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你是二爷我是馕(九辫,短小脑洞文)

生日
杨九郎游荡在后台边边角角处,看着张云雷在前边和来往的朋友们寒暄着,他的小孩儿做好了发型,画好了妆,换好了衣服,他的小孩儿在人群中游刃有余,他笑的很开心,于是九郎也就淡淡的弯起了嘴角,他们中间隔着熙熙攘攘的人。
声音被无限的放大,噪杂纷乱。张云雷的声音传到耳朵里都显得很遥远,他心里捣磨着一会儿上台的词,今儿是他的角儿的生日,27岁的生日,来了很多很多的人,他不能给他丢了人,可平时烂熟于心的词怎么就在脑里子翻了锅呢?
他着急想和他的小孩儿对一对词,可张云雷要应对的事儿太多了,他无数次张开嘴,又默默闭上,有一次他叫他。
“张云雷。”
“哎。”
他的小孩儿转过头来,看他,向他走过来,可还没等他说话,张云雷就又被拉走应酬下一波了。
张云雷一边儿走一边儿回头看他,撇撇嘴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他轻轻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
词没有对,就上了场,今儿是小孩儿的生日,他要他开心,开心的过生日。
果然很开心,张云雷满脸的笑意藏不住,两千多人给他过生日,谁也会开心的,今天他是主角。
不,他任何时候都是他的主角。
从籍籍无名到如今。
杨九郎想今天可能是感冒感的头有点晕,怎么一宿竟在表白呢?又不是没有下回了,不过他开心就好,看着小孩儿乐的花枝乱颤,杨九郎就满足了。
今年是他给他过的第六个生日。
“你也换上衣服吧。”张云雷叫他
“别了,换了也没有你这个好看。”杨九郎笑着摇摇头“你换着,我去给她们抽奖。”
整场都热闹非凡,粉丝们嗨声不断。
他的角儿出来了,换了漂亮的衣衫,闪闪发光的样子,那么好看,灯光太亮耀的杨九郎的眼睛有点儿酸。
“没穿大褂,没有桌子,这么介绍还真有点不习惯…”张云雷笑眯眯的说着
小孩儿下意识的扭头,他就走到话筒跟前。
“没事儿,我站在这儿。”
这是他们最舒服的距离,逗哏和捧哏的距离。
小孩儿望他一眼,脸色就安稳下来。
这场结束的时候他的小孩儿最后一个下了台。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2 18:54:00 +0800 CST  
“走啊。”张云雷招呼他
“你先过去吧。”杨九郎说“甭让人家都等着你。”
十二点过了,夜生活刚刚开始,他还要给他的角儿庆生呢。
饭店人也很多,整整两长排的桌子,小孩儿今儿很高兴,破例喝了酒,其实也没什么,事儿总会翻篇儿的,喝点就喝点吧。
“翔子,倒上!”张云雷拿着酒杯隔着桌子招呼他“我生日你不喝?!”
张云雷酒量一向很好,可今天他喝的有些多。
杨九郎笑着,他没说媳妇儿备孕不能喝的事儿,倒上了一杯酒。
无数的人祝他生日快乐,无数的人说着无数漂亮的话,张云雷开心极了,脸色因为酒精变得红润起来,撸起了袖子,抽着烟,与人推杯换盏。
这顿饭吃到很晚很晚,张云雷喝了一杯又一杯。
他起身要去卫生间,董九涵跟着站起来,张云雷摆摆手。走过杨九郎身边的时候轻轻从后面推了他一下,杨九郎会意,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进了卫生间。
“怎么了?想吐啊?”杨九郎扶着张云雷“喝差不多得了。”
胳膊都是热的。
张云雷突然回身抱住杨九郎。
这个拥抱太突然,杨九郎愣在原地。
“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呢。”张云雷的声音闷闷的
“我说了啊…”杨九郎茫然
“没有,你没说。”张云雷固执的说,一如当初那个追了他很久的固执孩子。
“好,生日快乐。”杨九郎就顺从起来,抚着孩子的背“生日快乐,角儿。”
张云雷不撒手,接着杨九郎感觉到小孩儿的身体一抽一抽的。
他的小孩儿哭了,这一晚杨九郎好几次没有控制住自己,可张云雷没有哭,他今晚做了一晚上的大人,可现在怎么哭了呢。
“怎么了这是?”杨九郎笑着轻声问“喝多了啊?”
“……对不起”张云雷哽咽着
这个对不起来的没道理。
“说什么呢,别瞎说。”杨九郎拍了拍小孩儿的脊梁
可小孩儿哭的更加厉害,于是他就抱着他,抱的紧紧的,紧紧的,这个世界上什么也分不开他们。
杨九郎今年三十岁,张云雷今年二十七岁。
这一年,他穿着他的小孩儿最喜欢的大褂,亲自送他去了一个更广阔的世界。那个世界也许更好也许更坏。可张云雷终将会在那个世界熠熠生辉。
可他,还是他的那个小孩儿啊,外面风大雨大,他是要在这里等他回家的。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2 18:55:00 +0800 CST  
二爷长大了,他会在更高的地方继续发光,我爱他,可我爱他们两个,于是我会和九郎一起等他的,守着一方净土等他归家。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2 19:00:00 +0800 CST  
借着这个楼发一点点新文的片段,希望新的一年我能够把这个故事完成,我要把这两个孩子养大呀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2 19:02:00 +0800 CST  
我把让酒剪完了,四分多钟,看不看?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7 21:49:00 +0800 CST  
http://tieba.baidu.com/p/6010601335?share=9105&fr=share&unique=6B04FB7FAE1337F71565FF2F21DAA903&st=1547733137&client_type=1&client_version=9.9.5&sfc=copy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7 21:52:00 +0800 CST  
别的不说啊,上回那个一分多的七百多的播放量十个留言都没有吗,妞们得局气啊!我不想看别的,看了给我留个名就成我不想做单机楼主。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7 21:54:00 +0800 CST  
还是手机剪的,凑合看吧,不留名也没事儿啊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7 21:56:00 +0800 CST  
竹马
零四年的北京,相比较盛夏的热烈温度,相声行业依旧是景色萧条。
彼时的郭德纲尚在摸爬滚打混前程,家里住着几个孩子,张嘴要吃饭,成日里就是奔命。
孩子里边儿最淘气的是烧饼,最让人费心的是小辫儿。俩人儿差一岁,都是人嫌狗不待见的年纪。这俩小孩儿一个胖一个瘦一个是东北二彪子一个是天津贫娃娃,没少让师父着急生气。
小烧饼不喜欢张小辫儿,明明他更小一点儿,却总让自己叫师哥,而且师父都教了小辫儿好几段太平歌词了,还总带他出去演出,自己呢,就是打打杂,演出则是连边儿也蹭不上。
张小辫儿不喜欢小烧饼,明明自己比较乖一点儿,可师父总是对小饼笑呵呵的,自己天天学太平歌词费死劲,可那小胖子每天招猫逗狗的除了玩就是玩儿,自己台上演出卖力气,小胖子和师父在后台喝茶水聊天。
哼,他可真讨厌,两个小孩儿都这么想。
本来讨厌这事儿最简单,别在一起就得了呗,可偏偏俩人天天还得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于是俩小孩儿纷纷用行动来恶心对方。
张小辫儿背词的时候,烧饼就牵着小狗从他跟前溜溜达达过去,故意在门前教小狗立正、抬手、还玩球,引得小孩儿一阵阵侧目,奈何功课没完没了,抽不了身,只能以眼为刀,刀刀刺胖子。
烧饼扫地的时候,就是张小辫儿嗑瓜子的最佳时机,从这头磕到那头,瓜子皮满地撒,小胖子一瞪眼,张小辫儿就拍拍手,说声吊嗓子去,转身就跑,灵活的像猴子,抓不着人影。
时间长了,小孩子的暗斗终于变成了明争。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8 22:48:00 +0800 CST  
俩小孩儿打起来了,张云雷哪里是烧饼的对手,可他灵巧,满院子的跑,烧饼追不上他,自己累的气喘吁吁的时候,张云雷就蹿回来照着烧饼扔东西,三下两下打的烧饼直蹿火。
“抓不着我吧,笨蛋!”张小辫儿站在三米外喊
“有本事你站那,整不死你!”烧小饼喘着粗气
“你来啊!胖子!”张小辫儿随手扔过一个石子
“你别跑!”烧小饼也从地上捡石头丢他
可惜准头不好,没打到。
这一场战斗以吃中午饭为节点,吃饭对于正在长身体的孩子来说,比打架重要。俩小孩儿跑了一身汗,宣布休战。
郭德纲今儿中午没在家,王惠儿做好了午饭,匆匆吃了还要去录演出。嘱咐俩孩子别捣乱,俩人互看一眼,一齐点头。
不捣乱会飞。
师娘前脚刚走,俩小孩儿对看一眼,一个抄起筷子一个抡起碗。
“别别别。”张小辫儿眼珠子一骨碌放下了筷子“烧饼,咱不能嚯嚯这个,要是摔碎了晚上师父回来准揍咱俩。”
烧小饼一听,有道理,于是也放下了碗。
“那你说咋的吧。”烧饼闷声说着
“咱这样,咱俩赛跑,谁先跑到外边儿配房里谁算赢。”张小辫儿笑眯眯的指指外边儿的配房“输得管赢得叫大哥,怎么样,敢不敢?”
那是个储藏间,窗户是从外边儿锁死的,只有一个门,插销也在外边儿,张小辫儿憋着坏呢,烧饼却没有这么多心眼儿,想都不想一点头说行。
俩儿小孩儿在地上画道儿印,数个一二三,三字刚出口,张小辫儿撒腿就跑,烧饼赶紧追,快要到终点的时候,小辫儿故意放慢了速度,烧饼果然上当了,嗖一声儿超了过去,一下子跳进配房。
“嘿!”烧饼高兴的大喊一声。
可还没等他转身儿,张小辫儿就利索的在门外插上了插销。
“就说你是个大傻子。”张小辫儿一弯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哎!你干啥!小辫儿你要咋的!你给我开开!”烧饼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使劲儿拉门。
门,纹丝不动。
“在里边儿呆着吧你!”张小辫儿做个鬼脸儿,迈着方步回屋睡午觉。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8 22:48:00 +0800 CST  
配房向阳,又没有电扇,里边儿温度不低,他原打算是睡一个钟头,再去把那胖子放出来,让他再敢欺负自己,可张小辫儿这一觉睡懵过去了,足足睡到了师父回家。
郭德纲回家的时候,拎了一兜子人家给的旧书,想着先放到配房,晚上有功夫了在细细倒磨。一开门,正看见瘫在墙角的烧饼,满身都湿透,脸儿都白了。
“怎么了这是?”郭德纲大惊
边说边儿赶紧把孩子拽出来,扶到客厅,开电扇,给孩子倒水,烧饼一连喝了五碗水,才终于缓过来。
哇一声哭了。
“师父…小辫儿欺负人!”烧饼哭的稀里哗啦的。
这一下午给他在配房热的,没电扇没窗户,连水都没有,他就差没死过去了,此刻见了师父就是见了亲人了,满心的委屈,张云雷太欺负人了!
烧饼连哭带泣,郭德纲听了半天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他平日最是一碗水端平,此刻听见这话,心里就起了三分气。
张云雷在里屋也被这哭声吵醒了,小孩儿出来的时候还睡眼惺忪。
“死烧饼,嚎什么!”张小辫揉着眼睛
哎,那人好像师父…
哎!就是师父!
“师父,您回来了。”小孩儿堆了笑
“他!他…”彼时的硬汉饼此刻变成了哭包
“小辫儿,你把烧饼关配房的?”郭德纲拉了脸。
张云雷一瘪嘴,低头不言语,这就是认了。
“走,里屋去。”郭德纲吩咐了一声儿“烧饼也进来。”
俩小孩儿,你瞪我我瞪你的,跟了进去。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8 22:49:00 +0800 CST  
“张小辫儿,趴这儿!”郭德纲拿了掸子,敲敲床沿儿
“师父…”张小辫儿倒退几步
郭德纲不言语,只是盯着他,这样的师父让他害怕。
张云雷磨磨蹭蹭的,走到跟前儿,师父拉胳膊一甩就给压到了床边儿。
一下子拉下小孩儿的裤子。
小孩儿觉得身下一凉,赶紧伸手去抓。
手没到,疼到了。
凌厉的掸子带着风,抽打在小孩儿的屁股上。
细皮嫩肉怎么熬的住这样的打,疼的小孩儿直扭身子,可一动就又被抓回来,打了两下更重的。
打在肉上啪啪作响。
张小辫儿不想做宁死不屈的英雄汉,可他此刻只觉得心里委屈,明明烧饼也欺负了自己,怎么就只打他呢,平日里背词要挨打,现在还要挨打,他委屈,委屈的不得了,委屈的说不出讨饶的话,他觉得师父太偏心了,总是打他,自己不知比小饼好上多少,可师父就是不喜欢自己,想到这里,张小辫儿哭了,哭的哞哞的。
掸子抽在肉上,就是一道子白,回血变红,然后慢慢鼓起一道楞子,纵横交加。
打一下,小孩儿就嚎一声,一直打到三十六下,小孩儿疼的实在受不了了。
“我错了…”张小辫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服了软儿
别说打在他身上疼,就连一边儿站着的烧饼都吓傻了,先头那几下自己还觉得挺解气,可后边儿师父打的太狠了,小辫儿哭的太惨了,烧饼心一下子就软了,小辫儿,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要是打坏他,自己跟谁玩啊。
正好小辫儿求饶,烧饼抓住了机会。
“师父,师父,别打了!”烧饼赶紧上前两步“您别打了,我不怨小辫儿了,您别打他了!”
“我不用你装好人!”张云雷趴在床沿,瞎了心的疯喊“都是你害的!”
郭德纲本来觉得张云雷没轻没重,心里想给他个教训,眼见教训的差不多了,刚刚烧饼给了台阶,自己马上就要下了,腿都抬起来,这死孩子自己把台阶给他撤了。
“好你个张小辫儿!”郭德纲气的直哆嗦“我今儿!”
高高抬起手,还没落下,那边儿小烧饼一把抱住自己的腰。
“爸爸您别打了!”烧饼真的着急了“您别打小辫儿了,我的错,是我欺负他,您别打他了!”
“打死我得了,反正也没人喜欢我!”张小辫儿哭着喊了出来
哎?烧饼和郭德纲均是一愣,这怎么话说的,他怎么好像还占着理了?
“你起来。”郭德纲发了话
小孩儿犯倔不肯起来,只是趴在那呜呜的哭。
“犯什么混!起来!”郭德纲怒声说着
烧饼赶紧上前扶起张小辫儿,结果当然是被一下子甩了手,可到底还是站起来了,提好裤子,一抽一抽的透着悲切和委屈,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你说的什么话。”郭德纲低头看小孩儿
这话说的都丧良心,哪跟哪就都不喜欢他了。
“本来就是…”小辫儿抽噎着“练功打我,业务打我,连烧饼欺负我,您也打我…”
越说越可怜,哭的不能自已。
郭德纲也不劝他,拿着掸子静静地等着,等着他哭累了才说话。
“我问你,练功不刻苦该不该打?”
“业务不熟练该不该打?”
“烧饼欺负你,你没还手?你把他关屋里差点儿没热背过气去你不该打?!”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张小辫儿哑口无言。
话是没错,可水有源树有根不是,他也不是故意的啊,可哪里还敢在辩驳。
张小辫儿此刻也觉得自己做的是过分了那么一丢丢,在看烧饼满头大汗的狼狈样子,想想刚才他为自己求情的着急。
小孩儿不傻,他分得清真假。烧饼好像也不是很讨厌…
“你俩谁岁数大?”郭德纲发话
“我。”烧饼回答
“叫哥。”郭德纲冲着张云雷说
小孩儿百般不愿,可也不敢忤逆师父,低声喊了一声。
“哥…”
郭德纲又看烧饼,意思是让他答应。
“哎!”烧小饼脆生生应声
“谁进门早?”郭德纲又问
“…我”张云雷回答
“叫师哥。”这回是跟烧饼说的
“师哥!”烧饼痛快的喊了一声儿
“…哎”张云雷眨巴眨巴眼睛应了声。
“你们俩这么小离开家进了我这个门,就都是我的徒弟,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有一家人的样子,生活里小饼是哥哥,业务上小辫儿是师兄,互为兄弟,兄友弟恭。”郭德纲教育孩子“哥哥要有哥哥的样子,弟弟要守弟弟的规矩,现在我照顾你们,往后你们长大了互为依靠,是要扶持一辈子的,知道了吗少爷们。”
俩小孩儿虽不太懂,却也都点点头。
“行,今儿这事儿我不问谁对谁错,一个巴掌拍不响,小辫儿错大挨打活该,今儿晚上谁都不许吃饭。”郭德纲指指墙角“去,一边儿一个,给我背贯儿切。”
看着俩小孩儿一边一个对墙站好。
“往后谁要是在惹祸,一人犯错俩人挨罚!”
入夜,两个饿着肚子的小孩儿站的没力气。
“哎,小辫儿,你饿不饿?”
“废什么话…”
“…哎?你知道猪肉炖粉条不?老香了…”
“滚,****肉!”
“…哦,对不起啊…”
沉寂了一会儿
“……你,你知道天津熬鲫鱼吗……”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8 22:49:00 +0800 CST  
郭德纲的生日。
岁数越大越不喜欢热闹,今年生日难得在家吃饭,没外人,还是那几个从小跟到大的孩子。
“辫儿,去看看切,小饼在厨房鼓捣嘛呢?”王惠儿在家一向说天津话“怎么还没好啊?叫他快点儿,吃饭了,你师父一会儿等着急了啊。”
“哦。”张云雷应了一声
一身儿居家服,从沙发上爬起来,向厨房溜达。
“鼓捣什么呢?都等着你吃饭呢。”依着门口懒懒散散的问
“闻闻香不?”
里边儿满满当当的一锅看不起是什么
“什么玩意儿?”
“猪肉炖粉条…”
“饼哥,祝你一会儿死的愉快…”
“逗你玩~”
“马三饼,敢问您老介是嘛?”
“nao鲫鱼!”
俩人笑的眉眼弯弯,一如当年竹马少年。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8 22:51:00 +0800 CST  
小师哥那个里面我有一段没有放出来,当时觉得太黑暗,现在又来了兴致你们想看吗?想看我就改改放出来,是俩人定终身之后跳楼之前的一段。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9 14:18:00 +0800 CST  
这个是《小师哥》原本里边的一段,发的时候觉得脑洞太阴暗,我就删了,现在我又要报复社会,放出一部分。你们看完觉得不好也不要骂我,大家都是文明人儿,谢谢。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9 22:09:00 +0800 CST  
死局(上)
那日后台俩人孩子一个头磕在地上,就算是私定了终身,有了杨九郎的承诺,纵使明知疯魔,可张云雷还是一心沉沦下去,若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地狱与天堂与他何异?
小孩儿最近越发的欢喜,幸福里的人,爱意捂住嘴巴也会从眼里流出来的,他日日和他一起,台上台下眼里存了蜜糖,笑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甜。
虽未结发为夫妻,倒也恩爱两不疑,若是此时长长久,何来物是人非,欲语泪先流?
寒冬过去,柳絮纷飞,池塘小立,又是一秋
那日郭德纲吩咐张云雷随自己赴宴,这是罕见的,郭德纲一向不喜与人交往,尤其最近社里又起波澜,很多商议好的演出变了卦,不知背后推手是谁,郭德纲整日忙的焦头烂额,暴戾之气更甚以往,此刻怎么有闲心去赴宴呢?可张云雷未曾多想也不敢多问,跟杨九郎约好晚上见,就和师父上了车。
饭局在隐秘的一个山庄,山庄建在半山腰,车子要沿着盘山公路兜兜转转好几圈。
山庄是会员制,一天只招待一场,寻常人根本进不去,张云雷当然是第一次来这里,小孩儿睁大眼睛看,若是他读过很多书,他应该能够说出很多赞美的词,可他没上过学,只能感叹好大,好好漂亮啊。
古香古色的好像旧时的王府,大厅竟然还搭着戏台,戏台和他平日里演出的台相似,让张云雷感到一点点的安心,此刻台上正有一个十八九岁上下的女孩做刀马旦装扮,锣鼓声声,女孩儿身段耍的漂亮。
张云雷好奇的悄悄打量着,心里想着,这样漂亮的地方该带着杨九郎来见一见才好。
“郭班主。”来人是一名黑衣壮汉,豪声招呼着“我们老板恭候您很久了。”
“见谅。”郭德纲微微一笑
师父在前边儿走,张云雷赶紧收回目光,紧走几步追上。
转了一个弯的,进了房间。
里面更是别有韵味,进门侧边儿是一面鼓,就像是衙门口的那种鸣冤鼓,然后是一排茂密的竹子遮住了整面墙,也不知在房内怎么种活的,林前有石桥,桥下游鱼活水,缓缓流淌,穿过屏风才见到餐桌,圆桌不大,却很厚重,上面雕着复杂的纹路,一个人等在那里,一个男人。
那人年纪看起来与师父相差无几,身材匀称健壮,面露一种说不上来的阴郁,眼睛像是钩子能把人扎穿,张云雷只和来人对视了一眼就不敢再看那人,直觉告诉他,那是比师父更加厉害的角色。
“郭班主,别来无恙。”男人站起身来面带笑容的寒暄
那笑是皮相的笑,流不进眼里。
“金老板安好。”郭德纲拱一拱手,又微微侧身示意张云雷
“金老板好。”张云雷规规矩矩的鞠了一躬
“这就是郭班主的爱徒?”金老板依旧是那副笑容,却让人觉得一阵冷,是顺着脊梁蹿出来的寒。
“小徒不才。”郭德纲点点头
“郭班主请。”金老板伸手示意他们坐下
郭德纲颔首致意,落坐在那人对面。
张云雷自然不敢坐,外人面前失了规矩可不行,上次打的刚刚好利索,他又不是属狗,忘不了那么快,于是站在师父身后。
“郭班主可是大驾光临。”金老板拿起酒杯
“金老板客气。”郭德纲也举起面前已经斟满酒的被子
饮酒入腹。
“咱们谈谈正事儿吧。”郭德纲放下酒杯
金老板把玩着酒杯,脸色如常,不置可否。
“张云雷,出去玩会儿去。”郭德纲吩咐了小孩儿
“哎。”张云雷估摸着是要谈正经事儿,依言退了出去。
合上了门。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9 22:10:00 +0800 CST  
“郭班主,说实在的,您的事儿不好办。”金老板略微蹙眉,然后抬头一笑。
“郭某闯荡江湖,不求大富大贵,只想图一立足。”郭德纲单手放到桌上“事儿不难办我也不会请您,虽说情义无价,可咱也不是那**的人,滋要成了,都好说…”
郭德纲没有兜圈子,直接把话挑明了, 金老板双手抱臂,略微低着头,好像在思索,又好像在放空。
郭德纲不再急着说话,金老板也没有马上回应,场面好像陷入僵局。
张云雷站在门口百无聊赖,估摸屋里一时半会儿不会完事儿,师父说自己可以玩一会儿,就想起来刚刚的戏台,来了兴致。
悄悄溜到台边儿,盯着人家台上的演员看。
演的是穆柯寨,正到坐寨一折。
女孩儿的扮相绝美佳人,唱道
【昨晚得梦在罗帐,我梦见师父下山岗,前后话儿对我讲,婚姻事还要我自作主张…】
张云雷在底下听的连连点头,这做派绝非一朝一夕能练就的,因着自己的缘故,他最知道学艺艰难,一折唱罢,张云雷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高兴的给喊了好。
“小先生也是懂戏的人。”台上的刀马旦饶有兴致的问
懂戏的人如今越来越少。
“我?”张云雷指一指自己,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懂就是爱听。”
“会唱吗?”台上演员问
“会唱一点儿,拿不上台面儿。”张云雷抿嘴一笑
“哎,今儿弦师在,小先生要是有兴趣可以唱上一唱。”刀马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不太好吧…”张云雷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可没您那么好的身段。”
“来吧。”刀马旦看出了张云雷还是有兴趣的,极力邀约“来吧。”
“可以吗?”张云雷心虚的回头看看包间
不知道自己唱了,师父会不会怪罪,可他最近太喜欢一折戏,还真是想配上弦唱一次。
“来吧。”刀马旦伸手拉了一把
于是张云雷就不在推辞,纵身翻过围栏跃上台。
“唱什么?”弦师问
“锁麟囊成吗?”张云雷有点儿害羞“我唱的不好,有劳您托着点儿我。”
款动丝弦
“这才是今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9 22:10:00 +0800 CST  
包房内正在沉着,猛听得门外少年声,响遏行云。
金老板眼前一亮,笑意盈盈望着郭德纲,指指门外。
“腔儿好唱,味儿难磨。郭班主,后生可畏啊,这旦角您怕是来不了吧。”金老板捏起酒杯,浅饮一口,似是玩笑,又含着几分真意
郭德纲皱了眉,他来时自认准备了充足的筹码,可对方的开价还是让他始料未及。
“金老板,您这儿有点忒流氓了吧。”郭德纲笑着却含了冷意“他还是个孩子。”
“郭班主,我本来就是啊,您不就找我们这样的吗?”金老板好像听了很好笑的笑话,朗声大笑。
郭德纲也跟着笑起来,只是泛着些许苦涩。
大海波浪浅,小人方寸深,从来名利地,易起是非心。
人在江湖,人在江湖啊。
那日告别,小孩儿唱的开心,花旦和弦师都夸自己唱得好,他满心欢喜的要回去和杨九郎分享这件儿露脸儿的事儿,加上男孩心思粗,他根本没注意金老板趁着握手摩挲自己手背的大指有什么异常。
出了门,郭德纲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打的张云雷都懵了,自己又犯什么错了?
“师父…”小孩儿露出一些怯意
郭德纲的呼吸很急促,他的眼神满是愤怒,那满满的怒气溢出来,流遍了周身,他怒他恨他叹,可这次他也无能为力。
他看着眼前这个孩子,自己带大的孩子,心底泛起一瞬间的软,可仅仅就是一瞬间,郭德纲立刻把那无用的感情扼死在心间。
匹夫之勇不算勇,妇人之仁是蠢辈。
“上车吧。”郭德纲转身上车,忍下嘴边的叹息。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9 22:10:00 +0800 CST  
德云社后台
“真的,你不信?”张云雷坐在沙发上和杨九郎玩笑
“不信。”杨九郎撇嘴摇摇头“我傻啊,我信你那个。”
“你信不信!”张云雷瞥他“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信不信!”
杨九郎吐着瓜子皮摇头。
“杨九郎!”张云雷假意生气
“行行行,我信我信好不好。”杨九郎乐不可支“滋您说的我都信成不成。”
“大点儿声,信不信!”张云雷往沙发一靠,满是骄傲
“信!”杨九郎大声配合着
“大刘,听见了没有,给钱!”张云雷冲边上一伸手“赖账的都是王.八.蛋啊!”
“您这不算,家属能算吗?”大刘满脸不愿意
“翔子,有人赖账!”张云雷痞痞的一指
“我看看谁啊?!”杨九郎撂下满手瓜子,拍拍裤子作势要起身“谁这么没眼力惹姆们。”
“别别别!”大刘赶紧摆手,掏出十块钱,放到张云雷手里“我惹不起你们两口子行不行,俩人合伙坑钱嘛这不是!”
“哎!就是怎么着吧。”张云雷展开那张十块钱,特别得瑟的看了看
最近张云雷心情很好,后台的演员有眼的都能看出来,张云雷眼里充满了生气和光芒,那种少年的朝气是在他小时候都没有过的,如今到有些逆生长的意思,当然这些逆生长都得益于旁边儿这位。
“给~明儿早点儿钱。”张云雷把钱扔给杨九郎
“嗬,谢谢角儿。”杨九郎也不推辞,逗他“你看,好容易挣回钱还给我了。”
“哟,嫌弃我不挣钱啊。”张云雷白他一眼
“没啊,这不挣呢嘛。”杨九郎挥挥手上的十块钱
“切。”张云雷白他一眼“够养活你的吗?”
“够!”杨九郎连连点头
张云雷就嘿嘿的乐出声儿。
俩人正在这满世界撒狗粮,那边儿就来了人,不是外人是郭德刚的司机,侯爷。
“小辫儿,师父找你。”侯爷招呼着“让我接你回去。”
“这会儿?”张云雷诧异
“走吧。”侯爷催他
“侯爷,有急事儿?”杨九郎先站起来
“我也不知道啊,班主吩咐的。”侯爷摊手
“我跟你去。”杨九郎要去拿衣服
“哎!”侯爷赶紧拦着“班主说要小辫儿去见他。”
言下之意,不要不请自来的。
“你最近惹祸了?”杨九郎蹙眉看张云雷
“我没有啊……”张云雷着急辩白
“别着急别着急,我知道…”杨九郎安慰着
“行了,别瞎猜了,我去看看去不得了。”张云雷一咬牙起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别瞎说。”杨九郎拦他。
“别担心,有事儿我给你信儿。”张云雷穿好衣服“侯爷,走吧。”
“哎!”杨九郎伸手拉住张云雷的胳膊
张云雷回身儿看他,对上那双满是担忧的眼睛。
“没事儿。”张云雷笑一笑“你赶紧撒开吧,去晚了,可就是没事儿找事了。”
看着张云雷嘻嘻哈哈的样子,杨九郎也就松了手任由小孩儿跟着走了。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9 22:11:00 +0800 CST  
郭宅
“师父!”张云雷满脸的讶异
郭德纲背过身去不看他
“师父,您,您告诉我,什么叫,去,去陪陪金老板?”张云雷说着都觉得不寒而栗,匪夷所思。可他还是怀着一丝奢望,奢望不是自己所想那般下作。
“登天难,求人更难。”郭德纲说的很慢也很艰难“权当演戏吧。”
“师父,您没教过我,我不会…”张云雷眼里泛起雾气,言语却带着倔强。
“小辫儿。”郭德纲转过身来看着他“今天就当师父教了。”
张云雷难以置信的摇摇头。
“我不去,师父,我不去…”张云雷边摇头边往后退。
他想跑,可插翅难逃。
“从今之后你就红了。”郭德纲看着小孩儿,挥挥手“去吧。”
去吧,这一去…

金家
“我听你师父说你叫云雷?”金老板用眼睛把眼前人扫了个遍。
张云雷木然点点头。
“云字好,飘飘渺渺和你很配。”金老板向张云雷身边挪了一点儿
“金老板,我师父说雷字好,劈死天下**才。”张云雷笑一笑。
金老板就乐了,看出来了,人家这是不愿意。
“哟,感情你们爷俩没谈好?”金老板退回去
“谈什么?”张云雷反问他“不就是陪您吃顿饭吗?”
“光吃饭多没意思。“金老板说着
“那您看,您是想听单口还是戏?京韵大鼓?竹板书?太平歌词?我都成。”张云雷打着哈哈
金老板挑挑眉,感情还是个小刺头,有意思。
“喝酒成吗?”金老板笑一笑
“成。”张云雷点点头
三十个高脚杯,一字排开,杯杯倒满酒,透明的杯子白色的酒。
“喝完酒,你就能走。”金老板点起一支雪茄
“您逗我?”张云雷冷笑一声儿。
“我这人并不好开玩笑。”金老板正色
“我喝完就能走?”张云雷暗自握紧拳头
金老板点点头。
“说话算数。”张云雷一咬牙端起酒杯。
他酒量不错,可神仙也没有这么喝的。
一饮而尽,像是一块冰从喉咙划进腹内,接着起一团火,从腹内烧回去,再好的酒这么喝也像是受刑。
放下酒杯拿起第二杯。
抬手灌进咽喉。
第三杯,第四杯。
胃里阵阵翻滚。
“吐出来可不算。”金老板言语冷瑟
张云雷扯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
第八杯,打翻了旁边的杯子。
十二杯,脚下无根。
十四杯。
“小师哥~你真好看。”
十六杯。
“师父又打你了?疼吧…”
十八杯。
“咱们跑吧!”
二十杯。
“我喜欢你,你!你!”
二十二杯。
“***本来活得好好的就是因为碰见了你!”
二十四杯。
“我陪着你。”
二十六杯。
“要不咱们办个仪式吧…”
张云雷攥着酒杯,身体不在受控制。眼神迷离。
没有几杯了吧?眼前的酒杯晃成一团,可桌对面的人眼神似恶鬼,看的真切。
已经感觉不到酒的味道,张云雷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酒灌进嘴里。
伸手去拿下一杯,手颤的把酒洒了大半,剩下小半放到嘴边,灌进去。
继而天旋地转终而瘫倒在地上。
“来,起来吧。”金老板附身抱起瘫倒在地的少年。
“翔子…”张云雷呓语“我难受,翔子,带我回家吧…”

楼主 白马少年小童鞋  发布于 2019-01-19 22:11:00 +0800 CST  

楼主:白马少年小童鞋

字数:244500

发表时间:2018-03-20 06:2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22 16:02:1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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