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潇湘溪苑】【原创】右前方的你(左后方的你主仆作、耽美)

<<情人节番外--尼尔森兄弟的一些事(中)>>
“蓝斯,爸给你找个对象吧?也给怀特找一个,你们都三十岁了,年纪不小了,两个都是这么优秀的孩子,有很多好人家的女孩想认识你们,让爸爸来给你们安排吧?“
“爸,我跟怀特相处得挺好的,您不需要为我们操心。”
“你们兄弟俩互相扶持是很好,可是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你说是不是,怀特?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爸来帮你物色。”
白白没有回答,他一向不擅长应付父亲,我帮他圆了场:“爸,我们工作都忙,没有多馀的时间想这些事,况且女孩子最需要哄了,怀特他既害羞又不爱说话,女孩子哪看得上他,您别为难他了。”
“好,那我不说他,就说你,伊莲娜到现在还单身呢,当年你们不是处得很好?你擅自取消婚约,匹兹公爵一家也没怪你,他们常来作客,我看得出来,伊莲娜还是惦记着你,再和她试试看吧,你明明和我说过,很喜欢她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和她发生那么多次关係!玩弄完就把人家甩了!唉,我生的三个儿子,个个这样无情无义.....”他突然发起火来,“罗勃特也是,和珍妮结婚那么多年,也没替我生个孙子!我真是活下去也没意思啦......”
“您就别逗我笑了,男爵。”一直玩弄着盘中食物的白白突然出声,他的眼神很漠然,“这一切不都是您造成的吗?”
“什么?”
“您才是最无情的人,当年蓝斯不听从安排,您就和他断绝父子关係,多年来不闻不问,现在见他还有点利用价值,您又想要操控他,还有我的母亲也是,您不也是上完她就跑,也从来不管我的死活,如今竟然还想玩起亲情游戏,我们不是您的棋子——”
“安静,白白。”我冷喝道。
他倏地站起身,“我吃饱了!”
我望了他那还有八分满的餐盘一眼,“坐下。”
他倨傲的瞪着我,上排白牙紧紧咬着下唇,那抹血红刺激了我的神经。
我往他臀部重重掴了一巴掌,“坐下!”
他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对他,脸上浮现委屈的神色,眼裡也覆了一层水光。
他默默坐了下来,一只手偷偷往身后揉了揉,我开始后悔自己手重。
尼尔森男爵叉了两块炖兔肉到白白盘裡,“吃吧,孩子,吃吧。”
然后又像没事人一般和我聊起来。
“不喜欢女人没关係,但至少留个子嗣吧,我在你们这年纪时,也觉得孩子真是烦人,又特别吵,如今人老了,身边没有个伴,至少还有你们陪在身边,也算没什么遗憾了。”
他在说这番话时,显得很感伤,我母亲死后,父亲因为寂寞,有很长一段时间过得放荡不羁,所以才会有白白的存在,这么风流的男人,到了这把年纪,始终没有遇到一个愿意陪在身边的好女人,真是可悲。
“你很喜欢孩子吧?”他问我。
“并没有特别的想法。”
“你是喜欢孩子的,我真心这么认为,怀特从小就是你带大,他以前挺不可爱的,冲每个人都发脾气,只有你天天抱着跟宝贝似的哄,你那时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就特别有责任感,我不相信这样的你,会从没想过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我确实没想过要自己的孩子,我也从没想过这辈子会对自己的小弟弟倾注如此无穷尽的耐性和关爱,白白很可爱,他是我见过最可爱的,我想起他小时候的模样,就像一隻雏鸭似的总跟在我身后,他的戒心很强,谁都碰不得,唯独只跟我撒娇,我忘不了我第一次揍完他后,他问我:“你以后真的会对我好吗?你会把我扔掉吗?”那种怯生生,令人又爱又怜的的神情。
在我沉默时,父亲又说:“你考虑考虑吧,蓝斯,我们有钱,有很多安全的方法可以让你有个孩子,而没有后顾之忧。”
“我听不下去了!”白白猛然站起来,他动作太大,以致于把椅子翻倒在地,“容我告退,男爵。”说完,便气冲冲的离开饭厅。
我把翻倒的椅子扶起来,“抱歉,我宠坏他了。”
“那孩子没有原谅过我,是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爸,怀特爱我,比谁都爱我,我确定一辈子都不会辜负他,他心思敏感,您以后别在他面前说这些了。”
“你们这样......不正常......”
“是的,如您所说,不正常,您要是看不惯,以后我们就少回来,免得惹您不开心。”
我残酷的说完,便步出饭厅,离开前,我看到我的爸爸瘫坐在轮椅上,面色灰败,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我一回房间,就见到他趴在我的床上,脸埋在自己的一双臂弯裡,我过去捏了捏他的小屁股,他反应很大的窜起身,用敢怒不敢言的眼神望着我。
“刚刚把你打疼了,是吧?”我柔声问,“我的白白委屈了。”
他什么都没说,就是那双眼睛水亮亮的,像是含了千言万语,父亲完全误会了,我根本不爱孩子,我会觉得可爱的,只有白白而已,每每他对我露出“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拜託不要让我的世界崩毁”的表情时,都会激起我邪恶的慾望,我想蹂躏他,再抱着他狠狠疼爱。
我把他拉起来,粗鲁的亲吻他,他先是小小抗拒,后来便完全倒在我怀里,当我放开他的嘴唇,他脸上的表情晕陶陶的,充满了情慾。
“回家了?嗯?”
他点点头,那晚我们搭最后一班火车回肯辛顿,他靠在我肩头,一路上过份安静,我以为他只是睏了,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就迎来长达五天的冷战。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2-16 17:50:00 +0800 CST  
等会要来更情人节番外最后一章了,因为有那么一点点污,所以先预告一下,纯洁的孩纸跳过吧(我这楼裡有纯洁孩纸?)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2-20 11:39:00 +0800 CST  
<<情人节番外--尼尔森兄弟的一些事(下)>>
由于和最后一个客户谈得太久,将近九点我才离开事务所,回到家时,他的白布鞋已经摆在玄关,他正在洗澡,因为职业的关係,他习惯一回家就洗澡,我一声不吭打开浴室门,把站在花洒下的他吓了一大跳,“你干嘛啦......”
“把屁股洗乾淨,等会我要揍你。”
他愣了一下,眼裡随即浮现惧色,我望着他那张溼漉漉的小脸,浏海垂落在前额,看起来更显稚嫩,在我眼中,现在的他和九岁的他其实没什么分别,一样脆弱得像个孩子,一样手无缚鸡之力。
我把门关上,免得冷风灌进去害他受寒,他的气管特别不好,一冻到就会咳个不停,然后我到厨房去巡视冰箱,最后煎了两片鸡胸肉,又炒了一些蘑菇,他故意洗得特别慢,我一想到小傢伙在裡头战战兢兢搓着屁股的样子,就忍俊不禁。
等他穿着浴袍走出来时,我已经把料理准备好,“晚餐吃什么?”
“三明治......”
预料中的答案,尼尔森医师的日常。
“过来把这些吃完。”我命令,“然后我们再来讨论你最近的表现。”
“不要。我不饿,”
我挑起眉,“所以我们要现在谈吗?”
“反正你就是要揍我,我说什么有影响吗?你都是要揍我。”
他一副打算抗拒到底的模样,实在令我很心烦,“很好,你都有心理准备了。”我把他拽到了沙发边,让他趴上我的大腿,一掀开浴袍下摆,挺翘的小屁股就完全暴露出来,很有自觉啊,知道穿内裤是多馀的行为,而我的奖励就是赏他二十下又狠又快的巴掌。
“呜......”
他低低呻吟着,屁股小幅度晃动,二十下挨完,臀(度)瓣已呈现淡淡的粉红色。
“谁准你五天不回家的?”我把手掌放在他微微发热的臀上,开始拷问。“也不报备?”
“就只是工作忙......哇!!!”
我一巴掌重重抽在他的臀峰上,疼得他尖声大叫,小腿也绷不住了,往上踢了两下。
“从现在开始,我不要听到这么没诚意的回答,一个字都不要!听到了吗?”又是一巴掌甩在同个位置上。
“呜哼......”
他小声哭泣着,却不肯再开口说话。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想过今晚要狠打他,只是想把他闹彆扭的原因弄清楚,我一直以为我的修养变好了,可是事实证明,我根本没有哄人的耐性。
成串的巴掌落在他的臀上,加迭再加迭,很快,我手下这个可怜的小屁股就变成了亮红色,这时候他差不多挨了百来下了,我的手也有些发麻,但这小傢伙还是倔着不出声,我对这种僵持着的情况感到厌烦。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2-20 11:58:00 +0800 CST  
“要我去拿皮带吗?”
听到敏感词,他的屁股立刻瑟缩了一下,我知道他最怕的就是皮带,小时候他淘气时,我最常拿来抽他的工具,自他成年后就很少祭出这东西,虽然已经很久没挨了,但显然屁股被抽烂的阴影仍深植在他的心中,证据是,几百下巴掌都打不服的他,现在正求饶似的伏在我腿上,像摇头般的摇着小屁股。
“那就说话。”
他哼哼抽泣着,连一个字都不肯给我,我粗暴的抬起他下巴,发现整张小脸都是泪花,因为憋着不出声,下唇都咬破了。
怒气瞬间上涌,我拾起脚下的拖鞋,毫不留情的往他屁股上抽。
他身子奋力弹了起来,又被我按了回去,悲鸣从他的喉咙洩出,听起来十分无助,拖鞋是牛皮的,抽在臀上不会比皮带舒服多少,况且他的屁股已经被巴掌热过了,现在特别的敏感,我知道自己只要用三四分力就能令他饱嚐痛楚,但还是很残忍的给了他十成力、扎扎实实的重击。
他的屁股迅速肿胀起来,不得不说,拖鞋确实是相当称手的工具,面积大,有弹性,不会打出任何伤口,也很难造成瘀青,可是却足以令我腿上这个小可怜,一两个星期没法坐得安稳。
在几分钟连续不断的抽击下,他顶着深红色的臀,已经哭得喘不过气,口水和眼泪在我脚边汇聚成了一摊水,我也不明白他究竟在撑什么,一句服软的话都不说,但无论如何,我在这场角力裡输了,我扔掉拖鞋,感觉一阵沮丧。
他身子软软的趴在我膝上,和红肿的屁股极不相衬的,是那两条白皙的腿,纤瘦的四肢无力的垂挂在两旁,像是一隻过度挣扎而虚脱的鹿,我把手覆在他的臀上,马上感受到炙热的高温,要是从前的我,肯定会因为没把他打服而继续出手,可是我已经变了,即使再怎么气他抗拒,只要想到他种种行为,都是因为太爱我所起,就不忍再伤他心。
“你是不是在为爸爸提起伊莲娜的事生气?”我轻轻揉着他的小屁股,“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能因为没办法改变的事对我发脾气。”
他抽噎着,好半仰才说:“你对匹兹小姐有好感......那是事实......”
“但是我并没有选择她。”
对于他的指控,我感到非常不高兴,都过了十年,我甚至不记得那女人的长相,而我亲爱的枕边人,却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质疑我对他的感情。
“我知道......我知道是因为我,你才和她分手......”他哭着说,“当年若不是我逼你做选择,你肯定会和她结婚,就算不是和她结婚,也会和其他女人结婚,然后生下孩子——这几天我一直后悔着,凭什么去剥夺你的人生——”
“你说后悔?”我眯起眼睛,危险的说。
“说到底......你跟我是不一样的......我从十二岁就想着你手(度)淫,而你——我花了好多年、好多工夫,才让你真正对我有性致——
“所以你在为我没把你当作梦中情人而发脾气?”我感觉自己再次被点燃怒火,而且在他的扇风下,马上就要熊熊燃起。“太可笑了,弟弟,现在才后悔会不会太迟了点,我俩早已是同条船上的人——你拉我上来的——”
“你随时都可以回头——你跟我不一样——你本来就能对女人勃(度)起——”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2-20 12:00:00 +0800 CST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2-20 12:49:00 +0800 CST  
楼楼真心不喜欢发图...结果最终还是斗不过度受!!!
其实在码这章时,我又把这对兄弟过去的几篇番外看了遍,真的太喜欢他们俩了!
我这篇文的几个主人翁吃醋方式都不太一样。
尼克吃醋了就是会想毁了对方
白白吃醋就开始责怪自己
丁吃醋,嗯,丁先生是不会吃醋的!不可质疑我们高冷的丁!
我感觉最后我还是没把白白不高兴的原因写得很明白,不过以我的水平就只能这样了,大家各凭想像吧哈哈哈
这周我会努力把艾特的番外结完,然后回去写主文!蟹蟹大家!!!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2-20 13:02:00 +0800 CST  
有同学发现前面尼克和切尔斯的番外有段落被吞了,所以我整章发图补一下;看过的就跳过呗,话说尼克好小白啊,我看着都替他羞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2-21 16:40:00 +0800 CST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2-21 16:43:00 +0800 CST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2-21 16:48:00 +0800 CST  
770楼终于来了个让我爽得不要不要爽得快升天的恶评!!!大家以此为范本吧!!!这绝对是伪更!!!尽情鞭我吧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2-22 10:08:00 +0800 CST  
我希望我今天下班前可以把艾特的番外码完然后发出来,不然就要等四天后了!我很努力边摸鱼边码,天啊,为啥人家打孩子这么轻鬆,我每次打孩子就囉囉唆嗦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2-24 11:31:00 +0800 CST  
<<番外--不听话的小鸟(下)>>
我被抛弃了吗?
当晚,我不停想着这个问题,在脑中盘旋不去的,是他关上门前露出的冷漠表情,那种心被刺伤的感觉,远比屁股上的疼痛更难熬,让我整夜哭泣着无法入眠。
我至今从没想过飙车这件事会导致我们分手,我有心理准备被他发现会捱揍,或者被冷落个几天,这些都是我能承受的,却没想过会从他嘴裡听到分手。我以为他会再给我机会什么的,我以为他会对我有更多包容,可是现在想想,这不就是罗伊的作风吗?是因为他宠我太久,所以就忘了他其实是个冷酷的男人?
其实他早厌倦了我了吧?这件事只是个导火线,但事实是,他已经受不了幼稚的情人。
我被这样的念头吓到了。
不,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明明是我的错,是我对他说了谎,我确实就是个任性的小孩,自以为对方会忍耐我,是的,他再三告诫我了,现在想想,也许这件事就是他的底线,他一向待我温和,我跟他在一起这几年,他对我动手的次数五根手指头数得出来,而飙车则是他最生气的一次 ,好好向他道歉吧......不管怎样,做错的人是我,我一定得拿出诚意向他道歉,求他原谅我。
绝不能就这么和他分开。
隔天,他对我的态度就如刚认识时那样冷淡,他本来就是个寡言的人,现在我俩之间的距离更犹如千里之外,即使坐在一张桌子用餐,他仍视我为空气。
好几次,我的眼泪都差点克制不住掉下来,送走先生和丁后,我的情绪更是低落,我忍着不去花园找他,因为我知道他不喜欢耽误工作,晚饭后,我在厨房洗盘子,厨子巴顿开口问道:
“你俩是怎么回事啊,气氛这么糟。”
“我被乔森先生讨厌了。”
“怎么可能?他最疼你了,昨晚特别冷,他睡前还来跟我要了热柑橘茶,说要拿去你房裡。”
“我做错事了。”
这句话一出口,我的眼泪就涌了上来,感觉自己十分委屈。
“唉呦,孩子啊,怎么这样就哭了?来,把盘子搁着,我来弄吧,多可怜的一个小傢伙,赶紧去和他道个歉吧,现在就去,别耽搁了。“
“谢谢。“我抹了抹眼泪,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也许因为年纪轻的缘故,这个家的人都特别宠我,我忍不住去想,昨晚端着热饮来我房间的罗伊,扑空时露出了什么的表情?肯定整夜着急的找我,当他在酒吧逮到我时,那个失望震怒的表情令人难过,当时我还在和其他男人调笑呢!我实在是太得意忘形了。
虽然罗伊生气的样子很恐怖,可是身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我决定不再逃避——
我跪在园丁小屋前,用最有诚意的姿势向他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吧——”
“你要怎么罚我我都接受——”
“别离开我——”
我喊了一阵子都没得到任何回应,想着他是真的狠下心要不理我,难过的鼻涕泪水直流,这时候气温接近零度,我冻得浑身打颤,跪着的脚也没了知觉,可是我已经打定注意,今天没求得他原谅,我绝对不离开。
冷风令我越来越疲累,跪着的姿势也渐渐软了,最后几乎上半身伏在地上,偶尔无精打采的叫道:
“开门吧——”
“求你出来见见我——”
“求你原谅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几乎快睁不开,就在我觉得自己快撑不住时,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刺痛令我回过神来,我倏地睁开眼睛——
“你这个笨蛋——是想冻死自己吗——到底——到底在做什么啊——”
他脸上表情又急又怒。
“啊啊......罗伊......你终于理我了......”
“起来。”他拽着我的手,“再这样你会死,快点进屋去。”
我因为脚麻得厉害,他一拉就惹得我连声惨叫,他弯腰一把将我抱起,走进屋内,室内一片黑暗,他在开灯的同时,也将暖气打开。
“原来你出去了......”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去把车从镇上开回来!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他绷着脸不再说话,给我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毯子,我的上下排牙齿格格打颤,身体丝毫暖不起来,他一边放热水,一边在锅炉那煮着什么东西,他令我脱下衣服,并将我放进温暖的水中,我感觉我的末稍神经稍稍恢復知觉,他递了一杯热饮给我,我喝了几口,是姜茶,原来他刚刚在煮姜。
过了一会,我感觉自己适应水温了,他就把一大锅的姜汁倒进浴筒裡,我的身体登时热了起来,甚至还开始发汗。
我睏极了,软绵绵的趴在浴筒边,他抱着手臂杵在门边看了我一阵,转身要离开浴室,我叫住了他:
“原谅我吧——”我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我知道我错了——”
“你从何时开始待在屋外?”他面无表情的问。
“晚饭过后。”
他突然把我从水中拽起来,我吓了一大跳,以为他要揍我,忍不住跟他拉扯起来。
他把浴巾丢进我怀里,粗声道:“身子热了吧?穿上衣服,我送你回主屋。”
“不、不要——”我大喊,抱住他的腰,“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你揍我吧——我不挣扎了——请别赶我走——”
他高深莫测的望着我,良久才道:“回去吧.....我现在没心情......”
他转开头的模样令我心狠狠刺痛着,忍不住回击:“你是不是玩腻我了?这只是个想甩了我的藉口吧——事实上——你早就不耐烦我了——”
我恶毒的说着。
这些念头就像毒蛇潜伏在我的内心,一直以来,我对我俩的关係不敢保持太大自信,因为我太孩子气了,而他是个真正的大人,成熟独立,就算没有我,他也能如常的生活吧。我想。
这些话很显然刺激了他,他恶狠狠的瞪着我,从紧咬的齿缝间迸出:“你说什么?”
我忍者害怕,继续说:“你玩腻我了,老实承认吧。”
“这就是你的反省成果?”
他的声音毫无温度,我抬头望着他的眼,比外面的气温还冰冷,令我从脚底寒到头皮寒到心裡,一股绝望感油然而生,我到底在干嘛!我说这些刺激他的话到底想干嘛?难道是想要他哄我吗?
他就不是这样的人,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表达感情的方式就是那么冷硬了,我明明喜欢上他这一点的......
他给我披了一件长至小腿的大衣,我发现他正拽着我往门外走,意识到他又要把我赶出去,他的侧脸看起来就像寒冰,我两腿一软,扑倒在他脚边,抱着他腿哭道:“我错了——我不是真心说那些话的——我爱你——真的——我再也不飙车了——你说的话我都听——别抛弃我——”
“你说你不归我管。”
我停止哭泣,抬起头望着他。
竟然看到他的眼裡有着受伤。
他就是这么脆弱的男人啊,因为我年轻、淘气、爱玩,在他喝醉时,曾对我说;“小鸟儿啊,你是这样的有活力,彷彿一张开翅膀就要飞走了,飞吧,去吧,我可不想拘束你。”
我当时只觉得是醉话,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他对我们的感情、对我,也是同样没信心。
我匍匐在他脚边,亲吻他长了可爱捲毛的脚趾,“我是属于你的,我归你管,揍我吧,狠狠揍我,然后原谅我。”
“我说过要把你的腿打断,可是我下不了手。”他撇开头,“飙车、把自己冻得奄奄一息......你是如此不珍惜自己,这让总担忧着你的我,像个笨蛋......”
后来我才想通,罗伊的双亲和妻子在车祸中丧生,他的女儿也因病过世,这个饱嚐失去的男人,极害怕再投入感情。
我自己也知道,飙车是个极具风险的爱好,俱乐部的牆上挂的几张照片,都是过去在车祸中丧生的队员,就连我最欣赏的赛车手,也在曼岛TT赛裡身亡,我选择为了一时快感,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中,那是我的自由,可是我却残忍的让爱我的他,必须为可能失去我而提心吊胆。
他想放弃这段感情也是正常的,是我太自私了。
我把大衣脱了,全裸着跪到一旁的木椅上,双手环抱椅背,挺起后臀,说道:“别打断我的腿,打我屁股吧,狠狠打。”
他沉默着,我能感受到落在我身后的他的视线,就这样一直盯着我,却什么也不说。
我感到很沮丧,哽噎着,“求你了,罗伊,再给我机会吧,别这样放弃我......”
我使劲撅着屁股,他看我这副可怜相,也许真的怜悯我了,终于开口:“怎么打?打几下?你自己说吧。”
他又把问题丢还给我,看来这是一个考验,我咬牙答道:“用桦木条,一百下,把我屁股抽烂,让我戒掉速度瘾。”
“就听你的。”
他拿了桦木条来,在我的臀上比了比,“自己报数。”
我意识到这是一个真正的惩罚,以往他都是像打孩子那样揪着我打,那种完全受他掌控的感觉,意外令我有安全感,这回他让我主导,却反而使我摇摆不安。
“如果真的受不了,告诉我,我会停下。”
“好。”
我咬紧牙关,他看我准备好了,第一鞭就抽了下来。
“啪!”
我闷哼了一声,屁股感觉被劈裂了,随即想起要报数,“一!”
还没来得及消化疼痛,第二鞭又抽了上来。
“啪!”
“二——”
他一下一下、有秩序的抽着,从臀峰上缘抽到大腿根,很快的疼痛就连成一片,整个屁股火辣辣的烧着,抽到三十下时,我泪流满面、浑身剧烈颤抖。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2-24 17:38:00 +0800 CST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2-24 18:02:00 +0800 CST  
我用连自己也感到震惊的速度码完这一章了,因为写得很快,剧情有些粗陋哈哈哈!!!!希望在我拙劣的文笔下,你们还能勉强感受这些人物内心的流动,还有还有不要怪我没把园丁先生的想法写清楚!因为这是艾特视角!他年纪太小了不懂!!!!谁叫你们当初投票不选园丁视角哈哈哈(我真随便)
然后然后有木有人觉得艾特好有男子气概!我觉得他长大应该会很了不得呢!
番外全部完结,我要不甘不愿的回去的写丁丁啦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2-24 18:04:00 +0800 CST  
(正文-丁视角)
离开孤儿院 ,回到饭店已经接近傍晚,我的少爷开始为晚上的行程做准备,他要去参加一对同志恋人的结婚派对——他是这么告诉我的,派对八点开始,在一家高级酒吧举行,我想也是,两个男人结婚——这样特殊的婚礼要在教堂进行,恐怕太为难神父了。
饭店人员把熨烫好的礼服送回来,其中一套并非他的尺寸,我开始明白,对我而言,此行不是只有扫墓这么单纯。
“我把你的礼服带来了,穿上吧。”他的语气很温和,但我很清楚这是一个命令、一个强迫。
自他能独当一面后,我就抗拒着与他出席社交场合,我了解我俩之间的相处是不自然的、是会遭人非议的,他那毫不遮掩、未经修饰的态度,总让我尴尬无地自容。
可是我没法拒绝他,我试过太多次了,一旦他心裡有了定见,我的违逆只会替自己遭来麻烦,而且在这个时刻——即将要与他离别的时刻,我不想再让我俩有更多的纷争。
我能不能走成,都还得看他心情。
“您认为这是个适合我出席的场合?”
我就只问了这么一句。
他点点头,“我们会玩得很愉快。”
我不再质疑他的决定。
七点多,我们进入会场,已经很多人到了,他们包下了整个酒吧,供大家彻夜狂欢,参加者大多是年轻人,当中不乏好几对同性恋情侣,有一个叫艾力克斯的小伙子,在中场喝醉时还跑到桌上大跳豔舞,让隔壁那桌年纪较长的参加者(应该是新人的亲属),看得目瞪口呆,后来艾力克斯被他的情人扛下桌,还在他扭个不停的臀上拍了几记,惹得所有人欢声叫好。
我紧紧跟在我的少爷身后,极力保持镇定,我不想让人家把我们误会,虽然八成他们已经误会了,我只能勉强维持我的仪态,告诉大家我只是个下人、只是个随从,而非他们所想的那样。
新人都是出色的青年才俊,在开场时就一起唸了誓词,并且在众人目光下交换戒指,激烈拥吻,之后他们整晚轮流和每桌的客人敬酒寒暄,十指交缠着的手从没放开过,不知道为什么,身旁竟没有人觉得尴尬,这样赤裸裸展现出情感的两名男性,现场却没有人感到诧异或不安,我想起一年前参加的那场邮轮之旅,当时他不避讳的举动,惹来其他人不快,以致于发生了后来的冲突事件,也许现在这些人所处的世界,本身就与真实的世界不同吧。
他待的这桌特别胡闹,是整间酒吧裡最吵的,艾力克斯一直试图要把所有人的杯子保持在最满的状态,据我的少爷说,这些全是橄榄球队的队友,有几个还带着妻子,已经成家立业,看着这些成年男士不顾形象的吵闹,实在让人觉得很搞笑,我已经能想像他们过去在伊顿公学荒唐的情景。
后来新人来到我们这桌敬酒,索性停留在这,就此长驻,新人之一的尼克•福克斯,和刚才在桌上跳豔舞的艾力克斯简直是一对活宝,两人脱得只剩下半身,疯狂的在沙发上跳起康康舞,看起来就像两隻求偶的火鸡。
我发现自己很难融入这群年轻人裡,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看似无忧的气氛竟然会让我想逃离,我的身子紧绷着、手脚不自在的变换着位置,感觉如坐针毡。我的少爷正玩得快活,他喝了不少,而且会整晚喝个不停,不过他的酒量不错,我并不担心,趁他不注意时,我溜到了吧台,因为大部分的人都进入舞池狂欢,这区反而显得冷清安静
“不好意思,我能坐这儿吗?”
我向隔壁低着头、看来满怀心事的年长男性问道,他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回了句:“请。”
我坐了下来,双眼仍不时观察奥格斯少爷的动静,过了一会,旁边那名男性突然开口:“真是群有活力的男孩,是吧?”
他笑着看着我,板着的脸孔不再严肃,男人大约六十来岁,我这才发现他有多么眼熟。
“我刚才看见你也坐在那一桌,怎么不继续和他们一起玩呢?”
他随和的问着,话裡却含着犀利。
“不了,以我的年纪,实在跟不上他们的节奏了。”我老实回答。
“是啊。”他语气有这感慨,“这些孩子长得真快,往前迈出的步伐真急,以前我领着他们走,现在则是他们带着我,若不试着接受新思想,很快就要被时代淘汰啦。”
他向酒保要了整瓶轩尼诗,倒了一杯放在我面前,“不过,你小子要在我面前谈年纪还太早,喝吧,算罚你的。”
他是个自信沉稳的男性,不过有点醉了,我喜欢他笑起来,眼尾那些细密的纹路,宛如织网,我举起酒杯敬他,一口喝了。
“冒昧问,您是威尔逊议员?”
他耸了耸肩,一脸不可置否:“今天,在这裡,我只是一个父亲。”
他指了指新人裡比较高大的那一位,“那是我儿子——切尔斯。”
“啊,我得向您道声恭喜。”
我向酒保要了杯香槟敬他,我的酒量不行,胃更不行,刚刚那杯已经让我的腹部和胸口在灼烧。
“这没什么好恭喜的,我儿子娶的不是娇滴滴的姑娘家,而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我过世的妻子当年想要个女儿,给他取了一个女孩的名字,可我从来没想过要他像个女人一样喜欢男人啊——”
叱吒政坛的工党领导人威尔逊,现在正向我倾吐苦水,这让我有些尴尬。
他的话像锋利的箭,一字一句刺在我的心上。
就像被抓到亏心事似的,我不安的望了我那少爷一眼,在昔日学长身旁,他笑得就像个开朗天真、不知世事的孩子。
“都怪福克斯家的小子,那个保守党的小浑蛋,我儿子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他以前从来不违逆我的,却为了那小子和我翻脸。”他忿忿不平的抱怨。
眼前这个忧伤的父亲,如果恩佐还在,也同他差不多年纪,我感觉自己像被责备似的,羞愧难当。
“我甚至没法邀请我的老友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父亲的遗憾像永远说不完似的,“我唯一的男孩结婚了——在这样的日子——我竟然得坐在这,像可怜的独居老人般喝着闷酒——”
我实在无力应付这种场面,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替他斟酒,我俩的视线落在气氛欢乐的那一桌,切尔斯•威尔逊正把喝得醉醺醺的爱人抱在腿上哄,他们毫不掩饰的亲暱,完全忽视自己坐在这儿,怒火中烧看着一切的父亲。
“看看那个荒唐的小浑蛋......”
我甚至不敢抬头看威尔逊先生的表情,我同情他的同时,竟也感到无比的心虚,彷彿惹他伤心的人是我,我狼狈的喝了几口杯子裡的液体,想藉酒精让自己放鬆一点,每喝一口都感到胃部紧缩。
“看看那个小浑蛋,就这样毫无羞耻的倒在我儿子怀裡......”
“看看我那傻儿子,笑得多傻,一脸傻样,竟然看起来这么开心......”
他仍发着牢骚,语气却转为柔和,不再含着怨怼,我惊讶的望了他一眼,发现他仍看着两名年轻人充满爱意的互动,深邃的眼裡盈满宠溺与包容。
“我儿子从来没有违逆过我。”他轻声说,“虽然这么说像在炫耀,不过他确实是最优秀的,无论是体能或脑袋,总是符合我的期待,唯有感情——这些年,我一直逼他放弃福克斯家的小子,还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对象,但他就是不肯顺我的意——”
“我的好男孩,从小到大,总是乖乖的跟在我的后头走,但是当他为了那孩子站在我面前,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儿子已经是个真正的男人,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事,会为了自己所爱挺身而出。”
“我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两个男人的婚姻——我一想到他们未来会受到多少阻碍,会遭到多少世俗眼光,就替他感到心疼,但是身为他的父亲,怎忍心再成为他的绊脚石呢,所以我成全他们,支持他们,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吧——”
福克斯已经醉倒在爱人的怀裡,睡着的表情显得安心,强壮的小威尔逊双臂搂着他,在喧闹的人群裡,他们自成一个世界。
“我不会后悔的,看看我儿子的表情,那个傻孩子,爱得那么深,看看他那幸福的傻样,一个父亲不就该这样?支持儿子的决定,只要他是平安的、快乐的,我这做父亲的,哪还会有什么遗憾呢......”
到现在我才敢直视威尔逊先生,他的眼睛有些红,但是表情宁静平和,充满慈爱。
不知道为什么,那震撼了我。
“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傻父亲吧?”
当他这样问我时,我愣了一下,“不......您是最棒的父亲,我由衷认为,您的儿子肯定也为此感到自豪。”
这个成功的男士,在政敌和镁光灯前,总是展现自信睿智的一面,听到我这么说后,竟然露出了既忧伤又快乐的笑容,还带着释然,我想他一定为此苦恼许久,不知该向谁倾诉吧。
我俩沉默了一阵,我又伴他喝了几杯下肚,他的随扈来问:“议员,您有些醉了,时候不早,是否先回家休息?”
“好。“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随扈赶紧搀扶住他。
“要和少爷说一声吗?”
“让他们玩吧,别去打扰。”
“是。“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对我歉然一笑,“聊了那么久,竟然没问你怎么称呼?”
“我是丁。”
“再会,丁。”
我看着他在两名随扈的陪伴下离开,快到门口时,保守党的老福克斯拦住了他。
“嘿,威尔逊,还没过午夜呢,就要走,别耍孤僻了,过来这桌,和我妻子女儿喝一杯吧。”
他俩在政治立场上一向水火不容,如今结为姻亲,不过现在看来,比起古板的老威尔逊,尼克•福克斯的父亲显得乐天许多。
“不了,老狐,我累了,改天到我家坐坐,让我请你们吃顿饭。”
“我肯定会这么做。”
“下次见。”
“下次见。”
威尔逊议员走后,老福克斯回到位子和妻女团聚,他有两个漂亮的女儿,另一名年轻男士大概是他的女婿,一家子全心全意沉浸在这个宴会裡,老福克斯轮流和妻女跳舞,女儿后来搭上了其他对象,他就继续和妻子跳,夫妻俩欢喜且甜蜜,看起来都已欣然接受儿子的性向。
我的头一跳一跳疼着,也许是音乐让我不舒服,也许是酒精让我不舒服,在威尔逊议员走后,我默默的、一点一点的把他留下的那瓶干邑白兰地喝完,我的心情既沉重又低落,各种想法在脑中冲突着,我疲倦的半趴在吧台上,一只手吃力的撑着额头,眼皮在不知不觉中垂下,就这样不知维持了多久,直到我的少爷来叫我。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3-10 12:58:00 +0800 CST  
“你喝多了。”
他站在吧台旁望着我,语气有些责难,但是并没有太多不高兴。
“还好。”我强打精神说,“结束了?”
“还没,但你累了,走吧。”
我迟钝而缓慢的起身,他用一只手臂揽住我的腰,让我搭在他的肩上,我感觉这样太亲密了,推掉了他的手,他快且狠的在我臀上抽了一记,我被打得一个踉跄,又被他给扶住,拍击声被震耳欲聋的音乐盖住,所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我抬起头望着他,他没有看我,英俊的侧脸几乎面无表情,身后火辣的疼着,提示我他的耐性已所剩无几。
他再次紧搂住我的腰,“搭好。”命令我将手放在他的肩上,我照做了。
我知道自己确实醉了,手脚使不上什么力,也不想再出洋相,就任他半拖半抱的将我带出去,外头已有车子在等。
上车后,他的脸色已好看许多,我悄悄挪动身子,靠在窗边,盯着外头流动的街道发呆,烈酒令我的胃难以承受,我压抑着声打嗝,他注意到了,长臂伸了过来,把我身子一按,让我的头枕在他的腿上。
“不舒服吗?想吐?”
“......我很好。”
他用手指轻抚我的头髮,按压我的太阳穴,柔声道:“今晚我太开心了,冷落了你,我很抱歉。”
“不要紧。”
我睏了,他的大腿十分温暖,抚摸也很温柔,一切没什么可挑剔的。
“你觉得这场婚礼如何?”
他随口似的问,不知道什么缘故,我却对这个话题感到抗拒,敷衍道:“很棒。”
“但是你心情不好。”
“没有。”
“我看到你和威尔逊议员聊了很久,聊什么?”
我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并没有催我回答,厚实的大掌一下一下、像讨好猫儿似的抚顺我的髮。
“议员很难过,他既伤心又不满,向我抱怨这场婚礼。”我撒了谎,“对于儿子的性向,他感到失望且遗憾。”
“那你觉得呢?”他的嗓音低沉有力,却不失柔和,哄着我,逼我不得不回应,“看着新人,你有什么想法?”
“......我为他们感到可耻,为他们自私、伤害父亲的行为感到可耻。”
他的手停了下来,并且不再回到我身上,我微微偏过头看他,只看到他刚毅的下巴、紧抿的唇角,他把脸转向窗外,一只手托颊,眼神遥望远方,若有所思。
我感到懊悔。
我是故意伤害他的,我的话语恶意而尖刻,我想让他难受,以藉此发洩今晚的情绪。
我不是很明白自己在气什么,大概是这场婚礼打坏了我内心某种平衡,我感觉自己脆弱、摇摇欲坠,而且痛失长久以来所坚持的方向,我气逼我参加派对的他、气威尔逊先生毫不保留的父爱、气现场每一对旁若无人、大方展现亲密的同性恋人,更气动摇着的自己。
恩佐当初是这样给我下令的:“看着他、让我儿子幸福。”
他的期望和威尔逊先生毫无二致,都是身为一个父亲最大的盼望,当年我不能理解他的意思,进一步询问时,他以自身为范本,给了我答案——家庭美满、事业成功的男人,多年来,我一直朝此目标培养我的少爷,但我失败了,也许我太下贱、太寡廉鲜耻,无意间勾引了他,以至于我俩至今牵扯不清,以至于他眼裡除了我容不下其他人,这些年,我一次一次抹杀了他的爱,残忍的无视他那炽热渴望的眼神和多次被我所伤而失落的脸庞,只为了成就我想成就的,我不是他的父亲,也没当过父亲,我只是一头愚钝老驴,死板的遵照着主人的指示前进,而恩佐并没有告诉我,他的父爱、他那身为父亲的期望,在与孩子本身所想冲突时,是否存有妥协与转圜的馀地。
我在想什么呢......
难道我真以为自己能和他在一起吗?我到底在妄想什么......威尔逊和福克斯家那两个孩子虽然都是男孩,但至少地位和家世相符,在一起也有加乘作用,而我呢?我能给他什么?到现在我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吗?只不过听了威尔逊先生的一席话,就让我妄尊自大起来,恩佐当年明明嘱咐了,他要奥格斯拥有常人的幸福!我是连爱他的资格也没有,如今甚至连自己还剩多少日子都不敢想,不想了,不能再想了......放过他吧,过了明天,我就要离开,就按原订计画走吧,不要再犹豫了......
我俩之间的沉默一直维持到饭店,因为醉了的关係,我伏在他腿上睡了一会,他想以不惊动我的方式将我抱下车,但没有成功,我醒了,他的手托着我的上背和臀,一脚已跨出车外。
“我能自己走。”
“抱我的脖子,抱紧。”
他拒绝了我,我坐在他腿上生气,两只手臂紧紧环抱在自己胸前,他腾出一只手硬是把它们分开,并且将它们拉到他的肩上,命令我搂着。
“如果你的手鬆开,我会给你屁股一顿好打,无论在哪裡。”
他严肃的望着我,话裡含着我不愿去探究的深意。
我既气又无奈的瞪着他,他没有丝毫动摇,我知道他认真起来,是不会给我留情面的,我的屁股过去为此受了不少苦,也累了,没必要为争一口气,在此刻挑战他的权威,我双手搂住他的脖颈,顺服的将下颚靠上他的肩。
“乖。”
他轻声称赞,一只手护着我的头,将我抱出车外。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3-22 14:30:00 +0800 CST  
我感觉我明天更不了文了!这一章一直删删写写,少爷和丁在我脑中不停对话争执却始终得不出个结论!我思路很久没辣么卡了!!!有人能告诉我卡文该怎么破~~~~~~~~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3-23 21:44:00 +0800 CST  
夜深了,饭店大厅只剩零星服务人员,我试着忽略他们的目光,现在这个时间,有醉客被扛回来也没什么奇怪的,他们不会作太多联想,我是如此安慰自己。
回到房间,他把我放在床边,要帮我脱下鞋袜,他就这样无所谓的跪在我面前,捧起我的一只脚,俐落的剥掉皮鞋,正要拉下袜子时,指尖若有似无的刮过我小腿,我使劲将脚抽回,脚趾不慎擦过他的脸庞,他微微偏过头去,一只眼睛半眯着。
我急了,捧着他的脸检视,“抱歉,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您受伤了吗?”
“没。”
他平静的说,拉起我另一只脚,迅速的把它扒个精光,我感觉他在生气,可是动作却又是如此轻柔,他站起身,将我的一双光脚摆上床,我不知所措的任他脱掉我的西服,全身僵硬的戒备着,以为他接下来会解开我的衬衫釦子,但他手指在我的领口前停住,最后只是让我平躺下来,帮我盖上被子。
“晚了,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去看爸妈。”
像哄孩子似的摸了摸我的头后,他关上灯,到隔壁间去了。
“等——”
我想叫住他,告诉他这间是主卧,应该到隔壁侍卫房的人是我,迎面而来的却是一片黑暗。
我的脑袋昏眩着,为了他时而强势时而温柔的态度无所适从,我知道他总在压抑自己,而我又何尝不是?
虽然疲倦,但我没办法就这么入睡,我需要洗漱,换件乾淨的睡衣,我无法忍受身上充斥各种气味,呛人的菸味、浓烈的酒味和陌生人的古龙水,都令我难受不已,我拖着虚软的脚,跌跌撞撞的扑进浴室,蹲在马桶前吐了一阵,几小时前吃下的食物只剩星许残骸,噁心的漂浮在胃酸裡,我以为自己好多了,便贸然起身,瞬间感到天旋地转,我叫了一声,像溺水的人般双手胡乱挥舞,试着找回平衡或是一点支撑,却什么也没抓着,当我回过神,发觉自己已经侧躺在地板上。
我的少爷冲了进来,大概被我倒下的声音惊动,他慌张的跪在我身旁,着急的问:“还好吗?丁?摔伤了吗?哪裡疼?”
我大概吓到了,一时半仰竟发不出声音,他也不敢乱碰我,脸色急得都发青了,我看到他起身往门外走,大概是要打电话找人帮忙,赶紧用微弱的声音叫住他——
“少爷,我没事.......”
他蹲回我身边,“疼吗?伤了哪裡?”
我摇了摇头,发现自己很幸运脖子还能转动,“没事......我只是吓着了。”
“能扶你起来吗?”
我点点头。
他拉我起来,小心翼翼的护着我走了几步,发现我四肢如常后,明显鬆了口气,但他的安心只维持了几秒,在看到马桶裡的秽物后,他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你吐了?”
“嗯。也许今晚真的喝多了。”
“我真该好好揍你一顿——你对自己的身体就没有半点怜惜吗?”他怒气冲冲的瞪着我,在他严厉的目光下,我感觉身后紧了紧,为随时可能落下的巴掌战战兢兢,大概看我摔得惨,他和缓了脸色,安慰道:“都怪我吧,怪我没照顾你。”
“是我太没节制了。”我表现出些许忏悔,“您能将浴室让给我吗?我想洗个澡。”
“你洗吧。”他把马桶盖放下,坐在上头,“我在这等你,免得你又发生什么意外。”
“不会再有意外——”我辩驳,“酒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别囉唆。”
他两条长腿优雅交叠着,双手抱在胸前,用不容质疑的眼神望着我,他那睥睨的态度,彷彿他坐的不是马桶,而是一张王座。
我不情愿的瞪着他,虽然淋浴间罩了一层透明玻璃,也许待会就会被热气给蒙上,但在这之前,我得在他眼前脱下衣服,像展示品般在裡头上演沐浴秀,他不是没看过我裸体,事实上有几次他待我特别粗暴,强迫我光着身子挨罚,那几回的教训是惨烈的,而和当时肿痛得几乎快裂开的臀部比起来,裸体简直是无所谓的附加刑,小蛋糕一枚。
“还是你希望我们一起洗?”他用大拇指比了比正中央那个偌大豪华的按摩浴池,那个尺寸,一家五口坐进去也没问题。“像桑拿那样?”
我这辈子没体验过温泉、桑拿之类的,因为儿时的创伤,我对自己的身体一向保护和拘谨,甚至是有洁癖的,可是在这种状态下,两个人一起洗,比起单方面被盯着看,来得自在多吧,就像他说的,桑拿浴。
“您说了算。”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要我伺候您脱衣吗?”
他愣住,大概没料到会得到这个答案,我正经的态度反而令他退缩了,我可怜的少爷,就像做错事的孩子那样眼神闪避,露出心虚又讨好的笑容,“我逗你玩的。“他装着开朗的声音说,“你不会想知道我看着你的裸体,能起什么反应吧?”
“那就别开这种无法承担后果的玩笑。”我痛斥。
“抱歉,我一直是当初那个冲动男孩,毫无长进。”他自嘲,撇开了头,“我就坐在这陪你,确保你不会出什么意外,我发誓我一眼都不会看你。”
他鬱鬱寡欢的神情,令我的心剧烈疼着,在这段关係裡,他显得强势,可是却从来没有主导权,我才是那个操纵着的人,想给、想收,全凭个人意愿。
这个孩子完全有能力伤害、掠夺,他可以表现得更蛮横一点,可是却没这么做,和我时不时的锋利言词和冷淡态度相比,他的仁慈、他的退让,在在显示了我的残酷。
他的脸死死面着牆,让我想起他小时候被我处罚「角落时间」的老实模样,感觉权力还掌握在手上,便莫名安下心来,我不再扭怩,脱下了衬衫长裤,踏进淋浴间。
很快四周就被氤氲的雾气缭绕,我放鬆享受热水的浇淋,正要洗头时,赫然发现拉起的上臂有些不对劲,突如其来的无力痠痛感袭来,我轻哼了一声,不得不将手垂下。
“怎么了?”
他注意到了,我想就算没用眼睛看,他全身上下的感知也是全力关注着这裡,即使那张脸没有移动半分,仍能马上察觉我的不对劲。
“没事。”
“摔伤了哪裡吗?”
“没。”
“不诚实的后果,你知道的。”他语气有些焦躁。“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犹豫了一会,想着如果不好好回答,他是很难放过我的,他会缠着我,直到我说出他想听的答案,真是麻烦啊,我在心裡轻叹,为什么被爱着,被人记挂着,是一件那么麻烦的事呢?
“我的手似乎拉伤了。”我无奈的说,“我想洗头,可是手臂暂时举不起来。”
他沉默了一会,说:“让我帮你。”
在满佈水气的玻璃隔间内,我隐约看见他的身影朝这儿来,我知道我看不清他,他也看不清我,可是只要他想,这层脆弱的保护轻易就能被揭掉,然后我将无所遁形。
他把玻璃门打开时,我紧张的几乎打颤,探进来的是他的一只手,白色的浴巾披挂在上头。
“我等你出来。”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4-14 14:06:00 +0800 CST  
我接过浴巾,考虑着要如何使用它,如果像女人一样裹在胸前,应该会让我看起来很可笑。我上半身留着好几处被虐待过的痕迹,三十年过去,疤痕的确褪了不少,但还是看得出当年遭到多残忍的对待,我并不想将那些袒露在他眼前,即使他已经见过,但我知道不管几次,他都不可能平静看待,就像我已经逃出来那么久,仍然会梦到理查的地牢,就像我反复作着恶梦,每一回依旧是泪流满面的醒来,我不想他怜悯我,我不想他因怜悯放不下我。
然而遮掩的态度只会让他察觉我内心癒合不了的伤口,让他觉得我更加脆弱,我不能再激起他那过盛的保护欲,我得冷静、更冷静,我把浴巾繫在腰上,神色如常、坦荡的走了出去。
他在浴池放了热水,指引我坐在池边,眼神像是定住似的,没有半点飘移,我将脚泡进水裡,由衷感到温暖。
他站在我身后,开始帮我洗头髮,沾染泡沫的指腹力道适中的按摩着我的头皮,舒缓了我绷紧的神经,原来让人伺候着,是一件那么令人想睡的事。
“疼吗?”他问。
“嗯?”
“我说手。”
“不会。”
他轻扭我的胳膊,我瑟缩了一下
“你只是比较能忍耐,并不是不疼。”
“确实不怎么疼。“
“说过好几次了,在我面前不要忍耐。”
他的嗓音微愠,我想他说错了一件事,我并没有特别忍耐,真正的忍耐,是完全不被察觉痛楚的。
真是可笑啊我。
为什么在他面前,我的防备永远有漏洞?为什么明明一直强撑着,显露出的却总是那么不堪一击?
“眼睛闭起来,稍微把头往后仰。”他往池裡舀了一大盆水。
我抬起下巴,眼睛半眯着,他站在我的身后,双手捧着我的后脑勺,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我能感觉他的视线停留在我脸上许久,真是漫长的夜晚,特别漫长,分秒都是危机。
“好冷。”
我催促道,嗓音却透露着不安。
“抱歉。”
他开始冲洗我的髮丝,在哗哗的水声中,他的声音不清不楚的传来——
“我该向你道歉。”
“什么?
“今晚的一切,都让你感到难受吧?”
“为什么这么说......”
“否则你不会把自己喝醉。”他用手拨弄着我的髮,确保它们彻底乾淨,“你不是那么没节制的人。”
“只是因为威尔逊议员请酒——”我厌烦的解释,“我不好意思回绝。”
他开始用毛巾擦拭我的头。
“也许我不该要你参加婚礼。”
“您的确不该。”
“我以为这经验能让你乐观一些,没想到和威尔逊议员谈过后,你的心情更低落了。”
“我只是累了。”
他将浴袍披在我身上,我鬆开腰间的浴巾,任它滑落池中,他让我面对他,俐落的帮我把袍子的腰带绑好,我注意到,他的裤裆支起一个帐篷。
我不着痕迹的别开视线,他拉着我走出浴室,来到床边,将我按坐在床上,开始用吹风机吹我的髮。
“你很在意威尔逊议员的话,那种类型的男人,总是能轻易影响你。”
他又接续这个烦人的话题,我皱起眉头,感觉疲累。
“怎么说?”
“他让你想起爸爸了吧?”
“擅自解读我,让您特别有成就感吗?。”
“不,是你太好懂。”
嘈杂的嗡嗡声倏地停止,他把吹风机关了,扔在床上。
“当时明明在聊天,坐在议员身旁的你,看起来却像个被责备的孩子。果不期然,回到车上后,你就像受了委屈似的对我发脾气,还说了伤人的话——”
我抬起头望着他,赫然发现他的脸充满哀伤。
“我令你感到可耻吗,丁?”
“你在车上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面对他的质问,我哑口无言。
为什么我会指望说过的话能收回?为了自己仅存的防卫,就这样毫不留情的说着讽刺的言论,全然不顾对方心情——
为什么我是这么卑鄙的人呢?
他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我的脸,又缩了回去。
“我一点都不在意,丁,你就尽情把不满发洩在我身上吧,你对我说什么难听话都没关係,只要能让你好过一点,因为很抱歉,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符合你的期望——”
“是您父亲的期望——”我打断他,“您父亲当年把您交付给我,他希望您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拥有什么样的未来,嘱咐的清清楚楚——”
“那你的期望是什么?”他直勾勾望着我,“你真正想要我怎么做?”
我哑了半天,才迴避着答道:“我只是一个下人,对您的人生,哪有置喙的馀地。”
“但事实上——爸爸并不是那么严苛的人,而这世上,对我最严厉的,非你莫属。”
“什么......”我瞪大眼睛望着他。
“你知道吗?爸爸最疼爱我了,你们眼中严肃、一丝不苟的主人,一次都没有拒绝过儿子的要求,小时候,我想要任何东西,只要一挤眼泪就能到手,恩佐和蜜雪儿一向捨不得我难过。而你——我从来都不敢跟你吵,记得吗?我刚搬到曼彻斯特时,总哭闹着要回伦敦,结果被你狠狠揍了好几顿,那时候我就知道,面对你,我只有妥协的份,从以前到现在,你一直教我忍耐,教我怎么去面对失望,而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把我训练得很好——”
“您这是在抱怨我?”
“不,不是,我是在心疼你,因为你对自己更是残忍,你无时不刻都在苛责自己,就像现在——”他撩起我垂落的浏海,“你又露出这种被折磨似的表情——”
他轻蹙眉头,“这时候我就会恨那些让你受苦的人,包括父亲,包括我自己,丁,我希望你能老实告诉我,今天这场婚礼——你看着切尔斯•威尔逊和尼克•福克斯,看着这对新人,你真正的感受是什么——”
他的表情认真,我知道自己没法再对这样的他,说出任何言不由衷的话。
我挣扎着,终于开口:“那两个年轻人......看起来很幸福。”
他展露笑颜,“是的,就如同每一对相爱的夫妻。”
我像是明白了什么,“您也到对建立家庭感到渴望的年纪了吗?”
”你又自以为了,丁。”他轻叹一口气,“你没察觉到吗?我们早已过着那样的生活,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十分幸福,只要看到你还在,我能感觉自己是完整的,丁,我爱你,我爱你,也许对你而言,这一切都很难熬,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幸福无比,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够了,就当容忍我这个被父亲宠坏的儿子吧——”
我愣愣的瞪着他的笑脸,看起来执着坚定、毫无杂念。
“像我这样的人,您为什么......”
为什么还能爱我?
我不知道我到底没有把疑问说出口,我以为我说了,也许根本没有,我的思绪过于混乱,他说的话一句句在我耳边缠绕,就像施咒似的,这名为甜言蜜语的毒咒,让我来不及反抗,也来不及思考。
眼前的人却对我的徬徨毫无所觉——
“你一直在我身边扮演各种角色,既像父亲、又像母亲,虽然你那生于黑暗时代的脑袋古板得让人火大,但我知道这几十年来你总是为我操心,而我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令你为难,谢谢,辛苦你了。”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4-14 14:09:00 +0800 CST  








楼主 八月正暖  发布于 2017-04-14 14:48:00 +0800 CST  

楼主:八月正暖

字数:155460

发表时间:2016-05-17 18:0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07 08:46:34 +0800 CST

评论数:259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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