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良药（第五人格 欺诈组）
说出再打两个字的时候，瑟维看到克利切绝望的低下头，泪水落到地板上，发出“啪嗒”的声音。
“那你告诉我，今天为什么把那位客人拒之门外？”
“我……我不知道……对不起……”
该怎么向他解释？告诉瑟维，自己害怕女人是来结婚的？那么瑟维会怎么想？会不会嫌弃自己，把自己赶出去，从此再不相见？
而且……瑟维今天这么狠的打自己，那么这个女人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吧。
终于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克利切开始嚎啕大哭，哭得像一个找不到父母的小孩子。刚才几乎已经流光了泪水，他现在只是扯着嗓子，干涩的嘴唇也因此有些裂口，血丝从中流出。
瑟维感觉自己也是实在打不下去了，松开手后克利切一屁股坐到地上，满是创伤的臀部触碰到冰凉的地面，克利切疼得一个激灵，但哭声仍未间断，响彻整栋房子。
“……”瑟维摇摇头，走回自己房间。
其实经过这一通发泄，他已经清醒过来了，他知道这些事不能怪罪与克利切，但自尊心让他无论如何也没法低下头像克利切道歉。
他现在有些后悔，捂着头坐在椅子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克利切的哭声渐渐微弱下来。是睡着了吗？瑟维推开房门，走到餐厅去找克利切，想把他送到床上，睡个好觉。
然而到了餐厅，却看到克利切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惨白得骇人，一摸头顶，是发烧了，高烧。
瑟维慌忙把克利切背在身后，出了家门。
克利切迷迷糊糊中赶到自己被背在身上，他太疲惫了，没有一丝力气，将身体紧贴着瑟维。伏在他的肩膀上，听着细微的喘息声，那一刻克利切突然觉得，他找到了足以让他厮守一生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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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诉我，今天为什么把那位客人拒之门外？”
“我……我不知道……对不起……”
该怎么向他解释？告诉瑟维，自己害怕女人是来结婚的？那么瑟维会怎么想？会不会嫌弃自己，把自己赶出去，从此再不相见？
而且……瑟维今天这么狠的打自己，那么这个女人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吧。
终于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克利切开始嚎啕大哭，哭得像一个找不到父母的小孩子。刚才几乎已经流光了泪水，他现在只是扯着嗓子，干涩的嘴唇也因此有些裂口，血丝从中流出。
瑟维感觉自己也是实在打不下去了，松开手后克利切一屁股坐到地上，满是创伤的臀部触碰到冰凉的地面，克利切疼得一个激灵，但哭声仍未间断，响彻整栋房子。
“……”瑟维摇摇头，走回自己房间。
其实经过这一通发泄，他已经清醒过来了，他知道这些事不能怪罪与克利切，但自尊心让他无论如何也没法低下头像克利切道歉。
他现在有些后悔，捂着头坐在椅子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克利切的哭声渐渐微弱下来。是睡着了吗？瑟维推开房门，走到餐厅去找克利切，想把他送到床上，睡个好觉。
然而到了餐厅，却看到克利切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惨白得骇人，一摸头顶，是发烧了，高烧。
瑟维慌忙把克利切背在身后，出了家门。
克利切迷迷糊糊中赶到自己被背在身上，他太疲惫了，没有一丝力气，将身体紧贴着瑟维。伏在他的肩膀上，听着细微的喘息声，那一刻克利切突然觉得，他找到了足以让他厮守一生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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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克利切发现自己趴在医院的病床上，身后敷上了药，手上也挂着吊针。
“醒了？”熟悉的声音响起，他转头一看，瑟维坐在自己的床边，月光的映照下，他的面庞显得格外温柔。
“嗯……”小声的回答。
经过了那样一件事，此刻的他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瑟维。他怕瑟维把自己当做一个怪人，一个阻碍他结婚成家的人。
“我请求你的原谅，克利切。”瑟维终于还是开了口:“有些事我还是不能瞒着你。今天来找我的那个女人，叫黛丝·威尔逊。她之前是我的未婚妻，结果，在我杀了人，嗯对，杀害了我的师傅以后，她因为恐惧离开了我。今天，她是来拿那件事威胁我的，要我给他好处。我对此有些害怕，烦心事太多了，我今天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这些事都推脱在了你身上，把你伤的这么重。我现在向你道歉，对不起，克利切。”瑟维站了起来，深深的向克利切鞠了个躬。
克利切躺着听他说完这些话，一言不发。不知怎么的，他不记恨瑟维，只是过于委屈，害怕一张口，就会哭出来。
“你可以不接受我的道歉，但是我要说，之前要把你撵出去的话，是我一时的气话。若你还愿意，我会永远把你留下来……这么久的相处，其实我也把你当做很重要的人了，我愿意让你一辈子待在身边，好吗？”
瑟维的声音的声音温和得出奇，透露着克利切从前没有感受过的柔情。
“我……………………”克利切开口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什么？声音再大一点吧。”瑟维没有听清，把耳朵靠近克利切。
“我是说……”克利切强撑着爬起来，红着脸把嘴贴到瑟维的耳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克利切、克利切将会是更好的情人。”
“醒了？”熟悉的声音响起，他转头一看，瑟维坐在自己的床边，月光的映照下，他的面庞显得格外温柔。
“嗯……”小声的回答。
经过了那样一件事，此刻的他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瑟维。他怕瑟维把自己当做一个怪人，一个阻碍他结婚成家的人。
“我请求你的原谅，克利切。”瑟维终于还是开了口:“有些事我还是不能瞒着你。今天来找我的那个女人，叫黛丝·威尔逊。她之前是我的未婚妻，结果，在我杀了人，嗯对，杀害了我的师傅以后，她因为恐惧离开了我。今天，她是来拿那件事威胁我的，要我给他好处。我对此有些害怕，烦心事太多了，我今天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这些事都推脱在了你身上，把你伤的这么重。我现在向你道歉，对不起，克利切。”瑟维站了起来，深深的向克利切鞠了个躬。
克利切躺着听他说完这些话，一言不发。不知怎么的，他不记恨瑟维，只是过于委屈，害怕一张口，就会哭出来。
“你可以不接受我的道歉，但是我要说，之前要把你撵出去的话，是我一时的气话。若你还愿意，我会永远把你留下来……这么久的相处，其实我也把你当做很重要的人了，我愿意让你一辈子待在身边，好吗？”
瑟维的声音的声音温和得出奇，透露着克利切从前没有感受过的柔情。
“我……………………”克利切开口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什么？声音再大一点吧。”瑟维没有听清，把耳朵靠近克利切。
“我是说……”克利切强撑着爬起来，红着脸把嘴贴到瑟维的耳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克利切、克利切将会是更好的情人。”
八、
夜晚睡觉前，瑟维躺在床上，克利切穿着浴袍，趴在瑟维身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呼出的气息将瑟维的脖颈处弄得潮湿。
那晚瑟维是接受了克利切的，准确的说，他其实早已在冥冥之中对克利切有了感情。病好后，瑟维将他带回家，克利切名正言顺地住进了瑟维的卧室，卧室里的单人床也换成了双人，家里的一切用具都换成了两个人的，并紧放在一起。两人像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过着生活，一丝过渡也没有，一切都好像成了习惯。
当然，瑟维给了那个女人钱——自己出名以来所有的积蓄，黛丝也没有瑟维想得那么坏，拿到钱后就知足的离开了，没有将他告入警局。
这事瑟维一直瞒着克利切。答应克利切的那天晚上，瑟维暗暗发誓要给他最好的，他舍不得让克利切因这些事而为自己担心。但是这是有代价的，为了挣到更多的钱好让克利切察觉不出不妥，瑟维常常连着几天都在工作并彻夜不归，魔术表演也是几乎每天都会有。没多久，钱倒是挣了不少，但是长时间不回家的事却让克利切有些不满。
“哎，我说你，自从咱们在一起后，你就三天两头的在外面过夜，到底为什么？”
“哈哈，有了名气，当然工作就忙一些啦。”瑟维把克利切的头摁倒自己胸前，温柔地摸他蓬松的头发。
“……你不会是去找那个黛丝去了吧？”克利切挣开了他的双手，背过身去假装生气。
瑟维把克利切揽入怀中，好声好气的哄着:“放心，我肯定不会去找她的，她哪里比你有魅力～”
“！你真恶心！滚开！”克利切嫌弃地把瑟维推开，裹上被子开始睡觉，还不忘告诉瑟维:
“我不管！明天你魔术表演时，我一定要去看看！我要确认你到底是不是在工作！”
“好好好，你想怎么样都行。”
“这还差不多……”念叨着，克利切就睡着了。他也太累了，自从脱离了“仆人”这个位置，克利切一天到晚都在大街上乱转，几乎每天都是和瑟维同时到家，然后两人一起到厨房做吃的。
看着熟睡的克利切，瑟维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克利切现在已是和刚到他家时大不相同，痞里痞气的性格改变了不少，越来越惹他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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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睡觉前，瑟维躺在床上，克利切穿着浴袍，趴在瑟维身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呼出的气息将瑟维的脖颈处弄得潮湿。
那晚瑟维是接受了克利切的，准确的说，他其实早已在冥冥之中对克利切有了感情。病好后，瑟维将他带回家，克利切名正言顺地住进了瑟维的卧室，卧室里的单人床也换成了双人，家里的一切用具都换成了两个人的，并紧放在一起。两人像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过着生活，一丝过渡也没有，一切都好像成了习惯。
当然，瑟维给了那个女人钱——自己出名以来所有的积蓄，黛丝也没有瑟维想得那么坏，拿到钱后就知足的离开了，没有将他告入警局。
这事瑟维一直瞒着克利切。答应克利切的那天晚上，瑟维暗暗发誓要给他最好的，他舍不得让克利切因这些事而为自己担心。但是这是有代价的，为了挣到更多的钱好让克利切察觉不出不妥，瑟维常常连着几天都在工作并彻夜不归，魔术表演也是几乎每天都会有。没多久，钱倒是挣了不少，但是长时间不回家的事却让克利切有些不满。
“哎，我说你，自从咱们在一起后，你就三天两头的在外面过夜，到底为什么？”
“哈哈，有了名气，当然工作就忙一些啦。”瑟维把克利切的头摁倒自己胸前，温柔地摸他蓬松的头发。
“……你不会是去找那个黛丝去了吧？”克利切挣开了他的双手，背过身去假装生气。
瑟维把克利切揽入怀中，好声好气的哄着:“放心，我肯定不会去找她的，她哪里比你有魅力～”
“！你真恶心！滚开！”克利切嫌弃地把瑟维推开，裹上被子开始睡觉，还不忘告诉瑟维:
“我不管！明天你魔术表演时，我一定要去看看！我要确认你到底是不是在工作！”
“好好好，你想怎么样都行。”
“这还差不多……”念叨着，克利切就睡着了。他也太累了，自从脱离了“仆人”这个位置，克利切一天到晚都在大街上乱转，几乎每天都是和瑟维同时到家，然后两人一起到厨房做吃的。
看着熟睡的克利切，瑟维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克利切现在已是和刚到他家时大不相同，痞里痞气的性格改变了不少，越来越惹他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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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那些我答应更文的小可爱们
上了一天学，加上大晚上思路不清晰
几段的文写写删删好多次，还是写不出感觉来_(:_」∠)_
折腾了半天也没写多少
实在肝不动了，准备去睡觉，明天清醒了再理一理思路
失约了，很抱歉
上了一天学，加上大晚上思路不清晰
几段的文写写删删好多次，还是写不出感觉来_(:_」∠)_
折腾了半天也没写多少
实在肝不动了，准备去睡觉，明天清醒了再理一理思路
失约了，很抱歉
九、
“知道克利切希望的是什么吗？”
清晨克利切趴在瑟维腿上，等着他给自己上药。瑟维自从那次重打了他一顿后，连续几天没有去工作，在家陪着克利切，直到这次伤口即将愈合。
“怎么？又想让我给你买什么了？”瑟维收起药瓶，语气里透着宠溺。
“瞎说什么！”克利切起身，把双手搭到瑟维肩上，脸微微泛红:“克利切想……想，想成为这个家的主人！就和你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成为女主人吗？”瑟维把克利切压在床上，手指托着他的下巴:“说得也是，什么时候去孤儿院挑一个孩子带回来，你就可以当妈妈咯！”
“。。。。你真是恶心！快走！滚去工作！”克利切用脚踢着瑟维，使劲将他往床下赶。
“好嘞，遵命！”
瑟维胡乱揉了一把克利切的头，匆忙整理好衣着，在克利切“我要当也是当爸爸”的咆哮中离开了家门。
克利切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他其实渴望一件事，那就是举行一场与瑟维的婚礼。
童年的时候他跟着父母参加友人的婚礼，看到黑色礼服的绅士牵着白色婚纱的女士的手走进教堂，在神父的致词下起誓，然后在众人的掌声中亲吻拥抱。那时的克利切还年幼，但这美好的场面被他牢记在心。
从那之后他的梦中经常出现这一场景，他梦到自己穿着黑色礼服，身边站着一位穿着婚纱女子，他看不清她的脸，但在梦中总能走完婚礼的程序，然后在自己的傻笑中醒来。哪怕是他靠偷窃为生、做一个连下等人都不如的俗人的那几年，他也会做这种梦，纵使醒来后他会告诉自己，不可能的，身份与地位不允许这样的事在自己身上发生，可内心那种期待，是抹不去的。
后来，梦好像变了味一般。克利切在睡梦中，发现身边那个人的轮廓有所改变——他不再是一位穿着婚纱的女士，而是一位身材比自己高大，与自己同样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每当那时克利切就会从梦中惊醒，锤着头问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再后来，克利切甚至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那是瑟维，正牵着自己的手，向众人投出感谢的目光。醒来，他会发现自己就蜷在瑟维怀中，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如果，真的可以和瑟维有一场婚礼就好了。
刚才的话向玩笑般说出口，但瑟维也没有拒绝，不是吗？
或许，瑟维也早就期盼着两人的婚礼呢，就差自己准备准备了，一切都妥当后，就可以实现梦寐以求的事情了。克利切想着，脸又开始红了，一摸，还有些发烫。
那天他午饭都没吃，兴冲冲跑到服装店，在衣服堆里来回走动，为了挑两件礼服花去了大半天的时间。最后在店老板不耐烦的眼神中选定了两件——都是黑色为主，一件偏蓝，一件偏紫。嗯，虽然有些贵，结账时克利切交出了身上所有的钱，不过，还是非常开心的。想到马上就可以和瑟维结婚，他走在路上仿佛都要飘起来。
“嘿！孩子们！”买完礼服后先去了孤儿院:“期待我和罗伊先生的婚礼么？”
“婚礼？！那一定很酷咯！”这些可怜的孩子们都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婚礼，但都听大人们讲过。对于瑟维和克利切的婚礼，他们当然是期待的。准确的说，这两个人要干什么新奇的东西，孩子们都十分期待。
“那当然。”克利切蹲下身子，把几个孩子揽入怀中:“婚礼前，我会把你们打扮得很漂亮，到时候，可别有谁为了贪玩而错过哦～”
“肯定不会的啦，皮尔森先生的婚礼是最重要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孩子们的笑声响彻整个孤儿院。
————————————————————————
天将黑的时候，克利切才离开孤儿院，抱着两件礼服来到瑟维的工作室。
“砰砰砰”
“嗯？谁啊？”瑟维正研究着新魔术，突然想起的敲门声明显是打断了他，声音透着不满。
“瑟维！是我啊，克利切。”
“嗯？你怎么过来了？”瑟维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态度马上转好，前去把门打开。
“我啊，给你看一样东西咯！”克利切举出那件偏蓝色的礼服:“看，我给你买的，怎么样？好看么？”
瑟维接过礼服，往自己身上比了比:“嗯，好看，没想到你的品味还挺不错的嘛！”
“我品味一直都很好！”克利切把自己的紫色礼服往肩上一搭，双手环住瑟维的腰:“怎样？如果满意的话，那婚礼当天就穿这件吧？”
“嗯？？什么？婚礼？”瑟维明显是被他这话惊住了。
“是阿，今早上我提起，你不是也挺高兴的吗。”
“……”瑟维站在原地，脸色逐渐阴沉下来，许久后叹了口气:“但是你知道我们的情况，咱们两个是无法步入教堂的。”
“这有什么！可以在你魔术演出的时候举行嘛！人不见得比教堂里的少。”克利切有点撒娇似的摇摇瑟维的胳膊:“我就是想让大家看到，我们是多么幸福嘛。”
“不，克利切。”瑟维转过身去，坐到椅子上，手扶着额头:“你还是收回你的想法吧，这几乎不可能。”
“知道克利切希望的是什么吗？”
清晨克利切趴在瑟维腿上，等着他给自己上药。瑟维自从那次重打了他一顿后，连续几天没有去工作，在家陪着克利切，直到这次伤口即将愈合。
“怎么？又想让我给你买什么了？”瑟维收起药瓶，语气里透着宠溺。
“瞎说什么！”克利切起身，把双手搭到瑟维肩上，脸微微泛红:“克利切想……想，想成为这个家的主人！就和你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成为女主人吗？”瑟维把克利切压在床上，手指托着他的下巴:“说得也是，什么时候去孤儿院挑一个孩子带回来，你就可以当妈妈咯！”
“。。。。你真是恶心！快走！滚去工作！”克利切用脚踢着瑟维，使劲将他往床下赶。
“好嘞，遵命！”
瑟维胡乱揉了一把克利切的头，匆忙整理好衣着，在克利切“我要当也是当爸爸”的咆哮中离开了家门。
克利切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他其实渴望一件事，那就是举行一场与瑟维的婚礼。
童年的时候他跟着父母参加友人的婚礼，看到黑色礼服的绅士牵着白色婚纱的女士的手走进教堂，在神父的致词下起誓，然后在众人的掌声中亲吻拥抱。那时的克利切还年幼，但这美好的场面被他牢记在心。
从那之后他的梦中经常出现这一场景，他梦到自己穿着黑色礼服，身边站着一位穿着婚纱女子，他看不清她的脸，但在梦中总能走完婚礼的程序，然后在自己的傻笑中醒来。哪怕是他靠偷窃为生、做一个连下等人都不如的俗人的那几年，他也会做这种梦，纵使醒来后他会告诉自己，不可能的，身份与地位不允许这样的事在自己身上发生，可内心那种期待，是抹不去的。
后来，梦好像变了味一般。克利切在睡梦中，发现身边那个人的轮廓有所改变——他不再是一位穿着婚纱的女士，而是一位身材比自己高大，与自己同样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每当那时克利切就会从梦中惊醒，锤着头问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再后来，克利切甚至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那是瑟维，正牵着自己的手，向众人投出感谢的目光。醒来，他会发现自己就蜷在瑟维怀中，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如果，真的可以和瑟维有一场婚礼就好了。
刚才的话向玩笑般说出口，但瑟维也没有拒绝，不是吗？
或许，瑟维也早就期盼着两人的婚礼呢，就差自己准备准备了，一切都妥当后，就可以实现梦寐以求的事情了。克利切想着，脸又开始红了，一摸，还有些发烫。
那天他午饭都没吃，兴冲冲跑到服装店，在衣服堆里来回走动，为了挑两件礼服花去了大半天的时间。最后在店老板不耐烦的眼神中选定了两件——都是黑色为主，一件偏蓝，一件偏紫。嗯，虽然有些贵，结账时克利切交出了身上所有的钱，不过，还是非常开心的。想到马上就可以和瑟维结婚，他走在路上仿佛都要飘起来。
“嘿！孩子们！”买完礼服后先去了孤儿院:“期待我和罗伊先生的婚礼么？”
“婚礼？！那一定很酷咯！”这些可怜的孩子们都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婚礼，但都听大人们讲过。对于瑟维和克利切的婚礼，他们当然是期待的。准确的说，这两个人要干什么新奇的东西，孩子们都十分期待。
“那当然。”克利切蹲下身子，把几个孩子揽入怀中:“婚礼前，我会把你们打扮得很漂亮，到时候，可别有谁为了贪玩而错过哦～”
“肯定不会的啦，皮尔森先生的婚礼是最重要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孩子们的笑声响彻整个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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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黑的时候，克利切才离开孤儿院，抱着两件礼服来到瑟维的工作室。
“砰砰砰”
“嗯？谁啊？”瑟维正研究着新魔术，突然想起的敲门声明显是打断了他，声音透着不满。
“瑟维！是我啊，克利切。”
“嗯？你怎么过来了？”瑟维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态度马上转好，前去把门打开。
“我啊，给你看一样东西咯！”克利切举出那件偏蓝色的礼服:“看，我给你买的，怎么样？好看么？”
瑟维接过礼服，往自己身上比了比:“嗯，好看，没想到你的品味还挺不错的嘛！”
“我品味一直都很好！”克利切把自己的紫色礼服往肩上一搭，双手环住瑟维的腰:“怎样？如果满意的话，那婚礼当天就穿这件吧？”
“嗯？？什么？婚礼？”瑟维明显是被他这话惊住了。
“是阿，今早上我提起，你不是也挺高兴的吗。”
“……”瑟维站在原地，脸色逐渐阴沉下来，许久后叹了口气:“但是你知道我们的情况，咱们两个是无法步入教堂的。”
“这有什么！可以在你魔术演出的时候举行嘛！人不见得比教堂里的少。”克利切有点撒娇似的摇摇瑟维的胳膊:“我就是想让大家看到，我们是多么幸福嘛。”
“不，克利切。”瑟维转过身去，坐到椅子上，手扶着额头:“你还是收回你的想法吧，这几乎不可能。”
一直以来内心的所有美好幻想仿佛都破灭了，克利切紧紧攥着手中的礼服，面前瑟维背过去的身影让他脑袋发昏。
“怎么……怎么不可能？”
“………………”
该怎么给他说？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害怕？瑟维抱着头，双肘撑着桌子。
当时社会，男女分别鲜明，连普通的职业都需考虑性别问题，又会有几个人支持同性恋呢？两个男人，牵着手走在街上就会遭受不少人白眼，更何况挽着彼此的胳膊进行婚礼。
他害怕会因此而遭受唾弃，会因此失去自己的职业，无法给克利切幸福的生活。瑟维承认自己的懦弱，很多时候他甚至不如克利切，无法做到挺直身子去大胆面对现实。
“为什么……到底……”克利切的声音在微微发抖，泪水滑出眼眶。
克利切从来都不是个有安全感的人，十几年来孤独的生活让他只奢求一件事——结婚成家，然后跟着自己的伴侣白头偕老，这样他也就满意了，然而卑贱的身世让他明白这些都只是空想。直到他遇到了瑟维，这个男人在他的生命中，从一位过客逐渐变成了最重要的人。瑟维会是与自己厮守一生的人，克利切对此从一开始的只敢想想，到现在的深信不疑。可为什么当做好了一切准备时，瑟维却要拒绝自己？
“是因为你会离开我吗？在将来的某一天？”克利切做出最坏的猜测，此时的他真的害怕，瑟维与自己在一起只是一时兴起，最终还是要与别人度过一生。
“不，克利切，你对我还缺少些信任，你应该知道我不会那样的。”瑟维转过头来，看到克利切脸上满是泪水，肩膀因极力忍住哭声而一颤一颤的。
这一幕还是让他心疼了，克利切是他的软肋，他实在见不得克利切委屈的样子。
瑟维走上前去，把克利切拥入怀中。他是一个在乎名声的人，但如今面对着克利切，这个他深爱的人，名利又算得上什么呢？他要做的就是抛开这些，去满足克利切的心愿。
“别哭了。明晚，咱们就在魔术表演后举行婚礼，就像你说的一样。”
“真……真的吗？”
“真的，相信我。”
——————————————————————
像往常一样，瑟维在人们的欢呼声中结束了自己的表演，但他并没有鞠躬退场，也拒绝了上台为他送花的观众，示意大家安静后，他开了口:
“我请求占用大家一些时间，因为今夜我为大家带来的不仅是魔术，还有一位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瑟维用手指向身后的帷幕，克利切从后面走出来，站到瑟维身边，他穿着黑偏紫的礼服，双手捧着一束玫瑰。
“多年来我都站在这个舞台上带给大家魔术，今天也希望在这个舞台上实现我们的心愿。”瑟维伸出右手搂住克利切的腰:“我们会在这里举行婚礼，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
瑟维向大家行了绅士礼，不懂礼节的克利切看着瑟维，也慌忙弯腰行礼。
得到大家的祝福？那大概是不可能的吧。观众们无法理解这样的婚礼，露出厌恶的目光，纷纷开始立场。几分钟后，观众席上只剩下小部分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台上的两人，用掌声为两人祝福。
其中包括孤儿院的那些孩子们。
或许，这不是克利切想要的吧，他希望举行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可惜自己给不了他这些，瑟维低下头去，愧疚地看着克利切。
“对不起，克利切，不像你希望的那样有那么多人。”
然而克利切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感到遗憾，他仍带着笑意，像刚登上台上那样。
“这有什么，只要和瑟维有一场婚礼，克利切就满意了。而且你看，台下不是还有一些人吗，只要我们能被看到，就很幸福了。”克利切双手搂住瑟维，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
“这是……”瑟维看到克利切的左手袖口处，有一抹金色。
“哦，这个啊。”克利切伸出手，将手腕整个露出来:“这是你的金表啊，你说留在我这儿，我很喜欢，就在婚礼时带上了。现在要用的话，我现在就还给你。”
“不，不用。”瑟维打断了克利切摘表的动作:“这已经是你的东西了。克利切，从今天开始，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怎么……怎么不可能？”
“………………”
该怎么给他说？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害怕？瑟维抱着头，双肘撑着桌子。
当时社会，男女分别鲜明，连普通的职业都需考虑性别问题，又会有几个人支持同性恋呢？两个男人，牵着手走在街上就会遭受不少人白眼，更何况挽着彼此的胳膊进行婚礼。
他害怕会因此而遭受唾弃，会因此失去自己的职业，无法给克利切幸福的生活。瑟维承认自己的懦弱，很多时候他甚至不如克利切，无法做到挺直身子去大胆面对现实。
“为什么……到底……”克利切的声音在微微发抖，泪水滑出眼眶。
克利切从来都不是个有安全感的人，十几年来孤独的生活让他只奢求一件事——结婚成家，然后跟着自己的伴侣白头偕老，这样他也就满意了，然而卑贱的身世让他明白这些都只是空想。直到他遇到了瑟维，这个男人在他的生命中，从一位过客逐渐变成了最重要的人。瑟维会是与自己厮守一生的人，克利切对此从一开始的只敢想想，到现在的深信不疑。可为什么当做好了一切准备时，瑟维却要拒绝自己？
“是因为你会离开我吗？在将来的某一天？”克利切做出最坏的猜测，此时的他真的害怕，瑟维与自己在一起只是一时兴起，最终还是要与别人度过一生。
“不，克利切，你对我还缺少些信任，你应该知道我不会那样的。”瑟维转过头来，看到克利切脸上满是泪水，肩膀因极力忍住哭声而一颤一颤的。
这一幕还是让他心疼了，克利切是他的软肋，他实在见不得克利切委屈的样子。
瑟维走上前去，把克利切拥入怀中。他是一个在乎名声的人，但如今面对着克利切，这个他深爱的人，名利又算得上什么呢？他要做的就是抛开这些，去满足克利切的心愿。
“别哭了。明晚，咱们就在魔术表演后举行婚礼，就像你说的一样。”
“真……真的吗？”
“真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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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样，瑟维在人们的欢呼声中结束了自己的表演，但他并没有鞠躬退场，也拒绝了上台为他送花的观众，示意大家安静后，他开了口:
“我请求占用大家一些时间，因为今夜我为大家带来的不仅是魔术，还有一位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瑟维用手指向身后的帷幕，克利切从后面走出来，站到瑟维身边，他穿着黑偏紫的礼服，双手捧着一束玫瑰。
“多年来我都站在这个舞台上带给大家魔术，今天也希望在这个舞台上实现我们的心愿。”瑟维伸出右手搂住克利切的腰:“我们会在这里举行婚礼，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
瑟维向大家行了绅士礼，不懂礼节的克利切看着瑟维，也慌忙弯腰行礼。
得到大家的祝福？那大概是不可能的吧。观众们无法理解这样的婚礼，露出厌恶的目光，纷纷开始立场。几分钟后，观众席上只剩下小部分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台上的两人，用掌声为两人祝福。
其中包括孤儿院的那些孩子们。
或许，这不是克利切想要的吧，他希望举行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可惜自己给不了他这些，瑟维低下头去，愧疚地看着克利切。
“对不起，克利切，不像你希望的那样有那么多人。”
然而克利切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感到遗憾，他仍带着笑意，像刚登上台上那样。
“这有什么，只要和瑟维有一场婚礼，克利切就满意了。而且你看，台下不是还有一些人吗，只要我们能被看到，就很幸福了。”克利切双手搂住瑟维，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
“这是……”瑟维看到克利切的左手袖口处，有一抹金色。
“哦，这个啊。”克利切伸出手，将手腕整个露出来:“这是你的金表啊，你说留在我这儿，我很喜欢，就在婚礼时带上了。现在要用的话，我现在就还给你。”
“不，不用。”瑟维打断了克利切摘表的动作:“这已经是你的东西了。克利切，从今天开始，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十、
那天的婚礼其实引发了不小的轰动，瑟维是一个挺有名气的魔术师了，知道他的人不少，因此议论声也就很大。平时走在街上，他能察觉到旁人投来异样的目光，魔术表演时也总能听到台下的人们在窃窃私语。不可否认的，他开始被人们厌恶了。
然而即使这样，魔术时台下的观众也不见减少。那时的人们没有什么娱乐方式，瑟维的技术也确实出众，他们倒是都愿意暂时放下内心的不满去饱饱眼福。
这些瑟维都没有告诉克利切，他和之前一样忙碌，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
又是一个无聊的上午，瑟维一大早就离开家赶去工作室，当然走之前给了克利切早安吻。
尽管一直以来都是白天一个人在家，但克利切不愿意习惯这样的生活，他更想一直在瑟维身边。带着一肚子怨气，克利切吃完了早餐，正准备清洗盘子，耳边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瑟维吗？”克利切小跑着去打开门，门前站着的却是一位熟悉的女子。
“黛丝·威尔逊？你来这儿干什么？”经历了那次事情后，克利切对她自然提不起好感。还没等到她回答，就作势要把门关上。
“请稍等一下，皮尔森先生。”黛丝用手撑着门，阻止克利切关上:“请允许我进去，我是来找罗伊先生的。”
“他不在。”克利切眯起眼镜，把头撇向一边:“而且，我想他也不会欢迎你。”
“我不介意等他。皮尔森先生，你和罗伊先生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今天绝对不是来插入一脚的。我和罗伊先生之间的矛盾已经解决了，他还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今天是来感谢他的，我希望您可以允许我在屋子里等。”
“……既然你是来感谢瑟维的，那克利切就同意这一次吧。”克利切把门敞开，请黛丝进来。
没想到她还知道感恩，看来，她不像自己想得那么坏啊。克利切端来一杯茶，放在黛丝的桌前，态度有些好转，尽管他连瑟维帮了黛丝什么忙都没有去了解。
黛丝看看克利切，将手中的斜挎包紧紧搂在怀里。
其实她这次来，并没有带着什么好意。前些时间瑟维与克利切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她作为一个与外界接触极多的人当然也知道这些，本来这件事与她也无太大关系，她完全可以和旁人一样对此只是议论几句，不耽误自己的生活。但是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感觉到一丝酸意——不是针对克利切，而是针对瑟维。她离开瑟维后，又拿到了不少钱，过上了自己想过的日子，已经十分知足了，但是如今看到瑟维和克利切在一起，在旁人的议论中仍然过得这么幸福，就控制不住的有些嫉妒瑟维，再后来转化成了仇视。
那天的婚礼其实引发了不小的轰动，瑟维是一个挺有名气的魔术师了，知道他的人不少，因此议论声也就很大。平时走在街上，他能察觉到旁人投来异样的目光，魔术表演时也总能听到台下的人们在窃窃私语。不可否认的，他开始被人们厌恶了。
然而即使这样，魔术时台下的观众也不见减少。那时的人们没有什么娱乐方式，瑟维的技术也确实出众，他们倒是都愿意暂时放下内心的不满去饱饱眼福。
这些瑟维都没有告诉克利切，他和之前一样忙碌，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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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无聊的上午，瑟维一大早就离开家赶去工作室，当然走之前给了克利切早安吻。
尽管一直以来都是白天一个人在家，但克利切不愿意习惯这样的生活，他更想一直在瑟维身边。带着一肚子怨气，克利切吃完了早餐，正准备清洗盘子，耳边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瑟维吗？”克利切小跑着去打开门，门前站着的却是一位熟悉的女子。
“黛丝·威尔逊？你来这儿干什么？”经历了那次事情后，克利切对她自然提不起好感。还没等到她回答，就作势要把门关上。
“请稍等一下，皮尔森先生。”黛丝用手撑着门，阻止克利切关上:“请允许我进去，我是来找罗伊先生的。”
“他不在。”克利切眯起眼镜，把头撇向一边:“而且，我想他也不会欢迎你。”
“我不介意等他。皮尔森先生，你和罗伊先生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今天绝对不是来插入一脚的。我和罗伊先生之间的矛盾已经解决了，他还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今天是来感谢他的，我希望您可以允许我在屋子里等。”
“……既然你是来感谢瑟维的，那克利切就同意这一次吧。”克利切把门敞开，请黛丝进来。
没想到她还知道感恩，看来，她不像自己想得那么坏啊。克利切端来一杯茶，放在黛丝的桌前，态度有些好转，尽管他连瑟维帮了黛丝什么忙都没有去了解。
黛丝看看克利切，将手中的斜挎包紧紧搂在怀里。
其实她这次来，并没有带着什么好意。前些时间瑟维与克利切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她作为一个与外界接触极多的人当然也知道这些，本来这件事与她也无太大关系，她完全可以和旁人一样对此只是议论几句，不耽误自己的生活。但是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感觉到一丝酸意——不是针对克利切，而是针对瑟维。她离开瑟维后，又拿到了不少钱，过上了自己想过的日子，已经十分知足了，但是如今看到瑟维和克利切在一起，在旁人的议论中仍然过得这么幸福，就控制不住的有些嫉妒瑟维，再后来转化成了仇视。
祖母的后花园里种着一些颠茄，她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但从小就被告诫“绝不可以偷吃，这是有毒的”。她胆子小，听到有毒二字就不敢靠近这些奇怪的果实。前不久她向人询问了一圈，得知颠茄中毒不会致命后，前去祖母的花园里采下了些颠茄——她只是想报复而已，并不想夺取瑟维的性命。她用这些颠茄做成了派，装进自己的斜挎包，前去瑟维家里。
然而瑟维不在家，只有克利切一人。要说一直等下去，肯定是要等到晚上。克利切倒是不在意，端上水后就躺在沙发上，双脚翘上桌子，毫不在意身旁的黛丝。而黛丝想到要跟一个男人单独相处这么久，就浑身不舒服，保持着一个姿势动都不动。差不多一个小时后，黛丝还是忍不住了，从包里拿出之前做好的派，放在桌子上，想要离开。
“皮尔森先生，我想我等不到罗伊先生回来了。这是我为他做的苹果派，就当是感谢他了。等罗伊先生到家，你让他把这个吃了吧。”
“哎！苹果派吗？既然是送给瑟维的，那我也可以吃一些吗？”瑟维和克利切都不会做甜品，所以克利切没怎么吃过。黛丝做的甜点看上去很诱人，克利切看着简直要留口水。
“嗯……这个……”该怎么说？说这个派是给瑟维做的，只许他一个人吃？这不是太荒谬了吗。但黛丝不想让克利切中毒，作为一个无辜的人，黛丝并不愿让他受害。
“……嗯……其实，如果皮尔森先生想吃的话，我可以下次单独给你做的，这次的话就先别…………哎！皮尔森先生！你…………”
还未等黛丝说完，克利切就先捞起了一块，塞到自己嘴里。
“快吐出来！快！”黛丝跑过去，排着克利切的后背。
“怎么了？为什么？”克利切把食物咽下去，一脸不解:“苹果派吗？没什么苹果味儿啊……”
“别问了！快点吐出来，快！”黛丝也顾不得解释了。
“已经咽下去了，还非逼着我吐出来？送给瑟维的东西，我吃一点都不行吗？”克利切躺回沙发上，想想自己的态度似乎不太好，又改口:“好啦，我会给瑟维说，你送来了苹果派感谢他，是我忍不住才吃了些。瑟维一定不会介意的，你的心意他会领，放心吧，我还是挺了解他的。”
“……对不起，皮尔森先生…………”黛丝重新坐到沙发上，将头深深埋了下去。
“怎么？你就这么在意这个吗？你………………嗯？！”
克利切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传来重物砸向地面的声音。黛丝抬起头，看到克利切躺在地上，用力蜷着身子，四肢不断的颤抖，嘴张得很大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皮尔森先生……你…………”就算之前已经了解到了颠茄不会致命，但毒性发作的场面还是让黛丝吓得立都立不住，她踉跄这跑到座机旁，想要拨打急救电话，刚拿起听筒，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脖子，狠狠撂倒地上。
黛丝揉揉摔疼的额头，看到克利切蹲在他面前，瞳孔缩小，眼白布满血丝，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要把自己吃了，高高举起的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来。
她并不知道颠茄中毒会是什么症状，但就现在看来，似乎是……会疯掉？黛丝害怕极了，使出最大的力气推开克利切，往门口跑去。
克利切就在后面追着，速度极快。黛丝打开大门的那一刻，克利切已经追上了她，狠狠扯着她的头发，将她往屋里拽。
黛丝强忍着疼痛，双手紧紧扒着门框，死撑着不肯回到屋里。但克利切力气很大，加上自己马上要耐不住头部传来的疼痛，黛丝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看到门前街上来往的路人，她尖叫着呼救:
“救命！快来救我！这里有个人…………疯了！”
然而瑟维不在家，只有克利切一人。要说一直等下去，肯定是要等到晚上。克利切倒是不在意，端上水后就躺在沙发上，双脚翘上桌子，毫不在意身旁的黛丝。而黛丝想到要跟一个男人单独相处这么久，就浑身不舒服，保持着一个姿势动都不动。差不多一个小时后，黛丝还是忍不住了，从包里拿出之前做好的派，放在桌子上，想要离开。
“皮尔森先生，我想我等不到罗伊先生回来了。这是我为他做的苹果派，就当是感谢他了。等罗伊先生到家，你让他把这个吃了吧。”
“哎！苹果派吗？既然是送给瑟维的，那我也可以吃一些吗？”瑟维和克利切都不会做甜品，所以克利切没怎么吃过。黛丝做的甜点看上去很诱人，克利切看着简直要留口水。
“嗯……这个……”该怎么说？说这个派是给瑟维做的，只许他一个人吃？这不是太荒谬了吗。但黛丝不想让克利切中毒，作为一个无辜的人，黛丝并不愿让他受害。
“……嗯……其实，如果皮尔森先生想吃的话，我可以下次单独给你做的，这次的话就先别…………哎！皮尔森先生！你…………”
还未等黛丝说完，克利切就先捞起了一块，塞到自己嘴里。
“快吐出来！快！”黛丝跑过去，排着克利切的后背。
“怎么了？为什么？”克利切把食物咽下去，一脸不解:“苹果派吗？没什么苹果味儿啊……”
“别问了！快点吐出来，快！”黛丝也顾不得解释了。
“已经咽下去了，还非逼着我吐出来？送给瑟维的东西，我吃一点都不行吗？”克利切躺回沙发上，想想自己的态度似乎不太好，又改口:“好啦，我会给瑟维说，你送来了苹果派感谢他，是我忍不住才吃了些。瑟维一定不会介意的，你的心意他会领，放心吧，我还是挺了解他的。”
“……对不起，皮尔森先生…………”黛丝重新坐到沙发上，将头深深埋了下去。
“怎么？你就这么在意这个吗？你………………嗯？！”
克利切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传来重物砸向地面的声音。黛丝抬起头，看到克利切躺在地上，用力蜷着身子，四肢不断的颤抖，嘴张得很大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皮尔森先生……你…………”就算之前已经了解到了颠茄不会致命，但毒性发作的场面还是让黛丝吓得立都立不住，她踉跄这跑到座机旁，想要拨打急救电话，刚拿起听筒，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脖子，狠狠撂倒地上。
黛丝揉揉摔疼的额头，看到克利切蹲在他面前，瞳孔缩小，眼白布满血丝，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要把自己吃了，高高举起的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来。
她并不知道颠茄中毒会是什么症状，但就现在看来，似乎是……会疯掉？黛丝害怕极了，使出最大的力气推开克利切，往门口跑去。
克利切就在后面追着，速度极快。黛丝打开大门的那一刻，克利切已经追上了她，狠狠扯着她的头发，将她往屋里拽。
黛丝强忍着疼痛，双手紧紧扒着门框，死撑着不肯回到屋里。但克利切力气很大，加上自己马上要耐不住头部传来的疼痛，黛丝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看到门前街上来往的路人，她尖叫着呼救:
“救命！快来救我！这里有个人…………疯了！”
十一、
是黛丝通知瑟维来到医院的，克利切被几个路人强摁住手脚抬到医院后，她明白是自己对不起克利切，打电话到瑟维的工作室，告诉他，克利切吃颠茄中毒了，需要照顾，快点来。
“罗伊先生。”艾米丽走到病床旁边，同情地看着为克利切擦拭汗水的瑟维:“院长同意了让皮尔森先生留下，但是…………他的病情我们没有办法控制，包括他之后的生命安全，我们也无法保障。”
“什么意思？颠茄中毒不是不会危害性命吗？”
“是不会直接危害生命。但是时间一久，病情加重，我们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来。现在是见人就打，如果以后残害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那该……怎么办？”瑟维坐到病床边，把沉睡的克利切抱到自己怀里，眼眶中积满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来:“连一点拯救他的方法也没有吗？”
“罗伊先生……”艾米丽第一次见到这么无助的瑟维。她是瑟维的崇拜者，向他要过签名，献过花，看惯了他在舞台上冷峻的样子，以及退场时伪装出的笑容。而此时瑟维居然在她面前落泪，艾米丽首次看到这个男人软弱的一面，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是这样的，我们有一种药，能延缓他的病情，尽量拖时间。我向院长汇报过了，从今天起开始对克利切的病进行研究，应该，我是说，有一定几率，能治好克利切的病，只不过需要等待挺长一段时间。罗伊先生，如果您同意的话，我们会开始给克利切服用这种药。”
“我同意。”瑟维没有犹豫。
“但是价钱…………”
“不用管这么多，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从今天开始，一定要给克利切服用这种药。”瑟维理了理衣服，起身往门口走:“我离开一会儿，晚些再来。”
“……好的。”
——————————————————————
瑟维敲响了黛丝的家门。
他不清楚实情，但他知道这一切都和黛丝脱离不了干系。
“您好！嗯？”黛丝迎着笑打开门，看清楚门外的人后，语气冷了下来:“不在医院照顾皮尔森先生，来这个干什么？”
“我来问个明白，克利切是你害的，对吧。”瑟维倒也不回答她的话，双臂抱在胸前。
“……”黛丝知道自己瞒不过这一切，克利切一个人在家，中毒后又是她打的电话，吃剩下的派还搁在桌子上未被收走，种种迹象已经指向黛丝一个人。没什么可瞒的，黛丝愧对克利切，但她不畏惧瑟维，眼见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就说出了实话:
“没错，皮尔森先生是我害的。不过一切都是个意外，我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帮我向他道个歉，多谢了。”黛丝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慢着。”瑟维用脚抵着门，防止黛丝关上:“黛丝·威尔逊，你真的很恶毒。你觉得我这次过来，只是为了了解真相然后就走人？恶人是要遭到惩戒的，我想你应该在监狱里过个几年再亲自向克利切悔过。”
“哦，我恶毒？”黛丝瞪着瑟维，眼神满是挑衅:“行啊，我倒不介意进监狱，但是，瑟维·勒·罗伊，不要忘了，你也是罪人，如果你和我一样不怕在高墙里度过十年二十年的时光，那你随意。”
“我…………”瑟维愣在原地。他知道黛丝这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两人都抓住了对方的把柄，为了自己考虑，不会把对方告入警局。他承认自己害怕，他对监狱感到恐惧，也不放心克利切一个人生活。
“嘭！”房门被黛丝狠狠关上，瑟维在门口，垂头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他没有办法，自己不能将黛丝告入法庭，也做不到像当年杀掉师傅那样取走黛丝的性命来给克利切报仇。想到无辜的克利切躺在病床上全身无力脸色苍白的样子，泪水就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那一刻，他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与懦弱。
———————————————————————
是黛丝通知瑟维来到医院的，克利切被几个路人强摁住手脚抬到医院后，她明白是自己对不起克利切，打电话到瑟维的工作室，告诉他，克利切吃颠茄中毒了，需要照顾，快点来。
“罗伊先生。”艾米丽走到病床旁边，同情地看着为克利切擦拭汗水的瑟维:“院长同意了让皮尔森先生留下，但是…………他的病情我们没有办法控制，包括他之后的生命安全，我们也无法保障。”
“什么意思？颠茄中毒不是不会危害性命吗？”
“是不会直接危害生命。但是时间一久，病情加重，我们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来。现在是见人就打，如果以后残害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那该……怎么办？”瑟维坐到病床边，把沉睡的克利切抱到自己怀里，眼眶中积满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来:“连一点拯救他的方法也没有吗？”
“罗伊先生……”艾米丽第一次见到这么无助的瑟维。她是瑟维的崇拜者，向他要过签名，献过花，看惯了他在舞台上冷峻的样子，以及退场时伪装出的笑容。而此时瑟维居然在她面前落泪，艾米丽首次看到这个男人软弱的一面，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是这样的，我们有一种药，能延缓他的病情，尽量拖时间。我向院长汇报过了，从今天起开始对克利切的病进行研究，应该，我是说，有一定几率，能治好克利切的病，只不过需要等待挺长一段时间。罗伊先生，如果您同意的话，我们会开始给克利切服用这种药。”
“我同意。”瑟维没有犹豫。
“但是价钱…………”
“不用管这么多，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从今天开始，一定要给克利切服用这种药。”瑟维理了理衣服，起身往门口走:“我离开一会儿，晚些再来。”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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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维敲响了黛丝的家门。
他不清楚实情，但他知道这一切都和黛丝脱离不了干系。
“您好！嗯？”黛丝迎着笑打开门，看清楚门外的人后，语气冷了下来:“不在医院照顾皮尔森先生，来这个干什么？”
“我来问个明白，克利切是你害的，对吧。”瑟维倒也不回答她的话，双臂抱在胸前。
“……”黛丝知道自己瞒不过这一切，克利切一个人在家，中毒后又是她打的电话，吃剩下的派还搁在桌子上未被收走，种种迹象已经指向黛丝一个人。没什么可瞒的，黛丝愧对克利切，但她不畏惧瑟维，眼见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就说出了实话:
“没错，皮尔森先生是我害的。不过一切都是个意外，我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帮我向他道个歉，多谢了。”黛丝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慢着。”瑟维用脚抵着门，防止黛丝关上:“黛丝·威尔逊，你真的很恶毒。你觉得我这次过来，只是为了了解真相然后就走人？恶人是要遭到惩戒的，我想你应该在监狱里过个几年再亲自向克利切悔过。”
“哦，我恶毒？”黛丝瞪着瑟维，眼神满是挑衅:“行啊，我倒不介意进监狱，但是，瑟维·勒·罗伊，不要忘了，你也是罪人，如果你和我一样不怕在高墙里度过十年二十年的时光，那你随意。”
“我…………”瑟维愣在原地。他知道黛丝这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两人都抓住了对方的把柄，为了自己考虑，不会把对方告入警局。他承认自己害怕，他对监狱感到恐惧，也不放心克利切一个人生活。
“嘭！”房门被黛丝狠狠关上，瑟维在门口，垂头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他没有办法，自己不能将黛丝告入法庭，也做不到像当年杀掉师傅那样取走黛丝的性命来给克利切报仇。想到无辜的克利切躺在病床上全身无力脸色苍白的样子，泪水就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那一刻，他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与懦弱。
———————————————————————
瑟维回到了医院，听到克利切所住病房的那一条走廊传来杂噪的声音，害怕是克利切出了什么事，慌忙跑着过去，映入眼帘的却是克利切双眼通红，拿着输水用的铁架子，朝走廊里的医生与病人乱挥，窗户上的玻璃已被砸碎，一些病人捂着被砸到的伤口坐在地上呻吟。两名强壮一些的医生上前想要制止住克利切，却被他手中的铁架子吓到退缩。
“克利切！”瑟维惊呼一声，要去拉住他。
“别！”艾米丽突然出现，紧紧抓住瑟维阻止他过去:“罗伊先生，您先不要过去。等下皮尔森先生力气耗尽了，我们就可以轻易制止他了，您现在上去，会受伤的！”
瑟维眼睛一瞥，看到了艾米丽手腕上被砸出的伤痕，再看向克利切，他正拿着架子朝一位坐在地上的病人身上砸去，病人双手抱头，很是无助。
“你住手！”瑟维挣脱了艾米丽的手，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拽住克利切即将落下的胳膊。克利切感到身后有人车住他，放弃了对病人的攻击，一转身，将手上的铁架子狠狠砸向瑟维。
“呃……”瑟维吃痛地倒在地上，捂着被砸伤的肩膀，血从衣服上溢出。痛得几乎晕厥，一时半会儿是站不起来了，瑟维想着，低下头等着下一阵疼痛。
“瑟……瑟维？”头顶传来克利切颤抖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克利切双眼仍在泛红，目光却没了刚才的凶狠，满是愧疚与柔情。
克利切扔掉铁架子，跪坐在瑟维面前，头扎进他怀里，紧紧环住瑟维的腰，没等几秒就哭了出来。
“瑟维……瑟维，对不起…………”
被打倒在地的病人站了起来，医生们也都在走廊深处望着这一切，看着几分钟前还见人就打的一个疯子此时扑在一个男人怀里哭泣，没了要打人的架势，身躯更显得瘦小。
那一天，他们都相信奇迹是存在的。
“克利切！”瑟维惊呼一声，要去拉住他。
“别！”艾米丽突然出现，紧紧抓住瑟维阻止他过去:“罗伊先生，您先不要过去。等下皮尔森先生力气耗尽了，我们就可以轻易制止他了，您现在上去，会受伤的！”
瑟维眼睛一瞥，看到了艾米丽手腕上被砸出的伤痕，再看向克利切，他正拿着架子朝一位坐在地上的病人身上砸去，病人双手抱头，很是无助。
“你住手！”瑟维挣脱了艾米丽的手，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拽住克利切即将落下的胳膊。克利切感到身后有人车住他，放弃了对病人的攻击，一转身，将手上的铁架子狠狠砸向瑟维。
“呃……”瑟维吃痛地倒在地上，捂着被砸伤的肩膀，血从衣服上溢出。痛得几乎晕厥，一时半会儿是站不起来了，瑟维想着，低下头等着下一阵疼痛。
“瑟……瑟维？”头顶传来克利切颤抖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克利切双眼仍在泛红，目光却没了刚才的凶狠，满是愧疚与柔情。
克利切扔掉铁架子，跪坐在瑟维面前，头扎进他怀里，紧紧环住瑟维的腰，没等几秒就哭了出来。
“瑟维……瑟维，对不起…………”
被打倒在地的病人站了起来，医生们也都在走廊深处望着这一切，看着几分钟前还见人就打的一个疯子此时扑在一个男人怀里哭泣，没了要打人的架势，身躯更显得瘦小。
那一天，他们都相信奇迹是存在的。
待到克利切的痛哭声渐渐转变为抽泣，瑟维将他扶起来，紧盯着他的双眼。
“哭够了？”声音冷得吓人。
“嗯…………”克利切还在因为刚刚打伤瑟维的事而愧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跟我回你的病房。”
瑟维转身向克利切的病房走去，克利切紧跟着他，不敢落下。
“趴到床上去，自己把裤子脱了。”瑟维见克利切进来，把门锁上，指指面前的病床。
克利切照做了，这是他首次对瑟维的命令如此顺从，不求饶也不过多解释。克利切怕瑟维生气，怕他对自己下狠手。
克利切把裤子褪到膝盖处，趴在床上静等着疼痛降临，却只感觉下身一凉。瑟维把克利切的裤子全部扯下，然后用它束住了克利切的双腿。
“？”还没等克利切反应过来，瑟维已经扯开自己的领带，把克利切的双手紧紧绑在身后。
“瑟维？”这一举动吓坏了克利切。
“嗯。”瑟维正解着皮带，简短的回答中透不出一丝怜惜。
这是克利切第一次被绑着挨打，他不清楚，平时挨打都是连挡都不敢挡的，为什么这次瑟维一定要把自己绑起来，难道说，瑟维知道这次的惩罚会让克利切经受不住，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他挣扎？到底会有多痛，才会让瑟维这样做？
“我……我害怕……求你…………”
“害怕？你还知道害怕啊。”瑟维冷笑着，将皮带举起:“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了呢，皮尔森先生，告诉我，威尔逊小姐送来的点心好吃吗？”
“我…………”
“啪！”
还没等克利切回答，一记皮带已经狠狠抽下来。
“啊！！！”猜的没有错，痛，钻心的痛，仅一下就让克利切受不了，叫声震耳。
“喊，你继续喊，再大点声，让医院里的人都听到。”
“啪！”“啪！”“啪！”“啪！”“啪！”……
“唔嗯…………”皮带几乎是砸到克利切臀部，痛感愈加剧烈，但克利切却不敢再叫喊，把头埋在枕头里发出呻吟。
“头伸出来！你想被闷死？”瑟维拽着克利切的头发，硬把头扯出来:“别再让我看到你把头闷在里面，否则就把门打开了打！”
“是…………”到底还是害怕气急的瑟维说到做到，克利切咬住床单，将脸贴在床上。
“啪！”“啪！”“啪！”…………不间断的打在臀峰上。
皮带没有感情，此时掌控他的瑟维也一样。眼看着克利切的屁股上布满青紫，却仍不减轻力度。
“呃………………”克利切被打得头一次次高抬起又落下，疼得泪水打湿了被单却仍不敢叫出声。
“啪！”“啪！”“啪！”“啪！”“啪！”…………
“克利切·皮尔森！你是个***？黛丝·威尔逊给的东西都敢吃，别告诉我这二十多年你都白活了，一点戒备之心都没有。”
“啪！”“啪！”“啪！”“啪！”“啪！”…………
“你是嘴馋？嗯？我亏待着你了？你是吃不饱饭还是怎样？”
“瑟维……别………………”克利切低声求饶。该怎么说？告诉瑟维自己信了黛丝的话，以为她是真的来道谢的？那样不还是显得自己太蠢，只能换来更重的打。
“哭够了？”声音冷得吓人。
“嗯…………”克利切还在因为刚刚打伤瑟维的事而愧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跟我回你的病房。”
瑟维转身向克利切的病房走去，克利切紧跟着他，不敢落下。
“趴到床上去，自己把裤子脱了。”瑟维见克利切进来，把门锁上，指指面前的病床。
克利切照做了，这是他首次对瑟维的命令如此顺从，不求饶也不过多解释。克利切怕瑟维生气，怕他对自己下狠手。
克利切把裤子褪到膝盖处，趴在床上静等着疼痛降临，却只感觉下身一凉。瑟维把克利切的裤子全部扯下，然后用它束住了克利切的双腿。
“？”还没等克利切反应过来，瑟维已经扯开自己的领带，把克利切的双手紧紧绑在身后。
“瑟维？”这一举动吓坏了克利切。
“嗯。”瑟维正解着皮带，简短的回答中透不出一丝怜惜。
这是克利切第一次被绑着挨打，他不清楚，平时挨打都是连挡都不敢挡的，为什么这次瑟维一定要把自己绑起来，难道说，瑟维知道这次的惩罚会让克利切经受不住，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他挣扎？到底会有多痛，才会让瑟维这样做？
“我……我害怕……求你…………”
“害怕？你还知道害怕啊。”瑟维冷笑着，将皮带举起:“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了呢，皮尔森先生，告诉我，威尔逊小姐送来的点心好吃吗？”
“我…………”
“啪！”
还没等克利切回答，一记皮带已经狠狠抽下来。
“啊！！！”猜的没有错，痛，钻心的痛，仅一下就让克利切受不了，叫声震耳。
“喊，你继续喊，再大点声，让医院里的人都听到。”
“啪！”“啪！”“啪！”“啪！”“啪！”……
“唔嗯…………”皮带几乎是砸到克利切臀部，痛感愈加剧烈，但克利切却不敢再叫喊，把头埋在枕头里发出呻吟。
“头伸出来！你想被闷死？”瑟维拽着克利切的头发，硬把头扯出来:“别再让我看到你把头闷在里面，否则就把门打开了打！”
“是…………”到底还是害怕气急的瑟维说到做到，克利切咬住床单，将脸贴在床上。
“啪！”“啪！”“啪！”…………不间断的打在臀峰上。
皮带没有感情，此时掌控他的瑟维也一样。眼看着克利切的屁股上布满青紫，却仍不减轻力度。
“呃………………”克利切被打得头一次次高抬起又落下，疼得泪水打湿了被单却仍不敢叫出声。
“啪！”“啪！”“啪！”“啪！”“啪！”…………
“克利切·皮尔森！你是个***？黛丝·威尔逊给的东西都敢吃，别告诉我这二十多年你都白活了，一点戒备之心都没有。”
“啪！”“啪！”“啪！”“啪！”“啪！”…………
“你是嘴馋？嗯？我亏待着你了？你是吃不饱饭还是怎样？”
“瑟维……别………………”克利切低声求饶。该怎么说？告诉瑟维自己信了黛丝的话，以为她是真的来道谢的？那样不还是显得自己太蠢，只能换来更重的打。
“啪！”“啪！”“啪！”“啪！”“啪！”…………
不断传来的疼痛让克利切恨不得砍掉自己的身后，奈何四肢都被紧紧束着，动弹不得。克利切弯起双腿，想用双脚遮住满是伤痕的屁股，结果刚一触碰到，就疼得缩了回去。
“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瑟维手上的皮带仍在不断挥下去。
发生了什么？克利切不清楚，从咽下点心后他就几乎失去了意识，仅存的模糊记忆中似乎充满了惨叫声，坚硬的物体相互碰撞的声音，瓶瓶罐罐破碎的声音…………当他从这些可怕的声音中清醒过来，却只是看到瑟维倒在面前，而自己的手中握着打伤爱人的工具。
到底发生了什么？走廊的狼藉，难道是出自自己之手？克利切不明白。他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打伤了瑟维，这一点足以他自责很久很久。
“我…………呃……我把你打伤了……我真的很……嘶……抱歉，求你…………饶……”
“啪！”
还得等克利切说完，皮带又狠狠落下。克利切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喊出声来。
“如果你仅是打伤我，我不会惩罚你。”瑟维把皮带抵在克利切布满淤青的屁股上:“但是你知道吗？你这病若是耽误下去，会伤害到你自己。克利切·皮尔森，你好好想想，如果我真的要看着你病情恶化却无能为力，我会不会比死了还难受？”
“我………………”克利切感到鼻头有些发酸。
瑟维扔掉了皮带，坐在克利切床前，解开了他的束缚，然后把克利切紧紧抱在怀里，终于还是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泪水落到克利切脸上，克利切抬手，将瑟维眼角的泪抹去。
“对不起…………对不起，瑟维。克利切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一定……”
“还好，还好已经没事了。”瑟维止住眼泪，把克利切又抱回床上，从抽屉里翻出了一管药膏:“趴好，我给你上药。”
“嗯…………”
仔细给克利切上完药，瑟维站起身子:“我得去给艾米丽说一声，不用医院再担心你的事情了，也是虚惊一场，添了不少麻烦，得给他们好好道个歉。”
“嗯，那等会儿回家的时候，你得背我？我现在这样可走不了路。”克利切双手撑着头，对这瑟维邪笑。
“哈哈，我都把你喂胖了，你是想累死我？拖着你走倒是还可以。”瑟维笑着走向门口，一打开门就看到了走廊上的艾米丽。
“呐，黛尔小姐。”瑟维走过去。
艾米丽点点头，刚想张口问克利切的情况，却听到克利切的病房传来砸东西响声。
瑟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转头看向克利切的病房，突然，一个玻璃杯从克利切的病房里扔出来，狠狠砸到走廊的墙上，支离破碎。
不断传来的疼痛让克利切恨不得砍掉自己的身后，奈何四肢都被紧紧束着，动弹不得。克利切弯起双腿，想用双脚遮住满是伤痕的屁股，结果刚一触碰到，就疼得缩了回去。
“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瑟维手上的皮带仍在不断挥下去。
发生了什么？克利切不清楚，从咽下点心后他就几乎失去了意识，仅存的模糊记忆中似乎充满了惨叫声，坚硬的物体相互碰撞的声音，瓶瓶罐罐破碎的声音…………当他从这些可怕的声音中清醒过来，却只是看到瑟维倒在面前，而自己的手中握着打伤爱人的工具。
到底发生了什么？走廊的狼藉，难道是出自自己之手？克利切不明白。他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打伤了瑟维，这一点足以他自责很久很久。
“我…………呃……我把你打伤了……我真的很……嘶……抱歉，求你…………饶……”
“啪！”
还得等克利切说完，皮带又狠狠落下。克利切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喊出声来。
“如果你仅是打伤我，我不会惩罚你。”瑟维把皮带抵在克利切布满淤青的屁股上:“但是你知道吗？你这病若是耽误下去，会伤害到你自己。克利切·皮尔森，你好好想想，如果我真的要看着你病情恶化却无能为力，我会不会比死了还难受？”
“我………………”克利切感到鼻头有些发酸。
瑟维扔掉了皮带，坐在克利切床前，解开了他的束缚，然后把克利切紧紧抱在怀里，终于还是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泪水落到克利切脸上，克利切抬手，将瑟维眼角的泪抹去。
“对不起…………对不起，瑟维。克利切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一定……”
“还好，还好已经没事了。”瑟维止住眼泪，把克利切又抱回床上，从抽屉里翻出了一管药膏:“趴好，我给你上药。”
“嗯…………”
仔细给克利切上完药，瑟维站起身子:“我得去给艾米丽说一声，不用医院再担心你的事情了，也是虚惊一场，添了不少麻烦，得给他们好好道个歉。”
“嗯，那等会儿回家的时候，你得背我？我现在这样可走不了路。”克利切双手撑着头，对这瑟维邪笑。
“哈哈，我都把你喂胖了，你是想累死我？拖着你走倒是还可以。”瑟维笑着走向门口，一打开门就看到了走廊上的艾米丽。
“呐，黛尔小姐。”瑟维走过去。
艾米丽点点头，刚想张口问克利切的情况，却听到克利切的病房传来砸东西响声。
瑟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转头看向克利切的病房，突然，一个玻璃杯从克利切的病房里扔出来，狠狠砸到走廊的墙上，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