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苦海慈航（又名：斯德哥尔摩情人）
斯德哥尔摩情人 - 陈奕迅
前段时间打严时删掉的一篇文。本来不准备放出来了，但在基友的强烈要求之下还是找到时间把它重发一下。其实现在重看，写得真的不好。语句太稚嫩，剧情太离奇，结尾完全不知所云orz。修改的话没时间也实在懒得修了，就破罐子破摔晒黑历史了。希望无论是之前看到的还是现在看到的吧友不要对这文有啥怨念。嗯，就这样。
祝你们幸福。
祝你们幸福。
第二章
从那以后，琴酒就把东西搬了过来。赤井躺在床上冷冷地看着他的衣柜被迫放上各式各样的衣物，然后盥洗室里又是几条材质不同的洗脸巾。就连他睡的床上的枕头也被换成了双人床上配套的真丝白色枕头。他的身边充斥着这个男人的味道，这是他昨夜躺在他身旁的证据，而现在他无法起床，就只能反复地呼吸这种让他避之不及的证据。
这让他觉得还不如窒息死了来得痛快。而当他听到房间门被开启的声音时则更加坚定了这样的想法，他头也不转地看着正对他的窗台上的那盆绿色植物。看到阳光正在羽化它的枝叶，而那株植物却还在向着光芒的方向蓬勃生长。
赤井冷哼一声，他感到琴酒端着早餐坐在他的旁边。那温馨的感觉只让他想笑，但是嘴角一扯却发现那个地方被琴酒咬出了血。那份笑容因此而显得怪异。
而琴酒的心情仿佛很好，他把那盘诱人的早餐放在了床头。然后俯下身在赤井的耳畔温柔地说道：“你是不是很恨我？”
赤井觉得他手心里的床单快要被他捏得粉碎。他的呼吸竟然开始颤抖，但是最后他却用清晰平稳的声音说道：“不。”
他在说完这话之后就闭上了双眼，仿佛再也不想和琴酒说什么了一样。但是下一刻，他就感到触感极轻的吻敷上了他的眼皮。这又让他一抖，他感到琴酒的吻的正在慢慢地下滑，触碰到她的嘴唇。赤井觉得荒谬，接吻明明是相爱的人才会做的动作，怎么他们也能做得这么炉火纯青？就像是他习惯拔出枪对准他一样的和谐。
他感到琴酒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口腔，像是一只极其轻柔的手抚慰小孩子一样的温暖。赤井真想把这个舌头咬下来，他确实也这么做了，但是那血腥的味道不知为何竟让他想吐。他的牙齿还未坚持一会儿就败下阵来，直到琴酒在他的嘴里翻了个遍也再未使出任何的力气。
琴酒再次开心的笑了起来，他问他：“你是不是很恨我？”
赤井这次睁开眼睛看着这个他想千刀万剐的男人，发出最低沉的声音：“不。”
“别这样，你不恨我那我这样做还有什么意思？”他轻轻地舔了舔嘴唇的血迹，然后拿起旁边的早餐，用勺子轻轻地舀起一口燕麦粥。
赤井仍然冷冷地看着他，但是他却微笑着把勺子伸到他的嘴边。赤井不张口，他就把燕麦粥送到自己的嘴里。然后作势要吻他，赤井二话不说把粥抢了过来喝了个精光。他努力平静地把碗放回了原来的托盘里，抑制住没有摔了它的冲动。
“干嘛这么忍着，你说你恨我，不就好了么？”琴酒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到面前，他的微笑此刻显现出他真实的意义。可是赤井就是不让他得逞，他把脸偏了过去。
“我会让你说出来的。”琴酒说着松开了手。
“你这个疯子！”
“谢谢。”他做出开心的表情，然后站起身，在他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第五章
赤井是被一阵意大利烩饭的味道惊醒的，他睁开迷蒙的双眼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脚刚刚触碰到早就为他放好的拖鞋。他穿上，然后打开房门，发现昨夜狼藉一片的饭厅已经整洁如初，而那张樱桃木餐桌上则被铺上了好看的白色混合淡蓝的桌布。那上面放着一份意大利烩饭和一杯牛奶，一瓶插着错落有致的鲜花的水瓶下方，压着一张便签。
他走了过去，坐在餐桌上，看到了那张便签上的内容。
——丽萨意大利烩饭餐厅制作，据说蛮不错。
确实蛮不错，赤井想。十分钟后，他把那一盘原来装有整盘的意大利烩饭的空盘子，拿到了厨房。然后打开了水龙头。
琴酒这次的作息时间倒是和平时的不一样，早晨就出去了。赤井不想去想太多，他打开阳台的落地窗，吸了一下整个阳台的植物所释放的氧气。觉得神清气爽。他靠在阳台的扶手上抽烟，眼神迷离地看着天边的云朵。
这是一场拉锯战。源头不明，意义不明，就连哪一天输赢判定之后，说不定也不知道它到底为何发起。它的出现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而它的谢幕却又是这么惹人探询。
琴酒自那天开始，便没有回家。
赤井停止了往花盆里扔烟头的举动，而又换上了一盆新鲜的绿色植物。这个绿色的小生命一出现便得到了主人的爱护，每天定时的浇水和固定地修枝。太阳太大的时候放在墙角，阴雨绵绵之时又会转移到阳台之上，绿色枝叶肆意生长，接触到雨水发出饥渴的声响。
赤井忘了过了多久的时间，似乎和他假死逃避的时间一样长。又或者和吃那一盘意大利烩饭的短。那是琴酒最后留给他的讯息，之后便一点不剩。
那放在衣柜里不属于他的衣物不知何时被全数搬走，那放在盥洗室里的东西也是如此，就连粘在墙壁上的一滴浴液痕迹也被清楚得干干净净。那枕头也在他醒来的那天不见踪影，整个房子竟然变得和他来之前无异。
如果不是在赤井洗澡的时候，闻到他的身上，还有一丝属于他的皮革汗液烟草的混合味道时。他说不定会以为这家伙的出现就是一场噩梦。
但是当梦醒了之后呢？
赤井坐在餐桌旁，盯着那一瓶好看的花束。他站起身来，拿起外套，出门。
自然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会眷恋一个梦境。
第六章
他已经忘了这是多少次进门忘带钥匙而要请锁匠开门。在他又一次送那个年轻的小伙子离开的时候，那年轻人抱怨说，你年纪和我差不多，怎么跟得了癔症的老年人一样。而他总是微笑着送那位小伙子离开，然后收敛了笑容地转身回房。
他打开他的房间，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窗帘没拉，他看到那一丝纯白的光线投射进来，组合成正六边形的阳光色块。他迷蒙着双眼，似是感觉得到有一种呼吸声正在由远及近地传来，那声音低沉富有韵律，像是某种探查人体最隐秘部位的钥匙。他的眼角被枕头磨得平整，但是瞳孔里的冰绿色却仍然深沉。
突然之间，那阵如火焰般的声音在他的身体里拉成一条长线。那明亮细长的透明线条像是水纹一样的悠然前行。窜动着他的胸腔和鼻腔。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抑制住了细胞分裂的生长，转而换成某种更具有深层次意味的拉扯。
“啊……”他突然轻声叫出，然后再也忍受不住地低吟起来。那阵带有燥热的感觉刚刚过去，现在又似乎换成某种耳语般的悸动。
——“你戒不掉我……”
赤井立马将被子掀开，跑到浴室，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浇上了他的脸。最后他直接放满整整一浴缸的水然后衣服也不脱地坐进去。他深吸一口气，把头淹没进了浴缸里面，那声音似乎消退了许多，但是那燥热却越来越严重，他发现当耳朵里的声音消弱的时候，他又出现了幻觉。
在透明的水中，他仿佛看到琴酒站在他的面前，用手轻轻抚上他的面颊。表情温柔但是眼神凶残。他伸手把那影像击碎，但是立马又会换成另外一种画面。
他们做爱的画面。
他被拖到浴室里面捆在莲蓬头上，水柱倾斜而下，他们拥抱在一起，身下回馈撞击。他被迫撞在地板上，满鼻子的油烟味和湿漉漉的咸腥味，但是却满脸的餍足和疯狂。他们坐在桌子上，一件又一件地脱下彼此的衣服，露出带有小麦色的光滑皮肤，然后倒在那铺满白色玫瑰的樱桃木桌上。像极了一种祭奠……
他再也忍受不住，从水中露出头来，甩掉水珠。然后拿起一条白色浴巾围住腰际。他冲出浴室的门来到客厅，哆嗦着双手从抽屉里拿出香烟。当那一阵缓和的味道冲入鼻腔的时候，他才轻叹一口气。那些画面仍未消退，反而愈演愈烈，他平静地看着那些画面在他的烟雾之中上演。他竟然觉得快乐，竟然觉得琴酒的拥抱变得如此温暖和惬意。
他大笑，他呛了几口废气在肺里，然后咳嗽起来。这时，他发现他上瘾了，而且不知道怎么戒掉。
第七章
这是他第一次在假死之后脑袋运转得如此之快，他开始在想琴酒离开他之前的所有事情。那些无用的或者是不利于回忆的镜头被他直接删掉，剩下的一切都是有助于事情发展的情节。他站起身来，把那张压在玻璃水瓶下的便签拿了出来。
那上面还留了丽萨意大利烩饭店的电话号码。赤井当时不想去注意这个细节，但是到了现在他才觉得不对。这家伙摆明了知道他觉得不错才会留下号码，但是如果他都不回来了，那么留下这串号码又有什么意义？
赤井拿起电话听筒，拨通了那串号码。
接起电话的是一位小姑娘，但是听声音成熟自持，看出来是经过些许生活的人。小姑娘自称叫做丽萨说可以做什么服务。
“我找人。”
“谁？我可以帮您查前台信息。”
赤井闭目，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然后说道：“那位点了杜松子酒的客人。”
“但是一共有三位。”
“嗯，或许他还点了一杯黑麦威士忌。”
“哦，知道了，他现在就坐在我的面前。请稍等。”
赤井再次吸了一口香烟，他嘲讽着想到，琴酒这家伙早就知道他会打过来，就连这座位坐得也是这么清楚。
“嗯哼？”
赤井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的时候，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那么一丝的放松，他发现烟没有之后又点了一支。他深吸了口气，才说道。
“我恨你。”
他本以为他会笑起来，或者说是挖苦嘲讽几句，但是他的反应却是出奇的平静。他听到赤井这句几乎是从心脏里挤出来的话时，他却只是平淡地说。
“没意思。你这么快就认输了。我还以为你还要再坚持几个星期呢。”
“什么意思？”赤井把烟头捏在烟灰缸里。
“没什么意思，你自由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不再缠着你了。”
第八章
房东太太很惊讶这个年轻人就这么地退掉了房子。她坐在那张小小的吧台后面为他端来了下午茶，然后又在他的面前放上了一盘水果。年轻人礼貌地道谢，然后端起了那白色陶瓷小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
房东太太善意地笑了笑，她将旁边的窗帘拉开，让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那些光束优雅地透过那一瓶插满鲜花的花瓶。年轻人伸手在那鲜花周围的光线中转动了一下手指，他看到无数细小的灰尘随着他的动作飞舞，然后又找到适合的落脚点，就这么尘埃落定下去。
“小伙子，别怪我多嘴，”房东太太看到年轻人心不在焉的样子，满是慈祥皱纹的脸上露出些许焦虑，她用一种老年人教育后辈的口吻说道，“你才搬过来没几天，甚至还没有到年底，这就要搬走。我想你应该遇到了什么困扰，我经常听到邻居们说你前段时间和一位男人同居。但是这段时间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位先生……”
“菲利普太太，不，不是这个原因。他……”
“哦，亲爱的，你别急着否认，”菲利普太太笑了笑，然后为他续了一下茶水。这让年轻人勉强地笑了笑，“我年轻的时候，我丈夫也经常和我闹矛盾。但是也没有闹到非得搬走的地步，你知道沃尔街的那对么？结婚二十多年，都五六十岁的人了。但是却跟闹着玩似的……”
“不，不，我想您真的误会了，”年轻人觉得他似乎不能保持脸上的微笑了，他拒绝了菲利普太太为他倒茶水的举动。然后起身将外套拿了起来，他对菲利普太太说道，“如果您真的了解内幕的话，你才会觉得，我们才是闹着玩的。”
菲利普太太抬起那张担忧的脸庞，她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年轻人却又恢复了之前礼貌的微笑，这反倒让菲利普太太什么也说不出来。年轻人对菲利普太太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门。
他最后的一包行李还放在公寓里面，他现在要回去取。然后再销毁了它们。他决定用火烧，这样迅速并且决绝。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似乎只有火焰才来的凶狠并且不留一点痕迹。因为它有吓人的温度和足以炼钢浴铁的柔情。
他看着在这段时间伴随了他许久的东西，就这么安静地躺在了那些红色光芒的中间。微微炙热的画面产生抖动，仿佛像是在完成一场滑稽的谢幕。
他伸手用这团火点燃了香烟，将它放入了嘴中。然后接起了电话，他听到了久违的头儿的声音。
“赤井秀一，准备要回来了么？”
“这陈词滥调真不适合你。”
语罢，他们在电话两端笑了起来。赤井坐在地上，一边看着那些东西慢慢被火焰烤的卷曲，一边和上司对话。他看到了他睡觉的枕头上有什么东西正在闪光，他一愣。那竟然是一丝浅金色的头发。
“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有什么明天再说，我先挂了。”
他不顾上司的质疑挂了电话，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枕头上粘着的那丝金发，淹没于火光之中。他几乎听到了头发触碰火焰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这声音伴随眼前红色的跳跃而变得清晰。他并非什么痕迹都未留下，但是此刻却被他悉数完结。
第十四章（结局中 人物完全崩坏，请慎入 楼主已经改哭了orz）
赤井醒来的时候果然躺在满是苏打水的医院里面。他的腹部又被重新包扎了一下，此刻他听到一旁的心脏显示器的声音——一切平稳。
他叹了口气，看到琴酒还穿着那身女服务员制服站在他病床旁边。模样看起来倒是十分喜感，赤井笑的时候几乎牵动了伤口。
“你可以把身体转过去。”
“为什么？”琴酒问道，他不觉得他这身制服有什么喜感的地方。不过他还是把身子转了过去。
“因为我觉得你的背影要好看些。”赤井说着笑出了声。
琴酒不屑地哼了一声，他转过身来。然后坐在了他病床的旁边。
“现在你可以和我说说你是怎么识破这个局的。”
“其实这些细节也是我坐上飞机，然后昏迷的时候想到的。因为那个时候我的脑袋没有装其他的东西，而且我也有充足的时间思考。”赤井说着说着，眼神变得微微深沉起来。他能想到当时琴酒入他的梦境时的模样。
“我想起了关于你离开之后的一切，我还记得得就是当初我打电话到丽萨烩饭店的时候。那位女服务员接起电话，然后说你就坐在她的面前。结合当时的情景，我觉得完全没有那个必要这么说。就像是故意让我知道的一样，而后来你接电话之后，我又似乎觉得这些对话其实不适合在餐厅里面说。而且过了这么久，这位女店长经营的著名烩饭店竟然一个订餐电话都没有打进来。我也没有听到她在接听。你当时是在一人饰两角？”
“奖励苹果一瓣。”
琴酒将一瓣苹果喂进了赤井的嘴里。
“继续。”说着他也吃了一瓣。
“这不公平，你也吃了苹果。”赤井皱了皱眉。琴酒看了赤井一眼，然后撇了撇嘴，他把苹果放在了一边。
“再后来就是在海滩的时候，你扮演的那位热情的异国小伙子确实十分的出色。我刚开始也没有认出来，嗯，或许我们可以考虑给贝尔摩得搬个奖？”
“惩罚喝水一次！”
琴酒说着把满满的一大杯水放到赤井的面前，赤井无奈只好把那一杯水喝下。这下子他只有看着琴酒吃苹果了。
“嗯，后来呢，我在和你接吻之后叫了你的名字。那个时候可能你自己也没有发现，你虽然把话题说在你带给了我的酒上。但是却下意识地看向了我的眼睛。而没有去看那酒瓶子。而这是在每次我叫你的时候你都会做的动作，不过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再加上后来你说可以亲吻我的眼睛么。我还以为那位异国小伙子是在想那个。不过到了后来，我觉得头脑异常昏沉，然后开始犯糊涂。我想你是在酒里下药了。不过那个时候你一定很开心，听到我说了这么多次你以前怎么折磨我也不会说的话。”
琴酒往嘴里放了一瓣苹果。没说话。
“我想那个时候你把我带回旅店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一些事，不过我想不起来了。”
“你说你恨我，然后我高兴得把你打昏了，就这么拖了回去。”
“啊，虽然你的措辞在某些方面不搭调。不过我保留你这么解释的权利。”赤井说着点了点头。琴酒对此哼了一声。
“再后来，我听到你扮演的丽萨也说了相同的话。我可以亲吻你的眼睛么？这就让我确定无疑。我知道你那个时候看到了我的伤势，然后说出了这么一句带有破绽的话。”
“所以在我看到你竟然在我的头发上纠错的时候真的让我十分的怄气。其实那位小姑娘现在正在和他老公孩子关在市区的一个房子里面，所以这个人物并非虚构。”
“我那天说了什么话让你改变了主意了么？”
“什么？”
“就是你带我会旅店的时候的那天晚上，我想那个时候，你一定是带着装成异国小伙子的心情来见我这些年来的最后一面。你还说过不再缠着我。但是却在那天晚上之后你又装成了丽萨等我。我想我一定是说了什么话。”
“当然有，我最想让你说的话。”
“哪句？”
“我……恨你。”
赤井张了张嘴巴，然后笑了笑，他说：“虽然你的措辞在某些方面不搭调。不过我保留你这么解释的权利。”
第十五章（结局下）
詹姆斯到达医院的时候，发现赤井正在一人安静的看报纸。他愣了愣，然后向四周环视了一圈。赤井对他笑了笑，詹姆斯这才咳了几声坐在了他的旁边。
“我要是猜得没错，你又要请假？”
“你不觉得我伤得很严重么？”
詹姆斯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瞟了一眼，赤井床头柜上放着的两支用来叉苹果的叉子。他哼了一声，然后说：“可能我要给你一个蜜月假？”
“那当然最好。”
当詹姆斯一脸无奈的走出病房的时候。看到了窗户边上照射在鸽子广场的阳光，他走了过去，打开了窗户，看到了鸽子在飞向那无数抛洒的面包屑。一位小姑娘正在那里拍照。
一切似乎又似乎回到了故事的开头，那些谢幕之后的故事，因为这些阳光羽化，然后成为黑暗。而那些适于在阳光下开放的东西，却总是在那些雨水滋长的地方，悄然生长。
他们前去拜访了了之前菲利普太太说的那对老人。据说他们结婚二十多年，生活就像是在闹着玩的。他们前去的时候，菲利普太太也正在那对老人家里做客。看到他们过来的时候，慈祥的眼睛里满是暖暖的光芒。而那对老人则是在互相讽刺着出来，然后热情地问他们需不需要热毛巾。那对老夫夫说话生动泼辣，言辞不知道要比那在舞台上表演的戏子的台词精彩多少。
但是在他们的面前有一件事情则让他们印象深刻。
那位老人递剪刀给另一位的时候。剪刀锐利的那方总是对准自己的。
他们告辞之后又把那间原来的公寓租了回来，然后开始利用放假的时间在里面生活起来。他们买了新的东西，而琴酒在问赤井说以前的东西在哪里的时候，赤井则一脸无所谓的说烧了。
琴酒愣了愣然后说可惜了。赤井说，你什么东西都没留，哪里可惜了。琴酒则反驳道，我明明有一丝头发留在你枕头上的。
这样也好。他们把之前建立在痛苦和怨恨的东西销毁之后，重新组建的东西会使人流泪的。而无论之前在苦海里如何挣扎，如何想法设法的逃亡。那艘承载着他们前往岸边的独航也必定会恩赐对待。苦海慈航，驶向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