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架空】《夜半衣寒》(瓶邪 现代校园 灵异 甜 HE)

来甩文鸟。。。。。
不见TBC勿沙。。。
话说我真的要困死了。。。。。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3 15:42:00 +0800 CST  



除了重大的节日和校庆之外,D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热闹过。当然,热闹分很多种,有些热闹能让高台上的人眉开眼笑,而眼前的这个热闹,却让校领导们各个冷汗直冒。
尽管已经发出了封锁消息的通知,可是传言的速度往往是比光速还要略胜一筹。更何况停在校门口大队警(百度)车上的爆闪灯,红红蓝蓝的把原本昏暗的天色映衬的更加阴森。学生们三五成群的挤在一起,早已经心照不宣的的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
如今这年头,基本上每个高校每年都会过去那么一两个。本来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但是这一回,D大的校园里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看着那被装在黑色袋子里抬走的人形,每个学生都在神色紧张的交头接耳。胆小的女孩子已经被吓的哭成了泪人儿,紧紧的攥着身边的人,满脸恐惧的神色。

当吴邪和张起灵赶到学校时,正巧遇见了警(百度)察抬着尸体走出校门。紧紧皱着眉头看着那担架上鼓鼓囊囊的人形,吴邪只觉得连这空气中都满是挥之不散的血腥气息。
吴邪是在下楼的时候遇见张起灵的,学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这些保安估计会是第一个被领导责难的对象。不过吴邪此时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顾忌张起灵了,还不等看着他走进门卫处,就被等在门口的胖子和王盟一路拽去了主教。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路上步履匆匆的往教室赶着,夜风凉飕飕的迎面吹来,把吴邪身上的所有汗毛都吹得倒竖起来。“她上午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一个中午的功夫,就自杀了?”
“不知道。所以现在才着急把我们这个班的都找去问话。”王盟的脸色也已经变得惨白。自己早上因为学生会的事情没有去上思修,下午一回男生寝室,就听见有人说出了命案。还没来得及打听,吴三省的电话就打到自己这了。
走在沉默不语的胖子身边,吴邪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胖子喜欢云彩,那算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这么一个大好的姑娘说没就没了,别说是胖子,就连吴邪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接受。
天色已经在不知不觉的变成了浓稠的黑暗,道路两旁的路灯幽幽的照映着,撒下一路惨白的光晕。遮天蔽日的香樟树枝桠像是一只只交错紧握的手,把凄冷的月光完全阻隔在外。丝丝缕缕的夜风里,似乎还隐隐约约残留着不知从哪沾染上的铁锈气息,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低泣,又似乎是有人在叹息。

三个人赶到教室的时候,系主任吴三省已经到了,平日里总是精明的笑意此时也不知所踪。教室里的其他学生也都是一副紧张又好奇的样子,倒是正在被问询的那几个女孩子,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默默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吴邪远远地打量着对面教室里,正在问霍秀秀话的那个便衣警(百度)察,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领口翻出的衬衫衣领竟然是粉色的。面容姣好的竟然比霍秀秀还要清丽几分,眼角微微的向上吊着,浅浅笑着的样子煞是好看。
收回目光看着身边依旧沉默不语的胖子,吴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胖子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依旧没有开口。
尽管平日里和云彩交好的学生并不多,但是毕竟同学两年,上午还好好的和自己坐在一个教室里听课,可是不到几个小时的功夫就再也见不到了。女孩子们嘤嘤的哭泣着,抽噎的声音徘徊在教室里,让气氛不由得沉重起来。
吴邪心里也有些堵得慌。中午做梦的时候明明还梦见云彩似乎正在梳妆,可是梦醒之后梦中人却再也醒不过来。多多少少都觉得自己的梦和云彩有些关系,吴邪越想心里越别的慌,可是却偏偏想不起梦的具体内容。焦躁的来回扳着手指关节,吴邪这才发现,自己的袖口上也有些白花花的一片。
轻轻弹掉袖口上的东西,吴邪微微皱起了眉头。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3 15:43:00 +0800 CST  
解雨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哆嗦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女孩子,心里不由得一阵叹息。轻轻拍了拍霍秀秀的肩膀,示意她先去坐一会儿稳定一下情绪。
也难怪霍秀秀会吓成这个样子,其实就连自己身边的几个同事,脸色也没有一个是好的。
接到报案电话的时候,是下午不到五点的样子。解雨臣领着人马赶到D大女生宿舍时,走廊里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女孩子,站在楼梯口远远地张望着走廊尽头的某个寝室,空气里除了女孩子身上的脂粉香气,还弥散着越发浓重的腥膻味道。
解雨臣最初并没把这个案子放在心上,如今的大学生因为不堪压力而选择自杀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本想着收了尸体再做个象征性的问询就可以收队,却被蓦地映入眼中的景象着实震撼了。

卫生间的门锁上有撬过的痕迹,根据同宿舍的女生说,她们班今天下午没课,所以大家中午都睡到很迟。第一个起床的人是霍秀秀,习惯性的想去卫生间,却发现门从里面锁住了。敲了半天没有人应,却把寝室里其他的女生都吵醒了。虽然云彩一贯是寝室里起床最晚的,但是她的鞋子和包包都还在,大家便判定卫生间里的人是云彩。
几个女生等了一会儿,却还是不见她从里面出来,便接连去了隔壁的寝室解决问题。这么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但是仍旧不见云彩出来,几个女生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大声的叫门喊名字却都没人应。找来了榔头和起子撬了半天,却在门打开的瞬间,异口同声的惨叫起来。胆子小的两个女生立马晕了过去,霍秀秀报完了警,也虚脱的靠在门框上,似乎三魂七魄都被吓到了九霄云外。
小小的卫生间内,云彩正赤shen果体的倒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衣服杂乱的丢在一边,已经被血浸泡成了黑红。云彩上身靠着洗脸池的管子,头软绵绵的搭了下来。头发凌乱的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棕色的发梢和已经开始凝固的血液混在一起,被染成了死气沉沉的黑。云彩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鲜红的血肉触目惊心的从那密密麻麻的伤口里翻涌出来,破裂的血管还在缓缓地滴答着血,顺着地势慢慢的流入下水口。那些被生生割下的筋肉无力的耷拉在云彩身上,白色的脂肪红色的肌腱还有已经变成暗红的血液,乍一眼看上去,仿佛云彩只是一个架子,正在晾晒着这些搭在她身上的生肉。
至于云彩的脸,解雨臣在把所有学生都隔离了出去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戴着手套抬起了她的头,那已经不能被称做脸了。面部的所有皮肤比身上伤的更彻底,七零八落的黏在一起,像是一条条细小的虫子盘踞着。没有了皮肤的遮盖,整张脸只剩下血淋淋的肉,颧骨部分甚至可以看见骨头都隐约的露了出来。已经没有了上眼皮的眼睛再也无法阖上,白眼球已经被染成了血红,在惨白的日光灯下空洞的看着紧紧皱起眉头的解雨臣。

无声的叹了口气,解雨臣轻轻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心里一阵烦闷。坐在椅子上的霍秀秀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正小声地呜咽啜泣着。作为第一目击者,霍秀秀过一会儿还要跟着自己回警局再做个详细的笔录,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得住。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自己和几个同事,还有一旁正在啜泣的霍秀秀。对面的教室里,云彩班上的同学个个正襟危坐,尽管掩饰不住脸上的好奇,却也是一片寂静。
正打算叫几个学生过来问问,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解雨臣听着那头有些连说话人自己都不可置信的语气,清秀的眉头越皱越紧。一边听着电话,一边转过头,在对面教室的意味深长的凝视着。
嫌疑人出现了。


吴邪被叫到对面教室的时候,还在拼命回想着那个梦的内容。坐在冷清的教室里,寒意从脚底直直的刺进了胸腔。看着眼前依旧浅笑着的警(百度)察,吴邪心里突然没来由的打起了鼓。
“你就是吴邪?“那个穿着粉色衬衫的警(百度)察像是有些疑惑的问着。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吴邪点点头,看着那粉衬衫,老老实实的说道,“我是吴邪。”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3 15:44:00 +0800 CST  
“我叫解雨臣,你叫我解队就行了。”解雨臣翻开从吴三省那里要来的学生档案,边看边问道,“你知道,云彩是怎么死的么?”
“不知道。”吴邪摇摇头。来的这一路上都只听说是自杀,可是这解雨臣这样问自己,难道里面还有隐情?“我听大家说,好像是自杀?”
“云彩身上的所有皮肤都被她自己生生刮了下来。不过,这并不是她致死的原因。”解雨臣说着,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匪夷所思的神情。“她真正的死因,是因为急性胃破裂——也就是说,是被撑死的。”
“什么?!!”不可思议的看着解雨臣,吴邪完全不敢相信。
“法医在她的胃里发现了总重量不下于20斤的面团。仔细分析之后,我们认为这些是包子。里面的少部分的馅是云彩自己刮下来的皮肤。”复述着刚才电话里的内容,解雨臣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想再碰包子这种东西了。

吴邪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了。无论是云彩生生刮下她自己的皮肤,还是吞下了那些生的包子,这都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所能做出的事情。平日里云彩稍微磕着碰着都会掉眼泪,现在怎么能自己把自己的所有皮肤都刮下来,还做成了生包子吃了下去?!
“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解雨臣看着吴邪那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我觉得,这不可能是自杀吧?”犹疑的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吴邪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我们也这么认为。所以,我的同事调取了女生寝室走廊上的监控录像。”解雨臣顿了顿,话锋一转问道,“吴邪,今天下午两点到四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我?我在家啊。”莫名的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解雨臣,吴邪心里蓦地升腾起不祥的感觉。“你问我这个——”
“我问你这个,是因为监控录像,拍到了一个和你极为相似的人。”解雨臣一字一句的说着。
“这不可能,我下午一直呆在家,直到潘子打电话给我我才出门。而且女生寝室男生是不准进去的,我要是真的进去了,宿管阿姨会第一个把我拦在外面。”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嫌疑人,吴邪心里不免有些焦躁起来。
解雨臣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问道,“能有人证明你下午一直在家么?”
“我下午录了一会儿歌,但是我们那栋楼的隔音很好,我不确定我的邻居有没有听见。”
“录歌?”解雨臣意味深长的疑问,让吴邪觉得他的声音越发耳熟。
“自己唱着玩儿的。”点点头,吴邪继续说道,“你或许可以问问我楼下的邻居,他是这个学校的保安,名字叫张起灵。”
解雨臣对身边的几个同事交代了几句,他们便一路小跑了出去。偌大的教室里就剩下了吴邪和解雨臣面对面坐着,头顶明亮的白炽灯发出嗡嗡的声响。
“那个,解队长,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看着周围的人都不在了,吴邪疑惑的轻声问着,“我觉得你的声音,好耳熟——”
“现在才反应过来,天真,你还真是和你的名字一样天真无邪啊。”方才还凌厉的声音在瞬间变得慵懒起来,紧紧绷着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熟稔的笑容。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3 15:44:00 +0800 CST  
“小花?!”吴邪诧异的看着面前浅笑的人,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说惊喜还是惊吓了。“你不是说你是公务员么?你怎么,怎么——”
“警(百度)察就不是公务员了么?”解雨臣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依旧不敢相信的人,心里的疑惑越发浓重起来。自己在网上和吴邪认识了也快有两年,尽管那是二次元的世界,但也不难看出吴邪是个秉性善良的人。可是这次怎么会和这样扑朔迷离的案子扯上关系?“小邪,刚才我是作为警(百度)察在例行询问,现在,我想作为朋友问问你,你怎么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你们当成嫌疑人。”知道了眼前的人是那个在网上和自己私交甚好的解语花,吴邪紧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下来。“我平时和云彩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更别说有什么恩怨了。”
“小邪你也别着急,这件事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依我看,这并不是凭人力能做出的。”解语花幽幽的说着,眼角眉梢满是深意。
“你的意思是——”吴邪还没说完,刚才出去的警(百度)察已经把张起灵带来了,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吴邪看着面无表情的张起灵在自己身边坐下。
“张起灵?”声音又变回了凌厉,解语花不懂声色的对吴邪摇摇头。
“嗯。”大致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张起灵点点头。
“你认不认识你旁边的这个学生?”解语花公事公办的问着。
“嗯。”
“那么今天下午两点到四点这段时间,你可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他和我在一起。”张起灵淡淡的说着。
吴邪努力绷住脸上惊讶的神色,转头不解的看着依旧面不改色的人。
“张起灵,你确定这段时间你们一直在一起,吴邪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范围?”解语花似乎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妥,只是又再次确认一遍。
“嗯。”
“你们在哪儿?”
“他家。”
“好的,如果你想起了什么,请及时联系我们。”解语花递给张起灵一张名片,站起来对吴邪轻轻点了点头,“吴邪同学,从现在起请你不要离开本市,直到这件事情水落石出。”转身对站在门口的几个同事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时候不早了,收队。”

吴邪站起身看着呼呼啦啦走进隔壁教室的人马,长长的舒了口气。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遇见货真价实的警(百度)察却是因为成了嫌疑人,自己从四月以来的霉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耳边响起的摩擦声拽回了吴邪胡思乱想的神智,看着张起灵起身就要走,吴邪赶紧伸手拽住他。
“小哥,谢谢你刚才帮我,不过,你为什么要和那些警(百度)察说谎?”压低了声音,吴邪瞄着对面教室的解语花和他的手下,小心翼翼的问着。
张起灵转过身沉默的看了吴邪一眼,冷峻的面容上像是也有些不解。“我没说谎。”
“诶?可是我中午不是吃了饭就上楼了么?然后我们直到出门的时候才见到的啊?”心脏莫名的减缓了跳动的速度,连呼吸都变得越发轻微,吴邪死死拽着张起灵,等他的回答。
“不是叫我上去的么?”
“什么?!那然后呢?”吴邪慌乱的看着张起灵,自己难道不是回去之后上了会儿网就睡着了么,怎么会跑去找张起灵?
“然后你就睡着了。”张起灵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我把你叫我那儿,然后就睡着了?”短短的一个晚上,吴邪已经听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定了定神,又问道,“那你没走,就这么一直守着我的?”
“嗯。”
“可是,可是我不是在下楼的时候遇见你的么?”
“你一直睡,我就走了。”张起灵难得有耐心的一句句回答着吴邪,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语气已经柔和很多。
“小哥,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如果不是因为还拽着张起灵,吴邪觉得自己已经倒下去了。自己明明好好的在床上睡觉,却被女生宿舍的摄像头拍到?自己明明吃了饭就回去上网了,怎么后来又去找了张起灵?
“嗯。”轻轻点了点头,张起灵不动声色的伸手扶了一把脸色愈发苍白的吴邪。
“小哥,你晚上还有没有班?没有的话你跟我一起回去行么?”身体像是被浸泡在冰窖里,吴邪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颤,整个人不自觉的往张起灵身上靠了靠。白炽灯把整间教室照应的宛如白昼,却也衬得窗外那无尽的黑暗更加浓重。
“走吧。“并没有挣开吴邪的手,张起灵面无表情的走在了前面。

虽然已经入夜,但天气却越发的沉闷起来。傍晚的风已经完全消失,连空气都像是被凝固住了一般,包裹着濡湿的水气迎面扑在身上,带着说不出的压抑的和烦闷。瞬间亮起的闪电像是巨斧一般把天空狠狠劈开,片刻的刺眼后又归于盲目般的黑暗。轰鸣的雷声紧接着滚滚而来,似乎连大地都在震颤。
吴邪闷声不吭的跟在张起灵身后慢慢往回走着,错综复杂的丝线在脑子里快要缠成了死结。千丝万缕的揪着吴邪的每一根神经,稍微一动就是殃及全身的疼。
解语花的那句话意味深长到让吴邪不敢再仔细去想,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事情,为什么会和自己牵扯上?而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事情,是不是都已经在表明,其实早已有不知是何物,在清明的那个晚上,就已经虎视眈眈的盯住了自己?
又是一道炸雷在天边响起,霎时间跟随着闪电雷鸣而来的,还有本已经停息的风。凶猛而凛冽的呼啸着,仿佛是一头被放出笼子的困兽,横冲直撞的肆虐而行。

山雨欲来,风满楼。

TBC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3 15:45:00 +0800 CST  
近期咱就一天一更了。。。
因为身体不舒服,而且还要写阴谋论的新番外什么的。
等姨妈走了一天两更会继续的。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3 19:19:00 +0800 CST  
和画手讨论阴谋论明信片的事弄到了现在,第九章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写。
现在去码字了,晚上十点前后应该就能更了。
要出本了最近琐碎的事情实在太多,抱歉。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4 17:05:00 +0800 CST  
十点准时来甩文。。
不见TBC勿沙。。。。。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4 22:00:00 +0800 CST  


当张起灵和吴邪刚走进筒子楼的瞬间,倾盆大雨便随着雷鸣电闪席卷而来。楼道里的声控灯被这滚滚天雷震的久久不灭,杂乱的停在巷子里的电瓶车也被震得蜂鸣不断,尖利刺耳的声音混合着雷鸣,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闹的不得安宁。
站在楼道口看着面前那个藏蓝色的背影,吴邪明白张起灵并没有完全和自己说实话。如果真的像他所说,是自己把他叫上了四楼却又不管不顾的睡着了,那么张起灵为什么要守着自己两个多小时?难道真的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

吴邪闷不吭声的跟在张起灵身后一步步往楼上走,越想越觉得像是有只猫爪子不断在心里挠着。一件又一件莫名其妙的堆积在一起却没有头绪,这些事情吴邪不知道找谁诉说,也不知道能和谁诉说。看着那沉默的背影,吴邪终于忍不住心里想要一吐为快的冲动,缓缓开了口。
“小哥,我今天下午去找你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我有什么不对劲的?”边走边问着,吴邪依旧没有发开张起灵的衣袖。
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的张起灵默默的转身看了吴邪一眼,并没有回答。当吴邪下午来找自己时,张起灵便感觉到了不对劲。虽然自己认识吴邪并不算久,但吴邪什么都写在脸上,对于他的性格张起灵早就了解透彻。
所以,当下午吴邪在离开自己这里不到半个小时又敲开了门,张起灵看着站在门口笑得有些羞涩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的样子,心里迅速闪过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吴邪,和那一天在保卫处的吴邪,似乎才是同一个人。
而当张起灵跟着吴邪上了四楼之后,吴邪便突然像是梦游一般的躺回了床上。两个小音箱里正缓缓地放着那首自己曾在半夜听过的歌曲,凄婉哀怨的调子让张起灵不知怎地竟然渐渐觉得开始犯困。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张起灵才发现竟然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吴邪还保持着最初的姿势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的眼睛不停转动,似乎正在做着梦。
而当张起灵走下楼,还没来得及开门进屋,就看见吴邪一脸惊慌失措的从楼上冲了下来,看着自己的神情中只觉得是巧遇。

“小哥,说起来你可能都不会相信,”身后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人停了下来,颤抖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恐惧。“你说我去找你的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明明记得我上楼之后上了会儿网就睡下了,根本没有你说的那段记忆。”
张起灵站在楼梯上,转身看着站在拐角处瑟瑟发抖的吴邪,浅浅的叹了口气。
“小花说,云彩胃里有不下20斤的生面,你知道么,我醒来的时候,我的手上和袖子上,沾满了面粉。而且小花还说,他们在监视器里,看到了一个和我长得非常像的人。”吴邪说着,靠着潮湿冰凉的墙壁缓缓顿了下去。自己最初并没有想到手上和衣袖上的是面粉,而当解语花告诉自己云彩的死因时,吴邪才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顿时明白了这些白色的粉末是何物。丢失的记忆和莫名的嫌疑,让吴邪心里紧紧绷着的那些弦一根根的被压断。从四月初一直忍耐到现在的恐惧和害怕,终于在此刻全部爆发。

吴邪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从楼道窗户里吹进来的雨水片刻便把他淋了个透湿。“小哥你知道么,我睡着的时候,梦到云彩了。你说,是不是我在睡着的时候,真的去把云彩杀了呢。我最近总是犯困,总是不记得自己到底做了哪些事情,小哥,你说我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是不是人格分裂了?!”
无可奈何地走下楼拉起已经被雨水浇的全身透湿的吴邪,张起灵拉着他往里靠了靠。最初闯进自己生活时那副神采飞扬的样子已经消失不见,而平日里阳光灿烂的笑容也已经被苦笑替代。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就像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犬,浑身颤抖的小声呜咽。
“人不是你杀的。”张起灵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小哥,你不用安慰我。”吴邪自暴自弃的摇了摇头,头发上的雨水滴滴答答的甩了两人一身。
“吴邪,相信我。”宽厚的手掌搭在吴邪微微颤抖的肩膀上,张起灵的声音虽然依旧清淡,却带着满满的不容置疑。虽然不知道吴邪这样的状况是不是所谓的人格分裂,但张起灵能肯定的是,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绝对不会做出杀人这样的事。
声控灯没了雷声的轰炸,悄无声息的灭了下去。黑暗里只能听见吴邪仍旧有些急促的呼吸,混乱的和雨声交织在一起。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吴邪才喃喃道,“小哥,肩膀能借我靠一下么。”
黑暗中,张起灵紧紧绷着的面容像是微微松动了一下,沉默着伸出手揽住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颤抖着的吴邪,轻轻的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闻着从张起灵肩上传来的淡淡洗衣粉香气,吴邪不由自主的攥住了他的衣角,被恐惧和混乱填满的心脏,终于因为这清香慢慢平静。窗外的风雨还在不停的肆虐,张起灵不动声色的带着吴邪换了个方向,朝着窗口的脊背渐渐被雨水沾湿。

其实张起灵并没有告诉吴邪,今天下午自己在他那里睡着的时候,混乱而冗长的梦境中同样出现了那个叫云彩的女生。
而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梦到的,是她血肉模糊的尸体。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4 22:01:00 +0800 CST  
拖着疲惫的身子一脚踹开家门,解语花随意的把已经被雨水淋湿的外套仍在沙发上。橘色的吊灯照映的整间屋子一片暖洋洋的明亮,茶几上的泡好的茶正缓缓地冒着热气。
“今儿出了什么案子,现在才回来?”戴着墨镜的男人满脸嬉笑的从卧室里走出来,长手一伸便把解语花搂在了怀里。“花儿爷出去了这么久,有没有想我?”说着,不老实的就往解语花的脸上凑。还没亲到那白皙的面颊,动作却意外的停住了。
懒洋洋的赖在温暖舒适的怀抱里,解语花慵懒的问着,“怎么了瞎子?”
“花儿爷,你今儿去哪儿了?身上怎么一股死人味儿?”黑瞎子凑到解语花的颈间,轻轻的嗅着。“不是自杀的案子么?”
“起开点儿,痒。”一巴掌推开在自己脖子上慢慢噬咬着的黑瞎子,解语花皱了皱眉头道,“今天我遇见熟人了。”
“哦?”黑瞎子抱着解语花在沙发上坐下,一手揽着他柔软的腰肢,一手在他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捏着。
“就是在网上认识的那个天真,今天死的那个女孩子是他们班上的。”解语花抬起胳膊闻了闻,不悦的说道,“确实是一股血腥味儿。”
“我说的死人味儿和你说的血腥味儿可不是同一种。”黑瞎子端过茶几上的茶递给解语花,“我在里面融了张清心咒,花儿爷你快喝了吧。这死人味儿熏得咱们屋子都要臭了~”
清韵绵长的茶水里透着淡淡的糯米香气,解语花喝完茶顺手拉起黑瞎子的袖子擦了擦嘴,接着说道,“虽然这个案子天真很不幸的变成了嫌疑人,但是我估计最后还是要以自杀结案。完全密闭的空间,其他几个女生又都在寝室里午休,除了自杀,根本不可能有别的解释了。只不过她的那个死法,要说是自杀又实在是让人没法接受。”

“所以说,它‘杀也未必不行啊~“黑瞎子又凑上前闻了闻,那腐烂腥臭的味道已经消散不见,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在解语花的脖子上开疆扩土。
懒得推开腻在自己身上的人,解语花眯着眼睛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上次他传给我的那首歌么?”
“怎么不记得,虽然不是原版,但那里面的怨气可不算小。尽管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是听久了总是会有损害的。”黑瞎子说着,手却不老实的向怀里那人的身后探去。嘴角轻佻的笑意,也越发的灿烂。
“老实点儿。”狠狠在黑瞎子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解语花换了个姿势,“你不打算帮帮他么?”
“花儿爷,你和这小天真关系不错啊?”黑瞎子不动声色的把手伸进了解语花的衣摆,在那片平坦滑腻的肌肤上来回摩挲。
“朋友一场,难道要见死不救?我看那鬼像是在缠着他。”解语花拽下黑眼镜已经探到了自己胸口的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去洗澡,你给我拿点柚子叶来吧。”
“虽然在缠着他,却也没有做出伤害他性命的事情啊~花儿爷,你知道我向来是懒得管闲事的,不过既然你开了口,是不是该给我点儿动力呢~~”黑瞎子跟着解语花站起来,见身前的人没有借口,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前,“那不如,让小的伺候您沐浴吧~~”
“天师能做成你这样的,也真是奇葩了。”解语花回眸淡淡莞尔,眼角眉梢里满是挑逗的笑意。
“虽说天师以降妖伏魔为己任,不过对我来说,天大地大都比不过花儿爷您最大啊~”黑瞎子搂住解语花的腰,揽着人往早已经泡好了柚子叶的浴室走去。

孤零零的搭在沙发上的黑色外套,在橘色的灯光下悄无声息的缓缓升腾出浅浅的黑气,像是盘旋着的蛇静待着朝两人的背影发出攻击。
黑瞎子嬉笑着站在浴室门口亲吻着解语花的耳畔,目光不经意般的掠过那黑的让人心惊的外套,搂着解语花的右手迅速捏了手诀,片刻间,那黑色的气息便湮灭在了灯光里。
呵,咱们可不是那小天真,天真无邪的任你利用。一个小小的地缚灵,手腕倒是挺多。黑瞎子继续亲吻着并没察觉到异常的解语花,嘴角的笑意渐渐凛冽。


接连几天的大雨像是在配合着整个D大阴沉沉重的气氛,昏暗的天色即便在白天都像是到了傍晚,主教灯火通明的亮着灯,却也照不亮这晦涩的天空。
尽管出了命案,但是学校仍旧在最短的时间里封锁了一切消息,对外只是宣称云彩是因为不堪学习压力才以致轻生。听王盟说,好像赔了云彩家不少钱,才算是把这件事堵住。
和云彩同寝室的几个女孩子都已经申请了换宿舍或者走读,本就处于走廊上最尽头的一个寝室,出了人命又没有了人住,更成了其他女孩子口中避而不及的凶宅,连带着隔壁的寝室都闹得人心惶惶。
虽然云彩的事情最终以自杀结了案,但是目睹了她尸体惨状的女生早已在私下把这件事传出了N个灵异版本。但无论怎么传,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绝对不会是自杀。无论在任何情况下,能够战胜恐惧的似乎只有好奇心。所以尽管亲眼看见了那具鲜血淋漓的尸体,霍秀秀还是决定,要把这件事情问个明白。

莫名其妙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坚决的人,吴邪不明白霍秀秀这是要干嘛。“霍秀秀,你说什么?今晚去你们寝室?”
“对,今晚来我们寝室。”霍秀秀虽然脸色苍白,眼眶也还是未消褪下的浮肿,但精神状态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我要请笔仙。”
哑口无言的瞪着霍秀秀,吴邪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她。从云彩死的那晚自己对张起灵诉说了恐惧后,这些天晚上自己都干脆搬到了张起灵的房里借宿。尽管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是有些奇怪,但是吴邪难得的过了极为安稳的一个星期,原本全身乏力的症状也随之好了很多。可现在是想闹怎样,在头七夜里去案发现场请笔仙?嫌自己清净日子太长了么?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4 22:02:00 +0800 CST  
“我不去。”收拾着书,吴邪头也不抬的说着。
“你不去也得去!”霍秀秀像是铁了心非要拉上吴邪,按住吴邪手中的书,冷冰冰的说道。
“为什么我非要去不可?请笔仙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无稽之谈,你干嘛非要拉上我?你要真是想请,找你们自己寝室的人不行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吴邪抽出自己的书,同样冷冰冰的反问着。
“别人不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么?监控器里拍到了你,你要怎么解释?”霍秀秀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道,“而且那天你就坐在我和云彩身后,你敢说你和这件事一点关系没有?!”
回想起那天的梦境和自己手上的面粉,吴邪脸色也不由得泛出了苍白。虽然张起灵难得的宽慰了自己,但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依旧让吴邪不得不绷紧了神经。沉默的看着霍秀秀,吴邪叹了口气说道,“我进不去女生宿舍的。”
听出了吴邪话里松口的意思,霍秀秀冷笑道,“放心,这个我自有办法。今晚十一点就在女生宿舍的后墙见吧。”
“霍秀秀,你到底想干什么?”吴邪站起身,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起来。
“很简单,把云彩找回来,问一问她到底怎么死的。”尽管询问死法是请笔仙的大忌,但霍秀秀相信,云彩若真的地下有知,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你怎么就这么能确定可以把云彩招回来?笔仙不过是——”吴邪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霍秀秀打断。
“不管能不能把云彩找回来,吴邪,你和这件事都脱不了关系。”狠狠的瞪了吴邪一眼,霍秀秀甩着头发大步流星的走远。
身边的窗户猛地被风吹开,刺骨的寒意混杂着雨水狠狠的击打在吴邪身上。愣愣的看着霍秀秀渐渐走远的背影,吴邪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心里的不安已经不知在何时,渐渐变成了恐惧。


随着最后一晚自习的下课铃响起,时间也已经走到了晚上九点多。吴邪魂不守舍的趴在桌上,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一天的。而他身边的胖子也好不了多少,郁郁寡欢的整个人似乎都瘦了不少。
晚上吃饭的时候吴邪并没有和张起灵说起夜里要去请笔仙的事情,只是说今天晚上自己搬回楼上去睡,不再他那里留宿了。
张起灵也没有问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继续吃着吴邪夹给他的菜。
自从吴邪搬去和张起灵住了一周后,吴邪对张起灵的了解也越发深刻。虽然一开始只是觉得他是个不爱说话冷冰冰的闷油瓶,但是相处久了,吴邪倒也觉得闷油瓶有闷油瓶的好处。
就好比那天晚上自己毫不顾忌形象的在他肩膀上蹭了不少眼泪和鼻涕,但是事后他也没有取笑自己胆小或者懦弱。要是换成胖子,早就不知道得把这当成多大的笑话了。
而且晚上和他一起睡的时候,不管自己睡相多差,他都不会有什么意见或者埋怨的话。要是换成了王盟,肯定得委屈成小媳妇样。
最关键的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和亲切感。就好像天塌下来了自己都不用担心。尽管吴邪并不知道这样的信赖是从何而来,但是对于张起灵的话,吴邪已经默默的选择了无条件的信任。
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自己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在这几个夜里告诉了张起灵,吴邪知道张起灵的记忆只从两年前开始,便也只挑了两年前自己的事来说。而张起灵似乎也渐渐的变得比以前越发柔软,虽然依旧是没有表情的面瘫脸,可是也会偶尔问问吴邪要不要一起吃饭。
不过,即便如此,有些事情,吴邪依旧没有告诉张起灵。
比如现在,自己正站在女生宿舍楼的后墙下。

虽然还不到十一点,但是学校里已经不见多少人影。大雨仍旧像是刀子一样狠狠的击打着地面,白色的雨帘在远处的路灯下显得朦朦胧胧,偶尔走过的学生也都加快了步子,不远多做逗留。
撑着伞站在爬满了爬山虎的后墙下,吴邪在原地来回的踱着步子。四月底的风却像是吹着二月初的温度,夹着雨水刮在脸上尽是刺骨的冷。
尽管接连遇到了这些诡异的事情,但是吴邪对于所谓的请笔仙仍旧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从自己初中起就在女生的圈子流传已久的灵异游戏,却不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要参与其中。
寝室楼上灯一盏盏的熄灭着,后墙下渐渐被黑暗完全包裹起来。不知缩在哪个树洞里的野猫喵呜喵呜的叫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像是哀怨凄惨的哭泣。
不停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霍秀秀并没有出现。难道说她是在骗自己?吴邪摇了摇头想着,不会,霍秀秀和云彩的关系是最好的,她下午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回头看了看已经一片漆黑的大楼,吴邪在夜风中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自己虽然没有目睹云彩的死状,但是想想解语花当时的描述,吴邪也能猜到那尸体绝度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心神不宁的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吴邪把手机调成振动放回口袋,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吴邪。”被刻意压低的声音从身后猛地传来,吴邪惊的一转身,雨伞咚的一下撞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的窗户上。
一片漆黑里看不清窗口站的人是谁,吴邪惊魂未定的压低声音问道,“霍秀秀么?”
“是我,你赶紧从窗口爬进来。”说话间,一只惨白的手从窗口伸了出来。
犹疑的看着那只手,吴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亮了屏幕。
“你干嘛?!给宿管看见我们就死定了!”霍秀秀惊慌的低声斥责着,惨白的脸在幽幽的手机屏幕照射下,倒也不比那些鬼片里的女鬼强到哪去。
这才收了伞握住霍秀秀冰冷的手,吴邪按着窗台就着霍秀秀的力道,毫不费力的就翻进了屋子。
疑惑的打量着漆黑的寝室,吴邪转头问道,“这寝室里怎么没人?”
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响起,霍秀秀在黑暗中对吴邪轻轻“嘘”了一声,直到门外的脚步渐渐消失,才轻手轻脚的拉上了窗帘。
像是猛地明白了什么,吴邪靠在窗边看着在书桌前点起了一只白烛的霍秀秀,紧紧的攥住了窗帘。这是女生寝室最尽头的一间,而且这间寝室没有人住。
所以,这里就是云彩的寝室?!
似乎是为了证实吴邪的猜测,已经点亮了蜡烛的霍秀秀转过身,对着吴邪幽幽的笑了。忽明忽灭的烛光映照着她惨白的脸,在这原本就已经阴森的屋里,平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看着墙壁上已经指向了12点的时钟,霍秀秀举着蜡烛慢慢走到吴邪面前,摇曳的火光在墙壁上拉扯出扭曲的影子,仿佛在庆祝着什么。

“头七回魂夜,终于到了。”

TBC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4 22:04:00 +0800 CST  
掀桌!!!!!
被C两次我擦!!!!!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4 22:04:00 +0800 CST  
我来甩文了。。。
不见TBC勿沙。。。。。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5 18:58:00 +0800 CST  


午夜十二点。
整个D大除了通宵开放的自习教室还隐隐亮着几盏惨白的灯火,其余所有的建筑都在同时彻底断电。原本就已经因为滂沱的大雨而漆黑一片的天色,在此时更是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吴邪靠在窗边看着霍秀秀把那只白烛放在书桌上,熟门熟路的从抽屉里翻出了纸笔,轻手轻脚的拉出椅子坐在桌边写着什么。尽管窗户已经关上,可是那昏黄的烛火却依旧像是被风吹动一般,火光不断地摇曳,墙壁上投影着的两人身影,也因着摇摆的烛火变得扭曲诡异起来。
窗外的大雨依旧劈头盖脸的在窗户上狠狠击打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不断的敲着玻璃。笔尖在霍秀秀手中不时传来和白纸摩擦的声音,像是在应和着这雨声。
尽管在这之前吴邪并未参与过所谓的请笔仙,但是这游戏从初中开始便在女生圈子里盛行,吴邪多多少少也远远的了解过一些。
笔仙最初的起源是中国最古老的巫术之一,扶乩。说白了,所谓的仙其实就是请神问鬼。层层的步骤简化发展到现在,演变成了所谓的笔仙。虽说有不少玩过的女孩子都言之凿凿的说,确实请来到了笔仙,但是吴邪始终认为那不过是她们无稽之谈。
可是,看着不远处的霍秀秀那一脸严肃的样子,吴邪手心里也不由得渐渐冒出了汗。今天毕竟是云彩的头七,而且又是在她离世的地方。这间寝室自从出事后便被封锁起来,久久没有流通过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息,从卫生间里丝丝缕缕的弥散出来。

“你傻愣着干什么,过来,可以开始了。”霍秀秀放下笔,转头招呼着吴邪过去。长长的头发搭在肩上,被烛火映出浅浅的光晕。
吴邪走到霍秀秀身边,看见摊在桌上的白纸上写着“是、否”,蜡烛的影子细长的横在这几个字的中间,像是条正在爬行的长虫。
“霍秀秀,你不害怕么?”人生第一次踏进女生宿舍却是为了请鬼。吴邪环顾着四周,连床上的被子都还保持着案发时刚刚掀开的模样,在幽暗里似乎还有人躺在里面一般。
抽出另一张凳子放到吴邪身前,霍秀秀轻蔑的笑了起来,“怕,我怎么能不怕?那天下午云彩就那样浑身是血面目全非的倒在那里,我甚至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一地的血肉。”说着,霍秀秀转头看着寝室另一头的卫生间,紧紧的攥住了手中的笔。
“那你为什么还要跑来请笔仙?”吴邪随着霍秀秀的视线往那边看了过去,蜡烛的火光过于幽暗,根本照不到寝室那头。只能看见卫生间的门似乎没有了锁,留出一条窄窄的缝隙虚掩着,露出里面黑魆魆的一片。
“为什么?因为我要揪出杀人凶手为她报仇!”猛地转过头狠狠的瞪着吴邪,霍秀秀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写满了恨意。
“什么——”愣了愣,吴邪终于明白霍秀秀拽着自己来的意义。她已经认定了自己是凶手,所以想要在头七这天,把云彩的鬼魂请回来报仇。“霍秀秀,云彩的死跟我——”压低了声音想要辩解,可是吴邪自己却也不敢说出‘无关’这两个字。紧紧的皱着眉头瞟了一眼那卫生间,吴邪重重的叹了口气。
“有关无关,把云彩请回来就知道了。”霍秀秀示意吴邪在对面坐好,伸出攥着笔的手到吴邪面前。“手伸过来。”
按照霍秀秀说的那样把自己的手和她的手十指交叉夹住了笔,吴邪直直的绷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定在纸上的笔尖,心脏越发剧烈的跳动起来。从霍秀秀指尖传来的温度简直就像是冰块一样,吴邪屏住呼吸,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霍秀秀似乎也开始紧张,悬空的手臂微微颤抖着。却还是强自镇定的对吴邪说道,“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在笔停止转动之前都不可以松开手。”
虽然觉得这笔能不能转动都是个问题,但吴邪还是用力点了点头。空气也像是被紧张所凝固,一直屏着的呼吸让吴邪胸口一阵憋闷的疼。


白色的烛泪顺着烛身缓缓滴落,昏暗的火光忽明忽灭的微微颤抖起来。窗外的雨似乎减小了势头,噼里啪啦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淅淅沥沥的徘徊不断,像是想要进来一探究竟。
屏声静气的看着霍秀秀紧紧闭着双眼不知在默念什么,吴邪估计那应该是在请笔仙来的咒语。悬在桌上的手臂绷成了一条直线,中心就是那支仍旧停留在白纸上不动的笔。
霍秀秀越来越急促的声音不断召唤着,火光照映下的额头,也渐渐的渗出了汗珠。两人就这样双臂悬空握着笔将近十分钟了,可是除了雨声和霍秀秀的默念声,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其它任何动静,笔也依旧停在那一点,已经把纸戳出了个小洞。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着,尽管吴邪自己也说不上是否希望真的能请来云彩,但最初的不安和紧张,已经在这僵持的十多分钟里被渐渐的消磨干净。胳膊一动不动的悬了这么久,已经和悬着的心脏一样,忍不住要慢慢放松下来。
对面的霍秀秀似乎也有些焦躁不安,更加急促的默念着咒语,夹着笔的手慢慢加大了力度,长长的指甲嵌进了吴邪的指尖,戳得人生疼。
自己也真是病急乱投医了,竟然会相信女孩子的这些有的没的。吴邪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小哥现在干什么,睡着了没有。
努力绷住已经酸涩的胳膊,吴邪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渐渐松懈的神经不复最初的紧张,一直挺着的脊背也慢慢酸胀起来。刚想把腰稍稍弯一会儿休息一下,吴邪突然感觉自己身上的所有汗毛在瞬间倒竖起来。

没有风,窗外的雨声也已经停息。墙上的时钟声音仿佛在突然之间被放大了无数倍,咔擦咔擦,像是有人在步步逼近。
刚刚松懈的神经在刹那再次绷紧,靠近蜡烛的手背已经感觉不到烛火的温度,空气里像霜降一般,温度骤然下降。吴邪一动不动的看着对面已经开始发抖的霍秀秀,明白她此时肯定和自己一样,也感觉到了这毛骨悚然的寒意。
尽管心里的某个角落已经开始叫嚣着快放下手中的笔,可是吴邪却发现自己的手因为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太久,僵滞的关节已经没有力气去松手。正打算干脆把手臂直接抽回来,耳边一直萦绕着的霍秀秀的念咒声却突然停住。
抬起头,吴邪看见对面霍秀秀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理解的神情,而那双黑白分明到有些瘆人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两人交叉的手。
把自己的凝滞住的视线一寸寸的挪到两人的手上,吴邪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已经在白纸上缓缓的画着圆圈的笔,霎时间忘记了呼吸。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5 19:00:00 +0800 CST  
僵硬的手臂随着越画越大的圆圈动作的越来越明显,吴邪看着狠狠瞪视自己的霍秀秀,摇了摇头,示意并不是自己在操控。
“笔仙笔仙,你来了么?”干涩的嗓子已经发不出连续的声音,霍秀秀紧紧皱着眉头,向着一片虚空发问。
手背像是被一只冰凉的手掌覆盖住,带着不轻不重的力度,缓缓地推动着吴邪和霍秀秀的手,划过那个规律的圆圈,在“是”字上久久的徘徊着。
“笔仙笔仙,你是云彩么?”霍秀秀的声音已经颤抖不成样子了。
笔依旧在“是”字上规律的画着圆圈,没有移动。
急剧的心跳已经带出了尖锐的刺痛,吴邪身上所有的鸡皮疙瘩已经冒了出来,连呼吸都变成了颤抖。幽幽的火光不停跳动着,照映着那一个个重复的圆圈反射着诡异的光。僵硬的手臂已经没了直觉,只是机械的随着笔的牵引来回移动。
“云彩,杀你的人是男生么?”霍秀秀急切的问着,低着头对吴邪了个白眼,掺杂着血丝的眼白让人胆战心惊。
手中的笔没有移开,继续在“是”字上打转。
“云彩,那凶手,是吴邪么?!”霍秀秀冷笑着,看着手中的笔依旧未移开。
不可置信的看着仍旧停在“是”上的笔尖,冷汗从吴邪的额角慢慢流下。怎么会是“是”?!难道云彩真的是自己杀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自己想不起来那一部分的记忆了,连今天这样的夜里自己都要翻窗才能进入女生寝室,那么那天下午自己怎么可能会堂而皇之的走在女生宿舍的走廊里?
“霍秀秀,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希望听到我说,‘我错了,放过我’之类的话,然后再去拿着你一直放在口袋里录音的手机去报警?!”吴邪冷冷的看着那诡异的笑容渐渐僵在了霍秀秀的脸上,皱着眉头甩开了霍秀秀的手。少了一半支撑的笔啪的一声掉落在桌上,咕噜噜的滚下了地。

“你,你胡说什么?!”脸色变得比之前更加苍白,霍秀秀的左手死死捂着上衣的口袋。
“难道不是么?从我进来开始,你无论是点蜡烛还是写字或者搬凳子,始终都只用一只手,另一手却一直放在口袋里。你故意在我慢慢放松了神经的时候开始牵动手中的笔,那一连串的是难道不是你自己画的么?!”吴邪猛地站起身,绷直了太久的腰背让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酸胀从脊髓直达全身。尽管明白霍秀秀一直怀疑自己,但吴邪却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样的方法来试探。
“想不到你观察的倒是挺仔细。”霍秀秀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放在了桌上。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认为是我害了云彩,但是凶手真的不是我。”虽然生气,但吴邪依旧心平气和的说着。“我没有一点动机。”
“你怎么没有动机?!如果不是你觉得云彩会把那小哥抢走,你怎么会下这么狠的手?!”霍秀秀不依不饶的质问着。
“小哥?”莫名其妙的看着已经红了眼眶的霍秀秀,吴邪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老子是男人!!”
“那又怎么样?我们多少女生看见你们天天在一起,那小哥在这之前从未和任何人走的这么近过,你敢说你们俩没有奸情?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已经同居了!就是因为你是男人,才会觉得云彩对你有威胁!”霍秀秀丝毫不觉得自己所谓的杀人动机太过牵强附会。

“老子懒得和你解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吴邪简直觉得这就是一场闹剧。自己提心吊胆的来参与这个游戏,本以为或多或少都能平息一点心中的疑惑。却没想到竟然是霍秀秀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且还是因为这么让人无话可说的原因。自己虽然并不介意腐女们平日里的YY,可是竟然会因为这些过度的YY而变成了杀人凶手?
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吴邪看着已经开始掩面啜泣的霍秀秀说道,“你真的脑补太多了,”说着,一边揉着腰一边弯下身子去捡那支掉落在地的笔,“我和那小哥——”

到嘴边的话被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吴邪紧紧握着手中的原子笔,视线落在寝室门侧面的卫生间门上。从自己这个角度看过去,已经看不到门板,只剩下一片诡异的黑暗。
可是,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这扇门不是还好好的关着,只是留了道缝儿么?!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5 19:01:00 +0800 CST  
僵硬的直起身子,吴邪把手中的笔轻轻放在桌上,慢慢走到霍秀秀身边,用将近耳语的声音小声问道,“霍秀秀,这里真是你们寝室?”
“嗯。“点了点头,霍秀秀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吴邪——”
“嘘——”拿起桌上的蜡烛,吴邪小心翼翼的往卫生间的方向照着。“你听——”
窗外的雨早已停止,小小的寝室里除了吴邪和霍秀秀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却不时传来液体滴落的声音,本以为是雨在敲打窗户,可是现在才察觉,这声音竟是从卫生间传来的。
“我们快走!”吴邪把霍秀秀拉到窗边,催促她快点出去。
黑暗里,那滴滴答答的声音渐渐停息,随即却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卫生间门上的轴承因为潮湿早已生锈,轻轻一碰,便会咔叽咔叽的响个不停。而此时,这扇没有任何人碰过的门,正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你进来的时候把窗户锁上了么?!怎么打不开!!”霍秀秀拼命拽着窗户上的暗扣,却无论如何都搬不开。

没有风吹过,吴邪手中的烛火却剧烈的颤抖起来,摇摆着的火苗像是随时都会熄灭。忽明忽暗的光线里,吴邪隐隐约约看见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卫生间里慢慢走了出来,每一步,都伴随着踩在液体里的啪嗒声。
霍秀秀也已经察觉到寝室里的异常,顾不了的那么多的开始喊叫起来。尖利的哭声里满是恐惧,可是这声音却像是被禁锢在了房间里,无论她怎么喊着救命,走廊上依旧是死一样的寂静。
头皮已经发麻到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噬,滚烫的烛泪滴落在手上吴邪也不觉得疼痛,只是死死的盯着那短短的门廊。尽管依旧看不清那是什么,但是吴邪全身所有的感官都告诉他,那步步逼近的东西,绝非善类。
蜡烛像是也被这恐惧感染,终于在一阵剧烈的晃动后熄灭成一缕青烟。失去了唯一光源的寝室在瞬间被黑暗吞噬,而吴邪的呼吸和心跳也仿佛在此时停止。身边的霍秀秀已经无法抑制的尖叫起来,哭喊着云彩的名字。

一步步的向后退着,吴邪抵着窗棂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手心滑腻的冷汗险些让手机脱手掉在地上。颤抖着划开了屏幕,幽暗的屏幕惨白的照亮了自己面前空空荡荡的门廊,白色的墙壁反射的冷冷的光。
那个东西呢?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吴邪哆嗦着又往前探了探手机,晃动着的光线依旧没有照到任何东西。
“霍秀秀,霍秀秀?”吴邪举着手机去拽身边彻底没了声音的人,却在触碰到她手臂的瞬间所有理智彻底断线。
正常人的手臂,会是这样的触感么?滑腻的,冰凉的,甚至在自己触碰到的瞬间指尖便陷进了不知什么东西里,冷冰冰油腻腻的感觉,就像是拨了皮的肉。
尽管心里在拼命的叫着不要回头,但吴邪却还是一点点转过了自己的视线。握在手里的手机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荧荧的冷光照映着自己面前的那张脸。

那已经不能算是一张脸了,血肉模糊的两颊往外翻着森森的白骨,而露出的颧骨上还粘连着几缕筋肉。还在往下滴着血的眼眶里只剩下两个眼白,正无神的死死盯着自己。头发凌乱的搭在额上,挡住了已经露出的颅骨。而那大张着的嘴巴,正不停地往外泛着粘稠的肉色呕吐物,带着强烈的腐臭气息,正对着吴邪发出嘶哑的声音。
吴邪从没有想此刻一样这么强烈的希望自己能赶紧晕过去,可是却依旧一动不动的和面前的云彩大眼瞪小眼。眼泪被强烈的腐烂和腥臭气息熏的不由自主的往下掉,握着那只手臂的手也失去了抽回的力气。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云彩一点点的掐住了自己的咽喉,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和自己的脸越靠越近,红红黄黄的呕吐物滴滴答答的流了自己一身。手机上也满是那浓稠的液体,似乎是面粉和腐肉的混合物。
老子的初吻死也不能给鬼啊!!!
眼看着那张嘴就要贴了过来,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吴邪只觉得神智正一点点的被抽离,咽喉上那手的力度正不断加强,刺进了皮肤里的疼痛已经让自己无法呼吸。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当那张残破的脸已经近在咫尺时,身后的窗户突然啪的一声爆裂开来。紧接着,吴邪似乎听见云彩呜咽了一句什么,便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家伙,跑的倒挺快~”随着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两个人影翻进了寝室。其中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明明只是捏着张黄色的纸,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光源照亮了周身。
惊魂未定的看着面前那惯来没有表情的人脸上,此时却出现了微微紧张的神色,吴邪身子一软靠在那已经湿透了的怀抱里,终于在张起灵急促的呼唤里,如愿以偿的晕了过去。


TBC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5 19:02:00 +0800 CST  
@梦遇舟亲我没有不理你啊,我给你回复了。但是估计你的手机看不到楼中楼吧=。=群号我已经在开楼的时候就说过了,想进群的话我很欢迎哦~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5 22:10:00 +0800 CST  
甩文甩文。。。。
不见TBC勿沙。。。
还有还有。。亲爱的们不要再跟我提问或者猜剧情了哦。。那样我会很不好写的。。。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6 17:19:00 +0800 CST  
十一

自己回家了么?
吴邪摇了摇仍旧有些昏昏沉沉的头,看着出租屋墙角上那块因为返潮而长出青霉的墙壁,脑袋里是隐隐的刺痛。
房间的光线有些晦暗不清,转过头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色,吴邪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人,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唔,头好痛。揉着突突跳着的太阳穴,吴邪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可是左思右想,脑子里却空空一片,一丝线索都捕捉不到。
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冷,吴邪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继续盯着墙角上的那块青霉发呆。黄黄绿绿的颜色交杂在一起,就像是一块腐烂了的发酵奶酪。
好困。
视线越来越模糊,吴邪又瞟了一眼那墙角,迷迷糊糊的刚准备翻身睡去,却又猛地转回身子来盯着那块隐隐透出暗红的斑驳。
暗红?难道墙上还能长出红霉素来?
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得噗了出来,吴邪裹上被子准备接着睡。
“呵呵——”

飘渺的笑声在静谧的屋子里来回荡漾着,莫名的渗出了几分诡异。翻了个身,吴邪在心里嘀咕着自己怎么笑成了这个德行。紧紧一闪而过的念头,却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驱赶了吴邪所有的睡意。
自己刚才,真的笑了么?
原本晦涩的光线在瞬间更加昏沉,紧紧关着的窗户也被风慢慢吹开,打着旋儿的风让吴邪缩在被子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冷颤。
死死的瞪着墙角的那块斑驳,刚才的暗红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血一样的殷红,而那‘呵呵’的笑声似乎就是从那墙后面传来。可是那墙后面,不是对着外面的巷子么?
身体像是被剥夺了所有运作的功能,吴邪眼睁睁的看着那块殷红像是水渍一般在墙上慢慢渗开,而自己却正对着它,一动也不能动。

“滴答——”轻微的水滴声从那墙角传来,在吴邪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滴滴答答的声音便在瞬间变成了‘稀里哗啦’的响声,仿佛是慢放的镜头一般,那已经有一人大小的殷红慢慢的从一块平面的阴影,渐渐地从墙上凸显了出来。
愣愣的看着那红红白白的影子,吴邪所有的思维在瞬间清明了起来,僵滞的四肢也重新恢复了运作。掀开被子噌的蹿下床跑到门口,吴邪拽着门把手拼命的想要开门,可是关着的门却纹丝不动,像是焊在了门框上一般。
身后那粘稠的液体流淌声还未停止,空气里已经渐渐弥散起一股浓烈的腥臭气息,腐烂的味道像是在夏天里没有保存好的生肉,血腥又酸臭的味道冲的吴邪胃里一阵作呕。
但是当务之急已经不是这个味道了,而是自己身后正在不断靠近的那个东西。吴邪死命的拍打着门板,用脚踹用身子撞,可是使出的力气却像是砸在了棉花上,没有丝毫的作用。
“呵呵——”诡异的笑声在耳边再度响起,戴着强烈的腐臭气味的凉气幽幽的喷洒在吴邪的耳边,激的吴邪全身上下所有的汗毛都立正站好,鸡皮疙瘩也都冒出头来报道。

全部的理智已经断线,吴邪紧紧靠着冰凉的门板死命的敲击着,“有没有人啊?!!救命!!谁来救救我!!”砰砰的敲击声里连带着已经颤抖到带上了哭腔的声音,吴邪扯着嗓子呼救着。
“吴邪?!”门外传来一个清淡却又有些焦急的声音。
“小哥?!”恐惧在瞬间安定了不少,吴邪扭动着门锁惊慌的对着门外喊着,“ 小哥!我打不开门!怎么办,我打不开门!!”
“吴邪!”
“小哥,怎么办,我出不去!”全身的感官已经全部集中到了身后的那个东西上,尽管吴邪没有回头,可是却已经能感觉到那近在咫尺的恶意。腐臭已经熏得自己快要吐出来了,而自己的脖颈正被一只湿漉漉黏糊糊的手慢慢掐住,黏腻的触感已经让吴邪快要崩溃。
“吴邪!吴邪!”
门外的声音越发焦急,而脖子上也被掐的越发狠戾。紧紧的拽着那门锁,吴邪颓然的闭上了眼睛。自己还说过,要做张起灵和这个世界的第一个联系,却没想到现在竟然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神智已经被这腐臭熏得不剩分毫,吴邪靠在门框上任命的做好了等死的准备。而原本死死关着的门,却在瞬间猛地被推开。耀眼的光线狠狠的刺进吴邪眼中,而那穿着连帽衫的人,微微皱着头看着自己,修长的身影宛如逆光的神祗。

“小哥!”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6 17:20:00 +0800 CST  
“小哥——”吴邪呼喊着扑到张起灵身上,却在完成了这个饿虎扑食般的动作后僵在了原地。
楼道里的灯什么时候这么亮了?不对不对,张起灵的身后怎么不是楼道,却是一张漆皮的沙发?而且为什么那沙发上还坐了两个人?那个穿着粉色衬衫的不是解语花么?他怎么在这里?解语花旁边那个戴着墨镜看着自己笑的恨不得让人过去抽他的人,怎么这么眼熟?
愣愣的抱着全身也有些僵硬的张起灵,吴邪看了看沙发上的那两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又看了看这间自己完全陌生的房间,再看了看自己身下粉红色的床单,断线的思维还是有些混乱。
“睡着的时候死死拽着你家小哥的手还不停说梦话,这一醒来就又扑上去,啧啧啧,小天真,赶紧把你这投怀送抱的本领传授给我们花儿爷~”似曾相识的男声从那个黑眼镜口中传来,嘴角那戏谑的笑都快咧到耳朵上去了。
“滚。“解语花伸手在那黑眼镜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梦?”吴邪呆呆的靠着张起灵的肩膀,自己刚才只是在做梦?可是自己明明记得看到了血肉模糊的云彩,脖子上也依旧在泛着疼。“小哥,我刚才——”
“吴邪,没事了。”并没有推开怀里的人,张起灵轻轻的拍着吴邪的背。如果不是自己察觉了吴邪晚上的异常去楼上找他却没人在,打电话也是不在服务区的系统音,张起灵也不会在情急之下把电话打给了留了名片的解语花,这才能及时赶到女生寝室救出了已经惊吓到极限的吴邪。
感受着背后有规律的轻抚,吴邪这才发觉自己的心已经跳到快要冒出胸腔。脑子里杂乱的记忆终于一点点的拼凑完整,是了,自己是和霍秀秀去她们寝室请笔仙,然后,然后血肉模糊的云彩一点点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再然后,自己晕倒之前似乎看到张起灵的脸——
张起灵?!

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谁的怀里,难怪对面那两人笑得老奸巨猾。吴邪不好意思的把轻轻抱着自己的人推开,脸色从满头虚汗的惨白瞬间变得通红。
“这回是真醒了~”黑眼镜推了推脸上的墨镜,不失时机的插着嘴。
张起灵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尴尬的红了脸的吴邪,微微皱了皱眉头。
“额,小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吴邪慌乱的解释着,自己都不明白现在的脸红和心跳是因为什么。
“没事。”一贯的淡漠嗓音,张起灵淡淡的说着。
怎么觉得他好像有点不高兴?吴邪看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心里莫名的冒出这个念头来。
“醒了就赶紧把这杯水喝了。”解语花端起茶几上的杯子走到床边坐下,像是松了口气般的对吴邪说。
“谢谢。”接过杯子,吴邪咕嘟嘟的仰头喝完。“小花,这是在你家?”
“嗯,怎么样,好些了么?“拿过空杯子递给黑眼镜,解语花关切的问着。
“唔——”身体里像是有股暖流在缓缓地游走着,驱散了所有的寒意不说,连脖子上的疼痛也都不翼而飞了。吴邪有些不可思议的说着,“好像已经没事了?”
“什么好像,当然是没事了。你也不想想你喝的可是我平日里只给花儿爷泡的清心咒~”黑眼镜说着,又将一张黄色的符纸融进了杯子里。
“你,你你——”眼睁睁的看着那黄色的纸在水中迅速溶解消失,吴邪瞪大了眼睛不知说什么好。
“我是黑瞎子,专职是花儿爷的私人管家,偶尔兼职天师~”黑瞎子嬉笑着说道,橘色的灯光映在黑色的镜片上,反射出闪亮的光。
“天师?!”在经历了一整晚连续不断地惊吓后,吴邪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的三观已经彻底被颠覆了。“对了,霍秀秀呢?”
“那个小丫头已经被我封了记忆,乖乖的回去睡觉了。”黑瞎子轻描淡写的说着。
“我今晚,真的是见鬼了对么?”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吴邪心有余悸的问道,“那个鬼,是云彩么?”
“BINGO~”黑瞎子笑得像是闯关节目的主持人,在恭喜着吴邪莫名走了这么多天霉运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沉默着把目光转向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张起灵,吴邪这才发现他的头发似乎还是湿的,身上的衣服也满是未干的水渍。盯着天花板的眸子里是闪着亮亮的光,修长的脖颈上,那颗饱满的喉结微微滑动,带出一条优雅的曲线。


楼主 夏灬安兰  发布于 2012-04-16 17:21:00 +0800 CST  

楼主:夏灬安兰

字数:70125

发表时间:2012-04-09 07:0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8-06 20:56:2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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