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2+2=5 (黑道,不保证不坑)

晚安我先睡会去……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6-12-23 19:45:00 +0800 CST  
14-2的开头有一段,改成下面这个——
“认了,无论如何,元记的功过簿上,有你一笔,是好是坏,你曾经是我袁阵的人,或者,你不认我这个老大,现在离帮,连那二十我也给你免了。”
————————————————————————
阵老大说的那段话……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6-12-23 21:57:00 +0800 CST  
14-3
“啪!”
“……”没有回应,按理说应该是第十五下,运远一手撑在地上,身子扭得不成样子,额头的汗水已经把头发打湿了,一绺一绺的,胳膊上也都是汗水,冬天的阳光照进来,闪着光的往下流。
后背已经肿起了一片,从颈下到腰上,紫得发黑,再下鞭就要破皮了,蓝岭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已经心疼的眼红了,根本打不下去。
运远此刻正是疼得最厉害的时候,每一鞭落下来都要落在他骨头上一样,疼痛顺着骨头四处乱窜,听到鞭子破空的声音的怕得打颤,更不要提落在背上了。更无暇顾及右臂,绷带崩住的地方更压着疼得钻心。运远此刻全服心思都落在不要叫出声来,根本没心思报数,也因为他不报数,蓝岭也没敢再打下去,只是停了手等着。
半分钟……
一分钟……
一分半……
没人说话的时候时间总是很慢,在座的神情都很紧张,更不敢多话。袁阵不耐烦:“怎么停了?没到数继续!”
“可是……”
“可是什么?继续!不报数的不算!”
蓝岭咬咬牙,“啪!”
“十!……十……六……”
运远大口喘着气,已经有一道伤口禁不住力气裂开,血色一下子泛开,汗珠顺着脊背滑倒到裂口里,一下子溶在血水里,运远一下一下地打着激灵,嘴角都僵硬得有棱有角。
……
蓝岭刻意放缓了速度,等着运远哆嗦着念出下一个数字。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每两个字都是折磨,似乎动动嘴都会扯疼身后的伤。
“阵哥。”蓝岭落完最后五下,似乎已经抽筋了力气一样,别着头,把鞭子掼在地上,整整衣服,坐回自己的位子。
运远被鞭子带的斜在地上,控制不住地发抖,但每一次颤抖都会带来更大的疼痛。
后背已经裂开了好几道口子,再打下去恐怕要带着血丝儿的往外冒了。
“老胡,你先。”袁阵继续揉着额头,似乎额头的结怎么也揉不开。
胡四害嘿嘿笑笑:“阵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向身子骨弱,是没法做这种体力活了,这样儿,让伢子替我,怎么样?”
袁阵没回声,摆摆手,胡四害露着黄牙笑,一扬下巴,陶伢也咧了嘴,撸胳膊挽袖子的,走到大厅中间,捡起地上的鞭子,掂了掂。
“嗖……”甩了一下,却没落到人身上,看运远在地上一哆嗦,陶伢邀功似的向胡四害笑了笑。
“啪!”
真的落在背上,便斜着抽出了一条血痕,甚至有几滴溅出来,落在地毯上。
“二……十……一……”
“啪!”
反面斜着,有抽出一条痕迹,但是手上力度不一,并没有溅出血沫,但照样绽开口子,血水都反光。
“呃!……”忍不住嘴里的叫唤,运远只能咬住嘴里的肉,生生吞下剩下的半声。
“二十……”
“啪!”又一下追着下来,但运远还没有报完上一个数字。
“二十二!”
急着喊出来,声音已经拐了弯。
“啪!”
“二……十……”
“啪!”
……
运远实在是说不出话来,陶伢却借着机会连着落鞭子,一连又过了四下。
“陶伢!”蓝岭一拍桌子站起来。
“蓝堂主,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别的,阿运如今还没挨完鞭子,也就还没出我们元记,你这么着,要是数目未到就打死了他,一是残害兄弟,二是无视家法,差多少鞭子,我添两个零补给你!”蓝岭撑着桌子,一字一句。
陶伢一时说不出话,胡四害拍了两下巴掌,“好,好!”
“不愧是老闫从前的徒弟!这气势,还真有老闫当年风范啊……”
“只是……打狗看主人,阵哥摆明已经弃了林运远了,你再这么护着他……有用吗?谁还记着你的恩情啊?”
“我护着他,不为阵哥,只为咱们元记的家法严明!”蓝岭狠狠道,握紧了拳头。
“铛!”
门被撞开,闫歧红着眼睛冲进来,上前一把夺过鞭子,带血的鞭尾指着陶伢:“滚!”
陶伢吓得愣着不敢动,闫歧又拿鞭子指着正中央袁阵的位子:“好,阵哥,你忍心,我他妈不忍心!我告诉你,我就替运远说了,他就是没有你这个老大了,就当你这三年养的那个林运远,不是地上这个人了,成不成!”声音嘶哑着,胳膊也抖着。“怎么着,成不成?还是你一定要看他死了才干净!啊!”
袁阵也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中间抬手一断闫歧手臂,鞭子一下子从闫歧手里落下,被袁阵接住。
“我不用你告诉我,只要他亲口告诉我,我就当我这三年,没带过任何徒弟,功过簿上,也没有他林运远半个字。”指着地上的人。运远虽然疼得匍匐在地上,但两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阵……阵哥……您打死我……打死我吧……您永远是阵哥……求求您……我挨得过……我求求您别不认我……”
无声,闫歧抬头看着天花板,楞还是掉下几滴泪来。
“成,你们俩自己的事,我管个屁啊!”说完也不走,抱臂站在一边,“打啊,我看着你们打!”
————————————————————————
讲真……没人喜欢歧哥哥吗……多帅啊……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6-12-23 22:00:00 +0800 CST  
又有好多冒泡泡的宝宝哦~不过为虾米都要看到虐的地方才来冒泡泡呢……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6-12-24 16:11:00 +0800 CST  
15-1
袁阵点点头,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看四周的人,“六号那天的事,是袁某管教不严,林运远跟了我三年,还做出这种事来丢人,我自然没有护短的道理。”
指了指地上的人,运远此刻后背上尽是血肉,绷带也被染红了颜色,看着渗人。“既然他敢担这六十鞭子,我自然没有不认他的道理,岭子说的没错,六十鞭子没打完,他还是我袁阵的徒弟,也还是元记的人!”
又转向运远。
“我也不再苛求,该胡堂主的那二十我给你免了,我这二十,也不要你报数,打完,咱们好聚好散。”
运远眼泪淌了一片,用左臂,硬是撑着将自己撑了起来,眼泪不只是疼的,还是难过。
背后血肉模糊的,根本没法再打,袁阵闭闭眼,冷了声音,“把裤子褪了。”
第三次,18岁,还真是流年不利呢。
“是……”声音无比干涩。
本来运远是要穿自己的假牛仔的,但是Bob说太紧身压着伤,对伤口不好,硬让他穿了条厚棉裤。临海的东南,冬天里,一条棉裤也能勉强挡风,只是脱下来就未免尴尬。更何况运远此时胳膊根本动不了,轻轻一摆动,后背就是撕心裂肺的疼了。
看运远半天做不到标准,袁阵也懒得等,随手点了一个厅里的小子,示意他动手,那人愣了半天,满脸为难。蓝岭看不过去,自己也绕到桌子中间,想扶着运远给他褪了下身,但自己手冰凉,一碰到他唯一完好的左胳膊,运远就是一阵哆嗦,蓝岭也再也狠不下心,站到袁阵身旁:“阵哥……给他留点颜面,也算是给各位堂主留些颜面。”
袁阵看了看蓝岭,又看了看胡四害的脸色。蓝岭会意,又走到胡四害身旁,“胡哥,卖我个面子,求您了。”
胡四害笑笑,“无所谓,他们俩的事,咱就看个热闹。”
蓝岭微微鞠躬:“胡哥宽宥。”
袁阵缕缕鞭子,也沾上了一手的血,腥气逼人。
“撑好。”和平时只有两人的训诫并无二致,但其中区别滋味,只有身临其中才能明白吧。
运远打着哆嗦撑在地上,袁阵也不细看,嗖地一鞭下去,竟生生打出了回音。
“啪!”……
棉裤上瞬间绽开一条口子,里面压得紧实的棉绒一层层剥开,隐约露出了底下的内衬。
“啊……”歪歪扭扭的一声从运远牙间溢出,脸上疼的煞白,这一道竟比背上那些还要疼上几分。
“啪!”
又是一鞭子,棕色的内衬瞬间现出血色,白色的棉绒上也沾了不少,运远才从第一下的疼痛中稍稍缓过劲来,就硬挺挺地接了这第二下,一个没撑住,就栽在地上,清楚地听见右边肩胛骨清晰的咔吧声,心里一片荒凉。
原来,曾经打得再狠,也是留着手的,如今即将弃置,才是真的动了怒,下了死手,二十,恐怕真的会被打死……难道真要一语成谶?
“啪!” “起来!”
第三下和袁阵的低吼一起爆响在运远耳边,运远下意识向起一挣,却在半途中突然失了力气,竟又直接倒了回去,一动不动。蓝岭俯身看看,抬头对袁阵:“他晕倒了。”
————————————————————————
啊啊啊啊啊!写了这么久!小远远终于肯晕倒了!!!【兴奋脸】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6-12-24 22:08:00 +0800 CST  
好吧……圣诞节快乐各位……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6-12-25 08:22:00 +0800 CST  
15-2
袁阵没理蓝岭,抬手又一鞭子落在脖颈上,脖子上肉少得露骨头,一鞭子下去都扫到了脸颊,运远嘶吼着呻吟一声,悠悠地转醒。
“没死就撑起来。”
元记的人都清楚运远,他对袁阵的话从来没有消极怠工的时候。但运远真的爬不起来了。
“起来!”鞭子抽在运远身边的地摊上,生生扯出印记。
“阵哥!”
有几个平时还算走得近的小堂主看不下去,想劝劝,但又看到袁阵铁青的脸,也不敢吭声了。运远一向耳根子软,自从在元记站住脚之后,这些个不太得势但又有些位子的小堂主,只要找到运远帮忙,运远是一定会帮的,因此或多或少,都和运远有些交情。
“怎么?有人想给他求情?”
“不敢……”
袁阵冷笑,心里也替运远抱屈,以往他为了这些人,得罪自己,受了多少苦,如今也没人敢真的替他说上一句。
说话的时候,运远已经勉强地将自己撑起来,说是撑起来了,也不过是身子离了地面几寸而已,左臂打着哆嗦,右臂已经疼得毫无知觉。后背被空气里的气流扫过都会疼痛,脖子上的那道伤痕,半干的血迹已经流到了耳边。
抬手快起快落,五下还在臀峰上,运远疼得想要叫喊,但又无力扯动喉咙,只是在嗓子中间隆隆地响,听着极其渗人。
棉裤的内衬质量极好,不拿剪刀是怎么也弄不破的,但这更让人难熬,底下的皮肉已经渗出血来,黏在光滑的内衬和底下的肉中间,让人更疼得难熬。
还是五鞭子,往下挪了几寸下鞭,运远又被掀倒,侧在地上,背上的几道伤蹭到地毯,红色的血肉又添了几分黑色,地毯上也渗开一片颜色,还迅速的向外淹着,看着可怕。棉裤里的绒絮已经尽数染红,眼看着臀上是落不下鞭子了,袁阵又把鞭子向下比了比,抬手。
还是五鞭子,臀腿之间,最难熬的地方。这会运远也忍不了了,无意识地发出狼崽濒死的嚎声来,凄厉,又不断。
“啊!……”
“闭嘴!”
“啪!啪!啪!”
最后三下,还在原处,运远疼得抽过筋,浑身上下抖个不停,在地毯上蹭得浑身都是灰和血和成的脏东西,竟也生生把惨叫咽了回去,看着好不可怜。
“二十鞭子,袁某可没有放水!从今天起,他和元记,和袁某算是两清,他不来招惹咱们,也不许任何人去找他麻烦!”说罢,摔了鞭子离开,蓝岭叹口气,把鞭子捡起来,在地毯上蹭了蹭,供回供桌上,又走到胡四害身边:“胡哥,阵哥一时生气,想不周全,您也别跟着生气,这儿就数您大,您发句话,好让大家伙都散了。”
“罢了罢了,阵哥就那脾气,大家都散了吧!”胡四害摇摇头,起身离开,大家嘟囔几句,也分别离开。最后,只剩下闫歧还站着,红着眼睛看着趴在地上的阿运。
“蓝岭!快点!”
蓝岭这才敢露出慌乱,急急忙忙的蹲下身,拍着运远的手。“阿运,阿运,你坚持住!你坚持住!”
闫歧也不废话,垫了件衣服把孩子硬是抱起来,也假装听不到孩子的呼痛,快步跑到街上,往医院赶。
————————————————————————
Bob从手术室出来,连衣服都没有换,揪着蓝岭就骂:“你们老大呢!叫他过来!孩子打成这样不管吗!”
蓝岭吓了一跳:“阿运怎么了?”
“怎么了?你们怎么不杀了他!我他妈告诉你!他右手,彻底废了!废了明白吗!要是再恢复不好,以后连笔都拿不起来!”Bob看着蓝岭一脸慌乱,冷笑,“叫你们老大来,孩子现在疼得太厉害,失血太多,情绪也不稳定,让他过来哄哄。”
蓝岭凉凉一笑:“阵哥,已经不是阿运的老大了……”
最后还是闫歧穿上防护服进到手术室,几个护士正在努力按住挣扎着的运远,几乎已是满脸杀意,勉强稳住他,才发现运远已经清醒过来了,被放了棉球的嘴里,含糊不清地想闫歧询问:“阵哥还在生气吗……”
————————————————————————
明天英语口语考试presentation,祝我好运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6-12-25 19:37:00 +0800 CST  
求问——康熙王朝里老四老十三哪一集开始有交集的……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6-12-25 22:45:00 +0800 CST  
15-3
运远再睁开眼睛,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闫歧和蓝岭不宜久留,早已经回去了,身边没有一个人,甚至连水杯都没有,嗓子干得厉害,身上哪儿哪儿都是撕心裂肺的疼,但奇怪,他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想要抬抬手摁铃,但是一动都能感觉到将将结痂的伤口撕扯,也不敢再动,甚至不知道时间,只能等着护士查房。
“呦,你醒了。”小护士带着口罩,拿着表格,声音含糊不清,“我去叫鲍主任。”说完转身就走。运远皱皱眉头。
“Bob哥。”Bob进屋,阿运哑着嗓子,“歧哥和蓝岭哥……”
“你先把水喝了。”Bob没让他把话问完,拿着一杯水和小勺,舀了一点放到运远嘴边,温的,湿湿的,粘上嘴唇,沙得嘴唇生疼。
“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袁阵不过来,蓝岭也不来看你了,他们说等你好了,就把你送回自己家去,不用再找他们了。”
运远终于流下一行眼泪:“麻烦Bob哥和岭哥说,阿运明白了,请阵哥以后,万事小心……”
“你说你们这是干什么!”Bob粗暴地把水杯往边上一墩,“我告诉你啊,你现在身体情况可不容你这么伤春悲秋的,打起精神来,先把病养好!”
运远点点头,闭上眼睛:“我知道了,谢谢您。”
伤筋动骨一百天,运远在医院呆了顶多一个月,就偷偷跑了出来,吊着胳膊站在街上,都不知道该往哪儿去,最后还是碰到了在职高里的一个学生头头,当初卖给他消息的那个人,楚暮东。
楚暮东把运远带到自己的小出租屋里,屋子里乱的自然是没法看,运远也不挑剔,护着自己的残疾胳膊,随意的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楚暮东听了运远被元记赶出来的事,表情先是一惊,然后眼珠子转了几转,热情道:“运哥,不是东子我说嘴,您就算出了元记,在外头单干照样能撑起一面旗来,还不用受别人的罪,您何必为这事儿愁啊!”运远了然他的心思,也退无可退。
“东子,我明白,但这事儿太大,你再容我想想。”
楚暮东陪着笑送走了运远,看着他脚步不经意间的蹒跚,心里也是惊怕,要是运远倒了……他是个孤儿,只能靠混黑饭生活,运远可是不多的实心眼,自从给他做下手,生活已经富裕太多了,他可不想再过穷日子了。
————————————————————————
运远离开楚暮东家,才想起来现在的日期,直奔了公司——已经过了春节,他们要动工了,他一定要劝住他们……呵,可是怎么劝,他又有什么立场去劝?运远苦笑,脚步越走越慢,但最终还是到了公司门口。
门口的小弟已经换了人,这也符合常理,一般站门口的人过一个月就换一批,都是新进来的小辈,排不上号的,只不过以前他是管这些安排的,因此对门口的小弟多少认个脸熟,如今,也不知道是谁在管这些事……
“运哥!”压低嗓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运远四下张望,看见斜二满脸着急,向他招手。
————————————————————————
短小君……太困了我睡了……晚安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6-12-26 21:55:00 +0800 CST  
内个,今天还是得请个假……别怪我伪更作业超多而且明天图书馆联欢会我还一头雾水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6-12-28 18:08:00 +0800 CST  
哇哇哇!折腾完图书馆的联欢会啦!我们带馆老师简直是麦霸啊!KTV简直是她的主场~过火一首歌唱得攻到爆我们的密室好开心~虽然很心酸,毕竟初中小朋友们素质有限,可怜我们的对外负责人,被骂到崩溃……以及最后吃了站点超大个的披萨!给自掏腰包的麦霸老师比个心,一会上文文~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6-12-29 20:37:00 +0800 CST  
16-1
斜二一直跟着运远做事,很有章法,只是一直被运远遮着,这才没被挑出来,如今运远一走,闫歧第一个就把他提溜出来了,替了运远以前一半的差事,就包括这个安保。
“剩下一半差事在谁手里?”
“陶伢……”斜二有些惭愧,按理说他完全可以拿到全部差事,但是最后还是被陶伢抢去了一半,“听说……岭哥做了套,才让陶伢沾上手的。”惭愧之余,斜二也有些愤恨。
“岭哥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他毕竟要做个中立者,我估计也有阵哥的意思,一人独大,怕另一个就要造反了。”运远怅然,叹口气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您……来是要做什么?”斜二看运远脸色不好,耍着小丑问。
运远也明白他的心思,作势笑骂,“好啊你!盘问起你运哥来了!”
“是啊,斜二做的是很好。”胡四害,和蓝岭。
“岭子,看见没,胳膊还吊着呢,就往这儿跑,你想干嘛啊?医闹?这儿也不是医院啊!”胡四害阴阳怪气。
“胡……先生好,蓝先生好。”运远嘴上打了个磕巴,接着问好。
“阿运!”蓝岭眉头锁着,“你到这儿来干嘛?”
“岭哥……”欲言又止。蓝岭会意,邪邪一笑,“斜二,怎么?这就是你做的安保?居然让外人进了咱的地儿?”
“对不起岭哥,我这就赶他走。”斜二躬身,“走吧,以后别再往不该到的地方跑了!”色厉内荏。
“哼。”胡四害冷笑,转身离开,蓝岭也要走,被运远一把拉住。
“岭哥!”膝盖噗通落在地上,斜二听着都疼。
“别跪我,这事儿你也求不着我!”蓝岭一甩胳膊,硬是给他甩开了。
“岭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求求您,算我求您的!”运远声音急切,胡四害在不远处冷笑,扭身进了大厅。
蓝岭看胡四害走远了,也不再说暗话,“你想劝阵哥的事,连歧哥都不答应,你也别问我,你自己想想,阵哥能吗?”
“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就算我劝不动,我天天来,往哪儿出货我都问个清楚,就算有个什么意外,罪过也是我一个人的!”运远咬着牙道。
“林运远!”蓝岭恨铁不成钢,“你倔!你就倔吧!四十鞭子打不走你是不是!”站起来,转身离开,“斜二!十五分钟,把他赶走,赶不走你的差事也不用当了!”
“岭哥!”蓝岭已然走远。
“运哥,你这是何必……”
运远摇摇头,不说话。他们都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手里攥着一个字条,他也不知道是谁放的,但分分明明是袁阵的笔迹。
——“好好养伤,元记的事不要再管。我既答应你就不会食言,你还是我的人,只要你在道上混一天,我保你一天,只一样,再不许与元记联系。”
运远再次握了握那张纸条,笔画苍劲有力,纸背上都有渗过的墨迹。
“运哥,走吧,阵哥现在也不在这儿,您就算跪这儿也没用啊,您先回去,有机会,我一定告诉您!”斜二还在劝,运远没心思听,不断回忆着究竟是谁把字条放进自己手心的?但无论怎么回忆,都只是一个人影一晃而过。
“运哥?运哥?”
“……算了,我走了。”运远直起身,缓步离开,身后的伤已经被扯到,发痒,更是疼。
阵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
我前面写的简直是一头雾水啊……干脆解释一下,就是袁阵多大的那四十是作为类似师徒的身份罚的——我带的你,你干坏事,我打你。也就是说,打过这四十,运远就还是阵哥的阿运,只不过不是元记的运远了。就这意思,现在阵哥就是这个意思:我还是你大哥,也可以保你,但你别再管我元记的事了,元记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6-12-29 21:20:00 +0800 CST  
16-2
运远向来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斜二就听底下的小弟来报,说一个人一直跪在门外,一直赶不走。斜二一听头就大了,心里慌得厉害:“阵哥来了吗?”
“没有,不过也该快了……”
“带我过去!”
两人急急来到门口,运远倒还算顾及,没有直接跟击鼓鸣冤似的跪在正门口找难看,而是在一旁的草丛边上,不仔细看也并不明显。
“运哥!”斜二略带埋怨,“运哥这是想害死斜二吗?您在这里跪着,要是被阵哥知道,那是我监管不力,可是要家法上身的!”
运远低垂着眼睛,“跟我三年,我什么时候让你为我挨过尅?放心,我自然会劝阵哥,扯不到你身上。”
斜二皱着眉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也是凡胎俗骨,我求您了,别再惹阵哥了,说句不中听的,我也不怕阵哥被你气病了,我就是怕你早晚被他打死!”
又压低声音:“不就是白粉的事,岭哥经营有方,绝对不会让阵哥陷进去,你放心就是了!”
“经营有方……当年雄州也是经营有方,可是呢!更何况这是害人的事!”
“祖宗哥哥!”斜二咬着牙,“您这话可别随便往外蹦啊!得得,这样,您先回去,等阵哥来了,我去传达……”
“传达什么?”身后声音传来。
“阵哥……”运远伏下身,额头碰到地砖。
“滚回去,”语气平淡,“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给我传个信儿,我一定帮你,但是我说过,你不许再出现在元记。”
“我只求阵哥帮我一个忙,除此之外再无他求!”
“元记的事,你没资格置喙!”袁阵毫不留情,运远战栗着,稳着声线坚持。
“这事不仅是元记的事,更是阵哥的!”
“我的?”
“我求阵哥,不要为了这一项的进项,为祸那些人,甚至恐怕要身陷囹圄……”
“闭嘴!”
袁阵俯身看着脚下的孩子,轻声细语,“我以为,四十鞭子,已经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可是你还是听不懂我的话,是吗?”
“阵哥,我是为您……”
“为我,就不用再劝我,这条道上,原地踏步就是等死,犹豫不决就是坐牢,这一步我既迈出了,你让我退回来,才是把我推到监狱里头去,明白吗?”
运远抬头,“阿运不懂!但阿运有良心!”
“啪!”一个耳光,炸开,运远别着头,咬着牙,浑身发抖。
“是,你有良心。”袁阵冷笑,“斜二!”
“在。”斜二躬身。
“你做的安保?为什么咱们公司外面会有外人?”
“是我的错。”
“好,安保不力,二十鞭子,认吗?”
“阵哥!”运远。
“怎么?你心疼他?”袁阵蹲下来,看着运远的眼睛。运远低头,不敢对视。“看着我!”
运远摇摇头,不敢抬头。“你不敢?好,那就不要怪我了。”袁阵转身,对着斜二道,“给会议室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把鞭子带下来,还有以后安保的工作和硅档的酒吧,交出来吧,至于以后给谁做,让闫歧安排。”
“阵哥!”还是运远。
“去办!”袁阵似乎没有听到,厉声对斜二喝道。
“是。”斜二恭敬应答,就要拿电话,袁阵对他,毫无感情,所以他不能像运远一样,和老大讲道理,甚至撒娇耍赖。
“阵哥!”第三次,运远开口。
“林运远,这是我们元记的事,和你没有关系。”袁阵笑得温和,转身离开。
————————————————————————
有人陪我跨年吗……我好像跨个年啊……但是老妈叫我去睡觉……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6-12-31 22:52:00 +0800 CST  
2017,happy~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6-12-31 23:09:00 +0800 CST  
16-3
会议室里的人不一会就下来了,看见地上的两个人,不由得愣住,“老二,你这……”
“甭问了,二十,麻烦你了。”斜二苦笑,会议室的人也不好多问,拿了鞭子告声得罪,扬手就抽下去,声音挺大,但实际上并没什么威胁,三,四鞭子下去,连斜二套着的马甲都没有损坏。不过不见血也不是不疼啊,鞭子的重量摆在那儿,挥鞭子的只要不是和鞭子底下的人有天大的感情,怎么着也不会为难自己,让鞭子收着力往下落也是要耗体力的。
眼见着斜二脸色惨白了,运远这才明白过来,急得想要伸手拦鞭子。
“运哥!”斜二硬撑着气息,拦着运远,“运哥,您别再害我了,我和您不一样,您不知道的!”
是,运远知道什么?之前,他没见过挥手就是数十条人命的袁阵,他没见过淌血的火拼现场,他没见过数年前用一根根骸骨垒起来的元记大楼。之后,他没见过元记为了毒品前后小心如履薄冰,没见过为了疏通喝酒喝到吐血的小弟们,没见过因为黑吃黑被飞快的摩托车活活拖死的小弟……袁阵真正的杀伐果决,他只知皮毛!
“运哥,您听我的,回去吧……我在元记比您时间长,我从没见过阵哥对谁这么纵容过……您回去,阵哥一定会保你衣食无忧,哪怕,您要另立旗帜,阵哥都会给您资本地盘!”
斜二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人继续。
“啪!”鞭子还是一道道地往下落,运远无法,心里绞着难受,要往楼里去,却又被安保的小弟拦住。
“你不要再害我们二哥了!”他义正言辞,护着楼门,就想运远护着袁阵那样。看着他那一脸倔强,运远忽然就流下眼泪来。“请你转告阵哥……是阿运的不对,求他不要生气,也不用再为我费心了,运远,能照顾好自己……要是他气不过,就当……就当没有林运远这个人吧!”
————————————————————————
“啪!”当斜二把话带到的时候,袁阵挥手就把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砸在斜二脚边,茶水甚至溅到斜二手上。
“阵哥息怒……”
“……算了,这儿没你的事,退下去。”袁阵叹口气,闭上了眼睛,末了又多问了一句,“斜二,我摘了你身上两件差事,还为这莫须有的事打了你二十鞭子,是不是觉得,我太无情了啊。”
“斜二不敢。”斜二说着不敢,袁阵笑笑,摆摆手让他退下。斜二怕他,不敢?是不敢埋怨,还是不敢说出来?要是运远能有斜二十分之一的忌惮,是不是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样?
闫歧在蓝岭的劝说下,把硅档给了陶伢,安保的事自己担起来了——他也害怕,万一运远还是不肯死心,再让别人担这个责任,袁阵指不定要迁怒多少人。不过闫歧的担心多余地过了——从二月底到四月初,运远再没有出现过一次,直到……
————————————————————————
斜二敲着闫歧的房门,无比焦急:“歧哥!歧哥出事了!”
“袁阵出事了?”
“不是,是两个嫂子……和运哥!”
————————————————————————
没办法……不过这回可不是孩子自己作死……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7-01-01 22:47:00 +0800 CST  
新年第一发~2017有福有禄~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7-01-01 23:15:00 +0800 CST  
17-1
运远自从那天离开之后,就去找了楚暮东。再之后,楚暮东帮趁着,生生也扯起了一面旗子。人手地盘也不多,就两三条街,十来个人,其中半数还是学生。运远到底是袁阵练出来的,耳根子虽然软,但是手腕却硬的很,开张两周,又抢来两条街的店面,发展了一倍的成员,最后一个大的街区,近三十个人的组织也算是初具规模,运远真的做了老大,也要开始忙于管理。
在元记的种种历历在目,他第一件事就是约法三章——进项只需收租子,自己的人不许碰白粉,不许抢元记的生意。
说起来都能理解,但实际上,就像袁阵所说,哪儿有人管你2+2=4,只有承认2+2=5的人才能活命发财,刚刚两月,就出了大事。
衣冠不整,灰头土脸,一个穿着职高校服的小弟跑进来,说话都打颤:“运哥!运哥,东哥他们去了东街口,被人扣了!”
“去了哪儿?”
“东……东街口……”
“艹!”运远狠狠把手里的烟头拽在地上,一把拉过这个学生——“东街口是元记的生意,你们他妈不知道?!”
“运哥……运哥,东哥说是元记先招了我们的人,我们要报复回去……”
“报复!”运远甩开手里的人,“你们这是报复?你们这是报复!先不说什么鸡蛋砸石头,你们让我情何以堪!”
“运哥!东哥说了,是元记先弃您于不顾的,您何必!”
“闭嘴!”运远一脚踹上那人肩膀,“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那人不可置信地瞪了瞪眼睛,运远对他们一向宽厚,从来没有这么过,惊怕之余,满是愤怒:“运哥不用我,我走就是了!”转过身去,又嘀咕:“真以为自己是大哥了,没了我们你就一光杆儿司令!”
运远气头上,自然没听到,他只急着该怎么应付东街口的事。
东街口本来是他的差事,走了之后归了斜二,照理说斜二不会为难,一定是有其他人掺了手,才会把事情闹起来。至于是谁,运远不知道,所以更是焦心,急着收拾收拾,勉强掩住右臂的上,把防身的刀子在腕子上系紧了,才敢出门往东街口去。
到了东街口天已经黑了,街上看起来像是清过人,原本应该繁闹的酒吧街竟也没几个人,一派萧索景象,路灯摇曳,栈桥上隐约有个人影,但离得太远,看不出轮廓,运远右臂还是不能动弹,也不敢太靠近前——说起来不可冒进的事情,袁阵也教训了他数次,那么多次苦不堪言,到底也还是记住了。
“劳驾,请问您是……”运远迟疑,栈桥上的人回头,脑后长长的马尾划过一个圆,高跟的马丁靴踏在木板上,嘎达嘎达地响。
“阿运!是我……”是陈溢。原本阳光灿烂的脸上现在竟挂着两行泪,“阿运……袁阵竟然真的……”
运远赶紧两步迈到栈桥上,噗通跪下:“溢姐,您别哭,是阿运不懂事,您别哭了……”
陈溢擦擦眼泪,地上的孩子比自己还小上六七岁,还这样安慰着自己,不知道是心酸还是欣慰。
“阿运,起来,走,先和我进屋,我姐还在里面等着你。”
“溢姐!”运远本来被搀着,急忙退后两步,“阿运就不去见闫嫂了……闫嫂身子一直不好,我怕……”
“你有什么好怕的!”陈溢一把拉住运远右臂,疼得他一哆嗦,“你怎么了?”
陈溢着急,扯开运远的袖子,低下还绑着护板。“你就这样也敢一个人出来!”陈溢骂着,一脚跺在运远脚上。
“溢姐!”运远跳起来。
“袁阵知道了又要打你……”
两人沉默。之前这种是不是没有过,过后即使差事做得再好,肯定少不了一顿教训,可是现在……
“没事,溢姐……没事……”
————————————————————————
明天又要上学了……不开心……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7-01-02 21:02:00 +0800 CST  
17-2
“没事,溢姐……没事……”
“什么没事!进来,你进来呀!”见运远还扭着,不肯进屋,陈溢也急了,声音也高了半个八度,高跟鞋把木栈桥踩得晃晃悠悠。
运远不敢再拧着,只能顺了陈溢的力道,进了栈桥下的一处茶屋。
茶屋里亮着暖色的灯,陈芊脸色白的透明,“阿运……”闫嫂把手扶上运远的肩膀,“阿运,你受委屈了……”
运远喉头上下滚动两下,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安慰,放下一个膝盖,“嫂……”本来想叫嫂子,但是刚要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没资格叫出口。
“运远此来,是求您放了小东……”
陈芊急急地把手里的人搀起来,“你这是做什么!阵哥是把你赶出元记了,但是我还是你嫂子啊!”
“您恕罪,那个孩子还小不懂事,冒犯了您,请您不要计较……”运远不知道该怎么叫,干脆省了称呼。只是这给陈芊听起来,就有些痛心了。
陈溢看自己姐姐着急,直肠子地骂道,“运远,你就为了那个小崽子才来的?!”
“我……”语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阿囡!你不要逼他!”陈芊打住自己妹妹的话,她一向见不得孩子紧张害怕,曾经是对蓝岭百般维护,甚至在闫歧在对蓝岭冷脸相向的时候,陈芊明知道闫歧是为他,也忍不住给蓝岭求情。“阿运,那个男孩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嫂子就求你一件事,就求你一件事!”
“您说,只要您能放了他。”运远咬着牙,他简直像把此刻的自己掐死。
不过闫嫂已经顾不得这些,“你回来吧,我去代你求阵哥,我求他让你回来!”
“闫嫂子……”阿运眼神一躲。
“算嫂子求你!”
陈溢,蹲下了身子,眼看膝盖就要落地……
“嫂子!”运远先一步扑在地上,伏在冰凉的木地板上,“嫂子,您不要逼我了……阵哥已经把我赶出来了……”
“林运远,你算不算个男人!”陈溢狠狠一踢脚下的人,“你以为你是谁?!我们还要扣了你的人才请得动你?!姐我们不理他,爱回不回,死在外面才好!”
“阿囡……”陈芊身子一直这样,不敢激动,特别是儿子必信夭折之后,喘不上来气,直冒冷汗,使劲抚着胸口,但心口的绞痛还是不能缓解半分,“阿囡……送我去医院……”
————————————————————————
闫歧接到斜二的信,直接赶到了医院,一路上也听斜二把事情说了个大概,看到守在病房门外的运远,心里肯定是生气,看也不看人,直接推门进病房。
隔着病房,运远听不清里面的话,只能隐约听到嫂子不断的安慰,“我没事……你不要怪他……阵哥也没错……都怪我这身子……老闫……能回来当然好……不要逼他……”
“行了,我有分寸。”最后闫歧一句话说得坚定,“小溢,照顾你姐。”有听到他的吩咐,紧接着就看见人出来了。
“歧哥……”
————————————————————————
内个……之后可能要停到下周四了……我要复习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7-01-04 21:38:00 +0800 CST  
强行伪更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7-01-07 20:58:00 +0800 CST  
今天闲话比较多,先把闲话说完再放文吧……
然后今天开心的考完口语~外教非常赞同我的观点但是我没说完以上造成他多给我十秒钟我让一个英国人给我破例了啊喂!!!我们班就我一个啊喂!!!外教小哥特别英伦腔温油的跟我说“you can complete your sentence.”迷我一脸
于是决定考前一发攒人品因为我觉得人品在今天用光了……

楼主 蓝兰岚劳文克拉  发布于 2017-01-09 19:55:00 +0800 CST  

楼主:蓝兰岚劳文克拉

字数:172785

发表时间:2016-10-24 00:5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21 09:49:44 +0800 CST

评论数:1826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