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同人】后继者(全职高手长篇,叶喻单CP)

久违的安利一下文中音乐:
海顿的《惊愕交响曲》,B站走av10516846,P1老卡,P2伯恩斯坦,我比较推荐P2的版本,真的很sao【褒义
顺便前两更提到的小提琴版《小幸运》,B站走av9475324;长笛版《绿袖子》,B站走av13804934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05 05:29:00 +0800 CST  
叶指挥步速偏快,刘姐跟得颇为吃力,尤其这会儿她揣摩着习惯性的和稀泥可能会导致自己丢饭碗,更是忐忑得不得了。叶修只是话说得直白了点,说她之前是“吃白饭的”其实没太大毛病,只要在演出时随时待命,就能拿到和上场的乐手们相当的报酬,是难得的低付出高回报,单是仗着有多年演出经历还不够,没点关系哪能占得着这么个美差。她原是J市本地那个半死不活的乐团提前“内退”下来的乐手,也就是和二提首席邓倬云同属一个老东家,小邓同志以前颇受她照顾,才在自己入职星屿后和叶修引荐了闲不住的刘姐做轮换乐手。

快到前台时,叶修忽然停了下来,半回过身道:“不好意思,方才不是冲着您的,千万别往心里去。”

刘姐愣了愣,连忙一通反省和表忠心,只在最后诺诺道:“就是看那孩子急得都要哭了似的,怪不落忍的,哎。”

一个外人都这么想,别说叶修心里什么滋味了。他刚刚话说得决绝,除了正在气头上,也是极力避免和喻文州纠缠,就是怕自己心软禁不住对方恳求。

客观来讲,小首席的表现再怎么不尽人意,也没烂到不配出场的地步,换成别人,过后训两句也就过去了,关键就在于叶修方才坦诚说出来的“也影响我”。他深知直接把人换下场是多么严重的惩罚与否定,对喻文州来说恐怕比挨几顿揍都不好过;而小崽子如此掉链子,原因约莫也不会出在旁人身上,他虽想不明白具体缘由,但在演出中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归根结底还是他们俩的私人感情在作祟,叶修多多少少于心有愧,认为自己难辞其咎。

叶指挥是既不爱帮人打马虎眼,也不想在背后让喻文州没脸,对于把人换下场一事,索性什么都没解释,只为自己的“失常”朝众人道了歉。大部分乐手都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叶修明显是认真的,说到最后还准备和自己人鞠一躬。正巧牛友友在地上溜达,赶紧冲上前一把给人抱住了——简直是怀着英勇就义的觉悟,以血肉之躯阻拦了这一地图炮式“折寿”攻击。

“哎哟可别介,我的叶总诶,您快饶了我们吧!谁能瞧出刚才出什么纰漏了啊?您这左右互搏的境界就别折煞我们凡人了成不?”牛友友语气夸张,听不出几分是真心,旁观群众整齐的点头附和倒是显得分外真诚。

“……”叶修面无表情地退开了一步,到底被打乱了节奏,不好再折煞众人了,“我这说正经的呢,你跟着搅什么乱?”随后他又走上前和梁骋、陈艾菁两人低声交代了几句,大约是在安排如何顶替喻文州小段独奏部分。这事说完,差不多也到再开场的时间了,叶修朝后台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重新执起了指挥棒。


下半场演出相对顺利很多,只不过一提缺席了灵魂人物,表现力略逊于往常,但对整体演出效果也没有很严重的影响——当然,对叶老师这种已入独孤求败之境的神话级指挥而言,还是差了不少意思的。

打道回府的路上,喻文州一直默默混在人堆里,好像没有主动找指挥给出“合理的解释”的意思。直到回到乐团,一切后勤事务处理完毕,还是叶修先耐不住性子,开口喊住了他:“来琴房。”

喻文州在下半场演出的时间里认真反思了很久,不论叶修对首席这一职务有什么安排,都不是他表现糟糕的理由;他确实有那么一点身体不适,但他自认更多是精神高度紧张下的副作用,并没有达到能够影响演奏的程度。叶修问他要个解释,但他实在没什么可解释的,不论说什么都是借口罢了——这一次他就是失职了。

其实他早就隐隐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这么一次。难以填补的内心空洞,坍塌殆尽的精神桥梁,废墟中仿佛回荡着永不停息的尖锐回音,反复提醒着他,他离他的光越来越远了。

——喻文州是真的觉得有些耳鸣,头也比先前疼得厉害了。

而叶修直接喊他来琴房,想来也没那个心情陪他细数心路历程,分析失职始末,明摆着就是要他为自己的过失实打实付出代价的。果不其然,叶老师落座后,开口第一句便是嘲讽:“往常不早该上赶着来找打了,这回怎么一点都不积极了?”

“……对不起。”除了道歉,喻文州也没有别的话好说,这回大概也用不着他主动找抽了。

“这一套能不能省省,原因呢?理由呢?”叶修紧锁着眉头道,“你要告诉我这就是个随机事件,你脸上写着的‘知错能改’还有什么可信度?”

“我真的没什么好为自己开脱的……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喻文州艰难地闭了闭眼,孤注一掷道:“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也不配在乐团做首席了。”

叶修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今儿他下定决心非要从喻文州嘴里问出个究竟来。先前喻文州也不是没犯过类似的病,每一次他都心软让步妥协了,这才给拖延成了“顽疾”。若再不想办法根除,“脚气”恐怕就真要靠“截肢法”来治了。


他冷笑一声道:“还用得着下次吗?这种状态我还敢把首席过给你,我也不配在这儿当指挥。”

喻文州猛然抬起视线,那神色中似有几许难以置信,继而尽数化作了黯然。他抿了下唇,不死心地争取道:“失误确实是有偶然性的,不会是一直持续的状态……就,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叶修无比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他彻底发现俩人在这方面真是交流有壁了,非逼着他暴力破壁——“失误”对吧?“偶然”是吧?那行,可以,非常OK。

他自然没那个耐性再和这嘴里吐不出一句真心话的小混账玩意儿车轱辘来车轱辘去的了,当即朝琴凳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喻文州反而像是稍微松了口气,极为利索地褪了下身衣物,很快就乖乖趴好了。

叶修随之起身走到喻文州身后,从人裤腰里抽出了腰带,一手按在他后腰上,挺无聊地说:“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呗——原因不论,单是这事,五十下。有意见不?”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06 04:43:00 +0800 CST  
咳咳……拍还是再容我改改,毕竟一年多以前写的了_(:з」∠)_虽然FLAG频频拔不掉,但最近是一只日更灵啊!还请各位多关爱一下本楼评论区向来热闹,但反馈永远不嫌多嘛-w-另外本文离完结也不算特别远了,有入本意愿的小可爱一定抓紧最后的机会多冒泡鸭!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06 04:46:00 +0800 CST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07 04:08:00 +0800 CST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喻文州总觉得叶修此时和他说话的语气比起拿皮带抽他这顿之前更加漠然了,再有疼痛催生的生理性恐惧加成,他愣是小半晌都没能答出话来。

抽人除了累胳膊以外,没有丝毫泄愤的快感。叶老师今天格外缺乏耐性,没心情陪人耗着,便拿那小棍子在透出紫肿的臀上抵了抵,哂道:“怎么,还想试试什么滋味儿,再决定有没有必要和我废这个话?”

“我只是不太明白……”喻文州喃喃道,“哥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有原因的,如果就是没有呢?和你扯谎编一个出来有什么意……唔!”

要么说小首席的语言艺术水平就是不一般,一句话直接坐实了他问的就是“废话”。叶修让这股火燎得嗓子眼生疼,不过到底没太摸准手上这东西多大威力,第一次敲下去并没用几成力,喻文州却瞬间背过了手来挡着——惊得叶修差点心脏骤停,要是不止打这一下呢?寸劲上来,搞不好能把指头敲折了。

“没教过你不能用手挡?”叶修蹙紧了眉头,喻文州还不止是下意识反应挡了一下,一挡上还就不拿开了,像是拿准了有人最是爱惜他的手,绝不会再落下一棍子似的。

“……”真的太疼了,喻文州没法想象连着挨几棍子会失态到什么程度,又没脸和叶修讨饶,只得大脑宕机了似的这么挡着,气息不匀地抽着气。

“什么意思?再挡就连着手一起打。”叶修伸手扒拉开了小崽子不老实的爪子,吓唬归吓唬,为免自己心惊肉跳的,他还是攥着喻文州手腕反扣在背后了,“想好了,这棍儿再挨五十下,我看你这个月就不用想坐凳子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啊——!”

第二下是以正常力道砸在臀峰上的,伤重处皮下本就积累着淤血,再被沉重的棍节碾过,登时添上一道久久不消的白痕。喻文州挣扎得厉害,叶修险些没按住,也是没听过小崽子这么扯着嗓子呼过痛,叶修眼中竟流露出几分怆然之色,他缓缓开口道:“就问你,一开始的时候,想什么去了?”

“不……”喻文州本能想说不记得了,却到底不愿和叶修撒谎,默默咽下了剩下的话音,用力摇了摇头,咬紧牙关等待着下一次剧痛来袭——是真的不能说,留在叶修身边做这个首席是他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叶修已然起了剥夺他这一资格的念头,这件事再经不起任何外因刺激了。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叶修松开了喻文州的手腕,转而取来被丢在琴盖上的皮带,三下五除二将人双手缚在了背后。

被人按着和被冰冷的工具束缚着全然不是一回事,喻文州没敢做挣扎,似是真的有些怕了,试着轻唤了叶修一声,叶修也没理,转身从一旁堆放乐谱的架子上拽出了一卷捆谱子的绳,发号施令道:“腿分开,往上趴。”

这一次小首席显然慌了,嘴上一边保证着“不会挡了”、“不敢动了”,一边还是乖乖按照指示分开了腿,将伤痕累累的屁股架在了琴凳边缘。

叶老师打结的手艺很是高超,很快将人双腿牢牢绑在凳腿上,腰部也固定在了琴凳上。他心下自嘲说芝麻大点的事也能搞得跟审讯地下党似的,方才重新拿起教棍,点了点人身后:“想不起来你就慢慢想吧,疼一疼没准就想起来了。”

即便刚挨过一轮狠厉的皮带,喻文州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叶修会拿这棍子再抽他五十下。而被绑得几乎一动不能动所带来的恐惧非比寻常,他终是抛开了脸面,开口恳求道:“哥别这样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回应他的是如期而至的剧痛,这一次还附带了几处被勒紧的“小菜”。

“省点力气,别扯些没用的了。”叶修这会儿又变得有耐心起来,等着那两团肉剧烈的战栗渐渐止住,才继续落了下一棍,“要么你就编吧,能编出来也行。”

饶是每落一下都会伴随着音调渐高的惨呼,叶修也没改变过下手的力度,他不想再前功尽弃了——仔细想想,这个“前”可以追溯到相当往前。一旦逼着自己下了狠心,就也没什么下不去手的,打得再重无非屁股疼久点,干脆放小兔崽子个长假,好让人有充足的时间从这死胡同里走出去。

然而叶老师到底高估了自己心脏的坚硬程度。打到二十来下的时候,喻文州的喊声彻底变了调,叶修停下手来,静默的时间里,除了不规律的喘息,他还听到什么东西“吧嗒”一声,轻轻砸在了地板上——也重重砸在了他心头。

“数了吗?”叶修想上前去看看,却莫名倒退了半步。喻文州不知是抖得厉害还是在摇头,叶修也看不出,便又问:“重来?”

这么几个字,终于冲垮了岌岌可危的那道闸门。叶修先是听到了一声近乎悲鸣的呜咽,而后便眼见着喻文州仿如全身痉挛着一般,语不成声地吐着字——

“……不、不要……哥……饶……我……疼、好疼……”

紫胀了好几圈的臀上横七竖八地印着好些白印子,离近了能透过表层肌肤看到皮下满是分布不均的淤血硬块,最重的地方还渗出了点点猩红,已是彻底看不出原样了。叶修定定地看了半晌,没什么表情地说:“最后问一遍,还不说就算了,重头打五十下拉倒——演出开始的时候你走神了,当时在想什么?”

棍伤不同于旁的物什打出来的,即使没在挨了,每一次嵌入皮肉的深刻痛楚依然残留着。喻文州仍是痛得震颤不止,由于极力压抑着哭腔,话也说不成句:“看到……和梁老师……眼神、以为……是……下一次……首席也……”

这话不需要讲得多清楚,叶修一样能听得懂,更是一瞬就理解了喻文州始终不愿开口的“深意”。他沉默了好半晌,而后僵硬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我这不是挺有先见之明的吗?你觉着自己下周还能上是怎么。”

“甭说下周了,我还是那句话,不可能把乐团交给状态不稳定的首席,不过也难怪。”叶修丢下了教棍,上前帮喻文州一一松开各处束缚,挺平和地同他说:“如果留在乐团不是出自你本心,而是迫于什么压力,那就犯不上了。不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回报我。放你一周假,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

逐渐攀升的体温与纠缠不休的疼痛两面夹击,似乎让喻文州短暂丧失了一部分感触能力。过后再回想起来,他能清楚记得叶修说的每一句话,却无法回忆起自己的感受,只是脑子里隐约残存着抽象的情绪轮廓。

并不是他曾经设想的山崩海啸,而是不知从何处,传来了极轻的断裂声。

【章十·断鸿 END】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09 05:39:00 +0800 CST  
忘放本章表情包了 顺带又捏了主角们新的(主被)日常 这个做成壁纸大小啦
宝贝儿们的回复很多哈哈哈哈一本满足 待我慢慢回 明后天先缓和下心情开后宫PARO的外传二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10 02:40:00 +0800 CST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12 03:54:00 +0800 CST  
近期压着的折子有些多,下朝后叶修回到寝宫暖阁,估摸着至少要批到晚上去,应当没空前去校验小皇后这两天的功课了,便召了人来陪着。喻文州过来的时晌似乎比往常久了些,听得门外传报,叶修也无心看折子了,索性搁下笔来等着,没一会儿,老远便见着小皇后并未着平日常穿的玄色凤袍,而是换了身淡色的云纹绉纱衣,一路款款而行。

皇帝抬手按了按侧颈,略带笑意地打量着他的皇后,微微挑了挑眉。

衣衫是一层月白、一层鹅黄,两相映衬,既不显寡淡也没有过分艳丽,只衬得少年模样俊秀,风度翩翩;尽管是相对繁复飘逸的款式,却也有别于女裙曳地的柔美,仍保留着男装的干练气质。比起刚入太子府时,小皇后的身量已逐渐抽了条,加之常年练武,不必穿形制修身的礼服,也尽显修竹般的挺拔身姿。

不过这衣裳如何精致好看,也都没什么可稀奇的,仅是按照高规格为后妃所制的常服罢了。然这宫中往来行走的男子,除了太监便是身着朝服的臣子,打眼望去皆是乌漆墨黑一片,喻文州这般出入皇上寝宫,倒是无甚不合矩、不体面之处,只是教人远远一看便知晓其后妃身份罢了。

后妃与朝臣行的请安礼自是有所区分,男女妃亦是不同。两人私下里虽不会拘于这些礼数,但若要问皇上一句真心话,单从观赏的角度,他也是乐意看小皇后同自己请安的。喻文州以今日这身装束行起礼来,赏心悦目之中更添了几分温顺,叶修素来爱他乖巧脾性,微笑一颔首,唤他起了身,上前执过他手,又帮人拢了拢鬓发,方才携着小皇后回到案前,在近身处赐了座。

下人们虽都垂头低眼的,实则早已看惯了帝后间的亲近举动——总归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喻文州连凳子都没坐热,便起身给叶修按起了肩膀。万岁爷嘴上说着不必,要他在一旁歇着,这种活让侍女来做就好,小皇后却是知道他喜欢自己来按的,只是当着外人的面,总想着多给予自己一些“皇后身份”以外的尊严。

“陛下不是常说你我之间只需像寻常夫妻一样就好吗?给夫君揉揉肩这样的小事,又何须假手他人。”喻文州略微倾下身,温声道:“于臣而言,每日得以就日瞻云,已是几世修不来的福分,无论在陛下身边做什么,心中都是欢喜的。”

这话说得颇有深意,叶修何尝听不出,但他仅是笑笑,夸赞了小皇后嘴甜,想着这小嘴儿本也是嗜甜的,便命人承上御膳房新近的花馔来。

恰逢五月,玫瑰、石榴花等开得正好,所制糕点、清露,观之粉润可爱,闻之清新甜美,令人食指大动。饶是吃惯了珍馐的小皇后,也不禁多看了一眼——叶修并不喜甜,这明显是赏给他的,不过陛下不发话,他断然是不敢偷馋的。

皇上拈起一块玫瑰榴花糖糕,酥皮内里还微微发着烫,想来是新烤的,不枉他前些日子便吩咐了下去。他将那糕点放回原处,看了身旁人一眼,调笑道:“馋了?那朕便考考你,答得好才有赏。”

“是。”喻文州也暂停了给人揉肩的手,恭敬地立于一旁,垂眸道:“不过近来功课懈怠了些,但愿不负陛下所望。”

“哦?答得不好也是要罚的。”叶修拿起糕点旁精致的小瓶子闻了闻,又轻呷了一口——原是木樨清露。眼下并非桂花花期,但这清露的酿造颇要工夫,想来是去年的花酿出的第一拨。他素来不爱这些,也觉得味道很是清爽怡人,小皇后定然会喜欢。

叶修摊开了手头的一张折子,唤喻文州来看。小皇后方才给自家万岁按了半天肩膀,着实规矩得很,一眼也没往他案上瞄,此时得了令,方才挨近了细细读起来。

“……申州一带连降淫雨,恐有内涝之患……陛下是要考如何治涝吗?”

“你且说来听听罢。”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14 10:25:00 +0800 CST  
看有好几个宝贝儿提,还是强调一下本外传不算正经番外哈,就是嗦出本的话不会收录的
这个系列属于正文的同人,叶皇喻后的性格……算是对正文中的叶老师和小首席比较具有代表性的特点进行了一下集中展示和发散23333
这篇没有上次的太子太子妃那个那么长,周末应该能完结(吧?)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14 10:29:00 +0800 CST  
喻文州思忖半晌,方从申州几城地势走向论起,着重叙述了整个汛期前后应如何布置渗、排、蓄,多处细节地貌都了然于胸,很是周密严谨。见叶修轻轻点了数次头表示鼓励,他说完如何引导城内径流便收了尾,垂手静待指教。

“说完了?”叶修翻了翻手上折子,屏退了殿内下人,才继续道:“前月的书读得很是通透,这几城地势,倒比我记得更清楚些;先前原是与你讲城外布防,能活用于此处,也很好。”

小皇后听了夸奖,心中却是一阵打鼓——又是叫人退下,又是夸赞了一番,恐怕接下来的正题就是教训了,也不知是不是他有意隐去的……

果不其然,皇上将折子一撂,朝后一坐,望着人道:“当真没有要补充的了?”

“……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小皇后作势要跪。

叶修一指不远处小憩用的卧榻,示意要跪跪那儿去。喻文州垂着眼抿了下嘴,似是欲言又止,又用余光瞄了一眼桌上的点心,终是乖乖跪去了软榻旁,规规矩矩伏于其上。静待了片刻,叶修走过他身边,却半晌没动静,喻文州方觉自家陛下似是要唤人传板子上来,一时委屈得不得了,再顾不得其它,轻轻拽了拽龙袍的衣角:“文州确是不精于这些,求、求哥哥轻饶……”

“嗯?”叶修还真没想要传板子,正满屋寻觅着趁手的物件,倒是难得听小皇后没挨打先告饶,他取来一旁香具案上新换的银质香箸,在掌心敲了敲,正好就坡下了驴:“那好,便依你——如此可算是‘从轻处置’了,按规矩来罢。”

皇帝指导小皇后课业素来严厉,稍有懈怠之处,少不了一顿棰楚。月初时,因着圣上布置的文章完成得迟了,还罚了顿戒板,如今刚过了两天坐卧随心的日子,就又要……小皇后来不及为自己的屁股哀叹一番,屡次严加教导之下养成的习惯已令他利落地掀开了外袍,褪下亵裤,将浑圆的小丘抵在了卧榻边缘。冰凉的香箸挨上皮肤,却迟迟没动作,小皇后唯恐自家万岁不满,又将屁股撅起来了些许,以便人抽打得更顺手些。

今次不知万岁爷抽的什么风,似乎并未想动真格惩罚小皇后,在人摆好姿势后,还起了玩心,拿那香箸戳了弹软的小肉团好几下,又夹了夹臀尖的嫩肉,直玩得人低唤了起来。这下叶修不禁听得一阵心痒,也觉得不太像话了,方才正经施起罚来,以香箸接连抽打了数下,一边问道:“可知为何要罚你?”

喻文州咬牙忍下了不算很痛的惩罚,竟是毫不对题地答道:“节度使大人为了庆贺陛下生辰,今日应是已进京了。”

“不错,再过不多时,便要来正殿拜见了。”叶修饶有兴致地敲打着小皇后的屁股,等着他的下文。

“因此陛下这道难题,本不是用来考验臣的。”尽管香箸不重,叶修也未用几分力,接连落在身后到底也还是痛的,喻文州扁了下嘴,小声道:“大约怎样答都免不了这一顿——唔!”

“放肆。”叶修面不改色地赏了他几下重的,半真半假地斥道:“原是朕陪你做戏,怎的还成了你忍辱负重配合朕了?自作聪明不说,还要倒打一耙,当真屁股痒了?”

小皇后一时难以判断皇上是否真的动了气,略微慌了神,忙道:“哥哥莫动气,文州知错了,那……现在答完可以么?”

皇上竟还真是个好脾气的,约莫也是听不得心爱的小孩儿喊着“哥哥”说软话,当即停了手,听人老老实实补上了如何疏散灾民,后续善后方案等详尽的步骤——一听便是早早打好腹稿的,这小人精还真和他过起苦肉计的戏瘾来了!

这般裸露着刚挨了打的下身,嘴上还要一本正经地谈论治涝,着实羞煞了小皇后。说完也没能得个回音,倒是没再挨那冷冰冰的香箸了,喻文州试探着稍稍扭过头:“哥哥……?”

“起来吧。”叶修将香箸放回了原处,自己也坐回了批改奏章的案前,“罚过了,来领赏——吃完便回宫歇着去罢。”

“……”小皇后哪里还有心情看那盘点心,连忙挨近了自家万岁,在人膝下跪了下来:“哥哥不要赶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错了……”

喻文州这一跪乃是出于亲近之意,在同他撒娇,叶修便也没急着让人起来,抬手抚了抚他脑后:“哪里是要赶你,确实是一会儿就要见人了,也别枉费朕的皇后遭的这一通罪——快吃吧,再凉可就不好吃了。”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15 19:33:00 +0800 CST  
今晚可能还有,FLAG可能要拔了文里的晚上,还有个甜拍,十分良心的外传了,毕竟正文里那对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233333
小皇后尚且年幼,比我们小首席好搞一些吓唬吓唬就变小白兔了x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15 19:42:00 +0800 CST  
不好意思23333疯狂爆字就迟了点,我为什么写起玛丽苏流脆皮鸭来这么来劲……本周开始回到正文啦。
那什么,知名不具太太又有新产出,一个惊喜的……代陈(?),诚邀诸君共赏。








那胡服青年搭在弓臂上的手指纹丝未动,只笑道:“你二人若再不放开,只怕就要成个对穿。也罢,命虽没了,胜在黄泉路上不寂寞。可想好了?”
那独眼汉子身形高大,难以藏在陈艾菁身后,便只能硬对着强弓利箭。他威吓般收了收手臂,一声冷笑:“胡吹大气!你那箭莫不是会拐弯?”陈艾菁被勒得仰起头来,他性格内敛,平时不甚打眼,危急关头却不见惊惶,如今被歹人擒缚,脖子、肋间都抵着寒森森匕首,也只是面色略白,双手有些颤抖罢了。他心中清楚,且不谈什么风骨品格,自己若是抖如筛糠动弹不得,只怕更给这位行侠之士增添难度,便勉力站稳。此刻他只能望见巷子上一角蓝天,好在耳中依旧听见那青年从容声音:“箭自然不会拐弯,只是糖堆儿未必只用一根签子。”
签子二字,实是陈艾菁猜的。他听到“一根”之时,一道尖啸已从耳畔刺过,随后便是当啷连响,声音簌簌,惊叫连连,将后话尽数盖住。他脖颈只轻微一凉,便天旋地转被带倒在地,自觉至多破了一线皮肤,并不妨事,心脏似乎终于跳动起来,几乎破出胸膛。下一刻,初四与小满“主子可伤到哪里”的问话声声入耳,那人手臂也被七手八脚搬开,解了他的桎梏。脱险方觉后怕,陈艾菁头重脚轻地起身,只见那独眼汉子直挺挺躺在地上,右眼大睁死不瞑目,左眼眼窝一支羽箭犹在颤动,瞧箭杆长度起码没入四寸,几乎穿脑而过。将匕首抵在他肋下的,则被另一支雕翎穿颈,箭头直嵌到独眼肩头,两人头颅抵在一块,方晓得“糖堆儿”之意。血腥味让他清醒不少,晓得后面那支箭必定出自宫中内卫。事有亲疏远近,他无暇多想,回身向马上那青年一揖到底,声音虽有些干涩,却已恢复常态:“救命之恩,必竭全力相报,请问尊驾高姓大名?”
“何必客气,公子身边自有高人,我不过搭了把手。”那青年哂笑,将弓一挂,翻身下马过来扶他,四个精干随从两个随他上前,两个侍立原处未动。当面对当面,陈艾菁得以细瞧对方样貌:同是英武之人,虽不比霍天宁少年俊俏,但也称得英俊眉目风流相貌,只眼角略有些年华痕迹,想来年纪大过面相。这一打量,陈艾菁不由生出几分疑惑,他亦是世家子,京都达官显贵虽多,打扮做派却总有迹可循,面前显是位人物,他一时却未能看出身份。此时初四小满都已跪倒在地,一番请罪道谢不可开交,那不知何时缀上他的冷峻侍卫也从屋檐跃下,立在陈艾菁身侧,口称罪该万死,只请主子先移驾再论罪云云。陈艾菁知道这不是计较前事之处,一抬头,那青年也笑道:“虽有惊无险,到底不适宜长留,公子速速离开罢。”
“此恩必是要报,只求恩人告知名姓,免我寻访之苦。”陈艾菁语带恳求,却未注意身旁侍卫身子一震,双眼怔怔盯着对面之人相貌。胡服青年似有所感回望过去,陈艾菁不明就里,见状亦侧过头去,只见那侍卫未出一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话音中竟有些许唏嘘:“代公子大安!”
胡服青年略怔,但瞧着也不甚意外,只笑道:“起来,起来,你是他的人?”侍卫叩首应是。陈艾菁此时才晃过神,转回头时,见这位代公子笑意更增:“这般说,是我失礼了。”他左手一撩衣衫,跪了下去:“臣代泽华,参见贵人。”
“使不得!”陈艾菁不假思索抢身扶住,小满与初四连忙一同来扶。他身居一宫主位,代泽华这般并无不妥,只是无论如何,这一礼他不愿受之。于私,方才受了对方恩惠,怎能摆起架子,于公,一个“代”字他哪里还不知,正是持节出使海外那位大人,不好托大。于其他心思……他年纪虽差了些,前事流言却也灌了满耳。不说旁的,且看皇上赐的“杀手锏”这般模样,也可想见当年光景。他忘了自己颈上皮肉伤,代泽华却瞧见他颈侧一条细细红线,怕抻了他伤口,便虚礼告罪起身,两侧从人也终于站起,总算消了对峙局面。陈艾菁心念一转,故作吁气状:“这次晓得恩人是谁了,不想竟是代大人。”
代泽华见他如此,也微笑道:“臣多年未履京都,今日不过巧合,不敢居功。”他又瞧向那名侍卫,手指摸了摸自己眼角,调笑道:“已这般年纪了,还叫公子?倒教我觉得自己又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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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知名不具太太就是我先前提到的把儿子过继给我的x代总亲娘,写起亲儿子来就是不一样23333在一众配角里顿时帅出了一个度,令人尖叫不止【
以及这分明就是一个……叶陈的梗吧???虽说我脑内都是因着小皇后默许小陈出宫,出了事自然要站出来承担首要责任之类的虐梗_(:з」∠)_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17 10:32:00 +0800 CST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17 11:03:00 +0800 CST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17 11:03:00 +0800 CST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17 11:03:00 +0800 CST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17 11:04:00 +0800 CST  
我被度受虐得相当难受……之前发的不仅明删还屏蔽,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到都不知道到底发没发出去Orz
另外就是估计常和我互动的各位也能发现我最近回评论不太及时,不是因为我懒了,而是因为海外IP手机每天都要验证,我在外面的时候不会带国内手机,就导致只能攒着回家再回……然而我一开电脑就想着优先写更新(和打古剑三),这才耽搁下来了
总之各位能看到更新的小可爱,跪求及时回复让我知道更新成功发出去了……再不济点个赞也行!当前确实离完结不太远了,一年多以来真的非常感谢经常和我互动的各位,看在你灵的更新环境如此艰苦的份上也憋抛弃我鸭QwQ继续支持本文到完结吧么么啾!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17 18:11:00 +0800 CST  
叶修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间琴房多待了,他第一次恨自己耳朵太灵,连喻文州那轻微又痛苦的,仿佛窒在胸腔里的喘息都听得真切。他快要被这股动静撕扯得裂成两半了,要么就将这小混账揉碎在怀里,告诉他没有哪门子乐团我也需要你,要么就竭力避免任何触碰,一刻也不等地夺路而逃,没有折中的选项。

——显然他已经从中做出了抉择。

这样就很好,他没有失态,说了应该说的话,也做了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他确实不想要任何“回报”,如果他给不了喻文州那些好的,至少可以敞开双臂表示“我愿意给你自由”,这是伟大又无私的叶指挥一直以来信奉的准则,为此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叶指挥可以失去他的首席,喻文州却是他叶修最难以割舍的。

刚下了没几阶楼梯,手机就震了起来,一看是霍天宁来的电话,叶修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正常接了起来。这崽子絮絮叨叨地说家里不让他给爷爷过头七了,大体思路是近来人多嘴杂,还不如遵照霍老将军的遗愿,让宝贝嫡孙远离这一箩筐麻烦。敲定之后事不宜迟,干脆给他订了第二天的红眼航班,于是又要麻烦叶老师接应一番了。

叶修给他们老霍家使唤多了也麻木了,想都没想就一口应了下来,挂了电话之后继续心乱如麻地飘下了楼。两人闹成这样,必然是要各自冷静一下的,霍天宁倒是及时给他铺了个不用回家的台阶……只是不知道拿楼上那小混账如何是好。

虽说都是皮肉伤,屁股再疼也不至于彻底丧失行动能力,但也足够让人牵肠挂肚了。乐团的人此时应当都走得差不多了,叶修不抱希望地溜达了一圈,意外发现排练厅那一层最里面的小琴房还亮着灯,他走过去敲了敲门,陈艾菁从里面开了门,讶异道:“指挥,您还没走?”

叶修点了点头,不知是暂时性语言功能退化还是实在一言难尽,他都没能以“你怎么也还没走”一类客气问话开展一次常规社交,闷头就开始从钱包里掏钱。

现下大家出门多是刷卡和移动支付,堂堂知名指挥家身上也才揣着二百多现金,这会儿一股脑全塞到了陈艾菁手里。小陈同学一头雾水到不知道怎么推拒才好,只得捧着钱问:“您别……这是做什么?”

潜规则肯定不是这么玩的,难道叶修知道他今天过生日,要给他包个红包?看这架势也不像啊……

“先拿着,不够再给你转。”叶修飞快地说,“文州在楼上琴房……劳烦你替我送他回去一趟,再照顾照顾他,帮着买口晚饭什么的——哥欠你个人情。”

“……啊?”饶是陈艾菁这脑子一贯转得挺快的,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首席他……怎么了吗?”

“上次不也让你撞上了吗?这次也差不多,更严重点。”叶修挤了个苦笑出来,“约莫人现在也不太想看见我,要不是在这遇上你,我都想着打个电话喊小牛回来一趟了……也别跟他说是我让你来的,就说你在楼上落东西了。”

“好……我……知道了。”陈艾菁有些艰难地应着,内心连降数道巨型问号状闪电伴随着天雷滚滚——这叫什么事儿啊?我这什么命啊?至不至于的呢?喻文州是让您给打残了还是怎么着啊?!

小陈同学怀揣着这一终极疑问,在敲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楼上大琴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景象险些让他一口气没上来,同时也得出了客观理智的答案——可能真是给打残了。

喻文州身上衣物倒还完好,只是以一个颇为诡异的半跪姿势倚在琴凳上。地上散落着割断的绳子还有皮带和教棍,要不是知道这俩人怎么回事,他都想报警了。

“……首席,你……还能站起来吗?”陈艾菁这回也顾不上关系近不近了,两步走上前试着搀扶人起来。喻文州借着他的力站起了身,却站不太稳,陈艾菁便一手架着他,另一手拎来外套为他披好。喻文州始终垂着眼没吭声,甚至没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在陈艾菁要搀着他出门前指了指一旁的琴箱。

陈艾菁扶着人起身的时候没太敢看他什么神色,这会儿不经意瞄到一眼,那眼睛红的,明显就是……他微微皱了下眉,抬手探了探喻文州额头,果不其然传来了异常的温热。

“……抱歉,麻烦你了。”喻文州嗓子哑得厉害,说话听起来多是气音。

陈艾菁方才已经咽下去了一次“不该说的话”,此时到底忍不住了,他万分不解道:“怎么会为了演出上的事就……指挥是不知道你身体不舒服吗?”

喻文州轻轻摇了摇头,陈艾菁没看懂他表达的是“是,指挥不知道”,还是“不是,指挥知道”,抑或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头有点大,不禁叹了口气。

乐团所在的写字楼原则上是不停前四层的,陈艾菁只得去找了相关工作人员,顺便借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同快要抵达乐团的女孩简要说明了情况——这就是他今天留下来的理由,因为要等人。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20 02:00:00 +0800 CST  
这次更新能看到吗顺说关于小陈上不上药的支线投票在第十章结尾那里就截止了哈,至于是哪边的胜利,下一更就知道了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20 02:14:00 +0800 CST  
还没等陈艾菁交代完,电话另一头就传来了姑娘清亮的声音:“不是,我没明白,叶修这人怎么回事?是欺负你个实习生还是他们知名音乐家普遍脑子都有点问题……嗯,对,都知道他们俩是一对,愿打愿挨的事旁人是管不着,那他把人拎回家里收拾去不好吗?在公共场所打完人还不善后,让你负责擦屁股成什么了?”

“……”陈艾菁按了按额头,哭笑不得道:“小姑奶奶,一会儿可别当着你喻学长的面说这些了好吧?可能指挥就是一时走不开,再不就是怕尴尬,这样双方都能冷静冷静……其实我也不清楚他们俩具体怎么回事,管那么多做什么呢?就当卖他们个人情了。”

电话那边的女孩毫无疑问就是奚悦,就是在L大乐团闹过退团,后来喻文州问起,似乎是为了陈艾菁才选择来到J市工作的那位学妹。目前来看,两人的关系好像有进一步明了的趋势,陈艾菁俨然是哄女朋友的姿态,奈何奚悦的语气听起来依然像在翻白眼:“你乐意当老好人倒是无所谓,也得人家领情啊,喻学长和你很熟吗?”

“熟不熟的,好歹也认识这么久了——哎,悦悦,你是没看着,我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还发着烧,任谁也不好放着不管的。”

“……行吧。我已经下车了,正好这路口有个药店,要我顺手买点药不?退烧的和外伤的?”

陈艾菁笑了笑,心知女孩只是为自己打抱不平,本质还是善良且心软的。真要论起来,他与奚悦相识这么多年,早期一直都是在扮演“闺蜜”角色,奚悦性子颇有些傲气,对身边大部分男生都不屑一顾,喻文州对她而言,大概算是为数不多印象还过得去的异性了。

陈艾菁交涉好电梯的问题又叫了专车,也花了些时间,两人走出乐团大门,刚好迎面遇上了买好东西过来的奚悦。考虑到喻文州在女孩子面前多少也是要面子的,陈艾菁就没再上手搀扶,奚悦也只是很平常地和久未见面的学长打了个招呼,将手中袋子递给了陈艾菁——除了药,她居然还买了杯热奶茶。

奚悦虽与喻文州接触的不多,也一眼就能看出他们L大音院历届“最强男神”的状态确实前所未有的糟糕了,就连惯有的礼节性笑容都透露着难以言喻的虚弱与狼狈。上车之前,她和陈艾菁对了个眼神,自己去坐了副驾驶,陈艾菁自然对此没有异议,也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尽力照顾起了病号——不仅药片是对照说明书直接帮人准备好的,连奶茶都是插好吸管再递过去的。

倘若换了一般男性,受到直男好友这般悉心照料,恐怕会觉得有些恶寒,喻文州倒是向来清楚陈艾菁的做派,没表现出什么不适应,只是反复道着谢,还开玩笑说打扰他们二人世界了,真的很过意不去之类云云。奚悦很坦诚地表示不用客气,说是她和陈艾菁独处的时间和学长练琴的时间有得一拼,真不差这一时一晌的;另外奶茶其实是还他的,奚悦还在学校的乐团的时候,喻文州就经常给一提全员买喝的,后来退团了也一直找不到机会还,可算让她逮着这么一次了。

不长不短的车程里,喻文州大多数时候还是尽量靠着椅背以减轻身下受力,同时沉默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车开进小区后,奚悦一拍大腿说晚饭干脆就定在附近解决好了,这个时间估计都要等位,她就先过去排号了。陈艾菁估摸着女孩很可能是有意给自己留出为喻文州料理伤势的时间,但他也不想表现得太刻意,便借故说想看看哆唻咪,这才陪着喻文州一起上了楼。

这是陈艾菁第一次来叶指挥和小首席的家,整洁程度意外地高,也不乏温馨浪漫之处……怎么说,就真的挺让人惊讶的。叶修和喻文州在乐团的互动虽然有不少暧昧的蛛丝马迹,但因着叶指挥教训人素来不讲情面,陈艾菁也没觉得他们二人私下里会温情到哪里去,因此乍一看到这么个甜蜜小情侣风格的爱巢,可以说是相当有冲击力。

喻文州喊哆唻咪出来和陈艾菁玩,咪总依旧不乐意让人抱,但摸一摸还是可以接受的,于是勉为其难地蹲坐在了沙发靠背上。喻文州回到家也不会难为自己,趁着一旁的猫与人正进行着不算太友好的交流,他便拽了个抱枕,趴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半张脸都埋在臂弯里,只留着一边眼睛看着哆唻咪。

陈艾菁数次撩猫无果,也准备放弃了,想着干完正事就撤,别让奚悦等太久。他正要开口询问喻文州时,不知怎么,突然就不想开这个口了。不是尴尬与否的问题,他甚至十分笃定如果自己主动提出要帮忙处理伤处,喻文州是不会拒绝的,但同时也代表着要打碎些什么——或许是屏障,或许是心防。

他们从乐团往外走的时候,他习惯性喊喻文州“首席”,喻文州却请求他不要再这样叫自己了。这个请求显然并不单纯,像是个隐喻,又像是个暗示,从那时起,陈艾菁就意识到自己手上多出了一把武器——打碎些什么,再得到些什么——对这种“赌石”一般的模式,他隐隐感到一丝排斥。

楼主 芊绫紫  发布于 2018-12-21 04:17:00 +0800 CST  

楼主:芊绫紫

字数:356902

发表时间:2017-05-29 08:0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30 14:15:3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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