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曾忆谁家少年(古风 兄弟)

文案请略过,正文看序
本篇大纲已有,完篇约十几万字样子
作者尽量日更,你们不弃,作者也会不弃,所以多多留言哈,爱你们呦。
另外,本篇中后期有些小虐,请自带避雷针。

楼主 请叫我凤颜  发布于 2017-06-22 14:09:00 +0800 CST  

“大人。”
“如何?”
“末将已尊令,拿下皇宫,封锁皇城,只是……大人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宫门外,听着将军的话,楚奕心里大概有数,几不可察地皱着眉,直奔皇帝寝宫,殿门口数十个士兵手持长矛,严阵以待,却无一人敢轻举妄动,殿里传来楚岩的声音:“胆敢踏入一步者,杀无赦。”
“放肆。”楚奕怒喝,从分开的人群中举步入殿,扑鼻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地上躺了一地的尸体,楚岩如浴血修罗般长身而立,提着剑,剑身上的鲜血落在地上,晕开点点红痕,甚是妖娆,龙塌上的皇帝昏迷不醒,看这样子,早已是行将就木,不日就要归天。
“大哥,收手吧,再这样下去,你会万劫不复的。”楚岩神色很痛苦,话语中近乎哀求。
“阿岩还是那么天真,事到如今,竟还想着让大哥收手,你可知如今的天下,早已落入我手,你又何必做这徒劳无功之事,再者说,他们这些人与我们不共戴天,阿岩难道都忘了?”楚奕笑着看他,这个唯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弟弟。
“大哥,算阿岩求你了,为了这个万人枯骨垒起来的皇位,我们做了太多错事,如今还有机会,决不能一错再错了,我们离开这儿好不好,我只想要回那个仁慈善良的大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去哪儿?仁慈善良?呵,你是指父皇母后死在跟前却不能手刃仇人,还是指国破家亡背井离乡,却还想着百姓福祉替仇人卖命?简直愚蠢,只有天下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大哥,连日来,尸横遍野,哭声震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这就是大哥想要的?”
“干我何事?早在我决定起兵的那天,便已回不了头了,你让开,这件事我可以不予追究。”
楚奕上前一步,岂料楚岩眼疾手快,在他逼近时,举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楚岩,你给我把剑放下。”楚奕此时是真的生气了,为了不相干的人,以死相要挟,还真是被宠坏了。
“哥,我要是今天执意要大哥收手,哥会听我的吗?”楚岩眼中似是迷茫似是后悔,求助般的看着人。
“给我把剑放下。”楚奕根本就不在意人说的什么,只看见剑上都是血,他都有些分不清那血是别人的,还是阿岩的,他怕一个不小心,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弟弟了。
“大哥,你不回答就当你答应了,这可是你说的,要说话算话啊。”那表情,就像一个吃了糖的孩子,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纯粹,楚奕只觉心里警铃大作,果不其然,下一秒,那把剑便入了脖颈。
“阿岩……”楚奕上前一步,接住了人倒下的身子,紧紧地搂住,“快来人,传太医……”

楼主 请叫我凤颜  发布于 2017-06-22 14:17:00 +0800 CST  
第一章
依稀记得当年,月上中天,夜凉如水,城楼的一角,一袭白衣,随风轻动,那人长身玉立执壶独饮,对月望天时只见侧颜秀美宛若刀刻般无从挑剔。
望着人的背影出神,迈步上楼的楚岩莞尔,此生能有你陪着我,真好。
“陛下设宴宴请群臣,堂堂的刑部侍郎大人怎的大晚上一个人躲在此喝闷酒?”夺过人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既而大悟般笑道,“果真好酒,难怪尽兴。”
“既已知夜深,为何兄台独上高楼,不知兄长会担心?”楚奕被人夺了酒,倒也不恼,眸色平静,借着月,凝视远方,可见灯火通明,夜不闭户,依稀望得几人饮醉,卧地而眠。再回眸,载着笑意的眼与人对视,眼中探寻之色甚浓。
被看的少年不由“嘿嘿”一下,挠挠头,面色微红,转而去抓人手臂:“见大哥久久未归,小弟担心,故来看看。”
看人难得的乖觉,楚奕笑问:“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怕我知道吧,趁早从实招来,等我发现,小心罚你。”伸手捏捏人的鼻尖,玩笑一番,岂料,楚岩一阵僵硬,目光躲闪,真有事?
“没,没有啊,阿岩可不敢骗大哥。”不觉低下头,时不时抬头瞄两眼,脸上写着犯错被抓的慌张,转瞬,似是懊悔,又似是坚定,小表情被人尽收眼底,甚为有趣。既然不想说便不说吧。楚奕道声“最好”便不再言语。
两人再无交流,静静地站着,夜晚更深露重,待觉出凉意,楚岩才小声问道:“哥想家吗?”
“家?”楚奕一怔,“国已破,家已亡,何以为家?”
看着大哥的侧脸,听着人语中的落寞,楚岩恍惚忆起,国灭之际,俘尸千里,熊熊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整座皇城日日夜夜哭声不断,叛军入城之时,恰好自己贪玩儿拉着哥哥溜出宫,逃过一劫,哥哥姐姐们被充做官奴官妓,活得生不如死,那年自己不过才八岁,跟着哥哥颠沛流离,辗转万里,偶然入朝为官,如今已有八年,他都快记不起家是什么样子了?
“哥,不说这些,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我想不明白明明哥当年是由武状元入仕,又为何会求陛下赐予文职?”丝丝寒意侵袭,楚岩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歪着头看人。
“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朝堂之上,风向说变就变,多少武人因文臣的愚蠢不明不白死得冤枉,而自古动动嘴便掌握风向的有多少不是文人?”楚奕目光深邃,辨不清情绪,不知在想些什么?
“哥……”看着这样的哥哥,楚岩心里有些忐忑,他隐隐有些不安,“哥是想要……”
“嘘,噤声,哥明天带你出去走走。”伸手抵在人唇上,示意人别出声,良久,笑笑不语。
“要变天了,回去吧。”走下城楼时,虽是两人并肩,却也显得萧瑟,望着头顶,突然间乌云遮月,黯淡无光,阵阵寒风吹得人瑟缩,下半夜,便大雨倾盆,直到凌晨,方才下得小些。

楼主 请叫我凤颜  发布于 2017-06-22 14:17:00 +0800 CST  
第二章
天色有些阴沉,屋外的雨纷纷扬扬,倒也没了先前的猛势,院中已半干,园中的花较似之前更为争艳。
约摸着卯时已过,楚奕在屋里没能等来楚岩,便想着许是又贪睡了,摇摇头,伸手合上窗子,迈着青石,去他院中找寻,雨丝打在脸上甚为温和,雨后的空气渗着丝泥土的湿气,倒也宜人。
“他有客到?”行至院中,见是屋门紧闭,小仆端着出食案出来,楚奕好奇,上前问道。
“大人安好,昨夜二公子说没吃饭,饿急了,便让小人今早送两份早膳过来,这刚用完饭,大人要进去?”
“无碍,你忙吧,这里有我。”
看着小仆退下,楚奕有些恼,这人饭也不吃,还大晚上跑城楼上吹风,真是欠揍,想想又算了,本是说好一起出去,别大早上就闹不愉快。
“大哥早安,小弟迟了,这就动身,大哥勿怪啊。”还没敲门,楚岩倒是急匆匆地跑出来,吐着舌头,挽着人的手臂撒娇。
“多大人了。”假意嗔怪一句,便带着他出去。
楚奕难得有这空闲,两人便也未坐马车,亦未撑伞,只是随意走走,此时道上倒也无多少行人,走过半晌,楚岩忽然抬头问道:“大哥要带我去哪儿?”“到了就知道了。”
“快走,别偷懒。”行至城郊处,耳边传来阵阵呼喝声,鞭声,哭声,两队手脚锁着铁链的男女被逼着前行,有人倒下,便是一阵猛抽,皮开肉绽。
“住手。”楚岩实在是看不下去,上前阻止,那鞭子堪堪落在一妇人肩上,那妇人吓得连连求饶:“大人饶命,民妇非有意跌倒的,求大人饶命啊!”
“你是何人,胆敢妨碍公务,活得不耐烦了?”那官差一心只想教训这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小子,手下便也不留情,只是鞭子被人握在手里,哪里又是他能抽动的。
“刑部的,侍郎府的,凭你一个小小官差能得罪的起?”楚岩心中眼里尽是鄙夷,也不介意把大哥家底儿全交代了,比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如此之易法,为何不用也。
“舍弟不懂事,见谅,只是不知这是怎么回事?”看人逞威风够了,楚奕才上前解围,四处望着,奴役们个个衣衫褴褛,身上多多少少带着些鞭痕,这么大动静,竟无一人抬头,怕是这些官兵作威作福惯了,积威日深,恐惧到了骨子里。那官差不知是真信了,还是被吓的,看着楚岩眼中的怒火,倒也收了鞭子,点头哈腰:“大人有所不知,昨日,逃走一小奴,这些人知情不报,小人一怒之下,才……”
不乐意听人多话,楚岩伸手欲扶那妇人,可偏偏官差在场,该是被打怕了,她挣脱楚岩的手,直呼大人饶命,听得楚岩直瞪那官差:“谁还不是娘生父母养的,奴隶也是人,凭什么就能任你们这么糟蹋,逃就逃了,少几个又能怎样?况且还有这么小的孩子,你们怎么下得了手?”
“大人,这……”那官差是有苦说不出,奴隶名单,刑部该都是有的,逃了奴隶,不是小事儿,可遇上这主儿,哑口无言。“行了,通缉令就不必了,去官奴那边,抓个差不多大的顶了吧。”
“是。”
楚岩听罢,一时有些不可置信:“大哥,这……”
楚奕不理他,转身便走,楚岩无奈,一路小跑追上去。
适时,有人喊:“测字算命,不灵不收钱。”楚奕二话没说,径直去,坐到摊子前:“先生,算命。”
“好咧,麻烦公子写个字。”先生递过张纸条,楚奕提笔蘸墨,沉吟片刻,顿腕写下一个“岩”字,那先生眯着眼思索良久,问:“公子算前途还是算姻缘?”
楚岩虽是好奇,倒也过来坐下:“大哥信命?”“不信。”“那这是为何?”“为你。”“先生,麻烦算算舍弟今日运势如何?”“这位公子嘛,老夫瞧瞧,印堂发黑,怕是没有好兆头。”看着先生装模作样的掐指,楚岩不屑:“莫不是有血光之灾?”突然觉得凉飕飕的,触到大哥扫过来的目光,他乖乖闭嘴。
那先生一时有些尴尬,讪笑:“那倒不至于,只是今日怕是有些小灾,不妨事的,公子放心。”
“多谢,先生算得很准。”丢下一锭银子,乐得先生合不拢嘴。

楼主 请叫我凤颜  发布于 2017-06-22 18:09:00 +0800 CST  
真有这么差?

楼主 请叫我凤颜  发布于 2017-06-22 20:32:00 +0800 CST  
第三章
回程比去时短了不少,只因一路上,楚奕一言不发,倒是楚岩,想着法的跟人搭话,却碰一鼻子灰。他愤愤地踢着石子,惊起一片尘土飞扬。
眼看府门近在眼前,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慌乱,看着门前两座石狮子,总觉得有些凶神恶煞。
府内倒也清闲,进去时,丫鬟小仆三三两两说着笑,聊着天,看见楚奕黑着张脸进来,短暂的慌乱后,忙迎上去,显然是没料到二人这么早便回来,楚奕皱着眉挥退他们,既而穿过层叠的院落,进了后院,走过石子小路,绕过锦簇花丛,径直推开楚岩的屋门。
屋内扫视一圈,头也不回,淡淡开口:“人呢?”
“啊?”从刚刚楚奕推开门的瞬间,楚岩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想出言阻止却又不敢,只能用手攒着衣角,咬着唇一声不吭,这会儿听人问,倒吓了一跳,强自稳了稳心神,挤出一丝笑容,“大哥此言何意,屋内怎会有人?”
“是吗?大哥倒是不知,杵那儿干什么?进来。”凉凉的语调,毫无感情的话,楚岩进去便见大哥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一时有些心里发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大哥再问你最后一遍,人在哪儿?”明显压抑着怒气,楚岩也是怕的,只是若是说了,那孩子就活不成了,官奴逃跑乃是死罪,他不能害了那孩子。
“小弟不知。”话音刚落,“啪”,一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楚岩生生地受了,顺势跪下去:“大哥息怒。”
“息怒?我的弟弟藏匿官奴,满嘴谎言,你让我如何息怒?难不成把你交到刑部?”楚奕声音不高,只是话间透着浓浓的失望,深深地刺痛了楚岩的心,这么多年来,与大哥相依为命,大哥是自己的全部,他怕大哥对自己失望,整日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般胡闹,不肯入仕为官,就是想永远做大哥的弟弟,让大哥哄哄自己,陪着自己。
“大哥,对不起。”楚岩深深地叩首下去,再抬头时,眼中有些小心翼翼。
看着这样的弟弟,楚奕有些心疼,自小便是这样,黏在自己身边,胡闹闯祸不断,却又怕自己生气,努力地讨好,这八年的旅居生活,更让他没了安全感。
无奈地叹口气,再说话时,语气缓和不少:“你给我跪在这儿好好反省,这事交给哥处理。”
“可是,哥……”虽说现在不该说这些,只是那孩子,不能见死不救,思量很久,楚岩才低着头,弱弱地开口。
“你闭嘴,别逼我现在动手教训你。”真是,这挑火的本事跟谁学的。
“来人,彻查府里,任何可疑人等都给我带来。”楚奕走出他的院子才喊来小仆吩咐道,他要冷静,现在在气头上,难免会失了分寸。

楼主 请叫我凤颜  发布于 2017-06-26 11:08:00 +0800 CST  
第四章
“大人,这个小子在膳房偷食,被我们撞见,便带了来,大人看,该如何处置?”被按着跪在地上的小孩黑黑瘦瘦,破烂的衣衫可见臂上道道鞭痕刺目,有些看着有些年头了,蜿蜒着不少丑陋的伤疤,还有些渗着血丝,明显是新伤,这少年至多不过十一二岁,很难想象这么小的孩子是怎么熬过了这些年,他肩膀处深深地烙着一个“奴”字,被抓了,眼神却无一丝恐惧,可是难得。
“你是官奴?”楚奕明知故问。
“是。”那孩子倒也坦荡,既然已经被抓了,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你知道这是哪里?”
“侍郎大人的府上。”小孩的回答不卑不亢。“既是如此,倒还敢进来,勇气可嘉啊,就不怕自投罗网?还是说,有人带你进来?”楚奕戏谑地看他,说到最后,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没有人带我进来,是我自己跑进来的,既已落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谁不怕死,只是骨气还是要有的,决不能供出恩人,小孩儿话说得悲壮,却也不自觉的心下乱跳,手指绞着衣角,对这是死亡本能的恐惧。
半晌,楚奕竟是笑了,说出的话让人无法反抗:“从今日开始,你叫黎奴,以后就跟着二公子,负责他的饮食起居,若出了什么纰漏,唯你是问。”
黎奴呆呆的没什么反应,这样的结果始料未及,本以为今天会死在这儿,没想到竟还有活的机会,这种劫后逢生的喜悦,让他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带他下去,好好收拾干净。”楚奕倒也没指望他会感恩戴德,丢下一句便头也不回地去了楚岩的院子。
日影偏西,黄昏时残阳斜飞入院,透过不高的秋海棠,洒下点点金光。
推开门,迈步进去,见楚岩规规矩矩地跪着,不知什么时候拿来的藤条,双手举着,见自己进去,有些嗫嚅着开口:“哥,那个孩子,他,他……”
楚奕径直走过去,拿过他手上的藤条,握着两端,随意弯了弯,又试探性的在空气中挥了挥,发出“咻——咻——”的声音,弹性不错,楚奕斜眼看人,很满意地看到楚岩低着头,身子轻轻颤了颤,明明自小就极是怕痛的,可偏偏要做些没脑子的事。
“他没事,我让他跟着你,明天你就能看见他了。”实在是不忍看人这副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于是难得的,楚奕给他解释清楚。
听罢,楚岩惊讶的抬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多谢大哥。”
“嗯,现在我们该算算账了吧,趴床沿上。”楚奕用藤条点点他的腰际,顿时,楚岩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膝行至床边,从中午跪到现在,膝盖处早已是针扎般的疼痛,只是犯了错,哪有资格求饶,忍着痛,跪在地上,上身在床沿上趴好,双手搭上腰间,抬头看了看楚奕,见他没什么表示,才咬咬牙,连同底裤一起拉下,褪至膝盖,白皙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微风拂过赤裸的肌肤,虽说不冷,却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个姿势也实在羞人,他把头埋进手臂,只见耳尖泛着淡粉色。
“啪——”毫无征兆的一下落在臀上,得亏楚岩咬着唇,不然叫出声多丢人,怕谁不知道他都这么大了还被哥哥打屁股。
“放松,腿分开。”打过一下,一阵痛感袭来,楚岩不由绷紧臀肉,楚奕看得皱眉,用藤条轻轻点着他的臀部,纠正着姿势。
“你救了那孩子,哥不怪你,只是记不记得哥跟你说过量力而为。如果你救了他却没能力保护他,倒不如不救。”说话间,又是三下重重地落在第一道伤痕上,七分力道,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的泛红变紫,然后边缘处泛着点点血点,疼得楚岩不由轻呼出声。
“等你有能力了再去做你想做的事,你明白?”楚奕手下不停,三下一组,一组一条伤痕,连着四组打在屁股上,留下同样的四道伤痕,楚岩拼命地调整着呼吸,咽下到嘴边的呻吟,感觉到身后火辣辣的疼痛,想躲却终是没那份勇气,只能硬挨。
“你说你该不该罚?”又是三下毫不留情的创造出新的伤痕,楚奕淡淡开口。
“该。”楚岩疼痛难忍,汗水混着泪水留下,弱弱地回了句。
该讲的都讲了,楚奕知道他能够想明白,便也不多说,专心地挥藤条,一时屋里有些寂静,只听见藤条着肉的沉闷声响以及偶尔楚岩无法抑制的喘息,高跷的臀部上密密麻麻的伤痕,腿上也不能幸免,一共十五道伤痕,条条带着血丝,楚奕知道自己下手狠,放下藤条便去抱他,不经意擦到楚岩臀上的伤口,他抑制不住一阵颤抖。转过头时,眼眶红红的,怕是忍得辛苦。楚奕柔声道:“乖,忍着点,哥抱你到床上去。”

楼主 请叫我凤颜  发布于 2017-06-29 19:22:00 +0800 CST  
第五章
楚岩顺势搂着他的脖子,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头埋进人的怀里,闷闷的声音:“哥,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听他这么问,楚奕就知道,这小子又在胡思乱想了,总是这么没有安全感,他觉得心都快化了,只能轻轻的把人放在床上,一遍遍的顺着他的发:“没有,哥只是气你有事不告诉哥,就这么信不过哥吗?”
“不是的,哥,我没有,我,我怕……”楚岩挣扎得厉害,有些急切又带着些惶恐,似要表达什么,又没个所以然,只一个劲儿的拉着楚奕的胳膊,生怕他跑掉似的,楚奕手上拿的药差点让他洒了,可偏偏现在这时候,他敏感得很,还真不能乱说话,放下药,坐近一些,让人能更方便地搂着,伸手捏捏他的鼻子:“好了,哥不问,下次有事记得跟哥说,哥哥永远都站在你身边。”
“嗯。”点点头,楚奕去拿了药,又坐回来,就着这个不甚舒适的姿势,小心翼翼地给他涂着。
“哥。”楚岩搂上他的腰,蹭蹭,闭着眼喊他。
“嗯。”
“哥。”
“嗯。”一遍遍乐此不疲地喊着,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应着,难得的闲适。
“哥,我饿了,你去做饭。”
“嗯。”然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楚岩更紧地搂着哥哥的腰,眨着无辜的眼抬头看他:“哥,说话算话,可别反悔。”
“好。”楚奕的回答出乎意料,倒也在情理之中,因为……
“啊!疼,疼。”楚岩被屁股上突如其来的两巴掌打蒙了,眸子越发清亮,氤氲着水汽,抬头看人。
楚奕不喜欢做饭,从来都不喜欢,自小的教育,他崇尚君子远庖厨,这些年,四处流离,无奈自己动手,但也仅是温饱,从无心于此,五年的官场生涯,他竟是一次未踏足膳房。
“嗯。”楚奕细细地上药,楚岩为了分散注意力,盯着人的脸看,长长的睫毛,精致的五官,瞧这眉眼,不错,不错,长的跟我挺像,他痴痴地笑出声。
“又怎么了?”楚奕自然是不晓得他的想法,只以为又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没,哥我明天要出去一趟。”
“嗯。”
“哥不问我去哪儿吗?”楚岩兀自疑惑。
“不问,随你乐意,有问题记得跟哥说。”
“哥哥最好了。”把头枕着人的腿撒娇,楚奕嘴角弯起,这家伙,敏感的时候如瓷器般脆弱,似这般闹腾又如孩童般天真,真是怎么宠都不够。
日前下了场雨,空气中还残留着丝丝寒意,酝酿了一天,竟也初晴,少年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满面的灿烂笑容不加掩饰,似又夹杂着些不怀好意。
信步走着,熟悉的路,迷人的景,七拐八拐,倒又去了城郊,转了一圈,往集市的路上未走几步,倒寻着了。
“先生可还记得我?”算命先生,倒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可找着你了,瞥一眼面前的硬木凳子,嫌弃的表情一闪而过,既而笑魇如花,站在先生面前。
“是公子,自然记得,快快请坐,不知前日小老儿算得可准?”先生捋着长长的须发,眯着眼,自豪不已。
“坐就不必了,多谢,先生算得极准,今日来,倒想请先生再算一卦。”推了锭五十两的纹银递过去,压低声音道,“有些事这里说怕不方便,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聊聊,如何?”
哪有生意上门往外推的道理,客人是天,自是说什么都好。
伸手摸银子,被楚岩巧妙地挡回:“先生莫急啊,算准了银子自然是你的。”
两人找了处小巷,四下望望,倒是处弃尸的好去处。
“公子今日算什么?”那先生笑得一脸贼眉鼠相。
“算先生今日的命数。”楚岩笑笑,活动了下手腕,吓得先生猛咽口水,结结巴巴腆着脸:“这,这不好吧!”

楼主 请叫我凤颜  发布于 2017-07-04 21:14:00 +0800 CST  

楼主:请叫我凤颜

字数:7498

发表时间:2017-06-22 22:0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22 14:49:2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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