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溯回(接沙海,瓶邪,HE)

曾经胖子问过吴邪后不后悔,那时候的吴邪嘴里叼着烟,一脸贱兮兮的样子说不后悔。他们不明白,仅仅是为了友谊,有必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吗?道上人的出生入死,哪个没死过友人?但都不像吴邪那样,更何况,哑巴张没死不是吗?他只是待在那扇青铜门后面罢了。
吴邪觉得,除了胖子,没人能明白他。毕竟只有他和胖子才知道,闷油瓶是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你总觉得那个面瘫青年很高冷,似乎对谁都不屑一顾,但就是这样的人,对人命却是无比的看重。回想起当年七星鲁王宫里的一刀和一句杀气四溢的“杀你”,那只是那个人特殊的保护方式。他执拗地赶走身边所有的人,为的仅仅是那些人的安全。
彼时失了嗅觉,成为蛇语者多时,拥有上千年记忆的吴邪,回忆起过去的时候,才懂了闷油瓶的温柔和无情。只可惜,那些温柔只存在过去的记忆里。
也就是那时候起,吴邪疯了,最起码在他人眼中他的确是个神经病。他不顾一切地布下了自己的局,甚至于把自己都套了进去,还牵扯到了无数的人命。
没有人知道孤寂难耐的夜晚,吴邪是怎样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最后坐在床边抽着一根又一根的烟来麻痹自己。这时候他想到的是那年长白山上面瘫着一张脸嚼烟丝的青年。
晚了,一切都晚了。吴邪笑着,脸上灿烂的笑容与十年前如出一辙,笑着笑着,吴邪捂住了脸,从指缝间溢出小小的抽泣声。
小哥,你等我。
就算你忘了我,我也不会后悔。
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宁静安然。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16 14:31:00 +0800 CST  
8.回到七星鲁王宫(七)

几个人都倒退了一步,大奎心惊道:“三爷,这里面的东西好像还活着!不然这棺材我们就别开了。”
吴三省仔细看了看棺椁的密封处,摇头道:“不可能,这棺椁的密封性很好,空气根本不流通,不管是里面有什么活物,就算他的寿命有三千年,也早就闷死了。”
关根眉眼低垂,轻声道:“那么为什么要刻一个‘启’呢?”
“鲁国文字,谁知道刻着是什么意思?”吴邪突然想起那个军师说“然”的故事,无谓地耸肩。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关根看着吴邪,眼底流出丝丝无奈,算了,随他去吧。
吴三省和大奎先刮掉了接缝处的火漆,把撬杆卡了进去,向下一用力,那青铜椁板就翘了起来,吴邪和潘子急忙前去帮忙,四个人推了老半天才推了一半,最后肩膀一顶,把板翻到一边,露出里面的棺材。
此时的关根正站在玉床边,对那个年轻美艳的女尸上下其手【划掉】检查机关,最后拿出女尸口中的那把钥匙。女尸立马干瘪下去,从一个活人般的模样变成了木乃伊。
“真是对不住。”关根丝毫没有诚意地道歉,伸手越过女尸,把青眼狐尸遗留在玉床上的紫金盒子拿了过来。
这边开棺的四个人眼睛都有点看直了。那是一具精致的镶玉漆棺,上面镶满了菱形和圆形的玉石,意指天圆地方。玉嵌套棺里是一只彩绘漆木棺,因为有玉石的遮挡,也看不来画的是什么。潘子脸都笑开了花:“妈的!这么多的玉,横着走都没问题了!”说着就伸出了自己的安禄山之爪。
吴三省在潘子的手背上狠狠拍了一下:“这是新疆的玛纳斯玉,拆开来卖就十几万,都不够我们分的,要把整个整个玉嵌套拿下来才值钱!”
潘子自知自己闯了祸,乖乖退到一边没说话。
吴三省敲了敲彩绘漆木棺,科普道:“一般战国诸侯王都是二重椁,三层棺。如果这树算是一椁,现在我们就除去了二椁二棺。这接下来的一层,才是最贵重的。”说完,吴三省拿着小刀就把漆棺上的金线拔下来。为了保证玉嵌套棺的完整,他拔得很小心。
关根走过来,拍了拍吴邪的肩:“呐,给你。”
吴邪接过关根手上的镶嵌碧绿珠子的钥匙和紫金盒子,疑惑道:“给我?你不要吗?”
关根道:“下斗前我说过的,我只是来找人,明器我一件不拿。”
吴邪哦了一声,把钥匙和紫金盒子放进包里收好。
大约过了半小时,吴三省终于把套棺完整地取了出来。
阻碍视线套棺一拿走,吴邪就看清了木棺上的彩绘,那都是叙事性的画,画的是鲁殇王入殓时候的景象。
吴三省满心欢喜地把玉嵌套棺叠好,放进自己的背包里,死沉死沉的。
有了这东西的鼓舞,大奎一扫之前的害怕,二话不说就要开里面的彩绘漆木棺。
吴三省一把拉住他,骂道:“你他妈见鬼就晕,见钱就不要命!这是最后一层,别毛手毛脚,悠着点。”说着,他蹲下去,耳朵贴在棺材板上,示意剩下的人保持安静。
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约摸很长时间以后,吴三省才站起来,转过头,脸色惨白道:“他娘的里面好像有呼吸声。”
众人一愣,棺材里有粽子,有鬼叫都能接受,但现下是有东西在喘气,从悬疑直接到科幻了啊!大奎吓得结巴:“该不会是个活死人吧?”
吴三省:“放屁!现在还他妈的胡扯!都这样了你还准备盖回去?”说着摸出黑驴蹄子,给吴邪做了个手势让他端好枪,一咬牙就准备撬。
这时候身后传来了声音:“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胖子醒过来了,这小子现在摸着后脑勺,摆手道:“不行不行,这么开会出事的。一看你们就是南派,没点阅历,手法还简单粗暴。”
吴三省一挑眉毛,哼了一声:“那你说,怎么开?”
胖子甩手让吴三省走开,自己把手伸进漆棺和青铜棺椁的缝隙间,闭着眼摸索了很久,突然手一发力,听到啪一声,棺材从中间整齐地裂开,好像还伴随着一声惨叫。吴邪手一抖,差点把枪摔地上。
胖子后退几步,展开双手,说道:“退后!”
吴邪不自觉端起枪,对准棺材,迅速后退几步,严正以待。那漆棺像是莲花一样从棺椁中升起,左右开裂的棺盖掉了下来,一身浑身黑色盔甲的人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吴邪肩膀一抬,就要开枪,还是胖子阻止了他,道:“别开枪,他身上穿的都是宝贝,别弄坏了!”
棺材里的尸体是很罕见湿尸,全身的皮肤白的不像话,近乎透明,年轻的面容扭曲。
吴三省走到一边一看,松了口气:“我他娘的还以为这是粽子,原来后面有根木棍撑着他坐起来了。”
众人皆走近了看,果然是身后有根木棍支着,怕是专门吓唬盗墓贼的。大家围过去仔细看着尸体,尸体身上的盔甲是金缕玉甲,可以算是,最后一层棺材,只是那玉片成了黑色,最让人心惊的是,尸体的胸口还在不停地起伏,呼吸声特别明显,连呼出的湿气都看的清清楚楚。
“三···三爷,这东西,他娘的还活着。”大奎被吓得倒退几步,声线颤抖着道。
吴邪是第一次下斗的土夫子,对这东西不太了解,就轻声问大奎道:“你们以前下斗也碰到过这种情况吗?”
“怎么可能!”大奎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如果下斗真碰到这东西我还不如去扫厕所呢!”
吴邪不假思索地端起枪就要把那个妖孽了结,却被吴三省和胖子同时阻止:“别动!”
吴三省仔细看了看那金缕玉衣,都快要老泪纵横了:“造化啊,我···我吴老三倒了一辈子的斗,终于,终于让我找着一件神器了,那是玉俑啊。”吴三省抓着吴邪的肩膀使劲摇,“只要穿了这东西,人就会返老还童,这是真的!你看到的那具尸体就是证据!”
这倒也是,那具尸体的肌肉干瘪了下去,可那张脸真的是很年轻,像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吴邪不由得心中吃惊,难不成还真有返老还童?”
胖子的眼睛也直了了,说:“想不到啊,秦始皇都想找着的东西,还真在他身上。那个啥子三爷,你知道这东西怎么脱吗?”
吴三省平复了内心的激动,摇头道:“听说这东西从外面脱不掉的,这也是个麻烦,难道我们要把这东西背出去?”
吴三省和胖子对那个尸体检查来检查去,扯胳膊扯腿,那尸体也没什么反应,看起来脾气好的很。吴邪正心里松了口气,却没想到有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的脑门,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如果想要吴邪活命,离尸体远点。”
“关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吴三省眯着眼道,“你别忘了我们还是盟友。”
“我说了,离尸体远点。”关根不为所动,面色冷然。
吴三省心有不甘,但为了老吴家独苗苗的健康,扯着胖子走开了。
“我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关根拿出了吴小佛爷的气势,“随便派个人,去拿彩绘漆棺后部的紫玉匣子。”
吴三省默了会,相当服从地拿出了那只紫玉匣子。
“然后放进你们自己的背包里。”
啥?饶是吴三省也有点呆了,这是什么意思?放进他们的包里?这货难道不是为财杀人吗?
“愣着干什么,照做!”关根皱着眉。
吴三省虽没弄懂关根的意思,不过仍是照做了。
“很好,”关根满意道,“现在你们爬上这棵树,出去。”
卧槽,这货到底搞什么!蛇精病吗!众人心里默默吐槽。
“再不上去,我可就让吴邪一辈子上不去了。”关根继续威胁说。
吴三省和胖子不甘心地看了会玉俑,狠下心转身爬树去了。
“关根,你到底在干什么!吴邪压低声音问道。
关根低低沉沉地笑了:“你不懂,我只是在,还债罢了。”言语中透出浓浓的悲切。“你走吧。”关根放开了吴邪。
这时,从后面飞来一把刀,蹭着关根脸颊钉进了树里,关根的侧脸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
“离吴邪远点。”张小哥冷冷的声音传来。
吴邪退了几步,离开了关根所能抓到他的范围。关根没事人一样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转过头看着张小哥。
张小哥上身赤裸,左胸膛出现了一只青色的麒麟纹身,衬着浑身的血迹,添了几分煞气,更不要说他左手还提着血尸的脑袋。
关根冷哼:“如果不是我,他们就可以等死了。”
张小哥冰冷的目光盯着关根的脸,寒声道:“你到底是谁!”
不合时宜的,关根突然想开个玩笑:“我姓汪你信吗?”
张小哥看他的神色变了,一向淡定的人满脸的诧异:“不可能!”
“啊呀,被你猜对了。我的确不是汪家人 。”脱离不了低级趣味的关根微笑着道。
被人耍了!心中生出一丝气愤的同时,张小哥又松了口气,然而关根的下句话又让他紧张起来:
“张家族长,你觉得有必要吗?为了那一个残破、腐朽的家族连命都不要,抛弃了所有你原本能拥有的东西,值吗?”
关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盛满了哀切,整个人都散发着沉重的气息。
“这不关你的事。”张小哥一如既往冷傲。
“你会后悔的。”张起灵。最后的三个字是关根在心中一个字一个字咀嚼出来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像是回到了塔木陀的沙漠,在沙漠旁,那时候的张起灵也是这么说,最后他说了什么来着,啊,是“如果你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
张小哥看着关根,再一次地重复一遍:“这不关你的事。”
关根这会冷静了下来,他带着浅浅的笑,说:“对,不关我的事。哪天‘它’起了抹杀的念头,我只要,看着张家被抹灭就好了。”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吴三省的脸色是多么的僵硬。
“现在,你该去杀了那个不知道是谁的湿尸了。”关根挑起恶意的笑,转身一把扯过了吴邪,“走了,天真的小青年。”
张小哥看着关根离去的背影,眼中晦暗不明。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16 16:34:00 +0800 CST  
下一章大概是过渡章,西沙海底墓就要开始了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16 16:36:00 +0800 CST  
西沙海底墓副本正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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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你好我是过渡章


关根扯着吴邪,最后毫不留情地把吴邪摔到树边:“自己爬。”
吴邪有点晕晕乎乎,不解地问:“关根,你想杀我?”
“别想那么多。我杀你?你还不够资格。”关根眼角上挑,赏给吴邪一个讽刺的眼神。
吴邪仔细盯着关根的脸,良久又吐出一句话:“你想救我们?”
因为张小哥而有点不爽的关根抬手就是一个脑蹦:“别自恋,快点爬。”
“切。”吴邪揉了揉脑门,不情不愿地拉着垂挂的藤蔓开始爬树,回头看了关根一眼。这个男人其实很矛盾。他带着三叔的沧桑,又带着年轻人的锐气,有些时候还有深深的悲切,怪让人心疼的。
呸!吴邪你脑子秀逗了吗?他是拿枪威胁你的人!你有什么好心疼的!吴邪深深地唾弃自己。然而当他看到关根一个人仰首抽烟的样子,不可否置的是,他的心里的确有着心疼,就好像自己的心揪起来了一样。
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关根笑了笑,笑容里藏着浓浓的怀念。多久了,没看到自己这副天真的样子。找到张起灵以后,把他交给年轻的自己也不错,毕竟年轻的他,没有辜负张起灵的期望,保存着天真不是吗?再说了,现在的他,哪有资本去照顾张起灵。
张小哥走上前,收回了自己的刀,在关根耳边低声警告:“别动不该动的人,别做不该做的事。”
关根不介意地笑道:“我说了,到时候我只看着。我可不会心软手贱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张小哥冷哼一声,利落地掐上了湿尸的脖子,被张小哥作为发泄怒气的工具,湿尸连惨叫都没出口,头一歪就死了。
关根眉毛动了动,一道锐利的光芒从他眼中闪过,关根抬手就是一枪。看着地上汁水四溅的红色尸蹩王,关根淡淡道:“不好意思,条件反射。”的确不能怪他,很多时候如果反应不够快,他早就死在了冷箭之下。
张小哥思考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一阵吱吱声从四面八方传过来,接着无数大大小小的青色尸蹩从岩洞内的的洞穴冲出来。
啧。张小哥皱眉,抓了一把石尘撒在自己身上,叫道:“快走!”
在树上的四人一惊,加快了爬树的速度。张小哥冲过去,看着站在树下的关根,顺带把他扯上了树。
一向悠闲的关根在这个时候倒也真紧张起来,毕竟这是真的会死的。
六个人飞快地攀爬着,只可惜尸蹩的速度远大于他们,很快就有尸蹩爬到吴邪的小腿处,而胖子的屁股上更有尸蹩趴着。
关根不耐,拿着枪对玉床附近扫射,不知是哪一颗子弹射中了放着炸药的背包,一声巨响之后,气浪翻滚,不少尸蹩都被冲飞掉,但是,没抓紧的大奎也被气浪冲飞,掉进了尸蹩群中。
缓过神来的吴邪睁大了眼,似乎是没办法接受自己的伙伴就要死亡的现实。
“傻愣着干什么!”关根冲着吴邪吼道,“你救不了他!还不快点上去!死了一个你还想跟着死?!”
吴邪闭了闭眼,咬紧唇接着往上爬。
几个人加快了速度爬上去。从裂口一出去,就看到那些尸蹩似乎也要涌了上来。
“赶紧跑,现在还不能休息!”胖子大叫。
吴邪之前被气浪翻得脑子有点晕,而且这么久才回到地面上,分不清方向,傻愣愣地站着。
在爆炸后不见踪影的吴三省和潘子扛着汽油从草丛里冒了出来。
吴三省看到吴邪就说道:“快去把后面的汽油搬过来!”
吴邪和胖子跑了没十几米就到了营地,看到那些汽油眼睛一亮,扛了几桶就往回跑。
吴三省在吴邪回来的时候已经倒了一桶,刚把打火机丢下去,火光一冲,热浪翻滚。那些尸蹩叫着往回退,还散发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关根蹲在裂隙旁,眼中酝酿着黑色的风暴。又死了一个,关根想,明明没有局,却还是死了,因为他死的。他的计算错误和考虑疏忽葬送了一条人命。关根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思虑了一会,他弄破了堪堪结痂的左手伤口,血缓缓地滴入火中。关根嘴里念着佛家的超度所用的经文,在墨脱寺庙的那几年,他的喇嘛不是白当的。
“吴邪,墓里你说过什么记得吗?”关根低垂着眼,问道。
吴邪默了默,说:“记得,你有什么要求吗?”
吴三省当即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吴邪。这个臭小鬼答应了那个人精什么!
“收留我吧,我没家了。”关根站起来,脸上带着违背他年龄的祥和笑容。
“不可能!”吴三省先一步拒绝了,“关先生你刚才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是不可能让你跟着吴邪的!”
“这样吗?”关根无奈地笑了笑,“那就算了。吴邪,我们日后再见。”说完,关根转身离去,孤独的背影格外地萧条。
吴邪看着关根走远才想到了另一茬:“三叔,那个小哥呢?”
吴三省:“爆炸之后我就没看见他,我以为他和你们在一起。”
吴邪有点忧虑地看着火,不会是没上来吧?
“放心吧,之前他就在我们上面,爆炸的时候肯定被气浪掀上去。再说,他身手那么好,不会有事的。”吴三省安慰道,虽然这话说的有点心虚。如果被气浪摔到树外面,那只有死的命了。
吴邪不放心,几人在周围找了一圈,却没发现有人离开的痕迹。吴三省苦笑着对自己大侄子摇头。
吴邪想不到,第一次下斗,到底给他之后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我是去西沙海底墓的分割线——
当吴邪被接到那条船上时,他觉得自己感受到了世界对他森森的恶意。站在阿宁身后一脸笑眯眯的家伙不是关根又是谁?
“你···你你你你!”吴邪指着关根一脸的惊讶。
“我说过的,我们日后再见。”关根笑得像个大男孩。
相比于在七星鲁王宫,现在的关根看上去笑得很阳光纯粹,似乎被什么治愈了一样。他身上的衣服换了,背上背着一个比上次小一点的包,看起来很像是旅游的年轻人。
阿宁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说:“原来你们认识,那就不用介绍了。跟我来。”
吴邪跟着阿宁进了与机械室相连的后仓,里面摆了几张板床,上面铺着油得发黑的毯子,一个发福的秃顶中年人就坐上其中一张床上。看到三人进来,中年人站起来和吴邪握手,说:“幸会,幸会,鄙姓张。”
阿宁向吴邪介绍说:“张先生是我们公司专门请来的顾问,他是研究明朝地宫的专家,这次负责这个海底地宫的分析。”
吴邪敷衍道:“久仰。”
张教授看起来很兴奋,说:“专家不敢当,大家研究研究而已,只不过我的运气比较好,碰巧发表了几篇论文,小小成就,不提也罢。”
听着吴邪和张教授的对话,关根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的笑声几乎都要绕梁三日了。
“你笑什么?”吴邪不爽地看着关根,笑话他的怂样吗?
“没···没什么,”关根笑岔了气,“我只是···噗,哈哈哈,忍不住了。实在是太有趣了。”
当张教授看过来的时候,关根笑得更不成样子了,如果不是他背上还带着包,估计他就在地上打滚了。
吴邪用看蛇精病的眼神看关根,对阿宁说:“宁小姐,关根也是你们公司请来的顾问吗?”
“那倒不是,”阿宁回答地挺爽快的,“这是我们公司的高层领导,来指挥我们行动的。”
什么鬼!吴邪瞪大了眼睛,那个笑成狗的关根居然还是国际公司的领导,和我开国际玩笑吧!
关根收敛了笑容,转而严肃道:“阿宁,让船老大起锚。”
“是。”阿宁应下,转个身出去了。
“诶,笑的脸都僵了。”一改之前严肃的模样,关根伸手揉了揉脸,变脸的速度都让吴邪看呆了。“看什么?滚去睡。之后可就没时间睡了。”关根瞪了吴邪一眼,倒显得几分小孩子气。更有小孩子气的张教授在吴邪和关根勾搭【划掉】交流时就去睡了。
十个多小时的舟车劳顿,吴邪的确是累了,晃晃悠悠的船又像极了摇篮,即使床铺不太好,吴邪也睡着了。
吴邪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景象眨了眨眼,怀疑自己还没睡醒,闭上眼再睁开时,没变化。纵使他看到的再惊悚也是现实。
其实吴邪只是看到了关根盘着腿坐在床上擦刀,张教授围在关根身边不停地唧唧歪歪而已。前提是,那把刀不叫黑金古刀。
“关先生,你这把刀哪来的?看起来有点奇怪。”
“关先生,你的刀是用什么做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关先生,你怎么这么爱护这把刀?它很重要吗?”
“关先生,你是用刀的吗?现在还用冷兵器的人很少见啊。”
没错,开口关先生,闭口你的刀的人就是张教授。
关根挑眉看了看眼前的张教授,只说了一句:“张教授我没试过刀,你能不能帮个忙?”威胁之意满溢。
不过张教授肯定表示我听不见,就算我听见也听不懂,于是他继续唧唧歪歪:“关先生,试刀我不太懂,不过balabalablabala...”
“张教授你知道吗?有种东西叫奥斯卡影帝,我觉得你肯定特合适。”大概这句只有关根和张教授才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见张教授默默地离开了,吴邪挤过去,急切地问:“关根,这刀是那小哥的吧?他是不是还活着?”
“这刀是我的,我不知道。”关根简洁地答道。
知道从关根嘴里挖不出什么的吴邪自认没趣出了后仓。
和关根扯淡的这些功夫,外面早就变了天色,狂风大作,海浪翻滚,不过经验丰富的船老大一片淡定之色。原本想去帮忙的吴邪因为业务不熟、不适应环境的缘故,苦逼地抱着一块突出的铁环。
船员们好像看见了什么,对着左边高起的海浪后面指指点点。吴邪听不清,问了一下路过的阿宁。
阿宁凝神听了一会,说:“好像是他们看到了一艘船。”
这时候船老大走了过来,用不够标准的普通话说:“那边好像有艘船出事了,按照规矩我们是要去看看的。”
阿宁点点头,船老大对船员就下了命令,船向左边拐去,翻过了十几个浪头终于可以看清那船的模样了。可是船老大和船员脸上写满了惊慌,阿宁一把抓住吴邪的手,急道:“那是鬼船!千万别回头!”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17 11:59:00 +0800 CST  
闲着无聊没事干,所以,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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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在遇到吴邪和胖子之前,孤身一个人走过了很多岁月。贪婪的野心与欲望他见的太多,所以,他在感情这方面渐渐的冷硬起来。直到遇上了他的兄弟。
一开始救他们两个,仅仅出于张起灵对于生命的看重,因为活的太久,见过的生死多了,成为了厌烦,就不太想看见了。
吴邪是个天真的小青年,心软,胆小,好奇。其实原本张起灵对吴邪还是很纯洁的革命友谊,可是久了他就放不下了。一个人独自行走在黑暗里,被现实逐渐麻木时,蓦然见到了一束光,就会忍不住想要追寻那束光,拥有那束光。对于张起灵而言,吴邪就是那束光。
张起灵并不是贪心的人,他只想靠在那束光旁边,汲取一点点的温暖而已,可架不住那束光主动的靠近。里光越近,越能感受到生命的美好与温暖。这对于从小受尽折磨的张起灵来说是何等奢望。曾经以为不能实现的梦想,现在突然就实现了。
吴邪每一个笑容,每一个担忧的眼神,每一次炸毛的模样,每一次恐惧的模样,张起灵都深深地刻在心里。在见不到吴邪的日子里,他就用这些回味。
放不下了。张起灵想,那就一直拿着吧。
等到张起灵真正决定要陪着吴邪时,现实给了他巨大的打击:轮到吴邪去守青铜门了。
那样的光芒,一定会被黑暗吞噬的吧。张起灵不忍心地想,所以他代替吴邪进了青铜门。他却没想到,吴邪一路跟着他到了长白山。
雪地中,张起灵看着在火光衬映下吴邪柔和的面容,忍了又忍,终究忍不住在吴邪的额上,鼻尖,嘴唇留下一个个轻如羽毛的吻。
离开吴邪走进青铜门的时候,张起灵其实是有一点后悔的,因为不知道出去以后,他还能不能记住这束光,还能不能再看到这束光。
青铜门后是不分日夜的黑暗,盘旋在张起灵脑子里的就是那晚吴邪那无邪的睡颜。
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张起灵微微弯起了唇角。
吴邪吴邪吴邪吴邪,你等我。
之后不论如何,我都会找到你。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吴邪。
我的,光。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17 19:50:00 +0800 CST  
张起灵做噩梦了。说来也是好笑,他进了青铜门还能睡着,睡着了还能做梦。可是张起灵发誓,这辈子,他再也不想做梦了。
在梦里,张起灵见到了吴邪。吴邪的身旁依偎着一个清秀的女人,女人手里抱着一个小婴儿。吴邪看着女人和孩子笑的很温柔,那种温柔是张起灵从没有见过的。压下心中淡淡的苦涩,张起灵想,这就好,吴邪能幸福,就是最好的。
张起灵在梦里看着那个小婴儿长大,那张脸长得越来越像吴邪。张起灵觉得,或许自己出去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吧。
后来梦的情节直转急下。吴邪的仇家在吴邪外出有事的时候,残忍地杀害了那个温柔的女人和那个可爱的孩子。
看着吴邪跪在地上,颤抖着手搂住女人和孩子的尸体。张起灵毫无疑问地心疼了。吴邪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张起灵很想走过去,抱住吴邪,告诉他我还在,然而这并不现实。
之后他看着吴邪变得疯狂,曾经清澈的眼里是压抑的扭曲与绝望,总是带着笑的脸变得冷硬无情。吴邪手刃仇家以后,突然笑了出来,笑声无法抑制,直到笑出了眼泪。
张起灵听到吴邪在念叨什么,他凝神去听,听清之后,他的身体无法克制地颤抖。
吴邪说:张起灵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丢下我?看着我一个人在现实的泥潭中苦苦挣扎很有意思吗?张起灵你知不知道,我恨你。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我宁愿从来没遇见过你。
最后张起灵看着吴邪拿起枪抵住自己的额头,脸上的笑格外的悲凉。张起灵的唇开开合合,他想要告诉吴邪,他没有丢下他,他想让吴邪好好活着,等他出来。这些话却被压在喉咙里,无论如何都不能吐出来。
然后,吴邪自杀了。看着地上渐渐漫开的鲜血,张起灵疯了一样抱住了吴邪。怀里逐渐冷去的身体是那么真实,就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现实。
对不起。张起灵小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从梦中惊醒以后,张起灵自我安慰,那是假的,吴邪还活着,他还等着自己去找他。可是脸上冰凉的液体却怎么样都止不住。
张起灵第一次哭出声,小声的呜咽里饱含着莫大的恐惧。
张起灵害怕失去吴邪。
张起灵一直爱着吴邪。
张起灵开始厌弃自己。
为什么认为家族重要?明明,明明最重要的是吴邪啊。
吴邪,你等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陪着你,直到海枯石烂。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17 19:50:00 +0800 CST  
王月半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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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胖爷这辈子就两个兄弟,一个天真小青年,一个面瘫倒斗王。别看天真是很傻很天真,这小子可讲义气了。在巴乃我和小哥要死的时候,是他硬把我们俩给拖出去的,还送到了医院。更别说我们进了那张家古楼,困在里头出不来的时候,天真可是从四川那边赶回来带着人来救我们。而且这人吧,特别死心眼,人家小哥都跟他告别了,他还傻不愣登地追到长白山,硬是要把这小哥留下来。
再说说小哥吧。小哥大名张起灵,是张家族长。好家伙,肯定是高富帅啊。记得我和天真去古楼里的时候,看见了张家人的墓室装修和陪葬品。啧啧啧,一眼就看出张家财大气粗。这小哥还特厉害,不仅有发丘指,还会缩骨功,功夫还不是一般的好,使刀也挺威风的。那刀还是个龙脊背呢!再说,这小哥会易容术,演技更是赶上了影帝。去西沙海底墓的时候,如果不是他自己暴露了,估计我和天真还不知道那个秃头张教授就是他。不过这小哥也挺可怜的,总是失忆,还一个劲要完成自己的使命,不让别人插手。结果就进了青铜门了。
不过啊,这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那小哥早就出来了,结果和胖爷下斗的时候,折在里头。他临死前还让我不要告诉天真,胖爷我早就看出这两个家伙之间有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天真的身体也不好,十年的奔波早就把他的底子毁的一干二净,整天蔫蔫地躺在床上,时不时还咳几口血。这不,今天就是参加他的葬礼来了。
小哥,天真,你们一个个的都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了,胖爷我还真是孤苦伶仃。诶,那个谁!胖爷我只是被风沙迷了眼睛,才没哭!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17 19:51:00 +0800 CST  
好吧我来伪更一下【泥垢】刚才被自己虐哭了。独悲伤不如众悲伤,so...


潘子原本是一个退役的越南老兵,吴三省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将他带了回去,从此他就成为了道上吴三爷的得力助手。潘子是见过同袍相助,战友阵亡的人,所以对于情义和生命,他是看得很重的。打从吴三省把他带回去的第一天起,潘子就决定这辈子都跟着吴三省,三爷要他死,他绝对不活着。
后来下斗的时候,潘子见到了吴三省的大侄子吴邪。虽然吴三省对着吴邪嘴里说的全是脏话,时不时还招呼几下。潘子却能看出来,吴三省是真的很疼吴邪,很在意吴邪。所以他下定了决心要护着这个年轻人。在尸蹩群里挣扎的时候,潘子以为自己要死了,他也做好了去死的准备,却活了下来。大概老天也不希望他死,还要他继续尽忠。
陪着吴邪去云顶天宫的时候,他总算是找到了失踪的吴三省。可是看到道上向来威风的吴三爷成了那副鬼样子,潘子责怪自己没有尽力,同时又想把那群天杀的人宰了替三爷出一口恶气,如果不是吴邪他们拦住了他,估计他就付诸行动了。
去塔木陀沙漠的时候,在西王母宫,潘子是很嫌弃自己的。谁让他发了烧,结果拖了后腿。但更让他悔恨的是,他没有见到吴三省的最后一面。因为之后,吴三省真的是杳无音信,不知死活。潘子原本打算金盆洗手,毕竟没了三爷,他也不知道之后怎么走。让他改变的是吴邪。平日里吴三省那么护着吴邪,是希望这根吴家的独苗苗平安。这么多年了,潘子深知道上的水有多浑,仅凭吴邪一个只下过几次斗的古董铺小老板,根本没办法管理好三爷留下来的盘口,能不能在那群如狼似虎的人口下保命还是问题。所以潘子决定再尽自己的最后一份力去护着吴邪。
在张家古楼,潘子是知道自己这回真要死了,可是他不想小三爷跟着他一起死,这样不仅是他死不瞑目,连吴三省也看不过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最后一次为吴邪保驾护航,这样去见三爷的时候,也有个交代。
大胆地往前走!
通天的大路,
九千九百九十九哇。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头。
从此后,你搭起那红绣楼呀,
抛撒那红绣球呀,
正打中我的头呀,与你喝一壶呀,
红红的高粱酒呀,红红的高粱酒嘿!
一曲红高粱,在山洞中永远地回荡。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18 14:11:00 +0800 CST  
很显然我被干扰了,所以现在才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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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回到西沙海底墓(一)


正当吴邪和阿宁在外面你侬我侬【划掉】身处险境的时候,关根和张教授在后仓里进行了一次深刻而富有内涵的谈话。
“关先生,对于你说的奥斯卡影帝,鄙人还是没有听懂。鄙人待人可都是真心实意,并不半点虚情假意。”张教授略带气愤道。
关根停下手里的工作,闲闲地说:“张教授,你要明白,这船上可都是我的人。要做什么事,还没有那个胆。”言下之意就是绝对不会有人偷听。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冷冷淡淡的声音从张教授嘴中发出,说不出的违和。
关根笑了笑,说:“第六感。不过我真的是很好奇,你到底是多大心才会扮成这样子?还对吴邪,格外的——”关根拉长了音调,满满都是挪揶,“热情。”
顶着张教授脸的张小哥略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躲开了关根意味深长的眼神。
“虽然我之前是说过只会袖手旁观,”关根收起刀,带出一个诚挚的笑,“不过作为一个过来人,我给你一句忠告。趁现在还有时间,还有机会,一定要抓住你想要的,不要等到哪天后悔。你知道的,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张小哥沉默了会,突然拿起一把手枪出去了。看着张小哥离开的背影,关根无奈地摇头,拿出了笔和纸,开始画画。
而这边的吴邪正爬着张小哥给他签过去的绳子。一个浪头打来,几乎要把他打进海里。即便是这样,一身湿哒哒的吴邪还是克服内心的恐惧和外界的影响爬上了鬼船。
鬼船的甲板因为海水多年的腐蚀,吴邪一踏上去就发出一声咯吱,听起来马上就要断了。吴邪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去看阿宁的情况。
阿宁的上半身已经被那两只干枯的鬼手拖进黑洞洞的船仓,吴邪登时就急,他来的时候身上没带照明设备和武器,一旦阿宁被拖进去就是生死难料。
吴邪也管不了那么多,一个打滚翻过去,就抓住了阿宁的腿,只是鬼手的力量大,而且阿宁穿的是的紧身潜水服,一沾了水就滑的要命,吴邪根本使不上劲。
时间拖得越久,阿宁就越可能完蛋。吴邪一急就抱住了阿宁的腰,想着两个人130多公斤的重量,这细瘦的鬼手铁定拖不动。可没想到的是,甲板的承重量已经达到了临界点,吴邪刚压下去没多久,甲板就嘎嘣一下全塌了,腐朽潮湿的木片跟着吴邪掉进了船仓,得亏船仓还算结实,不然直接掉进海里了。
摔得有点晕乎的吴邪又想起了在七星鲁王宫的日子了,隔三差五就摔,简直烦死个人。这时候被吴邪压在下面的阿宁叫起来:“快走开,你压死我了!”
吴邪这才发现自己坐在阿宁的屁股上,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挠头,急忙让开。阿宁坐起来后,吴邪发现阿宁肩膀上的鬼手不见了,惊道:“那两只鬼手跑到哪里去了?”
阿宁一摸肩膀,也很惊讶:“我也不知道。我一上船就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你没看见吗?”
吴邪摇摇头:“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情况太混乱,我也没有注意。不过那两只鬼手能拖着一个大活人走,肯定不会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不可能凭空消失,应该是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撞掉了。你看看在不在你身下压着。”
阿宁脸都白了,忙站起身来看,然而身下除了木片之外什么都没有。我说:“可能是掉下来的时候被扯掉了,它还抓着仓口的台阶,你这么突然往下一掉,它来不及撒手就留在上面了。”
阿宁点头,觉得有几分道理,说:“也不知道它把我拉过来有什么企图,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一点。”
两人分头查看了船仓,然后阿宁看着这些腐烂得不成样子的航行用品和厚厚的白色海锈,摇头说:“我对船也算是了解的。但是这船的情况不合常理。按理来说这么厚的海锈是要在海里沉了十几年才会有的。”
吴邪问:“那会不会是大风暴把它卷上来了?”
阿宁回道:“这种可能性太小,几十年的沉船,早就该深埋在海底了,就算是用起重机去吊也很难吊起来,而且它的船身很脆,一不小心就会散架。”
阿宁说的吴邪也知道几点,不过奇怪就在既然船沉了下去,现在怎么会浮在海上?就算是有人把它捞上来,船身上总该留有当初遇险时的破洞,难道这洞还能自己补上?
见这里也没什么可以研究的,吴邪朝阿宁招了招手,两人往仓里面走去。船仓之间只用木板隔着,吴邪正想一脚踹掉整块木板,阿宁却阻止了他:“这块木板上面连着甲板,你再用力只怕整个甲板都会掉下来。”
那不正好吗?有了光线照进来,心里也不会发慌。吴邪想道。
木板上正儿八经地装了一扇门,吴邪一拉把手,连带着半块门板都被扯了出来。吴邪看看阿宁,说:“这样和拆了整块木板有什么区别吗?”
阿宁没有理会吴邪,往黑漆漆的大门洞里望了一眼。虽然阿宁胆子挺大,但是吴邪知道经历刚才的事情,阿宁不会贸然进去,于是劝说道:“里面光线不够,如果进去还是直接在甲板上开个天窗借点光,以免进去后又被什么搭上。”
显然刚才的事对阿宁造成了不小的打击。看她犹豫了,吴邪心里闷笑,上前直接把整块板子掰了下来。这里面的仓室摆了一张大铁床,看起来是船工待的地方。仓室的角落放着一只铁橱,还关的很好。吴邪上前拉了一下,比较松动。原本不指望能在里面找到什么有用的文字资料,吴邪却在里面发了一本放在防水袋里、几乎就要散架的笔记。封面上写着:西沙碗礁考古记录。
翻开扉页,上面有几个很娟秀的字——1984年7月,吴三省赠陈文锦
吴邪一看,深深地震惊了,只怕没晕过去。这鬼船难道会是自己三叔当年考古时候所登的船吗?这里面会记载什么有用的东西吗?那个闷油瓶也会在吗?带着满满的疑问,吴邪迫不及待地翻开了笔记,虽然他不是没想到旁边还有个阿宁,不过这事她迟早会知道,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粗粗地扫过去,吴邪发现人员里面有个叫张起灵的,想到之前三叔提过闷油瓶姓张,大抵就确定了那个闷油瓶子的名字。再往后翻就是考古的准备工作,记得很细心,连绳子种类都写得清清楚楚,倒也不愧是女人写的。越到后面吴邪就在心里骂了吴三省一顿。自家三叔曾在全员进去躲避风暴之前进去清理过左右耳室和甬道,还出水了金丝木双凤雕子棺,不过自己三叔那土匪秉性他可是了解得很,指不定那只老狐狸顺出了多少东西!
差不多翻了一遍,吴邪把笔记收拾好,转头去看阿宁,谁知道阿宁根本没注意他,反而自己一个劲地剥船长室隔板上的海锈。阿宁的动作很快,而且粗暴的可以,那块隔板已经被清理了一半,露出了里面的钢。阿宁一路剥下去,一直到船身和隔板的连接处。吴邪发现这块隔板好像是和船身焊在一起的,看上去非常结实,而且上面的门也是钢的,门上还有一个类似汽车方向盘一样的旋转密封锁。
阿宁一边剥还一边自言自语,好像在说:“不要怕,不要怕,我马上放你出来。”
吴邪听这话有点不对劲,这才发现那女人好像有点不正常。只见阿宁利索地清理掉隔板上的海锈,吴邪一看,发现隔板和门只见还有一层橡胶,这仓好像是密封的。阿宁不管不顾地去转动旋转密封锁,可是她的力气远远不够,比不过那些水手,这门一点反应都没有。
吴邪觉得有点不妥,对阿宁说:“里面的东西可能没浸过水,我们还是不要打开了。万一里面有什么怪物,我们又没武器,肯定要交代在这。”
然而阿宁根本没理吴邪,还拼命地转,吴邪摇头,对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失去了好感。接下来的几分钟吴邪双手叉腰看着阿宁在那白费力气。就在吴邪心里嘀嘀咕咕抱怨的时候,阿宁转过身子看着吴邪,怪叫一声,人往后仰,头发里突然钻出两个枯手,抓住旋转密封锁就开始发力。那怪手力气极大,密封锁开始松动。
吴邪看得头皮发麻,原来那两只鬼手藏在阿宁的头发,那刚才和他说话的是谁啊!阿宁将锁转了几圈,里面涌出了不少海水,那门被水一撞,直接把阿宁撞了出去,压在吴邪身上,吴邪还没来得及逃,涌出的海水就把他们冲出了五六丈远。吴邪勉强抬起头,就看到一张长满鳞片的巨脸,从门后探出来,直直盯着他看。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18 15:50:00 +0800 CST  
总觉得我无形之中虐了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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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回到西沙海底墓(二)

吴邪白毛汗都出了一身,被这么一张鬼气森森的脸盯着,是个人都不好受。僵持了一会,见怪物没反应,吴邪先把阿宁翻了个身,检查鬼手还在不在。出乎意料的,鬼手不知道又跑哪去了。想着上了甲板就有救了,吴邪一边迈着发软的腿,一边拖着阿宁向楼梯口走去。期间怪物一点反应都没,就是直勾勾地看着吴邪,这比它动弹还要让人瘆的慌。
差不多到了楼梯口,然而那楼梯烂的只剩下个架子。先不说吴邪能不能爬上去,光带了一个昏迷的阿宁就不可能了。看着几根留着的铁架子,吴邪咬着牙这拼了一把,拉着阿宁的手一脚踩上去,结果一踩就断,跟泥巴没什么两样。
这下麻烦大了。吴邪哭丧着脸回头,不知这怪物是有耐心还是有点傻,就呆在那里没有动。吴邪也安心了不少,把阿宁靠墙上,之后继续开始尝试,像个兔子一样往上蹦。
只可惜一米八一的身高看起来威武,实则就是个架子,连着失败两次,还磕着了自己的嘴巴,痛得连眼泪都要出来了。习惯性转头想看看怪物还在不在,结果就和一张脸正面对上了,吓得吴邪直接倒退几步吼出了声。
不过吴邪也看清了这怪物的样子,想起来这就是同学说的报复性很强的海猴子,当年他看到海猴子的画像吓得几晚都没睡。
吴邪回忆结束的时候,就看到海猴子站在那,一脸垂涎、留着口水看着靠着墙的阿宁。吴邪心里默默为阿宁点了一排蜡烛。
这时候上面的甲板嘎吱几声,好像是又上来一个人,吴邪正疑惑着,就看到之前张·真影帝·真教授·小哥从甲板的裂口处跳了下来,落地的时候举起手枪警惕地看了看铁门,然后一转头,就吓的叫起来:“我的妈呀!”
海猴子听见叫声,转过头就看见了张小哥,好像为了表示自己更加拽,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不过就是听起来有点凄凉而已,矮身就朝张小哥扑了过去。
张小哥反应极快地往地上咦趴躲过一击,当机立断拉开枪栓就是一枪。海猴子闷哼一声,肩膀上就挂了彩。张小哥又“胡乱”开了几枪,子弹蹦蹦跳跳几乎全打在吴邪耳边,吓得吴邪一哆嗦。
海猴子十分识时势,见自己铁定打不过,就不敢扑上去,佯扑了一下,越过张小哥就蹿进了铁门。
张小哥的枪几乎是跟着海猴子扫过去,在舱壁上留下了一排弹孔,船舱里水位上升的更快了。张小哥杀气四溢,一下两枪打坏了铁门的门轴,一脚踹开了门,就见船底有个窟窿在冒水,而那海猴子正往那洞里钻。虽然那洞填满了海锈,可架不住海猴子劲大,没等张小哥再给一枪就撞出个洞,一个猛子扎进了海里。
张小哥看起来还有点不甘心,又开了几枪。不过他很快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船就要沉了,就跑回阿宁身边,叫了几声:“宁,宁!”见阿宁没反应,就背起她,一脚踩在吴邪背上,利索地翻上去,那一脚差点没让吴邪把腰给折了。张小哥在上面蹲着,拉了吴邪一把。
刚上甲板,吴邪就听到鬼船发出一声凄凉的惨叫,船的前后就不在一个水平面上了。吴邪瞄了一眼船仓,就看见龙骨断了。估计要不了多久这船就要沉了。
张小哥苍白着一张脸,不知道是真吓的,还是装装样子,说道:“我们的船就要来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吴邪回头一看,他们乘坐的渔船已经离的很近了,只是还没靠上来,船老大挥着手,大叫:“你们怎么样了?”
张小哥背起阿宁,招了招手,那渔船上就一阵欢呼。吴邪不由得感慨这群渔民还真是单纯的很,刚才还吓成一滩泥,转眼就高兴成这样。果然跟他们这一群倒斗的不一样。
鬼船进了水,速度就慢了下来,船靠过来之后,几个渔民蹦上了船,脸上还带着害怕,手忙脚乱地帮忙把阿宁抬回去,赶紧把锚抛回来,船老大叫着:“开船开船,我们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在吴邪和船老大等人为阿宁解决人面臁的问题时,关根收拾好自己刚才折腾出来的东西,走出了后仓,准备去关心一下吴邪。
就在吴邪刚刚受完人面臁的惊吓时,就看到关根一脸关切地走过来,差点没把吴邪吓地一屁股坐地上。
我去,这家伙怎么这样了?吃错药了?吴邪有点不解。
只见关根就像个父亲一样用关怀的目光看着吴邪,说:“你的腰,没事吧?”
卧槽,他怎么知道?!吴邪瞪大一双眼。这货不是没上鬼船吗?怎么知道自己被那张秃子踩了一脚?
“男人啊,最重要的就是腰,”关根余光看了一眼张小哥,继续对吴邪语重心长,“好好护着点,省得以后找不到媳妇。知道了吗?”
“我找不找的到媳妇要你管!”吴邪炸毛,关根可真戳中他的伤口了。他觉得自己长得也不赖,家里也有点小钱,可这把年纪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拉过,至今为止还是纯情的小处男一枚,这绝对是一个男人的耻辱。
关根笑了笑,说:“唔,吴家的独苗苗还是尽早找到媳妇好,以免以后没那机会了。”
“我还年轻得很!迟早能找到的!”吴邪忿忿不平地说,直接进了后仓,理都不想理关根了。
关根终于正眼看向了张小哥,带着点责怪道:“你太过分了。”
张小哥:·····怪我咯?
吴邪进了后仓,无意间瞄到了关根放在床上的包,突然有点蠢蠢欲动。好奇心每个人都有,吴邪对关根这样的人更是好奇心爆满。像是做贼一样,吴邪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以后,打开关根的包。
包的最上面放了一叠折好的纸,吴邪拿出来看。发现上面都画了很多风景,虽然是用铅笔寥寥几笔勾出来的,不过很形象。
第一张画的是雪山,山脚下还站着一个留着头发的喇嘛,上面还写了几句话。
『我终于明白,当年他看见雪山下跪时,心里带着是怎样的悲痛。』
看不出来关根这人还挺文艺的。吴邪想着,饶有趣味地往下看。
第二张是沙漠,上面画了两个人,一个高点,一个矮点。那个矮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高中生。
『我想我是疯了,不择手段把他们拉下了水。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功。』
第三张是画了寺庙,一个背着登山包、穿着冲锋衣的男人对着寺庙门口的喇嘛行礼。
『他说他来自雪山的深处,想的是到外面去。而我偏偏来自外面,想进雪山的深处。』
第四张是一个人的侧脸,因为没画眼睛,吴邪看着眼熟却没认出来。
『我想我这辈子都折在这个人手里了,谁让这个家伙那么让人心疼。』
画上的明显是个男人,于是吴邪升起了一个念头,难道关根那家伙喜欢男人?
最后一张只画了三个人形轮廓,只能看出左边和中间的人比较瘦,而右边的人很胖。
『我不知道,等我把他接出来后,是和他一样进去,还是再和他们两个聚一起。不过我明白,要回到从前是不可能的。即使他们没变,我却变了。手上沾满鲜血的我,还有资格和他们两个站一起吗?』
什么嘛,除了文艺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啊。吴邪撇嘴。
“好看吗?”关根阴测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卧槽!你走路没声音的吗?他娘的吓死老子了!”吴邪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怎么,你偷看别人的东西还有理了,恩?”关根眯着眼,狭长的丹凤眼透出几分危险。
“没没没!是我的错。”吴邪嘿嘿笑着装孙子,手快地把画放回包里,顺带把拉链拉上。
关根有点无奈地看着吴邪,说:“接下来我们要去永兴岛。”
“哦。恩?去那里干什么?”吴邪问道。
“接人,你先睡一会。”关根弹了吴邪的脑门。
“哦。”刚刚犯了事,吴邪不太敢造次,摸摸脑门就准备睡了。
“吴邪,你刚才从画上看出了什么?”关根低着头,半张脸藏在阴影里,看不出情绪。
吴邪想了想,说:“我只看到了你的文艺。”
关根没好气地看了吴邪一眼。
“好吧。说实话,我看到了你疯狂的内心和沉重的过去。”
“是吗?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你就能看出我的疯狂了。”关根闷闷地笑了,无端地让吴邪感到背后发凉。“那个男人呢?那个从雪山深处来的男人,你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单凭一张画,我只能感受到那个男人似乎有点像石头。”吴邪实话实说。的确,凭一张画什么都看不出来,吴邪只是靠自己精准的第六感才这么说的。
“你说得对,那个家伙就是一块石头。当别人拼了命要享受生活,争取多姿多彩的一生时,那个男人就只会淡淡然地看看天,发着呆,封闭自己所有的感情,就是一块石头。”关根笑着,只不过那个笑容,扭曲得可怕。
“关根,你还好吧?”吴邪担忧地问。
“好得很,你就睡吧。”关根又恢复之前的样子,提着包就出去了。
吴邪看着关根离开的背影,觉得之后肯定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19 20:33:00 +0800 CST  
这章邪帝黑化的厉害啊。。。不愧是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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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回到西沙海底墓(三)




等吴邪醒来,外面的天气已经放晴了,船快要靠岸了。吴邪走出后仓,来到甲板上,就看到了面色仍是有点发白的阿宁,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宁小姐,接下来我们要去接什么人?”吴邪走到阿宁身边,问道。
阿宁指了指远处码头上,隐约能看到一群背着旅行包的人,说:“就是他们,几个潜水员,还有一个和你一样的顾问,我想你肯定认识。”
吴邪眯着眼使劲去看,就觉得里头有个胖子很眼熟,但就是认不出来。这是一个船夫站在船头,叫起来:“哦累累!做好准备,我们在这里!”
那边迎着面就是一连串抱怨:“哦你个头啊,让胖爷我在这里吹了半个小时的西北风,你们他娘的有没有时间观念?”
这会儿吴邪想不认出来都难,不过想来也是,从七星鲁王宫出来的、现在还能找到的,只有他和这胖子了,而且看样子自己还可能是个替补。
船逐渐靠近了,胖子几天不见又胖了几圈,不过身手倒还是一样的灵活,跟着那一群人纵身一跳上了船。看见吴邪,胖子挺开心的,大笑:“小同志,你也在这里啊,看来我们的阿宁小姐面子还是挺大的嘛。”
阿宁勉强笑了笑,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之间还挺熟络的。吴邪对胖子一向是毁誉参半,谁让这家伙老在鲁王宫里惹事,不过也算是救过他。
胖子把包往甲板上一丢,做到吴邪的对面,敲敲自己的背说:“这一路把我赶的,你们他妈的也催的太急了,那地方到底找着没?”
阿宁摇摇头:“还剩下最后一个点,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那个地方了。”
胖子说:“我可是说过的,寻常土夫子的寻龙点穴,探穴定位的胖爷我通通不会,你们地方找到了再通知我下去,要是找不到可别怪我,钱我是要照收的。江湖规矩,你们南蛮子得入境随俗知道不?”
阿宁看起来很头疼,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不会,已经安排好了,具体定位的事情,就由吴先生来负责。”
吴邪顿时就蒙了,说:“不是有关根吗?你找我干什么?”
阿宁抬头幽幽地看了吴邪一眼,说:“吴先生,你就没发现今天关先生不在吗?”
吴邪一愣神,他的确今天没看到过关根,他以为是因为昨天的事关根跟他生气,故意不找他来着的。
听了吴邪说昨天翻了关根的东西,阿宁真的是有一口血好喷。“今天起来的时候,船夫就和我说关先生昨天就带着装备自己去了。”
“昨天就走了?他不是你们的领导吗?万一一个人出事了呢?”吴邪大惊,当初他三叔还知道带几个人去,关根这回是以身试险啊,真真是不要命了。
“你不了解关先生。我敢说,只要关先生想活着,就没有人能让他死。”听到阿宁信誓旦旦的保证,吴邪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只因昨天关根奇怪的表现。
“连关根那个人都在?你们公司还挺大牌的嘛。”胖子在一边插科打诨,看了看吴邪,又说:“你别那么担心,难得来一次西沙就好好享受一下,今晚我们就大吃一顿,养足力气,倒这斗可是个力气活。”说着就跑去找船老大找点海鲜吃。
阿宁没什么兴趣,吴邪一听倒是饿了,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围观。胖子从极不情愿的船老大手上坑来一条大马鲛鱼,做了一锅鱼。别说,那味道香得很,把在仓底睡觉的张小哥都勾了出来。
“吴邪你个没良心的,我在出生入死你倒是在享用美食。”阴寒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让人心里直打寒颤。
“卧槽!你走路真没声音!”吴邪骂道,“诶,不对啊,你不是先去海底墓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关根此时浑身都是水,一脸阴沉,像极了水鬼,连声音都透着一股寒气:“遇到拦路的了,结果没弄死,只好先回来了。”
卧槽,好残暴!吴邪吃惊,脸上还是开出了一朵花。“那啥,吃鱼不?”
关根瞥了吴邪一眼,冷冷地笑了笑,“不吃。”说着拖了包就进了后仓。
“卧槽,这是犯什么病啊!昨天就不正常了!”吴邪小声地嘀咕。
一边的张小哥拍了拍吴邪的肩,安慰道:“关先生这么来去也不容易,体谅体谅他吧。”
胖子看了一眼张小哥,问:“吴邪,这秃子是谁?”
张小哥脸都黑了,用力地说:“请称呼我张先生或者张教授好吗?”
阿宁一看气氛有点不对,就走过来说:“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张教授,也是这次的顾问之一。”
一听人家还真是教授,胖子赶忙上前握了个手,说:“真不好意思啊,张教授,我王胖子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您别往心里去。”
张小哥的脸色缓和了,表示不介意,就和胖子攀谈了起来。
吴邪在旁边憋笑憋的直抽抽,然后他的后脑勺就遭受了致命一击。真是天道好轮回。
“你妈···”一转过头吴邪就噤声了,面无表情的关根气场强大,他不得不闭嘴。
“傻逼。”关根淡淡吐出二字,似乎带着点不屑。
我去,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犯病别一个劲冲着我啊!吴邪憋屈无比,但他敢怒不敢言,只能瞪着关根。
“关先生,这你就不对了,”张小哥在一边励志做个老好人,“吴先生没招你惹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关根脸上寒意更显:“张教授,你和我不是差不多吗?”
不想暴露身份的张小哥明智选择远离蛇精病。
吴邪简直都要哭出来了,不过他突然福至心灵,对着关根眨巴眨巴眼,卖萌说:“关根,你的刀擦了吗?”
一提到刀,关根身上的黑气真的要实体化了。没错,能让关根突然发病的,大概只有那把他损失了好几个伙计从蛇沼拿回来的黑金古刀了。这回他进斗里其实没带多少东西,一些用不到的东西都用另一个包装好留在了船上,但是他对刀不太放心,还是决定带在身上。那么问题来了,他遇到拦路的了,没错,就是海猴子和禁婆,想不到他这招粽的体质倒是越来越厉害了,结果包被划破了,那把刀被海猴子拿走了。要不是水里面不能用枪,气枪又不足以弄死一只海猴子,那只海猴子怎么可能有机会顺走那把刀逃之夭夭!
吴邪看着一脸“我想杀人,很想很想,别拦着我”的关根,不自觉咽下口水。妈妈呀,这个蛇精病发病好恐怖。
“我向你借点东西。”关根看着吴邪,虽然嘴巴说的是借,不过表达的意思就是不借你等死。
“借什么?”吴邪问,借什么他都给,除了命和命根子。
“烟。”
“哦哦,我包里有。包就放在后仓。”吴邪急忙说,说完就看到关根走了。
煞神一走,觉得世界都安全了QAQ
阿宁在一旁一脸的无奈,说:“看来这次下斗又多了个任务了。”
“怎么?临时加的?”胖子吃着鱼问。
“嗯,临时新加,把关先生丢的那把刀找到。”
“不是吧?才一把刀,闹什么啊!”吴邪不满,任谁对着这么一个蛇精病都会不满。
“你不知道,这把刀对关先生很重要,”阿宁有点心有余悸,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你们没来之前,船上还有几个我们的人。里面有个人特别耐不住,整天就是跑来跑去,弄来弄去,然后就闯祸了。那天关先生刚好在甲板上抽烟,就把刀留在后仓里。那个伙计不留神跑进了后仓,看到那把刀手痒,可偏偏怎么样都拿不动,结果不小心就把刀摔地上了,然后被关先生看到了。关先生那时候还笑着,用温和的语气说:‘你是不是又手痒了?我帮你吧。’之后惨叫传遍了整艘船,如果不是我们剩下的人及时赶到,那个伙计的手就保不住了。现在精神受到了打击,被送走了。”
“我去,这他妈还是人?为了一把刀就剁人家手?”吴邪瞪大眼了。
阿宁无可奈何,说:“关先生从没说过自己是人,当我们问及关先生别的身份时,关先生总是说‘我只是个不要命的疯子而已’,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去问了。”
“看来这关兄弟挺有故事的。”胖子抹了把嘴,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
“哪有什么故事,撑死就一神经病。”吴邪小声抱怨。
“小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胖子一脸严肃,看起来是要上教育课,“没有人生来就是疯子,关根平常看上去挺冷静的,而且你别忘了他救过你多少次。既然一把刀会让他成这样,那就证明他很看重这把刀,而关根又不像是用刀的人,那只能说明以前发生过什么,让他可以为这把刀舍出命。我觉得吧,这刀原先的主人,肯定和关根有点什么。”
越说越离谱,吴邪抽抽嘴角,这胖子拐来拐去就拐到感情上了,什么玩意嘛!
张小哥在一边默默吃着鱼,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那是张家的黑金古刀,但是这世上就一把黑金古刀,就在他手里。那么关根的那把又是哪来的?就凭关根那张和吴邪别无二致的脸,这个男人就不简单,更何况他还知道那么多秘辛,这个人到底是谁?
一直到月亮爬上了天,众人才结束用餐,开始商讨下斗的事。
关根叼着烟坐在床上,手上的笔不停地动,地上全都是剩下的烟蒂,整个后仓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
关根手中的白纸上画了一把刀,细致到把花纹都画了出来,可见他花费了多少心思。
『我丢了它,这似乎是一个征兆。预示着我可能找不到他。』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20 09:53:00 +0800 CST  
我可爱的小天使们,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的。我,也就是楼主断网了QAQ这意味着在一段内我不能更新了,不过请放心,断网期间我还是会存稿的,等到有网络了,放出的章节字数一定能让你们满意。断多少天我就存多少天【顶锅,遁走】
我可以为你守十年青铜门,但记得要带我回家。
--来自张家族长内心自白客户端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21 17:50:00 +0800 CST  
蹭着我妈办公室的网来了一发,今天可能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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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回到西沙海底墓(四)


众人几乎是讨论了一整夜,快要天亮的时候才被胖子劝说好好休息,不然没力气下斗。船上海风一吹,吴邪晕晕乎乎地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过来,才洗把脸清醒过来,就看到关根抽着烟望着远方那怅然的模样。
吴邪真觉得自己有点贱,明明昨天还被迁怒了,今天吧自己又去心疼这个家伙,这不是作么。
注意到吴邪的目光,关根转回头,一张脸上无悲无喜,像极了高高在上的神佛,俯瞰众生,视为蝼蚁。
吴邪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总觉得关根好像有那么点闷油瓶附身的感觉,不过关根下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怎么?一直看着我,是爱上我了吗?”
去他妈的,这种人是神佛?确定不是地痞流氓吗?吴邪腹诽。
关根向吴邪砸去一袋装备,说:“傻逼,地方找好了,赶紧换装下去。”
你才傻逼!你全家傻逼!吴邪在心里骂到,不过很久很久以后他知道了真相,才追悔不已今天的行为,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的吴邪虽然不满关根的行为,不过很是听话地换上了潜水服,带好氧气瓶,然后抬头一看就嫉妒了。
关根恰巧也在换衣服,现在刚脱下身上的衬衫,露出了均匀的肌肉和优美的线条,当然也少不了伤痕,只是那些伤痕给他添了几分霸气。
不科学!看着和他一样的身形和身高,怎么这么有料!吴邪都想嘴里咬着一块小手绢来表达自己的嫉妒与愤恨。
关根略略挑眉,送给吴邪一个邪魅狂狷的笑,然后不出意外地看到吴邪红了脸,别扭地转过头。以前的自己还真是纯情的不得了,这样就脸红了。
大家检查好装备,一个个倒摔进水里。盗洞离船不远,没多久就能看到被炸出的入口。众人现在盗洞周围搜寻有用的线索,吴邪和张小哥则是看着吴三省留下的地宫规划图,推测盗洞的目的地。
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什么东西,胖子向吴邪打了个手势询问是否要进去,阿宁瞄一眼自己手上的潜水表,点了点头。
相较于二十年前,现在的装备都轻便了不少。大家在洞口核对了装备和暗号,确定一切都没有问题了,胖子定了定神,第一个猫身钻进去,后面的几个打开探灯跟着,一下就潜进去五六米。
刚开始吴邪还没怎么觉得,之后发现这盗洞时宽时窄,而且洞壁上的痕迹乱糟糟的,一点都不像自己三叔的手法,反而是什么动物挖出来的。
一群人在里面艰难地游了二十多米,洞里只有探灯散发出来的光线,这个时候盗洞突然改变了走向,变成了垂直向下。
在水里没办法说话,吴邪只能把疑问憋在心里,大家在垂直的洞口休息了一会,一直弱化存在感的关根这时出来做出一个表示小心的手势,还没等阿宁阻拦,像条鱼一样窜了进去。
阿宁的眼神很懊恼,只能指挥剩下的人一起进去。下面是一堵墓墙,上头已经破了一个洞,看上去是暴力毁坏的,不过没看见关根的影子。胖子和吴邪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胖子拿下背着的水下气枪,拉开保险,游了进去。
这墓道明显有点大,几个人调高了探灯的亮度,顺便转开手里的防水手电,墓道里亮堂了了许多,墓壁墙上的浮雕也清晰可见。由于阿宁急着找关根,时不时催后面的人跟上,吴邪都没什么机会观察浮雕,不过这浮雕没游多远就出来一个,吴邪也记下了具体的样子。直到出现了第五个,他惊觉不对。
虽然之前都只是匆忙地看几眼,不过因为自己的记忆力良好,吴邪明显记得第一个女人浮雕的眼睛是闭着的,后来就睁开一点,现在直接全睁开了。
吴邪拉住了胖子,在水下画板上写出了自己的发现。见吴邪表情严肃,胖子也紧张起来,把手电对准了浮雕,小心翼翼地上前用手触碰浮雕的眼睛,却没发现什么问题,就告诉吴邪是他多心了。
吴邪还是有点不确定,亲自戳了戳眼睛,的确没什么事,这才有点安心。众人又前进了不久,就被一块石头板挡住了去路。
阿宁写着问:“前面是死路,那关先生怎么不见了?”
吴邪回想三叔曾说过触动了什么机关才被吸进了泉眼,那么关根应该也是如此。吴邪如实写道:“有巧石机关在这附近,我们找一下有没有松动的墓墙。”
其他人都点点头,胖子则是仔细检查了人面浮雕。吴邪心中回忆所有笔记上的线索,甚至连石板的缝隙都用匕首划过,却没发现倪端。
吴邪有点郁闷,想去询问胖子那里怎么样,但看到胖子竟然站着发呆,他拍了拍胖子,写着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胖子一脸的古怪,问:“海猴子长头发吗?”
吴邪摇摇头,问胖子问这个干什么,胖子指了指墙缝。吴邪的目光顺过去一看,马上就看到缝隙间飘出一缕黑色的头发。
吴邪有点惊讶,石头难不成板的另一边靠着一个人?会是关根吗?可关根的头发也不长这样啊。
胖子大着胆子,伸手想去抓头发,没想到这头发往回一缩,竟然缩回了缝隙里。胖子看了吴邪一眼,写道:“石板后面有鬼。”
此时的关根在不惊动瓷罐小鬼的情况下从水里出来,靠在边上。如果他的记忆没有错误的话,十年前的他在这里经历了一个类似电梯的机关,被迫和张起灵、胖子分开后,遇见了一只海猴子。这个鬼地方就那么一只海猴子,所以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手里肯定拿着黑金古刀。
就在关根阴测测地笑着,端着从包里拿出来的冲锋枪,想着弄死海猴子一千零一式的时候,泉眼的水面中心突然出现了一个转速极快的漩涡,水面平静下来以后,一个脑袋浮出了水面。
关根的恶趣味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他张开嘴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和鲁王宫里血尸的声音一模一样。果不其然,那个脑袋很快就潜下去了,水面上咕噜咕噜地冒出一串水泡,接着一只水下气枪伸出来,对准他的方向,梭镖擦过他的耳际,撞进了白膏土里。
关根想着要不要礼尚往来回过去一枪的时候,探灯的光线照到了他的脸上,紧接着就是吴邪的怒吼:“关根我操你妈!这样他妈的好玩是不是?老子给你找个血尸你他娘和它玩去!”
我妈不就是你妈吗?关根摸摸鼻尖,心里默默想着。
“关先生,原来你没事。我还以为你遇难了呢。”阿宁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放松。
“他没事我有事!我他妈心脏都要吓停了!”吴邪狠狠地瞪了关根一眼,怒意溢于言表。
关根无所谓一样挑挑眉,说:“你要在里面待一辈子吗?”
“关根你给老子等着!”吴邪放下一句狠话,就从水里哼哼唧唧地爬出来,直冲关根。
关根大无畏张开双臂迎接了名为吴邪的人肉导弹,抱住了吴邪,然后毫不避讳地在吴邪的左脸上啃了一口:“等着什么?”反正也是自己,啃一口也不会死,连块肉都少不了,好吧他承认就是自己的蛇精病以另一种方式犯了。
关根是知道吴邪就是自己,但是吴邪不知道关根是他,所以之前关根的行为相当于调戏他,这必须不能忍!
“关根你个死变态放开我!”吴邪死命地挣扎,但敌不过关根大得出奇的力气,结果弄的自己气喘吁吁人家还一脸风轻云淡。
站在后面的张小哥隐晦的目光看了过来,突然说道:“这里有小孩子的脚印,而且上面还有一层黄色的像蜡的东西。”
这回关根顺理成章地放开了吴邪,看着吴邪火急火燎地跑过去,投给张小哥一个暧昧的眼神。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这闷油瓶子还会吃醋,真是百年一见啊。不过这个吴邪过得自己好,还真的是有点不爽呢。
“这是尸蜡。”吴邪看着匕首上的黄色物质,面目严肃地说。吴邪顺着脚印看过去,一路延伸到房间里的角落,一个青花云龙大瓷缸后面,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人常言:阎王好送,小鬼难缠。难道这是个未成年粽子?吴邪对胖子说:“你看这脚印只有过去没有回来,会不会···”
话说到一半,胖子摆手示意吴邪住嘴,吴邪转头一看,就看到大瓷罐自己动了一下。
胖子轻声说:“应该还在后面躲着。”
一边的张小哥正在脱装备,干脆脱到一半就拎了个氧气瓶凑过问:“什么东西?”
胖子对张小哥扮的张教授不耐烦,没好气地说:“粽子!”
张小哥装傻充愣:“粽子?嘉兴五芳斋粽子?”
“对,嘉兴五芳斋出品,还是白毛旱魃馅的。一口咬下去回味无穷。”关根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烟,一脸的痞子相,果然是跟黑瞎子学坏了。 吴邪:死变态你真毒舌,你这么毒舌你家里人知道吗?
胖子给了关根一个赞,不去理睬一脸迷惑求解答的张小哥。“你可以确定吗?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粽子。”吴邪问。
胖子说:“我也不确定。不过不管是不是粽子,我们总要去看一眼,不然就成了祸害,这斗倒得也不舒心。”说着端起手里头的气枪,朝吴邪招手,吴邪表示自己胆小,摇了摇头。
胖子有点无奈地叹气,只能招呼张小哥过去。吴邪眼中的张秃一脸兴奋地过去,和胖子成包抄之势向青花大瓷罐走去。
关根凑到吴邪耳边说:“阿宁最讨厌窝囊的男人。”
吴邪有点不太适应耳边的热气,再一想到阿宁的好皮相,只能装着样子跟在张小哥后面探头探脑。看起来,嗯···挺猥琐的。
这三个人走的极慢,就怕突然跳出来什么东西。胖子先用电筒照了照,但是瓷罐太大,看不清,又用气枪捅了捅,也没什么反应,最后直接壮着胆子走过去,啧了一声骂道:“他妈的就只有一个空箱子,害我瞎紧张。”
吴邪跟过去一看,发现这是一个双凤雕婴儿棺,因为有点小,而且棺盖被打开丢到一边,露出里面保存完好的白色棺底,也没有尸体,才会被胖子误认为是箱子。吴邪说道:“这不是箱子,这是一种棺材。”
胖子一时没相信,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说:“你说这是那个小粽子的棺材?”
吴邪点头,打着手电看到了棺材上的孔洞和地上的黑水,隐约有点印象。
“可惜了,不知道尸体到哪去了。看着棺材的规格,一定有不少的好东西。”胖子仔细找过之后什么都没发现,不由得感到一阵惋惜。
吴邪点头,古时候殉葬或过早夭折的孩子的陪葬品的确很丰厚,样样都很值钱,特别是肚子里的防腐珠,简直是价值连城。
几个人四处翻了一遍,里里外外基本都没放过,可是连块渣都没找到,看样子被盗墓贼连着一块给盗出去了。
胖子不甘心地想去翻一下棺材,结果被吴邪以棺材特殊,安全为重给阻止了。胖子笑了笑:“尸体都没了,我还怕个熊,你还怕这棺材跳起来咬我一口?”
阿宁说:“我们来这不是倒冥器出去的,还是快到主墓室里,速战速决,不要浪费时间了。”
胖子没办法,只能收拾好潜水器械,背上包。然后看着吴邪,嘴巴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吴邪最讨厌话说一半或者要说不说,骂道:“你他娘的要说什么直说。”
胖子有点不太好意思,说:“我想问这粽子有没有可能跑到瓷罐里头。”
吴邪一看,那个大罐子容纳一个三岁小孩的确不成问题。
“之前吧我就听到这瓷罐里头有点动静。我寻思着粽子不可能是老鼠自己跑进去,所以就没说,现在我只是说说而已。”
吴邪一眼就看出胖子还惦记那些个陪葬品,有点不乐意了,想讽刺一下,却没想到那个瓷罐真的晃悠了一下,倒在地上。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直直看着那个瓷罐。罐子先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咕噜咕噜地朝众人的方向滚过来。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22 09:36:00 +0800 CST  
@msydhm@芳菲小妖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22 09:45:00 +0800 CST  
还有一更大概在晚上...可能吧...看情况...如果华数工作人员够给力...就没什么问题了...
我可以为你守十年青铜门,但记得要带我回家。
--来自张家族长内心自白客户端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22 13:08:00 +0800 CST  
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家里有网了= =所以恢复更新= =今天还有一更请务必记住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22 18:48:00 +0800 CST  
没错啦,今天的第二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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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回到西沙海底墓(五)

像个罐子精灵一样,瓷罐径直滚了过来,期间呆萌地转了几下,朝着甬道的石门滚去,最后“duang”地一声撞上了门框,停了下来。
“噗,”关根笑了笑,“这个小东西挺可爱的。”
剩下的几个人我看你,你看我,都有点莫名其妙,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个粽子?
“小东西,给我们带路吗?我给你吃罐头。”关根走过去,伸手弹了弹瓷罐,脸上写满了“乖啦,叔叔是好人。只要带路我就给你吃的哦~”。啊,活脱脱一个诱拐萝莉的怪蜀黍。
“宁,你们的关先生在干什么?我觉得他有点,呃,脑回路不正常。”张小哥问阿宁。
“我也不知道。”阿宁有点尬尴。
出乎意料,瓷罐萝莉,哦不,瓷罐好像听懂了一样,划出一个弧线隐入了黑暗的甬道,咕噜咕噜的声音滚进去很远,直到又撞上了什么东西才消失了。
“真是个蠢萌。”关根挑眉,“你们不走?”
“关先生,您是知道的。我们要进主墓室,最好避开这个诡异的东西,所以我们还是找其他的路吧。”阿宁委婉地劝说。
关根哦了一声,说:“你们能找到就找吧,我先走了。”说完,跟入了甬道
吴邪沉默了一下,递给阿宁一个抱歉的眼神,义无反顾地跟着关根走进了甬道。胖子和张小哥对视,也走进了甬道,阿宁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他们。
甬道是用汉白玉修建的,格外简洁,里面什么都没有,只在地的两边有两条灯沟,里面每隔一米就有灯座。甬道的尽头有一扇玉门,左右两边各有略小的玉门。三扇门都打开了,看样子已经有人进去过了,而带路的辞官正停在左边的小门中间不动了。
难不成这个瓷罐还真听关根的话带路吗?关根还真是有神奇的技能啊。吴邪在心里默默吐槽。
“到了这地步,不得不跟了,”胖子无奈,“不过看这光秃秃的石板路,肯定有机关。”胖子拍拍吴邪,“吴老弟你看看,这有什么问题没?”
吴邪默默把视线转向了关根,他缺少实践经验,大多是纸上谈兵,有些事他自己都不确定,他可不想拖累了所有人。
关根这次挺好心地为吴邪解难:“在这样没有遮蔽物的甬道里,肯定是有机关的,而且多数是弓弩机关。所以为了保证安全,尽量要靠墙走。但是现在不知道灯沟里有什么,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贴着渠边走,而且注意脚下。”
相比于吴邪,关根的话更有说服力,众人都深以为然地点头。
关根给吴邪一个眼神,示意他带路。吴邪迫于关根的眼神攻势,算是含着泪答应了。
吴邪没什么经验,越走越害怕,身上的冷汗越出越多,跟在他后面的人一时间也慌起来。
胖子说:“看样子趟雷的工作不好做啊,小同志,如果你太累了,咱们就歇歇?”
此刻吴邪的神经最为紧绷,没工夫搭理胖子,说:“别吵,我现在不能分心,要不然都得死。”话音刚落,吴邪觉得脚下一振。回过头见看见阿宁脚下一块石板陷下去了,阿宁正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吴邪哀叹一声,觉得自己挺倒霉的,就要被箭射成刺猬了。只听到一声呼啸,一支弩箭就贴着阿宁的耳朵飞了过去,紧接着第二支直射阿宁的胸口。
电光火石间,阿宁眼神突然变得凛冽,飞快地转身甩手,凌空一把就把箭给握住了。速度快到吴邪甚至都没看清。
吴邪看得都快傻了,可现在的情况也不能细究这个问题,只感到脚下一连串的振动,大叫:“猫下去,还有暗弩!”
话落,便是十几道白光射来,吴邪低头躲过一支,就看到远处瓷罐里爬出一只浑身白毛的小东西,迅速钻进了左边的门里。吴邪没来得及提醒,就觉得自己的胸口一痛,两支箭已经深进胸口二三寸了。
吴邪一阵心慌,自己还没牵过女人的手就要死在这里了吗?百年以后还没人收尸,下场可真是悲惨。
箭落如雨,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发射的,速度极快,躲都躲不过去。胖子拿着自己的背包当盾牌,一下子冲到了最前面。吴邪看着胖子插满箭的背,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看样子肯定得死,不过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痛的样子?
大概是觉得自己快死了,吴邪开始不合时宜地发散思维。他突然想到了曾经在小说里看到的被射成刺猬,现在竟然真的见到了。突然吴邪的衣领被人抓住了,硬拽着吴邪往前走。吴邪大惊失色,虽然他觉得自己要死了,可没想真的去死。吴邪转头,就看着阿宁冷得可怕的眼神,心里觉得不妙,开始挣扎。阿宁见自己的肉盾想跑,一膝盖顶在吴邪的后腰,让吴邪瞬间没了力气。吴邪就这样被人提着向玉门走去,身上又中了几箭,真的是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还真的是没说错。转眼就能从娇弱胆小的小女人变成心狠手辣的女汉子。
吴邪自然是不想牺牲自己挽救别人,用尽力气一扭,从阿宁手里挣脱出来,身子一歪倒在了灯渠里。阿宁见没有了挡箭牌,一个翻身躲过去十几箭,还抽空瞪了吴邪一眼。吴邪心里大骂阿宁不要脸,一个纵身就想扑过去拉住阿宁,阿宁冷笑一下,一个就地打滚翻到了墙边,然后高高跳起,在墙上一蹬,闪电般翻到了安全的区域。整套动作干净利落,像是练就了千百遍。
吴邪愤愤不平地拍地,阿宁转回头看了看吴邪,突然轻蔑地对吴邪来了一个飞吻,然后打起手电,扭着屁股,看起来很妩媚地进了中间的玉门。
吴邪几乎是要气的吐血,可又无可奈何,只好翻进灯渠里,等着箭雨落幕。箭足足射了有五分多钟才停下来。吴邪回头去看胖子,那家伙已经被射成了一个箭球,摇摇晃晃地要倒下去。吴邪忙爬起来扶他,没想到胖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问:“小吴,我看这箭有什么不对劲啊,怎么射进去这么深都不疼?你给我拔几根下来看看。”
吴邪也觉得不要对劲,按理来说这么重的箭伤肯定会有一些不舒服,可自己呼吸顺畅,胖子看起来也没事。
胖子叫吴邪拔几根下来,不过他还没这个胆子,迟疑半天也不敢动手。这时候张小哥咬着牙站起来,之前他被胖子护在身后,身上也是干干净净一箭都没,见胖子被射成这样,突然说:“放心,没事的。”
吴邪和胖子一听,觉得这声音有点奇怪,而且还格外耳熟。只见矮矮胖胖的张教授突然把身子一挺,就听到咯哒一声,他的身高竟然长起来几公分。接着他向前伸出了手,同样一发力,手也张出去几寸。
吴邪看得目瞪口呆,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了,这可是缩骨功啊,是古时候倒斗的基本功,可是现在因为要练这种功夫很痛苦也很艰难,所以很少有人会了。他也只是在自家爷爷的笔记上看到过。
张小哥长出一口气,抓住自己的耳后一拉,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露出原本苍白的肤色和冷淡的面孔。吴邪愣愣地看着,半晌才回过神这是闷油瓶,一股气就上来了,这个人还真能装,肯定是个影帝。
关根笑了笑,说:“还是原本的样子舒服对不对?最起码看着好看一点。”
“关根你早就知道了?”吴邪诧异地看着关根。
“是啊,”关根回答,“不然你以为我看到你和张教授讲话的时候笑成那样是为了什么?”
“你!你怎么不说?!”毫无疑问,吴邪迁怒了。
关根抬手给了吴邪一个脑蹦:“你自己看不出来还怪我?小没良心的。”
相比于吴邪,胖子倒是要冷静一点,只是问了一句:“小哥你啥意思?这不是存心消遣我们吗?”
一如既往,张小哥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胖子,让他坐下。抓住他背上的一根箭的箭头部分,用力一拧,就轻松地拔了下来,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子,看起来没有受伤。
吴邪的怒气被生的喜悦冲淡了,学着张小哥的样子把自己的箭拔下来。拔下来一看发现这是莲花箭,触碰到什么东西就会缩回箭头,翻出几只抓子模样的铁钩子咬住皮肉。
张小哥看了看满地的箭簇,看向关根说:“这女人是故意踩的机关,看样子她不仅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还想把我们全都干掉。”
“关根你这是什么属下?简直就是蛇蝎之心!”吴邪对着关根控诉。
“怎么?她又不是我一手培养的,我怎么可能知道她想做什么?”关根看着吴邪,脾气不太好地冷然一笑。
好吧,这事的确不怪关根。吴邪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悻悻地闭嘴了。
“关先生,你是和阿宁一起的。所以,我不能信任你。”张小哥紧紧地盯住关根。
“你怎么不说凭着我手上的东西之前就能干掉你们?”关根举了举手中的冲锋枪,“我在鲁王宫就说过我下斗是来找人的,和你们的利益并不冲突,为什么一个劲地怀疑我?”
张小哥无言以对,但是关根这个人不可不防。
胖子赶紧活跃气氛:“嘿,幸亏这都是莲花头,不然那个女热就得逞了。想胖爷我一世英名,如果死之前还被射成刺猬,还不得给人笑死。”
吴邪拿着箭头,提出了一个问题:“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为什么这里的箭都是莲花头?有什么用意吗?”
张小哥把注意力转回吴邪身上,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从莲花箭来看,墓主人这算是给我们一个警醒,留我们一命,让我们知难而退。”
吴邪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这说不通,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吴邪觉得自己死都不能让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得逞,想了想就准备冲进去,却被张小哥抓住了手,说:“刚才那只罐子鬼要我们先进左边的这个墓室,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们还是按照步骤来,在别人的地盘上不要轻举妄动。”
吴邪急了,等那个女人出来就不知道跑哪去追她了。胖子这时候说:“不怕,我们先回去把潜水装备藏起来,他娘的,看她能不能一口气憋出去!”
关键时刻还是胖子机灵,吴邪点点头,四个人就快步走回原来的耳食,用手电照亮了之前放置装备的地方,吴邪看了一眼就傻了。
那个地方竟然什么都没有!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22 20:36:00 +0800 CST  
大概再等半小时就有更新了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23 20:18:00 +0800 CST  
这章字数有点少,挺赶的。明天爆字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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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回到西沙海底墓(六)


这下连着张小哥在内的三个人都呆住了,不过是五分钟的时间,装备竟然神奇地消失了!是谁搬走了?又搬到哪里去了?从而耳室到甬道只有一条路,又能搬到哪去?
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这还真的是又起波澜,一向侃大山的胖子这时候也有点害怕,说:“难道这里不止一只粽子?”
“不管这里有没有粽子,缺了装备可是会死在这里的。”关根提醒道,“装备不可能自己动,如果是粽子动的手不可能没有察觉。换言之,是机关,是某种机关促使了装备的移动。”
“有机关一定会有倪端,现在分头找。”张小哥淡淡下定了命令。
四个人分散开来,四处寻找线索,可是足足找了五。六分钟都没找到,吴邪越找越心烦,一种古怪感也越来越强烈,他就是觉得这里的每样东西都很不对劲。最后胖子大吼一声:“娘的!这里根本不是刚才我们呆的地方嘛!”
吴邪顺着胖子手电的方向看过去,在一个角落里立着一根石柱,可是之前明明是什么都没有的!这下就有点毛了,几人分别去看其他的角落,果然是跟之前的墓室不同。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什么机关能把一整个墓室都变了?
吴邪回头去看张小哥,张小哥点点头,说:“他说得对,这里似乎是另一个房间,那边角落里的那只婴儿棺材也不见了,陪葬品的摆设也非常不同,而且,你看顶上——”
吴邪顺势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原本宝顶浮雕上的阴阳星图竟然变成了两条互相缠绕的巨蛇,盘绕在整个圆梁上,刻的栩栩如生,好像就要扑下来咬他一样。吴邪看的心里发悚,慌张地低下头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情,难道我们进错门了?”
“这怎么可能,”胖子否决了吴邪的想法,“这里明摆着是自古华山一条路,我们去了那破道,被射成刺猬跑回这里,肯定没错啊!他娘的这样都能错我王字倒过来写!”
吴邪隐约觉得自己可能是遇上了当年三叔遇到过的事,不过事实还是有点出入,也不知道里面哪一环出错了。三叔当年谨慎没有脱下装备才能回去,而他明知道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却没做防备,这下好了,还扯进另外三条人命。
胖子对这种情况有点懵,看样子是不擅长机关这类东西,就问吴邪:“你们南派不是对古墓里的机关很熟悉吗?这样的事你没见过?”
吴邪才是个业余土夫子,怎么可能懂这些,只好叹气,无奈地说:“这也没有什么外人,我就老实交代吧。这才是我第二次下斗,不要说什么巧石机关了,就连这些瓶瓶罐罐的名字我都说不利索,也别指望我了。”
胖子还有点不信,说:“小同志你可别吓唬我,我还真指望你能看出点门道呢。”
事到如今,吴邪也没办法,苦笑一声:“现在情况这么离奇,就算我精于此道,也没见过几分钟之内就能把一个房间陈设都变掉的的机关啊。”
张小哥在一边赞同地点头,胖子挠挠头,突然异想天开:“那不是机关是什么?难道是法术吗?”
关根有点看不下去,等吴邪拣些吴三省的事说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开口就说:“电梯。”真他妈的豁出去了。
张小哥好像一下就受了启发,笑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起身走到甬道石门处,摸了摸门框,说:“这的确是一个机关,而且还是那种只能骗骗小孩子的简单机关。”
关根突然嗤笑道:“那你怎么之前没有发现?堂堂张家族长原来连个小孩子都不如吗?”对,他就是看张起灵不顺眼,不管是之前的还是现在的,当然也不否认他丢了自己的张起灵只能拿这个来泄泄火。
不如小孩子的张家族长选择性地过滤了关根的话,转而为胖子和吴邪讲解机关原理。
聪慧如吴邪一下就听懂了,然而胖子那个粗人还摸不着头脑,吴邪只好再给胖子解释一遍,胖子一拍大腿,说:“原来如此,他娘的还真是简单,我还以为有什么更大的玄机在里面,原来不过如此。”
吴邪没有被关根嘲讽还是觉得有点惭愧,他一个学建筑的居然不知道在建筑学范畴内的一个机关,四年大学真的是要白学了。
虽然破解了机关,张小哥的脸色不太见好,说:“古墓都是有两个对称的耳室,按照道理我们对面应该还有一个房间。”
几个人走进甬道,拿起手电照了一下,对面却只有一面汉白玉的砖墙,并没有什么门。张小哥把耳朵贴在墙上,奇长二指一点一点地摸过去,摸了有几十分钟,走过来摇摇头,看来那是实实在在的砖墙。
胖子等得有点不耐烦,打了个哈欠,说:“管他有什么耳室,现在最主要的是出去。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难不成要死在这里?”
吴邪一听也有几分道理,想着出去的办法。出去无非三条路,第一,原路返回,这肯定是不可能的。谁都不可能在水里闭气长达十几分钟。第二,找到当初工匠留下的逃生通道。可沉船葬海底墓是整个修建好再沉入海底的,就算有通道也只能是通到海里的,这水就是最好的隔离媒介。
最后自然就最笨的方法了——挖上去。吴邪抬头看着宝顶,只见砖块累累。别说砖块了,再上面就是白膏土,还有上了多道火漆的隔水密封层,最后再是一层膏土。
吴邪正打算放弃,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大胆的计划,兴冲冲地说:“其实我们也不用担心,我估计我们离海面就十几米。这个墓室为了容纳电梯这个机关,一定会造得非常高,墓顶里海面也不会太远,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可以挖上去。这海斗上面的水并不是很深,如果再退潮的时候做,我想只要上面的沙子不塌,还是有机会出去的。”
胖子挥挥手,懒洋洋的说:“我们进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工具,上面都是整块的石砖,难道我们用手挖吗?”
吴邪说道:“这你就不懂了,沉船海底墓的大部分转头都是空心的,能压不能砸,如果我们找到几个金属的东西,用力敲几下,肯定能搞出个洞来。”
胖子一下就振奋了,说:“哎——这办法听上去或许能行,我们也别他娘的倒什么斗了,直接翻点工具出来,这墓这么大,主墓室里肯定有陪葬的铜器。”
人就是在逆境中才能激发自己的潜能,吴邪脑子转的飞快,一下就想出了打洞的方法。
这时候的张小哥倒是保持了冷静,说:“离退潮还有一段时间,这里的空气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一切都要看天意。”
“他娘的,管他退不退潮,先找家伙凿开来再说,这么憋屈地被闷死还不如找只粽子被痛痛快快地咬死。”
吴邪不太想打击胖子高涨的心,就没说不退潮挖洞会有什么样放后果。
几个人收拾一下东西,就往甬道走去,结果刚走出石门,胖子就骂道:“这地方他娘的也太邪门了。”
有了手电的光亮,清晰地看见之前是砖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门,门里面还有一只巨大的金丝楠木棺。

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23 20:4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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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轻尘云汐  发布于 2015-07-24 14:10:00 +0800 CST  

楼主:轻尘云汐

字数:186316

发表时间:2015-07-12 05:1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07 11:30:1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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