的手从一开始的愤怒狠掐逐渐放松了力道，变成有一搭没一搭地捏弄，倒真像只小猫在用柔软的小肉垫撩拨他，心里也像被猫尾巴扫过一样泛起痒意，他适时终止了与校长的交谈，坐正身子的同时制止了吴邪作乱的手，连同自己的一起揣进了暖和的羽绒服外兜里，五指相扣，手指警告地挠了一下吴邪的手背。
吴邪不甘示弱地回挠过去，张起灵把手一抽，吴邪还没反应过来，整个手就被张起灵包进了手掌里，紧紧地握住了。
吴邪心里叹了口气，张起灵这胜负欲真是不减当年。他瞥了张起灵一眼，佯怒道：“你说谁是猫？”
张起灵盯着前方激情演讲的领导，佯装无辜道：“你不知道？刚才还挠我了。”
吴邪被张起灵包裹的手不好动作，挣扎着挪动手指头挠了一下张起灵的手，以示警告，可是一点威胁的效力都没有，自己反倒绷不住先笑了。
张起灵目不斜视地看着台前，余光里全是吴邪，看见吴邪被逗笑，也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情书篇 番外二
几位领导高谈阔论之后，主持人洋溢着满腔热情介绍了接下来上台的这位“优秀学生代表”，主持人功课做得很足，把张起灵许多学生时期的职位、成绩和荣誉都翻出来，挑拣着听起来很牛叉的几个冠在了张起灵名字前面。
当然，在这些少年时的荣耀最后，主持人不忘报出了离现在的张起灵最近的一个身份：全国百强企业CEO、今年“Z省十佳杰出青年人物”获得者。
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吴邪也忍不住跟着鼓掌，眼神追随着在掌声中站起来鞠躬，而后信步走上台的张起灵。
时隔四年，当时一板一眼的寡言学长变成了现在举手投足气势尽显的成功人士，但是张起灵在吴邪眼里的光芒一点都没有减少。只要他站在台上，就是光芒四射，将吴邪整颗心都照亮了。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张起灵的发言不长，吴邪认认真真地听了每一句话，就像当年站在国旗下听张起灵发表演讲一样。张起灵致辞完毕，鞠躬致谢的时候，吴邪带头鼓起了掌，全场掌声雷动，张起灵朝吴邪的方向望过来，很快地弯了弯嘴角。
等张起灵坐下来之后，吴邪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西装下摆，张起灵自然而然地侧耳过去，吴邪仰着脖子跟他咬耳朵：“你刚刚在台上太帅了。”
张起灵明显地愣了一下，之后轻轻地笑了。台下的他笑得比台上放松自然，偏袒的宠溺感非常明显。
校庆的节目形式和他们上学时没什么变化，大概因为是60年的周年庆，所以在服化道上较之前隆重精致了很多。吴邪一开始看得津津有味，看到一半就不太熬得住了，又扯了扯张起灵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好无聊，我们去逛会。”
张起灵虽然是嘉宾，但主要任务就是开场前的致辞，结束后去留随意。他听完吴邪的话，和身边的校长耳语两句，然后拉着吴邪两个人猫着腰从侧门出去了。
两人穿过大礼堂后面的小路，绕过图书馆和旁边的小树林，从第一教学楼的侧门进去，直接上三楼，挨着楼梯的第一间教室，就是吴邪当年上课的地方。
教室前后门都关着，学生在大礼堂参加校庆，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吴邪拧动门把，一下就把门推开了。
几位领导高谈阔论之后，主持人洋溢着满腔热情介绍了接下来上台的这位“优秀学生代表”，主持人功课做得很足，把张起灵许多学生时期的职位、成绩和荣誉都翻出来，挑拣着听起来很牛叉的几个冠在了张起灵名字前面。
当然，在这些少年时的荣耀最后，主持人不忘报出了离现在的张起灵最近的一个身份：全国百强企业CEO、今年“Z省十佳杰出青年人物”获得者。
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吴邪也忍不住跟着鼓掌，眼神追随着在掌声中站起来鞠躬，而后信步走上台的张起灵。
时隔四年，当时一板一眼的寡言学长变成了现在举手投足气势尽显的成功人士，但是张起灵在吴邪眼里的光芒一点都没有减少。只要他站在台上，就是光芒四射，将吴邪整颗心都照亮了。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张起灵的发言不长，吴邪认认真真地听了每一句话，就像当年站在国旗下听张起灵发表演讲一样。张起灵致辞完毕，鞠躬致谢的时候，吴邪带头鼓起了掌，全场掌声雷动，张起灵朝吴邪的方向望过来，很快地弯了弯嘴角。
等张起灵坐下来之后，吴邪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西装下摆，张起灵自然而然地侧耳过去，吴邪仰着脖子跟他咬耳朵：“你刚刚在台上太帅了。”
张起灵明显地愣了一下，之后轻轻地笑了。台下的他笑得比台上放松自然，偏袒的宠溺感非常明显。
校庆的节目形式和他们上学时没什么变化，大概因为是60年的周年庆，所以在服化道上较之前隆重精致了很多。吴邪一开始看得津津有味，看到一半就不太熬得住了，又扯了扯张起灵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好无聊，我们去逛会。”
张起灵虽然是嘉宾，但主要任务就是开场前的致辞，结束后去留随意。他听完吴邪的话，和身边的校长耳语两句，然后拉着吴邪两个人猫着腰从侧门出去了。
两人穿过大礼堂后面的小路，绕过图书馆和旁边的小树林，从第一教学楼的侧门进去，直接上三楼，挨着楼梯的第一间教室，就是吴邪当年上课的地方。
教室前后门都关着，学生在大礼堂参加校庆，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吴邪拧动门把，一下就把门推开了。
“不管哪一年学生都一样，不爱锁门。”吴邪朝张起灵扬了扬眉，率先走了进去。
“擅自进别人教室，不好。”张起灵说。
“你当年私闯教室的时候他们还和泥玩呢，”吴邪扭头看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张起灵一下子想起来吴邪说的是哪件事，有理也变得没理了。犹豫间吴邪已经走到了教室另一边的窗户跟前，趴在窗台上招呼张起灵：“小哥，你快过来看。”
张起灵放弃了抵抗，快步走过去，站在吴邪身边往外看，可是除了窗户外面正对的空荡荡的篮球场，什么都没看见。
“有什么？”张起灵问。
“当年我就站在这，一下课就站在这。”吴邪望着空无一人的篮球场，陷入了被时光温柔覆盖的回忆里。
“每节课间我都来，看你有没有出现在篮球场打篮球。”
张起灵有些惊讶，这件事吴邪没跟他说过，两个人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吴邪也没说。他和吴邪一起看着篮球场，好像也跟着吴邪回忆起四年前的求学时光。
“我只有大课间打篮球。”张起灵说。
“我知道。”吴邪很快回答，“但是我每节课间都来，你在的时候，我就看你。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想，还有多久可以看到你。”
这几天没更新，除了事情多之外，还有就是因为太冷了。
我一个北方人在南方每天都不想活
“擅自进别人教室，不好。”张起灵说。
“你当年私闯教室的时候他们还和泥玩呢，”吴邪扭头看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张起灵一下子想起来吴邪说的是哪件事，有理也变得没理了。犹豫间吴邪已经走到了教室另一边的窗户跟前，趴在窗台上招呼张起灵：“小哥，你快过来看。”
张起灵放弃了抵抗，快步走过去，站在吴邪身边往外看，可是除了窗户外面正对的空荡荡的篮球场，什么都没看见。
“有什么？”张起灵问。
“当年我就站在这，一下课就站在这。”吴邪望着空无一人的篮球场，陷入了被时光温柔覆盖的回忆里。
“每节课间我都来，看你有没有出现在篮球场打篮球。”
张起灵有些惊讶，这件事吴邪没跟他说过，两个人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吴邪也没说。他和吴邪一起看着篮球场，好像也跟着吴邪回忆起四年前的求学时光。
“我只有大课间打篮球。”张起灵说。
“我知道。”吴邪很快回答，“但是我每节课间都来，你在的时候，我就看你。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想，还有多久可以看到你。”
这几天没更新，除了事情多之外，还有就是因为太冷了。
我一个北方人在南方每天都不想活
情书篇 番外三
张起灵全然不知情。那个时候，他把大课间的运动当作学习之余唯一可以放松的方式，一下课就跟班里的同学浩浩荡荡杀到篮球场，抢占为数不多的几个篮筐。争分夺秒尚且觉得不够，哪还有闲情逸致去抬头看教学楼哪扇窗户里藏着一个默默注意他的眼睛。
“不光我看，我们班的女生也看。”吴邪指着教室里另外两个窗户，“大课间的时候这里趴着一排人。”
“都在看我？”张起灵不信。
“你想的美！”吴邪嗤之以鼻，末了又哼哼唧唧地承认，“不过，十个有八个是吧。”
张起灵陷入了迷茫，把脑子里的记忆翻了一个底朝天，也实在想不到有多少受女生欢迎的迹象。倒是和他一起打篮球的同班同学经常调侃他“H中第一男神”，但是这种自封的称号不具权威性，他听一听就当耳旁风过去了。
张起灵的表情实在古怪，吴邪纳闷了，“难道那么多女生，都没有人给你递情书吗？”
张起灵如实地摇头，作为回答。
“不可能。”吴邪景也不看了，转身面对着张起灵正色道，“你说实话，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又不会翻旧账。”
张起灵还是摇头：“除了你，没有别人写情书给我。”
“我也没有写过！”被单独拎出来点名，吴邪脸“腾”地红了，想也没想就矢口否认。
“你写过，我还记得。”张起灵不假思索地开始复述情书上的内容，“张起灵学长，你好。我是吴邪……”
“你闭嘴！不许说了！”吴邪扑向张起灵去捂他的嘴，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张起灵轻而易举地握住了手腕，张起灵还在慢悠悠地念：“第一次见到你，你站在阳光下，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
即使是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即使面对着张起灵一个人，吴邪的耳朵还是红得快要滴血，“不许再念了！”吴邪气急败坏地吼着，整个人挂在张起灵身上，然而一只手被张起灵扣在背后，一只手被他握在手里，根本没办法阻止张起灵自由地发表言论。
没办法，吴邪把张起灵往墙上一推，对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吻上去。
效果显著，张起灵瞬间就安静了。
然而这个办法的副作用很难控制，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吴邪脸上的红潮不减反增，嘴巴殷红湿润，显然被人细致地品尝过。如果不是在教室，品尝区域估计就不只这么点了。
两人离开教学楼，又去了图书馆和操场。在操场上散了一会步，吴邪嘴巴上的润唇膏被张起灵啃得干干净净，冷风一吹，嘴唇又干又紧绷。吴邪嘟起嘴巴，指着自己起皮的上唇埋怨张起灵不分场合乱来。
张起灵并没有纠正吴邪是他先扑上来的，握了握吴邪冻得冰凉的指尖，把他的手包在自己手心捂着。吴邪走了没两圈，觉得实在是冷，嚷嚷着要回家，张起灵欣然同意。
一回家吴邪就被张起灵按床上了，吴邪大叫：“白日宣淫啊你，不是刚跟你说不要乱来吗？”然而只是装模作样地反抗了两下，就被张起灵牢牢控制住了。
张起灵从教室出来就在忍着了，吴邪还在操场上诱惑他，他没有在车里已经是非常克制了。
当然还有一点是因为太冷，怕吴邪感冒。
“不分场合才叫乱来。”张起灵俯视着吴邪，单手解开衬衣扣子，看得吴邪瞬间放弃了抵抗。
美色误国，美色误国！吴邪在心里痛苦地哀嚎。
张起灵全然不知情。那个时候，他把大课间的运动当作学习之余唯一可以放松的方式，一下课就跟班里的同学浩浩荡荡杀到篮球场，抢占为数不多的几个篮筐。争分夺秒尚且觉得不够，哪还有闲情逸致去抬头看教学楼哪扇窗户里藏着一个默默注意他的眼睛。
“不光我看，我们班的女生也看。”吴邪指着教室里另外两个窗户，“大课间的时候这里趴着一排人。”
“都在看我？”张起灵不信。
“你想的美！”吴邪嗤之以鼻，末了又哼哼唧唧地承认，“不过，十个有八个是吧。”
张起灵陷入了迷茫，把脑子里的记忆翻了一个底朝天，也实在想不到有多少受女生欢迎的迹象。倒是和他一起打篮球的同班同学经常调侃他“H中第一男神”，但是这种自封的称号不具权威性，他听一听就当耳旁风过去了。
张起灵的表情实在古怪，吴邪纳闷了，“难道那么多女生，都没有人给你递情书吗？”
张起灵如实地摇头，作为回答。
“不可能。”吴邪景也不看了，转身面对着张起灵正色道，“你说实话，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又不会翻旧账。”
张起灵还是摇头：“除了你，没有别人写情书给我。”
“我也没有写过！”被单独拎出来点名，吴邪脸“腾”地红了，想也没想就矢口否认。
“你写过，我还记得。”张起灵不假思索地开始复述情书上的内容，“张起灵学长，你好。我是吴邪……”
“你闭嘴！不许说了！”吴邪扑向张起灵去捂他的嘴，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张起灵轻而易举地握住了手腕，张起灵还在慢悠悠地念：“第一次见到你，你站在阳光下，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
即使是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即使面对着张起灵一个人，吴邪的耳朵还是红得快要滴血，“不许再念了！”吴邪气急败坏地吼着，整个人挂在张起灵身上，然而一只手被张起灵扣在背后，一只手被他握在手里，根本没办法阻止张起灵自由地发表言论。
没办法，吴邪把张起灵往墙上一推，对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吻上去。
效果显著，张起灵瞬间就安静了。
然而这个办法的副作用很难控制，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吴邪脸上的红潮不减反增，嘴巴殷红湿润，显然被人细致地品尝过。如果不是在教室，品尝区域估计就不只这么点了。
两人离开教学楼，又去了图书馆和操场。在操场上散了一会步，吴邪嘴巴上的润唇膏被张起灵啃得干干净净，冷风一吹，嘴唇又干又紧绷。吴邪嘟起嘴巴，指着自己起皮的上唇埋怨张起灵不分场合乱来。
张起灵并没有纠正吴邪是他先扑上来的，握了握吴邪冻得冰凉的指尖，把他的手包在自己手心捂着。吴邪走了没两圈，觉得实在是冷，嚷嚷着要回家，张起灵欣然同意。
一回家吴邪就被张起灵按床上了，吴邪大叫：“白日宣淫啊你，不是刚跟你说不要乱来吗？”然而只是装模作样地反抗了两下，就被张起灵牢牢控制住了。
张起灵从教室出来就在忍着了，吴邪还在操场上诱惑他，他没有在车里已经是非常克制了。
当然还有一点是因为太冷，怕吴邪感冒。
“不分场合才叫乱来。”张起灵俯视着吴邪，单手解开衬衣扣子，看得吴邪瞬间放弃了抵抗。
美色误国，美色误国！吴邪在心里痛苦地哀嚎。
情书篇 番外四
事后张起灵抱着吴邪一起洗了一个澡，把吴邪塞进被子里，自己下床翻箱倒柜地找了好久，吴邪好奇地问他在找什么，张起灵不说，最后在衣柜顶上的一个铁皮盒子里拿出了一个泛黄的信封。
“**！”吴邪一看脸色就变了，伸手就要去抢。
那是张起灵刚才在教室里念的，他当年写给张起灵的情书！
张起灵就是拿给他看的，所以直接递到了吴邪手里，吴邪端详着信封，保存得非常细致，一点褶皱都没有，可是信封的封口磨出一道深深的折痕，一用力就会断开，可见在之后的时间里，这个信封开开合合了好多次。
吴邪重新裹紧被子，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情窦初开的少年勇敢无畏，满腔赤诚，赞美和崇拜从字里行间坦荡直白地流溢出来。只是让吴邪匪夷所思的是，当年的自己为什么会把张起灵比作太阳，仅仅是因为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觉得他在发光吗？
“这种水平的情书你也敢接，小哥，你要求太低了吧。”吴邪目不忍视，把信纸折起来放回了信封。
“我只收到过这一封。”张起灵说。
“那一定是别人都不敢追你，只有我敢。”吴邪骄傲地扬了扬脑袋，颇为自得。
张起灵郑重地点点头，赞同道：“是，只有你敢。”
虽然他中学时被谣传为男神，但实际追求者寥寥，递情书的女孩子一个也没有，倒是有一个当面告白的，只是他无视掉了。后来听说那个女孩子是与他同病相怜被谣传的“校花”。
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但遭到了全班男生的一致鄙夷，后来再也没有女生向他表露好感。
再后来就遇见了吴邪。
或者说，是吴邪主动地、热情地撞进了他的世界。把他的世界撕开一条口子，无边的灿烂阳光倾泻而下，打破寂静，驱散黑暗，花花玩物复苏生长。
那是他与爱情打的第一个照面。
吴邪在情书里把他比作太阳，他受之有愧，其实吴邪才是他的太阳。永远温暖，热情，充满希望。因为吴邪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才明白爱，明白痛，明白世间种种极乐和极苦，明白这才是真真切切地活着。
仿佛有燃烧不尽的能量，唤醒他对爱最初的感知。
只有吴邪敢，也只有吴邪做到了。
吴邪把信封还给张起灵，张起灵又拿出刚才的铁皮盒子，吴邪从被子里钻出来好奇地打探盒子里还有什么，张起灵打开盖子给他看。
一张房产证，和两个人的户口本。
“……”吴邪兴趣缺缺地缩回去，随便拽了拽被子，只盖住了半边的肩膀。张起灵重新给他掩得严严实实，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哄他睡觉。
午安，属于我一个人的太阳。
END.
事后张起灵抱着吴邪一起洗了一个澡，把吴邪塞进被子里，自己下床翻箱倒柜地找了好久，吴邪好奇地问他在找什么，张起灵不说，最后在衣柜顶上的一个铁皮盒子里拿出了一个泛黄的信封。
“**！”吴邪一看脸色就变了，伸手就要去抢。
那是张起灵刚才在教室里念的，他当年写给张起灵的情书！
张起灵就是拿给他看的，所以直接递到了吴邪手里，吴邪端详着信封，保存得非常细致，一点褶皱都没有，可是信封的封口磨出一道深深的折痕，一用力就会断开，可见在之后的时间里，这个信封开开合合了好多次。
吴邪重新裹紧被子，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情窦初开的少年勇敢无畏，满腔赤诚，赞美和崇拜从字里行间坦荡直白地流溢出来。只是让吴邪匪夷所思的是，当年的自己为什么会把张起灵比作太阳，仅仅是因为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觉得他在发光吗？
“这种水平的情书你也敢接，小哥，你要求太低了吧。”吴邪目不忍视，把信纸折起来放回了信封。
“我只收到过这一封。”张起灵说。
“那一定是别人都不敢追你，只有我敢。”吴邪骄傲地扬了扬脑袋，颇为自得。
张起灵郑重地点点头，赞同道：“是，只有你敢。”
虽然他中学时被谣传为男神，但实际追求者寥寥，递情书的女孩子一个也没有，倒是有一个当面告白的，只是他无视掉了。后来听说那个女孩子是与他同病相怜被谣传的“校花”。
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但遭到了全班男生的一致鄙夷，后来再也没有女生向他表露好感。
再后来就遇见了吴邪。
或者说，是吴邪主动地、热情地撞进了他的世界。把他的世界撕开一条口子，无边的灿烂阳光倾泻而下，打破寂静，驱散黑暗，花花玩物复苏生长。
那是他与爱情打的第一个照面。
吴邪在情书里把他比作太阳，他受之有愧，其实吴邪才是他的太阳。永远温暖，热情，充满希望。因为吴邪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才明白爱，明白痛，明白世间种种极乐和极苦，明白这才是真真切切地活着。
仿佛有燃烧不尽的能量，唤醒他对爱最初的感知。
只有吴邪敢，也只有吴邪做到了。
吴邪把信封还给张起灵，张起灵又拿出刚才的铁皮盒子，吴邪从被子里钻出来好奇地打探盒子里还有什么，张起灵打开盖子给他看。
一张房产证，和两个人的户口本。
“……”吴邪兴趣缺缺地缩回去，随便拽了拽被子，只盖住了半边的肩膀。张起灵重新给他掩得严严实实，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哄他睡觉。
午安，属于我一个人的太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