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联合文】《云海牧月记》

额。。泡泡~~俺家搭档很好很强大也很低调~~~~~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0 18:31:00 +0800 CST  
谢谢。年顶文啦~~~
(不过。。。溪月有被打入冷宫的趋势~~~)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0 18:32:00 +0800 CST  
牧海站在门后,起因结果,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并未出声阻拦。说实话,他也气不过月儿这样马虎糊涂。
可是,见了那尺子砸得极重,溪月的手总是落得低了些,又重新举起来,心下不忍,便踱步进来:“罢了!”
溪月咬着牙,不让呻吟从口中溢出,眼泪却落个不停,瞧见牧海进来仿佛找到救星般,乞怜地看着他。
账房先生听见少东家阻拦,却不买账:“少东家,这账房有账房的规矩,错了便是要打的。打他是为了他好,这账本儿,差一字便是千里,他差了整整一夜,得多少人白白忙碌这些日子。老爷账房也是这规矩,错一笔便是一戒尺,他错了这许的,我才打了他这几下,到哪儿都是说不过去的。” 
牧海脸色暗了暗,当年严伯也是这般样子,不禁冷下脸来:“我说了不算么?月儿是我打发来学学账目的,是卖给你家的学徒不成!老爷怎样,老爷将铺子交给我,我才是做主的!” 
溪月低着头嘴角溢着温柔的笑意,思及往事总多唏嘘,当初第一次见到牧海,他也是这般护着自己,那日被严伯按在春凳上打的死去活来,是牧海救了自己,两人才有了今日。
溪月的记忆力难有幸福的回忆,而有牧海的陪伴,点点滴滴的回忆里都是那么的甜蜜。
账房先生撂下尺子,瞧了牧海一眼,拂袖而去,踢踏之声,显然是穿过店面,去了铺子之外。
牧海不管那么多,将苏溪月拉到一旁,轻轻吹着红肿的手心。
“牧海,你不该来的。”溪月幽幽叹了声“你这样,先生日后哪还愿意教我。这本就是我该受的,此番坏了规矩,日后我更难做人了。” 
“以后好好做便是了。本就没什么的,谁稀罕他教?”牧海仍是吹着苏溪月的手心,轻轻地搁在自己怀里揉了揉,“回屋去,我给你擦点药,让他们摆饭。” 
溪月点点头,再看自己的左手,高高肿起,皆是暗红的淤痕,心道:先生真是厉害,下手可真是狠呐。都肿成这副模样,要真按着账面上打下来,自己这手便是废了。
进了房,牧海叫丫鬟打了盆冰凉的井水,指着道:“手浸一浸就不那么痛了。”
说罢在柜子里找出药膏,置于小几上,叫丫鬟来摆饭。
“牧海,我没事儿的。不过是挨了几下子,戒尺那么小。能疼到哪儿去,你莫要小题大做了。”溪月取笑他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0 21:39:00 +0800 CST  
作者没整理~~~所以没有更新~~~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2 19:39:00 +0800 CST  
牧海抿嘴笑了,看着几个静默的丫鬟将饭菜布了,皱了皱眉:“又是这些,叫他们再炒个清口的如何?” 
“少东家,您不当家不知油米贵,您再这般我便不吃了。”溪月赌气地撅着嘴甚是可爱
牧海应了,饭中半晌才道:“下午就甭去了,宽了衣歇歇吧、” 
晌午时分,日头大的很,牧海正打算宽了衣去屋里打个盹儿,却听前头热闹起来,张望了一眼,却叫他吓了一大跳。
账房先生正陪着牧老爷子来铺子里巡视呢。
牧海忙忙捉住了溪月,道:“若是老爷寻我,说睡了!” 
说罢,紧着进了房,将大衣裳解了,钻进帐中。
牧林,牧老爷子一早儿去本家店铺转悠的时候,便见着幼子店铺里的账房先生匆匆行来作揖:“老爷,小少爷的铺子我是做不来了!那儿的一个小伙计我都管不得,你说我往后这账房还如何做的?老爷子您且调我回大店吧。” 
牧老爷子一听便不乐意了,牧海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凡事能坐着不站着的主儿,怎么可能管到账房那儿去,思虑一番笑道:“秋账房,你可是咱家的元老了,牧海那孩子不懂事,冲撞了你别跟他一般计较。来咱一起去瞧瞧去,他若做错了,我一定狠狠教训那小子。”说着便往牧海店铺里奔了来。
在院儿里大致了解了情况,原来牧海宠个伙计宠的没边儿了,秋账房管教的厉害,牧海便沉不住气儿了,其实也不是多大个事儿。
这便朝牧海的屋子走了过来
本是老太太屋里,来贴身伺候牧海的丫鬟夏蝉却站在外廊上,见了老爷忙行礼:“少爷睡下了呢。” 
走到廊子里的时候却见一蓝衣少年恭立在牧海屋子门口,只是侧身也看得出是个芝兰玉树的人儿,虽是布衣穿在他身上却不见俗态,一头黑发如云逸下,脊背挺的笔直,瞧不见脸来,倒是远远散发出一种别样的气质来,想来他便是前头那些小厮口中的“娈奴”吧,瞧这模样,倒不似个做仆役的人儿。
“你是何人。”牧林一开口,那少年便转过身来,牧林却惊的倒抽一口冷气。
那少年一双剑眉飞入鬓角,英气的很,却生的一剪秋目连波含水,鼻若悬胆,口含朱丹生的好是俊朗。这样的妙人过的是以色侍人的生活,却叫牧林也不敢信。
只觉得他这副模样生的好是面善,不觉想起些往事,暗自唏嘘。
溪月见着牧老爷子唤他,赶紧走上前去,作揖拜道:“小的溪月拜见牧老爷子。” 
牧海躺在帐中,拥着锦被却有些透不过气来,全无本有的舒适平稳,再怎么想睡熟,却一闭上眼睛,就不由自主地侧耳倾听。
终于,远远的门外传来了苏溪月恭谨的声音,牧海往被褥中藏了些许,面朝里,双眼紧闭。
牧林深深看了少年一眼:“你叫溪月?姓什么?”
溪月低头回道:“小的没有姓,牧家买了我,我便姓牧。”
牧林皱了皱眉头:“嗯。牧海呢?”
“少东家在屋里小憩,方才睡下,这会儿该睡熟了吧。”溪月恭敬的回答。
牧海裹在撒金碧云流转被中,如意枕卧在颈下,十分不安逸,却也不想动一动,额上除了一层薄汗,心中一点底也未有,只得催促自己快些睡去。
却不能如愿,门吱呀一声,随即就是湘竹绵帘打起之声。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2 20:16:00 +0800 CST  
哇!泡泡你怎么可以这么聪明的!!!!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2 20:25:00 +0800 CST  
眼泪汪汪看着大家。。乃们真狠心。。怎么都想看我家牧海被打呢~~~~牧海那么好~~~呜呜呜~~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3 18:43:00 +0800 CST  
牧林抬脚去向屋里,隔着纱缦见幼子蒙着头,躲在被子里哆嗦着呢,唇边就含上了笑意,声音却是严厉:”牧海,滚起来。” 
牧林一出声,牧海却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气,在被子里向里轻轻一动,反而真的一动不动了;睡态安然。
牧林的脸上笑意渐敛,语声更是严厉:“牧海,别装了,快起来!若再不听话,可别怪爹不客气了。” 
牧海只得认命,从锦被中滚落出来,掀开帐子,趿上鞋。低着头蹭到已就坐的牧林脚边,贴膝跪下,腆着脸低声笑道:“爹。”
牧林摇摇头,牧海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听人闻音知道自己生气了,便乖觉的让人心疼,虎着脸道:“站起来,地上凉的,别跪着。” 
“不是爹让跪的么?”牧海低头说着,却撑着起身,大咧咧地往牧林腿上坐,三五岁的孩童一般,搂着牧林的脖子,一径撒娇。
牧林怒目一视:“站好了!” 
“不……”牧海甜笑,搂着牧林的脖子不放,“爹怀里暖和。” 
牧林冷冷瞪着牧海:“我让你站好了,听到没有?” 
牧海自知账房先生到底去告了状,爹不是来闲逛,是来兴师问罪的。只得讪讪地站起来,低着头不言语。
牧林见儿子站的端正,不再计较:“说说吧,秋先生上我这儿告状了,你端着少爷架子胡作非为呢?” 
“是,儿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牧海白眼瞥了瞥窗外,满不在乎地口吻说着,“多大点事情就跑到老爷哪里去告状,我真是怕死了。” 
牧林听了幼子这不以为是的口气有些恼火:“你怕了?我看你半点都不觉得自己错!秋先生做了那么多年,自是我们牧家的元老,教训个小伙计,还需你阻三推四的?” 
“是,我不该说。我在牧家又算什么呢?那管事的多的是,我多什么嘴。真该打。”牧海向后退了半步,冷嘲热讽。
牧林一听便恼了“嘭”的一声拍在床沿上,好不响亮,守在门外的溪月都听见了。
“牧海!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这少东家当的有名无实;跟老爷告状呢!”牧海却毫无畏惧,继续道:“今儿得罪了秋先生,老爷就兴师问罪来了。明儿得罪了春燕姐姐,太太也不能轻饶。后儿得罪了夏蝉姑姑,老太太再削了我半条命去。我可怕的丢了魂了。” 
牧林怎见得幼子这般说话,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
牧海见牧林不出声,自己也气鼓鼓地站在一边不再言语什么,侧头去瞧窗外的风景。
“说完了没有?”牧林沉声,脸上早无来时的轻松
“说完了。”牧海眼光不移,冷着声音回嘴。
“把那方红木板子拿来!”牧林目如利剑逼视幼子
牧海向后退了半步,下巴向下点了下,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却动也不动一下,满脸写着:看吧,兴师问罪来了吧。
“快点儿拿来,别考验你爹的耐性。”牧林厉声道
牧海侧立着不动,身上穿着软缎中衣,站久了在稍稍有些冷,冰冰地攥着自己的手,眼梢瞥着书架上那块红木板子。
牧林恨恨瞪着幼子:”你非要我动手才肯罢休么!“
牧海下唇微微翘起,行了几步,从书柜上取下来,距离极远地探手递给牧林,眼神不甘又委屈。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3 21:38:00 +0800 CST  
TO 泡泡:牧林同志已经很亲和了~~~对儿子也很不错了~~~

TO年:恭喜。。沙发。。似乎不是你的 ~~~今天抢吧

TO168楼兄台:您这楼真吉利!拜拜。。沾点好运气~~~

TO无言:任性是福气~~~

TO欢少:很好,很强大。希望SO YOU继续。继续。再继续~~~

TO扬扬:来了就好~~~握手~~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5 15:34:00 +0800 CST  
牧海无奈地站起身来,将衣服穿整齐,又唤了溪月端水来净面梳头,对着铜镜看看,算是满意了,才纵身而起,也往前头去了,一路和伙计说说笑笑,到了账房处,也是一脸的宁静融合;只是铁心不理秋先生一句,连眼梢也不肯抬一抬。
牧林瞧着幼子这般模样不由得摇摇头,叹了口气,带着邱先生往牧家主店里走去。
牧海倚在柜面上,张望着窗外一行人越走越远,苏溪月取了件大毛的锦缎藏蓝外袄给他披上,牧海视线停在窗外,自信道:“月儿,咱们要跟他们斗一斗了!” 
溪月淡笑着摇摇头:“牧海莫要胡闹,让老爷知道了,又要怪罪。” 
牧海转过脸来,双眼晶亮:“月儿,我们趁着夜黑风高,逃走吧!” 
溪月莫名地看着牧海:“逃?逃去哪儿?” 
牧海招招手,让苏溪月附耳过来,极轻道:“将柜上这些零零碎碎全收了,逃到哪去,都够开销个三年五年。” 
溪月惊异地张着嘴,半响没了声音,深深看了牧海一眼,摇摇头:“我逃不得。溪月的卖身契还在老爷手里攒着呢,若是逃了,老爷告了官,我便要躲躲藏藏过着流亡天涯的日子,一旦被抓着轻者杖责,重者便是要流放边疆的。牧海,你舍得?” 
“要不晚上咱俩回去,我帮你偷出来!”牧海似笑非笑,也不知是认真了还是只是逗着玩。
溪月瞥了他一眼,兀自转身欲走
牧海忙行了几步,拉住溪月:“罢了罢了。那我们只好让秋先生滚蛋了。” 
溪月回首颦眉:“为何?邱先生是老账房了,怎可轻易就让人走了?” 
“我们需要老账房么?”牧海笑语,“我信任你,不如你来当吧,月钱也多赚几个。” 
溪月凝眉冷语:“少东家,您言重了!溪月自知无此担当不敢枉图此职,以免日后有所疏漏,害人害己,让东家蒙损,叫吾等做下人的干了白活儿,还请少东家再做思虑。”言毕躬身向牧海作揖,退步而去。
牧林在回廊转弯处将这一出看的清楚,瞧见儿子在溪月这小子那儿碰了一鼻子灰,不禁觉得好笑,再看那拂袖而去的身影,神光流转,暗自叹然“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这溪月却是一个妙人。
牧海再度被讪讪驳回,在里间工房中耽搁了不足半个时辰,便回了房,叫人摆饭。
没尝几口,门外便有小厮说秋先生回来了,牧海不以为然。
溪月刚出了门便撞见了邱先生,当即弯腰行礼,却被邱先生冷嗤一声。
牧海在房里,等着溪月去端的一道汤,不想却得了秋先生回来这么个消息,当下便不悦,门口清晰可闻地声调道:“就说我乏了,也没脸见他。” 
溪月无奈,看着邱先生不善的面色只得陪着笑脸“先生,少东家身体微恙,您不若先请了吧。“
秋先生却冷哼了一声,别开溪月,抬手便敲门,一边道:“在下邱某……” 
牧海在房里打断了,用冷而充满讥讽的语调,恭敬道:“秋先生,今儿老爷赏了顿板子,我也没法爬起来,您请回了吧。” 
邱先生得了没趣,心下却有了计较,老爷这般打也多是打给他看的,哼,既然老爷给了台阶,他岂有不借坡下驴的道理,对房里道:“那,少爷好生养着,邱某不讨饶少东家了,先行告辞。”说罢恶狠狠看了溪月一眼,走了开去
未走出几步,牧海声音洪亮的继续道:“另外,秋先生,不怕您见笑,我这身子弱了,需要人伺候,溪月,这两天就不去账房了。” 
邱先生回头看了溪月一眼:”溪月,你觉得行么?“
溪月惶恐的摇摇头:“溪月不敢,明儿定会按时上账房向先生请安的。” 
牧海在房里没了声音。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5 20:52:00 +0800 CST  
TO 175楼兄台:溪月同学很可爱吧~~~

TO泡泡:你咋看溪月像软柿子捏?人明明是低调的柔弱。

TO小青鱼:嘿嘿。偶家宝宝是很可爱的~~~~偶家牧海更可爱~~~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5 21:42:00 +0800 CST  
逆风~~~~你潜水潜惯了~~~~
伤心中~~~~~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6 00:41:00 +0800 CST  
苍~你来我就满足了~~~~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6 00:41:00 +0800 CST  
TO锦彤:账房先生很可怜。。。一直演反派的。。。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6 00:42:00 +0800 CST  
玄月同学很可怜了~~~藕不忍心在折腾他了~~~~~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6 20:34:00 +0800 CST  
我比较喜欢看公主的《扬之水》~~~~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6 20:48:00 +0800 CST  
半晌,溪月端了汤进来,牧海懒懒地用调羹就着盆喝了一口,在溪月目瞪口呆哭笑不得之际,撂下碗筷,翻身上床趴着。
溪月替牧海盛了碗羹汤,递到他手中:“牧海,让你替我受委屈了。”说着眼内浮光辗转几欲落下
“你甭装,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牧海将碗放在炕沿上,闷闷道。
溪月颔首一笑:“你那点心思谁不知道!只是,有些事过犹不及,牧海如此聪颖,怎会不知。” 
“现如今,你也不跟我一伙了,我还有什么意思呢。” 
“牧海,委屈你了。有你在我便满足了,何须那些的虚无之数。”溪月说到动情处目中含泪
接过牧海手中空碗:“牧海,你伤的重不重?须得我替你上些药么?“
“你自己看么……”牧海别过头去,“你这样,便是白白受了罢。” 
溪月坐到床边,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枚瓷瓶,替牧海宽了衣裤,着眼看见那红肿的伤痕,眼中泪不禁点点洒落:“牧海,你何须为我至此!不值当的!” 
牧海忙翻身起了,将溪月揽进怀里:“罢了罢了,并不痛的。” 
溪月推开他:“牧海,别这样,会弄痛你的。罢了,我认了,你要如何便如何吧,我的一颗心纵是早死了,也被你的热血浇活了。”说着让牧海俯身趴着,在他伤处抹上药膏,却还和着自个儿的泪珠子,一同埋在了牧海的肌肤里。
牧海伏着,在摇曳的烛光下,渐渐疲乏,也睡去了,心中久久掂量着,明儿势必要护好月儿。
清晨,牧海便醒了,喝了几口粥,躲在工房里磨蹭了半日,便匆匆踱去账房门外。
溪月一早去了账房,见了邱先生低头作揖,却换来一记冷眼,无奈一笑,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应收的是金银,偏偏货也是金银,东一下西一下,很是琐碎。溪月绞尽脑汁对应,却一抬头,门边竟是个熟悉的身影,再放远了看,老爷竟在后。不由得一失手,一秤的碎银哗啦啦洒在地上。
溪月赶忙屈膝跪在地上拾掇起碎银子来,但是本就散碎的东西,撒了一地又岂是那么好捡的。
秋先生满面得意,信步而来,朗朗而言:“账房最忌丢钱丢物!手上没个准数,也敢吃这碗饭么?伸手!” 
牧海在门外瞧着,眉头一皱,从门口进去:“住手!”
溪月心中一紧,果然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老爷最是忌讳牧海这等任性偏帮的模样,偏偏凑着这么个一出,无奈摇摇头,继续捡拾着满地碎物
牧海自然是眉头一轩,脆生生地强词夺理:“我说秋先生,我将溪月送来跟你学学账房,您这架子倒不小!真拿自己当教书先生呢?手艺就是手艺,甭往高儿了抬自个儿,打什么骂什么?看的是我这东家的面子!” 
溪月赶紧拦了他的话口:“邱先生,是我的不是。您莫动气,我这就将这些碎银子收拾起来,若是少了漏了便从我工钱里扣。”说着瞪了牧海一眼,继续拾起碎银。
秋先生眼瞧着牧老爷无声无息站在门口,身后一众家丁也屏息而立,自然是有了准数:“那怎么能行,从你工钱里扣?你算那根葱?学徒教不好,就是师傅的错!还想日后无法无天连累了我不成?伸手!” 
溪月暗自咬牙,,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巾,将从地上拾起银子悉数送在帕子里。转身深看了邱先生一眼,伸出左掌,心中突然一动:“请先生责教,敢问,先生要规的是方还是圆呢?” 
“规矩就是方圆!你提出这个,岂不是可笑?”秋先生抡起戒尺,重重抽打了两下,手心立刻肿胀起来。
溪月咬牙苦忍,心道,这邱先生过是睚眦必报之人,下手实在狠毒,只觉得手掌上痛的直入心底。但是嘴角却挂着嘲弄的笑意。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6 21:19:00 +0800 CST  
O(∩_∩)O~。。。要对我家溪月有信心嘛~~~~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6 21:59:00 +0800 CST  
抱抱小青鱼~~~溪月同学正在慢慢建立气场~~~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6 23:07:00 +0800 CST  
牧海情急,不由得脱口而出:“秋先生,您会主店去吧,我用不起您。” 
溪月恨恨瞪了牧海一眼,皱眉,那些痛本就熬的辛苦,还要应付牧海实在太累:”少,少东家,是溪月的错,先生罚的是。。是。我该受的。” 
秋先生不急不躁:“我拿的是老爷的工钱,老爷派我来料理少爷的店,就少不了得罪。少爷让我走,自去请老爷定夺了,邱某一时也不多留。” 
牧林在屏风后头冷眼瞧着众人,最终却将视线锁在了溪月身上,他的那句话叫他心中一惊,“规的是方还是圆?”,再看他受责时痛苦颦眉却不留泪,倒是有几分骨气。宽步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不错!邱先生是我请来的,还轮不到你牧海来定夺先生的去留。” 
“那我走!”牧海一拂袖,拉起溪月的右手。
溪月见着牧老爷子出来便是一惊,急忙挣脱了牧海的手,俯首跪了下来:“老爷!”
牧海保持着转身的姿势,对溪月的反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牧林看看儿子一脸愤然的表情便知道,昨儿个教训他的都忘了去,瞅着溪月乖觉的伏在地上也不好发作,便佯作不知对邱先生道:“先生,这是怎么了?” 
邱先生正色:“回老爷的话,溪月毛手毛脚,账上出错甚多,在下要教训,少爷不让。” 
“哼!既然错了就该打,牧海,昨天我怎么跟你说的!又来胡闹。”看了溪月一眼,踱步坐在太师椅上,又点点旁边儿的位子:“牧海,坐这儿来。” 
“不必。”牧海一拧,皱眉道:“老爷教训人,我没有说话的份儿,也不敢站这儿碍眼。儿子告退。”
说罢抬腿就要走。
“哼!你敢!你走出这里一步。我便将这奴才活活打死。你信也不信!”牧老爷子怒道,“过来,坐这儿!” 
一股热泪夺眶,牧海强忍着伸手抹了,才缓步走来,椅子搬远了些许,才怔怔落座。
牧林见儿子坐定身边,便对一旁的小厮吩咐道:“去,搬张春凳来,今儿我就坐这儿,先生给我狠狠的教训,看谁敢拦着。” 
牧海坐在一旁,神色茫然,或是低头目视地面,或是转脸向窗外,。
众人听着老爷吩咐,片刻便搬来了一张春凳,邱先生掂着戒尺,似笑非笑地看着溪月:“溪月,还要我请你么?”
溪月恨恨咬牙,朝牧老爷子一拜:“老爷,一会儿领了先生责罚,可否让溪月问一问题。”
牧老爷子点头:“行!要问问题可以,多领十戒尺,你需知道凡事都是有代价的。”说着眼睛瞟向了一旁坐着的儿子。
溪月顿首:“谢老爷。”再朝邱先生一拜“溪月有过,请先生责罚。”
如果太多的无奈便不是无奈,而是落寞。
溪月在落寞里沉寂的太久,甚至已经觉不出无奈是何滋味,翻身趴在春凳上,浅闭着双目等待承受痛苦。
这时牧老爷子挑眉道:“先生,去了他的衣裤,再打!今儿非得让他知道,肆意妄为是何结果。”转头探向牧海,见他双目中已含泪水,“邱先生,先打他二十戒尺。让他张长记性。” 
邱先生毫不含糊,握住戒尺后端,高高举起,兜着风重重抽在溪月身后。啪的一声惊人心魄,牧海靠在椅子上,仿佛被钉在上面一样,微合双眼,视线却不能躲开。
邱先生轻车熟路,一排伤痕凛冽而至,一道压着一道,裸露的肌肤显示泛起一阵青白,随即通红。
牧海不敢再看溪月,每每板子落下时,溪月痛的浑身一颤,细密的冷汗在他额头上攒着,不多时便点点滴滴印在了春登上,浅浅打湿了一片。邱先生太狠了,才不过十下,月儿的臀上已无一出白皙,从腰及腿大片的红肿,道道戒尺刻下的僵痕怎么都化不开。月儿趴在春凳上那么无助,自己却什么都帮不到他,眼泪匀湿了脸颊,别过头不敢再看。
秋先生全无感触,手下的学徒向来没什么资格和师傅叫板,碰上这样个有后台撑腰的,不好好教训,灭了嚣张气焰,更待何时?
想着,便将拿尺子高高举起,一下一下抽叠在原本已经胀痛的伤痕上,一下重过一下。

楼主 蓝蝶依依  发布于 2009-11-17 19:59:00 +0800 CST  

楼主:蓝蝶依依

字数:22463

发表时间:2009-11-01 09:0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3-08 23:22:42 +0800 CST

评论数:23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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