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除子夜[虐]

@爱老鼠820@整点药@淡漠的玲儿@好像寂漪@西楼一曲歌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4-12-28 13:37:00 +0800 CST  
在那种哀求的眼光下,他被动的走去河边的人群,直到坐定后,他才用余光往回看去,那个身影已经被距离化做一团,安虞城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挪着膝盖艰难往内城去的决心,暮然心里一疼,膝行……
只愿卓公能为这真心所不理智一次。
演武场去卓公府的确不算很远,但怎么说打马也要半个时辰,更何况是膝行。
早市和晚市都有严格的时间规定,所以一路上碰到的小商贩并不多,行人更是屈手可数,卓伶艰难的“行走”在路上,泥沙混着血液重新被碾回肉里,巷陌之间俩条腿留下斑驳的血迹,而他浑然不觉,一路上都在想见了父亲,他该怎么措辞?如果父亲问他‘谁许你动了?’他又该怎么回答。
而这些问题,在卓伶看着眼前紧闭的卓公府大门后,都变得无足轻重。
卓伶深觉自己做错,也确实没脸麻烦别人留门,所以紧紧难过一小会儿,便安慰好了自己。
卓伶上前跪直身子,轻叩门栓。
并未熟睡的管家李叔听见了叫门声,披了衣裳起身迎门,然而开了门,他的眼泪就率先下来了,眼前这个狼狈的男子,哪里还是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翩翩大公子,摆明了像个要饭的乞儿似的,要不是他扬着脸,他指定认不出……
“大公子……这是…怎么了…”
卓伶难为情的低头“我犯了错,是该罚的……”说着就要往里钻去 。
怎料,李叔却将卓伶拦住,为难的说“公子,大人他今日心情不好,要不你去将军府先住一晚,明早早来给大人请罪。”
爹爹……要把自己赶出家门吗?卓伶摇头,推开李叔就要往里面进“我现在就去请罪,现在就去!!”
李叔忙唤了俩个小厮出来,将将拦住激动的卓伶,李叔别过身子,泪水又不觉涌出,他是看着大公子长大的,这二公子来了之后,大公子受了多少委屈,明眼人都看眼里,如今大人吩咐不许放大公子进来,是要把大公子赶出去,他是真的心疼大公子啊!
俩个小厮力气颇盛,加之卓伶跪着,全身体力又都耗了个七七八八,一时间三人僵持在大门外,进退不得。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4-12-28 20:14:00 +0800 CST  
俩个小厮力气颇盛,加之卓伶跪着,全身体力又都耗了个七七八八,一时间三人僵持在大门外,进退不得。
而卓伶竟然无赖的去咬抓着他的手,他想进去,想亲自问问爹爹,是不是不要他了。
“大晚上都喜欢演大戏呢?”身后凉凉的声音传来,几个人立刻停下了动作,卓翟云面无表情的站在李叔后面,不知是何时被门口的吵闹给扰来的。
俩名小厮见到卓翟云,都一字形退后,跪在大门口的石阶上的卓伶,就顿时很突兀露了出来,卓伶乍见到卓翟云却变得慌乱起来,赶紧纠正了姿势,心里开始重复之前在路上想好的措辞。
卓翟云上前,卓伶紧张的手心开始冒汗……
然而……卓翟云无视了跪在门外忐忑不安的卓伶,伸手就要把大门关上。
卓伶见到爹爹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劈懵了一样,反应过来之后,一个剪步冲上去,用膝盖顶住了马上就要闭合的大门。
大门卡住被迫停止了下了,卓翟云停了动作面无表情的说“起开!”
“爹,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想害死云朗,我也没想到他身后有伤,我是被气急了才想教训他的,爹……”卓伶用腿撑开一丝缝隙,双手牢牢的扒住,妄图撑开门缝“爹……求求你听我解释……那时候他昏过去了神志不清的说兽语,我记得爹你说过他会兽语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知道,我是一时急了才会把他踢下河的,我真的没想到……爹……”卓伶透着狭小的缝隙,抬头哀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门口柱子上的夜行灯笼散出的光线,透过缝隙打在卓翟云面无表情的脸上,他越来越不知所措,只能一味扒着门缝泪眼婆娑的解释“爹,啊————!!”
卓翟云对于卓伶的哀求无动于衷,他稍稍任由卓伶将门缝掰开,再抓紧门栓,使了内力狠狠的往回带……
大门厚重,尤其是权贵人家的大门,被人使了内力往会带,就是夹死个人都是有可能的,卓伶别在里面的右腿,被门夹住的那一刻就仿佛要生生用斧头劈开砸断一样,疼痛使他失了声……
“把腿拿开!”卓翟云低眉看着因为痛苦而弓下身子,双手不受控制想轻轻触碰右腿的卓伶,又一次下了命令。
说完之后,卓翟很长时间没有再动作,直到卓伶再一次抬头,双手痛苦的抠住门边,咬着牙看着自己,满脸泪痕,坚定的摇头。
卓翟云再一次松手将门推开一段距离,卓伶下意识的抠紧了门边,紧闭了双眼,那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他不想被赶走,他不要被赶走,哪怕再被夹一千次或者一万次他也不会让步。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卓翟云走出大门,伸手提前卓伶的后衣领,将他往旁边一甩,然后回身,重重的磕上了没有了阻碍的大门。
而当卓伶睁开眼睛后,他再一次被无情的抛弃在了严丝合缝的大门外。
那之后卓伶真的是像个疯子一样不顾双腿的疼痛扑了上去,靠着考究的朱漆门,他嚎啕大哭,一遍一遍在重复“爹爹,我是卓云卿,我是你的云卿啊爹爹……”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4-12-28 20:15:00 +0800 CST  
这次写到我泪奔啊泪奔~~(>_<)~~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4-12-28 20:16:00 +0800 CST  
怎么感觉楼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4-12-28 20:33:00 +0800 CST  
“大人……不如就放大公子进来吧,大公子不是故意的,再说……二公子如今不是也没事了吗?至于和二公子相处的事,以后再严加约束就是了……”李叔挥手呵退了那俩名小厮,听着门外撕心裂肺的哀求声,总是忍不住想要替大公子讨饶。
卓翟云摇头,双眼盯着那漆红色的门栓“从云朗进来后,我警告他的次数还不少吗?他何时把我的话放心上了,争风吃醋也就算了,任由手底下的虾兵蟹将给云朗使绊子,怪罪下来就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这点小心思我还看不穿吗?我哪次不是狠着心罚的体无完肤,可他哪回长了记性了?!现在让他走,越远才越安全,不然将来……我总是有太多的顾忌,先帝待我卓氏不薄,我不能做那不忠不义之臣。”
“哎……”李叔无声的长叹一声,恭敬的立在卓翟云背后,他家主子总是这样背负太多,天下哪个父母不是背负着百般的无奈只盼子女能安然百岁啊?
“刚才那俩个小厮,明天找个机会,舍了吧。”卓翟云忽然道。
“大人!那俩个小厮才将将是十四五岁还什么都不懂!”
“听了不该听的,如今心软了,将来是要卓府上上下下给他们陪葬吗!?”
“大人……就当积善了,自二公子来,府里已经去了太多的仆隶了。每每到夜晚,想到他们临死去前无辜的目光,老奴是整日整日愧疚的睡不着啊!!”李叔说的难过,痛苦朝着卓翟云跪了下去乞求道。
卓翟云背着身子并未拦,轻声问“你后悔了吗?”
李叔哽咽着答不出话来。
“从开始,这就是一条不归路啊!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4-12-28 21:28:00 +0800 CST  
http://tieba.baidu.com/p/3431532426?mo_device=1无水版,只看文的亲的福利,不过更新会稍慢些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4-12-30 20:53:00 +0800 CST  
许久不见有人应门,卓伶的心在一点一点下沉,右腿越来越疼,却无法压制住心间越扯越大的口子,他恨不得有三十六计七十二法只要能钻进去,他什么都乐意,他保证以后乖乖听爹爹的话,也保证做个歉恭礼让的好兄长,只是现在还来的及吗?
他颓然的靠在门边,后悔自己白天的举动,或许是心静使然,他头一次觉得卓府出奇的大,大到他怎么也找不到入口,又觉得卓府出奇的小,小到根本容不下一个微弱的自己,这个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他是真的不舍得离开,不舍得前去那个没有爹爹,没有小海,没有李叔的将军府。
致知小苑里的灯火通明,院子和厢房都没有闭门,烛台上的蜡蕊摇曳,影子作舞,卓翟云失落的坐在塌上,手里拿着一个漆盒。
那漆盒是普通的样式,里面装了各样的小玩意,有拨浪鼓,糖面人,还有脸具和木剑,都是卓伶小时候的玩物,卓翟云抚过匣子上的木漆,想起卓伶小时候玉雪可爱的模样,不觉间雾气就氤氲在眸,卓伶的娘亲身子弱,卓伶五岁的时候,夫人金氏就撒手人寰,从小由夫人带大的卓伶一时间哭的哇啦哇啦,谁也不让抱,自己只好拒绝了几位妾氏的好意,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养,那时候自己着家时间短,卓伶不肯乖乖睡觉,就团着身子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等着自己,时常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却非得等着自己休沐回来,打上一盆热水,用肉肉的小手给自己搓脚,还振振有词的说是娘亲吩咐他一定要做的。
他十二岁那年服兵役,因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本来是可以有特权不去的,他愣是自己跑去报名,还说自己练武就是为了保家卫国,记得自己那年给他裹巾的时候,头一次落了泪,他慌乱的跟自己保证一定平平安安的回来闹自己,却在回来后发现多了卓云朗同自己分去了一半父爱。
泪水毫无征兆的落下,卓翟云渐渐发觉他舍不得那个玉雪可爱的孩子,舍不得唤了自己十余年爹爹的儿子,他忽然惶恐的发现,这一别后,也不知道未来还有没有机会指导他为人处世,还有没有机会享受他乖顺听话的孝敬,泪落千里外,不忍分离。
白光嗖的一晃,公孙幕闪身进了屋子,卓翟云收了泪光,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放好,这才问来人“何事?”
“二公子醒了,常大夫开了药,说脑袋上的事可大可小,但绝对不可马虎,有什么异动立马唤他来。”
卓翟云点头“此事兹事体大,不易宣扬,你吩咐下去,让今天在场的人都管住嘴巴,否则杀之。”
“是!大人,还有一件事……”
“说吧,这边的人都被我吩咐下去了。”
“苏美人怀孕了。”
“她倒是个有福的人,派人通知王大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4-12-31 13:04:00 +0800 CST  
其实我也有点拿不准自己写的咋样,大家给点意见可以不T^T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4-12-31 17:46:00 +0800 CST  
“说吧,这边的人都被我吩咐下去了。”
“苏美人怀孕了。”
“她倒是个有福的人,派人通知王大人,你且去打点好,这个孩子目前必须保住。”
“是!”
卓翟云摆摆手“无事就退下。”
“大人……”公孙暮迟疑着没动。
“还有何事?”
“大公子他……您舍得吗?”
良久无话,卓翟云用颇为凌厉的眼光扫视了公孙暮一眼,终于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此事卓府侧门的矮墙外,卓伶退后约三尺左右,咬牙目测矮墙的具体高度,而后向后轻退一步,一个猛冲就要往上爬,奈何平日里随随便便就能爬过去的矮墙因为右腿的拖累却怎么也上不去。
卓伶被摔回地上,眼睛不屈的望着矮墙奇异的闪过坚定的目光。
他再次退了四五步,并试着把重心放在右腿上,一阵刺痛传来,他却没有退缩,全然当伤重的右腿不存在一般。
这一次,卓伶顺利的越过矮墙,却狠狠的摔在院子里。右腿着地的那一刻,卓伶只觉得自己的右腿变成了一个瓷瓶,中空外薄,轻轻一碰便碎了……
疼痛使他抱紧了右腿无声的在地打滚,在地抽搐。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5-01-01 22:47:00 +0800 CST  
这一次,卓伶顺利的越过矮墙,却狠狠的摔在院子里。右腿着地的那一刻,卓伶只觉得自己的右腿变成了一个瓷瓶,中空外薄,轻轻一碰便碎了……
疼痛使他抱紧了右腿无声的在地打滚,在地抽搐。
被声响惊起李叔一家,疑心是小贼,李叔取了床边上摆的剑,披衣赶了出来,就见着这样一幅画面……一时间卓伶可可怜兮兮的看着李叔,眼睛里满是哀求。
李叔脸上闪过不忍,毕竟是从小看大的孩子,说句大胆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终于李叔一声不吭的回了屋子阻拦了李婶“花架子倒了,没啥大事,都睡了吧。”
待李叔进了屋子,卓伶才挣扎着坐起来,卷起裤管就见右腿上一道手臂粗的黑紫色肿痕,白皙的膝盖被折磨的血肉模糊……卓伶咬了咬牙将衣服下摆扯了一溜下来,将俩个膝盖紧紧的扎住,又抬手将散乱的头发稍作疏理,这才鼓起勇气,往致知小苑去。
致知小苑灯火通明,卓伶在门外来回踯躅犹豫,始终不敢提步进去,而屋内的卓翟云却先一步的察觉了屋外的动静。
“谁放你进来的!?”
威严的声音乍起靠在青墙上的卓伶立马站直了身子,双手尴尬而又局促的放在俩侧“爹……爹爹……”
“自己往外滚,我不想再动手。”
“不!别赶我走,我是来认错的,我知道错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犯了,请爹爹原谅。”卓伶渐渐低了头,看不清表情。
“啪~”卓翟云不为所动的抓起卓伶的衣领将其拎至自己的面前,另外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扇了卓伶一巴掌“我没耐性听你在这放屁!立马给我滚!”
卓伶被迫抬起头,手指轻轻的扣上卓翟云抓着他的手,顾不上脸上的钝痛,急切的说“云卿真的不敢了,不会再有下次,爹爹相信我!”带着讨好意味的,卓伶说了云卿而不是一贯的伶儿。
“你说的话有什么脸面再让别人相信!林林总总你的保证加起来有多少回了,哪次你是真的知错了,而不是在敷衍我!!”
“爹爹!”卓伶急切的打断卓翟云挣开他的手重重的跪了下去“这回是真的,如若说谎天怒雷劈,死不足惜!夫子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求您给云卿一个机会,这次一定是最后一次,您怎么罚我都成,云卿心甘情愿的受着,别把我赶出去,我不想离开这里……”说着他端端正正的向卓翟云磕头认错希望他能看见自己的诚意。
“哼!心甘情愿?这话一出口就说明你一根本就心不甘!情不愿!既然心里委屈的紧,就该立刻从我眼皮底下消失,少在这里讨人嫌。”
“不!不是心不甘情不愿……”卓伶跪起来,咬了咬牙,环顾四周起身急步去苑门上取下厚重的门栓(就素那种卡门的木板),又跑回来跪在卓翟云面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5-01-06 00:09:00 +0800 CST  
“不!不是心不甘情不愿……”卓伶跪起来,咬了咬牙,环顾四周起身急步去苑门上取下厚重的门栓(就素那种卡门的木板),又跑回来跪在卓翟云面前捧高了门栓“卓伶几次三番不听教会,屡教不改,合该受罚,劳父亲教训,卓伶必定牢牢记住,以后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觉不再犯。”
卓翟云并不接,扭头就走,却被卓伶急忙拉住了衣摆,夹着门栓委屈的说“父亲若是不愿再教训云卿,那云卿自己动手,不劳累父亲。”
说着卓伶放开了手,右手反握住五指厚的门栓向自己背后使了全力砸了下去。
“呃……”木板破风砸下,肺腑皆是一震,卓伶忍不住闷哼出声,不敢看卓翟云的脸色再次反手抬高,实力落下。
几次三番,卓翟云没转身也未曾再前进半步,清冷的月光铺在青砖上,卓伶压抑着口里的血腥,泪眼模糊的看着卓翟云的背影再度扬手……
然而……手中之物忽然被人夺去,卓翟云面无表情的钳住了卓伶的手腕,拽走了门栓,抬脚从后背将人踢趴下,然后扬手照着卓伶受伤的右腿稳实的落下……
“啊——疼——”一声破音的嘶吼响起,月光仿佛跟着颤抖,卓伶扣紧地面的指甲瞬间断成两截,在青砖上留下狰狞的一道血迹。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5-01-06 00:3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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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5-01-06 10:37:00 +0800 CST  
然而……手中之物忽然被人夺去,卓翟云面无表情的钳住了卓伶的手腕,拽走了门栓,抬脚从后背将人踢趴下,然后扬手照着卓伶受伤的右腿稳实的落下……
“啊——疼——”一声破音的嘶吼响起,月光仿佛跟着颤抖,卓伶扣紧地面的指甲瞬间断成两截,在青砖上留下狰狞的一道血迹。
卓伶身体不自然的弯曲,十指深陷地面,汗流如柱。他大口大口喘息,周围的空气像是不够用了一样,双腿绷直在卓翟云脚下,冬衣上再次渗出血迹。
卓翟云再次将手中之物搭在卓伶的右腿上,全身抽搐的儿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复又抖如筛康。
感觉到木板再次离开右腿,卓伶埋头咬住胳膊,他有些不太确定这一棍下去自己的右腿还能否再完好如初,还能否再骑马驰骋沙场,也或许……不能了……
他闭紧了双眼,身子奇迹般的不再颤抖,他只能听见身后木板大力的破空声,又好像是月光?或者凉风?再嘶吼。
“大人!”
“大人!”
“手下容情啊!”
随着俩道断呵,木板被大力摔在自己眼前,应声而裂。
卓伶艰难的回头只见李叔和公孙慕在十步之外正焦灼的往这边跑来。他扭头看着眼前断裂成俩半的木板,怔怔的想:刚才是父亲原本就没打算打自己,还是恰好被李叔他们打断了动作。
李叔心疼的跑来蹲在卓伶身边,伸出双臂看着满身血污的卓伶,无从下手。
“大人!你真的要废了公子吗?!”公孙暮晚一步赶过来,站在卓翟云身后悲痛的问。
被李叔扶起的那一刻,卓伶顿时生了委屈的念头,心里瑟瑟的疼,他靠着李叔,低着头右手可怜的绞着衣摆。
卓翟云没有回答公孙暮的话,低眉看着卓伶委屈的缩在李叔的怀里,夜深人静晚风潮冷,良久他道“把他拖出去。”
“……”
卓伶惊讶的抬头,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不——”他忽然推开李叔,爬到卓翟云的身边抱紧他的下身,声撕捷底的问“到底怎样才能原谅我!到底要怎么做!我解释你不理会,我认错你置若罔闻,我怎么做才能让你看看我,让你别赶我走,我去给卓云朗认错下跪好不好,我求求你了爹爹,不然你今天打死我吧……爹爹……”他没说行不行,只说好不好,他已经舍弃了一切,舍弃了他能拥有的所有。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5-01-06 22:01:00 +0800 CST  
“不——”他忽然推开李叔,爬到卓翟云的身边抱紧他的下身,声撕捷底的问“到底怎样才能原谅我!到底要怎么做!我解释你不理会,我认错你置若罔闻,我怎么做才能让你看看我,让你别赶我走,我去给卓云朗认错下跪好不好,我求求你了爹爹,不然你今天打死我吧……爹爹……”他没说行不行,只说好不好,他已经舍弃了一切,舍弃了他能拥有的所有。
这是百年繁华的盛京,远处是华灯初上的奢靡红尘,卓翟云看着远方,眼神飘忽不定,卓伶跪坐在他脚下苦苦哀求,他略微不自然的把手放在卓伶的背后,感受着儿子起起伏伏的身子,恰像是卓府的命运一样,前路未卜……
“公孙,去把子母铃铛拿过来。”话一出口他清晰的感受到手下的人瞬间失去了温度,趁着卓伶震惊的档口,他挣脱开桎梏,大踏步离去。
卓府安静之至,卓翟云的脚步踏在青石板上,一声紧着一声,声声敲打着卓伶的内心,他目光呆滞的瘫坐在原地,僵硬如石的他情愿自己出现了幻听,胸口气血翻涌,喉头已经压制不住的甜腥终于喷涌而出……
“大公子!”
子母铃铛——并非真正的铃铛,而是一种罕见的苗疆之蛊,因其只有在狭小的铃铛,以铃片传递的频率震动而牵引身体的行为活动,才能得以成活,故称为铃铛蛊,铃铛蛊分为子母二虫,俩虫乃同卵异生,未成年之前共用一套器官生存,成年后将会复制出另外一套较小的器官俩虫分离,较小的便为子蛊,将俩蛊分离在俩个铃铛里,母蛊可以凭借子蛊活动时铃片的震动所传递的频率来确定子蛊的位置所在。
江湖中多有将子蛊值入人体内来随时掌控对方所在位置的例子,只是铃铛蛊好动且敏锐胆小,植入体内后经常会随母蛊的躁动而啃食被植入之人的血肉,因此种蛊人要有足够的把握控制住母蛊,不能让其因为轻小震动而躁动,否则,虽不会影响子蛊寄主人的身体,但其啃食血肉的痛楚确实非常人所能受。
旦末,初晓,卓翟云手里握着一个沾血的帕子,披衣端坐了一整夜。
再次醒来的时候,卓伶察觉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艰难的坐起身子发现自己的右腿夹上了木板,而衣物也不知被谁换去,他环顾四周就发现搁置在床头的一个被打开的木匣子,红色的绒布上有一个不足指甲盖大小青色的铃铛,雕刻镂空的铃铛缝隙里隐约有白色的蛊虫在移动……
他别过头,不敢再看,出声想唤小海进来打点。
进来的却是公孙暮和一个面目俊朗的年轻太医,公孙暮上前关切的问“公子感觉好点了吗?”
卓伶初时未做声,而后良久微不可见点头,目光却疑惑的放在那名军医身上。
公孙暮深感气氛微妙,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5-01-10 15:56:00 +0800 CST  
卓伶初时未做声,而后良久微不可见点头,目光却疑惑的放在那名军医身上。
公孙暮深感气氛微妙,见卓伶将目光放在王大夫身上,于是向卓伶解释“王小太医是大人派来……”开口之后就顿住,下面的话怎么也开不了口。
“我是大人派来为公子中蛊的大夫。”倒是那位年轻太医接过话头,不卑不亢的说道。
卓伶毫无惊讶之情的点头,早在这位小太医进来之时他就隐约猜出来了,现在不过更加了然于心“劳烦你了,我该怎么做?”
“褪了衣物,肩背露出来。”说着他放下随身的匣子,从中取出一些器械。
卓伶抓着床柱,缓慢的翻过身子,然后从胸口一扯,将上衣剥落,松垮垮的挂在腰间。背上青紫的痕迹瞬间暴露在空中。
另一边王绥之取出沾酒的棉布坐在床边来回擦拭卓伶裸露的右肩背。
冰凉的液体触及身子,卓伶忽然一动。
“怎么了?”
“能否植到另一侧?”
王绥之摇头“不行,左肩靠离心脏,铃铛蛊好动容易让你气血逆行,很危险。”
卓伶不再说话,重新低下头去,他不确定以后还能不能画出行云流水的丹青。
刀子架在火上烤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屋子里静的没有人气。公孙暮不忍直视,躲在窗边往外看。
王绥之拿起烤烫的小刀,另一只手抚上卓伶的肩头“很疼,你忍一忍。”
卓伶没动,也没答话。
尖刀刺入皮肤,划出一道一掌之长的口子,血液殷殷而下,皮肉上翻,深可见骨。而卓伶攥紧拳头,一声未吭,王绥之赞赏的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卓伶,然后一刻不敢耽搁的拿起桌上的铃铛植入腕大的伤口中。
从植入铃铛到缝合伤口,王绥之始终未见卓伶吭过一声或动过一下,甚至他能看见卓伶疼的冷汗细密的排满肩膀,他开始佩服这个玉面小将军。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5-01-10 15:57:00 +0800 CST  
@lover小九@爱你喝醉了吧@西楼一曲歌@欧阳翼玄@田xiaochou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5-01-10 23:19:00 +0800 CST  
转眼已是初春,清晨的阳光总是纯澈的撩人,卓伶端立在案几前,面前铺开一张宣纸,纸上画着一个伶人在依栏清唱,不知怎么卓伶倏想起来苏伶当年长袖舞青云,身似杨柳媚如鸽,犹记得她开口清唱“奴本是明珠擎掌,怎生的流落平康。对人前乔做娇模样,背地里泪千行。三春南国怜飘荡,一事东风没主张,添悲怆。那里有珍珠十斛,来赎云娘?”
想的入神,不自觉提笔沾了青墨想画那飘飞扬起的衣袖,俩笔画成后,却见原是飘飘欲飞的轻袖,提笔不稳却画成了像是被坠了千金般俗落,本是一名掩面自哀的伶人,却硬生生的多了三俩分轻浮。
肩上隐隐作痛,卓伶扔了画笔,颓然的坐回椅子上,若是苏伶知晓自己连为她执一笔丹青都无法做到,恐怕会对自己失望透顶罢。
自那日之后,除了朝堂之上避无可避的相遇,父亲再未唤过他侍见,总像是刻意的一样与他避开。
初时自己早晨去候安,总是三俩日的错过,索性后来父亲直接免去了他可有可无的请安,而这一连俩月未见,卓伶难免心有戚戚然。
早知自己强留在卓府会这样,比之被赶出去又有几分区别?
卓伶拎起桌上的酒壶,仰头灌尽,铃铛蛊奢酒,仅管知道今晚注定会痛不欲生辗转难眠,也好过白日里无所事事胡思乱想罢。
“咚~咚咚咚~大公子”
恍惚间仿佛有人叫门,又仿佛是自己的错觉。
糯康见良久未有人应门,遂咬牙推门而进,一开门便看见屋内杂乱无章,满地的宣纸墨迹,大公子伏在案几上沉睡,糯康轻轻皱眉,自从大人将小度和小海一并调去自家主子身边后,大公子这里就再没人伺候,过得反倒连自家主子都比不上了。
轻叹一口气,糯康拾起地上的物件一件一件整好归位,猛然瞥见案几上的丹青,拿起来细看,画中女子甚美,只是眉眼之间却觉得好生熟悉,糯康惊觉,如烫手般将画扔了回去。
卓伶被惊醒,抬眼看去,却见人影晃动看不真切,遂晃了晃脑袋眯着眼睛,再做打量。
糯康原本有几分怯意,揣揣的站在一边,只是待卓伶抬了头才发觉他满眼通红一看就是醉的不轻。
卓伶摇头晃脑半天也没看真切,索性低了头不在看。
糯康却急了,忙扯住卓伶的衣袖“公子!大人唤你去前厅!”
卓伶不耐的打落糯康的手,轻笑“哪里不懂规矩的小奴,传假话给我。”
糯康吃痛的收了手,焦急的道“是真的,大人唤你立刻前去”
卓伶反倒像是听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勾唇发笑,而后摇头继续伏案睡去。
糯康无法,只好退了出去,往前厅回禀。
及至卓翟云领着人浩浩荡荡而来的时候,卓伶已经从椅子上跌落在地上,手里攥着空了的酒壶,蜷缩在案几下……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5-01-18 19:34:00 +0800 CST  
糯康无法,只好退了出去,往前厅回禀。
及至卓翟云领着人浩浩荡荡而来的时候,卓伶已经从椅子上跌落在地上,手里攥着空了的酒壶,蜷缩在案几下……
卓翟云上前负手站定,见卓伶醉的不轻的样子,面无表情的吩咐人去端盆井水。
卓伶听见动静,抬眼见一个高大模糊的身影,他抬手扯住那人的衣角,往怀里拽去。
卓翟云任由卓伶拉扯,见小厮端了盆井水进来,单手接过,抬腿踩住卓伶的身子,倾手,一盆冰凉彻骨的水兜头而下。
“唔……”春寒料峭,井水彻骨,满满一木盆的水激了卓伶因为醉酒而灼热的肌肤。
他当即挣扎扑通的闪躲,却被卓翟云右脚踩的死死的,犹如一条垂死挣扎的搁浅的鱼儿。
卓伶被冷水所激,好似几千把利剑穿透身体,他睁开红肿的眼睛,神经被刺醒,脑袋锐痛且变的清晰。
卓翟云松了脚,将木盆哐当往旁边一扔,仍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卓伶。
失去了桎梏的卓伶,哆嗦着身子坐起来,一眼就看见表情冷硬的父亲,以及庶弟和一堆小厮挤满了屋子。
他大脑有些放空,身子却先一步惊恐的爬起来站直。
直到卓翟云一脚踹在他没有站直的膝盖上,卓伶才有些坚定眼前所景。
因为坚定越发变得不可置信,他张了张嘴,却出不了声,呆站在一边。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5-01-18 21:04:00 +0800 CST  
他大脑有些放空,身子却先一步惊恐的爬起来站直。
直到卓翟云一脚踹在他没有站直的膝盖上,卓伶才有些坚定眼前所景。
因为坚定越发变得不可置信,他张了张嘴,却出不了声,呆站在一边。
“醒了吗?”卓翟云盯着卓伶,拧眉问。
卓伶看着父亲,些许畏惧的点了点头。
“我请不动你吗?”卓翟云上前一步,声音毫无起伏。
“不……”卓伶这才恍惚的想起,方才确实有人来传话叫他过去,只是自己只觉得不可信,毕竟这些日子父亲一直当他是不存在,想到这,他又委屈的低了头“只是我醉了酒,未听真切……误了父亲的传唤,卓伶该罚。”
“你喝个烂醉是我的错?”卓翟云不理会卓伶的认错,哆哆相逼。
“不是,”卓伶迫于卓翟云威严的气势,双膝盖一抖“砰”的跪在地上“是卓伶的错。”
再补一点小短吧

楼主 雨落矜陶  发布于 2015-01-18 22:09:00 +0800 CST  

楼主:雨落矜陶

字数:58330

发表时间:2014-11-21 09:2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09 18:10:5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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