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一生之谁》(瓶邪,正剧风,中间有点小虐,HE)


第十四章
铺子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王盟装作看账本,其实是在埋头打瞌睡,我也懒得理他,靠在内堂的贵妃椅上发呆。
从云顶天宫回来已经快三个月了,胖子偶尔来找我,托我拍卖几样东西,念叨着骨头都要闲散了,什么时候我三叔夹喇嘛记得算他一份,然后我就笑骂他真不是享福的命。
三叔回来后就一直昏迷,我在医院照看他直至他醒来后,陆陆续续从他那里打听到许多事情。我以为发生这么多事后三叔应该不会再骗我才对,但事实证明我果然很天真,因为在很多细节上三叔即使没有骗我,也至少对我有所隐瞒。这种感觉让我很挫败,脑子里乱糟糟的,索性不再去想,专心经营铺子里的生意。
但是闲暇的时候,我仍然会抑制不住地在想,那挨千刀的闷油瓶,他现在在干什么。从青铜巨门里出来了没有?受伤了没有?想起了些什么没有?
可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叹气,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吴邪,这些都跟你没关系呢,你根本没有资格去担心呢……
就在我以为生活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的时候,我收到了两盘录影带,两盘张起灵寄给我的录影带。
那一瞬间我呆了一下,接着就浑身一凉,忙手忙脚乱找来播放设备。其中一盘是空白的带子,另一盘是一个女人反复梳头的场景,而那个女人,是霍玲,与闷油瓶一样是二十年前西沙考古队的队员,与闷油瓶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老。
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只是隐隐觉得,也许这两盘录影带真正的寄件人,并不是闷油瓶。
很快我的猜想就得到了证实,因为阿宁找到我,同样拿给我两盘录影带,而她那份录影带的寄件人栏上,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我很确定,我没有给阿宁寄过这种东西。
不过更让我吃惊的地方还在后面,因为在那两盘录影带里,我发现一个和我有着一模一样脸的人,蓬头垢面在地上爬。
从录影带里的场景来看,拍摄时间应该是十年前,那个时候我还在读中学,根本就没有这种在地上爬并且被人拍下来的记忆。
我一下子完全乱了。
我一向自诩自己是个局外人,牵扯进这件事情完全是自己的任性而为,但现在看来这件事情竟然也和我自己有关。
如果也和我有关,是不是意味着我还有资格继续追查下去……
如果也和我有关,是不是意味着我还有可能在某个地方遇到你……
我想起藏在我那两盘录影带里的便签纸和钥匙,青海省格尔木市昆仑路德儿参巷349-5号,306室。
不管怎样,青海省格尔木,我要过去看看。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5 20:45:00 +0800 CST  

第十五章
我没有把行踪告诉任何人,径自挎起背包踏上旅程,七转八拐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家废弃的疗养院,除去人去楼空之外里面的陈设与录影带里别无二致。也就是说,十多年前,霍玲曾经在这里反复梳头,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曾经在这里爬,然后这些场景都被拍摄下来。
我摒住呼吸,沿着楼梯走进地下室,在一个写字台里翻出一本陈文锦的工作笔记。陈文锦是我三叔的恋人,当年西沙考古队的领队,三叔从海底墓里出来后就再没了她的音信,这二十年来,三叔一直都在找她。
我借着打火机微弱的火光开始翻看这本笔记,正看得入神,忽然听到黑暗里传来“咕叽”的声音,我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是禁婆,他娘的这里有只禁婆。
我矮下身子,把光源关掉,摸着墙壁一点一点往外退,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边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我的神经已经到了极限,几乎被吓死,刚想拉开架势,就有一只手伸了过来,顿时我嘴巴就被人捂住,身子也被人夹了起来,同时我就听到耳边有一个人轻声喝道,“别动!”
我整个人一惊,立即停止了挣扎,心里几乎炸了起来。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我还是马上听了出来他是谁!
这竟然是闷油瓶的声音!
我还以为至少要等上许久才能见到他,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他。他来这里做什么,和我一样追查什么线索而来的吗?难道他也收到了录影带?不过在这之前,闷油瓶住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很多念头,但还是很快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一下子整个房间安静到了极点,没有了我自己声音的干扰,我马上就听到了更多的声音,那是闷油瓶极度轻微的呼吸声,几乎就在我的脑袋边上。
闷油瓶大概感觉到了我的安静,按着我的手稍微松了松,但是仍旧没有放手的意思。
四周很快就安静得连我自己的心跳都听得到了,闷油瓶又等了很久,确认那只禁婆没有跟出来这才松开捂住我的手,点亮一支火折子。
闷油瓶和几个月前相比几乎没有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脸上竟然长了胡渣,我有点意外,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胡渣,而是黏在脸上的灰尘。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帮他擦掉那些灰尘。
然后我和闷油瓶就同时愣住,我的手搁在那里,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直到一个轻微的声音响起,一个带着墨镜的青年利落地从旁边的一个洞里钻出来,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轻声道,“到手。”
闷油瓶似乎就是在等这个时候,拍了我一下,轻声道,“我们走!”
我跟着他们蹑手蹑脚顺原路返回,突然听到“咕叽”一声,前面的黑眼镜骂了一声,说道,“跑。”
我们一路狂奔,直到翻过围墙,跑出老城区,突然一辆依维柯从黑暗里冲了出来,车门马上打开,闷油瓶和黑眼镜冲过去就跳了上去,那车根本就不知道后面还有我的存在,眼看车门立刻就要关上,不知道是谁阻挡了一下,我才跳了上去。
进去之后我就傻了,车里竟然全是人,而且有一半我还认识,是从天宫里幸存出来的阿宁那批队伍里的人。接着我就看到阿宁的脑袋从一张坐椅后面探了出来,非常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我和阿宁彼此交换了些信息,这才知道阿宁早已发现了录影带里的地址和钥匙,在去杭州试探我的同时他们就已经着手来这了。我在心里感慨幸亏这次我行动迅速,否则陈文锦的笔记就落到他们手里了。
我又看看闷油瓶,问阿宁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阿宁就笑道,“怎么?你三叔请得起,我们就请不起了?这两位可是明码标价的,现在,他们是我们的顾问。”
阿宁说着那边的黑眼镜就咧开嘴笑,朝我摆了摆手。闷油瓶还是一副面瘫样,但我突然就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这时汽车已经在郊外的戈壁滩停下来了,十几辆LandRover一字排开停在戈壁上,大量的物资堆积在地上,篝火一个接一个,满眼全是穿着风衣的人,赫然一个盗墓专业营地。
阿宁似乎对那些人说了句什么,很多人欢呼起来,一个和我还算熟的高加索人拍了拍我,“朋友,我们要去‘塔木陀’了。”
塔木陀?
我想起陈文锦的笔记,他们那支队伍曾在若干年前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去过那个地方,但是阿宁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但还不待我详细去问,就被人挤到一个帐篷里,阿宁正在查看刚才黑眼镜从疗养院里带出来的东西,那是一只红木的扁平盒子,里面一只破损的青花瓷盘。
阿宁恭恭敬敬地把瓷盘递给旁边一个藏族老太婆,就见那个老太婆仔细看了一阵子,然后说了几句藏语。
我有些糊涂,就问旁边的人那个老太婆是谁?
回答我的是黑眼镜,他笑嘻嘻地看着我,低声说道,“她叫定主卓玛,是文锦当年的向导。”
我在心里“啊”了一声,心道阿宁的公司还真是神通广大,连这些事情也探听到了。
那边有人已经把定主卓玛的话翻译成了汉语,“陈文锦当年给她看的就是这一只瓷盘,她说有了这只盘子,她可以带我们找到当年的山口。”
几个人都骚动起来,黑眼镜却指了指我问道,“那他怎么办?”
阿宁倒并没有在意,指着一边的闷油瓶,对黑眼镜道,“他带回来的,让他自己照顾他。”说着就带着人出去了,帐篷里只剩下了我和闷油瓶黑眼镜三个人。
黑眼镜干笑了两声,也靠到了毛毡上,点起了烟,然后就在那里看着闷油瓶道,“我说你是自找麻烦吧,刚才不让他上车不就行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闷油瓶抬起了头,我看不透他眼睛藏着的东西,他似乎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我道,“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不要再进那疗养院了,里面的东西太危险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我早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早就知道你一定会把我推开,我也知道自己的存在会给你带来困扰,甚至会给你带来伤害,但我还是不想停下追寻你的脚步,还是会忍不住想要站在你的身边,或者,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你也好。
更何况这一次,我还找得到足够的借口来做伪装。
所以这一次,就让我最后再任性一次吧……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6 17:55:00 +0800 CST  
话说竟然是我自己翻页了,这种感觉黑诡异^^^^
都没得人看么?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6 17:57:00 +0800 CST  

第十六章

我终于还是跟了过来。

我被分到和高加索人一辆吉普车,一路上和他聊天,我才知道此行是完全按照当年文锦他们的路线,进军塔木陀,寻找传说中的西王母国。

闷油瓶似乎是在躲着我,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反倒是那个黑眼镜,似乎对我很有兴趣,总是来找我说话。我心说他们这两个顾问当到这份上还真是不容易,一黑一白,一个冷面一个傻笑,简直就像黑白无常,不对,是黑白双煞。

我不自禁又叹了口气,眯着眼睛看夜空发呆,就在我昏昏欲睡朦朦胧胧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打了个哆嗦,抬头一看,竟然是定主卓玛的孙子扎西。

我连忙坐起来,刚想说话,他却蹲下来压住我的嘴巴,轻声道,“别说话,跟我来,我奶奶要见你。”

我有些意外,但还是起身跟过去,到达后才发现篝火旁还有一个人,竟然是闷油瓶。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也有一丝意外。

扎西跟定主卓玛用藏语说了些什么,定主卓玛点点头,看了看我们两个,突然就用口音很重的普通话对我们说道,“陈文锦让我帮她传个口信,她说她会等你们十天,如果十天内她等不到你们,她就会自己进去。还有一句,‘它’,就在你们中间,你们要小心。”定主卓玛说完就往帐篷里走去,只留下我和闷油瓶两个人,傻傻的坐在篝火对面。

我的脑子很乱,理不出个所以然,闷油瓶却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道,“不准走!”

闷油瓶转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还真的没有走,重新坐了下来,定定地看着我。

我拍拍自己的脸,力图让自己镇静下来,“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你不能逃避……”

“我不会回答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闷油瓶打断,闷油瓶的脸色很冷,“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一下子为之语塞,心里闪过千百种念头,是啊,这的确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必要告诉我,这一切,一直以来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气氛变得很尴尬,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静默了很久,闷油瓶喝了一口凉掉很久的酥油茶,忽然对我道,“吴邪,你跟来干什么?其实你不应该卷进来,你三叔已经为了你做了不少事情,这里面的水,不是你蹚的。”

这是闷油瓶第一次对我说那么多话,我一愣,下意识就数了一下,四十一个字,闷油瓶竟然说了这么长的一个句子,这太难得了。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但是偏偏所有的人都不让我知道,所以我就只好自己来趟这蹚浑水了。”

更何况,这件事情跟你有关……

闷油瓶看着我,“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有些真相,也许是他无法承受的。”

“能不能承受不是应该由他自己来判断吗?也许别人不想你保护呢,别人只想死个痛快呢?你了解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吗?”

你了解那种总是被推开,总是被欺骗,总是被隐瞒的痛苦么?

闷油瓶沉默了很久,然后看向我说,“我了解,而且比你要了解。对于我来说,我想知道的事情,远比你要多,但是,我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你一样,抓住去问。”

我一下想起来闷油瓶曾经失去过记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巴掌,心说什么不和他去比,偏偏和他比这个。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闷油瓶看着自己的手,淡淡道,“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

闷油瓶的身影在篝火的映衬下显得有些不真实,我的心突然疼得厉害,缓了许久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闷油瓶,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闷油瓶抬头深深看了我一眼,眸子里染上一层莫名的情绪,然后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道,“我知道。”

那一瞬间,我觉得闷油瓶的眼睛里,是带着笑意的。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6 20:18:00 +0800 CST  

第十七章

我在戈壁滩肆虐的狂风里与众人失散了。

我还以为同车里的人一直都走在我身后,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所幸装备还背在身上,我找了个稍稍能避风的深沟,钻进去躲了一晚。

第二天爬出来的时候风已经小了许多,可我望着四周一望无际白茫茫的一片,只能摇头苦笑。就现在这种情况,我找到他们与他们汇合的可能性为零。

我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次,跟着自己的感觉走,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总觉得就在我前进的方向尽头,那里有水源。有水源,就意味着有绿洲。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许有好几天吧,总之太阳升起又落下,月亮消失又出现,直到我的水源已经全部耗尽,整个人精疲力竭倒下来的时候,仍然是没有找到绿洲的半点影子。我心里突然觉得很悲伤,不是悲伤于我马上就要死了,而是因为或许从此以后,我再也见不到闷油瓶了。我明明,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喜欢他呢。

我没想过自己还会再醒过来,所以再次睁开眼睛时那种感觉很微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粗犷的大脸,十分的熟悉,在对着我傻笑。

我又闭上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又或者其实我已经死了?不对呀,胖子不是在北京么,他怎么也下来了?

直到胖子的大嗓门咋咋呼呼响起,我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也没有被阎王爷收去小命,而是真真切切被救了。

胖子喊的是,“小天真你醒了就别装死了,看把人小哥急得!”

我挣扎想要起身,但浑身疼得几乎没有知觉,随后有一个人温柔地从背后扶住我,支撑着我坐下。而那双手,竟然有些微微地颤抖。

我抬起头来,对上了一双漆黑熟悉的眼眸。但这双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里面竟带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恐慌,以及,失而复得的庆幸。

我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再次看去的时候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无波。

胖子在一旁挤眉弄眼,大声嚷嚷着,“我说,你们两个这是要含情脉脉对视多久才算完啊!”

潘子使劲踹了胖子一脚,“怎么说话呢你!”

“我是用事实说话。”胖子咕哝了一声,“那你们继续,胖爷我去煮面,你们继续,继续哈……”

我这才想起这其中的蹊跷,刚想询问,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太阳穴也疼得厉害。立即就有一双略带薄茧的手抚上我的额头,轻轻按揉起来,那种疼胀酸涩感立减,我舒服地一缩脖子,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潘子递给我水壶,古怪地看了我和闷油瓶一眼,然后说道,“小哥和黑瞎子都是三爷安插进阿宁队伍里的,一路上我们顺着黑瞎子留下的记号紧紧跟着你们。后来知道你在风暴里跟其他人失散,我们就跟着小哥出来找你,黑瞎子留下照顾剩下的人。这次也亏得小三爷你命大,下了一场雨,否则等我们找到你时你肯定都成咸鱼干了。”潘子顿了一顿,又说道,“这几天小哥不眠不休的找你,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小哥又一直守着你,要不是小哥眼尖,我们还真不见得找得到你……小三爷,你说你何必蹚这趟浑水,你这要是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跟三爷交待。”

我说不出话来,只得笑着拍拍潘子的肩膀算做安慰,潘子叹了口气,看了看我,“小三爷,你先歇着,我去外面看看。”

我们现在似乎是在一个山洞里,潘子一出去,略显拥挤的空间里就只剩下我和闷油瓶两个人。我转身去看闷油瓶,发现他也在看我,然后他突然把手臂搭在我的腰上,死死地把我抱进怀里。闷油瓶的力气很大,弄得我几乎都要窒息,但我一点也不想挣扎,只是任他抱着,然后狠狠地反手回抱住他,回抱住眼前这个,我无比深爱着的男人。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6 20:20:00 +0800 CST  

第十七章

我在戈壁滩肆虐的狂风里与众人失散了。

我还以为同车里的人一直都走在我身后,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所幸装备还背在身上,我找了个稍稍能避风的深沟,钻进去躲了一晚。

第二天爬出来的时候风已经小了许多,可我望着四周一望无际白茫茫的一片,只能摇头苦笑。就现在这种情况,我找到他们与他们汇合的可能性为零。

我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次,跟着自己的感觉走,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总觉得就在我前进的方向尽头,那里有水源。有水源,就意味着有绿洲。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许有好几天吧,总之太阳升起又落下,月亮消失又出现,直到我的水源已经全部耗尽,整个人精疲力竭倒下来的时候,仍然是没有找到绿洲的半点影子。我心里突然觉得很悲伤,不是悲伤于我马上就要死了,而是因为或许从此以后,我再也见不到闷油瓶了。我明明,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喜欢他呢。

我没想过自己还会再醒过来,所以再次睁开眼睛时那种感觉很微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粗犷的大脸,十分的熟悉,在对着我傻笑。

我又闭上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又或者其实我已经死了?不对呀,胖子不是在北京么,他怎么也下来了?

直到胖子的大嗓门咋咋呼呼响起,我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也没有被阎王爷收去小命,而是真真切切被救了。

胖子喊的是,“小天真你醒了就别装死了,看把人小哥急得!”

我挣扎想要起身,但浑身疼得几乎没有知觉,随后有一个人温柔地从背后扶住我,支撑着我坐下。而那双手,竟然有些微微地颤抖。

我抬起头来,对上了一双漆黑熟悉的眼眸。但这双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里面竟带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恐慌,以及,失而复得的庆幸。

我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再次看去的时候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无波。

胖子在一旁挤眉弄眼,大声嚷嚷着,“我说,你们两个这是要含情脉脉对视多久才算完啊!”

潘子使劲踹了胖子一脚,“怎么说话呢你!”

“我是用事实说话。”胖子咕哝了一声,“那你们继续,胖爷我去煮面,你们继续,继续哈……”

我这才想起这其中的蹊跷,刚想询问,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太阳穴也疼得厉害。立即就有一双略带薄茧的手抚上我的额头,轻轻按揉起来,那种疼胀酸涩感立减,我舒服地一缩脖子,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潘子递给我水壶,古怪地看了我和闷油瓶一眼,然后说道,“小哥和黑瞎子都是三爷安插进阿宁队伍里的,一路上我们顺着黑瞎子留下的记号紧紧跟着你们。后来知道你在风暴里跟其他人失散,我们就跟着小哥出来找你,黑瞎子留下照顾剩下的人。这次也亏得小三爷你命大,下了一场雨,否则等我们找到你时你肯定都成咸鱼干了。”潘子顿了一顿,又说道,“这几天小哥不眠不休的找你,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小哥又一直守着你,要不是小哥眼尖,我们还真不见得找得到你……小三爷,你说你何必蹚这趟浑水,你这要是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跟三爷交待。”

我说不出话来,只得笑着拍拍潘子的肩膀算做安慰,潘子叹了口气,看了看我,“小三爷,你先歇着,我去外面看看。”

我们现在似乎是在一个山洞里,潘子一出去,略显拥挤的空间里就只剩下我和闷油瓶两个人。我转身去看闷油瓶,发现他也在看我,然后他突然把手臂搭在我的腰上,死死地把我抱进怀里。闷油瓶的力气很大,弄得我几乎都要窒息,但我一点也不想挣扎,只是任他抱着,然后狠狠地反手回抱住他,回抱住眼前这个,我无比深爱着的男人。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6 20:21:00 +0800 CST  

第十七章

我在戈壁滩肆虐的狂风里与众人失散了。

我还以为同车里的人一直都走在我身后,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所幸装备还背在身上,我找了个稍稍能避风的深沟,钻进去躲了一晚。

第二天爬出来的时候风已经小了许多,可我望着四周一望无际白茫茫的一片,只能摇头苦笑。就现在这种情况,我找到他们与他们汇合的可能性为零。

我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次,跟着自己的感觉走,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总觉得就在我前进的方向尽头,那里有水源。有水源,就意味着有绿洲。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许有好几天吧,总之太阳升起又落下,月亮消失又出现,直到我的水源已经全部耗尽,整个人精疲力竭倒下来的时候,仍然是没有找到绿洲的半点影子。我心里突然觉得很悲伤,不是悲伤于我马上就要死了,而是因为或许从此以后,我再也见不到闷油瓶了。我明明,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喜欢他呢。

我没想过自己还会再醒过来,所以再次睁开眼睛时那种感觉很微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粗犷的大脸,十分的熟悉,在对着我傻笑。

我又闭上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又或者其实我已经死了?不对呀,胖子不是在北京么,他怎么也下来了?

直到胖子的大嗓门咋咋呼呼响起,我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也没有被阎王爷收去小命,而是真真切切被救了。

胖子喊的是,“小天真你醒了就别装死了,看把人小哥急得!”

我挣扎想要起身,但浑身疼得几乎没有知觉,随后有一个人温柔地从背后扶住我,支撑着我坐下。而那双手,竟然有些微微地颤抖。

我抬起头来,对上了一双漆黑熟悉的眼眸。但这双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里面竟带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恐慌,以及,失而复得的庆幸。

我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再次看去的时候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无波。

胖子在一旁挤眉弄眼,大声嚷嚷着,“我说,你们两个这是要含情脉脉对视多久才算完啊!”

潘子使劲踹了胖子一脚,“怎么说话呢你!”

“我是用事实说话。”胖子咕哝了一声,“那你们继续,胖爷我去煮面,你们继续,继续哈……”

我这才想起这其中的蹊跷,刚想询问,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太阳穴也疼得厉害。立即就有一双略带薄茧的手抚上我的额头,轻轻按揉起来,那种疼胀酸涩感立减,我舒服地一缩脖子,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潘子递给我水壶,古怪地看了我和闷油瓶一眼,然后说道,“小哥和黑瞎子都是三爷安插进阿宁队伍里的,一路上我们顺着黑瞎子留下的记号紧紧跟着你们。后来知道你在风暴里跟其他人失散,我们就跟着小哥出来找你,黑瞎子留下照顾剩下的人。这次也亏得小三爷你命大,下了一场雨,否则等我们找到你时你肯定都成咸鱼干了。”潘子顿了一顿,又说道,“这几天小哥不眠不休的找你,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小哥又一直守着你,要不是小哥眼尖,我们还真不见得找得到你……小三爷,你说你何必蹚这趟浑水,你这要是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跟三爷交待。”

我说不出话来,只得笑着拍拍潘子的肩膀算做安慰,潘子叹了口气,看了看我,“小三爷,你先歇着,我去外面看看。”

我们现在似乎是在一个山洞里,潘子一出去,略显拥挤的空间里就只剩下我和闷油瓶两个人。我转身去看闷油瓶,发现他也在看我,然后他突然把手臂搭在我的腰上,死死地把我抱进怀里。闷油瓶的力气很大,弄得我几乎都要窒息,但我一点也不想挣扎,只是任他抱着,然后狠狠地反手回抱住他,回抱住眼前这个,我无比深爱着的男人。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6 20:23:00 +0800 CST  
好吧,显示的是待审核,我还以为没发上去,结果……
+_+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6 20:24:00 +0800 CST  

第十八章

再睡一觉醒来后,我的体力已经基本恢复,嗓子也不那么难受了,探出头来四处瞅了瞅,才发现我们是在一处崖壁的山洞里,而峡谷下面,赫然就是一大片绿洲。

胖子拍了拍我,说道这里就是传说中西王母的领地了,我当时昏倒的地方离这里只有千米不到的距离,他们也是在找到我后,才发现这里的。

我真恨不得去撞墙,早知道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小爷我拼死也得走到这再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走到了这盆地悬崖之上,以我当时的体力,下不下得去也还是个问题。想到这里又有些释怀,算了,反正最终还不是一样要被他们捡起来,还不是一样要麻烦他们。

闷油瓶,我果然还是只能给你带来麻烦呢……

但是即使这样,我还是不想停下来呢……

眼看陈文锦的十天之期近在眼前,我们又修整了一夜,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动身出发,在这期间我把在疗养院找到的笔记又拿出来仔细读了一遍,几个人商量着确定了最终行动路线。

潘子在越南打过仗,现在成了我们的顾问,我们一路按照他的经验小心行进,但还是着了道。

“泥沼多蛇,遇人不惧”,这是陈文锦在笔记里写下的忠告,但这里的蛇岂止是遇人不惧这么简单,简直是成精了,我们不过碰到两条,就已经把闷油瓶的黑金古刀祭了出去。

队伍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我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如果刚刚不是我被蛇缠住,闷油瓶也不至于为了救我而丢出他那把黑金古刀。闷油瓶似乎是看出我的心思,揉了揉我乱糟糟的头发,低声说了句“没关系”,然后就拉起我的手,继续向雨林深处走去。

后面的路我们走得愈发谨慎,虽然免不了被虫咬被蛇追,但总算大家的伤势都不严重,晚上的时候我们在泥沼里的一块大石头上暂作休憩,几个人都筋疲力尽,不一会胖子的呼噜声就有规律地响起。

我和闷油瓶守上半夜,我从潘子的背包里翻出两支祛湿的土烟,递给闷油瓶一根,闷油瓶接过,却没点上,而是放进嘴巴里嚼了几口,接着就把烟草吐在自己左手上,拉过我的胳膊给我涂抹伤口。

伤口周围钻心地疼,但却奇异地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我瞄了一眼闷油瓶的手心,只见那里皮肉发白翻起,虽然没有流血,但显然这里的高温也使得伤口很难愈合,于是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把烟草嚼碎,给他涂抹手心的伤口。

然后我就忍不住想笑,其实本来各自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就可以了的,但是闷油瓶,我喜欢你,所以在考虑自己的事情之前,我总会不自主地首先考虑到你,那么现在,你会首先担心我的伤势,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也很在意我呢?还是说,单纯只是因为我很弱,所以你才不得不照顾我?

我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给闷油瓶涂抹伤口,明明烟草都已经被我涂没了,可我还是舍不得放手,闷油瓶也任我拉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就在这时我们面前的沼泽中大概二十几米处的地方,突然钻出来一个人影,一个浑身污泥的人站在齐腰深的水里,犹如一个水鬼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天哪,是陈文锦!”闷油瓶惊叫一声,一下子冲进沼泽,向那个人蹚去。

我不知道他怎么能肯定那就是陈文锦,在我看来那人满脸淤泥,根本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但闷油瓶追地飞快,那个人也逃得飞快,我试图跟在后面,但很快他们就都消失在我视野外的黑暗之中。

我垂头丧气地重新回去,潘子胖子已经被吵醒了,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不约而同问道,“小哥呢?”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把刚才的事情说给他们听,胖子“咦”了一声,说道,“既然是她把我们引过来的,没理由要逃走啊。小吴,难道你做什么把人家给吓走了?还是说那人根本不是陈文锦,小哥给认错啦?”

我心说我怎么知道,然后就收拾装备准备蹚水重新追过去,但潘子把我给制止,说道,“小三爷,小哥自己肯定有分寸,你这样贸然过去肯定添乱,到时候还得让小哥来救你……小哥如果抓不着人,明天天亮后肯定会回来和咱们汇合,咱们就在这等他吧。”

我看了看潘子,心里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现在这样我肯定也睡不着,索性打发他们去睡,我继续守夜。潘子本来想让我先休息的,但没拧过我,况且他也确实是累很了,不一会也就睡着了,倒是胖子临睡前走过来大力地拍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天真呐,你要相信人小哥不是。”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就是因为我相信他,所以现在我才会在这里等他啊……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7 16:23:00 +0800 CST  

第十九章

我们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闷油瓶也没有回来的迹象,反倒是沼泽深处远远冒出一股红烟。潘子立时就变了脸色,说道那是之前和三叔约定的信号,三叔现在肯定是遇到了危险。

潘子这个二十四孝手下马上就收拾行装准备过去,胖子也不想再在这儿浪费时间,只有我一个人执意等下去。潘子看着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给我留下足够的装备,也就和胖子一起向盆地深处走去。

独自一人在沼泽里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我最害怕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那种闷油瓶可能不会回来的恐惧,折磨得我几乎要发疯。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刻意识到我有多么地喜欢他,有多么地在意他,有多么地害怕他会从我眼前突然消失。我不知道对于闷油瓶而言我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我只知道,我爱他,很爱很爱他。

傍晚的时候闷油瓶满身泥泞回来了,虽然他一身污泥,但我还是立刻认出了他,我几乎都要欢呼起来,心里的焦虑一哄而散,忙蹚水过去想把他拉住。

闷油瓶的神色很疲惫,似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我,露出一个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而后身形晃了晃,倒在我身上,睡着了。

我竟不由自主地傻笑起来,闷油瓶,这一次,小爷我等到你了呢。

我笨手笨脚地把他扶到石头上,给他仔细清理了伤口,然后就坐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什么也不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闷油瓶睡得很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的嘴角是带着几分笑意的,我忍不住伸出左手抚上他的脸颊,然而闷油瓶忽然抓住我的手,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这实在是一个很尴尬的姿势,我讪笑两声,打着哈哈,“那啥,小哥,你醒了……刚才你脸上粘了东西,我还想帮你擦一下呢,呵呵……”

我敢肯定那一瞬间闷油瓶是笑了一下的,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坐起身来,很严肃地看着我,“吴邪,你回去吧,这里很危险,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的笑容瞬间就凝固在脸上,变成了一个很扭曲的表情,我深呼吸一口气,尽量不让悲伤失控,然后抬起头很坚定地看着他,“小哥,我跟过来是有我自己的理由的,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我是不会半途而废回去的。”

闷油瓶,我是不会让你把我丢下的。

闷油瓶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站起来背起装备,拉住我的手说道,“走吧。”

“去哪?”我竟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脱口问道。

闷油瓶转头看了看我,眼里带了些无奈,似乎还带了些不安,然后指了指红烟的方向。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真没出息,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同时又在心里感慨怎么这一次闷油瓶这么容易就被我说服了……

那个时候我还不曾想过闷油瓶竟然会骗我,虽然他一直都对我有所隐瞒,但至少,我可以相信他。

那个时候我还不曾知道结局,后来有许多次我都在想,如果早知结局如此,我会不会还那么执意地跟过来。而如果这一次我乖乖地听话回去,是不是结局,就可以变为另外一种模样?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7 19:26:00 +0800 CST  

第二十章

我们在三叔的营地里碰到了潘子和胖子,营地里一片狼藉,但却没有其他人的踪影。胖子说道他们来的时候营地里已经空无一人了,昨天晚上他们遭到蛇群的袭击,这才变成现在这种模样。

潘子担心三叔的安危,始终有些烦躁,停了一会又像想起些什么,说道昨天晚上躲避社群攻击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在翻找东西,不过四周太黑,他也不敢确定。

闷油瓶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会,说道,“那是文锦,她在找食物,她的食物耗尽了。”

我这才想起陈文锦的事来,惊异地看着闷油瓶,“小哥,你没追到她啊?”

闷油瓶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胖子一拍大腿,“敢情小哥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我抽了抽嘴角,总觉得对话似乎有像奇怪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唯今之计我们找不到三叔,最后闷油瓶提议设个埋伏来抓文锦,这样至少事情还能有些眉目,当下我们就按照他的指挥煮了半锅汤,而后在四周潜伏起来。

入夜,果然陈文锦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闷油瓶率先冲了上去,胖子潘子和我从四周包抄,但即使这样陈文锦仍是逃掉了,闷油瓶闷头追上去,潘子和胖子也追在后面,我暗骂一声,也追了上去。

但是这里的地形实在是复杂,追着追着不仅不见闷油瓶的踪影,反而连潘子胖子也跟丢了。
我骂了一声,转头依照记忆往回走,心想着既然追不到那就只能老老实实回去等他们了。但我一直等到日出,又从日出等到日落,仍是没等到一个人回来。

我突然就意识到不对。

狠狠掐了一下大腿,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反复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遇大蟒,进沼泽,追文锦,设埋伏,抓文锦……文锦,文锦……

我苦笑一下,知道了问题所在。

自从追陈文锦回来后闷油瓶始终有些心神不宁,并且,对于她的称呼,也从陈文锦变为了文锦……

他娘的闷油瓶根本不是没追到陈文锦,而是不仅见到了还一早就订下了在这里甩掉我们的计划,他娘的我竟然还天真地以为闷油瓶会被我说服……

我痛苦地抱住脑袋,蜷缩起身子,心里闪过千百种念头。

既然要把我们甩开,当初又何必再折回去?

既然不希望我进去,又何必把我带到这里?

是想确认我们的安危所以才折回去的吗?还是说想要确认我是不是在等你?

是因为三个人在一起比较安全所以才带我来这里的吗?还是说你很确信我们绝对找不到西王母城的入口?

闷油瓶,我原来,一点都不了解你呢……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7 21:16:00 +0800 CST  
话说楼主这么勤奋都没得人来留言么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7 21:22:00 +0800 CST  
么么,这里素小漠^^^^^^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8 18:50:00 +0800 CST  
hoho~~
按照之前定的大纲来的话估计再有个一周就能完结了,所以几天之后欢迎再跳回来……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8 18:52:00 +0800 CST  
多谢夸奖哦,最开始也是你在给我的设定打气呢……感动一个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8 18:55:00 +0800 CST  
多谢关注哦……有人看才有写下去的动力嘛……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8 18:57:00 +0800 CST  
我这两天每天飚八千字……
所以说如果毕业论文也有这速度就啥也不用愁了……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8 18:58:00 +0800 CST  
偶觉得以我目前这速度,很快就能把文养肥了……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8 19:00:00 +0800 CST  
我可以弱弱的说一下么,本来打算前半部分虐天真,后半部分虐小哥的,但是最近,我总觉得文章的走向开始出现微妙的转移……
话说在计划里本来后半部分不是应该虐小哥的么?为毛写到后面我觉得一点都不虐啊……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8 19:04:00 +0800 CST  
第一个顶我贴子的亲,么么~~

楼主 墨亦轩  发布于 2012-03-18 19:05:00 +0800 CST  

楼主:墨亦轩

字数:82250

发表时间:2012-03-13 01:0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1-26 18:57:27 +0800 CST

评论数:91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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