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谢师宴
第十五章 ：小事件（3）
林恩源看着张扬大义凌然的样子，突然想笑，这个小子，倔小子。
虽然想笑，但是脸上还是崩的紧紧的。
“叮铃铃……”三节晚自习结束。
林恩源没发话，学生也不敢动。
其他班陆陆续续出来了，而高三6班寂静无声。
“林老师。”生物老师过来了，一个瘦瘦高高的老头子，头发花白，他抬手扶了一下眼镜，“别怪孩子，我也是该退休了。”轻轻的一句话，好像一把锤子敲在张扬的心上。
“老师，您别……”生物老师摆摆手，“好了，晚了，让孩子们回去吧。”说完，便离开了。
林恩源目送着生物老师出去，没有说话。
“把今天这件事写篇文章交上来，字数不限。”林恩源扫了一眼全班，声音不怒而威，“觉得没错的，说说感想。下课。”
林恩源大步离开，全班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有人陆陆续续的收拾东西离开。
张扬收拾的特别慢，全班人都走了，他还没有收拾完。其实他根本没什么高收拾的，张扬除了英语，其他成绩拔尖，作业很早就完成了，并且三节晚自习，他还额外的完成了很多东西。
以前，他只要两手空空找林恩源就可以了。可是，如今？他有点怕，然后把只能收拾书了，书桌的书按照科目，然后又按照大小，重新整理了一遍。
“还不走？”张扬抬头，林恩源站在门口，手放在电灯开关旁边。
“走了。”
教师公寓在学校里，所以没必要开车，两人步行。
很快，地方到了。
张扬拿起书背单词。
“等一等。”林恩源一把拉了窗帘，拿起戒尺，指了指床，“脱了，趴这儿，先打20再背单词。”
张扬一动不动。
从跟着林恩源学习开始，张扬只挨过一次，就是一个单词的错误，10下。
“为什么？”
林恩源抬头，拿着戒尺，站起来，眼睛看着张扬，很是严厉，“你这次英语72分，一半都没有。”
张扬半低着头，没有说话。
“脱了，先打20。”言简意赅。
张扬转身，手搭在腰间，校服裤子内裤拉到了膝盖，然后趴在床上。
林恩源拿起戒尺，对着张扬的屁股，一戒尺打下，皮肉陷进去，然后戒尺离开，屁股上宽宽的红红的一道。
林恩源看着张扬大义凌然的样子，突然想笑，这个小子，倔小子。
虽然想笑，但是脸上还是崩的紧紧的。
“叮铃铃……”三节晚自习结束。
林恩源没发话，学生也不敢动。
其他班陆陆续续出来了，而高三6班寂静无声。
“林老师。”生物老师过来了，一个瘦瘦高高的老头子，头发花白，他抬手扶了一下眼镜，“别怪孩子，我也是该退休了。”轻轻的一句话，好像一把锤子敲在张扬的心上。
“老师，您别……”生物老师摆摆手，“好了，晚了，让孩子们回去吧。”说完，便离开了。
林恩源目送着生物老师出去，没有说话。
“把今天这件事写篇文章交上来，字数不限。”林恩源扫了一眼全班，声音不怒而威，“觉得没错的，说说感想。下课。”
林恩源大步离开，全班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有人陆陆续续的收拾东西离开。
张扬收拾的特别慢，全班人都走了，他还没有收拾完。其实他根本没什么高收拾的，张扬除了英语，其他成绩拔尖，作业很早就完成了，并且三节晚自习，他还额外的完成了很多东西。
以前，他只要两手空空找林恩源就可以了。可是，如今？他有点怕，然后把只能收拾书了，书桌的书按照科目，然后又按照大小，重新整理了一遍。
“还不走？”张扬抬头，林恩源站在门口，手放在电灯开关旁边。
“走了。”
教师公寓在学校里，所以没必要开车，两人步行。
很快，地方到了。
张扬拿起书背单词。
“等一等。”林恩源一把拉了窗帘，拿起戒尺，指了指床，“脱了，趴这儿，先打20再背单词。”
张扬一动不动。
从跟着林恩源学习开始，张扬只挨过一次，就是一个单词的错误，10下。
“为什么？”
林恩源抬头，拿着戒尺，站起来，眼睛看着张扬，很是严厉，“你这次英语72分，一半都没有。”
张扬半低着头，没有说话。
“脱了，先打20。”言简意赅。
张扬转身，手搭在腰间，校服裤子内裤拉到了膝盖，然后趴在床上。
林恩源拿起戒尺，对着张扬的屁股，一戒尺打下，皮肉陷进去，然后戒尺离开，屁股上宽宽的红红的一道。
少年轻狂
第十六章 ：小事件（4）
一下一下的戒尺打在屁股上，张扬死死抓着床单，努力一动不动。
英语没考好在他的意料之中，然而，72分，张扬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戒尺停了，张扬抬头。
林恩源看着张扬眼睛红红的，有些不忍，“我问你，英语真的这么难？”
张扬很想点头，然而，他没有点头，看着林恩源，“林老师，对不起。”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爸妈都是其次，你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林恩源重新拿起戒尺，对着张扬的屁股打了下去，“你告诉我你用心了没有？”
“呃……”
“这次英语跟平常差不多，不是很难，张扬，72分，实在是，你好歹是湘桥一中重点班的学生，我不信你拼尽全力只能考这么一点，你告诉我你尽力了没有？”
“我……”一个简单的“我”字断在了喉咙里。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尽力了没有？如果你尽力了，剩下的十下我不打了。”
张扬低头，双手抓着床单，尽力把屁股翘了翘，“老师，你打吧，我没有尽力。”得到这个答案，林恩源丝毫不意外，张扬英语的确不好，但是一半都不到，说不过去了。
“为什么？”
张扬一言不发，林恩源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张扬还是不说话，只不过再一次把腰塌了塌，把屁股翘了翘，仿佛想用最标准的姿势迎接林恩源的责打。
“张扬，抬头。”
张扬抬着头，看着林恩源，然后看着林恩源的眼睛，心微微一颤，林恩源的眼睛很直接的告诉他，林恩源现在心情很不好。
“我一向没这么多耐性，你敢让我问第三遍，我就打的你明天下不了床。”一字一句，张扬突然有些害怕，虽然跟这个老师相处不多，但是他知道这个老师不是危言耸听，他绝对做的出来。
“嗯？”林恩源提高了一个字，张扬的解释立刻脱口而出，“我看不进去。”
“好好说。”林恩源声音缓和了很多，“什么叫做看不进去。”
“老师，您那么认真辅导我，是我辜负您了，您打我吧。”
“辜不辜负，打不打，我会判断，现在你给我好好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英语试卷，心里很烦躁，就是看不进去，阅读理解和完形填空，我都是，都是……”
“乱蒙的。”
“是。”
“好本事啊。”张扬听着林恩源讽刺的话，慢慢把头低下。
“张扬你记住，你若尽力了，考10分考20分我都不打你，但是你若这样乱蒙，我打的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听到了没？”
“听到了。”
“起来吧。”
“老师，还……”张扬脸红了，“还有十下。”林恩源看着张扬脸红的样子，心里暗暗发笑，有承担的小子，我的眼光果然不错。
“这次算了，下不为例，若下次犯这样的错误，就按照刚刚说的罚。”林恩源看着张扬微肿的屁股，轻轻拍了一巴掌，“起来吧。”
张扬起身，迅速的穿上裤子，转身，林恩源手下拿着一张英语试卷，“重新做，用心做，只要你尽力了，不管考多少，我不打你。”
张扬点点头，接过试卷，原来是刚刚考过的英语试卷。
张扬并非不知好歹的人，虽然林恩源打他罚他，但是他知道这都是为了自己好，现在还为了他拿一份英语试卷，虽然拿一张英语试卷对林恩源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难得是林恩源考虑的如此周到。
张扬对林恩源是很感激的。
一下一下的戒尺打在屁股上，张扬死死抓着床单，努力一动不动。
英语没考好在他的意料之中，然而，72分，张扬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戒尺停了，张扬抬头。
林恩源看着张扬眼睛红红的，有些不忍，“我问你，英语真的这么难？”
张扬很想点头，然而，他没有点头，看着林恩源，“林老师，对不起。”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爸妈都是其次，你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林恩源重新拿起戒尺，对着张扬的屁股打了下去，“你告诉我你用心了没有？”
“呃……”
“这次英语跟平常差不多，不是很难，张扬，72分，实在是，你好歹是湘桥一中重点班的学生，我不信你拼尽全力只能考这么一点，你告诉我你尽力了没有？”
“我……”一个简单的“我”字断在了喉咙里。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尽力了没有？如果你尽力了，剩下的十下我不打了。”
张扬低头，双手抓着床单，尽力把屁股翘了翘，“老师，你打吧，我没有尽力。”得到这个答案，林恩源丝毫不意外，张扬英语的确不好，但是一半都不到，说不过去了。
“为什么？”
张扬一言不发，林恩源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张扬还是不说话，只不过再一次把腰塌了塌，把屁股翘了翘，仿佛想用最标准的姿势迎接林恩源的责打。
“张扬，抬头。”
张扬抬着头，看着林恩源，然后看着林恩源的眼睛，心微微一颤，林恩源的眼睛很直接的告诉他，林恩源现在心情很不好。
“我一向没这么多耐性，你敢让我问第三遍，我就打的你明天下不了床。”一字一句，张扬突然有些害怕，虽然跟这个老师相处不多，但是他知道这个老师不是危言耸听，他绝对做的出来。
“嗯？”林恩源提高了一个字，张扬的解释立刻脱口而出，“我看不进去。”
“好好说。”林恩源声音缓和了很多，“什么叫做看不进去。”
“老师，您那么认真辅导我，是我辜负您了，您打我吧。”
“辜不辜负，打不打，我会判断，现在你给我好好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英语试卷，心里很烦躁，就是看不进去，阅读理解和完形填空，我都是，都是……”
“乱蒙的。”
“是。”
“好本事啊。”张扬听着林恩源讽刺的话，慢慢把头低下。
“张扬你记住，你若尽力了，考10分考20分我都不打你，但是你若这样乱蒙，我打的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听到了没？”
“听到了。”
“起来吧。”
“老师，还……”张扬脸红了，“还有十下。”林恩源看着张扬脸红的样子，心里暗暗发笑，有承担的小子，我的眼光果然不错。
“这次算了，下不为例，若下次犯这样的错误，就按照刚刚说的罚。”林恩源看着张扬微肿的屁股，轻轻拍了一巴掌，“起来吧。”
张扬起身，迅速的穿上裤子，转身，林恩源手下拿着一张英语试卷，“重新做，用心做，只要你尽力了，不管考多少，我不打你。”
张扬点点头，接过试卷，原来是刚刚考过的英语试卷。
张扬并非不知好歹的人，虽然林恩源打他罚他，但是他知道这都是为了自己好，现在还为了他拿一份英语试卷，虽然拿一张英语试卷对林恩源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难得是林恩源考虑的如此周到。
张扬对林恩源是很感激的。
第十七章 ：小事件（5）
张扬拿着试卷，抬头，看见林恩源对着他笑，眼睛很温和，张扬也冲着林恩源笑笑。
张扬一直相信，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表情可以骗人，但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傻笑什么，笔拿着。”张扬接过林恩源手中的笔，靠在书桌旁，拿笔写上名字，一笔一划，很是工整。
“坐。”
张扬抬头，看到林恩源的眼睛还是非常温和，心里也定了一些。
“我打的，力度我知道，坐。”
张扬脸有些红了，然后坐在凳子上，不是非常疼，但是，却是疼的。
“疼的也好，提提醒，计时开始，时间到我叫你。”
张扬点头。
林恩源便不再管张扬，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书，坐在床榻上，看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林恩源抬表，很是大气的男士手表，“时间到。”
张扬搁下笔，双手把试卷递给林恩源，“老师，我尽力了。”
“尽力就好。”然后拿起红笔批改。
92分。
150分的试卷，92分，刚刚跨过及格的门槛，离他们的平均分还有很大的差距。
张扬抬头看着林恩源，发现林恩源眼睛还是很温和，心里悬着的一口气慢慢松下了。
“明天英语试卷肯定会讲评，课上不懂的下课找老师找同学，明晚，你来告诉我这些错题的正确答案，并且告诉我为什么。”
“知道了，老师。”
“太晚了，睡这儿吧。”
“老师，我还是……”
“太晚了，寝室门肯定关了，将就一晚吧。”张扬抬表，11点40分，这么晚了？
也对，9点晚自习结束，2个小时的英语，再加上其他时间，差不多了。
林恩源话说到这分上，张扬再拒绝倒显得矫情了，“谢谢老师，打扰了。”
张扬拿着试卷，抬头，看见林恩源对着他笑，眼睛很温和，张扬也冲着林恩源笑笑。
张扬一直相信，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表情可以骗人，但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傻笑什么，笔拿着。”张扬接过林恩源手中的笔，靠在书桌旁，拿笔写上名字，一笔一划，很是工整。
“坐。”
张扬抬头，看到林恩源的眼睛还是非常温和，心里也定了一些。
“我打的，力度我知道，坐。”
张扬脸有些红了，然后坐在凳子上，不是非常疼，但是，却是疼的。
“疼的也好，提提醒，计时开始，时间到我叫你。”
张扬点头。
林恩源便不再管张扬，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书，坐在床榻上，看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林恩源抬表，很是大气的男士手表，“时间到。”
张扬搁下笔，双手把试卷递给林恩源，“老师，我尽力了。”
“尽力就好。”然后拿起红笔批改。
92分。
150分的试卷，92分，刚刚跨过及格的门槛，离他们的平均分还有很大的差距。
张扬抬头看着林恩源，发现林恩源眼睛还是很温和，心里悬着的一口气慢慢松下了。
“明天英语试卷肯定会讲评，课上不懂的下课找老师找同学，明晚，你来告诉我这些错题的正确答案，并且告诉我为什么。”
“知道了，老师。”
“太晚了，睡这儿吧。”
“老师，我还是……”
“太晚了，寝室门肯定关了，将就一晚吧。”张扬抬表，11点40分，这么晚了？
也对，9点晚自习结束，2个小时的英语，再加上其他时间，差不多了。
林恩源话说到这分上，张扬再拒绝倒显得矫情了，“谢谢老师，打扰了。”
第十八章 ：小事件（6）
很晚，也很安静，安静的张扬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怎么，睡不着？”张扬稍稍翻了个身子，便听到林恩源的声音。
“老师也没睡？”
“睡不着。”林恩源笑笑，“可能过了12点了吧，你呢？”
“我也是，很清醒。”
“那我们聊聊吧。”
张扬点头，突然意识到林恩源看不见，轻轻嗯了一声。
林恩源停顿了一会儿，缓缓出口，“你们的生物老师是我的老师，以前还没有复印印刷，我就看着他大夏天的挥汗如雨的刻试卷，一张又一张，我当时就在想，我一定要成为这样的老师，认真负责。”
张扬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被敲击了一下，压的自己很不舒服，这种感觉今天已经有过了，就是罚跑完，生物老师说了几句话，当时张扬心里就很不舒服。
“其实，我很好奇，这样负责的生物老师真的没有好好教你们吗？”
“老师，我是不是做错了？”
“做没做错，你自己最清楚。”
“老师，我……”然后又断在一个“我”字上，张扬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然后突然坐起身子，“老师，我忘了，我还有个作业没写，您先休息，我等等再睡。”
“太晚了，破例允许你晚交，明天放学前给我就行，躺着吧。”
“好。”张扬又慢慢躺下，思维比刚才还活跃，怎么也睡不着，“老师，您睡了吗？”
“还没有。”
“老师，今天的事是我不对。”
“什么事？英语还是联名信？”
“都不对。”林恩源笑了，没有声音的笑了，小子，终于听到你诚恳认真的认错了。
“英语的事我已经罚过了，翻过便是。至于联名信的事，你明天写给我吧。”
“是，我知道了。”
不长的相处，浅浅的交谈，不知为何，张扬觉得这个老师亲切了很多，不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老师”，而是一个兄长一个前辈。
“老师，您以前也这样挨打吗？”话一出口有些后悔，张扬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问了这个问题，或许是黑夜将人的情感暴露的彻底了些。
“臭小子。”林恩源也不恼，揉了揉张扬的头发，“是啊，从小家教颇严，我爸对我，可比我对你严厉多了。”
不知何时，张扬睡着了，均匀的呼吸慢慢传来，林恩源转了个身子，侧着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
简单的一个晚上，将两个人的感情莫名的拉的近了很多。
很晚，也很安静，安静的张扬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怎么，睡不着？”张扬稍稍翻了个身子，便听到林恩源的声音。
“老师也没睡？”
“睡不着。”林恩源笑笑，“可能过了12点了吧，你呢？”
“我也是，很清醒。”
“那我们聊聊吧。”
张扬点头，突然意识到林恩源看不见，轻轻嗯了一声。
林恩源停顿了一会儿，缓缓出口，“你们的生物老师是我的老师，以前还没有复印印刷，我就看着他大夏天的挥汗如雨的刻试卷，一张又一张，我当时就在想，我一定要成为这样的老师，认真负责。”
张扬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被敲击了一下，压的自己很不舒服，这种感觉今天已经有过了，就是罚跑完，生物老师说了几句话，当时张扬心里就很不舒服。
“其实，我很好奇，这样负责的生物老师真的没有好好教你们吗？”
“老师，我是不是做错了？”
“做没做错，你自己最清楚。”
“老师，我……”然后又断在一个“我”字上，张扬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然后突然坐起身子，“老师，我忘了，我还有个作业没写，您先休息，我等等再睡。”
“太晚了，破例允许你晚交，明天放学前给我就行，躺着吧。”
“好。”张扬又慢慢躺下，思维比刚才还活跃，怎么也睡不着，“老师，您睡了吗？”
“还没有。”
“老师，今天的事是我不对。”
“什么事？英语还是联名信？”
“都不对。”林恩源笑了，没有声音的笑了，小子，终于听到你诚恳认真的认错了。
“英语的事我已经罚过了，翻过便是。至于联名信的事，你明天写给我吧。”
“是，我知道了。”
不长的相处，浅浅的交谈，不知为何，张扬觉得这个老师亲切了很多，不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老师”，而是一个兄长一个前辈。
“老师，您以前也这样挨打吗？”话一出口有些后悔，张扬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问了这个问题，或许是黑夜将人的情感暴露的彻底了些。
“臭小子。”林恩源也不恼，揉了揉张扬的头发，“是啊，从小家教颇严，我爸对我，可比我对你严厉多了。”
不知何时，张扬睡着了，均匀的呼吸慢慢传来，林恩源转了个身子，侧着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
简单的一个晚上，将两个人的感情莫名的拉的近了很多。
第十九章：小事件（7)
张扬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起床，拉开窗帘，初升的太阳在群山中若隐若现，老师呢？张扬抬表，6点30，还没到7点呢，难怪闹钟没响。
张扬低头，突然发现一个身穿运动装的身影在跑步。
张扬呆愣的片刻，刷牙洗脸。
“醒了？”
“恩。”
“挺早。”
张扬笑笑，有点不好意思，“没有老师早。”
“6点晨练，习惯了。”林恩源笑笑，“去吃这个早饭，我洗个澡再去。”
“恩，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对了，屁股怎么样？”张扬的脸迅速红了，然后颇有些落荒而逃。
看着张扬的样子，林恩源恶趣味的觉得心情很好。
午休。
大家都在睡午觉，张扬来到办公室，看到林恩源正在看大家的“感想”，双手奉上自己的“感想”，林恩源接过，抬头，看着张扬，“到底怎么回事？”
张扬低头，没有说话。
“生物老师才来了两天，他到底哪里没做好？”
以前的生物老师教了一个多月，产假，学校特意让林老师接上。林老师就快退休了，所以从去年开始一直在管图书馆。
“林老师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张扬想了想给出了一个答案。
“你听得懂吗？”
张扬一愣，点头。
“班里谁听不懂？”
张扬摇头。
“说话，老师问话，不答，什么毛病。”虽然两人只接触了一个多月，但是张扬就是知道林恩源现在心情不好，如果不好好回答，林恩源搞不好就是一顿打了。
“班里的人都听得懂。”
“那你们到底哪里不满意！”林恩源拔高了一个音，“恩？你倒是说啊，我看了这么多，所有的人都避开了这个问题，我倒是奇了怪了，你们到底哪里不满意。”林恩源的手往桌子一拍，眼睛带了几分凌厉。
“老师，这件事是我们不对。”
听到张扬这么说，林恩源火气稍稍少了点，“告诉我为什么？”
“叮铃铃”午休的铃声响了，林恩源摆摆手，“先回去，下节课再说。”
第一节，数学课。
林恩源站到前面，“这节课不上，我们来谈谈生物老师的问题。你们的感想我看了大半，奇怪，居然没有起因，现在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师，我们已经换了三个生物老师了，这个是第四个，我们不想再换了。”
“我问的是对于这个生物老师，你们有什么不满意，不要避重就轻。”
“老师，他普通话不标准。”
“你听得懂吗？”
然后全班沉默了。
林恩源用食指的关节敲着桌子，“咚咚咚”，声音特别清晰。
“我概括一下，若有错误和不足，欢迎补充。你们换了三个生物老师，这个是第四个，然后你们心里不满意，正巧这个生物老师普通话不标准，然后你们就找到这个契机，写联名信，是吗？”
“……”
“是吗？”声音重了。
“老师，生物老师太严格了。”
”怎么严格了？“
“不能在生物课做其他作业和休息。”
语数外乃是主课，生物化学物理分数较低，学生相对也轻视了些，所以做其他作业也都是有的，尤其是像这样的尖子生，更会支配自己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生物老师应该让你睡觉，应该让你做语文做数学。”林恩源冷冷一笑，张扬有些发毛，然后紧接着，林恩源书往桌子上一拍，“不是因为这个生物老师宽松，而是因为他严格，你们脑子有病吧。”
这话重了，也粗了。
然而，话粗理不粗。
这帮最尖的尖子生，一声不吭低着头。
教育界公认，难管的有两类学生，一类是尖子生另一类的差生。差生不必说，尖子生难管，难管的原因是太优秀，有了自己的想法，不会随意被洗脑。
所以林恩源看着一个一个低着头，心里舒坦了些。
“你们换了四个老师，是校长的错，找生物老师干嘛，欺负人啊。至于生物老师普通话不标准，以后你们到了大学，不标准的老教授一堆呢，你挑的过来吗？最后，严格宽松，我懒得说了。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自己想办法解决。”林恩源眼睛扫视了一下全班那一张张稚气的脸，“还有问题吗？”
“老师……”小胖弱弱站起来，“如果以后碰到不好的老师，我们可以写联名信吗？”
“可以，这是你们的权利，但是你们只能写我，其他人不行。”
一帮尖子生抬头。
“其实我还有一个生气的地方是，你们反对一个老师居然不和我说，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们是一体的，要写也要算上我一份。当然了，如果是我不好，你们要反对我，自然可以跳过我。”
一帮尖子生的脸上突然有了笑容，简单的一句话，拉近了师生情。
林老师，真好。
什么，林老师昨天罚我们？
那是我们活该。
跟林老师有什么关系。
“还有问题吗？”
“没有。”
“大声点。”
“没有！”
“好，上课。”
张扬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起床，拉开窗帘，初升的太阳在群山中若隐若现，老师呢？张扬抬表，6点30，还没到7点呢，难怪闹钟没响。
张扬低头，突然发现一个身穿运动装的身影在跑步。
张扬呆愣的片刻，刷牙洗脸。
“醒了？”
“恩。”
“挺早。”
张扬笑笑，有点不好意思，“没有老师早。”
“6点晨练，习惯了。”林恩源笑笑，“去吃这个早饭，我洗个澡再去。”
“恩，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对了，屁股怎么样？”张扬的脸迅速红了，然后颇有些落荒而逃。
看着张扬的样子，林恩源恶趣味的觉得心情很好。
午休。
大家都在睡午觉，张扬来到办公室，看到林恩源正在看大家的“感想”，双手奉上自己的“感想”，林恩源接过，抬头，看着张扬，“到底怎么回事？”
张扬低头，没有说话。
“生物老师才来了两天，他到底哪里没做好？”
以前的生物老师教了一个多月，产假，学校特意让林老师接上。林老师就快退休了，所以从去年开始一直在管图书馆。
“林老师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张扬想了想给出了一个答案。
“你听得懂吗？”
张扬一愣，点头。
“班里谁听不懂？”
张扬摇头。
“说话，老师问话，不答，什么毛病。”虽然两人只接触了一个多月，但是张扬就是知道林恩源现在心情不好，如果不好好回答，林恩源搞不好就是一顿打了。
“班里的人都听得懂。”
“那你们到底哪里不满意！”林恩源拔高了一个音，“恩？你倒是说啊，我看了这么多，所有的人都避开了这个问题，我倒是奇了怪了，你们到底哪里不满意。”林恩源的手往桌子一拍，眼睛带了几分凌厉。
“老师，这件事是我们不对。”
听到张扬这么说，林恩源火气稍稍少了点，“告诉我为什么？”
“叮铃铃”午休的铃声响了，林恩源摆摆手，“先回去，下节课再说。”
第一节，数学课。
林恩源站到前面，“这节课不上，我们来谈谈生物老师的问题。你们的感想我看了大半，奇怪，居然没有起因，现在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师，我们已经换了三个生物老师了，这个是第四个，我们不想再换了。”
“我问的是对于这个生物老师，你们有什么不满意，不要避重就轻。”
“老师，他普通话不标准。”
“你听得懂吗？”
然后全班沉默了。
林恩源用食指的关节敲着桌子，“咚咚咚”，声音特别清晰。
“我概括一下，若有错误和不足，欢迎补充。你们换了三个生物老师，这个是第四个，然后你们心里不满意，正巧这个生物老师普通话不标准，然后你们就找到这个契机，写联名信，是吗？”
“……”
“是吗？”声音重了。
“老师，生物老师太严格了。”
”怎么严格了？“
“不能在生物课做其他作业和休息。”
语数外乃是主课，生物化学物理分数较低，学生相对也轻视了些，所以做其他作业也都是有的，尤其是像这样的尖子生，更会支配自己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生物老师应该让你睡觉，应该让你做语文做数学。”林恩源冷冷一笑，张扬有些发毛，然后紧接着，林恩源书往桌子上一拍，“不是因为这个生物老师宽松，而是因为他严格，你们脑子有病吧。”
这话重了，也粗了。
然而，话粗理不粗。
这帮最尖的尖子生，一声不吭低着头。
教育界公认，难管的有两类学生，一类是尖子生另一类的差生。差生不必说，尖子生难管，难管的原因是太优秀，有了自己的想法，不会随意被洗脑。
所以林恩源看着一个一个低着头，心里舒坦了些。
“你们换了四个老师，是校长的错，找生物老师干嘛，欺负人啊。至于生物老师普通话不标准，以后你们到了大学，不标准的老教授一堆呢，你挑的过来吗？最后，严格宽松，我懒得说了。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自己想办法解决。”林恩源眼睛扫视了一下全班那一张张稚气的脸，“还有问题吗？”
“老师……”小胖弱弱站起来，“如果以后碰到不好的老师，我们可以写联名信吗？”
“可以，这是你们的权利，但是你们只能写我，其他人不行。”
一帮尖子生抬头。
“其实我还有一个生气的地方是，你们反对一个老师居然不和我说，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们是一体的，要写也要算上我一份。当然了，如果是我不好，你们要反对我，自然可以跳过我。”
一帮尖子生的脸上突然有了笑容，简单的一句话，拉近了师生情。
林老师，真好。
什么，林老师昨天罚我们？
那是我们活该。
跟林老师有什么关系。
“还有问题吗？”
“没有。”
“大声点。”
“没有！”
“好，上课。”
第二十章 ：小事件（8）
午休，6班一众人来到生物老师办公室，道歉。
下午第一节，自修课。
林恩源知道大家诚恳道歉，心情舒畅了很多，“生物课，不允许做其他事情。你们在生物课做其他事情，第一理科本就要专心致志，你们这样确定对这门作业好吗？本末倒置；第二生物虽然分数不多，但是越是尖子生越是挣个一分半分，我不希望生物成为你们的短板；第三，真正的节约时间，是效率最大化，生物课把生物学好，其他时间学其他科目，我觉得更好。”
张扬抬头，看着林恩源炯炯有神的眼睛，然后慢慢低头，说的真好。
下午的生物课，一帮尖子生收起了其他作业，也没有打瞌睡，坐的端端正正，颇有几分正襟危坐。
晚修后。
林恩源和张扬来到教师寝室。
张扬换拖鞋时，林恩源拿起了戒尺，“脱了，先打20。”
这话好熟悉，昨天也是这样的。
张扬一动不动。
林恩源甩甩胳膊，“生物老师本没有错，你带头写联名信，我替生物老师教训教训你。”
张扬一听，眸子里的坚定涣散了，然后很听话的转身，脱了裤子，双手摁在床上，腰一塌，屁股一翘。
昨天的十下还是留下了一点痕迹，不过还好，今天的二十下绝对受的起。
“老师，您替生物老师罚我，我甘愿，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问？”
张扬抬头，涣散的眸子又是炯炯有神，“全班都错了，您为什么只打我一个？”
老师，为什么？
是不是我在您心中，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林恩源一愣，这是为什么呢？好像对这个小子的确不同了一点。
“您会打别人吗？”
“不会。”
张扬笑笑，然后低头，“我不问了，您打吧。”这一个多月的接触，张扬很尊敬也很崇拜这个年轻的老师，能被他罚，能让他特殊对待，张扬心里的感觉还不错。
张扬想笑，然后一秒钟之后笑不出来了，因为戒尺打上了光屁股。
“啪啪啪啪啪”连着打了好几下，“你爸爸让你来住校，说起来也是我挑的头，那么就有义务替你爸爸管教你。另外，你这小子还挺对我脾气。以后，除了英语，其他的我也管了，你同意吗？”
张扬点头。
“说话。”
“同意。”
张扬说的时候心里还偷偷乐，不过接下来那说不清的戒尺告诉他，他是多么的单纯，“同意”两个字怎么能随便说呢，简直堪称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林恩源心里舒坦了，重新拿起戒尺，狠狠打。
这个小小的事件告一段落。
午休，6班一众人来到生物老师办公室，道歉。
下午第一节，自修课。
林恩源知道大家诚恳道歉，心情舒畅了很多，“生物课，不允许做其他事情。你们在生物课做其他事情，第一理科本就要专心致志，你们这样确定对这门作业好吗？本末倒置；第二生物虽然分数不多，但是越是尖子生越是挣个一分半分，我不希望生物成为你们的短板；第三，真正的节约时间，是效率最大化，生物课把生物学好，其他时间学其他科目，我觉得更好。”
张扬抬头，看着林恩源炯炯有神的眼睛，然后慢慢低头，说的真好。
下午的生物课，一帮尖子生收起了其他作业，也没有打瞌睡，坐的端端正正，颇有几分正襟危坐。
晚修后。
林恩源和张扬来到教师寝室。
张扬换拖鞋时，林恩源拿起了戒尺，“脱了，先打20。”
这话好熟悉，昨天也是这样的。
张扬一动不动。
林恩源甩甩胳膊，“生物老师本没有错，你带头写联名信，我替生物老师教训教训你。”
张扬一听，眸子里的坚定涣散了，然后很听话的转身，脱了裤子，双手摁在床上，腰一塌，屁股一翘。
昨天的十下还是留下了一点痕迹，不过还好，今天的二十下绝对受的起。
“老师，您替生物老师罚我，我甘愿，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问？”
张扬抬头，涣散的眸子又是炯炯有神，“全班都错了，您为什么只打我一个？”
老师，为什么？
是不是我在您心中，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林恩源一愣，这是为什么呢？好像对这个小子的确不同了一点。
“您会打别人吗？”
“不会。”
张扬笑笑，然后低头，“我不问了，您打吧。”这一个多月的接触，张扬很尊敬也很崇拜这个年轻的老师，能被他罚，能让他特殊对待，张扬心里的感觉还不错。
张扬想笑，然后一秒钟之后笑不出来了，因为戒尺打上了光屁股。
“啪啪啪啪啪”连着打了好几下，“你爸爸让你来住校，说起来也是我挑的头，那么就有义务替你爸爸管教你。另外，你这小子还挺对我脾气。以后，除了英语，其他的我也管了，你同意吗？”
张扬点头。
“说话。”
“同意。”
张扬说的时候心里还偷偷乐，不过接下来那说不清的戒尺告诉他，他是多么的单纯，“同意”两个字怎么能随便说呢，简直堪称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林恩源心里舒坦了，重新拿起戒尺，狠狠打。
这个小小的事件告一段落。
以前高中时，很任性，因为知道自己选理科，然后在历史政治什么的课上，做数学做物理……然后为了会考，花了更多的时间。简直本末倒置，愚不可及。
再说历史课偷偷做数学，效率极低。
再说历史课偷偷做数学，效率极低。
第二十一章：国庆（1）
国庆七天乐。
国庆这个长假是所有人翘首以盼的，即便收获了无数作业的高中学子们，还是期待的。
2005年9月31日。
教室里的人已经不第二十一章 ：国庆（1）
国庆七天乐。
国庆这个长假是所有人翘首以盼的，即便收获了无数作业的高中学子们，还是期待的。
2005年9月31日。
教室里的人已经不多了，张扬正在收拾书包，背起不大不小的书包，张扬很自然地来到林恩源的办公室，整整一个月的相处，张扬对林恩源到底是不同的。
“报告。”里面的人没有说话，门却开了，只见林恩源拿着手机，眼神示意：我先打电话。
张扬有几分乖巧地点点头。
“是。”
“是。”
“是。”
林恩源站得笔直，连续三个“是”后，终于换了一句话，“父亲再见，您注意身体。”原来是跟他父亲打电话，难怪林老师这么认真，相处了一个月，张扬有十足的把握相信，林老师家教甚严，很严很严的那种“甚严”。
林恩源挂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看到张扬，笑笑，“今天开始放假了，怎么还留下让我补英语？”
“跟老师道个别。”张扬表情淡淡的，确实带了几分浅浅的忧郁，这份“忧郁”好像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气质一般，让他与他人，就是这么显而易见的不同。
“忧郁王子”恰如其分。
“老师再见。”张扬刻意过来，如此重视的道声再见，让林恩源心情甚好。
“等等。”林恩源拿起公文包，“现在是高峰期，我送你吧。”
张扬犹豫了半秒钟，鞠了一躬，“谢谢老师。”一个月的朝夕相处，林恩源一个月的尽心尽力，到底是有了收获。
换成任何一个人，张扬便是委婉拒绝了，想不到现在居然能这么心安理得的搭他老师的顺风车。
林恩源打开车门，张扬坐在了副驾驶座。
两人无言无语，却半分不见得尴尬。
林恩源暗叹，这小子长得真俊，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除了帅气的外表，张扬还有一种淡淡的忧郁，那种浅浅的气质比外表更加吸引人。
难怪是一中风云人物，收情书收到手软，什么“数学王子”，“忧郁王子”之类的称号更是随处可见。
“假期什么安排？”
“休息吧。”
林恩源点点头，“假期也不给你什么额外的任务，好好休息，但是回来之后的考试，要让我满意。”
林恩源“满意”的范围非常狭隘，也非常吹毛求疵，第一还不行，就是全对。
张扬数学全年级第一，挨了二十戒尺，理由是145是什么鬼分数，这样的选择题你当真不会？
张扬语文全年级第一，三十戒尺，按课文内容填空也能错，张扬你是皮松了是吧？
张扬英语97，居然及格了，二十戒尺，单词你居然给拼错了，欠揍是不是？
……
除了英语，张扬这种学霸级人物，真心不会的题目还真不多，所以作文和英语另算，其他没有满分，扒了裤子揍一顿再说。
“老师，我会抽空学习的。”看吧，这就是学霸，人家是抽空休息抽空玩，他是抽空学习。
“恩，你看着办吧，我看结果。”
张扬默默地咽了口水，“老师，晚上8点前，我做一份假期计划，请你批评指正。”
“也好，不必太详细，大致即可。”
“是。”这个“是”字真是硬生生被林恩源板过来的。
晚饭后，张扬搁下作业，规划着七天长假，做完计划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传给了林恩源。
林恩源点开，浏览了一遍，然后口中的咖啡差点喷出来。
第一天早上睡到自然醒，下午和好友打篮球，晚上一个小时背英语。
第二天早上做作业，下午和好友烧烤，晚上一个小时背英语。
第三天早上做作业，下午和好友电影，晚上一个小时背英语。
第四天早上做错题，下午和父母一起去亲戚家。
第五天早上学习，下午去游乐园迷宫探险，晚上一个小时背英语。
第六天早上学习，下午和好友聚餐，晚上一个小时背英语。
第七天早上睡觉，下午整理东西。
人家这假期才叫假期啊。
林恩源十分相信张扬的能力，想了想键盘敲了一句话过去：严格执行，好好享受假期
张扬：是
林恩源：保证英语的时间，不然，你试试
张扬又乖乖回了句：是
过了不久，张扬又敲了一句话过来：老师，您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又敲过来一句话：我来接您。
林恩源心里暖暖的，别看张扬外表冷冷的，内心还是热热的，或者说自己捂热了一些。
总算这个小弟子还有点良心：看情况，到时候通知你。
张扬：好的，老师，您注意休息，再见
国庆七天乐。
国庆这个长假是所有人翘首以盼的，即便收获了无数作业的高中学子们，还是期待的。
2005年9月31日。
教室里的人已经不第二十一章 ：国庆（1）
国庆七天乐。
国庆这个长假是所有人翘首以盼的，即便收获了无数作业的高中学子们，还是期待的。
2005年9月31日。
教室里的人已经不多了，张扬正在收拾书包，背起不大不小的书包，张扬很自然地来到林恩源的办公室，整整一个月的相处，张扬对林恩源到底是不同的。
“报告。”里面的人没有说话，门却开了，只见林恩源拿着手机，眼神示意：我先打电话。
张扬有几分乖巧地点点头。
“是。”
“是。”
“是。”
林恩源站得笔直，连续三个“是”后，终于换了一句话，“父亲再见，您注意身体。”原来是跟他父亲打电话，难怪林老师这么认真，相处了一个月，张扬有十足的把握相信，林老师家教甚严，很严很严的那种“甚严”。
林恩源挂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看到张扬，笑笑，“今天开始放假了，怎么还留下让我补英语？”
“跟老师道个别。”张扬表情淡淡的，确实带了几分浅浅的忧郁，这份“忧郁”好像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气质一般，让他与他人，就是这么显而易见的不同。
“忧郁王子”恰如其分。
“老师再见。”张扬刻意过来，如此重视的道声再见，让林恩源心情甚好。
“等等。”林恩源拿起公文包，“现在是高峰期，我送你吧。”
张扬犹豫了半秒钟，鞠了一躬，“谢谢老师。”一个月的朝夕相处，林恩源一个月的尽心尽力，到底是有了收获。
换成任何一个人，张扬便是委婉拒绝了，想不到现在居然能这么心安理得的搭他老师的顺风车。
林恩源打开车门，张扬坐在了副驾驶座。
两人无言无语，却半分不见得尴尬。
林恩源暗叹，这小子长得真俊，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除了帅气的外表，张扬还有一种淡淡的忧郁，那种浅浅的气质比外表更加吸引人。
难怪是一中风云人物，收情书收到手软，什么“数学王子”，“忧郁王子”之类的称号更是随处可见。
“假期什么安排？”
“休息吧。”
林恩源点点头，“假期也不给你什么额外的任务，好好休息，但是回来之后的考试，要让我满意。”
林恩源“满意”的范围非常狭隘，也非常吹毛求疵，第一还不行，就是全对。
张扬数学全年级第一，挨了二十戒尺，理由是145是什么鬼分数，这样的选择题你当真不会？
张扬语文全年级第一，三十戒尺，按课文内容填空也能错，张扬你是皮松了是吧？
张扬英语97，居然及格了，二十戒尺，单词你居然给拼错了，欠揍是不是？
……
除了英语，张扬这种学霸级人物，真心不会的题目还真不多，所以作文和英语另算，其他没有满分，扒了裤子揍一顿再说。
“老师，我会抽空学习的。”看吧，这就是学霸，人家是抽空休息抽空玩，他是抽空学习。
“恩，你看着办吧，我看结果。”
张扬默默地咽了口水，“老师，晚上8点前，我做一份假期计划，请你批评指正。”
“也好，不必太详细，大致即可。”
“是。”这个“是”字真是硬生生被林恩源板过来的。
晚饭后，张扬搁下作业，规划着七天长假，做完计划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传给了林恩源。
林恩源点开，浏览了一遍，然后口中的咖啡差点喷出来。
第一天早上睡到自然醒，下午和好友打篮球，晚上一个小时背英语。
第二天早上做作业，下午和好友烧烤，晚上一个小时背英语。
第三天早上做作业，下午和好友电影，晚上一个小时背英语。
第四天早上做错题，下午和父母一起去亲戚家。
第五天早上学习，下午去游乐园迷宫探险，晚上一个小时背英语。
第六天早上学习，下午和好友聚餐，晚上一个小时背英语。
第七天早上睡觉，下午整理东西。
人家这假期才叫假期啊。
林恩源十分相信张扬的能力，想了想键盘敲了一句话过去：严格执行，好好享受假期
张扬：是
林恩源：保证英语的时间，不然，你试试
张扬又乖乖回了句：是
过了不久，张扬又敲了一句话过来：老师，您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又敲过来一句话：我来接您。
林恩源心里暖暖的，别看张扬外表冷冷的，内心还是热热的，或者说自己捂热了一些。
总算这个小弟子还有点良心：看情况，到时候通知你。
张扬：好的，老师，您注意休息，再见
第二十二章 ：国庆（2）
10月7日午后，国庆的最后一天，林恩源来到林老爷子门口，轻轻扣门，“父亲。”
“进来。”
“是。”林恩源打开书房的门，进入，转身，关上门，对着林老爷子鞠了一躬，“父亲，儿子来跟您辞行。”
一身家居服的老爷子转过身体，看样子身体很是硬朗，“请家法来。”
林恩源一愣，转而便明白了，恭声道，“是，父亲。”然后在书桌上拿起，那把早就准备好的戒尺，双膝跪在地上，跪的笔直丝毫不见窘迫，双手奉上戒尺，“儿子不孝，请父亲教训。”
若是张扬在场，便明白他家老师的家教真的很严，严厉到好像回到了“父子纲常”的古代。
家法。
请罚。
跪地。
哪一件事情是可能发生在现在这个时代的呢？然而，它就是发生了，一点都不突兀，仿佛天生该如此。
“哪里错了？”
“儿子对张姨不敬，不敬长辈，不悌兄弟。”
张姨便张姨吧，多少打也没把这个称呼改过来，林老爷子也默许了。
“如何不敬？如何不悌？”
“弟弟找儿子玩，儿子不耐。张姨训话，儿子驳了。”三言两语，交代的分外清楚。
“你如何驳的？”
“儿子……”林恩源顿了一顿，“儿子说，我的事不劳张姨费心。”
说白了，就是儿子跟继母和弟弟的几句口角，但是放在林家，就是要严重到要请家法。
林老爷接过戒尺，林恩源便起身，退裤，把外面的裤子连着内裤一起退去，放在旁边，然后双手摁在书桌上，书桌与腰齐高，林恩源趴下，腹部正好顶着书桌。
“啪”地一声，戒尺贴上了屁股，离开，便是红红的一道痕迹。
“啪啪啪”林老爷子连续打了好几下，整个屁股全部被照顾了一遍，戒尺停了，但是林恩源知道这并没有结束，“在湘桥一中如何？”
“孩子们天资很好，儿子教的很舒心。”林老爷子点点头，“林家教育世家，若你敢折了这名声……”
林家，教育世家，从帝师太傅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古韵底子就摆在那里。
“儿子不敢，儿子定尽心尽力好好育人，不让祖宗蒙羞。”
林老爷子点点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费心是应当的。”
“是，儿子谨记。”
“啪啪啪。”又是连续的击打，林恩源的屁股已经有些微微的肿了，这样的分量可能结束这场责罚？
慢慢地，屁股肿了一小圈儿，戒尺停了。
“张静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也应当是你母亲，该有的尊重你必须要有。”
“是。”
“至于志远是你的弟弟，兄弟友悌，不必让我解释吧。”
“是。”
“啪啪啪”戒尺又在继续了，林恩源眼里充满了泪水，一则疼痛，二则是想起了他的母亲，那个娴静似水的女子，过世不到一年，他的父亲便领了其他女子进门。
父亲，您可还记得母亲？
戒尺终于停了，林恩源不敢摸一下也不敢看一下，双膝一跪，“儿子谢父亲教训。”
林老爷子摆摆手。
林恩源便便穿上裤子，把衬衫塞进裤子，然后扎好皮带，对着林老爷子，鞠了一躬，“儿子告辞，父亲注意身体。”
“去吧。”
“是。”
林恩源回到了卧室，默默上了一遍药，然后来到张静跟前，“张姨，源儿昨儿顶撞了您，请您原谅。”
张静不是那种十分漂亮的女子，由内而外没有一丝出彩的地方，但是这人是父亲的女人，父亲说的对，该有的尊重一定要有。
“没事，这事也别跟你父亲说了。”张静很是和蔼，“我让王婶给你带了些你爱吃的特产，放你车里。”
“谢张姨。”父母赐，不应辞。
“路上小心，有空多回家，你爸一直想着你呢。”
“是，源儿告退。”
坐在车上，屁股压的生疼，林恩源好似没有感觉一般，用纸巾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开车，走人。
傍晚。
林恩源拨通了张扬的电话，“回学校了吗？”
“还没有。”
“大概还有10分钟，我来接你吧。”
“不用麻烦老师了……”
“顺道。”
“谢谢老师。”
10分钟不到，林恩源就赶到了。
停车，开门，关门。
突然，一个音乐盒掉落了下来，正好落在林恩源脚边，四分五裂。
然后林恩源听到了张扬的声音，“不想给的，我就是扔了也不会给你。”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不知道为什么，林恩源突然想到了这几个字。
张扬云淡风轻，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淡淡的忧郁总有几分疏离感，原来也是个血性的小子。
是喏，毕竟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
10月7日午后，国庆的最后一天，林恩源来到林老爷子门口，轻轻扣门，“父亲。”
“进来。”
“是。”林恩源打开书房的门，进入，转身，关上门，对着林老爷子鞠了一躬，“父亲，儿子来跟您辞行。”
一身家居服的老爷子转过身体，看样子身体很是硬朗，“请家法来。”
林恩源一愣，转而便明白了，恭声道，“是，父亲。”然后在书桌上拿起，那把早就准备好的戒尺，双膝跪在地上，跪的笔直丝毫不见窘迫，双手奉上戒尺，“儿子不孝，请父亲教训。”
若是张扬在场，便明白他家老师的家教真的很严，严厉到好像回到了“父子纲常”的古代。
家法。
请罚。
跪地。
哪一件事情是可能发生在现在这个时代的呢？然而，它就是发生了，一点都不突兀，仿佛天生该如此。
“哪里错了？”
“儿子对张姨不敬，不敬长辈，不悌兄弟。”
张姨便张姨吧，多少打也没把这个称呼改过来，林老爷子也默许了。
“如何不敬？如何不悌？”
“弟弟找儿子玩，儿子不耐。张姨训话，儿子驳了。”三言两语，交代的分外清楚。
“你如何驳的？”
“儿子……”林恩源顿了一顿，“儿子说，我的事不劳张姨费心。”
说白了，就是儿子跟继母和弟弟的几句口角，但是放在林家，就是要严重到要请家法。
林老爷接过戒尺，林恩源便起身，退裤，把外面的裤子连着内裤一起退去，放在旁边，然后双手摁在书桌上，书桌与腰齐高，林恩源趴下，腹部正好顶着书桌。
“啪”地一声，戒尺贴上了屁股，离开，便是红红的一道痕迹。
“啪啪啪”林老爷子连续打了好几下，整个屁股全部被照顾了一遍，戒尺停了，但是林恩源知道这并没有结束，“在湘桥一中如何？”
“孩子们天资很好，儿子教的很舒心。”林老爷子点点头，“林家教育世家，若你敢折了这名声……”
林家，教育世家，从帝师太傅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古韵底子就摆在那里。
“儿子不敢，儿子定尽心尽力好好育人，不让祖宗蒙羞。”
林老爷子点点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费心是应当的。”
“是，儿子谨记。”
“啪啪啪。”又是连续的击打，林恩源的屁股已经有些微微的肿了，这样的分量可能结束这场责罚？
慢慢地，屁股肿了一小圈儿，戒尺停了。
“张静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也应当是你母亲，该有的尊重你必须要有。”
“是。”
“至于志远是你的弟弟，兄弟友悌，不必让我解释吧。”
“是。”
“啪啪啪”戒尺又在继续了，林恩源眼里充满了泪水，一则疼痛，二则是想起了他的母亲，那个娴静似水的女子，过世不到一年，他的父亲便领了其他女子进门。
父亲，您可还记得母亲？
戒尺终于停了，林恩源不敢摸一下也不敢看一下，双膝一跪，“儿子谢父亲教训。”
林老爷子摆摆手。
林恩源便便穿上裤子，把衬衫塞进裤子，然后扎好皮带，对着林老爷子，鞠了一躬，“儿子告辞，父亲注意身体。”
“去吧。”
“是。”
林恩源回到了卧室，默默上了一遍药，然后来到张静跟前，“张姨，源儿昨儿顶撞了您，请您原谅。”
张静不是那种十分漂亮的女子，由内而外没有一丝出彩的地方，但是这人是父亲的女人，父亲说的对，该有的尊重一定要有。
“没事，这事也别跟你父亲说了。”张静很是和蔼，“我让王婶给你带了些你爱吃的特产，放你车里。”
“谢张姨。”父母赐，不应辞。
“路上小心，有空多回家，你爸一直想着你呢。”
“是，源儿告退。”
坐在车上，屁股压的生疼，林恩源好似没有感觉一般，用纸巾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开车，走人。
傍晚。
林恩源拨通了张扬的电话，“回学校了吗？”
“还没有。”
“大概还有10分钟，我来接你吧。”
“不用麻烦老师了……”
“顺道。”
“谢谢老师。”
10分钟不到，林恩源就赶到了。
停车，开门，关门。
突然，一个音乐盒掉落了下来，正好落在林恩源脚边，四分五裂。
然后林恩源听到了张扬的声音，“不想给的，我就是扔了也不会给你。”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不知道为什么，林恩源突然想到了这几个字。
张扬云淡风轻，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淡淡的忧郁总有几分疏离感，原来也是个血性的小子。
是喏，毕竟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
第二十三章：国庆（3）
“老……老师。”张扬低头，看到窗户下边的林恩源，一下子结巴了。
“哇……”大声的哭泣声，让林恩源皱皱眉头，忽然想起头家里的林志远，果然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不就是要你一个音乐盒吗？至于这么小气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估计是那个小鬼的母亲。
大致的意思，林恩源已经明白了。
果然每个熊孩子的背后，都有一个奇葩家长。
张扬本能的想驳斥，可是低头看到林恩源又隐隐有些不敢。
林恩源打起人来，张扬还是怕的。
“顺顺可是你亲表弟，要你一个音乐盒怎么了？你个做哥哥的……”
不懂分寸的奇葩家长显然挑起了张扬的火气，“舅妈，是不是凡是我的东西，只要顺顺看上了，就随便拿？我告诉你，不可能，以后只要是我的东西，只要我不愿意，我就是扔了砸了毁了，我也不给。”一字一顿，清清楚楚。
那个女人的声音明显停了，然后林恩源听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好像是张扬的爸爸，“扬扬，怎么跟你舅妈说话的？阿芳啊，孩子不懂事，你也别介意。”
“阿明啊，不是我说，孩子怎么能这么惯？”林恩源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谁惯孩子来着？
“扬扬，跟你舅妈道歉。”张爸爸打断了女人的话，口气严厉了一些。
林恩源抬头，刚好看到站在窗子边的张扬，张扬好像吸了口气，“舅妈对不起，我不该顶撞您，但是以后我的东西，没经过我的允许，请你们也不要动。”
林恩源笑了，张扬这小子有脾气着呢。
“阿明，你看看，你看看……”
“爸爸，我先去学校了。”
“扬……”
“爸爸再见。”
林恩源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提起步子来到张扬家的大门，刚好看到了背着书包的张扬。
张扬鞠了一躬，“老师好。”
“扬扬，你晚饭还没吃呢？”张爸爸下了楼，看到了林恩源，“这不是林老师吗？林老师来吃点，扬扬的妈妈刚做好饭。”
林恩源很有礼貌地笑笑，“不用了，我吃过了。”然后看着张扬，“你吃点吗？”
张扬摇摇头，然后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林恩源的眼睛有几分凌厉，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对着张爸爸，十分有礼貌道，“爸爸，晚上还有晚自习，我就先不吃饭了，我会吃点其他东西的。”
“恩，那好，去吧。”
“爸爸再见。”
车上。
林恩源表情有些严肃，眼睛盯着前方，连个余光的都没有赏给张扬。
张扬突然觉得今天有些不好过。
车子缓缓停下。
不是学校，是林恩源买在外头的房子，张扬也来过几次了，所以并不陌生。
开门，关门，十分利落。
“明天要考试，我也不想打你，好好说吧。”
张扬抬头，“老师，今儿是我不对，太冲动……”林恩源摆摆手，“没让你认错，让你把事情说清楚。”
张扬点点头，“顺顺是我舅舅的儿子，平常他看到喜欢的都会想方设法拿走，我倒也不介意，只是昨天他问我拿水晶球，那水晶球是初中毕业一个好朋友送的，我没舍得。然后昨天我出去了，等我回来了，那水晶球就敲在地上破了，我想着我的东西就算敲也得我自己敲。”
林恩源用食指扣扣书桌，“偏题了。”
张扬很明显捕捉到林恩源语气有点不善，继续说道，“今天我整理好东西刚想下去吃饭，谁知道顺顺上来了，看到了我的音乐盒，非得要，我不给，他就说：你如果不给我，我就让我妈妈把你砸破了。”林恩源紧锁眉头，怎么会有这样的熊孩子，完全教歪了吗？
“这时候舅妈也就是顺顺的妈妈上来了，顺顺就开始哭，说什么我不肯把音乐盒给他，舅妈说：儿子别哭，妈妈给你拿，哥哥一定给你。”
林恩源愣了一秒钟，有母如此，何愁儿子不走上犯罪道路啊。
“我当时一生气，就把音乐盒扔窗外了，之后的事情老师都知道了。”
林恩源点点头，起身，去卧室拿了一根皮带出来，“好了，现在陈述你的错误。”
张扬看着林恩源手中的皮带，愣了。
“老……老师。”张扬低头，看到窗户下边的林恩源，一下子结巴了。
“哇……”大声的哭泣声，让林恩源皱皱眉头，忽然想起头家里的林志远，果然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不就是要你一个音乐盒吗？至于这么小气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估计是那个小鬼的母亲。
大致的意思，林恩源已经明白了。
果然每个熊孩子的背后，都有一个奇葩家长。
张扬本能的想驳斥，可是低头看到林恩源又隐隐有些不敢。
林恩源打起人来，张扬还是怕的。
“顺顺可是你亲表弟，要你一个音乐盒怎么了？你个做哥哥的……”
不懂分寸的奇葩家长显然挑起了张扬的火气，“舅妈，是不是凡是我的东西，只要顺顺看上了，就随便拿？我告诉你，不可能，以后只要是我的东西，只要我不愿意，我就是扔了砸了毁了，我也不给。”一字一顿，清清楚楚。
那个女人的声音明显停了，然后林恩源听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好像是张扬的爸爸，“扬扬，怎么跟你舅妈说话的？阿芳啊，孩子不懂事，你也别介意。”
“阿明啊，不是我说，孩子怎么能这么惯？”林恩源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谁惯孩子来着？
“扬扬，跟你舅妈道歉。”张爸爸打断了女人的话，口气严厉了一些。
林恩源抬头，刚好看到站在窗子边的张扬，张扬好像吸了口气，“舅妈对不起，我不该顶撞您，但是以后我的东西，没经过我的允许，请你们也不要动。”
林恩源笑了，张扬这小子有脾气着呢。
“阿明，你看看，你看看……”
“爸爸，我先去学校了。”
“扬……”
“爸爸再见。”
林恩源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提起步子来到张扬家的大门，刚好看到了背着书包的张扬。
张扬鞠了一躬，“老师好。”
“扬扬，你晚饭还没吃呢？”张爸爸下了楼，看到了林恩源，“这不是林老师吗？林老师来吃点，扬扬的妈妈刚做好饭。”
林恩源很有礼貌地笑笑，“不用了，我吃过了。”然后看着张扬，“你吃点吗？”
张扬摇摇头，然后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林恩源的眼睛有几分凌厉，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对着张爸爸，十分有礼貌道，“爸爸，晚上还有晚自习，我就先不吃饭了，我会吃点其他东西的。”
“恩，那好，去吧。”
“爸爸再见。”
车上。
林恩源表情有些严肃，眼睛盯着前方，连个余光的都没有赏给张扬。
张扬突然觉得今天有些不好过。
车子缓缓停下。
不是学校，是林恩源买在外头的房子，张扬也来过几次了，所以并不陌生。
开门，关门，十分利落。
“明天要考试，我也不想打你，好好说吧。”
张扬抬头，“老师，今儿是我不对，太冲动……”林恩源摆摆手，“没让你认错，让你把事情说清楚。”
张扬点点头，“顺顺是我舅舅的儿子，平常他看到喜欢的都会想方设法拿走，我倒也不介意，只是昨天他问我拿水晶球，那水晶球是初中毕业一个好朋友送的，我没舍得。然后昨天我出去了，等我回来了，那水晶球就敲在地上破了，我想着我的东西就算敲也得我自己敲。”
林恩源用食指扣扣书桌，“偏题了。”
张扬很明显捕捉到林恩源语气有点不善，继续说道，“今天我整理好东西刚想下去吃饭，谁知道顺顺上来了，看到了我的音乐盒，非得要，我不给，他就说：你如果不给我，我就让我妈妈把你砸破了。”林恩源紧锁眉头，怎么会有这样的熊孩子，完全教歪了吗？
“这时候舅妈也就是顺顺的妈妈上来了，顺顺就开始哭，说什么我不肯把音乐盒给他，舅妈说：儿子别哭，妈妈给你拿，哥哥一定给你。”
林恩源愣了一秒钟，有母如此，何愁儿子不走上犯罪道路啊。
“我当时一生气，就把音乐盒扔窗外了，之后的事情老师都知道了。”
林恩源点点头，起身，去卧室拿了一根皮带出来，“好了，现在陈述你的错误。”
张扬看着林恩源手中的皮带，愣了。
第二十四章：国庆（4）
“老师……”张扬看着林恩源手中的皮带，一下子心跳快了很多，他只挨过戒尺并没有挨过皮带，但是他知道这个东西肯定不好挨。
“恩？”淡淡一字，没有多余的感情。
“您说不打我的。”
林恩源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皮带，“好好说，说的好，这顿打留着。”
张扬没有心情欣赏林恩源挺拔的身姿，没有心情欣赏林恩源贴服昂贵的西装……他只看到了林恩源手中那一条皮带。
“不想说？”
“我说。”林恩源拉回了思绪，很诚恳的罗列错误，“我不该跟小孩子计较，应该大度一些直接把东西送给……”林恩源摆摆手，打断了张扬，“对于这种熊孩子不必大度，你的东西你自然有处置它的权利，送不送是你的权利不是你的义务，这不是错。”张扬抬头，眼睛看着林恩源，大大的眼睛透着很多种复杂的情绪，林恩源一时间也没有捕捉到，“怎么了？”
“谢谢老师理解。”从小到大，大人们都告诉自己，不要跟小孩子计较，也就是说，自己应当把东西拱手相让，这才符合他们的标准。
可是？眼前的人说，只要我不高兴，可以不给的。
“继续说。”
张扬堵着心突然释怀了，就好像胸口的那一团气突然烟消云散了。
那团气没了，张扬说起话来也从善如流了，“我不该跟舅妈置气……”
林恩源再一次打断，“这种奇葩长辈也算世间少有，你处理的不错，表明立场又不卑不亢，这没有错。”
这真的没有错吗？
连爸爸都叫我道歉？
我真的没有错吗？
刚刚林恩源的一番话，让张扬心里的一口气消散了。现在林恩源简单的一句话，让张扬心里酥酥软软的，嗓子也有点干，声音带了几分糯糯的感觉，“老师……”
“不过就算奇葩也是长辈，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的。”
“是，老师。”
“接着陈述你的错误。”
“是……”张扬一个“是”字后，抬头看着林恩源，长长的睫毛有些颤动，“老师，我不……”
“要提醒？”林恩源用皮带指着沙发，“裤子脱了，趴这儿。”
到底逃不掉一顿打。
“是。”张扬扒下裤子，然后整整齐齐叠好，光着屁股趴在沙发上。
“啪”地一声，皮带咬上了他的屁股，皮带和戒尺不同，戒尺的痛是钝钝的，皮带的痛是凌厉的。
“啪”地一声，皮带又咬上来了。
整个屁股瞬间红通通的，它以极不自然的方式，瞬间由白变红。
林恩源脱了西装外套，单留一件白色衬衫，然后皱皱眉，重新挥上了一皮带。
林恩源速度很快，“啪啪啪”打了七八下，张扬的屁股微微肿了一圈儿，“好好的东西摔破了做什么？”林恩源顿了一顿，语气严厉了几分，“实在保护不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就罢了，若保护的了，不要因为他人的过错伤害自己。”
张扬抬头，正好看到林恩源如漆似墨的大眼睛，细细咀嚼这话，好像话中有话。
“想不明白，便记着。”
“是。”
“还有错的是一对熊女子，与你父亲母亲何干，他们生你育你，你就是如此对待的？基本的孝道礼貌呢？”
“是，我知道错了。”一个来月的相处，张扬十分清楚，林恩源那种刻进骨髓的思想，例如父子纲常，例如孝道。
张扬想了想，刚刚对张爸爸确实不太礼貌，至于张妈妈？她辛辛苦苦做了菜，自己都没吃，甚至走了，连话都没说一声，真是不应该。
“就这两点，打你，服不服？”
张扬塌了腰，把屁股又翘了翘，“老师，我错了。”
林恩源笑了笑，把皮带扔在沙发上，“起来吧，打过了疼过了要记住。”
“是。”
张扬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按在沙发扶手上，慢慢起身，然后把裤子慢慢穿上，转头一脸无辜地看着林恩源，“老师，以后戒尺好不好？”如果可以，他希望林恩源不要打他，就算要打，也别打屁股。好吧，就算打屁股，别把裤子脱了行吗？
但是这话，他不会说，因为林恩源压根儿不会同意。
“美得你，还想挑工具。”
林恩源的声音有些轻，额头都是汗，脸色也有些白，“老师，您不舒服吗？”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林恩源看着张扬微微低头的样子，晓得他自责了，心里熨帖了几分。淡淡一笑，“无你与干……老爷子赏了一顿家法。”
张扬猛地抬头，眼里还有些不可置信。
“所以呢，你小子乖一点，让我这个当老师的少操心一点。”
“老师，我给您上药吧。”
“不用不用。”林恩源一直以来的温润如玉挺拔姿态，土崩瓦解了。
他难得的脸红了。
“老师……”张扬看着林恩源手中的皮带，一下子心跳快了很多，他只挨过戒尺并没有挨过皮带，但是他知道这个东西肯定不好挨。
“恩？”淡淡一字，没有多余的感情。
“您说不打我的。”
林恩源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皮带，“好好说，说的好，这顿打留着。”
张扬没有心情欣赏林恩源挺拔的身姿，没有心情欣赏林恩源贴服昂贵的西装……他只看到了林恩源手中那一条皮带。
“不想说？”
“我说。”林恩源拉回了思绪，很诚恳的罗列错误，“我不该跟小孩子计较，应该大度一些直接把东西送给……”林恩源摆摆手，打断了张扬，“对于这种熊孩子不必大度，你的东西你自然有处置它的权利，送不送是你的权利不是你的义务，这不是错。”张扬抬头，眼睛看着林恩源，大大的眼睛透着很多种复杂的情绪，林恩源一时间也没有捕捉到，“怎么了？”
“谢谢老师理解。”从小到大，大人们都告诉自己，不要跟小孩子计较，也就是说，自己应当把东西拱手相让，这才符合他们的标准。
可是？眼前的人说，只要我不高兴，可以不给的。
“继续说。”
张扬堵着心突然释怀了，就好像胸口的那一团气突然烟消云散了。
那团气没了，张扬说起话来也从善如流了，“我不该跟舅妈置气……”
林恩源再一次打断，“这种奇葩长辈也算世间少有，你处理的不错，表明立场又不卑不亢，这没有错。”
这真的没有错吗？
连爸爸都叫我道歉？
我真的没有错吗？
刚刚林恩源的一番话，让张扬心里的一口气消散了。现在林恩源简单的一句话，让张扬心里酥酥软软的，嗓子也有点干，声音带了几分糯糯的感觉，“老师……”
“不过就算奇葩也是长辈，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的。”
“是，老师。”
“接着陈述你的错误。”
“是……”张扬一个“是”字后，抬头看着林恩源，长长的睫毛有些颤动，“老师，我不……”
“要提醒？”林恩源用皮带指着沙发，“裤子脱了，趴这儿。”
到底逃不掉一顿打。
“是。”张扬扒下裤子，然后整整齐齐叠好，光着屁股趴在沙发上。
“啪”地一声，皮带咬上了他的屁股，皮带和戒尺不同，戒尺的痛是钝钝的，皮带的痛是凌厉的。
“啪”地一声，皮带又咬上来了。
整个屁股瞬间红通通的，它以极不自然的方式，瞬间由白变红。
林恩源脱了西装外套，单留一件白色衬衫，然后皱皱眉，重新挥上了一皮带。
林恩源速度很快，“啪啪啪”打了七八下，张扬的屁股微微肿了一圈儿，“好好的东西摔破了做什么？”林恩源顿了一顿，语气严厉了几分，“实在保护不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就罢了，若保护的了，不要因为他人的过错伤害自己。”
张扬抬头，正好看到林恩源如漆似墨的大眼睛，细细咀嚼这话，好像话中有话。
“想不明白，便记着。”
“是。”
“还有错的是一对熊女子，与你父亲母亲何干，他们生你育你，你就是如此对待的？基本的孝道礼貌呢？”
“是，我知道错了。”一个来月的相处，张扬十分清楚，林恩源那种刻进骨髓的思想，例如父子纲常，例如孝道。
张扬想了想，刚刚对张爸爸确实不太礼貌，至于张妈妈？她辛辛苦苦做了菜，自己都没吃，甚至走了，连话都没说一声，真是不应该。
“就这两点，打你，服不服？”
张扬塌了腰，把屁股又翘了翘，“老师，我错了。”
林恩源笑了笑，把皮带扔在沙发上，“起来吧，打过了疼过了要记住。”
“是。”
张扬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按在沙发扶手上，慢慢起身，然后把裤子慢慢穿上，转头一脸无辜地看着林恩源，“老师，以后戒尺好不好？”如果可以，他希望林恩源不要打他，就算要打，也别打屁股。好吧，就算打屁股，别把裤子脱了行吗？
但是这话，他不会说，因为林恩源压根儿不会同意。
“美得你，还想挑工具。”
林恩源的声音有些轻，额头都是汗，脸色也有些白，“老师，您不舒服吗？”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林恩源看着张扬微微低头的样子，晓得他自责了，心里熨帖了几分。淡淡一笑，“无你与干……老爷子赏了一顿家法。”
张扬猛地抬头，眼里还有些不可置信。
“所以呢，你小子乖一点，让我这个当老师的少操心一点。”
“老师，我给您上药吧。”
“不用不用。”林恩源一直以来的温润如玉挺拔姿态，土崩瓦解了。
他难得的脸红了。
第二十五章：上药
“老师，上药。”张扬手上拿了喷雾和一盒膏状的药，很是坚持，眼睛大大的，带着一些孩子的稚气，却很认真。
“我没事。”
“要上药。”张扬的眼睛往下扫了扫，看了林恩源的屁股一眼，然后迅速抬头，和林恩源四目相对，没有一丝退缩。
林恩源脸红了。
孩子是好意，林恩源当然明白，所以出口的话生硬，语气却是缓缓的，透着几分尴尬，丝至于杀伤力却是一分也没有，“再说话，我打你啊。”
“等我上好药，等老师好了，随您打。”
林恩源和张扬的对视中败下阵来，都是男的，也无所谓吧。
再说，弟子服侍老师，天经地义。
林恩源微红着脸褪下笔挺的西装裤，然后褪下内裤，接着趴在床上，把头埋进了枕头，“先喷雾，再抹药，上吧。”说完，双手紧紧抓着枕头，上药有多疼，他自然了解。
好一会儿，张扬也没有动作，林恩源抬起头，正好看着张扬拿着喷雾，眼眶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有了眼泪，“爷爷，爷爷太狠了，怎么……”
“闭嘴。”林恩源有些严厉地打断了张扬的话，“子不言父过，再说你还未了解整个事情的经过，哪里来的话语权，许是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老师不会的。”张扬严肃而又认真。
这样一种无条件的信任，让林恩源心里暖暖的，出口的话软了几分，“好了，多大的人多大点儿事，还值得哭鼻子，你这小子。”
挨戒尺挨皮带，别说哭鼻子就是喊一声也没有，现在看着自己的伤，倒是哭了，这个小子。
哎，我伤的很重吗？
应该是的，不然这小子哪能这副样子，再说父亲的家法，什么时候轻过。
林恩源看着张扬吸着鼻子，笑笑，“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好了，上药吧，你还要我晾到什么时候？”
张扬没有说话，点点头，然后拿着喷雾对着林恩源的屁股喷去，林恩源转身，双手握着枕头。
张扬把喷雾放好，抹了一把眼泪，然后用食指剜了一些药，给林恩源按起屁股来。
老师的家法应该是着肉而罚，既如此，他的父亲如何能下得了这样的手？
肿了一圈儿，大片的青紫，很多地方都是硬硬的肿块。
老师，到底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如果让张扬知道，林恩源仅仅是说错了一句话，而挨了这顿打。想必，他要震惊的石化了。
“滴”张扬一颗眼泪滴落在林恩源的屁股上。老师都这样了，还要费心管我的事情？张扬，你个混蛋。
林恩源抓着枕头，痛的脸上都是汗。
好一会儿，张扬才上好了药，“老师，好了。”
“恩，给自己也上点儿。”
“恩。”张扬来到卫生间，也自己细细上了一遍药，跟老师的相比，自己这点伤算什么？
客厅，林恩源已经穿戴整齐了，坐在沙发上看书，听到开门声，林恩源抬头，看着张扬笑笑，温润如玉，“我点了外卖，将就吃点吧。”
张扬一愣，突然想到自己还没吃晚饭，点点头。
洋葱土豆片，可乐鸡翅，清蒸鱼，三鲜汤。菜不多，但是看上去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两人吃着饭。
吊灯发出柔和的灯光，两人一起吃饭，格外温馨，格外温暖。
“老师，上药。”张扬手上拿了喷雾和一盒膏状的药，很是坚持，眼睛大大的，带着一些孩子的稚气，却很认真。
“我没事。”
“要上药。”张扬的眼睛往下扫了扫，看了林恩源的屁股一眼，然后迅速抬头，和林恩源四目相对，没有一丝退缩。
林恩源脸红了。
孩子是好意，林恩源当然明白，所以出口的话生硬，语气却是缓缓的，透着几分尴尬，丝至于杀伤力却是一分也没有，“再说话，我打你啊。”
“等我上好药，等老师好了，随您打。”
林恩源和张扬的对视中败下阵来，都是男的，也无所谓吧。
再说，弟子服侍老师，天经地义。
林恩源微红着脸褪下笔挺的西装裤，然后褪下内裤，接着趴在床上，把头埋进了枕头，“先喷雾，再抹药，上吧。”说完，双手紧紧抓着枕头，上药有多疼，他自然了解。
好一会儿，张扬也没有动作，林恩源抬起头，正好看着张扬拿着喷雾，眼眶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有了眼泪，“爷爷，爷爷太狠了，怎么……”
“闭嘴。”林恩源有些严厉地打断了张扬的话，“子不言父过，再说你还未了解整个事情的经过，哪里来的话语权，许是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老师不会的。”张扬严肃而又认真。
这样一种无条件的信任，让林恩源心里暖暖的，出口的话软了几分，“好了，多大的人多大点儿事，还值得哭鼻子，你这小子。”
挨戒尺挨皮带，别说哭鼻子就是喊一声也没有，现在看着自己的伤，倒是哭了，这个小子。
哎，我伤的很重吗？
应该是的，不然这小子哪能这副样子，再说父亲的家法，什么时候轻过。
林恩源看着张扬吸着鼻子，笑笑，“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好了，上药吧，你还要我晾到什么时候？”
张扬没有说话，点点头，然后拿着喷雾对着林恩源的屁股喷去，林恩源转身，双手握着枕头。
张扬把喷雾放好，抹了一把眼泪，然后用食指剜了一些药，给林恩源按起屁股来。
老师的家法应该是着肉而罚，既如此，他的父亲如何能下得了这样的手？
肿了一圈儿，大片的青紫，很多地方都是硬硬的肿块。
老师，到底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如果让张扬知道，林恩源仅仅是说错了一句话，而挨了这顿打。想必，他要震惊的石化了。
“滴”张扬一颗眼泪滴落在林恩源的屁股上。老师都这样了，还要费心管我的事情？张扬，你个混蛋。
林恩源抓着枕头，痛的脸上都是汗。
好一会儿，张扬才上好了药，“老师，好了。”
“恩，给自己也上点儿。”
“恩。”张扬来到卫生间，也自己细细上了一遍药，跟老师的相比，自己这点伤算什么？
客厅，林恩源已经穿戴整齐了，坐在沙发上看书，听到开门声，林恩源抬头，看着张扬笑笑，温润如玉，“我点了外卖，将就吃点吧。”
张扬一愣，突然想到自己还没吃晚饭，点点头。
洋葱土豆片，可乐鸡翅，清蒸鱼，三鲜汤。菜不多，但是看上去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两人吃着饭。
吊灯发出柔和的灯光，两人一起吃饭，格外温馨，格外温暖。
第二十六章：
晚饭后，张扬收拾并整理了。
“扬扬。”林恩源递过一串钥匙，“后备箱的东西，你看着拿，容易坏的先拿上来。”老实说，他也不知道后备箱到底有什么？
张扬点点头。
不一会儿，张扬便上来了，左手香肠右手咸鱼，“老师，后备箱里都是一些干货，就是有点味道，放多久都没事。”
林恩源点点头，“那不用去拿了，明天再说吧，洗个澡，早点休息。”
张扬把干货放在冰箱里，转头对林恩源笑笑，“这是奶奶准备的吧，她对老师真好。”爷爷是能把老师往死里打，张扬已经默默地给他扣上“坏人”两个字，再说像这样的事情，估计也只有母亲做了吧，严父慈母，估计就是这样。
张扬敏感的觉得，林恩源的眸子暗淡了，低下头，手紧紧抓着椅子背，骨骼分明。
“老师，我说错话了吗？”
“……”
“老师，对不起。”
“……没事，去洗漱吧。”
张扬点点头。
林恩源在外头的房子面积不小，一主一客一书房，一客厅一卫生间一厨房。
面积最大的是书房，其次是主卧，至于客房？林恩源拿来堆杂物了。
所以，张扬和林恩源又同床共枕了。
“老师。”张扬声音不重，但是在晚上格外清晰，“老师，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您别生气。”林恩源听着张扬陪着小心的语气，笑了，“不干你的事……其实，你奶奶过世了。”
你奶奶？
张扬一下子没有反映过来。
然后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张扬突然觉得很难过，他想了想，然后慢慢靠近林恩源，伸手，停下，伸手，慢慢的，慢慢的抱住了林恩源，“老师。”
时间仿佛静止了。
然后，张扬听到林恩源笑了。
“没事，很多年了，习惯了。”
张扬慢慢松开林恩源，两人面对面侧躺着，突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轻地说道，“爷爷虽然对您严厉，但是对您也是好的，那个咸鱼是带鱼。”林恩源不喜欢带鱼，但是喜欢咸带鱼，“条条都是手掌粗细。”在以前，一般吃不完的才做成咸鱼，所以理所当然的咸鱼都是不大的鱼，虽说现在也不存在这种问题，但是一般人家都是拿不太好的鱼做咸鱼，像这么大的带鱼，真的不多见，“而且每一条都是黄黄的，晒的很好，爷爷对老师很细心呢。”
林恩源是清贵佳公子，对吃食很挑剔，就说带鱼，再新鲜也不爱，独爱咸带鱼。
咸带鱼做法多样，林恩源最喜欢的是暴晒后，晒成黄黄的咸带鱼。
偶尔有一次，张扬从家里带了咸带鱼给林恩源，才知道的。
“那是我继母给我准备的。”
张扬张开的嘴，蓦地合上了，把刚刚说过的话都想了一遍，突然觉得自己再自打嘴巴。
张扬今天连续说错话了，然后他不说了。
张扬不说，林恩源倒是开口了，“林家是教育世家，往前数，出现的达官贵人状元榜眼不计其数，大概可以追溯到明初吧，帝师，就是皇帝的老师，然后太子太傅，就是太子的老师，接着是大儒，然后一代一代传承至今。不瞒你说，我受到的教育跟古代的孩子，想来也没什么大区别，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是规矩。”
张扬点点头，他突然懂了，老师的人格魅力来自何方，挺拔的身姿修身如玉，渊博的知识带着几分世家的浸透，得体的谈吐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举手投足更是仿佛拿着尺子丈量一般优雅。
所有的一切好像是一笔一画，然后组成了“林恩源”三个大字。
老师颜值高，但是气质更甚于颜值，往那一站，便是光彩夺目，这就是底蕴吧。
“林家是一个教育集团，手底下很多学校，所以你老师我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土豪。”林恩源看张扬久久不出声，自嘲了一句。
“土豪是暴发户，老师才不是土豪。”
林恩源笑了，看着张扬不是很清晰的轮廓，突然想到了，“你啊，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下次再这样，我要拿戒尺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张扬，张扬有点懵，不过若把林恩源作为标准答案，张扬还确实不达标，张扬想了想选择不说话。
后来，张扬知道林恩不是说说而已，通常一戒尺打在背上，一戒尺打在腿上，当然了这是后话。
两人沉寂了很久，林恩源说话，“我今天到家忘了跟家里报平安了，我要打电话了。”话毕，林恩源打开了他那边的台灯，灯光很是柔和，然后慢慢站起身子，挺大如玉，“父亲，您睡了吗？”
“父亲，我到家了。”
“是。”
“谢谢张姨的特产，请您代我向张姨致谢。”
“是，父亲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张扬的错觉，张扬总觉得林恩源在他父亲打电话时，带了几分孤寂。
自古有了继母就相当于有了继父，若……
张扬几乎想都不想的，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老师，您的继母有自己的儿子吗？”
“……她有一个儿子，我的弟弟，林志远。”
父亲严厉，继母有自己的孩子。
张扬突然觉得林恩源过得很不容易。
晚饭后，张扬收拾并整理了。
“扬扬。”林恩源递过一串钥匙，“后备箱的东西，你看着拿，容易坏的先拿上来。”老实说，他也不知道后备箱到底有什么？
张扬点点头。
不一会儿，张扬便上来了，左手香肠右手咸鱼，“老师，后备箱里都是一些干货，就是有点味道，放多久都没事。”
林恩源点点头，“那不用去拿了，明天再说吧，洗个澡，早点休息。”
张扬把干货放在冰箱里，转头对林恩源笑笑，“这是奶奶准备的吧，她对老师真好。”爷爷是能把老师往死里打，张扬已经默默地给他扣上“坏人”两个字，再说像这样的事情，估计也只有母亲做了吧，严父慈母，估计就是这样。
张扬敏感的觉得，林恩源的眸子暗淡了，低下头，手紧紧抓着椅子背，骨骼分明。
“老师，我说错话了吗？”
“……”
“老师，对不起。”
“……没事，去洗漱吧。”
张扬点点头。
林恩源在外头的房子面积不小，一主一客一书房，一客厅一卫生间一厨房。
面积最大的是书房，其次是主卧，至于客房？林恩源拿来堆杂物了。
所以，张扬和林恩源又同床共枕了。
“老师。”张扬声音不重，但是在晚上格外清晰，“老师，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您别生气。”林恩源听着张扬陪着小心的语气，笑了，“不干你的事……其实，你奶奶过世了。”
你奶奶？
张扬一下子没有反映过来。
然后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张扬突然觉得很难过，他想了想，然后慢慢靠近林恩源，伸手，停下，伸手，慢慢的，慢慢的抱住了林恩源，“老师。”
时间仿佛静止了。
然后，张扬听到林恩源笑了。
“没事，很多年了，习惯了。”
张扬慢慢松开林恩源，两人面对面侧躺着，突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轻地说道，“爷爷虽然对您严厉，但是对您也是好的，那个咸鱼是带鱼。”林恩源不喜欢带鱼，但是喜欢咸带鱼，“条条都是手掌粗细。”在以前，一般吃不完的才做成咸鱼，所以理所当然的咸鱼都是不大的鱼，虽说现在也不存在这种问题，但是一般人家都是拿不太好的鱼做咸鱼，像这么大的带鱼，真的不多见，“而且每一条都是黄黄的，晒的很好，爷爷对老师很细心呢。”
林恩源是清贵佳公子，对吃食很挑剔，就说带鱼，再新鲜也不爱，独爱咸带鱼。
咸带鱼做法多样，林恩源最喜欢的是暴晒后，晒成黄黄的咸带鱼。
偶尔有一次，张扬从家里带了咸带鱼给林恩源，才知道的。
“那是我继母给我准备的。”
张扬张开的嘴，蓦地合上了，把刚刚说过的话都想了一遍，突然觉得自己再自打嘴巴。
张扬今天连续说错话了，然后他不说了。
张扬不说，林恩源倒是开口了，“林家是教育世家，往前数，出现的达官贵人状元榜眼不计其数，大概可以追溯到明初吧，帝师，就是皇帝的老师，然后太子太傅，就是太子的老师，接着是大儒，然后一代一代传承至今。不瞒你说，我受到的教育跟古代的孩子，想来也没什么大区别，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是规矩。”
张扬点点头，他突然懂了，老师的人格魅力来自何方，挺拔的身姿修身如玉，渊博的知识带着几分世家的浸透，得体的谈吐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举手投足更是仿佛拿着尺子丈量一般优雅。
所有的一切好像是一笔一画，然后组成了“林恩源”三个大字。
老师颜值高，但是气质更甚于颜值，往那一站，便是光彩夺目，这就是底蕴吧。
“林家是一个教育集团，手底下很多学校，所以你老师我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土豪。”林恩源看张扬久久不出声，自嘲了一句。
“土豪是暴发户，老师才不是土豪。”
林恩源笑了，看着张扬不是很清晰的轮廓，突然想到了，“你啊，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下次再这样，我要拿戒尺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张扬，张扬有点懵，不过若把林恩源作为标准答案，张扬还确实不达标，张扬想了想选择不说话。
后来，张扬知道林恩不是说说而已，通常一戒尺打在背上，一戒尺打在腿上，当然了这是后话。
两人沉寂了很久，林恩源说话，“我今天到家忘了跟家里报平安了，我要打电话了。”话毕，林恩源打开了他那边的台灯，灯光很是柔和，然后慢慢站起身子，挺大如玉，“父亲，您睡了吗？”
“父亲，我到家了。”
“是。”
“谢谢张姨的特产，请您代我向张姨致谢。”
“是，父亲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张扬的错觉，张扬总觉得林恩源在他父亲打电话时，带了几分孤寂。
自古有了继母就相当于有了继父，若……
张扬几乎想都不想的，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老师，您的继母有自己的儿子吗？”
“……她有一个儿子，我的弟弟，林志远。”
父亲严厉，继母有自己的孩子。
张扬突然觉得林恩源过得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