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莫白》(军阀瓶师爷邪,短篇)

妥妥的镇楼图是自己的,有兴趣的姑娘来看看,没兴趣的姑娘来聊聊淫生啊≡ω≡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1-03 00:32:00 +0800 CST  
又名《军爷!你的节操》,又又名《那年我们一起追的军装》,再名《媳妇跑去说书了怎么办急在线等》,最后《参谋和将军不得不说的三两事》……
脑洞来自《三年夏天》里小三爷想象小哥穿军装的样子和做白日觉得自己脑子适合当他参谋的片段,说不定可以当做前世来看【划掉】,短篇,写到哪算到哪……越来越诡异的写法,咳咳……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1-03 00:38:00 +0800 CST  
一.【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又要打仗了。
说书的窝在酒楼的角落里喝着茶眯着眼睛,嘴里还时不时哼出几句不知名的小曲来,一身灰色大棉袄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远看起来就像一只粽子。
明明就要到除夕了,大街上却清清冷冷的,不过寥寥几个人随意地走动着,周围的店铺也多的是关了门。
外头兵荒马乱的,该逃的大多都逃了,哪里还有多少人留着。
木桌上早就沉积了一层的灰,小二和厨子跑了,掌柜的等了几天也不见得有人来做活,就任由它在桌上随着风起起伏伏。
哎,我明个儿就关门了。
掌柜的上了楼,对着说书的说道。
你也该走了吧,马上就要打仗了,等到安稳了再回来吧。
哎。
说书的睁开了眼,应了下来。
但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仿佛外面的乱世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笑什么?
嗯?没什么。
早点走吧,明天就不开张了。
其实几天前就不开张了,只不过说书的一直在这里,掌柜的就坚持了一会。
哎,我知道了。
说书的应了下来,但是看的出他一点打算也没有。
唉。
掌柜的叹了一口气,转身下了楼,没再劝。
劝什么呢,他连说书的叫什么都不知道,自己马上也要走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不过看说书的笑的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傻了。





说书的一开始还不是说书的,两个星期前掌柜的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留着小板寸,一身清灰色的长布褂,白白净净的脸上露出一些疲惫的神色,手里是一把脏脏的油纸伞。
个子倒是不矮,撑死了也就二十五岁,一看就觉得是个吃不得苦的书生。
掌柜的,你这里有活吗?
年轻人问道,声音低柔地,像是怕打扰了什么。
没活没活,就算有活,你又能干什么?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1-03 00:41:00 +0800 CST  
掌柜的一脸的不耐和嫌弃,料想又是东边逃过来的,最近张家的军队和陈家打得热火朝天的,好多难民都逃到了这小小的县城里来避难,到处都是要活的,烦都烦死了。
瞧瞧这酒楼里到处的人,一半都是外县来的。
我?我会说书。
年轻人笑了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端得是纯良无害的模样。
掌柜的拨弄算盘的手一顿,终于舍得抬起眼皮好好的看了几眼对方。
倒是温文尔雅,一副好皮相。
酒楼什么都不缺,但是还真没有说书的。
上一个说书的媳妇要生了,一个月了都还没回来。
原本酒楼生意就不错,现在更是座无虚席,逃难的人里不乏有钱的商贾,赏钱有的时候可以抵上他的三顿饭钱。
看的出掌柜的有些心动,年轻人立刻补充道,我不要工钱,只要你给我提供吃住就好了,赏钱我也不要。
还有这种好事?
掌柜的有些狐疑地瞧了他一眼,又想到都是逃难的,大概也知道讨活不容易,能吃饱就不错了,工钱什么的,还是保着命重要些。
好吧,待会你先上去讲几段吧,要是好了,我就留了你。
哎,谢谢掌柜的。

说书的能说会道,加上一副好样貌,就在短短的几天里,就让本来就座无虚席的酒楼里更加拥挤。
平日里不爱喝茶的姑娘也开始时不时地出现在前排。
掌柜的每天看着赏钱,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说书的什么都说,各种奇闻异事从他嘴里出来,活灵活现的,也常常逗得大家连连叫好。
宫斗武侠,一样不落,不过其中最吸引大家的还是各路军阀的事情。
说书的他好像什么都懂,分析局势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有的时候赏钱给多了,他也会多讲一个钟头,很多从来没有听过的消息都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哎,不过都是小道消息,大家听听就算了啊。
说书的经常在结束的说上这样一句话。
大家自然都只是当做笑话听,一个说书的,说的再真,估计也是假的。
哎!说书的,给我们讲讲那个哑巴张吧!
那天,台下突然有个人喊到。
听说书的讲了那么多,还从来没有听他讲过张家的。
这话一出,立刻挑起了大家的兴趣。
对啊,哑巴张。
哎哎,你知道吗,前一个星期他还派了一个旅到处搜人呢。
怎么了?
听说他的参谋跑了,就是那个姓吴的。
哎呦,这师爷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泄密了啊?
不知道呢。

哑巴张是谁?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但是随处又都可以听到他的名字。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1-03 00:44:00 +0800 CST  
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带领着一群人神出鬼没的,不像别的军阀,占领了一块地就是一块地,总有一个大本营,但是他没有。
不过无论谁家的军队遇到他,一定没好结果。
连小孩都知道的“麒麟一笑,阎王绕道”——说的也是他。
当然,他自然是有正经名字的,叫张起灵。
但是哑巴张这个名字更出名一些。
哑巴张,哑巴张,一听就知道是个不说话的主。
哑巴张长什么样?有人说他长得膀大腰圆的,瞪起人来眼睛比牛还大,也有的人说他长得俊秀,一身的好功夫。
传言不一而足。
但是比起其他的军阀,张起灵还是受百姓喜欢的。
不抢不偷,他占领的地方也都挺安稳。
关于他的传闻太多了,但是事实太少,实在很神秘,所以大家都想看看说书的怎么看。
哎,说书的,你说说看呀。
底下的人开始催了。
说书的却不吭声了,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今天就到这里吧,时候不早了,各位也早点回去吧。”
哎?怎么能这样呢。
底下的人开始躁动起来,但是说书的难得脸色有些不耐,直接下了台。
喔,对了。
最后说书的像是想起了什么,刚跨几步又回去上了台。
“他叫张起灵,什么哑巴张,他不是哑巴。”
说这话的时候,说书的眼里很是认真。
闷油瓶才不是哑巴。
虽然他的确不爱说话。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1-03 00:46:00 +0800 CST  
之前因为身体的原因,更新还有出本只能推迟一下,为了表示歉意,恢复好了之后我会努力把之前的坑填完,也会附上可以公开的一篇番外。
此人需要大修,画手姑娘也在准备,谢谢大家的支持,各位姑娘o( ̄ヘ ̄o)等我!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1-26 23:21:00 +0800 CST  
三年夏天和此人已经开始售卖!谢谢支持o(≥v≤)ohttp://tieba.baidu.com/p/3578701368?share=9105&fr=share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2-11 11:47:00 +0800 CST  
军队来的比想象中的要早。
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城门的守军就开始姓了张。
大雪簌簌地下,落在泥地上,然后渐渐覆盖住整个县城,夜色早就笼罩在每个角落里,早知军队要来,路上的店铺没有一家开了门的。
这里寂静的如同一座死城。
马匹不耐地喷着鼻息,哒哒地马蹄声落在空荡荡地街道上,不时泛起隐约地落石声。
他们是第一批进城的,也是张起灵最有力的主力军,三百人有条不紊地骑着马,雪花纷纷地落在深绿色的军衣上,在黑夜里如同鬼魅。
破旧的红灯笼早已经被遗忘在屋檐角落出,在只有风雪的夜晚折射出惨淡的旧色。
呼出来的气息都变成了白色。
领头的向来都是头子,不过这次最前面却是两个人。
一个体型有些肥大,骑得马也比别人来的更壮硕一些,如果认真观察他的话,还会发现比起其他坐的方方正正的军人,他的小动作就实在太多了,不时地扭着屁股或者拍拍身上的雪,着实不安分。
一个披着军衣,雪已经落满了头上戴的帽子,也不知是因为落雪还是刻意,帽子压的低低的,衬着夜色也看不出来样貌,只是从他笔直的后背和后背上那泛着冷光的佩刀可以看的出这人不是什么善茬。
“哎。”
体型肥大的人突然冷不丁开始说起话来。
“小哥,你说天真跑哪里去了?”
被叫做“小哥”的人没有吭声,依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说他都不出来接我们。”
像是抱怨一般,那个胖子抖落了积在身上的雪后又咕哝道:“光说在这里,也不说具体的。”
旁边的人又没有吭声,只是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地过了另一条石板路。
“哎?”
那个胖子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而整个军队却依旧丝毫没有受到一丝的影响。
谁都能看出来,整个空荡荡地大街的尽头,唯有一间酒楼竟然还开着店。
门前点的灯在尽是雪的夜色里,发出微弱模糊的光芒。
莫名的有些温馨。
马蹄落地的声音兀地快了起来,但是依旧有条不紊,直到到了那个酒楼门口。
“客官喝酒不!”
一声吆喝声从酒楼二层传了过来。
众人抬头,却看着那人,不是自家军队里消失了将近三个星期的参谋又是谁。
“哎!死兔崽子给胖爷我下来!我们找你可是找的好辛苦啊!”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2-16 00:05:00 +0800 CST  
燃灯如豆。
酒楼用的是上了年纪的木桌,深褐色的斑痕经过累积沉淀在上面,衣袖拂过的时候能够感受到些许黏着。
厨子早就走了,哪里还有什么吃的,只有剩下的几十坛不上劲的清酒和半袋子的花生。
马匹都留在了外面,酒楼不大,装不下三百口的人,所以干脆就把那几十坛酒全都搬了出去,在门口搭了简简单单的棚子,大家里里外外坐着喝酒吃花生。
张起灵坐在二楼冷眼看着楼下忙着给士兵灌酒的人,臃肿的冬衣把他包裹的就像一个大团子,脚上套着的也是做工粗糙的棉鞋,破破旧旧的还豁着口,原本白白净净的脸上也都是灰,一副从煤炭坑里跑出来的模样。
“哎哎,”一边的胖子端着碗瞅着张起灵的模样,好笑道:“小哥,你就甭看啦,你都快把天真看出一个洞了。”
张起灵没理他,只是收回了目光。
楼下吵吵闹闹的,远不比二楼的清冷,都是一路打仗过来的热血汉子,即使清酒度数不高,但是也值得他们好好的喝一番。
除夕夜,不能回家,军纪又严,他们已经很久不能好好放松一下了。
尤其是自从自家不靠谱的军谋跑了之后,他们时时刻刻都生活在张大首领的低气压下。
想起刚刚看见自家军阀手里捧着酒碗没心没肺朝他们打招呼的样子,他们几乎就在一瞬间感觉到了最前面的老大释放出的怨气。
自求多福吧,参谋。
把厨房里的煤炭都拿出来燃炉子,吴邪看着一路撑过来的士兵,一路都打了声招呼。
吴参谋性子缓,脑袋瓜聪明,重情义,这军队里都知道,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只是他们就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吴参谋要离开,按他们将军找他的速度,看样子全军都不知道他的计划。
不过,吴参谋就是吴参谋,做什么都肯定有他的原因。
大伙都是这么相信的。
所以打招呼的时候,大家都机智地忽视了吴参谋翘班的事实,乐呵乐呵地敬酒聊天。
大雪还在簌簌地下,早在路上积上了厚厚的一层雪,黑黢黢的一条路只有这一家酒楼还开着,热热闹闹的,竟然也不落寞。
胖子吧咋着嘴,等了好久也不见吴邪上来,旁边的小哥也不说话,没有意思,就直接靠着栏杆喊到:“店小二,快来陪陪你胖爷喝酒!”
再不来,小哥都要被自己冻成冰碴子了。
“哎,参谋快去吧。”
“对啊对啊,将军找你好久了。”
一楼的将士也顺手推舟,参谋跑了,最急的应该是将军。
吴邪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喝了一口酒,抬腿就上了楼。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2-19 22:54:00 +0800 CST  
“天真哎!这酒一点都不烈啊!”
胖子见吴邪“啪嗒啪嗒”地跑上来,举起乘着酒的碗喊到。
“掺了水了!”
本来就是小本生意,又逢得乱世,哪里有多少人是仔细品的,掌柜的就使劲掺了水。
“哎,你待在这里这么久了,就没有藏点?”
“你以为我是你啊。”
吴邪来到桌子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张起灵低头喝着酒,一身的军装加上笔直的身板,端的是一派潇洒帅气。
而吴邪一身的破布大棉袄,还灰头土脸的,就像是要饭的一般。
不过他自然不会介意。
两个人最狼狈的时候可比这惨多了,当年为了躲避始料未及的围剿,军队躲在小山坡里等着支援等了半个月,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布。
想起当时闷油瓶衣服上窟窿一个一个跟狗啃过似的,还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吴邪都觉得自己这幅光景也没什么。
“哎,我去下面看看,你们聊着。”
胖子是识时务的人,端着酒就站了起来。
清官难判家务事,小两口的事还是他们自己琢磨去吧。
吴邪点点头,没有勉强。
没了胖子这个话唠,一时间都安静下来。
吴邪有些好笑地瞥了张起灵有些僵硬的轮廓一眼。
半个多月过去了,这人还是这么呆。
“小哥,你等我一下。”
说完这话的吴邪又“啪嗒啪嗒”地跑开了,而张起灵终于把目光从碗上移开,一句话没还没说出口。
过了半分钟不到,吴邪就携着一个东西上来了。
张起灵看到那个东西,一直黑漆漆的瞳孔里终于有了一些光火。
那是一把旧的油纸伞。
吴邪一直带在身边的。
默默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张起灵所有的不安和些许不满终于还是被对面这面带笑意和歉意的人消磨的一干二净。
这人啊,总是有本事让他丢盔弃甲。
“还生气?”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2-24 19:41:00 +0800 CST  
张起灵顿了一下,目光黏在泛着光的碗上,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吴邪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但是,他还是会担心。
“哎哎,得了,我给你瞧样东西。”
像是做贼一般,吴邪先瞧了瞧四周,确定没人看向他们这里,才费劲地把一本脏脏的册子从他的大棉袄里掏出来。
“…………”
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张起灵觉得,黏在书的封面的那个黄绿色的东西,应该是干枯的菜叶子。
左边的眉毛微微挑起,显然张起灵并不知道,这本小册子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这个,”吴邪用手戳了戳扉页,一脸得意,“可是我潜伏这大半个月来的心血啊。”
张起灵伸手就要拿。
“哎!不行!”
吴邪突然把它抱在怀里,生怕被人抢了一样,配上他脏兮兮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是哪里要饭的在护着自己的食物。
“小哥,江湖规矩,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看,行!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张起灵抬眼看着对面的人,黑洞洞的眼瞳里难得有了焦距,牢牢地黏在对面的人脸上。
他没想到,自己的参谋大半个月不见,什么都没有解释,市侩之气倒是学了半成好。
“好。”
他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虽然隐约中,他已经猜到了八分。
“咳……那什么,”被盯的不自在的吴参谋的脸突然有些红,不过在脏脏的,还蹭着灰的脸上还不怎么能看得清,他的眼神在四处乱飘了一会,又扭了一下身体,“就是,那霍小姐走了没有?”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3-11 20:03:00 +0800 CST  
其实这话就是白问,刚才一大群的糙汉子,哪里有女人的影子,但是吴邪就是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虽然这次跑出来,大部分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那个母老虎,他堂堂一军爷自然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在意的。
怎么会不在意。
哪里有那么大度的人,瞧着自己喜欢的人旁边花花草草的,一点都不会放在心上。
更何况那人可是张起灵名义上未过门的妻。
用洋人的话来讲,就是未婚妻。
即使这个名义都是老一辈擅自定下来的,但是吴邪知道——张起灵谁的话都可能听不进去,但是他家里的话是不可违背的。
那是从小就烙进他骨子里的教育。
哪里能那么容易改变。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哪怕是民国,根生地固的传统又怎么能一朝一夕的就被改变。
听完这话的张起灵又垂下了眼睑,从吴邪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暗光下长长的眼睫毛。
“她走了。”
就在吴邪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张起灵终于冒出了一句来。
她走了。
霍家的女人敢爱敢恨,霍玲不是那种愿意把自己附属给一个男人的人。
即使她喜欢着他。
但是如果那人的心思根本不在她的身上,那么她也不屑于要这份虚假无聊的婚姻。
“姑奶奶我不陪你们玩了。”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她要的,从来都是独一无二。
“我可告诉你,是我不要你了,这桩婚是我霍家不想和你们张家纠缠。”
走的时候,她骑着马望着远处,扔下了这句话。
她想潇潇洒洒地走。
哪怕不能成为他心口的朱砂,也想给他留下不同于其他女子的记忆。
“你老实和我说,”可是最后,她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如果我要结这个婚,你会不会答应。”
一双杏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点点期盼。
她毕竟还是个女子啊。
这个男人,她从小就听她最尊敬的母亲口中说过,后来长大后又不断地听别人口中描述。
他是英雄。
在她曾经的心中。
他会是他的夫君,而她愿意和他一同骑马打仗,为他出谋划策,为他打下一片江山。
也想让他陪着自己红炉煮酒,陪自己踏雪寻梅,陪自己看灼灼桃花。
只是她来晚了。
他的心里装了另外一个人。
还是个男人。
可笑。
可是又能怎样,装了一个人的心,她霍玲怎么甘心做第二个。
“不会。”
那个时候的张起灵终于仰着头告诉她。
不会。
他不可负他。
他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身边,还可以有除了他以外的人。
她来,他接待她,只是尽自己的责任。
但是,情,他给不了。
哪怕是家族里的安排。
“好!记住你说的话!”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3-12 13:06:00 +0800 CST  
她终于还是红了眼眶,失控地把马鞭一甩,马驹一声嘶鸣,绝尘而去。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3-12 13:08:00 +0800 CST  
“就这么走了?”
吴邪有些诧异。
想到他跑出来之前,霍家大小姐看他就从来没有用过正眼,都是用鼻孔的样子,怎么想都想不到她竟然自己乖乖的走了。
女人真的是神奇的生物啊。
明明都把人放在心头了,却也能说走就走。
“嗯。”
张起灵抿了一口酒。
“啧啧。”
吴邪称奇。
“没想到小哥你这风度还没到火候啊,人姑娘家说跑就跑了。”
对手没了,吴参谋的心落了下来。
嘴也就利索起来,一脸的坏笑。
张起灵没有理他,只是把目光移到了他手里的小册子上。
他从来不在乎这些的,到不到火候什么的,只要他还在,还要这东西作甚。
“想看?”
吴参谋把东西放在手里摇晃了几下。
多日不见,他都快忘记这闷瓶子的个性了。
张起灵抬眼看了对面洋洋得意的吴邪一眼,张家的族长何时受制于人过,但是这次他竟然没扫了他的性子,配合地点了点头。
“哎,早说嘛。”
闷油瓶意外的温顺让吴邪有些蹬鼻子上脸了,但是他也没有到不知分寸的地步,还是乖乖地把册子给了张起灵。
而张起灵翻开破旧的书页后,第一眼就看到上面大大的几个字——《金瓶梅》。
“…………”
那一刻,一向超俗淡然的张大将军,内心是有些崩溃的。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3-17 23:57:00 +0800 CST  
张起灵自然不会看这种书,若不是胖子和吴邪没事喜欢折腾,交流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之前也不会知道这书里讲的是什么。
“咳咳。”
明白张起灵误会了,吴参谋咳嗽了两声。
他承认自己写这封面的时候,的确存在着戏耍这闷瓶子的心思。
瞧瞧对面这人,脸却一点都没红。
果然霍家大小姐跑得快是明智的。
“这只是障眼法,小哥你继续朝后看。”
吴邪用眼神示意张起灵继续,而张起灵抬眼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真的,我没蒙你。”
吴邪睁大了眼,一脸我那么纯良怎么会骗你的表情。
“…………”
张起灵用手随意地朝后翻了几页。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让他本就看起来严肃的表情越发的冷峻。
这小小的册子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各地军阀的消息。
粮草,军力,动向,擅长的部局,甚至还有他们占据的地方的地势。
不多,只有寥寥的几页,但是也是他们可能遇到最棘手的人。
说实话,张起灵的军队什么都好,只是出谋划策的人太少了,他们更擅长用兵,军队的战斗力若是他们说一,估计也没人敢说第二,但是他们的消息网差别人的,尤其是陈家,霍家那几门,可不止一点两点。
这也连着他们对于别人的消息也知道的很少。
除了吴邪和胖子,张起灵也很少信任别人。
吴邪固然聪明,用兵也不错,但是长久在军队里,哪里能对各种形式掌握得七通八窍,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
胖子鬼机灵,不过主要还是喜欢打仗,而且很多时候他的主意太过随性而为,出其不意可以,但是不能做长久之计。
别看张家的军队所向无敌,但是要是碰上那些懂得用兵如神的,损失定然不是那么一点点。
迄今为止,能让他们那么安稳地一路走下来,还多亏了张起灵那不喜欢惹事的性子。
他一般不会主动攻击,若不是他家族里的要求,吴邪敢说,这闷瓶子一定会选择解散了军队,自己跑去山里种田去。
不过既然成了别人的主,那就要有那个本事。
长久地相处,已经让手底下的人成为了兄弟,这就让吴邪的计划抬上了日程。
只前人不多,他们可以不在乎,但是现在不行了。
就算他们打仗很厉害,但是能不损失,自然是最好。
更何况,他又怎么能忍受张起灵的周围存在着那么多的不确定因素。
笑话。
他堂堂吴家小三爷,怎么说也要保得住自家心上人才行。
“我可是打听了好久了,这县城虽然不发达,但是消息灵通的狠,说书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各方逃难的,他们嘴里的消息,比那些探子快的多了。”
结合各路的形式再分析,那些底细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3-19 15:59:00 +0800 CST  
他们要的是防备,也不主动招惹人,但是凡事还是留一手比较好。
亏得吴邪一般不露面,除了熟悉的人,也没人认得他是那传说中的参谋。
市井之地,最不缺的就是各路的消息。
尤其像是这些酒楼。
待上半个月,虽不能说得上是知天晓地,那些小道消息倒是能掌握地七七八八。
人多口杂,也未必是坏消息。
“嗯。”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3-19 16:00:00 +0800 CST  
我还是喜欢吐槽风……嗯……这篇是不是严肃了点?@莫白_洋葱我虽然是个严肃的人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3-20 10:20:00 +0800 CST  
张起灵把小册子粗略地翻了几下,就把它放在自己的手边。
楼下的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士兵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话,就算是除夕之夜,也没有过多的张扬,这一点倒是跟他们的首领一个模样。
胖子估摸着楼上人的话也快说完了,起身吼道:“都辛苦啦各位,今晚就在这里睡着吧,明天我们再找地方,大吃大喝,哎哎,新年快乐啊!”
毕竟是过年,总不能亏待大家,但已是深夜,大家都有些乏了,连夜的进城,马不停蹄地追赶,加上刚刚喝的一点薄酒,没办法大肆张罗,条件也暂时不允许,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于是众人寥寥地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就没继续折腾下去。
吴邪探头望向楼下,大多数人已经散开,外面整个街道全是搭起的帐篷,有的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还有的一些就直接躺在了地上。
火炉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偶尔几声细语也潜伏在寂静中不可追寻。
胖子是直接就睡在了角落里,鼾声一次高过一次。
依旧有士兵在门口看守,就算是临时来的地方,秩序自然没有什么错乱。
这幅光景太熟悉,又有点陌生。
“小哥,明天就欢庆一下吧,看样子大家都累得不轻啊。”
张起灵点点头。
“把这碗酒喝了就去睡觉吧。”
吴邪端起有点破旧的茶碗,伸了过去。
估计过了午时,若是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够听见远方传来的鞭炮声,纵然是战火连绵的时代,有的地方还是比较太平的,日子该过的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有些东西,即使没有原本的味道,但是依旧应该讨个喜头。
新的一年里,希望吃饱穿暖,不再兵荒马乱。
大概便是最好的愿望。
半碗清酒下肚,神智也开始模糊。
乏了,便去睡吧。
吴邪站了起来,三楼有个小阁楼,他今晚要去那里睡。
张起灵没有站起来。
“哎,小哥,你不走?”
吴邪像是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张起灵也抬起来头,一双黑若点漆的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邪喉咙一哽。
这个闷瓶子。
太不知主动了。
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负气一般转身做势要走。
这个时候张起灵才缓缓起身,竟用右手拉起了吴邪的手。
吴参谋老脸一红。
倒也没甩开。
眼珠子悄悄朝那个人撇过去一点,便看到他的左手里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他借给他的油纸伞。
心里一阵安稳感。
“楼上……只有一张床。”
“……嗯。”
END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5-22 12:57:00 +0800 CST  
小剧场
被自己鼾声给吵醒的胖子,在朦胧中抬掀起眼皮看了二楼空荡荡的桌子后,继续翻身睡死了。
明个……看样子……天真是起不来了。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5-22 13:08:00 +0800 CST  
真END

楼主 dark与雨  发布于 2015-05-22 13:08:00 +0800 CST  

楼主:dark与雨

字数:8735

发表时间:2015-01-03 08: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8-03 19:00:56 +0800 CST

评论数:47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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