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凉.忆（现代父子，反虐）
第十二章 一夜白头
“爸，我们回家吧”，孔润泽看向满脸疲惫的父亲，心中的英雄竟一夜白了头，泪水再次留下。
“儿子…”，许久没有这么叫过孔润泽了，孔见远此时只觉得什么都不在重要了，名与利再高又如何，还不是挽留不住妻子和女儿，如今唯一的亲人又是这样，十字路口，该如何选择？
“听话好么？不论结果是什么，都有爸在呢，别放弃行吗？”语气中充满了请求，什么面子，什么父亲的威严，在孔见远心理现在都不在重要了，最深的爱，不想失去。
“爸……我…不能”，姐姐的事我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治疗，如果我好了，那对姐姐多不公平，孔菲的事在孔润泽心中永远是痛，最痛的恨，是他自己给自己的。
“儿子，放过自己吧”，孔见远拉过儿子的手，想给他一些温暖和安慰。
“我忘不了…”，沉痛的往事，如何忘记。
举得起放得下的叫举重，举得起放不下的叫负重，过去的真能过去，现在的就真的是现在了吗?
有些事，不经意也会想起;有些回忆，白发苍苍也无法忘记;有些伤口，别人永远看不见，因为它就在你的心里深藏。
“好，那我们回家…”，孔见远不想惹得儿子生气，也不想他在陷入回忆，权宜之计只好先带他回去。
再次回到家里的孔润泽放松了很多，他终于不用再苦苦隐瞒了，不用每天提心吊胆。
“儿子，你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孔见远拿着一个毯子盖在了孔润泽的腿上。
“您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孔润泽惊奇的看向父亲，印象中父亲很忙，从小到大都是姐姐陪着他，照顾他。
“第一次”，孔见远笑了，他从来没有做过，为了儿子，他愿意试一试，而且说之前他在自己卧室已经看很久做菜的有关视频了，感觉很简单，不难。
“啊………”，孔润泽心想那能吃吗。
“怎么了？信不过你爸？”，孔见远看着儿子的反正就想笑，这小子。
“没，没有，您随便做点吧”，要求是真不敢提，他觉得父亲根本做不出来。
“那好，等着…”，孔见远笑嘻嘻的走向厨房。
孔润泽的视线跟随着父亲，现在眼前的还是那个名声赫赫的名医孔见远么。
町哐噼辣啪辣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客厅，孔见远在厨房忙忙碌碌，汗流浃背，想不到做菜这么费劲，不是糊了就是太淡要不然就是没熟。
客厅的孔润泽倒是心情极好，听着厨房的声音，脑补着父亲在里面狼狈的样子，笑出了声音，突然想拿起手机，去拍下这个画面。
“别进来，别进来，快出去……”孔见远见儿子走了进来，里面乌烟瘴气，儿子有哮喘，这里实在是不适合儿子。
“咳…咳…”，这么呛的环境，爸是怎么呆的，果然还是爸厉害，孔润泽拍了照片，急忙走了出去，他也很担心自己的哮喘会发作。
一顿带有父爱的晚饭，失败了……后来父子俩还是叫了外卖，以前孔菲在世的时候可以给孔润泽做饭，如今…还是请个保姆吧，儿子的身体，总吃外面实在是不妥。
“明天爸去请一个保姆”。
“您明天不去工作么？”。
“不去了，陪你…”。
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老，何必为难自己，有时一念放下，会万般自在。
“爸，我们回家吧”，孔润泽看向满脸疲惫的父亲，心中的英雄竟一夜白了头，泪水再次留下。
“儿子…”，许久没有这么叫过孔润泽了，孔见远此时只觉得什么都不在重要了，名与利再高又如何，还不是挽留不住妻子和女儿，如今唯一的亲人又是这样，十字路口，该如何选择？
“听话好么？不论结果是什么，都有爸在呢，别放弃行吗？”语气中充满了请求，什么面子，什么父亲的威严，在孔见远心理现在都不在重要了，最深的爱，不想失去。
“爸……我…不能”，姐姐的事我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治疗，如果我好了，那对姐姐多不公平，孔菲的事在孔润泽心中永远是痛，最痛的恨，是他自己给自己的。
“儿子，放过自己吧”，孔见远拉过儿子的手，想给他一些温暖和安慰。
“我忘不了…”，沉痛的往事，如何忘记。
举得起放得下的叫举重，举得起放不下的叫负重，过去的真能过去，现在的就真的是现在了吗?
有些事，不经意也会想起;有些回忆，白发苍苍也无法忘记;有些伤口，别人永远看不见，因为它就在你的心里深藏。
“好，那我们回家…”，孔见远不想惹得儿子生气，也不想他在陷入回忆，权宜之计只好先带他回去。
再次回到家里的孔润泽放松了很多，他终于不用再苦苦隐瞒了，不用每天提心吊胆。
“儿子，你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孔见远拿着一个毯子盖在了孔润泽的腿上。
“您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孔润泽惊奇的看向父亲，印象中父亲很忙，从小到大都是姐姐陪着他，照顾他。
“第一次”，孔见远笑了，他从来没有做过，为了儿子，他愿意试一试，而且说之前他在自己卧室已经看很久做菜的有关视频了，感觉很简单，不难。
“啊………”，孔润泽心想那能吃吗。
“怎么了？信不过你爸？”，孔见远看着儿子的反正就想笑，这小子。
“没，没有，您随便做点吧”，要求是真不敢提，他觉得父亲根本做不出来。
“那好，等着…”，孔见远笑嘻嘻的走向厨房。
孔润泽的视线跟随着父亲，现在眼前的还是那个名声赫赫的名医孔见远么。
町哐噼辣啪辣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客厅，孔见远在厨房忙忙碌碌，汗流浃背，想不到做菜这么费劲，不是糊了就是太淡要不然就是没熟。
客厅的孔润泽倒是心情极好，听着厨房的声音，脑补着父亲在里面狼狈的样子，笑出了声音，突然想拿起手机，去拍下这个画面。
“别进来，别进来，快出去……”孔见远见儿子走了进来，里面乌烟瘴气，儿子有哮喘，这里实在是不适合儿子。
“咳…咳…”，这么呛的环境，爸是怎么呆的，果然还是爸厉害，孔润泽拍了照片，急忙走了出去，他也很担心自己的哮喘会发作。
一顿带有父爱的晚饭，失败了……后来父子俩还是叫了外卖，以前孔菲在世的时候可以给孔润泽做饭，如今…还是请个保姆吧，儿子的身体，总吃外面实在是不妥。
“明天爸去请一个保姆”。
“您明天不去工作么？”。
“不去了，陪你…”。
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老，何必为难自己，有时一念放下，会万般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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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利一下我的另一个文，古风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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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父子。
现代父子。
第十三章 最柔软的东西是情感
待儿子睡着后，孔见远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印志明，他总觉得印志明比他有经验一些，比他更知道如何做一个父亲。
“见远啊，这都几点了，什么事啊？”电话的竟一头，印志明迷糊的接起了电话。
“志明啊，我遇到问题了，想不明白，更不知道怎么去劝他”，孔见远回到卧室，坐在床边，手不停的摸头，那一头白发，他也没有染回来。
“你儿子的事吧，说说看”。
“这孩子，原来治好的哮喘在我赶他离开家后竟然又犯了，而且没有告诉我，还有他……得了脑瘤，确不肯手术…”，孔见远越说越觉得闹心，心烦意乱。
电话中一阵沉默，孔见远的话与经历仿佛就是印志明与印俊霖的曾经，此时孔见远的心情，他最懂了。
“见远，必须要让孩子去手术，他现在回到你身边了吗？”，印志明十分同情孔见远，这样的生离死别他亲身经历过，很恐怖，很无力，庆幸的是最后天他的儿子活了下来，现在他同样希望他的老友孔见远也能如他一样幸运。
“志明啊，这孩子现在真别扭着呢，他放不下他姐姐的事啊，哎………”父母的无奈，只有自己当了父母后，才懂。
“你好好开导开导孩子，和他好好聊一聊，别什么事都不说，父子俩面子一点都不重要”，就这样孔见远与印志明谈了很久，放下电话，孔见远揉了揉眼睛，明天一定要与他谈一谈。
清晨，打开窗户，一股新鲜空气迎面扑来，伴随着一缕缕金色的光芒，太阳出来了。
“最近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找我”，孔见远起来后先是给医院打了电话，随后出门买了早餐，又染了头发，染回来是不想儿子看着内疚。
“爸…”孔润泽穿着黑色的衬衫氏睡衣走了出来。
“醒了，来，过来吃饭…”。
“哦……爸……”，孔润泽看到了父亲的头发……
“染回来了，来，吃吧”。
孔见远和孔润泽吃过早餐后，孔润泽想帮忙收拾，孔见远本想着拒绝，又一想到怕儿子多心，便同意了。
“儿子，我们今天去看房子吧”。
“房子？”孔润泽一脸疑惑。
“对，我们搬家，重新开始生活”。
“爸……我……”孔润泽听出了父亲的意思。
“儿子，你想丢下爸一个人？爸知道你恨自己，可是儿子有些事我们左右不了，已经发生的你在后悔也没有意义，只能不断的折磨自己，你姐姐和你妈妈一定也不希望你这样，她们那么爱你，你忍心？你姐姐临终交代你的，你都不记得了？那爸帮你回忆回忆……”。
“爸…………”，孔润泽不想回忆那些往事。
“你姐姐临终说：她不恨你，她希望你不要怪自己，不要钻牛角尖，要替她尽孝，要好好的活着，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对不起……”，这大概是孔润泽再姐姐去世后，说的最多的话了。
“爸不想听你的对不起，你姐姐和你妈妈也不想听，该如何选择，爸听你的答案，但是你知道必要的时候爸会强制带你去，你好好想想”。
在人生的舞台上，没有彩排的戏；在人生的道路上，没有重走的路，不要让一个糟糕时刻，毁掉一连串美好时光，世上最坚硬的物质是思想，而最柔软的东西是情感。
回到房间的孔润泽，静静的思考着………
待儿子睡着后，孔见远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印志明，他总觉得印志明比他有经验一些，比他更知道如何做一个父亲。
“见远啊，这都几点了，什么事啊？”电话的竟一头，印志明迷糊的接起了电话。
“志明啊，我遇到问题了，想不明白，更不知道怎么去劝他”，孔见远回到卧室，坐在床边，手不停的摸头，那一头白发，他也没有染回来。
“你儿子的事吧，说说看”。
“这孩子，原来治好的哮喘在我赶他离开家后竟然又犯了，而且没有告诉我，还有他……得了脑瘤，确不肯手术…”，孔见远越说越觉得闹心，心烦意乱。
电话中一阵沉默，孔见远的话与经历仿佛就是印志明与印俊霖的曾经，此时孔见远的心情，他最懂了。
“见远，必须要让孩子去手术，他现在回到你身边了吗？”，印志明十分同情孔见远，这样的生离死别他亲身经历过，很恐怖，很无力，庆幸的是最后天他的儿子活了下来，现在他同样希望他的老友孔见远也能如他一样幸运。
“志明啊，这孩子现在真别扭着呢，他放不下他姐姐的事啊，哎………”父母的无奈，只有自己当了父母后，才懂。
“你好好开导开导孩子，和他好好聊一聊，别什么事都不说，父子俩面子一点都不重要”，就这样孔见远与印志明谈了很久，放下电话，孔见远揉了揉眼睛，明天一定要与他谈一谈。
清晨，打开窗户，一股新鲜空气迎面扑来，伴随着一缕缕金色的光芒，太阳出来了。
“最近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找我”，孔见远起来后先是给医院打了电话，随后出门买了早餐，又染了头发，染回来是不想儿子看着内疚。
“爸…”孔润泽穿着黑色的衬衫氏睡衣走了出来。
“醒了，来，过来吃饭…”。
“哦……爸……”，孔润泽看到了父亲的头发……
“染回来了，来，吃吧”。
孔见远和孔润泽吃过早餐后，孔润泽想帮忙收拾，孔见远本想着拒绝，又一想到怕儿子多心，便同意了。
“儿子，我们今天去看房子吧”。
“房子？”孔润泽一脸疑惑。
“对，我们搬家，重新开始生活”。
“爸……我……”孔润泽听出了父亲的意思。
“儿子，你想丢下爸一个人？爸知道你恨自己，可是儿子有些事我们左右不了，已经发生的你在后悔也没有意义，只能不断的折磨自己，你姐姐和你妈妈一定也不希望你这样，她们那么爱你，你忍心？你姐姐临终交代你的，你都不记得了？那爸帮你回忆回忆……”。
“爸…………”，孔润泽不想回忆那些往事。
“你姐姐临终说：她不恨你，她希望你不要怪自己，不要钻牛角尖，要替她尽孝，要好好的活着，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对不起……”，这大概是孔润泽再姐姐去世后，说的最多的话了。
“爸不想听你的对不起，你姐姐和你妈妈也不想听，该如何选择，爸听你的答案，但是你知道必要的时候爸会强制带你去，你好好想想”。
在人生的舞台上，没有彩排的戏；在人生的道路上，没有重走的路，不要让一个糟糕时刻，毁掉一连串美好时光，世上最坚硬的物质是思想，而最柔软的东西是情感。
回到房间的孔润泽，静静的思考着………
第十四章 梦里
一直在自己房间的孔润泽，不知何时睡着了，孔见远敲门后见没有回应，焦急的走进了儿子的房间，见儿子是睡着了，才放心，小心翼翼的给儿子盖了被子，拉上了窗帘，才离开。
这夜孔润泽第一次梦到了早已天人永隔的姐姐孔菲，梦里姐姐还是那么端庄美丽优雅，她就坐在钢琴边，弹奏着愉快的曲子，孔润泽就静静的聆听着，欣赏着。
一曲完毕，孔菲看向孔润泽，微笑挥手，示意孔润泽过来。
“姐”，许久未叫的字。
“小泽，你忘了姐姐的话了吗？”孔菲摸了摸孔润泽的头，他们姐弟感情一直很好，小的时候孔菲每天带着弟弟上学，先送弟弟去班级，随后才会回到自己的班级，弟弟喜欢吃的她都会让给弟弟，弟弟的身边总有姐姐的身影，弟弟喜欢玩的姐姐都会陪着，不管自己是否感兴趣，为了弟弟都无所谓。
“姐，都是我的错，是我该了你，我应该受到惩罚的”，姐姐的事永远都是孔润泽心中的刺，他恨自己，永远无法原谅自己，这一生，他怕是都要活在愧疚中了。
“小泽，这不怪你，如果是我，我也会慌张的，这很正常，姐姐不怪你，你不要有负担，放过你自己，行吗？”，孔菲拉住了孔润泽紧张的双手。
“还疼吗？”。
“不疼，姐，我不怪爸的”，孔润泽知道姐姐问的事他的双手。
“那你和姐说说，你为什么不怪爸爸？”。
“他是父亲呀，他给了我生命，我的命都是他的，而且是我的错，我害了你，也连累了爸，他生气是正常的，就算他不废了我的双手，我自己也会废了自己的双手，就算他不赶我走，我自己也会离开，我没有脸面对”，孔润泽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因为有亲情，因为有血缘，因为是最亲的人，所以你不恨，你理解，是么？”。
孔润泽点了点头。“所以，姐姐也是一样的，小泽放过你自己好么，去手术，勇敢一些，别让姐姐生气，如果你逃避，姐姐会很生气，姐姐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姐………”。
“小泽最乖了，是不是？姐姐的话小泽一定会听的”，孔菲再次优雅的微笑了。
“好，姐你放心，我会去的”，孔润泽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
“乖，小泽还想听什么曲子，姐姐谈给你听”。
梦中的孔润泽，是幸福的，他再次见到了姐姐，留下的眼泪，湿了枕头。
第二天，孔润泽醒来后，起床拉开窗帘，一缕阳光照在身上，不自觉的想起了昨晚的梦，“姐，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会去”。
开门，走向父亲的房间，敲门等待父亲的回应。
“爸，手术的事，您安排吧，我同意了”，孔见远开门后，屋里的阳光照在了孔润泽的脸上。
孔见远听到了儿子的话，开心的笑了，如释重负，儿子终于同意了。
“走，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孔见远一点都不想在耽误，作为医生，争分夺秒，早一些机会就大一些。
“爸，爸……您快停下，您，还穿着睡衣呢”。
孔见远听了儿子的才想起来，自己还未换衣服，未曾洗漱，如果这个样子去医院，真是闹了笑话。
朝阳把它的光芒照向大地，新的一天，开始了，这一天无论是喜是悲，都应珍惜，毕竟明天和意外，不知哪个会先来，有多少人渴望活着，却被无情的病魔带走了生命，又有多少人明明活的很好，却不知珍惜。
人这一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人身难得今已得，应好好珍惜才对。
一直在自己房间的孔润泽，不知何时睡着了，孔见远敲门后见没有回应，焦急的走进了儿子的房间，见儿子是睡着了，才放心，小心翼翼的给儿子盖了被子，拉上了窗帘，才离开。
这夜孔润泽第一次梦到了早已天人永隔的姐姐孔菲，梦里姐姐还是那么端庄美丽优雅，她就坐在钢琴边，弹奏着愉快的曲子，孔润泽就静静的聆听着，欣赏着。
一曲完毕，孔菲看向孔润泽，微笑挥手，示意孔润泽过来。
“姐”，许久未叫的字。
“小泽，你忘了姐姐的话了吗？”孔菲摸了摸孔润泽的头，他们姐弟感情一直很好，小的时候孔菲每天带着弟弟上学，先送弟弟去班级，随后才会回到自己的班级，弟弟喜欢吃的她都会让给弟弟，弟弟的身边总有姐姐的身影，弟弟喜欢玩的姐姐都会陪着，不管自己是否感兴趣，为了弟弟都无所谓。
“姐，都是我的错，是我该了你，我应该受到惩罚的”，姐姐的事永远都是孔润泽心中的刺，他恨自己，永远无法原谅自己，这一生，他怕是都要活在愧疚中了。
“小泽，这不怪你，如果是我，我也会慌张的，这很正常，姐姐不怪你，你不要有负担，放过你自己，行吗？”，孔菲拉住了孔润泽紧张的双手。
“还疼吗？”。
“不疼，姐，我不怪爸的”，孔润泽知道姐姐问的事他的双手。
“那你和姐说说，你为什么不怪爸爸？”。
“他是父亲呀，他给了我生命，我的命都是他的，而且是我的错，我害了你，也连累了爸，他生气是正常的，就算他不废了我的双手，我自己也会废了自己的双手，就算他不赶我走，我自己也会离开，我没有脸面对”，孔润泽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因为有亲情，因为有血缘，因为是最亲的人，所以你不恨，你理解，是么？”。
孔润泽点了点头。“所以，姐姐也是一样的，小泽放过你自己好么，去手术，勇敢一些，别让姐姐生气，如果你逃避，姐姐会很生气，姐姐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姐………”。
“小泽最乖了，是不是？姐姐的话小泽一定会听的”，孔菲再次优雅的微笑了。
“好，姐你放心，我会去的”，孔润泽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
“乖，小泽还想听什么曲子，姐姐谈给你听”。
梦中的孔润泽，是幸福的，他再次见到了姐姐，留下的眼泪，湿了枕头。
第二天，孔润泽醒来后，起床拉开窗帘，一缕阳光照在身上，不自觉的想起了昨晚的梦，“姐，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会去”。
开门，走向父亲的房间，敲门等待父亲的回应。
“爸，手术的事，您安排吧，我同意了”，孔见远开门后，屋里的阳光照在了孔润泽的脸上。
孔见远听到了儿子的话，开心的笑了，如释重负，儿子终于同意了。
“走，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孔见远一点都不想在耽误，作为医生，争分夺秒，早一些机会就大一些。
“爸，爸……您快停下，您，还穿着睡衣呢”。
孔见远听了儿子的才想起来，自己还未换衣服，未曾洗漱，如果这个样子去医院，真是闹了笑话。
朝阳把它的光芒照向大地，新的一天，开始了，这一天无论是喜是悲，都应珍惜，毕竟明天和意外，不知哪个会先来，有多少人渴望活着，却被无情的病魔带走了生命，又有多少人明明活的很好，却不知珍惜。
人这一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人身难得今已得，应好好珍惜才对。
第十五章 最深的爱
“听说孔主任的儿子得了脑瘤，住院了”，护士台一个小护士与另外几个交头接耳。
“你是说孔润泽啊，他之前还是我们这里的医生呢”，另一个护士接话到。
“传言孔主任和孔润泽的关系不是好么？”第三个护士。
“怎么可能，你没看到这几天孔主任都没来上班嘛，这昨天来了整个人都苍老了”，几个护士不停的八卦着。
“儿子，这次爸亲自给你手术，你放心，别紧张”，孔见远递给了坐在病床沙发上的儿子一个苹果。
“爸，我不想吃”，孔润泽自小就不喜欢水果。
“儿子听话，不爱吃也得吃一些，不行你就吃几口，剩下的给爸”，孔见远难得的哄了孔润泽，以前孔见远总觉得孔润泽是男孩子，应该有男孩子的样子，对儿子也比较严格，这种哄的方式，他还是第一次，如今儿子的病后，他改变了很多，其中也少不了印志明的功劳。
孔润泽接过孔见远手中的苹果，有些差异，这是怎么了，如今这个样子不是只有对姐姐的时候才会，孔润泽从小到大并没有记恨过父亲，他也觉得男孩子不应该和女孩子一样，那样太过矫情，他不喜欢。
“儿子，等你好了爸带你去你印叔叔家，他家的儿子和你年纪相仿”，父子俩在病房闲聊了起来。
“就是以前您常说的您的那个发小？”孔润泽一边吃苹果，一边与父亲闲聊。
“对，前段日子，我和他碰到了，又恢复了联系，等你好了，爸带你去”。
孔润泽微笑着答应了……铛…铛…铛…敲门声响起，护士拿着打点滴用的东西走了进来。
“孔主任，需不需在胳膊上下一个，以后会打很多点滴，每天都扎手背的话……”护士一边准备一边说着。
“我来下吧”，护士不说孔见远也会说，他是医生，很多东西，他都懂。
“儿子…”孔见远走过来接下了护士手中的工作，看向孔润泽。孔润泽再次微笑着同意了，作为曾经是医生的他，自然也明白。
孔润泽的手术定在了第二天，很急，孔见远不想再耽误下去，外一肿瘤是恶性的，也好早做准备，期间印志明来过电话，询问了情况，并安慰了孔见远，和他说了当时自己儿子手术前后他的心理历程。
很快，第二天到了，这天孔润泽早早的起来，梳洗了一番，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头发，苦笑了一下，要说再见了，姐姐当时一定比我更难受，毕竟头发对于女孩子来说很重要。
“儿子…”，孔见远叫了一下镜子前摸着自己头发的孔润泽，这样的事他已经经历俩次了，内心在波动也不能表现出来，他是儿子的肩膀，他必须坚强。
“爸…”孔润泽看向父亲的同时，也看到了父亲手中的剃头工具，心忽然堵的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着。
“儿子，你恨不恨爸爸？”孔见远开始给儿子剃头。
“不恨”，孔润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恨过孔见远。
“是爸爸让你失去了做医生的资格，是爸爸让你哮喘再次发作，你应该恨爸爸，爸爸为了自己还将你送走，而且那个地方根本不适合你居住…是爸爸………”
“爸，您别说了，我真的不恨，您废了我的双手是因为我犯了大错了，是我的原因和您无关，我的哮喘发作也是我自找的，您送我离开的时候您并不知道我的情况，所以您别自责，我已经对不起姐姐了，我不想……”
“好，咱不说了，不说了”，谈话间，头发已经剃完，孔见远看向光头的儿子，流下了心疼的泪水。孔润泽亦是眼眶湿润，强忍着眼泪。
手术室外没有亲属等待，他们父子俩只剩下彼此了，原本幸福的一家四口，早已支离破碎。
手术室内，孔润泽躺在手术台上，表面看上去很平静，可是内心呢？孔见远穿着手术服，准备着，纵使身历百战的他，也免不了紧张，本来是规定不得给亲属做手术，可依着孔见远的地位，打破规矩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听说孔主任的儿子得了脑瘤，住院了”，护士台一个小护士与另外几个交头接耳。
“你是说孔润泽啊，他之前还是我们这里的医生呢”，另一个护士接话到。
“传言孔主任和孔润泽的关系不是好么？”第三个护士。
“怎么可能，你没看到这几天孔主任都没来上班嘛，这昨天来了整个人都苍老了”，几个护士不停的八卦着。
“儿子，这次爸亲自给你手术，你放心，别紧张”，孔见远递给了坐在病床沙发上的儿子一个苹果。
“爸，我不想吃”，孔润泽自小就不喜欢水果。
“儿子听话，不爱吃也得吃一些，不行你就吃几口，剩下的给爸”，孔见远难得的哄了孔润泽，以前孔见远总觉得孔润泽是男孩子，应该有男孩子的样子，对儿子也比较严格，这种哄的方式，他还是第一次，如今儿子的病后，他改变了很多，其中也少不了印志明的功劳。
孔润泽接过孔见远手中的苹果，有些差异，这是怎么了，如今这个样子不是只有对姐姐的时候才会，孔润泽从小到大并没有记恨过父亲，他也觉得男孩子不应该和女孩子一样，那样太过矫情，他不喜欢。
“儿子，等你好了爸带你去你印叔叔家，他家的儿子和你年纪相仿”，父子俩在病房闲聊了起来。
“就是以前您常说的您的那个发小？”孔润泽一边吃苹果，一边与父亲闲聊。
“对，前段日子，我和他碰到了，又恢复了联系，等你好了，爸带你去”。
孔润泽微笑着答应了……铛…铛…铛…敲门声响起，护士拿着打点滴用的东西走了进来。
“孔主任，需不需在胳膊上下一个，以后会打很多点滴，每天都扎手背的话……”护士一边准备一边说着。
“我来下吧”，护士不说孔见远也会说，他是医生，很多东西，他都懂。
“儿子…”孔见远走过来接下了护士手中的工作，看向孔润泽。孔润泽再次微笑着同意了，作为曾经是医生的他，自然也明白。
孔润泽的手术定在了第二天，很急，孔见远不想再耽误下去，外一肿瘤是恶性的，也好早做准备，期间印志明来过电话，询问了情况，并安慰了孔见远，和他说了当时自己儿子手术前后他的心理历程。
很快，第二天到了，这天孔润泽早早的起来，梳洗了一番，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头发，苦笑了一下，要说再见了，姐姐当时一定比我更难受，毕竟头发对于女孩子来说很重要。
“儿子…”，孔见远叫了一下镜子前摸着自己头发的孔润泽，这样的事他已经经历俩次了，内心在波动也不能表现出来，他是儿子的肩膀，他必须坚强。
“爸…”孔润泽看向父亲的同时，也看到了父亲手中的剃头工具，心忽然堵的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着。
“儿子，你恨不恨爸爸？”孔见远开始给儿子剃头。
“不恨”，孔润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恨过孔见远。
“是爸爸让你失去了做医生的资格，是爸爸让你哮喘再次发作，你应该恨爸爸，爸爸为了自己还将你送走，而且那个地方根本不适合你居住…是爸爸………”
“爸，您别说了，我真的不恨，您废了我的双手是因为我犯了大错了，是我的原因和您无关，我的哮喘发作也是我自找的，您送我离开的时候您并不知道我的情况，所以您别自责，我已经对不起姐姐了，我不想……”
“好，咱不说了，不说了”，谈话间，头发已经剃完，孔见远看向光头的儿子，流下了心疼的泪水。孔润泽亦是眼眶湿润，强忍着眼泪。
手术室外没有亲属等待，他们父子俩只剩下彼此了，原本幸福的一家四口，早已支离破碎。
手术室内，孔润泽躺在手术台上，表面看上去很平静，可是内心呢？孔见远穿着手术服，准备着，纵使身历百战的他，也免不了紧张，本来是规定不得给亲属做手术，可依着孔见远的地位，打破规矩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第十六章
孔润泽打了麻药后，渐渐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前父子俩曾相视而笑，却没有言语，此刻任何语言恐怕都形容不了父子俩的心情。
孔见远之前一直不能理解儿子当时给女儿手术时的心情，如今他懂了，手术刀下躺着的是自己亲人，最亲的人，这心情还真是苦涩，身经百战的他都有些紧张，儿子当时一定也很难吧，儿子那么年轻没有经验，而自己事后不曾安慰反是严厉的责备，与……孔见远收回了思绪，现在他必须控制自己，必须理智，额头的汗一层一层，护士一直再旁替孔见远擦着，那手术服早已湿透。
“快拿去做病理”，肿瘤切除后，孔见远急忙叫护士拿去做病理，这个结果对于他们父子很重要。
一场手术，孔见远累到虚脱，手术后整个人瘫软的坐在了地上，而孔润泽毫无意识的被推去了重症监护室，因为是全麻嘴里插着呼吸机，头被纱布一层层包裹着，身上都是各种管子，脸色苍白。
有些事，亲自经历了才会懂，我终于理解了你，可你却在沉睡。
接下来的几天孔润泽经历了多次抢救，病情十分不稳定，一直没有出重症监护室，孔见远自从给儿子手术后，便休了年假，任何事和你比起来都不在重要。
病理结果出来的那天，孔见远一个人坐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哭了很久很久，没有奇迹，没有侥幸，“恶性肿瘤”，等同于癌症，这一切来的太快，仿佛像个梦一样，那么不真实。
一连几天孔润泽都没有醒，医生给他上了鼻祠，孔见远自拿到病理后，整个人更佳苍老了，胡子长了他也无暇顾及，整天呆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可以进去探望的时候就会进去和儿子聊聊天，聊着聊着便会哭了起来，每天饭也不记得吃，一些医生护士给他带来饭菜，他也无心吃，心如死灰，万念俱焚。
“见远…”，印志明领着印俊霖来到了医院，自从上次的联系后，孔见远就再也没有回音，印志明实在是担心，和儿子印俊霖说了后，俩人便一起过来了，看到孔见远的那一刻，印志明仿佛看到了当时的自己，都是父亲，感同心受。
“爸，当时您是不是也和孔叔叔一样？”，印俊霖看到孔见远的那一刻，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都过去，只要你健康爸就开心”，印志明心想，儿子越来越懂事，怎么能让儿子心疼自责呢，现在要的只是儿子永远开心快乐健康。
“志明…”，孔见远勉强挤出了微笑，强打起精神。
“还没醒？”印志明父子俩走到了孔见远身边。
“我留不住他”，孔见远看了看窗户里面的儿子，依旧沉睡，没有意识。
“是…恶性…的”，印志明心下一惊。孔见远随后点了点头，再不想承认，也是事实，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三人一下子都沉默了，癌症是会带走人生命了，而且是让人受尽痛苦后，再带走，无论是现实中还是电视上都见过很多，太残忍了。
“孔叔叔，没事，您要坚强，我当初也是差点就没有希望了，最后还是活下来了，您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您的儿子”，印俊霖轻轻拍了拍孔见远的胳膊，礼貌的微笑了一下。
“小霖，等润泽醒过来，还请你帮叔叔多安慰安慰他，你们年纪相仿，话也能说的多一些”。
“好，您放心”。
“见远，这个事你打算告诉他么？”印志明看向重症监护室里的孔润泽，好好的孩子怎么就得了癌症呢。
“他有知道自己病情的权利”。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人寿几何？逝如朝霜，时无重至，华不再阳，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悟叶已秋声。
孔润泽打了麻药后，渐渐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前父子俩曾相视而笑，却没有言语，此刻任何语言恐怕都形容不了父子俩的心情。
孔见远之前一直不能理解儿子当时给女儿手术时的心情，如今他懂了，手术刀下躺着的是自己亲人，最亲的人，这心情还真是苦涩，身经百战的他都有些紧张，儿子当时一定也很难吧，儿子那么年轻没有经验，而自己事后不曾安慰反是严厉的责备，与……孔见远收回了思绪，现在他必须控制自己，必须理智，额头的汗一层一层，护士一直再旁替孔见远擦着，那手术服早已湿透。
“快拿去做病理”，肿瘤切除后，孔见远急忙叫护士拿去做病理，这个结果对于他们父子很重要。
一场手术，孔见远累到虚脱，手术后整个人瘫软的坐在了地上，而孔润泽毫无意识的被推去了重症监护室，因为是全麻嘴里插着呼吸机，头被纱布一层层包裹着，身上都是各种管子，脸色苍白。
有些事，亲自经历了才会懂，我终于理解了你，可你却在沉睡。
接下来的几天孔润泽经历了多次抢救，病情十分不稳定，一直没有出重症监护室，孔见远自从给儿子手术后，便休了年假，任何事和你比起来都不在重要。
病理结果出来的那天，孔见远一个人坐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哭了很久很久，没有奇迹，没有侥幸，“恶性肿瘤”，等同于癌症，这一切来的太快，仿佛像个梦一样，那么不真实。
一连几天孔润泽都没有醒，医生给他上了鼻祠，孔见远自拿到病理后，整个人更佳苍老了，胡子长了他也无暇顾及，整天呆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可以进去探望的时候就会进去和儿子聊聊天，聊着聊着便会哭了起来，每天饭也不记得吃，一些医生护士给他带来饭菜，他也无心吃，心如死灰，万念俱焚。
“见远…”，印志明领着印俊霖来到了医院，自从上次的联系后，孔见远就再也没有回音，印志明实在是担心，和儿子印俊霖说了后，俩人便一起过来了，看到孔见远的那一刻，印志明仿佛看到了当时的自己，都是父亲，感同心受。
“爸，当时您是不是也和孔叔叔一样？”，印俊霖看到孔见远的那一刻，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都过去，只要你健康爸就开心”，印志明心想，儿子越来越懂事，怎么能让儿子心疼自责呢，现在要的只是儿子永远开心快乐健康。
“志明…”，孔见远勉强挤出了微笑，强打起精神。
“还没醒？”印志明父子俩走到了孔见远身边。
“我留不住他”，孔见远看了看窗户里面的儿子，依旧沉睡，没有意识。
“是…恶性…的”，印志明心下一惊。孔见远随后点了点头，再不想承认，也是事实，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三人一下子都沉默了，癌症是会带走人生命了，而且是让人受尽痛苦后，再带走，无论是现实中还是电视上都见过很多，太残忍了。
“孔叔叔，没事，您要坚强，我当初也是差点就没有希望了，最后还是活下来了，您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您的儿子”，印俊霖轻轻拍了拍孔见远的胳膊，礼貌的微笑了一下。
“小霖，等润泽醒过来，还请你帮叔叔多安慰安慰他，你们年纪相仿，话也能说的多一些”。
“好，您放心”。
“见远，这个事你打算告诉他么？”印志明看向重症监护室里的孔润泽，好好的孩子怎么就得了癌症呢。
“他有知道自己病情的权利”。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人寿几何？逝如朝霜，时无重至，华不再阳，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悟叶已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