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平等李琳说明了来意，将她让进了他的值班室。钱穆临中途给郑海平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在值班室里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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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值班室里沉默着，郑海平话少，而且长这么大头一次跟女性长辈在一起更显得局促不安。李琳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一直暗暗观察郑海平，她陷入了沉思，但也仅仅是沉思。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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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要不，您还是回去等吧，万一暖儿已经回去了呢。”过了很久，郑海平挤出了这样一句话。“钱老师已经派人去找他们了，也许，这会暖儿已经回家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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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琳思考了很久，她站起来，这么等下去终究不是办法，“那这样，阿姨去家里等，如果他俩先回学校，麻烦你给我打个电话。”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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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郑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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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李琳突然觉得走上了云端，脚下轻飘飘的，那三个字却又似一声惊雷，让她无处容身。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眼前的男孩，是她扔掉了十几年的孩子啊。她稳着心神，“你老家是旗川的吧？！”，虽是个问句，却带着坚决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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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平的口音一直夹杂着乡音，对于李琳的神态没有任何质疑。“恩，旗川的，弟弟在这边上学，我就来这边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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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是了“李琳自言自语地往出走，却不防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向前踉跄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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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小心。郑海平出声提醒了一下，看着李琳失魂落魄地走向了车子停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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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昏黄的灯光映得她的背影愈加地惆怅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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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给他几个朋友打了电话，几个人有着不同社会资源的人在这个城市找个人应该不成问题。就怕，就怕….意外的事故。他不敢往下想。告诉他们江小川家的路线，以及郑潮生经常走的路。其中有个交通系统的，也嘱咐他让那些执勤的同事看一下这个时间段的几条路上是否出了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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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出动了钱穆临几乎所有的关系网。最先打破沉静的是郑海平的电话，“钱老师，温暖妈妈打来电话，温暖刚刚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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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行了，我知道了。”

钱穆临在平静后的半个小时的时间里给好友一一打了电话，告知人已经回家了，又挨个客气了一番，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这一番折腾下来，他却没来由地感到疲惫，那丝丝缕缕的后怕在心头缠绕，像鱼线一样，越收越紧，却承受不住那样的重量，“崩”的一声，断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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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至深夜，他却再也睡不着了，他披上衣服，在阳台点了一支烟，望着窗外影影绰绰的树与路灯，他又给肖辰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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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是在温暖妈妈电话打过半个小时后回到的学校。他本来寻思去宿舍对付一宿。进校门就看见郑海平等在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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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在这….郑潮生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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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个耳光在左脸炸开来打断了少年接下来的话，少年捂着脸，愣愣地站在哥哥面前，他被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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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微弱的光，少年能看见郑海平沉的能滴下水的脸。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哥，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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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么多人找你，都快翻天了，你还问怎么了。“郑海平怒气冲冲道，这个弟弟居然还人畜无害地问怎么了，他恨不得再抬手抽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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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的，你给钱老师打个电话，说一声”郑海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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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这才知道失联的这两个小时发生了什么，老师应该急坏了吧。他和温暖两个人手机都关机，换做是谁都不会往好处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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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哆哆嗦嗦地拨通了老师的号码，在等待老师接通的过程中，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他盼着老师接电话，却又盼着老师没听见。那种期待而矛盾的心情就像两个小人在他心里打架，左一拳，右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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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没有给他足够心理建设的时间就接通了电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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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是阿潮，郑潮生声音小小的，带着迟疑和犹豫，带着试探和讨好。“我手机摔坏了，在川哥家耽搁了一会….”郑潮生轻声地解释着。他怎么知道耽搁的这一会，惊动了这么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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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过来，想好了怎么说再跟我解释。”钱穆临语气淡淡地。但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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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挂断电话，后心一阵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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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是缓刑，想起钱穆临的教育手段，郑潮生暗暗咂舌。他觉得冤死了，手机好巧不巧摔坏了，怪我喽？!当然，他只敢想想得了，身后还有一阎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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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郑海平面无表情在前面走，郑潮生慢腾腾地在后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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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兄弟俩的影子时不时地重合到一起，过一会就又分开，一会长一会短。等两个人的影子离得远了，郑海平会停下来等一会，他不回头，就盯着前方，等后面的人跟上了，他就又抬起脚大步往前走。如此反复，终于不耐烦了，他转回身，迎面走到磨磨蹭蹭的少年跟前，一脚踹上少年的大腿，“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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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冷不防被踹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嘀嘀咕咕，“走那么快，上赶着去挨打，你当我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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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平仿佛看穿了他的心里活动，冷哼了一声，“该你的你也跑不掉，还不如抓紧时间，还能睡个囫囵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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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平时用不了五分钟就能到家的路，生生让郑潮生磨出了十五分钟的高度。郑海平等少年进了屋，一把锁上门，就开始撸胳膊，卷袖子。郑潮生每次看到他哥的这个动作都觉得是得了自家老爹的真传。他爹每次开揍他之前，都是这个经典动作。如果用欣赏艺术片的角度看，动作堪称完美。但这不是艺术片，这特玛的是武打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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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眼看着逃出去无望，开始向他哥服软，“哥，哥，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么寸，手机掉地上就摔坏了....哎，哥，你别，别，你听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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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平一把拽着少年的胳膊，将他拉到床边，少年一个前扑就趴到了床上。这一连串的动作就如行云流水。郑海平捡起地上的拖鞋就向少年的身后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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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哥，疼，疼…..少年一声惨叫倒吓了郑海平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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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平本来就憋着火气，他听见弟弟这叫声，更加的火冒三丈，甩手又抽了一下，这一下较前一下加重了三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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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挨了第二下的时候，适时地闭上了嘴，不再大喊大叫。这样的力道分明是告诉他，“使劲叫，声音越大挨的越重。这点觉悟，作为年年拿奖学金的郑潮生来说，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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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郑海平连着三下又抽了下来，他虽然使了力气，因是深秋，少年的衣服穿了三层，抽在身上发出沉闷的类似拍衣服上的土的声音。郑海平越打越气，伸手摸向少年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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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别，……”觉察到郑海平的动作，少年的脸涨的通红，他一把抓住郑海平伸向他腰间的手哀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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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手，就冲你今天连累这么多人找你，我拖你出去打都不冤！”郑海平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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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少年还欲再求，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到底是松开了郑海平的手。

亲们，睡觉吧，没拍完，明天早上发啊

郑海平再无顾忌，一把扯下了少年的裤子，一直褪到膝弯才收手。他一只手又将少年的上衣向上推了推，直到少年腰臀都不再有遮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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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让自家哥哥这个动作弄的面红耳赤，他把脸埋进胳膊里，像待宰的羔羊一般，温顺中透着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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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平抡起拖鞋与抡皮带没有丝毫差别，“啪”的一下，抽向少年光裸的臀部，没有衣物的遮挡，拖鞋着肉的声音清脆的让少年羞愧难当，他把头埋的死死的。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样的抽法应该是一连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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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平打弟弟从来不说教，他的目的简单明了，一个字，就是让你“疼”。他是个简单的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连带着教育弟弟的手段都是简单的。郑海平读书时比弟弟要稳重的多，他在家里一直都是充当二家长的角色。自从他们的父亲去世后，他就象征着家长的权威。他并不是粗暴的人，相反，如果单看长相，他也是一副文质彬彬的学生模样。只是这两年，在工地打工，皮肤晒的黑一些，力气比以前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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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在哥哥那里还记着账呢，那次替考，老师虽然给摆平了，但记过的处分也是背着的。郑海平出院的这段时间钱穆临跟他提过一些细枝末节，但也并未透露全部的信息。只告诉他郑潮生在考试上违反纪律背了一个处分。因着忙应聘的事情，郑海平还没腾出时间来收拾他。这下好了，新账旧账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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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郑海平手下的拖鞋抡起来就更不收着力道了。他从腰至腿，一下一下抽下来，郑潮生忍的辛苦，细碎的呻.吟不断从嘴里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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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平听到少年的声音就更生气了，他扬手加重了力道，一下抽在臀腿交接处，“擦”少年一个没忍住露出了一句脏话，随即意识到，又接了句“哥，哥，太疼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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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平上前揪住少年的耳朵，“你再说一遍？“”疼“，就是让你疼，不疼我打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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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没敢接茬儿，人就是这样，跟谁呆久了说话的习惯自然而然就跟别人有了交集。少年猛然意识到，那次去酒吧打工挨打的另一层原因。酒吧人员混杂，什么人都有，他的某些口头禅就是在这些地方学的。看来钱穆临打他还真是一点都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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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闷闷地，露出难得的乖巧之色，“哥，我错了。”这句话认的却是刚才说脏话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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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平却并不买帐，他站在床边训道，“就冲你这句话，屁股给你打烂了。你以后再敢冒出一句脏话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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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连连应声，“哥，我不敢了，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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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平没再计较，只用行动表示继续。“啪...啪...啪”又是三下抽在了臀峰处。他动作很快，这一轮打下来已经抽了将近三十。整个臀部也从最初的白皙变得青肿交加，严重的地方已经红的透亮，像鲜艳欲滴的水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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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平用手点着少年受伤最重的位置，“以后还敢么？”这句问的却是说脏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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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多聪明的人，他忙应道：“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说完这句，却是抽着气，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显然是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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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平打人都是挨打时不给消化疼痛的时间，等打完了，那些疼痛才争先恐后地从皮里肉外蔓延开来，那叫一个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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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少年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身后的热痛，太特玛疼了。少年心里嘬着牙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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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平看着少年一副不那么服气的劲头，扬手又抽了一下，“啪”。成功地让少年从原地跳了起来。“哥，哥，别打了，我错了。”这句认的是晚归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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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起来，再有错处，下次一起算。”郑海平也知道少年在老师那也欠着一堆账，“明天去跟你老师好好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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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听自家哥哥提老师，刚呲牙咧嘴地提上裤子，一脸的劫后余生后，小脸立马又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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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拍上，要双十一了，楼楼最近总想剁手，各种买买买，还得忍住，天啊，我得了不花钱就不舒服的病啊。

小伙伴们猜一猜，找到潮生后，钱老师给肖辰打了个电话，是干什么？

少年终于一步三回头地向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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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该待的地方，用膝盖想想也知道，除了墙角面壁，就是墙角罚站，要么就是墙角罚站面壁。少年非常规矩地选择了墙角罚站面壁，争取自家老师的宽大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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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说长不算长，说短也不算短。但搁在少年身上，就难熬的紧了，主要身后带着伤，长时间一个姿势全身绷紧的状态让少年在深秋的天气里生生逼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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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门锁转动了一下，这声音在少年传到少年耳中无异于天籁之声。只是迫于老师的威严，少年打起精神站的姿势更加的精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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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钱穆临把椅子拉过来坐在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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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听到命令，放松下来，顿时觉得全身上下酸痛不已，受伤的屁股尤其疼的五迷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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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转身走向老师的时候，屁股更疼了，钱穆临的手中赫然拿的是一把鸡毛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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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掸子 还没上身，少年就发出了嘶嘶的哀嚎，老师的花样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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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近点，钱穆临把玩着掸子上的鸡毛。如果不是郑潮生在这间屋子里，任谁都以为老师拿着掸子是用来掸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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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揪着衣服的一角慢慢地蹭了过去。人还未到身边，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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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一掸子抽上少年的大腿外侧，“这会知道怕了，你玩失踪的时候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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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让这冷不防的一下直接抽出了眼泪，本来已经离钱穆临一步远的地方站定，条件反射般又跳出了两米。他捂着大腿试探地看着老师，像偷吃食物的猫一样警惕而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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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扬手却没抽下去，就那么举着掸子威胁到，“敢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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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又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站在离钱穆临两步远的位置确定了老师的掸子不再抽下来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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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站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反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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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死，我不该依着川哥。江小川是个自来熟，他见到谁都能耗上一天的时间说个没完，他的这个毛病是举世皆知，钱穆临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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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在老师这不用反省别的，就这一点就是症结所在。他的性子在什么时候都不得罪人，所以很大程度上错就错在明知道手机摔坏的情况下依着江小川说个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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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也没多说，少年跟他久了，有些话不用说，也用不着说，因为这个聪明的孩子都明白，可是，即使他说了，他也听了，就是不做。听了不是不做么？那咱就换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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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前撑好了，钱穆临也不多跟他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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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苦着脸，愁云惨淡的模样，肿胀的屁股再被掸子抽上一通，那滋味得多销魂。少年两只手扶上桌沿，将身体向后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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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撅高点，钱穆临用掸子点了点少年的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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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少年的脸涨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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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钱穆临一下抽上了少年的臀峰，“裤子褪下来，穿这么多，我是抽衣服还是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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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咬着唇，回头偷看了一眼老师，磨磨蹭蹭地将裤子褪到大腿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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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看了看少年的赤裸的臀，经过了一晚上的发酵，少年的身后或青或肿，青红交加，看来郑海平揍着小子也没留着力气。想到此，他嘴角不经意地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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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用手将少年的裤子拉到膝弯，右手一起一落，“啪”的一下抽向少年的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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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一下直接抽向受伤最重的地方，少年抑制不住叫了出来。只一下额上便溢出了冷汗。掸子这种接触面积小的武器跟戒尺和皮带的触感又不一样，这种尖锐的疼直接刻进皮肉骨髓，尤其抽在已经肿胀的屁股上，像是要生生劈开少年一般，让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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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连着三下，依次排开，少年再撑不住直起腰身，“太疼了，老师…老师…容我缓缓”，他感觉连带着呼出的气都是疼了，丝丝缕缕绵延不绝，从屁股一直窜到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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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并没有应他，用郑海平的话说，就是让你疼，不疼，我打你干什么。他在少年直起腰身的瞬间又连着五下依次抽在了少年的臀腿交接处，其中有三下抽向了少年的大腿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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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下直接让少年跳了起来，“老师，老师，轻点，轻点打，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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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回去，你再动，我就从头打”钱穆临用掸子指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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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因为乱动已经滑落到了脚踝，少年哆嗦着腿，眼里蓄着一汪泪看着老师，然后就义般地又趴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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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看少年疼的不行，本也就没打算打多少。扬手顺着少年的大腿往下抽了上去。腿上的皮肤还是白皙的，经过着一番抽打，也渐渐漫上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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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从进门也没说打多少，少年没有心理预期，挨得特别绝望，又不敢使劲喊，又要忍着不动，但生理性的泪却是如何都止不住，不一会书桌上就汪了一滩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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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复，掸子又从腰臀处抽到了膝弯以上，这一遍过下来，少年疼的连声音都打着哆嗦，“老师，饶....饶了我吧….疼…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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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钱穆临一甩手，抽在了少年的膝弯处，直接将少年抽跪在了地上。他抽完这一下，从旁边绕过书桌将掸子插进了书架旁边的瓶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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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挨的不轻，他跪在地上缓了半天，却是如何也爬不起来。少年把头转向钱穆临，那眸子满是祈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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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从书架旁走过来，伸手一把将少年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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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借着老师的力道从地上爬起来，他手足无措地想提裤子，无奈在挨打时由于乱动裤子缠在了脚上，怎么也提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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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一把打开他的手，”乱动什么？“他弯下腰帮少年整理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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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站在原地，低着头，感受着身边触手可及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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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少年叫道，声音软糯糯地，像个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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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挨完打，少年的声音都是这样，就会叫“老师”。仿佛这两个字是灵丹妙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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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听着笑了笑。“没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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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眸光一亮，虽然疼的呲牙咧嘴却依然掩饰不住脸上的欢欣雀跃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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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还欲再说，手机在客厅响了。他去客厅接电话的功夫让少年自己去卫生间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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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肖辰打来的，“老师，我大清早可是顶着人家门去的。”肖辰在电话里邀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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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好了就送过来，哪那么多废话！“钱穆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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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蹭个午饭行不…..“嘟嘟….”肖辰还未说完，电话已经传来了忙音。“我这是典型的受累不讨好”肖辰对着手机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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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肖辰进门的时候，钱穆临在客厅看书，小师弟正从书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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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辰看了看小师弟，“呵，还全乎着呢？玩失踪老师没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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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听着自己啊师兄的调侃刚刚褪下去的红云又漫上了少年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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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拿过来了，这可是最新款的啊。肖辰紧走两步将盒子递给钱穆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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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连头都没抬，冲少年指了指，“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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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是什么东西啊”少年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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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我一早上起来就奔这个去的。我去，挨顿打也值了。”肖辰把盒子递给少年还不忘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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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接过盒子，打开来，一个最新款的iphone8手机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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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少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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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吧，本来早就想给你换的，钱穆临淡淡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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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深秋，却有一股暖流萦绕心头，缓缓地，淡淡地，绵延不绝。
本章完

楼楼今天要歇一天，给朋友凑任务，买份保险，居然要等到十二点，保险公司也是醉了。

伪更：楼楼昨天熬夜买保险，简直崩溃了。今天要补觉。

楼楼能说忙着双十一加购物车忘了更文么？

楼楼最近写散文呢，要交稿子，虽然楼楼写小说不怎么样，写散文也一般，但是楼楼会写下去滴。

师兄肖辰番外

这一段是说师兄与钱老师的前世今生，不喜勿拍，捂脸逃走。

肖辰是在大四的时候匆匆忙忙定下来要去考钱穆临的研究生的，比之寝室其他同学大三上学期就开始定下目标，考研究生的考研究生，找工作的找工作，他半途突发奇想考研究生可谓是异想天开。但他偏偏剑走偏锋，就考本学校最难考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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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辰好玩，大学四年几乎是边学边玩，当然他没挂过科，遇到擅长的科目往往还能拿个比较高的绩点，就算是不擅长的科目，他也能门门低空飞过。所以总结起来，他还能评个二等或三等的奖学金。寝室六个人，有两个大三就开始天天泡图书馆，准备考研的。肖辰自己玩的无聊，于是拉上其他三个人一起玩。但是玩什么就有讲究了。那时候他们四个几乎把能玩的电脑游戏都玩遍了，只能在线下玩。线下四个人的游戏还都是现学的，玩扑克，打升级。这一玩，四个人就一发不可收拾，从大三一直玩到大四下，生生打坏了二十多副扑克牌。其他三个人都是准备参加工作的，就肖辰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拉着三个人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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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辰玩到大四中的时候，想想从此以后走上挣钱养家的不归路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才23岁，让他担起柴米油盐，从此告别电脑游戏美女，他哪受得了，更何况他连个美女的影子还没看见。他立马决定在象牙塔里再混吃等死三年，最好泡个妹子回家，这才算够本。他用一天的时间了解了他要报考的各个导师的风格，最后敲定考钱穆临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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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打算考，当然也只是打算，他一不是专业第一，二不是学生干部。最重要的是，他逃课逃的上了四年课的老师可能都不认识他。让他考本专业最难考的导师，他自己都要呵呵呵呵了。但有些人天生就有着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既然打算考，那就得准备好。他把空出的打扑克的时间都用来研究钱穆临了。从钱穆临的简历中得到家庭住址，爱人单位，开的什么车，经常走什么路线回家，经常去的咖啡馆，几点去办公室，什么时候去图书馆摸的一清二楚。更有甚者，他连钱穆临爱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爱看谁的书以及钱穆临在本市的亲戚家的后门口都摸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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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绞尽脑汁给钱穆临发了一封电子邮件，书曰，慕名钱穆临已久，要做他的学生。肖辰从自己的人生经历说到未来梦想，梦想在其次，他把大段篇幅都用在了阐述个人经历上，经历上真的居多，但也掺杂了一些杜撰的成分，大部分的亮点却在杜撰上，他把某一些杜撰的经历巧妙地与钱穆临的人生经历进行了融合。最后署上了自己的大名，专业，年级以及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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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见到这封电子邮件的时候确实眼前一亮，他被肖辰的言辞恳切感动了一下，在众多的考研者中，肖辰不可谓不聪明，他先是让钱穆临记住了他的名字，之后又制造了几次在图书馆的偶遇，让钱穆临记住了他的刻苦勤勉。每个老师大概都喜欢勤奋的学生，从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两句中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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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正赶上昨晚寝室扑克大战已经结束，隔壁的猴子来串门，看他们四个打扑克不过瘾，给他们普及了一下麻将的乐趣，四人兴致勃勃的学了一个晚上，纸上谈兵当然不够，约定第二天下午打麻将，几个人一番商榷，发现没有麻将牌。一旁的肖辰神情恹恹，“我家有麻将，可是我明天有事啊”，猴子没有给肖辰痛心疾首的机会，“把麻将拿来还怕你没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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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辰当晚回家给他们把麻将拿了回来，摆上后就等着第二天接着再战了。

当天下午钱穆临无事，在校园里遛弯，不知怎的，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肖辰所在的宿舍楼下。正是初冬，一片萧瑟中，这校园也仿佛提前进入了冬眠。学生三三两两，除开去上课的，去图书馆的，去自习室的，这校园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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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辰在电子邮件中留的寝室号是101，进门口的左手边就是。钱穆临自从偶遇后几次肖辰，也对这个猴精猴精的孩子充满了兴趣。他从来不指导本科的毕业论文，这一年，看看本科指导教师人手不够，他还直接找到论文组组长，匀过来几个学生，其中就包括肖辰，指导本科论文的过程中顺道考察考察几个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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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招学生，大多数都是老师挑学生，每年报考钱穆临门下的研究生，无论本校，外校，他都看眼缘，这还不包括最基本的成绩好，能力强。说白了，得他看上眼了，能入钱穆临法眼的不是少，而是太少了。他不喜欢中规中矩的孩子，就这一点，就让很多优秀的毕业生旁落别家。钱穆临进他们寝室的门也是顺道看看，众所周知，大学男生的寝室基本上都站不住脚，他也想看看肖辰所在的寝室是不是也如传说中的不忍直视，如果那样，他倒省了心思，连考虑都不用考虑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他从来不要求学生出淤泥而不染，但也不能容忍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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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101寝室确实让钱穆临眼前亮了那么一小下。北方的校园供暖较早，钱穆临一脚踏进去，迎面就是一股热浪，在外面吹风吹久了，这个寝室却是温暖如春。入目的一应用品都算整齐，被褥也方方正正，倒没有人蒙头大睡，的确是，可喜可贺。但是，等钱穆临看清寝室四个人在干什么的时候，他突然生出一团怒火：“这四个学生居然在打麻将，打，麻将，麻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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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在门口看了将近一刻钟的功夫，听他们各种麻将术语，“三筒，下一个，八万，停停停，我杠开。“哈哈哈，杠开混吊本混龙，怎么样，喝水喝水。”又听另一个说“不行了，不行了，我都跑了十多趟厕所了。”“不喝那就脱衣服，”剩下两个人搭腔。钱穆临在旁边看的脸色从白转红，又由红转青：“这群小子简直无法无天！”

气归气，但作为副校长的钱教授最起码的涵养还是有的，他走上前，拍了拍离他最近的男生：“玩的挺尽兴啊，过瘾么？”“过瘾，过瘾”男生一边说话一边摸到一只幺鸡，“擦，这手臭的。”面对钱穆临的三人看到男生身后的人时，都有些愣神，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都一副要哭的表情，停止了手上抓牌的动作。只有背对钱穆临的男生还自顾自地打出一张“八条”，擦，你们看什么？赶紧打….牌啊。男生看其他三人面无表情的看他也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他顺着其他三人的眼神转过头看到身后立着的人正笑意盈盈地看他，哗啦一下，另一只手不小心碰倒了身前的长城，连带着那只没插进去的幺鸡一起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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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并没有教过本科生，鉴于他们一致的反应只能说，这个学校的副校长太有名了，从理论上说，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眼前的人，从任何一个人的认知里，钱穆临都类似一个大神级的人物，只闻其声，远见过其人，但这并不代表这些学生的无知，再无知的人，也不可能忽略这个学校风云般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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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什么，接着打。”钱穆临敛了笑容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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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男生当然不敢把这话当成真话，他们齐刷刷地站了起来，“钱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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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问题，回答好了，今天的事就过了。钱穆临抱着手臂交叉到胸前漫不经心地说道。

“第一，什么时候开始玩的？第二，玩了多久了？第三，麻将牌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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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个问题，四个男生想都没想就说了，最后一个问题….四个男生纠结了，因没法串供，谁也不敢说，一个看一个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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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别人干嘛，麻将是谁的说不出来？钱穆临加重了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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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男生对看了一眼，一致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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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刚进门的心情经历了一次过山车般得洗礼，先是欣慰，然后是失望，继而又是欣慰。失望的是，大四的学生了，如此不思进取，即使不考研，也应该为步入社会做准备。欣慰的是，这打牌的人里面没有肖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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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这四个学生的意思，感情这里面还有参与者，既然他们都不说，那这拿来麻将牌的人定是另有其人，经过一番了解，有个叫侯宁的并不是这个寝室的，那么肖辰拿麻将牌的几率就是三分之一。钱穆临并不急着知道答案，他打定了主意，要看看肖辰到底是不是给他惊喜的那个人！如果是，还真得给他收入门下，治一治他这一身的不良习气！

呀，吞了

小伙伴们，可能楼楼普及麻将知识，犯了度娘的忌讳了。所以被吞了。

肖辰去图书馆蹲点没有蹲到钱穆临，他在里面半装半学，学了将近一个上午，又搭进去了一个中午。估摸着也等不到钱穆临，他就打道回寝室了。一路上他哼着小曲，游游荡荡，虽然去图书馆动.机不纯，但他倒也没闲着，准备考研的资料也学了大概三分之一。这也算是小小的收获吧。肖辰心满意足下就容易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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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辰进门之前有个毛病，他总爱在寝室前吼一嗓子，意在昭告天下：“劳资回来了。”往往这个时候，总会有人回应，虽不至于端茶倒水倒也有人开门，有人搂肩搭背。今儿个倒是什么都没有，感情这群小伙伴打麻将正大战三百回合呢。要说打麻将，肖辰是麻将的祖宗，他从三岁起就是摸着麻将长大的。玩牌，他闭着眼就能让他们连内裤输的都不剩。肖辰脑补了一下，这群狐朋狗友光着腚一手捂着关键部位，一手抓牌的样子，还没怎么着自己就先乐开了花，他眉飞色舞的冲里面喊到，“我来了，赶紧的，输的边去，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肖辰进门的功夫，其他四人确实都坐在牌桌前，只是没人搭理他。肖辰露出一副狐狸的笑容，“怎么着，怎么着，看你们打牌的怂样，你们这哪叫打牌啊，去，猴子你挪开，干什么吆喝什么，我给你们演示演示…..”侯宁拿牌的手终于放下了，其他三人面部表情也终于有所缓和，如释重负的样子。侯宁冲肖辰挤了挤眼睛又向肖辰身后使了个眼色。肖辰这才看见这四位的神色各异，举棋不定。他犹豫着转过头，终于看见钱穆临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坐在靠门位置的床头。
他光顾着加入战团，上哪注意门后多了一个人啊！我去，**，今天刮的什么风啊。”肖辰在内心哀嚎，眼前一头黑线。“小爷我将近两个月建立起来的美好形象就这么崩塌了。诸事不宜，诸事不宜，下次出门前一定得看一下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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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从肖辰进门前，就一幅等着看戏的模样让四个人接着打牌，不是不说麻将牌是谁带来的么，行，你们接着玩，我今天就来把守株待兔。少年意气用在这，那你们也不介意在这继续如坐针毡。钱穆临让四人重新坐好，码牌，打风，开牌，让他们挨个解释天和、素的提溜、有混杠开提溜、有混明杠杠开提溜、有混暗杠杠开提溜、有混杠开捉、杠开混吊、双混吊、杠开双混吊、杠开混吊本混龙等各种麻将术语，记分规则。侯宁在旁边哆哆嗦嗦地解释，钱穆临拿着扫床的苕帚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大腿。碰到解释的不明白或者记分算错的他便敲床的栏杆，床栏是铁制中空的，敲一下便发出当当的响声。他每敲一下床，其他三个人心里都是一颤，侯宁更是抖的厉害。这招敲山震虎威力不小，更何况眼前的四只还不是虎，充其量是四只小猴子。如此反复，这四个人心里压力空前绝后，一个个面如菜色，侯宁还算胆子大点，“钱校长，我们知道错...”“当当当”钱穆临适时地敲了敲床栏，示意侯宁闭嘴。

侯宁再不敢说话，四个人围坐在牌桌前哆哆嗦嗦地捏着手里的牌，“磨蹭什么，接着打，什么时候牌的主人回来了，这事什么时候算完！”钱穆临坐在床沿上心平气和地说道。炸一听，钱穆临的语气堪称是温柔无比，但四个人却是憋的连头都不敢抬。四个人勉勉强强地打着手里的牌，却是一通杂乱无章，没有章法。什么记牌，劫胡，明杠，暗杠统统没人敢开。冷不丁地还要面对钱穆临关于麻将术语的抽问，一个答不好，耳边便传来当当当的声响。声音不大，如果细听还比较有节奏，丝毫听不出钱穆临的怒气冲冲。但四个当事人却是心有戚戚，这一个不留神，那笤帚就抽到自己身上了啊。侯宁离钱穆临最近，积分规则算错了几处，胳膊上不出意外地被抽了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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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早年打得一手好牌，虽然这些年不玩，但是明杠番几番，暗杠翻几番，混吊本混龙翻几番，提溜，混吊，捉伍儿怎么玩，怎么计分，脑子一转就出来了。他在牌桌上通常都是常胜将军，碰上这么几个小儿科，那解决一个是一个不在话下。用他的话说，连牌都打不好，你还想混什么。眼瞅着这四只并不是常玩的角色，听他们这磕磕绊绊地解释什么牌，什么玩法，就知道这四小只是刚入门。钱穆临忍着气，憋着笑，如果不是作为老师，他还真有兴趣教教这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