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重发】《终局》(原创接盗8,伪解谜,HE结尾BE番外)

1L度娘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5 20:26:00 +0800 CST  
2L看文说明

1.主CP瓶邪。
2.哥和【齐羽】会有一段过去,具体一点就是,认识齐羽的时候吴邪还没出生,认识吴邪的时候齐羽已经死了。作为回忆的存在。整篇文里齐羽是死人,不会再活过来。死的透透的。吴邪不是齐羽的替身/傀儡/转世。他们是2个人,吴邪是吴邪,齐羽是齐羽。哥对此分的很清楚!
3,不苏,不重口味,尽量不OOC(这是我的目标!)可能有些情节略雷(主要是因为太狗血了
4,虐文,虐心+少部分虐身。比较狗血。
5.HE结尾,BE番外,不想看BE的不要看最后一段即可。
6.原著向,接盗8,伪解密。


呼~应该很明白了。因为我看文的时候非常讨厌踩雷,所以写文的时候也会尽量避免各位踩雷。个人感觉是雷点的地方都会尽力标明。之前的那一篇我在标题上标了副CP。然后收到这边吧务的站内,建议我重新开楼。我表示尊重。故整理重发。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5 20:34:00 +0800 CST  
我从长白山回来的时候,已经12月初了。
街上到处都是充满了圣诞气氛的装饰,红彤彤的一片一片。温暖而祥和。初冬的杭州,站在西湖边上,风已经很大了。树叶大批大批的往下掉,每天傍晚,来不及清扫的树叶就铺在路边,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嘎吱嘎吱作响。
我时常会想到闷油瓶,每次想到他的时候我都只思考一个问题:他现在在干嘛?
其实,我知道你的世界和我不同,我无权过问也不想深究,我只要能给我一个讯息,告诉我你还好吗?在干嘛?我便可安心的任由日子这么一天一天的混下去。
只是现在,这似乎是个奢望。
想到这,我自嘲的笑了笑,掐灭了烟头,转身往回走。一回头,迎面撞上跑出来的王盟:“老板!你朋友找你来了。”
朋友?难道是闷油瓶?我心里一激动,快步走回铺子。意外的看见胖子西仰八叉的歪着,小花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秀秀斟茶。
明知道不可能是他,但是进屋的一瞬间,心里还是会有些失落。不过只一秒钟的时间,我便立刻拾起了小三爷的面具。拍了一下胖子的肥肉,笑道:“你们3个什么时候走在一起了?”
“哟,我们这不是怕小三爷你寂寞嘛。那个闷油瓶子虽然在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但是突然这么说走就走了,一点也不考虑我们天真同学的感受,也太不仗义了。所以胖哥特来慰问你那受伤的心灵来了...哈哈哈。”
胖子说着,跑上来摸摸我的头,被我一手打掉:“受伤个屁,少给我来这套。”说着,我看向小花。他接过秀秀的茶,一饮而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小哥就这么走了,你真不伤心?”我看旁边的秀秀,见她也是一脸非常同情我的样子,搞得我不禁好笑起来:“怎么,你们是见小爷我活的滋润心里不痛快是咋地?怎么都问点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觉得我说话的口气已经很像开玩笑了,不过看胖子的表情,好像还是觉得我是真的生气了一样。“好了好了,天真同志开个玩笑不至于这么当真吧。小哥的事告一段落了,我们自己的事还得继续不是?这次来是有正经事找你的。”
我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心说这正事来头不小,3个人集体跑杭州来找我。便问道:“什么事?”胖子看了一眼小花,说:“这件事其实是你们3家的事,胖爷我只是捎带帮个忙,小花你和天真说吧。”
小花又喝了一口茶,道:“我叔来找我过了。”



我心里砰的一沉,像是突然掉下来一块石头,连忙打断小花的话,问道:“你叔?是....谢连环?”
小花很诚实的点了点头。我脑子转的飞快,谢连环...谢连环...那么藏在三叔屋子地下的,真的是谢连环?他没死,他说过会告诉我真相...但是我没收到他的信...他现在去找小花...很快,我觉得我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只好重新望向小花,等他继续说下去。
小花道:他给我留了信,约我见面,我挺好奇的,就去了。我叔问了我你的情况,我简单回答了几句。我叔突然问我,张起灵现在在哪里?我就愣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小花说道这里看了我一眼,仿佛在确认我的反应。我突然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一震,但是很快平静下来,说道:后来呢?小花继续说道:我当时挺奇怪的,因为说实话我不能确定我对面坐着的人,是不是真的是谢连环。小哥的事,我知道的并不详细,一时之间,我只能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你找他?然后我叔跟我说:如果他没去长白山,我找他下斗。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有点反应不过来,”小花说道:“我叔怎么会知道,他去了长白山?找他下斗?是去干吗?于是我迅速整理了下思路,说道:“我和他不熟,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他现在哪,在干嘛,我真不清楚,这要去问吴邪。”然后我叔就嘿嘿一笑,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以前去问齐羽,现在去问吴邪,真是一点也没变。”
我说:等等!谢连环说,以前去问齐羽?... ...这么说,小哥认识齐羽?
小花听了我的话略有些吃惊,道:你还知道齐羽?我连齐羽是谁都不知道。不过当时我想,如果面前的这个真的是我叔,他老奸巨猾,我绝对少说为妙。于是继续问道:叔你斗还没倒够,还要下斗?我叔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和吴三省他们一辈子寻寻觅觅的真相,这个斗倒完就都明白了... ...。”
我没等他说完,连忙摆手说道:你们三个如果是来找我倒斗的,那真的找错人了,我这辈子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我对电灯泡发誓!
胖子听了这话突然转过来问道:你不想知道真相了吗?你以前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刀山火海的,不就为了满足你内心好奇嘛?现在转性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换了个姿势坐下,说道:我想通了,真相什么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对我也就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一坨屎。我彻底歇了,你们别劝了。
“天真,别这样,你听一听地方再说不去嘛。我们这次去的地方特别安全,已经前前后后,有3拨人到此一游了,纯粹就是拿个东西,捎带手的事儿,你就当旅游...”胖子继续喋喋不休的说道。
“不去,只要是斗,我坚决不下,王盟,送客!”我喊道。
小花听到这里,莞尔一笑,站了起来。说道:我叔...知道你可能会拒绝,所以他给了我这个,并且让我转告:你去了,他就告诉你关于小哥的一切。”说着,拿出一张照片。
我一看,顿时瘫坐在椅子上。
照片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黑白照片,两个人都穿着当年特别流行的“的确凉”衬衫,深蓝色裤子。左边的是闷油瓶,脸上少见的挂着淡淡的笑容。而右边那个笑的阳光灿烂的少年,赫然就是我自己!
但是我知道这不是我,这是齐羽!我翻过照片,背后是一行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瘦金字体:羽&灵 于长沙留念。1980年五一。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5 20:36:00 +0800 CST  
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别的,正是当年我太爷爷,我三叔都下过的那个,长沙镖子岭战国古墓。
小花说解连环跟他讲,当年他和裘考德最后去那里的时候,带了很多资料。人在外室的时候,后殿的躄王飞了出来,为保众人安全,队伍里有一个人在后殿拉响了炸药,炸塌了后殿。他们当时非常慌乱。急忙跑了出来,很多资料就留在了外室。裘考德看到张家楼里带出来的东西之后,没过多久就死了,弥留之际一直在念叨的是当年留在外室的一些资料。所以谢连环推测,最终解密的关键,就在那些资料里面。
谢连环知道自己年纪大了,一个人下斗已经不可能。事情兜兜转转这么久,把我们几个小辈都莫名牵扯了进去。也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心说其实不用给我交代,我已经不在乎了,只要现在张起灵这个人立马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对我最大的交代。
后来想想,我当时完全被小哥的事冲昏了头脑,忽略了一些很重要也很简单的线索,比如裘考德临死前的话,怎么会传到谢连环的耳朵里?我认识许多他们公司的人,为什么不先发个EM问一下情况?

接下来的几天,胖子忙着张罗装备,似乎非常起劲。小花秀秀和我反而落得清闲。其实镖子岭那个古墓已经炸塌了大半了,我们只要找到当年的盗洞,拿回一些资料而已。非常简单。相比之前几次的雪山和沙漠,这回真可谓无比轻松。
轻装上阵,直奔长沙,在长沙歇了一个晚上,小花说解连环之前跟他约好,在莽山附近的镇子上碰头。于是又坐车到了莽山。我在长沙的时候买了些冥纸,打算下斗之前先在那烧一点给我太爷公们。小花笑我说:也不看看自己是干什么的,还在乎这些个?我不理他,反正包里没什么东西,空着也是空着。
长沙去莽山的路上我们坐的是那种私人承包的长途汽车,外表看上去就要报废了,开起来却是飞快。车上人不多,胖子一个人独占了最后一排位置睡觉,秀秀坐在前面,我靠着车窗神游,小花不知道怎么时候坐到我旁边,拍了我一下,笑道:你在想小哥?
我当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帮人,老子又不是同性恋,怎么都好像觉得我没有闷油瓶就过不下去一样。我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你想哪去了?我只是觉得他走的莫名其妙,让我觉得不甘心罢了。”
小花眨了一下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也希望你只是好奇。”然后,顿了一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下面的话,接着说道:“我觉得,小哥和齐羽,关系不一般。你会被复制成齐羽,也并非偶然。”然后又笑了笑,说:“不过只要你不在乎,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无欲则刚嘛!”
小花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轻轻几句话,立刻就全方位360度无死角的把我最大的担忧和疑惑全都说了出来。一时间我竟不知如何回复。只能笑笑说:“他们两的事不告诉我也行,老子只想问一句,为什么把我拉进来挡枪啊!”
小花像似看透了我一样,笑的意味深长:“吴邪,干我们这行,嘴硬没用。”说着,打了个哈欠,歪着头睡觉去了。
我被他这么一折腾,再没什么心情。胡思乱想了一阵,也小小的睡了一会。被叫醒的时候,车到站了。天也已经黑了。小花带着我们在镇上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一个小招待所。招呼我们住下。老板娘是一个30多岁的半老徐娘,脸上擦了厚厚的脂粉,笑起来噗噗的往下掉。发型是那种90年代很流行的盘发。头发上都是厚厚的一层发胶,盘一次一星期不用再梳头的那种。见到小花就跟见了自己亲儿子一样,鞍前马后,嘘寒问暖。小花也笑嘻嘻的,来者不拒。一番折腾之后,我们开了3个房间,秀秀一间,胖子睡觉动静太大,也单独一间,小花和我一间。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5 20:37:00 +0800 CST  
进屋放下行李,小花淡淡的开口:那女人跟我说,我叔让她给我们带路,明天一早去鬼子寨。鉴于之前每次下斗之前都有类似的地下党接头行为,我对这事已经见怪不怪了。说道:解连环直接在斗旁跟我们碰面?小花摊摊手,表示他自己也不知道。我心说解连环这老狐狸,每次都神出鬼没的。和他合作真TM费劲。不过看上去小花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抱着枕头倒头便睡了。我心说你车上还没睡够!到隔壁敲了敲胖子的门,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胖子正在洗澡,冲我喊了几句,大意是太累了,明天早起先睡了。MD,车上就他睡的最多。又问了秀秀,秀秀表示她的确有点饿,但是来的路上看到这地方荒村野店,觉得也没什么吃的,要是我不介意的话我吃完了可以给他带点外卖回来。
老子问了一圈,竟然没找到人一起吃饭。不禁觉得百无聊赖。自己也没了什么胃口。点了根烟,慢慢的走出招待所。出门前老板娘还很热情的问我要不要按摩,我摆摆手意思不用了。心说老子还不想死在这里。
这个镇子叫巴掌镇。光听名字也知道大不到哪里去。现在已经是初冬,天黑的早,现在虽然只有7点,但是路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行人。路边有几家小店,星星落落的亮着几盏灯。我正盘算着去吃点什么,忽然,只见眼前一道人影闪过,然后听到很清脆的“叮咚”一声,像是硬币掉落一样的声音。若是早几年,这架势就应该可以把我吓上一跳。现在,对我来说装神弄鬼,小偷小摸什么的,简直可笑。真粽子来了我也不怕。
于是我停下,环顾了四周,没什么异样,点上打火机,仔细看了眼地下。果然是一枚一元硬币。拿起来看了下,没什么特别的。心说这是闹哪出?别告诉我是小花和我开玩笑,他没这么无聊。
这么想着,便把硬币放进裤兜里继续往前走,掏裤兜的时候没掏好,手一滑,硬币再次落在地上。再往地下一看,我傻了眼。
墙根的小角落里,赫然出现了云顶天宫和海底都曾经出现过的,闷油瓶画的指路标记。掉下的硬币,只是想让我发现这些标记而已。
一瞬间,我脑子里电光火石,转的飞快。这是谁刻的?看样子是刚刻上去的?是闷油瓶吗?他不是在长白山吗?如果不是他,会是谁?解连环?他会知道这些标记不奇怪,只是这些标记明显是要引我去某个地方,那又是去哪里?干什么?刚才有个人影一闪而过,绝不是我错觉。那个人影的身手绝对不像是一个和我三叔这么大年纪的大叔有的。那么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还有谁会知道这些标记?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5 20:37:00 +0800 CST  
这个人完全可以出来直接找我,但是还是大费周章的留了记号,如果不是故弄玄虚,那么应该有2种可能,一是我被人监视了,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他怕暴露。二是,他在找我的同时,也在试探,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吴邪。因为如果我是假的,应该根本看不懂那些标记。
思考了3秒钟,我佯装拿出手机,翻开像发信息一样的找到小花的号码。然后慢吞吞的放进口袋里,盘算着如果等下我有什么问题,只要到口袋里按一下拨号键,就直接可以拨通小花的电话,不至于孤立无援。同时,如果此时有人监视我,那么我这么做,也可以干扰一下监视者的视线。
接着我假装若无其事的站起来,点了根烟,继续前进。分叉口的时候果然第二个几号又出现了,我跟着标记一路往前走,拐了个弯,居然是一条相对热闹的大路,两边是一些夜排档,烧烤馄饨什么的。原来这人知道小爷饿了,所以特别留记号带小爷来吃晚饭?我心里好笑。
“老板吃烧烤吗?我们家烤鲳鱼很好吃的,电视台来采访过的!”烧烤店伙计看到我站在那里很茫然的样子,跑出来拉客。
“谢谢,我再看看...”我推辞道
“很好吃的,也便宜,老板进来看看,觉得不好再去别家也可以,我们楼上有位置...”烧烤店伙计说着就要过来拉我。“我想再看看,你别...”我想挣脱那个伙计,却突然发现被抓的很紧,回头一看,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张!起!灵!
你不管易容成什么样子,就是化成灰磨成粉我也能认出你来!
然后我听见闷油瓶低低的说了一句:“上楼。”
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最好一定要听他的话,这是我这几次倒斗总结出来的铁律。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5 20:38:00 +0800 CST  
这是一家自己私房改建的小烧烤店,前店后工场性质的。一楼沿街的是一个大堂,二楼隔了2个很小的包厢,算是雅座。两个包厢都没有人,我找了一间窗帘紧闭的坐下,心里又兴奋又紧张,百爪挠心程度堪比小时候期末考试的时候等成绩单。闪过无数的念头:这肯定是闷油瓶,这眼神怎么也装不出来。他没事,还从门里出来了?怎么会在这里?这么费劲的和我接头为了什么?和解连环有关吗?
正胡思乱想着,闷油瓶进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易容已经卸下,还是穿着以前那件黑色卫衣。一点也没有改变。
我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喃喃的道:闷..闷油瓶你...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我真恨不得掐死自己。在道上我好歹也是个爷,看见他怎么就结巴成这样了。真没出息!明明应该一拳直接打过去,打的他鼻青脸肿的,再狠狠骂一顿:你丫也知道回来!奶奶的你把小爷玩惨了!
闷油瓶看着我,一瞬间,眼睛里竟然有几分笑意。很快的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
“吴邪,你们赶快回去。解连环要杀死你们。”我靠,这么劲爆的话题他居然就这么单刀直入了。
我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迟疑了两秒钟,说道:我朋友告诉我的,你们快回去,解连环不是你三叔,他很难对付。朋友?闷油瓶居然有朋友!
“你哪个朋友?胖子吗?他和我们在一起啊。还有谁?”
“你不认识。”闷油瓶说道:“我们时间不多,我不确定解连环的人有没有发现我。你和胖子他们先回去,暂时不要相信任何人。”他又想了一下,说道:“包括,你二叔。”
“为什么?闷油瓶,你这次不管如何一定要给我一个理由,我再也不要被你们所有人当傻瓜一样骗来骗去!你这样,三叔这样,现在又来个解连环。”我越说越激动:“再不要说什么不告诉我是为了我好,我已经被牵扯进来了,逃不出去了。你们所谓的核心秘密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想知道,这从头到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我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瞪着闷油瓶。小爷不发威,你们一个个都把小爷当病猫。闷油瓶依然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看不出喜怒哀乐。像是知道我在发泄一般,静静的等我说完。
然后我就看见闷油瓶弯下腰,直接把他的那张脸放在距离我不超过5CM的位置。就那么清澈如水的看着我。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如此真实。
我下意识抓紧了椅背,心说他...他不会要亲我吧。你爷爷的我初吻啊!
接着,我觉得闷油瓶仿佛下了一个决定一般,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对我说:吴邪,我会告诉你全部。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你们很危险,请你相信我。
MD,又是一句废话!不过闷油瓶说这句废话的时候,坚定而真诚,实在让我没有不相信他的理由。而且闷油瓶从来不会一本正经承诺我什么,并且,刚才这种有问必答形式的对话,在他这里真不算常见。
我说:好,你说到做到。我...”
我话音未落,闷油瓶突然之间一闪身,跃窗而下。速度之快让我咋舌。职业级失踪不是盖的。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5 20:39:00 +0800 CST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对面的大街上,有汽车开过的声音,接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小花的
“吴邪你在哪?”
“我在吃烧烤呢!”
“别吃了,快回来。我们要连夜赶路,去镖子岭。”
我挂了电话心里忐忑起来。这边闷油瓶才说我们有危险,那边就突然要连夜赶路。莫非真的另有内幕?不过解连环如果要杀掉我,我想的通,为什么连小花秀秀一起下手?
NND,刚和闷油瓶交流出一身汗,这边又要立刻回去赶路,我这都是为什么啊!
我一面盘算着怎么跟小花他们说明情况,一面快步走回招待所。老远,就看见胖子他们在哪里等着我。招待所门口还停了一辆越野车。我上车一看,老板娘坐在驾驶座上,小花和秀秀坐在后座,胖子招呼我坐在第三排。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人。
小花跟我介绍说:吴邪,这是我叔,解连环。
终于见面了!
我定睛一看,一个5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皮肤很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住在地下室的缘故。带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很斯文。他朝我伸手,说道:你好,吴邪,我们之前打过一次交道的。”
态度谦和,彬彬有礼,挑不出一丝破绽
但是我知道他有问题,很有问题。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说不能杵,要拿出三叔的那种气场来。已经到这一步了,没法回头了。就算真要干掉我,我也绝不能甘心就戮。何况,还有闷油瓶呢。想到闷油瓶,我便不自觉的安心了几分。在口袋里擦擦手汗,和他握手。笑道:你好,解叔叔。看见你就像看见我三叔,特别亲切。
一瞬间,我看到笑容在解连环脸上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原样,说道:我和你三叔多年老友了。这次,也算是圆满了你三叔的心愿吧。我笑笑,说道:人都死了,心愿什么的,我相信三叔也不会太执着了。说着,我望向解连环,努力表现的非常淡定。解连环也毫不回避我的目光,推了一推他的眼镜,说道:大家都放下了,这事儿也就了了。”说罢,转过头去,让老板娘开车。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5 20:39:00 +0800 CST  
路上小花告诉我因为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雨,老板娘担心下雨后山体滑坡有危险。所以才连夜赶路。这理由太牵强了。现在是冬天,能下多大雨滑多大坡?
我不知道小花听了这话怎么想的,现在的关键,是要把闷油瓶告诉我的信息传达出去,让他们都有所防备。发短信是不可能了,车才这么大,不让解连环怀疑才怪。写纸条更不可能。那要怎么办?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他们都很聪明,我只要暗示的巧妙,他们一定可以理解。或者换一个思路,现在我们上了贼车,解连环要是想杀人,他会怎么下手?
这么想着,突然耳朵旁边传来一声巨大的呼噜响。胖子居然又睡着了。我心里暗骂。
不,不对。胖子睡了一天,怎么也不会到现在还睡得这么死。我想到西沙海底众人都曾经被迷晕这件事,心里一个激灵,暗道不妙,解连环不会故技重施吧。再去看小花和秀秀,也都歪着头睡觉。
完了,解连环这20不变的老套路又奏效了。这次不是直接迷晕,而是让你昏昏欲睡没有战斗力。
我用力捅了胖子肚子一下,很大声的说道:胖子,你睡了一天了怎么还睡,跟猪一样!
胖子吃痛,立刻跳了起来:吴邪你这么大力气,要杀人啊!
我“嗤”了一下,说道:你睡的这么跟猪一样,七八十岁老太太都能把你干掉。
我这话说完,有意识的望向副驾驶座上的解连环。突然看见了他座椅上方正对着我们的后视镜。MD,我以为你坐副驾驶是为了调戏老板娘,原来是为了把我们几个的举动尽收眼底!步步为营,算计的也太精明了。
想到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一种倔强由心而生。解连环,你要干掉小爷,没这么容易!
这时,坐在前面小花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特别累。这就要下斗了,吴邪你有什么提神的东西没有?
“啊...哈哈,有啊。我来之前在手机上刚下了一本小黄书,堪比金瓶梅。写的可带劲了。我找给你看看,保证提神!”我说完,拿出手机,假装找书,飞快的打了5个字:环要杀我们。递给了小花。小花接过手机,看的不动声色。过了几分钟,直直叫嚷着不好看,又把手机还给了我。我看见上面回复了几个字:他们有枪。
奶奶个熊!我们先天不足啊。
胖子和秀秀那边我不清楚状况,不过总算还好,小花也看出了情况不对。车子开了大概两个小时,老板娘说到了。于是我们集体下车。
我观察了下四周地形。这是一条死路。旁边都是峻岭。对面是一处断壁。不算万丈深渊,10米左右也足够摔死一个人了。
老板娘把车子横着停在进来的路上。我和小花对了一下眼神,心说这是要关门打狗?
解连环看上去没有一点异样,下车到处踩了踩。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环顾了下四周,说道:我爷爷跟我说,他当年和太爷爷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个土丘。现在修的居然连车子都可以直接开上来了。
胖子在旁边大不咧咧的说:改革开放,风云聚变,沧海桑田只在一瞬间啊!
秀秀听了,扑哧一声笑出声音来,说道:胖子你有做诗人的潜质。
“那是,胖爷我才貌双全,秀秀你错过不要后悔!”
我没什么心思听他们俩调情的废话,望向解连环,想看他想怎么办。
解连环蹲下,一寸一寸细细的摸了摸泥地,然后指了指其中一点,说道:就是这里.当年我们应该就是在这里挖的盗洞。你们也在这里下几铲子先看一下吧。
胖子见状,背着洛阳铲就要开挖。我连忙一把拦下他,说道:你等会,我先要拜祭下我太爷爷他们。
胖子摸摸我的头说:“是嘛,你们南派就是这点不讲究,你现在终于有所觉悟,不错啊!”我不理他,从包里拿出冥钞和纸钱,点上蜡烛,插上香。跪在地上念念有词的嘀咕了一阵,然后就要磕头。一弯腰,猛然发现地上似乎有挖开过的痕迹。土是新填上的,时间绝对不超过3天。天很黑,云也多,月亮淡淡的。如果不是磕头,绝对看不出来。看来这地下一定有鬼。如果刚才贸然开挖,谁知道是什么结果。
我一阵心寒,心里默默感谢太爷爷显灵,顺便请他老人家继续保佑,让我逢凶化吉。接着又在地上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5 20:40:00 +0800 CST  
突然,从远处传来了7,8声枪响,隔了十几秒,又传来4,5声。我们所有人都心里一惊,我回头望向解连环,他也是脸色一变。
这时胖子惊呼道:这么晚了,这深山老林里怎么还有人打打杀杀的!
解连环又听了一会,没有声音了。摆摆手说道:不是什么大事。估计就是到山上打猎的。我们别管他们了,挖吧。
胖子又背个铲子打算干活,月色中,只见小花一个侧身,猫到老板娘身边,一只手制住老板娘,另外一只手在她腰侧飞快的摸出一把枪,对解连环说道:叔,这女的干嘛的,怎么还带着枪?”
我一看小花发难了,立刻拉着胖子站到他身边,说道:解叔叔,这怎么回事?
解连环一看时机不对,一矮身,从地上随便捡了一块小石头朝小花的手飞过去,小花回手一挡,“啪”的一下,弹在枪壳子上。
胖子见状立刻明白过来,从后面直接给了那女的一板砖,女的立刻应声倒地。
解连环拔枪,砰砰就朝我们开了2枪。都打前面那老板娘身上了。溅了我们一脸血。
小花见此情形,知道多说无益。只好开枪回击,一时间山谷里枪声四起。这一分钟之内风云突变,纵是秀秀见过一些世面,也显然被吓傻了。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赶紧过去,拉起秀秀往旁边的石头后面跑。突然间只觉得有一股力量把我往前一推,随即腿一软,一阵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我知道不妙,当下只好咬牙忍住。一拐一拐的跑到石头后面。低头一看,果然中弹了。血汩汩的往外流。
心说还好解连环老眼昏花,只是打在了我大腿上。要不小爷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倒是秀秀,吓的已经哭出来了,我摆摆手安慰她说没事。耳边只听得枪响,和胖子在那里很大声的嚷嚷:妈的,想杀你胖爷,不想活了!还能骂人,看来情况也不一定很糟。
我探头望去,只见一片硝烟缭绕,几乎看不见人影。忽然我感觉自己被人往后拉了一把,随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低低的跟我说:这是车钥匙,你们开车走。这里交给我。
回头一看,就看见闷油瓶蹲在我后面,脸上,身上都是血。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他一边跟我说话,一边眯着眼睛看外面的情况。月光淡淡的照在他的脸上和眼睛里,衣服扯坏了一点点,麒麟纹身随着他的呼吸起伏若隐若现,仿若天神。
我望着他,生生的忘记了疼,呆了几秒钟。然后说道:你..你不要紧吗?
他对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接着我就看见他直直的冲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避开了子弹。我没时间多想,拉起秀秀朝车的方向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胖子,小花,快上车!
上车-点火-发动,我几个动作一气呵成。下山的路只有一条,往前开就是了。转弯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闷油瓶踢掉了解连环的枪,心里觉得他应该安全了。任何人在没有枪的情况下,能伤到闷油瓶的概率实在是不大。
才开了不到50米,只听得后面“轰隆”一声,黑夜被染红了半边。巨大的冲击力把我们的车翻了一个个儿。我便再也没有了知觉。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5 20:41:00 +0800 CST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空气里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我定了定神,感觉眼睛在慢慢的对焦。接着我看到了胖子的那个浑圆的大肚子。
然后我听到胖子异常兴奋的声音叫到:醒了醒了,吴邪醒了!我觉得浑身酸痛,难以言语。我试着想翻个身,胖子一把把我按住:天真你别乱动。你腿上有伤,做了手术,吊着呢。当心有后遗症。胖爷我可不想以后跟个瘸子一起去倒斗。
“胖子嘴里真没一句好话,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也不说点吉利的。”这是秀秀的声音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思路渐渐的清晰起来。解连环要杀我们,小哥给我钥匙,我们开车,然后。。。。。。小哥呢?
我环顾了四周,胖子小花,秀秀都在。小哥呢?“闷油瓶呢??他怎么样了!”我急急问道胖子听了这话,原本笑嘻嘻的脸一沉,说道:一样是队友,你醒了第一句话也不慰问一下关心你的我们,心里只想着小哥!我挂念着闷油瓶的安危,实在没心情和他抬杠,转过头去看向小花。
小花倒是很淡定,瞄了一眼胖子,坐在我床边说道:“吴邪你不要激动,小哥让我们先走,应付解连环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触动了埋在地底下的炸药。解连环当场炸死了。小哥比他好一点,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有一口气在。拍了片子,医生说内脏因为剧烈震动有损伤严重,现在还在抢救。
我听了这话脑子里“嗡”的一下,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坐上了跳楼机,直直往下掉。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呼吸,只觉得心里生疼。我在下意识的逃避一些东西,在那一瞬间我甚至天真的以为我只要屏住呼吸,他们就会因为缺氧而死。
混乱中我感觉到小花在一边拍打我的脸一边叫我:天真,天真,你别这样,小哥还没死,你千万别把我们给吓死了!
我喘了一口气,思路因为缺氧的缘故异常清晰起来:“我要见张起灵!现在!马上!立刻!”
胖子和小花被我的态度吓了一跳,没再多说什么。20分钟后,我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见到了闷油瓶。我不是一个特别矫情的人,但是看见他的一瞬间,我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心疼的。我从来没见过闷油瓶受这么重的伤。哪怕我把他从张家古楼背出来,他也只是失血过多,比较虚弱。不像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个,浑身上下插满了各种管子。千疮百孔,满目苍夷。
小花见了我的样子在旁边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跟你说了,嘴硬没用!”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屏住了眼泪,问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说他浑身上下因为震动都受了伤,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有可能醒了也是植物人,好了也可能有后遗症。总之---让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小花语气平淡,说的实事求是。
“好,从现在开始,我就在这里不走了,一直到他醒来为止。他睡三年我等三年,睡十年我等十年。如果他一辈子就这么躺着,我就烂在这里一辈子。你们谁都不用劝我,我决定了!”我望着闷油瓶,一字一顿,用力的向他们宣布我的决定。
“如果...我是说如果...小哥死了呢?”胖子颤颤巍巍的问道
我看着胖子,用尽我所有的力气,狠狠的说:“如果,如果他敢就这么死掉,我会把他的所有东西都一把火烧了,烧的干干净净,让他从我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以后我该干嘛干嘛,永不再忆。”
张起灵,要不要试试看?你敢死我就敢忘掉你!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呆在他的病房里。小花不知道托了什么关系找的熟人,在那个病房旁边又支了一张床。我一条腿被子弹打中,还好解连环枪法不怎么样,打的看上去血肉模糊,并没伤到骨头。养了两个星期,便好的七七八八了。
闷油瓶却还是那个样子,像是睡着了,一点也没有好转的样子。以前看过无数TVB的片子,一般这种情况都是会有个女的在旁边拉着病人的手絮絮叨叨的说话,坚持不懈,终于发生奇迹。而我每天这么呆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更多的时候,连脑子也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想。我觉得某种程度上我和他其实没什么两样,只是他躺着,我坐着。
胖子和小花几乎天天都会来看我们,在这个时候胖子总会叽叽喳喳的说点废话,我不觉得烦,却也一句也听不进去。医院里有两个实习的小护士,好几次都有意无意的进来要拉我出去散步,说医生讲的,我一定要多走动走动,帮助康复。我只好笑笑对他们说不行,躺着的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原地满血复活。如果我不在这里24小时看着,他走了我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医生来查房的时候看了这几天的监测数据,摇摇头跟我说闷油瓶自身的求生欲望很低,应该就是这一个礼拜的事情,让我们有所准备。
小花看着我,问我打算怎么办?我咬牙切齿的对着床上的人吼:你死!你有本事就死给我看
胖子说吴邪,你别哭。你一哭我们也要跟着难过。我仰起头,用力的让眼泪倒流,告诉他说:他还没死,我哭个屁,追悼会上哭也来得及!我这么说着,心里却被一种叫“绝望”的东西慢慢的包围。小花说的很对,嘴硬没用。我始终无法欺骗自己说我根本不在乎你。
坚持了这么久,不管我怎么做,最终的结果都一样,你会离开我,义无反顾。
我心里堵得慌,问胖子要了一支烟,坐在走廊上抽烟。过了几分钟,我突然听到病房里心率监测仪的声音滴滴滴的加快,然后看到胖子跑出去找医生。我一个箭步冲进病房,看到闷油瓶皱着眉头,手紧紧的抓着床单,我跑到他跟前用手拍他的脸:“闷油瓶你不要吓我...闷油瓶你有本事就死给我看,闷油瓶你死了我也不会哭的...闷油瓶你不要死....”
“天真,你别说话,小哥好像有话要说。”小花在旁边拉着我说道。被他一提醒,我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我不再说话,拉着闷油瓶的手。他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说话很不清楚,絮絮叨叨一直在念叨什么。我一开始没听清,反应过来之后我直接跌坐在地上,脑子一片
空白。
闷油瓶叫的是...齐羽!
没有更多的时间让我反应,医生就冲了进来。我们被护士赶到门口等着,小花几乎是架着我出了病房。里面很乱,仪器的声音,医生指挥的声音,护士摇床的声音,人来回走动的声音,玻璃瓶碰撞的声音交杂在一起。让人一时无法分辨。
小花扶着我坐下,蹲在地上看着我,认真的说:吴邪,现在不管怎样,你不能乱。我知道你很辛苦,不过你只能坚持,别无选择。
是的,我别无选择。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5 20:43:00 +0800 CST  
这段...其实我写的不是特别满意,因为我觉得吴邪太攻了。不过吴邪当时憋屈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从开始对闷油瓶的担心,到后来听到他叫齐羽的郁闷,然后闷油瓶醒了2个人还各种闷,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到此时算是一个爆发。所以才会那样。其实我觉得吴邪应该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啊!





那天后来发生的事情,我都记不太清楚了。依稀只记得病房前面不停的人来人往,喧嚣嘈杂。我坐在走廊里抽烟,一根接一根,霭霭的烟雾慢腾腾的升起,像是一个保护着我的结界。在哪里,我不用思考任何问题,也不用做任何决定。
一天以后,当医生宣布小哥脱离生命危险的时候。胖子在旁边拍拍自己的胸脯,很兴奋的说:是嘛!我就知道小哥死不了!他这家伙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岁了,哪这么容易死。
我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很累,小花问我要不要休息一下。这里交给他们就好。我想了一下说不必了。
小花看了我一眼,像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想了想又叹了口气,拉着胖子走了。
闷油瓶彻底清醒过来是两天以后。医生又进来检查了半天,确认目前身体都好,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后遗症什么的,现在还不好说,要再观察观察。出门的时候胖子比我还激动,又是谢谢,又是递烟。直嚷嚷着过2天要送一面大锦旗过来。
闷油瓶的身体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又过了一个礼拜,便好了大半了。期间他一直没有跟我说话,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力气,还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我照例24小时的看着他。虽然我知道,如果他真的要走,我根本拦不住。
胖子说那段时间里病房里仿佛有2个闷油瓶,搞得他每次他来都觉得气氛莫名的诡异。
在那个医院里呆了整整一个月之后,医生说可以出院了。胖子在旁边兴高采烈:“小哥你明天出院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你和吴邪没事要不来北京玩两天?胖爷我全包了。”
“不用了。”闷油瓶淡淡的说。“我该走了。”
“小哥你...你不会继续回去当你的青铜门卫吧!”胖子惊呼道。
闷油瓶没理他,只顾自己坐在椅子上发呆。
小花见状,上前问道:“小哥,你这次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还回来吗?”
“我明天就走。”说完,闷油瓶抬头看了一眼窗外,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
“不是,我说小哥,你别闹了。大家都这样了,你还要走吗?我看哪个大门你出来这么多天也没什么大事。胖爷我天天关注吉林新闻也没见长白山火山爆发雪崩泥石流。你看我们也在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次,你看这回吴邪为了你。。。。。”
胖子的话没说完,我便再也忍不住了,冲到闷油瓶面前,拎起他的衣服一把把他压在墙上,狠狠的说道:“不是每次你要怎样,我就一定要让你怎样的!你说的没错,你的事情和我无关。你要死要活我管不着。我吴邪费尽心机把你救活是我的事,你转身就去死是你的事,我绝不多问一句。但是,和我有关的事情,你一定要给老子说清楚,要不,你-不-准-走!”
我说完,气喘吁吁的看着他。心里说,妈的,要打架老子也奉陪到底!我想我当时的样子应该很可笑,因为我从闷油瓶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一丝笑意。
“因为一切都结束了,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所以解连环要杀了你们。”闷油瓶静静的说。
“我不想知道这个,”说着,我拿出照片,放在闷油瓶面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告诉我,齐羽到底是谁!”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闷油瓶脸上少有的惊讶,然后是2秒钟的呆滞,接着嘴角上扬,化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这是我第一次在闷油瓶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看到了如此多的表情变化,只因为,那一个叫齐羽的人。

接下来的故事很长,也是我第一次听闷油瓶说那么多的话。
我太爷爷挖出战国帛书被美国人骗走了这件事,当年闹的很大。闷油瓶或者说张起灵,就是在这个时候,知道了长沙老九门。
当时张家已经日渐没落。家族内部分裂很严重,除了张大佛爷,还有其他几支也游离于家族势力之外。张起灵为了完成家族使命,找到了当年的老九门。以这个秘密为交换条件,希望能结合老九门的势力来共同保守这个秘密。
张大佛爷作为张起灵的族人,深知张家人长寿一定有必然的缘故,便猜测和这个秘密有关。为了讨好“它”于是主动站出来联合老九门的力量,组织了那个“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这时老九门刚刚经历了裘考德的告密,势力大减。被“它”点名后无法拒绝,合作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自此这个队伍的组成非常复杂,各有目的。“它”为了得到张家长生的秘密。张大佛爷为了讨好“它”。老九门的其他几家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打算。只有张起灵,他希望此行能够找到方法终止这个秘密,关上承载这个秘密的那只潘多拉魔盒。那么张家在历史长河里所有的使命,就可以到此完结。
盗墓活动失败之后,各方产生了分歧。老九门之间,张大佛爷家族内部,以及老九门和“它”之间,都产生了误会和猜忌。张起灵在这次活动中身受重伤,失去了记忆。
此时和霍老太太说的一样,老九门的内斗也非常厉害。我的爷便是在这时候萌生了退意,入赘杭州。霍老太太和齐铁嘴,力保张起灵。费尽周章,希望能保护他的生命,帮助他恢复记忆。
张起灵从这个时候开始,被安排秘密住在了齐家。此时齐家的小公子齐羽,刚刚三岁。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5 20:44:00 +0800 CST  
后面这段闷油瓶说的很简单,大概就是齐羽从小就是传说中的纨绔子弟。那时候正是中国社会最疯狂的时期,齐家和霍家为了寻求“它”的庇佑,搬到了北京。齐羽这种类型的公子,当时北京管他们叫“顽主”。齐羽从五岁开始,就是他们大院里出了名的小顽主。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闷油瓶发火。除了闷油瓶,谁都治不了他。
据说他8岁那年,他爹有一次气极,把他打的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齐羽愣是一滴眼泪不掉,一声不肯求饶。他奶奶一看再打下去就要打死了,跑去找闷油瓶救火。闷油瓶跑过去,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齐羽立马跑过去可怜兮兮的抱着闷油瓶的大腿哇哇乱哭,一边哭一边叫嚷着诸如张起灵你不要不理我之类的话。把他爹和他奶奶看傻了。齐家人无奈,只好把管教齐羽的重任交给了闷油瓶。
一开始齐羽也是毫不在意的瞎闹腾。某次被人告状上门,齐羽他爹非常生气,把闷油瓶和齐羽两个人一起狠狠的打了一顿。齐羽这才开始逐渐收敛。
那时候中国社会最混乱的年代开始了,齐羽的父亲为了害怕齐家收到牵连,限制了齐羽的活动,于是每天齐家的状况就是,齐羽在桌子上练字,闷油瓶坐在椅子上发呆。
不过毕竟是10几岁的少年,难免好动。每每缠着闷油瓶教他功夫。就这么亦师亦友的,过了好几年。齐羽渐渐长大,懂事了,这才惊觉身边的张起灵似乎从来没有变老。时光在他身上似乎停滞了。他问闷油瓶是怎么回事,闷油瓶当时觉得或许齐羽可以帮他找回一些记忆,于是便把能想起来的一些事情大概和他说了一下,齐羽听后答应他,要帮助他找回当年的记忆。
闷油瓶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然后笑笑说道:到底还是我害死了他。
当时我觉得我的心似乎被人用力的捏了一下,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继续听下去
然后齐羽就用了自己所有的办法,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办法打听闷油瓶的过去,终于在80年左右的时候,打听到有一次去广西的考古活动。闷油瓶当时的记忆里,广西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但是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并不清楚。于是齐羽费尽心机的和闷油瓶混进了当时的考古队。解连环给我看的那张照片,应该就是他们出行前不久拍的
那个时候对于齐羽和闷油瓶之间的传闻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中国,这些传闻简直可以杀死一个人。所以当齐家知道齐羽要和闷油瓶一起去广西的时候,都表示了明确的反对,齐羽他奶奶甚至不惜以死相要。齐羽都扛过来了,然后告诉闷油瓶,我不会放弃。
胖子听到这里一拍桌子,说道:齐羽真爷们!胖爷我佩服。说罢小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突然意识到我在旁边,讪讪的笑了笑,让闷油瓶继续说下去。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5 22:40:00 +0800 CST  
这是老九门第二代的一次集结,其实也是“它”想借着老九门的势力试图再次寻找长生的秘密。因为这时候根据张大佛爷的调查,把尸体运到张家古楼以后,尸体会发生一种奇怪的变化。所以他们需要试验。
但是这时,解九爷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他早就培养好了一批人,打算落下自己的棋子。
又是一场各怀鬼胎的旅程。队伍里解连环的任务是找机会杀人越货,张大佛爷那边知道此行的真正目的,霍玲和陈文锦完全蒙在鼓里,齐羽和闷油瓶则是为了找回记忆。
盘马杀人其实根本不是偶然,他只是解连环借的一把刀。若没有败露,则一切好说,若事情败露,也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解九爷下的棋,必须步步为营,不允许任何失误。
盘马杀人的时候,霍玲和陈文锦在水下,齐羽和闷油瓶则正巧离开营地。目睹了事情的发生后,齐羽吓傻了,躲在闷油瓶怀里瑟瑟发抖,他从小顽劣,却不知道人性可以绝情到如此地步。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等解连环的队伍接管一切的时候,他们2个赫然看到了全新的闷油瓶和齐羽。于此同时他们发现自己非常危险,解连环的人一直在找他们,试图斩草除根。
然后,他们找到了真的霍玲和陈文锦,告诉他们自己看到的真相。当时他们猜不透解连环这么做的真正意图,四个人商量后决定,让闷油瓶重新混入解连环的队伍,另外三人先暂时躲起来。
于是闷油瓶用计调走了假张起灵,就是我们遇到的那个鬼影。重新混进了队伍。
计划继续进行。解连环的队伍接管一切之后,得到了很多第一手的资料。解九爷发现,在破坏原有队伍的同时,若是真的可以找到所谓的长生,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人一旦心生贪念,就再也拔不出来。只能越陷越深,直到万劫不复。
这时裘考德出现在众人面前。真正和他接触的人不是解连环,而是解九爷。
解连环受父命,找到了铜炉,发现了机关后来找吴老狗,试图以长生为诱饵引吴老狗重新入局。吴老狗不理,这时吴三省出现了。他和解连环开始了第一次合作。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在海底,闷油瓶跟我说:“假如,你三叔和解连环关系很好。。。”的原因。当时他刚刚恢复记忆,有一些无法确定的事情,并不能明说。
很快,西沙考古正式被提上了日程,这时候,齐羽他们用假的密令,调走了假的陈文锦和霍玲。为了方便观察,齐羽继续作为影子,跟在队伍后面。闷油瓶和他约定,会在古墓里留下记号给他指路。
这时候解连环隐隐约约觉得队伍不对,但是这里面蹊跷非常莫名,他很难判断。于是他用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试图分辨真相。
他把一个假的解连环,安插在了队伍里,而真正的自己,跟在队伍后面。
还是一次各有目的的考古。三叔和假的解连环下到了海底,一交谈假的立刻露了破绽。三叔当时认为解连环骗自己,便故意拍晕他,把假的解连环留在的海底,自己逃了出来,以此逼真解连环现身。
我们之前在海底看到的血字是真的,闷油瓶估计那只禁婆,应该就是当年那个假的解连环。胖子听了以后连忙说道:我说嘛,要是汪藏海养的宠物,怎么会和我们用普通话打招呼!
如果说解连环狠毒,三叔这招比他更狠毒,因为众人都知道解连环已经死在海底了,所以真正的解连环根本无从选择,只能和三叔合作。
只有一个人知道所有的一切,就是跟在后面的齐羽。
三叔用禁婆香迷倒了众人,把所有人送到了岸上。当时三叔和解连环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并不是追杀,而是“它”对他们的不信任。
已经过去了将近20年,对于长生这个秘密而言,可谓毫无进展。“它”开始慢慢厌倦这种活动。这时候他们急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证据,来向“它”证明,长生真的存在。以此才能开展下一步的活动。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觉得浑身冷汗一阵一阵的往下滴,有一个我极度不愿意相信但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逐渐摆在我面前,眉目清晰起来。
“所以...就有了我?”我能听到自己发抖的声音。
闷油瓶点了点头,说道:是,因为我和齐羽的关系,“它”相信了这一切。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一点一点崩塌。我终于理解当时闷油瓶对秀秀说的那句:“历史的必然。”了。事情发展至今,看似曲折离奇,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任何一个偶然因素造成的。这太可怕了
小花看我脸色不对,提议说要不要先到这里,吃了饭回来再说。我摆摆手说不必了,我没事,让闷油瓶继续。
这时闷油瓶的失忆症又犯了,他忘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包括齐羽在内。
所以他并没有跟霍玲和文锦去疗养院,而选择独自离开。
当齐羽费尽心思找到疗养院的时候,闷油瓶已经不在了。
齐羽无奈之下只能和文锦霍玲一起一边商量对策,一边寻找闷油瓶的下落。几个人在一起研究了很久之后,决定去往云顶天宫。这时候距离他们从海底出来,几乎已经过了快十年的时间。
我们在云顶天宫死循环里看到那些人,的确就是他们的队伍。但是里面没有霍玲,文锦和齐羽。
他们三个看到了青铜门。看到了里面的景象之后,齐羽终于明白了闷油瓶以前所说的一些话的真正意义。他告诉文锦和霍玲,这就是终极。
出来之后他们发现各自的身体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其实从海底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有所察觉,只是现在的变化开始越来越明显。为了担心有一天会发展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地步,他们建立了录像带制度,开始警告第三代。
时间又过了2年,他们三个人在这2年里产生了很严重的分歧。霍玲要去塔木托,文锦决定按兵不动。齐羽在和闷油瓶分别10年之后,决定再次踏入云顶天宫。
如果闷油瓶告诉他的是真的,那么这一次,他决定要代替张起灵,完成张家的使命。换来张起灵的下一个十年。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5 23:21:00 +0800 CST  
今天到这里吧~解密基本结束,后面还有一点点,明天开始大虐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5 23:24:00 +0800 CST  
统计了下,1W6K字,估计3W字不到完结的。果然算的真准。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5 23:32:00 +0800 CST  


我们之前在云顶天宫看到的记号,不是闷油瓶刻上去的。是齐羽为了让失忆的张起灵能够找到回家的路,刻上了最初两人约定的暗号。
我猛然想起暗号上的英文字母是YL,羽&灵,齐羽和张起灵。
那个外人看来不可一世却独独害怕张起灵生气的齐羽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却只会躲在张起灵怀里哭泣的齐羽
那个喜欢了张起灵一辈子却最终被张起灵遗忘的齐羽
最终代替了张起灵,在云顶天宫的青铜门里,静默的等待属于自己人生的终局。
他把自己能找到和分析出的大量的关于那个秘密的资料和笔记留在了云顶天宫的密室。一起留下的还有他从一只粽子身上扒下来的一副破旧的铠甲。
十年之后,闷油瓶才和我们再一次来到云顶天宫。在海底的时候闷油瓶曾经彻底恢复了记忆。为了找到齐羽,他和我们来到了长白山。在哪条缝隙的入口处,他看到了齐羽留下的记号。为了担心三叔和裘考德的队伍先行一步,闷油瓶抛下我们,独自行动,先于三叔他们找到了齐羽当年留下的笔记。
闷油瓶说我们到的地方只是云顶天宫的一部分,那个死循环的旁边,还有一个殷商时期的陪葬俑坑。是属于云顶天宫第一位主人的。那个坑地面的石头可以活动,有一个机关,触动那个机关以后,那个坑的地面会活动,青铜门打开。陪葬的石头人俑便会随着石头的移动而移动,就好像是进门一样
云顶天宫一行让他知道了疗养院的一些事情,为了搞清真相,他决定去寻找唯一可能还活着的陈文锦。没想到在西王母的陨玉中再次失忆。在霍老太太的帮助下,才重新记起一切。
这时闷油瓶知道,解决秘密的本身,在于张家古楼。为了完成家族的使命,为了让这个秘密彻底消失,他再一次踏上征途。
而今,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只用了半个小时,所有的谜题全部都解开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完以后特别平静。平静到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我狠狠的抽烟,像是要用尼古丁取代我肺里所有的空气。有那么几分钟,谁也没有说话,窗外暮色四合,橘黄色的光线照在屋子里,投射出几道淡淡的影子。
良久过后,闷油瓶站起来要走。胖子急急跑过去拉住他说:小哥,你要去哪?这都吃晚饭了...闷油瓶不理他,继续往门外走。小花连忙跑过去,一把拦在门口,说道:小哥你的事我不应该过问,但是你今天就这么走了,对吴邪太不公平。我必须管。闷油瓶还是不说话,拉开小花的手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自己当时怎么想的,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挡在闷油瓶面前,看着他,天真的说出了我这辈子最傻的一句话:如果,因为我,你可以留下来吗?
用自己下注,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办法了。
说完,我怔怔的看着闷油瓶,像是在等待最终的宣判。
闷油瓶垂着眸子过了许久,对我说:吴邪,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闷油瓶说对不起,居然是对我。
真可笑,我都忍不住要笑出声音来了。
我不再说话,放下手慢慢往回走,没有回头,可以感觉到身后的闷油瓶逐渐的走远。我看到小花和胖子的表情,只好笑笑跟他们说: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家。
曾经我想过无数次和他再见的场景,甚至做好了再不相见的打算。但是在那一刻,我真的希望能和他一样失去记忆,我希望这辈子我吴邪从来不曾认识过一个叫张起灵的人。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6 22:39:00 +0800 CST  


胖子大概是被我那时的样子吓到了。在长沙陪我呆了好几天,又把我送回杭州。直到确定我不会自寻短见,这才回到北京。小花在长沙陪了我几天,和秀秀直接回了北京。
王盟看见我回来的时候比出去之前瘦了一圈,紧张的要命,每天午饭的时候变着法的给我叫不同的外卖,让我多吃点好更加卖力的赚钱养活他。
二叔来找过我一次,告诉我解连环的事情已经都被摆平了,他当时在山下还埋伏了一车人,方便我们逃出来的时候可以堵截我们,被闷油瓶一个人解决了。我们之前听到的那几声枪声就是。二叔临走的时候说:小邪啊,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以后的日子还长。我笑笑,没有说话。
三叔的盘口都被我陆续散掉了。黑道的生意毕竟不是我的强项。我更喜欢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在西湖边的小店里优哉游哉的看书。偶尔我也会出去散散步,在游人如织的西湖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荡。观察每个人的表情,猜测他们的心事。
比如现在,我正站在西湖边听着一群票友们唱戏。老旧二胡依依呀呀的拉个调子,依稀听得唱到: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满目山河...空念远...乱红。。飞过韶光残。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我想着这句唱词,失了一会神。蓦的,忽然看见远远的有一个人,穿着深蓝色的卫衣,背着双肩包站在人群里望着我的方向发呆。闷油瓶?难道是他?我定睛再看,对面熙熙攘攘,哪里还有他的影子。我苦笑了下,像是自嘲。都过了这么久了,他说不定已经死了。我又何必庸人自扰。
转个弯,到了西湖新天地,这是杭州这2年刚兴起来的一个项目,模仿上海新天地建的,饭馆酒吧林立。现在才6点,酒吧里几乎没有人,我进去要了几瓶啤酒,坐在角落的沙发里发呆。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一个人慢吞吞的喝完半打啤酒的时候,周围已经很多人了。DJ开始放一些暖场的音乐,我看了看表,9点半。正想起身离开,隔壁卡座里一个美女拍了拍我:先生,一个人?
“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我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坐的太久,我站起来的时候觉得头有点晕晕的。美女看着我扑哧一声笑了,随即对他们的人挥挥手,大概是觉得我很无聊。
我顺着她的方向定睛一看,还真有一个熟人,黑眼镜。他也认出了我,举起面前的酒杯对我打了个招呼,意思说要不要去喝一杯。我脚步有点踉跄的走到黑眼镜旁边坐下,把他面前的那点黑方一仰而尽。身边几个美女立刻跟风起哄,又给我倒了一杯。
黑眼镜推了我一把,说道:“吴邪,好久不见你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我笑笑,问道: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黑眼镜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敏感了?说着碰了碰我面前的杯子,和周围的人说道:为了我们这位永远天真无邪的吴邪先生,干杯!
周围的人都跟着起哄,我便再也不好推辞。那天后来喝了多少我记不得了。只记得有几个美女在我身边起哄让我吹掉一瓶甜酒。在此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我的酒量可以这么好。
出门的时候黑眼镜问我要不要把我送回去,我说不用了,杭州我的地盘。和他们告别之后我一个人慢吞吞的往回走。暮秋的季节,风挺大的,吹的树上的叶子哗啦哗啦的响。
我突然想起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小花他们来找我下斗。后来王盟告诉我说,我们走了之后的第二天,闷油瓶就来杭州店里找我。如果当时我能再想一想,犹豫一下,说不定就能遇见你,这样的话,后面的那些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我想着,苦笑了下,心说我今天喝的都是些什么伪劣产品?都快走不动了,怎么还是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我闭上眼睛,用力摇了摇头,对自己说:回家吧。
低头走了几步,突然觉得前面一片漆黑,接着我撞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比胖子还胖的胖子站在我面前,凶神恶煞的看着我。
“什么啊,快走开。别挡着小爷回家的路。”我不耐烦的说道
“爷,哈哈哈哈哈哈,他居然也敢自称是爷。”为首的那个胖子指着我说道。接着我听见周围一片哄笑的声音。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7 10:39:00 +0800 CST  
“花了丫的!”我听见有人叫了一声,接着踢了我一脚,我本来就站不稳,被他直接踢到了地上。然后我觉得有无数的拳脚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我下意识的抱着头。我想我当时的样子应该很难看,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宠物。
过了一会,打我的拳脚突然集体停止了,我小心翼翼的抬头望去,看见一个人蹲在我面前,和闷油瓶一样,穿着深蓝色的卫衣。打斗的时候衣服被扯开了,露出一个淡淡的,麒麟纹身。他淡淡的跟我说:我送你回家。
我想我应该没有死,所以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闷油瓶。我把头凑得很近,几乎贴到那个麒麟上面,试图看清楚那个图案。只是太晕了,眼前的一切都在打转。
那个人又要来拉我,我气极,一把他推开,说道:你别装了,我不认识你。我认识的张起灵去长白山为一个已经死了十年的人殉情去了。他们俩是倒斗界的神雕侠侣,我跟他们比连个屁都不是。
说着,我上去一把扯下那个人的衣服,指着他身上的整个的麒麟纹身说道:他和你一样,也有这么个东西,看上去很酷。妈的其实一点用都没有。他还很闷,像个闷油瓶。根本就一点也不好玩,还一天到晚的失踪。他到底有什么好?小爷我一路为他提心吊胆,到头来他跟我说了一句,对不起。就拍拍屁股走了!走啦!我说道这里的时候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临走之前特地跑过来跟我说再见。有什么好再见的!谁要跟他再见!他说死就死了,我怎么和他再见?
我觉得自己越说越气,恨不得把这一年里所有的不满和郁闷统统在这一刻发泄出去:“我真TM犯贱,我居然跟着他,我居然以为自己对他而言,是特别的。你说我当时到底哪来这么好的自我感觉?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着说着居然趴在那个人的肩膀上笑了起来,许久,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然后我觉得自己被人抱到了车上,车子一开冷风呼呼的吹进来,我哇啦一声趴在车窗上全吐了出来。后面始终有一只手在轻轻的拍我的背,恍惚中我似乎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抬到了床上。衣服也换了,头还是很晕,依稀听见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有水声作响。我一步三摇的撞开浴室门,水气很大,我看不清楚那人的脸,他肩膀上的麒麟已经完全显现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洗澡水比较热的缘故。也许是热水和酒精的双层作用,我只在浴室里呆了几秒便觉得浑身燥热。恍惚中我看到那只麒麟走了过来,栩栩如生,彷如有生命一般。
我抓住那个人,把头靠在麒麟上,轻轻的问道:你的主人已经走了,你还回来找我干什么?”
下一秒钟,有两片冰凉的物体附上了我的嘴唇,我挣扎了一下,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对方没有再给我任何机会,就立刻吻了上来。离得太近了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个人的气息让我觉得无比安心。我闭上眼睛,不再挣扎。任由那个人紧紧的抱着我。水还在后面哗哗的流着,我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了一张床上。床单和被套都是新换的,充满了冬天太阳的味道。有一个人轻轻的摸着我的头,把脸贴的我很近很近,我听到他低低的跟我说:吴邪,我爱你。
没有过多的想法,这一年多以来我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在那一刻化成了雄性的荷尔蒙代替了我的理智和思维。我们像两只野兽,互相撕咬,挣扎,挑衅,搏斗。最后高潮的那一刹那我仰着头看着那只麒麟,觉得似乎我们都解脱了。
终于,我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沉沉睡去。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7 10:39:00 +0800 CST  
这2段看上去可能会觉得有点矛盾。但是请相信我,这是伏笔啊

楼主 茱莉叶的阳台  发布于 2012-09-07 10:47:00 +0800 CST  

楼主:茱莉叶的阳台

字数:27525

发表时间:2012-09-06 04:2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8-24 12:55:12 +0800 CST

评论数:5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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