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文】《闷油瓶养成日记 BY 关根》(小瓶大邪治愈梗)

在我默默纠结咬被子的时候,小瓶已经梳洗好了,穿着一身黑色短打,头发乱糟糟的,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我叹了一口气,不是早想明白了吗,这种训练是逃避不了的,倒不如好好陪着小瓶去面对。“小瓶,咱们走吧。”

训练的地点是在后山。
空气很新鲜,可是也很冷,呼出一口气都带了点白雾。
张家的孩子们都只穿了一身薄薄的衣服,让我看着都冷。我蹲在小瓶身后抱着他,小瓶小小的身齤子是冷冰冰,让我忍不住抱得更紧,想要给他多一点的温暖。
“今天训练的内容是什么?”我在他耳边问道。
小瓶的小耳朵都冻红了,我忍不住用手包住他的耳朵。
“长跑。”小瓶轻轻回答我道。
哦,这个不难,我还能陪着他跑。出于谨慎,我又问了一句:“要跑多少?”
这次小瓶没有回答,跟着其他小孩一起开始做着简单的伸展运齤动,活动着手脚。我退开一点,免得妨碍到他,转头去看其他人。领头的是一个没见过的年轻伙子,脸上笑嘻嘻地看着一群孩子,似乎心情不错。
二十多个五岁到十岁左右的小孩子零零落落地站着,大家都冷得没力气说话了,呼呼的寒风打在小齤脸上,忒可怜的样子。我也发现了张齤海林的踪迹,他就在小瓶身后不远处,一边拉筋一边神齤经兮兮地盯着小瓶看。我心想这小屁孩终于肯来训练了,倒也不至于一无是处。
准备了一会儿,大伙儿就在年轻伙子的带领下排着队出发了。小瓶在队伍的中间偏后,说来也巧,前后都是熟人,阿秀板着脸跑在前面,张齤海林虎着脸跟在后面。

小伙子挥挥手,喊了一声准备之后第一个跑了出去。小孩子们也跟着跑了出去。
他们的速度并不快,这群孩子们对于长跑显然很是有经验。我跟在小瓶后面,一面跑一面注意不碰到其他的孩子。
其实我不想跑的,对于长跑这种运齤动,我一向敬谢不敏,但是我现在在蹲小瓶监狱,不得不跟着跑。
算了算了,我一个大男人,跟着一个小孩子跑长跑,还会跟不上吗?
这事儿要是搁几年齤前,我兴许还真扛不住,整天躲在铺子里等顾客上齤门,整个缺乏锻炼的书生。可是经过这几年倒斗的磨炼,我体力比以前好上不是一丁半点。加上我穿越后的体质独特,五感都比以前迟钝了不少,所以要陪一群小孩子跑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大家跑步的速度并不快,一开始我是跑得挺轻齤松,还有空去注意小瓶的状态,偶尔看看山上的风光。张齤海秀跑步的时候一直没有回过头,我看着她那微微晃动的辫子,心想这孩子冷得堪比小瓶啊。
跑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后,我逐渐有点气喘。小瓶不紧不慢地跑在我旁边,样子淡定得让我妒忌。而那张齤海林,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我又坚持了一会儿,却是越来越辛苦。
这长跑可不是在学校平坦的操场上,这个跑道根本就是没有处理过凹凸不平的山路,这比跑操场的难度多多了。如果后面有什么守墓兽啊、虫子啊、怪物之类追着,也许还能激发我的潜力。而现在的情况我实在紧张不起来,悠悠地迈着步,没好好控齤制呼吸,结果...一个小时之后,我就悲催了。
我的呼吸渐渐加重,脚也有点使不上力,我咬着牙硬是跟着小瓶继续跑。但是速度越来越慢,眼前也渐渐的模糊了起来。到了最后,我无意间发现,张齤海林就跑在我身边。
他的模样狼狈的很,头发都给汗水打湿齤了,嘴巴张得很大,不停地喘着粗气,速度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走了,显然累得不轻。
擦擦擦擦,老齤子这是落后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周围。领头的那个小伙子早就不见了,我也没看到阿秀那个小姑娘。身边的小孩也没几个,后面还有一个小孩,被拉得有段距离。那小瓶呢?
小瓶就跑在我前方不远处,看身影,不是很狼狈的样子。我勉强提口气,跑了几步跟上去一看,这娃虽然也是满头大汗,但比起张齤海林来说,那是轻齤松得多,也没有那么狼狈的大口喘气,看上去还有点……游刃有余?
我突然一个激灵,想到,小瓶该不会是因为我而放慢了速度吧?因为有了那十米的限齤制,为了顾及我不得不跑慢点?
我……擦擦擦!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呛到。
老齤子一个大男人,在斗里拖累闷油瓶还可以说是术业不专,连跑步都连累小瓶,我有废柴到这种地步吗!?
TBC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1-16 13:51:00 +0800 CST  
娘妻哥哥的体力真差点啊,还需要好好锻炼
要不日后怎么应付闷油瓶的一夜七次呢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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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有些亲说手机条漫看不清,
这里贴上网址:
http://www.weibo.com/2786082525/zecGana50?type=repost
大家也可以去Black烨的围脖看XD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1-16 13:51:00 +0800 CST  
第二十章
我的大男人尊严在张家后山上受到莫大的考验,被一群年纪小小的小屁孩轻而易举地打败了。我恍惚听见了自尊心破碎的声音。
为了不拖累小瓶,我咬牙苦忍着,小腿酸软地提不起来。跑到最后,几乎是被小瓶身上的引力牵着跑了。
这场训练持续了三个小时,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小朋友跟着那个小伙子坚持到结束,张海林半途就溜走了。我这个不济的大人,心里着实佩服这些小孩的坚毅和顽强,难怪张家能成为传说中神秘强大的存在。
也许是我的沮丧没有掩饰得很好,小瓶后来告诉我,我之所以跑得这么辛苦,并不是因为我体能比张家小孩差劲,而是因为我不懂得呼吸和运动的法门,才会浪费了很多体力。我一听这解释,心里就喊了一声卧齤槽,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内功吗?
不管怎么样,这令我蛋都要碎了的长跑训练总算是结束了。我一屁股坐到地上,要不是顾及到我在小瓶跟前的形象,我就这个人躺下了。
他娘的,我就知道张家的训练没那么简单,一个长跑也可以把人给累死。
小瓶也坐到了地上,状况看起来比我还好,这让我郁闷得差点想以头捶地。
想到经历长跑之后不能马上坐下,为了做个好榜样,我硬是咬牙站了起来,并要求小瓶也站起来。小瓶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我靠着一棵大树,然后拉过小瓶让他靠着我:“接下来的训练是什么?”
小瓶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这才小声地说道:“休息一刻钟,然后是三百下的俯卧撑。做完就可以吃饭。”
我已经无力吐槽张家的不人道了,斯巴达式的魔鬼训练连我这个大人也吃不消,那些小孩能撑下来,应该是跟他们的体质有关。张家人的血液非同寻常,连体质也超乎常人,祖先该不会是万奴王之类的非人怪物吧?族长的起灵二字,会不会是隐伏麒麟呢?他们是麒麟的后代吗?
我望了望小瓶淡定的面瘫小脸,又看了看阿秀发鬓不乱的冷脸,决定不要就这个问题脑补下去,真相很可怕,太可怕了。
(另一种字迹:吴邪,你想玩【被涂黑】吗?)
(张起灵你给老子去死!)
(另一种笔迹:你说我是麒麟,而你是人。)
(滚!)站了几分钟,我就拉着小瓶坐下。我让他靠在我怀里,双手捂着小瓶的手,时不时地搓两下给他取暖。
“累不累?”我问道。
小瓶轻轻回了句不累。
“水壶里我加了蜂蜜,要不要喝点?”我扒拉着小瓶的头发,“跑了那么久,渴了吧?”
小瓶轻轻嗯了一声,伸手想去拿水壶。这时候,一个水壶递到了小瓶跟前。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出来的张海林拿着水壶保持着给的姿势,半晌见小瓶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不由有些恼怒:“喂,这个给你喝。”
小瓶懒得理他,拿起自己水壶就想喝水,却被张海林抢了过去。张海林硬把自己的水壶塞到了小瓶手里,凶巴巴地说道:“喝这个!”
“不用了。”小瓶根本就懒得开张海林的水壶,看都不看一眼就递回去,“把水壶还我。”
“你喝我的又不会这么样!”张海林莫名地很坚持,我在想,他该不会在里面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想整小瓶吧?
张海林压低声线神秘兮兮地说道:“这里可是我大哥上次出去买来的会生气的果汁,洋人那边买来的,很好喝的。”
会生气的果汁?是汽水吗?这年代张海林居然能喝上这玩意儿,张家人能耐也太大了吧。
“把水壶还我。”小瓶坚定不移地说。
“你这傻瓜也太倔了吧!有好东西都不知道要,难怪他们都说你是傻的。”张海林大概是没被拒绝过,脾气也上来了。“我说要你喝,你就一定要喝。不然我就把你私藏守护神的事告诉爹爹!”
这个小鬼又是这一句!他有完没完啊?
话说他这么坚持要小瓶喝,不是为了整小瓶,而是为了……交换?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俗话还说得好,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这个小鬼该不会是给小瓶一些小利小惠的,然后让小瓶把我这个守护神给他吧?
我拍拍小瓶的肩膀,对他说:“你问他到底要干嘛。”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1-19 13:15:00 +0800 CST  
小瓶照我说的问了一句,张海林不回话,直接把水壶拧开了递到小瓶跟前:“你先喝了我再告诉你!”
我把头伸过去看了看,褐色的液体正冒着泡泡,不是汽水是什么?
像汽水这种碳酸饮料,小时候我挺喜欢喝,貌似小孩子都爱喝这玩意。长大了之后我才知道,像可乐啊雪碧啊这些东西少喝比较好,就冲着会提高患前列腺癌的风险这一点我就再也不喝汽水这一类的碳酸饮料了。不过一点点也没关系吧?小瓶没有喝过汽水,尝尝鲜也是可以的啊。
小瓶对于这种冒泡泡的液体有点迷惑,我让他尝尝,小瓶听话地喝了一小口。
“怎么样?好不好喝?”张海林连忙凑过来问道,“我大哥给我买了很多,你要是把守护神给我,我就把这个都给你。”
小瓶咂巴了一下嘴巴,没什么表情,明显对这种新奇的饮料并不感兴趣。“我不要。”
张海林整张小脸皱成一团,难以置信的样子。“为什么你不要?这个很好喝的!是我喝过最好喝的东西!我还有很多很多跟你换!让你一辈子也喝不完!”
小瓶不说话,把水壶递回给他。
张海林不肯接,曲着双手手臂拒绝。“不行,你得喝完,喝完你就会喜欢了。”
小瓶脸上多了点不耐烦,继续推给他。我心里隐隐警钟作响,还来不及阻止,满壶的汽水就倒在两个小孩子身上了。张海林忍不住嚎了一嗓子,显然对这一壶会生气的果汁喂了衣服很是心疼。张海林这一嗓子把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尤其是那个领头的小伙子。
那个小伙子来了以后看了两眼,毫不客气地一拳头砸到了张海林的脑门上:“你这个小鬼,又在欺负人了是不是?”
“四哥!”张海林捂着脑袋,脸都变形了,看样子疼得不轻,“我哪有欺负人?是他害得大哥买给我的果汁都倒衣服上了。”
擦!这小鬼竟然恶人先告状!
还没等我发火,那个小伙子已经又一拳落在了张海林的脑门上:“少罗嗦!我还不知道你?快去把衣服换了。”
张海林一把扯过小瓶,说道:“他跟我一起去。”
小伙子也不客气,弯下腰双手扯着张海林的脸颊:“你以为他跟你一样?你再不走,小心我把大哥买给你的东西全拿走。”
听到这个威胁,张海林立马就跑了,一边跑一边还嚷着说要告诉爹爹四哥欺负他。啧,还真的是个被宠坏的小屁孩。
小伙子对着张海林扬了一下拳头,就把视线转到了小瓶身上。
他张嘴似乎想对小瓶说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转头去跟其他孩子宣布:“休息够了,现在开始做三百下的俯卧撑,谁先做完就可以先去吃饭。刚才没有坚持完成跑步的,不许吃午饭,回去赏罚厅受罚。”
此言一出,或站或坐的十几个小孩都小小呻吟了一声。至于那些半途落下不知去了哪的小孩,恐怕下场更不好过。
我眉头紧拧,这小伙子也太偏心了吧,明明泼在小瓶身上的汽水比张海林还多,黑色的衣襟濡湿了一大片,他就只看见他家弟弟不顾小瓶了吗?而且他如此明显地偏爱张海林,怎么都没有人提出异议呢?
他妈的怎么欠揍的小张这么多,老子真想狠狠给他一拳。
但我虽然生气,还没失去理智,这小伙子不是张海林,揍了他恐怕就不是一个守护神的荒唐故事可以推搪过去的,我还不想因为一时之气而被张家人发现。小伙子的话没有哪个孩子敢不听,即使累得快趴下了,他们还是做起了俯卧撑,小瓶也不例外。
看着这么一群小孩子费力地做着俯卧撑,我在心里不知道第几次开始咒骂张家人。
刚开始小瓶做的还是挺轻松的,但毕竟开始有三个小时的长跑,小瓶也还只是个孩子,体力上有点吃不住,速度就慢了下来。再做了几十个之后,有些孩子就趴在地上动不了了。
小瓶还没有累得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可是他的双手有点打颤,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汗水不住地滴落在地上。
我跪在旁边看着,心里心疼,又帮不上忙,只能大声替他数着数,鼓励他撑下去。这么紧的距离,我能看见他手臂细细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着,还没有倒下去全因他超乎孩童的意志力。
过了一会儿,我实在不忍心,抬头看见那混蛋导师没注意小瓶,便张开双臂去揽住他的肩膀,并在他耳边轻声说:“别露出什么异样,吴邪哥哥会抱着你。”
小瓶颤栗了一下,黑沉沉的眼瞳茫然地扫了扫我。我捏住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帮他分担身体的重量,尽量自然地做完余下的数目。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我不该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助他偷懒,尤其是我对他未来将要面对的危险考虑一清二楚。我改变不了他的命运,就不应该削弱他对抗命运最大的本钱——那就是他的强悍与毅力。
但我想,吴邪这一生明知故犯的事做得也够多了,不差这一桩。
谁让我心疼这孩子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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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瓶说,会生气的果汁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有一个娘妻哥哥呢。他是小瓶一个人的守护神,谁都不给!【等等你别继续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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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瓶邪党中,我跟亲爱的@煜轩娘大人有着同月同日生日的缘分XD
我们联手写了一篇瓶邪生贺,
会在下周一开始连载。
在这里打个小预告,请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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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豆联文的QQ作者群
欢迎大家前来【鞠躬
新群号:289904716,敲门砖就是随意说出安豆其中一篇联文的题目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1-19 13:15:00 +0800 CST  
生贺新文
我跟煜娘有同月同日生日的缘分☆*:.。. o(≥▽≤)o .。.:*☆就是明天啦
所以我们联手写了一篇生日贺文,求支持哦
题目:冥缘
作者:煜轩娘,安能如风
属性:守墓老张x粽子邪,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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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1-23 19:27:00 +0800 CST  
以下是@诗晴姑娘给我画的生贺,是脸红的小瓶跟娘妻哥哥XD
谢谢你O(∩_∩)O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1-23 19:30:00 +0800 CST  
第二十一章
在我的帮助下,小瓶总算是做好了三百个俯卧撑。小伙子冲着小瓶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去吃饭了。
小瓶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才站了起来,整张脸是红红的。不是因为身体健康,而是因为累得虚脱。
小瓶也不看那些累得趴在地上的孩子们,慢慢地往回走。我不由又骂了一声。
张家的宅院不是很大吗?为什么不在宅院里训练,吃饱饭没事干跑这么远训练干嘛?
好在其他的孩子还没做完,走出他们的视线之后我又是给小瓶擦汗,又是给他喝蜂蜜水补充体力。我还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小瓶出了一身的汗,穿的又这么单薄,等身上的热度散了,让冷风吹一吹,很容易就感冒。
我陪着他去厨房领了饭,匆匆吃完就在花园的假山里找了个角落休息。午休大概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的房间太偏僻,浪费体力回去实在不划算。所以我只是带着他,在下午的练功房附近躲起来。
小瓶的精神还好,只是体力消耗得厉害,我就盘腿坐下来,让他趴着我大腿眯一会儿,我的外套就暂时充当了被子。
我一边看着手表算时辰,一边替他轻轻按摩抽搐的肌肉,偶尔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安抚的吻。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一大早就被严格训练的孩子们苦着一张脸走了过来。他们似乎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接受这么严格的训练,所以这么的不情不愿。等到他们知晓了张家背后隐藏的秘密和责任,是不是会变得像闷油瓶那样,为了那份责任拼上一切?
小瓶在第一个孩子过来的时候已经坐了起来,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大门口。
我没有停下给他按摩的手,揉着他的双手,问他:“感觉好点了吗?”
小瓶轻微的点点头,这时候,我见过几次的刀疤男和那个斯文男一起走了过来。小瓶站起身,跟着其他几个孩子一起进了练功房。我看见张海秀跟张海林都在,还有一些熟悉但喊不出名字的脸孔。
三下钟声响起,格斗训练开始了。
我以为他们会像上次那样把孩子们两两一组打斗,还偷偷琢磨着要不要冒险再帮小瓶一把,但我猜错了,这场训练与其说是格斗训练,倒不如说是武术基础班。斯文男指挥着孩子们捧着铁码分组扎马步,然后就跟刀疤男一起站在角落低声说话。
铁码的大小似乎是根据年龄逐渐递增的,小瓶年纪小,所以只是捧了两大块,约莫二十来斤的样子。他的表情很淡定,看着不像很辛苦,虽然他是那种辛苦也会忍下来的倔孩子。我不太担心,因为我相信扎马步这种程度的训练对张家孩子是easy job,便走过去听那两个男人讲话。两个大男人的谈话绝对不会是什么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好吧,其实这两项还是有可能的,那个刀疤男虽然一脸横相但不能就这样认为他内在不能有一颗纤细的心……我扯远了,这两个男人是在很正经八百地轻声谈论这一批孩子的潜力。
他们挨个说过来,大多我都没法把名字配对上脸孔。他们对于阿秀的评价挺高,说是各个方面都很不错,就是麒麟血太低了点,又没有好家世,长大了也不能进入本家核心,否则可以好好培训。他们也提到了张海林,刀疤男有点不满地说他被族长宠坏了,斯文男则是让他小声点,说反正族长有五个子女,宠坏一个也无所谓,张海林的哥哥姐姐们很有本事就行了。最后,他们话锋一转,转到了小瓶的身上,我立马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根据我手头上的信息来说,张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小瓶并不是那谁的亲生儿子,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一点要这么隐秘,难不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小瓶没有名字,他们只是用瑞峰的养子来称呼他(我这才知道那个长头发的黑心养父名字是张瑞峰,恐怕是通疯子的疯吧),这一点也挺奇怪的。张瑞峰连替他改个名字都懒吗?还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不想让小瓶的名字写入族谱?
我发现我这鬼一样的处境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偷听不怕被抓……
两个男人先是对小瓶夸奖了几句,说他根骨好,人又会吃苦,麒麟血浓度高,在斗里被放血也很知趣地不打不闹。我前面听的还挺高兴,有种自己家孩子被夸奖好骄傲的家长心里,后面那一句就让我咬牙切齿了。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1-23 19:33:00 +0800 CST  
在斗里,一个五岁的孩子,如果大吵大闹的话,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小瓶就是明白这一点,才会那样乖乖听话。听话,不过是被放点血;不听话,轻则是受些皮肉之苦,重则会被他们丢在斗里了。
两个男人的谈话还在继续,斯文男叹了口气,说小瓶的命不好,如果他是族长的儿子,现在也不会过得这么苦,凭着他那百年难遇的麒麟血统,说不定还能跟族长那三个儿子争上一争。刀疤男则嘲笑他不知天高地厚。
“你以为族长是这么好当的?只要血统好就行?”他压低了声线,却掩饰不了话语里的恶意。“远的不说,就这几百年,血液浓度跟那养子比肩的孩子一只手都数不完,你以为他们都哪去了?张海庭父母都替本家立过大功,他都没能撑到成年放野!”
我听得倒抽了一口气,刀疤男话里赤裸裸宣示的是我没想象过的张家内部斗争。张海客曾经告诉过我当年张家的力量是怎么渗透社会每一个角落,就像一张看不见的网,影响着历史的进程。或者是受到闷油瓶影响,我一直把张家人当做是坚持理想的烈士,综合全家族世世代代的力量去达到一个目的。但我太天真了,张家人手里既然掌握着足以改变天下的权力,就不可能不被权力所腐化,其内部斗争之残酷血腥,只怕比起其他大家族来说更为可怕。
那闷油瓶到底是怎么当上族长的呢?
我一边听着那两个男人聊天,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说到后来他们的话题转向男人本色——真的是本色,他们在讨论几个我没见过的女人,大刺刺地比较着她们的身材,哪个胸更大,哪个腿更长之类的。以前的我也没少跟大学朋友说过A齤V女优,可惜在穿越前就自动弯在闷油瓶手里,肯定是一辈子直不回去了,现在满脑子都是小瓶的起居饮食乃至于前程,这样的话题自然就没什么兴趣。一个时辰后,刀疤男宣布扎马步的训练结束,让孩子们列队站好,然后开始了正式的武术指导。闷油瓶的武力值有多少我当然是一清二楚的,难得有一个机会去见识训练过程,我自然马上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心想学个一招半式以后倒斗也不用老是拖后腿了。小瓶个子偏矮,却站在了最后排的角落,我乖乖地站在他后面。
因为这是基础入门班,刀疤男做示范,而斯文男从旁解释,教导的动作并不复杂,更没有我想象中类似天外飞仙式的秒杀绝招,无非是一些柔韧腰腿的伸展动作,还有简单的拳法和腿法。那两个导师样子虽然不耐烦,但也称不上敷衍了事,连我这个旁边偷窥的都学了一点推手踢腿的动作。
好吧,小瓶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诉我,我只是徒具其形,神韵是一点儿没有。老子就是没有武术天赋就咋的!冷武器算什么,未来的老子握长枪捏手雷,二十米开外就能搞死一只粽子,光身手好顶个屁用!
于是,我一边努力摆布自己不协调的四肢,一边默默吐槽安慰受损的自尊心。
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晚上小瓶去厨房用过他那分量可怜的晚膳后,我们就回了房。我偷了几个馒头给他回房吃,虽又冷又硬,总算有胜于无。
这样高强度的训练,就算是张家孩子也扛不住,小瓶虽然还硬撑着要跟我下棋,却遮掩不住脸上的疲惫。我不用分说逼他解衣就寝,小脑袋一碰到枕头就沉沉睡着了。
这么一天下来,我这个鬼哥哥也累了,守着小瓶迷迷糊糊打了个盹。睡到半夜被翻来覆去的小瓶惊醒。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小瓶沉默了半响,我追问好几次,才闷声说身上痒。
我一琢磨就明白了,白天出了一身的汗,还被倒了半杯汽水,晚上再被厚被子一焗,身上能不痒吗?三更半夜澡堂里应该没人,正是可乘之机啊。
最近天气冷了很多,半夜洗澡一不小心很容易着凉。反正浴室离我们房间不到十米,我就让小瓶再眯一会儿,偷偷提着煤油灯去给他烧了一大锅的烧水。我走出去的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天上一轮明月照着中间的水井。其他房间都没亮灯。
我哼着不成旋律的调子,忙活了半天终于准备好了热水。这些天我也给小瓶洗过几次澡了,积累了一点服侍照顾小孩子的经验(这趟穿越如果还能活着回去,说不定我还能混个最佳幼儿园大叔当当),擦身洗头什么的也会控制力度了。小瓶闷不吭声地坐在澡桶里任我搓捏,呆呆的、茫然的眼神看起来似乎还是半睡半醒,可爱极了,看得我忍不住又在他脸上轻轻捏了一记。
小孩子的皮肤都特别好,小瓶也不例外,白白嫩嫩的摸上去滑不溜手,当然也有些浅浅的疤痕。听说手指长的男人小兄弟也特别‘惊人’,我瞧小小瓶那精致娇小的模样儿,日后还能厉害到哪去?
(另一行被划掉的字迹,依稀可以看见写着:今晚让你试试厉害。)
呸呸呸,我怎么能对一个孩子想这么猥琐的念头,肯定是被胖子上身了。
小瓶推了推我手臂让我回过神来,说道:“你以后别帮我。”
“什么?”我愣了一下。“别帮你洗澡?”
小瓶摇头。“训练的时候,别帮我。”
此话一出,我被惊住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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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妻哥哥你不能溺爱小瓶啊,日后他还得长大了保护你呢【等等这不是重点吧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1-23 19:33:00 +0800 CST  
第二十二章
其实我是知道的,小瓶的训练不能少。
就算十分血汗只能换一分收获,也是多了一点保障。
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小瓶以后免不了要下斗,我要是在一旁帮着他偷懒,现在是舒服,以后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我要上哪里哭去?
可是知道归知道,这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好话谁不会说,誓言谁不会起,就看你能不能做得到。
要真为小瓶着想,就不应该帮他偷懒。
可是,我一看他那硬扛着训练的样子,我就舍不得。他还那么小,正是应该享受童真无忧的年纪,却不得不被迫着成熟隐忍。
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他受苦,而袖手旁观。
都说慈母多败儿,我虽然不是慈母,但多多少少能体会一点这句话的含义了。
我抱了抱小瓶,闷声道:“我知道了,小瓶是个好孩子,不想偷懒。哥哥不帮着你了,哥哥以后只会在晚上帮你按摩放松,好不好?”
小瓶嗯了一声,我揉揉他的脑袋,继续帮他洗澡,还趁着水热的时候帮他按摩了一通肌肉。
小瓶在热水的蒸腾下全身红红的,小脸蛋也被熏出了两点红晕,让我忍不住伸出指头戳了两下。小瓶随着我闹,靠着我都快睡着了。看他这样我也没了玩的兴致,再帮他按摩了一会儿,在水凉了之前,我和小瓶又滚回了被窝睡觉去了。

睡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了,我竟然梦见了闷油瓶。
一开始还挺正常的,闷油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正奇怪呢,他突然就开始脱衣服,然后跨进了冒着热气的浴桶里——不要问我这玩意是怎么出来了,一个梦计较那么多干什么。他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吴邪,帮我洗澡。
我当时就傻了,非常怀疑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假的。闷油瓶等了一会儿,见我不过去,就站了起来。水珠就沿着他赤裸的身体一路向下滚,我看得喉咙一紧,然后就醒过来了。
但是醒来之后的情况让我羞愧难当。
老子竟然因为梦见闷油瓶的裸齤体而勃起了!靠!老子的脸丢光了!
(另一种笔迹:吴邪,晚上要不要试试你梦里的场景?)
(张起灵你够了!)
其实这种事情还是挺正常的,我一个正值青春生理健康的大好青年,长时间没有那啥了,会有这种反应也不是什么怪事。但不晓得是不是小瓶窝在我怀里睡觉的原因,我觉得有点心虚。
要知道我肖想的对象,就是怀里长大后的小瓶啊。
看看小瓶稚嫩的脸,我又有种我是个变态恋童大叔的感觉。
唉,不管是不是变态恋童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先解决我自身的生理需求吧?万一我以后真的跟闷油瓶好上了,我却在这时候憋坏了,以后不举了可怎么办?
(另一行被划掉的字迹,力道都把纸划破了,勉强能看清:我能举就行。)
我偷偷摸摸地爬了起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再把被子给小瓶盖严实了,就溜了出去。我连灯都不敢点,生怕惊动了小瓶——到时候可就不是尴尬两个字能形容的了——蹑手蹑脚地溜到浴室。浴桶里的水已经被倒掉了,热气的余温都已消散,就算关上齤门,浴室里还是凉飕飕的,我打了个哆嗦,心想鬼应该不会感冒吧。
可惜就算理智上想打退堂鼓,下面的小兄弟还是精神抖擞地挺立着。我咽了一口唾液,解了裤头就把那根东西掏出来,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梦里的情景,快速上下套弄着。
闷油瓶是个很冷淡的人,就好像从来不会有色齤欲上的需要,偶尔我跟胖子会说起什么荤段子,他在旁边听着也不会有任何反应。所以我真的想象不出他渴望情欲的样子,只能幻想着他那对墨深似不见底的黑瞳,直直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专注在我身上。
就像几个月前,他在长白山夜营里那样,什么都不说,只看着我。
在一个冷冰冰的房间里做手活,还意淫着自己的兄弟,感觉实在难堪。我素了这么多年,自然挺有打手枪的经验,故意搓揉着自己敏感的端部,很快就呜咽一声,泄了出来。
等我清理好自己回到床上的时候,我看见小瓶睡得很沉的脸,想起自己刚在在浴室YY着成年版的他打手枪,顿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1-26 14:31:00 +0800 CST  
很尴尬,很心虚,还有好几种莫名的情绪混在一起。
……我这不算是猥亵儿童吧?我可没对小瓶做什么。睡觉睡觉。
我盖好被子,把小瓶抱到怀里来,迷迷糊糊地骂了一声该死的闷油瓶。

那天之后的训练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一些常见的项目,长跑俯卧撑扎马步仰卧起坐负重什么的都有。我虽然说过不会帮忙,但是看着小瓶的小身板在做那些训练,还是心疼得不行。有一次终于忍不住上去想帮他,哪知道小瓶也倔强得很,黑漆漆地眼睛看着我,故意施力与我,跟我杠上了。我跟他对视好几分钟,最后还是我败下阵来,缩回了自己的双手。
我算是明白了,小瓶是铁了心要自己完成训练,绝对不要我帮忙。
我虽然舍不得小瓶受苦,但后来总算能勉强控制自己不上去帮忙。不过有一个训练真的是吓到我了,那天,不知道那个刀疤男脑子抽了什么风,突然让他们倒挂在树上做‘仰卧起坐’,下面就是土地,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吓得我差点要躺平在地上给小瓶当人肉垫。这可不是开玩笑,他们现在是倒挂着的,要是真撑不住双脚一松掉下来了,或者树枝承受不了重量断掉了,那可是脑袋先着地。如果没有练成铁头功,还是不要用脑袋来检测土地的硬度比较好。
后来小瓶跟我说这个训练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没人会掉下来。我知道小瓶是想安慰我来着,让我不用太担心,但我一听现在没人会掉下来那几个字,我就忍不住想现在没有以前有对不对?我又想以前小瓶有没有掉下来?有没有受伤?痛不痛?总之,每次他们一做这个训练,我就万分警惕地在小瓶下面护着,万一他真的掉下来了,我还可以在下面当人肉垫。小瓶说了几次我都没听,后来也就不说了。我觉得他是觉得说不动我自动放弃了。
除了长跑因为被我连累而跑得慢之外,小瓶其他的训练都很厉害,尤其是腰力。我说嘛,在海底墓的时候闷油瓶能扭断海猴子的脖子,原来他小时候训练了这么久。
小瓶对于刀似乎也很厉害,他的徒手搏击不是最强的,但我看得出来,在那一群孩子里面,论刀功,已经没人是他的对手了,不过是他不爱出风头,才没有那几个班中鳌首惹眼。我想了想成年版的闷油瓶,他当初拿着那把重死人的黑金古刀舞得那一个叫虎虎生风帅得掉渣,果然是小时候苦练出来的。
以后如果能把闷油瓶带回家,得让他帮忙切菜。
而张家的训练让我比较感兴趣的,还是张家对于风水和寻龙定位的知识。闷油瓶倒斗的时候虽然不声不响的,但我知道他在这方面的造诣不会比他对机关消息的了解少。鉴于这些孩子们还太小,教的并不深,我在爷爷的笔记上也看过类似的内容,什么古圆近方、秦岭汉坡、九浅一深的,哦不对,呸,他妈的我又乱想什么了。总而言之,并没有什么奇思妙想、不传之秘之类的,我听了几堂课之后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张家孩子们的训练还包括挖土打盗洞,对于下铲的位置及盗洞的形状都很讲究,是北派的作风。我就在一旁看着他们拿着铲子打洞,有点在看小鼹鼠打洞的感觉。

我守着这个小孩,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虽然理论课跟体育课课程密集苦不堪言,但我致力于改善小瓶的饮食及休息,时时心心念念着想让他成为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孩。高强度的运动下小瓶是胖不起来了,脸上的气色总算比初见面的好了很多。
期间小瓶又经历了三次恐怖的缩骨训练,每次从那个阴森森的房间走出来的时候都被折磨得非常凄惨,小脸煞白,黑沉沉的眼珠子里尽是痛极的茫然,我看着都心疼得想哭,恨不得以身代之。亏得张家人的体质独特,再配合缩骨时泡的药水,一两天后就能恢复过来。我不知道我该感激这两者让小瓶少受了痛苦,还是怨恨它们使得张家虐待孩子能肆无忌惮。
之前提过,住在这孤儿院子里的除了小瓶,还有五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小张。小瓶对其他人的事不感兴趣,更不会主动提起,我旁敲侧击了很久,又东偷听一点西旁观一点,才逐渐认全了其中四个:阿秀是早就认识的冷姑娘,我偶尔会让小瓶给她送一点汤水借一些事物,拉拉邻居交情,可惜似乎只是我一头热,小瓶跟阿秀都是淡淡的;老是躲在房间鬼鬼祟祟不知干嘛的是一对双胞胎,文武课上的表现都是中规中矩,下了课就双双消失,很是神秘;还有一个叫张海强的年纪最大,整日跟在那些正统出身的孩子屁股后面摇尾乞怜的,根本不理睬孤儿院子里其他小屁孩,据说是因为他没几年就要去放野了,所以才急着讨其他大孩子的欢心,怕没人帮衬着要一个人上路送死。
至于院子里剩下的最后一个我从没见过,听说是被几个本家人带着出去倒斗,半年了一个都没回来,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此外,张海林还是对小瓶纠缠不休,心心念念着要把我这个守护神讨过去。不过他改掉了以往不可一世的样子,时常拿着一些新鲜玩意给小瓶,来引诱他交换。小瓶当然是不理他,每次都板着一张脸拒绝张海林带来的交换品。
我每次都在一旁笑得打颤,我觉得这就是小瓶对我依赖的表现。
他能有更多普通小孩该有的感情,他会这么喜欢我,而不是像闷油瓶那样冷淡漠然,我真的很高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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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没有话想说,她消失了——你们发现了吗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1-26 14:31:00 +0800 CST  
谢谢@牛里牛气哦给小瓶文画的封面,不愧是擅长张小邪的画手啊画得好可爱

随便偷偷问一句,如果小瓶出本的话有人买么(等等你才写了五分之一就想这种事是不是太快!(咳,我就随便问问嘛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1-27 12:50:00 +0800 CST  
第二十三章
再一次从那个小黑屋出来,我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农历十二月十五。
这不是要过年了嘛?
来到张家老宅以后,我忙着给小瓶调养身体,改善他孤僻的个性,还有陪他做各种繁重的课程训练,每天想的不是他的饮食营养,就是心情状况、人际关系,稍微得空了还得担心他的未来前程,忙乎得连中国人最重视的头等节日都给忘了。我不是母性强大的女人,整天像个老妈子似的围着一个小屁孩打转,自然也有厌烦的时候,可是一对上小瓶那跟闷油瓶一模一样的淡然远邃的眼神,我又马上心甘情愿去替他做牛做马,打点所有生活琐碎了。
不得不说,闷油瓶无论大小都是我吴邪命中的克星,碰见他我连吴家小三爷的脾气都自动收敛了。

小时候觉得过年挺有意思,跟着父母回长沙冒沙井的老家,村里摆起流水席,老老少少都会出来吃吃喝喝的。我妈会给我做新衣服,更重要是长辈会发压岁钱,这可是小时候全年唯一的金钱来源。我还可以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玩鞭炮,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不知道有多热闹。高中以后,学业繁重加上父母年纪渐大,我们就很少回冒沙井过年了,也越来越觉得过年没意思。吃喝都翻不出新意,衣服自己买,压岁钱早没了,鞭炮也玩腻了,春晚一年不如一年,感觉现在过年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顿丰盛的,然后吃上一星期的剩菜,无聊透了。近几年为了找那劳咋子的真相上山下海,连命都危在旦夕,就更顾不上什么过不过年的。
纵然如此,可是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里,我又突然很想来一次,跟父母、二叔、三叔他们一起,最好再加上小哥、胖子、小花和潘子,大家聚在我父母的宅子里,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享受我妈炮制的长沙菜。我妈会喜欢闷油瓶这种帅帅的小伙子的,沉默点也无所谓;我爸喜欢跟二叔下棋,还会把我拉在一旁观摩学习;胖子他们可以开一桌麻将,虽然潘子肯定会给三叔放水;春晚什么的,再好的声艺也比不过小花那脆生生的一嗓子……
这么无聊的过年,在我脑海的想象中丰富生动起来。可惜我知道这只会是空想,我的父母注定要担忧着他们不在家的不孝儿子,真假三叔都不知所踪,小花在北京城冠盖满京华,胖子在巴乃孤单地想念云彩,而潘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就算是我不惜一切要找到的闷油瓶,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也许,他迷失在另一个空间,碰见了年幼的我。也许,他就在我眼前的小瓶,在他的灵魂深处沉睡。也许,他早就不在了……
我们这群人,永远不可能会有我想象中的安乐日子。
我不禁苦笑,在这种喜庆日子里我偏要作不可能的幻想,这不是故意折磨自己吗?
我不打算沉溺在这种无意义的伤感里,强迫自己赶紧想点别的。往好的方面想,这可是我跟小瓶第一次一起过年啊。
这么说起来,民国时期,曾经禁止农历过年的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自从辛亥革齤命后,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就决定在1912年1月1日使用公历,并规定公历1月1日为新年,旧历都被废除了,还有什么‘实行废除旧历,普用国历’, ‘对于旧历节令,一律不准循俗放假’之类的规定。据说一开始,人们都按照旧历过年,推行新历的政府还曾经强迫春节关门的店铺开门做生意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最后政府也没办法,只能采取折中的办法。
我忘了是哪一年,应该是袁世凯吧,他提出阴历元旦为春节的说法,把传统农历新年在官方意义上正式易名为‘春节’,传统的‘元旦’‘新年’的名称则被安置在公历的1月1日头上。于是中国出现了两个新年并一直延续到二十一世纪。
根据我模糊的近代史记忆,春节的颁布是在1914年吧?现在还有好几十年,官方应该尚未禁止过节。
“小瓶,张家会不会过春节?”晚上洗澡的时候,我一边帮小瓶洗头一边问道。小瓶嗯了一声,表示有。他的头发已经长了很多,比刚剪的狗啃头顺眼了不少。
我又问道:“那你过春节的时候也要训练吗?”
缩骨是在每月的初一十五,算起来不就是春节吗?要是春节都要练缩骨的话,我真的要考虑在那里大闹一场的可行性。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1-30 18:22:00 +0800 CST  
“不用。”小瓶回了我两个字。
我心里说了一句还算人道,又问小瓶春节有几天不用训练。小瓶想了想说,春节期间前一天后九天不用训练。
也就是说大年三十那天就不用训练了?小瓶也可以好好地过年?虽然这个春假比起咱们现代的学生们是小巫见大巫,但该死的张家肯给小瓶放假我已经阿尼陀佛了。
和小瓶第一次过年的喜悦冲淡了我想家的离愁,万分期待春节的来临。

到了年廿九那天训练结束,刀疤男乐颠颠地跑了,斯文男倒是对张家孩子们说了一句新年快乐。苦不堪言的训练终于结束了,这些小孩子们活跃了不少,都撒着脚丫子跑了,似乎刚才累得快趴下的都不是他们一样。
“小子你晚上千万别乱跑,我给你拿好吃的!”张海林匆匆说了这句也跑了出去。这小朋友脾气也够奇怪的,既骄纵又倔强,吃了小瓶多少次闭门羹了还在百折不饶地讨好他。到了后来我觉得他已经忘记要什么狗屁守护神了,而是不相信‘人见人爱’、‘高高在上’的自己会在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孩身上吃瘪。好几次被小瓶的闷不吭声气得要出拳头了,被我狠狠敲了后脑勺,才悻悻然收了回去。明知道这样,他还是死皮赖脸地缠着小瓶。这种小朋友心态很微妙,我也不太能理解,总之他别害了小瓶,我也希望小瓶能多个朋友。
咳咳,只不过是想到以后小瓶就不是专属我一个只对我好的了,有点像好不容易养大儿子却被一个半途跑出来的媳妇抢走,心情有点复杂而已。呸呸呸,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小瓶是跟他做朋友又不是娶他进门,更何况他目前还烦着张海林的痴缠呢。
小瓶静静站了一会儿,看了我一眼,便慢悠悠地走出了门。
外面正在下大雪,这场雪下了好几天了,堆得厚厚一层。我一开始还怕自己会在雪地上留下脚印,毕竟那啥鬼片里经常出现的一个桥段就是铺着白粉的地面出现了脚印来说明鬼来了。后来见那些人都没反应,就知道我的脚印除了小瓶,其他人都看不到。
这样也好,省得我提心吊胆的。
回到院子之后,我看见几个房间的门口都挂起了红色的南瓜形灯笼,心想张家的年节装饰居然包括这个破落孤儿院,真是钱多了没地方花。小瓶见我在门口驻足不停打量着那灯笼,主动解释道:“那是长寿灯。”
“长寿灯?”我反问了一句,小瓶点点头,然后就没下文了——好吧,他肯给我主动吐出五个字的解释已经很给面子了,而且我也能猜到几分,大概是这里的习俗,过年挂盏红灯笼在门前招好运,寓意日子红红火火之类的。而且照名字来看,应该是为了保佑长命百岁长寿的灯笼。不过话说回来,张家人都很长寿,还需要长寿灯么?
关门前我又望了最后一眼,那个从未出现的张孤儿的房间门口并没有灯笼。我想他大概不会再出现了。我与他素未谋面,倒也说不上有什么伤心,只是联想到小瓶,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唉,投生在这个泯灭人性的家族,实在是这些孩子们的不幸。

过年前自然少不了来一番大扫除,小瓶的训练艰苦,我也没打算过节还让一个小孩子受累,就让他在旁边看着,我打了盆水擦擦柜子窗户,清理清理衣服杂物。小瓶没有跟我争,盘腿坐在床上仰头发呆,略长的刘海挡住了黑亮的眼珠子。
这孩子还真懂得利用时间跟屋梁交流感情啊,难道以后他跟天花板的深厚缘分就是在此时结下的吗?
我忍住摇晃他的冲动,开始打扫卫生。从煮饭到清洁,一个闷小瓶让我由四肢不勤的青年变成全能型家庭主夫,我还真她妈的不能怪他,别提有多郁闷了。
幸好小瓶的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跟一个木柜子就填满了,装饰品是一点没有。我抹了窗,用湿布擦了家私上的灰尘,再把几件夏冬衣服叠好收起,就大功告成了。小瓶的黑心养父瑞峰在前几天遣人送来了两套新衣服。一套白的,一套深蓝的,还有一双棉鞋。料子挺不错,摸着挺舒服,看上去也很暖和。我也把他们叠好放在床上,等小瓶晚上洗完澡就可以换新衣服了。
出于意料的是,我从柜子底还翻出了一个用红绳串着的麒麟玉佩,巴掌大小,是白腻无瑕的羊脂玉,细而匀润、晶莹剔透,一只威武的麒麟踏火焚风,跟闷油瓶身上纹身的样子十分相似。
我问小瓶,这玉佩是哪来的。小瓶摇摇头,他也说不清楚,只是说送我,我心里喜欢,便乐呵呵地收起来了。
当然,我在很久之后,才真正搞懂了那个玉佩代表的意义。

(另一种笔迹:吴邪,麒麟玉佩不珍贵,每个张家男儿都有一块。)
(另一种笔迹:用来送给媳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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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小瓶只是个小孩,定情信物传家宝娶媳妇儿神马的绝对绝对是想都没想过的!(义正辞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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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出本的问题,真的是言之尚早啦,小瓶才五岁,嫂子养成之路漫漫呢
谢谢承诺会支持本子的姑娘们,到时候一定会艾特乃们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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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说到,会消失的她是谁?也许是我,也许是豆豆蔻。如果二月有一次停更了,别怀疑,肯定是我俩其中一个消失过节去了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1-30 18:22:00 +0800 CST  

第二十四章
小心地把玉佩收好了,用过饭后,我便让小瓶去洗澡。
说实话,这间浴室基本上没什么人来,小瓶说他以前也很少用,估计都是嫌烧水麻烦。
但这大冬天的,烧上几桶水,泡个热水澡,别提有多舒服了,还可以让身体暖和些,减少冻疮的发生。
泡在澡桶里,我惯常给小瓶按摩了一通肌肉后,小瓶就爬出了浴桶,穿上了叠在一边的衣服。
闷油瓶是个皮囊很好的人,幼儿版的小瓶又跟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似的,穿上那一套深蓝色的绸缎对襟衫,立领、窄袖、直扣再加上暗色绣纹,活生生一个从画里走出来的古装漂亮男孩儿,惹眼度又上升了好几个点。如果我不是个带把的,我现在马上就把小瓶扯到怀里来啃两口……等等,我刚才在想啥?
我瞬间就跟给雷劈了似的。

我对闷油瓶有邪念我承认,对于小瓶,我琢磨着应该是爱屋及乌。再加上小瓶这孩子长相讨喜,人又乖巧,面瘫望天的样子跟闷油瓶一模一样,被张家人虐待又多了几分可怜,我一想到闷油瓶小时候过的是这种日子就难受得很,免不得对小瓶上心再上心,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搬到小瓶跟前让他慢慢选慢慢挑。
但是,但是老子以前也只想掐掐他的脸,为什么现在已经变成了想啃两口?!
吴邪,你要不要这么欲求不满?!连五岁的闷油瓶子都不放过?!
(另一种笔迹:吴邪,你喜欢我五岁时候的样子?)
(……老子没有恋童癖!)
我连忙低下头,心里默念九九乘法表。
妈的,老子不想当变态大叔啊!
兴许是看我还没起来,小瓶喊了我一声名字,垂着手,一双黑亮亮的眼珠子盯着我看,带了点疑惑的样子。
我暗地里哀嚎了一声,慌慌张张地应着马上就好。
好不容易回了房,还没把凳子坐热,就传来了敲门声。
小瓶的房间八百年都没人来,现在会是谁?
我想起了张海林,那娃子说过晚上要给小瓶拿好吃的。
我推了推小瓶,让他去开门。

门一开,张海林一边喊着冷一边推着小瓶进了屋。
张海林住的地方离小瓶挺远,他毕竟是这一代张起灵最宠爱的小儿子,自然不会像小瓶这样住在没人理的孤儿院里。
张海林穿着喜洋洋的红色棉衣,上面纹着一只大老虎,还戴着顶帽子,毛绒绒的,看上去挺暖和,不过上面积了层薄雪,把原本黑色的帽子都变成了白色。一张小脸冻得红彤彤的,还不住的吸吸鼻子,看样子是快被冻得流鼻涕了。怀里倒是如约抱了一些东西,用布包着,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让小瓶给张海林倒杯温水,怎么说他冒着雪跑过来给小瓶送吃的——虽然有点居心不良——也不能啥都不做不是?
小瓶听话地给张海林倒了杯水,张海林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扔,接过杯子咕噜咕噜地两三口就喝完了。把杯子还给小瓶,很明显暖和一些的张海林用衣袖胡乱擦了擦嘴巴,说道:“你真听话,还真的没出去。”
我很不给面子地笑了一声,可惜张海林听不见。
自从入冬下雪之后,我就很少让小瓶出去了。天冷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无非是小瓶经过了一天的地狱式训练,应该是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应付第二天的挑战,而不是再跑东跑西。
小瓶很听话不错,可惜他听的是我的话,而不是张海林这个小鬼头。
小瓶自然知道我在笑什么,他也懒得说,接过杯子放到了桌子上,拿出平日里的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地看着张海林。
张海林被小瓶这么面无表情地看了很多次,闭门羹更是吃了个够,早就习惯了,也不理他,乐呵呵地去拿桌子上的那一包东西。
掀开布一看,里面有几个乌黑的东西,一个小盒子,还有一小串的鞭炮?
张海林拿起那几个乌黑的东西往小瓶手里一塞,说道:“这是我娘给我的冻梨,你吃过了没有?在水里放一会儿就能吃,可甜了。”
原来是冻梨。
这玩意我听过,北方的特产,硬邦邦的可以拿来砸人,吃的时候又非常好吃。
张海林非常兴奋,他又拿过了那个盒子,打了开来,里面一半装着五颜六色的糖果,还有几块有点碎但看起来挺好吃的糕点:“这是我姐带给我,我给你偷了一点。这些糖可好吃了,保证你吃完了还想要。对了对了,还有这几块点心,香香酥酥的,很美味的。还有这个!”把小盒子往桌子上一放,张海林又把那一小串的鞭炮拿了过来,“这是我偷偷扯过来的鞭炮,你可别跟我爹说。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等会我们去玩鞭炮吧?我们把这个拆开,可以一个一个慢慢玩。”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2-02 11:55:00 +0800 CST  
我听着张海林最后这个建议,觉得挺好玩。
虽然我这一大家子都住在杭州,但过年的时候有时会回长沙的老家。乡下地方在大过年的都会放鞭炮,那时候小孩子们又没什么东西可玩,大人们噼里啪啦地打完一串鞭炮,小孩子们就去捡那些没有被点着的漏网之鱼。火红火红的小鞭炮,拿着火柴一点,然后马上扔掉,啪的一声响过之后,都会乐得哈哈大笑。
“你怎么老是不说话啊,跟个哑巴似的。”张海林一屁股坐在椅上,撕开一块糖果的包装就往自己嘴里塞。
我没有生气,因为我已经发现这孩子压根儿没学过尊重人,说话没谱,对他生气也是浪费气力。与其纠结这个,倒不如嘲笑一下当代张起灵是个失败的父亲,教不好一个,再能生也是白搭。
小瓶没有理他,在我无声的催促下拿起了一块红色包装的糖,学着张海林的样子撕开。哈哈,他一开始还是坚持漠视张海林的,不过在我‘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的持续教育下,终于勉为其难接受了张海林物质上的示好。张海林小孩子心性,当然不会贴心地准备什么暖衣、营养品,献宝似拿出来都是一些花俏的零嘴或者小玩意儿而已,也算是古代小孩的奢侈品。
“糖纸给我,”张海林把两张糖纸拉开摊平,整整齐齐地放在桌面上,边弄边神神秘秘地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说出去哦。”不等小瓶答应,他就接着说:“那天三哥悄悄带回来一个小孩,我在门后瞧见了,疯疯癫癫的,比你还傻,最特别的是用黑布绑着眼睛,是个瞎子呢!”
我无语了,张海林这是鼓励他们成立一个张氏孤儿残联会吗?
小瓶嘴里含着块糖就跟含着块没味道的木头似的,左边脸颊微微鼓起,让我想起一只没有表情的小松鼠。张海林似乎习惯了他的没反应,压低了声线道:“三哥还跟我说,那小子根本不姓张,不许我跟他玩,也不许我说出去。哼,爹爹说过麒麟血是张家的尊贵,那不知道哪来的死野种肯定没有,脏死了,我才不会跟他玩呢。”
不姓张?这可就真不寻常了。我皱起眉头,张家绝对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地好心收养一个盲眼的孤儿,一来他们没有这种善心闲情,二来他们对身份的保密与对家族血统的拥戴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哪有可能相信一个外人。这里边肯定有什么缘故。
“他在哪。”小瓶说道,真的是说不是问,语气一点起伏都没有。我诧异地挑了挑眉,一心训练和发呆、两耳不闻窗外事闷小瓶居然也会对这事感兴趣?
难得说话对象有反应,张海林眼睛都亮了,倒豆子似地说出了他知道的事情:“西院四进那排裙房后面不是有个小院子嘛,他们老是说二太大姑就在里面修行,打扰她会被掐脖子的,其实我知道三哥就把那瞎子藏在里面!这事儿只有我爹、三哥、二表叔、七堂哥还有那个谁谁谁知道,你说,他会不会是缩骨老头在外头养小老婆生的私生子?缩骨老头样子这么老,难看死了,肯定不是咱张家人。所以他儿子也不姓张。”
喂,你这是歧视非张人士啊,不会老才不正常好吗?还有那个谁谁谁,到底是谁啊?族内通婚把辈分都搞乱了吗?
我发现这小屁孩不但是个任性骄纵小少爷,还挺有当八婆的潜质,联想力出神入化。
张海林又唠唠叨叨说了半天。这么小的孩子(就算是把张家的年龄折算回普通人的年龄也不会超过十岁吧),说话自然是没什么逻辑条理的,除了那小孩‘血统低贱’跟‘来历不明’外,我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资讯。转头一看,得,小瓶早就吃完了糖在发呆了。
“——所以呢,你得听我的,千万别去碰那脏小孩。”张海林心满意足地下了个结论。“小子,你说是吧?”
我碰了碰小瓶的手臂,他回过神来,眼神淡淡地看着张海林,张海林也睁大了眼睛跟他对望,期待他的附和。
酝酿了半响,小瓶举起手,张海林震动了一下。
小瓶想说什么?我也好奇起来了。
然后,小瓶悠悠拿起水壶给张海林的杯子添了水,又扭头去发呆了。
我噗一声笑出来,张海林的脸色真是精彩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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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人会陆陆续续出场,希望大家能好好爱护他们,因为他们都是有着不同萌点的——变态!(你等等你置小哥于何地
咳咳,小哥也不太正常吧天真控什么的(你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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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了啊,看见你们放假一个个如此嗨皮我真不想上班orz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2-02 11:55:00 +0800 CST  
《闷油瓶养成日记》无责任妄想
懂点拳脚的人都知道,腰力是很重要的。无论任何武术散打格斗技,基本上全靠腰部带动全身发力,才能达到一击必杀,无视肌肉的防御,达到直接攻击到身体要害的效果。张家显然不是要训练童子军日后去进行十字军东征,他们潜在的敌手种类多样,囊括人类猛兽到粽子血尸等一切生物到不死物,有的时候还要对付傀儡一类的无机物,因此,能够单靠拳脚就能KO各种血肉之躯和非血肉之躯乃至无机物的金刚不坏之身的技能就显得额外重要,因此,张家的武术训练中,关於腰齤腹部肌肉的训练额外的繁重。仰卧起坐作为腰齤腹部肌肉锻炼的基本方法之一,小瓶不得不每天做上无数次,还不算各种其他的腰齤腹部肌肉训练方式以及各种张家自己琢磨出来的仰卧起坐的变体。
小瓶年纪尚小,对於这类需要体能的锻炼方式实在是吃不消,其实,没几个小孩子能完全消化张家的变态式训练,即使这群小孩都是某种程度上的非齤人类。对於小瓶的训练,我帮他的实在是太少太少,只好尽量帮他按齤摩肌肤,让他尽快消除疲劳,以便应付下次的训练。
然而,在张家的一系列变态式训练之中,有一项是我最不能忍受的,那就是压腿,下腰一类拔经脉的基本功。
这种基本功也是缩骨的基础,小瓶必须每天按时间下一字马,横叉竖叉都要足量,下腰等其他类似柔术的基本功也必须够本。这训练对於小瓶以及其他男孩子来说,实在吃力。男性天生筋骨较硬,要将经脉练到所谓的“软”,不得不吃大苦头。说实话,对於这项训练,除了阿秀等几个小女孩,其他男孩子都私下里偷偷哭过,叫苦叫痛。
但是小瓶从来都没跟我诉苦过。无论是何种训练,小瓶脸上一直挂著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有一次,小瓶训练完毕,其他小孩子都被其父母亲人等带走了,就小瓶在留在原地发呆。我看人散得差不多了,连忙伸手,想要把他抱回去。
小瓶朝我摆摆手,说:“我自己走。”
我有点急,他今天的训练程度对他目前的年纪来说太强,眼神都有点发直。我轻轻揽住他,想要不分由说地把人抱走再说。
小瓶一把抓齤住我的手腕,象徵性地朝外推一推,说道:“我要……自己走回去,这也是训练的一部份。”
我张了张口,想说点什麽,但还是乖乖地闭嘴,跟著他身后,看他以异常缓慢的步伐慢慢地挪回小窝里去。其实我明白小瓶的意思,一次又一次挑战自己的极限,一次又一次地替身自己的极限,这样才是真正地提高。
回想起来,以前看著张起灵一下地,一把黑金古刀在手,痛快地大杀四方,看他那种“十步杀一人”的强悍劲头,说不羡慕那是假话,但我真正地意识到,这一身好本领究竟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我问过小瓶:“你不疼吗?”
小瓶看我一眼,异常云淡风轻地说:“寻常而已。”
我看著他那浑然不把吃苦受罪当一回事的样子,顿时高山仰止。想起自己跟小瓶一个年纪的时候,如果受这些苦……老、老齤子当然也是不哭的,就算是打落牙齿和血吞都要硬生生地说句:这种训练嘛,小意思啦。
但小瓶这次显然是身体透支得厉害。他回去之后,就躺倒不动了。我连忙把从厨房里偷来的酒取出来,点火了之后沾在手上给他推拿。
小瓶刚刚训练完,双腿一定疼痛难忍。我以前在学校里也做过仰卧起坐,知道这种锻炼方法要是做过头了,腹部肌肉必然会在第二天就开始发疼,几天之后才会消去。於是我先把小瓶的裤子卷起来,将他双膝直至股后的经脉都细致地替他揉齤搓了几遍。热乎乎的酒力渗入皮肤,能刺齤激血脉运行加速,我听我的一个朋友说过,这种推拿其实是用来治疗扭伤消肿,运动之后用来消除疲劳也很不错。我替小瓶推拿了半天之后,才发现他居然舒服到睡著了。
小瓶也只有在睡著的时候才像个真正的小孩,我把酒里的火灭了,放在一旁,看著小瓶的睡颜,见他微微撇著嘴,乖乖地闭著眼,小腮帮子白里透红的一副可爱样子,实在是太逗人了。我鬼使神差地身上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却一不小心把一滴酒滴到他嘴唇上。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2-04 21:41:00 +0800 CST  
我心叫不好,好不容易这小闷油瓶能安稳地睡一会,把人吵醒了可就罪过大了。於是连忙伸手想去擦,但手指一碰到小瓶柔软的双唇,我心底埋藏的那些色彩斑斓的、不可告人的念头跟粽子起尸一般,哗啦啦地就冒出来了。
我摸著他的双唇,又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小脸蛋。小瓶许是累惨了,这番被我折腾都没惊醒。看他那副真·天真无邪的睡颜,罪恶感又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涌了出来。我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子,只好不断地提醒自己恋童是病得治,一边把热乎乎的酒取过来,继续进行推拿大业。
小瓶的双腿已经推拿好了,我把他的上衣卷起来,把热酒糊上他的肚子。可是给他揉著揉著,围绕著肚脐眼画了一圈又一圈,成年版闷油瓶的脸不知怎麼地突然出现脑海里。然后,然后我在心中哀嚎了一声,发现自己居然很想去摸齤摸小瓶的小小瓶。
这下是无论如何都按齤摩不下去了。我替小瓶盖好被子,把杂物收拾一下,然后就去撞墙。
没办法,由於我现在正在坐牢,想去洗冷水澡都没办法,但如果叫我对著闷油瓶打齤手枪,这也太那个啥了点,毕竟我还想齤做人呢。
我装一下墙,心里变念叨一句般若心经,观自在菩萨……恋童是病得治疗;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要出手也得等小瓶长大,呃,不是,得找成年版闷油瓶:照见五蕴皆空……小瓶都累惨了,居然趁机占他便宜,我简直他妈的不是人;度一切苦厄……不过这家伙的脸蛋手齤感真不错,从小就皮肤好;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色,色,闷油瓶这家伙真是从小就长得一副好皮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色……他娘的,老齤子的一股邪火泄不下去啊!

真是太丢人了,我好不容易把小瓶的可爱睡颜晃出脑海,成年版闷油瓶的那副小白脸又不知从那个旮旯角落里冒了出来。我欲哭无泪,早晚我会被这闷油瓶憋出毛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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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於闷油瓶总爱在我的日记本里留感想,我也就大大方方地把自家珍藏的“闷油瓶成长记录”拿出来跟他一起看。在某个酒足饭饱的午后,我又一次跟闷油瓶一起分享我的日记,就跟他讲了这件事。我没把这件事写上去,毕竟实在是受不了自己对著当年尚是孩童的他发情,不过,我倒是一五一十地把这件事讲给了闷油瓶听。那闷油瓶子一言不发,安静地听我讲完,眼底带著笑意。
过了一会,闷油瓶冒出一句:“早知道我当时应该睁开眼看看你当时的模样。”他凑近了一点,说到:“你早就打起我的主意了。”
我反击他:“我还是个小毛头的时候,你还不是一样,早就是个二十多的小夥子了!你以前在我睡著的时候,偷偷跑来看我的时候,难道就没对我毛手毛脚?”
闷油瓶默然了一下,轻笑了一声,道:“没错,我们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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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安安,我是来帮忙代更的
猜不出我是谁的统统去面壁
猜错了就停更一次【你等等,不要胡乱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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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白镜@白镜为这篇文写的番外,好萌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2-04 21:41:00 +0800 CST  
第二十五章
再一次惨遭无视的张海林也不打算跟小瓶八卦了,改为抓起那一串小鞭炮,把小心叠好的糖纸收起来,拉着小瓶死活要他一起把鞭炮拆开。小瓶本来想继续无视他,被我推了一下,让他帮忙。
我想小瓶小时候一定没有玩过鞭炮,难得张海林要跟他一起玩,让他有这么一个回忆也好,虽然他以后未必会记得。
小瓶看了我一眼,听话地拆起了鞭炮。两个小娃子一头一个,动作迅速地拆下一个个小鞭炮。小瓶的手比张海林巧得多,拆下来的小鞭炮都有长长的引线。哪像张海林,有时候不耐烦了就是一把抓,引线都没了。
没多久就拆完了,张海林抓起一大把,从衣兜里掏出了一盒火柴,在小瓶跟前晃了晃:“走,我们出去玩。”
小瓶面无表情看房梁,我无奈地再推了小瓶一下,小瓶这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心急的张海林早就跑出去放了一炮,啪的一声,清清脆脆的,给这寂静的小院子带来了一些生气。
“你还愣着干嘛?别发呆了,快过来跟我一起放鞭炮啊。”张海林见小瓶站在门口看着自己放鞭炮,不由喊了一声。小瓶还是没有动,他不由有些恼怒,跑了过来抓着小瓶的手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每次跟你说话你都不理人!我可是特意过来跟你玩鞭炮的,其他人我都没给呢。”把火柴和鞭炮塞到小瓶手里,“你也快试试啊。”
“试试吧。”我揉了揉小瓶的头发,“过年都要玩鞭炮,这样才显得热闹和喜气。张海林都特意拿给你了,你也不要客气。”
小瓶闻言想了想,取了一根火柴,轻轻一划,一小簇火焰燃起,点着了小鞭炮的引线。在引线烧完之前,小瓶突然把小鞭炮扔到了张海林脚下,啪的一声,把张海林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张海林有点生气,跑到小瓶跟前气冲冲地说道。
我拍了拍小瓶的脑袋,语气也有点严厉:“快道歉。”
小瓶转过身,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着我,隐隐有一点的委屈?
无视还在生气大喊的张海林,我蹲下身把语气放柔些,说道:“不能把鞭炮扔到人身上,很容易出事的,知道不?快跟张海林道歉。”
我记得我小时候,也有把鞭炮往人身上扔来吓唬人的经历,结果有一次把小花的新衣服烫出了一个洞,然后我被我老爸狠狠教训了一顿。那次以后我就再也不敢乱玩鞭炮了。
小瓶想了想,大概也觉得刚才那样做不对,就听话地转过身说了句对不起。
张海林眼珠子都瞪大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小瓶说对不起,连忙摆摆手,装出一副孩子王的样子来,说要是别人肯定要被我海揍一顿,咱们这么熟我不介意了,继续玩bababa的。
他其实是怕小瓶神出鬼没的守护神吧。
小瓶就算再成熟也是一个小孩子,被张海林缠了那么久,或多或少有些接纳他。今天张海林又不顾下雪跑过来送东西,小瓶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其实心里也有点高兴。我看在眼里,心里也挺高兴。
小瓶有了朋友,哪怕是我哪天被道长的收妖瓶收了去,他也不会像张海客口中所说的那样,一个人站在门廊上孤零零地看天。
鞭炮哔哔啪啪地响,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阿秀他们又不是聋子(如果是的话就真的能组张氏孤儿残联会了),怎么都没反应?我要不要让小瓶去喊他们出来玩呢?
啪一声,又一个鞭炮在半空炸开了,红色的碎纸散落开来,在雪地上染出喜庆的色彩。我看着跟猴子没两样上蹿下跳的张海林,和眉目间轻松不少的小瓶,一个人坐在门槛上,双手环胸,靠着门,觉得这个年其实挺不错。可惜好景不长。
“张、海、林、你、在、这、里、干、嘛?!”我们一回头,看见院子门口站着一个怒气冲冲的年轻女人,一身火红的紧身装束,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二姐!”看到女人的时候,张海林连忙把手上的鞭炮火柴盒什么的统统塞进衣兜里,“二姐,你怎么来了?”
张海林的二姐我听他们谈起过,是族里有名的彪悍辣女,叫张海梨。我站起来打量了几下,觉得她虽然不及阿宁陈文锦霍玲之类的一线美女,但也算得上是个二线尖端的辣美人(……我又写了不该写的东西,赶紧涂了,否则那挨千刀的绝对不放过我。不过也不能怪我,哪个男人看见美女的时候不会多瞧几眼的?)。她一点也不把小瓶放在眼里,走过来揪着了张海林的耳朵,火气挺大地说道,“我们找了你大半天,你竟然在这里玩鞭炮!要不是鞭炮声把我引过来,你还想在这里呆多久?”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2-06 18:47:00 +0800 CST  
“二姐你放放放手!疼死我啦!”张海林拼命地去推他姐的手臂,奈何敌我实力悬殊,蝼蚁撼树白费劲儿。我看着好笑,眼角却瞥见小瓶用手指捏熄了手上鞭炮的引线,垂着头不说话。
“你知道耳朵疼就不知道爹娘心疼?嗯?鞭炮好玩对吧?明天姐带你去斗里玩炸齤药好不好?炸粽子更好玩呢。”张海梨怒极而笑,那个阴森森的‘玩’字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去其实是‘玩死你’的意思。张海林脸色都变了,比起那个捎汽水糖果的大哥、藏瞎子的三哥或者训练导师四哥,他明显更害怕这个凶悍的二姐,耸头苦脸地说:“二姐,是我错了,你原谅我。”
张海梨这才松开拧着他耳朵的手,转头轻飘飘地望了一眼小瓶,说道:“你,回去告诉你爹,别以为讨好海林有什么用,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的事跟我小弟没关系。”
此言一出,我跟张海林都呆住了。
“二姐,你跟小子的爹爹有什么关系?”他满脸疑惑:“那……你知道这小子的名字吗?”
“小孩子别多嘴!”张海梨在张海林脑门上狠狠敲了一记,就不顾他的反抗喊叫硬把他拖走了。小瓶抛下了手里的鞭炮,一言不发地往屋里走。我上前帮他拍掉身上的雪花跟纸碎,心里还在想着张海梨的话。我几乎是瞬间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张瑞峰在追求张家族长的二女儿——张海梨!所以张海梨才会说他在讨好她,又让他别痴心妄想。我来了好几个月,对张家内部的阶级之分也了解了一点,张瑞峰这种黑心养父想攀上张海梨,如果不是为了爱情,恐怕是为了达成某种阴谋。毕竟他们一个是瑞字辈,一个是海字辈,一个不好可能相差上百岁啊。
张瑞峰收养小瓶,藏捏他的身世,我也一直怀疑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希望是我想太多了吧。张海林走后,这个小院子就恢复了一贯的冷清。桌子上还散乱着张海林带来的东西,红红的小鞭炮,乌黑的冻梨,五颜六色的糖果。明明刚才还是很热闹的样子,现在看着无端有几分孤寂。
以往过年的时候,小瓶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吧?
小瓶撕了一颗糖,没有往自己嘴里放,反而递到了我的跟前。
“给我吃?”我收回了不知飘到哪里去的思绪,看着小瓶递到我嘴边的糖果,惊讶道。
小瓶点了点头,举着糖说道:“你想吃就吃。”
我囧了。
小瓶该不会因为我一直盯着桌面看所以以为我想吃吧?
我一个快奔三的大男人怎么会喜欢吃这些糖果。我推回了小瓶的手,说道:“哥哥不喜欢吃糖,小瓶自己吃吧。”
小瓶执拗地把糖递到我嘴边,黑亮亮的眼眸似乎在说‘你刚才看了那么久,明明就是想吃’。我有点哭笑不得,只能张嘴含进了那个糖。
嗯,真甜。
我也剥了一颗糖,递到了小瓶嘴边:“来,张嘴。”
小瓶看了我一眼,学我的样直接张嘴含了进去。我让小瓶坐在我的大腿上,说道:“是不是很甜?哥哥以前就说过要给你糖吃,虽然现在不是哥哥买的,但也不差对吧?”
小瓶默不作声地点点头,然后又用稚嫩的声音淡淡说道:“太甜了。”顿了一下,又说道;“蜂蜜比较好吃。”
“这也是。”糖果什么的,吃多了会有蛀牙啊,糖尿病啊,还会影响食欲。不过照这几个月来看,如果不是张海林,小瓶要是想要吃糖,估计要等他自己出门。不过那时候他也不会想吃糖了吧?反正只有一点,吃了也没多大关系。
我戳了戳小瓶的脸颊,似乎正好戳到了他嘴里的糖,硬邦邦的:“反正张海林给你了,你就吃干净,不吃白不吃嘛。”
我对糖果没什么兴趣,对那个冻梨,我兴趣挺大,我以前可没吃过。
“小瓶,要不要吃冻梨?”我问道。
小瓶仰起头看了我一眼,看眼神饱含‘你果然很想吃’的意思。我笑了一声,掐了掐他的脸:“让哥哥也尝尝鲜呗。”
小瓶默不作声地从我大腿上跳下来,去外面打了盆水,放了两个冻梨进去。
等了一会儿,小瓶捞出一个冻梨递给我,示意可以吃了。
我试探性地咬了一小口,打了个哆嗦。
这玩意硬邦邦的,还很冷,冻得我牙齿打颤。可是也甜得很,汁也挺多,总体而言,味道挺不错的。
“小瓶你也吃啊。”我想了想,把刀洗干净了切了一半冻梨下来。
我只是想尝个鲜,吃不吃都无所谓。但小瓶正在长身体,现在大冬天的也没什么水果,还是给他吃好了。
我把半个冻梨递给他,被他推了回来。
小瓶抿抿嘴唇,说道:“你说过的,不能分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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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介绍,张家当代四大美女:
张海杏,张海梨,张海桃,张海苹!
保证每一位都相当水嫩甜蜜XD
【等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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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说明一下,上次那篇番外是基友白镜给这篇文写的,构思是她的剧情也是她的。
所以——不要以为那就是此文的真相啊!坑爹的安豆不会这么早揭露真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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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大家来不老歌找我玩!加好友吧XD
http://bulaoge.net/?windyswind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2-06 18:47:00 +0800 CST  

第二十六章
其实我心知肚明,小瓶主动提起“不能分梨”的时候,根本不明白背后的深意,只以为这是我个人的怪癖,吃梨子就要吃整个不能分享之类的。但那一瞬间又酸又甜的情绪还是猛然溢涨了胸腔,让我有溺毙的错觉。
酸,是因为他不明白吴邪哥哥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甜,是因为他纵然不懂,还是愿意记住吴邪哥哥的小小癖好。
不是小瓶的不能分梨。
是闷油瓶的不会分离。
不是千里迢迢跟我告别却又一言不发,不是在火光的阴影里眼神温柔转头又淡淡拒绝我的跟随。我不知道闷油瓶对我是什么心思,为什么要替我守门,是可怜我这个被迫涉水的青头,还是这不过是‘它’的棋盘上又一个连环计。我也不知道,我对闷油瓶的心思,他是洞若观火不动声色,还是莫名其妙弃如敝屣。在我们有机会去步步为营地试探,去小心翼翼地经营之前,便是一场又一场的分离。
蛇沼,北京,巴乃,最后是,长白山。
闷油瓶的失踪属性注定了他不在乎分离,他有太长的路要走,路上的负担太沉重。他习惯了一个人走,他有足够的坚定顽固孤身走到最后。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同伴,他把自己与这个大千世界隔绝,分离便是注定的结局。他大概也觉得没什么好惋惜的,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聚散来去入了不了他的眼。就算是在长白山的那一次,我也没看见他对离别有丝毫的犹豫。我做梦也没想过,闷油瓶会有一天拿着梨子,认真地、主动地跟我说,不能分离。
我揉了揉小瓶柔软的发丝,看着他头顶可爱的小髪旋、半垂的墨黑眸子,心里想着的却是闷油瓶。
以后的闷油瓶,我的闷油瓶。
我想我可以放心了,我不是恋童,我只是脑补能力太强,连年幼如小瓶,我也不是用爱着一个儿子的方法去宠他。
而是透过他,看见了闷油瓶。
个子小小、声音稚嫩,挥不动黑金刀,拧不了海猴子,一点儿没有以后的威风八面阎王绕道,连最牛逼的麒麟纹身都还没影儿,却还是我那个闷骚面瘫的闷油瓶,即使变小了,还是一样的让我心疼,让我想倾尽所有地对他好。
如果我的存在,能教闷油瓶从小学会珍惜相聚缘分,能让他在失踪前多一点儿迟疑,能让他记住纵使他消失也总会有人牵挂。那我想,我吴邪也算是成功毕业完成mission impossible 的神奇特工吴了。

我收回脱缰野马般的思绪,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放下手里的半边冻梨,从水里捞出另一个,用小刀一瓣瓣切开,拿起其中一瓣说道:“来,张嘴。”
小瓶咬了一口,皱了皱眉头:“冰。”
“是挺冰的。你把这个吃完,其他的就先放着。等暖和一点了或者明晚再吃。”我把那一小瓣冻梨塞到小瓶手里,再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问道:“还要玩鞭炮么?叫阿秀他们出来一起玩好不?”
小瓶摇摇头,说道:“没意思。”
我有点挫败,小瓶的性子实在太孤僻,鞭炮这玩意,不应该是他这个年纪最爱玩的么?张海林就玩得很欢快。怎么跑到小瓶身上,就是没意思了呢。
算了,来日方长,我总会让小瓶变得开朗些。
我小心翼翼地把鞭炮放到柜子里,将糖果都倒了出来,把糕点塞了一块到小瓶嘴里:“好吃么?”
小瓶的伙食不好,我又不会做糕点,通常是煮些面条、偷些馒头或是抓些野味给小瓶加餐。这些精致又好吃的东西,我还真没让小瓶吃过。
唯一一次勉强做了个蜜糖白碗糕,就是那个槽点满满的生日蛋糕,最后还是舍不得小瓶硬啃,都进了我的肚子。
小瓶面无表情地嚼了嚼,似乎跟啃干粮没两样:“不好吃。”他把盒子往我这边推了推,“你吃。”
我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小口:“明明就很好吃啊。你再尝尝。”
小瓶躲开我的手:“不要。”
小瓶一向是有什么吃什么绝不会挑食,张家人给他准备的大饼比这些糕点差劲多了,他还不是吃得一干二净?现在竟然不吃?
我突然灵光一闪,瞠大了眼睛:“你不吃是因为想留给我吃?”
“……”小瓶沉默了一下,扭过了头,“嗯。”
我心里暖和和的。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3-02-09 00:26:00 +0800 CST  

楼主:安能如风

字数:131274

发表时间:2012-11-15 03: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7 19:28:13 +0800 CST

评论数:3228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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