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你是二爷我是馕（九辫，短小脑洞文）

“桃叶尖上尖，
柳叶就遮满了天，
在其位的那个明阿公，
细听我来言…”
张云雷手持折扇，一袭青色长衫肃然垂下，当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的样子。一支小曲儿唱的人肝肠寸断。
旁边儿，杨九郎看着眼前这个人人称二爷的辫哥哥，嘴角微微上扬，现在总算是要真成角了。回忆一下曾经那个非主流的小孩，杨九郎不禁摇了摇头，岁月这把雕刻刀，把眼前儿人儿雕刻的愈加精致了。
“今晚演出到此结束，感谢大家的光临…”

“可算是散场了。”张云雷伸了个懒腰。
脱了大褂换上了常服，露出纤腰，盈盈一握。
“散场了还不走？”杨九郎撇他一眼
“这不是姆们九郎还没走吗，妾身不敢先行啊！”张云雷挑一挑眉毛。
“ 哼。”杨九郎褪着身上的大褂，擦一把头上的汗“你发现了吗？现在这观众可越来越喜欢刨你活了。”
“可说呢，今儿要不是你，我还真下不来了。”张云雷掏出手机看微信。
“话说回来，观众刨活和你忘词嘴瓢有关系吗？”杨九郎把大褂仔细挂好。
“嗯？”张云雷修长的手指飞快的在手机上敲击，显然没有仔细听。
“我跟你说话呢。”杨九郎走近两步“就说今儿，您那嘴瓢的都底下都炸了营了。”
“啊。”张云雷还是眼睛不离屏幕，毫不走心的给了一个语气词
“跟你说话呢，你给我捧哏这！”杨九郎一把夺过手机。
“干嘛啊！”张云雷皱了眉，伸手就想拿回手机“我跟人说事呢。”
“我还跟你说话呢！”杨九郎一把打开张云雷的手。
力道不轻不重。
“哎呀，我知道了，我下回注意，行不行。”张云雷点两下头又要去够手机。
“你含糊谁呢这是。”杨九郎显然对眼前人这种敷衍的态度不满意。
“不是，怎么的，你想怎么的？”张云雷皱了眉“何不成你还能按老前那规矩抽我嘴巴啊。”
杨九郎没搭话，但是脸明显暗下来了。抬手一指眼前少年。
张云雷虽然有点心虚，但仗着杨九郎一直让着自己，也没太放在心上，伸手准备从杨九郎手机拿过自己手机，
“当郎！”手机微信清晰的提示音。
“哪喝你定吧。”杨九郎一字一句的念完这句话。
张云雷心里大叫一声完蛋，不顾手机，抬腿就要走，却被一把薅住脖领子。
“哟～怪不得姆们二爷这么心急要手机，感情是有局啊。”杨九郎的声音可听不出一丝善解人意的态度。
“那个…那个…是三哥…三哥！三哥非得让我去的！”张云雷心眼多活泛，转嘴就要把锅推出去“可不是我组的局啊，哥哥这里边可没我事儿啊…”
杨九郎心想，连哥哥都出来的，没你事儿会飞。
“不是戒了吗？”杨九郎扫他一眼。
“是戒了，戒了，他们喝酒我喝茶。”张云雷一副乖巧样子。
“嘴里没实话了都！”杨九郎拎着领子，一脚踹在屁股上。
张云雷从门口一脚被踹回了沙发。

“一线天！你想干嘛！”张云雷恼了
“干嘛？”杨九郎随手抄起一把折扇“我今儿杨公训你！”
说着一扇子敲在张云雷胳膊上。
“你敢打我！我告诉我姐去！”张云雷被冷不丁的抽了一下子，捂着没有一丝赘肉的胳膊。
“董事长不管业务，要不咱找师傅说说去？杨九郎语气波澜不惊“问问他老人家姆们二爷这顿打该不该挨着。”
“别别！别！”张云雷瞪大眼睛
从小跟着他这位严苛的姐夫学艺，可没少挨呲，导致他这师傅扫他一眼，身上都打一冷颤。
“你敢打师哥，杨小瞎你要造反！”张云雷换了一条途径反抗。
“我没打师哥。”杨九郎丝毫不在乎“我打孩子呢。”
“谁是你孩子！”张云雷还嘴
“怎么的，师傅给咱俩搭对儿那天说的什么你忘了？”杨九郎俯视缩在沙发的张云雷。
【从今儿以后，你俩就是搭档了，不管以后是荣华富贵还是挨饿受冻都是俩人一起担着，按说云雷是师哥，可说到底社会阅历不够，还是个孩子，所以九郎啊，这孩子我就打今儿交给你了，从今儿起他就是你的角儿了，保着他护着他也得看着他管着他！】
“怹那意思是让你让着我！”张云雷一拍大腿“让着我知不知道！”
“别废话，我就问你，你这练了二十多年的艺是不是打算以后都靠着嘴瓢忘词笑场过！”张云雷折扇一指“你都对不起那个坐轮椅上台的你！”

一席话，说的张云雷哑口无言。他知道杨九郎说的对。这些日子不管是队里还是粉丝都觉得他刚好没多久，心疼他，让着他，可出了这个小剧场，自己这些铁粉还能保自己多久，换个大舞台演出人家就得说他基本功不扎实。
基本功不扎实？这句话他委屈，替那个从小比太阳起的早的小孩委屈，替那些喊过的嗓儿委屈，替那个从十米高掉下来还活着的人委屈，也替身边那个永远陪着自己睁不开眼的人委屈。
杨九郎看着眼前人不在回嘴，心下就知道小孩儿反思了，可今儿要不给他两下，自己下次怕下次这位二爷疯起来。自己就震不住这位角儿了。
“错了吗？”杨九郎问
少爷不搭话，耳朵红了。
“站好了！手伸出来！”杨九郎陡然吼了一声。
虽说后台已经没人了，可还是吓了张云雷一跳。他从小没少被打，可他没想到有天这个把自己宠到天边的人会打自己。
还是伸了手，五根修长的手指骨络分明，白皙的皮肤长拿御子的地方有一层茧子。
“啪！”扇骨咬在手心里。
疼，接着手掌长出一道粉红印子，接着就又是一下。两下重叠在一起，许久没挨过打的少爷一下子缩了手。
杨九郎也不言语，伸手拽过来，一连打了十下，两只好看的手，打人的那个白皙，挨打的那个粉红到了深红。
“记着了吗？”杨九郎松了手。
“哎呀！”张云雷脸和手一样红。拿手捂住脸。
也不知道这从小在后台长大的孩子怎么脸皮这么薄。
“问你呢！记没记着！”杨九郎凑近又问“是不是还得再来几下？”
“记着了！记着了！记着了！”少爷被逗的有些恼。
“我看看打疼了吗？”杨九郎伸手要捉，却被一把甩开。
“躲开！讨厌！”张云雷一用力手掌肿胀的让他皱眉
“哟，二爷恼了？”杨九郎见他并无大碍，又要逗他，也想哄一哄他“不去喝酒了？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我告诉你！明天咱俩改活儿了！”张云雷锤打杨九郎好几下。
“改什么？”杨九郎笑问
“二爷我要说口吐莲花！”张云雷吼着
“得嘞！少爷您说了算！”杨九郎笑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要看着你，管着你，也会保着你，惯着你！

一个脑洞小文，博同好一乐，想看文奈何没啥写的，自己暗搓搓来一个望能抛砖引玉！

还有人看，那我就再写一点

杨九郎刚和张云雷搭伙的时候，这位二爷脾气可真算不得好，经常发个脾气耍个性子，虽说他过后就忘了，可这个被发脾气的杨小瞎心里开始还是不能习惯的，时不时觉得自己很委屈。
少班主悄悄告诉小瞎一个秘诀。
“你要干什么！我都跟你说了不行，聋是不是！”一天二爷又在发火。
杨九郎看着被训的要哭了的检场很可怜，想起来少班主的话。
【控制不住，大喊我爸。】
“哟！师傅您来了！”杨九郎抱着试试看的心喊了一声。
当时的二爷就像是被点了穴，明显抖了一下，然后迅速站好回身，四下张望，规矩的像只小乖猫。
事后杨九郎被二爷撕咬了一番，不过事实证明师傅还真是治疗二爷的良药啊！不过他不明白，尊敬师傅是每个徒弟都会做的，可他这位角明显是怕多于尊敬。

“你就那么怕师傅吗？”杨九郎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不怕？”张云雷白他一眼
“怕。”杨九郎点点头“可是我听见他叫我不哆嗦”
“滚！”张云雷转身就走。


“烧饼，你怕师傅吗？”杨九郎问
“你不怕？”烧饼一样送去一个白眼
“你听见他叫你名字哆嗦吗？”杨九郎决定不耻下问。
“那不至于。”烧饼摇摇头
“那姆们二爷怎么训练的这么条件反射？是不是摔傻了？”杨九郎嘀咕
“你们二爷？”烧饼重复了一下“哈哈，这事你问过他吗？”
“问过。”杨九郎点头
“他说什么？”烧饼坏笑
“让我滚。”杨九郎说
“多新鲜，他那么脸皮薄的人不让你滚才怪。”烧饼继续坏笑
“师哥给我科普一下呗。”杨九郎按下要弄死眼前人的心。
“这事儿我也是听说啊，得从辫哥哥还是小小辫时候说起。”烧饼准备说一个评书。

“磊磊，来。”王慧伸手招呼自己小弟弟
“姐！”张磊童声听着嘎嘣脆。
“饿不饿，姐给你买包子了。”王慧递上热气腾腾的包子。
“姐，我想次肉。”张磊掰开素馅包子有些失望“我想次鸡腿。”
孩子还带着些许天津口音。几句话让王慧有些眼眶发红。家里的钱真快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了。哪里还能买肉呢。
“乖，你跟你姐夫好好学。赶明儿姐姐给你买好不好？”王慧蹲下身顺了顺小孩身后的小辫子“我们磊磊最听话了。”
“好勒，姐姐我随便说的，这个我也爱吃。”小孩子很善解人意。
吃完包子小孩蹲在电视机前看动画片，跟着笑出声。
“回来了？”王慧喊一声
“哎！”郭德纲风尘仆仆
“今儿怎么样？”王慧接过郭德纲脱下的外套关心的问
“还行。”郭德纲点点头，问“磊子呢？”
“屋里呢吧。”王慧反身进了厨房“我去给你热饭”


郭德纲一进门小孩早就听见了，迅速关上电视，假装用功。
“师傅。”张磊见郭德纲进来了，规规矩矩的站好。
“今儿都干嘛了？”郭德纲问
“打扫卫生，帮我姐收拾屋子…”小孩细数着自己的功劳
“昨儿教你的那段词儿背的怎么样？”郭德纲打断小孩的话
“………”小孩没敢搭话。
今天一天他就根本没背。
“背一遍我听听。”郭德纲站在小孩眼前。
彼时师傅还是比小徒弟高很多的。
“我说说，你听听。在想当初，大宋朝有一江湖人，此人姓苗名训字广义，不遇之时，在洒金桥旁，摆下一座卦棚。巧遇未遇时的赵太祖打马比此经过，见桥旁人烟稠密，围着一座卦棚。迎面有一副对联。上联写：“一笔如刀，劈开昆山分石玉，”下联配：“双瞳似电，观透苍海辨鱼龙。”横批：“断事如见。……断事如见…如见…”小孩费尽心思的想回忆起下面儿的词，却徒劳无话。
“背了吗？”郭德纲扫了小孩一眼“过来。”
小孩怯怯走过去，被师傅抬手就是一巴掌，实打实扇在细嫩的脸上。
“哇…”小孩当下哭出声
“敢哭！”郭德纲厉声呵斥
“哇！”小孩哭的更厉害了
抬手又是一巴掌，可能是太疼了，疼得小孩忘了哭。
“不好好用功你还有脸哭？！”郭德纲怒斥“要想人前显贵你必定背后受罪，偷懒耍滑趁早***蛋！”
“姐！”张磊唱着嗓子大喊
“嘿！反了你小子了！”郭德纲反身插上里屋门。
一把薅住脖领子就给小孩甩在地上了，抬腿照着屁股就是一脚。
“我看你还叫谁！”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屁股又是两脚。
小孩到底不是死心眼，一看没了指望赶紧改口。
“师傅我错了！我不敢了！”小孩一边躲避着连环飞踹一边讨饶“我好好练！”
看着张磊被打的满屋跑，哭的也着实可怜，郭德纲终于停止了训徒。
“给我站好了！”还是板着脸“以后背不成，吃字拉字，一个一耳刮子！打不死你就接着给我背！这行没有闲人吃的饭！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啦！”小孩灰头土脸，满身疼。
他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姐夫加师傅真的是说到做到，自此后凡哪天他偷个懒，那大耳光跟不要钱似的。
一段段太平歌词，一段段莲花落，成片的惯口。伴随着疼痛竟也学了下来。哪里有什么老天爷赏饭吃，饭都是自己一粒一粒换来的。

“杨九郎，我去上边歇会儿啊。”张云雷拿起桌上的烟盒打了个招呼。
“别抽了，那嗓子不养着了啊。”杨九郎有些皱眉
“告你，二爷的嗓子老天赏饭。”张云雷笑了
“那什么，一会儿师傅叫吃饭。”杨九郎眨着小眼
“真假？”张云雷最近被他骗出经验了
“你自己看手机。”杨九郎晃晃自己的小iPhone
“靠。”张云雷皱了眉
手里的烟盒默默扔回桌子上。



“哎，我问问您，师傅真…”杨九郎到底没憋住，做了一个抬手的动作
“怎么你也知道了？！”张云雷一脸无语“又是哪个碎嘴子！”
“我就八卦一下。”杨九郎挠挠头“他们说师傅会给你买鸡腿吃。”
“废话，不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嘛！”张云雷撇他“再说，我多招人爱啊跟你似的不招人待见。
说完张云雷自己忍不住先乐了。
“那你还挺好哄，一个鸡腿就满足了。”杨九郎笑他。
“谁说的，起码得俩！”张云雷回答。

张云雷没有告诉杨九郎，那些鸡腿都是师傅自己挨饿给他省出来的。

开箱结束已经是下夜两点半了，杨九郎刚接好一杯水，准备润润喉咙。
“杨九郎，走走走！”张云雷把大褂一卷拉起他就要出门。
“我还没喝水呢，刚晾凉喽……”杨九郎有些懵。
“车上喝去！快点，走了！”张云雷拽着杨九郎就要出门。
没见谁踩他尾巴啊。
“小辫儿，师父叫你。”闫云达打断了两人的撕扯。
“有事儿？”杨九郎看看张云雷垮掉的脸“怎么了？”
“叫你走不走！都是你害的！”张云雷一撇嘴转身走了。
离着一段距离，杨九郎见到桃儿师父把自己的角叫到了小屋，杨九郎抱着好奇心悄悄跟了过去。

透过门缝，能看到郭德纲和张云雷面对面站着，平时飞扬的二爷低头乖的像只猫。
“今儿汉白玉的石头铺了几次甬路啊？”郭德纲手里拿着小茶壶，一张脸面无表情。
“两回…”张云雷低着头，连眼珠子都不抬一下。
“等着我伺候你呢？”郭德纲瞪他一眼。
张云雷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抬起那双玉雕的手，抡圆了扇了自己两耳光。
“还忘吗？”郭德纲又问
“不敢了。”张云雷面色通红。
桃师傅踱步而出，恰遇蹲墙根的杨九郎，瞬间很尴尬。
“师父…”杨九郎打破了尴尬
“看见了？”郭德纲问
杨九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低了头。
“一会儿再进去，他好面儿”郭德纲吩咐了一声，又说“平时多看着点，看看都瘦成什么了！”
“哎！”杨九郎赶紧点点头。

估摸过了五分钟，杨九郎推门进去了。张云雷自己窝在沙发里，脸上还有点红。
“那什么！你怎么在这啊！我还找你呢！”杨九郎打哈哈“不是要走吗？走吧！我送你！”
那瘦瘦的身子只是缩的更紧了，并不答话。
“哦！不想回家啊？要不咱俩去吃个宵夜？撸串儿去？”杨九郎也坐在了沙发上。
那人还是不理他。
“嗯…我请你吃黄焖**…”杨九郎试探着问。
“滚！你自己吃那玩意去吧！”张云雷一把把他推到地上。
“哎呦！吓死我了，可算说话了祖宗！”杨九郎长出一口气。
“滚滚滚！你走吧我今儿住后台！”张云雷轰他。
“别介啊！您这么大一角儿，不合适！”杨九郎凑过去“咱还是回家吧。”
“连你也挤兑我是不是！”张云雷瞪他
“好了，别生气了，师父年纪大了别跟他一般见识。”杨九郎没了招“等明儿我见他我批评他！”
“吹吧你就！刚我都看见你吓的就快贴墙里了！”张云雷翻个白眼
“你偷看！”杨九郎指着张云雷喊
“还不是你先蹲墙角的！”张云雷打掉杨九郎的手“今儿这事儿敢说出去半个字，****！”
“你还威胁我！”杨九郎睁开眼睛
“威胁你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张云雷一连说了好几次
“威胁我！威胁我！威胁我！…不好…”到底没了气势“你还回不回家…”
“回！我回你家！给我买宵夜！被子我要新的，衣服也得给我洗了！”张云雷说完迈步出了门。
“凭什么！”杨九郎问
“我受伤了！”张云雷指指自己的脸，头也不回。
“…好家伙，就这还脸皮薄…”杨九郎嘀咕着“整个一祖宗！”
嘀咕着，脚步却跟了上去。

杨九郎最近很郁闷，因为纵观后台貌似不是专业出身的没几个，不会打板的更是寥寥无几。
看看身边这个年纪不大的“老艺术家”杨九郎觉得颇为辱没了他的意思。
“角儿，您能教我打板吗？”杨九郎贿赂了一杯茶。
“嗯？”张云雷挑眉。
“你看，我是这样，你这儿唱的这么好，反个场什么的我也不好意思当你那唱歌，这不是想学个一技之长嘛。”杨九郎解释。
“我板儿打的也好。”张云雷人畜无害的说。
“再见！来不及告别！”杨九郎夺过茶杯，转身就要走。
“真想学啊？”张云雷笑笑“怎么不去找高老板？”
“你教不教吧！”杨九郎来了一个死亡凝视。
“其实挺枯燥的，要不你还是练几首歌吧。”张云雷劝说。
杨九郎转身就走。
“哎！别走啊！我茶杯给我！”张云雷在后边喊“没说不教啊。”
“给您茶！”杨九郎谄媚的递上茶水“您看什么时候开蒙？”
“明儿早吧，明儿我在家等你。”张云雷喝了一口茶。

次日一早，张云雷还在睡梦里，就被电话吵醒了。
“你这也忒早了吧。”张云雷脑袋疼“才六点啊，我昨儿可是三点睡的。你的人性泯灭了吧。”
“我妈做的葱爆海参，还热着呢！”杨九郎举起保温桶。
熟门熟路的摸到厨房，两人宾主尽欢，吃了一个底朝天。
“拿出来吧！”张云雷伸了个懒腰。
“什么？”杨九郎努力的睁开眼
“板啊！”张云雷伸手
“我没有啊…”杨九郎懵了“你这没有吗？”
“你看我像板吗？”张云雷深吸一口气“这是我家啊！我家！不是后台！”
“德艺双馨艺术家不应该板不离手，御子跟着睡吗……”杨九郎声音减弱“我这就拿去！”
一来一回一上午过去了，两位搭档合着早晨剩下的海参汁拌了米饭，宾主还凑合着欢。

“来啊，先说板儿，大板，小板。”张云雷打了一个花点“你先把大板小板单音练会喽。”
“这个会。”杨九郎摇动双手。
快板清脆的嘀嗒起来。
“嗯，还行啊，没抢点，就是这手不太对。”张云雷指指手“大板手心离底板得像握着半个鸡蛋。
“这样？”杨九郎比划了一下“这能保持住？这也忒累了。”
“你知足吧，你知道我怎么练的吗？”张云雷手里打着点撇他一眼。
杨九郎一副您赐教的模样。
“小时候师傅在手心里虚放上半个生蛋壳，打这一上午板，蛋壳要是碎了或是掉了，那就完了。”张云雷撇撇嘴“我早晨的鸡蛋就没吃过，全用来揉手心了。”
“嗯？”杨九郎不明白。
“手给我打的都不用握蛋壳了，手里跟长个鸡蛋似的。”张云雷说完伸开手“看见这茧子了吗？”
“打的？”杨九郎探过头“师傅真狠！”
“练的！”张云雷瞪他，撇撇嘴“就你们九字科的现在基本功也就凑合活着吧。”
“师哥，那您看我这个…”杨九郎深思一下“要不我明儿也装个蛋来？”
“我看你就是个蛋。”张云雷笑了“你练个小段子得了。”
俩人手把手又练了两个点，额头都渗出汗了。
“得了，练了这么会儿了，你也坐下歇会吧，那腿还得紧着养。”杨九郎活动一下发麻的胳膊。
“我也挺长时间没打了，手生了。”张云雷活动一下胳膊
“听不出来。”杨九郎说的真诚。
“别说我自己听的出来，要是师傅听上一耳朵我就又是一顿骂。”张云雷说“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师傅知道三天不练观众知道。”
“得了，受教了。”杨九郎佩服的一拱手“真不愧是老艺术家！”
“滚。”张云雷坐在沙发上搭上腿。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知道我那时候躺在病床，他们都说我上不了台了，我怎么想吗？”张云雷突然说了一句。
“可惜这一身本事？”杨九郎猜
“可惜了我受得那些个罪。”张云雷笑笑“后来我姐夫说，站不起来叫我说评书的时候你猜我又想什么？”
“还能在登台？”杨九郎配合
“我想，我还是幕后吧，那全本评书我得挨多少嘴巴子才能背下来啊。”张云雷说完自己先笑了。
“我要把这段说给师傅。”杨九郎说
“你又活够了吧，杨小瞎！”张云雷扔出一个抱枕。
手机铃声结束了这场枕头战役。
“哎，怎么的姐？”张云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我不想动弹，你自己吃吧，叫小崽儿吧…”
话音未落他的角儿憎愣一下站起来了
“好勒，知道了。”张云雷应着“我带九郎一起去！”
“师傅召见？”杨九郎其实猜着了
“嗯？聪明啦！”张云雷点头
废话，也不看看您刚才窜起来的速度。杨九郎心想。
“去了要是问你业务的事儿不许瞎说啊！”张云雷嘱咐着
“保证不说队长嘴瓢笑场的事儿！”杨九郎一本正经
“敢说把你小眼杵瞎喽。”张云雷想想又说“要是你敢说，我就告诉师傅你学会打板了！”
“您这么坑我不合适吧，你要说我就拉着你一起给师傅表演垮掉！”杨九郎说。
“嘿！你个杨九郎！够了啊！”张云雷说“你别后悔，你敢瞎说我就告诉我姐你欺负我。”
“…队长，我错了！”杨九郎决定为五斗米折腰。
其实杨九郎一点也没想说，因为他的角百分之八十笑场是因为他，他可不想失去这个乐趣。

其实小二爷没啥拍点，他这人不爱说话也肯用功也不闯祸，是个招人待见的人，说破大天就是笑场和偶尔的忘词，所以各位二奶奶要是萌什么拍点可以告诉我，脑洞文满足大家。

当大林还是小林的时候，当二爷还是小辫的时候，有过这样一次血泪史。
“小辫儿，明天又得去压腿，想想都疼。”少爷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谁说不似啊，我这腿压一次疼一周，刚不疼又得压。”张云雷摸了摸自己的腿。
“你想不想歇一天？”郭麒麟提议。
“想啊！”张云雷“你有办法？”
“咱啊，这样…”郭麒麟招招手。
张云雷附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