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言辞恳切的宽慰了皇帝叶景漓，眼见天子对自己父亲如此痴情，未免心里动容，只是连自己亲儿子也可以算计进去，是叶远修倒也罢了，有帝王之才纳贤之德，叶远凌文韬武略虽不比他差，心思却狠毒至极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日后定是暴君。
日后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这时若是揭竿而起就是推翻暴政，也不会留下某朝篡位的骂名。
假若也先推托调遣边关的兵符，他与叶远凌因着刺杀已结下梁子，叶远凌登基第一个要除的就是他和府里上下，为求自保也推托不得。。果真步步谨慎，哪一面都无从拒绝。
钰儿不清楚皇位的事，这几日专心养伤，有上好药材用着，伤处也好了七七八八，也先来教他继续念书，祁钰勉强可以握一会笔，由男人抱着，专注的写字。
瞧他写着写着便犯困，每每此时也先便逗弄他，惊得孩子没了睡意，恼怒看他。
烛光摇曳，人影成双，是最幸福的时光。
祁钰离开的时候什么都不曾留下，也先翻遍了苑里，什么也不曾发现，果真走得潇潇洒洒。
仔细想想，连也先自己都觉得祁钰没什么可留恋的，桌上还留着昨夜手握手临摹的字。
上有一句完全是祁钰秀气的字，写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哈哈，好一个各生欢喜。”也先揉烂纸张，原是他昨夜没有看出祁钰的去意！

也先心里窝火，又无从发泄，只因他知道钰儿身上没有财物，跑也跑不远，才安心些。
回府遇见了彻儿，少年跪在庭院正中拦住了也先的去路。
“你又耍甚么花样！”也先心里烦闷，却还念着往日情意没有一脚踢开他。“我只是想跟将军说句话，钰儿从小就喜欢自由，若是将军还念着半点彻儿往日服侍你的情分，就不要再让钰儿回来。”
“你怎知本将军给不了他幸福？”
“将军，虽是不愿，但我们都陷进皇权的争斗中了，你难道不想钰儿远离这些？”
“彻儿，既是如此，为何你不走。”
彻儿苦笑。“我是挣不脱了，远修亦是。”

“是我欠钰儿的，应该由我来还。”彻儿直视也先双眼，满是坚定，也先想到曾经就是因为这样的眼神喜欢他，想到彻儿的背叛终归烦闷微别过头。
“我不需要你还什么，把钰儿找回来才是要紧，他在哪。”
“彻儿不知道。”
“你以为本将军不舍得打你？”男人提高了音量，希望可以借此逼问出祁钰的下落，他终究还是不忍心。
“望将军放了钰儿。”祁彻也毫不退步。
也先着实气恼，扯过祁彻按在庭院的石桌上，掀起少年的袍子重重挥巴掌，祁彻没挨过打，从前也先把他捧手心里宠着，骂都没有过。
也先打了几下就停了，他从前是怎么对钰儿的，少年乖乖顺顺的时候，因为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就被打得死去活来，现在却连想折磨祁彻的念头都没有，心里只想着祁钰，心痛的滋味越发强烈。

话说等粽子明天回家多更哦！

祁钰本身在城郊不用出城，怀中揣着托哥哥拿来的他以往的所有积蓄，彻儿也把自己所有的银票都给了钰儿，在外不比府里，事事需要银子打点。

在驿站去买马肯定不成，到时候要是也先找起来一问便可问出去向，于是就在附近农夫家里买了一匹，马儿是黑色的鬃毛本是极其好看的，却因为农夫家里的不爱护脏兮兮的凝在一起，祁钰喂它草料马儿就用粗糙温软的舌头在少年手上舔来舔去，倒是真通人性。

“你我都不被人重视，倒是同病相怜，以后叫你掣风好不好？”少年要了水替马儿粗略的洗了毛发，他还要赶路，没有马鞍直直地跨坐上去，祁钰本来伤处好了七七八八，被颠着跑了一日，臀上早就被摩擦得生疼，一直南下找了家客栈住。

掣风被放在干净的马棚，有人给它清洗，有上好的草料吃清水喝。祁钰心里把它当作了可以说话的伙伴，自然要对它好。

照顾好了掣风，少年才叫小二送了热水，祁钰把药从包袱里拿出来抖在床上，小心的褪下衣服，身上的鞭痕已经结痂脱落，伤处是粉色，这药果然灵应该不多时就能复原，只是小屁股在马上颠簸了一天，还是嫩肉的疤痕摩擦出了小血点。

第二日天不亮又启程，他的目的地是江南，家里落难前原是跟那里的几位叔伯有些交情，虽是明面上以前不曾帮助自己和哥哥，但要打点着隐姓埋名做点小生意不是难事。掣风倒是匹良驹，似乎知道祁钰的难处，跑起来稳了许多，小道上没人的地方祁钰就往前倾趴在马背上抱着马脖子避开痛处，也不曾被摔下来。祁钰得空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玉石，看了又看终是舍不得扔掉，又收回去。

只是不知道哥哥会如何。。他不愿跟着自己走，只说安定下来偷偷派人给他传个信告知住处，他日后会来找他。

也先这断然的要派人大力寻找祁钰这气人的小东西，就算要走也总得伤好了以后再置气。祁彻慌张的跟进屋里去，就差没把也先的令牌给抢过来。

男人推开他，彻儿又锲而不舍的堵在房门，终是一件件的脱下衣物。“将军，让彻儿来伺候你，放钰儿走吧。”

也先被他惹恼，索性也停下脚步冷笑。“好啊，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又背叛叶远修来讨好我。”他本不是善茬，能忍着祁彻公然戴顶绿帽给他还为着钰儿和往日的情分没赶走他已是憋屈到极点。

祁彻以往伺候他都是也先柔情蜜意，这样还是头一遭，颤抖着手去解男人的外袍，唇贴上了男人的脸颊。

也先不知他为钰儿说话是有几分真情，自然停下来看他动作。

彻儿努力保持着微笑，也先却捉住了他的下巴看着彻儿的眼睛。”好了，你走吧，钰儿知道了还不得怨死我伤了他最爱的哥哥。“

若是换做以往。。。不提也罢，也不知钰儿那小东西给自己使了什么法子，满脑子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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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将军当然不会真上了彻儿这么没节操 所以上一段的结尾在这~

祁钰马不停蹄，终于赶到江南安顿下来，这里极其繁荣，祁钰思前想后买了一家酒楼，这些几年存的钱是绰绰有余的，便又拿了银子出来把酒楼整修了一遍，安安心心当小老板。
祁钰待人处世极为温和，又有几分经商头脑，很快酒楼就客源不断小有名气。
彻儿托人捎了信给钰儿，让他安心做生意，又说了几个当年的熟人让钰儿去拜访，有了靠山，祁钰又开了几家分号，还有绸缎庄。
祁钰成了最繁华街上最年轻的商人，名声鹊起。旱灾祁钰用的是化名

啊啊啊 没写完按错就这么发出来了！！！粽子不开森

如今已是四年过去，之前有段时间酒楼差点开不下去，因为赋税极其高，全供着新皇帝给他自己修建宫殿庙宇，生活极其奢靡，又听不得半点逆耳忠言残虐成性。
后来，听说那个人为了百姓，一应而起顺从民心，兵权在握轻易就夺了皇位，江山易主不过一瞬之事。
原先还有流言，在那个人的治理下全都从谋朝篡位变成了为民除害。
祁钰闲来无事总喜欢拉着朋友们喝酒，醉了就大声指责甚么狗屁为民，根本就是满足私欲，惊得再没人愿意陪他喝酒。
祁钰是不能喝多酒，若是醉了第二天嘴里都有血，大夫说是以前落的病根，偏偏孩子每次都不会听，如此反复夜里常常痛得蜷缩在一起。
左右是一个人，现在能赚银子了，哥哥呆在叶远修府里，只是写信。。。他小时候承诺过要挣好多银子给哥哥花，可是为什么现在却。。
也先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来拉拢群臣推翻叶远凌，两年的日子使得国运昌盛。可后宫空得不能再空，也先不急到急坏了一干大臣。
他们的皇上倒好，直接把政务交给丞相，带了几个御前侍卫要出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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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粽子现在困得眼睛都挣不开了 只想赶紧拍钰儿这不爱身体的小东西一顿

也先长得俊美英挺，原先征战沙场时常风吹日晒，现在养尊处优待在皇宫，穿上便服倒有了点斯文人的意味，贵气逼人。
他已经得到了消息，祁钰这几年去了江南。
小东西跑不了，于是一路上走走停停，真像游山玩水一般。
之所以现在才来找他，是因为根基未稳找回钰儿也未必护得他周全，现在不同了，江山都是自己的，还有谁能伤得了祁钰？
钰儿这日无事，去绸缎庄看了新到的一批货，又上街转了转买了些小吃食，再到酒楼查阅帐目。少年还是喜欢穿白袍子，长得精致俊秀，全是姑娘家托人来说媒。
“东家，上面雅间里来了几位难缠的客人。”小二跑下来揩揩额角的汗珠。
“怎么个难缠法子？”祁钰抬头看了看上面，帘子后隐隐约约透出几个人影。
“。。。为首那位公子要美人汤，说是美人作伴才行。。”
“他们倒是当我这什么地方？要美人去妓馆。”钰儿头也不抬。
“东家。。他们要的是。。。是你！”

祁钰顿了顿。“简直可笑，你赶紧去报官，把他们抓起来就是了。”
“可是，东家，我收了他们的赏银了。。”小二咽咽口水，小心的把一锭金子摆在祁钰面前。钰儿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罢了，下次做事仔细着点，我去还给他们。”说完收起账薄往楼上去了。
雅间里有三个男人，想必又是哪家出来寻欢作乐的公子哥，祁钰态度平和的把金子放在桌上。
“三位，我是这的东家，不知三位有何事找在下？”孩子拿捏得像模像样，进退有度。
“听说轩玉楼有三美，美酒美食美人，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为首的故作轻佻，用折扇抬起钰儿的下巴，只因声音太过熟悉，让少年一时愣住。
也先顺着折扇把他拉到面前。“只是不知这美人，为何要千里迢迢跑来江南，甚至不顾自己伤势。”轻轻掐住孩子小巧的下巴，也先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锐利。

“敢问阁下是？”祁钰心跳得厉害，声音都有些沙哑。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走得当真是绝情！”也先细细打量自己的钰儿，似乎长高了些，出落得也更秀致温和。只是眉间还透着一股子单纯，可见这四年并未受到多少苦楚。
这才稍稍安心，扯下那张新做的面具。
“草民祁钰，参见皇上。”少年略微的震惊后不卑不亢的跪下行礼。
“你们先出去。”也先转头吩咐，那武功极高的两人不放心的退了下去。
“随我回去。”也先直视祁钰的双眼，语气不容抗拒。
“皇上说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祁钰在哪都如同在皇上手心里。” 一番话既不违抗圣旨，又表明了他决不妥协的决心。
说完抬头看也先的表情，男人沉吟片刻捏紧手中的折扇冲钰儿招招手。

钰儿当然不会过去，而是掀开帘子，唤小二上来添壶热酒。执了酒杯言笑晏晏的看着男人。“皇上亲临小店，祁钰不胜荣幸，先干为敬。”

“皇上身边就只有区区两个随从，前朝乱党恐未被清除完，若是知道了皇上私服出巡，怕是不好脱身。”

也先眯眼看他，祁钰还在笑，笑意却怎么也不自然。“皇上喝了这杯酒，就忘了祁钰，好好待以后的皇后，皇族不可后继无人。”

“果然都不听本将军话了？！”也先未用朕自称，他以前当将军的时候对祁钰的威慑才是最大。

钰儿果然微微抬眼瞥了他一下，心里发毛。

也先伸出手，祁钰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眼神温软又带着小小的惊恐却强装镇定别提多可爱。男人站起来靠得很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伸手掐住钰儿的腰一带便趴在了也先腿上。

“放开，也先！放开！”祁钰慌乱不已竟然叫出了他从来未敢叫出口的名字，他就不能放自己走吗，为什么还要找来！！

折扇慢慢挑起少年的衣袍，解开小衣，小巧的臀瓣白嫩嫩的，瞧不见以前被虐待过的痕迹。

钰儿也顾不得羞涩拼了命去挣扎。‘啪’

折扇一下落在软肉上，钰儿背过手去抢也先手里的扇子，却被按在背后动弹不得。

“不告而别，负伤出走，真是好大的本事！”也先用了力气，祁钰的身后肿起来两道红印。

“皇上已得了天下，身后也无后顾之忧，祁钰是个小小的商人，只盼能安稳度过余生。”

身后的痛苦还在继续，祁钰扭过身子想躲，也先把扇子放到一旁，挥起巴掌一边一下。眼见那两团软肉肿起来。

“皇上如此，简直是滥用私刑！”祁钰冷汗津津，嘴上却不见服软。

终于祁钰倔不动了，揪紧男人衣角，小屁股红通通像春日最艳丽的桃花颜色。
“你为什么要找来。。戏弄祁钰就这么有趣？”
“草民知道了，皇上是否要草民这身子？只盼皇上完事后留下个值钱的东西或者银票，纵然是皇上草民也不做亏本的买卖。”
少年等死一样果然趴在也先腿上不动了，倒真像等他临幸般。也先本真想好好亲近着小东西，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没了兴趣，伸手分开钰儿红肿的臀瓣，把他一条腿放到地上，一条还在自己腿上，这样粉色的密处毫无保留的被也先看了去。
祁钰心都凉了，心里默默想着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当然也先不知道。
“啪！”一记冰凉打在脆弱的某处，火辣辣的疼，这才知道那里被折扇打了。
“唔。。”祁钰小巧的喉结滚动了下，仰起脖子满面绯红。
也先寻思那里比较脆弱，下手留了几分情，可祁钰还是难过的不断啜泣。

祁钰柔顺的长发散落在也先按住他腰的手上。着实挠得人心痒痒的。
“还敢说这些话么？！”祁钰撑了撑身子，还想顶句什么，也先的折扇就先一步放在红肿脆弱的某处轻轻磨擦着。“不说就是了，公道自在人心。”
男人拉他起来，握住祁钰的手腕，侵略般狂乱温柔的吻夹杂着也先身上的淡淡龙涎香如数裹进了少年嘴里。
“钰儿，你哭了？”也先感觉到脸上的湿冷，疑惑的停下来看他。
“我没有！”祁钰微微扭过头，胸口微微起伏着，尽是倔强的样子。
也先温柔的拭掉那些晶莹，捧起祁钰的小脸。
“你看着朕，朕现在是皇帝，金口玉言，无论你觉得有多么不可思议，朕就是爱上你了，若朕负你，江山社稷不保，这样可好？。”他特意用了朕，这是一道圣旨，却是用来约束证明他自己。
“信我一次钰儿，你不在这四年，我心系朝政，特意为钰儿守身如玉。。”尾音消失在了他解祁钰衣袍的动作里，端得是温柔无比。。

祁钰指尖微微颤抖，他等一句承诺已经等了太久，其间付出了多少代价也数不清了，偏偏却是在离开之后。。只是一瞬间的犹豫，便被已是君王的也先占去了主动权。
积攒了四年的欲望，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牵挂了那么久的人，也先着实有苦说不出，钰儿离开后他都是自己解决问题，好在也先平日是个极为自律的人，倒不是十分难忍。
少年挣了两下便停住了，眼前的也先是皇帝，天下之大江山锦绣尽是他的，方才也先的承诺他不是没有微微的恻隐，只是不敢也不愿再信他，纵是如此，这一夜过去就当两清罢。。
两个随从用银子早已打发了所有客人包括伙计，自己也关上了店门宛如雕塑一般守在门口。
雅间的帘子被撤下铺在地上，也先把钰儿放上去用衣物垫起他的腰，白皙光滑的肌肤让也先忍不住抚摸流连，钰儿眼睛红红的，直直看着他。
“别用这种眼神，这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缓缓抬起少年的腿，把火热涨大的某处小心的送进去。
“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初竟那般对你。”祁钰感到了疼痛，或者是发泄怨气，在也先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男人闷哼一声，忍不住试着贯穿到钰儿的深处。
“皇上，你对我的承诺又有几分真假。。皇室的血脉。。怎可断送在祁钰身上。。唔。。”
“不劳钰儿费心，六年前，可还记得李氏，虎毒不食子，也该接他回来。”
四年的相思爆发出来着实让祁钰吃不消，就着衣物从雅间到廊间再到客房，不知疲倦，不眠不休。。

第二日趁着钰儿还在昏睡，也先连忙把他打包带走塞进马车又请了人来帮祁钰打理生意，竟是好久不见的熟人苏瑾逸。可惜祁钰并未一睹救命恩人不带面具的真容。
在回京城的路上，祁钰才悠悠转醒，之后就一直没跟也先说话，独自坐在马车一角生闷气。
“钰儿，渴了罢，来喝水。”也先递过茶杯，这车里是极为奢华的，软塌上的被子都是进贡的锦缎，案上的茶泡的是极为少见一个高山小城特有的雪芽，入口清淡回味确是甜香不腻。
祁钰虽恼他嗓子却早已渴得生疼，只好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然后又面无表情的躺在塌上。
“主子，皇。。小少爷已经找到，属下已派人去接他。”
祁钰是知道这李氏的，在也先遇到哥哥前，也是在江南，原本送去的是个清倌儿，后这李氏看出也先贵气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法子竟顶替了那个清倌。
之后口口声声称怀了孩子，这样烟花巷中的女子也先肯定不会在意，甚至连她长什么样也不曾记住，只知有些清秀，后来又用也先留下的赏钱给自己赎了身生下一子，至于现在也先必定是通过甚么法子证实了这孩子的身份。
“皇上真是好心肠，知道自己断袖断不回来了才想起五年不曾管过的孩子。”祁钰忍不住冷冷嘲讽。

“李氏用那般下作的法子，否则她怎配生下那孩子，况我临走时留下的赏银足够她母子生活。”也先眸光扫过祁钰。
“若是她对你无情又怎肯生下皇子，皇上未免太绝情，就生生把孩子从他母亲身边夺走，太过残忍。”祁钰语气激动了很多。
“李氏缠绵病榻，时日不多，若我不将他接回来，只怕会流落街头。”
祁钰不再和他辩驳，反正是也先的儿子，他愿怎样和自己何干？
行了半日那随从便驾了一辆轻快简素的马车赶上来，停在也先马车旁，祁钰打开窗，听见传来一阵细碎的哭声，必是那小皇子了。
片刻，车上一妇人便抱了一小家伙下来，交由随从，这是请来照料皇子的，此时收了赏钱，又得了马车方告谢离开。
也先还未见过自己的孩子，走到随从旁边打量把身子紧紧缩在一起的小家伙，确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只是长得太像女儿了些。
小念儿怕生，更不敢抬头。
“如此胆小，不加磨练必不成大事。”也先冷然，接过念儿放进自己和钰儿的马车里。
“我要娘亲。。”小家伙挣了两下，哭腔渐重。
祁钰未与小孩子相处过，只觉得小念儿长得白白嫩嫩，一双大眼睛上面长长的睫毛挂着小泪珠极为可怜。
“念儿，以后你没有娘亲，只有父皇，你是皇子，一言一行都要合乎礼制，第一件便是不许再哭。”
钰儿已经把小念儿的目光吸引了去，这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哥哥了。比起凶凶的也先，他更愿亲近祁钰。

小小的崽儿趁着也先不注意，往祁钰那里蹭了蹭。祁钰心中苦闷，某处又疼得厉害，已经闭着眼睛养神思考着如何从也先眼皮子底下逃走。念儿以为漂亮哥哥故意不理自己，又想起今早娘亲给自己做的绿豆糕还没吃到就被带来，一时难过不能自已复又偷偷抽泣，用衣袖抹眼睛。

也先对于自己多出了个儿子没有过多亲近，钰儿还在生气，稚嫩的呜咽声扰得他心烦。

“方才同你说什么了，不许哭！”

“念儿。。念儿想回家，叔叔让念儿回家。。”

钰儿累得不想去理会这两父子，念儿在江南被养得娇气，也先偏生与他相反。

“你该叫朕父皇。”也先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小家伙有些发抖，哭声却不见停，这势头不逼着也先送他回去就绝不停歇。

手臂一伸小念儿就落进了男人怀里，也先把念儿的棉裤扒下来，朝着还不够一个巴掌覆盖的小屁股重重打了两下。念儿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嫩嫩的皮肤肿了起来。

“也不知你那娘是怎么惯你的，总哭个没完！”

钰儿迫不得已睁开眼睛。“你不管这孩子五年也就罢了，就不怕这顿打将你们的父子之情隔断？”

“朕今日好好教教他，父命不可违。”手掌一下又一下稳稳的覆盖上小肉团，念儿动也动不了，哭叫着伸出手去够祁钰的锦被，仰起湿漉漉的小脸看着少年。这原是也先的家事，可念儿的小屁股深红，隐约透出几处淤色。

“皇上！你想把身边亲近的人一一伤透就尽管下手！”钰儿出其不意的撑起身子，挡住了也先即将落下的巴掌。落在钰儿的背上，生疼，可见小念儿刚才忍着多大的痛楚。

“钰儿。。”也先眸光动了动，想安慰孩子两句，可转而按住祁钰也往孩子臀上拍了两巴掌。“我得好好教育念儿这些坏毛病，你别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