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拟把疏狂图一醉(古风 师兄弟 耽美)

一楼度娘跟我家阁主@笙月阁主


各位看官们好,这里顾程敬,可以叫我刺猬,或者叫殿下
工作党一枚,年龄在吧里算大
文风并不清奇,但也算不得高深
因本文涉及耽美,所以也许偶尔会有些许的非清水,请未成年者自动跳过此部分
教坏孩子的这个锅,我可不背


镇楼图百度搜来的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18 13:25:00 +0800 CST  
十载漂泊隐云间,九州名起入阳安。
翻覆帝京取天下,悬笔弄墨绘江山。
宝剑初泽凭日晟,险峰高峻依巉岩。
梦醒方知乾坤易,何人持鼎散烽烟?


———————————————————By 我家足智多谋心灵手巧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笙月阁主题诗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18 13:27:00 +0800 CST  
小引

今日之辱,予汝十年,十年后我必卷土而归
那时
河若阻我,我必填了那河
城若拦我,我便屠了这城
你若不死,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你若死了,我叫天下给你陪葬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18 13:28:00 +0800 CST  
沙发给@笙月阁主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18 13:29:00 +0800 CST  
我不能接受排版出了问题,所以删帖再发一次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18 18:30:00 +0800 CST  
第一卷·长相【释:chang xiang 并非zhang xiang】

第一章·故人离离
“枕之,你看,这是我从兵房里偷出来的,你不是一直很想有一把自己的佩剑吗,这个就当我送你的生辰礼物如何!”
“枕之,你看,这是今日夫子考我们的试卷,我一句都没写错,夫子夸我了!”
“枕之,你看,这是我发现的地方,考察了好多天,没人来这儿,以后这就当你我二人的秘密之地!”
“枕之,你看,我新学了一套剑法,我舞给你瞧!”
“枕之…枕之……枕之………”
“复陆枕之,你尽管恨我,但我绝不后悔。”
“如若你不姓复陆,该有多好。”
如若你不姓复陆,如若你不姓复陆……
沈京华猛地在黑夜里惊醒,仍是一身的冷汗,大口呼吸着让不安的心慢慢平稳下来,直到冷意褪去些许,紧抓着缎面绸被的手才缓缓松开。七年了,还是时不时会在午夜梦回里被回忆袭了个措手不及。翻身下地走到窗边,轻推开木栏,一只白鸽不偏不倚的往这边飞来。沈京华抬臂给它一个落脚地儿,拿出小笺,阅后双指夹住往油灯内弹去。
烛光恍惚一瞬,便如同火蛇一般将小笺燃烧干净。避世七年,血仇该报了。

祁连国·阳安
当沈京华手执青色油伞站在城门口之时,除了守门的八个侍卫之外,阳安大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他踩着雨水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雨珠颇大,砸碎在伞面上,溅起雨花阵阵。据说沈京华重返阳安之日,是显周大地近五十年来难得一见的暴雨。
那日风起云涌,狂风不止,黑云压境竟将白日生生作了夜。
沈京华驻足在一家酒楼门口,微微抬伞仰头瞧去,不免轻摇了头。店门紧闭,瞧不出里头的模样,伸手推门,丝毫未动,轻蔑一笑用了内力将门内的门栓震断,提步而入。
脚上沾了雨,踩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直叫人心生厌恶,更何况是他刚刚才将人家的店门震碎了。店小二甩着手里的帕子气势汹汹而来,不待脏字出口,便听人不闻喜怒的出了声。“把门换成金雕红檀的,门口铺上三里红毯,桌椅一律换成实木雕砌,还有。”
收起油纸伞,甩了甩伞上的雨珠,径自走到账台前,提起狼毫沾了墨,在账本上落笔写下四个大字。
店小二被人一系列的奇怪举动晃的莫名其妙,摸着后脑勺歪着脖子看向账本。只见四字苍劲有力,龙飞凤舞中更有笔扫千军的架势。退了一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面前之人,虽是寻常布衣,裤脚还沾了雨渍,但其人眼如曜石,凛然正气,英锐之势只一眼便忍不住想要跪服。
被人盯着瞧了许久,沈京华略觉有些不适,正了衣襟轻咳一声。
扯回念头的店小二,再不是方才趾高气扬的模样,冲人打了千,一脸谄媚。“这位爷是要住店,还是用膳?”
沈京华过了整整七年世外桃源的生活,于现世仍有些脱节,索性天机阁掌握天下风云涌动之色,只是突然与外人打上交道,还需缓几日才好。侧身瞧了外头的瓢泼大雨,若有思绪,微楞片刻方才与人言。“等雨停了,就让人去换了外面的牌匾。”
“你……”店小二心有不满,这人虽说有些气质不凡,但也不能随便就给咱们店改了名啊,这店都开了一年多了,若非今儿这么大的雨,该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的。这一切都靠店名起的好,哪能他一个外人说换就换。
“掌柜的!”小二撸了袖子准备与人理论一番,从后头疾步而驱,来了个约莫知天命之年的账房先生,上前就是一礼。“前两日来了信,说您这几日就到,可怎么也没想您会在这么个天赶来,有失远迎,还请掌柜的恕罪。”
瞧着账房先生一脸的恭谨,小二这下才反应过来,忙跟着弯腰鞠躬。他来这酒家可有一年多了,一直都是账房先生管事,他一度以为这掌柜的就是个纨绔子弟,随手开了个酒楼赚点零花,没想到今日还真见着本尊了。
沈京华点了头,扶起账房先生拍拍人肩头。他们并未见过面,但这一年多来的飞鸽传书,他也差不多摸清了这位老先生的性情,忠厚老实,却又精明能干,看似不搭的两个词,却着实是他的写照。“这段时间辛苦邓叔了。”初来乍到的作低服软,却让店里的两人更觉这位主儿可不是好惹的。
客套一番后,邓老便引着沈京华去了后堂,直上四楼独间。这独门而立的屋子,是沈京华吩咐的,里面的一律摆设也都是他亲手画出图来,让他们去照做的。在屋内走了一圈,这才将目光落在桌上四件包装完好的包裹上。
邓老会意,忙几步上来解释。“这是四位爷吩咐人送来的,来路都被洗净,没人能查到源头。”
沈京华不免在心里赞赏邓老做事的严谨,不愧是拂墨挑出来的人。褪去长褂,坐在椅子上一个一个的拆着包裹。“可有什么疏漏?”
邓老欲言又止,倒不用沈京华再问,便躬身回话。“昨日二爷和小五爷同时来了店里,已经将他们分两个包房安置了,但好像有人与二爷有了争执,小五爷没忍住帮了忙,还……”
“还什么。”沈京华皱了眉头看过去,邓老弯腰更深。“还惊动了官府。”
一时静默,只听沈京华撕着牛皮纸的声音。刚夸了拂墨一句,这就惹了乱。“官府可有疑心?”
“没有,他们只当是楚家的家务事,小五爷不过是路见不平才帮了腔。没一会儿就走了,二爷与小五爷也是前后脚离开了。”
沈京华将心放回了肚子里,拆开拂墨送来的礼,里头是一把精致的宝蓝珠镶嵌的匕首。不禁失声一笑,认真的把玩起来。“楚家的家务事。也就是说,与拂墨起了争执的人,是楚家的?”
“是,楚家大公子,楚归秋。”
抽出匕首,迎着烛光翻灼,直到火花在刀尖上跳动,才吹灭了火种,双指并立抚过刀身,再狠狠的被插回刀柄里。“给楚归秋找点事儿吧,也算是我替拂墨送给楚家的第一份大礼。”邓老应声,询问后见无吩咐,这才退了出去。
竖日,经过大雨洗涤的阳安,干净的让人不舍得去破坏,而就在这样一个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日子里,阳安城内最受百姓欢迎的酒家却大张旗鼓的换了店名。
楚拂墨坐在马车里,撩开帘布瞧着由沈京华亲笔提上的字,不禁扬了唇角。路隐林深,果然是个好名字。
“主子,要进去吗。”驾车的小厮询问着,却没得到楚拂墨的同意。“不了,今日我还不想寻了事端。”
放下帘子倚靠在马车上,笑意更深。方才他抬头所见,正是独站在窗口向下瞧的沈京华。二人一字未言,却从彼此的目光里寻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楚拂墨何等的聪明,万万不会于今日这种场合下,去讨了沈京华的打。
京华,你既做好了准备,那么前路再难,赴汤蹈火,我也定会陪你闯过去。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18 18:36:00 +0800 CST  
@笙月阁主假装又是个沙发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18 18:37:00 +0800 CST  
第二章·棋子已落


出乎沈京华的意料,除了初回阳安那日,四人纷纷送了礼来,连着十余天都没人往路隐林深来瞧过一眼。独坐在桌前下着一盘残局死棋,明明是自己给自己布的棋局,如今却无论如何都解不开了。沈京华有些挫败,却并不打算放弃,起身走到另一边想看出与众不同的思路来。
倏尔,寂静的周遭却突然像是炸开了锅一般的吹吹打打,锣鼓喧天。沈京华素来不喜这些热闹,也只当楼下是经过了哪家成亲的公子。片刻,房门被敲,邓老入了屋。
“掌柜的,四爷回城了。”
拨开重重的浓雾,像是在黑暗中寻到了一丝光线,沈京华一手微抬示意他先别说话,在棋盘边慢慢踱着步,终于在一处悬崖峭壁间发现了出路。白子落于黑棋之中,看似是一步绝路,却恰恰绝处逢了生。心情大好的沈京华拂了袖子负手而立。“听这阵仗,该是赢了吧。”
“有二爷出谋划策,自然是凯旋而归。”
沈京华回首瞧向邓老。“看来你对拂墨的印象很不错。”
像是说错了什么话,邓老忙躬身低下头。
“宫里头可有信儿,说去哪儿宴请三军了?”沈京华并不太在意,毕竟他清楚的知道,楚拂墨是不会对他有二心的。邓老知无不言,恭谨回话。“四爷让人传了话来,说是会向将军提议来路隐林深的。”
“可别。派人去回话,我这地儿可容不下那么多莽夫,让他们该去哪儿去哪儿。”虽说他知晓楚拂墨的治世之才,也知道徐重岩的领兵之力,但从旁人口中听闻捷报,还是忍不住心生赞叹。“顺便给那四个小家伙捎句话,为兄入阳安已有十日,该是时候请安了。”
邓老忍着笑退了出去,留下沈京华在屋内活动了筋骨。


入夜,沈京华独自一人从路隐林深四楼的窗户里闪身跳了下来,微微屈膝以减少落地的冲击,拍拍衣摆大步流星的走在阳安大街上。祁连国有宵禁,过了亥时便不得出门,被巡逻的守卫瞧见,定要拿下入狱以待皇恩才能释放。可这禁令并不能难住天机阁,五人从不同方向而来,却都在一处院门前消失不见。
“二师兄!你能不能找个好点的进门方式,每次来都要从门口的井里摔下来,被人看见,还以为我要跳井自杀!”小五爷齐知刚从井口跳下来,嫌弃的拍着衣服上的灰,定睛一瞧,四位师兄却都已经到了。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几步跑过去跟四师兄徐重岩一同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高高举起又落下,深深行了一礼。“齐知给大师兄请安,大师兄万福,大师兄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沈京华冷着脸看着五小子极力乖巧的模样,甩了袖子让人起来,转而看向旁边的徐重岩。“喝了多少?”
徐重岩狠狠地打了个酒嗝,其余几人都有些嫌弃的想伸手捂鼻子,却在沈京华面前无一人敢放肆。“没,没喝多少。嗝…大师兄,是他们总敬我,说这次要不是我,也不能那么容易的攻下樊国的十座城池。嗝……”
“哪来那么多话。”开口说话的,是一直靠在墙上看热闹的三爷晟迹,自徐重岩来了,他就不止一次想直接动手打人,碍于沈京华也在,只好作罢。
徐重岩把头低的更深,常年行军的脸颊也带了风霜。他是个只会打仗的粗鲁之人,要让他带着三千兵力,他就能屠他国半壁江山。可要让他说些好话,讨好师兄以免刑罚,那真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沈京华自是知道晟迹是故意打断徐重岩的话的,再让他说下去,还不知道自己得攒多少火。天机阁明文规定,任务在身,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买醉,违者重责。
“老四也不是故意的,樊国守城之将可是个打了半辈子仗的老狐狸了,攻了大半年都没个结果,老四一举拿下十座城池,别人敬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再说了,今儿又没有什么任务,何必如此小题大做。”楚拂墨从石凳上起身去扶了徐重岩起来,顺带伸手指着人说着。“今日之事说到底你也有错,大师兄和老三生气也是正常的,就罚你……跪石凳上去,直到我们谈完话。”
徐重岩偷偷瞧向楚拂墨,见人冲他眨了眨眼,再去偷看沈京华和晟迹的表情。晟迹自是不会多说了,他也不愿徐重岩受重罚,只能一同看向沈京华。
见人只是挥了挥手,徐重岩这才放心的走去石凳边跪了上去。别小瞧了罚跪,这石凳上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又没有个蒲团垫着,跪上去如同跪在铺满石子的路面上。可他仍感谢楚拂墨,否则自己这屁股,八成会被三师兄给打烂了。
“再过三个月就是晋国国主的寿诞,你们可有什么想法?”沈京华不再去瞧徐重岩,与其余三人讨论起正事来。
“国主过寿,那定然是普天同庆的,想必到时候,其他五国的国主都会派人前去恭贺。”楚拂墨作为五个人当中最聪明的,自幼就被天机阁长师授予治国之才,通晓六国习俗,熟识天下武功。所以无论什么问题,他都是第一个说出心中想法的。
晟迹点头同意。“而且我听平山派里的人说,平山掌门也有意去晋国祝寿。”
“嚯,这晋国老头是有多厉害,居然这么多人抢着去看他。”齐知年幼,比起沈京华来小上快十岁了,在他面前,几个师兄都狠不下心去责罚他,便养成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显周分为六国,其中为祁连国势最强,依次便是晋、呈、轩辕、樊,最后是郑国。而其余五国中,又只有郑国是依附祁连的,剩下四国抱团而生,以晋为首,才形成如今制衡的局面。而老四他们这次攻下了樊国的十座城池,无疑是给了樊国一个重击。重击之下,定有报复。如果不出我所料,晋国很快就有动静了。”楚拂墨一边给齐知讲着这其中的关系,一边把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事也一并说了。
沈京华始终不置一词,直等到楚拂墨三人都看向他,才缓缓开了口。“晋国的动静不足为惧,晋国国主如今也已经花甲之年,定是不愿自己在位之时起了争斗。”
“你是说,晋国会置之不顾?”
沈京华冲楚拂墨点了头。“我深知晋国国主的性子,他一生软弱,虽当上了帝王,但也只不过是靠着他朝中的一个丞相和一个将军,才能让晋国这么多年来平稳度日。”
这句话落在旁人耳中或许不会如何,但楚拂墨却微微动了心思。“你怎会这么清楚晋国的事儿?”
沈京华一愣,含笑看过去。“我为何不能清楚?就许你楚家家主通晓天下事,不许我这个酒楼掌柜的了解点他国史事了?”楚拂墨被人堵了一句,倒也知趣的耸了肩不再答话。
“你们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明白,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们要去晋国宫里偷点东西出来?何必这么麻烦呢,祁连的宫里没有啊?”齐知听的一个脑袋两个大,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计较什么。
晟迹伸手狠狠揉了把齐知的小脑袋,却不回应他的问题。“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三个问题。第一,如何让拂墨进入祁连帝的视线。第二,如何让祁连帝在三个月后亲自前往晋国。第三。”晟迹指了指脑袋顶上的铁门。“什么时候能把这门改一改,虽说我并不介意每次都跳下来,但时间长了,我怕有人见到井就跳。”
四人齐齐看向一旁跪在石凳上的徐重岩,只见人跪得笔直,却已经耷拉了脑袋直打瞌睡。晟迹刚要一掌劈过去,却被沈京华拦住了,一副你们俩的事儿,自己解决的态度。“第一个问题很简单,下个月就是花灯会,祁连余一定会按惯例出十道题目,挂在阳安城门,以供天下才子解答。到时,只要拂墨全部答对,便轻而易举的能让祁连余对他有了兴趣。至于第二个问题,只等拂墨成为祁连余手下门客之后,再做打算。”
楚拂墨与晟迹均表示同意,沈京华看了眼徐重岩,便提步离开。楚拂墨不敢停留,忙跟着往路隐林深而去。晟迹挥了挥手让齐知赶紧走,他还得留下来教训这个不争气的家伙。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18 19:55:00 +0800 CST  
@笙月阁主来来来,给你等了我这么久的奖励,么么哒对,我就是卡拍了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18 19:56:00 +0800 CST  
就是来看看小尾巴的@笙月阁主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18 22:51:00 +0800 CST  
第三章·不知轻重



出了常园,沈京华便疾步往路隐林深回,苦了楚拂墨跟的辛苦。他倒也并非一味的往前走,时不时也会停下来给楚拂墨一些喘息的机会,却在人即将跟上来的时候,又提步而去。楚拂墨心知他是在惩罚自己,想笑他做法荒唐,又不敢多说一个字。正在楚拂墨想开口喊前面的人时,沈京华却突然闪身而回,抱住楚拂墨向上旋身伏在屋顶瓦檐之上。
楚拂墨连问都不问,由着沈京华将自己揽在怀里,伸手在人胸口理顺着衣领。沈京华发觉怀里人的小动作,低眉一眼似是警告。楚拂墨却根本不在乎,歪着脑袋在人耳边小声低语。“许久未见,京华可有想我?”
巡逻的守卫经过二人屋下,却并未发现隐藏在屋顶的人,沈京华沉默不语,却伸手在人消瘦的臀肉上狠狠掐了一把。楚拂墨吃痛,咬牙忍住想要惊呼的冲动,直到守卫走远,才与沈京华一同落了地。
“不知轻重。”沈京华手指虚点着人,只见人低头一笑与子并肩。
回到路隐林深,沈京华换了身衣物从内屋走出,瞧着楚拂墨规规矩矩的跪在屋中,面前瞧着的正是他尚未下完的残局。“若你有法子解了局,我今儿就饶了你。”
听到沈京华的声音,楚拂墨跪的更直,探出去的脑袋也缩了回来。“这死局你都已经下活了,还问我作甚。”这是沈京华最欣赏楚拂墨的一点,慧根聪颖却不卖弄,该是他的,他不放弃,不该是他的,他也绝不沾染半分。
“楚家那边什么情况了?”沈京华坐到楚拂墨身前的矮榻上,倒了杯茶轻抿着。
“虽说是承认了我的家主身份,但账房钥匙及大权却都没给我。”楚拂墨此话说得十分轻松,仿佛与他没有任何干系,但沈京华却知他这些年有多在意。因生母是楚家大夫人的婢女,被楚家老爷抢占后生下楚拂墨,却在生子后第二天而亡,对外宣称说是其身子不佳,难产后血崩导致,但其中真正的原因,也都心知肚明了。楚拂墨尚在襁褓之中,便于冬日被抛弃到深山老林中,若非天机阁长师搭救,只怕也早已夭折了。可偏偏是因为此等缘故,才使得其落下了终身难以根治的虚病,再无缘学习上乘武功。
“嗯,不急。”沈京华安慰一句,便想起那日之事。“那日你和楚归秋回府后,可有什么后果?”
“他不过是看不惯我突然回府,抢了他的位置罢了。说到底,就算是我没回来,那家主的位置也是父亲的,与他何干。”楚拂墨想起那日也不免觉得窝心,分明是想来好好吃个饭的,偏偏遇上这么个碍眼的。那日之后,他便私下里嘱咐了邓老,日后楚归秋再来,一律赶出去,不做他的生意。
沈京华微笑看着楚拂墨一脸的愤怒,只觉得有些好笑。待人说完了话,方才点了头。“行,你们家的家事暂且放一边,先来谈谈我们的事儿?”
楚拂墨狠狠的打了个哆嗦,慢慢起身去取了挂在人床头前的实木戒尺,规规矩矩的双手递过去。沈京华一手接过,在手心里掂了掂抬头看人。楚拂墨默默叹了口气,褪下长裤及底裤,弯腰双手撑在矮榻边。打小他就跟在长师身边,按理来说他才是大师兄,即便是比他年长的晟迹,也只能屈居他之下。可是没想到,七年前长师突然带回来一个奄奄一息的公子,并告诉他们,这就是天机阁数百年来一直在寻找的帝主。由此,楚拂墨这大师兄的身份就顺次向下移了一位,成了天机阁的二弟子。自然,这屁股也就跟着遭了罪。
戒尺表面冰凉,放在人温热的臀肉上,带来一丝警醒。
“可知为何受罚?”沈京华打人时,永远都不会噼里啪啦的打,非要问上几句,像是教训孩子一般,楚拂墨偏不喜欢这样,非得把人问的满脸通红了才肯打。一时没听到楚拂墨的回话,沈京华倒也不急,伸脚插入人双脚中,将人两条腿踢开。楚拂墨重心不稳,只好调整了姿势将两腿分开至双肩的距离。戒尺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人内侧的大腿上。
虽说相信沈京华有准度,不会抽到他关键部位,但还是忍不住求饶。“京华……”
“嗯?”沈京华停了手,拍拍他臀肉让人放松。
“京华,我知道错了,那日不该在你的酒楼里惹事……”
啪的一声,戒尺快速的落在人翘起的臀肉上。“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
楚拂墨这才收敛下来,挑重点说着。“那日我本可以不和楚归秋起争执,但因他说的浑话太过……难听,我这才没忍住与他争辩起来。小五也是因为我,才来帮了腔。不过我与他之前确实没通过气,也压根没想在这个时候教训楚归秋。”
这话沈京华是信的,虽说楚拂墨在他面前总忍不住摆他一道,与他较量一番,但在大是大非上,他是万万不会主动惹了乱子的。戒尺高起落下,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的打在臀峰上,震得臀肉微微颤抖。楚拂墨忍着疼受着,却不肯出一声。虽说这四楼的独间经过特殊材料的制备,能保证隔音,不会被外面听到。但楚拂墨还是觉得羞的很,想他堂堂楚家新任家主,居然在此被人脱了裤子责打光屁股,光是用想的,便忍不住臊红了脸。
三十下责过,方才白皙的臀肉已经染了朱红,瞧起来如同熟透了的蜜桃。“还有呢。”
楚拂墨微微一顿,思索的片刻便又被人打了五下。“我不该……教唆小五给他用毒。”
沈京华心中一紧,再不似方才一般的玩闹,戒尺高高举起夹杂着风的狠烈,重重的砸在人臀腿相交处。楚拂墨一时没忍住,低呼一声差点跪下去。沈京华等着人重新调整好姿势,抡起戒尺从臀峰依次向下打到大腿根,再从大腿根打回去,整整打了三个循环,楚拂墨疼出了汗,却再也不敢乱动。“京华……”
知晓他是扛不住了,沈京华却也没打算放过人。“我一直以为你出师门的时候较早,该是比老四小五他们懂点事的。可没想到,你竟如此糊涂!”楚拂墨暗自骂了自己一句,竟是被人随口的一问套出了话,早知道他不知道这件事,就不该多嘴。转身跪在地上,扯动了肿起来的臀肉,楚拂墨紧皱了眉头伏在沈京华脚下。“京华,我知道错了。”
低头瞧着人乖巧的模样,沈京华心中也难免起了怜悯。该是知道他有多恨楚家的,那便饶了他一次又何妨。只是饶恕的话还未出口,沈京华便冷静了下来。
“回去撑好。”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19 14:27:00 +0800 CST  
卡个拍看看有没有人!


沙发给阁主@笙月阁主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19 14:27:00 +0800 CST  
第四章·智者布局

回去撑好这四个字于楚拂墨而言无疑是痛苦的承受,只是多年养成的服从让他不敢违背沈京华的吩咐。他倒也不是没想到,怪只怪自己着了奸诈狐狸的道儿。慢慢爬起来,呲牙咧嘴的表情故意做给沈京华看,为的倒不是让他宽恕自己,而只是单纯自己肉疼,就必须让他心疼。
眼瞧着楚拂墨双手撑回矮塌上,肿胀不堪的臀肉映在自己眼底,比之平时的消瘦,倒是多了几分饱满,看起来顺眼的多。“小五精通医术毒求,怎么也不给你调理一下身子,如此消瘦,一阵风岂不能把你吹跑?”
“吹跑倒也好了,省的在这儿挨打。”
“嘿你小子。”戒尺啪啪作响,三下打在人臀峰肉最多的地方。“胡说八道。”
楚拂墨自知理亏,屁股又在人手下受制于人,此时只得识时务。“小五也并非没有调理过,师父那儿也开过药,只是我这打襁褓里落下的病,想要治好也没那么容易。京华你也无需担忧,我虽是身形略常人较瘦,但好在有你,能护我安危不是?”
手中戒尺一紧,心中某处自以为最坚韧的地方却又破了个小孔,生生作痛。
京华,你放心,我虽在宫中并不得宠,但也一定会护你安危!
那时年幼,他初入祁连为质子,举目无亲如屡薄冰,只有一人肯拉着他的小手予他温暖。那句誓言他记了十四年,整整十四年,夜里没忘,白日里更不会忘记。只是,祁连余,你欠我的,我定让你百倍奉还!
楚拂墨感觉到身后人的走神,回头望去,只瞧人将戒尺抓的紧,另一只手狠狠握拳,似是能听到骨骼作响的声音。楚拂墨一惊,忙要起身,却见沈京华已经恢复如常。“京华……?”
沈京华深吸一口气,目色倒也柔和下来,安抚一把楚拂墨的脑袋,声音略显疲惫。“无妨,只是想到了旧事,撑回去吧,最后三十下。”
不带任何的怀疑,楚拂墨二话没说的转身摆好姿势,这样不询问的坚信不疑,让沈京华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整理了情绪,戒尺又一次亲吻上人高肿起来的臀肉。楚拂墨用力咬紧牙关,随着每一次的责打,绷紧后背挺起脑袋。每一声呻吟尽在舌尖打转后又沉沉咽进腹中。
方才经历思绪的千转百回,沈京华并没有将内心的痛苦加之楚拂墨的身体上,平心静气的将他该承受的责罚给予人。“当真知错了吗?”
三十下已过,而沈京华没开口让他起身,楚拂墨也不敢乱动,顶着身后剧烈的疼痛,努力让颤抖的双腿保持站立。开口回话,声音多少带了哭腔。“京华,我知错了…此后再不敢以私欲指使旁人加害于人。”
有楚拂墨此番言语,沈京华便也放心了。他此生势必要活在复仇之中了,所以他万万不能让楚拂墨这样洁白无瑕的人染上一丝尘埃。他想要楚家,那自己就帮他夺回来。所有的报应和天谴,都由他来承担就好。
沈京华没有让楚拂墨起身,将戒尺摆放在人腰上放着。“晾臀,你知道规矩。”楚拂墨应了一声,慢慢将双腿再分开些,塌下腰硬挺着。
“楚雄铮近日在忙些什么。”沈京华落座矮榻,捡了棋子琢磨着下一步的棋。
“左下三区右上二角。”楚拂墨头也没抬的指了步。沈京华听之瞧去,果然比之前那一步棋更加利落,一子不亏便能折黑棋十子。“父亲近日在为陛下选秀。”
楚拂墨故意去看沈京华的脸色,只能见其面无表情的模样。“楚家可有成年女子?”
“有,嫡三小姐,楚舟阑。”楚拂墨双腿发麻,似有千万蚂蚁在腿上爬行,低声吭叽一语,倒吸一口冷气忍着。
沈京华一边拾起黑子,一边用手指敲着矮桌。“楚雄铮有何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他倒是希望楚家在后宫能有一席之位,可楚舟阑打小都被惯坏了,祁连……陛下性子暴虐,到时候只怕还没来得及荣耀家门,就带来杀身之祸了。”楚拂墨向来看不惯楚舟阑趾高气昂的模样,与她同母长兄楚归秋一个德行。显周之地最是将嫡庶之分看的重要,嫡出子女自生来就享尽荣华,而庶出却要比他们多付出上百倍的努力,也不一定能换来一丝看中。
闻此,沈京华若有所思的点了头,抬眼看向楚拂墨。楚拂墨则也猛然领会其心思,不免微微张了嘴。“不是吧……”
“怎么就不是了?一个骄纵狂傲的世家小姐,和一个暴虐冷血的帝王君主,这不是最好的搭配吗?”沈京华微笑着起身,看了眼烧尽了的香,拿开戒尺扶着楚拂墨一点点蹭到床边。
“只是……”楚拂墨慢慢趴到床上,由着沈京华把自己裤子扯了下去,不由得又红了脸。
沈京华知其是何意思,安抚的拍拍人腿,拿了药膏回来坐在一边给人抹着。“以你的能力,靠近祁连余,保全楚家的地位,还有难度吗?”
冰凉的药膏抹到炙热的伤处,瞬间缓解了些许痛楚,可还没等楚拂墨呼吸几口,便就感觉到人温热的掌心用力揉上了臀肉。不及开口,双手死死的抓住床单分散痛苦。只等到沈京华放了手,虚脱一般趴在床上,单子上尽被汗水浸透。
“京华,楚雄铮是不会让楚舟阑入宫的。”
“拂墨,你的绝世之才,怎么偏偏不忍对楚家用呢。”沈京华半是惋惜,半是警示的拍拍楚拂墨因药膏而发亮的臀肉。
“我会想办法的。”
“今夜太晚了,你且在此睡吧。”
楚拂墨不做他想,累极了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他依稀感觉到身后臀肉叫嚣的疼痛。可却深深的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这个怀抱是那样的陌生,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安全,但又莫名其妙的觉得熟悉,熟悉到鼻间闻到的气息让他心醉。

阳安·楚府
楚拂墨被连续不断的敲门声叫醒之时,陷入一阵迷茫,昨夜他明明是在路隐林深睡的,为何却在楚府醒来。刚要起身,不免低吼一声,痛苦的触觉提醒着他昨夜并非只是一场梦。被敲门声吵的心烦,楚拂墨扬声开了口。“什么事。”
“主子您快起来,正房那边出事了。”回应的是楚拂墨回楚府后,新从传宗坊买来的小厮,亲手调教后安心的放在自己身边,赐名楚铭。
楚拂墨低头看了看自己衣物,只留了底衣在身,抓了外衣搭上,慢慢走过去开了门。“毛毛躁躁的,什么事?”
“嫡三小姐今早起来,就吵着嚷着要入宫做皇后。”楚铭呼哧带喘的回着话。
“……”楚拂墨先是一愣,后又实在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京华啊京华,你为了不让我为难,想出的法子可真是……太棒了。“行,我知道了。”
楚铭看着自家主子笑着回了屋,一脸懵。

阳安·路隐林深
晟迹一手撑着额头,一边瞧着唇角带笑的沈京华,踌躇再三还是开口问了出来。“昨晚……很愉悦?”
沈京华漠然,敛了笑望过去。“诨话一堆,哪有点年长的样子。怎么一来我这儿就愁眉苦脸的,昨晚老四还给你气受了?”
这话算是说进晟迹心口里了,灌了两口茶让自己一夜未眠的脑子清醒些。“知道的是他犯了错,我在责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强上了他。”
一句话说的沈京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平时罚他,都……这么……特别?”
晟迹发誓,那一刻他很想把手里的茶盏直接甩沈京华脸上。他真的很想回天机阁问问长师,这样的人,真的是数百年来他们在寻找的帝主吗?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20 16:35:00 +0800 CST  
@笙月阁主沙发给阁主!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20 16:35:00 +0800 CST  
需要刺猬殿下发文艾特的小伙伴可以留言,以后发文尽量艾特大家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20 16:36:00 +0800 CST  
是有……多不能写,还被,吞贴了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20 16:51:00 +0800 CST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20 17:28:00 +0800 CST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20 17:28:00 +0800 CST  
因为之前发了文字版的,但是百度给我抽贴了,发了四遍所以只能发图片了。日后,如果有小黄文,就采取保密行事看吧,如何。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20 17:37:00 +0800 CST  
第五章·风吹渐浓


阳安·楚府
楚拂墨尚未走到正厅,就远远的听着那厢吵嚷一乱让人头疼,待得他走进正厅之时,厅里却突然安静了下来,齐齐向他望过来。楚拂墨含笑,礼数周全的微微颔首向楚雄铮请安。“父亲。”
楚雄铮现如今面对楚拂墨,也是百般的不习惯,虽说这么多年,他对楚拂墨多少也是有些愧疚的,但也从未想过他会回阳安,更没想过他刚回来,就将楚家的家主之位夺了回去,偏偏人又安分守己,让他连挑个错的机会都没有。没好气的点了头,叹了口气坐到椅子上去。一时间正厅内面面相觑,楚拂墨倒全然不在意的看向楚舟阑。“听说三姐要入宫?”
此话不说倒罢,一说倒让楚舟阑得意了起来,双手抱臂趾高气昂。“这是自然。”说话之际,还不忘给了楚拂墨一个白眼。意思明显,你一个家主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日后我做了皇后,你见着我不也得跪吗。
“胡话!”楚雄铮狠狠的拍了红木桌,震的茶盏微颤。“你!你可知陛下是什么样的人,他……”话说到一半,看向楚拂墨,只瞧人安安静静的微笑着看着自己,后半句便生生的憋了回去。“女孩子家,名誉最为重要,向来姻缘之事都是父母决定的,哪就由得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父亲!我说了多少遍了,昨夜我做了梦,大仙告诉我的,我命中的郎君就是陛下,我一入宫便会成为皇后。到时候您在前朝为百官之首,女儿在后宫一手遮天,在这个家里哪还有那个贱种一席之地,他……”
啪的一声,不待楚舟阑把话说完,楚雄铮猛地起身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楚舟阑脱口而出的话,看似引不起什么大乱,但楚拂墨说到底是现任楚家的家主,若他执意要将楚舟阑逐出楚家,就算是他这个丞相也无能为力。楚舟阑被这一巴掌打醒了,有些恐惧的回身看向楚拂墨,可她口中的贱种,却云淡风轻的抿着茶,全然没有丝毫的表情。
“拂墨……”说话之人是楚家的庶出二小姐楚舟禾,性子软弱又不爱说话,加之庶出的地位,无论是在楚家还是在阳安名门中,都不被重视。这些年,也只能人在屋檐下度日如年。早已过了待嫁的年龄,却无人上门提亲。不过楚拂墨对她倒好,自他回府,第一件事便是将她的日常用度全部提为嫡出小姐的规格,任府中众人议论非非也无动于衷。“三妹不是说你。”
楚拂墨像是神游了很久,被人一叫才晃过神来,笑着望向楚舟禾。“二姐多心了,拂墨虽说与三姐不亲密,但也清楚三姐没有敢直接骂我的胆量。三姐,您说是吗?”
迎上楚拂墨人畜无害的笑容,楚舟阑僵硬着唇角微微动了动,脸颊之上还有方才挨打过的手印。“我……”
“既然三姐得仙人指路,肯入宫为我楚家光耀门楣,拂墨是万万不会阻止的。只是……”楚拂墨拍了拍衣摆起身,暗自笑话自己越来越像沈京华了,摆起架势来,活脱脱就是沈京华的纤瘦版。“三姐年纪也大了,不知陛下还肯不肯屈就要了您。当然,拂墨相信以父亲在朝堂的威望,把三姐送进宫也并非难事是吧。”
楚雄铮刚要开口,楚拂墨便忙抢了话。“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吧。楚铭,传我的话下去,楚家嫡三小姐楚舟阑,从即日起不得踏出楚府半步,安心在府中学习礼仪宫规,待得他日入住中宫,楚府定当上下同赏。”言毕,楚拂墨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正厅。只留下若有心思的楚舟禾,心想事成觉得自己马上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楚舟阑,和愤怒不堪又无计可施的楚雄铮。
楚雄铮看着楚拂墨离开的背影,默默的握紧拳头。楚拂墨此话是绝了楚舟阑的后路,楚雄铮他要是能把女儿送进宫里,便是把她推入了火海,陛下性子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只怕那时候楚舟阑会活在水深火热当中。陛下看在他的面子上,到不能下旨杀了楚舟阑,可势必会让她生不如死。要是他不能把女儿送进宫里,那么楚舟阑这一生也会活在阳安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料里,一心想入宫为妃,却因年纪大了被陛下嫌弃而拒绝,以楚舟阑好胜的性子,只怕也会一死了之。
楚拂墨,你回来,就是为了要亡我楚家吗!


阳安·骁尚营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徐重岩拖着伤痕累累的屁股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营房里去。因得他之前助骠骑将军攻下樊国十座城池,被升作五品裨将军,有了自己单独的营房。昨日犯了错,被晟迹一顿好打,屁股好些地方都破了皮,可人打完却不给上药,美其名曰让他好好记住这疼。他常年作战,身上的伤口也不少,怎么都能忍了,可这伤口偏偏在屁股蛋上,连军医都不敢找。咬牙咧嘴的趴到矮床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年纪轻轻的,唉声叹气做什么。”
徐重岩一脸兴奋的抬起头来,却瞧着晟迹倚坐在木桌上,旁边还有个在翻翻找找的齐知小屁孩,方才兴奋的模样也慢慢收了回去。“三师兄怎么来了。”
齐知翻了好一会儿,没什么可玩的,听人问了话,笑眯眯的从怀里拿出个白色小瓷瓶,在手心里抛着玩。“四师兄偏心,怎么就瞧见了三师兄,瞧不见我这个好心来帮你上药的小师弟呢~”齐知一边说着话一边蹦跶着往人床边靠,徐重岩大惊,忙要起身阻止人的来意,却瞧着齐知小家伙被晟迹拎着后衣领拖到了后头,从他手里夺下药膏往床边来。
“昨晚常园那儿没找着药,我那儿也没有了,就跟小五要了点。谁知他非要死皮赖脸的跟着过来看看你,索性你们师兄弟多年,洗澡也都看过,也就无所谓了。”晟迹一脸无所谓的说着话,这边已经开始给徐重岩脱裤子了。
徐重岩万万没想到晟迹要当着齐知的面给自己上药,一手抓住裤带大喊一声翻身就要起来,谁知屁股压在床上疼的更甚,叫声也就更加大。
“徐将军怎么了?”徐重岩的声音太大,引来了正在挨个营房巡逻的守军。晟迹耸耸肩,松开了抓着徐重岩裤带的手,徐重岩羞得脸都红了,没好态度的冲外面的人撒气。“没事!我,我练功呢,别烦我!”
营房外的守军被骂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当这裨将军脾气不好,也就应了是转身离开了。齐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确定没有人了,才哈哈大笑起来。晟迹也觉得好笑,不过在自家师弟们面前还是得保持冷静。“嘲笑师兄这笔账,小五想怎么还啊?”
齐知正乐的前仰后合呢,听到晟迹的话,突然止住了笑。“三师兄,不是吧,我……”
晟迹倒是无所谓,看向趴在床上的徐重岩。老四倒也接得住他的意思,指了指营房一角有柱子的地方。“去柱子后面跪着,不许回头,回头一次给你记二十巴掌。”边说,徐重岩边扬了扬自己厚重的手掌。齐知一脸委屈的看像晟迹,只见晟迹似乎认真的研究着药膏呢,心里暗暗骂了他们两人一句,蹭着地挪到柱子后面,面对着墙跪了下去。
后来,沈京华听齐知描述过,说是整整半个时辰,四师兄一直在吱哇乱叫,像是谁在他屁股蛋上拿刀往下削肉一般,撕心裂肺的叫的他屁股都疼。
再后来,骁尚营中私下里流传了一个说法,说是裨将军练功都必须要喊出来,可能是为了让气血更加顺畅,不然人家怎么那么能打,一挑上百敌军都能屹立不倒。所以之后,骁尚营里很多小兵偷偷练武的时候,都会鬼哭狼嚎的跟着叫上两句,企图能有朝一日,练得跟徐重岩一样勇猛无敌。

楼主 顾程敬  发布于 2016-08-21 14:04:00 +0800 CST  

楼主:顾程敬

字数:61488

发表时间:2016-08-18 21:2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30 06:26:20 +0800 CST

评论数:92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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