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转载】天下之大 BY别花 原著向 半架空解谜 谈恋爱是主旨



我大口吸气,说:“让、让我坐起来……”


闷油瓶把我拉了起来,我趴到了他的肩膀上。他顶了一下,蹭过某个关键的地方,我忍不住叫了一声,连忙抱住他的背,埋首忍住呻吟。他动作放轻了,有一下没一下地从那个地方蹭过去,我倒是受不了了,我急促地说:“稍微、稍微快一点……”


闷油瓶嗯了一声,鼻音很重。我微微扭头看他,他眼角发红,刺青的颜色快要爬到他耳后了。他忽然叫了我一声:“吴邪。”


我下意识地就回了一声:“诶?”


我的尾音被一个拥抱挤压得变了调,他猛然搂住了我,非常用力,像要把我捏碎一样。我被他的力道勒得声音都发不出来,有一刻我觉得他好像真的打算先弄死我再奸尸。


这个拥抱把我憋死之前,他猛地把我摁在了枕头上。不等我有什么意见,他压了下来。他似乎在想些什么,然而我没有闲隙去询问,他的动作粗鲁了很多,没用几秒我就恍惚不清了。


说不清到底谁的体温更烫人,也说不清到底谁的呼吸更混乱,再次坚硬的器官在我们小腹间跳动,我们忙着磨蹭同样挺立的**,舔弄对方的口腔与胸膛,在对方肩膀与脖子上制造牙印,四肢纠缠,皮肤紧贴。


灼热的**冲进我的身体,那时候闷油瓶趴在我身上,手指轻轻地揉着我头顶的短发。这份体重很实在,压迫我的肋骨,使我的心跳听起来沉闷得如同击鼓。


我们都没有动弹,都沉默着。我在看天花板,闷油瓶看了好几天的这一个。我觉得它有哪处不同了,或许变化的是我的双眼。


好一会儿,闷油瓶支起身体爬起来,把我也拉了起来,拖到厕所去洗澡。


我胯下那玩意还一柱擎天,闷油瓶开了热水,劳动手指帮我。我死皮赖脸地说:“再舔舔。”


他没理我,另一只手伸到后面去,给我身体里的体液引流。他的手指按到了某个地方,我差点跳起来。


“你,妈的。”我骂道,“叫你顶这里你不干,现在来乱摸。”


“前列腺,不能太粗暴。”


这语气一本正经,这家伙却在搞前后夹击,我被迫把这一管射了,才抽得出力气问他:“……你懂得很多嘛?”


闷油瓶说:“男科医生也会帮病人按摩。”


他心情好像变好了,我乐呵呵地接了下去:“怎么,你大学念的是医科?”


闷油瓶说:“不是。”


我立刻问:“那你怎么知道医生的事,嗯?”


闷油瓶说:“张家教的,我知道怎样令人痛苦,有时候快乐也会令人痛苦。”


我心说自己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吧,看看闷油瓶的神色,好像不是很在意。我说:“这时候就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你要是还会这种东西,以后我们慢慢研究,当然了,下一次我们打魂斗罗,老规矩,谁赢谁上,要是我赢了,你也得配合我研究。”


闷油瓶非常配合地点头,我对打游戏还是很有自信的,顿时觉得希望就在眼前,不禁揉着酸痛的老腰隔着水帘端详老闷,越看越觉得,艾玛,这腰这腿这屁股,太妙太得趣儿了。


我走出去的时候还在乐呵,开了厕所门一看,咦?


地上的床单不见了,闷油瓶床上多了床新的,垃圾桶被倒了,窗户被开了,我俩的衣服被放在新床单上。


我回头看看闷油瓶,他正用手抹掉脸上的水。他见我站在门边不动弹,用眼神表达了一点疑问。


我惊恐地问他:“小哥,谁谁谁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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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葵爱七  发布于 2013-02-12 19:50:00 +0800 CST  

45 乐一乐,交代交代


闷油瓶很淡定地说:“护士。”


我更惊恐了:“明天,明天医院里是不是又要多出什么传说?”


闷油瓶走出去穿衣服,说:“那是解语花的人。”


过了两天小花来了,我向他确认这件事,他承认了,笑着说:“你们都很有精神,不如回杭州去?老在北京不是办法。”


我也挺想念杭州的,现在的杭州正是气候宜人的时候,没事去西湖边蹓跶两圈,多惬意的事情啊。


于是,等闷油瓶把肺炎的点滴全吊完了,我们就收拾收拾回了杭州。我妈知道我要回家,打算去机场接我,闷油瓶自己跑去坐火车了,回杭州再找我。我坐在飞机上,开始思考怎样让我妈接受闷油瓶。


这时候再回忆整件事情,我有点背后发凉。一切都像计划好了一样,我妈不接受闷油瓶,因为他是张家的张起灵,而闷油瓶,本身就在张起灵的责任与我之间徘徊,接着张海客出现了,逼迫闷油瓶再做选择。


闷油瓶要是没选我,后果会怎样呢?他进了青铜门,张家还是可以继续选一个张起灵出来,张海客仍旧可以想别的办法。而我全家都会被张家骚扰……不,恐怕不止是骚扰这么简单。


但是闷油瓶选了我呢?他不再是张家的张起灵,这一条足以使我妈改变对他的态度,张海客许诺我吃了七片麒麟竭的事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也会很平安。只要闷油瓶愿意选我,那么他就可以在杭州过上平静的日子。


两相对比,如果闷油瓶当时已经考虑到这么多的话,谁都知道该选哪一个。


还有一点,张海客说,他们二十年前就开始为这些事情做准备了。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闷油瓶带着张瑞桐的尸体,找到了老九门,然后他失忆了,没有再出现。齐羽和霍玲到底是怎么样被逼疯的?后来和齐家协议的张家人,是谁?张瑞桐的尸体,为什么还是留在了老九门?而且,想得更加深入、更加黑暗一点,我妈对张起灵的恐惧,又是因为什么开始的?


至于最近发生的事情,从闷油瓶的鬼玺被张海客先一步从南京朝天宫拿走开始,张家似乎就没有平静过,内斗,外人两番的窥探,再内斗。从第一次内斗开始,保守派的力量就在被减弱,直到长白山那里,他们被海外派搞定了。


海外派地位最高的人是张隆半,但是目前为止赢的人是谁呢?是张海客。


如果一切都不是巧合,或者大多数的事情都不是巧合,那么……那么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面对张海客,一定是闷油瓶最不想看见的情况之一。


想想张海客给出的这两个极端选项,再想想当时他给环叔把身上的蚰蜒一个一个地挑出来,又把坏死的肉与脓水清理干净的事情,我心里实在有点五味杂陈。这个人,太令我捉摸不透了。


我甩甩脑袋,把张海客的事全甩开,开始思索我妈的事。按照我对我妈的了解,由于多年的恐惧与排斥的惯性,她不会立刻接受闷油瓶,我得做好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我回到杭州,我妈先把我拖到老痒妈妈的坟上去了。她蹲在坟前跟墓碑絮絮叨叨,说你儿子太想你了,下去陪你了,好妹妹,下辈子投个好胎,有缘我们还做姐妹。


她这样的话唠唠叨叨了一大串,最后轻轻地说:“这个子扬是别人假扮的事,小花都告诉我了,当初是小花和小邪把他气走了,害他死在外面的。妹子,这么多年我怎么疼你家子扬,你应该都看见了,看在我们的情分上,你别怪我家小邪。”


她转头跟我说:“给你阿姨跪下磕头认错。”


我乖乖照做了。我妈又伤心了一会儿,说:“小花那孩子,最近越来越不懂事了,我叫他过来认个错,阿姨不会怪他,他竟然说不如等老痒母子亲自去找他,他再赔罪,这是什么话?”


我没说话,小花的行为我能理解,无力的认错不如等有一天支付代价。


我妈又说了几句话,才叫我起来回家。回家路上我犹豫了好几次,还是没说闷油瓶的事。等到了家吃晚饭,我才当着我爸和我妈两人的面,开口说:“我和张起灵和好了。”


楼主 小葵爱七  发布于 2013-02-13 11:19:00 +0800 CST  


我爸妈都抬头看我,我在他们有所反应之前补充道:“他已经不是张家人了。”


我妈张了张嘴,没说得出话来,我爸冷冷地说:“继续说啊。”


要是以前我可能会被我爸的态度伤到,现在我已经知道他比我想象的还刀子嘴豆腐心了。我说:“真的,张家要他选,做张家人,或者和我一起,他选的是我。以后他和张家没关系,张家也不会来管我们的事。”


我妈的表情深沉起来,我心说有谱,继续说:“现在他什么也没有了,就算是没有这种关系,看在以前的交情,我也不能抛弃他。妈,你不是特别喜欢他吗?你就当多了个儿子。”


我爸哼了一声,说:“少了个孙子。”


我妈问:“要是张家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我信口开河:“没有好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张家掌权的是个海归,特开放,他想要张家,小哥给他了,他当然也得让小哥方便。”


我妈说:“我还是不放心,你再让我考虑考虑。”


我就知道她要这么说,我觉得实际上她已经被我说服了,但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


我爸问:“你考虑清楚了?”


我点点头。


我爸又哼了一声,说:“我看你清楚个屁,你现在年轻,还算能养活自己,你老了呢?另一个老头来照顾你?我们抱不到孙子不要紧,就当自己生的是女儿,你没有后代,以后谁来给你养老?”


我一开始还有点愣,你们也知道的,闷油瓶的状况比较特殊,我估计我老成一把骨头,他还这副大学刚毕业的嫩相,出去还能骗小姑娘。听到后面我明白了,我爸考虑这事,比我考虑得还远。以前我和老闷是约好他想走就走的,现在我估计他想走也没地方去,养老应该还是会替我养养的。我也不好跟我爸解释,只好打哈哈:“儿孙自有儿孙福嘛,我不会沦落到住养老院的。”


我爸说:“那么远的事,你猜得到?”


我指天发誓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遥远的问题,我爸估计以为我会像外国人一样收养个孩子,不再多说,埋头吃饭。


这么一想我有点蠢蠢欲动,要不真的收养个小孩试试?


转念想到闷油瓶的情况,我又打消了念头,我肯定不会抱个婴儿回来养,我要收养的一定是个已经会跑会跳不用**心的半大孩子,那人家看见闷油瓶一直不老,还不吓死。


要么,问问我们无所不能的闷油瓶,他会不会生孩子?


我自己想得笑了出来,我爸妈各看了我一眼。


吃完饭我姿态崎岖地骑着我妈的小电瓶车回公寓,路过超市买了点打折蔬菜,又舀了一袋子粗粮,称重的时候小花给我打电话,说我妈骂他了。


我以为是因为老痒的事,揣摩着怎么安慰小花比较好,他说:“你妈觉得我背叛了她,暗地里撮合你和哑巴张,这回算我歪打正着吧,我认了。我还欠你一个人情,今天我先打打腹稿,明天我帮你劝劝你妈。”


我说:“我看她已经接受了。”


小花说:“我探过她的口风,她现在是观望态度,离完全接受还远得很,你以为你两句话就能让她忘记张家带来的麻烦?还是得靠小爷我。”


行,既然花儿爷都想帮忙了,我拒绝才奇怪。我向小花表达了感谢,去结了账,估摸着睡一觉明早就能见到老闷了,兴冲冲地骑着电瓶车奔驰过杭州的街道,跟小区保安大爷打了个招呼,把电瓶车直接开进了电梯,停在了客厅里。


第二天早上我起了个早,煮了锅营养丰富的粥,敲着碗等闷油瓶回家。他昨天下午的车票,最慢今天凌晨就该到浙江了,杭州离江苏这么近,理应很早就到站了。然而我等到10点钟,他也没有出现。


我心说莫不是火车出了问题?打电话去车站问,车站说昨天下午北京出发的火车,今天都已经全部到站了。


我放下电话,心说怎么回事?闷油瓶那家伙总不至于坐个火车把自己坐迷路了吧?


我打电话给小花和胖子,他们都说闷油瓶不在他们那里,小花还多说了一句,说昨天他的伙计亲眼见到闷油瓶检了票进到车站里面了。


我纳闷了,一边喝粥一边想所有可能性,想到闷油瓶各种失踪失忆的历史,最后我决定给张海客打电话。


我手机里只有张海杏的号码,还是当初小花告诉我的。张海杏不知道在干嘛,彩铃都要放完了,她才接了电话。


张海杏接了电话第一件事,居然是问:“我的彩铃是不是《江南STYLE》?”


我压根没听懂她那个大叔音的彩铃唱的什么鬼,胡乱说:“是的,哦,我是吴邪,这是我的新号码。”


“操,阿宝死定了,居然真的给我换彩铃。”张海杏根本没有理我,她骂了一声,把电话挂了。我瞪着手机半晌无语,把最后一口粥塞进嘴巴。忽然张海杏又打了回来,我连忙接了。


是张海客,他笑着说:“不好意思,阿杏比较调皮。有什么事吗?”


基本上,你妹妹早在我爸出生之前就已经不是能用调皮来形容的年龄了。


我说:“我想问你一件事,小哥他的失忆有没有规律?”


张海客说:“啊,别太刺激他就可以了,他失忆了?”


我说:“现在还不确定,谢了。”


我挂断电话,心说张海客这个反应,看起来闷油瓶没有去找他。


要说失忆,闷油瓶前几天没有失忆,我觉得现在他再因为张家的事受刺激,不太可能。


他是在火车上遇到什么事了,还是忽然想做什么?他是根本没离开北京,还是又一声不吭地跑到哪里去了?


我只能确定一件事,闷油瓶,他妈又失踪了。





我收拾收拾碗筷,去了店铺,王盟很尽职,不仅在看店而且还在被毬毬玩,看来我妈玩够了松鼠,又忙着打麻将去了,就把毬毬丢给了王盟。王盟看见我,一愣,接着就泪眼花花地奔了过来,叫道:“小老板!你终于回来了!”


他抱住我哭道:“把这只松鼠领回家吧!”


我心说我家毬毬不至于把你欺负到这种地步吧?又听他哭道:“还有!老板!前几天有个神经病过来找张小哥!他真的有毛病!吓死我了!他把我绑架到楼外楼!吃了我两个月的工资!”


找闷油瓶?我连忙问:“那个人长什么样?”


王盟说:“戴了个墨镜……”




楼主 小葵爱七  发布于 2013-02-13 11:19:00 +0800 CST  
是黑瞎子?我问:“他找小哥干嘛,说了没有?”


王盟支支吾吾地说:“好像,好像是叫张小哥下田?”


……下田?


我严肃地问王盟:“萌萌啊,你家农忙的时候,都是谁下地啊?”


王盟迷茫地说:“我爸和我叔啊……怎么了?”


靠,果然如此,在王萌萌脑袋里,下地就是种田的意思。


黑瞎子来找闷油瓶下地?不会是他半路把闷油瓶强拉去哪里倒斗了吧?我心说好样的,让小爷白等,咱们这梁子结下了!


我安慰了王盟受伤的心,承诺他请黑瞎子的那顿饭报销,王盟立刻破涕为笑,乐呵呵地把帐本往我面前一摊,说:“老板,你不在的这一个半月,我卖了好多东西!你二叔还重新给我们进货了,你要不要给我加点提成?”


我拎着毬毬说:“我家毬毬都瘦了,你怎么照顾它的?”


王盟说:“我也瘦了,有我一口有它一口,我绝对没有亏待它。老板,提成……”


我说:“你那是被黑瞎子吓瘦的,跟我和毬毬有什么关系,提成?卖纪念品要什么提成,马上我们还卖古董,那时候再给你提成。”


王盟嘀嘀咕咕说:“……我又卖不出大件……”


毬毬朝他欢快地舞爪子,王盟连忙跑到一边去了。


我心情终于好一点了,心里计划着等闷油瓶倒斗回来,老子就有货了,那时候我二叔三叔不想让我卖古董,也奈何不了我了。光卖纪念品不如去摆地摊,我古董生意做惯了,少说也得有两件镇店之宝我才安心。


我在家等了两三天,每天就是开店、回家蹭饭,打探我妈口风。也不知道小花到底怎么跟我妈说的,有一次她路过我的铺子,居然主动跟我提起闷油瓶,她说:“小张怎么没有跟你一起?”


王盟举手:“伯母,张小哥回家种地去了!”


我拍了王盟一下,用长沙话说:“小哥淘沙子去了。”


我妈点点头,表情很严肃,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问题。


我等到第四天,没有等到闷油瓶,倒是等到了另一个人。


那天我起得很晚,索性把早饭和午饭一起吃了,没进铺子就听见王盟兴奋的声音,说着什么天下贰的地图跑起来超累人之类的话。接着有个人接了话,说:“剑网三才累,我又练了一个花萝小号,现在等级太低,交通基本靠腿,你也去打剑网三,加我好友,我用大号带你。”


我一听这声音……不,哪怕我没听出声音,听内容也知道是哪个!


张海宝!


我连忙冲进店里,指着张海宝说不出话来。


不是说不找我们麻烦吗?他来干嘛?总不至于是被张海杏追杀到无路可去避难来了吧!……这么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张海宝朝我挥挥手,打招呼:“嗨!”


然后他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一个PSP,严肃地说:“幸好你没有真的把它扔到别的地方,我在帐篷里找到了它。但是,你得跟它道歉。”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对PSP说:“对不起。”


张海宝把PSP递给王盟,让他去店外面玩游戏,他有事跟我说。王盟看看我,拿着PSP出去了。张海宝说:“我是来传口信的,张起灵说,他临时有事过几天再回杭州。”


这口信到杭州,也已经过了几天了啊!


我问:“他在哪?”


张海宝说:“张家古楼。”


我惊讶地问:“他娘的,怎么回事?我们说的张起灵是同一个吗?”


张海宝说:“当然是同一个,新的张起灵是我,我总不可能自己给自己传口信。”


我愣了一下,立马又反应过来。张海宝成为新的张起灵,也算比较合理,很早之前他就透露过他是受继承人训练长大的,而这个人又很听张海客的话。


我问:“你们让他进去了?他去做什么?你们不会又让他选择什么吧?”


张海宝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压低声音神秘地说:“我在离家出走,然后在火车上遇到他了,是我带他去巴乃,然后偷偷让他进去的!”


楼主 小葵爱七  发布于 2013-02-13 11:23:00 +0800 CST  


原来是这样!


我看着张海宝,忽然感觉到一种头疼,我爸看见我写满红字的成绩单时的那种头疼。我问:“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海宝说:“他去查点事情,我让他顺便帮我把那些宗卷里必须看、不得不看的挑出来。”


我惊讶地问:“你就让他进去了,没有一点戒心?”


张海宝说:“他以前应该看过不少,之前为了把你洗白,他还把一些小秘密告诉别人听了呢,他要拿那些秘密做什么,我们是完全没有办法阻止的。再说了,宗卷太多了,海客哥逼我背书,我连打游戏的时间都没有,我才不想看呢,他能帮我挑点重点,我求之不得。”


……别人究竟为什么会答应这家伙做族长呢?


我觉得我顿悟了一件事,那就是,张海客为了灭绝张家,太用心良苦了。


我又想起一件事,忍不住问:“你得进入青铜门吧?我看你根本不在意这些破事,你真的愿意做张起灵吗?”


张海宝说:“做族长也有好处啦,而且不用我去看门。为了解决这个麻烦,张隆半之前做过安排,海客哥直接拿来用了。”


我问:“什么安排?”


张海宝说:“我觉得你不要知道比较好。”


我说:“不行,你得告诉我。现在我对你们很警惕,你不说,我就觉得你们还有耍什么阴谋诡计。”


张海宝说:“好吧,好吧,我告诉你,先说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是张隆半做的,他二十年前就在做了。张隆半想自己做张起灵,他培养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你那个好朋友,叫什么解子扬的,以前张隆半答应带他去秦岭,但是他要付出代价,那个代价就是帮张家看守青铜门后的秘密。但是没想到解子扬居然死在秦岭了,当然,是你们那个四什么老头的伙计弄死的,解语花也已经搞死那个伙计报仇了。现在的解子扬是假的,不过张隆半没打算放过他,你也看见的,张隆半把他带到云顶天宫去过,他跟你一起跑了,然后我在解语花的营地遇到他,我问他还打算不打算遵守约定去看门,他没答话,但他自己跑去找海客哥了。”


我没想到老痒的事居然还没结束,一时无言,张海宝又说了一句:“他真的是自愿的,还把他那个物质化出来的妈妈带进去了。本来我进去也没什么的,只要海客哥答应给我扯条线路接个万能插座,我再搬台电脑进去,一辈子不出来也行啊,不过既然有人进去,那我还是待在外面打网游吧,单机游戏容易腻。”


我叹了口气,老痒自己选择的结局,我也不好说什么。二十年前张齐约定的内容为什么会是看大门,这时候我也找到了答案。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就容易把人想得太坏,现在看来,我之前把张海客想得太奸诈了,还有一个张隆半也参与其中,可能有些事情并不是张海客做的,他只是利用了张隆半已经做好的现成准备而已。


我正这么想着,忽然有两个人搬着一个纸箱子走了进来,问:“请问是吴邪先生的地址吗?”


我回过神,说:“是的,怎么了?”


张海宝乐呵呵地站了起来,奔着箱子就去了。搬箱子的人告诉我:“是这样的,您家里有一位张海宝先生购买了我们的IMAC一体机,要求送货上门。”


我默默无语地看向张海宝,他跑到我这里来,传口信是顺便,收货才是真正目的吧!


我头疼欲裂,我爸看着我的成绩单感觉是这么辛苦吗,老爹,我以前太不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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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葵爱七  发布于 2013-02-13 11:23:00 +0800 CST  

46 一起走下去


张海宝乐滋滋地搬着他的IMAC走了,没两天闷油瓶回来了,我也没问他究竟查什么去了。闷油瓶往铺子里的躺椅上一坐,倒是主动跟我说了:“我查了麒麟竭的事。”


我都把王盟放走了,正打算关铺子,说:“晚上回家再说,我们先去我妈那里吃饭,饿死了。”


闷油瓶挺乖,帽子里装着毬毬,一声不吭地看着我关门,又一声不吭地跟着我坐公车。正赶上下班高峰,巴士里面挤成了沙丁鱼罐头,外面堵车也堵得厉害。平时我不会这么晚,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多待了会儿……等来了这个祖宗。


我上车的时候,其实还是有座位的,不过车上挤成这死样,我们两个一米八左右的男人坐着,让女士踩着高跟鞋站着,似乎不太好。我站起来让一个看起来刚下班的女孩坐下,闷油瓶默默地也站了起来,那个女孩拉着她的同伴一起坐了。


两个瘦瘦小小的女孩站在这里时,空间好像还不是很小,但我估错了我和闷油瓶的体积。旁人的流动更是压缩了这一丁点空间,我一脚踩出去就踩到了一个小青年。


那个小青年冲我龇牙:“干啥,干啥你!”


我没空理他,因为闷油瓶还得站出来,我往旁边挤了挤,闷油瓶泥鳅似的滑过来,在我旁边站定,我俩就像两片玻璃一样,恨不得平平地挤在一起。毬毬特别聪明地钻到了他的前襟,窝在他脖子那里,继续待在帽子里,它不被挤扁,也得被人顺走烤了吃。


旁边那个小青年搡我,说:“问你呢,妈的,你干啥?”


我低头看看他,因为太近了,下巴那里的肌肉挺累的。我说:“不好意思,往那边挪挪,给我朋友站站。”


小青年抬着头,撇着嘴,撅着下巴看我,说:“你要我让我就让?公车的空间是大家的,又不是你家的!”


我今天是不是没有看黄历?我说:“也不是你家的,你往你右边挪一下,那里有空隙。”


小青年怒了,说:“靠,老子就不挪怎么着?那点空隙狗才塞得进去!”


我看看他右边的空隙,觉得那里可以再塞一个他。这车又吵又闷,让人烦躁,我也怒了,我说:“***有点公德心好不好?要不要小爷教你什么叫礼让?”


小青年犟着脖子,动手撸袖子,说:“你来啊!”


我心说靠,不会真要小爷动手吧?偷眼看看闷油瓶,丫丫的,被我们让座的女孩们正在跟他说话,这货根本没看我这边,只要毬毬坚定不移地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珠子看我热闹。


我顿时咬牙切齿,心说闷油瓶子你给我记住了!


我这一走神,直接把小青年给忘了。这不怪我,基本上我的视线保持水平,我连他的头顶都看不见。但是小青年愤怒了,他一拳头捣了过来。闷油瓶脑袋都没扭过来,一只手就直接穿过我肋下抓住了小青年的拳头,我这才发现了小青年的动作。


小青年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惨叫,满嘴的脏话倒粑粑一样倒了出来。附近的人看了过来,不过太挤了,他们根本看不清我们三个是怎么回事。这小青年嚎了一会儿,估计是知道自己撞上铁板了,连忙对着我哭喊:“大哥,我错了!我给你让让,我缩到地里去给你站!你快松手!松手!”


看起来他搞错了人,我连忙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表情,暗地里拍了拍闷油瓶示意他松手,对小青年说:“以后见到老弱病残孕要让座,知道没有?”


闷油瓶还没松手,小青年喊道:“以后我见谁都让!我用脚尖站公交!我绝对不浪费一点地盘!大哥你松手!我给你认错了!”


我又暗暗地拍了拍闷油瓶,他终于松手了,小青年立刻往空隙钻,我和闷油瓶终于不用紧紧贴在一起了。我抓着吊环往一边挪了挪,示意闷油瓶过来点。闷油瓶摇摇头,我才发现这家伙之所以保持着面对两个女孩的姿势,是因为他头顶上已经没有吊环,他只能抓着座位后面的扶手,那扶手上已经有两个爪子了。


楼主 小葵爱七  发布于 2013-02-13 19:43:00 +0800 CST  


也是,这堵车的时候公车开一下刹一下,就算是闷油瓶那也得借助外部工具站稳,要不然撞到我身上不要紧,撞到那两个女孩身上那也太便宜人……咳我是说太尴尬了。


我叫闷油瓶过来和我拉同一个吊环,闷油瓶伸手过来,指头按在了我手背上,过了一会儿他扣住了我的手指。


我心说这家伙无师自通十指相扣啊,压低声音对他说:“这样我们都抓不稳的!”


闷油瓶也低声说:“没事。”


我说:“那我站不稳全靠你了啊。”


闷油瓶点点头,往我这边靠了靠,伸出另一只手扶住我的肩膀。我看看他,他面无表情地望着车窗外。


这时候被我们让座的女孩们问我:“诶,帅哥,你朋友是干什么的呀?”


我心说干嘛,查户口啊,先说好让座不让人啊。嘴上随口答道:“种蘑菇的。”


两个女孩明显愣了一下,显然很吃惊,大概因为闷油瓶看起来是个人模狗样的文青,没想到却是个从事体力劳动的。


一个女孩锲而不舍地追问:“这个帅哥没有念大学吗?”


我乐呵呵地说:“念了,大学毕业好几年了,他这个工作是他老婆安排的。”


刚刚安排的。我在心里补充说,当然,小爷不是他老婆,不是,我迟早要睡回来的。


女孩们挺失望的,我又觉得自己玩过了,没事跟小女孩计较什么,我开玩笑说:“这家伙没钱又不好相处,你们为什么光问他不问我啊。”


女孩们笑起来:“他都结婚了,你肯定也结了嘛。”


我才想说我没结婚呢,闷油瓶转过头来“嗯”了一声:“他儿子会走路了。”


两个女孩立刻惊讶地问我结婚结那么早做什么,我一边打哈哈,一边咬牙切齿,好不容易到了站,一下车我就问闷油瓶:“我儿子?在哪?你生的?”


闷油瓶把毬毬从脖子上拎下来,放到我手上,毬毬哧溜一下就从我手掌循着胳膊蹿上了肩膀。


闷油瓶说:“还会跑。”


我怒道:“你现场生个松鼠试试!”


闷油瓶不说话,我不依不饶地教育他,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无论如何随时随地吸引小姑娘这种缺点,我是不具备的,所以理亏的绝对是他,是缺点就得改。


闷油瓶安安静静地听着,我们走到我家门口,他顿了一下脚步,我回头看他,他跨了进来。


我爸已经下课了,坐在沙发上看晚报,见我们进来,放下报纸看了看,又把头埋进报纸里了。我让闷油瓶去洗手间洗手,我去厨房跟我妈打个招呼。我妈在煮栗子红烧肉,听到闷油瓶来了,什么也没说。我偷了两个栗子出来,看见我爸在报纸后面暗暗地看洗手间里的闷油瓶。我往他旁边一坐,死皮赖脸地问:“怎么样?”


我爸哼了一声,说:“你治不了他。”


我爸看人说不得还挺准,一般人见到闷油瓶似乎都觉得他蛮纤细的,但实际上把我乘以十,都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他。不过谈恋爱好像不是比谁厉害,而且现在我最近春风得意,得意得不行,我现在敢跑到张家去告诉别人,闷油瓶这家伙的择偶标准就两字,吴邪。


闷油瓶走出来了,我爸继续看报纸,我对老闷打手势,让他去厨房。闷油瓶朝厨房望了望,又看我。我指指桌上的碗,又指指厨房,闷油瓶想了一下,抬脚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他给我端了一只空碗过来。


我哭笑不得,我要碗做什么,我让他去厨房帮我妈端菜!这招我和老痒小花秀秀都玩得非常熟练,实乃讨好家庭主妇必备实用招数。


我爸咳了一声,拿腔拿调地说:“这个……小张是吧?帮我把电视那里的烟拿过来,再帮吴邪妈妈端端菜,谢谢。”


闷油瓶默不作声地把烟拿给我爸,又走进了厨房。我看他的背影,总觉得……我们一家三口在欺负他啊!


过了一会儿,我妈和闷油瓶一起出来了,两人各端了一碗菜。我妈把菜碗往桌上一搁,开始数落我和我爸:“瞧瞧你们爷俩,一个比一个懒,再窝沙发上,都要长成土豆了!自己不干活,让客人干活!吴一穷,你还抽烟!说了多少次不许再屋里抽烟!吃饭了,吃饭总要自己吃吧?!”


我和我爸灰溜溜地跑到餐桌坐下,我妈指挥我去拿筷子,又指挥我爸去拿酒。我爸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了提高效率,你应该在我们坐下来之前就把这些事说了。”


我妈说:“我可不是你的学生,别来指教我!”


我爸闭紧了嘴巴,拖着脚步去拿他的藏酒。我刚要起身,就看见闷油瓶递了一把筷子给我。我乐呵呵地接了,心里嘲笑我爸,你以为你就治得住我妈吗?


我爸把酒拿来了,我们就开始吃饭。我专心地在红烧肉里挑栗子,被我妈一筷子打掉:“吃肉。”


她把栗子放到桌上,毬毬立马跳下我的肩膀,扒着栗子就啃。





楼主 小葵爱七  发布于 2013-02-13 19:43:00 +0800 CST  
我刚要抗议,我妈问闷油瓶:“小张喜欢吃栗子吗?”


闷油瓶乖乖地点头。我妈给他夹了个栗子,说:“吃吧。”


……什么原理?什么原理?什么原理?这特么是没进门就喧宾夺主了啊!


我悲愤地向一个栗子进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它夹到了筷子中间。我妈说:“小张,拿下那个栗子!”


我以为闷油瓶不会听话,不,我太天真了,即使是闷油瓶也知道这种时候该听谁的话!……结果不想也知道的。


闷油瓶看了他夺去的栗子一眼,思考了一下,把栗子给了毬毬。


我妈说:“小张还是这么乖巧,我家吴邪这么捣蛋爱惹祸,平时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


闷油瓶摇摇头。


我妈又说:“别摇头,我知道,我看他一心一意要跟你——跟你一起,我就知道这孩子一定也用他这倔脾气招待过你了。我拦不住你们要好,小花也来帮你们说话,那孩子能用一张嘴把天翻过来,我被他说动了。”


我妈顿了一下,谁也没说话,她继续说:“我也就问你一点实际的问题,你离开了张家,以后靠什么养活自己?”


闷油瓶说:“下斗。”


我妈问:“你脱离了张家,张家肯让你下斗?”


闷油瓶说:“张家不管这些。”


我妈又问:“这道上也不景气了,你凭什么觉得可以靠下斗养活自己?”


闷油瓶淡淡地说:“凭我是张起灵。”


我妈不问了,她给闷油瓶夹菜,说:“吃吧,记着你今天说的话,我们吴邪吃一点亏,有你好看。”


我猜,这是闷油瓶人生中头一回被人这样威胁。


闷油瓶平静地吃饭,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吃完饭我屁颠屁颠地去厨房帮我妈洗碗,我妈表情很严肃,我想缓解气氛,于是笑嘻嘻地问:“妈,栗子是什么宝贝,为什么你死犟着就是不让我吃?”


我妈说:“不是不让你吃栗子,是让你吃肉,你爸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我也看了,上面说你们这种是完全没有保障的,吃亏上当都没法要回来,你就得让他知道自己吃栗子,把肉让给你,宁可吃肉吃腻,也不要吃着栗子想着肉。”


我哑口无言,各种意义上。


洗完了碗,我妈居然让闷油瓶陪她去斜对门打麻将,我琢磨着老闷要是表情丰富一点,这会儿估计已经快哭了。我说:“我们得回去了。”


我妈说小手一挥,说:“睡你房间去,明天再走。”说完她就不由分说地把闷油瓶带走了。


等门关上,我爸向我透露说,我妈基本上靠麻将桌上的行为来考察一个人的性格。我替闷油瓶默哀了三秒,和我爸一起看了部文艺片,爷俩又喝了一瓶酒,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得很晚,大概因为酒喝多了,头挺晕的。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发现自己在卧室,身边还有余温。我走出去,看见闷油瓶在洗手间里刷牙,我问:“你们昨天几点回来的?”


闷油瓶说:“1点。”


好吧,这已经是今天了。


闷油瓶又说:“黑瞎子约过我,我得走了。”


我问:“他找你下斗?”


闷油瓶点点头,把嘴巴上的泡沫洗了,又顺手抹了把脸。他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忽然回头说:“吴邪,别忘了我。”


我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愣了一下,问:“什么意思,说清楚。”


他摇摇头,我最怕他这样,他一打哑谜我就要节外生枝。但他看看我爸妈卧室的方向,又补了一句:“回来再说。”


我知道有些事不能让我爸妈知道,也就点点头。


黑瞎子的确找闷油瓶下地去了,好几天以后闷油瓶回来,跟以前一样一身乱七八糟,丢下背包,又丢下一个装满粉红毛爷爷的信封,进了卧室开我的衣柜拿我的衣服去洗澡。


我站在浴室外面笑道:“你回来的时候每次都这么准,我妈刚刚才打电话说马上到,我二叔去外面办事,带了特产,她和我们一起吃宵夜。”


楼主 小葵爱七  发布于 2013-02-13 19:46:00 +0800 CST  


我妈不仅带了特产,还顺便买了卤味,我一个人的时候三餐比较简单,正好当又吃了顿晚饭。吃完饭我要送我妈回家,我妈说不用我送,小张送她,顺便陪她打麻将。


我妈语气还蛮客气的,按照我对她的了解,这时候拒绝一下就可以了,但是闷油瓶居然答应了。我心说不是吧又来,最后还是跟着他们去了,顺便还去看了一局麻将。那些大妈特喜欢口头调戏闷油瓶,老闷一脸面无表情活生生被她们曲解成了害羞。


闷油瓶好像是上回才刚学会打麻将,我看着他坐在麻将桌上,觉得非常违和。过了一会儿我想起了一些港片,什么雀圣啊,赌神啊,任谁也没有咱们老闷这深沉的气质啊,但是……但是我们老闷输钱输得非常惨。


我等他们玩了一圈,连忙把老闷解救出来,跟我一起回家。


等公车的时候,我对闷油瓶说:“下回我妈再叫你出来打麻将,你就拒绝好了,她今天这语气,就是提议一下,她没那么小心眼,不会记仇的。”


闷油瓶摇摇头。


我惊讶地问:“怎么,你还迷上打麻将了?!”


闷油瓶还是摇摇头。过了会儿他说:“她不要我的钱。”


啊?我看你刚刚输的钱不是乖乖地都付了吗,我妈收钱收得挺乐呵啊?


坐在公车上我还在思考,这家伙这句话又有什么深意。车子转进北山路,我忽然想明白了。


闷油瓶说的不是我妈不收赢的钱,他是说我妈不收赢去的以外的钱。


我看向闷油瓶,他在望车窗外,他好像总在望着车窗外,侧脸被窗外的霓虹照得斑斓模糊。


这家伙身上那点傻的部分,看起来这辈子是改不了了吧。


车到站了,我和闷油瓶一起下了车。街上人很多,但是走进小区人就少了。游客们兴致勃勃地赞叹半条街之外的西湖,当地人却习以为常因而懒散许多。


闷油瓶就走在我侧后,我的手往后探了探,他抓住了。我说:“上回在我爸妈那里,你要说什么来着?”


闷油瓶说:“我去查了麒麟竭的资料。”


我问:“怎么了?”


闷油瓶说:“你吃得太多了,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我舒展舒展身体,杭州已经隐隐开始往夏天过了,但是晚风很凉快。我转了个身倒着走,面对面地问闷油瓶:“那你查到什么了?”


“副作用。”闷油瓶的头发被风吹得飘来飘去,看起来又要剪剪了,他说:“血液力量越强,越容易失忆。”


我笑了:“和你一样?”


他默认了。


我倒没有在意这种事情,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在失忆了,啊,最好是在睡梦里失忆的,然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和一个陌生人搂在一起——或许还光溜溜的——也算一种情趣?


“还有一件比较麻烦的事。”他又说,“你可能会活很长时间。”


这个的确麻烦,如果我也能保持一张二十几岁的脸一直不变,那杭州一定不能住了,我们甚至不能在一个地方住很久,或者,甚至连见我父母都要小心。


我终于觉得有点困扰了,我问:“我能活多长时间?”


他沉默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但他紧接着又低声补充了一句:“大概,可以和我一起老吧。”


他声音好低,我忍不住凑近了,想知道那句话是真的还是我听错了。


紧接着我又想我没有听错。我们身边是公寓楼房,一楼的窗户透着非常温暖的橘黄色灯光,那样的灯光照着我们,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的神情,闷油瓶很认真地看着我。


我笑了,问:“我可以看见你变成一个老家伙?”


他眼里好像也有了点笑意,他轻轻地说:“特别凶,特别老,有很长的白胡子,很固执,非常讨人厌。”


这话好耳熟,绝对不是闷油瓶说的话,不过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不妨碍我把话题继续下去:“那你得现在就学着改改缺点了,先从勾引小姑娘这一点改起。”


这也没妨碍我们继续走下去,我们离开了那一窗温暖的灯光,走进了楼道,进了电梯。


闷油瓶总是要隔一会儿才回答我,他现在才说:“那天车上,那两个人先问的是你的情况。”


电梯到了,我走出去掏钥匙,得意地说:“我就说嘛,小爷看起来这么可靠又适用,有理智的女性都会选我的。”


我开了门,踢了鞋子走进去,没听见闷油瓶的动静,回头一看,他站在外面望着我。我开了灯,举起双手表示认输:“行了,现在咱俩谁都别去祸害小姑娘,互相解决才是最好的办法。快进来,困死了。”


闷油瓶低头在脱鞋,我没听清,但是,他好像是笑了一声。








END



@你好我是旧时光@Luci_vl@甜心爹@银式@狱寺君·忠犬

楼主 小葵爱七  发布于 2013-02-13 19:46:00 +0800 CST  
到这里就全文END了,即使有虐有生气,但是过程中有欢乐而且最终天真可以看到老闷变成坏脾气的老头,实在是
把自己非常喜欢的文搬来和大家一起看,一起交流,真是很赞的经历!!!
感谢花花写出天下之大(等你的下一部长篇or短篇or随便写写)!感谢各位一起讨论的哈皮!
特别高兴认识了看文又留言的大家,今后,没有搬文的任务,我又是偶尔白瞟的看文党之一了,灭哈哈哈!咳,其实还是很舍不得orz
不过,再见!!!!

楼主 小葵爱七  发布于 2013-02-13 20:26:00 +0800 CST  
作者花的后记(这句很白痴的话是我加的,没有打在文后面是我的错orz):



END!!!!!!!!!!
HAPPY END!!!!!!!!!!!!!!!!!
俗话说一打上END就多了一篇黑历史
咳,我不会写后记,我就发扬个性继续话痨,我这个人很糙,性子又很急,如果能把一些稍微深层的东西表达出来就好了。
这玩意狗血三俗又抄袭 照搬 借用了原著剧情,而我居然爆字数爆到这种地步!
还好没有爆到30万字否则真想去死 爆字的诅咒真是如同食堂的咖喱一般深不可测 我西皮之一向我抱怨说我把我们的默契都拿来爆字了
……总之我写得蛮开心,你们好像也看得挺乐呵,皆大欢喜啦……应该吧?
再说说题目,来自林夕填词的《天下之大》,我听的时候,觉得这是私奔之歌啊!所以说其实这是私奔为主题的文
咳,一开始是拿这首歌做BGM的,不过把齐羽扯出来之后,我就开始听鬼哭狼嚎的歌听得非常亢奋……我好像找到害我爆字的罪魁祸首了
扯远了,我是说,后来觉得这四个字有了更多的意思,不再是第一印象的私奔行为了,跟那首歌好像也偏差好大了,不过歌还是超级好听QUQ
至于后来什么意思,因为我已经写了,所以我不想在这里说^o^
诶,也不用想这么多啦,能看得乐就好啦!
以上,我去上厕所了……


楼主 小葵爱七  发布于 2013-02-13 20:55:00 +0800 CST  

楼主:小葵爱七

字数:147926

发表时间:2013-01-21 18: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0-26 11:36:45 +0800 CST

评论数:197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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