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与之余生相共 (伪装者同人,楼诚)

可以盖到200楼吗?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4 17:37:00 +0800 CST  
关于下一章有没有肉的问题,我想了好久。我的想法是,两个人相爱了,每天在这种高强度工作负荷和压力之下,幸运的是他们还能有时间有机会耳鬓厮磨。与此同时,大姐同意了,又不需要一些什么形式的束缚(比如婚礼),正常情况会去寻求身体上的欢愉了。但是我觉得明楼会让阿诚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进行呀,这样的阿诚才是全身心是他的吧。这是我的思路。我现在好犹豫,下面到底要不要有肉……本来定位是很纯的cp文……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4 22:52:00 +0800 CST  

第三十二章 讨打

阿诚笔挺地跪在明楼书房的墙角,明楼开了桌上台灯,灯光把他背影拉得很长。
他私自帮王天峰去吉田秋野那取资料,就没想过要逃掉明楼的这顿打。
如果说有世界上一类人痛神经特别敏感,阿诚就是那一类人。
儿时阿诚被明台怂恿着两个人背着明镜明楼出了门去玩,天黑了也没回家。阿诚懂事,没让明楼找太久,便揪着明台回了家。
不过也就罚他们跪了两个小时,被叫起来的时候,明台摸索着墙骂骂咧咧地就站起来了对着明镜撒娇了,阿诚却疼得嘴唇泛白。
这让阿诚吃尽了苦头,无论日后的熬刑训练,还是挨家法,受伤,他无一要用比常人更为强大的意志力去忍痛。令明楼欣慰的是,阿诚从未在外人面前吐出一个“痛”字,再难忍的痛,再难受的伤,他硬是用自己无比坚韧的意志力承受下来。
而在各种家法中,阿诚最怕的就是罚跪。阿诚感激明楼,对他用的家法再是严苛,从未打过脸,未打过臀,给他保留自尊,甚至因为知道他怕疼,极少罚跪。
天刚下过雨,阿诚身上只穿一件衬衣,冻得打了个寒颤。明楼走到窗前,关上窗,拉好了窗帘。
抬手看看表,八点半,恰好1个小时。
“起来。”
先是疼,后是麻,稍微一动就像被针扎一般的疼,等跪久了好不容易双腿失去了知觉,明楼把自己叫起来。腿部小幅度慢慢撑起,如千万只蚂蚁噬咬一般侵入自己的四肢百骸,痛入骨髓。
不敢拖延,忍痛走到明楼面前,每一步都是折磨。
藤条是一直跟着阿诚长大的,明楼虽用得少,阿诚看着还是会止不住心尖颤抖。
“外裤褪了。”
阿诚抬眼看看明楼,从小到大挨打,褪裤还是第一次。明楼眼里写满了不容质疑。阿诚明白——你去做这种事,就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
阿诚把西裤褪下,按明楼的要求伏在书桌上。
夹带着风声,第一下藤条抽下来。出乎阿诚的意料,藤条并未落在自己的臀上,而是落在臀腿之间。藤田陷进肉里,再弹起,一条红褐色的楞子一瞬间就横在阿诚的腿上。
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明楼下了死手。红褐色的楞子有规律的往下排开,直打到脚跟。
“唔……”打腿,这是对自己擅自做主的惩罚。
阿诚的手死死扣住书桌的桌沿,十根手指不住地用力,指甲泛白,骨节发青,红木书桌上双手口住的地方氤氲着水迹。昨天被他自己刺伤的手指又重新冒出血珠。
明楼停了手,替阿诚整理好衣物。又从嘴里冷冷的说出两个字:“去跪。”
阿诚看看明楼,鹿眸里含着委屈。
打得这么重再绷直了腿去罚跪,对他而言简直是一种折磨。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5 20:55:00 +0800 CST  

“是。”
仍然是刚才一样的位置,仍然是刚才一样笔挺的背影,明楼狠狠心,盯住了表。
跪下去的瞬间感觉到了刺骨的凉意,以及还未缓过来的疼痛。阿诚膝下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
煎熬。这一个小时对二人来说都是煎熬,阿诚的手死死拽城拳头。
阿诚疼在身上,明楼疼在心上。
“过来,外裤褪了。”
阿诚终于了解了游戏的玩法,他发现明楼今天的话真是出奇的少。

罚跪1小时,挨1次打;罚跪1小时,挨1次打;罚跪1小时,再挨1次打。
明楼用藤条在阿诚的腿上抽第三轮的时候,阿诚的脚已经疼得完全无法伸直了,每一次肌肉的绷紧对他来说都是折磨。明楼看得出来,尽管阿诚已经竭力控制住自己本能的闪躲,却控制不住双腿的颤抖。
无法,明楼用自己的脚踩住阿诚的两只脚,阿诚自己也配合着努力把身体往前伏爬着,双手死死扣紧书桌的桌沿,使紧绷的双腿呈现出一段优美的线条。

三轮下来,修长好看的小腿上面全是用藤条抽出来的并排而下楞子,原先红褐色的伤口已经全部变黑,任一个指尖触碰一下都会惹得他一阵颤抖。
伏爬的姿势让阿诚空气积压在胸腔内,阿诚满脸的汗,由始至终没有一句讨饶,只是带着哭音一声又一声喊着“大哥”。
这是他痛不欲生时在下意识中唯一可以求助的对象,是他内心里坚信永远对他怀有宽宏之心会毫不犹豫接纳他的亲密爱人,也是他在这仓皇人世间如浮萍般漂泊时独一无二的灵魂伴侣。

明楼被那一声声“大哥”喊得难受,像是一针一针插进自己心内,把针往外一抽,连着自己的血肉也一块被带出。痛彻心扉。

再没有办法再勾起阿诚的腿抱住他,明楼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小心托住他的臀,把他抱到沙发。搂住他就舍不得放开。
上药也是个精细活,明楼放轻了手,阿诚被药的刺激性激得咬紧了唇。

入夜,明楼给了阿诚一个晚安吻。
“哥……”阿诚疼得无法平躺,只好侧着身,微弱的鼻息喷在明楼脖颈处,痒痒的。
“嗯?”阿诚有好久,好久没这么亲昵的叫自己了。
“哥哥,别生阿诚的气了。”罚也罚了,就别再生我气了。
明楼摸索到他的手,扣紧。“哥哥气你遇事不与我商量,随意把自己扔进龙潭虎穴。若你遇到个万一,我……”
我会否与你忘川再相见。
“不会。”阿诚打断。“不会。阿诚即承诺与哥哥共渡余生,定当竭力成全不负此生。”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5 20:56:00 +0800 CST  

第三十三章 震虎

“大哥,早。”
明楼睁开眼,微微动了动。阿诚已经穿戴整齐,正把他的衣服按顺序从衣柜拿出。
“还疼吗?”
阿诚微微活动了动双腿,抿抿嘴,不满地撇了明楼一眼。明知故问。
“你也忍心。”
明楼起床,用力甩开被子,“再有下次,我打得你下不了床。”
“家法摆在这呢,阿诚哪敢再有下次呀。”阿诚在衣柜里翻找,“咦,你那件黑色的西服呢……”
明楼嘴角微微上翘。
原本被挂在最明显地方的西服是被阿诚在衣柜最黑暗的角落头里找到的,它被上下对折,整齐的挂在一边。
“哦,找到了……怎么放这了……”阿诚把衣服打开。
“嘣。”话没说完,对折的衣服中掉下一个精致的盒子。
阿诚捡起,好奇。
“打开看看?”
阿诚翻开盒盖,里面是闪烁着银色光芒的一对白金戒指。简洁细腻,不失风度优雅。
阿诚出神的摸摸戒指,触感冰凉。

明楼用左手搂过阿诚的腰,“我们的事,大姐同意了。戒指交给你保管,我不能许你未来,只能许你余生,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把它戴在你手上。”
戒指交你,我的心,也交你。
那夜明镜几乎把明楼打死在小祠堂。他拼进了力气,只为求大姐点头。
“好。”
我信你。我等你。我用一辈子等你。一辈子守你。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6 11:26:00 +0800 CST  

明楼吻住他的唇,直下滑至脖颈,在他的锁骨上啃咬吮吸,留下一个深红的痕迹。
这是明楼印刻在阿诚身上的第一个痕迹。
阿诚低头着明楼制造出来的痕迹,羞涩的笑了。
克制住各自浓重的喘息,整理好衣物,要去上班,现在还不是时候。

“啪!”藤田芳政把一叠照片摔在自己的办公桌上。——那都是秋田惠子以及她的管家、守卫死亡的照片。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藤田芳政气的摔了杯子。“先是南田洋子,然后是许鹤,现在又是秋田惠子。我们内部竟然被渗透得如此之深!”
“藤田司令……”在一旁的高木看着暴怒下的长官也不敢说什么。
“查!无论级别,无论中国人、日本人,给我一个一个的查!”
“是!”
“藤田芳政请我们在这一个一个的喝茶。听说军事委员会统计部常务次长也中招了。”阿诚开着车。
“嗯,接二连三的死了人,他这是动真格的了。”明楼点头。
“敲山震虎。”
明楼淡然一笑,“见招拆招。”
藤田芳政与明楼的谈话安排在了特高科的一个小刑讯间。里面虽没有什么刑具,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两把椅子,黑漆漆的牢房,只有一扇被铁杆封死的小窗,十足十的小黑屋。
“明先生请不要误会,我对所有人的谈话都是在这里进行的。”
明楼心中轻蔑一笑,下马威。“不知藤田长官需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藤田芳政在明楼面前提起“眼镜蛇”、提起“毒蝎”,哪怕提起对许鹤所在的泄密,秋田惠子的谋杀明楼都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泰然处之。无论是从情报上还是从行为上,都察觉不出明楼有丝毫的破绽。
“茶凉了。”明楼的视线微微下垂拿起面前的茶杯。
明楼镇定走出特高科,阿诚恭敬替他开了车门。
藤田走出刑侦间,从走廊处看着两人。
“这个阿诚……”他问高木。
“他们主仆二人向来不和。”
“我曾听南田说过,他也是个人物?”
“哦。”高木不忿,“他不过就是个狗腿子。”
藤田摇头,“你千万别小看了他,往往不起眼的东西,就能让你满盘皆输。”
高木不置可否。
“以前特高科审过,南田课长的似乎与他无关。”
“查查秋田惠子小姐的死,与他是否有关。”
“是。”高木敬礼。

“阿诚。”阿诚开车与明楼一同回家。
“大哥?”
“他们在我这找不到缺口,就要换个地方撬出个缺口。”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吧大哥。”

“藤田司令,这是惠子小姐死的当天阿诚的活动时间表。”高木把表格递交给藤田。
“惠子小姐死的时候,阿诚在他自己投资的电影制片厂里,导演、制片人可以作证。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6 11:28:00 +0800 CST  

第三十四章 某事

“从日军无人区劳工营解救我军3名劳工、国民党参谋长刘斌。炸毁第一无人区。”
明台烧掉电报,打开地图。
“这么大的无人区,仅凭我们三个人,侦查还可以,炸毁简直是痴心妄想。”
“要不要请求支援?”郭骑云问。
“不用。我有办法。”明台放下地图,“新四军也有人在劳工营里,我们找地下党合作。并且,”他自信,“我要掌握帅印。”

“明台来找我了,他要求与地下党合作。炸毁矿产,解救劳工。”
“这倒与我们的目的不谋而合。”阿诚看看黎叔,“新四军也需要解救几个劳工,可以跟他们合作。我现在传达眼镜蛇的最新指令:你们要想办法,尽快策反明台。明台经过与董岩、与程锦云的接触,共产党的种子早已经在他的心中撒下了种子,现在是需要它发芽的时候了。”
“是。”黎叔抬头看看天空,刚下过一场雨,天空虽然仍然阴暗布着乌云,但是太阳已经从云层中钻出来,把它周边的乌云渐渐驱散,阳光越加灿烂。
“还有一件事我要汇报。”黎叔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张《申报》递给阿诚。上面醒目的标题写的是“不明身份女子舍己救人”。
“我找到失散多年的儿子了。”
“你是……”
“我是。”黎叔肯定的说。
“我不敢奢求他会认我,明家给他的所有都是我所不能给予的,我只要站在明家的门口,想象着他的生活,他的喜怒哀乐。就很知足了。”
“需要我想办法帮你们团圆吗?”
“不用。非常时期,现在这样就很好。”黎叔的眼中角泛着泪水。
阿诚无语,低头看脚下。雨后的小路仍然湿漉漉的,清新的空气中,是潮湿的味道。

“大哥,吃点水果。”阿诚把削好的果盘拿到明楼书房。
“明台的最近的行动时间,都知道吗?”
“放心吧,都在掌握当中。”
“行动难度大吗?”
“日军有三个分队的兵力,明台他们虽然与黎叔合作但是人手不够依然是个问题。”
明楼沉思,“他们行动前一天,你去找一下梁仲春,跟他说要捞两个人回来,借机去一趟劳工营。”
“由内部削弱敌人力量。”
明楼点头。
“跟明台说清楚,刘斌是周佛海的人,非救不可,不容有失。”
“是。”
“还有一个情况,”阿诚从裤袋中抽出《申报》。“黎叔是明台的亲生父亲。”
明楼看着报纸,“黎叔会认他吗?”
“现在不会,时机不成熟。”
“以前我们总说要帮他找亲生父亲,现在找到了,却有种要失去他的感觉。”明楼垂下头,“大姐一定舍不得。”
“其实,这是件好事,天大的好事。”阿诚的眼睛怔怔地看着窗外,没有焦点。
“阿诚?”
“大哥?”
这个时候除了给予他怀抱与力量,明楼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他相信阿诚都懂。
阿诚眸中的焦距收回,黑漆漆的眼珠里印出明楼的影子。“阿诚虽不知自己亲生父母身在何方,但阿诚幸运。阿诚有家。有大哥的地方就是家。”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6 12:31:00 +0800 CST  

明台与黎叔攀上第一无人区的至高点,用望眼镜往下望。
“太高,在这里射击炸毁不屑实际。”黎叔说。
“你看,门口有两挺机关枪,一旦我们进入他们就会交叉开火。”
“易守不易攻啊。”
再次把地图摊开。
“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们每天上午九点半会把劳工领到采石场工作,下午四点半领队回劳工营。而每周六上午九点半恰好会有一部车往无人区开,每周如此,从不间断。”
“送炸药。”程锦云说。
云台点头。“利用他们的炸药,炸他们的矿产。”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路段,一石二鸟。这方法可行。”黎叔赞同。
“你们共产党,不是最擅长打游击战的吗?”明台问。

小镇的济世诊所前,停着一条长长的队伍。十来个日本军人在队伍的前后左右行走巡逻。队伍里的全部是清乡时抓来的人,或者是国民党和共产党的战俘,现在被日本人关在第一无人区里做劳工。由于长期受到虐待,以及每天高强度的作业,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体弱多病,因此每天经过镇子时,日军会让一些伤残劳工在济世诊所里面进行治疗。
程锦云已经混进去几天了,带着口罩,给一名小男孩治疗。
“老鼠咬伤的。”
治疗室的门关起来,程锦云和小男孩聊起来。男孩叫崽仔,只有7、8岁的模样,程锦云心疼的不行。
“我是国民党的兵,虽然来得不算早,但是跟其他人关系都不错。”
程锦云让崽仔给新四军的田良营长和刘斌带了纸条。装病,济世诊所见。
“姐姐,我知道你是共产党,只有共产党心才会齐,你一定要救我出去,我要跟着你们走。”
“好,我答应你。”程锦云肯定。
不曾想,承诺未曾兑现,便天人永隔。

阿诚把金条放在梁仲春面前。
“干什么?”
“帮我去捞两个人出来。”
梁仲春看了看眼前的金条,“现在还有谁敢去日本人的地盘上捞人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阿诚有点烦躁,“别磨叽了。”
“现在去?”
“过两天,最近忙。”
“过两天会有一艘船把他们当运回日本,你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阿诚的脚停顿了1秒,“最近忙,等我消息。”说完头也不回走出办公室。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6 12:32:00 +0800 CST  

第三十五章 背叛

“现在这种时候,也只有你才敢来劳工营捞人。”梁仲春唠叨,把车停在无人区哨卡前。
“两位长官的枪暂时由这里保管,出来以后会归还。”
梁仲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熟门熟路地带着阿诚走进一间办公室。阿诚左右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不好意思,上一下洗手间。”梁仲春跟劳工营里的日本军官讨论价格,正聊到一半,阿诚趁机离开。
“就你事多。”梁仲春看了他一眼。
在劳工营迅速走动、探查。找到饭堂,再往前走是宿舍。劳工营的宿舍分为军官宿舍和劳工宿舍,军官宿舍在左边,是一栋2层的建筑,虽不豪华但也大方,而右边劳工营的宿舍分明就是几间破烂的砖瓦房,定是遮挡不住风雨的。
阿诚潜去门上写有“1分队”的宿舍里,打开热水壶,投入药粉。

从采矿场往劳工营折返的路上,田良走在刘斌前面,捂着肚子干呕不止。终于,在距离济世诊所不到一百米的距离,熬不住一头栽倒在地,昏厥过去。日本军官山田踢踢他,一动不动,却无意在他衣服一侧的口袋中,隐约看到一张没有没被藏好还露出一角的白纸。

“他怎么了?”山田指指刘斌示意他看看。
刘斌走过去,推推他,又探探他的额头,又试着摸摸自己的额头对比了一下。“他昏过去了,而且在发烧。”
军官示意刘斌把他扶进诊所。“晦气!”走到一边去抽烟。
明台、黎叔看刘斌和田良走进来,叫齐其他人全部聚齐诊所,明台把具体计划大致跟两人说好,定下时间。

开着车回到家,见到大姐,明台又变成了一副小少爷模样。嘴甜、任性、爱撒娇。明镜见他回家,心中本就高兴,更是被他哄得心花怒放。
“大姐,我托阿诚哥买了礼物送给诚小姐的礼物,这就去问他拿。晚上就不回来了,我跟程小姐去露营。”

阿诚交代好武器的位置,“那个刘斌,是周佛海的亲信,非常重要,一定要把他救回来。并且,后天有一艘船,会把这些人当劳工运回日本,所以明天是你唯一的营救机会。”
“知道了,”明台起身。
“等等。”
“这是你托我,给程小姐买的礼物。”
明台打开,精致的礼盒里是一个漂亮的银镯,上面雕刻的桔梗花图案独特而雅致。
“这是大姐拖着我跑了好几家商行才挑选到的,她对你婚事很上心。”
“也不知道能瞒多久。”明台眼神暗淡下来。于大姐,他有太多的对不住,太多的不应该。
“瞒不住也得瞒,骂你你就受着,谁让你趟了这趟浑水。”
承受着这样的心灵煎熬,自己和大哥送走过多少个个花开花落,迎来了多少个春夏秋冬。
明台抬手看表,11点。“我走了。”
明台拿着首饰盒离开,房内空无一人,阿诚摸出另外一个首饰盒打开,摸摸里面的一对戒指,合上放下。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7 13:55:00 +0800 CST  

在镇子里住人不多,平时如果不是劳工在诊所前停下修整,医生护士倒也不忙碌。
“锦云,”程锦云带着口罩,转过头。
“诊所里的碘酒、酒精、,棉球都不多了,你去小仓库拿一点回来吧。”
“唉,好。”应了便快步向小仓库走去。

程锦云走了不到5分钟,一群日本士兵冲进了济世诊所。他们向抓小鸡一般把里面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一个一个揪出来,左手把他们的双手别在腰后,右手推搡着他们出了诊所,并排站在诊所门前的青石小路上。托盘、注射器、针剂一一摔落在地,玻璃与金属的碰撞声响成一片,特别的刺耳。医生护士个个吓得瑟瑟发抖,身后的士一踢在他们的膝弯,强迫他们跪在地上。
“谁?”
枪顶在田良的脑袋上,强迫他看着所有的医务人员,指认同谋。田良摇头,一声不吭。
“砰!”
几朵血花在田良的脑壳中央迸溅而出,形成一条弧线,看上去竟然像一种残酷的美。
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被吓得魂飞魄散。
“谁?”
枪又顶在了刘斌的头上。
刘斌盯着死去的田良,低下头,无可奈何的指指左边的两个护士,中间的一个护士,一个医生……

程锦云手中拿着托盘站在墙侧,因为自己去仓库躲过一劫,她自知无法凭借一人之力与这里的敌人抗衡,她只能等待时机报仇。然而,她却亲眼目睹刘斌为求自保无耻的让日本人残害同胞滥杀无辜。
颤抖的双手紧紧抓住托盘,她在心里默数。1、2、3……6、7
杀了7个中国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明台去到小镇上,看到的是一片凄凉的景色。尸横满地,血流成河,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无论男女,全部身穿白大褂。
他们都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他们何罪之有。
一眼扫过锦云不在其中放下心来,顾不得多想首先把自己隐蔽起来,然后到林子里与其他同志集中。
明台从程锦云那里得知了整个过程。
“这个刘斌,非杀不可。”事情引起了程锦云和明台的公愤。
“现在情况有变,整理好武器,隐蔽一晚,明天早上九点,准备行动。”

电话铃声刺耳,梁仲春通知阿诚。
“端了一锅共党分子?直接杀了?为什么不审?”阿诚震惊,明台在里面吗。
“知道了,我会通知海关,加强警备。”放下电话直接冲进书房。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7 13:56:00 +0800 CST  

第三十六章 行动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楼着急,一连三个问题脱口而出。
“他是几点出的门?”
“中午11点左右。”
明楼冷静下来。“11点……3点……他应该没赶上。不是他,应该不是他……现在人没了,他应该会放弃行动。”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恐怕不会。”
“为什么?”
“我跟他说,后天会有一艘船把劳工贩卖到日本,明天是最后的行动机会。以明台的脾气,他是一定会行动的。”
“你跟他说这个干什么!”像是在坐过山车,明楼的心刚刚落地马上又升空,关乎明台生死,事情非同小可,气得冒烟。
“我,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明楼叹一口气,冷静下来。“你现在马上能召集到的人手有几个?”
“四,四、五个吧。”
“到底几个?”
“四个。加上我,五个。”
“你现在马上去找到他,在他出发前,截住他!”
“你放心吧大哥。”阿诚目光坚定。“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会把他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转头就走。
“你回来。”身后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
阿诚停住脚步。
“你回来。”明楼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会把他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上一句。”
“拼了我这条命……”不知是担心明楼不相信,还是太过着急,话几乎从喉咙里吼出来的。
“胡闹!”明楼一把扯住他的衣服,阿诚没多站多稳被他这么拉扯着到了跟前。两人面对面距离只有两三厘米,对方脸上的任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皱紧的眉头,抿紧的嘴唇,以及鹰抓般锐利的目光,挡不住他的坚毅与刚强。
在旁人眼里,它不可捉摸,变幻莫测,在阿诚眼里,它无时无刻流露着自己的最软软真实的情感。阿诚感觉到明楼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你也要活着,必须活着。平平安安完完整整的活着。活着回来见我,见大姐。”
“知道了。”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7 18:59:00 +0800 CST  

日军第一无人区的军官宿舍一片混乱,厕所被围得水泄不通。
“军医到了吗?”队长着急的问。
“你看看,整个第一分队都出现了这种情况。肚子疼,干呕,晕眩。”
“其他分队有这样的情况吗?”军医问。
“没有。”
“初步怀疑,食物中毒。基本只是拉肚子,病情不严重,只要吃了药稍作休息,很快就会好的。”
“那看情况,今天第一分队的队员是不适合出勤了?”
“是的,休息是最好的治疗方法。”
“谢谢”队长向军医敬了一个礼。“我这就去请示首长。”

早上9:00
明台、黎叔躲在小树林里。
“待会等车子先经过劳工队伍,再截住它。要让他们错开,不能让送劳工的士兵发现我们动了他们的车,不然一交火,车里的炸药就很可能会发生爆炸。于曼丽、郭骑云负责截住货车,炸毁第一无人区。炸毁以后立即返回支援。”
各自准备好枪支弹药,开始对表。
“现在是9点05分。由我开第一枪,以此为信号。”明台抬手看表。
程锦云隐蔽在明台的右前方,等待着劳工队伍。明台把银镯子递给她。
每一次的行动,都是临行前的告别。

9:35
一辆军用货车在林中缓缓行驶着,被前面一对夫妻挡住了去路。夫妻两人穿着最为普通的粗布衫,大概是妻子病了,丈夫搀扶着弯下了腰捂着肚子的妻子一小步一小步的走。
“喂!”
副驾驶座上面的日军跑下来,于曼丽用余光一瞥,袖口的匕首出鞘,划破那人光滑的皮肤,话未说完已经摔倒在地。
郭骑云以最快的速度制服了司机,换上两人的衣物,把尸体推进林间,开车行进第一无人区。
9:40
一个小分队领着长长的劳工队伍往第一无人区方向走。程锦云用望眼镜看着他们从远处走来,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已经到射击范围内了,可以开始战斗了。”明台的眼睛死死盯着瞄准镜。
“不行,我还没有见到崽仔,我答应了要带他走的。”程锦云不同意。
“看到了吗?再不开枪就来不及了。”
“没有。”
队伍越走越近。
“来不及了。”明台瞄准,开出第一枪。
这一枪像给了所有人一个信号。
“轰”一声,第一无人区燃气熊熊大火,于曼丽、郭骑云冒着火海开着货车冲出第一无人区的营地,赶回树林中支援。
日军的一支分队被打散,在林中穿梭与明台黎叔战斗。
程锦云一边把枪支派给有能力战斗的劳工,一边寻找崽仔的踪迹。
“崽仔!”程锦云眼尖的看到被几个日军抓着的崽仔跑进了远处的树林里。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7 18:59:00 +0800 CST  


10:50
明台和黎叔再次聚在一起,刘斌在一旁。
“是他,他让日军杀了7个中国7生。”程锦云心痛,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明台的枪口一下对准他的心口。
“明台。”于曼丽、郭骑云叫住他。“这个人不能杀。”
“为什么?”
“他们逼我的。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刘斌羞愧的低头。
“组长,上封下令一定要救回去。”郭骑云劝道,“你冷静点。”
“他杀了7个中国人,7个。我怎么冷静。”
“组长。”郭骑云还在劝。
一声枪响,明台的枪口冒出一缕白烟,刘斌往后倒去。
程锦云突然往林子东边跑。“我看到崽仔了,你们先带着人撤,我去救崽仔。”
明台立刻追过去。“你们先撤。”

这是一个陷阱。崽仔被五花大绑,一个日本士兵的枪顶在他的后脑勺。他的周围埋伏了5、6个日本士兵。
“崽仔!”程锦云大喊。
“别过来!”崽仔使劲喊。
手雷一个接着一个向他们投来,火光四射。明台拉着程锦云的手迎着枪林弹雨不停往林子深处跑,躲避子弹追击。找到掩体,手中枪里的子弹早已不足以战斗。
敌人一步一步靠近,两人无计可施,靠在巨石背后,十指紧扣。

电光火石之间,身后传来激烈的射击声。关键时刻,阿诚率4个人出现在明台身后。递给两人一支枪,7人合力将所有敌人全部消灭。
程锦云失信了,看着崽仔满身弹孔,她抱着崽仔尚存体温的尸体低声呜咽。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7 18:59:00 +0800 CST  
码字码了好多天,终于把死间计划给写完了。按照自己原来的计划,根据剧情的主线,死间计划以后,剧也差不多落幕了。文也就差不多结了。
其实这个故事不仅仅是楼诚的故事,也是我自己的故事。(嗯,是有点煽情。)
评论的人一直不多,我也不知道是潜水了还是怎么了。毕竟我自己也写得不好是事实,但是从看书看剧构思码字还是花了挺多心思的。
说这些只是想问一句,接下去有人想看我写吗?如果没有我可能就会按原剧大致剧情结尾了。
也挺舍不得这篇文的。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7 19:04:00 +0800 CST  

第三十七章 发现

一整个上午阿诚都没回来,明楼心不在焉的看着手中的文件。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请进。”
刘秘书抱着一份文件走进来,“明长官,这份文件是需要您立刻签名递交给海关总署的。”把资料双手递到明楼面前。
“好。”旋开钢笔,在右下角签名。“明”字还没写完,钢笔水的痕迹越来越浅,最终看不出颜色。
“钢笔没墨了。”明楼拉开抽屉打算拿出钢笔水。
刘秘书主动递上自己钢笔。“您用我的。”
“谢谢。”明楼签好名,缓慢小心地把笔盖旋紧。一圈细腻的银色丝线包裹着墨绿色的笔身,像是包裹住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池塘。“笔很好看。”明楼对刘秘书笑了笑。
“谢谢。”刘秘书的脸,泛起几分红润。

“大哥。”晚上,阿诚把茶杯放在明楼面前。
“情况怎么样?”明楼放下手中的书。
“明台很好,任务完成了,其他人也没有受伤。”
坐过山车一样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
“但是刘斌死了。”
“死了?他怎么死的。”
“明台他们的救援计划泄露了,刘斌为了自保,指认了7个中国人,日军把他们都杀了……”
“明台一怒之下把刘斌杀了。”阿诚还没说完,明楼把他的话接了下去。
阿诚不敢看他的眼睛,“是。”
“你没告诉他这个人很重要不能杀吗?”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8 22:46:00 +0800 CST  

“我,我说了。”阿诚有点委屈。
“这个人是周佛海的亲信,他卧底在重庆被日本人抓了,听说这个人脑袋了得,掌握了很多机密。现在周佛海要我替他把人救出来。现在倒好,明台直接把他给杀了。”
“能不能跟周佛海说是被游击队杀的?”
“即使死在游击队手里,人还是死在上海,事情还得我负责。”
“找替罪羊。”
明楼点头。“今天我看到刘秘书的钢笔上刻着‘takagi’的英文。”
“‘takagi’是……”
“英文倒没听说这个单词,日文是……”
“高木!”阿诚道。“从前就怀疑刘秘书来秘书处别有用心。”
“嗯。你查查刘秘书和高木的关系。”
“是。”
“现在,来说说你的事。”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8 22:47:00 +0800 CST  

第三十八章 重要

“我的事?”
“到床上去。”
“啊?”阿诚瞪大眼睛望着明楼。
“听不懂吗?”四目相对,明楼的目光不可违逆。
“大哥……”
“去。”

横躺在床上,人面朝下,从头到腰的部位全部悬空在床外,两手背于腰后,两手相并,双腿平放于床上。上半身仅仅靠腰部及腿部力量在支撑,否则就会摔到地下。
阿诚努力把腰挺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两腿伸得笔直,被西裤包裹住的双腿肌不断用力,腿部线条分明。尽管是冬季,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衣,还是出了一身的汗,发间的汗珠沿着鬓角滑落在脸上,又无情的坠落地面。

已经1个小时了,这样的反省姿势一点也不轻松。
明楼走到他跟前,往他并叠于腰后的手上放上一本厚厚的《左传》。
一股突如其来的沉甸甸的的力量突然从腰间袭来,阿诚的腰沉了下去。
“撑好。”
“是。”咬牙,把腰挺起来。
明楼看他一眼,便又回到沙发看报纸。阿诚抿紧了嘴,死死把腰往上翘起。
房间寂静得可怕,只听得见明楼翻报纸的声音,和手边秒针跳动的声音。
嘀嗒、嘀嗒、嘀嗒……阿诚眼皮下垂,死死盯住地板。每一秒都是煎熬。
2个小时,明楼再次走到阿诚身边。
阿诚吃力的仰起头。

两册《资治通鉴》被明楼拿在手中。阿诚看着明楼渐行渐近,觉得自己意识都模糊了,眨眨眼,他竟看不清那两本书的名字。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8 22:47:00 +0800 CST  

“唔……”又一本书重叠放在上一本书之上,两本书的受力点都在腰上。阿诚的腰再一次被压沉下去。
阿诚感觉到明楼还在自己身后动作,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知道明楼是要把另外一本书再叠加到自己腰上去。
若三本书一同压在腰上,他都不敢去想那该是怎样的磨人。
“大哥,大哥”,他惊慌失措的看着站在他左边的明楼,“别再往上添了。”声音带着呜咽。
那句“受不了了”死活是说不出口。
“撑好,最后1个小时。”
阿诚的声音磨人,明楼拿着书的手在空中的手生生收了回来,最后的一本书最终是没舍得往阿诚腰上放。
阿诚紧绷的肌肉在颤抖,显然快到极限了。
“是。”见明楼不再往上放书,阿诚冷静下来,双脚脚尖用力勾紧,上齿死死咬住下唇,低垂下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地板,死熬。

………………………………………………………………………………………………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8 22:48:00 +0800 CST  

“时间到。”明楼放下手中报纸,往床边走。
“砰!”
“时间到”三个字贯穿耳膜,阿诚再支持不住,从书堆里抽出叠放在腰后的手,泄掉全身力量,大半个人跌落在地上,两手撑着地板,双腿微微弯曲仍然挂在床上。也不顾着起身,半个身子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阿诚!”
明楼快走走到床边把他抱起来。
“没事,”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我没事,这样舒服。比刚才舒服。”
明楼心疼,“我看看磕到哪里没有。”把书收拾到一边,自己坐在床上,让阿诚俯趴在自己身上。

平时头疼病发作,总是阿诚替自己按摩,一次一次不厌其烦。自己帮他按摩的次数算起来寥寥无几。长时间集中用力导致腰腿部肌肉过度疲劳。阿诚肌肤紧实,腰上软肉不多。由肩至腰,再到小腿,明楼用恰到好处的力道给阿诚揉捏阿诚,帮助阿诚放松。

“阿诚。”感觉到阿诚各个部位肌肉渐渐松软下来,明楼开口。
“唔?”阿诚两手小臂相叠于床上,侧着头枕在小臂上,微微闭着的眼睁开。
“为什么罚你?”
睫毛如扇,眨了两下,眼皮又缓缓闭上。不吭声。
阿诚冰雪聪明,明楼知道他是心中明白了害羞不肯开口,撸撸他柔软的发丝,“刚才觉得重吗?”
久久传来阿诚闷闷的声音。“腰都快断了。”问非所答。
明楼把阿诚的头扳过来,强迫他看着自己。“保护好自己,活下去。无论是为了明台、大姐还是我,都不要轻易舍命。记住,你很重要!”

当天他们以为明台出事,明楼让阿诚带上能召集到的所有人去第一无人区找他。临行前阿诚信誓旦旦的对他说他说,“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会把他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从来把自己看得比这个家里的其他人都低。为此也罚过他,就是改不了。明台是自己的弟弟,明家感恩他母亲对明家做出的牺牲,自己和大姐对他如同至宝。可阿诚对自己却是独一无二不可或缺的存在。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知道了大哥。”
摸摸阿诚的脸颊,漆黑的鹿眸中蓄满情绪。一片赤子之心。

如果我的余生里都有你,我希望我的余生尽快开始。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8 22:49:00 +0800 CST  

第三十九章 替罪

“刘秘书的身份查清楚了,她是日本人,和高木是情侣。高木把她安排在我们这里,很有可能连南田洋子,乃至藤田芳政都不知情。”
“高木把这颗棋子放在我们身边这么久了,是棋子就要发挥作用。伪造一份文件,让刘秘书认为周佛海与重庆有不可告人的交易,让他们以为我们把刘斌从第一无人区捞出来就是为了去周佛海面前领赏的。”明楼用钢笔在提审通知书上用正楷签上自己的名字,交给阿诚。“你去76号找一个死缓,把他打扮干净了。”
“让特高科帮明台背黑锅。”
“唉!”明楼揉揉太阳穴,无奈的叹口气。明台!

阿诚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刻意的翻看着文件,对面的刘秘书不时抬头看上一眼。
半个小时后,阿诚抬手看看表,准备站起身,又看看自己面前的文件,放进档案袋中,左塞右塞,似乎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最后夹在桌上一叠文件中间,这才穿上自己的外套,带上手套。
“明秘书有事要出去?”刘秘书问。
“是啊,要帮明先生去办点事。”
阿诚走后刘秘书看四下无人立刻走到阿诚的办公桌前,翻找那被藏好的文件袋。
打开文件袋,里面有几张薄纸,上面写着“刘斌”,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潦草的写着几个字:如营救成功,下午3点送多伦路咖啡馆。
离开秘书处,刘秘书用公用电话迅速拨通了高木的电话:“高木先生,我有紧急情况向你汇报。阿诚和梁仲春联手买卖劳工。对,我看清楚了,是从第一无人区里面得到一个很重要的人,他们想把人捞出来,去周佛海那里领赏。”
“他们去第一无人区捞周佛海的人?这是什么意思呢?”
“周佛海要救的是重庆方面的人,这个人叫刘斌,现在应该已经被阿诚捞出来了,他们约定今天下午3点在多伦路咖啡馆接头。周佛海首鼠两端,高木君应该马上果断制止他们,杀了那个人。”
“给76号一点颜色,给明楼一个下马威。”
“如果这个人很有利用价值的话……”高木犹豫。
“高木君,您留住这个人,很可能被藤田芳政利用,您反而劳而无功,不如杀一儆百,让他们刮目相看。”

楼主 水色风幸子  发布于 2016-11-29 09:43:00 +0800 CST  

楼主:水色风幸子

字数:136793

发表时间:2016-11-10 18:2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21 09:44:58 +0800 CST

评论数:164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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