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落叶满长安（反虐，兄弟，父子）
被某太太虐的死去活来心肝疼，奈何太太更新慢，实在等不及，献丑奉上一篇同人反虐，可能OOC，有新人物加入，原文人物可能崩，古言不太写文笔不好求温柔喷借用太太的人设和背景总而言之，先写为敬
第一章
顾宴捡到商云的时候，他正准备去长安看落叶，听说长安城里的落叶枯黄覆了一地，景色极美，比那天边晚霞还要绚丽夺目，他想去看看。
“小云儿，喝药了。”顾宴端着一碗热乎乎黑漆漆的汤药龇牙咧嘴进房，看着床上垂眉古井无波的少年呆滞的望着窗外，也不知望了多久。
顾宴不高兴了，眉心紧蹙，将手中的药碗噔的一声放一侧的小几上，食指卷着他几缕青丝在手中把玩，“小云儿，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说句话好不好？”
从顾宴救下他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听商云说过一句话，商云这个名字，还是从他死死护住的锦囊上发现的。
正巧，姓商。
天下姓商的不少，长安城里姓商的却不多，独独那一份，就足以让顾宴费了老大功夫救他。
“你呀，差点没救过来，可是我看你差点没救过来的时候比现在乖多了。”
没反应。
顾宴将他的青丝在食指绕了一个圈，“小云儿——”
再绕一个圈，“小云儿呀——”
“小小云儿，咱们去长安城看看吧，听说长安城里的枫叶快落了，金黄金黄的，好看极了。”
顾宴托着下巴看他。
这孩子长得白净，怎么就不说话呢？该不会是个傻的吧。
“诶你是不是商家的孩子？多年前我有幸经过你们商府，啧，宅院那气派，奴仆那趾高气扬，啧啧……”
啧，没意思，怎么逗都不说话。
顾宴垂头丧气端着药碗凑在他嘴边，“良药苦口，喝完。”
像个木偶人，了无生气的张开嘴，将汤药全数灌进嘴里，眉头也没皱。
无趣，当真无趣。
无聊，当真无聊。
顾宴摇头起身，拂去衣袍上煎药时落下的余灰，望着窗外古树飘零的最后一片落叶，“小云儿，落叶该是满长安咯。”
顾宴捡到商云的时候，他正准备去长安看落叶，听说长安城里的落叶枯黄覆了一地，景色极美，比那天边晚霞还要绚丽夺目，他想去看看。
“小云儿，喝药了。”顾宴端着一碗热乎乎黑漆漆的汤药龇牙咧嘴进房，看着床上垂眉古井无波的少年呆滞的望着窗外，也不知望了多久。
顾宴不高兴了，眉心紧蹙，将手中的药碗噔的一声放一侧的小几上，食指卷着他几缕青丝在手中把玩，“小云儿，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说句话好不好？”
从顾宴救下他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听商云说过一句话，商云这个名字，还是从他死死护住的锦囊上发现的。
正巧，姓商。
天下姓商的不少，长安城里姓商的却不多，独独那一份，就足以让顾宴费了老大功夫救他。
“你呀，差点没救过来，可是我看你差点没救过来的时候比现在乖多了。”
没反应。
顾宴将他的青丝在食指绕了一个圈，“小云儿——”
再绕一个圈，“小云儿呀——”
“小小云儿，咱们去长安城看看吧，听说长安城里的枫叶快落了，金黄金黄的，好看极了。”
顾宴托着下巴看他。
这孩子长得白净，怎么就不说话呢？该不会是个傻的吧。
“诶你是不是商家的孩子？多年前我有幸经过你们商府，啧，宅院那气派，奴仆那趾高气扬，啧啧……”
啧，没意思，怎么逗都不说话。
顾宴垂头丧气端着药碗凑在他嘴边，“良药苦口，喝完。”
像个木偶人，了无生气的张开嘴，将汤药全数灌进嘴里，眉头也没皱。
无趣，当真无趣。
无聊，当真无聊。
顾宴摇头起身，拂去衣袍上煎药时落下的余灰，望着窗外古树飘零的最后一片落叶，“小云儿，落叶该是满长安咯。”
于顾宴而言，落满长安的是落叶，是绚丽，是美景。可于商云而言，那个困他十余年的地方，是他血迹斑斑的过往，让他生不如死，猪狗不如。
“小云儿，”顾宴敛了几分笑意，可怜的看着他，“可惜了，我保住了你的一条命，可惜保不住你多年所学。”
他救下商云的时候，商云经脉俱断，内力全失，身上让他无从下手的伤痕布满全身，狰狞可怕又让人难以置信。
重伤之下，竟然没死！
“长安距此一百里，你竟然还活着遇见了我，你早就该死了，挣扎出长安，不过活受罪，不过正是因此，你才能活下来。”
但顾宴不知道的是， 其实商云只是不想死在长安而已。
“小云儿，你猜我最近听到了什么消息？”顾宴也没想过他会回答自己，自顾自继续说：“听说长安城里在捉拿逃犯，据说还是你们商家的逃犯，方圆数百里，掘地三尺，出动侍卫千名有余，小云儿，你说是怎样的逃犯，犯下了怎样的滔天大罪，才能让商家如此兴师动众？”
见商云还是无悲无喜，顾宴倚在床边，依依不舍的望着窗外小院，狼狗犬吠，倦鸟归林，顾宴一声长叹，“怕是要搬家了。”
顾宴一直觉得自己做事过于磨蹭，可在搬家这件事上却难得的积极，或许是因为那流言蜚语愈演愈烈，马踏之声已逼近山脚，容不得他再有丝毫的磨蹭。
商云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若不是因为这齐云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易攀爬，哪容得下商云养伤一月有余。
巧合的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顾宴算准了良辰吉日，今日宜搬家，与商云踏出他破旧小院的那一瞬间，徒然停驻了脚步。
小院立于山峰之巅，长年累月风雨交加早已破败不堪，一文不值的地方，可偏偏就有身着铁衣侍卫持剑而来，将其团团围住。
“啧……”顾宴冲着那群侍卫瞎嚷嚷，“你们老大谁！出来！”
人群中拨开一条小路，随着一个人影走出，夹着厉风而来的长鞭随之而来，顾宴一愣，这老家伙一言不合就开打，一点规矩也不讲！
顾宴一手擒住将要甩在商云身上的长鞭，心头松了口气，这弱不禁风的商云若真是被这长鞭挥上了身，他只怕又要费好些名贵药材了。
顾宴手执长鞭末端，末了还在手腕缠了几圈，将一条长鞭蹦得紧直，“老家伙，你是什么人！”
‘老家伙’不曾看顾宴一眼，眉心紧皱沉眉看着商云，“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想造反不成？”
商云立于顾宴身侧，肩头背着一小小包袱，从始至终面无波动，也不曾开口言语一句。
“你是他师父？啧，巧了，如今他爹来了都不成，他这条命是我从阎王那抢过来的，死过一次的人了，和你们没关系。”
‘老家伙’不愿再多说，扔了手中与顾宴对峙的长鞭，负手而立背过身去，“抓！”
顾宴撇嘴，‘老家伙’装模作样。
四面八方的侍卫蜂拥而来，顾宴将手中的包袱随手一扔，扔到了商云怀里，挑眉轻浮笑道：“小云儿，一边看着去。”
商云后退一步。
顾宴拔剑出鞘，在一片寒光凛冽中哀叫声此起彼伏，商云根本不曾看清顾宴在一群侍卫中是如何出手的，一把长剑被他使得出神入化，霎时便收割性命数条，血流满地，所望之处皆是哀鸿遍野。
“小云儿，想什么呢？”顾宴咧嘴朝他一笑，反手将长剑刺入一命侍卫的胸膛，顺手拔出，反之一剑，割破面前之人的咽喉，鲜血四溅，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小云儿，你可记住了，我在山脚捡到你，那时你凉得差不多了，我可是从阎王那要的人，你和他们已经没关系了。”
顾宴一剑横扫，收割两条性命，彼时山巅之上举目望去，能双足而立的人，不过尔尔。
“啧，真弱。”
话音刚落。
嗖——
一箭破空而来，尖锐一头穿过顾宴胸前，白刃染血，后背而出。
‘老家伙’手中长弓而立，冷冷望着商云。
顾宴转身，不可置信看着那‘老家伙’，“你偷袭！”
噗嗤一声吐了一身血缓缓倒下，死不瞑目看着商云。
商云看着他，稍稍后退一步，山巅寒风一吹，血腥四处散开。
商云向前一步，蹲下身子，将食指放置在顾宴鼻息下，就如同当日在山脚，顾宴将食指放在他鼻息下如出一辙。
死了？
胸前血迹如流水般潺潺而出，流淌到他白色的长靴旁，这双白色长靴还是顾宴送他的，说是他亲手纳的。
商云后退一步，惶惶起身，一月来古井无波，时至今日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他其实，只想静静的了此残生而已，为何穷追不舍，自己当真，罪不可赦吗？
这顾宴他又如何无辜，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只怕会在这山巅之上，舞剑读书，过着他向往已久的日子。
何其无辜。
顾宴何其无辜。
可是，我又何其无辜……
已知当年真相，已知不是我的错，已知是误会，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我活该生不如死，活该猪狗不如吗？
商云双眸通红，拔剑出鞘，瞬间面色狰狞，朝着他曾经最敬重的师父刺去。
“放肆！”一声怒斥无比威严。
长剑相接，噌得一声——
痛快！
拔剑相向的商云此刻觉得痛快无比！
多年压抑下的血泪斑斑的过往在这刀光剑影中恍然流淌，在这嗜血杀戮的瞬间让他扭曲，竟蒙生出快感与兴奋。他一心求死的心在这刹那倏然跳动，原来比之沉默接受时日无多，握剑杀之，更痛快！
顾宴说的没错，他筋脉俱断，内力尽是，可是顾宴不知道的是，每次他在窗前院中练武时，他都将一招一式刻在眼底，记在心里。
命已留在长安，一身武艺亲手俱毁，那么如今我商云是不是与你商家，再无瓜葛？
若是再无瓜葛，是不是就能算算往昔的账？
商云低眉浅笑，猩红血迹顺着手中寒剑缓缓滑下，寒光里渗着诡谲的光芒。
一招一式尽是凌厉，招招毙命，毫不留情。
‘老家伙’早已被逼的步步而退，武艺过人如何，如今也不过长江后浪推前浪，被人钳制，以致伤痕累累。
商云看着曾经敬重的师父浑身血迹斑斑，以剑驻地，冷冷收剑回鞘，在一缕寒风拂动发丝时，动唇，睥睨而视，“滚。”
‘老家伙’一口鲜血吐与胸前，被两名侍卫强硬搀扶而去。
稳操胜券而来，灰头土脸而去。
商云离得顾宴五步之外不肯再前进一步，看着血迹染了一地，终于上前，俯身，伸手为他阖上不瞑目的双眼。
手心拂过，双目圆睁。
再拂，死死瞪着。
寒风四起，呜咽不断，真让人后背发凉。
倏然，一只手紧紧擒住了商云的手腕，气若游丝，“小云儿……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还有，你刚才那个滚，太帅了！”
“小云儿，”顾宴敛了几分笑意，可怜的看着他，“可惜了，我保住了你的一条命，可惜保不住你多年所学。”
他救下商云的时候，商云经脉俱断，内力全失，身上让他无从下手的伤痕布满全身，狰狞可怕又让人难以置信。
重伤之下，竟然没死！
“长安距此一百里，你竟然还活着遇见了我，你早就该死了，挣扎出长安，不过活受罪，不过正是因此，你才能活下来。”
但顾宴不知道的是， 其实商云只是不想死在长安而已。
“小云儿，你猜我最近听到了什么消息？”顾宴也没想过他会回答自己，自顾自继续说：“听说长安城里在捉拿逃犯，据说还是你们商家的逃犯，方圆数百里，掘地三尺，出动侍卫千名有余，小云儿，你说是怎样的逃犯，犯下了怎样的滔天大罪，才能让商家如此兴师动众？”
见商云还是无悲无喜，顾宴倚在床边，依依不舍的望着窗外小院，狼狗犬吠，倦鸟归林，顾宴一声长叹，“怕是要搬家了。”
顾宴一直觉得自己做事过于磨蹭，可在搬家这件事上却难得的积极，或许是因为那流言蜚语愈演愈烈，马踏之声已逼近山脚，容不得他再有丝毫的磨蹭。
商云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若不是因为这齐云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易攀爬，哪容得下商云养伤一月有余。
巧合的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顾宴算准了良辰吉日，今日宜搬家，与商云踏出他破旧小院的那一瞬间，徒然停驻了脚步。
小院立于山峰之巅，长年累月风雨交加早已破败不堪，一文不值的地方，可偏偏就有身着铁衣侍卫持剑而来，将其团团围住。
“啧……”顾宴冲着那群侍卫瞎嚷嚷，“你们老大谁！出来！”
人群中拨开一条小路，随着一个人影走出，夹着厉风而来的长鞭随之而来，顾宴一愣，这老家伙一言不合就开打，一点规矩也不讲！
顾宴一手擒住将要甩在商云身上的长鞭，心头松了口气，这弱不禁风的商云若真是被这长鞭挥上了身，他只怕又要费好些名贵药材了。
顾宴手执长鞭末端，末了还在手腕缠了几圈，将一条长鞭蹦得紧直，“老家伙，你是什么人！”
‘老家伙’不曾看顾宴一眼，眉心紧皱沉眉看着商云，“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想造反不成？”
商云立于顾宴身侧，肩头背着一小小包袱，从始至终面无波动，也不曾开口言语一句。
“你是他师父？啧，巧了，如今他爹来了都不成，他这条命是我从阎王那抢过来的，死过一次的人了，和你们没关系。”
‘老家伙’不愿再多说，扔了手中与顾宴对峙的长鞭，负手而立背过身去，“抓！”
顾宴撇嘴，‘老家伙’装模作样。
四面八方的侍卫蜂拥而来，顾宴将手中的包袱随手一扔，扔到了商云怀里，挑眉轻浮笑道：“小云儿，一边看着去。”
商云后退一步。
顾宴拔剑出鞘，在一片寒光凛冽中哀叫声此起彼伏，商云根本不曾看清顾宴在一群侍卫中是如何出手的，一把长剑被他使得出神入化，霎时便收割性命数条，血流满地，所望之处皆是哀鸿遍野。
“小云儿，想什么呢？”顾宴咧嘴朝他一笑，反手将长剑刺入一命侍卫的胸膛，顺手拔出，反之一剑，割破面前之人的咽喉，鲜血四溅，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小云儿，你可记住了，我在山脚捡到你，那时你凉得差不多了，我可是从阎王那要的人，你和他们已经没关系了。”
顾宴一剑横扫，收割两条性命，彼时山巅之上举目望去，能双足而立的人，不过尔尔。
“啧，真弱。”
话音刚落。
嗖——
一箭破空而来，尖锐一头穿过顾宴胸前，白刃染血，后背而出。
‘老家伙’手中长弓而立，冷冷望着商云。
顾宴转身，不可置信看着那‘老家伙’，“你偷袭！”
噗嗤一声吐了一身血缓缓倒下，死不瞑目看着商云。
商云看着他，稍稍后退一步，山巅寒风一吹，血腥四处散开。
商云向前一步，蹲下身子，将食指放置在顾宴鼻息下，就如同当日在山脚，顾宴将食指放在他鼻息下如出一辙。
死了？
胸前血迹如流水般潺潺而出，流淌到他白色的长靴旁，这双白色长靴还是顾宴送他的，说是他亲手纳的。
商云后退一步，惶惶起身，一月来古井无波，时至今日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他其实，只想静静的了此残生而已，为何穷追不舍，自己当真，罪不可赦吗？
这顾宴他又如何无辜，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只怕会在这山巅之上，舞剑读书，过着他向往已久的日子。
何其无辜。
顾宴何其无辜。
可是，我又何其无辜……
已知当年真相，已知不是我的错，已知是误会，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我活该生不如死，活该猪狗不如吗？
商云双眸通红，拔剑出鞘，瞬间面色狰狞，朝着他曾经最敬重的师父刺去。
“放肆！”一声怒斥无比威严。
长剑相接，噌得一声——
痛快！
拔剑相向的商云此刻觉得痛快无比！
多年压抑下的血泪斑斑的过往在这刀光剑影中恍然流淌，在这嗜血杀戮的瞬间让他扭曲，竟蒙生出快感与兴奋。他一心求死的心在这刹那倏然跳动，原来比之沉默接受时日无多，握剑杀之，更痛快！
顾宴说的没错，他筋脉俱断，内力尽是，可是顾宴不知道的是，每次他在窗前院中练武时，他都将一招一式刻在眼底，记在心里。
命已留在长安，一身武艺亲手俱毁，那么如今我商云是不是与你商家，再无瓜葛？
若是再无瓜葛，是不是就能算算往昔的账？
商云低眉浅笑，猩红血迹顺着手中寒剑缓缓滑下，寒光里渗着诡谲的光芒。
一招一式尽是凌厉，招招毙命，毫不留情。
‘老家伙’早已被逼的步步而退，武艺过人如何，如今也不过长江后浪推前浪，被人钳制，以致伤痕累累。
商云看着曾经敬重的师父浑身血迹斑斑，以剑驻地，冷冷收剑回鞘，在一缕寒风拂动发丝时，动唇，睥睨而视，“滚。”
‘老家伙’一口鲜血吐与胸前，被两名侍卫强硬搀扶而去。
稳操胜券而来，灰头土脸而去。
商云离得顾宴五步之外不肯再前进一步，看着血迹染了一地，终于上前，俯身，伸手为他阖上不瞑目的双眼。
手心拂过，双目圆睁。
再拂，死死瞪着。
寒风四起，呜咽不断，真让人后背发凉。
倏然，一只手紧紧擒住了商云的手腕，气若游丝，“小云儿……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还有，你刚才那个滚，太帅了！”
瞎几把写溜了溜了——
今天据说大人更新了，可是机智如我先看评论，结果群众眼睛雪亮如刀，斥责大人的声音emmmm……果断选择不看。
大人正虐的开心，我也瞎几把脑补后续小云儿被商家伤到性命出逃，而此事商家已经知道所谓的真相，狗血来寻小云儿后续——至于所谓的真相，这个是大人的剧情
我也不知道，所以就写着所谓的真相吧。
今天据说大人更新了，可是机智如我先看评论，结果群众眼睛雪亮如刀，斥责大人的声音emmmm……果断选择不看。
大人正虐的开心，我也瞎几把脑补后续小云儿被商家伤到性命出逃，而此事商家已经知道所谓的真相，狗血来寻小云儿后续——至于所谓的真相，这个是大人的剧情
我也不知道，所以就写着所谓的真相吧。
第二章
顾宴没死，但商云现在想一刀捅死他。
“小云儿，别这么无情，我好歹还救了你一命，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将马车驾得慢一些吗？”
“小云儿，你真是好狠的心！竟然弃我于不顾！”
“小云儿，我伤口好像又开裂了，我心好痛，要亲亲才能好。”
商云一马鞭甩了过来，顾宴似乎早有准备，轻巧躲过，却皱着眉头呼天抢地，“小云儿，你这是要我死啊！”
商云不理他，马鞭甩得啪啪作响，良驹嘶鸣，踏得泥泞落叶飞溅。
没人能耽搁得了时间。那一箭，顾宴虽侥幸没死，但也差不多了，以得顾宴的话来说，没得神丹妙药，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
商云不想他死，毕竟顾宴曾经救过他一条命，他没有神丹妙药，但长安城的商家有。
偷一颗就好。
偷一颗他就还清了这人的人情，然后他便可以无愧于心，无愧于地，看遍千山万水，踏过万里河山。
日夜加鞭，总算在两日内赶到了长安城，顾宴早已半死不活躺床上有气进没气出了。
“你等我，我帮你去拿药。”商云转身，衣角倏然被人拽住，一转头，就对上了顾宴苍白的脸色，难看得很，气若游丝对他说：“小云儿啊，别管我了，生死有命。”
商云握着他擒住自己衣角的那两根手指，“当初如果你也能这么想，不动手救我，我今日何来的机会站在你面前为你去拿药。”
“我顺手而已，救你，和救阿猫阿狗一个样，你不需要报答我。”
商云用力掰开他双指，不再去看他，“等我回来。”
其实商云多希望当年他捡到寒山的时候，自己也能像顾宴捡到自己一样，能保护他。
不过短短一月，顾宴能为保护自己而性命垂为，而自己当年，却不能保护寒山，反而让寒山因自己而死。
商家欠他的，又何止这十几年的折磨。
十几年的折磨，用一句误会解释，然后洒几滴眼泪就能冰释前嫌阖家欢乐？
傻子才和你冰释前嫌。
商云在商家十余年，对商家一亭一院自然熟稔，借着夜色的掩饰一路潜进了商以的院子。
他记得那药，就藏在商以的房中。
摸黑潜进，商云依着往昔的记忆在商以房中搜寻，书画典籍不计其数，瓶瓶罐罐亦难以甄别，那紫玉的瓶子究竟在哪呢？
商云搜寻良久也无结果，倏然听得院中有灯火晃动，人声嘈杂似有脚步声而来，商云一怔，闪身躲进书架后。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进来的是商以，奴婢随之进房，点了几盏烛灯。
一月不见，他影响中意气风发的哥哥似乎颓废了许多，坐在塌上疲惫的揉着眉心，闭目小憩。
商云知道他武功好，自己若是动上一动，怕就会被他察觉，可是这天色已暗，顾宴撑不了多久了。
商云双眸在一群瓶瓶罐罐中搜寻，倏然眼眸一亮，在那高阁之上，有一瓶紫玉的瓶子。
就是它了！
商云一跃而起，将那高阁上的紫玉瓶攥在手心，而后毫不拖泥带水的便朝窗户翻去。
他不奢望商以不会发现，他只希望自己能少受些伤，尽快回到客栈，将这救命的药给顾宴服下。
而就在商云一跃而起取紫玉瓶的瞬间，商以双眸蓦然睁开，目光如炬，雪亮如刀，掌风夹着内力，朝着商云狠狠劈去。
商云生生接了他这一掌，连连后退，逼得他呕出一口血来。
鲜血还未吐尽，不可置信的一声惊呼传入他耳中，“商云？”
真恶心。
商云还未直起身，就看到一抹衣阙赫然入了眸中，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掌朝面前之人打去。
一个月前商云对商以满是钦慕之情，一个月后下手却毫不犹豫。
商以亦是生生受了商云一掌，大口吐出一口血，拿衣袖拂去，眼光灼灼的望着商云，藏在袖中的双手微颤，双唇啜动，满腔的话哽在喉间，最后也只是吐出几字，“你……没事吧。”
顾宴没死，但商云现在想一刀捅死他。
“小云儿，别这么无情，我好歹还救了你一命，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将马车驾得慢一些吗？”
“小云儿，你真是好狠的心！竟然弃我于不顾！”
“小云儿，我伤口好像又开裂了，我心好痛，要亲亲才能好。”
商云一马鞭甩了过来，顾宴似乎早有准备，轻巧躲过，却皱着眉头呼天抢地，“小云儿，你这是要我死啊！”
商云不理他，马鞭甩得啪啪作响，良驹嘶鸣，踏得泥泞落叶飞溅。
没人能耽搁得了时间。那一箭，顾宴虽侥幸没死，但也差不多了，以得顾宴的话来说，没得神丹妙药，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
商云不想他死，毕竟顾宴曾经救过他一条命，他没有神丹妙药，但长安城的商家有。
偷一颗就好。
偷一颗他就还清了这人的人情，然后他便可以无愧于心，无愧于地，看遍千山万水，踏过万里河山。
日夜加鞭，总算在两日内赶到了长安城，顾宴早已半死不活躺床上有气进没气出了。
“你等我，我帮你去拿药。”商云转身，衣角倏然被人拽住，一转头，就对上了顾宴苍白的脸色，难看得很，气若游丝对他说：“小云儿啊，别管我了，生死有命。”
商云握着他擒住自己衣角的那两根手指，“当初如果你也能这么想，不动手救我，我今日何来的机会站在你面前为你去拿药。”
“我顺手而已，救你，和救阿猫阿狗一个样，你不需要报答我。”
商云用力掰开他双指，不再去看他，“等我回来。”
其实商云多希望当年他捡到寒山的时候，自己也能像顾宴捡到自己一样，能保护他。
不过短短一月，顾宴能为保护自己而性命垂为，而自己当年，却不能保护寒山，反而让寒山因自己而死。
商家欠他的，又何止这十几年的折磨。
十几年的折磨，用一句误会解释，然后洒几滴眼泪就能冰释前嫌阖家欢乐？
傻子才和你冰释前嫌。
商云在商家十余年，对商家一亭一院自然熟稔，借着夜色的掩饰一路潜进了商以的院子。
他记得那药，就藏在商以的房中。
摸黑潜进，商云依着往昔的记忆在商以房中搜寻，书画典籍不计其数，瓶瓶罐罐亦难以甄别，那紫玉的瓶子究竟在哪呢？
商云搜寻良久也无结果，倏然听得院中有灯火晃动，人声嘈杂似有脚步声而来，商云一怔，闪身躲进书架后。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进来的是商以，奴婢随之进房，点了几盏烛灯。
一月不见，他影响中意气风发的哥哥似乎颓废了许多，坐在塌上疲惫的揉着眉心，闭目小憩。
商云知道他武功好，自己若是动上一动，怕就会被他察觉，可是这天色已暗，顾宴撑不了多久了。
商云双眸在一群瓶瓶罐罐中搜寻，倏然眼眸一亮，在那高阁之上，有一瓶紫玉的瓶子。
就是它了！
商云一跃而起，将那高阁上的紫玉瓶攥在手心，而后毫不拖泥带水的便朝窗户翻去。
他不奢望商以不会发现，他只希望自己能少受些伤，尽快回到客栈，将这救命的药给顾宴服下。
而就在商云一跃而起取紫玉瓶的瞬间，商以双眸蓦然睁开，目光如炬，雪亮如刀，掌风夹着内力，朝着商云狠狠劈去。
商云生生接了他这一掌，连连后退，逼得他呕出一口血来。
鲜血还未吐尽，不可置信的一声惊呼传入他耳中，“商云？”
真恶心。
商云还未直起身，就看到一抹衣阙赫然入了眸中，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掌朝面前之人打去。
一个月前商云对商以满是钦慕之情，一个月后下手却毫不犹豫。
商以亦是生生受了商云一掌，大口吐出一口血，拿衣袖拂去，眼光灼灼的望着商云，藏在袖中的双手微颤，双唇啜动，满腔的话哽在喉间，最后也只是吐出几字，“你……没事吧。”
商云听了这四个字，有些想笑
十余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在他嘴里听到这四个字，十余年的时间里，他多希望有人可以关切的对他说出这几个字，但如今，真从商以的口中听到，他觉得，还真恶心。
弓着身子，缓解了胸口的剧痛后才缓缓站直了，调整呼吸波澜不惊的看着商以，“我没事，可以走了吗？”
如果可以，商云不想和商以发生冲突，顾宴还等着他的药救命，还在这因为前尘往事纠缠不清着实浪费时间。
商以凝眉望着他，“走？你要去哪？你现在受伤了还能去哪，留下来，我给你看看伤。”
上前来要捏他脉搏，商云凝眉抽手躲开，眼中不耐烦的神色显而易见，“没这必要，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站住！”
商云挑眉一声嗤笑，充耳不闻，径直往门口走去。
“拦住他！”
黑衣侍卫应声而出，拦在商云面前。
商云看着眼前的侍卫，感受着体内的伤势，暗自思忖着能有多少把握能从这里逃出来。
手中握着紫玉的瓶子，紧了又紧，最终还是转过身去。
商以走出屋子，背后昏黄的灯光将他影子拉的很长，看不清面容。
商云对于商以的记忆，一直停留在那个不苟言笑甚至刻意找他麻烦的印象上，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对自己说话。
商云觉得，愧疚谈不上，自责和悔恨更没必要。
“其实都过去了，过去了的事也没必要再提，我现在过得很好，以后也会过的很好，不会也不想再和你们商家有任何瓜葛。”
商以听了他的话，心跳一滞，莫名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不想和商家有瓜葛，商家养你这么多年……”
“养我这么多年？”商云低眉冷笑，“待我如猪狗，何必说养。”
“娘她很想你，你去……去看看她。”
商云略想了想，看着商以慢悠悠道：“我不想见她，你放心，往后我不会对外宣称我是商家人，更不会对人说我姓商，不会给你们丢脸。”
商家苛责了他十几年，现如今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做这做那。
“丢脸？你怎会如此觉得？”
商云打断他，“如果可以，我宁愿我不曾是商家的人。”
“放肆！你不姓商，不是商家的人，那你为何还要拿我商家的东西，不告而取是为偷！”
商云讥讽的笑意挂嘴边，拔出手中寒剑，“那你就当我是抢吧。”
多说无益，商云不想再与他多费唇舌，直接开打。
那群侍卫或许是因为得过命令，对商云并不像以前那般狠厉，处处留手，反倒给了商云可乘之机。
商以站在檐下看着商云拼死一搏也要逃出生天，给了那群侍卫一个手势，有了破绽，商云趁着夜色逃出商府。
“跟着他。”
“是！”
十余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在他嘴里听到这四个字，十余年的时间里，他多希望有人可以关切的对他说出这几个字，但如今，真从商以的口中听到，他觉得，还真恶心。
弓着身子，缓解了胸口的剧痛后才缓缓站直了，调整呼吸波澜不惊的看着商以，“我没事，可以走了吗？”
如果可以，商云不想和商以发生冲突，顾宴还等着他的药救命，还在这因为前尘往事纠缠不清着实浪费时间。
商以凝眉望着他，“走？你要去哪？你现在受伤了还能去哪，留下来，我给你看看伤。”
上前来要捏他脉搏，商云凝眉抽手躲开，眼中不耐烦的神色显而易见，“没这必要，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站住！”
商云挑眉一声嗤笑，充耳不闻，径直往门口走去。
“拦住他！”
黑衣侍卫应声而出，拦在商云面前。
商云看着眼前的侍卫，感受着体内的伤势，暗自思忖着能有多少把握能从这里逃出来。
手中握着紫玉的瓶子，紧了又紧，最终还是转过身去。
商以走出屋子，背后昏黄的灯光将他影子拉的很长，看不清面容。
商云对于商以的记忆，一直停留在那个不苟言笑甚至刻意找他麻烦的印象上，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对自己说话。
商云觉得，愧疚谈不上，自责和悔恨更没必要。
“其实都过去了，过去了的事也没必要再提，我现在过得很好，以后也会过的很好，不会也不想再和你们商家有任何瓜葛。”
商以听了他的话，心跳一滞，莫名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不想和商家有瓜葛，商家养你这么多年……”
“养我这么多年？”商云低眉冷笑，“待我如猪狗，何必说养。”
“娘她很想你，你去……去看看她。”
商云略想了想，看着商以慢悠悠道：“我不想见她，你放心，往后我不会对外宣称我是商家人，更不会对人说我姓商，不会给你们丢脸。”
商家苛责了他十几年，现如今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做这做那。
“丢脸？你怎会如此觉得？”
商云打断他，“如果可以，我宁愿我不曾是商家的人。”
“放肆！你不姓商，不是商家的人，那你为何还要拿我商家的东西，不告而取是为偷！”
商云讥讽的笑意挂嘴边，拔出手中寒剑，“那你就当我是抢吧。”
多说无益，商云不想再与他多费唇舌，直接开打。
那群侍卫或许是因为得过命令，对商云并不像以前那般狠厉，处处留手，反倒给了商云可乘之机。
商以站在檐下看着商云拼死一搏也要逃出生天，给了那群侍卫一个手势，有了破绽，商云趁着夜色逃出商府。
“跟着他。”
“是！”
第三章
商云不敢耽搁，火速回了客栈，此刻的顾宴早已经躺床上有气进没气出了。
连忙将紫玉瓶中的药用温水给他服下，但一点反应也没有。
商云见他脸色越来越白，惶惶不已，紧攥的手心全是汗，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世上对他好的人没几个，一个寒山，已经死了，一个顾宴，半死不活。
商云不明白，他忍辱负重，从不敢心生怨恨，他秉着一颗善心对待所有人，为什么对他好的人，似乎注定了没有好下场。
他明明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啊。
“咳咳……”顾宴躺床上，昏睡中倏然猛烈咳嗽了起来，趴在床边，大口呕了几口黑色的淤血。
看到这淤血，商云心里这才定了下来。
顾宴虚弱的躺了回去，拿袖口抹了嘴角的血迹，看着商云，咧嘴笑了笑，“小云儿，没想到你这么担心我。”
商云灼灼看着他，半响才道：“你想多了，我只是看你死了没有。”
顾宴也不在意，目光从他身上挪开，“你给我吃的什么药，还真救了我一条命。”
商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只是见过商以曾经服过，可以救人性命的。
“你管它是什么药，只要能救活你就好，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
“等我伤好了你就该走了是吧？”
商云闭口不言，默认。
顾宴笑着叹了口气，“看来，我捡了条小白眼狼。”
商云眉头一皱，忍不住反驳，“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不是两清了？”
“两清？”顾宴似乎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你想的美喔，谁跟你两清，你的命是我救的，在山顶那一箭，可是我替你受的，算来算去，我救你两次，你也只不过救我一次而已，还有一次呢？被你吃了？”
商云凝眉思忖，好像还真是这样。
“所以，还没还清我救命之恩之前，你先帮我找点吃的来，我饿了。”
商云起身，认命的看了他一眼，“想吃什么？”
顾宴大爷似得躺坐在床头，拽得二五八万，“大爷要喝酒吃肉逛窑.子！”
商云不管他，想着给他准备碗白粥就行了，抬脚往外走，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
顾宴也看向了门外，高声道：“来了就进来吧，鬼鬼祟祟的，难不难看。”
商云还未来得及阻止，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商以孤身一人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商云。
“唷，敢问阁下是？”
“商以。”
“敢问阁下和小云儿的关系是？”
听到这称呼，商以不自然的皱起眉头，“兄弟。”
“啧，肯定不是亲生的。”
商以也不和他废话，“你刚才拿的药需要三日服用一次，连续服用一月方可治愈。”
“所以呢？”
“跟我回去，一个月内，我会给你药。”
顾宴在他后面呼天抢地，“小云儿啊，我胸口好痛，我要死了，你说过要救我的，我年纪轻轻还不想死啊——”
“闭嘴！”商云额上青筋跳动，望着商以，“好，一个月。”
一个月后，希望我们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再无瓜葛。
当天晚上，商云就和顾宴两人跟着商以回了商府，商以安排两人住在一处安静的院落里，虽然不太华丽精致，倒也雅静。
商以还算说话算数，又给了商云一颗药，刚给顾宴服下，顾宴就给他写了一张药方，“这些药你给我去抓来，好得快。”
商云也不多说，拿着药方就往外走，商府似乎有过重新修缮，不然他怎么会走错路。
看着眼前令人眼花缭乱的花草，商云寻了个侍女问路，那侍女似乎不认识他，应该不是商府以前的侍女，否则对他的态度怎么会如此恭敬。
“多谢。”
商云向那侍女道了声谢，抬脚便往那方向走去。
“云儿……云儿，等等，云儿……”
商云对着声音充耳不闻，脚下急促朝那小路走去。
“商云！站住！”
商云这一听，才缓过神来。云儿？是在喊自己？
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就看到商以小心扶着一风姿绰约的女人，正急急朝自己赶来。
直到走到跟前，他才看清，这是他名义上的母亲苏素。
曾经吩咐过，不可直视其面的母亲。
商云稍稍退了几步，和他们拉开了距离，移开了目光，问道：“有事？”
商云从不觉得，能将一切罪孽归咎于一个孩子身上的女人，配做一个母亲，他也不觉得这个女人心底会有多善良。
商云听出苏素的声音有几分哽咽，音线有些抖，“你……你怎么走那么快？”
商云在那目光下极不自在，硬着头皮看向她，但也只是一瞬，又移开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还得去抓药。”
苏素上前，想握住商云的手，却被商云一个侧身轻而易举的躲开，苏素的手停在半空，苦笑了一声又收了回去，勉强笑道：“抓药这种事你交给下人去办就好，你……”
商云心心念念全是顾宴，希望他能早些好起来，自己也好早日离开这，颇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她，“这些年所有事一直都是自己办的，从未假手于人，现在也可以自己去办。”
十几年的伤疤，怎么会轻而易举就揭开。
苏素觉得自己心在淌血，十几年的怨恨，最终也报应到了自己身上，面对商云，几乎连话也难以启齿，“你是不是在恨娘这些年对你……”
“没有，”商云垂眉，“您想多了，我答应过师傅，不会恨您，您没错，错的都是我，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站住！”商以呵斥住他，商云沉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看着他。
“娘给你做了些饭菜，晚上回来一起吃饭。”
商云看着苏素殷切的目光，慈爱？母爱？
有些好笑。
这算什么？烦！
“我知道了。”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说完，毫不犹豫便转身离开。
商云不敢耽搁，火速回了客栈，此刻的顾宴早已经躺床上有气进没气出了。
连忙将紫玉瓶中的药用温水给他服下，但一点反应也没有。
商云见他脸色越来越白，惶惶不已，紧攥的手心全是汗，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世上对他好的人没几个，一个寒山，已经死了，一个顾宴，半死不活。
商云不明白，他忍辱负重，从不敢心生怨恨，他秉着一颗善心对待所有人，为什么对他好的人，似乎注定了没有好下场。
他明明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啊。
“咳咳……”顾宴躺床上，昏睡中倏然猛烈咳嗽了起来，趴在床边，大口呕了几口黑色的淤血。
看到这淤血，商云心里这才定了下来。
顾宴虚弱的躺了回去，拿袖口抹了嘴角的血迹，看着商云，咧嘴笑了笑，“小云儿，没想到你这么担心我。”
商云灼灼看着他，半响才道：“你想多了，我只是看你死了没有。”
顾宴也不在意，目光从他身上挪开，“你给我吃的什么药，还真救了我一条命。”
商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只是见过商以曾经服过，可以救人性命的。
“你管它是什么药，只要能救活你就好，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
“等我伤好了你就该走了是吧？”
商云闭口不言，默认。
顾宴笑着叹了口气，“看来，我捡了条小白眼狼。”
商云眉头一皱，忍不住反驳，“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不是两清了？”
“两清？”顾宴似乎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你想的美喔，谁跟你两清，你的命是我救的，在山顶那一箭，可是我替你受的，算来算去，我救你两次，你也只不过救我一次而已，还有一次呢？被你吃了？”
商云凝眉思忖，好像还真是这样。
“所以，还没还清我救命之恩之前，你先帮我找点吃的来，我饿了。”
商云起身，认命的看了他一眼，“想吃什么？”
顾宴大爷似得躺坐在床头，拽得二五八万，“大爷要喝酒吃肉逛窑.子！”
商云不管他，想着给他准备碗白粥就行了，抬脚往外走，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
顾宴也看向了门外，高声道：“来了就进来吧，鬼鬼祟祟的，难不难看。”
商云还未来得及阻止，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商以孤身一人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商云。
“唷，敢问阁下是？”
“商以。”
“敢问阁下和小云儿的关系是？”
听到这称呼，商以不自然的皱起眉头，“兄弟。”
“啧，肯定不是亲生的。”
商以也不和他废话，“你刚才拿的药需要三日服用一次，连续服用一月方可治愈。”
“所以呢？”
“跟我回去，一个月内，我会给你药。”
顾宴在他后面呼天抢地，“小云儿啊，我胸口好痛，我要死了，你说过要救我的，我年纪轻轻还不想死啊——”
“闭嘴！”商云额上青筋跳动，望着商以，“好，一个月。”
一个月后，希望我们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再无瓜葛。
当天晚上，商云就和顾宴两人跟着商以回了商府，商以安排两人住在一处安静的院落里，虽然不太华丽精致，倒也雅静。
商以还算说话算数，又给了商云一颗药，刚给顾宴服下，顾宴就给他写了一张药方，“这些药你给我去抓来，好得快。”
商云也不多说，拿着药方就往外走，商府似乎有过重新修缮，不然他怎么会走错路。
看着眼前令人眼花缭乱的花草，商云寻了个侍女问路，那侍女似乎不认识他，应该不是商府以前的侍女，否则对他的态度怎么会如此恭敬。
“多谢。”
商云向那侍女道了声谢，抬脚便往那方向走去。
“云儿……云儿，等等，云儿……”
商云对着声音充耳不闻，脚下急促朝那小路走去。
“商云！站住！”
商云这一听，才缓过神来。云儿？是在喊自己？
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就看到商以小心扶着一风姿绰约的女人，正急急朝自己赶来。
直到走到跟前，他才看清，这是他名义上的母亲苏素。
曾经吩咐过，不可直视其面的母亲。
商云稍稍退了几步，和他们拉开了距离，移开了目光，问道：“有事？”
商云从不觉得，能将一切罪孽归咎于一个孩子身上的女人，配做一个母亲，他也不觉得这个女人心底会有多善良。
商云听出苏素的声音有几分哽咽，音线有些抖，“你……你怎么走那么快？”
商云在那目光下极不自在，硬着头皮看向她，但也只是一瞬，又移开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还得去抓药。”
苏素上前，想握住商云的手，却被商云一个侧身轻而易举的躲开，苏素的手停在半空，苦笑了一声又收了回去，勉强笑道：“抓药这种事你交给下人去办就好，你……”
商云心心念念全是顾宴，希望他能早些好起来，自己也好早日离开这，颇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她，“这些年所有事一直都是自己办的，从未假手于人，现在也可以自己去办。”
十几年的伤疤，怎么会轻而易举就揭开。
苏素觉得自己心在淌血，十几年的怨恨，最终也报应到了自己身上，面对商云，几乎连话也难以启齿，“你是不是在恨娘这些年对你……”
“没有，”商云垂眉，“您想多了，我答应过师傅，不会恨您，您没错，错的都是我，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站住！”商以呵斥住他，商云沉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看着他。
“娘给你做了些饭菜，晚上回来一起吃饭。”
商云看着苏素殷切的目光，慈爱？母爱？
有些好笑。
这算什么？烦！
“我知道了。”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说完，毫不犹豫便转身离开。
第四章
商云买药后打道回府，天边暮色已徐徐而来，顾宴的伤势似乎好了许多，但依旧还是那副虚弱无力的模样，煎药一事他不曾假手于人，亲力亲为，毕竟当初在山顶之时，亦是顾宴躬身照顾他。
顾宴半躺在床上看着一本小札，等商云回来了又若无其事的将那小札收了起来，苦着一张脸看着商云端给他的那碗黑漆漆的药。
“小云儿，你一定在报复我之前在山顶给你喂药了，这么苦，就没有蜜饯之类的吗？”
商云将要往他面前一凑，“良药苦口，快喝了。”
顾宴无可奈何的接过，凝眉往嘴里一灌，见了底。
商云起身，将那空碗放置在一旁，顾宴眼尖，瞧见了门外一抹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小云儿，这么晚了，我还没吃饭呢！”
商云放碗的手一顿，转身，“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做两样小菜。”
顾宴不信，“你还会做饭？”
商云面色无虞，轻声道：“不会做岂不早就饿死了？”
说完，不再多言，大步而出。
刚推开门，就瞧见了立身于屋檐下的商以，一身黑衣站在那，似乎与身后夜色融为一体，也不知站了多久了。
商云低眉，“有事？”
商以望着他良久，“适才下午时与你说过，娘亲她为你准备了饭菜……”
商云冷漠以待，“可我并未答应，更何况，我无福消受。”
“她是你……”
“商云无福。”拱手，绕过商以朝外走去，却在经过时，一把被商以钳制了手腕，商云皱眉回头，不解的望着商以脸上那难以言喻的表情。
“娘她也很后悔，这些年对不起你的是我和爹，当年娘也是受害者，你又何必如此对待她？”
商云拂袖，看着他说，“我答应过师父，不会恨她，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恨她，我只是不想再和你们有任何关系。”
“你姓商！如何能没有关系。”
“当初你为了风遥想置我于死地时，我就已经死过一次了，死的那天，你们商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当我死了不好吗？何必事事纠缠。”
“我只想……”
“不用补偿，如果真想补偿，就放了我。”
坚决又冷漠的态度实在令人寒心，可当年对商云做的事情，又岂是恶毒二字比得上的。
商以痛苦的闭上眼睛，喉间哽塞，良久才道：“我给你药，换你与娘的一顿饭。”
商云凝眉，视线绕过商云凝聚在埋头看小札的顾宴身上。
“好。”
商以苦涩摇头，“现在能让你能待在商家的唯一的原因，竟然是一个外人。”
商云皱眉，不耐烦了，“吃完饭我要休息了。”
苏素的院子商云不怎么常来，而今一来，却也觉得物是人非。
他名义上的爹和娘正坐在厅内，遥遥望着他与商以缓缓而来，他娘等不及，起身来到院中拉着商云，“你怎么来的这么晚，菜都凉了。”
商云拂袖侧立于一旁，低眉，“没关系，我以前也不曾吃过几口热饭。”
苏素心头一颤，手心被抽了个空，连同胸口那地方，好似也被掏空了一般，刀剜得生疼。
商云买药后打道回府，天边暮色已徐徐而来，顾宴的伤势似乎好了许多，但依旧还是那副虚弱无力的模样，煎药一事他不曾假手于人，亲力亲为，毕竟当初在山顶之时，亦是顾宴躬身照顾他。
顾宴半躺在床上看着一本小札，等商云回来了又若无其事的将那小札收了起来，苦着一张脸看着商云端给他的那碗黑漆漆的药。
“小云儿，你一定在报复我之前在山顶给你喂药了，这么苦，就没有蜜饯之类的吗？”
商云将要往他面前一凑，“良药苦口，快喝了。”
顾宴无可奈何的接过，凝眉往嘴里一灌，见了底。
商云起身，将那空碗放置在一旁，顾宴眼尖，瞧见了门外一抹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小云儿，这么晚了，我还没吃饭呢！”
商云放碗的手一顿，转身，“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做两样小菜。”
顾宴不信，“你还会做饭？”
商云面色无虞，轻声道：“不会做岂不早就饿死了？”
说完，不再多言，大步而出。
刚推开门，就瞧见了立身于屋檐下的商以，一身黑衣站在那，似乎与身后夜色融为一体，也不知站了多久了。
商云低眉，“有事？”
商以望着他良久，“适才下午时与你说过，娘亲她为你准备了饭菜……”
商云冷漠以待，“可我并未答应，更何况，我无福消受。”
“她是你……”
“商云无福。”拱手，绕过商以朝外走去，却在经过时，一把被商以钳制了手腕，商云皱眉回头，不解的望着商以脸上那难以言喻的表情。
“娘她也很后悔，这些年对不起你的是我和爹，当年娘也是受害者，你又何必如此对待她？”
商云拂袖，看着他说，“我答应过师父，不会恨她，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恨她，我只是不想再和你们有任何关系。”
“你姓商！如何能没有关系。”
“当初你为了风遥想置我于死地时，我就已经死过一次了，死的那天，你们商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当我死了不好吗？何必事事纠缠。”
“我只想……”
“不用补偿，如果真想补偿，就放了我。”
坚决又冷漠的态度实在令人寒心，可当年对商云做的事情，又岂是恶毒二字比得上的。
商以痛苦的闭上眼睛，喉间哽塞，良久才道：“我给你药，换你与娘的一顿饭。”
商云凝眉，视线绕过商云凝聚在埋头看小札的顾宴身上。
“好。”
商以苦涩摇头，“现在能让你能待在商家的唯一的原因，竟然是一个外人。”
商云皱眉，不耐烦了，“吃完饭我要休息了。”
苏素的院子商云不怎么常来，而今一来，却也觉得物是人非。
他名义上的爹和娘正坐在厅内，遥遥望着他与商以缓缓而来，他娘等不及，起身来到院中拉着商云，“你怎么来的这么晚，菜都凉了。”
商云拂袖侧立于一旁，低眉，“没关系，我以前也不曾吃过几口热饭。”
苏素心头一颤，手心被抽了个空，连同胸口那地方，好似也被掏空了一般，刀剜得生疼。
“先坐下吃饭吧。”
几人入座，商云顺从的坐在他爹下手，望着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轻笑了笑。
一时的寂静，无人说话，倒是商以给他舀了一碗热汤，才得以打破这尴尬的平静。
“先喝碗汤吧。”
热腾腾的汤置于他面前，商云面无表情的端起，囫囵吞枣一饮而尽。
“你慢点喝，烫！”苏素凝眉急色道：“你这孩子……”
商云瞅了她一眼，将碗放下，若无其事，“没事。”
商云自己也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惊讶，已经苛责了这么多年，厌恶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一朝一夕竟然转变得如此快，顺其自然甚至理所应当。
苏素给他夹了许多菜，堆得他面前的饭碗满满的，商云拿起筷子扒着饭菜，一口一口往下咽。
咽不下去也要咽，他要早点得到那药，然后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这里。
“慢点吃。”见商云终于大口吞饭，苏素脸上这才展现了些许的笑意，慈爱的看着他，目光温柔，却令商云不自觉皱眉。
一碗饭扒完，商云放下碗筷，“我吃好了。”
“可是你才吃了这么一点。”
商云低眉恭敬道：“您慢吃，我先走了。”
胃部胀痛的感觉传来，从小到大，他所吃的饭菜都是有数的，多数是冷食，热饭热菜还吃了这么多，胃早就不堪重负。
起身，却被商以一声呵斥，“坐下。”
商云无奈的看着他，“我已经吃完了，你还想如何？”说着，朝他伸出了手，“把药给我。”
苏素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两，“这是怎么了？”
商以眉心紧皱，低眉厉声道：“坐下！”
商云大概知道他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将药给自己，那自己还待在这干嘛？
离开餐桌大步走开。
到了院外，他实在难以承受胃中的胀痛，伏在墙边，将刚才所吃的饭菜全是吐了出来，那感觉极为难受，但亦不是无法容忍，直到将胃里的饭菜全数吐了干净，这才站了起来，虚虚靠在墙上。
斜眼瞟见站在不远处急急赶来的商以与苏素，两人皆是以一种商云看不懂的，极为难受痛苦的表情看着他。
商云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何必如此，即使如今对他一如既往多年前，他也不会有任何怨恨，但是偏偏如此一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却讽刺得无比可笑。
低眉浅浅一笑，商云靠在墙上稍稍休息了片刻，毫不犹豫转身。
也不知道顾宴吃饭了没。
很简单的一件事，也是很简单的一个人，你对我好，我自然也就对你好。
回到院子，顾宴已经坐在窗前秉烛夜游了，还是那本小扎，格外入迷。
见到商云回来，笑道：“你回来了？饭吃的怎么样？”
商云稍稍想了片刻，没有回答他，只是问道：“你呢？吃了吗？”
顾宴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拿着小扎，“早吃了，等你回来，我早饿死了。”
余光瞟向窗外，“他怎么来了？”
商云回头一瞧，透过窗台，月光下，他看到站在院门口的商以，踯躅不前，在院门口徘徊。
商云将门关上，掩了窗户，“我累了，想休息了。”
几人入座，商云顺从的坐在他爹下手，望着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轻笑了笑。
一时的寂静，无人说话，倒是商以给他舀了一碗热汤，才得以打破这尴尬的平静。
“先喝碗汤吧。”
热腾腾的汤置于他面前，商云面无表情的端起，囫囵吞枣一饮而尽。
“你慢点喝，烫！”苏素凝眉急色道：“你这孩子……”
商云瞅了她一眼，将碗放下，若无其事，“没事。”
商云自己也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惊讶，已经苛责了这么多年，厌恶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一朝一夕竟然转变得如此快，顺其自然甚至理所应当。
苏素给他夹了许多菜，堆得他面前的饭碗满满的，商云拿起筷子扒着饭菜，一口一口往下咽。
咽不下去也要咽，他要早点得到那药，然后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这里。
“慢点吃。”见商云终于大口吞饭，苏素脸上这才展现了些许的笑意，慈爱的看着他，目光温柔，却令商云不自觉皱眉。
一碗饭扒完，商云放下碗筷，“我吃好了。”
“可是你才吃了这么一点。”
商云低眉恭敬道：“您慢吃，我先走了。”
胃部胀痛的感觉传来，从小到大，他所吃的饭菜都是有数的，多数是冷食，热饭热菜还吃了这么多，胃早就不堪重负。
起身，却被商以一声呵斥，“坐下。”
商云无奈的看着他，“我已经吃完了，你还想如何？”说着，朝他伸出了手，“把药给我。”
苏素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两，“这是怎么了？”
商以眉心紧皱，低眉厉声道：“坐下！”
商云大概知道他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将药给自己，那自己还待在这干嘛？
离开餐桌大步走开。
到了院外，他实在难以承受胃中的胀痛，伏在墙边，将刚才所吃的饭菜全是吐了出来，那感觉极为难受，但亦不是无法容忍，直到将胃里的饭菜全数吐了干净，这才站了起来，虚虚靠在墙上。
斜眼瞟见站在不远处急急赶来的商以与苏素，两人皆是以一种商云看不懂的，极为难受痛苦的表情看着他。
商云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何必如此，即使如今对他一如既往多年前，他也不会有任何怨恨，但是偏偏如此一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却讽刺得无比可笑。
低眉浅浅一笑，商云靠在墙上稍稍休息了片刻，毫不犹豫转身。
也不知道顾宴吃饭了没。
很简单的一件事，也是很简单的一个人，你对我好，我自然也就对你好。
回到院子，顾宴已经坐在窗前秉烛夜游了，还是那本小扎，格外入迷。
见到商云回来，笑道：“你回来了？饭吃的怎么样？”
商云稍稍想了片刻，没有回答他，只是问道：“你呢？吃了吗？”
顾宴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拿着小扎，“早吃了，等你回来，我早饿死了。”
余光瞟向窗外，“他怎么来了？”
商云回头一瞧，透过窗台，月光下，他看到站在院门口的商以，踯躅不前，在院门口徘徊。
商云将门关上，掩了窗户，“我累了，想休息了。”
啊其实我写文就这样，半吊子，反虐也不擅长，当初是因为看到云大人的文，被虐的死去活来才偷偷的勾搭了云大人，想写写番外的反虐治愈一下，但是最近写着写着，感觉这好像不是我喜欢的小云儿了QAQ写的不好又慢，见谅云大人什么时候把小云儿写死啊
云大人什么时候把小云儿写死啊
午夜大雨，商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因为不习惯和他人同睡一张床榻，还是因为屋外惊雷大雨扰人清梦，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小云儿，你身上长虱了？睡不着出去走走呗。”
商云侧卧起身，借着惊雷看顾宴紧闭的双眼，安详的睡容，踌躇片刻，商云披衣起身，拉开门，雨气迷蒙，夹着夜色四周漆黑一片，雨势很大，淅沥的雨滴砸在檐下，打在手上，竟有些疼。
一个惊雷再下，刹那间他似乎看到了院口有人立身在那，不动分毫。
只是一瞬间，但商云却看清了那人浑身浇透了，略想了片刻，从房内拿了两把伞。
商家的少主，在他这病了，只怕多有事端。
撑伞出门，站在商以身前将那伞递给他，“夜里雨大，商少主若是没什么事，早些回去休息吧。”
商以在这撑了大半夜，浑身浇得湿透，就连头脑发晕，眼前几乎都快看不清了，他想起从前无数个日夜，无论艳阳高照还是大雨滂沱，商云都是如此，无依无靠，自己站了不过大半夜就如此不堪，那……那些年，商云又是如何撑过来的？
“商云……”一开口，声音嘶哑，刺痛难耐。
商云见他似乎没准备接手，不耐烦了，将伞错手扔地上，溅起水花，转身就走。
猝不及防，手腕却一把被商以抓住，商云反手挣脱，朝后连退三步，戒备望着他，“你想干什么！”
商以看着被甩出的手，怔楞了片刻。
只不过是碰了一下而已……
“我只是想……”商以登时怔住了，他想什么？他想说什么？脑子倏然不大清明，他为什么要站在这，他极力回想，却什么借口都找不到，只是执拗的想站在这，想再和商云说几句话。
商云沉声望着他狼狈不堪，双唇啜动，话语却哽塞于喉间，沉声道：“已经很晚了，如果你没什么大事，就回去吧。”
实在不愿再面对他，转身就走，却在踏步两步之后听到商以一声喃喃自语，“你是不是很恨我？”
声细如蚊，刚出口便被这瓢泼大雨掩盖。
但商云蓦然停驻脚步，偏头斜眼，“对，我恨你，这个答案可以让你之后放过我吗？”
噌——
寒光乍现，商云还未回过身来，一柄寒剑便塞进了手中，而剑尖的那头，对准了商以的胸膛。
“如果你恨我……”
商云轻蔑一笑，不得商以将话说完，手心用力，握住剑柄将剑尖刺进了商云的胸膛。
鲜血瞬间顺着伤口涌出，但却在瞬息之内被大雨冲刷，商云一手撑伞一手执剑，手下又用力了几分，商以眉心紧皱，面容痛苦喘着粗气，握着剑锋的手颤颤发抖。
“你一定觉得我不会对吗？”商云眉梢微挑，见血抽剑，“商少主，你满意了？”
剑入体几分商以心中有数，虽说是皮肉之苦，但他这些年养尊处优，鲜少受伤，也是难忍，竭力忍住呼之于口的痛楚，一字一句艰难道：“你若是不解恨，大可再砍我两刀。”
“不必，”商云哐当一声将剑扔在地上，惊雷四起，雨声更甚，似乎还能听到雨滴打在锋利剑刃上的噌噌的响声，“我不想成为一个像你一样的人。”
商以听得这句，面色煞白。
“商少主的伤需及早救治，不宜沾水，另外，每三日的药，希望少主言而有信，命人送来。”
也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
商云转身进房，回首间院门口那道身影早已不见，他阖门收伞，抬眼便看的顾宴单手撑在窗台忧心忡忡的看着他，“小云儿，咱们是不是该逃命了？”
商云面色不改，瞥了一眼院中，关上了窗户，“不必，他自找的。”
“我看呐，他是脑子进水了。”
“可能吧。”
自从那晚之后，商以再也不曾来过，只是每三日便有人将药送来，听说商以卧病在床昏迷不醒，顾宴整日将包袱打包放在枕边，一有风吹草动撒腿就跑。
日子还算过的清闲，转眼，一月已过，顾宴身上的伤势已好，他们可以出府了。
商云永远记得那天，天高气爽，等待他的，是天高海阔的策马江湖，他与顾宴一人一马，留下书信一封告知主人自己去向，悄悄的从后门离开，应该是无一人知晓。
应该吧。
商云回首望了眼气势恢宏的商府，他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束缚了他十七年的牢笼，终于挣脱开了，如同临渊鱼儿，畅快自在，翻身上马，一路打马过了长安城。
“小云儿，落叶满长安咯。”
商云随手拂去落在肩头的落叶，看着从天而降不断飘零的枯叶落地，落入泥泞，最后碾成尘埃。
“小云儿，咱们去哪？”
商云斜眼，“你要和我一起？”
“一人策马，多冷清，不如咱们凑个伴？”
商云低眉不语，一鞭狠狠甩在顾宴坐骑上，看着那个呼天抢地的人，眉舞飞扬，扬鞭策马，飒飒而行。
临出长安城，城墙之上，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泣血哀嚎的喊声，在喊商云。
商云扬鞭出城，再未回头。
不，从今往后，世上再无商云。
———————end—————————
“小云儿，你身上长虱了？睡不着出去走走呗。”
商云侧卧起身，借着惊雷看顾宴紧闭的双眼，安详的睡容，踌躇片刻，商云披衣起身，拉开门，雨气迷蒙，夹着夜色四周漆黑一片，雨势很大，淅沥的雨滴砸在檐下，打在手上，竟有些疼。
一个惊雷再下，刹那间他似乎看到了院口有人立身在那，不动分毫。
只是一瞬间，但商云却看清了那人浑身浇透了，略想了片刻，从房内拿了两把伞。
商家的少主，在他这病了，只怕多有事端。
撑伞出门，站在商以身前将那伞递给他，“夜里雨大，商少主若是没什么事，早些回去休息吧。”
商以在这撑了大半夜，浑身浇得湿透，就连头脑发晕，眼前几乎都快看不清了，他想起从前无数个日夜，无论艳阳高照还是大雨滂沱，商云都是如此，无依无靠，自己站了不过大半夜就如此不堪，那……那些年，商云又是如何撑过来的？
“商云……”一开口，声音嘶哑，刺痛难耐。
商云见他似乎没准备接手，不耐烦了，将伞错手扔地上，溅起水花，转身就走。
猝不及防，手腕却一把被商以抓住，商云反手挣脱，朝后连退三步，戒备望着他，“你想干什么！”
商以看着被甩出的手，怔楞了片刻。
只不过是碰了一下而已……
“我只是想……”商以登时怔住了，他想什么？他想说什么？脑子倏然不大清明，他为什么要站在这，他极力回想，却什么借口都找不到，只是执拗的想站在这，想再和商云说几句话。
商云沉声望着他狼狈不堪，双唇啜动，话语却哽塞于喉间，沉声道：“已经很晚了，如果你没什么大事，就回去吧。”
实在不愿再面对他，转身就走，却在踏步两步之后听到商以一声喃喃自语，“你是不是很恨我？”
声细如蚊，刚出口便被这瓢泼大雨掩盖。
但商云蓦然停驻脚步，偏头斜眼，“对，我恨你，这个答案可以让你之后放过我吗？”
噌——
寒光乍现，商云还未回过身来，一柄寒剑便塞进了手中，而剑尖的那头，对准了商以的胸膛。
“如果你恨我……”
商云轻蔑一笑，不得商以将话说完，手心用力，握住剑柄将剑尖刺进了商云的胸膛。
鲜血瞬间顺着伤口涌出，但却在瞬息之内被大雨冲刷，商云一手撑伞一手执剑，手下又用力了几分，商以眉心紧皱，面容痛苦喘着粗气，握着剑锋的手颤颤发抖。
“你一定觉得我不会对吗？”商云眉梢微挑，见血抽剑，“商少主，你满意了？”
剑入体几分商以心中有数，虽说是皮肉之苦，但他这些年养尊处优，鲜少受伤，也是难忍，竭力忍住呼之于口的痛楚，一字一句艰难道：“你若是不解恨，大可再砍我两刀。”
“不必，”商云哐当一声将剑扔在地上，惊雷四起，雨声更甚，似乎还能听到雨滴打在锋利剑刃上的噌噌的响声，“我不想成为一个像你一样的人。”
商以听得这句，面色煞白。
“商少主的伤需及早救治，不宜沾水，另外，每三日的药，希望少主言而有信，命人送来。”
也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
商云转身进房，回首间院门口那道身影早已不见，他阖门收伞，抬眼便看的顾宴单手撑在窗台忧心忡忡的看着他，“小云儿，咱们是不是该逃命了？”
商云面色不改，瞥了一眼院中，关上了窗户，“不必，他自找的。”
“我看呐，他是脑子进水了。”
“可能吧。”
自从那晚之后，商以再也不曾来过，只是每三日便有人将药送来，听说商以卧病在床昏迷不醒，顾宴整日将包袱打包放在枕边，一有风吹草动撒腿就跑。
日子还算过的清闲，转眼，一月已过，顾宴身上的伤势已好，他们可以出府了。
商云永远记得那天，天高气爽，等待他的，是天高海阔的策马江湖，他与顾宴一人一马，留下书信一封告知主人自己去向，悄悄的从后门离开，应该是无一人知晓。
应该吧。
商云回首望了眼气势恢宏的商府，他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束缚了他十七年的牢笼，终于挣脱开了，如同临渊鱼儿，畅快自在，翻身上马，一路打马过了长安城。
“小云儿，落叶满长安咯。”
商云随手拂去落在肩头的落叶，看着从天而降不断飘零的枯叶落地，落入泥泞，最后碾成尘埃。
“小云儿，咱们去哪？”
商云斜眼，“你要和我一起？”
“一人策马，多冷清，不如咱们凑个伴？”
商云低眉不语，一鞭狠狠甩在顾宴坐骑上，看着那个呼天抢地的人，眉舞飞扬，扬鞭策马，飒飒而行。
临出长安城，城墙之上，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泣血哀嚎的喊声，在喊商云。
商云扬鞭出城，再未回头。
不，从今往后，世上再无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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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大人把小云儿“弄死啦”特此拉更文完结！！！散花！！！
这个反虐只是一时没忍住，云后妈下手太狠所以才开，现在小云儿已经“死”了，应该完结啦，我要追大人的文啦
谢谢一直鼓励支持我的亲，字数少而且更新又慢，写的还OOC，多谢包容！
此处应该不要脸的艾特大人 @平小襄
高举反虐大旗，我去追文去啦！
大人原文地址在这：https://tieba.baidu.com/p/5160527116
再次鞠躬！！！感谢所有进贴看文的亲(づ￣3￣)づ╭❤～
这个反虐只是一时没忍住，云后妈下手太狠所以才开，现在小云儿已经“死”了，应该完结啦，我要追大人的文啦
谢谢一直鼓励支持我的亲，字数少而且更新又慢，写的还OOC，多谢包容！
此处应该不要脸的艾特大人 @平小襄
高举反虐大旗，我去追文去啦！大人原文地址在这：https://tieba.baidu.com/p/5160527116
再次鞠躬！！！感谢所有进贴看文的亲(づ￣3￣)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