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中跟儿子的相处…额，也不一定是儿子啦，跟孩子的相处，哈哈

莫城好像忘了那晚的事。
也对，喝醉之后的事，不记得才正常。
和妈妈聊过之后，林渺安定很多。他又恢复了从前的淡然，一切随心。
很快宿友也生日。生日的流程都差不多，计划也是点名后摸黑出去，只不过不是吃宵夜了，是去唱歌。这个时间去唱歌，都是包夜场。
林渺犹豫着，他还记得那晚莫城说的话，也劝室友们换一个庆祝方式。但批评记过什么的哪能抵挡得住翻墙通宵带给男生们的诱惑？他敌不过大家的坚持，也就跟着一块儿去了。
不过十二点，留守在宿舍的战友就打来紧急电话，是营部突击查房。
其实平日里很少突袭查房的，所以晚上翻墙出去玩也是比较寻常的事。但十八大临近，几乎每夜都要查房的，林渺他们是新生，所以不知道。
等所有人火急火燎地赶回来，营部的骨干们全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等着他们了。
几个学长都铁青着脸，新生们全在楼道排开做着俯卧撑，他们一行人被这架势吓得不轻。
林渺小心地看了莫城一眼，他正盯着自己，见自己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渺立刻又低下头去。
这些人回来了，无辜被连累的其他新生也就可以回宿舍睡觉了。违规的人顶上他们的位置扎好马步，马步十分钟后是俯卧撑和深蹲交替的五四三二一（即五十个俯卧撑，四十个深蹲，再三十个俯卧撑，二十个深蹲，十个俯卧撑如此交替），再马步十分钟，然后五四三二一。这样足足做了一个半小时，有些体能稍弱的都快哭出来，全身每一个地方不在抖。

没一个地方。打错了

就在所有人都到了极限的时候，营长喊了停。原本夜不归宿是肯定要处分的，但考虑到毕竟是有人生日，而且仅是有夜不归宿的意图，没有构成事实，所以只是让每个人再写三千字检讨，第二天到办公室去找干事认错。
“希望你们记住这次教训，不要再有侥幸心理，违反规定。解散！”
“是！”一声应答显然是用尽了他们最后一分力气，就连回宿舍都要相互搀扶。
林渺很自觉地站在原地。
大概是对林渺的自觉还算满意，果然留下来的莫城没有劈头盖脸的一通骂，而且示意他跟着自己。
尽管全身是不上劲恨不得立刻散在床上，林渺还是很努力地以平稳的姿势跟在他身后。
包括上楼梯的时候。
林渺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楼顶是辅导员休息室。莫城跟他们辅导员关系很好，老师自己在外面有房子，这里不常住，就把钥匙留给他没事打扫一下卫生。
进房间的时候，林渺狠狠地咬住了下嘴唇。他在做决定，却是前所未有地犹豫。
何况没给他太多的反应时间，莫城便已经不由分说地将他摁在沙发上，用细长的东西抽了好几下。
林渺回过头去，才发现那是一根鸡毛掸子，小孩子不听话的时候最常见的刑具。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转回来低着，抿紧了嘴默默忍着。
鸡毛掸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很吓人，那预示着随之而来利锐的疼痛，一下一下，分明是要人投降求饶。
林渺怎么会开口讨饶？
尽管他从来不留指甲，可用力的手指也快嵌到沙发里去了。这次比上次要痛得多，他疼的眉毛都要皱到一块去了，牙齿咬着嘴唇边也好像要渗出血来。
“上次跟你说过什么？”
莫城终于停下来。
林渺没有回答。这样的话怎么回答都觉得很丢脸啊。
莫城不满意地又抽了一下，林渺一时没有防备，“嘶…”还是痛出声了。尽管声音不大，但安静的房间，还是很明显。莫城突然感到自己的心一阵抽动，是心疼了。
“对不起。”
薄脸皮的林渺在这样的状况下说不出认错的话，但也会识时务地给莫城台阶下。
莫城也觉得再下不去手，正好他道了歉，顺着杆下，“不许再有下次。”
自知站不直了的林渺没有逞强，慢慢地站起来，小声说了句，“知道了。”
莫城指了指房间里的洗手间，林渺浑身是汗，也着实不好直接出去吹风。
洗手间和浴室是一体的，莫城进门的时候就顺带来了热水器。热水打在身上的时候，全身尤其是身后的痛刺激得林渺眼眶都是热的。
他突然意识到了这一切。
这种非寻常可见非常理所能接受的行为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他不习惯问为什么。莫城不习惯解释为什么。
所以一切仿佛自然而然。

这几天学校网不好，就只是发文没有一一回复了噢～大家见谅，抱抱～

接下来就要进入小虐小小虐的节奏了。所以是半甜文～

也就睡了两个小时，林渺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三点才回到宿舍睡下，检讨还没写，早上就要交，只能这时候起来赶。
天还是黑的，林渺打开台灯，照出一小片光亮。写下检讨书三个一，林渺发起呆来。
才两个小时，被莫城打出来的伤就已经不怎么痛了，除了刚坐下的时候感觉明显，只要不动就不会有太明显的痛感。林渺苦笑，就像莫城吧，每一次出现都在强烈地冲击着自己的感官，消失的时候，却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台灯旁边有一小盆仙人掌，是来报到的时候妈妈买了放那儿的。家里也是，能看见的植物只有仙人掌，因为好养活。很懒的李单纯总是忘记浇水，所以只能买这种生命力非常顽强的植物。
林渺记得，妈妈曾经说过，他的性格很像仙人掌。他其实不懂，毫不锋芒的自己，怎么会像浑身带刺的仙人掌呢。
莫城呢？
林渺又想起烧烤摊的那个晚上。在战友们面前，和在他们新生面前的莫城很不一样。活跃又健谈的莫城，在同一级的同学面前也是主心骨的角色，但态度就完全不同了。面面俱到地照顾到每一个人，喝酒劝酒也是张弛有度。遇到更高年级的学长，会突然变得谦卑内敛，全然不是面对他们那般的气焰强盛。
可是林渺最喜欢的，还是他喝醉的样子。毫无防备地吐露心底的秘密，看向自己时沉醉的眼神。
他甩甩头，手指捏了捏笔盖。不可以再想了，不然检讨就写不完了。


早上带着他们去办公室的莫城也写了检讨，林渺瞟到一眼，绝对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厚。
干事没有要上纲上线的意思，批评了几句就让他们散了，只把莫城留了下来。
林渺有点担心，出了办公室以后没有回去，而是去了那栋楼旁边的小花园等莫城出来。
倒是也没等太久。
莫城出来以后刚拐过来就看到他，便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还好没有问疼不疼之类的话。
所以林渺也报之以李地没有问是不是被骂了之类的话。
没有合适的话题，也就都没有说话。
天气很好，温和的阳光伴随着和煦的微风，空中有晕开的七彩光圈。看不见的小鸟欢快地唱着歌，树叶也轻轻摇动跟着起舞。
这样美的氛围下，莫城的手掌，盖住了林渺的手背。
白皙的少年仿佛已经等待多时。心照不宣地转过头去，莫城就流畅地凑近吻住了他的红唇。
其实没有什么忘不忘记。只要存在着，就终究会结果，这是自然天性。

再来点甜的。其实我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虐啊…

谁也没有说开始。或许男生之间，也不需要什么承诺吧。
一起去喝了奶茶，看了电影，不是手牵着手，也没有相互搂着，平常地、肩并肩地走在一起，就觉得无比踏实。
林渺觉得这样就很好。还是他习惯的平淡节奏。不需要额外去适应另一个人的存在。
哪怕宿舍卧谈的时候有宿友神秘地告诉他们莫城在H大有个前女友的时候，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甚至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小幸福，原来莫城以前，也是喜欢女孩子的啊。
直到，有一天他见到了那个传说很漂亮的女生。
大概本来是漂亮的吧，可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一脸，怎么也好看不起来了。
女生远远地小跑过来，一靠近就扑在莫城身上，紧紧地抱着他。莫城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发，小声地安慰她劝她不要哭，林渺就在十几厘米距离的另一个世界看着。他只要侧一侧身就要撞到他们了，可是，又分明在两个世界里啊。
从入校，一直到哪怕他们最亲密的现在他何尝见过莫城这般温和地对一个人过？这样和声细雨地，轻手轻脚地劝慰。
林渺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想起早上去找他的时候，他因为起床气而板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子；想起自己做错了事情，他劈头盖脸训斥甚至打骂的样子；想起自己混在新生堆里受罚，他铁面无私高高在上的样子。
林渺捏了捏裤沿，小幅度地、不动声色地向后迈了一步。
“去帮我买包纸巾吧。”
莫城终于回过头看他的时候，却是这样一句话。
林渺点点头，转身走向最近的便利店。

那天回宿舍的路上，他们谁都没有提起她的事。
并不难猜吧，难过需要宣泄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前男友，得到安慰以后，便又能够各自生活。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那后来，他们再一起走的时候，林渺总是小心地避免和莫城触碰，好像这样就能够想不起那天的那一幕。
他的心里长出一根刺，莫城轻轻一撞，就会扎到肉，会很轻但也很尖锐地疼。
林渺的叹息好轻，轻得莫城听不到，任何人都听不到。
只有李单纯能感觉到。
“你心情不好？”
听到电话那头又一次因走神而沉默时，她问。
“嗯，还好吧。”
“怎么了？你们在一起，然后吵架了？”
“也不是”林渺抿嘴，这要怎么说？
“你是男孩子，要大度一点，知不知道？”
“嗯，我知道的。”
林渺想，是啊。我是男生，怎么可以介意这么小的事情。所以再见莫城的时候，他比这一段时间都要活跃一些。
“今天很开心？”莫城也感觉到了不一样。
“没有，只是没有不开心。”林渺微微笑了笑。
莫城拍了他一下，嘲笑道：“什么啊，说得你好像每天都不开心一样。”
林渺的笑容顿了一下，慢慢低下头去，“没有啊。”
他看不出来自己细微的情绪变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么。除了妈妈，从来也没有人能感觉到自己开不开心，不是么。可是，不是会大哭着宣泄情绪的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得到那样格外温柔的安慰呢。
莫城拉了拉他的衣袖，“走啦，去打球。”

其实这文…快要完结了耶

球场上的林渺和莫城很默契。有时候甚至不需要眼神交流，随手的一抛一接，就仿佛是一个人在完成那般行云流水。
莫城的打法太凌厉，同一边的大多跟不上他的节奏，也只有林渺全力时能够配合。几场下来，所有人都是大汗淋漓，累喘吁吁。
就在大家都停下来的时候，操场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莫城！”
五官精致的女孩子抱着一瓶运动饮料，朝男生们这边招了招手。
莫城大步走向她，连篮球架下自己的外套都没拿。
林渺站在原地。他看着莫城离自己越来越远，运动后的畅快消失殆尽。
拿起自己的外套，披上，他忽然很想去公寓门口的奶茶店喝一杯生姜鲜奶。
“路过的时候看到你在打球，就买了饮料给你。”女孩甜美地一笑，将手里的饮料递过去。
“不容易啊，现在居然对我这么好。”莫城打趣道，“在一起的时候可享受不到这么好的待遇。”
女孩低下头，再抬头的时候是好不容易下了决心的表情，“在一起时候，也可以享受这么好的待遇的。”
“嗯？”莫城皱眉。
“复合好不好？我不会再向以前那样任性，我会像你对我那样对你好。”
莫城摇了摇头，毫不犹豫。
“为什么？你对我，不是还像从前一样？”漂亮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楚楚动人。
“你是女生，所以我会照顾你。”莫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莫城转过身，球场上就只剩下篮球架下，孤零零的一件外套。

手机放在宽大的口袋里，就不容易感觉到震动。生意很好奶茶店里，正好放着林渺最近单曲循环的一首歌。
Counting stars。
甜美的店员冲他笑得灿烂，“今天一个人啊。”
林渺也笑着点点头。
“还是红豆奶茶吗？”
少年摇摇头，难得活跃地作了个发抖的动作，“我要生姜牛奶。”
“好～生姜牛奶一杯！”
看他到店里坐下，店员奇怪地看了看外面的大晴天，喃喃道：“我怎么热了一天呢，难道是过堂风？”
啜着牛奶的林渺能感觉到莫城微微的怒气。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个未接来电。莫城花了半个小时才找到他。
莫城要了一杯红豆牛奶，很快就上了，他一口气吸了小半杯，“为什么自己走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又苦又辣的姜汁，慢慢留进胃里就只剩下暖。一杯下肚，林渺不再手脚冰凉，心好像也渐渐苏缓过来。
“莫城。”
是和那女孩子全然不同的语调。莫城呆呆地，没有应答。林渺很少叫他的名字。过去叫学长，后来，后来说话就很少加称呼了。
“我对你好不好？”林渺淡淡地问。他和她的不同，是他仿佛从来无欲无求。
好不好？莫城皱了皱眉。
当然好。每天早上准备买好早餐在寝室外打电话喊他起床，陪他打篮球，多久都不嫌累，吃什么喝什么都随他，会勉强自己去迎合他的所有喜好。
好到，莫城都快把他当作自己的一部分，忘掉这是另一个人。
“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林渺笑着摇摇头，好像真的很开心的样子，眼睛都亮亮的，照得莫城很难过。
他起身，留下空荡荡的杯子。
和空荡荡的莫城。

…看到大家说难受我怎么这么开心呢…罪过…罪过…

我们在不知不觉中接收着四面八方而来的爱。却需要用力去发射自己对别人的爱。这张用爱编织的网，总是比任何人想像得都要牢固。因为但凡有人因为疲惫或是失望而收回自己的爱，一定就会有另一个人迅速地补上。
这是，爱的守恒定律。
林渺说，我曾经爱一个人，想要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他。想成为他的鞋，给他的长征路最柔和舒适的守护；想成为他的猫咪，给他寂寞时光最自在的陪伴；想成为他的梦，让他在黑暗的夜里也是幸福的。后来，累了，不是不愿意给他我所拥有的，而是，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莫城说，如果有人这样对你好，你是不是也会和我一样，被惯得仿佛永远不会失去任何。曾经我以为，只要不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就不算是坏。现在我才知道，不作为，也是一种荒废，是一种伤害。
林渺说，他没有辜负我。
莫城说，我已经知道错。

所以，剧情要反转了～林渺要变傲娇女王莫城要小低伏咯～其实本来预想的辜负不止是这种程度而已，可是终究还是心疼吧，也不愿意写得太狗血。何况对深爱着的人来说，一点点冷漠都是莫大的伤害，所以，也就写到这种程度吧。

要出操的早晨总是被哨声叫醒，然后一个宿舍节奏匆忙地洗漱换好衣服。偶尔到了楼下才发现军装配件没带齐，又蹬蹬蹬地跑上楼去拿。
出操前是一定要吃早餐的，不然很容易低血糖。可是吃了正经的早餐再跑步，林渺又会肚子痛。所以折中的办法是出操前吃一块巧克力。林渺不喜欢甜食，买的都是苦巧克力。
等出完操，天才基本上亮了。
林渺很喜欢这样暗暗的天空，然后慢慢地，慢慢地，从操场走回宿舍，走到的时候，天就变成很浅很浅的蓝。
队伍解散以后，林渺刚要往出口走，就遇上了等着他的莫城。
莫城给了他一个纸袋子。是一家面包店的外带。林渺很喜欢他家的芝士肠仔包。出操后，不管吃什么嘴里都觉着淡，配上这种咸香的口味就正好。
林渺接过来，没说什么，不打开也知道是那款面包，他又走进人群，随口喊了一个室友。
“喏，学长请的。”
身后的莫城只能苦笑。林渺不喜欢浪费。不然，应该是直接丢进垃圾桶吧。
他跟在林渺身后，看着他路过的时候走进那家店，又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面包。
小孩子气。莫城腹诽道。
可是这样的林渺，更鲜活可爱了。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有时候不是成熟，而是一种病。
莫城偶尔发短信给他，他高兴就回一两个字，更多的时候是不予理会。
只有训练的时候，莫城能有还算充裕的时间接近他。

…求和好难写…

尤其是体能训练。
一般体能都是五公里，前面三公里集体跑，后面两公里自由冲刺。
莫城早都打定主意冲刺的时候要追上林渺，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一起抵达终点。
林渺长跑很快。所以最后那一段总是在最前面的几个。好在莫城也不慢。
好不容易到了指定的地方，大队伍都散开来。
莫城找到他，逐渐跟上他。
一开始还好，莫城一直跟在距离他一两米的地方。但很快他就发现了。
林渺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分明是拼了命要逃离的速度。
莫城咬着呀，拼了命地跟着。
林渺冲过了那个路口，却没有按照既定的路线，而是穿过了马路，继续向江边跑去。
已经跑了这么远，他的速度却一定都没有降下来。一滴一滴的汗顺着他的额头留下来，有的流进了他的眼睛，蜇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莫城吃力地跟着，大喘着粗气，脸憋得通红。他看着林渺敏捷又轻盈的步伐，那样欢快地奔驰。
他才突然发现，他的林渺是这样耀眼又骄傲的一个人。
林渺的队列水平足以拿到标兵的荣誉。体能是尖子，依照现在的速度，完全可以破H大国防生五公里的记录。期中考的加权分是年级第一。不吸烟不嗜酒，无不良爱好。性格内向却和每个人都相处得很好。
这个一直低调无言地陪伴在他身边的大男孩，分明做每一件事都追求到极致。每一件事都完成得如此出色。
除了…和自己在一起。
林渺还在狂奔，快得让莫城来不及思考更多。他飞快地穿过江边马路，跳过绿化带，用更加令人咋舌的速度冲进了江水里。
莫城看着他的背影，听不到岸边人们的惊呼，看不到江边翻起的白色泡沫，带着他从来没有过的疯狂，跟着跳进了江里。
他找到了他，抱紧了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
可是在内陆长大的莫城，在水里终究控制不住在沿海城市长大的林渺。
林渺像蛇一样钻出了他的怀抱，还蹬了他胸膛一脚，借着作用力浮出水面，游到了岸边。
莫城吃了好多水，才狼狈地爬上了岸。
林渺就坐在一块石头上，眺望着远方。莫城努力抑制咳嗽，生怕惊扰了他。也因此很久才把肺里的睡咳尽，慢慢地走向他。
岸上的人看着这个穿着体能服的大个子，一步步走向那个同样穿着体能服的白皙少年。他坐下，终于再次和他肩并肩。
夕阳西下，橙色的云烧起了一整片天空。远处，返航的邮船传开笛鸣声，波光粼粼的江面上，照映出这一天里太阳最后的光芒。

肺里的水…打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