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受过 (古代/BL/sp)

28

屋里,某人全然顾不得脸上沾着的酱,正专注的一根一根往下薅虾腿,陆骞闭了闭眼,这么个薅法儿,大概饿死了都吃不着,却又觉得小柿子毕竟是为自己忙活,便坐到桌边,托了腮静静等。
春玉辛苦了一头汗,总算是把那虾仁取了出来,却连撕带扯只剩了少半只,还烂兮兮的像猫啃过,递给陆骞时一脸囧色,“大少爷,春玉剥得不好看。。。”
陆骞诚是饿狠了,抓过他的手腕将那少半只虾吞了不说,还贪心的在他手指上唆了两口。春玉吓得将手缩了回去,半晌不敢再拿上桌来。陆骞憋着没笑,瞪了他一眼,给他碗里又布了些菜,“诚心要放凉了不成?”
春玉心里又一凛,他哪担得起这样的罪名,忙抓了筷子往嘴里送,半柱香不到就将那一碗饭全都填进了肚子,噎得直要找水喝。陆骞恨恨的咬了咬牙,每顿饭都慌成这样,这孩子打小是怎么长起来的?

好容易舒顺了这口气,春玉又对着眼前的烫面小柿子发了愁,大少爷叫他吃,可是那么好看的小点心,怎么可以就这么吃了?正思忖能不能求大少爷准他留到明天,忽听得小厮唤了他一声,转脸才看见是送了温热的手巾来,且似是已在身旁候了些时候。春玉歉疚的忙接了过去,这才想起脸上的酱还没来得及擦,更是一阵羞囧。

陆骞审视着擦洗白净的小人儿,又将那果盘推给他,“吃完了去换身衣裳,随我出去走走。”
春玉看着那一盘子水果很犯难。
陆骞叹了口气,从里面挑出来几块水灵的给他,却仍见他一副愁容。
陆骞拧了拧眉,“就那么两块都吃不下?”
春玉顿了顿,小心的看了他一眼,“。。。不是的大少爷。。。春玉,已经两日没有去绣金鱼了。。。”
陆骞听了有些不悦,就这么不愿意陪自己出去么?“你脑子里除了金鱼那点事,就没别的了?”
春玉不安的停顿了少许,吞吞吐吐驳了一句,“。。。有的。。。”
嗯?陆骞对这个答复颇感意外,“还有什么?”
春玉并不敢争辩,只是若再耗去这半日,可何时才能把欠了的活儿都补上?他虽是认的字少些,但却真得没有游手好闲,“。。。夫人的发带,小夫人的帕子,二少爷的枕巾,春玉,都还没有绣完。。。”正说着,见大少爷脸色骤变,又慌忙解释,“二少爷的枕巾是夫人吩咐的,不是。。。”
陆骞猛地一拍桌子,“你还真是挨个儿都伺候齐了!是不是还该再给我绣个荷包?”
春玉惊得一抖,缓了好一阵,才试探着开口,“。。。大少爷,可有喜欢的样子么?”

陆骞咬紧了牙,盯着他半晌说不出话,强抑了扑上去啃他的冲动,捏起那烫面柿子丢进嘴里,发了狠的一通嚼。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8-03 05:00:00 +0800 CST  
抱歉楼楼这两天比较忙,尽量更哈尽量更。其实思路已经有了,就是木有时间码…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8-05 16:34:00 +0800 CST  
预告:快码好了,明早更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8-05 23:28:00 +0800 CST  
29

坐在马车里,春玉一路惦记那些没做完的绣活儿,时而还会想起被大少爷吃了的那只小柿子,好一阵惋惜。陆骞在他旁边靠坐着闭目养神,春玉怕惊动了大少爷休息,安静的坐着动都不敢动一下。

经过市集,沸沸扬扬好生热闹,春玉忍不往窗外偷瞧了一眼,大碗茶,糖葫芦,风车,杂耍,无所不包,竟是一眼望不过来。陆骞察觉他旁边的那位着不安生,半睁开眼睛瞟了瞟,见小人儿正探着脖子张望,不由也好奇的欠身凑了过去,竟是个捏面人儿的。大少爷忽然凑近,春玉吓了一跳,慌忙坐正了回去。陆骞板着脸咳了一声,“别看了,到地方了。”

对随同的小厮低语了几句将其打发走,陆骞便带着春玉上了楼。布庄上一大早就得了信儿,说是大少爷今儿个要带人来,走廊上往来的伙计们纷纷向两位行礼,还有几个跟上来伺候,春玉哪受过这样的优遇,也慌乱的停下来鞠躬,陆骞一把将他拽过身边,“走你的。”

被两位伙计引至一间敞亮的大屋子,布置陈设十分整洁,像是早准备好了只等着人来。小伙计请大少爷和玉公子在窗边的藤椅就座,春玉的伤还没好利落,陆骞便由着他在一边站着,叫伙计把布样递给他,“喜欢哪个,挑两块。”
春玉愣了愣,忽然想起大少爷先前说过要绣荷包,大概是叫他选块绸料,伸手过去在每块的边角轻轻捻了捻,拣了两块厚一些的。
陆骞一皱眉,“这马上要入夏,你也不嫌热的慌?”
春玉抿了抿嘴,认真解释,“太薄了禁不得磨。。。”
陆骞顿了顿,凑过他耳边轻轻问,“你怕磨哪儿?”
春玉十分茫然,“。。。大少爷,不是要做荷包么?”
陆骞盯着他狠看了一阵,抢回他手里的布样,又亲手重挑了两块颜色清亮的,叫伙计拿了下去。

春玉尚不明白大少爷为什么动怒,即刻又被两三个裁缝师傅围了一圈,还有伙计上来伺候他脱外衣,为师傅们奉上软尺画粉,家伙事一应俱全。春玉方才悟过来,大少爷是要给他量衣裳。

以前在满花楼都是拾大人们的旧衣服穿,个子年年在长,衣服从来没有合身过。来府里之前,为了叫客人看着顺眼,老鸨这才找李裁缝为他现裁了两身,但这一回又毕竟与平日里姑娘们的生意不同,这人去了人家府上,便不能指望还会再回来接着为她赚银子,老鸨又怎么舍得多往里贴钱?只选了些普通的布料,将人简单打理打理,看起来干干净净便是了。

春玉被师傅们左右审视,十分惶错,这么大阵仗着实吓人,不知大少爷为什么忽然想起这一出,更不知这衣服裁出来,会不会去找老鸨收取银子。

陆骞已经记不得这么被伺候过多少回,但今儿个见着小柿子被几个老家伙扒得只剩里衣,登时就极不痛快。“都住手。”

老师傅和伙计们听得大少爷的命令,有些惊愣,生怕是哪里伺候不周,纷纷惶恐。陆骞瞪了那几位一眼,拿过伙计手里的软尺,“都要量哪儿?”待师傅们明白过意思来,老脸哪还挂得住,“大少爷使不得,这些糙活还是。。。”
陆骞懒得听那些废话,“我问你们量哪儿。”

春玉本就不知所措,见大少爷亲自出手,更是僵硬了身子不敢动。陆骞趁机在他身上好好摸了个遍,对轻盈苗条的身段颇为满意,叫伙计记下了各处尺码,却见小柿子还傻站着,脸一阴,催促了一句,“还不赶紧穿上?”春玉方才明白是量好了,忙将外衫套好。陆骞抢过他手里的束腰,绑在他腰上狠狠系牢,“再给人多看一眼,看我怎么收拾你。”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8-06 05:07:00 +0800 CST  
30

陆记的生意,除了布料及制衣之外,还兼营酒楼客舍,大少爷今儿个带了客人来,便定是要有一番款待,上下得了指示,均不敢轻慢。

春玉一听又要吃饭,愁得眉毛都拧成了团儿,午饭时被大少爷一顿狠填,到现在还都撑得慌,若再被逼着吃,怕是宁愿挨顿打,也比这么撑着要好过些。
陆骞看他不知又瞎琢磨什么,懒得搭理,吩咐小厮上了一壶菊花茶,一碟红果糕。春玉静等了好半天,并不见再有什么山珍海味端上来。
“这个也吃不下?”陆骞不解。
春玉诧异,只需要吃这些么?方才松下心来仔细瞧,玫红的方块散着清香,码在碟子里十分齐整。
陆骞见他又盯着糕点犯傻,实是愁得慌,“又想留着玩儿是不是?”
小柿子的心思被戳穿,一脸羞囧,忙抓了筷子去夹,却不知那小糕块都是软的,一连杵碎了好几块,竟是全都夹不起来。陆骞深感无奈,拿起碗里的小勺,轻轻挑了一角递过他嘴边,春玉脸红到了耳根,小心抿了一口,冰凉酸甜。

陆骞又挑了一小勺喂他,“今儿晚上住这儿。”春玉一惊,红果糕滑入了喉咙呛得一阵咳。陆骞气得肺都疼,一面给他拍背一面斥责,“急什么?又没人催你。”春玉听了咳得更凶,他能不急么?今儿个不回去了,那他的那些金鱼,可何时才绣得完?

伙计得了令,去楼上为大少爷和玉公子收拾出两间卧房,春玉实是为难,
“大少爷,春玉,还要回去做活儿的。。。”
陆骞听了一阵憋闷,这意思是自己叫他做的都不是正经事?不由分说将他推进屋,“以后那些金鱼都不用绣了,老实在房里候着,再提那臭道士,严惩不贷。”
春玉哪敢再劝,一脸愁苦在软榻上坐了,又听得大少爷叫了人来。是先前在市集被打发走的小厮,带回来一只面塑的小柿子,通体橘红,秀巧圆润,顶上还有两片薄透的绿叶子,实是可人,春玉一时看得竟忘了发愁。陆骞待那小厮出门去领赏,才唤醒又犯了痴的那位,将小柿子塞进他手里。
春玉怔住,这是给自己的?

陆骞轻轻挑了挑眉,“不是嫌我吃了一只么?”
春玉脸上一阵难堪,“。。。没,没有的,大少爷。。。”
陆骞懒得再挤兑他,认真解释,“先前那个玩儿不得,搁不过一天就得发霉,那粮食不糟蹋了?”
春玉面上一红,羞愧的点了点头,小心将那小柿子捧在手里,“。。。谢谢大少爷。。。”

春玉虽是拘束,眼里却掩饰不住欣喜,对那小玩意儿一副捧着怕摔含着怕化爱不释手的样态,又令旁边的那位心下有些燥。见他嘟着小嘴神情专注,陆骞不能自抑的抬手,轻轻触及俏丽的下颌,贴近了唇。春玉被大少爷的举动惊得一抖,下意识的起身想要躲,却被粗暴的按回榻上。既已至此,陆骞索性从他手里拿开那碍事的小面塑抛去床角,将人压在身下,全然忘了曾经扬言要等谁到十六岁。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春玉惊恐之余心中好一番挣扎,若是他不同大少爷一桌吃饭,不拿大少爷的扣子,也不贪恋那只小柿子,是不是可以理直气壮的喊人来救他?可这里的人都是听大少爷使唤的,又真得会有谁挺身相助么?双手被死死按着抽不出又推不动,越发觉得悲惨,大少爷终究是大少爷,想要的东西,怎会容得自己不给?春玉咬着唇,紧紧闭上了眼。

见小柿子扑腾了一阵终是没力气了,陆骞趁势在他脸上脖子上猛亲了几口,手里并不闲着,探到了腰间的束带,也不知是谁捆得这么结实,一时竟拽不开。陆骞不免急躁,撕扯着牢固的扣结,却在即将破解的一瞬,留意到小柿子在哆嗦。见小柿子紧闭着眼睛,陆骞忽然觉得自己很像禽兽,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些许神智,松开他坐起来,扯过被子替他掩了掩,起身出了屋。

春玉听得没了动静,小心睁开了眼,大少爷走了么?不安的坐起身,想去门口探探,却遇上小厮来叫门,说是大少爷吩咐,先送玉公子回府上去。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8-07 16:11:00 +0800 CST  
31

四喜正不知还要不要再等,小主子竟回来了,身上叫绒毯捂了个严实,恨不得就只露两只眼睛。四喜笑出了声,春玉面上又有些红,他说了他不冷,但小厮执意要他裹着,总是好意,他也不好不听不是。

四喜伺候了小主子洗漱,又帮着铺床,见小主子从布袋子里掏出来一只小柿子,甚为好奇,忍不住凑过去捏了捏,“咦?不是软的么?”
“嗯?”春玉不解。
四喜撇了撇嘴,一面接着铺床,一面嘟囔,“柿子,不都是捡软的捏么?”
春玉不由滞了滞。

四喜收拾停当放下床帏,见小主子还在发呆,唤了一声,“公子早些歇息吧。”
春玉回过神,轻轻点了点头,却在四喜出门后,依然傻坐着。大少爷叫他小柿子,竟是因为这个么?想来也是,人家叫他做什么他敢不依?如此说来,大少爷说喜欢他,也是一时兴起,拿他寻乐子的吧?难怪喜怒无处,忽冷忽热。春玉看了一眼手里的小东西,不禁失落,他好容易找到了扣子的主人,人家却只将他当个柿子捏。却又怪得谁,他是人家买来的,好歹这两日没有受罚,便也该知足才是。

春玉从床头的屉柜寻了那只荷包,将小柿子和那枚扣子小心放在一起,又将屉子锁好。那本来就不是他的东西,大少爷迟早会来要回去的。

夜里虽不比冬天那样冷,风却还硬,陆骞本是不愿那小身板儿大晚上的还出去受冻,可若让他留在这里,自己怕是无论如何都难把持得住。叮嘱了几番叫他们且不得把人冻着,恨不得还要叫人从布庄拿件皮氅,奉命陪护的小厮实在看不下去,冒着被大少爷暴揍的风险提醒了一句,“爷,这要是捂着了,怕是也麻烦。”陆骞这才打消了那偏执的念头。

耗了大半个晚上没睡,直到小厮回来报信说玉公子已经送回去了,陆大少才放下些心来,可这躺是躺了,却又翻来覆去,想起那小人儿在他身下忍气吞声凄楚可怜的模样,心里总觉得别扭,他有那么可怕么?横竖都是睡不着,索性起来洗了把脸,取了本历年的图鉴来翻,琢磨着小柿子穿件什么样的好。

春玉努力宽慰了自己一番,却还是觉得有些伤心,可日子总归还要过,这两日来欠下的金鱼,并没有人会替他绣。春玉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将灯芯挑亮了些,捧过绢布,一针一线谨小慎微,丝毫不敢懈怠。

饶是紧赶慢赶,一条金鱼也足足绣到了天边泛白。春玉揉了揉眼睛,轻轻整了整衣服上的褶儿,大少爷的院子自有单独的作息,早饭怕是等不及,也顾不得多想,下床提了鞋,匆匆赶去道场,却见大门紧锁,连值勤的杂役都没有。门口没处坐,春玉站在墙角等了不知多久,才看见王福领着新来的婢子认门儿,方知夫人竟把郎中先生赶走了。

白费了一宿的力气,春玉这才觉出来真是有些乏了,路都走不大直,身上还不断发冷,抱紧了胳膊只想着赶快回去,却是一进院子正见四喜被按在刑凳上挨打。
“你上哪儿了?”
阴沉的声音吓了春玉一跳,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四喜他。。。”急切的想要询问,却被大少爷蛮横的拽进屋去。
见他两颊冻得发红,胳膊也冰凉,陆骞肝火更盛,“我问你上哪儿了!”
春玉十分发慌,“。。。道,道场。。。”
陆骞盯着他看了一阵,叫外面候着的小厮将东西送进来,春玉心虚的望了一眼,臀上狠狠一紧。那小厮拿进来的,除了皮带之外,还有一块与掌同宽,一尺余长,打磨锃亮的厚木板子。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8-08 07:17:00 +0800 CST  
31

陆骞先前的意思,是叫小柿子同他在布庄宿一宿,次日一早再回府去,沿路带他在早市尝尝杏仁茶和水煎包,自然就没有吩咐府里为他们备早饭。怎奈昨夜提前将人送了回去,虽说也没有哪个没眼力见儿的敢怠慢了小柿子的吃食,可毕竟不是自己安排的,难免不对他胃口,何况陆骞也实在没兴趣一个人在大街上瞎晃,一大早便催着车夫赶回了府。

陆大少归心似箭,小柿子屋里却是没人,叫了四喜来问,居然不知。四喜慌忙跑进屋,见床上的被角半掀,同他昨晚铺床的时候一模一样,根本不曾动过,莫不是小主子逃走了?陆骞四下扫了一眼,留意到桌上的金鱼,见绣针还穿在线上,像是新做了还没来得及拆针。一条大鱼要绣到日落,这若是昨晚赶制出来的,那便是辛苦了彻夜,陆骞登时就黑了脸,“你主子一宿没睡你不知道?”

四喜实在是觉得冤,他先前睡在小主子隔壁,风吹草动自然是清楚,可如今小主子搬来这里,隔壁换成了大少爷,他和其他的下人们一同住去了院南,哪可能总是跑出来看。但大少爷要打,谁还拦得住,四喜抱着凳子苦不堪言,只盼着小主子快快回来。

春玉熬了一夜,眼里有些发红,又在外边冻了不短时候,面色也泛白。陆骞一见他那疲弱之态就横是气不打一处来,若非清晨的寒气还未散尽,定是当即就要在院子里扒了他的裤子狠揍。

大少爷执意要罚,春玉又奈得了何,老实将裤子尽褪至脚踝。陆骞没有耐心等他伏下身子,二话不说抄了皮带在他臀上狠狠落下。春玉尚未全然趴好,突如其来的两鞭令他忍不住轻喊了一声,却哪敢抱怨,趁着间歇重新摆好了姿势,即刻便又领受了几下,方知以往的责打,大少爷都是收着些力道的。

陆骞越想越憋的慌,顾忌他荏弱才屡次忍耐,心疼他挨饿才多番强迫,担心他舟车劳顿,怕他受冻,怕他孤单,可这人竟是一再为了些不可理喻的无稽之事牢心费力。早知他自己个儿穷耗了这么一整宿不说,一大早还接着跑出去找罪受,昨儿个又何必放了他回来?

“说没说过不让你再操心那些金鱼?”陆骞忍不住质问。
“。。。说过。。。”春玉早是痛得满头汗。
陆骞又甩下一鞭,“为什么还去!”
春玉浑身紧绷,拼命忍住了没有喊,“。。。春玉,不知,郎中先生,走了。。。”
陆骞又给了那屁股蛋儿上一记脆响,
“左一句先生右一句先生,他几时做过你的先生?”
“横竖不过一个臭道士,你就这么上赶着往上贴?”
“夫人你忌惮也就罢了,臭道士你也唯命是从?”
“唯独我的话是耳边风?”
声声责问,皮条子接连抽着肉,如数尽落在先前的印子上,春玉可怜的屁股上,肿起一道突兀的宽痕,格外显眼。

“…不是的,不是的…”春玉何从辩白,这府里的哪个他敢怠慢?又有谁的话他敢不听?惹恼了哪个不是一顿好打?他的屁股可有多结实,受的住天天给人抽?

陆骞直将那软肉抽得胀肿透亮,才停了手,“不是什么?”
春玉哆嗦了许久才开口,“。。。春玉,没有不听,大少爷的,只是不知,真得,不用再。。。”
陆骞又着力将那皮条子甩下去,“我还诳你不成!”

春玉痛得眼前发黑,这可如何才说得清,他岂敢不将大少爷放在眼里?可大少爷一贯霸道,他哪明白不叫他去绣金鱼,竟是因为道场都没有了。

陆骞如何能不恼怒。上回便因着他不爱惜身子狠狠罚过,居然转眼就记不得疼。叫他搬到自己院子里,瞎子也辨得出是谁在给他撑腰,却居然还要去自己讨苦来受,这人是就不愿意安生过日子么?
“别人的话好使,还是罚得狠不是?今儿就叫你知道,究竟是谁的鞭子疼!”

春玉被他打得撑不住受罚的姿势,无言分辩,只剩不住的抽泣。
听得他哭,陆骞哪能不乱,看着那青紫斑斓的屁股蛋儿,饶是心疼,却又恨他转脸就会记不得这顿打,生是板下脸来责问,“可冤枉你了?”
春玉难过的摇摇头。
“该不该打?”
春玉抽噎了两声,委屈的答复,“。。。该打。”
“可记得我昨儿个是怎么说的?”陆骞握了那厚木板子的手柄,覆上他的臀。
春玉狠狠抖了一下,大少爷说过,再去绣金鱼,必将严惩,可这不算是已经惩戒过了么?却又不敢不答复,“。。。记得。。。”
陆骞抬起手,“自己数好了。”
真得还要再打么?春玉的眼泪漱漱往下落,“。。。大少爷。。。”
陆骞的动作缓了缓,听得小柿子嘤嘤哭求,“。。。春玉,真得不敢了。。。”

陆骞胸口狠狠一疼,本就是硬着心肠教训,这都开口认了错,哪还舍得再打。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8-09 23:52:00 +0800 CST  
楼楼又非常忙暂时不能更新哈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8-12 13:57:00 +0800 CST  
楼楼半小时后来更,对不住大家啊…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8-16 21:18:00 +0800 CST  
33

大少爷院子里乱成了粥,端水的煎药的没一个不挨数落。
“都是吃白饭的不成?”陆骞心焦气躁,便看着哪个都不顺眼,索性事事亲为,却又因着从来没做过伺候人的活儿,毫无章法反倒更是添了许多乱。
下人们挨了训也着实叫冤,这哪个主子还没个生病的时候,以前何曾见过大少爷如此挑剔?可也难怪得陆骞,小柿子还没从桌上起来就晕过去了,叫他如何能不心急。

大夫说玉公子没什么大碍,只是劳累惊吓,又受了风寒,开了些汤药,嘱咐好生歇息。陆骞听了不免后悔,昨晚还为一条绒毯千叮万嘱过,今儿个见他回来时冻成那样,竟只顾了责罚,连口热汤都没叫他喝。恭送大夫出了门,回屋坐在小柿子床边,轻轻捋了捋惨白的小脸上垂下来的发丝,见他睫毛微微颤了颤,“醒了?”

臀上的痛处令春玉忆起了先前的事,想要起身,却气息短促浑身无力,看见依然放在桌上的那两件揍人用的家伙事儿,大少爷可还要接着打么?那厚木板子光是看着都疼,现在又是伤上加伤,哪还能熬得住?倒不如晕过去好些。心里正愁苦万分,却被大少爷扶了一把,又在他身下添了个枕头方便他撑起上身,如此一来气息便舒畅了许多。

陆骞接过小厮送进来的药碗,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小柿子嘴边。
春玉有些发懵,他哪一次挨了揍可还服过汤药么?闻了那刺鼻的味道,不禁全身一抖。
“不苦。”陆骞耐心奉劝。
嗯?春玉不大信,却又不敢忘了先前挨得一顿狠抽,不正是因着他不将大少爷的话当真?可那一碗药汤黑乎乎的,怎么会不苦?犹豫了再三,眉毛又皱成了团儿。
陆骞轻轻笑了笑,叫小厮去小厨房要一包桂花糕来。
春玉不禁愣了,大少爷竟是会笑的么?温润的目光,竟如同在满花楼遇到的那一天,当时那位公子也是在对他笑么?想着却不由鼻尖有些泛酸,原来这样的笑容,大少爷可以做得那样从容,却轻易不愿施舍给自己。

“喝下去一口,奖赏一块桂花糕,如何?”
桂花糕倒不打紧,若是将这苦药都喝了,大少爷便能免了他的板子,倒是更实惠些,可也不过是想想罢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何况大少爷好声好气实属难得,春玉又哪能不识好歹的叫人家哄着?忙闭了眼屏息咽下去一勺,即刻苦得想要哭。陆骞顾及那勺子已经蘸过药,怕粘在桂花糕上败了味道,索性将那一整包都塞给了他,叫他自己吃。春玉觉得肠子都苦了,便也顾不得大少爷还打是不打,趴在床上抱着那大纸包,一大口一大口的啃。一碗药喂下去,桂花糕也粘了满脸,捧着纸包又腾不出手来,黏糊糊的没地方蹭。眼见他变成了桂花柿子,陆大少觉得有趣极了,若不是那药不能当饭吃,恨不得再喂他几碗。

陆骞叫人取了热手巾来,给他擦洗白净,叫他睡一觉。可那皮带和厚木板子还放在桌上,春玉看着就生寒,哪能睡得着,何况四喜还不知怎么样了,他也不敢问,闭上眼睛直耗到大少爷出门去,才悄悄向屋里候着的婢子打听,“这位姐姐,可知四喜如何了?”婢子摇摇头,大少爷早下了令,不准同玉公子讲话,要叫他好生歇息。可越是没人理他,春玉越是不安,试着挪了挪身子,似是可以撑着慢慢起来,便想要自己去看看,却是还没起得身就被大少爷一个箭步按了回去。
“又瞎操什么心?”
春玉心下惶恐,只怕是免不了那顿板子了,几番犹豫还是开了口,眼里竟有些水汪汪的,“大少爷,都是春玉的错,怪不得四喜的。。。”
陆骞轻叹了一声,替他掖好了被角,“你若乖乖歇着,明儿个便叫他回来伺候。”
大少爷竟破天荒的没有动怒,春玉慢慢松了些心,看来大少爷并未过于难为四喜。如是说来,自己的屁股,是不是也可以不再受罪了?

见他又瞎琢磨,陆骞用手里的书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可还记得上回叫你记诵的那段么?”
春玉回过神来,傻乎乎的点点头。
陆骞看了他一眼,翻开书页,“相传天地开辟之初并没有人,女娲以泥土仿照自己抟土造人,但拷土历时过长,女娲便从崖壁上拉下一条枯藤,伸入泥潭搅成泥浆,向地面挥洒,泥点洒落就变成了很多人。有人说,富贵的人是女娲亲手抟黄土造的,而贫贱的人是泥浆洒落在地上变成的。。。”
春玉细细听着入了神,难怪大少爷总是对自己挑三拣四,谁叫自己是那些泥点子变的,想着不由有些黯然,却扛不住越发浓重的倦意,在大少爷柔软温和的声音里睡了过去。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8-16 22:22:00 +0800 CST  
抱歉啊晚了一些,楼楼一直打不开网页…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8-16 22:24:00 +0800 CST  
亲们节日快乐!这几天还是太忙,过两天更哈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8-20 21:24:00 +0800 CST  
真是对不起亲们啊,楼楼最近一段都会很忙,只能看看九月的假期有木有可能更了…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8-29 14:14:00 +0800 CST  
34



大概是用药的缘故,春玉晕晕沉沉似是醒过一回,像是被什么人硬逼着喝了些什么,便又睡过去,清醒的时候竟已是次日。见四喜正在收拾屋子,春玉慌忙撑起身子探问他的伤势,又见他一瘸一拐走过来,便也不用问了,显是挨得也不轻。春玉眼圈有些泛红,“都怪我,拖累了你。”

四喜傻乐,“小的皮糙肉厚,不碍的。”

见小主子想要起身,四喜慢慢搀扶着帮着他靠卧在床头,看他轻蹙着眉头费力的避开伤处,四喜忍不住小声埋怨,“。。。没见着公子的时候急得跟什么似的,见着了却是下得去这般狠手。”

春玉哪敢由着他乱说,忙叫他缄口。见小主子如此谨小慎微,四喜便越发觉得不公,“小的说得不是么?昨儿个大少爷还把外边儿的事都推了,夜里又陪了一宿,天亮才走,可就算是寸步不离,他却替得了公子疼么?”

春玉听得全然愣住,尚未来得及反应什么,却发觉大少爷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春玉吓得慌忙捂了四喜的嘴,拽了他的胳膊要下床,却被陆骞制止,“老实躺着。”

四喜不知先前那些牢骚,这位爷都听见了哪一句,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陆骞瞪了他一眼,“不是叫你见他醒了就来报么?”

四喜本就慌得厉害,索性咚一声将头嗑在地上,“小的知罪了,大少爷!”

陆骞一惊,用得着这么大动作?皱了皱眉叫他起来,快伺候他主子洗漱。四喜愣了愣,大少爷,可真得是一句都没听见么?赶忙应了一声,去取了热水和手巾来。



陆骞在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小柿子的脑门儿,确信退了热,才松了些心。接过四喜拧干了的热手巾,从脸到脖子都给小柿子狠狠擦了一遍,像是对他先前逞能想要下床的惩罚。春玉却是老老实实给他擦,能被大少爷亲手这样伺候,可是多大的福分?即便是有些痛,又哪能抱怨。



陆骞进屋时见他对自己一脸畏怯,的确有些不痛快,但看他老实巴交的忍着不吭声,又不舍得再欺负,替他捋了捋额前的乱发,“饿么?”

春玉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

陆骞盯着他看了一阵,“说实话。”

春玉犹豫了一阵,又小心的点了点头。

陆骞将手巾丢给四喜,掀开小柿子身上的薄被,将人横抱了起来,跨步出门径直去了书房。春玉因着身后的伤处,根本未曾着裤,身上只有中长的里衣勉强能够遮羞,大少爷半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抱着他出了门,叫他好生难堪,下意识的抓牢了大少爷的衣领,将脸埋进人家胸前,紧闭了眼睛生怕被人看见。陆骞被他这么一抓,很是享受,若非顾及他衣着单薄,恨不得就这么抱着在院子里多兜上两圈。



下人们得了主子先前的命令,自是都耷拉着眼眉不敢乱瞅,直到大少爷将人放在预先铺得又厚又软的长椅上,又盖好了绒毯,才有人进来侍奉。发糕煎饼水煎包以及各色点心摆了一桌,雕琢秀气的小碗里盛着些果料。看见一位提着长嘴的大铜壶进了门,春玉当即怔住了。

“昨儿个就想带你去尝,这几日你不便出去,便叫了他们进府。若是喜欢,日后可以常去。”

春玉听得全然无措,看着大少爷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却暖意层出。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9-05 19:50:00 +0800 CST  
楼楼终于挤出了一点点时间哈,让大家久等了,估计都已经弃楼楼而去了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9-05 19:51:00 +0800 CST  
35

一连两日,陆骞推却所有事务,大门不出,专陪小柿子。喂药喂饭,换衣服上药,陆大少无不亲为,怕小柿子无聊,还时常给他讲讲柜上的生意,或者拿些书来念给他听。春玉在床上懒了这两日,虽是心里万般不安,却对大少爷的温言软语多少有些留连。

“可听明白了?”陆骞合了册子,用书脊轻轻敲了敲小柿子的手。
春玉靠卧在长椅上正听得发呆,忽然被这么一问,不免有些慌,大少爷这两日给他讲的东西,竟是要考问的么?春玉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犹豫着不敢答复。
陆骞难得的有耐心,“说实话,我不骂你便是了。”
春玉不安的看了大少爷一眼,试探着轻轻摇了摇头。
陆骞依旧看着他,“不明白哪些?”
春玉抿了抿嘴,十分羞赧,“。。。大少爷,春玉,都不,明白。。。”

陆骞沉默了半晌,起身在屋子里来回溜达。春玉摸不透大少爷是怎么了,只觉得这么看着他走来走去实是眼晕,却忽然听得一声怒吼,“听不懂你不会问么?合着我这两天都是白瞎了?!”

春玉被吼得全身一抖,下意识的要起身去跪,却被陆骞趁势拽过去按在腿上,照着屁股就是狠狠两巴掌,“你从来都没有要问的么?”
春玉先前本就叫大少爷晃得犯晕,现在整个人都头朝下趴着,更是想不清楚事,之前的伤还没好透,两瓣屁股被大少爷的手掌抽得生疼,一时不知大少爷是否要他答复,紧闭了眼睛等着接下来的责罚。

见他不吭声,陆骞更是来气,索性把他的裤子全都扒扯了下去,看着那两团软肉上的刚泛起来的掌痕,咬牙又狠抽了几下。
“匾额上写了些什么,夫人意欲何为,你不问!为什么要你认字,为什么叫你搬来,你也不问!为什么带你去柜上,为什么给你讲那里的事,你还是不问!”
“你可有几件事是明白的?却又有几件是你想要明白的?”
“是天生就这么憋屈,还是根本不拿自己当人看?”

春玉觉得自己的屁股一定又被抽紫了,怕实在忍不住呼痛,便将手死死捂住了嘴,不敢漏出声音来。他怎么会不想把自己当人看?可自己看着是,便真是了么?大少爷说的那些事,明不明白,可有什么分别么?若是明白了,自己便不是泥点子变得了么?春玉越是想集中精神答复大少爷的责问,却越是不知该如何作答。可大少爷的规矩,他领教了岂止一回,若是说不出大少爷爱听的,那他的屁股就且得有罪受。春玉越想越是后悔,这两日贪图享受,终是受到了惩罚。

陆骞噼噼啪啪狠揍了好一阵,见他那红肿的屁股蛋儿上再没什么能下手的地方,才拉他起来。小柿子脸上隐约挂着泪痕,屁股肿了坐不得,便低着头跪在他跟前。

“可知错了?”
春玉抽噎着点点头。
陆骞看着他那哭花的猫脸,不免心疼,叹了口气,硬着心不准他提裤子,要他趴到桌上撅好了屁股,又将先前用的册子推给他,“若找不出什么要问的,便不准起来。”

春玉用袖子抹了抹泪,颤着手捧过册子翻开,他哪知道大少爷讲过的是哪一页,翻来翻去猜了好一阵,忽然顿了顿,转过脸去寻看陆骞,很认真的开口,“大少爷,女娲娘娘,和盘古,哪一个更高大些?”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9-13 18:01:00 +0800 CST  
抱歉这不是今天的第二更哈,只是错字错标点太多,楼楼实在受不了了,删掉重贴了一遍…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9-13 18:05:00 +0800 CST  
抱歉,楼楼本章是手机码的,格式只能这样了,亲们将就一下吧…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9-20 20:13:00 +0800 CST  
吞了,补发。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9-21 21:18:00 +0800 CST  




楼主 为啥不让取名字  发布于 2015-09-23 12:54:00 +0800 CST  

楼主:为啥不让取名字

字数:64840

发表时间:2015-06-14 08:1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1-26 20:22:44 +0800 CST

评论数:541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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