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君子攸宁(古风耽美重生)(被删重发)

37.
从师篇七
刚才跪下去膝盖磕的生疼,又跪了半天,现在祁攸宁想站起来感觉腿脚有点不受控制,就望向沈其琛,表示:扶我一下。
沈其琛就静静的看着,不言不语不动作。
祁攸宁见这人不理自己,干脆耍赖一般栽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站不起来了,腿被踢折了,都欺负我想不起来,欺负我人生地不熟的没人罩着……”
沈其琛原本也没有多生气,只是觉得宁儿年少,怕他走了歪路,所以小树该修理还是要修理的。但宁儿不是沈庄的文士学生,不能按规矩送到戒阁去挨罚,他也不想宁儿去,就自己狠心来动手。结果被他这一出逗的想笑,但硬生生的忍住,举着板子做势要打,祁攸宁一见板子要落下来,一个翻身就站起来逃到桌子另一边。
腿和屁股疼的他呲牙咧嘴的。嘴上还不消停:“壮士!君子动口不动手!咱说好的,知错了也罚完了,再动粗就不好了!”
“没规矩!滚去床上!”沈其琛一声呵斥道。
“不能再打了,你教育恩人恩人心领了身也领了,再打恩人就变死人了!你就成了忘恩负义之徒了!”祁攸宁怕沈其琛再打他,他的屁股现在不碰还一阵一阵的疼,再挨非残了不可。
沈其琛懒得和他废话,放下板子上去就抓,祁攸宁自然要逃,但他一个腿脚不利索的怎能敌得过飞快的沈其琛。沈其琛拦腰将祁攸宁截住,一手环住他的腰竟然将他提了起来。祁攸宁反抗,手脚乱挥,沈其琛另一只手快准狠在祁攸宁屁股上落下两记。打得祁攸宁个措手不及,巴掌也这么疼?应该是原本就疼的缘故吧。
“老实点。”沈其琛把祁攸宁放到了床榻上,转身去取东西。
祁攸宁以为他要拿板子,赶紧用被把自己裹起来,刚钻进被子里,就看见沈其琛拿着一小小的圆盒走过来。原来是去拿药了。祁攸宁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沈其琛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
和那日一样,剜了一指尖的膏抹在手心,揉搓融化,又要向祁攸宁屁股伸过来,会想起沈其琛擦药的方式,祁攸宁赶紧侧过身子躲开。这一翻身,沈其琛的手也没有闸,原本就是奔着身体去的,现在刚刚好,手揉捏的不是反面的伤处,而是一手放在胯骨上,一手放在正面……上。像极了刻意去抓的。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红了脸。沈其琛连忙抽回手,祁攸宁也赶紧翻了回来,又把脸埋进胳膊里。
祁攸宁心想:尴尬…尴尬致死啊!没事翻什么身呢!!
沈其琛动了动手指想:不管是哪…这手感都是不错的……

【【一个是害羞腼腆纯情小白兔,一个是内心淫¥乱的大灰狼】】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27 06:55:00 +0800 CST  
被吞发图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27 17:38:00 +0800 CST  
39.
从师篇九
“嗯,真的。”祁攸宁点头,又趴了回去,“我知道我不是你沈庄的什么人,你原本可以放任我不管,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权当报恩。但你不仅仅给我买东西,还给我找先生教我,不放任我荒废这样的年纪。谢谢你。”
沈其琛语塞,这可和他原本想的不太一样。祁攸宁又接着说:“我今天真不是有意顶撞高先生,但我承认我那些说辞确实顽劣,而且……是我任性了。我是不是给你添了麻烦?对不起。”这一番话是祁攸宁真心的,沈庄在赤谷算是名门,庄里有人气走一名师者,传出去必定不好听。自己到这来多亏了沈其琛照顾,现在还给他惹麻烦,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沈其琛把药揉的差不多,起身去洗手,擦干了手回来坐在床边。捋顺祁攸宁刚刚折腾时散乱的头发。说:“你不用道谢,也无需道歉。今天也是我心急,不曾与你讲明就动手。是我之过,你可想要什么补偿。”
祁攸宁突然撑起身子跪起来,这回他学聪明了,记得用被子把自己裹上。“能不请先生了吗?他讲的实在太枯燥,我自己看都能理解的东西就不用再教了吧。”
沈其琛思索一下说:“先生可以不请,学不可不读。明儿起,让子常教你吧。”
祁攸宁记得温砚,想想反正躲不过,二十多岁的总比五十多岁的强,就答应了。
“还有,即便祁攸宁真的是你的名字也暂时不要说出去,最起码姓氏不能说,追杀你的人还没有查出来,如果他们知道你还活着,难免再下杀手。”
祁攸宁理解沈其琛的顾虑,可这是他自己的姓又不一定是这个身体的姓,这个时代也没有身份证,但是还是听他的吧,反正都不重要。也答应了。
“那你歇着,我去和子常说。”沈其琛起身。
祁攸宁伸手扯着人袖子说:“你先别走,你把点心给我再走。”
沈其琛看了一眼那边桌子上的点心“自己拿。”
祁攸宁一听,马上倒在床上哼唧。“疼的走不了路了,要饿死在床上了。”
沈其琛被他气笑了,拿了一块点心塞在祁攸宁嘴里。“快堵住你这张嘴吧。”
祁攸宁满意的吃着点心。朝人挥手道别。沈其琛又嘱咐了一句好好休息才出了门。
刚一走沈十二就扑上来要掀祁攸宁的被子,吓得祁攸宁赶紧捂得严严实实的说:“没事没事,擦过药了,你快休息去吧。”沈十二再三确认后才放心离开。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28 04:51:00 +0800 CST  
偷双生头像假装攸宁小哥哥。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28 14:25:00 +0800 CST  
40.
从师篇十
第二天一早,祁攸宁迷迷糊糊醒来,最近早起上课已经有了生物钟,突然想起今天先生不来,又翻身继续睡。可这边刚一翻过来就被一阵痛感惊醒,赶紧趴了回来。
祁攸宁身后肿痕基本消了下去,但是臀尖那一片青色还很明显。刚刚翻身恰好压住了那片。
彻底清醒的祁攸宁爬起来刚穿上衣服。小满就端着一碗清粥和一碟小菜进来了。见祁攸宁穿的歪歪扭扭的衣服赶紧放下餐食过来就要给他脱下来:“公子,这是昨天的衣服了,今天换身新的吧。小满给您洗了。”
一说换衣服祁攸宁心里就不痛快,那日明明说好不要那么多,结果回头又都送来了。不是他不喜欢衣服多,这古服饰繁琐,他嫌穿起来麻烦。虽然小满和十二每日都会帮他。
“不换不换,今儿再穿一天。你每天都洗衣服,姑娘家家好好的纤纤玉指难道要洗成麻杆吗?”
小满被他逗的直笑,见脱不下来就干脆帮人穿好,说:“公子。洗衣服照顾公子就是小满分内之事呀。”
祁攸宁穿好了衣服走到桌前,看着板凳犹豫几秒,两手扶着桌子坐下。屁股刚挨着凳子,一阵阵的戳痛就传到了脑子里。祁攸宁想,反正现在又没别人,何必折腾自己,干脆站着吃。
温砚一进来就见祁攸宁趴在桌子边,一手臂撑着桌子,一手舀粥喝。“阿宁,这么吃不怕噎食吗?”
祁攸宁冷不防听见别人的声音,惊的呛了一口粥,站起来不住的咳嗽。温砚见了赶忙上来帮他顺气。“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祁攸宁咽下嘴里的东西摆摆手道:“没事。咳咳。你,怎么这么早过来?”
“沉戟昨晚来找我,说日后让我教你文法。今日非我讲学,便一早来看看。”温砚坐下,见祁攸宁站着吃饭,想到了什么。“沉戟罚你了?”
祁攸宁见被人发觉,有些不好意思答是。“啊?没啊。”
温砚听了点点头说:“沉戟脾性颇躁,下手总是重些。还以为他会罚你。你今天能否去我那听学?若不想,休息几日也行。”
“能去能去。”祁攸宁急着回答,急于表现自己并没有挨揍。实际屁股都不能沾凳子。
祁攸宁又吃了几口,招呼小满收拾,就跟着温砚走了。之前温砚一直说他的院子离祁攸宁很近,但是祁攸宁根本没怎么逛过沈庄,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觉得跟着温砚出门拐了两个弯就到了。
温砚住的地方叫墨清阁,是个大院子,里边设计与晨轩完全不同。亭阁水榭木塌花草一样不缺,主室很大,有两座偏室。温砚带着祁攸宁走进一个偏室,刚推开门与祁攸宁说:“这就是日后你学习之所,这位是降秋。”
就听“啪!”一声瓷碗破裂的脆声。那叫降秋的少年跪在一张书案前,一旁是破碎的瓷碗与一地水迹,还有降秋握着笔茫然无措的脸。“温先生……”
温砚看了他一眼道:“起来收拾干净,帮阿宁再去搬一张书案,余下的晚上再写。”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28 18:02:00 +0800 CST  
41.
从师篇十一
孟益文大概是跪的久了,腿上抖着收拾完残局,又带着祁攸宁去另一个偏室搬书案。祁攸宁见他腿上不方便,连忙拒绝:“我自己来,自己来就行。”
“书案沉重,宁公子自己搬不动的吧,还是降秋来帮你吧。”降秋手已经抬起了一边,祁攸宁只好去抬另外一边。俩个人合力把书案抬进第一座偏室,或者说书房。与孟益文刚刚所座的地方并排。温砚已经拿好了软垫放在书案前。说:“先坐吧。”
祁攸宁有些犯愁,却还是学着孟益文盘腿坐下。还好坐在软垫上虽然疼但不是不可忍受。温砚见两人坐好,先问道:“阿宁可有字?”
祁攸宁想了想答:“攸宁。”
温砚点头道:“那日后便唤你攸宁。你身边这位是孟益文,自降秋。沈庄我虽主讲学堂,但门生独他一人,现在又加了你。降秋当是长你几岁,日后可以兄长相称。”
孟益文转身朝着祁攸宁作礼,祁攸宁也学着模样还礼。但总觉得叫他哥哥有些奇怪,就问:“我可以叫师兄吗?”
温砚点头:“自然可以。”
祁攸宁朝着孟益文一笑:“师兄,日好要好好罩着我呀!”
孟益文又是一礼:“定然会多照顾攸宁。”
温砚给祁攸宁备上笔墨纸砚,对人道:“我与高先生探讨过,高先生对你评价颇高,但都是从诗书理解上,高先生言,这些时日并未要求你动笔,所以今日,先从下笔开始罢。”
原来高先生对自己评价很高,祁攸宁心里更是惭愧。又听要他动笔写字,开玩笑,他从小到大,一次毛笔都没拿过啊!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祁攸宁拿起笔装模作样的阴湿了笔尖,半天没有下笔,有些尴尬的说:“我……不太会写毛笔字,可能字很丑…”
温砚笑的温和。“无碍,总要练的。沈庄上下与你们同大的文生们数降秋字最佳,如是不行,日后也可让他教你。”
一旁的降秋连连点头,面上满是鼓励祁攸宁下笔的表情。祁攸宁狠狠心,算了,写不好以后就练呗,大不了现在被他们笑话一下吧。
祁攸宁下笔,却觉得自己手中笔尖一落在纸上,手腕像是习惯性的移动,脑子里想着的诗句随着笔映现在纸上,下笔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也许,又是这具身体的本能。
“殖殖其庭,有觉其楹。哙哙其正,哕哕其冥。君子攸宁。好字,好字!”孟益文读着读着不自觉的感叹。温砚也凑过来看,连连点头。“果真是好字!”
“谁的好字,让降秋都开口夸奖?”沈其琛迈入偏室,孟益文一见,正要起身行礼,沈其琛摆摆手道:“不必起身。”转眼又看见祁攸宁坐在那,眉头一皱道:“伤处不疼了?”
祁攸宁一听,脸上顿时觉得发烧一般,用极小的声音答:“不疼。”
而温砚一听,立刻追问:“你当真罚他了?”
沈其琛一点头走过去就要拉祁攸宁起来。祁攸宁忙推他伸过来的手臂道:“真的没事!”
一旁温砚也上来劝道:“你这孩子,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快起来别再坐着了,沉戟你怎么总是动手?打得可重?”
“不轻。”沈其琛轻飘飘的一句,已经拉着祁攸宁起来。祁攸宁瞥见一旁的孟益文,已经转坐为跪了,祁攸宁赶紧挣脱沈其琛,和孟益文一样跪坐,说:“我这样,这样就没事了……”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29 05:18:00 +0800 CST  
【番外:与降秋师兄共进退1】

温砚讲学回来的时候发现两个人小的歪歪斜斜坐在书案之前,孟益文一手拄着下巴,一手翻着书页,上下眼皮眼看着要阂上了,而祁攸宁靠在孟益文的肩上,已经睡了过去。
“《战国策》可阅完?”
孟益文一听这声音,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祁攸宁被他一惊,也转醒了。揉揉眼睛看温砚走到他们两人面前。
“尚…尚未阅…阅完……”孟益文心虚答道。
今日孟益文没有讲学要听,温砚就让他陪祁攸宁读《战国策》但是祁攸宁脑袋昏昏沉沉的,一会就困的不行,倒在孟益文身上。孟益文连哄带威胁也没管的动他,只好给他读。这一读更像催眠的,祁攸宁睡的快,孟益文更是困的不行。现在只懊恼没算好时间,被温先生逮了个正着。
祁攸宁见情形不对,也低着头不说话。
“坐无坐之形,那便去墙边跪着。”
温砚发话。两人一起挪到墙边,跪的笔直。温砚见他们跪好,出了偏室。
祁攸宁偷偷与孟益文讲话:“师兄,先生是生气了吗?”
孟益文点头:“十有八九,先生最见不得坐之不正,行之不成。”
“先生会打我们吗?”
“该是不会,先生极少打人,若非……呃……”
话还没说完,孟益文屁股上就挨了一记。跟着祁攸宁也挨了一下。虽不重但让两人闭了嘴。
温砚拿着两个戒尺,一人给了一个道:“举高,跪半个时辰,反思。”
温砚坐在了两人身后,拿起书看。两人就这么将将跪着,不知温砚下一步要如何作罚,但未等到温砚来罚,沈其琛便过来了,一进门就见两人跪着,问道:“犯了什么错。”
“坐之不正,读书打困,给他们留一篇文章,一上午都未完成。”温砚不抬眼答道。
“噢?确实该罚。”说着走过去把祁攸宁手上的戒尺拿下来,把他的双手被按在墙上,戒尺兜风抽在他屁股上,疼的他往前一缩,沈其琛道:“撅起来。”
祁攸宁照做,刚刚翘起屁股,戒尺又来了两下,打的他又缩了回去,连声叫道:“先生,先生我知道错了,先生救救我。”
温砚本就不愿动手打人,沈其琛打人他从来不忍心。见祁攸宁认错,也不忍看他受疼。“沉戟,打上两下他们知错就可以了。”
沈其琛本来也没打算多打,松开祁攸宁,又落尺在孟益文身后三下。孟益文一样的缩了缩屁股。
“行了,起吧。先去吃饭,我与你们先生商议些事。”
两人均揉着屁股站了起来,退出了偏室。

【明天无拍】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29 18:41:00 +0800 CST  
根据读者小天使的意见建了一个小窝。
【君子攸宁交流区】
门牌号:123747235
欢迎广大文士武士贤才读者朋友们前来交流探讨评价吐槽。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29 22:49:00 +0800 CST  
43.
定情篇一
接下来的日子,祁攸宁都跟着温砚学习。他这身子底子好,理解比较快。再加上温砚讲的通透,祁攸宁自己都觉得进步了不少。这期间沈其琛还是经常与他一起听讲,偶尔还留下吃个饭,与温砚一同分享五子棋。有时候似乎忙了,就几天不见身影,祁攸宁还挺想他。沈其琛一回来也总能给他带一些新鲜玩意。
温砚去讲学的时候按规矩祁攸宁不能去听,他要么留下来和降秋一起温书,要么拿着沈其琛送他的那把剑去了演武场。武士在其中舞刀弄枪切磋武艺。基本没人理会他。祁攸宁就带着剑在这大场里绕着圈跑。然后学着别人的样子耍耍剑,发现自己学的也很快,简单几招已经能熟练运用了。
最近几天,祁攸宁突然发现想容也开始常出现在这里。他都是跟在沈九月身后,手里拿着两把剑。沈九月给他指点过后就让他自己练。祁攸宁偷着看过几次,不是防身剑术,似乎只是单纯舞剑。祁攸宁突然想弄明白这想容与沈其琛到底什么关系。
他觉得在庄里肯定问不出个所以然。那就出去查,这都过去了快一个多月了,他都没再出去过,这放在现代都成宅男了。而且如果要查,不能告诉沈其琛,沈其琛一旦知道他要出去,肯定要跟着,或是派人跟着。或者知道他要弄明白这件事,肯定要草草敷衍。所以这件事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
“师兄,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庄啊?”祁攸宁拖着腮,手里拿着毛笔画着不知名的东西。
孟益文侧头一看,一本书便轻轻打在祁攸宁头上。“画的什么东西,那盆兰花就长成这个德行吗?”说着又在他后背上打了一下。“没个坐模样,腰背直起来,手放下。”
祁攸宁按照他说的姿势坐好,重新正视面前那盆兰花,又问了一遍:“师兄,什么时候能出去转转啊?”
“阿宁在庄里呆闷了?可以和庄主知会一声。庄主会给你安排的。”
“那师兄呢?其他人呢?”
“庄中贤士常居于此,如有需要向庄管家汇报即可出门。文武生每月中下有三至五日时间可回家探望。下人卖身沈庄,没有吩咐不得擅离。”
管的到挺严,祁攸宁咬着笔算计。翻墙他是悬了,沈庄的院墙异常的高,只能等着下旬文武生回家的日子混出去了。但是文武生都有严格统一服饰。祁攸宁突然扭头看向孟益文。最近他也长高了一些,孟益文的衣服…也许能穿吧。

算计好日期,祁攸宁早早从孟益文那偷了一身衣服,套在自己衣服外面。除了有些长外其他都还好,但隆起袖子也看不出来。下午讲学早早就放了课,白衣文生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出了沈庄。祁攸宁就混在里面。一出沈庄便左拐右拐进了巷子。
祁攸宁在巷子里把孟益文的外衣脱下来,堆放在一打草对下面,边放边说“师兄师兄你莫见怪,等我回去一定给你洗干净双手奉还,我还借了你点钱,等回来一定还你。
出门不带钱就和裸奔一个样子。祁攸宁平时在庄里很本用不上这个东西,所以沈其琛一个子都没给他留过。那他这次出来怎么可能一分钱不带,顺走孟益文衣服时,那柜中的几块碎银子,被祁攸宁拿了个干净。
祁攸宁早就算计好了,要想弄清楚想容,必定要从清平坊下手,他不知道清平坊在哪边,但是沈其琛说过,南为闹市,这种地方必然有戏,祁攸宁便直奔南走。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30 14:39:00 +0800 CST  
44.
定情篇二
之前出来坐马车没觉着怎样,当祁攸宁靠着自己双腿走的时候才发现,赤谷当真很大。等祁攸宁找到清平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门口几名花枝招展的姑娘一手假装害羞掩面,一手却挥着手帕撩在过路人脸上。门口不仅仅是姑娘,还有两三个穿着轻薄的少年,露着白皙的胸膛和大腿,靠在门墙上朝着路人隐晦地笑。门里一阵阵清妙曲调传出来,还有男男女女的欢笑声。
祁攸宁深呼吸了几口,给自己打气。真相就在里面,别紧张,就当以前和那些哥们泡酒吧一样!
想着就进去了。妈妈一见祁攸宁一身锦缎,立刻上来接待:“小公子自己一位?可有友人同行啊?”
祁攸宁进门之前已经整理好演技,此时正一派高傲富家子弟模样,仰着下巴,眼神轻蔑。“独身一人,妈妈可得给小爷物色个好的。”说着往人手里塞了一小块碎银。那妈妈看了一眼银子笑着喊了一嗓子:“燕儿!陪公子上楼。”
那名叫燕儿的女子娇羞一笑,挽着祁攸宁的胳膊就带着他上了楼。两人刚一上楼,鸨爹就凑过来与妈妈道:“这小公子眼生啊?我瞧这那身衣服却眼熟的很。”
妈妈若有所思。“我道也是,这衣服沈记的成衣店只做了一件吧。头牌那小子还曾张罗要过吧。”
“不是说给沈庄的一位小公子送去了吗?不是想容啊!”
“莫不是那位宁小公子?!”
“不得了不得了!快让人去沈庄通报一声!”

此时沈庄墨清阁最是热闹,温砚远远站在一旁揉着额角,地上跪着沈十二,小满还有孟益文。中间站了一个怒气冲天的沈其琛和一个木头疙瘩沈九月。
“何时不见的?”沈其琛压着怒火问。
“申,申时末才发现,到处找不见公子…”沈十二声音有些抖,更多的是自责。
“你那文生外袍呢?”
“降秋…降秋不知。”孟益文并没有说银两的事。
沈其琛回头看沈九月,沈九月道:“已经派人在城中找,暂时还没消息。”
沈其琛怒骂了一声:“**!”又转头走了两步道:“沈十二,护主不利,鞭责三十,小满,二十板子。下去领罚。”
两人躬身退下。沈其琛又看向孟益文,突然怒道:“今日文生返家,可是你把外袍借他混出庄去?”
温砚一件沈其琛火气上涨,不再远远旁观。“沉戟你先别急,许是攸宁贪玩,过会就回来了。”
“你可知外面是否有人要他的命?!”沈其琛回头喝道,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冷静了下道歉。“子常,我不是有意……”
“庄主,清平坊的人来报,说宁小公子大概在那边。”
沈其琛刚刚冷静下来的怒火又一次飙到极致。

祁攸宁被那女子拉扯着进了房间,房间配备倒是齐全,桌上还放着点心。祁攸宁晚上没吃饭,早就饥肠辘辘。没理会关门的燕儿,先坐在桌子旁吃了口糕点,那燕儿关了门,把衣领超两侧拉了拉,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祁攸宁嘴角勾起一个坏笑,上去把她推到墙边,手指在这女子锁骨间摩挲,道:“这才刚进门,就想着勾引我。”
那女子肩膀迎合着祁攸宁的手指晃动着,一点点的凑近,把自己胸前的柔软贴在祁攸宁的胸膛上。“小公子说的哪里话,燕儿就是为了让小公子开心呢。”
那燕儿语调婉转,让人听了酥了半边身子。祁攸宁身体上还是有些不适应,但演技在这,尽量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自然的松开了钳制女人的手,回到桌子旁坐下,道:“先别急,总要让爷先对你们这有个了解。”
“小公子是外地人?”燕儿跟过来,到了一杯酒递到祁攸宁嘴边。
祁攸宁一口喝下。辛辣入喉,酒质干涩,并非什么好酒。咳了两声点头道:“近日走商来此,我好像听说你们这清平坊有一对姐弟唱的清平调很是不错。你可知晓。”
那燕儿身形一动,竟坐在了祁攸宁腿上,祁攸宁下意识搂住她的腰。燕儿缓缓凑近祁攸宁的脸,那一身胭脂味让祁攸宁极度不适应,祁攸宁怕这女人亲上他,就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笑道:“怎么?等不及了?先回答小爷问题,小爷就……”
“咣啷”……

【警报!警报!前方沈其琛出现!】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31 13:19:00 +0800 CST  
根据读者小天使的意见建了一个小窝。 【君子攸宁交流区】 门牌号:123747235 欢迎广大文士武士贤才读者朋友们前来交流探讨评价吐槽。群里提前一天发预告哟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31 13:57:00 +0800 CST  
【君子攸宁交流区】 门牌号:123747235 欢迎广大文士武士贤才读者朋友们前来交流探讨评价吐槽。群里提前一天发预告哟!
今天万圣节,群里发福利番外,贴子晚一些发。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31 17:18:00 +0800 CST  
【万圣节福利番外】
顶罪也难逃。

“师兄师兄,拜托了好不好。阿琛要是知道了肯定打我的。”祁攸宁扯着孟益文袖子求道。
“我怎能帮你欺骗他人。”孟益文推开拒绝。
“我的好师兄,前两天阿琛打的印子还没消,今天他若是知道我把先生书毁了……师兄,你不想我被打死吧。”
孟益文知道他前天挨了打,心有不忍便答应了。
晚上沈其琛来墨清阁,温砚正领着两人写字,一见他带着板子进来,一皱眉头道:“沉戟,这是?”
“子常你先出去。”
温砚了解沈其琛,此时怕是劝不动,也不多言多语,走到门边道:“别太狠了,明日都要听学。”说罢关了门。
“梁先生的书,宁儿你解释一下。”沈其琛问道
孟益文抢答:“是降秋失手,打翻砚台……”
沈其琛道:“那便去书案趴着。”
孟益文心惊,但一想到祁攸宁身上还有伤,自己替他挨几下倒也没什么,就趴了过去,撩起外袍,将裤子扯到腿弯。
沈其琛知道自然不是孟益文打翻的砚台,书上那明显的鬼画符如人为之。沈其琛自然认得出祁攸宁的笔锋。檀木板子斜着打下来,贯穿孟益文整个屁股,登时一道红痕。孟益文闷哼一声。祁攸宁看的一抖,心里万分不是滋味。
沈其琛停顿了一下,落下第二板,板印在刚才那道下方横出,第一道已充血肿起来。孟益文绷紧了臀肉,抽了两口气。
沈其琛正要落下第三板,祁攸宁开口了。“不是师兄,是我。”
沈其琛没再打,问道:“怎么说?”
“我…我不知道是先生的书…我…不喜欢书上的说辞,便动手毁了。”祁攸宁不敢抬头看他。那书言词锋利,针对贫农下等之人,祁攸宁接受这么些年平等教育,自然觉得过分。脑子发热拿笔给改了,后来发觉书前有署名,这才发觉事大,干脆泼了一滩墨水,就跑了。回来越想越觉得没做干净,便来求孟益文帮他顶一下。只是想先生来问,孟益文讨先生喜欢,这事也便过去了,谁知道沈其琛拿着板子不由分说地就揍。
沈其琛能直奔墨清阁也说明他是晓得这事情是谁所为,见孟益文替他顶罪,这样包庇自是会害他,便一并罚之。
“既然这样,那降秋就是打慌了。”
趴着的降秋身子一抖。上一次说谎被察觉,沈其琛打了他顿狠的,说若是再犯,定不轻饶。祁攸宁似乎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绕道孟益文身边跪着一样脱了裤子趴下。
“不关师兄的事。是我求师兄的。师兄不忍我带伤挨才答应的。”
沈其琛看着祁攸宁屁股上青黄色的印子,知道那是前天罚他在演武场捣乱留下的。扬起的板子也半天没落下去。
最后还是放下了板子半蹲半跪下身子,将祁攸宁拉过来,让他趴在自己支着的腿上,刚好顶起臀部。
“降秋去墙边跪,举着板子。”
吩咐完降秋,巴掌就开始落下来。落得快而急,左右各一下的抽打,很快深红就盖上了青黄的印子。祁攸宁觉得疼,抱着沈其琛的腿呜咽。沈其琛打了有二三十下,改打为揉,道:“那书本不重要,书中有弊端尽可提出论之,但毁人撰本则属过分之举。可知道。”
祁攸宁点头委屈道:“知道了。”
“自己之过自己承担,这样连累他人,你心里又过意的去?”沈其琛轻轻揉着,语气温和,祁攸宁摇摇头,自然过意不去。
沈其琛将他扶起来,拍拍他屁股道:“去和你师兄道歉。”
祁攸宁揉揉屁股,提着裤子道孟益文身边“师兄……对不起……”
孟益文举着板子手正酸,安慰的摇了摇头。
“降秋此次作罢,起来吧。若有下次。两人并罚。”
“降秋知错。”
祁攸宁扶着他起来,穿好裤子。沈其琛道:“宁儿跟我回去。降秋与子常去擦些药。”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31 22:04:00 +0800 CST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1-01 13:54:00 +0800 CST  
防和发图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1-02 12:41:00 +0800 CST  
47.
定情篇五
“……那,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我不强求。”祁攸宁顿了顿,看到沈其琛点头才继续说:“你,想容,想裳,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我这次不告诉你。你还是会自己去查,对吗?”沈其琛反问,祁攸宁点头。
沈其琛沉默,半晌终是叹了一口气道:“想容的姐姐想裳,是我亲手杀的。”
祁攸宁想过沈其琛和想容有情,也想过可能和想裳有情。但这种情况,他压根就没想过,也压根想不到啊。
沈其琛见祁攸宁一脸惊讶,是他意料之中的表情,又继续说:“那年我接手沈庄第二年,我有个兄长名沈其泮,你应当知道这个人。他曾蓄谋杀害前庄主未遂,被罚不可再接手沈庄产业。但是我接手之后宽限了他,让他接管西郊商区,西郊偏远,算是对他的免责也算是惩罚吧。”
沈其琛顿了顿,此时两人都已经冷静下来,祁攸宁静静的听,沈其琛就接着讲:“其人品行恶劣,性格极端,常常流连风月,好在西郊商区本就没什么主业,清平坊又是沈家自家的产业,我便由着他去了。那段时日,想容和想裳凭借一首清平调出了名。那时,我与想裳刚刚相识,谈经论道,相谈甚欢。想容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品性善良,脾气温和。我看中想裳才华,那时也向各地招纳贤士,就想带想裳走,想容开心的不得了,常常问我庄里什么样子。我怕他们身份特殊在庄里受委屈,就和他们讲,在我主殿最近有一处晨轩,环境极佳,那边留给他们。”
“难怪想容这么介意我住在那。你说想容脾气温和?又怎么变成这样?”祁攸宁问。
沈其琛摇头道:“我承诺他们没有多久,香料商货就出了问题,谷山南边失火,许多香树被烧尽毁,运出去的香料也陆续退回,这一连串的事情不得不让我亲自外出协商和调查。最后调查的结果,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一人。”
“沈其泮?”祁攸宁第一个想到他。
“不,是想裳。”
“什么?”
沈其琛闭上眼睛,沉沉的喘了口气去,继续道:“我知道这一定是沈其泮做的手脚,但不论从抓住的人指证,还是从时间线索与物证,统统指向想裳。想裳自己也承认了。我…当时气昏了头脑…觉得自己交心之人……怎么就……我一时愤怒,就……”
沈其琛说的艰难。祁攸宁知道了结果,心有同情。算算那段日子,沈其琛也不过二十出头吧,和他跳楼的年纪相仿,都是一样的冲动。祁攸宁跪起来抱住沈其琛,拍着他的背安慰:“都过去了。”
沈其琛从祁攸宁怀中出来,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想裳临死之前悬着一口气求我,照顾好想容。而那时我并未发现想容不见了。直到那件事草草解决之后,想容才被送回清平坊。得到通知我就去接他。当我看到他时,他遍体鳞伤,目光呆滞。只是开口嗓音依然清亮,他只问了我一句话。‘我姐姐是你杀的吗?’”
“……”祁攸宁心里发酸,烟花之地的姐弟二人相依为命,突然少了一个依靠……
“我接他回庄,他一句话不说,只是连着唱了几夜的清平调。从此性情大变。我又查过那段时间他去了哪。”
“去哪了?”祁攸宁心里吊着一根弦,他隐隐觉得想容那段时间过的必定痛苦。
“沈其泮带走的他。但这么多年想容对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一个字都不提。想裳已去。沈其泮又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他不可能有这么缜密,我一直怀疑,有人助他。”
“陆仲?”祁攸宁脱口而出。
沈其琛点头“极有可能。”

【【这里推荐大家听一下清平调,个人比较喜欢易世繁花和好妹妹的版本。晚上写这段的时候耳机里就放着清平调,构思想容和想裳那段时间细节的时候,眼泪横流……这样写也不知道到底在虐谁……反正心里很难受…想容那段时间遭遇的事情对他的打击一定…非常大,至于具体发生什么,以后再说吧】】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1-03 06:31:00 +0800 CST  
48.
定情篇六
祁攸宁沉思,难怪那日沈其琛那么反感他和陆仲见面。
“宁儿。”沈其琛突然叫他。
“嗯?怎么了?”祁攸宁回神。
“刚刚…我,对不起。”沈其琛又道了一遍歉,接着说“我实在见不得你和别人……如果你不接受,就当我从来没……”沈其琛的话被堵在嘴里,突然睁大了眼睛。
祁攸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简单粗¥暴直接用亲的来回应他。
祁攸宁只是把嘴唇贴上了沈其琛的嘴唇,没有什么吻的意思,这显得他不懂如何去亲吻一样,起码让沈其琛这么觉得。只是贴了片刻就分开了。
刚一分开祁攸宁就张嘴问道:“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沈其琛点头。
“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
沈其琛又点头。
“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也要和我在一起?”
沈其琛依然点头。
祁攸宁挠头,他上辈子就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个gay,反正女朋友没交过,男主实践倒是经常,这辈子,虽然社会风气比较封建,但是他开放啊,刚才那女的贴在他身上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沈其琛……祁攸宁低头看了一眼下面,已经恢复了正常。
又想到自己来这个地方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沈其琛,他给自己吃给自己住,对自己也是百般照顾,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刚刚…为什么主动亲他,好像自己都没有意识。
沈其琛见祁攸宁纠结,有些失落的说道:“你不愿意,我不强迫……”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祁攸宁竟然有些着急,生怕沈其琛反悔一样。
“你是高富帅!你什么都好!我特别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沈其琛脸上突然有了笑意,又有些疑问。“什么是高富帅?”
“就是你高,你有钱,你长得俊。”
“看不出宁儿喜欢我喜欢的这般肤浅。”沈其琛作无奈装。
“不止!你哪里我都喜欢。”祁攸宁急道,又意识哪里不太对劲……撇了一眼沈其琛下腹,那也恢复正常。
“沈其琛,如果你真要和我一起,不能负我。”
沈其琛一把将祁攸宁揽在怀里。“好,定不负卿”但随即表情一转,推开祁攸宁。道“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刚才不还很甜蜜吗?
“擅自离家,来清平坊,不论你目的为何。你可考虑过自己的安危?可考虑过身边人的担心?”
“……没有…我错了,保证没有下次了。”祁攸宁跪坐在床上,两手拉着沈其琛的衣服装作一脸认错诚恳。心里却想,八百年不作死,作一次让人抓住了怎能不好好利用。现在在外面没有家里那板子之类的工具,他和沈其琛刚刚确定关系,刚才又折腾自己半天,现在要罚也无非是用手打几下再哄两声就可以回家去了。
祁攸宁脑子里正想着温馨的画面,但沈其琛却表情一变道:“下床,跪在床边上趴着。”

【古代初吻,啊不,初亲交出去了。喂你们一口糖,接下来沈大爷打孩子绝不心慈手软!】】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1-03 16:16:00 +0800 CST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1-04 07:01:00 +0800 CST  
50.
定情篇八
祁攸宁被沈其琛抱了回去,祁攸宁身上裹着沈其琛的外袍,靠在他怀里昏沉的要睡着了,知道自己被放在床上,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公子这是怎么了?公子没事吧?”
“嘘,去厨房端些吃的来。你可受得住?”
“十二没事,十二这就去。”
祁攸宁一睁眼就见沈十二一瘸一拐的出了门,问到:“他这是怎么了?”
“没看住你,挨了罚。”沈其琛给祁攸宁脱掉鞋袜。
“挨罚?你打他了??”祁攸宁一下子清醒,从床上坐了起来,屁股上一疼,往前扑去,正好被沈其琛接在怀里。
沈其琛佯怒,轻轻在祁攸宁屁股上拍了一下,道:“管好你自己先。乱扑什么?不疼了是不是?”
祁攸宁吃痛,手伸到后面去揉,但整个人依然在沈其琛怀里。“疼疼疼。可是你罚十二做什么?他又不知情。”
“主子都跟不好,不该罚?”沈其琛将人重新摆好,去脱他裤子。
“那你罚的重不重,我看他走路都不对了。”
“三十鞭子。”
“什么!”
沈其琛刚想凑近看看祁攸宁的伤,结果祁攸宁一个挺身要起来,差点撞上沈其琛,沈其琛又打了他一下道:“别动!”
祁攸宁趴回去,两手挡在身后不给他看。“你怎么…”
“规矩如此,并没狠罚。你自己犯错的时候可又想到会牵扯其他人?”沈其琛拿来药,拨开祁攸宁的手涂在他身后。
祁攸宁噤声,突然想到孟益文,又问:“那,师兄呢?”祁攸宁不认为沈其琛查不到这一点。“师兄的衣袍是我自己偷的,师兄完全不知情的。哎呀!别按!”
沈其琛涂药的手指按压在那条最重的伤痕上,道:“我原本以为是他给你的,还没来得及罚他,你到自己承认了。这次就这么算了,但是不告而取则为偷,这一点别再有下次,否则把你拖到戒堂去打板子。”
祁攸宁想到自己胸前口袋还有一部分孟益文的碎银子。这要是让沈其琛知道他还偷了钱,现在不得打死他。祁攸宁偷偷紧了紧上衣口,说:“知道了。”
“明日一早,我取件新的衣袍,你送还去降秋那,跟他赔个罪。”
“知道了。”
“一会吃了东西再睡。”
“知道了。”
“搬到我那去住吧。”
“知道……??不去!”
“为何?”
“离墨清阁太远,我还要早起去听学。”
“……”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1-04 17:39:00 +0800 CST  
51.
定情篇九
祁攸宁随便吃了一口就睡了,可能是折腾得狠了,这一觉快睡到了中午。沈十二见他起来,赶紧跑去给他热粥。祁攸宁一见他走路那姿势,赶紧叫住他:“十二十二,别去了,我不想吃。”
“不行啊公子,这……”
“我一会去墨清阁直接吃午饭,你回去歇着吧。”
祁攸宁起来穿衣服,昨天沈其琛还是没打太重,除了走路摩擦中间那处有些疼外,屁股上都没什么太大感觉。沈十二明白祁攸宁的意思,又回来帮他穿衣服。
“公子,十二真的没事。三哥没下重手,连皮都没破。”
破了皮还了得?祁攸宁想。他嘴里的三哥应该是沈三月,沈三月掌刑文戒阁,手应当比沈九月轻些。
“对了公子,庄主今早送来一套新的文士衣袍,说要你送还孟公子。”
“嗯,知道了。快去歇吧。”
沈十二退了出去,祁攸宁就拿着那新衣袍和昨天剩下的碎银子去了墨清阁。
此时温砚不在,不知事讲学去了还是和沈其琛走商去了,只有孟益文一人在小偏室看书。祁攸宁在门口探了个头,小声道:“师兄?没去听学?”
孟益文抬头,恰巧看见门口一个脑袋,放下书道:“今日讲学非我所学,自然没去。进来说话。”
祁攸宁双手捧着衣袍和碎银子,进来放在孟益文面前。低着头,一副乖巧模样道:“师兄对不起。”
孟益文见衣袍是新的,想到是沈其琛重新拿的一套,上面的银子他并未计数,不知多少。见眼前人乖乖认错的模样,也想到昨日沈其琛必然罚他,也不忍心多说。只道:“以后有事与师兄直说,这样是当真叫人心惊啊!”
祁攸宁知道孟益文和温砚一样的好脾气,肯定不会刁难他。但他对沈其琛隐瞒了偷钱的事,就要做的全面,万一哪天几人提起来这事,孟益文给他说出去,他的罪名就不只是偷钱了,还外加一项欺瞒。祁攸宁窜到孟益文身旁跪坐下来,抱住他胳膊说道:“师兄,还有一事求你帮我隐瞒。”
“何事?”
“这银子我昨天花了一个,就一个,但是你们庄主不知道我拿了银子。他说若知道我偷东西,便要打死我。师兄帮我瞒住可好,等日后我定会还师兄银子的。”
祁攸宁说的有些夸张了,他也正是想用这夸张博得孟益文同情。
谁道孟益文竟然一板脸,说:“把手伸出来。”
祁攸宁疑惑地伸出右手,孟益文又说:“左手。”
祁攸宁乖乖抬起左手,还是没搞明白他要干什么。
孟益文等他两手伸平,抄起桌上长形镇纸打了下来。祁攸宁反应的慢,想把手抽回来的时候那镇纸已经落下,稳稳打在他手心上。
一声闷响,掌心剧痛,祁攸宁猛的缩回来放在两腿上放轻轻揉搓,惊讶道:“师兄!”
“放好,别动。”
手心神经敏感,过了半晌他两手还是发麻的疼。犹犹豫豫地伸了出来。
孟益文又是一下打下来,惊的祁攸宁喊出了声。“啊!师兄!疼!我还钱,以后一定还!”
孟益文皱眉道:“你若说庄主罚过你,此事倒也罢了,竟自隐瞒。不告而取是偷之,此行为大过,是人之品性德行问题。与还钱无关紧要。手伸平。”
祁攸宁端着泛红的手掌。孟益文一动他就想缩回来。最后还是孟益文抓住他的指尖,迅速打了两下。
孟益文落下的很准,避开手指,完全打在掌心。祁攸宁眼见着自己手掌充血肿起,这疼是钻心疼,疼的眼泪在眼眶里转圈。又羞于落泪,急急喊道:“师兄!师兄师兄!我错了,不敢了,疼。别打了。”
祁攸宁有点体会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意思。孟益文看他手心深红,又打了最后一下。松了手道:“此次我便替你隐瞒,如若再犯,定不饶你。”
祁攸宁抽回手放在嘴边吹气,“知道了。”
孟益文见他委屈模样,起身找了药膏替他简单擦擦。
下午沈其琛过来的时候祁攸宁的手勉强消肿,但红印子明显看得出被打过。
沈其琛抓着祁攸宁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中看着,问:“怎么弄的?”
祁攸宁正在想怎么解释,孟益文就在旁边说道:“阿宁落下几日功课,文章背的散乱,先生不在,降秋便罚了。”
沈其琛有些心疼的摩挲那红痕,道:“降秋有师兄的模样了,但打得总归是狠了些,宁儿,疼吗?”
祁攸宁摇摇头,没说话。想看一眼孟益文表示感谢,可一看孟益文,他却一脸看鬼一样的表情。
孟益文内心波澜起伏,庄主打人从未留情,自己不过打了他五下手板,虽然看起来红肿,但晚上也就能消下去了,竟然说狠……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1-05 06:28:00 +0800 CST  

楼主:离兮兮兮安

字数:122457

发表时间:2017-10-07 13:1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7-06 00:42:48 +0800 CST

评论数:1874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