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背叛者

张尧一直觉得自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大把大把的人捧着钞票跪倒在他的牛仔裤下是理所当然。
所以谢谦言对他好算不上什么,何况对他还不够好。
这是一个没心没肺小狼崽子和一个深沉的金主的故事。
更文慢。

楼主 际钧弈  发布于 2017-04-18 10:22:00 +0800 CST  
华灯初上。
张尧进门后环顾公寓,很干净,但是没有人气儿,显然不是这位出手阔绰的金主常住的地方。
不过这也是意料当中的事情。
张尧一点也不紧张,又不是第一次了,紧张个屁。
你情我愿的事情,跟个不懂事的黄毛小子一样一惊一乍算什么?这年头,出手这么阔绰的主儿可不好找哇,错过这一个,还不一定找得到下一个。
只是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万一人就是喜欢那股“青涩”的腔调呢?张尧一边熟练地装出一副无措的样子,一边在心里暗暗嘲讽着。
这青涩模样,张尧是装惯了的,百发百中,但是看在谢谦言眼里,却全是破绽。
这也难怪,以前的客人大概都是心里有数的,不过面上陪着他过两招而已。毕竟挑这个年纪的都是喜欢这个调调,这么知情识趣的也是少见,自然会大方一些。
谢谦言暗自摇摇头,心里清楚在张尧眼中,自己就是个冤大头,用完就是可以随手扔掉的,无论说什么也是不会去听。
但谢谦言不在乎,他本来就冷心冷肺,从不随随便便的对人好。只是如今面前这个少年,没遇见就算了,遇见了,也不过就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对他有几分宽待罢了。
至于这份特殊什么时候会收回来,也是说不准的事情,这个少年若能一直保持没心没肺的样子,说不定以后还能少受点苦楚。
谢谦言正打算自己动手脱鞋,就看见张尧乖巧地跪下,殷勤的打算为自己换上方便舒适的家具鞋。
谢谦言挑挑眉,安静地任由他动作。
他是习惯被别人服侍的,也多的是人愿意为他换鞋。但他不得不承认张尧专注于换鞋时,修长好看的手指舞动起来灵巧曼妙,很漂亮。尤其是小孩儿完成之后,抬头对自己嫣然一笑,百媚横生。
谢谦言始终保持冷静,甚至是漫不经心地下了定论:这小东西确实是做惯了这种差事的。
但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只要他活着做他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而已,乖巧懂事就更省事了。
谢谦言是见惯了各种手段了,阴谋阳谋他尚且不惧,这么个小孩儿能翻得起什么浪来?
日后放养着就好。
张尧细细观察谢谦言的神态,确定了他的确没有半分动容,不由泄气。这一招算不上无往不利,但是好歹对方都会给点反应。
他哀怨地瞪了一眼谢谦言的下半身,心中默默吐槽: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哇。
知道这男人不是善茬儿,张尧打足了精神,轻声喊:“先生。”

楼主 际钧弈  发布于 2017-04-22 20:33:00 +0800 CST  
谢谦言应了一声,低头看他。
就看见他支支吾吾含羞似恼的模样,顿了顿,立刻就明白了张尧的意思。
但谢谦言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更何况,说好了接回来当小孩养的,养到床上算什么?小情人吗?
谢谦言装作没看到,淡定地说:“这里我不常来,你自己挑个房间住。过两天,送你去学校。”
他简单调查过张尧,幼年丧母,没了经济来源就辍学的堕落少年,没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如果不是欠了他爸人情,谢谦言是看也不会看他一眼的。
张尧眨眨眼,大手笔哇。他是没见过嫖娼的会把未成年送去学校,不过,人家可能就喜欢艹穿着制服的学生?
变态的爱好,张尧在心里下了定论,遮遮掩掩地用鄙视的眼光看向谢谦言,脸上却全是惊喜。
“真的吗?先生,我真的还可以…去上学?”最后三个字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倒是让人心疼得厉害。
谢谦言却皱了皱眉,太假了,太装了。对于这样一个孩子,谢谦言良好的耐心已经快要告罄了。
好在他还是个负责的人,随意地回了一句嗯,才撇开他自顾自地走进去。
张尧直觉自己不该再招惹他,索性就把自己当不存在。
心里却有些郁闷,我还没做什么呢,用得着这么不耐烦吗?
他本就是个不要脸的人,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就算受了冷眼,只要笑脸相迎能让他过得更好,他也不在乎多笑两下,反正本来做的就是卖笑的活计。
可是他对自己的脸极有信心,以往靠着这张脸,金主总还能上点心。如今,这个大杀器都没能让他得到特别的待遇,怎能令他不郁闷。
郁闷归郁闷,该做的事情照样要做,张尧扯着头发盘算了起来。

楼主 际钧弈  发布于 2017-04-23 17:51:00 +0800 CST  
谢谦言说他不常来这个公寓,这话没有骗张尧。
他刚回国,国内交接的事情多,就索性住在离公司近的地方,等忙完这一阵就回老宅住着。
公寓里新来了一个小孩儿,似乎还是个能来事的,正是需要费心估量脾性的时候。但谢谦言一则不上心,二则事多,忙起来自然就顾不上这刚刚领回家的玩意儿了。
但是张尧没有忘记自己要讨好这个大方的金主。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当谢谦言阖上电脑的时候,一直等在外边的张尧已经守得昏昏欲睡了。
他摇晃着脑袋,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明显是神智不清的状况了。室内男人沉稳的步伐声响起,被惊醒的他满脸惊喜,转身就往楼下厨房跑去。
谢谦言挑眉,他没有想到张尧会三更半夜的在他门外等着,一时真的好奇起了他要做什么,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等在外面。可他心里并不看好张尧,在他眼中,张尧真的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值得他关注的地方。
他是个务实的人,听着张尧急促的脚步声,踏在木板铺就的地面上的旋律,也生不出乱七八糟的幻想,甚至连好奇都是转瞬即逝。在他眼中,这由近至远的脚步声,只明晃晃地昭示着曾有人窥探许久,或许怀着不可告人的欲望期待着自己深夜里的软弱,等候着自己一刻的动容。
张尧还不知道谢谦言已经在他脑门上贴上了作妖的标签,他正小心地走在木板阶梯上,生怕自己一时不慎,一晚上的心血就会付诸东流水。都说要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这下子总能有点效果了吧?张尧想到这儿,小脸上全是遮不住的期待和兴奋,却尝试着收敛下去,表露出稳重体贴的模样。
他还是个孩子,尽管经历与众不同,他始终抛弃不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所具有的天真与幼稚。天真的以为自己的付出会有回报,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有所动容。幼稚得觉得自己的作法已经足够高明。
没有人会告诉他,你的骄傲不值一提,你的手段,别人都心知肚明,你的心思,都明晃晃地摆在了脸上。
伴随着与去时截然不同的柔和脚步声,空气中传来阵阵食物的清甜气息,在这万物沉寂的夜晚,轻柔地抚慰着谢谦言因为深夜而感到空虚的肠胃。
可谢谦言并不高兴。
面无表情,谢谦言几乎漠然地想着:果然还只是个孩子,受不得高看一眼。
凭着从不知道哪个电视剧里看来的桥段,或者是哪本烂俗小说里看来的情节,就愚蠢地相信把握住一个人的心得先征服他的胃会是真理。
就算是孩子,也不会去品尝相信一个陌生人会怀着善意给予自己的糖果。更何况,想要杀他的人,和想要跪着给他擦鞋的人几乎一样多。
无论张尧如何巧言善辩,这份深夜的食物都注定会被丢进垃圾桶里,更有甚者,如果谢谦言是个喜欢迁怒的性格,张尧只会是吃不了兜着走。

楼主 际钧弈  发布于 2017-05-02 21:38:00 +0800 CST  
先劝谢谦言喝粥,再吃了自己,是张尧早就做好的打算,可计划没能赶上变化。
当他看到谢谦言危险的眼神,手一抖,就没拿稳。
散发着香甜气息,承载着张尧所有热情的白粥打湿了谢谦言的裤管,剩余的部分在地面漫开。瓷碗碎成多瓣,在灯光下看不出尖锐的部分,张尧却知道他们能轻易划伤手指。
但张尧已经顾不得了,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他太相信自己的脸了。
他曾以为谢谦言只是一个觊觎自己肉体的男人,就算不是特别男人地喜欢玩一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也和旁人一般无二。因此他有恃无恐,他的盛世美颜就是安全的保证,不会有人忍心拒绝自己,自己只要撒撒娇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现在,他却从谢谦言的眼神中,察觉到了谢谦言的厌恶。
和许多人对自己那参合着迷恋的厌恶相比,谢谦言的厌恶更纯粹,纯粹的令他心惊。
那可怖的眼神,似乎在说着,你在他眼中没有任何重量,因此,他不会容忍你的任何一次越界。
自己该乖巧的等着他忘记自己,张尧终于承认了这一点。
“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张尧立刻打算装孙子,“我立刻收拾。”
“停手,出去。”谢谦言只是扫了一眼自己黏腻的裤管,眉眼间显出不耐的模样,冷声命令他。
“先生,”张尧这时候真的觉得不好意思了,挠了下脸,“您先去洗个澡吧,这里我来收拾。”
谢谦言本来已经背对着张尧了,此刻,他转过身,上下审视,一字一顿地说:“我说,出去。”

楼主 际钧弈  发布于 2017-05-04 20:15:00 +0800 CST  
张尧张了张嘴,但在谢谦言洞彻明晰的目光里,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换成了干涩的声音:“我立刻出去。”
谢谦言听他终于不来惹自己心烦,也不管张尧是不是出去了,就潇洒地进了浴室。
穿上宽松的睡袍,谢谦言出来后,发现地板已经被收拾过了,干净整洁。
看来还是不够听话,谢谦言挑挑眉,或许是太会卖乖了?
可是,这些对自己都没用。他不会因为他的讨好就对他更关注一分,也不觉得旁人待自己体贴,自己就要以同样的善意回报。
环顾一周,张尧已经不见了身影,谢谦言对他还算满意。一时没睡意,靠在床头,思量着要把他送哪里去上学。
他许久没回来过了,一时也想不清楚,索性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手下的助理。

楼主 际钧弈  发布于 2017-05-09 10:57:00 +0800 CST  
薄薄的窗帘在清晨的风里飞扬,阳光透过隙缝柔柔地撒在张尧脸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馨香。


张尧是被食物的香气给饿醒的,他有些愣怔,似乎有一种时光错位的感觉,似乎回到了妈妈还在的时候。这家常的,简朴的气息几乎令他想幸福地窝在被窝里,等着妈妈埋怨着把自己拎起来。


但这只是他的幻想,张尧紧紧阖着眼,将脸深深买进枕头里。


枕头其实有一种放久了的陈旧气息,大概是真的很久没有拿出来用过了,可张尧依旧深深地吸着气,无声的沉默着,将无意里激扬起的所有情绪重重封锁,直到不留一点痕迹。


唯有枕巾上的一点泪痕惹人心疼。


张尧走进卫生间,飞快地打理好自己。抬头望向镜子,镜中的男孩子有着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和着恰到好处的年纪,细细看去,清纯生涩里透着彻骨的艳。张尧对着镜子一笑,镜中人如盛放的花朵一般,渐渐开至荼蘼,勾着人醉死在媚人的诱惑里。可那双眼里,却是对自己美貌的刻骨厌恶。


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张尧就恢复了常态,甚至主动用了很多护肤品来维护自己的美貌。


虽说以色事人者不得长久,可他本就不求长长久久。只是,颜色姝丽总是能得些便利的,比方说,他就是靠着美貌吃饭的。


他对自己的定位清楚明晰:被包养的小情儿,万一对方要是个有主的,那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小三儿,也许还是小四小五儿,具体是小几儿,也不是他说了算的。总而言之,就是被金主包养起来的玩意儿。


张尧饿了,所以打算下楼找金主去。这事他做得理直气壮,在他看来,金主金主,包吃包住。自己既然要陪金主妖精打架,找金主养那简直是没有任何需要商量的,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付出身体。就算现在还没有榜上,先吃他一顿,金主应该也没那么小气。

楼主 际钧弈  发布于 2017-05-12 22:30:00 +0800 CST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子,明亮舒适,那个男人坐在桌子前,一口一口喝粥,似乎也不再难以靠近了。


张尧笑着打招呼:“先生早哇!”尽显年轻的活力和亲昵。


他神色正常,似乎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却没有了昨天时时刻刻眼神里都带着小勾子似的露骨。他似乎在看早餐里有没有他的那一份,顾盼间,精神气十足。虽说没有一点儿尴尬的模样,却没有二话不说就坐下了,显然是在等谢谦言的意思。


谢谦言确实看不惯张尧昨天的烟视媚行,但也不至于为此苛待张尧。况且,张尧乖巧起来,配合那张笑脸还是挺养眼的。


不去为难张尧,他只是稍稍抬头,风轻云淡地说:“坐下吧。”

张尧毫不见外地给自己也盛了碗粥,没犹豫就一屁股坐到谢谦言身边,香甜地吃着谢谦言准备的小菜。尝过一口,张尧就放得更开了,果然是有钱人家,这生活就是精细。


“你的入学手续还没有办好,今天先待在这里,中午会有阿姨来。”谢谦言可有可无地叮嘱他一遍,看张尧做的行当,显然不是个有底线的人,正好送进学校里去教育教育。况且放任张尧无所事事下去,难免闲得作妖,白白惹自己烦心。


张尧自然点头,金主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呗。但实际上,他也未见得上心,金主把自己送进学校里,可哪一天把自己打回原形,那也是没处讨价还价的,倒也不必急着感恩戴德。


昨天他想过了,虽然不清楚这个金主的来历,但是看手笔,自己似乎是遇着大款了,当然,坏消息是离傍上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但是他心宽,来日方长嘛!他是不知道谢谦言为什么要养自己白吃白喝,但是也没明说不碰自己。关于这点,他倒是不担心,凭着自己的美色,总有资格谋划一二。至于现在,既然金主看不上眼,那就先乖巧听话一阵咯,当然,还要好好计划着,把自己送上金主的床,这样日后才好提要求。


张尧是什么心思,谢谦言不在意,看张尧点头,就没了后续。


见谢谦言要出门了,张尧将谢谦言送出门,好声好气地问:“先生什么时候回来?”他殷殷切切地望着谢谦言,好似盼望着谢谦言早早回来,心中如何想的却不得而知。


谢谦言回望这双漂亮的眼睛,其中似乎满是真诚。可惜他心中清楚,张尧昨天才见过自己,说真诚实在是可笑之至了,这双眼再好看,盛的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顿时意兴阑珊:“我今晚有点儿事,不会来了,你乖乖待着。”


张尧又不开心了,就算要使出狐媚手段,那也得见得到人才行,这个金主倒好,包养第二天就没了踪影。


“这样啊,那我听先生的乖乖待着。”张尧语气失落,一双眼里也没了神采,似乎整个人都焉了。


这戏很足。谢谦言就是再不上心,见着张尧漂亮的小脸垮了,也是失神了一瞬,只能怪张尧实在长得占尽了便宜。但他与普通人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不会放任这种动心蔓延。因此不过瞬间,谢谦言就恢复了原本的镇定,甚至不自觉的冷漠了些:“你知道就好。”

楼主 际钧弈  发布于 2017-05-18 22:45:00 +0800 CST  
张尧手里似模似样的晃悠着一杯颜色乱七八糟的酒,似是没骨头一样的坐在酒吧的高脚椅上。


喟叹:“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哟。”


相熟的酒保翻了个白眼,理都不肯理他。


“那金主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居然是个阳()痿!”这话说得劲爆,周边几个太妹吃吃的笑了起来,纷纷追问下去。


张尧眯眯眼,喝汽水似的灌了一口酒,却没有理睬她们,一双眼睛直直看向群魔乱舞的舞池里几个格外显眼的学生装扮的男孩子。粗鲁的拉扯了一把酒保:“喂,那几个是新来的吗?”


酒保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那是几个和他年纪差不离的男孩子,大概是头一回进这种混乱的地方。昏暗的灯光,劲爆的音乐,舞动的肉体,这新奇的一切散发着糜烂的肉欲与成人世界的诱惑。这么一群眼睛都瞪直了的小年轻里,却有一个男孩子格外镇定,他轻轻挽起衬衣的袖口,带领着小伙伴们突出重围,在张尧附近的卡座上落座。


“一群小羊。”张尧评价,又喝了一口酒。


酒保看了两眼,轻描淡写:“和你当年很像。”


张尧也不生气,又多看了两眼,嬉笑道:“看在和我当年那么像的份上,呃……我请他们喝一杯?”这话说的很没有诚意,似乎只是随口说笑,酒保又安静了下来,张尧顿觉无趣,自娱自乐的哼起了歌儿。

楼主 际钧弈  发布于 2017-07-05 22:16:00 +0800 CST  
没过多久,张尧又笑了,“跟你讲哦,我老板是个大傻()逼,有便宜不占***哇!”



说完,张尧就放下了酒杯,忝着脸问酒保:“这一杯免单好不好?”,又吃吃的笑着说什么“有便宜不占***”。


这就是喝醉了,酒保叹了口气,深深觉得自己会相信他会去请别人喝酒真是个大傻()逼——他自己都是蹭酒的。


那边服务生笑问一卡座男孩要点什么,见他们局促不安的脸,很是体贴的提供了几种选择方案,眼见一个个都不知道点什么的样子,中间那个明显是主心骨儿的男孩镇定的要了4杯可乐,全然不顾周围人差异的目光。


“哈哈哈,你听到没有,他们居然喝可乐!”张尧毫不顾忌的笑出声来,脸庞艳丽如荼蘼之花,眼角都挤出了笑泪,在灯光下莹莹闪光。


那几个男孩在他人打量的眼神里面色涨红,却没有一个提出反对意见,全然接受了中央男孩的选择。


笑了一会儿,张尧又觉得没劲了,低头喝酒,唯有酒保看出他眼中一闪即逝的羡慕。


叹了口气,酒保提议:“你还是快回去吧,现在你身份不同,实在不该来这种地方。”


“听安排去上学,然后装作自己是一个正经人?”张尧以一种绝然清醒的姿态不屑一顾着,嘴角含着嘲讽的笑,“哪里来这种地方那种地方的区别。”


酒保不说话了,安静的给他又调了一杯酒。


张尧顿时笑了出来,惊人的艳色看得周边人呼吸一滞,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酒保面前晃了晃,“那我们说好了哦,这一杯是你请我的哦。”


“喝完就滚!”

楼主 际钧弈  发布于 2017-07-05 22:20:00 +0800 CST  
“嘻嘻,我就不滚。”张尧赖皮地眨着眼,“说好了你请我的哦。”


“看来小羊们遇到麻烦咯。”张尧像个乖巧的好孩子一样把酒杯捧在胸前,笑嘻嘻地说。


就连酒保也看不出来他是装醉还是真醉,但他显然没有好心:“管他们干什么,反正没人敢来砸场子。”


这就是酒吧的规则,只要没有压到底线,怎么玩都是没关系的。同理,那几个孩子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不玩,又有谁敢真的触及老板的底线去强迫他们?


“对哦,好像有谁跟我说过‘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就不要去怪别人不肯捞你’,真他&妈的有道理哦。”


话虽如此,张尧却没有真的置之不理。


他颤巍巍地起身,推挤着周边的人,一头撞上了那胖子,紧紧地巴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


醉意蒸腾,他一双杏眼里似是蕴满了醉死人的温柔,挥手扫落桌面上的饮料,自己坐上桌台,风情万种地扯着胖子的外套,双腿暗示性地夹紧。轻轻在他耳边吹气:“王哥,你都好久没有来找我了呢。”


说着,一口饮尽高脚杯里的液体,吻上胖子的臭嘴,将酒液度了过去。


胖子极其色#情地添吸着张尧的嘴唇,觉得似乎不够,又如同干柴烈火一般地啃咬着,许久才在张尧耳边笑道:“还是你流血的样子最好看。”


张尧努力控制自己不去颤抖,身体却不肯听他的指挥,他只好掩饰性地旖旎笑:“我也觉得呢。”他的眼神像钩子一般明晃晃地勾%引着王哥,嘴唇上流下的血迹衬得他的脸艳丽无双。


王哥一手揽着张尧的腰,大摇大摆地出了酒吧,身后几个保镖亦步亦趋地跟着。


那几个小少年一个个失了魂似的沉浸在张尧魔魅的笑容中,清醒之后却个个唾弃着他的放浪。只有中间的少年没有参与进去,但他也没有阻止。


川流不息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豪车经过这间酒吧,恰恰好将张尧笑着倚靠在王哥怀里的一幕收入眼底。谢谦言冷漠地笑了: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呵。

楼主 际钧弈  发布于 2017-07-08 23:27:00 +0800 CST  
这篇这几天会更文的。
感觉每一个开的坑,都是无底洞。。。泪,简直想象不出来,按照我的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写完。

楼主 际钧弈  发布于 2017-07-24 15:38:00 +0800 CST  
张尧当然不知道自己放浪的模样被谢谦言恰巧看到,但他实际上心里很虚。他是有职业道德的人,虽然不热爱这份职业,但是行业里的规矩是一清二楚的。像他这样屋里有个人包养着,屋外还打野食的货色,当然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事实上,此刻的张尧已经后悔了,这些时日里谢谦言对他的不闻不问令他产生了错觉,仿佛再度以往的噩梦不再能伤害到他,仿佛他可以戴着面具坚强地支撑过欢场里的言笑晏晏。


可是,当王哥如掠夺者一般色#情地舔吻他,当他恨极却仍要奉上笑容的时候,他终于认清了事实。对他来说,不用再虚以为蛇,不用再强颜欢笑的生活,即使寡淡到世界都遗忘他,也要好过声色犬马的堕落。


所以,当扫黄大队敲响宾馆大门的时候,张尧既是羞耻,又是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这时的他,还天真的想着,他也许还能瞒过去。


自从搬进谢谦言的公寓,他就没见过谢谦言几回,虽然谢谦言出现的时间很不规律,但是共同点却是每次都要间隔上好几天。而昨天,谢谦言才留宿在公寓。


他这样的情况,带到局子里拘留教育几天,就能放出来。幸运的话,也许他能瞒过去。


所以可想而知,当他见到来保释自己的人,不是意料当中的酒保,而是谢谦言的时候,他的内心有多惊恐。

楼主 际钧弈  发布于 2017-07-25 23:33:00 +0800 CST  
稍微放点文字,表示楼楼决心,明天一定更!

楼主 际钧弈  发布于 2017-07-25 23:34:00 +0800 CST  
从看到男人的身影开始,张尧就缩在角落里,深深埋头。


这时候的他还想不出来为什么谢谦言会来的这么巧。但他还抱着微末的希望,也许谢谦言是为了别人来的。


以前的世道里,戏子和娼妓都是下九流的行当,可是现在,戏子抛弃了小伙伴,摇身一变成了演员,更是能受到万人追捧,而娼妓之流,却依旧不能见人,羞于见人,更是受到闲言碎语,指指点点。


他和谢谦言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谢谦言体面,更是能在寸土寸金的j市买下不止一栋房子,是一个高等人,而他,逢人先带三分笑,如何逢迎不必多说……他和谢谦言果真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张尧拢了拢衣服,心里酸涩,如果他能出生在更好的家庭该有多好,也许就能和谢谦言一样体面,不必面对别人的唾弃。


张尧侧过身子,蜷缩着抬袖遮脸,直到一片阴影投射在地上,令他逃无可逃。


“还愣着?等着在局里过夜吗?”谢谦言声音依旧冷漠,却没有嘲弄。


张尧抬头,一件西装外套直直向着他的面孔掉下来。


“穿上。”


谢谦言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又催他:“快点。”


张尧听话地披上衣服,他的衣服被撕裂了一道,挂在身上虽说掉不下去,在夜里还是有点冷。他本来就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之前一番心事也就刚刚入行的时候出现的频繁,到了这几年,已经是鲜少有过了。被包养他的人发现自己因为勾搭别人进了局子,虽然丢脸了点,不知羞耻了点,也许还会引发更多的事故,但是也不是越不过的坎,干这一行的,总有船破人亡的事情发生,早有心理准备。


反正……他就是自甘堕落了又怎么样?撩撩不经意间就长的遮眼的额发,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下,满是讽刺。


但他没想到,他遇到的是一个小情儿勾搭别人都能忍的死阳#痿(不是)。

楼主 际钧弈  发布于 2017-07-26 22:14:00 +0800 CST  
“跟我回去。”


没有意料中的金主大战小情儿戏码,张尧又披上了乖巧的外衣。他听话地跟在谢谦言身后,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谢谦言发动汽车,然后,然后就回到了已经住了挺长时间的公寓里。


熟悉的摆设没有令他放下心,他十分清楚:这儿不是他的家,这是谢谦言的地盘。


一个正常男人会允许包养的男#妓出轨?虽然从一而终和他的职业搭不上边。但是,张尧依旧能理解,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这都是不可接受的。那么相同的命题,套在一个对美色无动于衷,所以下半身有问题(不是)的男人身上,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


是的,这些日子端详过自己堪称上天宠儿的优秀脸蛋和身段,张尧只能深信不疑:谢谦言一定有毛病!


为了不彻底翻船,他要讨好谢谦言。


可是怎么讨好?张尧很头疼。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非要形容谢谦言,只有八个字: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这可真是个意志坚定的男人,张尧有些绝望地想着。因为他发现,即使自己脱光了衣服躺在谢谦言床上,他也不会有所动摇。


无视张尧的纠结,谢谦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打开冰箱,伸进去的手却顿了顿,然后取了一瓶冰水。


冰箱里大大方方地摞着几盒外卖,还有份吃到一半的披萨,强行填充了原本空落落的地方。


“你这几天就打算吃外卖?”先前他住在这儿的几次都没见过外卖盒。


他只是随口一问,张尧却捏紧了心,像是刚出生的小猫咪一样绵软乖巧:“我,我就这两天吃,以前都是自己做的。”


“早点睡,明天助理带你去学校办理手续。”他拧开水瓶,仰头喝了一口。说话语气也和以往一样,似乎今天的事件对他没有影响。


张尧却有些不自在,惴惴地问:“先生?”


“嗯?”谢谦言感到好笑,张尧的情态就像是小猫怯生生地探出爪子,似乎只要自己一松口,就会得寸进尺。

楼主 际钧弈  发布于 2017-07-26 23:24:00 +0800 CST  
小天使们不用等更新,接下来几天楼主要出去浪啦,必不会有的。

楼主 际钧弈  发布于 2017-07-27 22:44:00 +0800 CST  

楼主:际钧弈

字数:8944

发表时间:2017-04-18 18:2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22 14:50:40 +0800 CST

评论数:4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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