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n·Baek┃130504『转载』世界和我爱着你 【灿白\/虐文\/中长】
不过明天就少一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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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边伯贤] 苹果和你
朴灿烈变了。变得有点,不对,是非常奇怪。
他开始常常来医院看我,而且很少与其他成员一起过来。虽然来时话不多,只是坐坐就走,但依然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不是么。
朴灿烈,你在想什么呢。
爬得太高摔得更痛。我都懂的。
但是,碰到与他有关的任何事,我总是这样没有觉悟。
你是想要让我输得更惨所以来欺骗我也好,看我现在的状况于心不忍所以来可怜我也好。
——就让我继续沦陷吧。
你给的痛我都悉数承受,你对我的好我又怎能错过分秒。
+++
换到单人病房之后,日子过得更加无聊。每天不过是躺在病床上翻翻杂志,打打游戏。我还曾拜托鹿晗哥帮我拿了本小说过来。倒不是有兴趣阅读,而是灿烈送来的那束花,我不忍心看它凋零到最后一无所剩。
我小心地扯下几片花瓣,夹在书里,心里想着他什么时候会再来看我。
这样无聊的日子也总归有些期盼。
但今天,我等来的却是另一个人。
我听见开门声,转过头去,却意外地看到了吴亦凡。
“吴老板……?”
他毫不见外地过来坐下,眼神依然盛气凌人。
“看起来不错啊。”
“嗯?”
“我说你现在的状态。”
“……哦,还好吧。”
面对他时还是有些不自在,但有些事不得不说。
“对了,谢谢。”
他轻挑着眉看我。
“谢我什么?”
“手术的事……听说您帮了不少的忙。”据说吴亦凡找人提前了手术的时间,似乎还安排了资历不错的医生。手术大概下周就能进行,所以我这次便也没出院,而是直接在医院等着动手术。
“原来是这个。你知道了啊。”他没当回事儿一样。
“嗯,泰信哥告诉我的。”
“泰信哥是谁?”他纳闷地看着我。
“……”我简直要给大老板的记忆力跪了,“……算了。”一个人名他不问我三次是记不住的。
随即我却又恍惚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时的场景。那时在昏暗杂乱的包厢里,他看了眼我的身份证,说道:“边伯贤是吗?我记住了。”
之后就再也没有忘记过我的名字。
我望着他,有一瞬间的迷惘。
“怎么了?”他奇怪地看向我,“干嘛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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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边伯贤] 苹果和你
朴灿烈变了。变得有点,不对,是非常奇怪。
他开始常常来医院看我,而且很少与其他成员一起过来。虽然来时话不多,只是坐坐就走,但依然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不是么。
朴灿烈,你在想什么呢。
爬得太高摔得更痛。我都懂的。
但是,碰到与他有关的任何事,我总是这样没有觉悟。
你是想要让我输得更惨所以来欺骗我也好,看我现在的状况于心不忍所以来可怜我也好。
——就让我继续沦陷吧。
你给的痛我都悉数承受,你对我的好我又怎能错过分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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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到单人病房之后,日子过得更加无聊。每天不过是躺在病床上翻翻杂志,打打游戏。我还曾拜托鹿晗哥帮我拿了本小说过来。倒不是有兴趣阅读,而是灿烈送来的那束花,我不忍心看它凋零到最后一无所剩。
我小心地扯下几片花瓣,夹在书里,心里想着他什么时候会再来看我。
这样无聊的日子也总归有些期盼。
但今天,我等来的却是另一个人。
我听见开门声,转过头去,却意外地看到了吴亦凡。
“吴老板……?”
他毫不见外地过来坐下,眼神依然盛气凌人。
“看起来不错啊。”
“嗯?”
“我说你现在的状态。”
“……哦,还好吧。”
面对他时还是有些不自在,但有些事不得不说。
“对了,谢谢。”
他轻挑着眉看我。
“谢我什么?”
“手术的事……听说您帮了不少的忙。”据说吴亦凡找人提前了手术的时间,似乎还安排了资历不错的医生。手术大概下周就能进行,所以我这次便也没出院,而是直接在医院等着动手术。
“原来是这个。你知道了啊。”他没当回事儿一样。
“嗯,泰信哥告诉我的。”
“泰信哥是谁?”他纳闷地看着我。
“……”我简直要给大老板的记忆力跪了,“……算了。”一个人名他不问我三次是记不住的。
随即我却又恍惚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时的场景。那时在昏暗杂乱的包厢里,他看了眼我的身份证,说道:“边伯贤是吗?我记住了。”
之后就再也没有忘记过我的名字。
我望着他,有一瞬间的迷惘。
“怎么了?”他奇怪地看向我,“干嘛盯着我看。”
“……没什么。”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我忙转过头。
“被我迷住了吧。”
他开着玩笑,随手拿起我放在床头的书翻了翻。
书页在他修长的指尖匆匆掠过,几枚已被压得平整的花瓣盘旋着从书中掉落。
我着急地想伸手去捡,输液针管却牵制住了我俯身的动作。
“喂!”我一时忘了面前这人是谁,焦急地说着,“快给我捡起来啊!”
他被我吼得一愣,竟也乖乖地一片一片把花瓣捡起来。
我接过它们,再小心翼翼地夹回书里。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我,再转头看了看摆在床头柜上的花瓶。里面那束淡橘色的花朵华彩将尽,快要枯萎。
“朴灿烈送你的?这束花。”吴亦凡问。
我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就那么喜欢他啊。”他嗤笑了下。
关你什么事。我没好说出口,没搭理他。
“哈,那个臭小子,真是。”
“干嘛这样叫他。”我皱眉看向他。
“怎么了,不可以么。”他还是挑着眉看我,“对于不喜欢的人,这样的称呼很是客气了。”
虽然懂得“不可能让全世界的人都喜欢你”这样的道理,但是喜欢的人被人讨厌,心情确实不怎么好。
“你都不了解他,哪来的不喜欢。”
“你就知道我不了解他?”他笑着问。
这种社会的上层人物,总是有种自己通晓一切的自大狂妄。
“我和他可是见过面的,”见我不理他,他径自说着,“还聊了好久呢。”
我听得心惊:“你们见过面?聊什么了?”转而又想起灿烈最近的反常,我脱口问道:“你是不是威胁他了?”
结果对面的人像看白痴一样看我。
“你这笨蛋真是——”
“你们到底聊什么了?什么时候的事?”我着急起来,想到灿烈那么讨厌我和吴亦凡见面,害怕后者做出什么更加激怒灿烈的事。
他盯着我看了会儿,回答道:“你啊。”
“诶?”
“我和他能有什么话题,还不是你,”他说,“难道是李夏言啊。”
“所以说到底说了我什么啊!”这人故弄什么玄虚,我心里都火急火燎的了。
“就是——”
吴亦凡刚开口,病房门便再次被打开。
我望过去,赫然看到了门口的朴灿烈。他看到吴亦凡时似乎也怔了下,随即恢复了冰冷的表情。他站在门口没动,也不关门,像是在等着谁出去。
我头皮一阵发麻,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回想起之前灿烈的种种举动,我只希望待会儿他下手不要太重才好。
“看来我要走了呢。”吴亦凡识趣地站起身,
“再见。”我望着他,不敢多说什么。
“照顾好自己。”他说着,便向门口走去。
朴灿烈盯着他的眼神简直要吃人。而经过他身边的吴亦凡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地离开了。
这之后,朴灿烈才关了房门,走了过来。
“灿烈……”我有点怕他,想要解释什么却无从开口。
“今天感觉怎么样。”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依然是面无表情的脸孔。
“……挺好的。”我不安地望着他。
他皱着眉看我,“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就那么可怕么?”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他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在他身边待惯了的我,清楚他的每一个动作,熟悉他的每一个表情。
我知道他现在心里大概非常火大。
这样的朴灿烈可是个很危险的状态。
沉默了半天,他终于还是闷闷地问了出来。
“他来找你干什么。”
“就,就是来看看我,没什么。”
“不会还是想跟你上床吧。”他很直接地问了出来,盯着我的眼神有些恐怖。
我暗暗抓紧了被角。
大概我这辈子在他心目中都是这样下贱肮脏的样子了。
“不是的……”我的辩白显得无力,“真的只是来看看我而已。”
“真的?”他依然盯着我,忽然认真地问,就像是在真正地确认一样。
——就像是,假如我说“是真的”的话,他便会相信一样。
那么——
“嗯。是真的。”我鼓起勇气回望他。
他没做声,看了我会儿,便闷声叹了口气,像是在压制着火气一般。
他扭过头去不再看我,手随意地摆弄着桌上的东西。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再解释些什么,他的话题却跳到了下一个。
“你这儿怎么还有苹果,”他看了眼桌上的袋子,“不是手术前不能吃这种东西的么。”
“啊那个,”我苦笑了下,“泰信哥买来的。我估计他也忘了我不能吃了。”
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瞬间意识到那个“也”字有点用词不当。
我想起了灿烈的那包饼干。
果然他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半天才再开口说话。
“你不能吃是吧,那我吃好了。”他再次恢复了之前那认真的表情看着我,“我要吃苹果。”
“……吃吧。”这算什么,请示吗。那一袋子苹果就在你手边。
“你拿给我。”他定定地看着我。
我不禁怔住。脑海里闪过不久前的片段。
——我现在不能吃东西,你要吃吗?好像还挺甜的。
——不用。我嫌脏。
我半天不知该作何反应,眼看他眉头皱起又要发火,我只好伸手拿了一个苹果。
“我去给你洗洗。”我说着想要下床。
“不用了。”他迅速抢过我手中的苹果,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便脆生生地咬了一大口。
我愣了半天,很纠结地开了口:“我说真的呢……还是洗洗吧,医院细菌很多的……”
“又死不了人。”他不管不顾地继续吃。
我望着他的样子,有那么一瞬的恍惚。
——朴灿烈。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望着他发愣,却被他斜眼瞥过来。
“干嘛总是盯着我看。”
我被他说得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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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章甜的
这是章甜的
不经意转头间,我看到了放在桌上的苹果。
用我名字命名的这颗苹果,现在还是不明状况般地咧着嘴大笑。
呀。不是叫你好好陪着他的吗。
为什么你只会这样傻笑。
他现在很痛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无能为力。
为什么要送他这颗苹果呢。每天痛得要死的时候看到笑成这副德行的一张脸,换做是我的话大概会很恼怒的吧?
啊……朴灿烈你这个笨蛋。
我忽然恨不得把那苹果赶紧扔掉。但又想到那个家伙醒来后看不见它又要不开心了。
“你是答应过我的啊,”
我喃喃地对着病床上的人说道。
“……你可要快点好起来。”
+++
边伯贤是第二天早上九点的手术。当时我还在赶一个画报的拍摄。
“灿烈,看这里!”
摄影师冲我喊。
“稍微笑一下!”
笑不出来了,妈的。
满脑袋都是那人昨天蜷在病床上痛苦的样子。
这次手术之后就能好起来了吧。虽然不止一遍地这样想,但心里还是会莫名地不安。
结束了行程,其他助理载我来了医院。此时手术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急诊室外,我看到了泰信哥坐在长椅上等候着。
“灿烈啊,你怎么来了?”看到我过来,他有点意外,“我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行程结束了,我就,我就来看看。”一路跑上了楼,我现在还有点喘,“手术……怎么样了?”
“还没有消息,”泰信哥拍了拍我,“……别担心。”
他安慰着我,但是他的神色却也还是放不下心来的样子。
我在他身边坐下,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搅在一起。
不一会儿,急诊室的门忽然打开,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结束了吗?
我猛地冲上前去,抓住了护士。
“手术结束了?他怎么样?”我焦急地问。
那位护士则是很急的样子。
“病人现在大出血,情况有点……你们先做好准备吧。”
“什……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什么叫做好准备。
——要准备什么。
——我明明,什么都没准备好啊……
内心的恐惧感在一瞬间无限扩大,我像是快要溺水的人,连呼吸都开始费力起来。
一旁的泰信哥也愣住了。护士却不再管我们,又急忙离开了。
我抓不住救命的稻草,无措中呆呆地望向泰信哥。
“他会死吗,哥。”
“灿烈,你冷静点……”
“边伯贤他……他会死吗,嗯?……”
泰信哥也是一副忐忑不安的表情。
“其实我……一直都没告诉你们,他胃部长了肿瘤……虽然动了手术就没什么大问题了,但是医生说,肿瘤的位置不太好,手术时可能会造成大出血……这我也没敢告诉伯贤……总觉得那孩子因为生病的事有点消极,他自己扛着这事儿也挺不容易的了……”
我呆愣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护士和泰信哥的话在我脑海里交织在一起,杂乱的声音快要逼疯我一般不断重复着。
所以说……那个人,他会死的是吗。
这是我之前从未想过的问题。年轻的我们还不曾经历过什么生离死别,总觉得那是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场景。而在现实生活中的话,不管怎样,大家也都是会好好活着的。就算得了重病,也会渐渐康复起来,奇迹总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所以,从未想过身边会有人离开自己,永永远远地沉睡下去。
——从未想过,手术室里那人,在我还未好好待过他的时候,他便再也睁不开眼睛。
而自己呢。现在的自己,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站在与他一门之隔的外面,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上,甚至不能像狗血电视剧里那样挽起袖子对医护人员说“快拿我的血去救他”。
我只能站在原地,对这一切都无能为力。
恐惧感像藤蔓一样蜿蜒而上,紧紧地缠绕住我。脑海里像是一片空白,又像是在飞速闪过过往的画面。
他一个人哭。他静静地笑。他在我的耳光下痛得皱起眉。他生病时的苍白。他无人陪伴时的孤单。他一遍一遍叫我的名字。他轻声对我说着,“很喜欢”。
这时的我才恍然意识到,有些事再不做,就真的来不及了。
+++
不知又等了多长时间,期间偶有护士进出匆匆。最后,终于有个像医生一样的男子疲惫地走了出来。
这次的我仿佛被钉在原地不能动弹,生怕再听到什么糟糕的消息。
泰信哥则赶忙上前。
“医生,那孩子怎么样了?”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死死盯着那个医生。
“目前状况很好,不过,之前大出血情况很危险,为了病人安全,肿瘤并未完全切除。”
“啊?什么?”泰信哥瞪大了双眼。
“不过不要担心,暂时不会出现大问题。病人以后也要注意饮食,定期来做检查,时机成熟的话再安排第二次手术。”
“所以……所以,现在,他没有危险了是吗。”我听到了自己问出口的声音。
“没有危险了。等下你们可以去看看他。”
“他不会死了是么?”我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一般,迫切地问着。
医生也被我问得一愣:“……不会的,病人现在情况很好。”
+++
他们说,你现在情况很好。
那为什么你还不醒过来呢。
我扁了扁嘴,却依然不知道看着他这幅样子,自己该做出怎样的笑容。
心有点像被狠狠攥住般地疼。
见我表情还是不怎么好,他好像觉得自己提了个很过分的要求。
“……我……开玩笑的……呵呵……”他轻轻抽回了手,把苹果捧在心口的位置。
几句话的功夫便让他有些疲倦了。他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像是有些困了。
“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他该休息了。我打算离开。
“……不用过来了,”他认真地看着我,“……最近应该很忙的吧……”
我不出声,只是看着他。
“别担心……有它陪我呢……”他笑了笑,冲我晃了晃手里的苹果。
笑容苍白无力,眼神却依然温柔。
我的心脏忽然漏了一拍。
——我多想告诉他。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吻他。
我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入春的大地,万物回暖。那盎然的景象越发显得这病房里冷清寂寞。
我点了点头。
“我陪你。”
“不用的,我自己就行。”他习惯性地跟我客气,我却听得哭笑不得。
“所以呢,我特意来看你你这是让我自己坐这儿等你回来么。”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一个月来,他总算是对我渐渐放下了防备。只是我偶尔的伸手触碰,他依然会下意识地往后缩一下。
逃不掉的心理阴影。我却看得有些酸楚。
他刚要俯身下去穿鞋,我赶忙走上前去。
“我来吧。”
病是养得差不多了,但是我总会想起他刚动完手术那段时间,稍微的动作便会牵扯到手术刀口,痛得他紧咬牙关。
现在大概是好多了吧,但还是看不得他做什么大动作。
“不用不用不用!”这回他是真吓着了,想要拒绝,我则抓住了他细瘦的脚腕,制止了他的躲闪。
“别乱动。”
“……哦。”
我蹲在地上,仔细地帮他穿上鞋,系好鞋带。他大概是很紧张的样子吧,我余光中看到他双手紧紧抓在床边。
“好了。”我站起身,顺带脱下自己的外套递了过去,“外面还是有点凉的。”
他愣头愣脑地接过外套,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感动。
我有点想笑,“别这样看我。快穿上。”
+++
我和他并肩走在医院后面的小路上,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层模糊的距离。
一直无话。却自在安宁。
走了一会儿,看着他越来越慢的脚步,我拉住了他。
“坐下来歇会儿吧。”
他点点头,随着我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天气真不错啊。”我大喇喇地靠在椅子上,给我们的对话开了个恶俗的头。
“嗯。”他眯起眼睛望着天空,“能尽快出院就好了。”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的话,眼前的他像是白天的萤火虫,周身都被阳光笼罩着。
真是好看。
“出院了想干嘛?”我问。
他歪着头,说:“想回归……呵呵,想回去唱歌。”
“……你还是歇会儿吧。”就那样繁忙的行程,现在的你受得了么。
“暻秀的solo我听了,好好听啊。”他回过头来望着我笑,“我还偷偷用手机上网留言应援了呢。”
“羡慕了?”
“嘿嘿,有点。”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即又想起来了什么。
“鹿晗哥呢?回来了吗?”
“嗯,昨天的飞机刚回来。下周他和世勋的projet组合也要出了。”
“啊~很不错啊。”
他不再看着远处,稍稍低下头去。
在想什么呢。是为了自己的缺席没有影响大家的发展而庆幸,还是为了没有自己大家依然过得很好的想法而难过呢。
我望着他微微出神,却看到他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我。
“那你呢。”他问。
“最近我失业在家。”
“哈?”
我点了点头,“不过这些日子公司帮我选剧本了。”我说着,从椅背上直起身,手臂环绕过去,搭住他的肩膀。
“真的?!”显然他被这个消息吸引了,在我的臂弯里仰头看我,“什么类型的剧?什么时候拍?哪家电视台制作的?”
“好烦啊你,我都不知道呢。”我瞥了他一眼。
“……嘿嘿。”
“不过,男一号是肯定的了。”我有些得意,搂着他的手也紧了紧。
“哇~”他看起来比我还兴奋。
“你要不要来客串一下?”
“客串什么,”他笑嘻嘻地,“路人甲?”
“跟你说真的呢,等你出院以后。”
“算了吧,”他笑了笑,“剧本里又没有我。”
这句话听得我心里怪怪的,我刚要说些什么就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打断。
是经纪人哥。
“喂。”我接起来。边伯贤往一旁挪了挪,退出了我的手臂。
“灿烈啊,在哪儿呢。”
“我……”我往旁边瞄了一眼,“我在伯贤这儿呢。”
“你现在先回一趟公司,有事跟你商量。”泰信哥语气不怎么好的样子。
“……知道了。这就过去。”
我挂了电话,发现旁边那人正望过来。
“要走了吗。”他问。
“嗯。好像公司那边有点事。”我站了起来。
“哦哦。”他也站起身,快速脱下了外套还给我,“快去吧。”
“喂,会生病的。”我赶紧把外套再给他披上,“我先送你回病房。”
“诶不用啦……”
“又不是多急的事儿。”我给他整理了下衣服。
“可你——”
“你闭嘴。好吵。”
他乖乖地不再说话。
“回去好好休息。”
他点点头。
“下次需要我带点什么过来么?”
他摇摇头。
我乐了,拍了下他的脑袋:“你故意的吧。”
他也笑了。这样的天气里,那笑容也像是挂了阳光。
我看得发怔。
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把他拉进了怀里。
这拥抱来得突然,他在我怀里局促得身体发僵。我亦不知要为这拥抱配上怎样的对白。
对不起。
我只是在心里对他说。
只能在心里对他说。
——为什么道歉。
——为了关于你的一切。
+++
来到公司小会议室的时候,经纪人哥和张理事都在。
我鞠躬问候了声,接着便拉过椅子坐下。
“有事么?”我问。
“关于现在给你谈的剧本的事,”泰信哥皱着眉看我,表情着实严肃,“你知不知道李夏言是女二号?”
如此直截了当的问题一出口就让我愣住了。
“当然……不知道……”
“真的?”他怀疑地看着我。
“剧本的事不都是公司在给我谈么,我到现在还都不太清楚其中的具体事项。”我解释着。
想来又是有些时日没见到夏言了,我都不知道她接了新剧,还是女二号的角色。
张理事发话了:“那好吧,回头我跟制作方谈谈,看能不能换掉女方演员。”
“这怎么行!”我立刻反对。
我想到对于现在的夏言来说,争取到一个分量如此之重的角色是多么来之不易。
“你别感情用事,”泰信哥责怪道,“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办,肯定是不能让你们两个一起拍戏的。”
我沉默了。
假如之前的话,我大概会死死抓住这个机会,据理力争——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拍?
但是现在的话……
“我退出不行么。”大脑有点混乱,我揉了揉太阳穴。
“你说什么?”泰信哥荒唐地看着我,“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还有其他几个剧本送来吗,难道就不能换成别的么。”
“公司给你选了这个本子肯定是有原因的,是经过多方考量才选定的这个!”
我有点想冷笑。多方考量你们就没考量到女二号是谁演。
“再说,你这边肯定是变不了了。合约都签了。”
“那也别去给夏言施压,”我抬头盯着张理事,“你们已经把她逼得够惨的了。”
“你小子怎么跟理事说话呢!”泰信哥看我这态度火冒三丈,上来猛地推了一下我的头。
“算了,”张理事冷冷地看着我,“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感情用事。这件事我们只想确认下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既然不是的话,剩下的处理方法也轮不到你来管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依然盯着他,眼神却从强硬变成些微的乞求。
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权利的棋子。
“别让夏言失去这个机会。”
“我说过了,这些都轮不到你管。”
我低下头,不禁苦笑。
+++
喂,我快要做演员了。
——你一直都是演员。
要演绎的真的是个好故事呢。
——但从来都不是由你来写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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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做只鸭子不知但凡凡喜不喜欢看虐文,或者说已经看过这篇了
@宁愿做只鸭子不知但凡凡喜不喜欢看虐文,或者说已经看过这篇了
其实回去了也再没人跟我提过这个。
而且回来后我才意识到生活与在医院时没有多大差别。除了那个还未提上日程的主题曲录音,我现在还是没什么行程,整日无所事事地呆在公寓。
其他成员依旧忙碌,当然也包括朴灿烈。
一想起他,心里便是五味陈杂。
他的变化我看在眼里,却让我捉摸不透。而曾经他一个眼神一句话语便能让我深陷泥潭,如今他的一个笑容一个拥抱更是让我万劫不复。
是上天在可怜我吗。
还是你在可怜我呢,朴灿烈。
既希望我能继续享受你的好,却又怕自己跌进梦里再也醒不过来。
+++
一星期后,我意外地接到了吴亦凡的电话。
“喂?”
“喂,下午出来见个面。”他的声音依然满是命令的味道。
“……我没——”
“别说你没空,你个刚出院的人能有什么事。”
我无奈地扁了扁嘴,认命道:“在哪见。”
于是现在,我坐在一家咖啡馆里,看着对面的人优雅地端着杯子。
“叫我来有事么。”我望着他,不解地问。
他慢悠悠地放下咖啡杯,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好像每次我们不在宾馆碰面的话,你就很意外呢。”
我瞬间被他的话弄得不知所措起来。
“……我、我没有。”
“你觉得我们就应该在宾馆见面然后做点什么吗。”
“我说了没有!”我有点火了,但碍于面前人的身份,我只能尽量控制着火气。
“放心吧,就你现在这身体状况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收敛起玩笑的语气,“我还没那么禽兽。”
你又不是没禽兽过。
我没应声,也不想理他。
“就想叫你出来陪我待会儿。”他淡淡地说。
见我还是不答话,他自顾自地说起来。
“听说手术不太顺利啊。”
“还行吧。”我模棱两可地答着。
“记得要去复查,你这病可是很容易复发的。”
“哦。”
想到他又私下关注了我的病情,我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对了,有个棘手的事儿呢。你大概也知道了吧。”
“什么。”
“我按照你的意思尽心尽力捧李夏言上位,”他盯着我的眼神有些玩味,“可是把她捧到跟朴灿烈拍一部剧去了。”
我闻言,不禁愣住。
“那部剧是我投资的。直接让她做女主角有点说不过去,就点她当了女二号。”
别人的恋情,我何必干涉那么多呢。
我只记得夏言在电话里对我吼,我就知道你喜欢他,你就见不得我和他在一起。有本事你把我俩告到公司那里去啊。
我顿了顿,攥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握紧。
——如果你影响了灿烈的发展的话,我会的。
那边大概是十分气愤地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收进衣兜里,转身却看到了公司的张理事站在门口。
他望着我,那笑容却不像是在笑。
——伯贤呐。
——张理事……您,您好。
——你刚才说的,是夏言和灿烈吗。
——……
——李夏言和朴灿烈?嗯?
我徒劳地张了张嘴,心底当下凉成一片。
从此便被钉上了十字架。罪与罚全是我一人。
我不自觉地咬住嘴唇。假如当时小心一点的话,现在会有更多的人幸福的啊。
“到底是什么事?”面前吴亦凡的问话把我拉回了现实。“你要对她赎什么罪,能让你付出到这份上。”
我深吸了口气。
“之前因为我的原因,公司知道灿烈和她在恋爱的事了。后来……公司就把她开除了。”我轻轻地说着,望着杯子里旋转的茶叶。
“哦~”他拖着长音,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去告状的?”
“……算是吧。”
“这不做得挺对的么。”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总隐约觉得这人的三观有问题看来是真的。
“她因为我的原因一直等了好久才能出道。灿烈也因为这个逼不得已和她分开,将近一年没再见过自己喜欢的人。”我凉凉地笑了下,“这也叫做得对吗。”
唯一对的,大概便是我为此付出的代价和接受的惩罚吧。
对面的人久久没有做声。半天才轻轻笑了下。
“还真是有意思。你们这群人。”
是啊。我们这群人。棋子一般受人操控,完全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每天都在看不见的镜头前上演着一出又一出的剧。
真是有意思极了。
聊天的兴致变得更加索然。后来吴亦凡接了个电话,他一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话,一边打了个响指叫来了侍应生。
“结账。”他掩了下电话,对侍应生说着。
我掏出钱包,刚想拿钱出来,钱包便被对面的吴亦凡一把扯了过去,随即把他自己的丢了过来。
“哎——”我刚想说什么,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继续讲电话。
我无奈,只好从他钱包拿了钱买单。
不小心有两张票从他钱包里掉了出来。
我刚要往回塞,就看到他挂了电话看了过来。
“啊,正好,这星期有个舞台剧,你去看么?”他捡起那票子看了看。
他这……算是邀请么?我警惕地看着他。
“别这样看我,我可没时间去看这个。”他把票扔过来,“两张都给你好了。”
“……我干嘛要去看……”我皱着眉头拿过票,“……《玫瑰人生》?”
“看不看随你。”他站起身,“走吧,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