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那时花开（师生）
(59)
学生时代最讨厌的事，莫过于某个老师疯狂的留作业，把学生当做写作业的机器，饶是宋阳他们只是初一的学生，却依然被课业压的喘不过气来，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们的数学老师——本着数学就是要多做多练才能取得好成绩的原则，他们的数学老师每天都要留好几页的练习题，要是普通的计算题也就算了，只可惜宋阳他们目前在学习解方程这一块儿的知识，而他们的数学老师更是将练习册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每天要留三四十道解方程的题，你觉得多，做不完，其实三节晚自习的时间也做得完，可是难道这三节晚自习就只能做数学作业，不用做别的课的作业了吗？这解方程的题吧，其实最烦人了，题干就给你咣当放一大段儿让人看着眼晕的话，有的条件有用有的条件是废话，你费老半天劲审题结果列出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方程，经过繁琐的计算得出一个再白痴不过的答案，有多少只鸡有多少只兔子，池子什么时候能填满，火车过桥求桥多长，情报员什么时候能追上大部队，商品的利润是多少，工程什么时候完工，你说难吗？真是一点都不难，谁小学的时候还没学过奥数啊，这还能有奥数难？可是烦啊，很多题的题型都是一样的，只是变换几个数字，让你每天机械的做没有挑战的题，换谁谁也烦，何况是初中生呢。
如果是原来的宋阳，他是一定不会做的，没准儿连练习册都不会打开，虽说老师会时不时的抽查，然后把没写作业的叫办公室里训上一顿再补上，但是他才不在乎呢，他宋阳怕过谁？——擦，他怕陆然，这陆然可是每天检查他作业完成情况的，所以他怂，怂到每天乖乖的钉在椅子上抓着头皮写应用题。可是宋阳虽然怂，但是他不傻呀，这练习册后面都有答案，方便学生更改习题，他照着抄一遍不就得了，省了审题的过程。可上次因为水浒被陆然罚的那事儿他还一直记着呢，如果再抄岂不是在陆然眼皮子底下犯错吗？何况陆然还每天检查他的作业，只是他实在没办法了，数学写完了别的作业肯定写不完，于是他问了问他的同桌：
“学霸，快指导我下，你这数学作业都是怎么写完的啊？那么老多，可是我看你每天练习册上都是满的，逼得我都想直接抄答案了。”
他的同桌抬起头苦笑一下隐晦地说道：“不抄哪儿写得完？”
宋阳秒懂，既然学霸都抄答案了，那他抄也是天经地义的嘛哈哈，学霸都做不完，他就更做不完了。
于是宋阳飞速的抄完答案，收起练习册，准备开始做别的作业，刚打开语文书，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重新拿出了数学练习册，草草的把每道题都读了一遍，粗略的思考一下，又瞟了眼每道题的方程式，确保自己的思路和答案的一样，如果碰到不一样的或者不会做的就认真的把答案看一遍，直到弄懂，然后又把不同的题型做了记号，才安心的收起了练习册。
他这么糊弄了好几天，陆然愣是没发现，毕竟他只是草草的扫一眼。
直到某一天数学老师要求收练习册检查，宋阳无所谓，查就查呗，反正他都写了。
学生时代最讨厌的事，莫过于某个老师疯狂的留作业，把学生当做写作业的机器，饶是宋阳他们只是初一的学生，却依然被课业压的喘不过气来，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们的数学老师——本着数学就是要多做多练才能取得好成绩的原则，他们的数学老师每天都要留好几页的练习题，要是普通的计算题也就算了，只可惜宋阳他们目前在学习解方程这一块儿的知识，而他们的数学老师更是将练习册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每天要留三四十道解方程的题，你觉得多，做不完，其实三节晚自习的时间也做得完，可是难道这三节晚自习就只能做数学作业，不用做别的课的作业了吗？这解方程的题吧，其实最烦人了，题干就给你咣当放一大段儿让人看着眼晕的话，有的条件有用有的条件是废话，你费老半天劲审题结果列出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方程，经过繁琐的计算得出一个再白痴不过的答案，有多少只鸡有多少只兔子，池子什么时候能填满，火车过桥求桥多长，情报员什么时候能追上大部队，商品的利润是多少，工程什么时候完工，你说难吗？真是一点都不难，谁小学的时候还没学过奥数啊，这还能有奥数难？可是烦啊，很多题的题型都是一样的，只是变换几个数字，让你每天机械的做没有挑战的题，换谁谁也烦，何况是初中生呢。
如果是原来的宋阳，他是一定不会做的，没准儿连练习册都不会打开，虽说老师会时不时的抽查，然后把没写作业的叫办公室里训上一顿再补上，但是他才不在乎呢，他宋阳怕过谁？——擦，他怕陆然，这陆然可是每天检查他作业完成情况的，所以他怂，怂到每天乖乖的钉在椅子上抓着头皮写应用题。可是宋阳虽然怂，但是他不傻呀，这练习册后面都有答案，方便学生更改习题，他照着抄一遍不就得了，省了审题的过程。可上次因为水浒被陆然罚的那事儿他还一直记着呢，如果再抄岂不是在陆然眼皮子底下犯错吗？何况陆然还每天检查他的作业，只是他实在没办法了，数学写完了别的作业肯定写不完，于是他问了问他的同桌：
“学霸，快指导我下，你这数学作业都是怎么写完的啊？那么老多，可是我看你每天练习册上都是满的，逼得我都想直接抄答案了。”
他的同桌抬起头苦笑一下隐晦地说道：“不抄哪儿写得完？”
宋阳秒懂，既然学霸都抄答案了，那他抄也是天经地义的嘛哈哈，学霸都做不完，他就更做不完了。
于是宋阳飞速的抄完答案，收起练习册，准备开始做别的作业，刚打开语文书，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重新拿出了数学练习册，草草的把每道题都读了一遍，粗略的思考一下，又瞟了眼每道题的方程式，确保自己的思路和答案的一样，如果碰到不一样的或者不会做的就认真的把答案看一遍，直到弄懂，然后又把不同的题型做了记号，才安心的收起了练习册。
他这么糊弄了好几天，陆然愣是没发现，毕竟他只是草草的扫一眼。
直到某一天数学老师要求收练习册检查，宋阳无所谓，查就查呗，反正他都写了。
（60）
办公室里，数学李老师一甩手里的一打练习册，对着陆然大发雷霆：“您看看您班学生，我还奇怪，这练习册上怎么那么多人错的都一样，我琢磨着这照谁抄的，结果一翻练习册后面的参考答案，好家伙合着你们班那么多人都抄的答案，那我这辛辛苦苦留的作业给谁留的？还不如不留呢。”
陆然一听也是有点上火，他马上站起来，捡起桌子上散落的练习册，止不住的劝着李老师让他消消气，又随便的翻开一本练习册，问李老师是哪道出了问题，李老师指着练习册上的一道题，说道：“您看，这道解方程应用题，参考答案里给列出的方程是对的，可是解出来的未知数x是错的，我算出来的答案是29，答案给的是34，我都不知道这34是怎么算出来的，可是你们班一水儿的人齐刷刷的写了34，很明显是抄的，还有，要不就抄答案，要不就不写，27个人写了错误的答案，7个人没写完，只有几个人认认真真的完成了，这才初一就这么不认真，以后还得了？我作为老师我还认认真真的把每道题做一遍呢，学生倒好，直接抄答案，坏学生抄也就算了，你们班那些平时成绩不错的也抄答案，您说气人不气人。”
“李老师您放心吧，这事儿您就交给我吧，我肯定给您一个交代，我这就找他们算账。”陆然把练习册整齐的叠好，对李老师说道。
李老师虽不满意，还是气冲冲的走了。
陆然从桌子上翻开一本练习册，细细的研究了一下，又翻开每本练习册，记下了每个抄答案的人，当翻到写着宋阳名字的练习册时，他皱了下眉头，仍是大笔一挥，记下了宋阳的名字，随后他走出办公室，把宋阳的同桌刘鑫叫了过来。
“刘鑫，我问问你这题怎么算出的34？”陆然开口
刘鑫一愣，随机马上反应过来可能是答案出了问题，也没想着掩藏，直接说出了自己抄答案的事实，可能是因为他从小都一路这么优秀过来的吧，身上自然带着些许傲气，抄答案又怎么样？他照样成绩好。
“我没想到你也会抄答案，你知道李老师有多生气吗？”陆然有些许严厉
“李老师留的作业太多了，我根本写不完，而且这些题做了也没有意义，我又不想被老师批评，就抄了答案。”不愧是刘鑫，连承认错误都承认的这么淡然，这么理直气壮。
陆然无奈，只好对刘鑫说让他以后别抄作业了然后挥挥手让他回班。
刘鑫一回班，就压着嗓子悄声公布了大家抄作业被发现的事情，伴随着一片哗然声，刘鑫耸耸肩，淡定的说道：“但是我跟陆老师说我抄作业是因为李老师留作业太多了，写不完，然后陆老师就放我回来了，你们到时候也这么说。”
陆然又陆续叫了几个别的学生依次进办公室，问了他们同样的问题，结果每个人回答的都是一样的，渐渐学生们也摸清了陆然的目的，他其实就是希望学生们能自己承认错误，有些孩子脸皮薄，让他们认认真真的在办公室里当着那么多人面儿说一句“我抄答案了”就算是惩罚了，有些孩子脸皮厚，他就唠叨两句，没辙，这么多人都抄，陆然怎么罚？法不责众啊。而且陆然问了问有些老实的孩子，了解到李老师确实留了很多作业，其实要不是看在李老师生这么大气的份儿上，陆然连管都懒得管，他毕竟也是英语老师，他的学生要都把时间花在写数学作业上了，谁还搭理他？
每一个被陆然叫走的学生回来后都是像班里其他同学传授经验，渐渐的班里的大多数同学都放了心，而宋阳的心却一直吊在嗓子眼儿，他隐约觉得自己这关不会那么好过，他明白，抄作业就是抄作业，没什么可解释的，陆然是明令禁止他干这种事儿的，别的同学都是初犯，唯独他是二进宫，陆然还不剥了自己的皮，宋阳隐隐约约还想起了自己还欠着陆然几下手板，唉，是时候转学了。
办公室里，数学李老师一甩手里的一打练习册，对着陆然大发雷霆：“您看看您班学生，我还奇怪，这练习册上怎么那么多人错的都一样，我琢磨着这照谁抄的，结果一翻练习册后面的参考答案，好家伙合着你们班那么多人都抄的答案，那我这辛辛苦苦留的作业给谁留的？还不如不留呢。”
陆然一听也是有点上火，他马上站起来，捡起桌子上散落的练习册，止不住的劝着李老师让他消消气，又随便的翻开一本练习册，问李老师是哪道出了问题，李老师指着练习册上的一道题，说道：“您看，这道解方程应用题，参考答案里给列出的方程是对的，可是解出来的未知数x是错的，我算出来的答案是29，答案给的是34，我都不知道这34是怎么算出来的，可是你们班一水儿的人齐刷刷的写了34，很明显是抄的，还有，要不就抄答案，要不就不写，27个人写了错误的答案，7个人没写完，只有几个人认认真真的完成了，这才初一就这么不认真，以后还得了？我作为老师我还认认真真的把每道题做一遍呢，学生倒好，直接抄答案，坏学生抄也就算了，你们班那些平时成绩不错的也抄答案，您说气人不气人。”
“李老师您放心吧，这事儿您就交给我吧，我肯定给您一个交代，我这就找他们算账。”陆然把练习册整齐的叠好，对李老师说道。
李老师虽不满意，还是气冲冲的走了。
陆然从桌子上翻开一本练习册，细细的研究了一下，又翻开每本练习册，记下了每个抄答案的人，当翻到写着宋阳名字的练习册时，他皱了下眉头，仍是大笔一挥，记下了宋阳的名字，随后他走出办公室，把宋阳的同桌刘鑫叫了过来。
“刘鑫，我问问你这题怎么算出的34？”陆然开口
刘鑫一愣，随机马上反应过来可能是答案出了问题，也没想着掩藏，直接说出了自己抄答案的事实，可能是因为他从小都一路这么优秀过来的吧，身上自然带着些许傲气，抄答案又怎么样？他照样成绩好。
“我没想到你也会抄答案，你知道李老师有多生气吗？”陆然有些许严厉
“李老师留的作业太多了，我根本写不完，而且这些题做了也没有意义，我又不想被老师批评，就抄了答案。”不愧是刘鑫，连承认错误都承认的这么淡然，这么理直气壮。
陆然无奈，只好对刘鑫说让他以后别抄作业了然后挥挥手让他回班。
刘鑫一回班，就压着嗓子悄声公布了大家抄作业被发现的事情，伴随着一片哗然声，刘鑫耸耸肩，淡定的说道：“但是我跟陆老师说我抄作业是因为李老师留作业太多了，写不完，然后陆老师就放我回来了，你们到时候也这么说。”
陆然又陆续叫了几个别的学生依次进办公室，问了他们同样的问题，结果每个人回答的都是一样的，渐渐学生们也摸清了陆然的目的，他其实就是希望学生们能自己承认错误，有些孩子脸皮薄，让他们认认真真的在办公室里当着那么多人面儿说一句“我抄答案了”就算是惩罚了，有些孩子脸皮厚，他就唠叨两句，没辙，这么多人都抄，陆然怎么罚？法不责众啊。而且陆然问了问有些老实的孩子，了解到李老师确实留了很多作业，其实要不是看在李老师生这么大气的份儿上，陆然连管都懒得管，他毕竟也是英语老师，他的学生要都把时间花在写数学作业上了，谁还搭理他？
每一个被陆然叫走的学生回来后都是像班里其他同学传授经验，渐渐的班里的大多数同学都放了心，而宋阳的心却一直吊在嗓子眼儿，他隐约觉得自己这关不会那么好过，他明白，抄作业就是抄作业，没什么可解释的，陆然是明令禁止他干这种事儿的，别的同学都是初犯，唯独他是二进宫，陆然还不剥了自己的皮，宋阳隐隐约约还想起了自己还欠着陆然几下手板，唉，是时候转学了。
（61）
陆然看了看桌子上这本写着宋阳大名的练习册，摁了摁太阳穴，站起身来把宋阳叫进了办公室。
“跟我上楼”没等宋阳开口，陆然就说道。
宋阳一听，心凉了半截，他知道陆然有一个自己单独的小办公室在顶楼，好像是因为陆然除了当班主任以外还肩负着什么别的职责，具体他也不知道，所以学校又分配给了他一个小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一个屁大点儿地方的小阁楼，不到10平米，各种资料堆的乱七八糟的，又闷又挤，一个人呆着还无聊，平时陆然才不会上去，这叫自己上去肯定是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唉，也罢，他还真怕陆然在办公室大开杀戒。
宋阳像个小随从似的跟在陆然身后，到了阁楼，陆然打开门，让宋阳进去，随后锁住了门，坐在了办公桌前，宋阳则灰溜溜的站在他身边。
陆然把练习册打开，指着那道题问道：“你这题怎么得的34？”
——靠，有没有点儿新意啊，这话你问了20多遍了累不累？宋阳内心暗自吐槽道，可是表面却装的无比的虔诚无比的惭愧，他哼哼唧唧小声地说道：“…我也…抄答案来着。”
“少给我装可怜，我上次说再抄答案怎么着？”
宋阳没说话，难道让他自己说出来要挨打？
“我问你话呢！”陆然提高了声音
“……就是再抄作业挨罚呗……”
陆然懒得跟他废话，站起身，四处寻摸着合适的工具，这地方虽说不大，可是堆满了各种书籍资料，桌子上有书，地上也有书，前两天他还瞅见一把尺子呢，跑哪儿去了？
宋阳又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陆然在干什么，他有点儿着急，慌忙大声解释道：“真的是因为李老师留的作业太多了，我根本写不完，而且她留的题她自己根本不筛选一下，就是一页一页的照着练习册留，很多题都是重复的，问法都没变就是数变了我觉得根本没有做的必要，如果我认认真真的把数学作业写完了，其他作业肯定就不能按时完成。”
陆然终于找到了尺子，他转过身，攥着尺子指着宋阳说道：“那你就抄作业？我问问你，如果这是以前的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抄吗？你会直接不做吧，那你现在抄答案是糊弄我呢还是糊弄你自己呢？如果是为了糊弄我，那我告诉你，你大可不必，我以后不检查你作业了。”
宋阳有些委屈，也有些激动，大声的说道：“我可能是糊弄您了，但是我没糊弄我自己，我虽然抄了答案，可是我把每道题都看了一遍，自己想了个思路，再和答案做比较，如果对不上，我就把题认认真真的做一遍，还标出了各个典型题，方便以后复习，我省了认真审题和计算的时间，这样我才有时间做别的作业，我承认我抄答案就是为了糊弄您，您要是因为这个罚我，我也认了，可您要是说我糊弄我自己，我不服。”
陆然愣了一下，走回书桌前，放下尺子，拿起宋阳的练习册，认真的看了一遍，确实发现宋阳有在题目上画出了重点，他合上练习册，心里宽慰了许多——这么长时间，这孩子终于有了长进，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吧。
“那这次就算了。”陆然抬起头淡淡地说道
宋阳有些惊讶，不罚了？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宋阳很是信服西点军校的那句名言“no excuse”——没有借口，他虽然知道自己说的有理，可是抄作业就是抄作业，犯错就是犯错了，他不应该找理由，陆然这次居然这么善良？
陆然看出了宋阳的疑问，解释道：“我早就和你说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学习方法，我检查你作业是因为你懒，不爱学习，不是非逼着你格式化的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我又不想你成为学习机器，如果你觉得你自己的方法适合你，能最大程度的提高学习效率，我不会罚你。”
宋阳没想到陆然会这么开明，本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可是现在陆然看上去也并不生气，看来算是逃过一劫。
“你以后进入社会也是这样，你可以不墨守陈规，可以有自己的想法，适当的对规定作出调整，只要你认为适合自己。有时候严格的遵守规章制度不一定带来最好的结果，当然了，凡事不能过火，做事儿要有底线，不遵守规矩的后果你得自己承担，就比如这次我打你一顿你也没话说对吧，毕竟抄作业是个事实，但是这次这件事儿我不怪你，甚至还认同你的处理方法，但是这个方法不完美，你本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可以去和李老师反应这个情况，让她少留点儿作业，你说对吗？”陆然耐心的说着
宋阳不屑的撇撇嘴，以数学老师的那个性格，她定是不会让步的，陆然出马也没用。
陆然观察到了宋阳的细微反应，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于是说道：“李老师留那么多作业也是为你们好，熟能生巧，题当然是做的越多越好。”
宋阳翻了个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白眼。
“虽然你没糊弄你自己，可是你毕竟还是糊弄我了。”陆然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尺子。宋阳迅速往后一退了一小步，把手藏在身后，惊恐的看着陆然，而陆然看在眼里只觉的好笑，他一挥尺子，指着屋里的满目狼藉说道：“所以罚你把这里打扫干净。”
宋阳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愤愤的哼了一声，随后抬眼扫了一下屋子，哇靠，这是被轰炸过了吗！
“打扫完把门带上就行了哟~~~”陆然坏坏的说道，故意拖长了音，无视了宋阳的愤怒，迅速的闪了。
宋阳看着这一屋子的书，纸，卷子，只觉得头皮发麻，还好他从小有强迫症，觉得打扫屋子看着屋子变得干净明亮也算是一种乐趣，他思考了一下，迅速的开始归置起来。
两个小时后，陆然打开门，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他把身子仰出办公室四处看了眼，才确定自己自己进的是对的办公室——书一个个的都整齐的根据大小排好了摆在书架上，卷子也分类交叉放在了窗台边，地给扫了也给墩了，书桌上也抹的干干净净，整个屋子好像透着亮，宋阳还把窗户打开通了通风，站在屋子里，微风拂过，心情也变得愉悦了许多。
“真不错，想不到你还挺贤惠，以后定期给我来打扫吧怎么样？”陆然说道
“……老师雇佣童工是犯法的。”
“谁说给你钱了？”陆然慢条斯理的说道。
“……”
陆然看了看桌子上这本写着宋阳大名的练习册，摁了摁太阳穴，站起身来把宋阳叫进了办公室。
“跟我上楼”没等宋阳开口，陆然就说道。
宋阳一听，心凉了半截，他知道陆然有一个自己单独的小办公室在顶楼，好像是因为陆然除了当班主任以外还肩负着什么别的职责，具体他也不知道，所以学校又分配给了他一个小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一个屁大点儿地方的小阁楼，不到10平米，各种资料堆的乱七八糟的，又闷又挤，一个人呆着还无聊，平时陆然才不会上去，这叫自己上去肯定是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唉，也罢，他还真怕陆然在办公室大开杀戒。
宋阳像个小随从似的跟在陆然身后，到了阁楼，陆然打开门，让宋阳进去，随后锁住了门，坐在了办公桌前，宋阳则灰溜溜的站在他身边。
陆然把练习册打开，指着那道题问道：“你这题怎么得的34？”
——靠，有没有点儿新意啊，这话你问了20多遍了累不累？宋阳内心暗自吐槽道，可是表面却装的无比的虔诚无比的惭愧，他哼哼唧唧小声地说道：“…我也…抄答案来着。”
“少给我装可怜，我上次说再抄答案怎么着？”
宋阳没说话，难道让他自己说出来要挨打？
“我问你话呢！”陆然提高了声音
“……就是再抄作业挨罚呗……”
陆然懒得跟他废话，站起身，四处寻摸着合适的工具，这地方虽说不大，可是堆满了各种书籍资料，桌子上有书，地上也有书，前两天他还瞅见一把尺子呢，跑哪儿去了？
宋阳又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陆然在干什么，他有点儿着急，慌忙大声解释道：“真的是因为李老师留的作业太多了，我根本写不完，而且她留的题她自己根本不筛选一下，就是一页一页的照着练习册留，很多题都是重复的，问法都没变就是数变了我觉得根本没有做的必要，如果我认认真真的把数学作业写完了，其他作业肯定就不能按时完成。”
陆然终于找到了尺子，他转过身，攥着尺子指着宋阳说道：“那你就抄作业？我问问你，如果这是以前的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抄吗？你会直接不做吧，那你现在抄答案是糊弄我呢还是糊弄你自己呢？如果是为了糊弄我，那我告诉你，你大可不必，我以后不检查你作业了。”
宋阳有些委屈，也有些激动，大声的说道：“我可能是糊弄您了，但是我没糊弄我自己，我虽然抄了答案，可是我把每道题都看了一遍，自己想了个思路，再和答案做比较，如果对不上，我就把题认认真真的做一遍，还标出了各个典型题，方便以后复习，我省了认真审题和计算的时间，这样我才有时间做别的作业，我承认我抄答案就是为了糊弄您，您要是因为这个罚我，我也认了，可您要是说我糊弄我自己，我不服。”
陆然愣了一下，走回书桌前，放下尺子，拿起宋阳的练习册，认真的看了一遍，确实发现宋阳有在题目上画出了重点，他合上练习册，心里宽慰了许多——这么长时间，这孩子终于有了长进，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吧。
“那这次就算了。”陆然抬起头淡淡地说道
宋阳有些惊讶，不罚了？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宋阳很是信服西点军校的那句名言“no excuse”——没有借口，他虽然知道自己说的有理，可是抄作业就是抄作业，犯错就是犯错了，他不应该找理由，陆然这次居然这么善良？
陆然看出了宋阳的疑问，解释道：“我早就和你说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学习方法，我检查你作业是因为你懒，不爱学习，不是非逼着你格式化的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我又不想你成为学习机器，如果你觉得你自己的方法适合你，能最大程度的提高学习效率，我不会罚你。”
宋阳没想到陆然会这么开明，本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可是现在陆然看上去也并不生气，看来算是逃过一劫。
“你以后进入社会也是这样，你可以不墨守陈规，可以有自己的想法，适当的对规定作出调整，只要你认为适合自己。有时候严格的遵守规章制度不一定带来最好的结果，当然了，凡事不能过火，做事儿要有底线，不遵守规矩的后果你得自己承担，就比如这次我打你一顿你也没话说对吧，毕竟抄作业是个事实，但是这次这件事儿我不怪你，甚至还认同你的处理方法，但是这个方法不完美，你本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可以去和李老师反应这个情况，让她少留点儿作业，你说对吗？”陆然耐心的说着
宋阳不屑的撇撇嘴，以数学老师的那个性格，她定是不会让步的，陆然出马也没用。
陆然观察到了宋阳的细微反应，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于是说道：“李老师留那么多作业也是为你们好，熟能生巧，题当然是做的越多越好。”
宋阳翻了个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白眼。
“虽然你没糊弄你自己，可是你毕竟还是糊弄我了。”陆然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尺子。宋阳迅速往后一退了一小步，把手藏在身后，惊恐的看着陆然，而陆然看在眼里只觉的好笑，他一挥尺子，指着屋里的满目狼藉说道：“所以罚你把这里打扫干净。”
宋阳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愤愤的哼了一声，随后抬眼扫了一下屋子，哇靠，这是被轰炸过了吗！
“打扫完把门带上就行了哟~~~”陆然坏坏的说道，故意拖长了音，无视了宋阳的愤怒，迅速的闪了。
宋阳看着这一屋子的书，纸，卷子，只觉得头皮发麻，还好他从小有强迫症，觉得打扫屋子看着屋子变得干净明亮也算是一种乐趣，他思考了一下，迅速的开始归置起来。
两个小时后，陆然打开门，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他把身子仰出办公室四处看了眼，才确定自己自己进的是对的办公室——书一个个的都整齐的根据大小排好了摆在书架上，卷子也分类交叉放在了窗台边，地给扫了也给墩了，书桌上也抹的干干净净，整个屋子好像透着亮，宋阳还把窗户打开通了通风，站在屋子里，微风拂过，心情也变得愉悦了许多。
“真不错，想不到你还挺贤惠，以后定期给我来打扫吧怎么样？”陆然说道
“……老师雇佣童工是犯法的。”
“谁说给你钱了？”陆然慢条斯理的说道。
“……”
（62）
宋阳真的开始时不时的跑去楼上给陆然打扫卫生，也并不是因为听从陆然的吩咐，纯粹是他希望能帮陆然做点事情，陆然也给了他一把钥匙，方便他去打扫卫生，宋阳把这当做是陆然对他的一种信任，跑的更勤快了，小屋子被他收拾的井井有条，再加上本来陆然也不是多邋遢的人，有时候宋阳跑上楼发现没什么可干的，就在小屋子里歇会儿发个呆，日子也就这么美好平淡的过去，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尽管陆然和数学老师提了很多次意见，她仍然每天留很多作业。这点陆然也能理解，毕竟老师的奖金是和学生的成绩挂钩的，只是一般老师碍于情面，或者说是为了和办公室的其他老师友好相处，会选择适量留作业，只有这个数学老师我行我素，别的老师也不想和她当面发生争吵，都是敢怒不敢言，这可苦了宋阳他们班的学生，好在陆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宋阳他们的怒气是与日俱增。
这李老师还有一点烦人的，就是一天到晚逼着学生上课记笔记，宋阳就不明白了，数学有什么可记笔记的？公式算法都在书上写的清清楚楚的，书上例题有答案，课后习题也有答案，连卷子都会发一份打印好的标准答案，记记记你让我们记什么啊？人陆老师和常老师还没张罗着记笔记呢，你成天的不看见学生动笔不罢休，烦死个人了，还有，作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能不能说好普通话啊？每天上课叽里呱啦讲一堆，宋阳他们愣是瞪着眼睛听不大明白，只能自己看书自学。
宋阳的懒是懒到骨子里头的，上课做笔记这种事他是从来不会干的，所以是李老师的重点监视对象，只要她上课一看见宋阳不动笔就要点名批评一番，烦的宋阳从家里拿出一本字帖，一上数学课就开始练字，你不是就想看见我们写字么？那我写给你看。
这天，李老师见宋阳在低头认真的写着什么，竟真的以为宋阳在记笔记，难得的没有找他麻烦，可是当她走下讲台，正想表扬一下宋阳时，却发现他非但不是在学习数学，而是对着一本楷书字帖临摹，当下就气的火冒三丈。
“宋阳你站起来！”
宋阳撇撇嘴，插着校服衣服的兜，晃来晃去一副小痞子的模样。
“我问你我刚才讲到哪儿了！？”
“捞细，窝不晓嘚。”宋阳故意做作的学着李老师的口音说道。惹来全班哄堂大笑。
“你，你，你给我滚出去！”李老师气的话都说不利落了。
宋阳早有准备的从桌斗里掏出乒乓球拍，就要往外走。
“站住，你干什么去？”
“您不是让我出去吗？我想着这么宝贵的时间可不能浪费，一定要花在练习我们中国的国球——乒乓球上，长大以后争取为祖国争光”宋阳耸耸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这课没法上了！你们谁爱上谁上！”啪的一声李老师把教案摔在宋阳的桌子上，转身回了办公室。
宋阳小心翼翼的拎起教案的一角，捏着鼻子装作满是厌恶好像拿着一袋垃圾的样子把教案扔回了讲桌。
“擦！宋阳你真牛逼！终于有人给咱出气了！让丫一天到晚不顾咱们死活留那么多作业！”“这泼妇肯定想着咱们得出个人去把她请回来呢，咱就不找她！臊着她！”“没错，就不给丫这台阶儿！数学咱自学也行，你看她一天到晚教个屁了！”班里叽叽喳喳地讨论开来
果然，直到下课也没有人言语说去把数学老师叫回来，班干部一个个也深受李老师的迫害懒得出头，而坏学生则巴不得天下大乱。李老师却坐不住了，一下课就把宋阳叫进了办公室一顿臭骂。
宋阳低着头看着脚尖儿内心满是无所谓的听着所谓教导，他知道自己这样肯定会招陆然不爽，但是他觉得陆然应该是向着他的，毕竟李老师害的陆然也没法留什么作业，而且他能感觉到办公室的其他老师也不待见李老师
陆然刚一推门进办公室，就看见李老师正吐沫横飞高声训斥着宋阳，他掉头就想走，装作忘拿东西了的样子，却被李老师叫住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走回办公室。
“陆老师，您给我评评理——”李老师添油加醋的把宋阳的所作所为描述了一遍。
陆然的眉头逐渐皱紧了。
宋阳真的开始时不时的跑去楼上给陆然打扫卫生，也并不是因为听从陆然的吩咐，纯粹是他希望能帮陆然做点事情，陆然也给了他一把钥匙，方便他去打扫卫生，宋阳把这当做是陆然对他的一种信任，跑的更勤快了，小屋子被他收拾的井井有条，再加上本来陆然也不是多邋遢的人，有时候宋阳跑上楼发现没什么可干的，就在小屋子里歇会儿发个呆，日子也就这么美好平淡的过去，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尽管陆然和数学老师提了很多次意见，她仍然每天留很多作业。这点陆然也能理解，毕竟老师的奖金是和学生的成绩挂钩的，只是一般老师碍于情面，或者说是为了和办公室的其他老师友好相处，会选择适量留作业，只有这个数学老师我行我素，别的老师也不想和她当面发生争吵，都是敢怒不敢言，这可苦了宋阳他们班的学生，好在陆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宋阳他们的怒气是与日俱增。
这李老师还有一点烦人的，就是一天到晚逼着学生上课记笔记，宋阳就不明白了，数学有什么可记笔记的？公式算法都在书上写的清清楚楚的，书上例题有答案，课后习题也有答案，连卷子都会发一份打印好的标准答案，记记记你让我们记什么啊？人陆老师和常老师还没张罗着记笔记呢，你成天的不看见学生动笔不罢休，烦死个人了，还有，作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能不能说好普通话啊？每天上课叽里呱啦讲一堆，宋阳他们愣是瞪着眼睛听不大明白，只能自己看书自学。
宋阳的懒是懒到骨子里头的，上课做笔记这种事他是从来不会干的，所以是李老师的重点监视对象，只要她上课一看见宋阳不动笔就要点名批评一番，烦的宋阳从家里拿出一本字帖，一上数学课就开始练字，你不是就想看见我们写字么？那我写给你看。
这天，李老师见宋阳在低头认真的写着什么，竟真的以为宋阳在记笔记，难得的没有找他麻烦，可是当她走下讲台，正想表扬一下宋阳时，却发现他非但不是在学习数学，而是对着一本楷书字帖临摹，当下就气的火冒三丈。
“宋阳你站起来！”
宋阳撇撇嘴，插着校服衣服的兜，晃来晃去一副小痞子的模样。
“我问你我刚才讲到哪儿了！？”
“捞细，窝不晓嘚。”宋阳故意做作的学着李老师的口音说道。惹来全班哄堂大笑。
“你，你，你给我滚出去！”李老师气的话都说不利落了。
宋阳早有准备的从桌斗里掏出乒乓球拍，就要往外走。
“站住，你干什么去？”
“您不是让我出去吗？我想着这么宝贵的时间可不能浪费，一定要花在练习我们中国的国球——乒乓球上，长大以后争取为祖国争光”宋阳耸耸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这课没法上了！你们谁爱上谁上！”啪的一声李老师把教案摔在宋阳的桌子上，转身回了办公室。
宋阳小心翼翼的拎起教案的一角，捏着鼻子装作满是厌恶好像拿着一袋垃圾的样子把教案扔回了讲桌。
“擦！宋阳你真牛逼！终于有人给咱出气了！让丫一天到晚不顾咱们死活留那么多作业！”“这泼妇肯定想着咱们得出个人去把她请回来呢，咱就不找她！臊着她！”“没错，就不给丫这台阶儿！数学咱自学也行，你看她一天到晚教个屁了！”班里叽叽喳喳地讨论开来
果然，直到下课也没有人言语说去把数学老师叫回来，班干部一个个也深受李老师的迫害懒得出头，而坏学生则巴不得天下大乱。李老师却坐不住了，一下课就把宋阳叫进了办公室一顿臭骂。
宋阳低着头看着脚尖儿内心满是无所谓的听着所谓教导，他知道自己这样肯定会招陆然不爽，但是他觉得陆然应该是向着他的，毕竟李老师害的陆然也没法留什么作业，而且他能感觉到办公室的其他老师也不待见李老师
陆然刚一推门进办公室，就看见李老师正吐沫横飞高声训斥着宋阳，他掉头就想走，装作忘拿东西了的样子，却被李老师叫住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走回办公室。
“陆老师，您给我评评理——”李老师添油加醋的把宋阳的所作所为描述了一遍。
陆然的眉头逐渐皱紧了。
（63）
“跟李老师道歉。”陆然说道
“凭什…”宋阳抬起头正想反抗，却生生的被陆然凶狠的眼神吓到把说了一半的话咽回了肚子，他低下头，没说话，心里却十分不忿。
“我让你给李老师道歉！”陆然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大了几分，惹来了办公室里其他几位老师侧目
宋阳抬起头，对上了陆然不容置疑的眼神，宋阳咬咬牙，他是那种别人对他好，他就会加倍对别人好的人。所以他是断然不会在全办公室老师眼前拂了陆然的面儿的……可是自己的面子又往哪儿放呢？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长达几秒钟的思想斗争，宋阳动动嘴，用蚊子一般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儿：“老师我错了。”
“大点儿声儿！谁听得见你说话？”
宋阳咬住嘴唇
——陆老师，我已经给您面子了，您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自尊？
“哟宋阳这是怎么了？刚还想表扬表扬你最近表现不错呢就又犯错儿了？你呀，挺聪明一孩子，刚努力两天就憋不住了？赶紧给李老师道个歉，以后表现好点儿，好好学数学，男孩子最适合学理科了”办公室的另一角传来常老师的声音，她看不下去了，出来打个圆场。
宋阳感激的望向常老师，哎，还是常老师对他好，他也不觉得那么委屈了，声音大了一些，却仍是低着头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老师我错了”
李老师像轰苍蝇似的挥挥手，背过身，气的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你跟我上楼。”陆然低声对宋阳说道
“哦。”宋阳知道自己恐怕是要挨打了，却没有一丝犹豫，推门走出了办公室。”
打开门，看着干净的小屋，宋阳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精心打扫的屋子竟变成了他的刑场。
果然，陆然锁好门就拿出了尺子，“转过去，手扶桌子。”
宋阳没说话，照做了
还没等宋阳站稳，啪的一声陆然这尺子带着风就抽了下来，宋阳一抖，死死地抓住了桌子，怎么这么疼啊，这还隔着校服裤子呢，没等他缓过神来，陆然又狠狠砸了一下，差点把宋阳打趴下，宋阳稳住身子，生生瞪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紧接着陆然抽了第三下，宋阳忍不住了，抬起胳膊，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松开。”陆然冷冷地说道。
宋阳虽放下了胳膊，但是他委屈极了——他是不尊敬老师了，但他这是为大家出了一口恶气啊，而且也在所有老师面前给足了陆然面子，为什么陆然揪着他不放呢。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能气人，我以为你挺懂事儿的，淘气归淘气，总是有个底线。”陆然说着又抽了一下。
啪！“你还敢嘲笑老师口音，你懂不懂礼貌！？”
“他自己是个老师还说不好普通话！上课我们根本听不懂！这种人不配……啊！”没等宋阳说完，陆然就砸下了第二下。
“你这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从哪儿来的？你以为你说的就是普通话？！你只是刚好听得懂你自己的口音而已”啪！
宋阳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他闻到一股血腥味，大概是咬破了吧。但是陆然的抽打没有停止，宋阳感觉自己的屁股快要裂掉了，他妈的怎么一个塑料尺子也能带来这么大伤害，他情不自禁的转过身，捂住屁股，然后就看见了陆然冷酷的表情，他心里一沉。
陆然自然也是看见了宋阳带血的嘴，愣了一下，放下了尺子。深吸一口气：“打你委屈了？”
宋阳没说话。
“人李老师含辛茹苦的教书育人，你就这么回报她？”
“她那也叫教书育人？每天留那么多作业，上课还逼着记笔记，记什么记，讲的好也就算了，她上课根本没重点，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不顾学生死活，更别提让学生全面发展了。”
“你知道人李老师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吗？你也许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但是人家不是，你可以不接受她的教育方式，但是请你尊重她，无论怎样她是老师；是你的长辈。”陆然特地强调了“请”字
“是是是，李老师发烧八十多度还坚持为我们上课，每天给我们判作业手都判断了，为了让我们多写数学作业不顾别的老师的白眼，坚持自我，认真的给我们留作业，行了吧？”
刚说完这段话，宋阳清晰的看见陆然的拳头握紧了。宋阳往后推了一步，突然有些后怕，他感觉陆然差点一巴掌就呼上来了，宋松立马怂了，声音也弱了下来：“我知道大家、包括很多老师心里都有怨气，我只是帮大家出出气。”
陆然又深吸一口气：“你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人家别的老师说什么了吗？什么事情都得你出头？你以为自己是有话直说见义勇为，你就是傻，枪打出头鸟，你自己看看现在在这儿挨打的是谁。”
“我就是忍不了她一天到晚压榨我们……”
“我告诉你宋阳等你以后进了社会没人惯你这臭毛病，忍不了你就走，没人会跪下来求你留下，给我收起你那优越感，这世界比你能耐大的人多的是，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
宋阳不再说话了，屁大点儿事儿就上升到社会，你至于么。
陆然看出了宋阳的不服气，开口道：“两个选择，第一个，认错挨打，纯粹给你长记性，第二个，你要是觉得是我小题大做了，那我和你道歉，我不该打你，你走吧，决定好了告诉我，不管你怎么选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态度。”
宋阳想都没想，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办公室，陆然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打开窗户，点上了一根烟。
“跟李老师道歉。”陆然说道
“凭什…”宋阳抬起头正想反抗，却生生的被陆然凶狠的眼神吓到把说了一半的话咽回了肚子，他低下头，没说话，心里却十分不忿。
“我让你给李老师道歉！”陆然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大了几分，惹来了办公室里其他几位老师侧目
宋阳抬起头，对上了陆然不容置疑的眼神，宋阳咬咬牙，他是那种别人对他好，他就会加倍对别人好的人。所以他是断然不会在全办公室老师眼前拂了陆然的面儿的……可是自己的面子又往哪儿放呢？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长达几秒钟的思想斗争，宋阳动动嘴，用蚊子一般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儿：“老师我错了。”
“大点儿声儿！谁听得见你说话？”
宋阳咬住嘴唇
——陆老师，我已经给您面子了，您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自尊？
“哟宋阳这是怎么了？刚还想表扬表扬你最近表现不错呢就又犯错儿了？你呀，挺聪明一孩子，刚努力两天就憋不住了？赶紧给李老师道个歉，以后表现好点儿，好好学数学，男孩子最适合学理科了”办公室的另一角传来常老师的声音，她看不下去了，出来打个圆场。
宋阳感激的望向常老师，哎，还是常老师对他好，他也不觉得那么委屈了，声音大了一些，却仍是低着头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老师我错了”
李老师像轰苍蝇似的挥挥手，背过身，气的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你跟我上楼。”陆然低声对宋阳说道
“哦。”宋阳知道自己恐怕是要挨打了，却没有一丝犹豫，推门走出了办公室。”
打开门，看着干净的小屋，宋阳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精心打扫的屋子竟变成了他的刑场。
果然，陆然锁好门就拿出了尺子，“转过去，手扶桌子。”
宋阳没说话，照做了
还没等宋阳站稳，啪的一声陆然这尺子带着风就抽了下来，宋阳一抖，死死地抓住了桌子，怎么这么疼啊，这还隔着校服裤子呢，没等他缓过神来，陆然又狠狠砸了一下，差点把宋阳打趴下，宋阳稳住身子，生生瞪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紧接着陆然抽了第三下，宋阳忍不住了，抬起胳膊，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松开。”陆然冷冷地说道。
宋阳虽放下了胳膊，但是他委屈极了——他是不尊敬老师了，但他这是为大家出了一口恶气啊，而且也在所有老师面前给足了陆然面子，为什么陆然揪着他不放呢。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能气人，我以为你挺懂事儿的，淘气归淘气，总是有个底线。”陆然说着又抽了一下。
啪！“你还敢嘲笑老师口音，你懂不懂礼貌！？”
“他自己是个老师还说不好普通话！上课我们根本听不懂！这种人不配……啊！”没等宋阳说完，陆然就砸下了第二下。
“你这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从哪儿来的？你以为你说的就是普通话？！你只是刚好听得懂你自己的口音而已”啪！
宋阳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他闻到一股血腥味，大概是咬破了吧。但是陆然的抽打没有停止，宋阳感觉自己的屁股快要裂掉了，他妈的怎么一个塑料尺子也能带来这么大伤害，他情不自禁的转过身，捂住屁股，然后就看见了陆然冷酷的表情，他心里一沉。
陆然自然也是看见了宋阳带血的嘴，愣了一下，放下了尺子。深吸一口气：“打你委屈了？”
宋阳没说话。
“人李老师含辛茹苦的教书育人，你就这么回报她？”
“她那也叫教书育人？每天留那么多作业，上课还逼着记笔记，记什么记，讲的好也就算了，她上课根本没重点，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不顾学生死活，更别提让学生全面发展了。”
“你知道人李老师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吗？你也许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但是人家不是，你可以不接受她的教育方式，但是请你尊重她，无论怎样她是老师；是你的长辈。”陆然特地强调了“请”字
“是是是，李老师发烧八十多度还坚持为我们上课，每天给我们判作业手都判断了，为了让我们多写数学作业不顾别的老师的白眼，坚持自我，认真的给我们留作业，行了吧？”
刚说完这段话，宋阳清晰的看见陆然的拳头握紧了。宋阳往后推了一步，突然有些后怕，他感觉陆然差点一巴掌就呼上来了，宋松立马怂了，声音也弱了下来：“我知道大家、包括很多老师心里都有怨气，我只是帮大家出出气。”
陆然又深吸一口气：“你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人家别的老师说什么了吗？什么事情都得你出头？你以为自己是有话直说见义勇为，你就是傻，枪打出头鸟，你自己看看现在在这儿挨打的是谁。”
“我就是忍不了她一天到晚压榨我们……”
“我告诉你宋阳等你以后进了社会没人惯你这臭毛病，忍不了你就走，没人会跪下来求你留下，给我收起你那优越感，这世界比你能耐大的人多的是，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
宋阳不再说话了，屁大点儿事儿就上升到社会，你至于么。
陆然看出了宋阳的不服气，开口道：“两个选择，第一个，认错挨打，纯粹给你长记性，第二个，你要是觉得是我小题大做了，那我和你道歉，我不该打你，你走吧，决定好了告诉我，不管你怎么选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态度。”
宋阳想都没想，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办公室，陆然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打开窗户，点上了一根烟。
(64)
中午吃完饭宋阳回到宿舍，把自己锁在卫生间，将裤子脱下一半，回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伤——他做错了吗？宋阳心里大抵是知道的；他错了，所以他也并没有生陆然的气，走出办公室纯粹是因为不想再挨打了；谁敢承受陆然暴风雨般的责打呢？
宋阳知道陆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如果宋阳说自己没错，那陆然一定不会再打他，可是这种话宋阳哪儿能说出口呢？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宋阳见陆然下午一直不在办公室，便大概猜到了陆然是在楼上等他。上完下午的两节课，挑了个课间，宋阳鼓气了勇气，缓缓走上楼，反正下节课是自习，有的是时间磨蹭，宋阳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楼梯上很多孩子成伴儿的欢快的往下跑着，宋阳却一个人低着头与他们背道而驰——孤独吗？应该是孤独的，陆然和他的事儿宋阳没和任何人说过，连张恒都不知道，张恒只知道宋阳和陆然关系还不错。所以宋阳这个时候连征求张恒意见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自己面对。
站在小屋的门口，宋阳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敲了两下门，喊了一声“报告”
“进。”屋里传来陆然熟悉的声音。
一推门，宋阳就闻到一股熟悉的烟味，他极力抑制住了自己皱眉的欲望，一步步走向陆然。
“把门锁上。”陆然淡淡的说道
宋阳顿了一下——果然还是要挨打吗？却还是回身锁了门，然后又走回陆然身边，站定。
“想好了？”
“没有。”宋阳实话实说
“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我是做的不太对。”
“错哪儿了？你说说看。”陆然不像是在审问宋阳，更像是在对老朋友轻松的说着话。
“不该对老师没礼貌，故意气老师。”这是宋阳唯一觉得自己做错的地方了，虽然这一切是因为他上课不记笔记引起的，但他并不觉得不记笔记是什么错，宋阳就是这样一个人，是他的错，别人怎么说他怎么罚他都行，不是他的错，他打死都不会认。
“那你觉得该不该罚？”陆然问道
“……”尽管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却还是没有勇气承担。
“打疼你了？我看看”
“别看了老师，没事儿。”宋阳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捂住屁股。
陆然一把揪过宋阳，拽着他的胳膊轻轻一发力就把宋阳按在了自己的腿上，不由分说扒下了宋阳的裤子。
宋阳一惊，我擦，怎么又是这么危险的姿势了？还没说两句就又要上手了？这和剧本不一样啊！他挣扎起来，陆然轻轻甩了一掌，引来了宋阳一阵颤栗，小孩也不再挣扎。
“老师，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宋阳明显带着点儿哭腔
陆然看了眼宋阳的屁股，上午确实是下手有点儿重，难怪这孩子这么害怕，看来以后真不能隔着裤子打，虽然陆然心里恨恨的还想再给宋阳一个教训，却是再也下不去手了，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不是一个铁石心肠冷酷的人。陆然给宋阳提上裤子，放开了他。
“我上午和你说的你都听进去了吗？能改吗？”
“我听进去了，我……不敢保证，但是我尽力改吧……”宋阳说的很真诚
“你呀，怎么在我面前那么容易低头，在别人面前硬的跟个小刺猬似的？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不懂礼貌的孩子呀。”陆然轻轻的说道
这一句话说的宋阳心酸的差点眼泪掉下来——您知道我不是不懂礼貌您还打我，我在您面前低头是因为怕您失望，怕您不管我了，所以为了您我愿意放下自尊，可是您什么时候能心疼我一下呢？宋阳有些悲观的想着，嘴上却说道：“那谁让李老师那么不招人待见……”
“呵您这是夸我呢？”陆然接话
“……”
“你还有一个毛病，看人爱带着有色眼镜，觉得这个人讨厌了，那他做什么都是错的，觉得这个人挺好的，那他做什么都有理。你想想，如果是我让你记笔记，你会这么跟我掰扯吗？”
宋阳思考了一下，嗯，应该真的不会。
“讨厌一个人也不用表现的那么明显，你觉得他说的对，你就听，你觉得他说的不对，那你就闭上嘴不反驳不就得了，你非得跟他杠上。”
“李老师这性子哪儿是我跟着附和几句她就能放过我的啊……”
“你就把她想成我，多担待着点儿不行吗？人家过的比咱不容易多了。”
“哟您这么无私啊，为了李老师宁愿抹黑自己的形象，真是可歌可泣。”宋阳又恢复了贫嘴本质
“嘿你觉得我不会打你了是不是？”陆然提高了声调
贫嘴宋小阳瞬间变回了安静绵小羊。
“就这一次，宋阳，以后再出这种事儿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我的学生可以成绩不好，但是带出去绝对不能因为不懂规矩被人指指点点，你记住了。”
“好啦……我记住啦……”宋阳拖长尾音，罕见的撒了个娇，他知道陆然是心疼他了，还有什么比不挨打更令他心情愉悦的事儿呢？
陆然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本子，“你来把你犯的错误记下来，写上日期，不用长篇大论，咱看看等你毕业能给你攒多少错。”
“老师您这不是坑我呢吧，我怎么听着这意思是以后咱得翻旧账啊？”宋阳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就是翻旧账呀，以后你要是犯一样的错误咱加倍罚，对了把以前的事儿也写上吧。”陆然满脸轻松的笑着说道，仿佛在表扬宋阳一样。
“……”宋阳恨恨的拿过本子，却见本子的封皮上已经被陆然龙飞凤舞的写上了“宋阳”两个大字。靠，还能再醒目点儿吗，生怕别人不知道这特么是我的。
“这本子我就替你收着啦~”见宋阳写完，陆然拿回了本子，扬扬手。
“您可得藏好了啊……”
“放心吧，我绝对给你藏一个谁都发现不了的地方。”说着陆然随手把本子扔在了一桌子的一角，“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次奥。
两天后，自习课上，陆然丢过来一本英文字帖：“爱练字儿就多练练，每天跟作业一起给我检查，瞧你那字儿写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中考的时候别人那字儿写英语作文让给人阅卷老师第一印象就是’嚯这学生奔北大清华的‘，可能随便扫一眼就直接就给了高分，你这字儿给人阅卷老师第一印象就是’哟估摸着是奔北大青鸟的‘，没准儿连读都懒得读就随便给你打个平均分，你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输在起跑线了，你甘心 吗？英语练完了练中文，不许占用课上时间。”
“北大青鸟怎么啦….人家也培养了很多我国IT人才好不好……”宋阳一边嘟囔着一边接过了字帖。
中午吃完饭宋阳回到宿舍，把自己锁在卫生间，将裤子脱下一半，回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伤——他做错了吗？宋阳心里大抵是知道的；他错了，所以他也并没有生陆然的气，走出办公室纯粹是因为不想再挨打了；谁敢承受陆然暴风雨般的责打呢？
宋阳知道陆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如果宋阳说自己没错，那陆然一定不会再打他，可是这种话宋阳哪儿能说出口呢？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宋阳见陆然下午一直不在办公室，便大概猜到了陆然是在楼上等他。上完下午的两节课，挑了个课间，宋阳鼓气了勇气，缓缓走上楼，反正下节课是自习，有的是时间磨蹭，宋阳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楼梯上很多孩子成伴儿的欢快的往下跑着，宋阳却一个人低着头与他们背道而驰——孤独吗？应该是孤独的，陆然和他的事儿宋阳没和任何人说过，连张恒都不知道，张恒只知道宋阳和陆然关系还不错。所以宋阳这个时候连征求张恒意见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自己面对。
站在小屋的门口，宋阳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敲了两下门，喊了一声“报告”
“进。”屋里传来陆然熟悉的声音。
一推门，宋阳就闻到一股熟悉的烟味，他极力抑制住了自己皱眉的欲望，一步步走向陆然。
“把门锁上。”陆然淡淡的说道
宋阳顿了一下——果然还是要挨打吗？却还是回身锁了门，然后又走回陆然身边，站定。
“想好了？”
“没有。”宋阳实话实说
“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我是做的不太对。”
“错哪儿了？你说说看。”陆然不像是在审问宋阳，更像是在对老朋友轻松的说着话。
“不该对老师没礼貌，故意气老师。”这是宋阳唯一觉得自己做错的地方了，虽然这一切是因为他上课不记笔记引起的，但他并不觉得不记笔记是什么错，宋阳就是这样一个人，是他的错，别人怎么说他怎么罚他都行，不是他的错，他打死都不会认。
“那你觉得该不该罚？”陆然问道
“……”尽管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却还是没有勇气承担。
“打疼你了？我看看”
“别看了老师，没事儿。”宋阳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捂住屁股。
陆然一把揪过宋阳，拽着他的胳膊轻轻一发力就把宋阳按在了自己的腿上，不由分说扒下了宋阳的裤子。
宋阳一惊，我擦，怎么又是这么危险的姿势了？还没说两句就又要上手了？这和剧本不一样啊！他挣扎起来，陆然轻轻甩了一掌，引来了宋阳一阵颤栗，小孩也不再挣扎。
“老师，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宋阳明显带着点儿哭腔
陆然看了眼宋阳的屁股，上午确实是下手有点儿重，难怪这孩子这么害怕，看来以后真不能隔着裤子打，虽然陆然心里恨恨的还想再给宋阳一个教训，却是再也下不去手了，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不是一个铁石心肠冷酷的人。陆然给宋阳提上裤子，放开了他。
“我上午和你说的你都听进去了吗？能改吗？”
“我听进去了，我……不敢保证，但是我尽力改吧……”宋阳说的很真诚
“你呀，怎么在我面前那么容易低头，在别人面前硬的跟个小刺猬似的？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不懂礼貌的孩子呀。”陆然轻轻的说道
这一句话说的宋阳心酸的差点眼泪掉下来——您知道我不是不懂礼貌您还打我，我在您面前低头是因为怕您失望，怕您不管我了，所以为了您我愿意放下自尊，可是您什么时候能心疼我一下呢？宋阳有些悲观的想着，嘴上却说道：“那谁让李老师那么不招人待见……”
“呵您这是夸我呢？”陆然接话
“……”
“你还有一个毛病，看人爱带着有色眼镜，觉得这个人讨厌了，那他做什么都是错的，觉得这个人挺好的，那他做什么都有理。你想想，如果是我让你记笔记，你会这么跟我掰扯吗？”
宋阳思考了一下，嗯，应该真的不会。
“讨厌一个人也不用表现的那么明显，你觉得他说的对，你就听，你觉得他说的不对，那你就闭上嘴不反驳不就得了，你非得跟他杠上。”
“李老师这性子哪儿是我跟着附和几句她就能放过我的啊……”
“你就把她想成我，多担待着点儿不行吗？人家过的比咱不容易多了。”
“哟您这么无私啊，为了李老师宁愿抹黑自己的形象，真是可歌可泣。”宋阳又恢复了贫嘴本质
“嘿你觉得我不会打你了是不是？”陆然提高了声调
贫嘴宋小阳瞬间变回了安静绵小羊。
“就这一次，宋阳，以后再出这种事儿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我的学生可以成绩不好，但是带出去绝对不能因为不懂规矩被人指指点点，你记住了。”
“好啦……我记住啦……”宋阳拖长尾音，罕见的撒了个娇，他知道陆然是心疼他了，还有什么比不挨打更令他心情愉悦的事儿呢？
陆然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本子，“你来把你犯的错误记下来，写上日期，不用长篇大论，咱看看等你毕业能给你攒多少错。”
“老师您这不是坑我呢吧，我怎么听着这意思是以后咱得翻旧账啊？”宋阳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就是翻旧账呀，以后你要是犯一样的错误咱加倍罚，对了把以前的事儿也写上吧。”陆然满脸轻松的笑着说道，仿佛在表扬宋阳一样。
“……”宋阳恨恨的拿过本子，却见本子的封皮上已经被陆然龙飞凤舞的写上了“宋阳”两个大字。靠，还能再醒目点儿吗，生怕别人不知道这特么是我的。
“这本子我就替你收着啦~”见宋阳写完，陆然拿回了本子，扬扬手。
“您可得藏好了啊……”
“放心吧，我绝对给你藏一个谁都发现不了的地方。”说着陆然随手把本子扔在了一桌子的一角，“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次奥。
两天后，自习课上，陆然丢过来一本英文字帖：“爱练字儿就多练练，每天跟作业一起给我检查，瞧你那字儿写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中考的时候别人那字儿写英语作文让给人阅卷老师第一印象就是’嚯这学生奔北大清华的‘，可能随便扫一眼就直接就给了高分，你这字儿给人阅卷老师第一印象就是’哟估摸着是奔北大青鸟的‘，没准儿连读都懒得读就随便给你打个平均分，你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输在起跑线了，你甘心 吗？英语练完了练中文，不许占用课上时间。”
“北大青鸟怎么啦….人家也培养了很多我国IT人才好不好……”宋阳一边嘟囔着一边接过了字帖。
（65）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第一个学期就快结束了，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北风呜呜的刮着跟刀子似的，虽说学期结束意味着期末考试要到了，可学生们一个个却都很兴奋，年末了，各个班也开始张罗着准备元旦联欢会了，但是宋阳却兴致不高，随着慢慢长大，他发现联欢会早已不如小时有趣，变得越来越走形式了，小时候还认认真真装扮个教室，穿上新衣服，买一堆精美的贺卡，绞尽脑汁想一些祝福语，送给自己玩儿的好的朋友，可是如今的联欢会早就变味儿了；学校硬性要求每个宿舍出个节目给班级表演，中途还有年级主任校长过来走个过场儿说说客套话，切，真社会。
这天下了课，张恒神神秘秘的跑到宋阳身边，兴奋地说道：“哥们儿，有个好玩儿的，你来不来？”
“什么好玩儿的？”宋阳一听来了兴趣。
“咱明天联欢会结束后放孔明灯去吧！灯我都买好了！”
“我靠大哥你不是吧，怎么跟个女的似的还孔明灯，俩大男的放孔明灯矫情不矫情。”
“哎呀……不只咱俩啦……”张恒挠挠头。
“哎呦咋的，你要带个妞儿？”宋阳打趣道，没想到张恒却真的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那我就更不能去啦，我可不当你俩电灯泡。”宋阳摆摆手。
“就我俩我怕放不起来孔明灯，我也是第一次放这玩意儿，万一搞砸了我这面儿上多过不去，再说了我俩还没咋的呢，你去不碍事儿~不碍事儿~”张恒使劲攒动着宋阳。
“感情我是过去干苦力的，啧啧啧，张恒啊有女人你就忘了哥们儿我了，见色忘义说的也就是你了吧。”宋阳开玩笑道
“靠！你还是不是我兄弟！怎么一天到晚岔我？你当我叫你真是因为我放不起来孔明灯？”张恒叫嚣起来
“得得得，我陪您去还不行么，闲着也是闲着，你和那姑娘的事儿可小心点儿，别被陆老师发现了。”宋阳答应了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怂。”
第二天下午，张恒果然拿来了一盏折叠的孔明灯，上面已经写满了张恒和那姑娘的愿望。
“我去，期末考个好成绩？明年顺顺利利？考上北大？哥您这愿望忒俗了点儿吧。”宋阳一看着孔明灯上熟悉的字迹叫了起来
“你懂个屁，期末考个好成绩是封上七姑八大姨的嘴的最好武器，顺便还能多讨点儿压岁钱，你赶紧写，哪儿那么多废话”张恒不屑道
宋阳拿来马克笔，低头思考了一下，在孔明灯仅剩的一块空白处写下了自己的愿望，思考了一下，又添上了‘期末考个好成绩。’
“那联欢会结束以后咱俩就去小树林前面那块儿空地放，打火机什么我都准备好了，你人跟着来就行了。”张恒说道
“擦，平常让你给我干点儿什么事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上心呢。”宋阳十分不忿
“哥们儿，我毕竟喜欢女的。”张恒拍拍宋阳的肩膀
“滚。”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第一个学期就快结束了，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北风呜呜的刮着跟刀子似的，虽说学期结束意味着期末考试要到了，可学生们一个个却都很兴奋，年末了，各个班也开始张罗着准备元旦联欢会了，但是宋阳却兴致不高，随着慢慢长大，他发现联欢会早已不如小时有趣，变得越来越走形式了，小时候还认认真真装扮个教室，穿上新衣服，买一堆精美的贺卡，绞尽脑汁想一些祝福语，送给自己玩儿的好的朋友，可是如今的联欢会早就变味儿了；学校硬性要求每个宿舍出个节目给班级表演，中途还有年级主任校长过来走个过场儿说说客套话，切，真社会。
这天下了课，张恒神神秘秘的跑到宋阳身边，兴奋地说道：“哥们儿，有个好玩儿的，你来不来？”
“什么好玩儿的？”宋阳一听来了兴趣。
“咱明天联欢会结束后放孔明灯去吧！灯我都买好了！”
“我靠大哥你不是吧，怎么跟个女的似的还孔明灯，俩大男的放孔明灯矫情不矫情。”
“哎呀……不只咱俩啦……”张恒挠挠头。
“哎呦咋的，你要带个妞儿？”宋阳打趣道，没想到张恒却真的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那我就更不能去啦，我可不当你俩电灯泡。”宋阳摆摆手。
“就我俩我怕放不起来孔明灯，我也是第一次放这玩意儿，万一搞砸了我这面儿上多过不去，再说了我俩还没咋的呢，你去不碍事儿~不碍事儿~”张恒使劲攒动着宋阳。
“感情我是过去干苦力的，啧啧啧，张恒啊有女人你就忘了哥们儿我了，见色忘义说的也就是你了吧。”宋阳开玩笑道
“靠！你还是不是我兄弟！怎么一天到晚岔我？你当我叫你真是因为我放不起来孔明灯？”张恒叫嚣起来
“得得得，我陪您去还不行么，闲着也是闲着，你和那姑娘的事儿可小心点儿，别被陆老师发现了。”宋阳答应了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怂。”
第二天下午，张恒果然拿来了一盏折叠的孔明灯，上面已经写满了张恒和那姑娘的愿望。
“我去，期末考个好成绩？明年顺顺利利？考上北大？哥您这愿望忒俗了点儿吧。”宋阳一看着孔明灯上熟悉的字迹叫了起来
“你懂个屁，期末考个好成绩是封上七姑八大姨的嘴的最好武器，顺便还能多讨点儿压岁钱，你赶紧写，哪儿那么多废话”张恒不屑道
宋阳拿来马克笔，低头思考了一下，在孔明灯仅剩的一块空白处写下了自己的愿望，思考了一下，又添上了‘期末考个好成绩。’
“那联欢会结束以后咱俩就去小树林前面那块儿空地放，打火机什么我都准备好了，你人跟着来就行了。”张恒说道
“擦，平常让你给我干点儿什么事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上心呢。”宋阳十分不忿
“哥们儿，我毕竟喜欢女的。”张恒拍拍宋阳的肩膀
“滚。”
（66）
中学的联欢会虽再也没有了小时的天真和美好，不过宋阳还是很开心，40多个人不用上课，热热闹闹的挤在一起看吃着喝着聊着，连平时最古板的学霸们也闹翻了天。陆然其实还是很开明的，没有怎么管他们，做了个开场白以后就回办公室嗑瓜子儿斗地主去了。不像楼上有些班级——宋阳串班出去找外班朋友的时候看见那些班的班主任就在教室里垂帘听政，搞得学生们也不敢闹的太过分，整个氛围十分尴尬。再看看自己班级，地上窗户上贴满了气球，灯上挂了拉花，黑板上用艺术字写了句新年快乐，还有好事者在黑板上写下了xxx是猪的字眼。或者是画了个搞笑的动画人物，伸个箭头指出去说这是班长。陆然看见了也没说什么，让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吧，趁着这个机会抓紧闹，闹完放个元旦假回来就收心准备学习。
联欢会就在一片热闹声中结束了，宋阳玩的很尽兴，他们班同学甚至私自用班级里的多媒体电脑放了音乐出来，然后随着音乐的鼓点把班里的气球全都噼里啪啦的给踩了。这些陆然一概视而不见，只吩咐声音别太大，别打扰到别的班级，走之前把卫生做好。就转身回了办公室。
好不容易一通打扫后，同学们都意犹未尽的回了宿舍。
“走走走赶紧走，别赶不上熄灯铃。”张恒催促道。
宋阳一路小跑跟着张恒来到了空地，这片空地平时很少有人经过，尤其是在今天这样冷的天气里，风吹的嗖嗖的直往人脖子里灌，宋阳把手和脖子以及一切露肉的地方都缩在衣服里，却依然瑟瑟发抖。张恒带来的那个女孩倒是穿的很暖和，宋阳装作不经意的打量了一下，他知道这女孩叫谭莹，也算是年级里比较有名的小女生了，今天她穿了件玫瑰红的羽绒服，还带了个淡粉的毛绒耳套，也是，那个时候男孩子都耍帅，不爱穿羽绒服，就每天一件校服外套，一天到晚劲儿劲儿的还以为自己穿的是名牌风衣，而女生们则喜欢在校服外在套个自己的小外套，保暖又不失特色，一个个很是两眼。
“哥们儿你确定这大风天儿能点起来孔明灯吗？”宋阳扯着嗓子吼道，刚一张嘴声音就被大风刮走了一半。
“不然叫你来干嘛，过来帮我拿着孔明灯，我带的防风的打火机。”张恒大声说道
“这大风天儿别说你那破打火机了，三昧真火也得给吹灭了。”宋阳做了很大一番思想斗争后从袖子里伸出了几个指头，捏住孔明灯提了起来，“你丫快点儿的，我都冻成狗了！”
“滚蛋，就听过热狗和冰棍儿，你是要发明出一种新式食品叫冰狗吗？”
张恒试了好几次以后，终于趁着没风的时候点着了孔明灯。
“行，你松手吧。”张恒说道
宋阳松了手，看见孔明灯徐徐的升了起来，照亮了他们三个人通红的脸庞，跳跃的火苗映在他们的瞳里一闪一闪的，好像一颗承载着他们三人愿望的星星正在飘向远处的夜空，不知最终会落在哪里。
看着自己的愿望占据在孔明灯的一角，宋阳突然觉得即使挨冻也值了，也许自己的愿望真会实现呢？
可惜好景不长，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夜空突然被打破了宁静，不知从哪里刮回来的那股妖风，一下吹倒了已经飘在半空的孔明灯，导致内置的燃料盘倾斜，点燃了纸质的孔明灯，刚开始只是点燃了一小块儿，被风一吹，几乎是一瞬间，整个孔明灯的内壁都点燃了，迅速落回了地上，孔明灯还在熊熊燃烧者，但是骨架没有被烧坏，所以被风吹着向远处的小树林滚去，就好像哪吒的风火轮，不，用风火轮形容它貌似不太合适，因为这个他妈的比风火轮大好几倍啊！
宋阳他们三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大火球越滚越远，事情发展的太过迅速，他们一时半会儿有点接受不了。
宋阳最先反应过来：“卧槽！快追啊！！前面他妈的全是树，烧到那边咱就成纵火犯了！”
张恒一推女孩：“谭莹，你先走，我们处理”
女孩焦急地说：“没事儿！有难同当！我不怕！”
“你先走吧，到时候万一火势控制不住被发现了，你和张恒不好交代，别错上加错，我们抗就行了。”宋阳这个时候异常理智
谭莹不是不明事理的女孩，一听宋阳分析的有理，没有再追过去，但是十分不放心的站在原地看着张恒和宋阳像两个疯子一样追着大火球跑向远方。
中学的联欢会虽再也没有了小时的天真和美好，不过宋阳还是很开心，40多个人不用上课，热热闹闹的挤在一起看吃着喝着聊着，连平时最古板的学霸们也闹翻了天。陆然其实还是很开明的，没有怎么管他们，做了个开场白以后就回办公室嗑瓜子儿斗地主去了。不像楼上有些班级——宋阳串班出去找外班朋友的时候看见那些班的班主任就在教室里垂帘听政，搞得学生们也不敢闹的太过分，整个氛围十分尴尬。再看看自己班级，地上窗户上贴满了气球，灯上挂了拉花，黑板上用艺术字写了句新年快乐，还有好事者在黑板上写下了xxx是猪的字眼。或者是画了个搞笑的动画人物，伸个箭头指出去说这是班长。陆然看见了也没说什么，让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吧，趁着这个机会抓紧闹，闹完放个元旦假回来就收心准备学习。
联欢会就在一片热闹声中结束了，宋阳玩的很尽兴，他们班同学甚至私自用班级里的多媒体电脑放了音乐出来，然后随着音乐的鼓点把班里的气球全都噼里啪啦的给踩了。这些陆然一概视而不见，只吩咐声音别太大，别打扰到别的班级，走之前把卫生做好。就转身回了办公室。
好不容易一通打扫后，同学们都意犹未尽的回了宿舍。
“走走走赶紧走，别赶不上熄灯铃。”张恒催促道。
宋阳一路小跑跟着张恒来到了空地，这片空地平时很少有人经过，尤其是在今天这样冷的天气里，风吹的嗖嗖的直往人脖子里灌，宋阳把手和脖子以及一切露肉的地方都缩在衣服里，却依然瑟瑟发抖。张恒带来的那个女孩倒是穿的很暖和，宋阳装作不经意的打量了一下，他知道这女孩叫谭莹，也算是年级里比较有名的小女生了，今天她穿了件玫瑰红的羽绒服，还带了个淡粉的毛绒耳套，也是，那个时候男孩子都耍帅，不爱穿羽绒服，就每天一件校服外套，一天到晚劲儿劲儿的还以为自己穿的是名牌风衣，而女生们则喜欢在校服外在套个自己的小外套，保暖又不失特色，一个个很是两眼。
“哥们儿你确定这大风天儿能点起来孔明灯吗？”宋阳扯着嗓子吼道，刚一张嘴声音就被大风刮走了一半。
“不然叫你来干嘛，过来帮我拿着孔明灯，我带的防风的打火机。”张恒大声说道
“这大风天儿别说你那破打火机了，三昧真火也得给吹灭了。”宋阳做了很大一番思想斗争后从袖子里伸出了几个指头，捏住孔明灯提了起来，“你丫快点儿的，我都冻成狗了！”
“滚蛋，就听过热狗和冰棍儿，你是要发明出一种新式食品叫冰狗吗？”
张恒试了好几次以后，终于趁着没风的时候点着了孔明灯。
“行，你松手吧。”张恒说道
宋阳松了手，看见孔明灯徐徐的升了起来，照亮了他们三个人通红的脸庞，跳跃的火苗映在他们的瞳里一闪一闪的，好像一颗承载着他们三人愿望的星星正在飘向远处的夜空，不知最终会落在哪里。
看着自己的愿望占据在孔明灯的一角，宋阳突然觉得即使挨冻也值了，也许自己的愿望真会实现呢？
可惜好景不长，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夜空突然被打破了宁静，不知从哪里刮回来的那股妖风，一下吹倒了已经飘在半空的孔明灯，导致内置的燃料盘倾斜，点燃了纸质的孔明灯，刚开始只是点燃了一小块儿，被风一吹，几乎是一瞬间，整个孔明灯的内壁都点燃了，迅速落回了地上，孔明灯还在熊熊燃烧者，但是骨架没有被烧坏，所以被风吹着向远处的小树林滚去，就好像哪吒的风火轮，不，用风火轮形容它貌似不太合适，因为这个他妈的比风火轮大好几倍啊！
宋阳他们三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大火球越滚越远，事情发展的太过迅速，他们一时半会儿有点接受不了。
宋阳最先反应过来：“卧槽！快追啊！！前面他妈的全是树，烧到那边咱就成纵火犯了！”
张恒一推女孩：“谭莹，你先走，我们处理”
女孩焦急地说：“没事儿！有难同当！我不怕！”
“你先走吧，到时候万一火势控制不住被发现了，你和张恒不好交代，别错上加错，我们抗就行了。”宋阳这个时候异常理智
谭莹不是不明事理的女孩，一听宋阳分析的有理，没有再追过去，但是十分不放心的站在原地看着张恒和宋阳像两个疯子一样追着大火球跑向远方。
（67）
“光追有什么用！找水啊！！”宋阳边跑边喊
“旁边有水房，咱去那儿搞点儿！”张恒吼道
“你特么脑子进水了？！水房里的水是开水！！你丫要手捧着开水去救火吗？！”
宋阳和张恒都是不爱用水杯喝水的人，平时渴了就买瓶矿泉水，喝完就扔，所以当下谁身上也没有可以接水的容器。所以当俩人好不容易趁风停之际追上了孔明灯的时候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转眼的功夫，这大火球又被吹走了，宋阳和张恒只得无奈的继续跑起来，眼见着孔明灯就要滚到小树林了，宋阳急的大叫起来，这叫声引来了附近路过的一位男老师，那个老师看见这场景也是惊呆了，不过成年人就是成年人，只愣了一秒钟他就迅速的追上前去，这老师一点都不害怕引火上身，他用腿拦住孔明灯抬起脚狠狠剁了几下就把火给踩灭了。宋阳和张恒对这位勇士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换做是他俩，他俩定是不敢用身体接触这燃烧着的孔明灯的。
那位老师耐心的等地上的孔明灯燃成了一堆灰烬后，才转过身问道：“你们俩，哪年级哪班的？”
宋阳心下一紧，想着这是要坏事儿啊，还好张恒让谭莹先走了，这搞不好就是要闹到学校领导那里去，但是现在的宋阳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们是初一八的。”
那老师皱着眉头思考了下，“陆老师教的？”
“嗯是。”宋阳和张恒这时默契的低着头装的很乖的样子回答道。
“走，跟着我去找你们年级主任。”
——办公室里
虽已入夜，但是年级主任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马上给陆然打电话叫他来年级主任办公室。这电话没刚放下一会儿，陆然就裹着一阵冷风进了办公室，一进门就对着那位男老师好一通感谢，那老师简单描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后就走了，这时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年级主任，陆然，宋阳和张恒。
“你瞧瞧你们像什么话！大新年的差点儿把学校给烧了！打电话把你们家长叫来记处分！”年级主任大发雷霆
“李主任，我们知道错了，我们没想到会出这么大事儿，我们以后再也不放孔明灯了。”张恒率先开口。
“是啊李主任，是我们大意了，您念我们是初犯饶了我们吧。”宋阳也忙不迭的求着情
“主任，这俩孩子是我没教育好，我带回去肯定收拾他们，但是这处分……咱能不能先别挂上？孩子才初一，初一就挂上处分的话以后肯定没动力学习了……这俩孩子都挺聪明的……是个好苗子，别被这处分给耽误了。”陆然也开了口
“好苗子怎么了？我就是要让别人看见，好苗子犯了错该给处分也给处分，我看谁还敢再干这种不过脑子的事儿。”年级主任大声说道。
宋阳明白了，李主任这是杀鸡给猴看呢，看来这事儿真不是那么容易就扛过去的。
“李主任，没宋阳什么事儿，都是我拉着宋阳陪我去放的，我是主谋，您处分给我一个人就行了，都是我的错。”张恒说道。
宋阳猛地一抬头，这怎么行，本来俩人分担一下错误没准儿还不严重，张恒硬要一个人扛的话肯定就是大过，更何况李主任绝不会因为张恒这句话就把宋阳给择出去，最后的结果恐怕是俩人都记处分，而张恒的处分要更严重一些。
“少给我这儿演兄弟情深的戏码儿，有这点儿心思多花在学习上行不行？”
果然，宋阳料到了李主任这个反应，这个时候他反倒冷静下来了，低下头迅速的思考着说辞，准备做最后一搏。
“李主任，是我们不对，我们担心期末成绩考不好，所以买了孔明灯来，许了考个好成绩的愿望，张恒他还写了希望以后能上北大呢，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应该脚踏实地的学习，而不是靠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浑水摸鱼，您就念我们初衷是好的的份儿上饶我们一次吧，我们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宋阳抬起头，装作很可怜的样子说道
主任明显心动了，他不动声色的思考着——初一的孩子他确实是不愿意给处分，万一真是以后能考上清华北大的呢？这要是因为处分上不了好学校也是学校的一大损失。
陆然见宋阳的话有所成效，马上接话道：“主任，要不这处分先搁一段时间，看他俩表现，如果再表现不好咱就把处分追回来然后升档，您看行吗？正好也能激励他们，省的他们老惹事儿。”
李主任犹豫了一下终于松了口：“那就照你说的那么办，剩下的你处理吧，别再让我看见他们俩再犯事儿，我可可记着处分这事儿呢。”
陆然明显松了口气，回头瞪了宋阳和张恒一眼：“还不赶紧谢谢主任。”
“谢谢主任。”宋阳和张恒齐声说道，然后鞠了个躬。
“回我办公室。”陆然低声说道
宋阳和张恒对视了一眼，看来今晚还没有结束。
“光追有什么用！找水啊！！”宋阳边跑边喊
“旁边有水房，咱去那儿搞点儿！”张恒吼道
“你特么脑子进水了？！水房里的水是开水！！你丫要手捧着开水去救火吗？！”
宋阳和张恒都是不爱用水杯喝水的人，平时渴了就买瓶矿泉水，喝完就扔，所以当下谁身上也没有可以接水的容器。所以当俩人好不容易趁风停之际追上了孔明灯的时候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转眼的功夫，这大火球又被吹走了，宋阳和张恒只得无奈的继续跑起来，眼见着孔明灯就要滚到小树林了，宋阳急的大叫起来，这叫声引来了附近路过的一位男老师，那个老师看见这场景也是惊呆了，不过成年人就是成年人，只愣了一秒钟他就迅速的追上前去，这老师一点都不害怕引火上身，他用腿拦住孔明灯抬起脚狠狠剁了几下就把火给踩灭了。宋阳和张恒对这位勇士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换做是他俩，他俩定是不敢用身体接触这燃烧着的孔明灯的。
那位老师耐心的等地上的孔明灯燃成了一堆灰烬后，才转过身问道：“你们俩，哪年级哪班的？”
宋阳心下一紧，想着这是要坏事儿啊，还好张恒让谭莹先走了，这搞不好就是要闹到学校领导那里去，但是现在的宋阳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们是初一八的。”
那老师皱着眉头思考了下，“陆老师教的？”
“嗯是。”宋阳和张恒这时默契的低着头装的很乖的样子回答道。
“走，跟着我去找你们年级主任。”
——办公室里
虽已入夜，但是年级主任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马上给陆然打电话叫他来年级主任办公室。这电话没刚放下一会儿，陆然就裹着一阵冷风进了办公室，一进门就对着那位男老师好一通感谢，那老师简单描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后就走了，这时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年级主任，陆然，宋阳和张恒。
“你瞧瞧你们像什么话！大新年的差点儿把学校给烧了！打电话把你们家长叫来记处分！”年级主任大发雷霆
“李主任，我们知道错了，我们没想到会出这么大事儿，我们以后再也不放孔明灯了。”张恒率先开口。
“是啊李主任，是我们大意了，您念我们是初犯饶了我们吧。”宋阳也忙不迭的求着情
“主任，这俩孩子是我没教育好，我带回去肯定收拾他们，但是这处分……咱能不能先别挂上？孩子才初一，初一就挂上处分的话以后肯定没动力学习了……这俩孩子都挺聪明的……是个好苗子，别被这处分给耽误了。”陆然也开了口
“好苗子怎么了？我就是要让别人看见，好苗子犯了错该给处分也给处分，我看谁还敢再干这种不过脑子的事儿。”年级主任大声说道。
宋阳明白了，李主任这是杀鸡给猴看呢，看来这事儿真不是那么容易就扛过去的。
“李主任，没宋阳什么事儿，都是我拉着宋阳陪我去放的，我是主谋，您处分给我一个人就行了，都是我的错。”张恒说道。
宋阳猛地一抬头，这怎么行，本来俩人分担一下错误没准儿还不严重，张恒硬要一个人扛的话肯定就是大过，更何况李主任绝不会因为张恒这句话就把宋阳给择出去，最后的结果恐怕是俩人都记处分，而张恒的处分要更严重一些。
“少给我这儿演兄弟情深的戏码儿，有这点儿心思多花在学习上行不行？”
果然，宋阳料到了李主任这个反应，这个时候他反倒冷静下来了，低下头迅速的思考着说辞，准备做最后一搏。
“李主任，是我们不对，我们担心期末成绩考不好，所以买了孔明灯来，许了考个好成绩的愿望，张恒他还写了希望以后能上北大呢，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应该脚踏实地的学习，而不是靠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浑水摸鱼，您就念我们初衷是好的的份儿上饶我们一次吧，我们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宋阳抬起头，装作很可怜的样子说道
主任明显心动了，他不动声色的思考着——初一的孩子他确实是不愿意给处分，万一真是以后能考上清华北大的呢？这要是因为处分上不了好学校也是学校的一大损失。
陆然见宋阳的话有所成效，马上接话道：“主任，要不这处分先搁一段时间，看他俩表现，如果再表现不好咱就把处分追回来然后升档，您看行吗？正好也能激励他们，省的他们老惹事儿。”
李主任犹豫了一下终于松了口：“那就照你说的那么办，剩下的你处理吧，别再让我看见他们俩再犯事儿，我可可记着处分这事儿呢。”
陆然明显松了口气，回头瞪了宋阳和张恒一眼：“还不赶紧谢谢主任。”
“谢谢主任。”宋阳和张恒齐声说道，然后鞠了个躬。
“回我办公室。”陆然低声说道
宋阳和张恒对视了一眼，看来今晚还没有结束。
（68）
“你先进来”陆然指了下张恒，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办公室。
我靠这是要分开审讯啊，无奈这一路陆然步子走的很急，从年级主任办公室到陆然的办公室又没多远，张恒还没来得及和宋阳交流一下就迫不得已的跟进了办公室，只留下宋阳一人站在办公室外焦急的等待，他想凑到门口听听，却什么都听不见，好在北方的冬天楼道里的暖气开的也很足，站着还不是那么冷。
像是过了十分钟，又像是过了一小时，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了，陆然跟在张恒身后走了出来，宋阳只和张恒对视一眼，便明白张恒怕是把所有的错的都揽在他自己身上了。
“你先回宿舍吧，我一会儿给宿管打个电话，她会放你进去的”陆然开口
“嗯好，老师再见。”张恒不敢多做停留，又看了眼宋阳，就转身走进了楼道，宋阳知道张恒这眼神中包含着很多东西：“别担心，我都扛下来了，你别瞎说话，我没事儿，回宿舍手机联系。”张恒走的很慢，远远看上去他本身纤细的背在一片光晕中有些模糊。宋阳看着这背影竟有一丝感动；有多少朋友能只凭一个眼神就心意相通呢？
——张恒，好哥们儿，咱真得做一辈子的好哥们儿。
“你来”陆然打断了宋阳
宋阳稍微稳了下思绪，就跟着陆然进了办公室，其实刚才站在办公室外的那一会儿他也迅速想好了面对陆然时的说辞，反正决不能让张恒一个人扛，当然也不能加重自己的错误。
“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会想着去放孔明灯啊？”陆然给宿管打完电话，提出了一个看似无厘头的问题。
“啊…？”宋阳愣了一下，没想到陆然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本以为把谭莹的事儿瞒过去了，可是陆然一下子竟直指问题的关键，看张恒刚才的样子，陆然应该是没问他这个问题，那陆然这是在怀疑他呢还是在怀疑张恒？
“嗨……我俩这不是看最近流行放孔明灯么，就趁着过新年赶个潮流……”宋阳生怕陆然看出什么，没敢多做思考就想打个马虎糊弄过去。
陆然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打在宋阳的脸上，宋阳有点心虚，但表面仍装做傻乎乎的样子，陆然见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他内心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却不敢妄下结论。
“你还知道是新年，明天就放假了，你给我搞这么一事儿出来是吧。”陆然看上去有些疲惫。
“老师…我…我真的没想到会出这么大事儿…”
“你做事儿之前能不能给我过过脑子！我说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知道长记性！”陆然声音有些大。
宋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低下头，没有再解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辩解的权利。而陆然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故作镇定的说道：
“你说说怎么解决吧。”
“老师……您怎么罚张恒的啊？”宋阳弱弱的问了一句
“写检讨，然后他说要制作一个海报；宣传放孔明灯的危害，贴在班里展示。”陆然淡淡的说道
宋阳稍微放了下心，还好，不疼不痒的，那接下来就担心自己吧。
“那...我也写篇检讨吧…..然后那个海报我也帮着张恒做……呃…然后...您打我吧”宋阳做了很大一番思想斗争，终是说出了这四个字，这可不是因为他真想挨打才这么说的，他只是想让陆然看到他诚恳的认错态度，张恒都没怎么着，那他更不应该挨打了，何况他认错态度这么好。”
“行，转身”陆然没有一丝犹豫，走到数学老师桌子前，抽出了他笔筒里的木尺
宋阳愣了一下——我擦，真打？妈的我这张破嘴，早知道直接说和张恒一样罚了。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何况这次自己真的差点酿成大错呢？宋阳无奈的转过身去，抓住桌子的边沿。
“你先进来”陆然指了下张恒，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办公室。
我靠这是要分开审讯啊，无奈这一路陆然步子走的很急，从年级主任办公室到陆然的办公室又没多远，张恒还没来得及和宋阳交流一下就迫不得已的跟进了办公室，只留下宋阳一人站在办公室外焦急的等待，他想凑到门口听听，却什么都听不见，好在北方的冬天楼道里的暖气开的也很足，站着还不是那么冷。
像是过了十分钟，又像是过了一小时，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了，陆然跟在张恒身后走了出来，宋阳只和张恒对视一眼，便明白张恒怕是把所有的错的都揽在他自己身上了。
“你先回宿舍吧，我一会儿给宿管打个电话，她会放你进去的”陆然开口
“嗯好，老师再见。”张恒不敢多做停留，又看了眼宋阳，就转身走进了楼道，宋阳知道张恒这眼神中包含着很多东西：“别担心，我都扛下来了，你别瞎说话，我没事儿，回宿舍手机联系。”张恒走的很慢，远远看上去他本身纤细的背在一片光晕中有些模糊。宋阳看着这背影竟有一丝感动；有多少朋友能只凭一个眼神就心意相通呢？
——张恒，好哥们儿，咱真得做一辈子的好哥们儿。
“你来”陆然打断了宋阳
宋阳稍微稳了下思绪，就跟着陆然进了办公室，其实刚才站在办公室外的那一会儿他也迅速想好了面对陆然时的说辞，反正决不能让张恒一个人扛，当然也不能加重自己的错误。
“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会想着去放孔明灯啊？”陆然给宿管打完电话，提出了一个看似无厘头的问题。
“啊…？”宋阳愣了一下，没想到陆然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本以为把谭莹的事儿瞒过去了，可是陆然一下子竟直指问题的关键，看张恒刚才的样子，陆然应该是没问他这个问题，那陆然这是在怀疑他呢还是在怀疑张恒？
“嗨……我俩这不是看最近流行放孔明灯么，就趁着过新年赶个潮流……”宋阳生怕陆然看出什么，没敢多做思考就想打个马虎糊弄过去。
陆然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打在宋阳的脸上，宋阳有点心虚，但表面仍装做傻乎乎的样子，陆然见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他内心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却不敢妄下结论。
“你还知道是新年，明天就放假了，你给我搞这么一事儿出来是吧。”陆然看上去有些疲惫。
“老师…我…我真的没想到会出这么大事儿…”
“你做事儿之前能不能给我过过脑子！我说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知道长记性！”陆然声音有些大。
宋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低下头，没有再解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辩解的权利。而陆然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故作镇定的说道：
“你说说怎么解决吧。”
“老师……您怎么罚张恒的啊？”宋阳弱弱的问了一句
“写检讨，然后他说要制作一个海报；宣传放孔明灯的危害，贴在班里展示。”陆然淡淡的说道
宋阳稍微放了下心，还好，不疼不痒的，那接下来就担心自己吧。
“那...我也写篇检讨吧…..然后那个海报我也帮着张恒做……呃…然后...您打我吧”宋阳做了很大一番思想斗争，终是说出了这四个字，这可不是因为他真想挨打才这么说的，他只是想让陆然看到他诚恳的认错态度，张恒都没怎么着，那他更不应该挨打了，何况他认错态度这么好。”
“行，转身”陆然没有一丝犹豫，走到数学老师桌子前，抽出了他笔筒里的木尺
宋阳愣了一下——我擦，真打？妈的我这张破嘴，早知道直接说和张恒一样罚了。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何况这次自己真的差点酿成大错呢？宋阳无奈的转过身去，抓住桌子的边沿。
卡拍了。其实今天没什么心情写。最近和陆然闹的有点儿僵。前段时间我要去纹身了。就随口和陆然提了一下。结果他死活不让。我反正最后也没听他的。还是去纹了。然后最近给他发微信他一直没回。估摸着还是因为本来关系也没熟到那个地步吧。
（69）
“裤子。”陆然用木尺敲了敲桌子。
宋阳咬咬牙，这种事情真是做一万遍也无法做到泰然自若。
“老师……能不能……”
“不能，这夜深人静的没人看你。”陆然打断了宋阳
宋阳却依然磨磨唧唧的，陆然等的不耐烦了，直接上手扒了宋阳的裤子，这让宋阳反倒松了口气，自己脱裤子真是太难了。
“扶好了啊。”陆然提醒道
“……啊？”
还没等宋阳反应过来，陆然嗖的一声抽下了第一下。宋阳下意识的狠狠抓住了桌子边儿。
——卧槽这姓陆的特么以前扔铅球的吧
陆然轻轻摁了摁宋阳的背，见宋阳稳住了身子，又挥手打了第二下。仅仅两下就让宋阳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嘶嘶的吸着气，咬着牙硬是没吭声，随后陆然又挥了十几下上来，宋阳心里陡然腾升出一种复杂的情感：凭什么？凭什么张恒罚的那么轻而我却在这里挨打？随后宋阳狠狠地晃了晃脑袋，想甩走这个可怕的想法，他知道这个想法于张恒，于陆然都是不公平的。
“委屈了？”陆然注意到宋阳的变化，停了一下，不过还没等宋阳回答，就又抽了下去。
宋阳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无法像小说中的主角一样内心感激的认为陆然这是为他好，认为自己挨打是应该的。宋阳想躲，想告诉陆然不公平，却开不了口，他潜意识认为也许这句话会为张恒招来更大的惩罚。
又打了几下，陆然停下了手，把尺子扔在了桌子上
“你呀，迟早为你这盲目的义气付出代价！”
宋阳还来不及消化这句话的意思，只意识到打完了，不用再疼了，他小心翼翼的提上裤子。还好，这次打的不是很重。
“要不是大新年的我真想把你打的下不来床！”陆然恨恨的说
宋阳看着陆然傻笑着——陆然还是心疼他的，无论他犯了多大的错，陆然真的都会包容他。
“你还有脸傻笑呢？打的不够疼是吧？为什么挨打？”
宋阳板起面孔，认真的说道：“因为做事儿没考虑后果。”
“还有呢？”
“……没了吧……”宋阳心跳快了一拍，难道陆然又要问谭莹的事儿？
“为什么你挨打张恒没挨打？”陆然追问道
宋阳没说话，他心里想这是因为陆然更偏向他一点，可这么厚脸皮的话他无论如何说不出口，万一不是这个原因呢？那不丢死人了。
“下次别想着再投机取巧了，你那点儿小把戏我一眼就能看穿。”陆然说道
——我擦，原来是因为这个，还好没把我想的说出来，这还不尴尬死。宋阳冰雪聪明，一下子明白了陆然指的是他为了减轻惩罚故意要求挨打，有点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明天自己上楼把今天这事儿记下，本儿还放在桌子上呢。”
“……好吧……”——妈的我明天一定把那本子藏到别的地方去
“你要不要去我宿舍将就一晚上？？这么晚了你回去别把你们宿舍的都吵醒了。”
宋阳心里想着那帮老贼们肯定还没睡呢，一个个比他还能折腾，吵醒个屁。嘴上却说道：“我还是回去吧，想换衣服，不然不舒服，我会小点儿声的，肯定不会打扰他们”
“您祖上是宫里的？规矩那么多。”
“哇塞您怎么知道的，我这姓儿还是太后赐的呢，我爷爷以前住中南海呀！”
“贫死你算了。”
下楼梯时，陆然很细心的牵着宋阳的胳膊带着他走，拽得很紧，生怕他一脚踩空
宋阳心里一暖，原来陆然都记得。
这刮风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儿，起码把雾霾都吹走了，宋阳抬起头，望着满天繁星，心里突然想起了自己哪盏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孔明灯。
“唉…..可惜了我的孔明灯，上面的愿望是不是不能实现了啊……”宋阳有点儿遗憾
“你写的什么愿望？”陆然问道
“啥？……哦我写的期末考个好成绩啊……”宋阳愣了一下
“你骗年级主任那套也拿来骗我？”陆然笑了
“切…我可没骗他。好成绩只是我众多愿望中的一个…其他的我才不告诉您呢……”
“不说拉倒，期末好好考，不然挨打！”
“妈呀大过年的您别说这不吉利的话！要不然接下来一年都挨打！”
“我正好锻炼锻炼臂力。”
风又起，宋阳冷的一哆嗦。陆然看了眼宋阳，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宋阳身上：“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一天到晚就知道耍酷，等老了以后有你们吃亏的。”
“您不是也只穿了件儿外套么还说我……”宋阳斜了陆然一眼，陆然脱去外套只剩下一件衬衫，比自己穿的还少，风一吹，衬衫贴在陆然身上显得他更加痩削。宋阳紧了紧那件明显大两号的外套，那里还残留着陆然的体温，暖在他身上，也暖在他心里。
陆然没解释什么，只是高昂着脖子，仿佛在说：“老子不怕冷。”
看着单薄的陆然，宋阳强忍着疼痛默默加快了步伐。
“裤子。”陆然用木尺敲了敲桌子。
宋阳咬咬牙，这种事情真是做一万遍也无法做到泰然自若。
“老师……能不能……”
“不能，这夜深人静的没人看你。”陆然打断了宋阳
宋阳却依然磨磨唧唧的，陆然等的不耐烦了，直接上手扒了宋阳的裤子，这让宋阳反倒松了口气，自己脱裤子真是太难了。
“扶好了啊。”陆然提醒道
“……啊？”
还没等宋阳反应过来，陆然嗖的一声抽下了第一下。宋阳下意识的狠狠抓住了桌子边儿。
——卧槽这姓陆的特么以前扔铅球的吧
陆然轻轻摁了摁宋阳的背，见宋阳稳住了身子，又挥手打了第二下。仅仅两下就让宋阳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嘶嘶的吸着气，咬着牙硬是没吭声，随后陆然又挥了十几下上来，宋阳心里陡然腾升出一种复杂的情感：凭什么？凭什么张恒罚的那么轻而我却在这里挨打？随后宋阳狠狠地晃了晃脑袋，想甩走这个可怕的想法，他知道这个想法于张恒，于陆然都是不公平的。
“委屈了？”陆然注意到宋阳的变化，停了一下，不过还没等宋阳回答，就又抽了下去。
宋阳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无法像小说中的主角一样内心感激的认为陆然这是为他好，认为自己挨打是应该的。宋阳想躲，想告诉陆然不公平，却开不了口，他潜意识认为也许这句话会为张恒招来更大的惩罚。
又打了几下，陆然停下了手，把尺子扔在了桌子上
“你呀，迟早为你这盲目的义气付出代价！”
宋阳还来不及消化这句话的意思，只意识到打完了，不用再疼了，他小心翼翼的提上裤子。还好，这次打的不是很重。
“要不是大新年的我真想把你打的下不来床！”陆然恨恨的说
宋阳看着陆然傻笑着——陆然还是心疼他的，无论他犯了多大的错，陆然真的都会包容他。
“你还有脸傻笑呢？打的不够疼是吧？为什么挨打？”
宋阳板起面孔，认真的说道：“因为做事儿没考虑后果。”
“还有呢？”
“……没了吧……”宋阳心跳快了一拍，难道陆然又要问谭莹的事儿？
“为什么你挨打张恒没挨打？”陆然追问道
宋阳没说话，他心里想这是因为陆然更偏向他一点，可这么厚脸皮的话他无论如何说不出口，万一不是这个原因呢？那不丢死人了。
“下次别想着再投机取巧了，你那点儿小把戏我一眼就能看穿。”陆然说道
——我擦，原来是因为这个，还好没把我想的说出来，这还不尴尬死。宋阳冰雪聪明，一下子明白了陆然指的是他为了减轻惩罚故意要求挨打，有点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明天自己上楼把今天这事儿记下，本儿还放在桌子上呢。”
“……好吧……”——妈的我明天一定把那本子藏到别的地方去
“你要不要去我宿舍将就一晚上？？这么晚了你回去别把你们宿舍的都吵醒了。”
宋阳心里想着那帮老贼们肯定还没睡呢，一个个比他还能折腾，吵醒个屁。嘴上却说道：“我还是回去吧，想换衣服，不然不舒服，我会小点儿声的，肯定不会打扰他们”
“您祖上是宫里的？规矩那么多。”
“哇塞您怎么知道的，我这姓儿还是太后赐的呢，我爷爷以前住中南海呀！”
“贫死你算了。”
下楼梯时，陆然很细心的牵着宋阳的胳膊带着他走，拽得很紧，生怕他一脚踩空
宋阳心里一暖，原来陆然都记得。
这刮风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儿，起码把雾霾都吹走了，宋阳抬起头，望着满天繁星，心里突然想起了自己哪盏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孔明灯。
“唉…..可惜了我的孔明灯，上面的愿望是不是不能实现了啊……”宋阳有点儿遗憾
“你写的什么愿望？”陆然问道
“啥？……哦我写的期末考个好成绩啊……”宋阳愣了一下
“你骗年级主任那套也拿来骗我？”陆然笑了
“切…我可没骗他。好成绩只是我众多愿望中的一个…其他的我才不告诉您呢……”
“不说拉倒，期末好好考，不然挨打！”
“妈呀大过年的您别说这不吉利的话！要不然接下来一年都挨打！”
“我正好锻炼锻炼臂力。”
风又起，宋阳冷的一哆嗦。陆然看了眼宋阳，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宋阳身上：“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一天到晚就知道耍酷，等老了以后有你们吃亏的。”
“您不是也只穿了件儿外套么还说我……”宋阳斜了陆然一眼，陆然脱去外套只剩下一件衬衫，比自己穿的还少，风一吹，衬衫贴在陆然身上显得他更加痩削。宋阳紧了紧那件明显大两号的外套，那里还残留着陆然的体温，暖在他身上，也暖在他心里。
陆然没解释什么，只是高昂着脖子，仿佛在说：“老子不怕冷。”
看着单薄的陆然，宋阳强忍着疼痛默默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