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念琅琊】续写琅琊榜,治愈文

“姐!不要啊!”穆青虽不知道霓凰心中所想,却是宁愿自己赴死也不愿阿姐受伤,这么多年,姐姐独力支撑,已然苦苦不易,不该再让替自己承担过失。
穆青念及此立时左冲右撞,不顾惜身上还负着伤,卯足劲扯开一道缺口,就要往前面士兵的刀锋上撞。楚将只道穆青是一介承袭世爵的纨绔子弟,不想如此傲骨不屈,一时没有防备。
这时,云岭上突然飞来横石,小小的石子弹开了穆青面前的大刀,让他与其恰好错过。随之一个明亮的身影挟风而来,一剑封喉,拽住南楚大将的衣襟便飞身上马,威慑阵前。
“要还想要你们将军的性命,就把穆小王爷速速放了!”
南楚士兵顿时方寸大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有士兵已经在准备上前给穆青松绑。
倒是那位刀下受挟的南楚大将,丝毫不乱,迎着刀面侧首去看来人,脖子在刀锋上划出一片猩红。
“不必管我,把穆王爷绑好!谁敢放了他,军法处置!”楚将声色厉厉。
“将军果然忠心。”来人了然言道,微微一笑。

“啊啊啊,不好意思啊,那个谁,什么将军来着?”不知何时,阵前竟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手中还扯着一个绳,绳后绑着一个女子和一个男童。
“国师!你怎会在此?”南楚大将惊道,待看到他背后绑着的人,更是大惊失色“这……灵儿,小虎?你们怎么在这?”
“你能把人家郡主家的公子哥给虏过来,别人难道就不能把你的老婆孩子也虏到这战场上来啊?”眼前这个男子似是对这阵前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丝毫没有感觉,一副玩世不恭的做派。
“国师!你怎么能背叛大楚!”
就在这边还是一片骚乱的时候,一个蓝衣少年寒气逼人,招式凌厉,飞到穆青身侧如入无人之境,将他周围的士兵清了个干净,众人甚至没能看清。穆小王爷见到他开心的绕着这个少年转了好几圈“咦?飞流,你怎么来啦,真是厉害,这么几下就解决了这么多人!”少年不屑理他,微微“哼”了一声,饶是穆青还是在旁边傻呵呵的冲他笑。旁边的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却又不敢近身。
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将军,我这哪是叛国啊,你也看到了,我那傻儿子,被现在正拿大刀架你脖子上的那个不要脸的人,忽悠的团团转,替他到处惹是生非,我这不也是迫不得已嘛,这可是我们家独苗啊,要是受了什么伤他爷爷奶奶不得打死我呦!”这男子继续罔若无人。
将军一脸怀疑,嗤之以鼻。骗谁呢这是,国师看着不过而立之年吧?能有这么个十七八的儿子?
男子似是猜到他的疑惑,摇扇轻笑“我爹给我算卦定的娃娃亲,婚结的早孩子发育好长得高显得年纪大不行啊?”
马上的那个明亮的身影并没有在听蔺晨都在说什么,此时他的目光,都直直的映在对面的那个女子身上。素甲雪衣,傲然独立,双目通红,果毅中透着一丝楚楚。
他双唇轻启,缓缓传音“飞流,带穆小王爷过去!”飞流闻言抓住穆青的胳膊,一个飞身就到了梁军的地盘。
“将军,今日你必也领受了这亲眷受胁迫之难,我敬你是铁骨铮铮马上功成的军人,将贵夫人和令郎完好归还于你,我今日行的乃是不仁不义不得已之举,然皆因贵军滋事在前,此事算来该两相皆清。望去日恩仇,来日能诉诸战场,不再累及无辜。”这个侧身坐于马上的男子,气语缓和,容姿不迫,却带有不可忤逆的威势,让人难以忽视。
他并没有等待回应,径直收剑催马,将楚将翻身于地,扬土驰骋而去。待他到了梁军阵边,蔺晨也随之放了手中的人质,一个侧身便已销声不见。
梁军大将眼见讨不到好,也便带着夫人儿子退了兵。

霓凰一刻都没有将自己的目光从那个人身上离开。就连穆青走到她身边,她都未曾去看顾一眼他此时可好,几声“姐姐!”方才将她的神思拉了回来。“姐,你在看什么呢?”
迎面似乎踏马行来一束光,一束可以改天换地,吐旧纳新的光。
穆青先冲了上去,半跪抱拳“多谢壮士救命之恩,敢问壮士尊姓大名,穆青来日必定相报!”
“穆小王爷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鄙姓常,江左盟,常林。”来人缓带轻裘。
穆青笑呵呵的说“原来是江左盟的兄弟啊!那还客气什么,帐中请吧。”
霓凰却还是没有动身,催马横在此人面前。

定定开口“敢问先生从哪来?到哪去?”
男子微微叹道“从前生来,到今世去。”
霓凰不依不饶“敢问先生前生几载,今世几何?”
男子坚定道“前生已过不计几载,今世赴约应诺几何。”

霓凰闻言顿时珠泪沾裳,这是她第一次泪洒阵前,并不她想失了这女帅的风度,只是这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失而再得的慨然,已非她一力可以承受。
“姐,我这不好好的呢嘛,你怎么突然就哭了。”穆青没有听懂常林说的话,还以为霓凰是为他心疼。
霓凰轻缓语调,隐忍说道“穆青,你先去安抚下众将士的情绪,我来招待常先生吧。”
常林闻言也朝飞流一笑“飞流,你也去和穆小王爷一起玩会儿吧?”
穆青听到姐姐的话本来苦着一张心不甘情不愿的脸,却又听到常林说要让小飞流和他一起玩,又高兴了起来。拉住飞流就要跑。
“不要!”飞流不满道。
“哎呀哎呀,飞流,走,蔺晨哥哥带你去玩,别耽误了你常哥哥的终生大事!”蔺晨不知道又从哪钻了出来。
“不要!”蔺晨却没有管飞流的意见,虏了他就随穆小王爷去了。
常林带着一丝抚慰微微一笑“郡主,请前面带路吧。”

霓凰帐中,满目陈设,皆尽简素,如她人一般,隐忍,大气,九烈三贞。
回到帐中,霓凰什么都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把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似乎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他们就这样两相无言的依偎在一起,贪得这人生不可多得的静谧时光,良久,良久。
并没有注意帐外的喧闹。

“众将士我都看完了,我要进去看我姐!还有常兄,为什么不让我见他啊?”蔺晨在门口无奈的拦着脑子反应慢半拍的小王爷。“我说穆小王爷啊,你真想让你姐守一辈子活寡啊?他们两人在帐中议事,你去瞎凑什么热闹啊?”
“你说谁呢?谁守活寡?你怎么说我姐呢!那是我姐情深意重,感情专一!她要是想找,那全天下的男子,还不都随便她挑!”小王爷一听别人说她姐就炸毛。
“好好好,随她挑,她现在就挑着呢,你边儿去,别跟着瞎掺和。”
这边蔺晨还在和小王爷争执不休,那厢飞流已经吃着小王爷给他的花生酥喊道“苏哥哥!”就要进帐。
“哎哎哎!我的小飞流啊,你常哥哥有正事儿在里面,他不希望你现在进去!”
“是苏哥哥!”
小王爷趁蔺晨一个不留神,溜进帐中,看到了他姐正柔情似水,把头埋在眼前那个男子胸前的一幕。
穆青先是吓得用两只手把眼睛捂住,见他们匆忙分开又气冲冲的走上前去,拉住霓凰就护在身后。扯着常林急的直跳脚“你你你你你!才和我姐认识一会儿,怎么就和她抱在一起了?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吗?我姐还在给苏先生戴孝呢!你你你…简直是衣冠禽兽!”
常林并不言语辩驳,只是扶手而立,微微偏头,笑眼望向小王爷。
看来这小子还迟钝的没有感受到他背后的阴郁气场。
“苏哥哥!”蔺晨见小王爷已经进了帐便也不再拦着飞流,在帐门口一脸无辜,满目皆是两个猴孩子我也拦不住的伤感。然而背过去却是一副奸计得逞的样貌,抿嘴偷笑。
霓凰此时才从牙缝里迸出声音,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小儿女情态“穆青,你冒进之失我还没有追究,没想到你没有一点悔改之心,行事还是如此莽撞!今日我不好好管教管教你都对不起穆家祖上历代英灵!来人啊,上家法!”
穆青吓得赶紧跪下,扯着霓凰的衣角忙道“姐姐我错了,姐姐我错了!”
常林随手抚了抚被穆青扯皱的衣袖,不疾不徐的开了口“霓凰,穆青他也是一时情急,穆家世代相传的将门之风他还是有的,今日在阵前宁死不屈的傲骨也是有目共睹,且饶他这一回。况且他这次冒进被俘,也有我在金陵疏于教导的缘故,教不严,师之过,如果非要责罚,那就连带我一并责罚了吧。”
霓凰摇头叹声,软了下来“兄长,你又偏帮穆青,小孩子不能这么惯养的!”
“可也不能不让他明晰错处就一通乱打啊!”
“对啊,对啊,先生说得对,先生说的有道理啊!”穆青赶紧附和。
“苏!哥!哥!”飞流见常林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大声的又冲他喊了一遍。

“苏哥哥?…兄长?…在金陵教导我?…”小王爷这才昂起头仔细的端详起常林的脸,那张脸果然带有苏先生一贯的温润柔和,却又多了几丝不同于此的五陵豪气。他似乎在哪儿见过。

“穆青,我今日要带你见的,是林帅家的小殊哥哥,你不要调皮,他最烦上蹿下跳的孩子了。”
“好!姐姐,我什么都听你的!”
“霓凰,你怎么在哪也给我整出个碍事的小东西来!”
“这是我弟弟,他很乖的,叫穆青,刚从云南过来。”
“我不是东西!我是我姐姐的弟弟!”
那少年闻言噗嗤笑出声“对,对,你不是东西。来吧,哥哥教你骑马。”

“真笨,这么简单都学不会!你在云南都没骑过马么?”
“爹爹说我还不够年岁。”
“你爹不让你骑你就不骑啊?胆子真小。”

“你们欺负谁呢?这是云南穆府家的穆青!是我林殊的弟弟!我看你们谁敢动他!”
“哭,哭,就知道哭,你姐的本事你倒是一点都没学会。你们一定是投胎投反了。”

记忆中那个小小的桀骜的影子渐渐与眼前的人重合。“林…林殊哥哥?”
常林一惊,没想到小王爷最先想到的会是林殊。转头惊愕的问霓凰“我现在的容貌有那么像林殊么?”
霓凰莞尔一笑,京兆眉妩“没有那么像,大概是眉眼间的神采,又生了回来。”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01 23:21:00 +0800 CST  
楼楼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总觉得有哪里不足。。所以你们看哪里不好。。。或者楼楼的写作习惯很别扭。。或者哪里情节很单薄什么的。。都告诉楼楼哈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02 00:33:00 +0800 CST  
楼楼马上要考试了 可能会更比较晚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02 20:08:00 +0800 CST  
待穆青彻底弄清了常林的身份,便扯着他不依不饶,姐夫姐夫的叫个不停。
霓凰红着一张脸一双眼,笑骂穆青“你林殊哥哥的才学武艺你是一样没学会,他那说话做事没个收敛的性子你倒是学的很像。”
常林故作严肃在一旁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表达自己对后半句的抗议。

听常林说完这几个月来的遭遇,霓凰心中百味杂陈。一夕之间,幼弟得救,心念之人得归,不再有呕心谋算平反昭雪的重担,不再有病骨一身靴刀誓死的担忧,就这样简单的、活生生的坐在自己的眼前,带着一种对未来的鲜活的期许。这是多少次午夜梦回,霓凰连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常林见她眉目间仍笼烟罥愁,时喜时忧。将手覆在了她的手上,轻握安慰“此番解毒凶险,不知能否地狱归来,怕再教你担心,故而没有提前告诉你。”
“兄长,你知道的,我从未怪你。你回来就好。”饶是霓凰这样坚忍的女子,也不住委屈落泪。
蔺晨打着哈欠插道“不知道是谁当时还不愿意解来着。”
常林把目光钉在他脸上,眼皮微微缩了一下。蔺晨知趣的调戏完就走。
“那兄长,你告诉太子殿下他们了么?”霓凰并未理会蔺晨,擦擦眼泪道。
常林沉吟一番“我还不打算把我的事,现在就告诉景琰。”
“为什么?”霓凰甫一开口就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不愿意…”
“嗯,我实也不愿再回到朝堂,无论是以林殊、梅长苏还是常林的身份。但除此之外,也有其他的考量。我想等景琰登基后,将忠臣良将皆尽封赏,建立起他自己的朝纲法纪,再回去见他。这样,一来,他新建立的完整体系得以严密运作,不会强留我一个空位;二来,大封过后,他要持身中正,源清流清,就不当坏了自己新立的规矩,破格提拔我一介江湖布衣。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人间惨剧,归根结底是因为一些人太重情义,而一些人却罔顾情义。然治国,却终究不应落在‘人情’二字之上,人恒有过,不以一己之好恶量才,不以一时之悲喜判命,举贤不唯亲,施政不留情,方才能保情义千秋,不染污秽。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矛盾。要景琰这样执拗的人彻底明白这样一件事,便不得不有一个开端,我想这就自我始吧。”
霓凰闻言点头,穆青在一旁听得有些不耐烦“姐夫,听你说话真费劲…”话未完觉察到凌厉杀来的眼锋,忙改口“啊不,是真长见识啊!”
常林看了一眼霓凰,又瞥了一眼小王爷,俯首轻笑。

南楚边境军不明白,梁军是怎么突然间就扭转战局,反守为攻。在过去的两月里,兵行奇绝,直逼南楚腹地,逼得他们不得不上表纳币请和,沦为大梁的藩属国。
而大梁军内,众将士们发现,郡主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只会在战场上展露锋芒的参将。平日里他总是少语寡言,不争如水,和郡主在一起言笑晏晏。

“姐,太子殿下钧旨让你回京述职,你打算怎么办呢?”
“怎么办?不怎么办,让我回京述职便回京述职呗。”霓凰目注手中诏书,并未抬眼看穆青。
“姐,你走了,姐夫怎么办呢?带他一起回金陵么?…恩…那个…带不带我呀?”
霓凰拿手指使劲顶了一下穆青脑门“你那点鬼心思,就想着出去玩!”
霓凰看着手中旨意乃景琰亲笔手书,结尾处用小楷写道,旧时林府已修缮完毕,盼入京凭望,同吊故人。
“去,把苏先生请过来。”霓凰还是习惯旧日的称呼,不愿更改。
“好来~~我这就去。”穆青一蹦一跳就出了门。
云南的穆王府没有金陵里先皇赏赐的那样阔大,不消一会,常林就来到了郡主房中。
郡主也并未多说,直接把手书递给了他。常林看到书尾的一行小字,心下触动,却也没有表现在面上,习惯性的搓了搓手指“既是如此,我便随你回金陵吧。为着看看江左盟是否已然可以脱离我运转,我也没把消息传给黎纲和甄平,此行正好去料理京中后事。毕竟我容貌再改,即便回京,他人不识,倒也不妨事。”
霓凰还没应声,穆青抢着说道“姐夫姐夫,带上我吧!”
“你给我在家看顾大军,好好习武念书!”霓凰义正辞严。
“姐,你看你老说我缺乏历练,这次入京行程一应交由我来打理,让我历练历练呗。而且,姐夫能教我的,比那些无趣的书多多了,我还可以没事和飞流练练身手嘛!”穆青一边缠着霓凰一边给常林使眼色。
常林笑道“霓凰,让穆青和我们一起吧,我这次会严加管教的。况且京城人事繁多,他将来要承袭穆王府,总得让他学着些。”
霓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说不过你,将来穆青要是不争气,我就上江左盟去讨说法。”
常林笑着在霓凰耳边轻语“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找我就行。”

穆青命老魏带府兵上前回金陵打点,太子殿下既然没设时限,那他们几人就在后缓行,这样倒也不甚着急,正好可以一路上赏风略景,不胜惬意。
五人并马齐驱,常林居中,左边是霓凰,右边是蔺晨。飞流在最左一直死死的盯着霓凰,霓凰许久才发现少年不善的目光,侧首问道“飞流,怎么了?”
“讨厌!”
“嗯?”
“苏哥哥旁边!”霓凰闻言失笑。
“怎么跟你嫂子说话呢?”常林驱马行至飞流身边,摸了摸他的头。语调听起来像是责备,其中却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宠溺。飞流见他来到自己身边,也不管他说的什么,开心的咧了嘴。
却不知霓凰听到一句嫂子,霞生两靥,佯怒嗔怪道“怎么跟飞流说话呢,尽教坏小孩子。”
穆青在一旁乐呵呵揶揄,常林在这他明显多长了好几个胆“姐,怎么跟姐夫说话呢,还不改口。”
蔺晨打着哈欠连翻了几个白眼,见还是没有人搭理他,“驾!”的一声纵马狂奔,故意扬起一骑烟尘,大声嚷道“你们一家人在后面慢慢打情骂俏,我先去城里找我的美人了!”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03 02:54:00 +0800 CST  
我猜除了我也没有活到这个点的了~~今天明天后天都不更了呦~~楼楼要调整一下,要考试,要结束DDL~~/(ㄒoㄒ)/~~我是很舍不得的,要是能在家专职写文(估计就憋不出来了,毕竟大多都是上课神游yy出来的) 反正不会弃坑亲们放心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03 03:34:00 +0800 CST  
今晚更!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06 12:51:00 +0800 CST  
迟了两分钟,真不好意思喵~~~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07 00:02:00 +0800 CST  
再不出来冒泡要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你萌舍得么)但我还是要背锅说,下周三见。如果我的脑洞不再持续扩大再更个三四回就完结了,之后再给小小殊写个番外,埋个伏笔,来年考研有空再补个庭生造反的。就酱晚安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07 00:15:00 +0800 CST  
哎~~等就一篇 bug 了 sorry 重发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07 00:17:00 +0800 CST  

穆青看着前方滚滚江水天上来,挠了挠头,无奈的回头“姐,看来今日是找不到船过江了。”
霓凰侧过眼简直不愿理他“让你安排行程,你看看你,先皇已驾崩一月有余,新帝都登基了,我们这才刚到这江汉平原。要不是新帝因战争刚结束,为免各地动荡,命各地王侯不必前去吊丧,在属地自行遥祭,否则穆王府至今仍未入京,怕是要被人诟病为臣不忠,事君不敬了!”
“那能怪我么?还不是姐夫要停下来为先皇服丧啊!再说这洪水未退,哪里是我能料到的。”穆青鼓着腮帮,不服气的申辩道。
常林闻言扭头看向小王爷“这事你还真得管教。战场用兵,设想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随时做好应变的准备,很是重要。”常林抬头看了眼天色“此外,为将者,明晰气候风物的变化,在掌控行军节奏,制定智略奇谋中,也很关键。这几日沿途大雨,强行渡江不易,我看还是绕道前行,今日便先在这周围寻个村舍住下吧。”
“你知道过不去还不早说。”穆青低头嘟囔。

金陵城中,新梁王下诏,守孝三月期内不开朝,由言侯、纪王代百官递呈奏折,其他人等不得面圣。帝都中人人皆道新帝重孝。

长乐宫中。
“儿臣常年征战沙场,前年赈灾偶察各地隐患,但因时间紧迫,京城局势尚未平定,也未多亲察体制弊病,百姓疾苦。经过这一年的整饬,金陵局势已定,各部协同运作,然根基仍朽,地方上亟待改革。儿臣此次微服私访,希望能够找寻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已被封为太后的静妃,除一应必需,并未从芷萝宫带走一器一物,只移了那一棵她刚进宫时种下的石楠树。
她停住手间为景琰制香囊而捣的花药,抬头温和的注视着自己的儿子“为何不派些得力的臣子,非要你亲去呢?”
景琰目注着门外的石楠树“大概是因为儿臣,怀念当年风景,既是答应过他的,这大梁江山的一生一息,都不想假手于人吧。”
她当然知道景琰口中的他是谁,也不再多问,一边俯下身去,把求来的平安符系在景琰的玉带上,一边像一个普通人家的母亲那样嘱咐道“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推行新政前,多历练历练也是好的。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回来。”
“母后放心,儿臣自会小心。京城诸事,我皆已交予言侯和纪王,在我离京期间,母后若有什么事,只管找他们二人商量即可。”

“这附近怎么这么荒啊,一户人家都没有。”穆青走在前面焦急的四处张望“咦~那边山坡上好像有人烧火的炊烟,我们去那边瞅瞅吧!”
待一行人走到跟前,却发现这是一个被废弃的村子,三面环山,满目苍夷,只中间一缕袅袅生烟。再到屋前,只见一老媪在门口浣洗衣物。
“老婆婆,前面大江发了洪水,我们被困在这里过不去,能不能收留我们一晚啊!”穆青巴巴的看着眼前颇有些惊讶的老媪。
老婆婆似是有些为难,但想了一想,终还是点了点头“家里地方小,若几位不嫌弃,就请进吧!”
老妇人家中没有像样的桌椅板凳,郡主和常林并肩站着,穆青、飞流和蔺晨在一条长凳上挤来挤去,不得消停。
“坐好喽!”常林一发话,三个人都赶紧做的端端正正。蔺晨最先反应过来,心想我干嘛也听你的教训啊,对着常林冷哼了一声。
老婆婆颤颤巍巍的端来了两碗水,上面漂浮着几片陈茶,霓凰忙上前,帮老婆婆把灶台上余下的碗端了过来。
“婆婆不必烦忙,婆婆愿收留我们一晚,在下感激不尽,不敢再多有叨扰。”常林拱手为礼,接过婆婆手上豁了一角的茶碗。

“老婆子!这洗好的衣服怎么就扔门口啦?”外面传来呼声。
“呀!家中有客人啊!”门口出现一个头发花白但看起来甚是健朗的老翁。左手提着一篮野菜,右手还拿着猎叉。
老婆婆看了看他手中的野菜,又叹了一口气,忙把他拉到灶台边。
“哎,这又入冬了,山上打不到什么猎物了。只好又挖了点野菜。”老翁有些歉疚的对老婆婆低声说道。
“那没办法了,这些人是因为这雨刚停江里还在发洪水,不得已来这借宿的,我们把秋天存的那点粮,都拿出来吧。”老婆婆咬咬牙说。
常林见二人一直在厨房商量,又回想起到这儿以后的经过,便知晓了二人的难处。于是上前说道“婆婆,我们长途跋涉,马上备了一些干粮,我看现在天色不早,不如婆婆和我们一起将就着吃一点吧!”
“那怎么可以?”婆婆不好意思的看向常林,似是那些干粮之于她是极珍稀的事物。
“婆婆不必多虑,我们背着许多东西过江也不方便,而且在城里有认识的朋友,也不需要带上许多干粮。我们也没想到还剩下这么多,不如麻烦婆婆收下作为收留我们的报答吧。”霓凰没等他把话说完,就使眼色让穆青出去把马上的包袱都卸了下来,自己紧跟着也进了厨房。
老婆婆也没再多推辞,去厨房和霓凰一起准备晚饭。
等穆青搬完东西,拍了拍手向大爷问道“老伯,我看着村子这么多房子怎么就剩你们一家了啊?”
老伯叹了口气道“以前这里也是个不小的村子,依江而存,世代打渔为生。把打好的鱼拿到武昌城里换了钱,再去买一些粮食和必需品,日子过得不算富足,但也还安适。不想前年武昌城里来了个商人,同年官府也加大了征收粮食的量,再又把收上来的粮食尽数转卖给他,很快其他的粮店都倒闭了,只剩这一家控制整个武昌城的粮路,价格随之水涨船高,我们辛辛苦苦打上半个月的鱼也只能换上一两天的米粮。起初村子里的人还自己种些菜打猎补贴,结果又赶上发洪灾,最后的生路也给断了,不得已连我的儿子闺女都携家带口迁去了其他地方,我和我老伴儿不愿意一把年纪还背井离乡,就仍在这守着这荒村子。”
穆青听了把桌子一拍“这哪来的奸商!怎么可以这样?”
“那商人可是同官府中人有什么不一般的联系么?”常林微一蹙眉,缓缓问道。
“这我们哪里清楚啊,只听说知州家的儿子娶了那商人的闺女,那嫁妆可是搬了好几天呢!”
“那狗屁朝廷竟没有人来查过吗?”蔺晨撇着嘴问。
老伯似是被他这样不敬的口气给吓着,停了一会才说“上面来人监察的时候,他们就把价格降下来,但是每天限量售粮,抢都抢不到,等过几天人一走,价格拔的比之前还高。而且官府还下令断了往来通粮的渠道,其他地方的人若是想来这卖粮,到了武昌地界,小的商户会被驱逐出境,有身份的手上的粮被买断。逼得我们是没有办法。”
“那城里的酒楼老板和其他显贵都没有意见?我记得武昌还住着个江城候呢!”
“那奸商只是欺负我们罢了。他们家以给全武昌城的酒楼提供免费粮食为条件,入了酒楼的份子拿酒楼盈利的分成,而酒楼相应的按市场粮价提价,像进的起酒楼的公子们,也不会在乎一两碗饭钱。而对于像江城侯这样的显贵,他们巴结还来不及,扑着就把他们要的米粮送上去了。”
穆青闻言气的牙痒痒。
倒是常林,没有多说什么,看霓凰端着饭菜进来,和飞流去门口搬了几块平整的石头,坐了下来“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蔺晨一看饭来了,管他哪门子奸商恶官,把茶水一倒就要开始吃起来。
没吃两口,嘴就开始闲不住“还是宫羽姑娘的手艺好。”激的霓凰上前想把他碗夺下,被他一偏身躲开。
“不好吃你别吃啊!”不曾想穆青又在后面截住了他。
常林咳了一咳。霓凰瞪着他一字一字的说道“兄长若觉得不好吃,只管去把宫姑娘给寻回来,让她陪着你好了!霓凰绝无怨言。”
常林被她吃醋的样子逗得一笑“这菜么,确实做得一般。”霓凰有些生气又有些泄气“不过嘛,并不是喜欢饭做得好,琴抚的好,我喜欢的,是你,是你霓凰。”
看着霓凰红了脸不说话,蔺晨“哼”了一声“都说长苏不近女色,我看他,最会哄姑娘家开心。一屁股风流债。”
“你还说,那姐夫也不像你到处拈花惹草,他只哄我姐姐一人!”穆青只有在这时候才会死死的护着常林。
倒是飞流在一旁开心的吃饭,今天夹什么都没人和他抢。

近来盛传武昌城中,来了两位奇人。
一个是城东的鹊桥仙来了位能隔纱猜心的琴师,一层薄纱,隐隐能看见来人的几分眸色,再简简单单问个姓名,便能以曲奏出来人心绪。
一个是城西的雨霖铃请了位隔帘望闻便能断病的大夫,珠玉摇曳之间,不消片刻,随口便能报出救命的方子,使得多少经年顽疾得终。
相传二人都师从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琅琊阁老阁主。
方家大少爷方齐云身体很好,所以一向喜欢追逐风头的他,也不过是对城东的那位有了些许兴趣。与其说是他有兴趣,倒不如是说他眼见着父亲五十大寿快要到了,二弟早就备下寿礼却瞒着他,心有不甘想要寻些不同寻常的礼物。想父亲喜欢找些诗酒琴棋的文士聚会,这奇士他一定喜欢,于是一大早的在街上横着马便到了鹊桥仙。
方齐云早听闻这琴师与旁人不同,进门后先是佯装彬彬有礼的样子,打赏了门前的小厮,再递了名帖,在门口候了有半个时辰,方才忍不住,扯着小厮便吼道“你家先生还出不出来?不出来信不信我砸了你这鹊桥仙!”小厮冷着神色,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让没见惯世面的方大少爷反而不敢拿他怎么样。小厮见他松手,方才扭头上楼又通报了一次。
没想到下来的人却是江城侯府鲜少出门的大夫人,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方才笑着开口“我倒不知,原来要在这鹊桥仙使性子的竟是方公子。”
方齐云闻言吓得连作了好几个揖“不知夫人在此,打搅夫人雅兴。真是冒昧了。”这侯府夫人倒也没再理他,径直便走了。
这么一弄这大少爷心下忐忑,实在摸不准这琴师是什么来头。
“请吧,先生。”小厮依旧面无表情。

待方齐云坐下,隔着薄纱,他隐约能看见另一侧是个男子,玉冠素衣,似笑非笑,似喜非喜。
少顷,男子方才携云带雾悠悠启口“公子贵姓?”
“免贵姓方,方齐云。”
话音刚落,琴声已起,两声清弦,引人入境。忽而扶摇直上九万里,忽而又急转直下堕入万丈深渊,不疾不徐,却偏生透着冰火两重,不着实地。疑云密布,疑窦丛生。教人忐忑不解。
琴声在一个跳音中戛然而止,再观方少爷面色,灰土青白,似是还未醒转。
“方公子?方公子!”小厮在一旁轻唤。
方齐云这才醒过神来,如遇奇珍,伸手就想掀了薄纱,被小厮一掌劈下。
“公子若有何事,直说便可,不必见在下陋颜。”
方齐云见此情状便着急开口“今日得听先生抚琴,虽不露真颜,也当知先生真真妙人。”他沉吟了一会儿,犹豫着开了口“本不欲拿俗事来叨扰先生这样的人物,然家父也是好乐之人,这临近他的寿辰,便想请知音为他祝寿聊表孝心。不知先生,可愿五日后屈尊入府一曲,齐云必有重谢。”
薄纱另一侧的人微微摇了摇头“我来武昌本是拜见故友,顺便了却二三私事,不欲在外抛头露面。公子所请,怕是难以答应。”
方齐云今天被折腾的有些懵,便也不再强求“先生也不必着急拒绝我,先考虑考虑,我明日再来。”
说完起身拱手一礼便出了门。出门见门外车水流水马如龙,街市热闹,恍若隔世。

“哎呀呀,这让我摆着飞流的表情干着小厮的活真是累啊!”
“王爷辛苦了。今日倒是表现的不错,情绪收敛的很到位。”男子掀开薄纱笑着言道“在外行事说话,喜怒不形于色,这也是你姐要我教你的呢。”
“是是是!我都听你们的。只是这鱼儿已上钩,怎么又放回去了呢?”穆青不解的问道。
“方齐云的爹,是附庸风雅,并非当真喜欢阳春白雪,更别说方齐云了。若当真名流雅士,今日听我如此说来,必不会再强求。但是方齐云求我前去,是为了在他爹的寿宴上压他二弟一头,我越是起的调高,越是再三推辞,他越是耐不住还要上门。”
穆青想了半天,方才小声嘀咕“真是阴险。”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07 00:17:00 +0800 CST  
自初见以后,方齐云日日带着重礼登门拜访,推辞了三日,这名动武昌城的琴师道是三顾茅庐,盛情难却,于是便应承了下来,只是将重礼一一退回。
“琴师这又是为何?既然答应入府,怎的不受谢礼。”方齐云做惯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生意,这么做让他很是不安。
“如果方公子非要送,也不必送这么贵重的谢礼,都足够盘下这鹊桥仙了。”
“那…琴师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齐云。”
男子犹疑了一阵“我的故友在武昌郊外开了一间酒楼,前日向我抱怨武昌米价太高,生意难做,能否请方公子平价卖一百石粮食给他,也便算得对我的谢礼了。”
方齐云家多的就是粮食,连忙就应承了下来“先生这话说的,便是送给先生的朋友,也是应当的。”
次日这男子抱着一琴,斗笠垂纱蒙面,紧紧牵了一个头绑蓝带的泠然少年,便入了方府。一曲博得众口交赞,方齐云的父亲方世礼也很是高兴,命儿子好生招待琴师。
再一日,方府十数辆马车便将一百石米粮拉到武昌郊外。
一周后,方府上下尽皆面覆红痕,身出红疹,高热不退,一日内遍访武昌城名医而不得治,连什么病也没能瞧出来。方世礼一急之下,从府外雇人抬着便去了城西的雨霖铃。
雨霖铃诸事效仿琅琊阁,病人来此求诊,有时大夫望了便随口报出所需药名。有的则命人把所需诊费放入相应的柜子中,待病人收到后往柜子中放入诊费,这边收到后隔日再放入药方。也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平民来就诊大多是随口报出,而达官显贵大多诊费高昂。饶是如此,雨霖铃依旧门庭若市。
方世礼往那帘子前一坐,便看到一个玩世不恭的人蹙着眉瞪了他半天,然后破了不问的规矩俯身让小厮传话“是否高热不退?”
“是!”方世礼颇有几分急病乱投医的意味。
“是否胸前有七朵花瓣?”小厮进去又出来。
“有有有!”方世礼觉得一家老小有了希望。
之后方世礼便从柜子里看到了诊费,吓了他一跳。七花毒,一日落一花,不治七日而亡,五千万两白银。
五千万两,这和当年江湖首富沈铎铖命人求问云飘蓼芳心的价格一样啊。他一时上哪去筹那么多钱啊!
方世礼赶忙命随从去各大药方问这七花毒,竟无一人知晓。又想强行进帘,不料未及动手,屋内已空无一人。
方世礼一脸颓丧回了方府。
午夜子时刚过,方世礼看到自己胸前落下一片花瓣,只余六片凋零。心下焦急,也不曾想想是谁给他们方家下了这么大的毒。只顾盘算着,六天,这卖地产卖酒楼再加上府里的余钱,大概能凑四千万两,剩下的那一千万两,那便只有卖粮了。想到只要全家性命得保,这卖了的粮明年还会有,心下又稍有安慰。
不承想第二日刚把米铺支开,把降价出售的消息散了出去,便听闻武昌城中突然开了一家米店,比他家的价格还要低。
急的方世礼赶忙就往太守府跑。知州告诉他,这卖米的,是云南穆府的人,今年战事平息,多有余粮,沿途筹饷,看这武昌城缺粮,便要在这开卖了,拦也拦不住。这云南穆府家的,便是知州也惹他们不起啊!
方世礼急火攻心,竟晕倒在了太守府,被随从抬了回去。
无奈之下,第三日再降米价,不想那家米店开市又比他低,虽然每日限量,却好似余粮充沛。武昌城中人皆每日巴巴的在米店前排队,也不愿来方家。
第四日依旧如此。方世礼已然卖了全部身家,只剩满仓米粮,方家又一向在外声名不佳,没有人愿意借他钱财。
到第五日,方世礼带着全家老小,躺在床上等死,竟只有城东鹊桥仙的琴师愿意来看他。
方世礼和方齐云很是感动,旁人以为是瘟疫,都唯恐避之不及,只这寥寥几面之缘的琴师,还愿意登门看望他们,实属不易。
“几日不见,方府怎么竟此般光景了?”
方齐云将这几日府上发生的事都向琴师叙述了一番。琴师张口即说“这又有何难?一千万两白银而已,我把你们家的米皆买下便是,都送予我那朋友,他一定高兴。”
方世礼闻言大喜“先生所说当真?”
琴师点头“自然当真,明日我就陪你们去城西。”

第二天,方府扛着一大箱银票,琴师带着一小箱银票,便来到了城西头。雨霖铃果然如约在第七日早晨在柜子中放入了药方。
在方府上下忙着熬药解毒之时,那厢琴师已然派人把方府成仓的米粮尽数运到了云南穆府新开的粮店。

“幸好我爹在这武昌城置的房子大,不然哪里装得下这么多米粮!这方世礼也是太贪了!”穆青一边清点一边说道。
“我看是贪,而且笨,而且人傻钱多。”蔺晨在追着飞流跑的过程中还停下来补了一句。“那日小飞流临走时在方府取水池里下的毒,七花毒,七日后花瓣凋零,毒性尽解,五千万两啊,不用来求取美人芳心,换了一付大补药。啊不对,是四千万两,长苏那一千万两还欠着没给呢!江左盟那么有钱,居然抬个空箱子来。”
“兄长,关于武昌知州的事我已让穆青上报朝廷,这奸商被断了财断了粮断了路,怕是无力再为祸一方了。”霓凰看了看来来往往的粮车,继续说道“这方齐云开始送来的一百石米粮都已经卖的差不多了,明日要不要开仓放粮,把这些也都发放给武昌百姓?”
常林一面擦琴,一面说道“先停三天,在武昌城各处多盘下几间商铺,全城布告,说三天后朝廷开仓放粮,凭武昌户籍按人份到指定商铺领取,让城郊的百姓也能及时领到。”

三天后,霓凰正在米店门前安排人手,一名男子英气逼人而来。
“我说是谁在这代朝廷开仓放粮,原来竟是你!”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07 00:18:00 +0800 CST  
这么多希望你们看着不要嫌烦啊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07 00:22:00 +0800 CST  
你们如果猜不出最后那个男娃是谁 我就把他逼回去(傲娇脸)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07 00:53:00 +0800 CST  
问个问题 你们觉得我让小哭包带着景睿浴巾一起来 妥当吗?还是他一个人来就好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07 01:03:00 +0800 CST  
总不能不带随从对吧 然后景睿浴巾都是闲人 而且他们都已经知道梅长苏是林殊了 带着他们一起会不会太牵强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07 01:05:00 +0800 CST  
那就酱决定了。感觉突然人就多了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07 01:09:00 +0800 CST  
楼楼已死 有事烧纸 周三更文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09 11:55:00 +0800 CST  

霓凰听闻来声,陡然一惊,未及行礼,这男子一个侧身向前,在霓凰耳边轻语“不要声张!”
霓凰稳了稳心神,微微曲腰伸手“那…先生里面请吧!”
待入了内室,下人已把茶奉上。
常林今日去东市的米店打点,而蔺晨一大早就骗了小飞流出门,霓凰屏退了除穆青以外的所有人,便携弟弟俯身稽首跪拜“臣霓凰,参见大梁新帝,恭请陛下圣安!”
霓凰虽常年在外守卫南境,却行事妥帖礼数周全,景琰料她有此举,虚扶一把让霓凰和穆青起身“今日这见面礼,朕都一并受了。我此次乃微服出访,不宜声张。回京前便请皆以朋友相称。”
“臣霓凰遵旨。”
景琰示意他们坐下,霓凰也不再拘礼,径直发问“陛下怎会独自一人,突然出现在这武昌城?不是正在金陵为先皇服丧么?”
“朕…我想在推行全面的改革新政前,先来体察体察民情,不孝的打着服丧三月不举朝的幌子罢了,只是劳烦言侯和纪王替我掩饰。倒也不是一个人,我带了两个京城的闲人,只不过这两个公子哥一到武昌城,听闻城中要办一年一度的天下武试文会,一个就拉着另一个去凑热闹去了。”
霓凰闻言笑出了声“是豫津和景睿吧,你怎么带这么两个不靠谱的小东西。”
萧景琰也温温一笑,只是嘴角已有掩饰不住的帝王霸气“其实也不是想带他们的,我虽有贴身亲信,到底都是些战场上的军人,没有什么江湖历练,恐怕还没有带景睿和豫津用的上手。而当真身居要职的,我也不敢轻动,虽说金陵现在大势已定,但毕竟新朝方开,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去,再多有动荡,实非所愿。我也私心希望我在位一日,新朝便皆是干干净净没有污点的。而豫津和景睿即便跑出来游历,京城中也不会有人起疑,他们的武功经过历练实已属上乘,也有些江湖人脉,再者说他们骨子里也没浸润什么官场上的拘泥,一路上倒也诸事顺利。”
“那陛下这一路上,可有什么见闻?”
“我倒希望没什么见闻,然各地多有积弊,实在一言难尽。言豫津这小子,看着放荡不羁,到底是有言家三代帝师的风范,也不知他是无心还是有意,带着我去了不少值得推敲的地方,这武昌城也是他嚷着要来的。没想到一来到见着你在这开仓放粮,不想解释解释?”
霓凰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景琰尽数禀明,只是将有常林的地方都用我穆王府的私养的谋士来代替,一言带过。
“霓凰看武昌百姓饥苦,擅自做主,开仓放粮,还请陛下恕罪。这武昌知州的具体罪行,我已让穆青密报朝廷,既有言侯在京,想必查证的人不日便会到武昌城。”霓凰恭谨的说道。
“是我治理不力,倒让穆王府替我收拾烂摊子。来日回京必定嘉奖。”萧景琰心怀天下苍生,生性坚忍,不是猜疑善妒的主儿,听霓凰此言,非但没有怪罪之意,反而心下颇感欣慰。
“陛下、姐姐,你们慢慢聊,准我去东市的米店看看情况好不好,好容易出来一趟,我也想多长长见识!”穆青耐不住他们言语,想去东市找常林玩儿,哪怕去请教些问题学些什么也比拘谨的坐在这里陪聊要好。
“天子在此,你还这么放肆,平日里我真是把你宠坏了。”一路上常林都偏帮着穆青,霓凰当面不愿拂了也的意,但心里还是对穆青的任性余怒未消,此时闻言更甚。
萧景琰反而一笑,冲霓凰摆了摆手道“我也正想去武昌城各处走走,不若让穆小王爷带路,去东市看看放粮情况。”
霓凰心有思虑,景琰这来的突然,并没有派人知会兄长,若被就这么认了出来可该如何是好。当下就说“东市往来人多,游目混杂,陛下白龙鱼服,恐怕不是很安妥。”
“体察民情,自然要去人多的地方,我本就是常年在边境行兵作战之人,自保的功夫还是有的,况且州府中也极少有人识得,郡主莫要思虑过甚了。”
霓凰不便再多言,便转首对穆青说“你不是要长长见识么,我就把这西市的粮店交给你打理了,我陪陛下去东市,回来时可是要好好检查你的。”霓凰刻意在“好好”二字上加重语气,让穆青不敢回顶,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嘟着嘴“嗯”了一声。

待二人到了东市,果真如霓凰所说,熙熙攘攘,掎裳连袂。
“常先生不在店中么?”霓凰抓着一个旁边轮休的小厮问道。
“常先生?早上一直都在店门口,只不过刚刚进来拿了三人份的米面出去外面,不知做什么去了。”
小厮是后来穆青雇来的,既不知霓凰和常林的身份,更不消说识得萧景琰了,也没有行礼,转身就又去搬米了。
霓凰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出去的还真及时。
“这个常先生可是你口中那个穆王府的谋士?我看你三言两语将他带过,然细思起来却不像是凡物啊。”
霓凰本是想将常林一言带过,不至于引起萧景琰特别的注意,没想到她单单落了这个人起的关键作用不说,反倒引起了他的好奇。
“不过是穆王府培植多年的亲信,多少还是有几分才能的。陛下~”景琰瞅了她一眼。霓凰改口道“公子要一起看看米粮账目么?霓凰正打算盘查今日的往来库存。”
萧景琰想了想道“你先在这查吧,你查我放心,我去周围走走,过时顺便把豫津和景睿给带回来,晚上还劳烦你安排住处了。”
霓凰也想趁萧景琰走了去赶紧寻了常林回来,当下也不挽留。

萧景琰和霓凰是从西巷口后门直接进的东市米店,万没想到这一出正门,前来领米粮的队,一直排到了东巷口。萧景琰一边暗恨这贪官苦民之深,一边避开长队从侧面走过。迎面有一男子俯身在路口和一衣衫褴褛的稚童交谈。
萧景琰似是在哪见过相似的场景,一时愣在那里探看。
只见那男子轻轻拍了拍那稚子的背,语色轻轻,目光柔柔注视这孩子手上有些残破的书,另一只手还抓握着放在地上的三袋米粮的袋口。
“你今年多大了?是家里人让你出门领粮的么?你很喜欢读书么?排队还要拿着。”
那孩子脸露怯意,小声开口道“过了明天就有八岁了,娘不在了,奶奶病了,阿爹要出门干活,所以我来领粮,这是我刚在街口,一帮小主子们掉在地下给人踩的书,我捡过来看的,不是偷的。”他极力想向男子证明这书的来路。
男子面露怜惜“不要紧的,因为你捡起来看这书才有了价值。这是本好书,能教你做人的道理。只是初读起来有些生涩。你想念书么?”
稚子使劲点了点头。
“可惜我过几日就要离开这儿了。”男子蹙了蹙眉“这样吧,你明日来这找我,我给你写一封信,你带着它去找钟台书院的黄遵老先生,他会收你入门下的。”
稚子先是露出欣喜的表情,却又突然想起什么纠结了起来。
“书院有朝廷的补贴,你是不用交学费的,食宿全免,回家和父亲好好谈谈,他会答应的。”男子温和的说道,没有注意到背后灼热的目光。
“小…小殊?!”
男子闻言一惊,待回过头来,已是一番浪静风平。他看了看眼前的来人,眸色深深没有任何感情流露,只是回头又向孩子问道“他是在喊你么?你叫小殊?”
那孩子摇了摇头“我还没有大名,我爹平日就叫我张狗娃,说是好养。”
“那既然这位先生认错了人,那不如将错就错,你以后就叫张舒好了。《大雅·江汉》里有‘匪安匪舒’,望你以后学成以后,名有舒而不求安舒,志以存远。”
男子没有要理睬身后之人的意思,而萧景琰见他误认自己是在喊那个孩子,又将“林殊”的殊错当成安舒的舒,心下气馁。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12 00:12:00 +0800 CST  
哇靠度娘居然不让我发完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12 00:14:00 +0800 CST  
让我停下来喝杯茶。。。

楼主 jiafeijzy  发布于 2015-11-12 00:14:00 +0800 CST  

楼主:jiafeijzy

字数:10867

发表时间:2015-10-21 07:3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1-18 10:14:09 +0800 CST

评论数:145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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