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给他上了药蹲下来拂开他耳边的碎发。“钰儿，以后少跟彻儿一起闹——”

“反正将军从来都是罚祁钰，就算我跟哥哥一起又如何？”

“那好，你也听清楚了，下次若被我发现了，罚的还是你。”

祁钰死死的咬住唇，阻止满腹的委屈吐露出来。也先见他沉默，心中起了逗弄祁钰的心思。“我今夜就在你房中留宿了，伺候我沐浴吧。”

“祁钰被禁足，不配服侍将军。”

也先不理会孩子的小别扭，唤人去烧了热水，掀开房中的纱帘，祁钰房中尽是收藏的小玩意儿，连浴桶旁边都放了一排小泥人，也先拿起一个，捏的是小狐狸，栩栩如生，乌黑的眼睛嵌在尖尖的小脸上灵动又天真。倒真有那么几丝像祁钰。

男人轻勾唇角，手指轻轻在小狐狸鼻尖上碰了碰。

“公子，热水好了。”小锦隔着门对祁钰说话。 也先看来还在里面等着伺候祁钰见实在躲不过了，忍着疼痛下床，让几个下人把水送进来灌进浴桶里。

“将军自己洗吧，祁钰不伺候了。”小家伙看着自己捏的小泥人被也先拿着把玩有些心疼，但也只能忍着。

“满着，谁准你走了？”男人回头看他。“过来，服侍我更衣。”

祁钰握紧手，一步一步挪过去，下了决心一样解开也先的衣袍，指尖还在微微发颤。“钰儿，你怎么了。”也先靠近少年泛红的耳根轻轻呼气。

“将军，将军还是自己洗吧。。”祁钰匆忙的解开他的衣带，逃也似的出去了。

“飞楼，你说的可是真的。”修王府暗室里，九皇子。。不，是九王爷叶远修失手打落了手中的茶盏。

“千真万确，也先的生母，原是异朝公主与你父皇的弟弟端亲王结为连理，外传圣上曾与当时的端亲王妃有染。”

“也先。。难道他的身份不是无父无母的外藩人，因投身军队战功赫赫得父皇赏识才。。”

“远修，你要信我，若我想搜情报，死人嘴里也可以撬出话来。”段飞楼狭长美丽的凤眼透出温柔，牢牢握住叶远修的手，叶远修不留痕迹的挣开。

“倒不是我不信你，我倒说他为何姓叫也先，这在外藩也是罕见姓氏，原是父皇的意思，也先。。不就是叶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让彻儿去刺杀七哥，谋害皇子其罪当诛，他是也先贴身的人。。将军府也必受牵连。”

“正是！皇上当年对那公主的迷恋虽是宫闱秘事但也人尽皆知，虽不能让她儿子名正言顺继位，但让他在军中掌控军权。。将来野心渐长，谋朝篡位也未可知啊！”段飞楼本就俊美无比，此时脸微微泛红的样子更让人动心，可是叶远修只是冷了语气。

“可我还是不能让彻儿冒这个险，让他呆在也先身边已是我的极限。”

“你忘了，他还有个可以顶罪的弟弟，祁钰，彻儿劝过他但他自己不愿帮我们，这一箭双雕，既除去了七皇子，也让也先元气大伤备受猜疑，皇上迫于压力，废去他手上的军权于我们百利而无一害。”

段飞楼倒了一杯茶递至叶远修面前，叶远修接下一饮而尽。

祁钰现在正坐在门槛上冷得小脸通红，他不知也先怎的，沐浴非要自己进去伺候，迫不得已只好躲了出来，等也先洗完打开门，门口的小家伙正冻得不停朝手上呼气。感受到一阵热气喷涌而出，转头看见也先穿着里衣脸色不善，男人一把将小东西提溜了进屋里关上门把寒风挡在了门外。

炭火烧得很旺暖和极了，可祁钰宁愿冷着也不愿进来面对也先。

“为什么到外面去吹冷风？”

“热。。”祁钰觉得自己脑袋真的热了才会下意识的说出这个字。也先看着小家伙呆呆的样子更想欺负他了，一把将他按倒在床上。

“热？那怎的还穿这么多。”男人慢慢扯掉祁钰的腰带。

“将军。。。”祁钰自知挣脱不过他，他虽然对也先还有爱意，但被人当作喜欢的时候就宠两下的玩物心里倍感屈辱，一边闭了眼睛扭头。

也先好笑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养着身子这些天，我可曾碰过你？”

“那为何现在。。”少年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和委屈。

也先撤回手掌，指腹在孩子唇上细细摩擦着，就像在抚摸一片花瓣。“若是不愿意，我也不逼你。”说完躺下把祁钰搂进怀里。祁钰浑身僵硬的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儿，才松了一口气。

等了许久也先没了动静，孩子小心的推开他的手臂，一点一点的往外挪。

恩。。还差一点了，马上就要出去了。也先长臂一伸，又重新搭在了他身上。小孩在黑暗里吓得睁大眼睛，暗暗挫败，又开始小心的往外挪。

一整夜祁钰都在挣扎里度过，被也先抱着怎么都不习惯。起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倒真像被怎么了似的。

到清晨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也先吩咐了不许人打扰他才离开。

管家来传话说是七皇子来访，也先心知肚明，定是七皇子知道叶远修来过，心中忌惮才蓄意拉拢，一番客套寒暄后，叶远凌表明了来意。

彻儿此时收到了段飞楼给他的飞鸽传书，犹疑不决的捏紧。信中说嫁祸给祁钰，让他继续留在也先身边控制也先直到九王爷继承大宝。

而祁钰段飞楼会找机会救出来，然后送他离开，日后让他们兄弟团聚。

祁钰在也先那习的剑法，彻儿这些时日都熟悉过，要模仿不算难，只是若要做到万无一失。。。

彻儿抚上脸颊上还未痊愈的粉色疤痕。

而也先与七王爷的商谈也宣告破裂。

“七王爷，恕我无能为力，圣上龙体康健，七王爷如此招买人心只恐惹得圣上猜疑。”

“你！不识好歹！”叶远凌心高气傲，屈尊降贵的来拉拢他，这也先却仗着手握兵权如此目中无人！当下气得拂袖离去。

“管家，送送七王爷。”

“不必！”出了大厅自有随从跟着。

“那怎么行，免得说怠慢了王爷。”

不出一会，管家就匆匆忙忙来回话，说是府里有刺客。

伦家明天努力补偿 咳咳

“什么？！”也先心烦意乱，大步朝厅外走去。七王爷肩上被刺中，随从抓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厮，被好几把剑一起比着，小厮已经吓得口齿不清。直呼冤枉。

“快，请大夫来。”也先见叶远凌的伤势也略微慌乱，毕竟对方是王爷，行刺这种事又在自己府里发生，撇也撇不清关系。

“大胆！鬼鬼祟祟在这干什么！说，是不是你谋害王爷！”也先一脚将小厮踢开，拔出佩剑直指小厮咽喉。

“将军。。冤枉，奴才。。奴才是。。”

“哼，也将军，你倒是说说，你府里的奴才莫不是受了谁的驱使？！若不是本王的属下救驾及时，此时也不知还能不能站在这里！”

“王爷，府里的奴才我会亲自审问，只是不知是否是这歹人行刺。”

“奴才冤枉，是。。是我刚才听到有刺客见一个像刺客的往南苑去了，且。。且觉得甚为眼熟才跟过来，没想到王爷就将奴才抓住了！奴才真的冤枉。”

祁钰今日多睡了会儿，起来洗漱了就在院里练剑，小锦拿来一套衣服，说是彻儿公子让人订做的让祁钰试试合不合身，祁钰开心的穿上，准备练会儿剑就去找哥哥。谁知彻儿先来了。

“哥哥！”祁钰扔了剑扑过去，孩子眉目间都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来，让哥哥看看这套衣服合不合身，钰儿你还在长身子，若是不合身就再去改。”彻儿拂掉他发上的雪花。“今日又下雪了，可要多穿些。”

“再没比这更暖更舒服的了~谢谢哥哥~”祁钰原地转了一圈。

可是一队人马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刻的温馨，鱼贯而出的侍卫进入南苑，开始搜查，祁钰脸上尽是些迷惘。

“你们干什么！”祁钰院里的花草被践踏，回过神的孩子非常生气，执意要拦住他们。

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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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踩我的花！”祁钰一个人势单力薄，也先和负伤的七王爷紧跟其后，本来也先让人送叶远凌先回府养伤，待他将刺客抓出来再交由府上问罪，可七王爷执意要来亲自查处看谁敢这么大胆竟然行刺自己！

“将军，就是祁钰公子，我认得他这身衣服！”小厮看见祁钰的一身衣服，当下一口咬定。

也先看了那小厮一眼，眼里不知不觉竟隐隐有几分杀气。“你怎如此笃定！”

“将军，这是怎么了？”彻儿拦下祁钰走到也先面前。

“这奴才说的没错，就是这人！快，把他拿下！”叶远凌一个眼色，祁钰被按着跪到了地上。

“将军！不知钰儿又犯了什么错，但还请将军原谅钰儿！”彻儿也跟着跪下。 “犯了什么错？他敢行刺本王，又是也将军贴身的人，本王不知是何人支使！”叶远凌让属下押了祁钰狠狠瞪了也先一眼。

“王爷，此事只恐有疑，祁钰待我审好了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也先拦住他们。

“将军，祁钰早上一直呆在院子里，哪里都没去，怎么会行刺王爷！”少年神情倔强，撑着身子想站起来。

‘啪’也先扬手打在孩子脸上，力道不小，让祁钰嘴角磕破，可眼神还是不服输直直看着他。“七王爷，祁钰是将军府的人，自是应由我来审，必定给王爷一个交代。”

“呵，也将军只怕只管给自己人脱罪，审人嘛，还是本王亲自来，且此事事关重大，待本王上报父皇看看将军是否心胸坦荡，带走！”

“我没有！”又是一记掌掴打得孩子飞出好远，也先过去提起祁钰，虽是表面盘问他，却往他手里塞了一块东西。“好好拿着，许能帮你，活下去，等我救你。”

“将军。。”彻儿站在他身后，也先看着他扬起手，却最终没打下去。“他是你弟弟，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彻儿渐渐变了脸色，知道也先是怀疑自己了。

彻儿跪下，睫毛上沾满了雪花，脸上粉色的疤痕在美丽的脸上颇让人生怜。“彻儿不知道将军在说什么，但要是将军让我去替钰儿顶罪，彻儿毫无怨言。”

“将军曾许诺过彻儿，眼里再容不下他人，只是将军宠爱弟弟，彻儿从不曾说什么。。如今我也相信钰儿不曾做这件事，将军也不能将它栽赃到彻儿身上！”晶莹的泪水顺着少年脸颊滑落，让也先想起了以往的情意。

“你起来吧。。”也先头疼欲裂，转身欲走。

“将军！”彻儿站起来，要拉住他，被也先一推却摔在了地上，却还紧紧的拉住也先的衣袖。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怪你了。”也先将他搂紧了，往日与彻儿的甜蜜、爱意都涌上心头，可有另一个在看柔弱的少年让他无法割舍，每次倔强的眼神刺得他心中生疼。

只是彻儿，你若是没有背叛我，或者没有让我发现，我也不会。。。

‘哗’刺骨的冰水从少年头顶浇下，祁钰从昏迷中弱弱转醒，地牢里一切都是阴冷潮湿的，刚醒来的祁钰半天都没找回双眼的焦距。

发生了什么？想起来了，自己现在在王爷府的地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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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三更，快表扬我咩哈哈

祁钰试着动了动手腕，刑架发出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给地牢更添阴森，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脖子，也先交给他的东西正完好的挂在脖子上，藏在里衣中。<?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快去禀告王爷，刺客醒了！”闻声而来的狱卒又飞快的跑了出去。祁钰浑身都打冷战，水滴顺着睫毛发丝往下滴，脑袋低低的垂着没了力气。“我不是刺客。。。不是。。”一直反复念着这句话，没一会从地牢入口进来了一行人，祁钰挣扎着抬头，发现他们抬了一条长凳，很快就有人把自己解下来绑在长凳上。

七王爷叶远凌慢悠悠的从梯上下来“祁钰？这名字果真好听——”走到钰儿面前用长靴抬起少年的脸。“长得也好看，跟了也先岂不委屈。” 少年恨恨的扭头，毫不掩饰厌恶。“说！为何行刺本王，是不是也先指使！招了也省得我用刑罚来审你，本王可是最怜香惜玉的。”

“王爷，我们还是先让他招供了为好。”旁边的侍卫长小心道。

“啧啧，把他裤子脱光，打吧。”侍卫搬来了椅子和桌子，给七王爷泡了茶。

语毕只见身后的狱卒拉下少年的裤子，露出上次挨了板子还带着淡淡淤青的臀瓣，祁钰羞愤得恨不得钻进地里。刑具是浸在盐水里的荆条，将它拿出来在空中挥舞几下，发出划破空气的声音。

荆条在祁钰臀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少年惨叫连连，最后竟晕了过去，可依然不招。

“王爷，晕过去了。”

“这样就晕了？那用夹棍替他醒醒神。”叶远凌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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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无能了嘤嘤

“这样就晕了？那用夹棍替他醒醒神。”叶远凌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解下祁钰的手，白皙纤细，且骨节分明。少年还昏迷着，整个人都虚弱不堪，任由狱卒摆弄，将竹棍放进手指间。叶远凌捏起一把盐轻轻撒在了祁钰身后的血痕上，让祁钰惨叫着疼醒“本王再问你一遍，招还是不招？！”

“你们。。这是屈打成招。。我死也不会。。不会认！”

“啊啊！！”叶远凌下了命令，夹棍两头由两个身强力壮的狱卒拉着使劲，祁钰狠狠咬住唇，脸上的表情都扭曲在一起，他似乎听到了自己指骨碎裂的声音，十指连心他自己发出来的哀嚎听得人心颤。

竹棍松了下来，祁钰的手指已经淤血肿胀，微微发抖。

“手指断了啊，这么好看的一双手真是可惜了。”叶远凌蹲下来毫不怜惜的扯过少年的手指，放在手里把玩。“这还是开胃小菜呢，你招不招？”

祁钰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打湿，一缕缕贴在脸上，已然要晕死过去却又活活痛醒。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人。

捏住祁钰的食指，在断裂处微微使劲，满意的看着少年痛苦得面容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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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家心疼了 这证明伦家素亲妈~！

想求长评肿么办 ~~

“这样都不招，本王对你还真是刮目相看，真有趣，你说你到底是谁派来刺杀本王的。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在父皇面前承认是也先指使，现在本王和九弟最大的困扰就是他，若是你认了本王保你平安。”<?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做梦！我没有干过的事。。是不会承认的。”

叶远凌放下祁钰的手。“有意思的人本王舍不得这么快杀了你。”踱到火盆边拿起一支烧得火红的烙铁。“是毁你左脸还是右脸呢？”

祁钰闭上眼睛，感受到灼热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少年脸上被冷汗浸湿，接近虚脱的苍白，唇上也失去了颜色，被咬的破烂不堪。叶远凌抬脚踩住他的手，祁钰惨叫着晕了过去。

“拖下去看好了，明日再审他。”叶远凌扔开烙铁，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他还舍不得毁掉。

狱卒打开牢门，把祁钰扔了进去锁好，四周只有稻草铺在地上，祁钰还穿着湿衣物，手指沾满了血迹已经变得黑紫。锁链被打开的声音，一个人小心的进来把门关上，祁钰努力想睁开眼睛，可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人影。

“你是也将军在乎的人吧，不然怎么会有他的石玉。”来人拿出一小盒药膏，轻轻抬起祁钰的手细致的往伤处涂抹。“还好留了几分力气，不然刚才你手指就真该断了，还好把他们瞒过去了。”那人絮絮自语。

“谢。。谢。。”

“你没晕过去啊？别说话，要不要喝水。”苏瑾逸从门外的桌上倒了一杯茶水过来半扶起少年喂他。

“好些了没，你脖子上的玉石是将军给你的？”

祁钰说不出话来，只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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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伦家素不素亲妈 给钰儿开了外挂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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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如果七王爷再对你用刑的话，能不能挺过去都难说。”苏瑾逸托着下巴做思考状，然后自言自语了一堆话。如果对外说他这个话痨是被安插在七王府的卧底恐怕没几个人信。

“差点忘了，你身后还有伤。”等他又拿出另一盒药膏要给祁钰抹，少年抗拒的挣了一下。“不用。。了——”

“我把这药留下，等会儿我出去你手还能行的话就自己抹，那这套衣物是干净的，明日提审前我会给你换回来。”男子笑起来还有酒窝，莫名的让人心安。

祁钰虚弱的看着他，渐渐影子模糊，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一家酒楼外，乔装过的少年谨慎的看了四周，然后跟着引路的小厮进了后门。

“段爷。。您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尽力了，七王爷身边全是高手，我只刺伤了他。”

正在把玩玉器的男子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彻儿握紧了手。“那钰儿。。您答应过会救他让他远离是非——”

“你安心替我和远修看好也先的一举一动，事成之后自会让你们兄弟相见。”

“我现在要见钰儿，不然彻儿无法安心。”若不是远修现在少不了段飞楼的帮助，他怎能容忍这人横在自己和远修中间将自己呼来喝去。

“他现在被我安置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再问下去可不能保证他的安全了——”

“段爷——！”

“你出来这么久不怕也先起疑？”段飞楼抬眼看他。

少年把怒火的压回心中，半晌才轻呼口气“。。。彻儿告退。”

恍惚的走在街上，脑中尽是往日和钰儿相处点滴，钰儿知道哥哥辛苦从来都乖巧懂事，知道哥哥当小厮辛苦还容易被那些男人欺负，除了每天上下学堂都不和其他小孩一块疯玩，回来守着接自己帮忙打扫。。。

他为什么这样就听信了段飞楼的话。。！少年想及此拔腿就往将军府跑。

“管家，将军呢？！”

“将军进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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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别急咳咳

“将军，请解下佩剑。”<?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也先在殿外取下佩剑进了议事殿，叶远凌已在殿中等候，皇帝坐在高处皱眉看着自己的儿子。叶远凌道“父皇，前因后果儿臣已经交代，也将军居心叵测，不得不罚。”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朕自会还你一个公道。”皇帝挥了挥手，明显是敷衍，叶远凌目光嫉恨的看向也先，拂袖而去。

“先，到朕面前来，让朕看看你。”

“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也先轻撩袍脚跪下行了礼，站起来直视两鬓已斑白的皇帝。

“也不知你是像我还是像他。”皇帝从高位走下来抚摸过也先的头发，眸光慈爱无比。世人皆知当年他对外朝公主痴迷，却不知道他真正迷恋的是自己的弟弟，兄友弟恭下掩藏了一段不伦的痴情，因此才将公主强占，连他的亲弟弟都不知道也先是谁的儿子，不过这样更合皇帝心意，能与爱的人一世都纠缠在一起，看那个避自己唯恐不及的人将有可能是自己儿子的也先捧在手心里呵护就满足不已。

这些年，自从那人决绝的把皇位拱手让给自己随王妃去了之后，就唯一留下了也先这个念想，皇帝心中早已病态的把也先当作了他们兄弟二人的儿子。

也先略微反感的移开。

“此次之事远凌已经说了，他求朕夺你兵权。”

“皇上，这件事中疑点不少，定是有人嫁祸于微臣和钰儿！”

“钰儿？” 也先跪下略一叩首。“是微臣心爱之人，望。。父皇成全。” 男人终于叫出了二十几年他都未承认的称呼。

皇帝眼里泛起泪光，激动不已的扶起他。“先，你再叫一遍？！”

“求父皇成全，让微臣能救出他。”

“好，朕这就下旨彻查此事，定要将还你清白！”皇帝拍拍儿子的肩膀。

“不！若是等查完钰儿恐怕已被折磨至死，七王爷的心性皇上是最了解的！”也先焦急不已。

叶远凌回了府发落了两个争风吃醋的小妾犹嫌不够，恶气难出，叫人去调了祁钰出来又折磨了一遍，少年手指鲜血四溢，身上被鞭子划了一条又一条口子，最后奄奄一息又被扔回了牢中。

这次祁钰疼得连晕都是奢求了，浑身都剧痛不已，恨不得将牙咬碎来抵抗。苏瑾逸果然又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其貌不扬的侍卫，祁钰整个人都陷在稻草里，四周都都染上了血迹，如果不是眼睛里还有丝光亮，就如同一具尸体。

“待会儿守在这的侍卫会轮值，那时就带他从后门走。”苏瑾逸打开牢门上的锁，继续絮絮不停。

“我知道了瑾逸，你也该换张脸了，现在这张脸的主人可能活不过今夜。”

“我当然知道了，好了好了，快带他走吧，好好一个人折磨得浑身都是伤。”

祁钰被那‘其貌不扬’的侍卫抱起来时被碰到伤口，痛苦的哼了几声。“钰儿，没事了，我来了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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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外早已停了一辆马车，也先将少年安置在马车里的软榻上，自己驾车来到郊外的一处别苑，里面有早早被蒙着眼睛送来的太医。万幸是钰儿的手指看似严重，却并没有断裂只是伤了些筋骨，好好养着恢复的问题不大。<?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太医开了方子，在皇帝赏赐给也先的一大堆灵药里挑挑拣拣，选出了最能止痛治伤的，还有让皮肤恢复如初的留下。草药也配好了。

送走了太医也先才得空坐到床边好好看看祁钰，才一天不到少年整个人都脱了形，小脸上还带着自己打的掌印，孩子昏睡不醒，很快被子就浸湿了冷汗，也先只得端了热水来，把炭火生得最暖和，轻轻脱下祁钰的衣物，让钰儿赤身躺在床上用热水一点点擦拭干净他的身子，避免到时候感染。

祁钰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你。。是谁。。”

也先这才发现自己还戴着人皮面具，连忙取了下来。祁钰用受伤的手指轻触男人的脸，傻傻的笑起来。“。。我又看见你，你却从来没有看见过我。。”

“钰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祁钰底子太虚，曾经的刑杖鞭打活活去了他半条命，又时常被冻着，如果不想也先都不敢相信自己曾给了祁钰这么多伤害。

等安置好了祁钰，也先回了府里一趟，彻儿得知他回来，连忙迎上去想开口，被也先堵了回去。“钰儿已经安全了，只要念着你和钰儿还有一丝兄弟情你最好莫起别的念头。”<?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将军，能不能让我见见钰儿？”

也先顿住步子回头看他，祁彻还是当初一样柔和艳丽，站在那里就像带露的牡丹，只是平白多了几分陌生感。。。“彻儿，这几日你好好呆在府里，到时候。。”

“不要到时候了！我现在就要见钰儿，是我对不起他，我太轻信别人，求你了，自从陷害了钰儿，我就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求将军给彻儿一个补偿的机会。。”彻儿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

“无论你怎么说，现在钰儿都被折磨成那样了，还是等以后他愿意见你再去赎罪吧。”

“折磨？”彻儿瘫坐在地上，睫毛上缀了泪珠。

“钰儿十根手指差点断裂，全身上下都是伤口，臀上的还被盐浸过，我们都不知道他那时候多疼多绝望，尤其还是拜他最信赖的哥哥所赐，你好自为之！”

也先的背影已经消失，余下彻儿呆坐在雪地里，脑海中不停回荡着祁钰的声音，从小到大，从稚嫩到清澈。

“哥哥，钰儿听话，钰儿不要糖人了，哥哥别伤心，以后钰儿有出息了给哥哥挣好多好多银子花！”

“哥哥，钰儿好好读书，哥哥打钰儿吧不要生气了。。”

“哥哥，日后无论发生什么，只盼哥哥不要瞒着钰儿。”

“哥哥，哥哥。。。”

“啊！！”彻儿捂住脑袋，彻底崩溃。。

叶远凌发现祁钰被救走大发雷霆，奈何皇帝不提这件事摆明了是要护着也先，只好往下人身上出些气，虽是暂时安稳了，也先也毫无松懈，每日府里别苑两头奔波伺候祁钰，祁钰前几日昏昏沉沉看得人揪心，这几日能睁眼说话算是有了些灵气。
孩子自从能自己支配意识，就不那么顺从了，一碗药嫌苦常常吐了大半，就靠在床上看也先忙出忙进辛苦熬好下一碗，也不闹，递到嘴边就张嘴咽下，也先喜欢转身就尽数吐出。
乐此不疲就好似游戏一般。
也先只得耐心哄着，却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把这颗渐冷的心捂暖起来。

他这病时好时坏，有时候吐了药出来提不起气来，便又失了几分生气。只一动不动的靠着，乌黑的眼珠时而转时而不转，也先看着心焦，他本就是不会伺候人的。

后来寻了个法子，摆了根荆条在桌上，祁钰吐一口也先就往自己手上抽出一道血印，同时翻过少年避开伤口在肉团上用轻巧的戒尺打上一记。
长此以往祁钰终于肯老老实实喝药，也不知道是为了也先手臂上日益增加的伤痕还是怕戒尺。
皇帝的身体也愈发不济，原先本还好好的，也先只隐隐知道莫约是见了一位故人才如此，太医只敢开些温补的药好生将养，也瞧不出什么病症，太子之位一直悬空，他心里的属意人选从来都只有一个。
祁彻那日回了南苑就没有再出来，这几日才有人回了话说是怕彻儿公子一时没想通，整日用小刀刻着一块木头，双手鲜血淋漓也不见停下，也先去瞧了，隐约可见木头上显现出两个孩子的身形便也由他去了。好在祁钰能够下床走走，走着走着就累了，也先又把他抱回床上。

“我哥哥呢？”祁钰终于开口对也先说了一句话。
“一切都好。”也先于心不忍让钰儿知道残忍的真相。

一切都好平复了祁钰的心情，也不知道哥哥那是怎样一番光景，也先只告知了祁钰彻儿有了心上人，正是九王爷。
总有疏忽的时候某天便让祁彻跟了来，也先再去看钰儿，孩子手指受伤，就用手心爱不释手的捧了一只小小木雕，只说是哥哥送的，眉梢眼角尽显欢喜。
就算彻儿只是冷眼看他被抓，钰儿也没起半分疑心，彻儿偷着来与钰儿说话，也先只装看不见，因为孩子有了哥哥气色都好了许多。
再没隔着两日太子人选召告天下，是叶远凌七王爷。着实令人不解。
皇帝自知时日不多，早早的又宣了一次也先进宫。
赐金牌军符，样样替他考虑周全，就算日后太子登基，不过一个空壳，里子面子左右都要看着也先的脸色，这摆明了是要鼓励也先日后逼宫。
“只可惜了没让你名正言顺，罢了原是这身子差了，当年朕和景罙同上战场，战袍被血染红透了亦无事”皇帝躺在龙床上，这是也先第一次听他提起父亲的名。
“先，去帮朕将那盒子拿来。”皇帝指向平日不离身的木盒，此时规规整整摆在正桌上。
打开入目是乌黑如墨的一倾长发。
“景罙。。我很快，就会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