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有用米开朗琪罗的画镇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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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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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美瓶邪恋

青砖宫巷，两副仪仗，九王勉强在轿上稳住身形，轻拂衣衫，面带薄怒，果不其然听见呵斥声“大胆奴才，以为孤没看见你做什么吗？九王出了什么闪失，你担得起吗？”
九王缓步下轿，掠过一旁不停喊奴才该死的小太监。站定在齐晟面前。“他本是无心之失，太子殿下不必太过苛责。”齐晟闻言蹙起了眉，自家小弟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好听，只是，没那几份刻意的疏离便更好了。
“九弟可无碍。”“回太子殿下，臣弟无恙。”还叫太子殿下，好小子，专门气我是不是。
“孤刚看九弟步履踉跄，可是刚才碰到了哪，虽说年轻底子好，到底请个太医束瞧瞧妥当些。”“太子殿下好意，臣弟心领，只是府中尚…”“此处离大明宫不远，去孤的西暖阁如何？”“臣弟实在…”“都说九弟温润如玉，谦逊有礼，难道连尊兄敬长都不知了吗？要不九弟现在帮孤温一遍弟子规，如何？”齐翰面皮薄，又怎会愿意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在长街上背诵这种孩童启蒙时诵读的篇目，自知是躲不过了“臣弟听命便是。”抱拳行礼，滴水不漏。齐晟“奸计”得逞，轻轻勾起嘴角。
大明宫西暖阁内
“都下去吧。小强子，去太医院把章太医请来。”“是。”宫人鱼贯而出，暖阁中只剩下兄弟二人。
九王面墙而立，背对齐晟，齐晟看着面前朝思暮想的人，忍不住扑了上去。
齐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却不愿老老实实享受这久违的温情。“放开我。”不住的挣扎想要挣脱越箍越紧的手臂。“别动。”话语里满是威胁的味道。齐翰不听，反而越挣越凶，终是引起齐晟不满，许久未见，好不容易抱一回居然还不肯老实。右手抓住齐翰左臂把人转了半圈“啪”“啪”两掌甩在人的后臀上。“嘶”巴掌打在裤子上声音虽沉闷却并不妨碍痛感的传达。听见小弟溢出齿间的痛呼，齐晟又把人转了半圈，面对面抱着，手伸到后面给小弟揉着痛处。
虽然挨了两巴掌可齐翰犹自不愿老实，可手才刚刚抬起耳边便传来三哥冷冰冰的警告“再闹可真罚了。”齐翰瞬间便泄了气，三哥的巴掌可不是那么好挨的。

“怎么又瘦了，抱起来都硌手，叫你好好吃饭不肯听是不是。”没有回答，齐晟发现自家小弟的手臂慢慢地环住了自己。两个人上一次零距离的拥抱要追溯到三年以前了吧。暖阁外传来强公公小心的询问声“殿下？”“让他候着。”
两个人抱了很久，久到仿佛要把对方的一切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回来便是不生三哥的气了吧。”“谁说的。”“那不走了吧”“不走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再敢跑的话，仔细皮肉痛。”恐吓完后又变成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既回来了，想做些什么？”“跟你抢皇位。猛的把人拉起，直视对方的眼眸。“你说什么？”加大音量又问了一遍。“我说,跟你抢皇位。”比之刚才，齐翰的胆子委实肥了不少。
“为什么？”“不为什么，你姓齐我也姓齐，你争得为何我就抢不得，只不过你现在是太子，又有张家的支持，机会比我大一些罢了。”齐晟听他提及张家，就知道三年前的事小弟终究还是无法释怀。
“你既放不下，又为何下太液池救张氏？”“你就那么在乎江映月吗？”“小九”，拢了拢小弟的额发，“三哥是担心你出事。”“太…”“啪”又是凌厉的一下，齐翰伸出手想揉却被三哥拽住“给个机会再叫一遍。”“三哥…”许多年未听的称呼配上小弟委屈绵软的嗓音如一罐蜜糖直甜到了齐晟的心坎里。“不怕挨打，你就只管再叫太子殿下。”
“三哥。”又是一声甜蜜的呼唤，显然也是对刚才威胁的妥协。“嗯。”“你宣的太医还在外面呢。”“小强子，请太医进来。”凑到一脸惊讶的小弟耳边“正好看看你这几年有没有好好听我的话。”说罢拉人在椅子上坐下。
太医进来行礼毕就开始诊断齐翰的“病情”，拉起齐翰脚踝左旋右转，心下了然，却疑惑太子殿下为何传自己进来。齐晟的声音适时响起“太医还是请个脉吧。”“是。”太医摆好脉枕，齐晟拽起小弟的手就往脉枕上靠。齐翰力气比不过三哥只能在太医请脉时绷紧手臂肌肉以示抗议“若不想我在外人面前收拾你，就老实一些。”轻飘飘地丢出又一句威胁。轻拍小弟手臂示意其放松直接无视掉小弟的苦瓜脸。
太医请完脉后捻须沉思，倒是齐晟先沉不住气“如何？”“回禀太子殿下，别的都还好只是，九王殿下的饮食习惯实在是该改一改。”齐翰只觉一道目光如箭般射向自己。瞪着自家小弟的齐晟一字一顿道“饮食习惯。”“是，想必九王殿下近几年饮食极不规律，时常饥一顿，饱一顿……”
屋外春光正好，屋内温度也不低，偏生齐翰听得冷汗直冒，生怕三哥现在就把自己拎起来给自己一顿狠的，悄悄偏头一望，三哥的脸果然越来越黑。“…微臣先开一副养胃健脾的方子给九王殿下调理一下，只是以后这一日三餐一定要按时。”“孤知道了，你下去煎药吧。”“是。”

还是刚刚那间暖阁，刚刚春光灿烂、艳阳高照，现在滴水成冰、雪花满天。“三哥…”小心翼翼地开口。“坐着。”坐着？不该是塌上趴着吗？
却见三哥铺开桌上的宣纸，拿镇纸压好。愣神间一只狼毫被塞到手里“《弟子规》，写，药什么时候端上来，你什么时候停。”“三哥～～”一点撒娇的味道。“说。”明显的强压怒气。“我…我…我写。”识时务者为俊杰。
煎药时间漫长，齐翰写的也辛苦。手上辛苦，嘴上可没闲着“三哥，我刚刚说要跟你抢皇位诶。”“想做就去做。”“三哥，你不拦着我啊。”“我坚信你抢不过。”“我…”“诶，写的什么，‘进退错’后面是‘凡道字，重且舒’，专心一点。”“哦。”话都不让人家说。
默完一遍，齐翰说什么都不愿再写了。“三哥～～”“又怎么。”“我手疼。”齐晟看着洒金宣纸上一大篇工整的小楷，有心放过小弟。“手疼就不写了。”齐翰如获大赦，忙把手上的毛笔搁在笔搁上。“三哥揉揉。”齐晟温柔捉起小弟的右手把握力道按揉。“回去把这一篇贴你卧房的墙上，天天看着，看你记不记得住教训。”“三哥～～”“好了，逗你的。三哥近几天要去江北大营，你老实在盛都呆着，若我发现你不乖，小心这里。”拍了拍小弟挺翘的小臀“一会儿药好了自己喝，三哥现在就得走，我会留个小太监在这看着你，敢不喝药，也给我小心些。”“三哥一定要现在走吗？”“皇祖母催的急，现在就得走。”“哦。”明显的失落。“你乖，几天而已，待三哥从江北回来好好陪陪你，啊”俯下身亲了亲小弟的脸颊。齐晟出门时感觉一道炙热的目光一直追着自己。
三哥，什么时候，你会为了其它事不陪我了。
好像，是三年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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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齐翰怎么都想不到会在青搂遇见张芃芃。还是在男厕里，对方满脸唇印、一身酒气。齐翰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早已跑走。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张芃芃说漏嘴的一句话倒是让他遭了罪。

三日后皇家盛宴
知道三哥今天回来，齐翰特地晚到了半刻钟，刚好错过三哥跟六个女人的暧昧动作，不过错过并不代表不知道。
一进屋，由宫婢侍奉着褪了外衫就领了小太监直奔三哥席前“三哥从江北回盛都路途辛苦，我敬你一杯，就当是给你接风了。”齐晟端酒碰杯饮下，眼角眉梢满是笑意。不过下一秒笑意便僵在脸上。
“三嫂，”张芃芃迫不得已转过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毕竟有把柄握在人家手上。“早就听说三嫂性情豪爽，酒量更是不在话下，可否给本王一个面子，陪本王干上一杯。”“不就一杯酒吗。”“放下。”声音来自齐晟。喝就算了，还敢当着我的面跟她喝，嫌宫里流言还不够多是不是。
知道三哥叫的是自己，可齐翰偏偏不为所动，倒是让张芃芃会错了意。“就一杯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来人，给我和九王拿酒碗来，再来几坛酒。”想喝，三哥陪你。
厅中两列共二十八个碗一字排开，空气中早已满满都是火药味。“你三嫂是女流之辈，不如，我替她干了吧。”上来就猛干了三碗。齐翰心里正别扭着，再加上三哥当着自己的面替他人挡自己的酒，心下火起自然也不甘示弱，举起酒碗也是一阵猛干。奈何干的太猛，再加上心中积火，没喝几碗便醉的不省人事。齐晟见状忙把人拉到怀中，唯恐哪里磕着碰着。一旁的张芃芃见了用手碰了碰齐晟说“你说他酒量这么差，怎么还敢去青搂啊。”“青楼？”“是啊，啊不，不是不是不是，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啊。”“来人，送太子妃回宫。”“哎，也不用赶我回去吧，哎，齐晟…”
“小强子，马车备好了吗？”早在让人拿酒时齐晟就悄悄吩咐小强子准备马车了。“回殿下，已备好了。”“那就走吧，送九殿下回府。”

马车内空间狭小，只是可怜了齐晟，又得顾着自己，又要顾着怀中人。许是因为路上颠簸，齐翰睡得并不安稳，呓语不断。“三哥，三哥，抱抱，抱…”“乖，三哥在呢。”“三哥，我疼…”“哪疼。”“头疼，胸口也疼，三哥不要娶她，三哥一直陪着小九好不好，三哥…”这件事，到底是横在他们中间了。“小九，你乖乖睡，睡着就不疼了，啊。”小九，这件事，三哥真的没办法承诺。
须臾间，车门被车夫打开。齐晟抱着小弟下车，回房路上倒是安静，只是躺在床上就开始耍赖，拉着三哥袖口不放。“三哥，三哥，三哥不走，不走…”“小九，你乖，三哥去打盆水给你擦擦脸。”小弟的事自然要亲力亲为“不嘛，三哥走了就…就不理我了，三哥～～”齐晟无奈，只能让强公公打水进来。“小强子，”叫住往外走的人，“给孤找把戒尺来。”“是。”
齐晟用浸透了温水的帕子一寸寸擦拭小弟的面部肌肤。剑眉，美目，挺鼻，薄唇。明明是一幅俊朗的男儿面孔，可在齐晟眼里，这幅面皮配上那两块因醉酒而冒起的红晕，简直可爱至极。为小弟除去鞋袜，再把人往里挪挪，自己也除却衣裳上了床。今晚好好睡，明天，我们再好好算账。
次日清晨
齐翰虽是醒了，可迟迟不愿睁开眼睛，好久没被三哥抱着睡了。感受到怀中人气息的变化“醒了就把眼睛睁开。”“三哥～～”带着讨好意味扬起尾音。“头还疼不疼？”“一直不疼啊。”齐晟满头黑线。昨晚上到底是谁抱着自己嚷疼的。
“咦，天亮了，糟了，早朝迟了。”齐晟拽回欲下床狂奔的人，一个爆栗敲在脑门上。“喝傻了你，今天休沐。”“嘶…今天开始休沐了，又可以玩三天了。”说完下床就往门外跑。“站住。”“三哥？”“小强子。”门外传来应答声，“把这院子附近的下人都带走，早膳晚点再传，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院门。”强公公领命退下。
“过来。”朝小弟招招手。“三哥～～”聪明如齐翰，当然知道这种时候还是乖觉一点的好，走到三哥面前便跪下“三哥我错了。”“错哪了？”“我不该喝那么多酒，不该跟三哥犟。”“20下，床上趴好。”还好，不多。齐翰乖乖爬上床趴好，看见三哥拿起桌上强公公昨晚寻来的黄梨木戒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齐翰更清楚要是敢逃的话，那自己一个月都别想下床了。
齐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丢了三年魂，规矩都忘了？”“三哥，不要好不好。”又不是小孩子了，褪裤好丢人的。“你自己来20，我帮你的话，咱们翻倍。”齐翰不情不愿起身，把裤子褪到膝弯处，再俯身趴好。
二十下戒尺带着风砸下，只在齐翰的臀峰处留下一道伤痕，红肿透亮，疼的齐翰不住的踢腿，嘴里“嘶嘶哈哈”抽气不断。
“还有呢？”还有？不是挨完了该抱抱好好哄了吗？“三哥～～”委屈的口吻配上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可惜，这次对齐晟不起作用“前段时间你刚回盛都，我又被赶到江北，没怎么管你你倒是反了天，现下有时间，我们来算算总账。”唔，可不可以不要。
“我问你，章太医的药你喝了吗？”“喝了。”“啪”十二分力甩下的戒尺击在刚才那道深红的肿痕上“啊～～～”，这一下成功让齐翰疼出了眼泪“呜……没有，没有，疼，三哥不打了，呜……”“我走之前跟你说了什么？”“三哥说…说…说让我乖乖喝药。”“那就是明知故犯喽，30下。”齐翰闻言忙用手护住臀部，“三哥，呜…饶了我吧，真的疼。”齐晟不言语，将小弟双手反剪到背后，拎起戒尺继续拍打小弟身后的两个肉球
“啪”“啪”“啪”“啪”“啪”
“啊，三哥三哥，我错了，我错了，呜呜……”
“啪”“啪”“啪”“啪”“啪”
“唔……三哥，不敢了，不敢了啊…”
“啪”“啪”“啪”“啪”“啪”
“三哥，饶了我，我知道错了，呜……”
“啪”“啪”“啪”“啪”“啪”
“三哥，疼，不打了，疼…疼”
“啪”“啪”“啪”“啪”“啪”
“啊…三哥，我错了，错了，知道了啊，呜…呜…”
“啪”“啪”“啪”“啪”“啪”
“呜呜呜呜，不打了，不打了，呜……”
齐翰哭着闹着，求饶的话喊了个遍，可惜，一下也没轻，一下也没少。
三十下还是只有一道肿痕，紧贴着上一道，只是这道颜色更深，表面泛起点点紫砂。齐翰泪水止不住的流，打湿了半个枕头。
齐晟看着满脸泪痕的小弟，也不再在言语上为难于他。“去青楼干什么？”齐翰疼怕了，也不去想三哥是怎么知道的，只是本能的求饶“呜……，三哥，捱不住了，要打坏了…呜…三哥饶了我…真的不敢了。”“怎么说你是认了，50下。”齐翰一听，哭得更加历害。50下，照三哥这种打法，身后两块肉岂不是都要拍碎了。倒不如直接传板子，晕过去就不疼了。
小弟哭花的小脸，沙哑的嗓音，无一不撩拨着齐晟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虽说要给教训，可一副可怜的样子到底惹人心疼。抱起小弟趴放在腿上，放下戒尺举起巴掌。“啪”的一声标志着第三轮惩罚的开始。齐晟只往臀腿交接处落掌，纵然巴掌比戒尺轻一些，可臀腿交接处皮肉细嫩，何况50下并不是一个小数目，齐翰挨的甚是辛苦。
许是明白三哥今日不会心软，齐翰没再求饶，只是不住的哭叫嚷疼。

须臾间已挨过49下，齐翰臀部上半部分依旧白皙，下半部分则肿的不成样子，有的地方还泛起青紫，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既回来了，从前那些规矩就都给我捡回来，记不住的，它帮你记住。”拎起戒尺点点小弟饱受摧残的小臀。“最后一下，记住教训。”说罢，用戒尺斜着削向小弟的臀峰。“啊……”一声惨叫，生生震落了屋外梧桐树的几片叶子。原本红肿的地方迅速发白充血变成一道深紫色僵痕烙在齐翰臀上。
齐晟抱起小弟，让他臀部悬空坐在自己腿上。齐翰只觉得疼痛难忍，一时间胆子也大了起来，一手抹着眼泪，一手举起拳头击打三哥胸膛“呜呜……你走，你走，我不要你…呜…”知道小弟疼狠了，齐晟本欲替小弟揉揉伤，谁知刚一触碰小弟就崩紧了臀肉“三哥，呜…我…错了，不…不…打了，呜…”“好了，好了，不打了，啊。”知道三哥不会再打了，齐翰扑到三哥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

等齐翰发泄够了，齐晟的寝衣已湿了一大片“好了，不许哭了，再哭眼晴该哭坏了。”“不好。”拿准了三哥不舍得再教训自己。齐晟吻了吻小弟哭肿的双目“好了，是三哥不对，不该打那么重，三哥跟你道歉，好不好？”“那…那三哥这几天要陪我。”若真是自己错了，挨完罚后齐翰也不会太为难自家三哥。“好，三哥这几天好好陪你。”又亲了亲小弟的脸颊，然后抱起小弟趴放在床上，说“三哥叫下人进来收拾，你乖乖等一会儿好不好。”打完人的三哥永远这么温柔。“不，不要，三哥抱我一起。”“你现在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抱你出去让下人笑话吗？再说了，你一身都是湿的，出去伤风了三哥要心疼的。”“打我的时候你就不心疼。”齐翰小声嘟囔。“什么？”“三哥要快一点回来。”“这样吧，你数三十个数三哥就回来了。”“十”“从一开始数。”“一……”齐晟施展轻功飞到院外，把一切事情都交待给强公公后又催动内息，留给了院外的下人一个腾跃半空的潇洒背影。
齐晟回来时，齐翰正数到二十八。凑上去亲了亲小弟脸颊，褪掉小弟身上的湿衣服，拿被子把人裹了个严严实实，唯恐被别人看了去。齐翰身后疼痛也就由着三哥摆弄。齐晟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到东厢房，那里热水浴桶早已备好。
齐晟试了试水温在桶里又加了一瓢热水，浸湿了一块棉帕，敷在小弟臀上。“唔，三哥，疼疼疼疼疼…”摁住小弟想要去掀帕子的手，“乖，忍一忍，不然一会儿更难受。”“唔…”等齐翰不再叫唤，齐晟撤了帕子，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抱到浴桶边试探性的往下放。谁知小臀一接触到温热的水面，立马就听到小弟的哀嚎，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涌出。
齐翰睁着蓄满泪水的大眼睛哀求道“三哥，不要，不要，好疼。”“小九，今天不把肿块化开你明天连路都走不了，还是你想要三哥帮你揉开。”“那三哥陪我一起洗。”“小九，你身后有伤。”“三哥连陪我洗澡都不愿意。”“我是怕忍不住伤着你。”“呜…三哥不喜欢我了，打那么狠，我好痛好痛，打完还不哄，呜……”虽然只是两声干号，却也成功迫使齐晟就范。
房内雾气蒸腾，两人赤身裸体站在桶中。这是三年后两人再一次的坦诚相对，齐晟用眼晴感受着小弟三年的变化，似乎身量长了些，可还是跟从前一样瘦一丝赘肉也没有，自己的手臂一圈还是能将他箍住，只是肩上的三道圆形白点那么的抓人眼球。“肩上的伤怎么回事，想当和尚？”“我有三哥，我才不要当和尚。这是去庙里敬香的时候人多，一个姑娘没站稳，就烫到了。”“真的？这么整齐？”“真的，那姑娘攥得紧。”那是齐翰烂醉后自己烫的，想借疼痛模糊，可越痛反而越清楚。自己深爱的人，已妻妾成群。
“小九。”“嗯。”“想什么呢？”“三哥，亲亲。”齐晟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小东西，你可别勾的我火起，你受不住的。”“亲亲。”齐晟俯身吻上小弟的唇，亲就亲。舌尖轻拂过小弟的每一寸唇瓣。
三年的分离让齐翰觉得这个吻熟悉又陌生，可每一次的持续都让齐翰忍不住想要回应眼前人。感受到小弟的回应，一时间齐晟只觉得燥热难耐，身下欲望已慢慢膨胀，呼吸也越来越粗重。手不自觉的向下探去，却在将要触碰时被小弟一把推开。“我有伤，三哥不许碰我。”齐晟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切。“我就说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原来是想好了要算计三哥。”屈指赏了小弟一个爆栗。不重，但齐翰仍是习惯性的揉了揉“谁让你打我的。”“你呀，你就闹吧。”说完不解恨，又戳了戳小弟额头，起身向桶外走去。“三哥去哪？”齐晟无奈笑出了声，捉了小弟的手伸向自己胯间。齐翰被那滚烫的温度吓的立马抽回了手，任由三哥自己去解决。
一瓢冷水自头顶浇下，灼热的感觉褪去，丝丝凉意侵入躯体。“三哥三哥，快进来。”齐晟不理，转身擦干水珠，套上寝衣。把小弟从浴桶中拉起，擦干揽入怀中，狠狠揉开未化开的一小块肿块。“唔…，三哥～”“让你欺负三哥。”“明明是三哥欺负我。”

齐晟笑了笑，为小弟穿好衣服，抱到正厅，伺候小弟用早膳。齐翰直到此时才想起那件重要的事情“三哥，你怎么知道我去青楼的？”“你不应该先解释解释为什么去那儿吗？”“哼，我就是去找姑娘的。只许三哥纳妃，偏不准我逛青楼吗？”“不准！”“三哥小气！”“朝中新规若发现官员狎妓一律廷杖四十，你想试试。”满满的威胁，有危险。“三哥，我就是去坐了坐，喝了杯茶，其它真的什么都没做了。”齐翰赶紧为自己辩白，廷杖可不是戒尺能比的“下不为例。”“哦。”“张嘴。”“啊…”
(本章完)
复朝日寅时
“嗯，三哥，让我再睡会儿…”听的小太监一愣，复又唤了声“九王殿下。”齐翰这才想起今日复朝，三哥昨晚就回府去了。回想这几日，想做什么三哥都依着，想去哪里三哥都抱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只是每天被强压着上药喝药不太好，尤其那药还那么苦一碗喝下去要好久才能缓的过来，要不是有三哥管着老早跑到太医院找到章太医让他一天喝个十碗。
“殿下，您该更衣啦，不然早朝要迟了。”实在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但是上朝可以看见三哥给了齐翰无穷的动力。由小太监伺候着换了朝服，乘软轿出门，再步行一段距离至大明宫，果不其然三哥已经在那了。齐翰乖乖站在三哥身后，接下来的事他就不太清楚了。别人跪他也跪，别人起他也起，别人应他也应。只是眼睛黏在三哥身上就没离开过。当终于听见“退朝”二字时，齐翰内心一阵欢呼雀跃。余光剽到最后一位大臣退出大殿，齐翰放心大胆地上前扯住了三哥的衣角。
齐晟被小弟孩子气的动作逗的心情大好，吩咐强公公先行一步清理闲杂人等，以防小弟半路遇到人觉得落了面子不开心。两人就这么一牵一拽的回了西暖阁。
甫一进屋，齐翰便被打横抱起，被三哥搂着坐在屋里唯一一张椅子上。“还疼不疼？”“好多了，三哥下次不许打那么狠。”“你乖就不打。”素日里齐晟最疼这个弟弟，可一但齐翰犯了错齐晟就变成了最“疼”弟弟的，教训起来绝不手软。“哼！”偏过头不理三哥。齐晟觉得今天孩子气的小弟格外可爱，让人舍不得放手。

“坐稳。”一手紧紧揽住小弟纤细的腰肢，一手拿起桌上的笔开始处理面前的折子。齐翰依言往三哥怀里缩了缩，把头靠在了三哥的颈间。
强公公便是在这时进来的，“殿下，”格外平静，对两人的暧昧行为早已见怪不怪，“这是皇上刚让人送过来的名单。”齐晟两手不空，齐翰乖巧的接过名单想要念给三哥听。“咦，三哥，父皇要办蹴鞠大赛啊。”“父皇近日身子越发不好，想办几件事热闹热闹。”“不要！”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得齐晟差点染了手下的字。“怎么了？”手上仍是不停“凭什么让我和三哥各带一队？”“原先定的二哥，但他说腿受过伤推辞了，自然就轮到你了，不然你要找个女眷带队？”“我不管，我要跟三哥一队，三哥～～”顺势抓住三哥的手臂摇晃。齐晟一时不防，好好的一个圆画成了四不象。
“齐翰！”拔高的音量，发火的前兆。齐翰自知理亏，乖乖的将双手摊平放在齐晟面前。这般的乖巧倒是让齐晟犯了难，不知该拿眼前人怎么办才好。搁下笔，在小弟手上盖了一掌，不轻也不重。拍完后，又牵起小弟的手慢慢搓揉。“好好的折子，你让我怎么批还给人家。”齐翰嘟了嘟嘴道“我不管，三哥罚过了，不许再用此事为难我。”齐晟最受不了小弟这副可爱的样子，又把人往怀里送了送。“今日怎么这般乖巧。”“我每天都乖的。”“是，”一些无奈“就是不听三哥的话。”“哪有？”话峰一转，蹭到三哥耳边“三哥，今晚上来陪我还不好？”明显的暗示“小九，三哥晚上有事。”“三哥～～”“三哥尽量快，然后去哄你睡觉好不好。”“好。”
说话间，强公公又送来一大堆的这折子，齐晟知道今日怕是没有时间陪小弟玩闹了，便打发小弟回去。齐翰刚刚站好抬腿欲走，就被三哥拉住了手。“回去记得喝药。”“哦。”又嘟起了嘴唇，不过这回是生气。嘴上答得不情不愿，心里更是打定了主意不喝。抬腿之际又被三哥拉回身侧，“上回不喝药，罚了多少？”齐翰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揉了揉还有些轻微刺痛的小臀。“我…我忘了。”“行，”齐晟笑了笑“那这次再不喝就直接传板子，一碗不喝四十…”“哥、哥、哥、哥，”急急打断三哥的话，抓住三哥袖子撒娇“哥最疼我了，才不会传板子打我。”齐晟缓缓道“你大可以试试。”一字一顿。齐翰明白，三哥这样说，那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我知道了。”不愿，但是必须。上前给了三哥一个吻，离开暖阁。

当晚酉时
齐晟拽着张芃芃的手一路疾驰到校场，然后，对她的球技倍感绝望。本想着很快就能完事，谁知道需要从头教。齐晟教的很专注，专注到感受不到那道炽热的目光慢慢变得冰凉。齐翰也很专注，专注的在想这到底算什么，捉奸吗？但自己好像连这个资格都没有。今天晚上城楼上的风有些大，吹得齐翰的衣服四散飘扬。果然高处不胜寒吗？怎么觉得有些冷了。齐翰自嘲的笑了笑，转身下了城楼，向府中走去…
今日齐翰从西暖阁中出耒后，便被皇太后以许久未见，祖孙叙话为由请去了宫中。祖孙俩聊着聊着忘了时辰，眼看将近傍晚就留齐翰用了晚膳。出宫时正好看见齐晟拉着张芃芃走的飞快进了校场，爬上城楼一望，正好看见齐晟温柔地帮她脱去裙子，教她踢球，认真地教她踢球，手把手地教她踢球。原来这就是“晚上有事”，原来他的心里还有她和她们的位置。
一步、两步、三步…齐翰走得极慢。晚了，街上冷清到只剩他一人。一个人，寂静，清冷。一个人，一个人，就好…
待觉出面前有点点光亮时，齐翰才发现自己已踱回了府。下一刻，只感觉一阵风扑向自己，带着些许温度。“啪”“啪”两声，疼痛在身后炸响，十二分的力气。齐翰拼命压住喉咙里的痛呼，直视着三哥带着怒火的双眸。“跑哪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知不知道三哥很担心。”嘴上骂人，心里还是因小弟平安无事松了口气。“臣弟年少不知事，害太子殿下担心，谢太子殿下责罚。”缓缓跪了下去。齐晟心下一惊，忙拉起跪了一半的人圈在怀中，柔声道“这是怎么了？”齐翰推开三哥的手，“臣弟今日实在困乏，怕是不能招呼太子殿下了，殿下请回吧。”说完转身进了府门，等齐晟反应过来追到卧房时，齐翰已落了锁。齐晟几次尝试开门未果后便也放弃了，“小九，既然你不愿见三哥，那三哥改日再来探你。”听着门外渐远的脚步声，齐晟努力让眼泪不离开眼眶，一遍一遍对自己说“没什么，不过…不过又是一个人罢了。”
之后几日，齐翰一直躲着齐晟，开始还为早朝头疼，后来皇帝以身体不适为由停了早朝后，齐翰干脆就连门都不出，听见脚步声往卧房来直接落锁就是。不听，不见，不想，不念。

蹴鞠赛当日
正赛当天皇帝因身体原因并未出席。齐翰心不在焉，本想敷衍了事，再次转身时却看见江映月坐在地上，衣不蔽体，一旁站着太子妃张芃芃，明显一副呆住的样子。可齐翰眼里，只有飞身过去为江映月披上外衣的齐晟的身影。齐翰一时气短，竟上去牵住了张芃芃的手，把人往台阶上带。齐晟怒火中烧，一声怒吼“她有脚，自己会走。”等张芃芃推开齐翰的手后，齐晟从赵王手里抢过江映月，转身离开。
三哥，你…“三哥做事一向顾全大局，为何这回，连我也看不懂了。”“就是，他这么做，是跟谁过不去啊。”齐翰安慰了张芃芃两句，却不想齐晟上来就给了张芃芃一巴掌。极重，重到惊起主座上的太后，重到，冷透齐翰的心。转身回府，关门落锁，这套动作最近做的有点多，熟的很。
午后暖阁内
“殿下。”“如何？”“那小宫女说，说…”“直接说。”“只遇见过九王殿下，九王殿下也…也翻看过那些衣物。”小九？怎么会。“还有，殿下让我去问前些天值班的侍卫，有几个说看见过九王爷从城楼上下来，心情似乎有些差，不怎么搭理人。”果然，还是看见了…“殿下…殿下。”“摆驾，九王府。”
九王府卧房前
齐晟伸手推了推门，果不其然，又落了锁。“小九，把门打开。”掺杂些许怒气，几乎是命令的语气。门内没有丝毫的动静，齐翰显然不吃这一套。一个眼神，强公公自觉带了满院的仆从下去。
齐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进屋需要翻窗户，齐翰也没想到，三哥为了见自己竟然爬窗户。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恢复近日的淡然。跪下行礼“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刚才的行为实非君子之举。”齐晟近日受了冷待，看他这副样子又是一阵火起。拽人起来给了两巴掌重到齐晟觉得自己手掌都发麻。齐翰仍是咬着嘴唇死撑。“松开。”松是要松的，“太子殿下屈尊臣弟府邸，不知所谓何事？”话就不必说的太好听了吧。“我问过尚服局的宫女了，她说遇见过你，你还翻了那些衣服。”“太子殿下来，为的便是此事吗？”齐翰啊齐翰，你到底还在期望些什么。齐晟咬了咬牙“是。”“好，”音量突然拔高，“那我就告诉殿下，是，是我。”齐晟火还未消，齐翰此举无异于又添了一把干柴。“为什么？”三个字，齐晟吐的格外艰难。“为什么？因为我傻，因为我蠢，因为我总抱着无谓的希望，明明知道他已妻妾成群我还是要千里迢迢跑回来晃他的眼，我把一颗心都给了他，但在他心里我永远只能呆在角落，永远微不足道。”
齐晟没想到小弟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你就那么不相信他？”相信，我还如何相信？“两年，够了，我谢谢他，只是以后，我还是自己走吧，我们之间，无永远，不可能。”
齐晟的怒火燃到极致。他竟然怀疑他，竟然怀疑他们，竟然怀疑他们的将来。“一个机会都不肯给吗？”“不用了，他不值得。”“齐翰，你好…好得很。”一脚踹在齐翰膝弯处，迫使他趴在床沿上，顺手抽出插在花瓶中的鸡毛掸子就甩了下去。齐晟在气头上，下下狠辣，亳无章法，只是运足了力气一下下往齐翰臀上砸。齐翰性子倔，不愿出声，就死死咬住小臂忍疼，实在疼的狠了，便发出半声闷哼，再把另外半声咽进肚子里，泪水早已不受控制，小脸更是涨的通红。鸡毛掸子的威力可以跟藤条相比，加之齐晟下下用力，一下便是一道肿痕。这次并未褪裤，看不见伤势，齐晟气急又只顾往下砸，肿痕交叠处很快渗出血珠。最后拉回齐晟理智的，是小弟亵裤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齐翰疼得浑身颤抖，小臂早已咬破，渗出的鲜血如一条小河蜿蜒流下。
怒火过去，只余下满满的心疼。伸出手想察看一下小弟的伤势，齐翰却死死抓住裤头。“谢…谢太子殿下教训，殿…殿下…可以…离开了。”疼的气都喘不匀，自然说不清楚话。齐晟不理仍是伸手去拽小弟裤子，齐翰忍痛翻身，把伤压在身后，忍不住的痛呼从齿间溢出。齐晟费了些力气把人拉成侧躺，“罢了，你不想让我看，我不看就是。你现在既然不想见我，那就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

齐晟起身，离开。齐翰费了一些时间来让自己适应身后的疼痛。抬眼之际发现一个小太监站在门口。“何事？”“太…太子殿下让…让我来…来帮殿下上药。”齐晟，何必呢？“出去。”明显的不耐烦。“殿下？”“出去，还有，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院子一步，否则，即刻杖杀。”“是。”迅速消失在齐翰眼前。
齐翰挣扎着起身，慢步踱到门口，每一步都牵扯到伤口，每一步，都是煎熬。仍是关门，上锁，转身时，齐翰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是夜校场旁城楼上
“殿下，风大，还是把衣服披上吧。”强公公站在齐晟身后，拿着披风欲给齐晟披上却被齐晟推开。“你说，他那晚是不是很冷？”那夜的风，只怕比今日还大。“殿下，奴才不知。”“那你说，我是不是很过分。”是“我”，不是“孤”。“殿下说的，奴才不懂。”“别装了，你懂的。”“奴才十岁便净身跟了殿下，对情爱之事素来是不开窍的，只不过，听过一句话罢了。”“说。”“关心则乱。”“关心则乱，是啊，乱了，乱了，我们都乱了。”
静默，良久。“走吧，回去。”“殿下指九王府？”“他现下大抵还不想见我，明日再去，今晚我睡西暖阁。”“是。”
次日，九王府
齐晟进门就看见府中下人都围在院子前，想进又不敢进，个个面带忧愁。“怎么了，都围在这做什么？”众人纷纷跪倒，却无一人敢出来答话。齐晟指了指昨日自己叫住的小太监“殿下的药上了吗？”小太监急得差点哭，却又不敢不如实回禀“回…回太子殿下，没…没有。”齐晟闻言，震怒“九王府中养着你们，难道尽是一堆闲人吗？”一声怒吼，惊的屋檐下的燕子四散纷飞。一时间府中下人磕头如捣蒜“殿下息怒，殿下息怒，非是我们不好好照料王爷，实是王爷下了命令，不许我们进院子一步，否则即刻杖杀啊。”“什么时候下的令。”“昨日，殿下走后。”“就是说，从昨日到现在，你们没有一个人去看过他？”“…是。”“一群废物。”急急往院内冲去。
卧房前，发现小弟又锁了门，齐晟直接改了砸门。“小九，小九，听话，别怄气了，把门打开，小九…”许久没有回应。

齐晟心里实在着急，也顾不得满院下人怎么想了，轻车熟路地绕到屋后，从窗户翻了进去。进屋后，发现床上没人，正奇怪着，再一望，就发现小弟躺在门前冰冷的地砖上。急忙抱起小弟，费力推开房门，“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太医。”屋外下人立刻开始忙碌。
齐晟抱着小弟坐在床边，感受到小弟额头和手心烫的吓人的温度，吻了吻人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小九，小九，不睡了啊，乖，醒一醒，小九…”发觉小弟怎么都叫不醒的齐晟更是慌了神，正巧这时章太医进来，齐晟忙翻出小弟手腕让太医请脉。章太医把完脉，又碰了碰齐翰额头，问道“九王殿下现下高热不退，敢问太子殿下，九王是否身上带伤。”“是。”“伤在何处，微臣能看看吗？”这倒是让齐晟犯了难。“还是我看了再告诉你吧。”“是，微臣在门外侯着。”浸淫官场多年，章太医当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齐晟把小弟趴放在床上，昨日艳红的血点今日已变成红褐色。裤子黏在伤口上，纵然齐翰昏着，每往下褪一点仍是疼的痛呼不断，惹得齐晟心疼不已。
待亵裤完全褪下，齐晟才仔细看清，小弟臀部肿了一圈，整个臀面青紫斑驳竟无一块好肉，伤痕交叠处大都破了皮，有些地方因刚刚的撕扯裂开，正往外冒着血珠。
齐晟心疼，却又不敢耽搁，快步走出房间，告知章太医情况。章太医当即开方子，安排小童煎药，装过头来嘱咐齐晟“九王殿下高热不退，久了怕对身体有所损伤，殿下可先寻些酒水，给九王殿下擦拭脊背和额头。”酒水，可小九最讨厌身上有酒味。“小强子。”刚引了小童去煎药的强公公赶忙应声“殿下。”“回府，把那两坛子桃花酿起出来，动作快些。”“是。”那酒一股桃花香气，想来小九会觉得好受些。
章太医又拿出一个小瓷瓶“此药消肿化瘀效果最好，只是殿下刚刚说九王殿下伤口有破皮，怕是用上时有些难受。”“孤知道了，只是太医还是留宿一晚吧。”“这个自然，九王殿下若有任何不适，大殿下只管派人来叫微臣便是，微臣告退。”
齐晟指了一个府中下人领着太医去客房。挥挥手示意人离开。拿着小瓷瓶给小弟上药，可纵然动作再轻，齐翰仍是疼的呜咽出声，眼角滑落的两颗晶莹，又让自家三哥好好心疼了一把。

上好药，强公公也带着桃花酿赶了回来，齐晟又马不停蹄的给小弟擦拭额头脊背。齐晟心急，动作不免大些，烈酒碰到上臀的伤口，灼烧一般的疼。“唔…”齐翰缓缓睁开双眼。
齐晟给小弟擦拭额头时才发现小弟已经醒了，欣喜不已，忙把人抱入怀中，吻了吻还带着淡淡桃花酒香的额头。齐翰虽是醒了，可烧的昏昏沉沉，连被人抱着都不知道，只觉得口渴难耐，递到唇边的药都“咕咚咕咚”当水喝了。然后在药力作用下又沉沉睡去。
第二日晌午
齐翰再次醒来，头疼缓解了不少，只是身后疼痛依然凌厉。睁开眼时，吓了一跳，三哥屈膝坐在自己床上，自己则被三哥抱在怀中。齐晟见人醒了，把小弟放在床上趴好，倒了杯水递到小弟唇边。齐翰赌气不喝。想亲亲小弟侧脸，又被齐翰别过头躲开。齐晟无奈，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小瓷瓶给小弟上药。褪下昨日新换的裤子，把药在掌心搓热匀开，覆在小弟臀上。
齐翰疼的一个激灵，死死抓住身下的被单。随着药与后臀接触的面积越大，痛感越发强烈，齐翰又把手臂往唇边凑。齐晟见状，忙停下手上动作，刨开小弟的手，把人拉起，跪在床上，将两只不老实的小爪子反剪到背后。“不许再咬手了，实在忍不住，就咬三哥。”齐翰的嘴正好在齐晟肩膀处，若真想咬，再方便不过。
也不知是真疼的厉害还是为了报复，齐晟再动手时，齐翰立刻咬上了三哥的肩，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上好药，两人都疼出了一身汗。齐晟顺势圈住小弟不放“小九，不生三哥气了，好不好？”“太……唔…”刚蹦出一个字，就被三哥用嘴封了唇。齐晟用舌尖轻拂过小弟每一寸唇瓣，豆腐里里外外吃了个干净。直到齐翰快呼吸不过，齐晟才慢慢放开怀中人。
“三哥知道，”齐翰把头靠在三哥肩上，静静听着，“你这几天不理三哥，是为着什么但三哥实在是没办法。上面有皇祖母压着，朝堂上有张老将军站着。父皇身子越发不好，各方势力又蠢蠢欲动，三哥只有牢牢抓住朝中手握重兵的重臣，才不至于让我大夏百年基业落入他人手中，你明白吗？”这个“重臣”指的自然就是张家。“那…那江映月呢？”齐翰烧得久了，声音有些微哑。齐晟又高兴又心疼，高兴小弟终于愿意好好跟自己说话了，却又心疼小弟竟连嗓子都烧哑了。“三哥需要张家的力量，但他们最近又太过嚣张，三哥打的虽然是张芃芃，落的却是整个张家的面子。”“你就不怕张家与你撕破脸皮？”“张家兵力充足，但都驻扎在城外，张家若敢有所动作，皇城禁军会先一步围了他们的府邸。况且，江映月的事当时谁也说不清楚，张老将军若是这点委屈都受不了，我也就不必再留他在朝堂上了。”齐翰扑闪扑闪水润润的大眼睛，自家三哥，确有治国之才。
“倒是你，小傻瓜，”一手挑起小弟下巴“衣服的事真的是你做的？”既然这种语气的话，“你不是都知道了嘛。”两只小爪子攀上三哥的脖颈，话语间带着点小委屈。身后不忍再罚，翻过小爪子轻拍了一掌，拍完发现小弟掌面上都是指甲掐出来的血印子，又心疼的给人上药。“傻的你，不是你做的认什么认，惹火了我，遭罪的不还是你。”也是，不论是哪股火起，遭殃的好像都是自己。
齐晟把小弟的手包成两只小熊爪，复又把人抱进怀中。“我就说，我的小九才不会做那些下作的事。”齐翰惦记着自己咬三哥的那一口，扯开三哥的玄色衣襟，才发现竟已见了血。齐晟一只手抓过小弟的手覆在伤口上，另一只手紧搂着小弟肩上戒疤的所在。“那是三哥在你身上留的印记，这是你在三哥身上留的印记，我们这辈子都属于对方了。只是答应三哥，再等等好不好，等我安顿好这个江山，我们就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一处院子，几间小屋，就我们俩，天天腻在一起，看朝阳落日，赏四时美景，好不好？”齐翰内心感动不已，原来三哥什么都知道。“这一生，我陪着三哥，等着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