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到老
十七 哪怕全世界都忘记
又一下下来，我没忍住，趴在了地上，大声地哭……
“滚起来！”周天明的家法丝毫没有怜惜地朝我招呼过来。
“爸爸爸爸……”是周助的声音，他好像是去拉周天明，不让他打。然后被周天明一脚踢开，继续朝我抽：“给我滚起来！”我只是哇哇地大叫，然后，就感觉身上被压住了，是周助吧，我闭着眼睛想。
“爸，小淘还小，你别打了……”周助试着求情……
周天明干脆把藤条抽在周助身上：“就会护着他！就会纵着他！”
周助死死地抱着我，可能是怕压到我不堪的屁股，也没敢太用力压着，我转着头看周助，头发完全被汗湿，贴在额头上，脸上全是汗，眼睛痛苦地闭着，手却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趴在我身上迎着周天明愤怒的家法。
“你替他挡！我让你替他挡！他哪天摔下来摔死了你也能替！”
我完全无视了周天明说着些什么，我只是看着周助13岁的脸，就看的本来就有眼泪的眼睛，再次迷朦，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管他别人是不是讨厌我，管他我到底是不是爷们儿，管他别人眼里的我究竟如何不成器，管他爸妈怎么对我失望，管他到底有多没出息，只要有周助在就好，只要周助能一直在我身边就好，只要能够这一生都不离开周助就好，把全世界都忘了又如何，全世界都把我忘了又如何，周助会一直爱我，我会一直粘着他。这就够了。
等我回过神来，周助已经被我妈和周小桃从我爸藤条下解救下来，周助绵软无力地回头对我妈说：“妈……对不起……让你……让你担心了……”然后，他就软了下去，睡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他晕过去了，他被周天明活活打晕过去了。这是我唯一想到的。
而周小桃在哭，我妈在叫着周助的名字，周天明提着藤条喘着气，像是没打过瘾一样。
后来比较慌乱，周天明把藤条扔下，把周助抱进屋里，然后是我，也被赦免，扶进屋，我妈打来温水，用毛巾给周助擦汗，周助晕迷中依然皱着眉，我突然很想走过去，把他眉头舒展开去。
我扶着床着在屋里，呆呆地看着晕着的周助，不防备周小桃一把把我推倒：“都怪你！”
屁股撞到了床，我竟然没有叫出声，我没搭理周小桃，依然看 着周助。
周助，你会一直陪着我的是不是，你会一直这么护着我，爱着我的是不是。
全世界都不爱我，可我依然是你的宝贝弟弟。
又一下下来，我没忍住，趴在了地上，大声地哭……
“滚起来！”周天明的家法丝毫没有怜惜地朝我招呼过来。
“爸爸爸爸……”是周助的声音，他好像是去拉周天明，不让他打。然后被周天明一脚踢开，继续朝我抽：“给我滚起来！”我只是哇哇地大叫，然后，就感觉身上被压住了，是周助吧，我闭着眼睛想。
“爸，小淘还小，你别打了……”周助试着求情……
周天明干脆把藤条抽在周助身上：“就会护着他！就会纵着他！”
周助死死地抱着我，可能是怕压到我不堪的屁股，也没敢太用力压着，我转着头看周助，头发完全被汗湿，贴在额头上，脸上全是汗，眼睛痛苦地闭着，手却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趴在我身上迎着周天明愤怒的家法。
“你替他挡！我让你替他挡！他哪天摔下来摔死了你也能替！”
我完全无视了周天明说着些什么，我只是看着周助13岁的脸，就看的本来就有眼泪的眼睛，再次迷朦，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管他别人是不是讨厌我，管他我到底是不是爷们儿，管他别人眼里的我究竟如何不成器，管他爸妈怎么对我失望，管他到底有多没出息，只要有周助在就好，只要周助能一直在我身边就好，只要能够这一生都不离开周助就好，把全世界都忘了又如何，全世界都把我忘了又如何，周助会一直爱我，我会一直粘着他。这就够了。
等我回过神来，周助已经被我妈和周小桃从我爸藤条下解救下来，周助绵软无力地回头对我妈说：“妈……对不起……让你……让你担心了……”然后，他就软了下去，睡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他晕过去了，他被周天明活活打晕过去了。这是我唯一想到的。
而周小桃在哭，我妈在叫着周助的名字，周天明提着藤条喘着气，像是没打过瘾一样。
后来比较慌乱，周天明把藤条扔下，把周助抱进屋里，然后是我，也被赦免，扶进屋，我妈打来温水，用毛巾给周助擦汗，周助晕迷中依然皱着眉，我突然很想走过去，把他眉头舒展开去。
我扶着床着在屋里，呆呆地看着晕着的周助，不防备周小桃一把把我推倒：“都怪你！”
屁股撞到了床，我竟然没有叫出声，我没搭理周小桃，依然看 着周助。
周助，你会一直陪着我的是不是，你会一直这么护着我，爱着我的是不是。
全世界都不爱我，可我依然是你的宝贝弟弟。
十八 是你说的，一辈子在一起
那次的教训相当惨烈。后来二爷来了，他是村里的医生，他一边帮周助处理身上的伤口，一边骂周天明，多好的孩子，你就下得去手，然后各种骂他。周天明也不反驳。
周助的胳膊上划得还是比较严重的，二爷帮他又重新处理了一下，因为天热，只用纱布包一下，没有弄得太厚。
周助醒来的时候，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趴在床上哼唧。
看到周助醒了，我妈高兴得哭了。赶忙拿水。周助给妈一个宽慰的笑说：“妈我没事，爸不舍得用力，你看我都没哭。”周小桃只顾蹦着喊哥醒了哥醒了。
周天明进来的时候还是阴着脸，周助看到他进来，眼神一颤，有些害怕地喊：“爸……”
周天明只嗯了一声，极力做出一副他不心疼的模样出来，在一旁看着的我简直要笑出来了，他也不憋的慌……明明是听到了周小桃的声音，就赶紧过来了，还装做漫不经心，还摆一副臭脸。
“疼不疼？”周天明沉着脸问。
“爸打的对，是我不对。”周助趴在床上低着头回话。
“你有完没完了？”我妈发飙，“孩子都这样了！”
“疼就长记性！”周天明撂下一句话，转身出去了。
周助伤得比我重得多，我妈整整照顾他一个星期。期间还不望讲道理给他听。
“你爸也是担心，不准记仇。”
周助自然是很懂事地样子：“妈，我知道，爸是看我和小淘摔成这样，有些后怕，担心我们出点什么事。他也是被我气的……想让我俩长个记性。”
我妈显然对周助的懂事很受用。我趴在另一张床上笑出声……我真TM想笑，都打成这样了，还感恩戴德。
周助看着我笑恶狠狠地说：“周小淘你屁股还没好就又痒了是不是？”
我自然大人不记小人过，不理他。
我妈出去的时候，我问周助：“哥，你是怎么忍住没喊出来的？”
周助白了我一眼：“你以为像你一样没出息？本来就做错了，哪儿有脸喊疼。再疼也得忍着。”
我撇了撇嘴，去了一声，不以为然。
“哥，咱俩是不是都能活到一百岁啊？”
“必须的呀！”
“哥，我要是太淘，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啊？”
“你淘我揍你就是了，咋会不要你。”
“哥，那咱俩是不是就不会分开了啊？”
“肯定啊！到时候咱俩都娶媳妇儿了，把房子盖成石头他们家的洋楼，咱们一块住。”
“嘿嘿，哥，那你住楼上还是住楼下？”
“随便吧……”、
“哥，那我娶媳妇儿了你不准再打我了，多丢脸……”
“该打的时候照打不误……”
……………………
那天我们没边地聊了好多，我很贪婪地不停地叫他哥。他给我绘下的蓝图，让我再感觉不到身后的疼痛，很多年后我还是会想起那个夏日，两个顶着受伤的屁股趴在床上养伤的小屁孩，天真地规划着未来，周助他亲口说过，他不会不要我，他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到一百岁。
那次的教训相当惨烈。后来二爷来了，他是村里的医生，他一边帮周助处理身上的伤口，一边骂周天明，多好的孩子，你就下得去手，然后各种骂他。周天明也不反驳。
周助的胳膊上划得还是比较严重的，二爷帮他又重新处理了一下，因为天热，只用纱布包一下，没有弄得太厚。
周助醒来的时候，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趴在床上哼唧。
看到周助醒了，我妈高兴得哭了。赶忙拿水。周助给妈一个宽慰的笑说：“妈我没事，爸不舍得用力，你看我都没哭。”周小桃只顾蹦着喊哥醒了哥醒了。
周天明进来的时候还是阴着脸，周助看到他进来，眼神一颤，有些害怕地喊：“爸……”
周天明只嗯了一声，极力做出一副他不心疼的模样出来，在一旁看着的我简直要笑出来了，他也不憋的慌……明明是听到了周小桃的声音，就赶紧过来了，还装做漫不经心，还摆一副臭脸。
“疼不疼？”周天明沉着脸问。
“爸打的对，是我不对。”周助趴在床上低着头回话。
“你有完没完了？”我妈发飙，“孩子都这样了！”
“疼就长记性！”周天明撂下一句话，转身出去了。
周助伤得比我重得多，我妈整整照顾他一个星期。期间还不望讲道理给他听。
“你爸也是担心，不准记仇。”
周助自然是很懂事地样子：“妈，我知道，爸是看我和小淘摔成这样，有些后怕，担心我们出点什么事。他也是被我气的……想让我俩长个记性。”
我妈显然对周助的懂事很受用。我趴在另一张床上笑出声……我真TM想笑，都打成这样了，还感恩戴德。
周助看着我笑恶狠狠地说：“周小淘你屁股还没好就又痒了是不是？”
我自然大人不记小人过，不理他。
我妈出去的时候，我问周助：“哥，你是怎么忍住没喊出来的？”
周助白了我一眼：“你以为像你一样没出息？本来就做错了，哪儿有脸喊疼。再疼也得忍着。”
我撇了撇嘴，去了一声，不以为然。
“哥，咱俩是不是都能活到一百岁啊？”
“必须的呀！”
“哥，我要是太淘，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啊？”
“你淘我揍你就是了，咋会不要你。”
“哥，那咱俩是不是就不会分开了啊？”
“肯定啊！到时候咱俩都娶媳妇儿了，把房子盖成石头他们家的洋楼，咱们一块住。”
“嘿嘿，哥，那你住楼上还是住楼下？”
“随便吧……”、
“哥，那我娶媳妇儿了你不准再打我了，多丢脸……”
“该打的时候照打不误……”
……………………
那天我们没边地聊了好多，我很贪婪地不停地叫他哥。他给我绘下的蓝图，让我再感觉不到身后的疼痛，很多年后我还是会想起那个夏日，两个顶着受伤的屁股趴在床上养伤的小屁孩，天真地规划着未来，周助他亲口说过，他不会不要我，他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到一百岁。
十九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周助胳膊上的伤口直到临近期末考试才痊愈，这期间我爸审一次伤口就要骂他一次，周助老老实实听着，屁都没的一个。
我整天跟周小淘一起粘着周助，白天带我们上学，晚上教我练字，后来周小桃也加入，她也非要练，于是晚上就没那么太平，我也懒得跟她女流之辈一般见识，所以还算和谐，那一段还是蛮欢乐的，尤其是暑假里，白天周助带我们各种玩——其实周助可会玩了，晚上暑假作业一起写，周助就做监工，那是我们仨处的最欢乐的时光，周小桃甚至也开始关心我。
可是，离别还是要来。
周助毕业了，他要去镇上读初中。
临行那晚我俩睡一张床，周助像个老太太一样交代东嘱咐西。
我不在的时候听话，别惹事。
爸要打你，狠的话你还是先跑出去，晚一点再回来。
不许再跟小桃斗嘴。
不许再说那些伤妈心的话。
在学校不许打架。
要保护周小桃，有人欺负她要替她撑腰。
字还是要坚持每天一页的练。
不许再出幺蛾子捉弄女同学。
…………
罗里啰嗦一大堆，我始终不吭声。
我很难过。
他要走了。他还说过会一直在一起。
他走了我怎么办。
又没人管我也没人爱我了。
给你说这么多你听了没有啊？周助用胳膊捅我一下。
嗯，听着呢，记得了。我敷衍着回答。
“小淘，”他突然若有所思地叫我。
“嗯？”
“今天我想跟你正儿八经说件事，”周助把身子侧过来，头枕着胳膊对着我，“你那时候被爸拿走的日记本，爸让我看了。你跟我说实话，那里面写的是你的心里话么？还是只是发泄？”
他突然提起这一茬让我不知所措“算是心里话吧……他们都不喜欢我……”我略带失落和委屈地说。
“小淘，他们不是不喜欢你。”周助伸手摸摸我头:“爸虽然严了点，可是他也是为咱们好，这你不能记仇的，再说他哪次打你也没打我的狠吧？”
“什么为咱们好啊？他怎么不打他自己！”我不屑的回顶给他。
“胡说什么呢！”周助顺手给我头上一巴掌，“你不做错他能打你么？还有妈，你怎么就是老气她呢？”
“我也不是故意的……她都不喜欢我，我也……也不知道怎么就……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啊？我不是她亲生的吗？你看她，喜欢你宠着周小桃，什么时候把我当儿子了？”
周助听我说到这儿就坐起了身，麻利的把我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朝着屁股就是几巴掌拍下来。
周助胳膊上的伤口直到临近期末考试才痊愈，这期间我爸审一次伤口就要骂他一次，周助老老实实听着，屁都没的一个。
我整天跟周小淘一起粘着周助，白天带我们上学，晚上教我练字，后来周小桃也加入，她也非要练，于是晚上就没那么太平，我也懒得跟她女流之辈一般见识，所以还算和谐，那一段还是蛮欢乐的，尤其是暑假里，白天周助带我们各种玩——其实周助可会玩了，晚上暑假作业一起写，周助就做监工，那是我们仨处的最欢乐的时光，周小桃甚至也开始关心我。
可是，离别还是要来。
周助毕业了，他要去镇上读初中。
临行那晚我俩睡一张床，周助像个老太太一样交代东嘱咐西。
我不在的时候听话，别惹事。
爸要打你，狠的话你还是先跑出去，晚一点再回来。
不许再跟小桃斗嘴。
不许再说那些伤妈心的话。
在学校不许打架。
要保护周小桃，有人欺负她要替她撑腰。
字还是要坚持每天一页的练。
不许再出幺蛾子捉弄女同学。
…………
罗里啰嗦一大堆，我始终不吭声。
我很难过。
他要走了。他还说过会一直在一起。
他走了我怎么办。
又没人管我也没人爱我了。
给你说这么多你听了没有啊？周助用胳膊捅我一下。
嗯，听着呢，记得了。我敷衍着回答。
“小淘，”他突然若有所思地叫我。
“嗯？”
“今天我想跟你正儿八经说件事，”周助把身子侧过来，头枕着胳膊对着我，“你那时候被爸拿走的日记本，爸让我看了。你跟我说实话，那里面写的是你的心里话么？还是只是发泄？”
他突然提起这一茬让我不知所措“算是心里话吧……他们都不喜欢我……”我略带失落和委屈地说。
“小淘，他们不是不喜欢你。”周助伸手摸摸我头:“爸虽然严了点，可是他也是为咱们好，这你不能记仇的，再说他哪次打你也没打我的狠吧？”
“什么为咱们好啊？他怎么不打他自己！”我不屑的回顶给他。
“胡说什么呢！”周助顺手给我头上一巴掌，“你不做错他能打你么？还有妈，你怎么就是老气她呢？”
“我也不是故意的……她都不喜欢我，我也……也不知道怎么就……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啊？我不是她亲生的吗？你看她，喜欢你宠着周小桃，什么时候把我当儿子了？”
周助听我说到这儿就坐起了身，麻利的把我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朝着屁股就是几巴掌拍下来。
二十 离别前还要摆一副臭脸
“周小淘你能有点良心吗？你能懂点事吗？你说爸打你你心里不舒服也就罢了，妈怎么不喜欢你了？就你整天没事说话恶心妈的做法，要是我，早挨爸不知道多少打了，妈舍得骂你一句吗？哪次我要打你，妈不是在后面叨叨我？也就咱爸打你的时候妈她没法出来劝罢了！”
“反正她就是更喜欢你和周小桃！”我嘴一撅，也不翻过身来，直接趴在床上把头扭过去对着墙。
“给我转过来！”周助拧着我耳朵把我脸扯过来，“你打哪儿看出妈更喜欢我的？不就因为平时我挨打多，挨得狠了，妈多关心我一下子么？那还不都是你作的？平时你有个什么问题，就妈最担心你，整天伤她心，她都没跟你计较！小桃一个女孩子，你跟她犯什么劲？哪儿有当哥哥的样子！还指望小桃拿你当哥？”
我还想狡辩些什么，但听着周助的声音有点想要发火的前兆，咬咬牙，闭着嘴不吭。
“再者说，就你整天的表现，你还指望爸妈宠着你追着你对你嘘寒问暖吗？就是偶尔爸打你两下妈骂你两句，骂的对你就该听着，骂的不对还能亏了你什么吗？被自己爸妈骂还能记仇想东想西的？还反了你了！”周助说到最后又戳了我头一下。
“那他要把我打死我也得无怨无悔去死啊！”我不满地反驳。
“又皮痒了是不是！”周助顺手给我屁股上甩了几巴掌，“他打过你几次啊？你跑了他追过吗？哪次不是你错的离谱！你见谁家孩子不挨揍的？又有谁家孩子跟爸妈记仇的？你当爸打你他自己不心疼啊？”
“你心是怎么生的！”本来已经结束了，又加了一句，顺便又去蹂躏我的屁股几下。
“其实我知道，我也没跟他记仇……”我小声嘟囔着。
“你说谁他他他的！”
“哎哟哥，你别这么死抠行不行啊？行行行，咱爸行了吧，我也没跟咱爸记仇，我也知道他也不会打死我，我就是因为你要走了，心里不舒服，就顺口说了……你都要走了，就别再骂我了。”我苦着脸趴床上越说声音越小，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真TM丢人。
“小淘，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要是听进心里去了，就对咱妈好点，也少跟咱爸犯点倔，要是没听进心里去，就记得我说的，不准再跟爸犯倔，更不准再跟妈吵架！要不然我回来揭你皮！还有小桃，她一个女孩家家的，你是哥哥，你得想着让着她点，对她好点，也得像个哥哥样儿，知道了吗？”
“行了行了，我一大老爷们儿我跟她一小丫头一般见识！”我大手一挥，颇有气度地说。
周助被我逗笑了：“行了，我的大老爷们儿，那就睡觉吧!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俩带好吃的。对了，还要检查你的学习，不准偷懒！”
“切……没劲！睡觉！”
“给我记着点！”周助在我拉起薄毯准备闭眼时又 给我屁股一下……真是打我上瘾了他。。。。都要走了，还不停蹂躏我屁股！
“周小淘你能有点良心吗？你能懂点事吗？你说爸打你你心里不舒服也就罢了，妈怎么不喜欢你了？就你整天没事说话恶心妈的做法，要是我，早挨爸不知道多少打了，妈舍得骂你一句吗？哪次我要打你，妈不是在后面叨叨我？也就咱爸打你的时候妈她没法出来劝罢了！”
“反正她就是更喜欢你和周小桃！”我嘴一撅，也不翻过身来，直接趴在床上把头扭过去对着墙。
“给我转过来！”周助拧着我耳朵把我脸扯过来，“你打哪儿看出妈更喜欢我的？不就因为平时我挨打多，挨得狠了，妈多关心我一下子么？那还不都是你作的？平时你有个什么问题，就妈最担心你，整天伤她心，她都没跟你计较！小桃一个女孩子，你跟她犯什么劲？哪儿有当哥哥的样子！还指望小桃拿你当哥？”
我还想狡辩些什么，但听着周助的声音有点想要发火的前兆，咬咬牙，闭着嘴不吭。
“再者说，就你整天的表现，你还指望爸妈宠着你追着你对你嘘寒问暖吗？就是偶尔爸打你两下妈骂你两句，骂的对你就该听着，骂的不对还能亏了你什么吗？被自己爸妈骂还能记仇想东想西的？还反了你了！”周助说到最后又戳了我头一下。
“那他要把我打死我也得无怨无悔去死啊！”我不满地反驳。
“又皮痒了是不是！”周助顺手给我屁股上甩了几巴掌，“他打过你几次啊？你跑了他追过吗？哪次不是你错的离谱！你见谁家孩子不挨揍的？又有谁家孩子跟爸妈记仇的？你当爸打你他自己不心疼啊？”
“你心是怎么生的！”本来已经结束了，又加了一句，顺便又去蹂躏我的屁股几下。
“其实我知道，我也没跟他记仇……”我小声嘟囔着。
“你说谁他他他的！”
“哎哟哥，你别这么死抠行不行啊？行行行，咱爸行了吧，我也没跟咱爸记仇，我也知道他也不会打死我，我就是因为你要走了，心里不舒服，就顺口说了……你都要走了，就别再骂我了。”我苦着脸趴床上越说声音越小，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真TM丢人。
“小淘，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要是听进心里去了，就对咱妈好点，也少跟咱爸犯点倔，要是没听进心里去，就记得我说的，不准再跟爸犯倔，更不准再跟妈吵架！要不然我回来揭你皮！还有小桃，她一个女孩家家的，你是哥哥，你得想着让着她点，对她好点，也得像个哥哥样儿，知道了吗？”
“行了行了，我一大老爷们儿我跟她一小丫头一般见识！”我大手一挥，颇有气度地说。
周助被我逗笑了：“行了，我的大老爷们儿，那就睡觉吧!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俩带好吃的。对了，还要检查你的学习，不准偷懒！”
“切……没劲！睡觉！”
“给我记着点！”周助在我拉起薄毯准备闭眼时又 给我屁股一下……真是打我上瘾了他。。。。都要走了，还不停蹂躏我屁股！
二十一 纠结的送别
周助去学校那天，我妈要去送他，可是周天明不让，非让他自己去，让他学会自己搞定一些事。周助朝我妈挤挤眼，嘿嘿笑两声说，没事，妈，我自己就行了。
那天看着周助骑着周天明给他准备的自行车——好吧，虽然为了浪漫，现在觉得说那叫单车更洋气一点，不过，那玩意儿在我们那时候确实叫自行车——他把行礼放在车后，一个人就那么上路了，我心里竟然有一丝不忍，村上的孩子都是家长带着一块去的。周天明是有多狠心。我真想不管周天明让不让，就追上去跟他一块去，帮个忙什么的，我撅着嘴想，算了吧，周助指定是一脚把我踢回来，交给我爸就地正法。
直到周助的影子再看不到，我们才回屋里，那天周助越来越小的身影，像是一枚小的看不到的针，就那么落在我心里，看不到，抓不着，却扎得我心一抽一抽地疼，他好像永远都是背着这些他也许根本承担不了的责任，当时的我，想不了这么远，只是觉得周助好可怜的样子。
从周助离开，一直到晚饭，一家人都心不在焉。
晚饭都吃得不多，也没人开口说话，吃完晚饭，大家都没有睡觉的意思，都坐着看电视，其实，我看得到，周天明眼睛隔三岔五就瞟几眼电话。
“也不知道老大怎么样了，也没给个电话，不会出什么岔子吧？”我妈先说出了担心。
“就是啊，潘子哥他们都是家里人送的，我哥他就一个人，好可怜啊。”周小桃说着竟然有哭的征兆。
“出事就赖我爸！这分明是虐待嘛！哪儿有这么逼自己孩子的？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我白了一眼，说出事情的要害所在。
“你就欠老大在家里镇着你！嘴欠！”我妈先我爸开口。
“都瞎操心！能出什么事？他过完年都14了，这么丁点事还办不好？他是老大！以后怎么给弟弟妹妹做榜样！”周天明嘴硬着。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我爸第一时间把电视声音调小，紧张兮兮的样子没逃过我的眼睛，我在心底狠狠地把他鄙视了一番。
我妈把免提打开，我就听到周助那脆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喂，妈？我是小助啊。”
“小助啊，你都弄好了吧？怎么样啊？没出什么乱子吧？吃饭了吗?宿舍都安排好了？”我妈一连串地问过去。
“啊，都弄好了，饭在学校食堂里吃的，没事，放心吧妈！”
“都不知道早点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不知道你妈会担心？”周天明啥时候偷偷潜过来了。
“是我疏忽了，一忙就给忘了，对不起啊妈。”挨了训的周助依然乖得令人发指。
“该准备的东西都提前弄整齐，别丢三落四的！”啧啧啧，明明是担心的话，说出来怎么就是味道不一样。
“哦。我知道了爸。”啧啧啧，这毛够顺的……
“哥，我听他们说你们那里的床都是上下铺，你记得千万要睡在下铺哦，不然摔下来会疼的。”周小桃好像很懂的样子叽叽喳喳。
“嘿嘿，你哥是谁呀，肯定抢一个下铺！小桃爱吃什么，等我回家的时候给你买？”
“我要吃唐僧肉，还有麻糖！哥你最好了！”周小桃的嘴跟抹了蜜似的。。。。。
“我也要吃！”我终于冲着电话发了言。
“呵呵，有你的份！小淘在家老实点，字每天都要练，记得我交待你的事。”靠，还不忘教训我是吧。。。。。。
周助去学校那天，我妈要去送他，可是周天明不让，非让他自己去，让他学会自己搞定一些事。周助朝我妈挤挤眼，嘿嘿笑两声说，没事，妈，我自己就行了。
那天看着周助骑着周天明给他准备的自行车——好吧，虽然为了浪漫，现在觉得说那叫单车更洋气一点，不过，那玩意儿在我们那时候确实叫自行车——他把行礼放在车后，一个人就那么上路了，我心里竟然有一丝不忍，村上的孩子都是家长带着一块去的。周天明是有多狠心。我真想不管周天明让不让，就追上去跟他一块去，帮个忙什么的，我撅着嘴想，算了吧，周助指定是一脚把我踢回来，交给我爸就地正法。
直到周助的影子再看不到，我们才回屋里，那天周助越来越小的身影，像是一枚小的看不到的针，就那么落在我心里，看不到，抓不着，却扎得我心一抽一抽地疼，他好像永远都是背着这些他也许根本承担不了的责任，当时的我，想不了这么远，只是觉得周助好可怜的样子。
从周助离开，一直到晚饭，一家人都心不在焉。
晚饭都吃得不多，也没人开口说话，吃完晚饭，大家都没有睡觉的意思，都坐着看电视，其实，我看得到，周天明眼睛隔三岔五就瞟几眼电话。
“也不知道老大怎么样了，也没给个电话，不会出什么岔子吧？”我妈先说出了担心。
“就是啊，潘子哥他们都是家里人送的，我哥他就一个人，好可怜啊。”周小桃说着竟然有哭的征兆。
“出事就赖我爸！这分明是虐待嘛！哪儿有这么逼自己孩子的？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我白了一眼，说出事情的要害所在。
“你就欠老大在家里镇着你！嘴欠！”我妈先我爸开口。
“都瞎操心！能出什么事？他过完年都14了，这么丁点事还办不好？他是老大！以后怎么给弟弟妹妹做榜样！”周天明嘴硬着。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我爸第一时间把电视声音调小，紧张兮兮的样子没逃过我的眼睛，我在心底狠狠地把他鄙视了一番。
我妈把免提打开，我就听到周助那脆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喂，妈？我是小助啊。”
“小助啊，你都弄好了吧？怎么样啊？没出什么乱子吧？吃饭了吗?宿舍都安排好了？”我妈一连串地问过去。
“啊，都弄好了，饭在学校食堂里吃的，没事，放心吧妈！”
“都不知道早点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不知道你妈会担心？”周天明啥时候偷偷潜过来了。
“是我疏忽了，一忙就给忘了，对不起啊妈。”挨了训的周助依然乖得令人发指。
“该准备的东西都提前弄整齐，别丢三落四的！”啧啧啧，明明是担心的话，说出来怎么就是味道不一样。
“哦。我知道了爸。”啧啧啧，这毛够顺的……
“哥，我听他们说你们那里的床都是上下铺，你记得千万要睡在下铺哦，不然摔下来会疼的。”周小桃好像很懂的样子叽叽喳喳。
“嘿嘿，你哥是谁呀，肯定抢一个下铺！小桃爱吃什么，等我回家的时候给你买？”
“我要吃唐僧肉，还有麻糖！哥你最好了！”周小桃的嘴跟抹了蜜似的。。。。。
“我也要吃！”我终于冲着电话发了言。
“呵呵，有你的份！小淘在家老实点，字每天都要练，记得我交待你的事。”靠，还不忘教训我是吧。。。。。。
貌似是纯兄弟的呼声较高。
如果发展耽美，周小淘就是预言帝，他确实不是亲生的，他跟周助从前期别扭，转成依附和依赖，到了大学，会逐渐转成爱情，然后此爱情各种坎坷什么的，从单方面一直到周助也陷进来哈哈。。。。。。听起来好狗血的样子。。。。。。
好吧，我还是纯兄弟吧，显然俺纯洁一点……
如果发展耽美，周小淘就是预言帝，他确实不是亲生的，他跟周助从前期别扭，转成依附和依赖，到了大学，会逐渐转成爱情，然后此爱情各种坎坷什么的，从单方面一直到周助也陷进来哈哈。。。。。。听起来好狗血的样子。。。。。。
好吧，我还是纯兄弟吧，显然俺纯洁一点……
二十二 青春几何，年少几许
虽说三岁一代沟，可是我跟周助相差两岁，却是一条时间的沟壑，使得我们的年少时光聚少离多。
在我终于开始喜欢他的时候，他去上初中，在我紧赶慢赶爬到初中时，我们只共校一年，他便又去县城读高中，而我也终于跨进高中的时候，他去了省城读大学。
我发现自己开始离不开他，就像是我生命里的信仰，要时刻存在于身边。那种不舍与思念，在周助离开的第一个星期，便清楚的感觉到。
我每天偷偷在文具盒里写数字，写到六，周助就会回来了——他每周六中午回家。
第一个周六的中午，我跟周小桃一起到村口去等他，可能是中午的原因，有点热，我和周小桃坐在村口大树下的石头上有点激动地等周助。
周助也很给力，他是我们村第一个回来的，我老远看到他就心里一激动，周小桃更是跑过去迎接，周助张着大嘴笑，给我和周小桃拿唐僧肉和麻糖，然后我们俩一前一后坐上周助的自行车，吃着唐僧肉哼着歌乐颠颠地回家。
免不了的问长问短，周助兴奋的给我们说他的新生活，食堂里的胡辣汤味道不错，管宿舍的大叔脾气怪异，小卖部的东西都很贵，睡在他上铺的男生每天都有东西掉下来……
那时光真美好，美好的让我差点忘了周助的恶劣本质，直到夜幕降临，太阳撤走，周助的恶劣面才斩露头脚。
“小淘，没跟小桃吵架吧？”
“切！懒得理她！”
没惹妈生气吧？
没那闲工夫！
在学校没有捉弄女同学吧？
压根就没有长得好看的！
那功课都掌握了吗？语文学到哪儿了？给我背篇课文……
哎呦！天哪！我们才刚开学三天！背屁的课文啊！
虽说三岁一代沟，可是我跟周助相差两岁，却是一条时间的沟壑，使得我们的年少时光聚少离多。
在我终于开始喜欢他的时候，他去上初中，在我紧赶慢赶爬到初中时，我们只共校一年，他便又去县城读高中，而我也终于跨进高中的时候，他去了省城读大学。
我发现自己开始离不开他，就像是我生命里的信仰，要时刻存在于身边。那种不舍与思念，在周助离开的第一个星期，便清楚的感觉到。
我每天偷偷在文具盒里写数字，写到六，周助就会回来了——他每周六中午回家。
第一个周六的中午，我跟周小桃一起到村口去等他，可能是中午的原因，有点热，我和周小桃坐在村口大树下的石头上有点激动地等周助。
周助也很给力，他是我们村第一个回来的，我老远看到他就心里一激动，周小桃更是跑过去迎接，周助张着大嘴笑，给我和周小桃拿唐僧肉和麻糖，然后我们俩一前一后坐上周助的自行车，吃着唐僧肉哼着歌乐颠颠地回家。
免不了的问长问短，周助兴奋的给我们说他的新生活，食堂里的胡辣汤味道不错，管宿舍的大叔脾气怪异，小卖部的东西都很贵，睡在他上铺的男生每天都有东西掉下来……
那时光真美好，美好的让我差点忘了周助的恶劣本质，直到夜幕降临，太阳撤走，周助的恶劣面才斩露头脚。
“小淘，没跟小桃吵架吧？”
“切！懒得理她！”
没惹妈生气吧？
没那闲工夫！
在学校没有捉弄女同学吧？
压根就没有长得好看的！
那功课都掌握了吗？语文学到哪儿了？给我背篇课文……
哎呦！天哪！我们才刚开学三天！背屁的课文啊！
“小淘，没跟小桃吵架吧？”
“切！懒得理她！”
没惹妈生气吧？
没那闲工夫！
在学校没有捉弄女同学吧？
压根就没有长得好看的！
那功课都掌握了吗？语文学到哪儿了？给我背篇课文……
哎呦！天哪！我们才刚开学三天！背屁的课文啊！
=======================================
接上
那你字练的怎么样？拿来我看看写得过关不？
……
嗯？在哪儿呢？
……
你不是压根没练吧？周助翻着书桌叫起来。
哎呀哥！我终于有了些小委屈。
到底练了没啊？周助死追不放。
我……我没练！破罐破摔吧。
皮痒了吧你？我不是交待你每天给我练字我回来要检查的吗？你没长耳朵？周助恶魔面孔终于全面暴露。
哥……我犹豫着，终于委委屈屈地把心里话说出来：当时那日记，我就是随手写着玩的，爸都罚我写了一年多的字了，现在爸都没再吭声了，你怎么还不放过我啊……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周助摁到了书桌上，屁股上一凉，裤子被扒了，清脆的几巴掌，疼是其次，羞得我满脸通红。
“你以为一直让你练字是爸在罚你？然后让我做监刑？你脑子整天都在想什么？爸压根没把你那点日记当回事，也就你的字，确实太烂了，得练！一直要到初中毕业，要一直练！”
我憋的死死的揉了揉屁股没吭声，想提上裤子起来又不太敢。
正在纠结要不要起来，就听到抽屉被拉开的声音，我心里一紧，糟了！
然后屁股上就是一疼，我勒了去！是那把该死的戒尺！我咬着牙不吭，周助又打，不快，却足够疼，我手压在身子下边死抠着桌沿，戒尺落在屁股上我就疼得一颤，第五下，我终于服软了：“哥。。。我疼。。。”
“忍着！”他没表现出一点怜惜，于是我咬着牙不吭，这点自觉我还是有的。
十二下，打完，他就停下了。
“一天两下！便宜你了！现在马上给我把今天的写了，再补一页，下周每天多写一页，把这一周的全补上！我会让小桃每天监督你！下周回来我问她。”周助无情地宣布着，说到让周小桃监督我，我终于炸毛：“凭什么啊？干嘛要她监督！我不要！”
“啊！”一戒尺抽在我准备提裤子的手上：“就凭你自己不自觉！”
那天的日记里，我是这么写的：“周助回来了，给周小桃带了好吃的，顺便打赏了我一些，然后，当天晚上又打了我，把我打伤了，最可恶的是他竟然不让我把裤子提上来！我站在书桌前练字的时候发誓再也不去村口等他回来！再不！绝不！我要再去等他，我就是石头家养的那条哈巴狗！”
一星期后，又是周门，石头家的哈巴狗跟周小桃又一起坐在村口的大树下了。。。。。。
“切！懒得理她！”
没惹妈生气吧？
没那闲工夫！
在学校没有捉弄女同学吧？
压根就没有长得好看的！
那功课都掌握了吗？语文学到哪儿了？给我背篇课文……
哎呦！天哪！我们才刚开学三天！背屁的课文啊！
=======================================
接上
那你字练的怎么样？拿来我看看写得过关不？
……
嗯？在哪儿呢？
……
你不是压根没练吧？周助翻着书桌叫起来。
哎呀哥！我终于有了些小委屈。
到底练了没啊？周助死追不放。
我……我没练！破罐破摔吧。
皮痒了吧你？我不是交待你每天给我练字我回来要检查的吗？你没长耳朵？周助恶魔面孔终于全面暴露。
哥……我犹豫着，终于委委屈屈地把心里话说出来：当时那日记，我就是随手写着玩的，爸都罚我写了一年多的字了，现在爸都没再吭声了，你怎么还不放过我啊……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周助摁到了书桌上，屁股上一凉，裤子被扒了，清脆的几巴掌，疼是其次，羞得我满脸通红。
“你以为一直让你练字是爸在罚你？然后让我做监刑？你脑子整天都在想什么？爸压根没把你那点日记当回事，也就你的字，确实太烂了，得练！一直要到初中毕业，要一直练！”
我憋的死死的揉了揉屁股没吭声，想提上裤子起来又不太敢。
正在纠结要不要起来，就听到抽屉被拉开的声音，我心里一紧，糟了！
然后屁股上就是一疼，我勒了去！是那把该死的戒尺！我咬着牙不吭，周助又打，不快，却足够疼，我手压在身子下边死抠着桌沿，戒尺落在屁股上我就疼得一颤，第五下，我终于服软了：“哥。。。我疼。。。”
“忍着！”他没表现出一点怜惜，于是我咬着牙不吭，这点自觉我还是有的。
十二下，打完，他就停下了。
“一天两下！便宜你了！现在马上给我把今天的写了，再补一页，下周每天多写一页，把这一周的全补上！我会让小桃每天监督你！下周回来我问她。”周助无情地宣布着，说到让周小桃监督我，我终于炸毛：“凭什么啊？干嘛要她监督！我不要！”
“啊！”一戒尺抽在我准备提裤子的手上：“就凭你自己不自觉！”
那天的日记里，我是这么写的：“周助回来了，给周小桃带了好吃的，顺便打赏了我一些，然后，当天晚上又打了我，把我打伤了，最可恶的是他竟然不让我把裤子提上来！我站在书桌前练字的时候发誓再也不去村口等他回来！再不！绝不！我要再去等他，我就是石头家养的那条哈巴狗！”
一星期后，又是周门，石头家的哈巴狗跟周小桃又一起坐在村口的大树下了。。。。。。
二十三 一个人的战场，自伤自慰
成长就像是一场周而复始的战役，周小涛与周小淘的战役，翻来覆去，慢慢的，有时候感觉自己是两个个体的存在。周小涛明明是讨厌周助对他的打，可是周小淘却企盼着周助的爱。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做过老二，那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感觉，记忆里周小桃好像从来没有挨过打，还能时不时跟我妈撒娇。有时候周天明发狠了，也就训她几句，她几滴眼泪掉下来，我妈马上又把我护在翅膀下了。
高二那年学生物的时候我还在想，为嘛她那么幸运，就要走了我爸的X，而留给我一个Y，我们明明是同时出现的。
小学在周助偶尔骂一下，打几下的小打小闹中度过，而我在家却还是鸡飞狗跳，期间好多次我爸发狠要揍死我，我都“遵从”了周助的意思“先跑出去，晚一点再回来”。
周助则远远躲过了周天明的小牛鞭，也就偶尔回来我爸会训他几句，毛顺得像用过飘柔似的，根本让周天明发不起火来。
直到我和周小桃也去了初中，却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其实事情的起因很小，小到后来每次提到，自己都感觉无地自容。
那年周助15岁，我和周小桃13岁，我们都要坐周助的自行车，可是周助一前一后带两个有些吃力，所以，必须有一个人单独出来骑一辆自行车。吵闹半天，周小桃得意洋洋地坐上周助的自行车，还搂着他的腰，冲我吐舌头。
然后我很窝火，把车子横在周助前面，一撂，不骑了！
“周小淘！别逼我在这儿揍你！大中午的别找不自在！你还小了点？闹什么闹！不嫌丢人！”周助被我拦下，猛地刹住车，下来指着我叫。
我确实被他吓住了，不吭声。
“给我把车扶起来！”
路上人不多，可偶尔还是有人，我还真怕周助在这儿把我就地正法，撅着嘴扶起车。周助理都没理我，直接载着周小桃前面走了。
我跟在后面，越想越难过。周小淘啊周小淘，你就这么点出息，周助对你好这么一点，你就觉得你是谁了？看吧！你就是一捡来的！没人喜欢你的！都讨厌你！可怜可怜你对你好一点，那是因为别人不需要这点可怜！周小桃也需要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了吧？！这么想着想着，就想得越来越远，想起爸讨厌我，妈不喜欢我，现在连周助都不要我了，想着就开始哭了，迷迷糊糊地往前走，然后我突然发现：周助呢？周助呢！我拐到哪儿了啊我！
成长就像是一场周而复始的战役，周小涛与周小淘的战役，翻来覆去，慢慢的，有时候感觉自己是两个个体的存在。周小涛明明是讨厌周助对他的打，可是周小淘却企盼着周助的爱。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做过老二，那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感觉，记忆里周小桃好像从来没有挨过打，还能时不时跟我妈撒娇。有时候周天明发狠了，也就训她几句，她几滴眼泪掉下来，我妈马上又把我护在翅膀下了。
高二那年学生物的时候我还在想，为嘛她那么幸运，就要走了我爸的X，而留给我一个Y，我们明明是同时出现的。
小学在周助偶尔骂一下，打几下的小打小闹中度过，而我在家却还是鸡飞狗跳，期间好多次我爸发狠要揍死我，我都“遵从”了周助的意思“先跑出去，晚一点再回来”。
周助则远远躲过了周天明的小牛鞭，也就偶尔回来我爸会训他几句，毛顺得像用过飘柔似的，根本让周天明发不起火来。
直到我和周小桃也去了初中，却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其实事情的起因很小，小到后来每次提到，自己都感觉无地自容。
那年周助15岁，我和周小桃13岁，我们都要坐周助的自行车，可是周助一前一后带两个有些吃力，所以，必须有一个人单独出来骑一辆自行车。吵闹半天，周小桃得意洋洋地坐上周助的自行车，还搂着他的腰，冲我吐舌头。
然后我很窝火，把车子横在周助前面，一撂，不骑了！
“周小淘！别逼我在这儿揍你！大中午的别找不自在！你还小了点？闹什么闹！不嫌丢人！”周助被我拦下，猛地刹住车，下来指着我叫。
我确实被他吓住了，不吭声。
“给我把车扶起来！”
路上人不多，可偶尔还是有人，我还真怕周助在这儿把我就地正法，撅着嘴扶起车。周助理都没理我，直接载着周小桃前面走了。
我跟在后面，越想越难过。周小淘啊周小淘，你就这么点出息，周助对你好这么一点，你就觉得你是谁了？看吧！你就是一捡来的！没人喜欢你的！都讨厌你！可怜可怜你对你好一点，那是因为别人不需要这点可怜！周小桃也需要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了吧？！这么想着想着，就想得越来越远，想起爸讨厌我，妈不喜欢我，现在连周助都不要我了，想着就开始哭了，迷迷糊糊地往前走，然后我突然发现：周助呢？周助呢！我拐到哪儿了啊我！
二十四 南辕北辙
周助！周助！我吼了两嗓子，没听见有人，不知道哭着想着跟着谁的车后面来到这儿了，不知道是哪儿，但肯定不是回家的路！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怎么连个人都没有啊！对了，我还是转回头朝后走吧，说不定还能走回去！
那是十月份的天气，虽然不是酷暑的爆热，大中午的却也是有点吃不消，一个又一个路口，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拐到了这里。后来就左右手剪刀石头布，决定在路口的时候朝哪儿拐，后来越走越乱……
肚子骨碌碌叫的厉害，头上也在冒汗，渴的嗓子也开始干了，周助，你在哪儿啊……
对了，他肯定在家里大吃大喝还跟周小桃有说有笑，一家子其乐融融…想着就哭得更厉害。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成为流浪儿从此无家可归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条河！对！就是这条河！我跟周助小时候喜欢摸螃蟹的小河！沿着这条河就能走回家去！太好了太好了！
于是我激动地沿着河骑车。
走了好久，还是看不见自己村子的影子，见过两个村子，都不是我的小周庄…
走着走着我又开始害怕，我这究竟是走到哪儿了啊？？？
干脆不走了，我坐在河边歇歇，歇着就不免又胡思乱想，或许没有我他们一家还会过得更好。于是又哭了。
周小淘，你本来就是没人爱的人，你本来就是捡来的吧……
哭着哭着听到有声音，抬头发现是两个男生，好像是摸螃蟹的。
咦？一个男孩看我抬头，看我半天说，这不是周助他弟弟吗？叫什么…小淘？
对啊对啊！我就是啊！你们认识我哥？？我赶紧抹一把眼泪，爬起来拉着他。
你怎么在这儿啊？我们是你哥同学啊，我们一宿舍的啊！
那太好了太好了！我找不着路了！明明沿着河就能走回家的！
哈哈傻瓜！其中一个男孩笑了起来：周助是小周庄的吧？小周庄是朝南走，你这是朝北走的！
啊？我都分不清方向了！！！
你还真能走啊，走这么远！那男孩笑着说。
这时候也不走了，我看小淘一个人不一定回得去，要不咱俩送他吧！另一个男孩说。
也成。
周助！周助！我吼了两嗓子，没听见有人，不知道哭着想着跟着谁的车后面来到这儿了，不知道是哪儿，但肯定不是回家的路！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怎么连个人都没有啊！对了，我还是转回头朝后走吧，说不定还能走回去！
那是十月份的天气，虽然不是酷暑的爆热，大中午的却也是有点吃不消，一个又一个路口，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拐到了这里。后来就左右手剪刀石头布，决定在路口的时候朝哪儿拐，后来越走越乱……
肚子骨碌碌叫的厉害，头上也在冒汗，渴的嗓子也开始干了，周助，你在哪儿啊……
对了，他肯定在家里大吃大喝还跟周小桃有说有笑，一家子其乐融融…想着就哭得更厉害。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成为流浪儿从此无家可归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条河！对！就是这条河！我跟周助小时候喜欢摸螃蟹的小河！沿着这条河就能走回家去！太好了太好了！
于是我激动地沿着河骑车。
走了好久，还是看不见自己村子的影子，见过两个村子，都不是我的小周庄…
走着走着我又开始害怕，我这究竟是走到哪儿了啊？？？
干脆不走了，我坐在河边歇歇，歇着就不免又胡思乱想，或许没有我他们一家还会过得更好。于是又哭了。
周小淘，你本来就是没人爱的人，你本来就是捡来的吧……
哭着哭着听到有声音，抬头发现是两个男生，好像是摸螃蟹的。
咦？一个男孩看我抬头，看我半天说，这不是周助他弟弟吗？叫什么…小淘？
对啊对啊！我就是啊！你们认识我哥？？我赶紧抹一把眼泪，爬起来拉着他。
你怎么在这儿啊？我们是你哥同学啊，我们一宿舍的啊！
那太好了太好了！我找不着路了！明明沿着河就能走回家的！
哈哈傻瓜！其中一个男孩笑了起来：周助是小周庄的吧？小周庄是朝南走，你这是朝北走的！
啊？我都分不清方向了！！！
你还真能走啊，走这么远！那男孩笑着说。
这时候也不走了，我看小淘一个人不一定回得去，要不咱俩送他吧！另一个男孩说。
也成。
二十五 我讨厌你们
他们俩把我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了，没见到周助，没见到周天明，只有周小桃和我妈。
看到我回来，我妈跑过来，捧着我脸半天，然后突然回身抓起角落里的小竹棍就朝我身上招呼：你跑哪儿去了跑哪儿去了！那两个男孩赶紧去拉她。
然后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小桃快去找你爸跟你哥！
然后俩人就像没看见我们仨一样风风火火出去了。
他们很快回来，我也把他同学送走了。
周助看到我就怒气冲冲地直接一脚踢过来：你再给我跑一个试试！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就说你两句你还跟我玩失踪了！欠收拾！
说话间他就把皮带抽了出来朝我身上招呼过来。我中午饭还没吃，又渴又饿，跑都跑不动，就满地打滚嗷嗷叫……
然后我听到啪的一声巴掌响。
这是周天明回来了……
给我跪着！！
周助喘着气扑通一声直直跪下去。
还有你！闹够了也给我爬起来跪着！
我抽泣着扶地跪起来。
拿来！周天明冲周助伸出手。
周助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皮带递过去。
周天明废话不说直接朝周助身上抽过去：把自己弟弟扔在半路！你还有理了！你怎么当哥的！做事考虑了没有！
周天明打着骂着，背上屁股上腿上胳膊上，乱打，周助微垂着头一句不吭，除了偶尔痛的紧了皱下眉之外，一直还是面无表情。
打了十几下，周天明又把目标转向我。
我没力气跑，哭的力气还是有的。皮带抽上身我就开始哭。
你再给我跑一个试试！就该打断你的腿！反了你了！
周助这次看都不看我一眼，还是微垂着头面无表情，也不帮我求情，不帮我挡皮带，甚至不看我一眼。
也是十几下，周天明停了下来。
说！为什么把他一个人丢在路上！
周助还是不吭。
好！你今天不挨打不舒服了我看！裤子脱了手撑着地！
爸……周助终于动容了，是啊，他都十五了，那么一个大小伙子了，在学校已经是有女孩暗送秋波的人了，在院子里脱了裤子被打……
周天明看他不动，拿着皮带有点抖的指着他：行…我也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不是的爸……周助慌着要解释，然后又闭上嘴，直接把裤子拽了下去，手撑着地低着头。
你呢！周天明又冲我吼。
我委委屈屈的也照着做。
周天明冲着周助和我的光屁股就抽了上来，轮番的。
我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周助的屁股，直到他屁股红彤彤的有肿的感觉了，周天明才停手。
再让我看到你们俩闹这出，直接打死！以后还敢兄弟俩闹直接给我吊外边树上打！周助要是管不好周小淘以后也不用你管了！自己以后再不知道怎么做哥哥就自己找好绳子提着家法来见我！
他们俩把我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了，没见到周助，没见到周天明，只有周小桃和我妈。
看到我回来，我妈跑过来，捧着我脸半天，然后突然回身抓起角落里的小竹棍就朝我身上招呼：你跑哪儿去了跑哪儿去了！那两个男孩赶紧去拉她。
然后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小桃快去找你爸跟你哥！
然后俩人就像没看见我们仨一样风风火火出去了。
他们很快回来，我也把他同学送走了。
周助看到我就怒气冲冲地直接一脚踢过来：你再给我跑一个试试！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就说你两句你还跟我玩失踪了！欠收拾！
说话间他就把皮带抽了出来朝我身上招呼过来。我中午饭还没吃，又渴又饿，跑都跑不动，就满地打滚嗷嗷叫……
然后我听到啪的一声巴掌响。
这是周天明回来了……
给我跪着！！
周助喘着气扑通一声直直跪下去。
还有你！闹够了也给我爬起来跪着！
我抽泣着扶地跪起来。
拿来！周天明冲周助伸出手。
周助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皮带递过去。
周天明废话不说直接朝周助身上抽过去：把自己弟弟扔在半路！你还有理了！你怎么当哥的！做事考虑了没有！
周天明打着骂着，背上屁股上腿上胳膊上，乱打，周助微垂着头一句不吭，除了偶尔痛的紧了皱下眉之外，一直还是面无表情。
打了十几下，周天明又把目标转向我。
我没力气跑，哭的力气还是有的。皮带抽上身我就开始哭。
你再给我跑一个试试！就该打断你的腿！反了你了！
周助这次看都不看我一眼，还是微垂着头面无表情，也不帮我求情，不帮我挡皮带，甚至不看我一眼。
也是十几下，周天明停了下来。
说！为什么把他一个人丢在路上！
周助还是不吭。
好！你今天不挨打不舒服了我看！裤子脱了手撑着地！
爸……周助终于动容了，是啊，他都十五了，那么一个大小伙子了，在学校已经是有女孩暗送秋波的人了，在院子里脱了裤子被打……
周天明看他不动，拿着皮带有点抖的指着他：行…我也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不是的爸……周助慌着要解释，然后又闭上嘴，直接把裤子拽了下去，手撑着地低着头。
你呢！周天明又冲我吼。
我委委屈屈的也照着做。
周天明冲着周助和我的光屁股就抽了上来，轮番的。
我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周助的屁股，直到他屁股红彤彤的有肿的感觉了，周天明才停手。
再让我看到你们俩闹这出，直接打死！以后还敢兄弟俩闹直接给我吊外边树上打！周助要是管不好周小淘以后也不用你管了！自己以后再不知道怎么做哥哥就自己找好绳子提着家法来见我！
二十六 失去阵地的战争，早就一败涂地
周助比我惨，挨完打我就被批准回屋了，周助还在院子里罚跪。我站在屋里看他直直地跪在院子里，面无表情的，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就像刚才被周天明打的时候，我怕的不仅是周天明的皮带，还有周助他好像再懒得管我了，都不替我抗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门呯的一声被周小桃推开。
这个凶丫头对我好像永远都学不会温柔，看到她的目标——我，就双手并用，又撕又打又推：“都是你！都是你！周小淘你混蛋！明明是你不对！害得哥挨打！都是你！”周小桃说到最后一句开始有点声嘶力尽的感觉。我也被他推倒在角落里。
我一句也不吭，任她把我推倒。我也挨打了呢，周小桃你都不会稍微可怜我一下的么。。。屁股坐在地上，也忘了疼了，但是却是流眼泪了。
周小桃看我都哭了，不再动手了，就是哭着骂我：“就因为你闹脾气不回家，哥连中午饭都没得吃，爸说找不到你就永远不让他回家了！你怎么就那么能闹啊你！”
我没话可说，只是缩在角落里哭，刚才我就看到了周助两面脸颊上都肿了，而他刚才打我的时候我爸明明只打了他一巴掌，那肯定是中午回来发现我不见了就打了他了。这次周助一定不会再要我了，他一定也和周小桃一样讨厌死我了。
想着想着突然就很绝望，习惯性地，想要跑出去逃避这种恐惧。
我站起身，哭着就往外跑，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周助毫无感情的声音：“你敢走出院子一步试试！”
他连头都没有回，就这么一句，我就钉在了院子里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其实，如果说我跟周助之间真的有一场较量的战争，那么从一开始我就是输的，我唯一的阵地就是他爱我，所以，成败只是他，他爱我，我便拥有这块小阵地，他不爱我了，我就一败涂地。
晚上周助仍然跪在院子里没得饭吃，妈进屋来给他膝盖敷冷毛巾时，给他带了温着的饭，周助也不吭声，只是咬着牙皱着眉地忍着疼，饭他坚持不吃。后来妈说：“你爸他都看到我给你温饭了，他也没说不让，就是允许你吃了。”周小桃赶紧附和：“对啊对啊！爸还问我妈给你温了多少饭，够不够吃。”不知道她俩说的真的假的，不过周助看着我妈心疼的样子，就把饭接过来了。
周小桃跟我妈走了之后，我看着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我的床，一副再也不理我的样子，咬咬牙，把自己的练习本拿出来，凑到周助床边：“哥……我上周练的字……你还没检查……”
周助没回头，依然背对着我：“没听见爸说吗？管不好你，以后也不用我管了。这字你爱写不写，你不是觉得这是罚你的吗？正好，不用受罚了。停了别写了吧。”
“哥……”我这声，都带着哭腔了。
“没事就去睡觉，别站这儿，省我得烦了再抽你一顿，你大少爷脾气一上来，来个永不回家。”他还是这么冷，冷得我心都是冰的，冰到疼。
第二天回学校的时候，周助的腿骑车好像还不是很利索，在家这一天半，他都没再理我。
上学出发的时候，他收拾好书包，叫上周小桃，带着周小桃就出发，就像我不存在一样，我赶忙追在他们身后骑上车。
周助比我惨，挨完打我就被批准回屋了，周助还在院子里罚跪。我站在屋里看他直直地跪在院子里，面无表情的，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就像刚才被周天明打的时候，我怕的不仅是周天明的皮带，还有周助他好像再懒得管我了，都不替我抗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门呯的一声被周小桃推开。
这个凶丫头对我好像永远都学不会温柔，看到她的目标——我，就双手并用，又撕又打又推：“都是你！都是你！周小淘你混蛋！明明是你不对！害得哥挨打！都是你！”周小桃说到最后一句开始有点声嘶力尽的感觉。我也被他推倒在角落里。
我一句也不吭，任她把我推倒。我也挨打了呢，周小桃你都不会稍微可怜我一下的么。。。屁股坐在地上，也忘了疼了，但是却是流眼泪了。
周小桃看我都哭了，不再动手了，就是哭着骂我：“就因为你闹脾气不回家，哥连中午饭都没得吃，爸说找不到你就永远不让他回家了！你怎么就那么能闹啊你！”
我没话可说，只是缩在角落里哭，刚才我就看到了周助两面脸颊上都肿了，而他刚才打我的时候我爸明明只打了他一巴掌，那肯定是中午回来发现我不见了就打了他了。这次周助一定不会再要我了，他一定也和周小桃一样讨厌死我了。
想着想着突然就很绝望，习惯性地，想要跑出去逃避这种恐惧。
我站起身，哭着就往外跑，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周助毫无感情的声音：“你敢走出院子一步试试！”
他连头都没有回，就这么一句，我就钉在了院子里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其实，如果说我跟周助之间真的有一场较量的战争，那么从一开始我就是输的，我唯一的阵地就是他爱我，所以，成败只是他，他爱我，我便拥有这块小阵地，他不爱我了，我就一败涂地。
晚上周助仍然跪在院子里没得饭吃，妈进屋来给他膝盖敷冷毛巾时，给他带了温着的饭，周助也不吭声，只是咬着牙皱着眉地忍着疼，饭他坚持不吃。后来妈说：“你爸他都看到我给你温饭了，他也没说不让，就是允许你吃了。”周小桃赶紧附和：“对啊对啊！爸还问我妈给你温了多少饭，够不够吃。”不知道她俩说的真的假的，不过周助看着我妈心疼的样子，就把饭接过来了。
周小桃跟我妈走了之后，我看着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我的床，一副再也不理我的样子，咬咬牙，把自己的练习本拿出来，凑到周助床边：“哥……我上周练的字……你还没检查……”
周助没回头，依然背对着我：“没听见爸说吗？管不好你，以后也不用我管了。这字你爱写不写，你不是觉得这是罚你的吗？正好，不用受罚了。停了别写了吧。”
“哥……”我这声，都带着哭腔了。
“没事就去睡觉，别站这儿，省我得烦了再抽你一顿，你大少爷脾气一上来，来个永不回家。”他还是这么冷，冷得我心都是冰的，冰到疼。
第二天回学校的时候，周助的腿骑车好像还不是很利索，在家这一天半，他都没再理我。
上学出发的时候，他收拾好书包，叫上周小桃，带着周小桃就出发，就像我不存在一样，我赶忙追在他们身后骑上车。
二十七 有一种痛可以疗伤
回到学校，周助依然不理我，来找过周小桃两次，送了点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然后拍拍她头，嘱咐了点什么就走了，完全当我不存在。
好像每次遇到与周助有关的事情，我都无法冷静下来，患得患失。心里灰灰的一大片，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愿去想，不愿去做。
周二的晚上，同宿舍的几个同学又出去玩游戏，石头问我：“最近老闷闷的，也出去玩一把散散心？”
于是那晚我真的就出去了。
那个时候还没有电脑，更没有网吧，有的只是那种小小的游戏厅，而且还没有通宵营业的，电影院里倒是有夜市，可以过夜，但那不是我们经济能负担得起的。那晚在游戏厅里玩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那晚的遭遇却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
我们几个人站在学校院墙外面，好像是他们经常爬的地方，我们要翻墙进去。其实周小淘很胆小的，平时一定不敢这么乱来，不过人在难过的时候，好像胆子也特别大，有一种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顾的悲壮。
政教处的值班老师和值班学生会干部，在那面墙的另一面，逮了我们现形。
那是我初中唯一一次放纵自己，就这么灰头土脸地被逮了，而且得到了周助前所未有的严厉责打。
周助是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来我们教室，他好像是刚刚才知道，站在教室门口冲着里面喊：“周小涛给我滚出来！”
班里的同学都吓了一跳，我咬着下唇赶忙离了座向他跑过去。刚跑到他身前，就被他一把抓住领子扯着大步朝宿舍走去。
他一句话不说走得飞快，我被扯着走得跌跌撞撞。
他把我带到他们宿舍，一把把我扔在他床上，把门关上。
“把裤子脱了！”他抽出自己的皮带，没有质问，开门见山。
我咬咬唇，把裤子脱了，趴在周助的床上。
仍然没有开场白，直接就一皮带抽了过来，我疼得一吸气。周助他从没用这么大力打过我，让我有一种错觉，那不是他，而是周天明，本能地想要跑，又强逼自己趴好。
没有对话，没有训骂，没有求饶，只有他啪啪地打的声音，在没人的宿舍里回荡着，十几下，我受不了了，不受控制地起身去躲。
这个举动很明显激怒了周助，他把皮带扔在床上，过来捉住本来没打算逃跑的我，伸手就抓起床头的毛巾，拉着我的手，把我双手绑在了上铺的护栏上。
我没有反抗，但是我哭了，哭得很伤心。
周助不理会我哭得多难过，拿起皮带，还是一声不吭，就死命地朝我屁股上抽。我疼，又没有周助那么能忍，就挣扎着想躲，周助就抽得更狠。终于失去耐心，他一皮带抽在我绑着的手上：“再躲一个我把你扔校园里抽！”这句话一出，我像是被武侠片里的大侠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
周助见我怕了，又抡起了皮带，啪啪声在宿舍里不断回旋着，我疼，不敢躲，就哭……周助像没听到一样，他好像再不会怜惜我了，不过还好，他还愿意打我愿意管我，我突然好像又看到了希望，虽然疼得快要死掉，却感觉自己重生了。
于是我开始求饶：“哥……哥……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哥……我疼……啊……哥……”
“有脸喊疼！”周助更狠一下抽上来，我屁股上浇了油一样疼得我亚着嗓子痛呼都没呼出声来。
就在我觉得我会死在周助皮带下的时候，我的救兵来了。周助同一宿舍的，那天送我回家那两个，还有一个是我们同村的潘子哥。
一个推开门吓了一跳：“周助你干嘛！”
我看到有潘子哥，就赶紧哭着喊：“潘子哥！快救救我啊！我哥要打死我了……”
一听到我喊，周助又了十足的劲抽在我大腿上。
“啊……”我凄厉地叫了一声——对，就是凄厉。
他们仨犯了半天二，在我又挨了两下之后才反应过来，潘子哥跑过来把周助拉过去：“小助你干什么啊！小淘是你弟弟啊！你要打死他！”另外两个人一个给我提裤子，一个给我解开绑在手上的毛巾。
“打死他都是轻的！”周助喘着气吼道：“问问他都做了什么事！上周就因为我说了他两句，跟我玩失踪，害一家人吓个半死，到处找他！今天刘老师（这货教过周助）才告诉我，昨晚上去游戏厅，回来时翻墙，让逮了个正着！！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无法无天了！”周助说着的时候，又挣开潘子哥的小身板，朝着我又两皮带抽过来，帮我穿裤子的那个哥哥慌得没拉住，把我挡住，替我挨了一下。
“周助！你冤枉他了！你说上周六他失踪是不是？那天我跟老四我们俩在河边碰到他的，他当时不是故意玩失踪，他迷路了！”
回到学校，周助依然不理我，来找过周小桃两次，送了点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然后拍拍她头，嘱咐了点什么就走了，完全当我不存在。
好像每次遇到与周助有关的事情，我都无法冷静下来，患得患失。心里灰灰的一大片，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愿去想，不愿去做。
周二的晚上，同宿舍的几个同学又出去玩游戏，石头问我：“最近老闷闷的，也出去玩一把散散心？”
于是那晚我真的就出去了。
那个时候还没有电脑，更没有网吧，有的只是那种小小的游戏厅，而且还没有通宵营业的，电影院里倒是有夜市，可以过夜，但那不是我们经济能负担得起的。那晚在游戏厅里玩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那晚的遭遇却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
我们几个人站在学校院墙外面，好像是他们经常爬的地方，我们要翻墙进去。其实周小淘很胆小的，平时一定不敢这么乱来，不过人在难过的时候，好像胆子也特别大，有一种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顾的悲壮。
政教处的值班老师和值班学生会干部，在那面墙的另一面，逮了我们现形。
那是我初中唯一一次放纵自己，就这么灰头土脸地被逮了，而且得到了周助前所未有的严厉责打。
周助是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来我们教室，他好像是刚刚才知道，站在教室门口冲着里面喊：“周小涛给我滚出来！”
班里的同学都吓了一跳，我咬着下唇赶忙离了座向他跑过去。刚跑到他身前，就被他一把抓住领子扯着大步朝宿舍走去。
他一句话不说走得飞快，我被扯着走得跌跌撞撞。
他把我带到他们宿舍，一把把我扔在他床上，把门关上。
“把裤子脱了！”他抽出自己的皮带，没有质问，开门见山。
我咬咬唇，把裤子脱了，趴在周助的床上。
仍然没有开场白，直接就一皮带抽了过来，我疼得一吸气。周助他从没用这么大力打过我，让我有一种错觉，那不是他，而是周天明，本能地想要跑，又强逼自己趴好。
没有对话，没有训骂，没有求饶，只有他啪啪地打的声音，在没人的宿舍里回荡着，十几下，我受不了了，不受控制地起身去躲。
这个举动很明显激怒了周助，他把皮带扔在床上，过来捉住本来没打算逃跑的我，伸手就抓起床头的毛巾，拉着我的手，把我双手绑在了上铺的护栏上。
我没有反抗，但是我哭了，哭得很伤心。
周助不理会我哭得多难过，拿起皮带，还是一声不吭，就死命地朝我屁股上抽。我疼，又没有周助那么能忍，就挣扎着想躲，周助就抽得更狠。终于失去耐心，他一皮带抽在我绑着的手上：“再躲一个我把你扔校园里抽！”这句话一出，我像是被武侠片里的大侠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
周助见我怕了，又抡起了皮带，啪啪声在宿舍里不断回旋着，我疼，不敢躲，就哭……周助像没听到一样，他好像再不会怜惜我了，不过还好，他还愿意打我愿意管我，我突然好像又看到了希望，虽然疼得快要死掉，却感觉自己重生了。
于是我开始求饶：“哥……哥……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哥……我疼……啊……哥……”
“有脸喊疼！”周助更狠一下抽上来，我屁股上浇了油一样疼得我亚着嗓子痛呼都没呼出声来。
就在我觉得我会死在周助皮带下的时候，我的救兵来了。周助同一宿舍的，那天送我回家那两个，还有一个是我们同村的潘子哥。
一个推开门吓了一跳：“周助你干嘛！”
我看到有潘子哥，就赶紧哭着喊：“潘子哥！快救救我啊！我哥要打死我了……”
一听到我喊，周助又了十足的劲抽在我大腿上。
“啊……”我凄厉地叫了一声——对，就是凄厉。
他们仨犯了半天二，在我又挨了两下之后才反应过来，潘子哥跑过来把周助拉过去：“小助你干什么啊！小淘是你弟弟啊！你要打死他！”另外两个人一个给我提裤子，一个给我解开绑在手上的毛巾。
“打死他都是轻的！”周助喘着气吼道：“问问他都做了什么事！上周就因为我说了他两句，跟我玩失踪，害一家人吓个半死，到处找他！今天刘老师（这货教过周助）才告诉我，昨晚上去游戏厅，回来时翻墙，让逮了个正着！！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无法无天了！”周助说着的时候，又挣开潘子哥的小身板，朝着我又两皮带抽过来，帮我穿裤子的那个哥哥慌得没拉住，把我挡住，替我挨了一下。
“周助！你冤枉他了！你说上周六他失踪是不是？那天我跟老四我们俩在河边碰到他的，他当时不是故意玩失踪，他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