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戈文恋】《花已落，你未归》淑女之家同人文 初版
（楔子）
凌戈已经走了很久了。
周瑾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也许是无意的发现，也许是内心的趋使，至少眼前，是那家酒馆。
不久之前，当天空还是蓝的，流水还是清的，凌戈还是在的。她与凌戈，就是在这里吧。
却不懂，为何只是不久，便人走茶凉，物是人非。
周瑾忽然笑了，她默默离开，最后只听得一声急促的刹车声。
凌戈，我知道你还在，我知道我们终究会见面，你等等我，要好好的。
我们，就这样吧。
凌戈已经走了很久了。
周瑾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也许是无意的发现，也许是内心的趋使，至少眼前，是那家酒馆。
不久之前，当天空还是蓝的，流水还是清的，凌戈还是在的。她与凌戈，就是在这里吧。
却不懂，为何只是不久，便人走茶凉，物是人非。
周瑾忽然笑了，她默默离开，最后只听得一声急促的刹车声。
凌戈，我知道你还在，我知道我们终究会见面，你等等我，要好好的。
我们，就这样吧。
（二）
轮船在码头停下，纤瘦的人影静静走下来。
又是三年光阴，这里却于自己上一次离开没有什么变化。
凌戈恍惚地环顾周围的光景下，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叫了一辆黄包车，犹豫了片刻才坐上去，“去沈家。”
“好嘞，您坐稳啊。”
凌戈坐在黄包车上，望着缓缓流过的路，偶然间，却仿佛看到自己与周瑾的嬉笑怒骂。
好像就在这条路上，自己第一次知道了父亲的死讯。
当时一瞬间，自己是恨周瑾的，觉得她骗自己，并不盼着父亲的好。只是当现实真真正正摆在自己面前，却又有着深深的无力感，而在那时，站在自己身后的，只有周瑾。
凌戈忽然笑了，命运为何如此捉弄人。看来，真的是风水轮流转。自己那时让周瑾体会了生离死别，现在，大抵是周瑾真的要报复自己了。
沈家就近在眼前，凌戈走下黄包车，那黄包车夫奇怪地看了几眼凌戈，才离开。
凌戈一直怔怔地望着沈家的大门，不敢靠近。她怕自己一进去，得到的便是周瑾再也无法醒来的消息。是这样的吧，悲伤永远只留给活着的人。
犹豫半晌，凌戈最终还是走进了沈家的院子，顿顿脚步，便不再犹豫，径直走了进去。
“三小姐，您回来了？”那看门的门卫看到凌戈似乎颇为惊喜。
凌戈这才想起自己未死的消息一直没有公布，但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同门卫解释。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点点头作为答复。
走进沈家，凌戈便看到了独自一人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沈碧云。
“妈妈。”凌戈唤道。
沈碧云听到声音似乎颤抖了一下，才不可置信地抬头，接着便是舒心的微笑，“你回来了。”
母亲似乎苍老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凌戈看着沈碧云，心里有些心酸，只是什么都没提。
“嗯，周瑾怎么样了？”
提起周瑾，沈碧云的眼光登时黯淡，她放下报纸，摘掉眼镜，起身说：“你跟我来。”
沈碧云领着凌戈来到周瑾的卧室，打开卧室的门，扑面而来的周瑾熟悉的气息竟差点让凌戈落下泪来。
“你去看看她吧。我先出去了。”沈碧云装作没看见凌戈泛红的眼圈，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便离开，关上了房门。
凌戈轻轻点了点头，看着门关上，踱步至周瑾的床前，半坐在床边，看着周瑾苍白的面孔，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她颤抖着手为周瑾整理了一下本就不乱的鬓边碎发。
“周瑾，我回来了，你还不打算醒来吗？”
“还是说你在惩罚我，怪我没死却不回来找你……应该是吧，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没死的事了吧。”
……
夜色渐渐暗淡，只是月明星稀，犹如白昼。
轮船在码头停下，纤瘦的人影静静走下来。
又是三年光阴，这里却于自己上一次离开没有什么变化。
凌戈恍惚地环顾周围的光景下，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叫了一辆黄包车，犹豫了片刻才坐上去，“去沈家。”
“好嘞，您坐稳啊。”
凌戈坐在黄包车上，望着缓缓流过的路，偶然间，却仿佛看到自己与周瑾的嬉笑怒骂。
好像就在这条路上，自己第一次知道了父亲的死讯。
当时一瞬间，自己是恨周瑾的，觉得她骗自己，并不盼着父亲的好。只是当现实真真正正摆在自己面前，却又有着深深的无力感，而在那时，站在自己身后的，只有周瑾。
凌戈忽然笑了，命运为何如此捉弄人。看来，真的是风水轮流转。自己那时让周瑾体会了生离死别，现在，大抵是周瑾真的要报复自己了。
沈家就近在眼前，凌戈走下黄包车，那黄包车夫奇怪地看了几眼凌戈，才离开。
凌戈一直怔怔地望着沈家的大门，不敢靠近。她怕自己一进去，得到的便是周瑾再也无法醒来的消息。是这样的吧，悲伤永远只留给活着的人。
犹豫半晌，凌戈最终还是走进了沈家的院子，顿顿脚步，便不再犹豫，径直走了进去。
“三小姐，您回来了？”那看门的门卫看到凌戈似乎颇为惊喜。
凌戈这才想起自己未死的消息一直没有公布，但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同门卫解释。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点点头作为答复。
走进沈家，凌戈便看到了独自一人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沈碧云。
“妈妈。”凌戈唤道。
沈碧云听到声音似乎颤抖了一下，才不可置信地抬头，接着便是舒心的微笑，“你回来了。”
母亲似乎苍老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凌戈看着沈碧云，心里有些心酸，只是什么都没提。
“嗯，周瑾怎么样了？”
提起周瑾，沈碧云的眼光登时黯淡，她放下报纸，摘掉眼镜，起身说：“你跟我来。”
沈碧云领着凌戈来到周瑾的卧室，打开卧室的门，扑面而来的周瑾熟悉的气息竟差点让凌戈落下泪来。
“你去看看她吧。我先出去了。”沈碧云装作没看见凌戈泛红的眼圈，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便离开，关上了房门。
凌戈轻轻点了点头，看着门关上，踱步至周瑾的床前，半坐在床边，看着周瑾苍白的面孔，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她颤抖着手为周瑾整理了一下本就不乱的鬓边碎发。
“周瑾，我回来了，你还不打算醒来吗？”
“还是说你在惩罚我，怪我没死却不回来找你……应该是吧，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没死的事了吧。”
……
夜色渐渐暗淡，只是月明星稀，犹如白昼。
（三）
朦胧之间，周瑾似乎回到了凌戈落水的那天夜里。水冰凉地包裹着周瑾，她却像没感受到彻骨的寒意，直直地，朝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凌戈游去。
“凌戈！”
周瑾伸手想去抓凌戈那缥缈的身子，只是凌戈却如一团雾，让周瑾的手空虚地穿过。
“瑾…周瑾……”周瑾的耳边恍惚着凌戈的声音，她的身体不由得抖了抖，却惊醒了伏在周瑾身边熟睡的凌戈。
“周瑾！周瑾？”凌戈使劲推了推周瑾，而周瑾仍是没什么反应。
凌戈瘫坐在床边，不甘心地看着周瑾，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一定是真的。
周瑾，一定会醒来的。
“咚咚咚”
“进来。”凌戈并未抬眼看来人，却也知道是谁。
“妈妈，有什么事么。”
“周瑾…有动静了吗？”沈碧云难掩心酸地看着凌戈因劳累而苍白的脸色。
“我刚才…感觉到了一点，然后就再也没有了。也许周瑾，她是生我的气了，她不想醒来。”凌戈苦笑了一下，双眼中的苦涩，只付诸于窗外的那一片绿色。
“你先出来吃点东西吧。从昨天回来，你什么东西都没吃。身体会受不了。”从凌戈的一番话里，沈碧云真的感觉自己像是要失去周瑾了，她不能再让自己失去凌戈。
这两个女儿，沈碧云本就亏欠良多，或许老天，亦是在惩罚她自己吧。
“我不想离开周瑾。我要一直等她醒来。”凌戈的语气中，除了无奈，还多了一丝倔强。
沈碧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吧，那我让梅湘把饭给你送进来。”
“周瑾呢？她要吃什么。”
“她最近一直在注射氨基酸和葡萄糖，说起来现在也该注射了。”沈碧云皱皱眉。
“注射？！”凌戈眉头紧促。她撩开周瑾的被子，只见周瑾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让人心慌。
“为什么一定要注射！那么多方法，都不比这种方法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多！”
“你以为我不想吗？”沈碧云依然是平静地注视着愤怒的凌戈，“每一种方法我都试了，只有这种最好，可以刺激到她，也可以给她生命的供给。”
“那现在呢？刺激到了吗？她醒了吗？”凌戈怒极反笑，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碧云。
沈碧云无奈地摇头，她其实并不愿意，只是也不想再与凌戈争论下去，“你先平静一会儿吧。”说罢便离开了房间。
凌戈也顿时像被抽空了一样，瘫软地坐在周瑾身侧的地上，手轻轻地抚摸着周瑾满臂的针孔，泪水洇湿了一片床单。
一只温暖的手反握住凌戈。
“凌戈，别生妈妈的气。”
那是个无力的声音，还伴着些许关切，任谁听来都会心疼。
朦胧之间，周瑾似乎回到了凌戈落水的那天夜里。水冰凉地包裹着周瑾，她却像没感受到彻骨的寒意，直直地，朝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凌戈游去。
“凌戈！”
周瑾伸手想去抓凌戈那缥缈的身子，只是凌戈却如一团雾，让周瑾的手空虚地穿过。
“瑾…周瑾……”周瑾的耳边恍惚着凌戈的声音，她的身体不由得抖了抖，却惊醒了伏在周瑾身边熟睡的凌戈。
“周瑾！周瑾？”凌戈使劲推了推周瑾，而周瑾仍是没什么反应。
凌戈瘫坐在床边，不甘心地看着周瑾，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一定是真的。
周瑾，一定会醒来的。
“咚咚咚”
“进来。”凌戈并未抬眼看来人，却也知道是谁。
“妈妈，有什么事么。”
“周瑾…有动静了吗？”沈碧云难掩心酸地看着凌戈因劳累而苍白的脸色。
“我刚才…感觉到了一点，然后就再也没有了。也许周瑾，她是生我的气了，她不想醒来。”凌戈苦笑了一下，双眼中的苦涩，只付诸于窗外的那一片绿色。
“你先出来吃点东西吧。从昨天回来，你什么东西都没吃。身体会受不了。”从凌戈的一番话里，沈碧云真的感觉自己像是要失去周瑾了，她不能再让自己失去凌戈。
这两个女儿，沈碧云本就亏欠良多，或许老天，亦是在惩罚她自己吧。
“我不想离开周瑾。我要一直等她醒来。”凌戈的语气中，除了无奈，还多了一丝倔强。
沈碧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吧，那我让梅湘把饭给你送进来。”
“周瑾呢？她要吃什么。”
“她最近一直在注射氨基酸和葡萄糖，说起来现在也该注射了。”沈碧云皱皱眉。
“注射？！”凌戈眉头紧促。她撩开周瑾的被子，只见周瑾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让人心慌。
“为什么一定要注射！那么多方法，都不比这种方法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多！”
“你以为我不想吗？”沈碧云依然是平静地注视着愤怒的凌戈，“每一种方法我都试了，只有这种最好，可以刺激到她，也可以给她生命的供给。”
“那现在呢？刺激到了吗？她醒了吗？”凌戈怒极反笑，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碧云。
沈碧云无奈地摇头，她其实并不愿意，只是也不想再与凌戈争论下去，“你先平静一会儿吧。”说罢便离开了房间。
凌戈也顿时像被抽空了一样，瘫软地坐在周瑾身侧的地上，手轻轻地抚摸着周瑾满臂的针孔，泪水洇湿了一片床单。
一只温暖的手反握住凌戈。
“凌戈，别生妈妈的气。”
那是个无力的声音，还伴着些许关切，任谁听来都会心疼。
（四）
“凌戈，你回来了。”周瑾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身旁的凌戈，并无讶异，只是笑了。
凌戈惊讶地抬头，看到周瑾宠溺的眼神，“周瑾？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什么醒了，我来找你了啊。你看，我早就说过，我们会见面的。”周瑾认真地说。
凌戈不禁失笑，看来，周瑾真的是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于是她便同样认真地对周瑾说：“我们没死，周瑾。你没死，我也没死。我们现在身处的环境，是在沈家，你的卧室里。”
周瑾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梳理巨大的信息量，“我没死…你也没死…凌戈，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凌戈，我知道，我知道，凌戈死了，凌戈死了…”
眼见周瑾刚刚醒来情绪便如此激动，凌戈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拍拍周瑾的手，轻柔地说：“我没骗你，我们现在，都好好的。”
周瑾又忽然瞪大了双眼，“真的？”
凌戈笑着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周瑾像个孩子一样绽放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明明是抑制不住的开心，却还装作委屈地说：“你骗过我，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凌戈的笑容顿时消失，心狠狠地一阵钝痛，刚刚咽下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对不起…周瑾，对不起。”
“没事，哭什么。”周瑾抬起手，轻轻拭去凌戈的泪水，“你回来就好了。”沉默了一阵，周瑾又犹豫地问：“那…那你还会走吗？”
凌戈使劲地摇头，“不会，再也不会了。我就在你身边。”
说罢，不等周瑾反应凌戈却又起身离开。
“你去哪里？”周瑾无措地说。
凌戈顿住脚步，转头给周瑾一个安心的微笑，“我只是去取个东西，放心。”
看到周瑾松了口气，凌戈才放心地离开。
周瑾定定地看着凌戈把门关上，口中喃喃：“我没死，凌戈也回来了……”又像不确定似的，周瑾慌忙将手放在自己身旁凌戈刚才待过的地方，那里还有凌戈的温存。周瑾使劲将床单握紧，似乎要凌戈的痕迹融入她的血液，“是真的，真的…凌戈，我再不许你离开。”
“凌戈，你回来了。”周瑾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身旁的凌戈，并无讶异，只是笑了。
凌戈惊讶地抬头，看到周瑾宠溺的眼神，“周瑾？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什么醒了，我来找你了啊。你看，我早就说过，我们会见面的。”周瑾认真地说。
凌戈不禁失笑，看来，周瑾真的是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于是她便同样认真地对周瑾说：“我们没死，周瑾。你没死，我也没死。我们现在身处的环境，是在沈家，你的卧室里。”
周瑾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梳理巨大的信息量，“我没死…你也没死…凌戈，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凌戈，我知道，我知道，凌戈死了，凌戈死了…”
眼见周瑾刚刚醒来情绪便如此激动，凌戈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拍拍周瑾的手，轻柔地说：“我没骗你，我们现在，都好好的。”
周瑾又忽然瞪大了双眼，“真的？”
凌戈笑着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周瑾像个孩子一样绽放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明明是抑制不住的开心，却还装作委屈地说：“你骗过我，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凌戈的笑容顿时消失，心狠狠地一阵钝痛，刚刚咽下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对不起…周瑾，对不起。”
“没事，哭什么。”周瑾抬起手，轻轻拭去凌戈的泪水，“你回来就好了。”沉默了一阵，周瑾又犹豫地问：“那…那你还会走吗？”
凌戈使劲地摇头，“不会，再也不会了。我就在你身边。”
说罢，不等周瑾反应凌戈却又起身离开。
“你去哪里？”周瑾无措地说。
凌戈顿住脚步，转头给周瑾一个安心的微笑，“我只是去取个东西，放心。”
看到周瑾松了口气，凌戈才放心地离开。
周瑾定定地看着凌戈把门关上，口中喃喃：“我没死，凌戈也回来了……”又像不确定似的，周瑾慌忙将手放在自己身旁凌戈刚才待过的地方，那里还有凌戈的温存。周瑾使劲将床单握紧，似乎要凌戈的痕迹融入她的血液，“是真的，真的…凌戈，我再不许你离开。”
（五）
“周瑾。”凌戈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杯水，和一个精致的长盒子。
周瑾佯装平静地转过头看凌戈，手悄悄用被子盖住了床单上那深刻的抓痕。凌戈也只当没看见周瑾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将水递给她。
“喝点水，你嘴唇很干。”
“嗯。”周瑾下意识地抿抿唇，接过水杯听话地喝起来。
“这个，”凌戈犹豫了一下，打开手中的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裁纸刀…我拿回来了。”
周瑾的身体明显一僵，她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拿过凌戈手中的裁纸刀。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它的刀柄，刀身，最终留在刀刃上，顿了一下，飞快地，用力地划过食指，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周瑾竟留恋地看着，慢慢地，让伤口渗出血来。
而凌戈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她懂周瑾，懂她想什么，懂她做什么。
这只裁纸刀，是她们之间唯一的回忆，是曾经夺去凌戈的东西，也是凌戈送给周瑾的唯一礼物。
周瑾留下这道伤口，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自己那时擅自离开凌戈的自私，后果的惨重，和凌戈回来的不易。
其实她们彼此都明白，谁都不会再离开谁，谁也不能再让谁离开了。她们的印记，深深的，都刻在彼此内心最深处，每一滴血液里，都留有着彼此的气息。
“周瑾，”凌戈轻轻从周瑾手里取回裁纸刀，放回盒子里，“为什么，你会出车祸。”
终于还是问到了。
周瑾苦笑，答道：“我想，你走了，方柔枝也被抓了，我已经没什么可牵挂的，”顿了顿，“正巧老天给了我个机会而已。”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周瑾没有愤怒，也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看着凌戈，倏的笑了。
“你笑什么？我当时甘心用自己的命，换你的命，只是为了让你这样糟蹋的吗？”凌戈眼睛通红，带着哭腔说。
“凌戈，是我对不起你。只是没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你不知道我那时每晚在你的卧室里，彻夜不眠，只为了在夜最深的时候渴望找到你的一点气息。我忘不了你，也没发更好地活下去。我那个时候活着，是为了杀方柔枝，为你报仇。方柔枝死了，我的神经突然放松了，就好像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没遇到你之前，我曾一直觉得不管经历什么，都要好好活下去，你走之后，我却发现我做不到了……”
“周瑾。”凌戈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杯水，和一个精致的长盒子。
周瑾佯装平静地转过头看凌戈，手悄悄用被子盖住了床单上那深刻的抓痕。凌戈也只当没看见周瑾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将水递给她。
“喝点水，你嘴唇很干。”
“嗯。”周瑾下意识地抿抿唇，接过水杯听话地喝起来。
“这个，”凌戈犹豫了一下，打开手中的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裁纸刀…我拿回来了。”
周瑾的身体明显一僵，她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拿过凌戈手中的裁纸刀。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它的刀柄，刀身，最终留在刀刃上，顿了一下，飞快地，用力地划过食指，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周瑾竟留恋地看着，慢慢地，让伤口渗出血来。
而凌戈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她懂周瑾，懂她想什么，懂她做什么。
这只裁纸刀，是她们之间唯一的回忆，是曾经夺去凌戈的东西，也是凌戈送给周瑾的唯一礼物。
周瑾留下这道伤口，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自己那时擅自离开凌戈的自私，后果的惨重，和凌戈回来的不易。
其实她们彼此都明白，谁都不会再离开谁，谁也不能再让谁离开了。她们的印记，深深的，都刻在彼此内心最深处，每一滴血液里，都留有着彼此的气息。
“周瑾，”凌戈轻轻从周瑾手里取回裁纸刀，放回盒子里，“为什么，你会出车祸。”
终于还是问到了。
周瑾苦笑，答道：“我想，你走了，方柔枝也被抓了，我已经没什么可牵挂的，”顿了顿，“正巧老天给了我个机会而已。”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周瑾没有愤怒，也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看着凌戈，倏的笑了。
“你笑什么？我当时甘心用自己的命，换你的命，只是为了让你这样糟蹋的吗？”凌戈眼睛通红，带着哭腔说。
“凌戈，是我对不起你。只是没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你不知道我那时每晚在你的卧室里，彻夜不眠，只为了在夜最深的时候渴望找到你的一点气息。我忘不了你，也没发更好地活下去。我那个时候活着，是为了杀方柔枝，为你报仇。方柔枝死了，我的神经突然放松了，就好像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没遇到你之前，我曾一直觉得不管经历什么，都要好好活下去，你走之后，我却发现我做不到了……”
（六）
“周瑾，你混蛋！”凌戈大声吼道。
周瑾没有什么反应，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不久，沈碧云却闻风赶来。
“这是怎么了？”沈碧云皱皱眉，显然对凌戈的表现有些不满。
凌戈自知失态，胡乱抹了一把泪水，便转头强笑着对沈碧云说：“没事妈妈，周瑾醒了。”
沈碧云眼睛一亮，原本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她疾步走到周瑾面前，看着周瑾，心酸地抚着周瑾的脸颊，“瑾儿，你终于醒了。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周瑾淡淡笑着摇了摇头，拉过沈碧云的手让她坐下，同时用眼神示意凌戈。凌戈会意，默默退了出去。
沈碧云毫无察觉，自顾自说：“你睡了半年多，虽然身上没什么事了，却一直醒不过来。妈妈都以为你……”她说不下去了，温热的泪水滴在周瑾的手背上。
“妈妈，凌戈没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沉默片刻，周瑾抚去沈碧云的泪水，也不想再多绕弯子，便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沈碧云一愣，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就会问这个，其实，凌戈本并没有死，只是当时由于惊吓过度和失血过多引发心脏骤停，你也知道凌戈心脏不好。回来我不敢再让她待在上海，方柔枝这些年在上海积攒的人脉很多，消息很灵通。所以，我将凌戈送往香港，由东平照顾着。”
周瑾眉头一皱，“简东平？他能照顾得了凌戈？
沈碧云无奈地摇头，“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东平执意要去，说是要赎罪。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当时发生了什么，但他已经这么说我也不好再多说。也就由他去了。只是有个约定，他每年至少要回来三次。否则，以他在上海的名声，会很快遭受怀疑。方柔枝那么敏感的人…”
“好了，妈妈你先出去吧，我有些累了。”周瑾提及方柔枝的事，周瑾只觉得恶心，便打断沈碧云，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沈碧云觉得凌戈回来后周瑾的情绪愈发古怪，只是碍于周瑾刚醒不变发问，便也没说什么，悄悄退了出去。
周瑾的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不喜欢凌戈和别人在一起，特别是凌戈曾经喜欢过的简东平。
“周瑾，你混蛋！”凌戈大声吼道。
周瑾没有什么反应，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不久，沈碧云却闻风赶来。
“这是怎么了？”沈碧云皱皱眉，显然对凌戈的表现有些不满。
凌戈自知失态，胡乱抹了一把泪水，便转头强笑着对沈碧云说：“没事妈妈，周瑾醒了。”
沈碧云眼睛一亮，原本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她疾步走到周瑾面前，看着周瑾，心酸地抚着周瑾的脸颊，“瑾儿，你终于醒了。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周瑾淡淡笑着摇了摇头，拉过沈碧云的手让她坐下，同时用眼神示意凌戈。凌戈会意，默默退了出去。
沈碧云毫无察觉，自顾自说：“你睡了半年多，虽然身上没什么事了，却一直醒不过来。妈妈都以为你……”她说不下去了，温热的泪水滴在周瑾的手背上。
“妈妈，凌戈没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沉默片刻，周瑾抚去沈碧云的泪水，也不想再多绕弯子，便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沈碧云一愣，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就会问这个，其实，凌戈本并没有死，只是当时由于惊吓过度和失血过多引发心脏骤停，你也知道凌戈心脏不好。回来我不敢再让她待在上海，方柔枝这些年在上海积攒的人脉很多，消息很灵通。所以，我将凌戈送往香港，由东平照顾着。”
周瑾眉头一皱，“简东平？他能照顾得了凌戈？
沈碧云无奈地摇头，“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东平执意要去，说是要赎罪。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当时发生了什么，但他已经这么说我也不好再多说。也就由他去了。只是有个约定，他每年至少要回来三次。否则，以他在上海的名声，会很快遭受怀疑。方柔枝那么敏感的人…”
“好了，妈妈你先出去吧，我有些累了。”周瑾提及方柔枝的事，周瑾只觉得恶心，便打断沈碧云，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沈碧云觉得凌戈回来后周瑾的情绪愈发古怪，只是碍于周瑾刚醒不变发问，便也没说什么，悄悄退了出去。
周瑾的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不喜欢凌戈和别人在一起，特别是凌戈曾经喜欢过的简东平。
（七）
门被轻轻推开，凌戈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周瑾，东平来看你了，你不出来一下吗？”
“不了。”
凌戈撅着嘴，上前摇了摇周瑾的手臂，“出去一趟吧，他特意来看你的。”
周瑾看着凌戈可怜兮兮的样子，嘴角不易察觉地弯起一抹浅笑，“好吧。”
片刻，周瑾换好衣服与凌戈来到客厅，简东平见到周瑾便快速起身，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似乎有点紧张似的。
周瑾走在前面，并没有看到她身后凌戈看到简东平表现后眼色一暗，只是慵懒地笑笑，说：“你来了。”
“嗯。”简东平看周瑾的眼神似乎有点闪躲，“你醒来后…身体还好吗？”
周瑾轻巧地一笑，“你看我现在像不好的吗？”
“好…看起来…好得很。”
周瑾不想再多废话，直截了当地说：“你是来探病的吗？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不，不是！”见周瑾这么快就下逐客令，简东平便急了，“我，我真的有事。”
“那你说咯。”
简东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
“周瑾，我，我想对你求婚。”简东平将那盒子打开，小小的钻石在日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一旁坐着看报的沈碧云，将报纸的高度稍稍降下一点，颇为赞许地看着简东平。
而周瑾却暗叫不妙，眼神微移，果然在她身旁坐着的的凌戈的脸色霎时间苍白。
她竟然还是忘不了当年对简东平的情感吗？
周瑾只觉得可笑，而她自己又怎么会爱上简东平呢？他难道只是照顾了凌戈几年，就能赎回当年阻拦她的罪了吗？就能使她爱上他了？
“简东平，你怎么这么天真呢。”
简东平有些不相信她的话，“周瑾，我是真心的。”
“那又如何，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爱上你。”周瑾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你不要以为你只是照顾了凌戈几年就好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凌戈会三年回不了家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凌戈她会留下伤口吗？如果凌戈真的因为你回不来了，我…”
我要怎么办？
简东平愣在原地，凌戈也惊讶地望着周瑾，心底似乎有些小小的满足，隐隐约约，几乎要被简东平的求婚掩埋，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只是沈碧云有点看不下去了，周瑾说的话有点没有分寸，她静静地看了周瑾一眼，周瑾便会意了，也不再说什么，拉起凌戈的手往卧室走去。
凌戈本来有些赌气，想要挣脱，但被周瑾握着的手竟然感到有丝丝的暖意，她是那样享受，让这股暖意一直暖到她心里。
门被轻轻推开，凌戈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周瑾，东平来看你了，你不出来一下吗？”
“不了。”
凌戈撅着嘴，上前摇了摇周瑾的手臂，“出去一趟吧，他特意来看你的。”
周瑾看着凌戈可怜兮兮的样子，嘴角不易察觉地弯起一抹浅笑，“好吧。”
片刻，周瑾换好衣服与凌戈来到客厅，简东平见到周瑾便快速起身，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似乎有点紧张似的。
周瑾走在前面，并没有看到她身后凌戈看到简东平表现后眼色一暗，只是慵懒地笑笑，说：“你来了。”
“嗯。”简东平看周瑾的眼神似乎有点闪躲，“你醒来后…身体还好吗？”
周瑾轻巧地一笑，“你看我现在像不好的吗？”
“好…看起来…好得很。”
周瑾不想再多废话，直截了当地说：“你是来探病的吗？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不，不是！”见周瑾这么快就下逐客令，简东平便急了，“我，我真的有事。”
“那你说咯。”
简东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
“周瑾，我，我想对你求婚。”简东平将那盒子打开，小小的钻石在日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一旁坐着看报的沈碧云，将报纸的高度稍稍降下一点，颇为赞许地看着简东平。
而周瑾却暗叫不妙，眼神微移，果然在她身旁坐着的的凌戈的脸色霎时间苍白。
她竟然还是忘不了当年对简东平的情感吗？
周瑾只觉得可笑，而她自己又怎么会爱上简东平呢？他难道只是照顾了凌戈几年，就能赎回当年阻拦她的罪了吗？就能使她爱上他了？
“简东平，你怎么这么天真呢。”
简东平有些不相信她的话，“周瑾，我是真心的。”
“那又如何，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爱上你。”周瑾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你不要以为你只是照顾了凌戈几年就好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凌戈会三年回不了家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凌戈她会留下伤口吗？如果凌戈真的因为你回不来了，我…”
我要怎么办？
简东平愣在原地，凌戈也惊讶地望着周瑾，心底似乎有些小小的满足，隐隐约约，几乎要被简东平的求婚掩埋，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只是沈碧云有点看不下去了，周瑾说的话有点没有分寸，她静静地看了周瑾一眼，周瑾便会意了，也不再说什么，拉起凌戈的手往卧室走去。
凌戈本来有些赌气，想要挣脱，但被周瑾握着的手竟然感到有丝丝的暖意，她是那样享受，让这股暖意一直暖到她心里。
（八）
周瑾的卧室里，只有昏黄的台灯亮着，有种莫名的安逸。
“周瑾，东平他……”凌戈欲言又止，轻轻咬住下嘴唇，看着周瑾。
周瑾淡淡摇了摇头，“我没法原谅他，即便他照顾了你这么多年。我的确很感激他，但我不可能爱上他。”
“嘭”的一声，简东平推门而入。
“周瑾，怎么？我只是拦了一下你，就十恶不赦了吗？凌戈不也没死吗？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我照顾了凌戈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还争取不来你的一点原谅吗？”
周瑾冷冷地笑着，厉声说：“你照顾了凌戈这么多年？据我所知，你每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会回来，那个时候，凌戈又由谁照顾呢？”
凌戈无奈地看着周瑾和简东平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皱了皱眉：“周瑾……”
“你先出去。”周瑾打断凌戈，又对简东平接着说：“你是不是要给我个交代。”
凌戈叹了口气，悄声退了出去。
“我是回来了，但有人在香港照顾凌戈。”简东平的声音明显小了一些。
“谁？韩文亮和方琪去法国了，你不要给我推脱说是韩文亮。”
“不，不是他，是他的同学，段祁谦。他是个医生，正好让他照顾凌戈的身体。”简东平的声音又小了一些。
“医生？”周瑾冷哼了一声，“你就这么把凌戈交给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手里吗？简东平，你可不可以负点责任。凌戈她是个人，她不是你开心就养不开心就可以随意扔到一边的小猫小狗！”
“我没有！”简东平也生气了，脸涨得通红，愤怒地摔门而去。
看着简东平走远了，凌戈又走进周瑾的房间，周瑾正气呼呼地坐在床上。
凌戈像只小猫一样，乖顺地坐在周瑾边上，小声说：“周瑾，你别生气了……”
周瑾依然还是不理不睬地望着窗外，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才浅淡地开口：“你在香港……生活的怎么样。”
凌戈想起在香港的生活，虽然有沈碧云每月的大额生活费，但她在那里没有一天是开心的。她想周瑾，几次想回来却都被简东平阻止，问其原因，只说是时机还不成熟。现在想来，大抵是根本就不想让她从香港回来吧。
现如今周瑾提起这件事，她鼻子一酸，满腔的委屈差点喷涌而出。只是她那么了解周瑾，她怕周瑾又会愧疚，于是便擦去眼角那点点泪水，故作轻松地说：“还好啊。”
周瑾眉头紧蹙，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凌戈：“好？你说好？”
凌戈看周瑾的情绪不大对头，手试探地拉住周瑾，却被周瑾用力挣脱。凌戈委屈地说：“怎么了？周瑾。”
“你在香港不是生活的很好吗？简东平，哦，对，还有那个段祁谦，你们不是很好吗？你回去吧，你之前就是因为我昏迷才回来，现在我醒来了，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你应该早就想他们了吧。”
“我回去？”凌戈噙泪冷笑，“然后你再去寻死吗？周瑾，你什么时候这么傻了。你明明什么都明白，你明明知道我终究会回来，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走太远，你明明知道……”
你明明知道我离不开你的。
周瑾眼底是复杂的情绪，她暗自叹了口气，只是终究放不下自己的骄傲，什么都没说。
周瑾的卧室里，只有昏黄的台灯亮着，有种莫名的安逸。
“周瑾，东平他……”凌戈欲言又止，轻轻咬住下嘴唇，看着周瑾。
周瑾淡淡摇了摇头，“我没法原谅他，即便他照顾了你这么多年。我的确很感激他，但我不可能爱上他。”
“嘭”的一声，简东平推门而入。
“周瑾，怎么？我只是拦了一下你，就十恶不赦了吗？凌戈不也没死吗？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我照顾了凌戈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还争取不来你的一点原谅吗？”
周瑾冷冷地笑着，厉声说：“你照顾了凌戈这么多年？据我所知，你每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会回来，那个时候，凌戈又由谁照顾呢？”
凌戈无奈地看着周瑾和简东平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皱了皱眉：“周瑾……”
“你先出去。”周瑾打断凌戈，又对简东平接着说：“你是不是要给我个交代。”
凌戈叹了口气，悄声退了出去。
“我是回来了，但有人在香港照顾凌戈。”简东平的声音明显小了一些。
“谁？韩文亮和方琪去法国了，你不要给我推脱说是韩文亮。”
“不，不是他，是他的同学，段祁谦。他是个医生，正好让他照顾凌戈的身体。”简东平的声音又小了一些。
“医生？”周瑾冷哼了一声，“你就这么把凌戈交给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手里吗？简东平，你可不可以负点责任。凌戈她是个人，她不是你开心就养不开心就可以随意扔到一边的小猫小狗！”
“我没有！”简东平也生气了，脸涨得通红，愤怒地摔门而去。
看着简东平走远了，凌戈又走进周瑾的房间，周瑾正气呼呼地坐在床上。
凌戈像只小猫一样，乖顺地坐在周瑾边上，小声说：“周瑾，你别生气了……”
周瑾依然还是不理不睬地望着窗外，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才浅淡地开口：“你在香港……生活的怎么样。”
凌戈想起在香港的生活，虽然有沈碧云每月的大额生活费，但她在那里没有一天是开心的。她想周瑾，几次想回来却都被简东平阻止，问其原因，只说是时机还不成熟。现在想来，大抵是根本就不想让她从香港回来吧。
现如今周瑾提起这件事，她鼻子一酸，满腔的委屈差点喷涌而出。只是她那么了解周瑾，她怕周瑾又会愧疚，于是便擦去眼角那点点泪水，故作轻松地说：“还好啊。”
周瑾眉头紧蹙，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凌戈：“好？你说好？”
凌戈看周瑾的情绪不大对头，手试探地拉住周瑾，却被周瑾用力挣脱。凌戈委屈地说：“怎么了？周瑾。”
“你在香港不是生活的很好吗？简东平，哦，对，还有那个段祁谦，你们不是很好吗？你回去吧，你之前就是因为我昏迷才回来，现在我醒来了，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你应该早就想他们了吧。”
“我回去？”凌戈噙泪冷笑，“然后你再去寻死吗？周瑾，你什么时候这么傻了。你明明什么都明白，你明明知道我终究会回来，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走太远，你明明知道……”
你明明知道我离不开你的。
周瑾眼底是复杂的情绪，她暗自叹了口气，只是终究放不下自己的骄傲，什么都没说。
我大瑾戈火药味十足，周瑾又要怎么向凌戈道歉呢~敬请期待哦☺@小黑和小二黑@22哒宁静致远@1986娜@暗镜夜@水果宝贝乐园@等你已伤
（九）
“周瑾，怎么回事。我刚刚看到凌戈哭着跑出去。”沈碧云来到周瑾的房间，看着周瑾的眼睛说，眉头紧蹙。
“她出去了？”周瑾从床上跳起来，心底那一丝不安渐渐被放大。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凌戈一旦离开自己身边，心就好像空落了许多。
只是她已经没空思考这些，她不能让凌戈离自己太远，她不敢让凌戈再离自己太远。
深秋的天气，周瑾只随便找了件单薄的外套穿上，里面是她更加单薄的睡衣。她急匆匆地离开沈家，沈碧云看着周瑾匆忙的身影，心底似乎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却又不知道是哪里。
远远地，周瑾看到凌戈就在那里。她并未走远，只在街边的路口处茫然地站着，慢慢地蹲在地上，埋首轻泣。
周瑾在距离凌戈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静静地听着凌戈抽泣的声音渐渐不可控制，心像是被狠狠地剜去一块。凌戈那么近，近到她触手可及，却又那么远，远到她不敢接近。
而凌戈，她不懂自己的心为什么会随着周瑾的情绪起起落落，她们之间的关系，明明是那样合乎情理，也不能使她满足了。
周瑾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接近凌戈，蹲在她面前，“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有点……”
只是有点嫉妒，为什么我不知道你没有死，又为什么他们可以离你那么近。
凌戈泪眼朦胧地抬头，看着周瑾愧疚的模样，再也绷不住，扑进周瑾怀里大哭起来。
周瑾抱着她，空虚的怀抱终于被填满，她的怀抱所属，那个该来的人，最终还是来了。她的怀抱，只肯给她。
周瑾索性直接坐在地上，凌戈伏在她的胸前，依然在轻轻啜泣。周瑾双臂环抱着她，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好了，不哭了。是我的错，对不起。”周瑾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凌戈抬起头来看着周瑾，嘴角一咧，“你这个笨蛋。”
“嗯，我笨。”周瑾宠溺地看着凌戈，轻轻掐了一下凌戈白皙的 脸颊。
凌戈的脸微微泛红，看起来俏皮而可爱。周瑾柔软的心绪再也控制不住，蜻蜓点水般在她的侧脸啄了一下。
“周瑾！”凌戈娇嗔。
周瑾嘴角扬起笑容，扶起凌戈，“回家吧，妈妈刚才在找你。”
凌戈这才看清周瑾穿的极少，不禁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穿得这么少。”
“着急出来找你，没事。”周瑾清淡的语气让凌戈心中一酸。
不知道为什么，凌戈忽然顿住脚步，又紧紧抱住周瑾，头深深地埋进周瑾怀里。
“喂……我又说错什么了，要哭回家哭啊。”周瑾无奈的看着她。
凌戈摇摇头，还是不肯松开。
“那你在干什么？”
“唔……帮你暖和暖和。”
周瑾感受着身前传来的阵阵暖意，只得将差点推开凌戈的手垂下，哭笑不得地任由她这样抱着，却不想让她再离开。
“周瑾，怎么回事。我刚刚看到凌戈哭着跑出去。”沈碧云来到周瑾的房间，看着周瑾的眼睛说，眉头紧蹙。
“她出去了？”周瑾从床上跳起来，心底那一丝不安渐渐被放大。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凌戈一旦离开自己身边，心就好像空落了许多。
只是她已经没空思考这些，她不能让凌戈离自己太远，她不敢让凌戈再离自己太远。
深秋的天气，周瑾只随便找了件单薄的外套穿上，里面是她更加单薄的睡衣。她急匆匆地离开沈家，沈碧云看着周瑾匆忙的身影，心底似乎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却又不知道是哪里。
远远地，周瑾看到凌戈就在那里。她并未走远，只在街边的路口处茫然地站着，慢慢地蹲在地上，埋首轻泣。
周瑾在距离凌戈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静静地听着凌戈抽泣的声音渐渐不可控制，心像是被狠狠地剜去一块。凌戈那么近，近到她触手可及，却又那么远，远到她不敢接近。
而凌戈，她不懂自己的心为什么会随着周瑾的情绪起起落落，她们之间的关系，明明是那样合乎情理，也不能使她满足了。
周瑾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接近凌戈，蹲在她面前，“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有点……”
只是有点嫉妒，为什么我不知道你没有死，又为什么他们可以离你那么近。
凌戈泪眼朦胧地抬头，看着周瑾愧疚的模样，再也绷不住，扑进周瑾怀里大哭起来。
周瑾抱着她，空虚的怀抱终于被填满，她的怀抱所属，那个该来的人，最终还是来了。她的怀抱，只肯给她。
周瑾索性直接坐在地上，凌戈伏在她的胸前，依然在轻轻啜泣。周瑾双臂环抱着她，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好了，不哭了。是我的错，对不起。”周瑾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凌戈抬起头来看着周瑾，嘴角一咧，“你这个笨蛋。”
“嗯，我笨。”周瑾宠溺地看着凌戈，轻轻掐了一下凌戈白皙的 脸颊。
凌戈的脸微微泛红，看起来俏皮而可爱。周瑾柔软的心绪再也控制不住，蜻蜓点水般在她的侧脸啄了一下。
“周瑾！”凌戈娇嗔。
周瑾嘴角扬起笑容，扶起凌戈，“回家吧，妈妈刚才在找你。”
凌戈这才看清周瑾穿的极少，不禁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穿得这么少。”
“着急出来找你，没事。”周瑾清淡的语气让凌戈心中一酸。
不知道为什么，凌戈忽然顿住脚步，又紧紧抱住周瑾，头深深地埋进周瑾怀里。
“喂……我又说错什么了，要哭回家哭啊。”周瑾无奈的看着她。
凌戈摇摇头，还是不肯松开。
“那你在干什么？”
“唔……帮你暖和暖和。”
周瑾感受着身前传来的阵阵暖意，只得将差点推开凌戈的手垂下，哭笑不得地任由她这样抱着，却不想让她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