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小记者，你过来（甜宠偶虐）
52、
顾承朗关门的同时，谭存尚想起了谭涟。
看看表，时间还有些早，他也就没打电话，只是给谭涟发了条短信。
“小涟，你弟弟出了点事，我现在在医院陪他，这两天就不回来了。你照顾好自己。”
不多时，谭涟的电话拨了回来。谭存尚怕吵到江泱，起身到外面接了。
“叔叔！小泱怎么了，哪个医院？我现在过来！”电话那边，谭涟的语气是实打实的关切。
谭存尚虽然不希望耽误谭涟的生活，却也想让江泱得到更周全的照料，犹豫一下，把地址说了出去。
“好，我马上就到！”手机那边就是嘟嘟的忙音了。
谭存尚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本以为在谭涟和江泱之间，他永远会先将就谭涟，却想不到，这曾经根深蒂固的做法也是会变的。
他自以为不会后悔的，不会心疼的，却终于还是后悔了，心疼了。
谭存尚爱江泱，却心疼谭涟。谭家一脉的两个孩子都要由他一人照料，有时便做不到两全。
顾承朗关门的同时，谭存尚想起了谭涟。
看看表，时间还有些早，他也就没打电话，只是给谭涟发了条短信。
“小涟，你弟弟出了点事，我现在在医院陪他，这两天就不回来了。你照顾好自己。”
不多时，谭涟的电话拨了回来。谭存尚怕吵到江泱，起身到外面接了。
“叔叔！小泱怎么了，哪个医院？我现在过来！”电话那边，谭涟的语气是实打实的关切。
谭存尚虽然不希望耽误谭涟的生活，却也想让江泱得到更周全的照料，犹豫一下，把地址说了出去。
“好，我马上就到！”手机那边就是嘟嘟的忙音了。
谭存尚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本以为在谭涟和江泱之间，他永远会先将就谭涟，却想不到，这曾经根深蒂固的做法也是会变的。
他自以为不会后悔的，不会心疼的，却终于还是后悔了，心疼了。
谭存尚爱江泱，却心疼谭涟。谭家一脉的两个孩子都要由他一人照料，有时便做不到两全。
【一点儿废话...
趴桌上睡了个午觉，突然想起我以前的数学老师。那个讲话柔柔的，笑起来特别暖，笑声还特别好听的家伙。
整件事大概没什么萌点，因为我是女生，她也是女的。
我初中念的学霸班，整个班都是意气风发的全才疯狗。导致本来很狂傲的我每天都被惨虐，到了初二就会很压抑得对着作业本哭了。
那会儿的理科是真的学不懂，而且在我学校，语文英语好也远不如理化物好更令人骄傲。
即使我总是扯平均分后腿，老师还是没骂过，没烦过我。放学了会单独留我补课，学不会的题还会给我反复讲，笑着讲。
当时她儿子才一两岁，害她总不能早回家，我也挺难为情的...
扯远了...
那会儿我们每周放学了都有考试。有类数学题，大家总是漏考虑一种情况，而且是全班性通病。
于是包括众多高材生在内的家伙们被她在课堂上当众宣布，凡是这次考试出了这种错的，每个都要轮流到她办公室，打手心。
她南方人，讲话本来就软，讲这三个字时装出超厉害的语气，说完就和全班一起笑喷了-_-#
那时候我不知道风隐，但已经发现自己的心意了。你们应该能体会我看着卷子，心里像被五千万彩票砸中的激动感。
她定的时间是午休，我磨磨蹭蹭吃完饭，腿软了，还没下定决心。
我念的学校校风比较西化，给学生自由度很高，体罚也好像另一个世界的事。这种经历对我来说，太奇怪了。
同桌大大方方去了，回来说，老师用的纸卷儿，打得手心，三下，连感觉都没有。
那时候脸皮薄得要死的我，是真的很羡慕他能这么坦荡。
那题错的人实在太多，我假装路过办公室，看见老师办公桌前面都排起队了-_-#男男女女一起公然地羞耻play啊，简直没眼看了。
都想不出自己挨打挨完了该做什么反应，本来又不疼...头疼-_-#
下午上课，老师上来就问还有谁没来吗？下课快来主动找我领板子！
我艹我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可疑地红了。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翻看笔记，一边暗暗埋怨为什么不干脆一个个拎我们去啊...
主动去，我怕我会笑，会暴露自己变态的喜好好么-_-#
当然了不争气的我最后也没去。每次想起来都后悔，就这么错失了学生时代唯二的挨打机会
趴桌上睡了个午觉，突然想起我以前的数学老师。那个讲话柔柔的，笑起来特别暖，笑声还特别好听的家伙。
整件事大概没什么萌点，因为我是女生，她也是女的。
我初中念的学霸班，整个班都是意气风发的全才疯狗。导致本来很狂傲的我每天都被惨虐，到了初二就会很压抑得对着作业本哭了。
那会儿的理科是真的学不懂，而且在我学校，语文英语好也远不如理化物好更令人骄傲。
即使我总是扯平均分后腿，老师还是没骂过，没烦过我。放学了会单独留我补课，学不会的题还会给我反复讲，笑着讲。
当时她儿子才一两岁，害她总不能早回家，我也挺难为情的...
扯远了...
那会儿我们每周放学了都有考试。有类数学题，大家总是漏考虑一种情况，而且是全班性通病。
于是包括众多高材生在内的家伙们被她在课堂上当众宣布，凡是这次考试出了这种错的，每个都要轮流到她办公室，打手心。
她南方人，讲话本来就软，讲这三个字时装出超厉害的语气，说完就和全班一起笑喷了-_-#
那时候我不知道风隐，但已经发现自己的心意了。你们应该能体会我看着卷子，心里像被五千万彩票砸中的激动感。
她定的时间是午休，我磨磨蹭蹭吃完饭，腿软了，还没下定决心。
我念的学校校风比较西化，给学生自由度很高，体罚也好像另一个世界的事。这种经历对我来说，太奇怪了。
同桌大大方方去了，回来说，老师用的纸卷儿，打得手心，三下，连感觉都没有。
那时候脸皮薄得要死的我，是真的很羡慕他能这么坦荡。
那题错的人实在太多，我假装路过办公室，看见老师办公桌前面都排起队了-_-#男男女女一起公然地羞耻play啊，简直没眼看了。
都想不出自己挨打挨完了该做什么反应，本来又不疼...头疼-_-#
下午上课，老师上来就问还有谁没来吗？下课快来主动找我领板子！
我艹我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可疑地红了。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翻看笔记，一边暗暗埋怨为什么不干脆一个个拎我们去啊...
主动去，我怕我会笑，会暴露自己变态的喜好好么-_-#
当然了不争气的我最后也没去。每次想起来都后悔，就这么错失了学生时代唯二的挨打机会
=小番外一则=
江泱跟顾承朗确定关系有一段时间了，他忽然发现这男人对自己简直称得上苛刻。
本来输错数据就是够丢人的事了，回家了他不但不说安慰一声，反而还......
本来嘛！公司的机器就是这样，输完数据不标加减号，就会默认是正的。
他当时急着把数据发出去，算好了输了数就点了发送——
一分钟后，世界各地客户纠错的邮件蜂拥而至……
不算新手的江泱坐在电脑桌前傻了眼。减的变增了，错的离谱。
他脑袋空白地写了勘误，再次发送出去。
然后木木地，继续扩展他的长新闻。该怎么办？不知道。
一个记者，出了这样的错，太丢人了。
楼下的饭店响起了火警，全公司的人都走了，只剩江泱一个，呆滞地继续敲字。
直到最后撤的总编来拍了拍他肩，俏皮地安慰：“走吧，我们还没必要为映华传媒送命呢。”
江泱这才停下手，感动又歉疚地低下头去，“对不起......”
他心情沉重，灌铅似的双腿也不知怎回的家。
顾承朗知道了情况，饭都没吃完，就把江泱一把按倒在桌上，抽出皮带照屁股揍。
江泱懵了，挨了十几下才想起求饶，“阿朗，我不是故意...嘶！”
顾承朗扬起的胳膊高度更甚，毫不怜惜地落在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西裤上。
江泱心中有愧，默默承受着力度巨大的疼痛。
胳膊都咬青了。顾承朗褪了他裤子，在客厅光着揍。
小溪今天不在，他也没什么好顾忌。
江泱怀疑身后已经烧着了，双手不受控制地向后挡。
口中呜咽不断，就是不敢求饶。
“你还敢挡！”顾承朗也是气急了，竟然抓住江泱手腕，拿皮带向掌心急落。
“啊！”江泱惨叫一声。他手指肚险些被抽歪了。
顾承朗听他叫的惨，心里也是一紧，连忙松手查看。
这罚是不了了之了。但第二天江泱因为挂伤而羞于去公司，早上又被顾承朗按在墙上吃了二十多记巴掌......
工作就不能疏忽，更何况是做记者。顾承朗边揍边恨铁不成钢地训。
怕什么来什么，电梯里撞到总编，江泱不得不去按钮。纵然小心，还是被人家发现了手上的伤。
“我......我哥哥听说我出错，很不开心......”江泱垂着头，尴尬至极。
华裔的美国佬惊呆了，“你家家教真严。”眼神中是满满的同情……
总之顾承朗不许他江泱的名字和错误挂钩。江泱坐了一天椅子，出了一身冷汗，从此再不敢不核实就点发送了。
可今天......
人家官方公布的数据，他明明老老实实核对好了——可就在他发出去十几分钟后，人家又偷偷将数据改了。
江泱有了第二个错处，不是他犯的，却是他的错。
回家的路上，只得欲哭无泪。
“阿朗我又出错了你打我吧求求你我明天还上班所以你能打轻点么……”
顾承朗一进卧室，就见江泱哆嗦着跪缩在墙角，看都不敢看自己，一口气说道。
居家裤已褪到腿弯，更显双丘微微紧绷。估计是怕得紧了，别的也就不敢顾得上了。
顾承朗消化了一下江泱的话，将衣服挂在衣架上。江泱不敢抬头，听着脚步声，整个人悄悄一抖。
顾承朗再走近几步，江泱几乎已不知所措了，想了想，双手快速地抓住了耳垂，一副低微得不得了的认错状。
他平常都还好，只是一想起那顿雷霆万钧的苦揍，整颗心都怕得厉害。
“起来。”顾承朗皱皱眉。
江泱摇摇头。
“我让你起来！”他不喜欢江泱跪。
江泱被吼得一颤，匆忙站起来。酸麻的双腿被裤子绊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在顾承朗眼前。
其实顾承朗声音并不大，但江泱现在受不得什么激烈的对待。
“泱泱，怎么错的，告诉我好不好？”顾承朗的语气不自觉温柔下来。
“我......”江泱本想解释，一想起顾承朗不喜欢犯错还找借口，话在口边便说不出了。
顾承朗鼓励地看着他。
“我，我又输错了一个数......”江泱最后只憋出这么一句，就绞着双手看顾承朗，再无话可说了。
顾承朗心下长叹。他这样子，动一下都觉得心疼。
然而错就是错，他让江泱撑在冰冷的地上，拿戒尺甩了整整五十下。
江泱整个过程连喊都没敢喊，甚至还自觉地报数，只不过到二十几时就说不出了，回头惊惧地看顾承朗，嗫嚅道，“阿朗，你，你别气......“
“大不了你多打几下，再不然......翻倍？“江泱说完，自己先被吓了一跳。
顾承朗叹口气，将他抱在怀中，戒尺再无法挥得重了。
江泱每挨一下，都会死命咬着嘴唇，条件反射地踢踢小腿。五十下完毕，他还乖乖在顾承朗膝头撑着，甚至还小声说了句，“谢谢阿朗教训...”
顾承朗心里一堵，拍拍他背，“讲什么鬼话。”
江泱闷咳两声，屁股五彩斑斓的，看着都疼。
还好，只是五十下。他以为明知故犯，数目定会破百呢。
顾承朗压抑着强烈的不舍，让江泱一个人在卧室休息，自己则去了客房。
好不容易捱到第二日清晨，探探江泱额头，却是烧了起来。
长长的睫毛上坠了泪，鼻头也红红的，恐怕是哭了一整晚。
“阿朗，我再不想挨这个了……”哑哑的嗓音听的顾承朗好揪心。
顾承朗掏出电话叫医生，另一只手反复揉着江泱脑袋安抚。
折腾了两三个小时，江泱终于沉沉睡去。
顾承朗替他向公司短信请假，却接到总裁先生的电话。
“江泱的哥哥么？您，哎呀您可别对他动手，这回都不是他的错......”那边讲完来龙去脉，颇歉疚地补充道，“我该早点提醒您的。”
“谢谢了。”想到江泱窝在怀里，哭都不敢哭出声的样子，顾承朗暗骂自己真是个不讲理的混蛋。
回到卧室，想附身去抱他，江泱却醒了过来。
见他拼命抑制着畏惧感，反而向自己怀中缩了缩，顾承朗的心都被捏疼了。
“泱泱，对不起。以后有事，都可以跟我讲清楚，我们一起承担，好不好？”
“混蛋啊你，顾承朗......”江泱哑着嗓子，难得大着胆子轻轻骂他。
紧绷的神经瞬时松弛下来。他知道，那个凶神恶煞的阿朗再不会出现了。
【完
江泱跟顾承朗确定关系有一段时间了，他忽然发现这男人对自己简直称得上苛刻。
本来输错数据就是够丢人的事了，回家了他不但不说安慰一声，反而还......
本来嘛！公司的机器就是这样，输完数据不标加减号，就会默认是正的。
他当时急着把数据发出去，算好了输了数就点了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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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新手的江泱坐在电脑桌前傻了眼。减的变增了，错的离谱。
他脑袋空白地写了勘误，再次发送出去。
然后木木地，继续扩展他的长新闻。该怎么办？不知道。
一个记者，出了这样的错，太丢人了。
楼下的饭店响起了火警，全公司的人都走了，只剩江泱一个，呆滞地继续敲字。
直到最后撤的总编来拍了拍他肩，俏皮地安慰：“走吧，我们还没必要为映华传媒送命呢。”
江泱这才停下手，感动又歉疚地低下头去，“对不起......”
他心情沉重，灌铅似的双腿也不知怎回的家。
顾承朗知道了情况，饭都没吃完，就把江泱一把按倒在桌上，抽出皮带照屁股揍。
江泱懵了，挨了十几下才想起求饶，“阿朗，我不是故意...嘶！”
顾承朗扬起的胳膊高度更甚，毫不怜惜地落在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西裤上。
江泱心中有愧，默默承受着力度巨大的疼痛。
胳膊都咬青了。顾承朗褪了他裤子，在客厅光着揍。
小溪今天不在，他也没什么好顾忌。
江泱怀疑身后已经烧着了，双手不受控制地向后挡。
口中呜咽不断，就是不敢求饶。
“你还敢挡！”顾承朗也是气急了，竟然抓住江泱手腕，拿皮带向掌心急落。
“啊！”江泱惨叫一声。他手指肚险些被抽歪了。
顾承朗听他叫的惨，心里也是一紧，连忙松手查看。
这罚是不了了之了。但第二天江泱因为挂伤而羞于去公司，早上又被顾承朗按在墙上吃了二十多记巴掌......
工作就不能疏忽，更何况是做记者。顾承朗边揍边恨铁不成钢地训。
怕什么来什么，电梯里撞到总编，江泱不得不去按钮。纵然小心，还是被人家发现了手上的伤。
“我......我哥哥听说我出错，很不开心......”江泱垂着头，尴尬至极。
华裔的美国佬惊呆了，“你家家教真严。”眼神中是满满的同情……
总之顾承朗不许他江泱的名字和错误挂钩。江泱坐了一天椅子，出了一身冷汗，从此再不敢不核实就点发送了。
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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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泱有了第二个错处，不是他犯的，却是他的错。
回家的路上，只得欲哭无泪。
“阿朗我又出错了你打我吧求求你我明天还上班所以你能打轻点么……”
顾承朗一进卧室，就见江泱哆嗦着跪缩在墙角，看都不敢看自己，一口气说道。
居家裤已褪到腿弯，更显双丘微微紧绷。估计是怕得紧了，别的也就不敢顾得上了。
顾承朗消化了一下江泱的话，将衣服挂在衣架上。江泱不敢抬头，听着脚步声，整个人悄悄一抖。
顾承朗再走近几步，江泱几乎已不知所措了，想了想，双手快速地抓住了耳垂，一副低微得不得了的认错状。
他平常都还好，只是一想起那顿雷霆万钧的苦揍，整颗心都怕得厉害。
“起来。”顾承朗皱皱眉。
江泱摇摇头。
“我让你起来！”他不喜欢江泱跪。
江泱被吼得一颤，匆忙站起来。酸麻的双腿被裤子绊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在顾承朗眼前。
其实顾承朗声音并不大，但江泱现在受不得什么激烈的对待。
“泱泱，怎么错的，告诉我好不好？”顾承朗的语气不自觉温柔下来。
“我......”江泱本想解释，一想起顾承朗不喜欢犯错还找借口，话在口边便说不出了。
顾承朗鼓励地看着他。
“我，我又输错了一个数......”江泱最后只憋出这么一句，就绞着双手看顾承朗，再无话可说了。
顾承朗心下长叹。他这样子，动一下都觉得心疼。
然而错就是错，他让江泱撑在冰冷的地上，拿戒尺甩了整整五十下。
江泱整个过程连喊都没敢喊，甚至还自觉地报数，只不过到二十几时就说不出了，回头惊惧地看顾承朗，嗫嚅道，“阿朗，你，你别气......“
“大不了你多打几下，再不然......翻倍？“江泱说完，自己先被吓了一跳。
顾承朗叹口气，将他抱在怀中，戒尺再无法挥得重了。
江泱每挨一下，都会死命咬着嘴唇，条件反射地踢踢小腿。五十下完毕，他还乖乖在顾承朗膝头撑着，甚至还小声说了句，“谢谢阿朗教训...”
顾承朗心里一堵，拍拍他背，“讲什么鬼话。”
江泱闷咳两声，屁股五彩斑斓的，看着都疼。
还好，只是五十下。他以为明知故犯，数目定会破百呢。
顾承朗压抑着强烈的不舍，让江泱一个人在卧室休息，自己则去了客房。
好不容易捱到第二日清晨，探探江泱额头，却是烧了起来。
长长的睫毛上坠了泪，鼻头也红红的，恐怕是哭了一整晚。
“阿朗，我再不想挨这个了……”哑哑的嗓音听的顾承朗好揪心。
顾承朗掏出电话叫医生，另一只手反复揉着江泱脑袋安抚。
折腾了两三个小时，江泱终于沉沉睡去。
顾承朗替他向公司短信请假，却接到总裁先生的电话。
“江泱的哥哥么？您，哎呀您可别对他动手，这回都不是他的错......”那边讲完来龙去脉，颇歉疚地补充道，“我该早点提醒您的。”
“谢谢了。”想到江泱窝在怀里，哭都不敢哭出声的样子，顾承朗暗骂自己真是个不讲理的混蛋。
回到卧室，想附身去抱他，江泱却醒了过来。
见他拼命抑制着畏惧感，反而向自己怀中缩了缩，顾承朗的心都被捏疼了。
“泱泱，对不起。以后有事，都可以跟我讲清楚，我们一起承担，好不好？”
“混蛋啊你，顾承朗......”江泱哑着嗓子，难得大着胆子轻轻骂他。
紧绷的神经瞬时松弛下来。他知道，那个凶神恶煞的阿朗再不会出现了。
【完
哎 楼主今天被一个老师莫名其妙地冷暴力了 虽然后来我也主动与她和解 她也不着痕迹地把事情糊弄了过去 彼此不太尴尬。
但其实我还是很委屈 因为我真的什么事也没做错。
如果不是对一个人很有好感 恐怕真的是很难主动寻求和解 放低身段的。
但其实我还是很委屈 因为我真的什么事也没做错。
如果不是对一个人很有好感 恐怕真的是很难主动寻求和解 放低身段的。
53、
谭存尚挂了手机，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回到单人病房，微微打开窗子，点支烟吸了一口。
回头看着江泱苍白的小脸，又立刻把烟掐了。
他忽然想起十几年前，也是这样的一天，他带江泱去看病。那时自己是个烟枪，刚点了火，小孩便扯扯他衣角，小大人似的说，“爸爸，医院不能吸烟的。”
谭存尚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儿子小时候真是没心没肺，似乎总觉不出别人的不耐烦。
即使偶尔被自己嫌弃了，委屈一会儿，就又软软地贴上来了。
年轻的时候，真是没什么耐性，偏偏又不肯为江泱这个淘小子妥协，一来二去的，如今竟回想不出太多能称得上温馨的画面。
自己的脾气，大概还是后来，被谭涟磨没的吧。
谭存尚几步走到病床前坐下，握住了江泱被子里冰冷的手。他的手和谭涟不一样，很冷，很细腻，只是指肚上有个明显的茧，那是常年写字磨出来的。
而谭涟那臭小子不爱学习，自然是没有的。谭存尚笑笑，儿子这一点倒是和自己很像。
江泱昏睡着，对父亲的触碰和感触浑然不觉。即使在沉沉的睡梦里，他依然感觉很不舒服，眉头时不时地皱一皱。这般神情，被一旁的谭存尚尽收眼底。
“别怕，爸爸在。”大手不自觉地搭上江泱的额头，“很疼么？”
江泱自然是没有回答，只是困惑地梗了梗脑袋。爸爸这个字眼，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了。
谭存尚投了个热毛巾，想为江泱擦擦身。即使人还睡着，他依然轻手轻脚地，生怕碰到江泱的伤口。
掀开被子，男人先被刀口连同纱布，刺得眼睛一痛。
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处，擦过前面的身体，谭存尚侧身坐在床上，让江泱全身的重量都倚在自己怀里，而后褪了他的衣服......
怎么能......伤成这样！谭存尚已经没有心思责怪儿子的不自爱了，此刻剩下的，只是满满的心疼。
他已亏欠他太多。如果不是今晚的电话恰好被自己接起，这些伤口，自己这个当父亲的，或许永远看不见吧。
江泱睡了一天一夜，谭存尚就在旁边，目不转睛地陪了一天一夜。
中间，谭涟到了，谭存尚却不舍得走。专注的神情，连着对谭涟鲜见的漠视，令谭涟心下一冷。
“叔叔，真的不要我替吗？”
“不用了，我再陪陪他。”谭存尚眼神都没离开床。
“叔叔，那我走了？”谭涟攥攥拳。
“嗯。”谭存尚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声，觉得态度不好，才反应过来，转头对谭涟笑了笑，“放心吧。”
谭存尚挂了手机，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回到单人病房，微微打开窗子，点支烟吸了一口。
回头看着江泱苍白的小脸，又立刻把烟掐了。
他忽然想起十几年前，也是这样的一天，他带江泱去看病。那时自己是个烟枪，刚点了火，小孩便扯扯他衣角，小大人似的说，“爸爸，医院不能吸烟的。”
谭存尚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儿子小时候真是没心没肺，似乎总觉不出别人的不耐烦。
即使偶尔被自己嫌弃了，委屈一会儿，就又软软地贴上来了。
年轻的时候，真是没什么耐性，偏偏又不肯为江泱这个淘小子妥协，一来二去的，如今竟回想不出太多能称得上温馨的画面。
自己的脾气，大概还是后来，被谭涟磨没的吧。
谭存尚几步走到病床前坐下，握住了江泱被子里冰冷的手。他的手和谭涟不一样，很冷，很细腻，只是指肚上有个明显的茧，那是常年写字磨出来的。
而谭涟那臭小子不爱学习，自然是没有的。谭存尚笑笑，儿子这一点倒是和自己很像。
江泱昏睡着，对父亲的触碰和感触浑然不觉。即使在沉沉的睡梦里，他依然感觉很不舒服，眉头时不时地皱一皱。这般神情，被一旁的谭存尚尽收眼底。
“别怕，爸爸在。”大手不自觉地搭上江泱的额头，“很疼么？”
江泱自然是没有回答，只是困惑地梗了梗脑袋。爸爸这个字眼，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了。
谭存尚投了个热毛巾，想为江泱擦擦身。即使人还睡着，他依然轻手轻脚地，生怕碰到江泱的伤口。
掀开被子，男人先被刀口连同纱布，刺得眼睛一痛。
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处，擦过前面的身体，谭存尚侧身坐在床上，让江泱全身的重量都倚在自己怀里，而后褪了他的衣服......
怎么能......伤成这样！谭存尚已经没有心思责怪儿子的不自爱了，此刻剩下的，只是满满的心疼。
他已亏欠他太多。如果不是今晚的电话恰好被自己接起，这些伤口，自己这个当父亲的，或许永远看不见吧。
江泱睡了一天一夜，谭存尚就在旁边，目不转睛地陪了一天一夜。
中间，谭涟到了，谭存尚却不舍得走。专注的神情，连着对谭涟鲜见的漠视，令谭涟心下一冷。
“叔叔，真的不要我替吗？”
“不用了，我再陪陪他。”谭存尚眼神都没离开床。
“叔叔，那我走了？”谭涟攥攥拳。
“嗯。”谭存尚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声，觉得态度不好，才反应过来，转头对谭涟笑了笑，“放心吧。”
54、
江泱醒过来的时候，见身边没有母亲，先是松了口气。再看看，顾承朗却也不在，心里不由失落。
再看看，却是谭涟陪着......
想起谭涟和楚文棠的串通，江泱心中特别冷，态度也就爱答不理的，冷冷道，“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谭涟笑笑，“就非得是那个戏子你才满意？”他还不知道江泱已经全然知情了，所以此刻才能如此猖狂。
江泱一个人在病房待着，也不想惹事点破实情，咬紧牙关狠狠道，“滚。”
看着小堂弟说句话都疼得冷汗直流的模样，谭涟心里也有些后悔。但想起谭存尚的关注，就又觉得没有什么了。
谭涟眼神调侃，缓缓道，“不急，先跟你说个事。”
江泱闭上眼，闭目塞听的模样。
“谭存尚老了以后，是你养还是我养？”
江泱顿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忍心放他孤独终老？”
谭涟摇摇头，“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可放不下。”
江泱心里闷闷地疼。是啊，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和关心，他都给了你。
“既然放不下，那你想跟我说什么？”伤处隐隐作痛，江泱后背有些汗湿了。
“答应我，以后别来找谭存尚。“
江泱沉默不过一秒，“好。希望你能兑现诺言。另外，以后我们也不必见了。“
“那是自然。“谭涟点点头，”不过在此之前，你还得帮我个忙。“
“说吧。”
谭存尚进得病房，便见江泱和谭涟吵了起来。
“滚，我不需要你假惺惺地照顾我！滚！”江泱骂得很辛苦。他是在帮谭涟演戏，却也是在说真心话。
虽然已经不太在乎了，他还是想看看谭存尚什么反应。
果不其然，见谭涟受伤地跑出房间，谭存尚犹豫一下，还是追了出去。
还好，这次看在自己伤着，他竟然没为了心爱的侄子动手。江泱自嘲地笑笑，按了床头铃。
“麻烦现在就帮我办一下转院，如果有人来问，就说我不想让母亲担心，先出院了。”
江泱醒过来的时候，见身边没有母亲，先是松了口气。再看看，顾承朗却也不在，心里不由失落。
再看看，却是谭涟陪着......
想起谭涟和楚文棠的串通，江泱心中特别冷，态度也就爱答不理的，冷冷道，“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谭涟笑笑，“就非得是那个戏子你才满意？”他还不知道江泱已经全然知情了，所以此刻才能如此猖狂。
江泱一个人在病房待着，也不想惹事点破实情，咬紧牙关狠狠道，“滚。”
看着小堂弟说句话都疼得冷汗直流的模样，谭涟心里也有些后悔。但想起谭存尚的关注，就又觉得没有什么了。
谭涟眼神调侃，缓缓道，“不急，先跟你说个事。”
江泱闭上眼，闭目塞听的模样。
“谭存尚老了以后，是你养还是我养？”
江泱顿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忍心放他孤独终老？”
谭涟摇摇头，“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可放不下。”
江泱心里闷闷地疼。是啊，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和关心，他都给了你。
“既然放不下，那你想跟我说什么？”伤处隐隐作痛，江泱后背有些汗湿了。
“答应我，以后别来找谭存尚。“
江泱沉默不过一秒，“好。希望你能兑现诺言。另外，以后我们也不必见了。“
“那是自然。“谭涟点点头，”不过在此之前，你还得帮我个忙。“
“说吧。”
谭存尚进得病房，便见江泱和谭涟吵了起来。
“滚，我不需要你假惺惺地照顾我！滚！”江泱骂得很辛苦。他是在帮谭涟演戏，却也是在说真心话。
虽然已经不太在乎了，他还是想看看谭存尚什么反应。
果不其然，见谭涟受伤地跑出房间，谭存尚犹豫一下，还是追了出去。
还好，这次看在自己伤着，他竟然没为了心爱的侄子动手。江泱自嘲地笑笑，按了床头铃。
“麻烦现在就帮我办一下转院，如果有人来问，就说我不想让母亲担心，先出院了。”
楼主要发一个很萌，很短，而且和本文没有关系的小短篇。短篇源自今天，室友看了这段视频以后，开得一个毒脑洞......
先甩视频地址，楼下放文。
声明一下，虽然这个脑洞真的有毒，但是完全没有恶意，请各位霍家的粉丝不要太生气惹。
单纯是因为这个视频生发的故事啊，所以也发一下视频……没有其他的意思呐。
http://t.cn/RqSCzb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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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是因为这个视频生发的故事啊，所以也发一下视频……没有其他的意思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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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被有毒的室友开了个毒脑洞...
讲一个影迷看完这个视频以后萌得想上了他，预谋了一阵子，某天还真逮到他。
影迷心一横，借签名之机往他鼻上盖了乙醚。一不做二不休，拖到一旁喂了那药，偷偷行了那事。
看着迷迷糊糊的心上人，影迷连满足感都不敢有，心里万分愧疚。
“过会儿就去自首吧。”她想。
这可是猥亵罪。你个笨蛋。
可是我就是犯了，怎么办？
女孩把泄了欲望的男人安置好。乙醚量少，他很快就会醒来。
我会给你一个公道的......一边这样想，一边懊丧自己真是个变态。
女孩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男人一眼，逃也似的跑远了。
这是她的第一次。双腿很不舒服，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
她最终还是没有去自首，而是选择先隐姓埋名地躲好。
倒不是担心自己，只是忽然反应过来，这样一来，恐怕会毁了男神清誉……
更重要的是，女孩有种感觉，她可能怀上了他的孩子。
自首的话，会打掉的吧……
两周后，当检查出来，女孩搬去了另一个城市。
如她所料，男人没有报警，事情也没有闹大。
她偶尔还会做贼似的看看他的消息和视频，只是每每见到他对影迷略略的抗拒，心里的歉疚感就会加重。
她抚摸着一日大过一日的腹部，动作轻柔，情绪却悲凉。
大概这孩子，也会因为生来便带了自己龌龊的骨血，处境尴尬吧。
九个月后，她诞下一名男婴。生产时没人陪在身边，她眯眼看着浑身是血，皱巴巴的孩子，流着泪微笑。
几个月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玷污了他的爸爸，却又无比感谢上苍赐给她这个孩子。
孩子一日日地长大，她愈发舍不得离开他。
直到那日，听他口齿清晰地讲出生平学会的第一个词，却是她口中常念的“爸爸”。
那一瞬她泪如雨下。所犯的罪恶，终于在儿子清澈透明的目光中无所遁形。
她把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交给爸妈，一个人回到当初他拍戏的那个城市。
她去到那个晚上，那个地点附近的公安局，自投罗网。
就当是洗清儿子的罪孽吧。那一刻，她倒是坦然了。
女人对男人行了那事，过后还来自首，一副巴不得进监狱的样子......
警|察用打量神经病的眼光看着她。
“是我做的，现在孩子也生下来了，所以我想自首。”她平静地说。
案子如愿被受理，但由于她不肯说出受害方的姓名，事情也已经过了一年多，警|察也只得宽大处理。
况且那段时间，也确实没有人报案。
他们问了问情况，便放了她。
“你们好不公道！”她无望地哀叫，这样可叫她怎么偿还这个错误？她岂不是一辈子都要活在逼死人的自责里？
“事是你做的，逼我们抓人的也是你，然后还没证据，这让我们很难办啊。”吸着烟的家伙把她送出去，耸耸肩回去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到了门口，却又转身离开。
她去最后看了看那依然光彩夺目，却愈发不爱在外界流露真实情绪的心上人。
挺人们说，他越来越冷了。
人群中她哭出来，正巧男人路过身旁，看也不看便走了过去。
她周身寒凉。以前的他，见到哭泣的影迷只会手足无措地哄。他变了。
她收起眼泪，再次踏上回家的旅途。
她要为他养大这个孩子，无论他喜欢不喜欢，也不管父子今生有没有机会相认。
这是她唯一能给的补偿。
她给孩子取名秋千。小名药药。她想自己每次唤他时，都要记得冷下心肠。
小秋千问过妈妈，是哪个yao呀？要不要的要么？妈妈是想说自己要定了要要么？
她不耐烦地一把将人推开，是喝药的药，春药的药！
春药是什么药？小秋千迷蒙地看了看妈妈，刚想开口，后脑勺就啪地一声，炸开了疼痛。
看什么看，问什么问？今天的书背完了么？
小秋千哇哇大哭。可能是委屈，也可能是吓得。
她拎起瘦小的孩子，拽着后领迫他转过身去，扯了鸡毛掸子就往背上、腿上、臀上急落。
“呜呜呜，妈妈！疼！啊！妈妈疼啊！”小小的孩子也不知道认错，本能地哭喊，挣扎。
她被那叫声搅得心脏抽疼，倏然放了手。
不许哭，说话！还捣不捣乱了？
呜呜呜......不了，啊！妈妈！秋千不捣乱了，秋千好好背书！
小孩子抽噎的功夫，又挨了两记狠打，吓得他憋着哭腔，连忙乖乖承诺。
女人推着他后背，让他在书桌前站好。这时候的她，实在不敢看他正面的样子。
那双大眼睛噙着泪，睫毛一眨一眨地，一定就和男人一模一样。她怕自己一看，心就软成水了。
“背，背不完不许吃饭。”把书丢在秋千面前，她转身离开。
这一天是秋千三岁的生日。没有蛋糕，不会庆祝，甚至连秋千自己都不知道。但她得给他做一顿好的。
这个孩子，以后会多么难啊。她不舍得他吃苦，宁愿药药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活在自己严厉却安定的羽翼中。
但是药药必须足够优秀，甚至优异。她要他的药药，长成一棵芝兰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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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迷心一横，借签名之机往他鼻上盖了乙醚。一不做二不休，拖到一旁喂了那药，偷偷行了那事。
看着迷迷糊糊的心上人，影迷连满足感都不敢有，心里万分愧疚。
“过会儿就去自首吧。”她想。
这可是猥亵罪。你个笨蛋。
可是我就是犯了，怎么办？
女孩把泄了欲望的男人安置好。乙醚量少，他很快就会醒来。
我会给你一个公道的......一边这样想，一边懊丧自己真是个变态。
女孩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男人一眼，逃也似的跑远了。
这是她的第一次。双腿很不舒服，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
她最终还是没有去自首，而是选择先隐姓埋名地躲好。
倒不是担心自己，只是忽然反应过来，这样一来，恐怕会毁了男神清誉……
更重要的是，女孩有种感觉，她可能怀上了他的孩子。
自首的话，会打掉的吧……
两周后，当检查出来，女孩搬去了另一个城市。
如她所料，男人没有报警，事情也没有闹大。
她偶尔还会做贼似的看看他的消息和视频，只是每每见到他对影迷略略的抗拒，心里的歉疚感就会加重。
她抚摸着一日大过一日的腹部，动作轻柔，情绪却悲凉。
大概这孩子，也会因为生来便带了自己龌龊的骨血，处境尴尬吧。
九个月后，她诞下一名男婴。生产时没人陪在身边，她眯眼看着浑身是血，皱巴巴的孩子，流着泪微笑。
几个月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玷污了他的爸爸，却又无比感谢上苍赐给她这个孩子。
孩子一日日地长大，她愈发舍不得离开他。
直到那日，听他口齿清晰地讲出生平学会的第一个词，却是她口中常念的“爸爸”。
那一瞬她泪如雨下。所犯的罪恶，终于在儿子清澈透明的目光中无所遁形。
她把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交给爸妈，一个人回到当初他拍戏的那个城市。
她去到那个晚上，那个地点附近的公安局，自投罗网。
就当是洗清儿子的罪孽吧。那一刻，她倒是坦然了。
女人对男人行了那事，过后还来自首，一副巴不得进监狱的样子......
警|察用打量神经病的眼光看着她。
“是我做的，现在孩子也生下来了，所以我想自首。”她平静地说。
案子如愿被受理，但由于她不肯说出受害方的姓名，事情也已经过了一年多，警|察也只得宽大处理。
况且那段时间，也确实没有人报案。
他们问了问情况，便放了她。
“你们好不公道！”她无望地哀叫，这样可叫她怎么偿还这个错误？她岂不是一辈子都要活在逼死人的自责里？
“事是你做的，逼我们抓人的也是你，然后还没证据，这让我们很难办啊。”吸着烟的家伙把她送出去，耸耸肩回去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到了门口，却又转身离开。
她去最后看了看那依然光彩夺目，却愈发不爱在外界流露真实情绪的心上人。
挺人们说，他越来越冷了。
人群中她哭出来，正巧男人路过身旁，看也不看便走了过去。
她周身寒凉。以前的他，见到哭泣的影迷只会手足无措地哄。他变了。
她收起眼泪，再次踏上回家的旅途。
她要为他养大这个孩子，无论他喜欢不喜欢，也不管父子今生有没有机会相认。
这是她唯一能给的补偿。
她给孩子取名秋千。小名药药。她想自己每次唤他时，都要记得冷下心肠。
小秋千问过妈妈，是哪个yao呀？要不要的要么？妈妈是想说自己要定了要要么？
她不耐烦地一把将人推开，是喝药的药，春药的药！
春药是什么药？小秋千迷蒙地看了看妈妈，刚想开口，后脑勺就啪地一声，炸开了疼痛。
看什么看，问什么问？今天的书背完了么？
小秋千哇哇大哭。可能是委屈，也可能是吓得。
她拎起瘦小的孩子，拽着后领迫他转过身去，扯了鸡毛掸子就往背上、腿上、臀上急落。
“呜呜呜，妈妈！疼！啊！妈妈疼啊！”小小的孩子也不知道认错，本能地哭喊，挣扎。
她被那叫声搅得心脏抽疼，倏然放了手。
不许哭，说话！还捣不捣乱了？
呜呜呜......不了，啊！妈妈！秋千不捣乱了，秋千好好背书！
小孩子抽噎的功夫，又挨了两记狠打，吓得他憋着哭腔，连忙乖乖承诺。
女人推着他后背，让他在书桌前站好。这时候的她，实在不敢看他正面的样子。
那双大眼睛噙着泪，睫毛一眨一眨地，一定就和男人一模一样。她怕自己一看，心就软成水了。
“背，背不完不许吃饭。”把书丢在秋千面前，她转身离开。
这一天是秋千三岁的生日。没有蛋糕，不会庆祝，甚至连秋千自己都不知道。但她得给他做一顿好的。
这个孩子，以后会多么难啊。她不舍得他吃苦，宁愿药药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活在自己严厉却安定的羽翼中。
但是药药必须足够优秀，甚至优异。她要他的药药，长成一棵芝兰玉树。
他第一次见到霍秋千，是在女人的葬礼上。
不，准确地说，是在女人葬礼的监控视频，他看到了那个眉眼与自己幼时一模一样的小孩。
那件事之后，他再也没有回过T市，没想到，他们却一直住在那里，甚至和当初的事发地，都离得那么近。
大概也是因为如此，助理才能这么快地发现自己已有了孩子吧。
未婚先育，甚至还是在混沌与被迫的情况下。一向自律而有条不紊的他十分厌恶这种感觉。
所以在看到秋千本人时，即使知道孩子无辜，他脸色还是怎么也放不好。
助理拍拍他肩膀，“人给你带到了，怎么处理，你这两天给个答复吧。”
“嗯。”他应了，眼神牢牢落在小孩子身上。
“叔叔好。”秋千刚刚失去了母亲，却依旧记得叫人，甚至还家教极好地向他微鞠了一躬。
只是眼眶肿肿的，不知这些日子已哭了多少回。
“你，几岁了？”这个问题他没有经过思考便问出口。而后便发现，自己想问的，其实太多。
“八岁。”秋千扯扯衣角，简短地回答。
“现在和爷爷奶奶住？”他确认着信息。
“嗯。”一想到再也不能和妈妈在一起了，秋千心里就闷闷地疼。
“他们身体还好么？”他斟酌着问。其实不好又能怎样？他便真能将这孩子接过来亲自养着么？
秋千点点头，又猛地抬起来，红着眼圈小声问，“叔叔，是不是人都会死？”
他发觉叔叔这个称呼听上去很奇怪，但是没有纠正，“是啊。”他蹲下身子，握了握那冰冷冷的小手，平静无波地安慰道，“但小朋友不需要想这么多，知道了？”
秋千的心有些安定下来，不自觉地歪歪头，“叔叔，您是来收养我的么？”
他站起身子，拍拍他头，没有回答。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聪慧而懂礼貌的好孩子。
不，准确地说，是在女人葬礼的监控视频，他看到了那个眉眼与自己幼时一模一样的小孩。
那件事之后，他再也没有回过T市，没想到，他们却一直住在那里，甚至和当初的事发地，都离得那么近。
大概也是因为如此，助理才能这么快地发现自己已有了孩子吧。
未婚先育，甚至还是在混沌与被迫的情况下。一向自律而有条不紊的他十分厌恶这种感觉。
所以在看到秋千本人时，即使知道孩子无辜，他脸色还是怎么也放不好。
助理拍拍他肩膀，“人给你带到了，怎么处理，你这两天给个答复吧。”
“嗯。”他应了，眼神牢牢落在小孩子身上。
“叔叔好。”秋千刚刚失去了母亲，却依旧记得叫人，甚至还家教极好地向他微鞠了一躬。
只是眼眶肿肿的，不知这些日子已哭了多少回。
“你，几岁了？”这个问题他没有经过思考便问出口。而后便发现，自己想问的，其实太多。
“八岁。”秋千扯扯衣角，简短地回答。
“现在和爷爷奶奶住？”他确认着信息。
“嗯。”一想到再也不能和妈妈在一起了，秋千心里就闷闷地疼。
“他们身体还好么？”他斟酌着问。其实不好又能怎样？他便真能将这孩子接过来亲自养着么？
秋千点点头，又猛地抬起来，红着眼圈小声问，“叔叔，是不是人都会死？”
他发觉叔叔这个称呼听上去很奇怪，但是没有纠正，“是啊。”他蹲下身子，握了握那冰冷冷的小手，平静无波地安慰道，“但小朋友不需要想这么多，知道了？”
秋千的心有些安定下来，不自觉地歪歪头，“叔叔，您是来收养我的么？”
他站起身子，拍拍他头，没有回答。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聪慧而懂礼貌的好孩子。
男人让小孩去沙发上坐好，顿了顿，问道，“想不想看动画？”
秋千迟疑地摇了摇头。
“那，玩会游戏？”
依旧摇头。
男人没了辙。原来这世上还有不看动画也不玩游戏的孩子？
他不知道，在秋千小小的认知里，但凡是空闲时间，都应该是用来学习的。
只有这样才算乖孩子，才会让大人开心。
“叔叔，您这里有书么？”秋千小声补充，“随便什么书都可以的。”
男人不由失笑，引着小孩到书房，慷慨地打开了书柜，“在这里自己挑好不好？我去做点午饭来。”
秋千惊喜地点点头，眼神亮闪闪的，“真的全都可以么，这些书？
“嗯。”男人弯腰捏了捏秋千的脸，这小家伙也太乖了吧！
秋千不知所以，却也跟着男人傻笑起来。
男人的厨艺低浅得可爱，两素一荤一汤，花了他足有一个多小时才完成。
一个多小时，都是静静的，没人来打扰。
他把几个卖相还算不错的菜碟摆放整齐，放轻步子走向书房。
秋千在阳光下端正地坐着，小小的身子专注却又流露出一丝孩童的天真，时不时歪歪头，思索着什么。
“在看什么？”男人轻轻打断。
“唔......”秋千明显吓了一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瞥了瞥书名，“最，最好的时光？”
男人一愣，这书有段时间他极喜欢，放在枕边读过不止一次，“你知道侯孝贤？”真巧。
秋千摇摇头，见男人脸色奇怪，以为惹了祸，慌张道，“我，那个书......很好看，所以才看的。”
不务正业。若是妈妈，这时候已经会罚了。
“对不起。”秋千低下头，不安地等待着疼痛的到来。他记事起便由母亲一个人抚养，以为大人和孩子的相处模式就是这个样子。
“......嗯？”男人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先去吃饭吧，菜都凉了。”声音已恢复了对晚辈的温柔。
这还是他第一次为人做饭呢，也不知合不合小孩子胃口。
秋千讶然，感激地看了男人一眼，只是仍待在原地不动。
饭前犯错，是要饿肚子的。秋千已经习惯了。
“不饿吗？”男人疑惑，“不饿也吃一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不吃饭呢？”
秋千几乎被这关切的语气搅得落下泪来，努力几次才忍住，被男人拥着带到餐桌去。
“叔叔坐。”秋千先一步拉开那比自己还高的椅子，乖巧地等男人坐定，才到桌子的一角站好。
来之前爷爷说了，这个叔叔是他的贵人，一定不能惹到他，甚至还要主动讨他欢喜。
不过，秋千觉得自己不是在完成爷爷的任务，而是在心甘情愿地做这些。
“秋千喜欢站着吃？”男人搞不懂孩子的脑回路，只得笑着由了他。
秋千点点头，眼巴巴地等着男人先动了第一筷，这才咽咽口水，吃下一口米饭——有些夹生，不过他真的很饿了。
男人吃了几口才发现秋千只一个劲扒饭，菜也只敢拣离得最近的素菜挟，于是开口唤他，“秋千，来，到叔叔这吃。”
秋千不知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是因为忍不住尝了一口绿绿的菜么？纵然害怕，他还是放下碗筷，一步步向男人挪过去。
男人拍拍他头，“是不是勺子用得不舒服？”所以害羞的小家伙只肯吃饭？
秋千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愣愣地否认，“没有没有，勺子很好使的。”
男人看着他呆呆的小样，心被奇特地撞了一下。
这小小的人身上，流着的是和自己一样的血。
他挟一小筷子酥肉，拿勺子在底下垫着，放在嘴边吹了吹，又在小孩幸福得近乎呆滞的目光中递了过去。
“啊——”他循循善诱，“张嘴，秋千。”
秋千鬼使神差地张开嘴，又鬼使神差地叼走那一小块肉含在嘴里，唇边露出一点藏不住的笑意。
不知同学们口中的“爸爸”，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秋千迟疑地摇了摇头。
“那，玩会游戏？”
依旧摇头。
男人没了辙。原来这世上还有不看动画也不玩游戏的孩子？
他不知道，在秋千小小的认知里，但凡是空闲时间，都应该是用来学习的。
只有这样才算乖孩子，才会让大人开心。
“叔叔，您这里有书么？”秋千小声补充，“随便什么书都可以的。”
男人不由失笑，引着小孩到书房，慷慨地打开了书柜，“在这里自己挑好不好？我去做点午饭来。”
秋千惊喜地点点头，眼神亮闪闪的，“真的全都可以么，这些书？
“嗯。”男人弯腰捏了捏秋千的脸，这小家伙也太乖了吧！
秋千不知所以，却也跟着男人傻笑起来。
男人的厨艺低浅得可爱，两素一荤一汤，花了他足有一个多小时才完成。
一个多小时，都是静静的，没人来打扰。
他把几个卖相还算不错的菜碟摆放整齐，放轻步子走向书房。
秋千在阳光下端正地坐着，小小的身子专注却又流露出一丝孩童的天真，时不时歪歪头，思索着什么。
“在看什么？”男人轻轻打断。
“唔......”秋千明显吓了一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瞥了瞥书名，“最，最好的时光？”
男人一愣，这书有段时间他极喜欢，放在枕边读过不止一次，“你知道侯孝贤？”真巧。
秋千摇摇头，见男人脸色奇怪，以为惹了祸，慌张道，“我，那个书......很好看，所以才看的。”
不务正业。若是妈妈，这时候已经会罚了。
“对不起。”秋千低下头，不安地等待着疼痛的到来。他记事起便由母亲一个人抚养，以为大人和孩子的相处模式就是这个样子。
“......嗯？”男人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先去吃饭吧，菜都凉了。”声音已恢复了对晚辈的温柔。
这还是他第一次为人做饭呢，也不知合不合小孩子胃口。
秋千讶然，感激地看了男人一眼，只是仍待在原地不动。
饭前犯错，是要饿肚子的。秋千已经习惯了。
“不饿吗？”男人疑惑，“不饿也吃一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不吃饭呢？”
秋千几乎被这关切的语气搅得落下泪来，努力几次才忍住，被男人拥着带到餐桌去。
“叔叔坐。”秋千先一步拉开那比自己还高的椅子，乖巧地等男人坐定，才到桌子的一角站好。
来之前爷爷说了，这个叔叔是他的贵人，一定不能惹到他，甚至还要主动讨他欢喜。
不过，秋千觉得自己不是在完成爷爷的任务，而是在心甘情愿地做这些。
“秋千喜欢站着吃？”男人搞不懂孩子的脑回路，只得笑着由了他。
秋千点点头，眼巴巴地等着男人先动了第一筷，这才咽咽口水，吃下一口米饭——有些夹生，不过他真的很饿了。
男人吃了几口才发现秋千只一个劲扒饭，菜也只敢拣离得最近的素菜挟，于是开口唤他，“秋千，来，到叔叔这吃。”
秋千不知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是因为忍不住尝了一口绿绿的菜么？纵然害怕，他还是放下碗筷，一步步向男人挪过去。
男人拍拍他头，“是不是勺子用得不舒服？”所以害羞的小家伙只肯吃饭？
秋千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愣愣地否认，“没有没有，勺子很好使的。”
男人看着他呆呆的小样，心被奇特地撞了一下。
这小小的人身上，流着的是和自己一样的血。
他挟一小筷子酥肉，拿勺子在底下垫着，放在嘴边吹了吹，又在小孩幸福得近乎呆滞的目光中递了过去。
“啊——”他循循善诱，“张嘴，秋千。”
秋千鬼使神差地张开嘴，又鬼使神差地叼走那一小块肉含在嘴里，唇边露出一点藏不住的笑意。
不知同学们口中的“爸爸”，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文静，敏感，聪慧。这是男人对秋千的第一印象。
他以为已经足够了解这个孩子了，到了晚上却又发现，原来自己知道的远远不够。
“叔叔，能不能不送我走？”秋千似乎没想到自己还要回去，惨兮兮地站在男人面前，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行，”男人见他已经开始粘着自己，心里既欢喜，又不舍，嘴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秋千有空了，可以再来玩。”
小小的孩子眼中噙泪，打圈儿也不敢落，生怕惹人不快，急急道，“叔叔，秋千不忙，秋千一直有空......”
男人不再说话。他会看他成长，给他足够的抚养费，将他送进很好的学校。他唯一吝于提供的东西，是日复一日的陪伴。
那是要留给未来妻儿，现今事业，还有诸多影迷的。而秋千，注定只能是他人生的一小部分。
助理揽着秋千，“走了啊。”
他点点头，语气不容置疑，“路上小心。”
男人不知道，这话秋千听来是多么绝望。
......
见了小孩一面，他心里的牵挂也就放下了，继续在片场和家之间两点一线，日子过得便和以前一样。
只是偶尔想起小家伙，嘴角也会微微扬起。
不知不觉地，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一部分了阿。
至于那女人的去世，听说是车祸，逝者已矣，他也无意深究。
他心里的遗憾渐渐不那么深了。毕竟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总是纠结也没有意义。
直到那天，他无意中从窗户望下去，却扫到一个熟悉的小身影——这么晚了，会不会真是秋千？
理智告诉他不可能的，自己住的那么远，小孩子哪里找得到。可感情上他觉得，那不是秋千还能是谁？
男人抓起外套下楼，在高档住宅区里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那个孩子。
次日他有意无意开着低调的商务车到那从未去过，却已记在心里的地址转了一圈，竟看到令他血液都冰凉的一幕——
他的小孩子，被人揪着后领，一下下地往地下掷。
他想下车却被助理一把拦下：他忘了，这可是人口繁杂的街道。
“他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摔他！”助理怒吼着将人救下来，“你是他亲生姥爷，亲生的！姥爷！！”
他心里乱成一团，眼睛贴在玻璃前，落在秋千青肿的小脸上。
手就扣着车门，他忍不住想下，助理却已奔到了眼前。
那么瘦小的秋千，哭都哭不出声来了，就这么被递到自己怀里，小脑袋虚弱地低垂下来，细小的手指抵在他胸口，迷迷糊糊地唤出了清醒时不会念出的词，他此生学会的第一个词。
“爸爸......”
似有五雷轰顶，而后飞窜到四肢百骸。
他听见自己飞快地应下，“我在呢，秋千别怕。”
他以为已经足够了解这个孩子了，到了晚上却又发现，原来自己知道的远远不够。
“叔叔，能不能不送我走？”秋千似乎没想到自己还要回去，惨兮兮地站在男人面前，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行，”男人见他已经开始粘着自己，心里既欢喜，又不舍，嘴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秋千有空了，可以再来玩。”
小小的孩子眼中噙泪，打圈儿也不敢落，生怕惹人不快，急急道，“叔叔，秋千不忙，秋千一直有空......”
男人不再说话。他会看他成长，给他足够的抚养费，将他送进很好的学校。他唯一吝于提供的东西，是日复一日的陪伴。
那是要留给未来妻儿，现今事业，还有诸多影迷的。而秋千，注定只能是他人生的一小部分。
助理揽着秋千，“走了啊。”
他点点头，语气不容置疑，“路上小心。”
男人不知道，这话秋千听来是多么绝望。
......
见了小孩一面，他心里的牵挂也就放下了，继续在片场和家之间两点一线，日子过得便和以前一样。
只是偶尔想起小家伙，嘴角也会微微扬起。
不知不觉地，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一部分了阿。
至于那女人的去世，听说是车祸，逝者已矣，他也无意深究。
他心里的遗憾渐渐不那么深了。毕竟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总是纠结也没有意义。
直到那天，他无意中从窗户望下去，却扫到一个熟悉的小身影——这么晚了，会不会真是秋千？
理智告诉他不可能的，自己住的那么远，小孩子哪里找得到。可感情上他觉得，那不是秋千还能是谁？
男人抓起外套下楼，在高档住宅区里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那个孩子。
次日他有意无意开着低调的商务车到那从未去过，却已记在心里的地址转了一圈，竟看到令他血液都冰凉的一幕——
他的小孩子，被人揪着后领，一下下地往地下掷。
他想下车却被助理一把拦下：他忘了，这可是人口繁杂的街道。
“他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摔他！”助理怒吼着将人救下来，“你是他亲生姥爷，亲生的！姥爷！！”
他心里乱成一团，眼睛贴在玻璃前，落在秋千青肿的小脸上。
手就扣着车门，他忍不住想下，助理却已奔到了眼前。
那么瘦小的秋千，哭都哭不出声来了，就这么被递到自己怀里，小脑袋虚弱地低垂下来，细小的手指抵在他胸口，迷迷糊糊地唤出了清醒时不会念出的词，他此生学会的第一个词。
“爸爸......”
似有五雷轰顶，而后飞窜到四肢百骸。
他听见自己飞快地应下，“我在呢，秋千别怕。”
秋千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睡容平静。只是偶尔蹙起的眉头和紧抿的嘴唇，昭示了他深藏心底的难过。
小孩混沌的梦里，姥爷还在怒吼。
他问自己为什么害母亲惨死，为什么赖在家里不走，为什么不去找那个男人？
“你亲爸呢？”从叔叔家回来那天，姥爷好像格外生气，大手把秋千的小耳朵拧得生疼，“说啊！你爸呢？”
秋千踮着脚，痛得泪水默默爬了满脸。他哪里知道爸爸在哪？只好讨好地说，“爷爷，秋千今天很乖，叔叔说有空还可以去他那里玩......”
“什么叔叔！”头发花白的老人怒气更深，“他就是你爸！”
竹条劈头盖脸抽下来，“连生父都认不出！你这个累赘，根本就不该生下来！”
秋千的身子蜷成一个小球，心里震惊又欢喜！他好喜欢好喜欢的那个叔叔，原来就是爸爸！
他一边躲着钻心的锐痛，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那爷爷带我去找爸爸吧，好吗？”
“找什么找？他把你送回来，那就是不认你！还嫌不够丢人？”
为什么爸爸不要我？秋千不敢再问了，奋力承受着已经快到极限的痛。
后来他终于带着满身伤，费了好大力气找到叔叔——不，爸爸家。
然而当目光和不小心与男人对望，他忽然就想起自己扯着对方裤脚哀求不要走时，那份发自心底的恐惧与绝望……
秋千还不会怪罪别人。但秋千已经学会了自卑。
不知是为了什么，爸爸突然下了楼。秋千一下子慌了，第一反应就是闪身躲进角落里。
自己好像......离家出走了。这样的事，绝对绝对不能让爸爸知道。
秋千不敢让爸爸看到自己，只好贪婪地注视着黑夜中那一抹看不太清的背影。
他比妈妈还好看，比妈妈还温柔......他那么好，所以才不要我的吧......
不知不觉地，秋千的泪水断线珠子似的流。他多希望爸爸能在楼下陪陪他，然而爸爸只是绕了一圈，就上楼了。
秋千抱着膝盖打了个喷嚏，看着越来越黑，四下无人的周围，这才觉出个怕来。
小孩混沌的梦里，姥爷还在怒吼。
他问自己为什么害母亲惨死，为什么赖在家里不走，为什么不去找那个男人？
“你亲爸呢？”从叔叔家回来那天，姥爷好像格外生气，大手把秋千的小耳朵拧得生疼，“说啊！你爸呢？”
秋千踮着脚，痛得泪水默默爬了满脸。他哪里知道爸爸在哪？只好讨好地说，“爷爷，秋千今天很乖，叔叔说有空还可以去他那里玩......”
“什么叔叔！”头发花白的老人怒气更深，“他就是你爸！”
竹条劈头盖脸抽下来，“连生父都认不出！你这个累赘，根本就不该生下来！”
秋千的身子蜷成一个小球，心里震惊又欢喜！他好喜欢好喜欢的那个叔叔，原来就是爸爸！
他一边躲着钻心的锐痛，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那爷爷带我去找爸爸吧，好吗？”
“找什么找？他把你送回来，那就是不认你！还嫌不够丢人？”
为什么爸爸不要我？秋千不敢再问了，奋力承受着已经快到极限的痛。
后来他终于带着满身伤，费了好大力气找到叔叔——不，爸爸家。
然而当目光和不小心与男人对望，他忽然就想起自己扯着对方裤脚哀求不要走时，那份发自心底的恐惧与绝望……
秋千还不会怪罪别人。但秋千已经学会了自卑。
不知是为了什么，爸爸突然下了楼。秋千一下子慌了，第一反应就是闪身躲进角落里。
自己好像......离家出走了。这样的事，绝对绝对不能让爸爸知道。
秋千不敢让爸爸看到自己，只好贪婪地注视着黑夜中那一抹看不太清的背影。
他比妈妈还好看，比妈妈还温柔......他那么好，所以才不要我的吧......
不知不觉地，秋千的泪水断线珠子似的流。他多希望爸爸能在楼下陪陪他，然而爸爸只是绕了一圈，就上楼了。
秋千抱着膝盖打了个喷嚏，看着越来越黑，四下无人的周围，这才觉出个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