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亲情同人】父女（已完结）
八百年没有接待过客人的真君神殿，这次在它的主人落难回来之后，终于首次迎来了两位娇客。
有那见风使舵的小人，心中羡慕那两个无名少女押对了宝。谁能想到司法天神到了那种山穷水尽的地步，还能再次翻盘呢？
也有那心中不屑的，也不过是个出卖亲情换取爵位的小人罢了，我呸！连自己的亲妹妹亲外甥也不放过，就算救过他，看那两个女孩能得什么好！
可不管心里怎么想，当着司法天神的面，却是什么也不敢说的。
既然已经回到了真君神殿，便说明在大妞昏迷过去的这段时间，杨戬已经掌控了全局。大妞虽然放下心来，但还是想知道后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刚开始，守卫真君神殿的草头神还三缄其口，但大妞一番旁敲侧击，那些草头神又哪里是大妞的对手。更何况，这些事，天庭里，又是哪个神仙不知道的，只不过，便是连那些草头神也觉得羞耻，不愿提及罢了。
——用那样无耻的手段欺骗自己的亲外甥放弃法力，然后将之送进老君的炼丹炉，身为这个人的手下，更是羞于启齿。说到这里，后面用乾坤钵将三圣母永世压在华山下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大妞听完事情的经过，竟是连叹息的力气也没有了。
虽然早知道沉香是一个只能看到眼前的人，可是她还是没有想到，沉香竟然没脑子到了如此地步。
只是为了小玉，便将父母师友，统统抛在了脑后。
他没有想过，他的母亲，还在华山下等着他；他的父亲，也只有他了；八太子为了他，没了姐姐；哪吒为了他，冒着面壁千年的风险，为他周旋；还有孙悟空猪八戒……
大妞眼神暗了暗，他们果真是太惯着他了，便让他以为，旁人为他付出是理所当然，全没有半分珍惜。
这次，骗他弃了法力，也算给他一个教训——大妞本来的打算，也是准备废了沉香的法力的——哼，老君，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他和老君，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倒是唱得一出好双簧。
沉香灵根未毁，又吃了老君那么多仙丹，只要勤加练习，要想恢复法力，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只是——
大妞心中为杨戬担忧，王母不是好相与之辈，她用着他的同时也一直防着他。这次他不愿亲手杀沉香，只怕此事更会引得王母娘娘对他起疑，也不知他要费多大功夫，才能打消王母的疑虑。
沉香这次，又为他出了个好大的难题！
想到沉香，大妞心里还是没底，沉香这孩子，本就不是什么坚毅之人，之前他一路都是顺风顺水，此次突逢如此挫折，就怕他会失了斗志，从此一蹶不振，彻底放弃。
想到此，大妞就觉一阵头痛。
有那见风使舵的小人，心中羡慕那两个无名少女押对了宝。谁能想到司法天神到了那种山穷水尽的地步，还能再次翻盘呢？
也有那心中不屑的，也不过是个出卖亲情换取爵位的小人罢了，我呸！连自己的亲妹妹亲外甥也不放过，就算救过他，看那两个女孩能得什么好！
可不管心里怎么想，当着司法天神的面，却是什么也不敢说的。
既然已经回到了真君神殿，便说明在大妞昏迷过去的这段时间，杨戬已经掌控了全局。大妞虽然放下心来，但还是想知道后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刚开始，守卫真君神殿的草头神还三缄其口，但大妞一番旁敲侧击，那些草头神又哪里是大妞的对手。更何况，这些事，天庭里，又是哪个神仙不知道的，只不过，便是连那些草头神也觉得羞耻，不愿提及罢了。
——用那样无耻的手段欺骗自己的亲外甥放弃法力，然后将之送进老君的炼丹炉，身为这个人的手下，更是羞于启齿。说到这里，后面用乾坤钵将三圣母永世压在华山下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大妞听完事情的经过，竟是连叹息的力气也没有了。
虽然早知道沉香是一个只能看到眼前的人，可是她还是没有想到，沉香竟然没脑子到了如此地步。
只是为了小玉，便将父母师友，统统抛在了脑后。
他没有想过，他的母亲，还在华山下等着他；他的父亲，也只有他了；八太子为了他，没了姐姐；哪吒为了他，冒着面壁千年的风险，为他周旋；还有孙悟空猪八戒……
大妞眼神暗了暗，他们果真是太惯着他了，便让他以为，旁人为他付出是理所当然，全没有半分珍惜。
这次，骗他弃了法力，也算给他一个教训——大妞本来的打算，也是准备废了沉香的法力的——哼，老君，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他和老君，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倒是唱得一出好双簧。
沉香灵根未毁，又吃了老君那么多仙丹，只要勤加练习，要想恢复法力，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只是——
大妞心中为杨戬担忧，王母不是好相与之辈，她用着他的同时也一直防着他。这次他不愿亲手杀沉香，只怕此事更会引得王母娘娘对他起疑，也不知他要费多大功夫，才能打消王母的疑虑。
沉香这次，又为他出了个好大的难题！
想到沉香，大妞心里还是没底，沉香这孩子，本就不是什么坚毅之人，之前他一路都是顺风顺水，此次突逢如此挫折，就怕他会失了斗志，从此一蹶不振，彻底放弃。
想到此，大妞就觉一阵头痛。
杨戬甫官复原职，又接手李靖的兵权，竟是比之前更忙，大妞和小妹醒来几天，他才来看了她们一次。
小妹是个单纯的孩子，能和自己在乎的人在一起，便已经很高兴了。大妞心中却是明白，这次，她势必得给杨戬一个交代和理由。
“真君大人，借一步说话。”大妞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小妹撅着小嘴道：“姐姐，你有什么悄悄话，还要瞒着我说？”她和姐姐，是没有秘密的，而且，对象还是他。
大妞揉揉妹妹的头发，有些好笑：“说什么傻话呢？我和真君大人有正事要谈，你这次寒疾发作太厉害，要好好养着，不能伤神。乖乖儿在这儿等我，姐姐很快就回来。”
小妹虽然还是不甘心，但她是最听大妞话的，还是依言乖乖躺下。
“真君大人，请。”
杨戬看看小妹，心想这女孩若在场，以她的胡搅蛮缠，只怕他什么也问不出来，她如此直率，又是像极了寸心，他也是不好逼迫她的，便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大殿之上，两双一样幽深的眼眸默默对峙着，大妞不说话，杨戬也不说话，殿内的气氛一时凝重非常，若是有旁人在场，只怕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良久，到底还是大妞先开了口，她淡然一笑，“想必真君大人已经调查过我和小妹的底细了？”而且肯定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杨戬眼神暗了暗，虽然接触时间不常，但他可以看出，眼前的少女是一个聪敏到了极致的女孩。
和聪明人说话，从来都不用多费口舌。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银甲在身，杨戬又成了那个冷酷严肃的司法天神，凡间同甘共苦的相依似乎梦一般。
大妞却是不怕，淡淡一笑道：“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助真君大人什么。”小妹是那个性子，大妞只提她能帮助杨戬，却并不将小妹也算进去。
“帮助我？”杨戬冷哼一声，“你自己也说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本座从不相信，不求回报的付出。”
“自然，我帮助真君，自是为了从真君身上得到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杨戬眼神越发幽暗。
大妞伸出右手举至胸前，修长秀气的手指紧握成拳，似要将什么东西紧握在手一样，“权力！”这是大妞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借口。
“真君大人之所以查不出我和小妹的来历，是因为我和小妹……我们姐妹，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正是因为如此，才不能正大光明谋取前程，所以，才更渴望权力。大妞的解释合情合理，可是，杨戬却并不相信大妞的话。
至少，不是全信。
这女孩虽然无比坦然，可她眼里却没有丝毫那种对权力的渴望。
小妹是个单纯的孩子，能和自己在乎的人在一起，便已经很高兴了。大妞心中却是明白，这次，她势必得给杨戬一个交代和理由。
“真君大人，借一步说话。”大妞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小妹撅着小嘴道：“姐姐，你有什么悄悄话，还要瞒着我说？”她和姐姐，是没有秘密的，而且，对象还是他。
大妞揉揉妹妹的头发，有些好笑：“说什么傻话呢？我和真君大人有正事要谈，你这次寒疾发作太厉害，要好好养着，不能伤神。乖乖儿在这儿等我，姐姐很快就回来。”
小妹虽然还是不甘心，但她是最听大妞话的，还是依言乖乖躺下。
“真君大人，请。”
杨戬看看小妹，心想这女孩若在场，以她的胡搅蛮缠，只怕他什么也问不出来，她如此直率，又是像极了寸心，他也是不好逼迫她的，便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大殿之上，两双一样幽深的眼眸默默对峙着，大妞不说话，杨戬也不说话，殿内的气氛一时凝重非常，若是有旁人在场，只怕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良久，到底还是大妞先开了口，她淡然一笑，“想必真君大人已经调查过我和小妹的底细了？”而且肯定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杨戬眼神暗了暗，虽然接触时间不常，但他可以看出，眼前的少女是一个聪敏到了极致的女孩。
和聪明人说话，从来都不用多费口舌。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银甲在身，杨戬又成了那个冷酷严肃的司法天神，凡间同甘共苦的相依似乎梦一般。
大妞却是不怕，淡淡一笑道：“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助真君大人什么。”小妹是那个性子，大妞只提她能帮助杨戬，却并不将小妹也算进去。
“帮助我？”杨戬冷哼一声，“你自己也说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本座从不相信，不求回报的付出。”
“自然，我帮助真君，自是为了从真君身上得到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杨戬眼神越发幽暗。
大妞伸出右手举至胸前，修长秀气的手指紧握成拳，似要将什么东西紧握在手一样，“权力！”这是大妞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借口。
“真君大人之所以查不出我和小妹的来历，是因为我和小妹……我们姐妹，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正是因为如此，才不能正大光明谋取前程，所以，才更渴望权力。大妞的解释合情合理，可是，杨戬却并不相信大妞的话。
至少，不是全信。
这女孩虽然无比坦然，可她眼里却没有丝毫那种对权力的渴望。
杨戬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少女。
见不得光的存在啊。
是啊，在天条中，神仙，只有水族是可以通婚的。
可是，也不是什么对象都可以。
仙凡通婚，是大忌！
即便是龙族，和凡人成婚生子，也是犯了天条！
难怪，她要隐瞒自己的出身，难怪，老四怎么也查不出来她们的来历。
他们一开始，就查错了方向！
那这个叫大妞的女孩说想得到权力，到不是全然是假的。
——即便没有野心，可是她和小妹那样的身份，只能活在阴影里，一旦曝光，面临的，就是天庭永无止尽的追杀。
只有有了权力，才可以保护所爱的人！
“如何，真君大人？”杨戬的沉默让大妞有些不安，他眼眸中散发着洞悉的目光，似乎知晓了她的秘密一般。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他真的知道了，是绝对不会对她这般淡漠冷然、无动于衷的……
“你要本座相信你，也要拿出些诚意来吧。”终于，杨戬开口了。
他这一说话，打破了有些僵持的气氛，大妞心里一松，笑道：“这是当然。”她来历不明，想要杨戬真正相信于她，必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杨戬嘴角挑起一抹笑：“那好，就让本座看看你的诚意吧。”
大妞看着杨戬，半响，一字一顿地道：“我的诚意就是……小、妹！”
笑容凝固在嘴角，杨戬看着大妞，只一瞬间，神情便冷鸷起来，“好！好一个姐姐！”
大妞看出，杨戬的眼里已经凝聚起一股名为怒气的暴风。你在生气什么呢？是心疼小妹，不满我拿小妹做质；还是气愤我这个姐姐，为了得到权力，不惜牺牲自己的亲妹妹？
“真君觉得我这诚意如何？”大妞丝毫没有被杨戬的怒火影响，仍淡淡笑问。
“你的诚意……”杨戬紧紧盯着大妞，眼神阴鸷，“本座不满意呢。”明明已经决定好了的，说要诚意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可杨戬还是忍不住驳回了大妞。
小妹那样一个单纯直率的女孩，昏迷中一直叫着父亲母亲和姐姐，可见在她心里，姐姐和父母一样重要，若是知道，她最爱的姐姐为了权力，出卖了她，也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而且，他已是没有护住三妹，而今，这女孩，竟也要牺牲她的妹妹么？不知为何，他十分不想，也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
“是吗？”大妞也不慌乱，“这可怎么办好呢？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大妞看着杨戬的眼睛，不闪也不避，“小妹是我最重要的人，倾我一生，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言下之意便是，有小妹在你手中，我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做出任何背叛你的事情来。
杨戬冷笑：“从你用她交易开始，便已经伤害到了她。”
“不，真君大人。”大妞笑着摇头，“这是不一样的，小妹绝不会怪我的，她会理解我的！”你和别人，对我和小妹来说，永远是不同的。
“你就这么肯定？”杨戬眯起眼睛。
“真君大人，我和你。”大妞看着杨戬的眼睛，一字一顿认真道，“我们，是同一类人。”你心里有多在乎三圣母，我就有多在乎小妹，你不遗余力的保护着你妹妹，我又怎会让我妹妹受到丝毫的伤害？
杨戬的瞳孔，蓦然缩紧，大氅下的手指握得更紧，大妞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着，杨戬的心里，突然就无比苍凉，不错，我杨戬也是出卖了自己妹妹才又坐上这司法天神的位置，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好，很好！”杨戬声音森然，“你最好记得你说过的话，不然，便是你妹妹救过本座，本座也绝不留情！”言罢，甩袖而去。
大妞看着杨戬的背影，知道他是误会了，可她不在意，她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
他不知道，她诈了他。
这世上，任是她再信誓旦旦能保住小妹周全，也绝不会承担一丝一毫的风险，将小妹作为人质交给别人。
除了杨戬。
只因这世上，最不会伤害她和小妹的人，就是他。
见不得光的存在啊。
是啊，在天条中，神仙，只有水族是可以通婚的。
可是，也不是什么对象都可以。
仙凡通婚，是大忌！
即便是龙族，和凡人成婚生子，也是犯了天条！
难怪，她要隐瞒自己的出身，难怪，老四怎么也查不出来她们的来历。
他们一开始，就查错了方向！
那这个叫大妞的女孩说想得到权力，到不是全然是假的。
——即便没有野心，可是她和小妹那样的身份，只能活在阴影里，一旦曝光，面临的，就是天庭永无止尽的追杀。
只有有了权力，才可以保护所爱的人！
“如何，真君大人？”杨戬的沉默让大妞有些不安，他眼眸中散发着洞悉的目光，似乎知晓了她的秘密一般。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他真的知道了，是绝对不会对她这般淡漠冷然、无动于衷的……
“你要本座相信你，也要拿出些诚意来吧。”终于，杨戬开口了。
他这一说话，打破了有些僵持的气氛，大妞心里一松，笑道：“这是当然。”她来历不明，想要杨戬真正相信于她，必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杨戬嘴角挑起一抹笑：“那好，就让本座看看你的诚意吧。”
大妞看着杨戬，半响，一字一顿地道：“我的诚意就是……小、妹！”
笑容凝固在嘴角，杨戬看着大妞，只一瞬间，神情便冷鸷起来，“好！好一个姐姐！”
大妞看出，杨戬的眼里已经凝聚起一股名为怒气的暴风。你在生气什么呢？是心疼小妹，不满我拿小妹做质；还是气愤我这个姐姐，为了得到权力，不惜牺牲自己的亲妹妹？
“真君觉得我这诚意如何？”大妞丝毫没有被杨戬的怒火影响，仍淡淡笑问。
“你的诚意……”杨戬紧紧盯着大妞，眼神阴鸷，“本座不满意呢。”明明已经决定好了的，说要诚意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可杨戬还是忍不住驳回了大妞。
小妹那样一个单纯直率的女孩，昏迷中一直叫着父亲母亲和姐姐，可见在她心里，姐姐和父母一样重要，若是知道，她最爱的姐姐为了权力，出卖了她，也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而且，他已是没有护住三妹，而今，这女孩，竟也要牺牲她的妹妹么？不知为何，他十分不想，也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
“是吗？”大妞也不慌乱，“这可怎么办好呢？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大妞看着杨戬的眼睛，不闪也不避，“小妹是我最重要的人，倾我一生，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言下之意便是，有小妹在你手中，我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做出任何背叛你的事情来。
杨戬冷笑：“从你用她交易开始，便已经伤害到了她。”
“不，真君大人。”大妞笑着摇头，“这是不一样的，小妹绝不会怪我的，她会理解我的！”你和别人，对我和小妹来说，永远是不同的。
“你就这么肯定？”杨戬眯起眼睛。
“真君大人，我和你。”大妞看着杨戬的眼睛，一字一顿认真道，“我们，是同一类人。”你心里有多在乎三圣母，我就有多在乎小妹，你不遗余力的保护着你妹妹，我又怎会让我妹妹受到丝毫的伤害？
杨戬的瞳孔，蓦然缩紧，大氅下的手指握得更紧，大妞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着，杨戬的心里，突然就无比苍凉，不错，我杨戬也是出卖了自己妹妹才又坐上这司法天神的位置，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好，很好！”杨戬声音森然，“你最好记得你说过的话，不然，便是你妹妹救过本座，本座也绝不留情！”言罢，甩袖而去。
大妞看着杨戬的背影，知道他是误会了，可她不在意，她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
他不知道，她诈了他。
这世上，任是她再信誓旦旦能保住小妹周全，也绝不会承担一丝一毫的风险，将小妹作为人质交给别人。
除了杨戬。
只因这世上，最不会伤害她和小妹的人，就是他。
虽然杨戬对着谁都是一副冷酷严肃的模样，可是，就连小妹这样神经大条的人都看出来了。
他不喜欢大妞。
非常不喜欢。
小妹不解，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才一会儿，就变成这样了？这中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转头看见大妞并不难过的脸，小妹甚至看得出，她心情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
这下，小妹就更疑惑了。
她知道，姐姐一向心思多，他那样对姐姐，连她也看出来了，更何况心思一向细腻的姐姐。可是，姐姐怎么一点也不难过，还很高兴的模样？
至少，在她们懂事以来，就极少见大妞这样轻松的样子。
这样想着，小妹也就这样问了。
大妞就把她和杨戬的交易对她说了，小妹听了，顿时乐的在床上直打滚。
“哈哈，姐姐，你好诈哦。”
可不是吗，姐姐拿她做人质给他？真是天大的笑话！就算真的有人抓了她作为筹码，那第一个被威胁的人也是他好不好，第二个才轮到姐姐呢。
好半天才止了笑，小妹倚在大妞肩头，不解问道：“姐姐，你想要得到信任，直接告诉他我们的身份不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
大妞嘴角的笑意在听了小妹的话后慢慢隐了下去，眉宇间又复郁色。
她哪里敢告诉小妹，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还是不敢说出她们的真实身份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那人爱的女人已不是她们的娘亲，而是那月宫之主。
娘亲已然不在了，他迟早都是要找寻自己的幸福的，纵是现在嫦娥误会于他，但等到天条修改成功，真相总会大白天下的，面对这样的男子的一片深情，又有几个女人能不沦陷？
到时，她和小妹就成了他幸福路上的最大阻碍！
便是心胸阔朗如大妞，她的极限也只是能祝福他找到自己的幸福，却并不代表她能接受这样的一家人一起生活，更何况是脾气火爆的小妹了。
小妹若是听了这话，还不立时就炸毛，只怕拆了这真君神殿都是轻的，更甚者，怕是一生都不会理他了。
大妞这些念头也只一瞬间，随即又对小妹道：“他现在是众矢之的，身边太过危险。如果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肯定不会让我们跟在他身边犯险的。”当然，大妞这话也没骗小妹，这也是理由之一。
大妞没想过把杨戬的真实意图告诉小妹。
小妹的嘴，其实并没有杨戬想象中的那么严，她是一个很单纯很直率活得也很恣意的小姑娘。这样的人，心是透明的，是没有秘密的。
然而小妹可以死守住她身世的秘密，只是因为这样做可以保护杨戬。保护，那个她最爱的男人。
但是，杨戬现在做的事是自己承担了所有的骂名和痛苦，得益的却是那些伤害他的人，以小妹连人家说一句杨戬不好的话都要回骂回去的性格，若知道他的真实意图，只怕下一次再有人敢骂一句杨戬就会立时将真相说出来堵住众人的嘴。
那才是最糟糕的事！
反正小妹知不知道真相也没差。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怕添乱的可能性还比较高；不知道，就算不知道，照样可以为了维护他不要自己的性命。
小妹倚在大妞肩头，没看见姐姐神情变化。听了大妞的解释，也觉得有理，但心中却没那么高兴了，抑抑点了点头，身子一滑伏进大妞怀里。
他不喜欢大妞。
非常不喜欢。
小妹不解，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才一会儿，就变成这样了？这中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转头看见大妞并不难过的脸，小妹甚至看得出，她心情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
这下，小妹就更疑惑了。
她知道，姐姐一向心思多，他那样对姐姐，连她也看出来了，更何况心思一向细腻的姐姐。可是，姐姐怎么一点也不难过，还很高兴的模样？
至少，在她们懂事以来，就极少见大妞这样轻松的样子。
这样想着，小妹也就这样问了。
大妞就把她和杨戬的交易对她说了，小妹听了，顿时乐的在床上直打滚。
“哈哈，姐姐，你好诈哦。”
可不是吗，姐姐拿她做人质给他？真是天大的笑话！就算真的有人抓了她作为筹码，那第一个被威胁的人也是他好不好，第二个才轮到姐姐呢。
好半天才止了笑，小妹倚在大妞肩头，不解问道：“姐姐，你想要得到信任，直接告诉他我们的身份不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
大妞嘴角的笑意在听了小妹的话后慢慢隐了下去，眉宇间又复郁色。
她哪里敢告诉小妹，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还是不敢说出她们的真实身份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那人爱的女人已不是她们的娘亲，而是那月宫之主。
娘亲已然不在了，他迟早都是要找寻自己的幸福的，纵是现在嫦娥误会于他，但等到天条修改成功，真相总会大白天下的，面对这样的男子的一片深情，又有几个女人能不沦陷？
到时，她和小妹就成了他幸福路上的最大阻碍！
便是心胸阔朗如大妞，她的极限也只是能祝福他找到自己的幸福，却并不代表她能接受这样的一家人一起生活，更何况是脾气火爆的小妹了。
小妹若是听了这话，还不立时就炸毛，只怕拆了这真君神殿都是轻的，更甚者，怕是一生都不会理他了。
大妞这些念头也只一瞬间，随即又对小妹道：“他现在是众矢之的，身边太过危险。如果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肯定不会让我们跟在他身边犯险的。”当然，大妞这话也没骗小妹，这也是理由之一。
大妞没想过把杨戬的真实意图告诉小妹。
小妹的嘴，其实并没有杨戬想象中的那么严，她是一个很单纯很直率活得也很恣意的小姑娘。这样的人，心是透明的，是没有秘密的。
然而小妹可以死守住她身世的秘密，只是因为这样做可以保护杨戬。保护，那个她最爱的男人。
但是，杨戬现在做的事是自己承担了所有的骂名和痛苦，得益的却是那些伤害他的人，以小妹连人家说一句杨戬不好的话都要回骂回去的性格，若知道他的真实意图，只怕下一次再有人敢骂一句杨戬就会立时将真相说出来堵住众人的嘴。
那才是最糟糕的事！
反正小妹知不知道真相也没差。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怕添乱的可能性还比较高；不知道，就算不知道，照样可以为了维护他不要自己的性命。
小妹倚在大妞肩头，没看见姐姐神情变化。听了大妞的解释，也觉得有理，但心中却没那么高兴了，抑抑点了点头，身子一滑伏进大妞怀里。
大妞这次鲁莽行事，导致寒疾全面发作，竟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严重，但她心事俱去，心情畅快之下，养起病来事半功倍，小妹还只能躺在床上，她已好了大半。
杨戬又领着兵马去积雷山了，积雷山久攻不下，但大妞知道，杨戬是故意的，所以，她也不急。
信步走来，真君神殿是大妞第一次来，可是这个地方于她，却并不陌生。
她虽从未来过，然而神殿的结构，殿内布局，各个房间是何用处，她皆了然于心。
在西海深渊的那些个日日夜夜，无数个彻夜难眠的夜晚，凭着娘亲的只言片语，她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中勾勒着他们曾经生活的地方。
方才她路过的那间房，靠近正殿的第二间厢房，娘亲说过，那是他的书房，日里无事，一盘棋，一卷书，他便能在那房间里打发一个白日……如今那间房，已改作议事厅。
又如这条长廊最后一间房，是哮天犬的房间，可哮天犬总喜欢黏着主人，老不愿回自己房间，多少次娘亲早上起来，一开房门便是倚着他们房门睡着的黑狗……这么多年，每次娘亲说起这事时大妞都可以感受到她的咬牙切齿。
而她和小妹现住的房间则是当年三圣母的闺房，娘亲说，当年是她赶走了三圣母，后来虽给她留了这间房，但那千年，三圣母也甚少回来……娘亲说这话时，语气甚是黯然，显是无比愧疚。
……
一间间房间走过，大妞走的很慢，看的很细致。
她在找寻，在感受，那些母亲心中最美的回忆。遗留在这所房子的，关于他们两人的回忆。
神殿再大，大妞走的再慢，也终有走完的时候，伫立在西廊的最末，这里已是尽头，可是，大妞却没看见，那个她最想看见的房间。
她绝对没有记错，那个房间就在这儿，可为什么会是一堵墙？
大妞不死心，抬手抚上那面墙，这时，一神殿的草头神巡逻至此，看见大妞动作，大惊失色：“大妞姑娘！”
大妞回过头来。
那草头神紧张的道：“这里是神殿的禁地，姑娘莫要乱闯，否则惹怒真君大人可就糟了！”
大妞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道：“阆大人莫要唬我，这里除了一堵墙外，什么也没有，怎会是禁地？”
大妞为人亲切温和，又行止有度，光是凭她是真君大人的贵客，尊贵无比，却能记住他一小小草头神的名字，就更是让一众神殿守卫对她都颇有好感。要知道，真君神殿草头神众多，便是他跟在真君手下多年，也不见得能叫出所有兄弟的姓名，而这姑娘，来神殿几天，却从未叫错一个人的名字。
那草头神不愿大妞因无知而触怒杨戬，只得对她细细道来：“这墙后，是真君大人的密室，素日里，便是连梅山几位大人也不许进入的。”
密室？大妞眼神一暗，竟将那房间改作了密室！
却不知，是因不愿见到那房间想起曾住在那里面的人，还是为了保存那人曾生活的地方，留作念想？
大妞心里念头丛生，面上却没显分毫，对那草头神福身谢道：“原来如此，大妞在此多谢阆大人的提醒。”
阆哪里敢受大妞的礼，忙拱手回礼：“不敢不敢，姑娘言重了。”
大妞提步往回走去，临走前，再看了看那堵墙，眼神若有所思。
杨戬又领着兵马去积雷山了，积雷山久攻不下，但大妞知道，杨戬是故意的，所以，她也不急。
信步走来，真君神殿是大妞第一次来，可是这个地方于她，却并不陌生。
她虽从未来过，然而神殿的结构，殿内布局，各个房间是何用处，她皆了然于心。
在西海深渊的那些个日日夜夜，无数个彻夜难眠的夜晚，凭着娘亲的只言片语，她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中勾勒着他们曾经生活的地方。
方才她路过的那间房，靠近正殿的第二间厢房，娘亲说过，那是他的书房，日里无事，一盘棋，一卷书，他便能在那房间里打发一个白日……如今那间房，已改作议事厅。
又如这条长廊最后一间房，是哮天犬的房间，可哮天犬总喜欢黏着主人，老不愿回自己房间，多少次娘亲早上起来，一开房门便是倚着他们房门睡着的黑狗……这么多年，每次娘亲说起这事时大妞都可以感受到她的咬牙切齿。
而她和小妹现住的房间则是当年三圣母的闺房，娘亲说，当年是她赶走了三圣母，后来虽给她留了这间房，但那千年，三圣母也甚少回来……娘亲说这话时，语气甚是黯然，显是无比愧疚。
……
一间间房间走过，大妞走的很慢，看的很细致。
她在找寻，在感受，那些母亲心中最美的回忆。遗留在这所房子的，关于他们两人的回忆。
神殿再大，大妞走的再慢，也终有走完的时候，伫立在西廊的最末，这里已是尽头，可是，大妞却没看见，那个她最想看见的房间。
她绝对没有记错，那个房间就在这儿，可为什么会是一堵墙？
大妞不死心，抬手抚上那面墙，这时，一神殿的草头神巡逻至此，看见大妞动作，大惊失色：“大妞姑娘！”
大妞回过头来。
那草头神紧张的道：“这里是神殿的禁地，姑娘莫要乱闯，否则惹怒真君大人可就糟了！”
大妞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道：“阆大人莫要唬我，这里除了一堵墙外，什么也没有，怎会是禁地？”
大妞为人亲切温和，又行止有度，光是凭她是真君大人的贵客，尊贵无比，却能记住他一小小草头神的名字，就更是让一众神殿守卫对她都颇有好感。要知道，真君神殿草头神众多，便是他跟在真君手下多年，也不见得能叫出所有兄弟的姓名，而这姑娘，来神殿几天，却从未叫错一个人的名字。
那草头神不愿大妞因无知而触怒杨戬，只得对她细细道来：“这墙后，是真君大人的密室，素日里，便是连梅山几位大人也不许进入的。”
密室？大妞眼神一暗，竟将那房间改作了密室！
却不知，是因不愿见到那房间想起曾住在那里面的人，还是为了保存那人曾生活的地方，留作念想？
大妞心里念头丛生，面上却没显分毫，对那草头神福身谢道：“原来如此，大妞在此多谢阆大人的提醒。”
阆哪里敢受大妞的礼，忙拱手回礼：“不敢不敢，姑娘言重了。”
大妞提步往回走去，临走前，再看了看那堵墙，眼神若有所思。
放下案卷，大妞又向着立柜走去，立柜的屉子里，放着的全是一些小玩意儿，显是房间的摆设，只是在密室中用不着了，便收了起来。
大妞看的很细致，似是每一个角都不想放过，放下一件拿起另一件，到了倒数第二个屉子却打不开。
大妞眼一眯，这个屉子竟是被下了禁制！不止这个抽屉，最后一个也同样被下了禁制。
什么东西，藏在不许任何人进入的密室里还不放心，竟还在所藏之地下了禁制？
大妞有点犹豫，他们师承一人，他下的这禁制，她要解，也并非难事，只是这样一来，她偷进密室的事，就瞒不住他了。
这个险，要不要冒？
只一会儿，大妞一咬牙，有得必有失，想要有所得，就必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被他珍而藏之的东西，这个险，值得冒！
下定了决心，大妞便施法解开了杨戬的禁制。
抽屉打开，却并不是什么出奇之物，而是一块烧焦的竹风铃，和一块长命百岁的金锁。
大妞眼神一紧，风铃，在杨家的意义，她知道的，母亲告诉过她，风铃在杨家的意义是‘家’。母亲说过，她这一生，最愧对他的事，便是曾当着他的面，摔了他的风铃。
这个烧焦的竹风铃，大妞没有见过，但看到了那金锁，也已明了。
拥有无尽岁月的天宫，出现凡间祝福小儿长命百岁的金锁，这如何不怪异。可是，那块金锁，大妞却是见过的，它正是杨戬送给沉香的那块！
那这个烧焦的竹风铃，便是三圣母家的吧。
大妞将竹风铃和金锁放回原位，竹风铃被烧焦，是他压三圣母时造成的吧。那当时，他的心是否也如这被烧焦的竹风铃一样，疼痛难当？
大妞长叹一声，关上了屉子。
还有最后一个。
大妞慢慢抽开，屉子里的物品便一点一点显现在大妞眼前。
屉子里，同样躺着一个风铃，一个玉石做成的风铃。
看着那明明有五个孔却只吊着三块玉石的风铃，大妞瞬间就知道，这个风铃，便是当年娘亲摔过的那个。
拿起风铃，细细描摹，大妞看的比任何一样东西都要细致，似要将这风铃刻在心上一般。
风铃下面，还有东西，是一套衣衫，一套女性的红色衣衫。
大妞放下风铃，拿起衣衫，这是谁的衣衫？
和象征着‘家’的风铃放在一起的衣衫，其意义，不明而喻。
只是，这是谁的衣衫？
瑶姬长公主的？但是有了那风铃，又何必特意再放一套衣衫？
三圣母的？但要放，也该是三圣母少女时期的衣衫才对，这套衣衫明显偏成熟，显然不是少女的衣物。但若是三圣母婚后的衣衫，便应该放在上一层屉子才对。
嫦娥的？但嫦娥的衣物颜色都偏素淡，这套衣衫，红艳抢眼，如此热烈的颜色，并不适合嫦娥……
那这衣衫，是谁的？
和象征着‘家’的风铃放在一起的衣衫，到底是谁的？！
大妞看的很细致，似是每一个角都不想放过，放下一件拿起另一件，到了倒数第二个屉子却打不开。
大妞眼一眯，这个屉子竟是被下了禁制！不止这个抽屉，最后一个也同样被下了禁制。
什么东西，藏在不许任何人进入的密室里还不放心，竟还在所藏之地下了禁制？
大妞有点犹豫，他们师承一人，他下的这禁制，她要解，也并非难事，只是这样一来，她偷进密室的事，就瞒不住他了。
这个险，要不要冒？
只一会儿，大妞一咬牙，有得必有失，想要有所得，就必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被他珍而藏之的东西，这个险，值得冒！
下定了决心，大妞便施法解开了杨戬的禁制。
抽屉打开，却并不是什么出奇之物，而是一块烧焦的竹风铃，和一块长命百岁的金锁。
大妞眼神一紧，风铃，在杨家的意义，她知道的，母亲告诉过她，风铃在杨家的意义是‘家’。母亲说过，她这一生，最愧对他的事，便是曾当着他的面，摔了他的风铃。
这个烧焦的竹风铃，大妞没有见过，但看到了那金锁，也已明了。
拥有无尽岁月的天宫，出现凡间祝福小儿长命百岁的金锁，这如何不怪异。可是，那块金锁，大妞却是见过的，它正是杨戬送给沉香的那块！
那这个烧焦的竹风铃，便是三圣母家的吧。
大妞将竹风铃和金锁放回原位，竹风铃被烧焦，是他压三圣母时造成的吧。那当时，他的心是否也如这被烧焦的竹风铃一样，疼痛难当？
大妞长叹一声，关上了屉子。
还有最后一个。
大妞慢慢抽开，屉子里的物品便一点一点显现在大妞眼前。
屉子里，同样躺着一个风铃，一个玉石做成的风铃。
看着那明明有五个孔却只吊着三块玉石的风铃，大妞瞬间就知道，这个风铃，便是当年娘亲摔过的那个。
拿起风铃，细细描摹，大妞看的比任何一样东西都要细致，似要将这风铃刻在心上一般。
风铃下面，还有东西，是一套衣衫，一套女性的红色衣衫。
大妞放下风铃，拿起衣衫，这是谁的衣衫？
和象征着‘家’的风铃放在一起的衣衫，其意义，不明而喻。
只是，这是谁的衣衫？
瑶姬长公主的？但是有了那风铃，又何必特意再放一套衣衫？
三圣母的？但要放，也该是三圣母少女时期的衣衫才对，这套衣衫明显偏成熟，显然不是少女的衣物。但若是三圣母婚后的衣衫，便应该放在上一层屉子才对。
嫦娥的？但嫦娥的衣物颜色都偏素淡，这套衣衫，红艳抢眼，如此热烈的颜色，并不适合嫦娥……
那这衣衫，是谁的？
和象征着‘家’的风铃放在一起的衣衫，到底是谁的？！
出来密室，大妞的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
之前关于那件红色衣衫的分析不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唯有得到证实，她才真正放心，抑或是，死心。
是的，她不甘心，即便是亿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希望能证实那衣衫是她所想的那个人的。
所以，她赌了一把，穿上那件衣服，坐在那儿，等他回来。
所幸，她赌赢了！
那件衣衫，果然是娘亲的！
和那风铃放在一起的红色衣衫，果然是娘亲的！
到了此时，什么嫦娥，什么月宫仙子，在大妞眼中都不重要了。她的耳中，只不停回荡着他的声音——
寸心。寸心。
大妞那样的高兴，那样的激动，手脚都是软的，踩在地上直如踩在棉花上，直恨不得大叫几声抒发自己的喜悦之情。
终于，深一脚浅一脚回到了她和小妹的房间，再也忍耐不住，上前紧搂着小妹不住笑。
大妞激动之下手劲甚大，一下就将熟睡中的小妹弄醒了。
“姐姐，怎么了？”小妹揉揉迷蒙的双眼，不解姐姐的异常。
大妞之前就没告诉小妹嫦娥的事，此时就不好说那件衣衫的事，只是抱住小妹不停的说：“小妹，姐姐好高兴，好高兴！”
小妹一头雾水，问了几遍也没能知道大妞到底为什么高兴，如此她也不问了，姐姐一向内敛，此时如此喜形于色，绝对是好事。
如此想着，小妹也格格笑起来。
一时间，银铃似的笑声在整个真君神殿内回荡开来，让一向庄穆清冷的神殿多了几分柔和生气。
之前关于那件红色衣衫的分析不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唯有得到证实，她才真正放心，抑或是，死心。
是的，她不甘心，即便是亿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希望能证实那衣衫是她所想的那个人的。
所以，她赌了一把，穿上那件衣服，坐在那儿，等他回来。
所幸，她赌赢了！
那件衣衫，果然是娘亲的！
和那风铃放在一起的红色衣衫，果然是娘亲的！
到了此时，什么嫦娥，什么月宫仙子，在大妞眼中都不重要了。她的耳中，只不停回荡着他的声音——
寸心。寸心。
大妞那样的高兴，那样的激动，手脚都是软的，踩在地上直如踩在棉花上，直恨不得大叫几声抒发自己的喜悦之情。
终于，深一脚浅一脚回到了她和小妹的房间，再也忍耐不住，上前紧搂着小妹不住笑。
大妞激动之下手劲甚大，一下就将熟睡中的小妹弄醒了。
“姐姐，怎么了？”小妹揉揉迷蒙的双眼，不解姐姐的异常。
大妞之前就没告诉小妹嫦娥的事，此时就不好说那件衣衫的事，只是抱住小妹不停的说：“小妹，姐姐好高兴，好高兴！”
小妹一头雾水，问了几遍也没能知道大妞到底为什么高兴，如此她也不问了，姐姐一向内敛，此时如此喜形于色，绝对是好事。
如此想着，小妹也格格笑起来。
一时间，银铃似的笑声在整个真君神殿内回荡开来，让一向庄穆清冷的神殿多了几分柔和生气。
女孩后面又说了什么杨戬没来得及细听，拉回他心神的是小妹提高音量的“司法天神”，怎么又说到他身上了？
后面就听到大妞的声音：“是的，爹爹他……他不当司法天神了。他会跟我们一起回灌江口，以后，我们父女三人，再也不分开。”
杨戬只觉脑子“轰”的一声只剩下一片空白。
爹爹？什么爹爹？
司法天神？灌江口？父女三人？
大妞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期然，杨戬耳边响起老君的话——
“这两个女孩的龙气，不纯。”“她们是龙族和凡人通婚生下的孩子！”
龙族和凡人通婚生下的孩子……
那时，他和老君只是想着，是哪海的龙女违反天规，私自与凡人结合，才生下这姐妹俩，却从未想到自己身上来。
那颗珍珠，小妹说，那是她娘留下的，小妹没有说谎，那是寸心的珍珠，送给了她的女儿。
他们的女儿。
大妞和小妹，是他和寸心的孩子！
一时间，大妞小妹以往的言行在他脑海中不断回现——
“你相信我吗。”大妞的肯定。
“他不当司法天神了，当然是和我和姐姐一起住了。”小妹的理所当然。
大妞看他时复杂难懂的眼神，小妹对他无理由的维护关心，一切他看不分明的行为，现在都豁然开朗。
——只因，他是她们的爹爹！
所以，小妹毫不避讳的对着他撒娇，所以，即便他被万人唾弃，她们在他落难之时还是不管不顾的跳出来，一力维护于他……
从出生至今两千余年，杨戬的心还未曾跳得如此快过。然而，他毕竟是杨戬，理智重于一切，在这个他的心已经乱成一团的时刻，他还不忘先捏了一个昏睡的法诀，只是他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激荡，一个简简单单的昏睡诀，竟连捏了两次才勉强成功。
等大妞挂好风铃，也进入梦乡，他才终于提步走了进去……
后面就听到大妞的声音：“是的，爹爹他……他不当司法天神了。他会跟我们一起回灌江口，以后，我们父女三人，再也不分开。”
杨戬只觉脑子“轰”的一声只剩下一片空白。
爹爹？什么爹爹？
司法天神？灌江口？父女三人？
大妞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期然，杨戬耳边响起老君的话——
“这两个女孩的龙气，不纯。”“她们是龙族和凡人通婚生下的孩子！”
龙族和凡人通婚生下的孩子……
那时，他和老君只是想着，是哪海的龙女违反天规，私自与凡人结合，才生下这姐妹俩，却从未想到自己身上来。
那颗珍珠，小妹说，那是她娘留下的，小妹没有说谎，那是寸心的珍珠，送给了她的女儿。
他们的女儿。
大妞和小妹，是他和寸心的孩子！
一时间，大妞小妹以往的言行在他脑海中不断回现——
“你相信我吗。”大妞的肯定。
“他不当司法天神了，当然是和我和姐姐一起住了。”小妹的理所当然。
大妞看他时复杂难懂的眼神，小妹对他无理由的维护关心，一切他看不分明的行为，现在都豁然开朗。
——只因，他是她们的爹爹！
所以，小妹毫不避讳的对着他撒娇，所以，即便他被万人唾弃，她们在他落难之时还是不管不顾的跳出来，一力维护于他……
从出生至今两千余年，杨戬的心还未曾跳得如此快过。然而，他毕竟是杨戬，理智重于一切，在这个他的心已经乱成一团的时刻，他还不忘先捏了一个昏睡的法诀，只是他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激荡，一个简简单单的昏睡诀，竟连捏了两次才勉强成功。
等大妞挂好风铃，也进入梦乡，他才终于提步走了进去……
帐幔后，女孩们沉睡的面庞恬静美好，杨戬慢慢伸出手，想碰一碰女孩们，他的指尖微微发颤，显示着内心的不平静。
终于，他的手指碰到了女孩们温热的皮肤。
不是梦，也不是他的幻想。
这两个女孩，是真实存在的！
他的女儿。
他和寸心的女儿！
他和寸心盼了千年的女儿！！
杨戬一眼不眨的看着两个女孩儿，说起来，从认识这两个女孩儿至今，他还没好好看过她们呢。
指下不停，杨戬顺着女孩儿们的轮廓描摹下来，那眉，那眼，那鼻，那嘴……似乎看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小妹说过，她长得像她爹，大妞像她娘。
得知她们的真实身份后，再这般细看，果真小妹眉眼英挺，像他多一些；大妞眉目秀丽，却是更像寸心多一些。只是这姐妹二人，性子截然不同，大妞沉稳内敛，小妹活泼跳脱，若论眉宇间的神韵，却是大妞更像他多一些，小妹则十足当年寸心的模样……
这样看着，杨戬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汹涌的感情，俯身将两个女孩儿搂进怀中。
他搂得那样紧，直恨不得将两个女孩儿重新揉入骨血中。
大妞和小妹虽中了他的法术，但也只是昏睡了过去，并不是毫无知觉，杨戬在天庭，即便是在真君神殿，也是身着铠甲。那身铠甲坚硬无比，而且他搂得这么紧，近乎勒，能让人感到舒服才怪。当下，就把小妹硌得嘤咛一声，直在他怀中挣扎。
杨戬感到怀中女孩儿的抗拒，忙松开手臂，低头看去。没了恼人的硬物，小妹翻了个身，蹭了蹭身边的姐姐，再度沉沉睡去。
看着小妹孩子气的动作，杨戬眉心放松，心里说不出的轻松愉悦，可转头看见大妞，心下又是一酸。
被他这一身银铠硌着，任何人都不会感到舒服，可大妞却没有如小妹一般将他推开，只是眉心微微蹙着——便是在这失去意识，最为放松的熟睡中，这孩子还是这般忍耐，那她清醒之时，还不知如何委屈自己。
明明还是一个孩子，大妞眉心竟有了一丝浅浅的褶皱。
明明是同时出生的孪生姐妹，年纪一般大小，小妹活得畅快恣意，大妞却是百般思虑——也许正是为了能让妹妹这般畅快恣意，所以大妞才不得不让自己多多思虑。
虽然当年杨家家变之后他如大妞一样为了妹妹甘愿付出所有，可是同样的事搁在自己女儿身上，就不能不让杨戬心痛了——保护这两个孩子，本来是他的责任啊。
是他这个当爹的，太过失职。
“大妞……”
再次将女儿们轻揽进怀中，杨戬的心，怎一个痛字能形容。
终于，他的手指碰到了女孩们温热的皮肤。
不是梦，也不是他的幻想。
这两个女孩，是真实存在的！
他的女儿。
他和寸心的女儿！
他和寸心盼了千年的女儿！！
杨戬一眼不眨的看着两个女孩儿，说起来，从认识这两个女孩儿至今，他还没好好看过她们呢。
指下不停，杨戬顺着女孩儿们的轮廓描摹下来，那眉，那眼，那鼻，那嘴……似乎看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小妹说过，她长得像她爹，大妞像她娘。
得知她们的真实身份后，再这般细看，果真小妹眉眼英挺，像他多一些；大妞眉目秀丽，却是更像寸心多一些。只是这姐妹二人，性子截然不同，大妞沉稳内敛，小妹活泼跳脱，若论眉宇间的神韵，却是大妞更像他多一些，小妹则十足当年寸心的模样……
这样看着，杨戬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汹涌的感情，俯身将两个女孩儿搂进怀中。
他搂得那样紧，直恨不得将两个女孩儿重新揉入骨血中。
大妞和小妹虽中了他的法术，但也只是昏睡了过去，并不是毫无知觉，杨戬在天庭，即便是在真君神殿，也是身着铠甲。那身铠甲坚硬无比，而且他搂得这么紧，近乎勒，能让人感到舒服才怪。当下，就把小妹硌得嘤咛一声，直在他怀中挣扎。
杨戬感到怀中女孩儿的抗拒，忙松开手臂，低头看去。没了恼人的硬物，小妹翻了个身，蹭了蹭身边的姐姐，再度沉沉睡去。
看着小妹孩子气的动作，杨戬眉心放松，心里说不出的轻松愉悦，可转头看见大妞，心下又是一酸。
被他这一身银铠硌着，任何人都不会感到舒服，可大妞却没有如小妹一般将他推开，只是眉心微微蹙着——便是在这失去意识，最为放松的熟睡中，这孩子还是这般忍耐，那她清醒之时，还不知如何委屈自己。
明明还是一个孩子，大妞眉心竟有了一丝浅浅的褶皱。
明明是同时出生的孪生姐妹，年纪一般大小，小妹活得畅快恣意，大妞却是百般思虑——也许正是为了能让妹妹这般畅快恣意，所以大妞才不得不让自己多多思虑。
虽然当年杨家家变之后他如大妞一样为了妹妹甘愿付出所有，可是同样的事搁在自己女儿身上，就不能不让杨戬心痛了——保护这两个孩子，本来是他的责任啊。
是他这个当爹的，太过失职。
“大妞……”
再次将女儿们轻揽进怀中，杨戬的心，怎一个痛字能形容。
可再怎么心痛，杨戬也知道，自己不能与大妞小妹相认，否则他不会当机立断对她们施了法才进来。
上苍终究待他不薄，只是，是他自己不珍惜，辜负了上苍厚待。
如果一早知道这世上还有大妞小妹的存在，他还会那么毫不犹豫的发动乾坤钵么？
可惜，没有如果。
寸心不在了，妹不以他为兄，甥不以他为舅，曾经的好兄弟皆已反目，就连梅山，也已离心。
生有何欢？死亦何苦！
他在南天门前对沉香的一丝心软，让王母起了疑心。
可是，他累了，真的累了，再无力与王母周旋。
所以，他那么决然的压下了乾坤钵，用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消除了王母的疑虑。
他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
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让他知道大妞和小妹的存在。
这，便是他与天作对的代价吗？
可是这代价，为何要让他的女儿们承受！
他自己少年时便尝过父母双亡的痛，如今，他的女儿们也要承受他曾经尝过的痛苦吗？
不！他不允许！
……
可是，三妹怎么办？
乾坤钵是他亲手压下去的，他有了退缩之意，三妹怎么办？难道要让三妹一辈子压在那暗无天日的华山之下吗？
杨戬，这是你自己造下的孽，难道要三妹为了你去承担这些苦痛吗？
不，不可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不是为了三妹一家之事了。改天条一事，势在必行，由不得丝毫退缩！
杨戬，你造下的因，便要承受这个果！
“大妞，对不起……小妹，对不起……”
上苍终究待他不薄，只是，是他自己不珍惜，辜负了上苍厚待。
如果一早知道这世上还有大妞小妹的存在，他还会那么毫不犹豫的发动乾坤钵么？
可惜，没有如果。
寸心不在了，妹不以他为兄，甥不以他为舅，曾经的好兄弟皆已反目，就连梅山，也已离心。
生有何欢？死亦何苦！
他在南天门前对沉香的一丝心软，让王母起了疑心。
可是，他累了，真的累了，再无力与王母周旋。
所以，他那么决然的压下了乾坤钵，用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消除了王母的疑虑。
他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
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让他知道大妞和小妹的存在。
这，便是他与天作对的代价吗？
可是这代价，为何要让他的女儿们承受！
他自己少年时便尝过父母双亡的痛，如今，他的女儿们也要承受他曾经尝过的痛苦吗？
不！他不允许！
……
可是，三妹怎么办？
乾坤钵是他亲手压下去的，他有了退缩之意，三妹怎么办？难道要让三妹一辈子压在那暗无天日的华山之下吗？
杨戬，这是你自己造下的孽，难道要三妹为了你去承担这些苦痛吗？
不，不可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不是为了三妹一家之事了。改天条一事，势在必行，由不得丝毫退缩！
杨戬，你造下的因，便要承受这个果！
“大妞，对不起……小妹，对不起……”
再次回到密室，四公主就看到一个很不对劲的杨戬。
四公主认识杨戬千余年，先不论后来发生的变故，千年前一起治理弱水，千年后帮杨戬瞒天过海挖掘沟渠，杨戬还做过她千年的妹夫……
相识多年，她见过万事尽在掌握的杨戬，也见过悲伤的杨戬、无奈的杨戬、与寸心和离前颓丧的杨戬，后来也见过冷酷的杨戬、绝情的杨戬……
可是，她却从来没见到过失魂落魄的杨戬。
“杨戬？”四公主轻叫。
杨戬仿若未闻，眼睛直愣愣盯着一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四公主心神一紧，能让杨戬这样失态，莫不是三圣母的事又出现了什么变故？难道是沉香……四公主越发焦急，连叫几声，终于叫醒了杨戬。
“啊？”杨戬抬头，眼神竟有着几分茫然。“什么？”
四公主越发觉得不对劲，“杨戬，你怎么了？是不是沉香……”
“沉香？”听到四公主的话，杨戬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沉香他没事，他很好……”
既然沉香没事，“那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杨戬苦笑着摇摇头，“我也很好，很好……我从来就没这样好过。”
真的吗？四公主怀疑，真的很好怎么这副似笑还哭的表情？四公主虽奇怪，可是杨戬自己的私事，他自己不愿多提，她也不便追根究底。
况且，她还有事和杨戬说。
“对了，杨戬，关于大妞的事，我仔细想了一下，大妞她果然有些古怪。”
在这不见天日的密室，四公主能做的事，也只能是想了，而且，由于她现在的情况，近乎半置身事外，看待一件事情，也就比以前更全面透彻。
“大妞？”听到大妞的名字，杨戬身子一震，却是回了神。
四公主点点头，继续道：“并不是说大妞心有不轨，相反，这些日子以来，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大妞小妹的言行，她们姐妹似乎极力隐藏着自己。”比如假的来历，不动声色回避沉香问她名字的问题。“照你的说法，大妞法力不弱，可是那时候你派哮天犬和梅山兄弟追杀沉香，大妞却是能不出手就绝不出手，完全是一副局外人的姿态……”若是换了以前的四公主，是绝不可能看出这些的，只是阴差阳错，她自己也被迫成了一个局外人，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反而能看清以前忽略的一些事情。
杨戬却是明白大妞为何会这样，那孩子，第一次主动出手，是在他动手‘杀’了四公主的时候，想必那时候，她对自己这个父亲失望到了极点吧，所以后来才积极帮助沉香拜师……
“杨戬……杨戬！”
杨戬猛然回神。
“杨戬，你到底怎么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心不在焉的。”
摇摇头，“杨戬没事。”
四公主狐疑的看着他，这么反常的杨戬，没事骗谁呢。
迟疑了一下，杨戬还是决定告诉四公主：“关于大妞和小妹，你不用猜疑了，她们没问题。”
四公主急声问道：“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这次杨戬沉默的时间更久了，半响他终于还是开了口：“大妞和小妹，她们，是我和寸心的女儿。”
“什么？！”没有什么消息，会比杨戬的这句话更令四公主吃惊的了，“这怎么可能？”
杨戬点点头，“是真的，我亲耳听到大妞承认的。”
“怎么会……”前不久才得到寸心的死讯，马上又说寸心给杨戬生了两个女儿，那两个女儿还是大妞和小妹，四公主还真是一时难以反应过来。
可是，她马上又奇怪：“两个都是？”难道寸心和杨戬和离后还藕断丝连？
也难怪四公主会这样问，大妞和小妹的确不像孪生子。
“她们是孪生姐妹。”
四公主这才恍然，仔细想一想，小妹那莽撞直率的性子，可不就和当年的寸心如出一辙，还有大妞，安安静静诸事暗藏于胸的模样，活脱脱就是杨戬的翻版啊！
一个肖父，一个似母。
如此一想，倒是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她们特别亲近，“这么大的事，寸心这丫头怎么什么也不说呢？”大妞小妹都这么大了，居然一点风声都没传到外面，寸心瞒的也真是紧。
杨戬长叹一声：“寸心，只怕是有意将大妞小妹藏起来的。”大妞小妹的存在，只怕连西海都不知道吧，不然他当初怀疑大妞时派老四去各海查询，不会什么也查不到。
四公主不敢苟同，但想起寸心当年无缘无故自囚西海深渊，谁也不肯相见，这么多年也从未听说过大妞小妹的存在，就有几分认同杨戬的话。
“可是寸心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寸心和杨戬已经和离，可毕竟曾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大妞和小妹的身份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寸心为何还要这般辛苦的将女儿藏起来？也委屈了孩子们。
杨戬抬头，看向虚空，眼睛里满是苦涩：“寸心会这么做，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保护孩子们。”
当年瑶池的最后一次相见，南天门外，寸心欲言又止，想必就是想告诉他孩子的事，谁知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就发生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后来寸心为他顶罪被罚永禁西海，再看他时的眼神清明坦然，那时她就已经决定永远瞒着这两个孩子的事了吧。
寸心是对的，司法天神这个位置看似风光无比，却是处于浪口风尖，孩子们跟着他，弊大于利。
四公主沉默不语，她不再是那个只能看到表象的东海敖听心了，听杨戬这样说，她也能想到寸心这样做的原因。
虽说寸心的行为有因噎废食的嫌疑，可事实证明，她并不是杞人忧天。
远的不说，单说三圣母思凡这件事，如果知道大妞小妹的存在，在杨戬不遗余力追杀沉香时，被拿来说事的就不止广寒宫的玉树了吧——你杨戬自己还有女儿呢，又凭什么责怪三圣母思凡？又有什么脸去杀沉香？
他们不知道杨戬的真实意图，杨戬也决不会妥协，他们会不会去劝说大妞小妹大义灭亲？绝对会！杨戬已经承受妹妹的怨恨，还被旁人挑唆着让他的女儿们也与他对立，这对他，是何等的残忍！
就算大妞小妹仍旧坚定的站在杨戬这边——毕竟她们那么爱着自己的父亲，当初在净坛寺小妹毫不犹豫的追上被宝莲灯伤了的杨戬，过后大妞却毫不担心杨戬会伤害小妹。
因为爱，所以不惧。
那么受到众人不理解、责怪的对象又多了两人——三圣母毕竟是你们的姑姑，沉香毕竟是你们的表弟，你们怎能如此狠心，见死不救！
然而，他们不会想到，沉香想要救出母亲，是至孝，但他们凭什么就要大妞小妹与自己深爱的父亲对着干？
他们在保护着沉香不受伤害的同时，不会在意到，那两个女孩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寸心是对的，这样的躲躲藏藏也许是委屈了些，但能远离三界是非，对两个孩子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况且，寸心将两个女孩养的很好，大妞聪明稳重，惹人怜惜，小妹天真活泼，讨人喜欢。
四公主认识杨戬千余年，先不论后来发生的变故，千年前一起治理弱水，千年后帮杨戬瞒天过海挖掘沟渠，杨戬还做过她千年的妹夫……
相识多年，她见过万事尽在掌握的杨戬，也见过悲伤的杨戬、无奈的杨戬、与寸心和离前颓丧的杨戬，后来也见过冷酷的杨戬、绝情的杨戬……
可是，她却从来没见到过失魂落魄的杨戬。
“杨戬？”四公主轻叫。
杨戬仿若未闻，眼睛直愣愣盯着一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四公主心神一紧，能让杨戬这样失态，莫不是三圣母的事又出现了什么变故？难道是沉香……四公主越发焦急，连叫几声，终于叫醒了杨戬。
“啊？”杨戬抬头，眼神竟有着几分茫然。“什么？”
四公主越发觉得不对劲，“杨戬，你怎么了？是不是沉香……”
“沉香？”听到四公主的话，杨戬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沉香他没事，他很好……”
既然沉香没事，“那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杨戬苦笑着摇摇头，“我也很好，很好……我从来就没这样好过。”
真的吗？四公主怀疑，真的很好怎么这副似笑还哭的表情？四公主虽奇怪，可是杨戬自己的私事，他自己不愿多提，她也不便追根究底。
况且，她还有事和杨戬说。
“对了，杨戬，关于大妞的事，我仔细想了一下，大妞她果然有些古怪。”
在这不见天日的密室，四公主能做的事，也只能是想了，而且，由于她现在的情况，近乎半置身事外，看待一件事情，也就比以前更全面透彻。
“大妞？”听到大妞的名字，杨戬身子一震，却是回了神。
四公主点点头，继续道：“并不是说大妞心有不轨，相反，这些日子以来，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大妞小妹的言行，她们姐妹似乎极力隐藏着自己。”比如假的来历，不动声色回避沉香问她名字的问题。“照你的说法，大妞法力不弱，可是那时候你派哮天犬和梅山兄弟追杀沉香，大妞却是能不出手就绝不出手，完全是一副局外人的姿态……”若是换了以前的四公主，是绝不可能看出这些的，只是阴差阳错，她自己也被迫成了一个局外人，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反而能看清以前忽略的一些事情。
杨戬却是明白大妞为何会这样，那孩子，第一次主动出手，是在他动手‘杀’了四公主的时候，想必那时候，她对自己这个父亲失望到了极点吧，所以后来才积极帮助沉香拜师……
“杨戬……杨戬！”
杨戬猛然回神。
“杨戬，你到底怎么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心不在焉的。”
摇摇头，“杨戬没事。”
四公主狐疑的看着他，这么反常的杨戬，没事骗谁呢。
迟疑了一下，杨戬还是决定告诉四公主：“关于大妞和小妹，你不用猜疑了，她们没问题。”
四公主急声问道：“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这次杨戬沉默的时间更久了，半响他终于还是开了口：“大妞和小妹，她们，是我和寸心的女儿。”
“什么？！”没有什么消息，会比杨戬的这句话更令四公主吃惊的了，“这怎么可能？”
杨戬点点头，“是真的，我亲耳听到大妞承认的。”
“怎么会……”前不久才得到寸心的死讯，马上又说寸心给杨戬生了两个女儿，那两个女儿还是大妞和小妹，四公主还真是一时难以反应过来。
可是，她马上又奇怪：“两个都是？”难道寸心和杨戬和离后还藕断丝连？
也难怪四公主会这样问，大妞和小妹的确不像孪生子。
“她们是孪生姐妹。”
四公主这才恍然，仔细想一想，小妹那莽撞直率的性子，可不就和当年的寸心如出一辙，还有大妞，安安静静诸事暗藏于胸的模样，活脱脱就是杨戬的翻版啊！
一个肖父，一个似母。
如此一想，倒是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她们特别亲近，“这么大的事，寸心这丫头怎么什么也不说呢？”大妞小妹都这么大了，居然一点风声都没传到外面，寸心瞒的也真是紧。
杨戬长叹一声：“寸心，只怕是有意将大妞小妹藏起来的。”大妞小妹的存在，只怕连西海都不知道吧，不然他当初怀疑大妞时派老四去各海查询，不会什么也查不到。
四公主不敢苟同，但想起寸心当年无缘无故自囚西海深渊，谁也不肯相见，这么多年也从未听说过大妞小妹的存在，就有几分认同杨戬的话。
“可是寸心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寸心和杨戬已经和离，可毕竟曾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大妞和小妹的身份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寸心为何还要这般辛苦的将女儿藏起来？也委屈了孩子们。
杨戬抬头，看向虚空，眼睛里满是苦涩：“寸心会这么做，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保护孩子们。”
当年瑶池的最后一次相见，南天门外，寸心欲言又止，想必就是想告诉他孩子的事，谁知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就发生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后来寸心为他顶罪被罚永禁西海，再看他时的眼神清明坦然，那时她就已经决定永远瞒着这两个孩子的事了吧。
寸心是对的，司法天神这个位置看似风光无比，却是处于浪口风尖，孩子们跟着他，弊大于利。
四公主沉默不语，她不再是那个只能看到表象的东海敖听心了，听杨戬这样说，她也能想到寸心这样做的原因。
虽说寸心的行为有因噎废食的嫌疑，可事实证明，她并不是杞人忧天。
远的不说，单说三圣母思凡这件事，如果知道大妞小妹的存在，在杨戬不遗余力追杀沉香时，被拿来说事的就不止广寒宫的玉树了吧——你杨戬自己还有女儿呢，又凭什么责怪三圣母思凡？又有什么脸去杀沉香？
他们不知道杨戬的真实意图，杨戬也决不会妥协，他们会不会去劝说大妞小妹大义灭亲？绝对会！杨戬已经承受妹妹的怨恨，还被旁人挑唆着让他的女儿们也与他对立，这对他，是何等的残忍！
就算大妞小妹仍旧坚定的站在杨戬这边——毕竟她们那么爱着自己的父亲，当初在净坛寺小妹毫不犹豫的追上被宝莲灯伤了的杨戬，过后大妞却毫不担心杨戬会伤害小妹。
因为爱，所以不惧。
那么受到众人不理解、责怪的对象又多了两人——三圣母毕竟是你们的姑姑，沉香毕竟是你们的表弟，你们怎能如此狠心，见死不救！
然而，他们不会想到，沉香想要救出母亲，是至孝，但他们凭什么就要大妞小妹与自己深爱的父亲对着干？
他们在保护着沉香不受伤害的同时，不会在意到，那两个女孩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寸心是对的，这样的躲躲藏藏也许是委屈了些，但能远离三界是非，对两个孩子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况且，寸心将两个女孩养的很好，大妞聪明稳重，惹人怜惜，小妹天真活泼，讨人喜欢。
“你不和她们相认吗？”如果杨戬已经和她们相认，方才就不会那个样子了。
杨戬眉间痛色一闪而没，很快便恢复常态，声音却暗含隐痛：“现在还不到时机。”也许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时机了。
四公主没有注意到杨戬的异常，她想了想，十分赞同杨戬的话。也对，改天条一事危险万分，寸心费尽心力才保得两个女孩儿不为外界所扰，还是待新天条出世之后，三圣母一家得以团聚，杨戬也和女儿们相认。
皆大欢喜！
可事实却并没有像四公主所想的那样美好。
之前在兜率宫与老君的对话杨戬还历历在目——
“糊涂！糊涂！！！”这是老君知道杨戬真的将王母的乾坤钵罩在华山之后，他跺着脚，气急败坏的指着杨戬，全不复平日里的淡然模样，“杨戬，你是玉鼎的徒儿，岂会不知那乾坤钵是做什么用的？”
杨戬沉默一会，才轻轻点头：“杨戬知道。”
老君更气：“你知道还罩上去！你……你……你……”指着杨戬的食指颤抖着，一连说出三个“你”才憋出一句话，“你当真不想活了么？”
杨戬一哂，“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乾坤钵已罩将下去，便已不是杨戬想与不想的问题。”
老君看着杨戬那副自嘲的表情，没了脾气，半响，才叹道：“乾坤钵，乾坤钵，顾名思义，一旦发动，便能自成乾坤，可又有谁知道，这一方乾坤，乃是由施术者的元神形成的。你该知道，你这一罩下去，除非你死，元神溃散，不然你那妹妹是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华山的。”以杨戬的性格，乾坤钵是他亲手罩下去的，更何况，那里面还是他最爱的妹妹，他是绝对不会让三圣母被压在华山下一辈子的。
“若是知道，你真的会将那乾坤钵罩下去，老道说什么也要在南天门外拦着你！”他以为，杨戬接下乾坤钵只是为了稳住王母，并不会真的罩下去。他以为……呸，以为以为，他就是个只会自以为是的糟老头子！老君只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杨戬淡淡一笑，“那样一来，只怕更会加深王母娘娘的疑心。”
“她疑心就让她疑心去，凭你的聪明才智，何愁不能再度筹谋，又何须搭上自己的命？”
杨戬的眼睛里，一片幽深黯淡，好一会儿，他才慢慢道：“我苦心经营八百年，才有了今天这个局面，再从来一次，也不知要过多久。时间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大。”
老君刚想说“你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一抬头看见杨戬的眼睛，顿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那双深沉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光亮。
一瞬间，老君就想到了一句话。
哀莫大于心死。
这句话，可以用在天下人身上，却唯独不适合用在杨戬身上。
杨戬，这个承天下之重的男人身上。
连天下都可以承担，又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呢？
可是，他偏偏就有这样的感觉。
一个人，若是自己都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旁人又如何能有办法呢？
这是他说小狐狸的话，现在同样可以用在杨戬身上。
“你就不想想，若是你妹妹出来了，知道她的自由，她的一家团圆，是她哥哥用命给她换来的，她……能高兴吗？”老君干巴巴道，他知道，若杨戬有什么放心不下的，那大概只有三圣母了吧。
这次，杨戬没有沉默，他近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三妹，她不会知道的。”
老君心里一惊：“杨戬，你……”
杨戬知老君已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
老君看着杨戬，知道这个男人一旦决定了的事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至少，他无法改变。
“痴儿，痴儿……”除了叹气，老君还能怎么样呢。
杨戬眉间痛色一闪而没，很快便恢复常态，声音却暗含隐痛：“现在还不到时机。”也许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时机了。
四公主没有注意到杨戬的异常，她想了想，十分赞同杨戬的话。也对，改天条一事危险万分，寸心费尽心力才保得两个女孩儿不为外界所扰，还是待新天条出世之后，三圣母一家得以团聚，杨戬也和女儿们相认。
皆大欢喜！
可事实却并没有像四公主所想的那样美好。
之前在兜率宫与老君的对话杨戬还历历在目——
“糊涂！糊涂！！！”这是老君知道杨戬真的将王母的乾坤钵罩在华山之后，他跺着脚，气急败坏的指着杨戬，全不复平日里的淡然模样，“杨戬，你是玉鼎的徒儿，岂会不知那乾坤钵是做什么用的？”
杨戬沉默一会，才轻轻点头：“杨戬知道。”
老君更气：“你知道还罩上去！你……你……你……”指着杨戬的食指颤抖着，一连说出三个“你”才憋出一句话，“你当真不想活了么？”
杨戬一哂，“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乾坤钵已罩将下去，便已不是杨戬想与不想的问题。”
老君看着杨戬那副自嘲的表情，没了脾气，半响，才叹道：“乾坤钵，乾坤钵，顾名思义，一旦发动，便能自成乾坤，可又有谁知道，这一方乾坤，乃是由施术者的元神形成的。你该知道，你这一罩下去，除非你死，元神溃散，不然你那妹妹是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华山的。”以杨戬的性格，乾坤钵是他亲手罩下去的，更何况，那里面还是他最爱的妹妹，他是绝对不会让三圣母被压在华山下一辈子的。
“若是知道，你真的会将那乾坤钵罩下去，老道说什么也要在南天门外拦着你！”他以为，杨戬接下乾坤钵只是为了稳住王母，并不会真的罩下去。他以为……呸，以为以为，他就是个只会自以为是的糟老头子！老君只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杨戬淡淡一笑，“那样一来，只怕更会加深王母娘娘的疑心。”
“她疑心就让她疑心去，凭你的聪明才智，何愁不能再度筹谋，又何须搭上自己的命？”
杨戬的眼睛里，一片幽深黯淡，好一会儿，他才慢慢道：“我苦心经营八百年，才有了今天这个局面，再从来一次，也不知要过多久。时间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大。”
老君刚想说“你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一抬头看见杨戬的眼睛，顿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那双深沉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光亮。
一瞬间，老君就想到了一句话。
哀莫大于心死。
这句话，可以用在天下人身上，却唯独不适合用在杨戬身上。
杨戬，这个承天下之重的男人身上。
连天下都可以承担，又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呢？
可是，他偏偏就有这样的感觉。
一个人，若是自己都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旁人又如何能有办法呢？
这是他说小狐狸的话，现在同样可以用在杨戬身上。
“你就不想想，若是你妹妹出来了，知道她的自由，她的一家团圆，是她哥哥用命给她换来的，她……能高兴吗？”老君干巴巴道，他知道，若杨戬有什么放心不下的，那大概只有三圣母了吧。
这次，杨戬没有沉默，他近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三妹，她不会知道的。”
老君心里一惊：“杨戬，你……”
杨戬知老君已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
老君看着杨戬，知道这个男人一旦决定了的事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至少，他无法改变。
“痴儿，痴儿……”除了叹气，老君还能怎么样呢。
“你就这样撒手不管了，后面的事情怎么办？”乾坤钵已罩在了华山，任老君如何捶胸顿足也无法改变，可是事情还要继续下去，新天条出世并不是事情的结束，反而，只是一个开始。
新天条出世，百废待兴，怎么可以没有统领全局的人。
“这个杨戬自有打算。”
打算，能有什么打算？不外乎再找一个合适的人接手，可是，这世上，哪还有第二个杨戬？
再有，杨戬选的继承人……老君忽然想到一人，心猛地一抽：“杨戬，你不会指望你那外甥接你的班吧？”
看着默然不语的杨戬，老君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开什么玩笑，就你那外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指望他？哼！”激动之下，老君连形象都顾不上了，直接吼道。
不怪老君看不上刘沉香，实在是自沉香开始救母，就没干过几件让人看得过眼的事。
之前就只会胡闹，他好心撤了兜率宫的九宫八卦阵，放那小子进去，结果那小子吃光了他的仙丹还不知足，还砸了他的丹房，烧了他的府邸，这如何能让老君不气。后来得了法力正事还没办呢就先掀了地府，放出几十万恶鬼为祸人间。现在若不是他的鲁莽愚蠢，又何至于让娘娘对杨戬起疑，令得杨戬不得不压下乾坤钵，寻下这条死路？
最可气的是，他这么不顾大局竟是为了一个女人，而那女人最后还是杨戬给救回来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怎能不让老君想起来就心火直往上涌。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指望你那外甥，三界毁灭还来得快一些！”老君这话虽说夸张了些，却并不是完全的危言耸听——那时候，可没有你杨戬在后面给他收拾那些烂摊子了。
老君的话虽然刻薄，却并不是全无道理，可是，仓促之下，杨戬又能上哪再去找合适且能完全信任的人选呢？想着，杨戬的目光落在老君身上。
老君被杨戬的目光看的心里一凉：“干什么？杨戬，你不会将主意打到老道身上来吧？”话未说完便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老道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杨戬本是这个打算，老君德高望重位尊三界，日后由他来掌管新天条必定能令众人信服，只是他老人家自己不愿意，杨戬也不好勉强人。
老君看着杨戬为难的模样，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杨戬为这三界，牺牲的够多了，而他为了躲清闲，万事不肯出头，实在是惭愧。
一转眼，看到榻上的昏迷中的大妞，老君眼睛一亮。
“杨戬，你看这女孩怎么样？”这个叫大妞的女孩，聪颖敏慧，胸有成算，心性本事一样不差，简直就是量身为杨戬打造的接班人啊。更何况，这女孩也是玉鼎教出来的，与杨戬师承同门，与其说是缘分，不如说是天意。
“她？”杨戬顺着老君的方向看向大妞，这个女孩，说实话，若不是她实在来历可疑，当真就像老君说的，是个很好的人选——心思细腻敏锐，看问题一针见血，做事情深思熟虑，手段果决却不狠辣，心性也够坚韧，而且，法力似乎也不弱……
从方方面面看，这个叫大妞的女孩都很适合接任他的司法天神之位，只可惜，她太过来历不明，杨戬不能全信她。
这不同于之前在饭庄，当时在饭庄，大妞问他信不信她，他的回答是真心的。那个时候，他并不是因为自己处于弱势而故意敷衍大妞，而是真心实意的，在当时他真的觉得，可以将自己的性命交到这个女孩手里……
可是现在不一样，司法天神一位事关重大，由不得他感情用事。
“杨戬，你别看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厉害着呢。”不厉害能诳他两次？“人聪明不说，做事也有分寸，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便修得这一身无双本事。”玉鼎那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虽然心性重要，可没有绝顶法力也不能驾驭那祖宗。
老君这厢不遗余力的推销大妞，却让杨戬起了疑，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老君：“只是一面之缘，道祖便已了解如此之多？”
老君头皮一麻，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欲速则不达啊，干笑一声道：“呵呵……老道这双老眼，还是有几分看人的本事的……”嘿，能不能别这么人儿精？玉鼎那家伙，自己不怎么样，教出来的娃子倒是一个赛一个的人精。
老君知道杨戬的顾虑，他倒是知道大妞的来历，只可惜他答应了小姑娘，作为长辈，岂能出尔反尔？直急的他的心里火烧火燎的，才会一时失态。
“这样吧，杨戬，反正这姑娘要养好身体还想需要一些时日，趁着这段时间你好好看看，就当考察一下，看这丫头有没有资格。”老君是真心觉得大妞是最适合接杨戬班的人，而且他也想帮帮大妞。虽然不知道这女孩子为什么要瞒着杨戬她的来历，可是看她为了他弄成这样，应该很是关心杨戬的吧，可偏偏又不肯对杨戬说实话，杨戬会全心信她才怪呢。唉，只苦了他这个糟老头子，两头操着心。
新天条出世，百废待兴，怎么可以没有统领全局的人。
“这个杨戬自有打算。”
打算，能有什么打算？不外乎再找一个合适的人接手，可是，这世上，哪还有第二个杨戬？
再有，杨戬选的继承人……老君忽然想到一人，心猛地一抽：“杨戬，你不会指望你那外甥接你的班吧？”
看着默然不语的杨戬，老君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开什么玩笑，就你那外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指望他？哼！”激动之下，老君连形象都顾不上了，直接吼道。
不怪老君看不上刘沉香，实在是自沉香开始救母，就没干过几件让人看得过眼的事。
之前就只会胡闹，他好心撤了兜率宫的九宫八卦阵，放那小子进去，结果那小子吃光了他的仙丹还不知足，还砸了他的丹房，烧了他的府邸，这如何能让老君不气。后来得了法力正事还没办呢就先掀了地府，放出几十万恶鬼为祸人间。现在若不是他的鲁莽愚蠢，又何至于让娘娘对杨戬起疑，令得杨戬不得不压下乾坤钵，寻下这条死路？
最可气的是，他这么不顾大局竟是为了一个女人，而那女人最后还是杨戬给救回来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怎能不让老君想起来就心火直往上涌。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指望你那外甥，三界毁灭还来得快一些！”老君这话虽说夸张了些，却并不是完全的危言耸听——那时候，可没有你杨戬在后面给他收拾那些烂摊子了。
老君的话虽然刻薄，却并不是全无道理，可是，仓促之下，杨戬又能上哪再去找合适且能完全信任的人选呢？想着，杨戬的目光落在老君身上。
老君被杨戬的目光看的心里一凉：“干什么？杨戬，你不会将主意打到老道身上来吧？”话未说完便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老道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杨戬本是这个打算，老君德高望重位尊三界，日后由他来掌管新天条必定能令众人信服，只是他老人家自己不愿意，杨戬也不好勉强人。
老君看着杨戬为难的模样，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杨戬为这三界，牺牲的够多了，而他为了躲清闲，万事不肯出头，实在是惭愧。
一转眼，看到榻上的昏迷中的大妞，老君眼睛一亮。
“杨戬，你看这女孩怎么样？”这个叫大妞的女孩，聪颖敏慧，胸有成算，心性本事一样不差，简直就是量身为杨戬打造的接班人啊。更何况，这女孩也是玉鼎教出来的，与杨戬师承同门，与其说是缘分，不如说是天意。
“她？”杨戬顺着老君的方向看向大妞，这个女孩，说实话，若不是她实在来历可疑，当真就像老君说的，是个很好的人选——心思细腻敏锐，看问题一针见血，做事情深思熟虑，手段果决却不狠辣，心性也够坚韧，而且，法力似乎也不弱……
从方方面面看，这个叫大妞的女孩都很适合接任他的司法天神之位，只可惜，她太过来历不明，杨戬不能全信她。
这不同于之前在饭庄，当时在饭庄，大妞问他信不信她，他的回答是真心的。那个时候，他并不是因为自己处于弱势而故意敷衍大妞，而是真心实意的，在当时他真的觉得，可以将自己的性命交到这个女孩手里……
可是现在不一样，司法天神一位事关重大，由不得他感情用事。
“杨戬，你别看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厉害着呢。”不厉害能诳他两次？“人聪明不说，做事也有分寸，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便修得这一身无双本事。”玉鼎那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虽然心性重要，可没有绝顶法力也不能驾驭那祖宗。
老君这厢不遗余力的推销大妞，却让杨戬起了疑，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老君：“只是一面之缘，道祖便已了解如此之多？”
老君头皮一麻，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欲速则不达啊，干笑一声道：“呵呵……老道这双老眼，还是有几分看人的本事的……”嘿，能不能别这么人儿精？玉鼎那家伙，自己不怎么样，教出来的娃子倒是一个赛一个的人精。
老君知道杨戬的顾虑，他倒是知道大妞的来历，只可惜他答应了小姑娘，作为长辈，岂能出尔反尔？直急的他的心里火烧火燎的，才会一时失态。
“这样吧，杨戬，反正这姑娘要养好身体还想需要一些时日，趁着这段时间你好好看看，就当考察一下，看这丫头有没有资格。”老君是真心觉得大妞是最适合接杨戬班的人，而且他也想帮帮大妞。虽然不知道这女孩子为什么要瞒着杨戬她的来历，可是看她为了他弄成这样，应该很是关心杨戬的吧，可偏偏又不肯对杨戬说实话，杨戬会全心信她才怪呢。唉，只苦了他这个糟老头子，两头操着心。
如果杨戬认为自己不许大妞做事，大妞就会乖乖呆在房间里，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待杨戬从积雷山回来，殿里书吏呈上来的文书，那上面的字迹，娟美秀丽，哪里是真君神殿里那群大老爷们能写出来的。
杨戬眉头一皱：“这是谁写的？”
那书吏心一惊，自杨戬重新接手司法天神一位后，近日来，这神殿的事是又多又杂，那大妞姑娘自愿帮忙，他想着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书誊写，就允了她，谁想真君大人反应这般大。
想着，冷汗便流了下来，忙不迭跪下，“真君大人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连连磕头不止。
杨戬只是心疼大妞不听他话，不肯乖乖养病，却不是真心责怪，看那书吏这般作态，不想事情闹大拂了大妞一番好意，只冷冷让那书吏起身。
那书吏知道他们这位真君大人一向说一不二，见他神色虽冷，但既没有发作，便知道不会再深究此事，忙站起身来，躬身一旁，连额上冷汗也不敢擦拭。
杨戬低头细细翻阅大妞所誊写的文牍，却见上面并不是照着原件抄誊了一遍，大妞在抄写的时候又作了一番整理，比之原件，更加清晰明确，一针见血，直指问题中心，整篇看下来不见一句废话，令他看时眼前一亮，一目了然。
杨戬一边看一边不住点头，大妞这孩子，果真是可造之材。
心中却又是自豪，他杨戬的女儿，又比谁差了！
静立一旁的书吏见杨戬脸上一片赞赏之色，更是放下心来，小心翼翼道：“大妞姑娘那还有一些，小人这就去拿回来。”
“罢了。”拇指摩挲着文牍上的那一个个娟秀的字，杨戬眼神柔和下来，“她既有这个心，我亲自安排。”大妞是他女儿，性子如何他还能不清楚，打定主意的事又哪是旁人不许便能阻止的。
与其这般偷偷摸摸的更是累人，还不如正大光明的来，他还能从旁指点一二。
待杨戬从积雷山回来，殿里书吏呈上来的文书，那上面的字迹，娟美秀丽，哪里是真君神殿里那群大老爷们能写出来的。
杨戬眉头一皱：“这是谁写的？”
那书吏心一惊，自杨戬重新接手司法天神一位后，近日来，这神殿的事是又多又杂，那大妞姑娘自愿帮忙，他想着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书誊写，就允了她，谁想真君大人反应这般大。
想着，冷汗便流了下来，忙不迭跪下，“真君大人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连连磕头不止。
杨戬只是心疼大妞不听他话，不肯乖乖养病，却不是真心责怪，看那书吏这般作态，不想事情闹大拂了大妞一番好意，只冷冷让那书吏起身。
那书吏知道他们这位真君大人一向说一不二，见他神色虽冷，但既没有发作，便知道不会再深究此事，忙站起身来，躬身一旁，连额上冷汗也不敢擦拭。
杨戬低头细细翻阅大妞所誊写的文牍，却见上面并不是照着原件抄誊了一遍，大妞在抄写的时候又作了一番整理，比之原件，更加清晰明确，一针见血，直指问题中心，整篇看下来不见一句废话，令他看时眼前一亮，一目了然。
杨戬一边看一边不住点头，大妞这孩子，果真是可造之材。
心中却又是自豪，他杨戬的女儿，又比谁差了！
静立一旁的书吏见杨戬脸上一片赞赏之色，更是放下心来，小心翼翼道：“大妞姑娘那还有一些，小人这就去拿回来。”
“罢了。”拇指摩挲着文牍上的那一个个娟秀的字，杨戬眼神柔和下来，“她既有这个心，我亲自安排。”大妞是他女儿，性子如何他还能不清楚，打定主意的事又哪是旁人不许便能阻止的。
与其这般偷偷摸摸的更是累人，还不如正大光明的来，他还能从旁指点一二。
对于杨戬将神殿事务交予大妞，梅山兄弟自是没有异议。毕竟大妞小妹那两姐妹是于二爷最艰难之时伸出援手，冒着与三界为敌的风险站在二爷这边，而后也一直不离不弃，能得二爷信任，也是应该。
唯有老四，看着大妞的目光却还有怀疑。
大妞却知道，杨戬曾命梅山老四跟踪她和小妹，那梅山老四又是梅山兄弟中心思最多的，没查出她们来历，自然是有所怀疑。不过她也不甚在意，只要杨戬相信她，她便没什么好在意的。
征讨积雷山，更多地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天庭、给王母看罢了，杨戬有心想多陪陪大妞小妹，借口无法对付铁扇公主的芭蕉扇，窝在真君神殿想办法。
一抬头，看见下首大妞认真娴静的执笔书写着什么，杨戬心里一片宁静。
老四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二爷看着那来历不明的小龙，嘴角含笑，眼神柔和之极。
“二爷。”
杨戬看见老四，登时不动声色收回目光，脸上也回复冰冷之色。老四几乎疑心是否是自己眼花。
“什么事？”杨戬的声音没什么温度，老四肯定自己是眼花了。
“禀二爷，丁香和东海八太子来了。”
杨戬眉心微蹙，怎么一个个全都这么不知轻重，丁香也还罢了，肯定是想着为沉香报仇。可八太子有没有想过，他是东海唯一的希望，他一直与天庭为敌，若不是他一直装着没想起他这么个人来，东海早已不能善了，现在这个时候独闯真君神殿，当真是不想活了！
“既然来了，便让兄弟们好好招待一番罢。”杨戬有心想给二人一些教训，好叫他们学个乖。
大妞在一旁听着，叹息一声，八太子肯定是放不下丁香，才会这么鲁莽闯来。只可惜，不管他怎么做，丁香的一颗心都不在他身上。
唉，情之一物，奈何，奈何。
到最后，杨戬还是放他们走了，只不过这放走的理由，蹩脚的让大妞都不忍直视。可是，就这样蹩脚的理由，也没能让敖春和丁香有丝毫的怀疑，就连跟着他的梅山兄弟，也没有一丝他想。
大妞不禁为他悲哀，究竟是众人都太过愚蠢，还是成见已经太深，深到即便是这么明显的破绽，都能视而不见？
想安慰他，却无从安慰起，至今为止，他还不知道她已洞悉他的目的。尽管她不能与他相认的理由已尽去，可还是没有对他摊牌，就是因为他要做的事太危险，倘若知道她和小妹的身份，知道她已知晓一切，他是一定不会让她们以身犯险。
可是，那样一来，他身边连个支持他的人都没有了。
——纵使还有梅山兄弟，纵使还有哮天犬，纵使还有隐身幕后的老君，可大妞还是觉得，他是孤单的。
大妞不忍。
那，就摊牌吧。
说明一切，不管怎样，她和小妹，始终都会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真君大人，我有话跟你说。”
杨戬看见大妞眼睛里流露出的感情，心里一惊，知道大妞要跟他说的是什么，可是，他不能让大妞说出来。
那是打破魔咒的咒语，说出来，就不能挽回了。
正好，这时，哮天犬端来了大妞小妹的药。
“你先喝药吧，我把小妹的药给她送去。”几乎是从哮天犬手中抢过托盘，放下大妞的那碗药，步履匆匆向后殿行去。
哮天犬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已经空了，然后主人就没了踪影，他与大妞对视一眼，拿起大妞的药，傻傻一笑：“大妞姑娘，您喝药。”
大妞看着哮天犬手中的药碗，还能怎么样，先喝药吧，有事，下次再说。
唯有老四，看着大妞的目光却还有怀疑。
大妞却知道，杨戬曾命梅山老四跟踪她和小妹，那梅山老四又是梅山兄弟中心思最多的，没查出她们来历，自然是有所怀疑。不过她也不甚在意，只要杨戬相信她，她便没什么好在意的。
征讨积雷山，更多地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天庭、给王母看罢了，杨戬有心想多陪陪大妞小妹，借口无法对付铁扇公主的芭蕉扇，窝在真君神殿想办法。
一抬头，看见下首大妞认真娴静的执笔书写着什么，杨戬心里一片宁静。
老四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二爷看着那来历不明的小龙，嘴角含笑，眼神柔和之极。
“二爷。”
杨戬看见老四，登时不动声色收回目光，脸上也回复冰冷之色。老四几乎疑心是否是自己眼花。
“什么事？”杨戬的声音没什么温度，老四肯定自己是眼花了。
“禀二爷，丁香和东海八太子来了。”
杨戬眉心微蹙，怎么一个个全都这么不知轻重，丁香也还罢了，肯定是想着为沉香报仇。可八太子有没有想过，他是东海唯一的希望，他一直与天庭为敌，若不是他一直装着没想起他这么个人来，东海早已不能善了，现在这个时候独闯真君神殿，当真是不想活了！
“既然来了，便让兄弟们好好招待一番罢。”杨戬有心想给二人一些教训，好叫他们学个乖。
大妞在一旁听着，叹息一声，八太子肯定是放不下丁香，才会这么鲁莽闯来。只可惜，不管他怎么做，丁香的一颗心都不在他身上。
唉，情之一物，奈何，奈何。
到最后，杨戬还是放他们走了，只不过这放走的理由，蹩脚的让大妞都不忍直视。可是，就这样蹩脚的理由，也没能让敖春和丁香有丝毫的怀疑，就连跟着他的梅山兄弟，也没有一丝他想。
大妞不禁为他悲哀，究竟是众人都太过愚蠢，还是成见已经太深，深到即便是这么明显的破绽，都能视而不见？
想安慰他，却无从安慰起，至今为止，他还不知道她已洞悉他的目的。尽管她不能与他相认的理由已尽去，可还是没有对他摊牌，就是因为他要做的事太危险，倘若知道她和小妹的身份，知道她已知晓一切，他是一定不会让她们以身犯险。
可是，那样一来，他身边连个支持他的人都没有了。
——纵使还有梅山兄弟，纵使还有哮天犬，纵使还有隐身幕后的老君，可大妞还是觉得，他是孤单的。
大妞不忍。
那，就摊牌吧。
说明一切，不管怎样，她和小妹，始终都会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真君大人，我有话跟你说。”
杨戬看见大妞眼睛里流露出的感情，心里一惊，知道大妞要跟他说的是什么，可是，他不能让大妞说出来。
那是打破魔咒的咒语，说出来，就不能挽回了。
正好，这时，哮天犬端来了大妞小妹的药。
“你先喝药吧，我把小妹的药给她送去。”几乎是从哮天犬手中抢过托盘，放下大妞的那碗药，步履匆匆向后殿行去。
哮天犬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已经空了，然后主人就没了踪影，他与大妞对视一眼，拿起大妞的药，傻傻一笑：“大妞姑娘，您喝药。”
大妞看着哮天犬手中的药碗，还能怎么样，先喝药吧，有事，下次再说。
杨戬逃似得离开正殿，他不能让大妞说出一切。
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现在，他舍不得女儿们，自私的想在仅剩不多的时日里和女儿们聚得一日是一日，可是，他不能让大妞和小妹知道他已经知道她们的身世。
如果她们知道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他的，除非，他以父亲的身份伤害他们。而来自父亲的伤害，最大的，莫过于，他不爱她们。
可是，生身父亲的不爱，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大的伤害！这个打击，对如此爱着他的大妞小妹来说，是毁灭！
他终是要让她们走的，他赶走她们，是为了不让她们伤心，不是为了毁灭她们的希望，如果这最后一层窗户纸被捅破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们，才能将伤害减到最低。
所以，对不起。
大妞，小妹，不是爹爹不认你们，爹爹不能认你们……
杨戬在小妹房门外站了好久，直到心情平复下来，才推门而入。
小妹正自无聊，她不像大妞那样法力高强，恢复得快，神殿里又人人都有正事，就连哮天犬也忙得很，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快无聊死了，此时看见杨戬，分外高兴。
“真君大人！”
看见小妹灿烂的笑颜，杨戬心中一松，“快起来喝药了。”
小妹看见杨戬手中那碗黑漆漆的药，笑容顿时垮了下来，“又要喝药啊，那药好苦的。”
杨戬看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劝道：“良药苦口。”
小妹撅起小嘴：“说这话的人肯定不是自己喝药。”
“再不喝，药凉了就更苦了。”端起药碗，杨戬在床边坐下，“别任性，我喂你喝。”
药虽然很苦，可小妹更无法抗拒杨戬亲自给她喂药的诱惑，低下头，就着杨戬喂过来的勺子，皱着眉头一口一口喝着。杨戬看着小妹明明这么怕苦，可为了多享受一刻他喂药的时光，也不快快喝光，就这样一勺一勺抿着，心中酸涩之极。
在怎么慢，也是有喝完的时候，药喝完了，小妹的小眉头也皱的能夹死蚊子了，杨戬右手一翻，“小妹，你看。”他手中赫然是几颗蜜饯酸梅。
“蜜饯！”小妹大喜，抓起一颗就放进嘴里，这才冲淡了口中苦味。吃完才想起，爹爹怎么随身带着蜜饯这种东西啊，难道他也怕苦？可是他又不用吃药，唔……肯定是他喜欢吃。想着冰山似的爹爹喜欢吃甜的，还随身带着蜜饯，小妹忍不住咭咭笑了起来。
小妹自是不知，杨戬会随身带着这东西，是因为之前看到大妞小妹喝药时难过，知道姐妹俩都怕苦，就带着随身备着，谁知这会儿刚好派上用场。
“这些留给姐姐。”杨戬将剩下的蜜饯果子一起给小妹。
小妹接下，却是不解：“你可以自己给她啊。”他亲自给姐姐会更高兴的。
杨戬叹息一声，抚着小妹的黑发，只是不做声。
他不敢给，他敢关心小妹，却不敢明目张胆关心大妞。大妞实在太敏锐了，稍不注意就会引起她的疑心。
“哦，我知道了。”小妹贼兮兮的笑道，“你怕姐姐知道你喜欢吃蜜饯，笑话你，对不对？”
杨戬这才知道小妹刚才在笑什么，也不解释，揉了揉她的头发，忍不住失笑道：“鬼丫头。”
小妹觉得自己猜对了，又是一阵娇笑。
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现在，他舍不得女儿们，自私的想在仅剩不多的时日里和女儿们聚得一日是一日，可是，他不能让大妞和小妹知道他已经知道她们的身世。
如果她们知道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他的，除非，他以父亲的身份伤害他们。而来自父亲的伤害，最大的，莫过于，他不爱她们。
可是，生身父亲的不爱，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大的伤害！这个打击，对如此爱着他的大妞小妹来说，是毁灭！
他终是要让她们走的，他赶走她们，是为了不让她们伤心，不是为了毁灭她们的希望，如果这最后一层窗户纸被捅破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们，才能将伤害减到最低。
所以，对不起。
大妞，小妹，不是爹爹不认你们，爹爹不能认你们……
杨戬在小妹房门外站了好久，直到心情平复下来，才推门而入。
小妹正自无聊，她不像大妞那样法力高强，恢复得快，神殿里又人人都有正事，就连哮天犬也忙得很，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快无聊死了，此时看见杨戬，分外高兴。
“真君大人！”
看见小妹灿烂的笑颜，杨戬心中一松，“快起来喝药了。”
小妹看见杨戬手中那碗黑漆漆的药，笑容顿时垮了下来，“又要喝药啊，那药好苦的。”
杨戬看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劝道：“良药苦口。”
小妹撅起小嘴：“说这话的人肯定不是自己喝药。”
“再不喝，药凉了就更苦了。”端起药碗，杨戬在床边坐下，“别任性，我喂你喝。”
药虽然很苦，可小妹更无法抗拒杨戬亲自给她喂药的诱惑，低下头，就着杨戬喂过来的勺子，皱着眉头一口一口喝着。杨戬看着小妹明明这么怕苦，可为了多享受一刻他喂药的时光，也不快快喝光，就这样一勺一勺抿着，心中酸涩之极。
在怎么慢，也是有喝完的时候，药喝完了，小妹的小眉头也皱的能夹死蚊子了，杨戬右手一翻，“小妹，你看。”他手中赫然是几颗蜜饯酸梅。
“蜜饯！”小妹大喜，抓起一颗就放进嘴里，这才冲淡了口中苦味。吃完才想起，爹爹怎么随身带着蜜饯这种东西啊，难道他也怕苦？可是他又不用吃药，唔……肯定是他喜欢吃。想着冰山似的爹爹喜欢吃甜的，还随身带着蜜饯，小妹忍不住咭咭笑了起来。
小妹自是不知，杨戬会随身带着这东西，是因为之前看到大妞小妹喝药时难过，知道姐妹俩都怕苦，就带着随身备着，谁知这会儿刚好派上用场。
“这些留给姐姐。”杨戬将剩下的蜜饯果子一起给小妹。
小妹接下，却是不解：“你可以自己给她啊。”他亲自给姐姐会更高兴的。
杨戬叹息一声，抚着小妹的黑发，只是不做声。
他不敢给，他敢关心小妹，却不敢明目张胆关心大妞。大妞实在太敏锐了，稍不注意就会引起她的疑心。
“哦，我知道了。”小妹贼兮兮的笑道，“你怕姐姐知道你喜欢吃蜜饯，笑话你，对不对？”
杨戬这才知道小妹刚才在笑什么，也不解释，揉了揉她的头发，忍不住失笑道：“鬼丫头。”
小妹觉得自己猜对了，又是一阵娇笑。
如此过得几日，大妞几次想找机会与杨戬单独谈谈，却都被杨戬不动声色避开了，一次两次也还罢了，时间一久，大妞疑心渐起。不过，饶是大妞再如何聪明，也猜不到杨戬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世才会躲着她，只当他是真忙。
不久前沉香才恢复法力又闯真君神殿，这次，是为了救走被杨戬囚禁的孙悟空。
大妞这才知道，原来孙悟空竟一直被杨戬囚禁在神殿囚牢，还被折磨得那么惨。大妞心中暗想，这要是被师祖知道了，他教出的哥俩闹成现在这个样子，指不定得气成什么样呢。
玉鼎会怎么样，大妞是不知道，可她却知道杨戬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沉香下手不留情，断了梅山老六一臂，杨戬情急之下不敢再留情，竟一枪刺穿了沉香左胸。
一边是忠心为他的兄弟，一边是一心逼其成才的外甥，这次，一次伤了两个，即便他掩饰的再好，身躯一如往常般挺立，可大妞还是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苍凉。
那种苍凉，似乎将心都冻透……大妞心一酸，多想冲上去抱住他，或是扑进他怀中，大哭一场。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终究强忍着没动，眼眶却又酸又涩。
大妞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和他说清楚。
她再不要在他身上看到一丝落寞！
“小妹，你不是说想和爹爹一起吃饭么？今天你准备一桌饭菜，我去请爹爹来吃。”
喝了几天药，小妹早就能下床走动了，她无所畏惧又没心没肺，旁人在这暗沉冷肃的真君神殿连大气也不敢出，她一点也不在意，兀自和哮天犬玩的开心，整个大殿都回荡着她清脆的笑声。偏偏杨戬这个神殿主人不制止，众人谁也说不出什么，倒是给这清冷的神殿添了几分活力。
听到大妞的话，小妹自是高兴异常，兴冲冲去了后厨。
杨戬累的老六没了左臂，又失手重伤了沉香，心中沉痛可想而知。老六性子最是单纯耿直，也最是信任他，老大几次劝他离开他，杨戬都是知道的，可就是最敬重的老大的相劝，老六仍是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身边，无怨无悔的帮他做着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可现在，老六已被沉香断其一臂，若是他日，他不在了，一直跟随者他的梅山几位兄弟该怎么办？
哮天犬法力不高，又是个糊里糊涂的，不足为惧，沉香他们不会为难他。可梅山众兄弟却该何去何从？
看来，该是为他们安排后路了，也不枉几位兄弟跟他一场。
可是，老六连老大的话也不听，一心跟随他，要赶走他，只怕得用非常手段……想到密室中的小狐狸劈天神掌也快练成了，一个隐约的主意在脑海中成形。
不久前沉香才恢复法力又闯真君神殿，这次，是为了救走被杨戬囚禁的孙悟空。
大妞这才知道，原来孙悟空竟一直被杨戬囚禁在神殿囚牢，还被折磨得那么惨。大妞心中暗想，这要是被师祖知道了，他教出的哥俩闹成现在这个样子，指不定得气成什么样呢。
玉鼎会怎么样，大妞是不知道，可她却知道杨戬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沉香下手不留情，断了梅山老六一臂，杨戬情急之下不敢再留情，竟一枪刺穿了沉香左胸。
一边是忠心为他的兄弟，一边是一心逼其成才的外甥，这次，一次伤了两个，即便他掩饰的再好，身躯一如往常般挺立，可大妞还是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苍凉。
那种苍凉，似乎将心都冻透……大妞心一酸，多想冲上去抱住他，或是扑进他怀中，大哭一场。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终究强忍着没动，眼眶却又酸又涩。
大妞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和他说清楚。
她再不要在他身上看到一丝落寞！
“小妹，你不是说想和爹爹一起吃饭么？今天你准备一桌饭菜，我去请爹爹来吃。”
喝了几天药，小妹早就能下床走动了，她无所畏惧又没心没肺，旁人在这暗沉冷肃的真君神殿连大气也不敢出，她一点也不在意，兀自和哮天犬玩的开心，整个大殿都回荡着她清脆的笑声。偏偏杨戬这个神殿主人不制止，众人谁也说不出什么，倒是给这清冷的神殿添了几分活力。
听到大妞的话，小妹自是高兴异常，兴冲冲去了后厨。
杨戬累的老六没了左臂，又失手重伤了沉香，心中沉痛可想而知。老六性子最是单纯耿直，也最是信任他，老大几次劝他离开他，杨戬都是知道的，可就是最敬重的老大的相劝，老六仍是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身边，无怨无悔的帮他做着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可现在，老六已被沉香断其一臂，若是他日，他不在了，一直跟随者他的梅山几位兄弟该怎么办？
哮天犬法力不高，又是个糊里糊涂的，不足为惧，沉香他们不会为难他。可梅山众兄弟却该何去何从？
看来，该是为他们安排后路了，也不枉几位兄弟跟他一场。
可是，老六连老大的话也不听，一心跟随他，要赶走他，只怕得用非常手段……想到密室中的小狐狸劈天神掌也快练成了，一个隐约的主意在脑海中成形。
杨戬推开门，空荡荡的房间说不出的寂静冷清。房间正中的圆桌上满满摆着一桌的菜，却早已没了热气。
杨戬慢慢上前，在桌前坐下，那桌上摆着三副碗筷，杨戬在正中那副碗筷前坐下，执起长筷，看着这一桌的菜，心中不禁又是一酸。他对吃穿之事从不挑剔，就是他自己，如果有人问他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只怕他一时也难以回答。可是，眼前这满桌的菜，他下筷之时才发现，竟全是他爱吃的菜色。
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却有人时刻记在心头，还告诉了他们的女儿……杨戬眼眶发涩，夹起一筷子竹笋想放入他左边的碗中，却突然一愣，大妞小妹她们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可他却不知道女儿们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喉咙处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呆愣了半响，杨戬最终还是将那筷子竹笋放入左边的碗中，又夹了一块排骨到右边的碗中。
“丁玲”杨戬一抬头，就看见那挂在帐檐下的贝壳风铃，大妞那发自内心的愉悦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这是我们家的风铃”！
那风铃正对着他，却是隐隐补下了他对面空着的位置，杨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站起身，从帐上摘下那风铃，放在他对面没有放碗的那一方。
端起饭碗，轻声招呼：“寸心，大妞，小妹，吃饭了。”
杨戬慢慢上前，在桌前坐下，那桌上摆着三副碗筷，杨戬在正中那副碗筷前坐下，执起长筷，看着这一桌的菜，心中不禁又是一酸。他对吃穿之事从不挑剔，就是他自己，如果有人问他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只怕他一时也难以回答。可是，眼前这满桌的菜，他下筷之时才发现，竟全是他爱吃的菜色。
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却有人时刻记在心头，还告诉了他们的女儿……杨戬眼眶发涩，夹起一筷子竹笋想放入他左边的碗中，却突然一愣，大妞小妹她们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可他却不知道女儿们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喉咙处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呆愣了半响，杨戬最终还是将那筷子竹笋放入左边的碗中，又夹了一块排骨到右边的碗中。
“丁玲”杨戬一抬头，就看见那挂在帐檐下的贝壳风铃，大妞那发自内心的愉悦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这是我们家的风铃”！
那风铃正对着他，却是隐隐补下了他对面空着的位置，杨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站起身，从帐上摘下那风铃，放在他对面没有放碗的那一方。
端起饭碗，轻声招呼：“寸心，大妞，小妹，吃饭了。”
一位身着墨绿道袍，头顶冲天发髻，手持八卦蒲扇的道人风风火火走在上昆仑的路上。再爬不过一个山峰，便能到他居住的山洞了——自那一年，他开始在这儿收了第一个徒弟，也懒得回他的玉泉山了，就一直居住在这昆仑山上——虽然风尘仆仆，可他心里却喜滋滋的，这一趟下山，收获颇丰，他再闭上三个月的关，又一本《玉子》即将现世。
虽然大妞不在，没人与他分享他新悟的道，可这并不影响新作出世带给他的的喜悦。
但这份喜悦，只维持到他踏进居住的山洞的前一秒——
整个山洞，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竹简和纸张的残骸……玉鼎真人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张大了嘴，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是遭了贼吧遭贼了吧还是遭了贼吧啊啊啊啊啊！！！！！
“啊——哪个混蛋——”终于反应过来的玉鼎真人抓狂了，捧着那些竹简纸张的“尸骸”哭得那个伤心啊，“我的书啊！我的宝贝啊！呜呜呜……我的心血啊！哪个混蛋？到底是哪个混蛋干得？不要被我抓到，不然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抛尸荒野！！！”
“你说要将谁碎尸万段抛尸荒野呢？”一个清脆脆却略带娇蛮的女音不满的响起。
听这个声音，玉鼎真人顿时如被掐住了脖子的乌鸦，悲愤的嚎叫立刻戛然而止，“小，小妹？”看着眼前的女孩，玉鼎真人不敢相信，这小祖宗不是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过了几年安稳日子，玉鼎真人都快忘了还有小妹这个杀伤力巨大的存在——除了她，有哪个贼会这么不畏艰劳，辛苦爬上这高不可攀的昆仑山，就只为了撕他几本书？更何况，她的手里，还捏着半本“证据”呢。
是谁？是谁惹了这小祖宗？！小妹不高兴就喜欢撕书这个毛病好多年没犯过了，这次是那个没长眼的家伙惹恼了她，让她失去理智，害他倒霉？啊！玉鼎真人简直欲哭无泪。
“师祖爷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你要将谁碎尸万段然后抛尸荒野呢？”小妹眉毛微扬，一副得不到回答誓不罢休的模样。
玉鼎真人心里那个憋屈啊，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明明他才是最委屈的那个好不好，为什么赔小心的也是他？可是心里憋屈归憋屈，眼前的小祖宗摆明心情不好，他得罪不起，“不是，师祖爷爷说的是这些书……”
小妹给了玉鼎真人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转头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事——撕书。
玉鼎真人眼尖的看到小妹手中还剩的那半本书正是他之前花了三年时间新写下的、还未正式面世的那本——
“住手！”玉鼎真人一声大喝，将小妹吓了一跳。
“干嘛？”小妹没好气道。
“小，小妹，这些都是师祖爷爷的心血，你别给都撕了……”方才那声大喝是一时激动，现在气劲一泄，玉鼎真人没了气势，赔着小心道。
“在师祖爷爷的心里，我是不是还没有这些书重要？”小妹的声音带了些愠怒，将手中的书抖得哗哗作响。
“当然……”看着小妹不善的目光，还有她手中的“书质”，玉鼎真人不得不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不是。在师祖爷爷的心里，小妹你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你刚才说那些书是你的宝贝。”
“你听错了，你才是师祖爷爷的宝贝！”玉鼎真人“大义凛然”道。
小妹这才满意，纤手翻飞，刷刷几声，那本花了玉鼎真人三年心血的书顿时成了一堆废纸。
虽然大妞不在，没人与他分享他新悟的道，可这并不影响新作出世带给他的的喜悦。
但这份喜悦，只维持到他踏进居住的山洞的前一秒——
整个山洞，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竹简和纸张的残骸……玉鼎真人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张大了嘴，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是遭了贼吧遭贼了吧还是遭了贼吧啊啊啊啊啊！！！！！
“啊——哪个混蛋——”终于反应过来的玉鼎真人抓狂了，捧着那些竹简纸张的“尸骸”哭得那个伤心啊，“我的书啊！我的宝贝啊！呜呜呜……我的心血啊！哪个混蛋？到底是哪个混蛋干得？不要被我抓到，不然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抛尸荒野！！！”
“你说要将谁碎尸万段抛尸荒野呢？”一个清脆脆却略带娇蛮的女音不满的响起。
听这个声音，玉鼎真人顿时如被掐住了脖子的乌鸦，悲愤的嚎叫立刻戛然而止，“小，小妹？”看着眼前的女孩，玉鼎真人不敢相信，这小祖宗不是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过了几年安稳日子，玉鼎真人都快忘了还有小妹这个杀伤力巨大的存在——除了她，有哪个贼会这么不畏艰劳，辛苦爬上这高不可攀的昆仑山，就只为了撕他几本书？更何况，她的手里，还捏着半本“证据”呢。
是谁？是谁惹了这小祖宗？！小妹不高兴就喜欢撕书这个毛病好多年没犯过了，这次是那个没长眼的家伙惹恼了她，让她失去理智，害他倒霉？啊！玉鼎真人简直欲哭无泪。
“师祖爷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你要将谁碎尸万段然后抛尸荒野呢？”小妹眉毛微扬，一副得不到回答誓不罢休的模样。
玉鼎真人心里那个憋屈啊，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明明他才是最委屈的那个好不好，为什么赔小心的也是他？可是心里憋屈归憋屈，眼前的小祖宗摆明心情不好，他得罪不起，“不是，师祖爷爷说的是这些书……”
小妹给了玉鼎真人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转头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事——撕书。
玉鼎真人眼尖的看到小妹手中还剩的那半本书正是他之前花了三年时间新写下的、还未正式面世的那本——
“住手！”玉鼎真人一声大喝，将小妹吓了一跳。
“干嘛？”小妹没好气道。
“小，小妹，这些都是师祖爷爷的心血，你别给都撕了……”方才那声大喝是一时激动，现在气劲一泄，玉鼎真人没了气势，赔着小心道。
“在师祖爷爷的心里，我是不是还没有这些书重要？”小妹的声音带了些愠怒，将手中的书抖得哗哗作响。
“当然……”看着小妹不善的目光，还有她手中的“书质”，玉鼎真人不得不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不是。在师祖爷爷的心里，小妹你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你刚才说那些书是你的宝贝。”
“你听错了，你才是师祖爷爷的宝贝！”玉鼎真人“大义凛然”道。
小妹这才满意，纤手翻飞，刷刷几声，那本花了玉鼎真人三年心血的书顿时成了一堆废纸。
昆仑后山，那一袭临风而立的纤细背影，映衬着昆仑山万年不化的苍山暮雪，衣袂翻飞间，似要乘风而去。
玉鼎真人看着，心蓦然一痛。
“大妞。”
回过头来，那淡漠冷离的眼眸似乎比那山间的清风更加清冷。
“师祖。”
“我听小妹说了，你们……见过你爹了？”这样的大妞，更让玉鼎真人担心，说话间，尽是小心翼翼。
大妞点头，目光瞭望远方，声音飘渺不可察，“师祖是知道的吧，爹爹他，要改天条的事。”
果然是知道了啊，玉鼎真人心中一叹。可是，如果只是这件事，又怎会让大妞如此的……似乎再无可恋的模样？
“大妞，你和你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世上，也唯有杨戬才会让大妞转变至此吧。
果然，听到玉鼎真人的问话，大妞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眸蓦然一黯。
“师祖，大妞有事相问。”大妞的语气，分外郑重严肃，“请师祖务必如实相告！”
玉鼎真人点点头，反正改天条这事都被大妞知道了，他也没什么不好对她说的。
“我爹和我娘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妞在这后山，想了很多，想她娘对她和小妹说起她爹时的平静美好，浅笑间尽是温情怀念。所以，在年幼的她的心中，父母的心，一直是在一起的，不为时间和空间所阻，所以，即便父亲不在身边，她也能在母亲身上，感受到父亲的爱……
即便后来，爹爹说出那番明显愿为嫦娥“反下天去竖旗为妖”的誓言，她也只是认为，父亲与母亲已经分开了，变心爱上别的女人也无可厚非。
这世上，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又有谁能控制自己的心呢？所以，对她爹的变心，大妞没有任何怨愤。
可是……
有些事情，不知道，不会察觉不对。
娘亲对她和小妹讲诉爹爹的故事的时候，谁都提到过了，却唯独，从没有提到过嫦娥……
但她不想再做些无谓的猜测，所以，她选择了直接问人。而她身边，唯一能问的，就只有师祖了。
嘎？玉鼎真人没想到，大妞问的，竟是这件事。都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杨戬和三公主当年那些事，还真不好说。
虽然当年三公主干得那些事不地道，可玉鼎是谁，毕竟是三界少有的智者，虽然杨戬是他宝贝徒弟，可真摸着良心说，杨戬又一点错也没有吗？夫妻间的事，本就是这世上最难复杂难懂的问题，尤其还是杨戬和敖寸心这对夫妻，直让玉鼎真人这样的大智者也头大无比。
更何况，他现在面对的人，还是这两人的女儿。
若是对其他什么人，最多也就是说说嘴，唠唠嗑，讲讲八卦，然后大家拍拍手也就散了。可是对大妞，那是她的爹娘，无论谁是谁非，对孩子来说，都是伤害。
玉鼎真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张嘴。
“算了。”看着迟迟不知该如何作答的玉鼎真人，大妞转过身，再度望向天边那飘忽不定的云彩，“娘亲已经不在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声音被山间清风一吹，飘散无痕。
人活着，还是不要所有事都太清楚明白才好……
玉鼎真人看着，心蓦然一痛。
“大妞。”
回过头来，那淡漠冷离的眼眸似乎比那山间的清风更加清冷。
“师祖。”
“我听小妹说了，你们……见过你爹了？”这样的大妞，更让玉鼎真人担心，说话间，尽是小心翼翼。
大妞点头，目光瞭望远方，声音飘渺不可察，“师祖是知道的吧，爹爹他，要改天条的事。”
果然是知道了啊，玉鼎真人心中一叹。可是，如果只是这件事，又怎会让大妞如此的……似乎再无可恋的模样？
“大妞，你和你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世上，也唯有杨戬才会让大妞转变至此吧。
果然，听到玉鼎真人的问话，大妞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眸蓦然一黯。
“师祖，大妞有事相问。”大妞的语气，分外郑重严肃，“请师祖务必如实相告！”
玉鼎真人点点头，反正改天条这事都被大妞知道了，他也没什么不好对她说的。
“我爹和我娘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妞在这后山，想了很多，想她娘对她和小妹说起她爹时的平静美好，浅笑间尽是温情怀念。所以，在年幼的她的心中，父母的心，一直是在一起的，不为时间和空间所阻，所以，即便父亲不在身边，她也能在母亲身上，感受到父亲的爱……
即便后来，爹爹说出那番明显愿为嫦娥“反下天去竖旗为妖”的誓言，她也只是认为，父亲与母亲已经分开了，变心爱上别的女人也无可厚非。
这世上，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又有谁能控制自己的心呢？所以，对她爹的变心，大妞没有任何怨愤。
可是……
有些事情，不知道，不会察觉不对。
娘亲对她和小妹讲诉爹爹的故事的时候，谁都提到过了，却唯独，从没有提到过嫦娥……
但她不想再做些无谓的猜测，所以，她选择了直接问人。而她身边，唯一能问的，就只有师祖了。
嘎？玉鼎真人没想到，大妞问的，竟是这件事。都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杨戬和三公主当年那些事，还真不好说。
虽然当年三公主干得那些事不地道，可玉鼎是谁，毕竟是三界少有的智者，虽然杨戬是他宝贝徒弟，可真摸着良心说，杨戬又一点错也没有吗？夫妻间的事，本就是这世上最难复杂难懂的问题，尤其还是杨戬和敖寸心这对夫妻，直让玉鼎真人这样的大智者也头大无比。
更何况，他现在面对的人，还是这两人的女儿。
若是对其他什么人，最多也就是说说嘴，唠唠嗑，讲讲八卦，然后大家拍拍手也就散了。可是对大妞，那是她的爹娘，无论谁是谁非，对孩子来说，都是伤害。
玉鼎真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张嘴。
“算了。”看着迟迟不知该如何作答的玉鼎真人，大妞转过身，再度望向天边那飘忽不定的云彩，“娘亲已经不在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声音被山间清风一吹，飘散无痕。
人活着，还是不要所有事都太清楚明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