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情义无更。

我发现，其实我和大家聊得很少。怠慢了大家的，还望大家见谅。
我是双鱼座得人，不太会说话。我这个人，很闷，不懂得与别人交好。
大家对我的支持，我都看得见，大家的建议我也都看过了，并且接受。
总之，感谢大家的支持和照顾。不管是潜水的，穿马甲的，不穿马甲的，我都由衷的感谢你们。

第二天一早，我帮范苓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开了屋门。小孩子果然不在，呵呵，无可厚非，是你，你会跪一晚上么？
厨房飘来一阵香味，我循着香味而去。我不是犬，却天生了一副狗鼻子。这香气。。。是鱼。
大早上，吃鱼，未免也太腻了吧。。。我凑得近些，看清楚了孩子忙碌的身影。
孩子的裤管是卷起来的，我从她身后，将火闭掉，孩子疑惑的转过身，有些惊异的看着我：“姐，你这么早就醒了。。。再睡一会吧，很早的，饭还没好。”那样一脸纯真，似乎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我拽她到沙发上，摁她坐在那里。一看就是伤还没有好的样子，小影龇牙咧嘴一阵子，归于平静。两膝上的乌青，很明显，尽管是暗色，却是显眼得很。我禁不住轻轻的摸了一下，小孩子拨开了我的手，不好意思的自己摸了摸。我手上捎带力道的一摁，小孩随即弓了腰，带着一丝丝敌意的看着我的手，“姐姐，昨天我都挨过打了。。。也。。。挨过罚了。。。别，折磨我了”小孩，你知道我的心疼么？
“以后别跪了，我会和你姐说的，跪的话。。。对身体不好的。。。”
“你昨天干嘛去了，喝那么多酒？”
姐姐的严厉之声，是我自信满满得，我相信，在我面前，她还不敢说假话。
“我们同学聚会，互相敬酒，我敬老师，敬同学好多杯。。。就醉了。。。”
“打就该的。”我轻轻捏捏她的脸，“多大点孩子，还敬酒呢，整那么些社会流气。。。你说，是不是该的？就是揍得轻了。”
“不是，不是，我也不想喝多的，喝多好难受，还头疼。”孩子叫屈，小样，感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们老师，原来也是教过我姐得，他知道我姐得病了以后，给了我一些钱。同学也都捐了一些。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们，我想敬酒敬到醉，就是我的诚意吧。。。”
这酒，是小影敬的，是小影替小苓敬的啊！这打。。。好滑稽啊。。。
“姐姐，姐姐，别告诉我姐嘛。。。”小孩又充分的发挥了她耍赖的本事。
好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帮着小孩瞒着事了，呵呵，瞒着吧，小孩，也是懂事的小孩。
“什么事别告诉我啊？”小苓穿着睡袍出来了，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生过气的感觉，让我甚至心中生出怀疑，怀疑昨晚半夜在我身旁闷着声音哭的小姑娘，是不是她。
“我做了鱼香茄子，告诉小雯姐姐，不告诉你！”小孩一脸稚气的开着小苓的心，小苓也玩心四起，“好哈，这才几天呢，和家教老师比和我都亲呢，我不管，我洗漱完了，就去吃啦。”
小影引着我坐到桌前，手法娴熟的放下裤管。怕姐姐看到心疼吧，乖孩子。
不一会，小苓出来了，手上多了一瓶药酒，冲小影招了招手，小影微微脸红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过去了。
小影坐在沙发上，双腿搭在小苓的腿上，裤子挽到大腿，胳膊搭在小苓的肩上。小苓手上环了些药酒，轻轻的搓在小影膝盖上，揉着，样子温柔极了。似乎是疼了，小影左手作支撑的手，突然盖上小苓正在揉着的手，小影跌在沙发上，小苓也被她带着倒下了。
小苓环着小影的腰，把她扶起来，在小影的额头拍了一记。小影假装吃痛的揉着脑袋，小苓也安心揉着小影的腿。二人似乎说着什么，我听不清。现在的时间，是属于她们姐妹俩得，应该有很多话，要说的。我低下头夹菜，不再理会。

“疼了？”
“可疼可疼了呢，跪一晚上了。”
“你傻啊，叫你跪，你就跪一晚上。”
“怕姐姐你揍我嘛。。。”
“我就这么可怕么？”
“切，那我那次，跪了一半回房睡觉，是为什么挨得打？”
“你。。。”
“姐姐，姐姐，别，疼，我错了，轻点，轻点。。。”
“姐姐，好丢人啊，在小雯姐姐面前挨打。”
“知道丢人以后别老做错事。我可把你交给她管了。我告诉她了，你不听话就揍。”
“。。。”“姐姐，跪着，膝盖，好疼，吹吹吧，好不好？”
“做错事了，装可怜了。”“怎么了？姐姐说错了？不理姐姐了？”“小东西，怎么了？”“好吧，好吧，来，姐姐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这是二十多岁的姐姐和十多岁的妹妹么？这活脱脱就是两个小孩啊。。。
这鱼香茄子，真不错，让小影教我，做给我家老任吃去。

假期的时间多，小孩也出去打工了，有时候也到我们公司，拍一两个片，自然是我动手，只是有了姐妹这层关系，我尽量放轻力道，孩子也因为范苓住院的原因，没那么大压力，不至于为多挨那么几下疲于奔命。
和任凭说着这个小孩的事情，任凭的脸上挂着羡慕的笑，“你这小孩，比我的好多了，你不知道我那个弟弟，净惹事。”
“你别瞎扯淡，你是主动，你和那小孩是什么关系。我这就是妹妹，真把她当妹妹。”我认真的说，任凭笑着摇摇头。是的，任凭为什么会想到开这样一个公司？他是主动。
“小雯，你换手机号了？”任凭调出资料单，算着收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
“恩，换了，老头打电话了。换了。”这是什么话题，搅了我本来很好的心情。
“下次换号码告诉我，联系你都联系不上。。。”哎。。。老任，我当晚掰了手机卡，也是激动之举啊。。。我这得发多少条短信告诉人家，我换手机号了。。。
任凭出了办公室，我鬼使神差的翻着他的手机。哼哼，要是让我看见和哪个小姑娘。。。等等，这。。。
熟悉的电话号码，点开短信
“任凭，我联系不上小雯。”
“任凭，我同意你们的婚事，带小雯回来。”
“成年人，成年人她也是我女儿。你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任凭，****”
接下来，就是一些不堪入目的辱骂短信，话语极端至极，我真的不知道，任凭都是怎么忍过来的。
“小雯，你干嘛。”任凭一脸焦急与生气的从我手中夺过手机，摁了几下键子。
“Ray，对不起。。。”我叫了任凭的英文名字，只有我，可以这样叫他。真的对不起，任凭，是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小雯，你真的，不回去么？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放不下么？”
“不。”
“好，乖，我陪着你。你是我的命。”任凭把我揽在怀里，而在他的面前，我就是一个孩子，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任凭，是我最后的依靠。

也许是和小影熟络了起来，我渐渐厌倦了这样一个工作，或者说，我厌倦了打除了小影以外的其他人。当然，我也不允许别人打小影。尽管这样，我的工资锐减，但至少，我想回护这个孩子，这个目的，更容易达到。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影和我之间的关系，却渐渐的变了味道。或者说，她也开始变得入行，而我，看她，也流入俗套。
那次，挨打从不吭声的她，第一次开口。语气中十足的耍赖，而疼痛，远没预想中的重。叫出来，挨得打本该变轻的，可是那一次，我像是被人挖空了心中柔软的地方，发着狠力的一下，一下。
那次，孩子哭得像个泪人，我知道，她疼，她委屈，那时的她根本不需要那么重的打来赚钱。可是，我的心堵得慌，我被她喊叫得心烦意乱。
“姐姐，疼，疼的。。。”我关上摄像机，指着她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说：“闭嘴。”
小影许是被我说话的态度吓到了吧，恢复了最初和我的疏离，又变得闷声不响。只是，不看她的表情我都知道，她心里对我，是有怪和恨的。
我扔给她一条毛巾，连话都懒得和她多说一句，出了门。这个门，我不想再进了，所以，就不要提载她回家。
“喂？任凭。”
“***”
“帮我换搭档吧，或者。。。像原来那样的工作也行。”
“***”
“别问了，别问了。你照做就是了。”

42楼被吞了，我再发一遍。
忘记拐了多少个弯了，反正是拐来拐去，终于是到了小孩的家了。巷子小，吉普进不去，我坚持要送小孩到家，她也没辙，就这样，一路，扶着范影，慢慢前行。路上，很多人和她打招呼，看样子，都是些文化不高，但很淳朴憨实的市井市民，马扎上一坐，说着家长里短，似乎有些粗鄙，却掩饰不了骨子里的热情。
“我到了。主任，这就是家了。”
“嗯，那我走了。”
“都到家了，就坐坐吧，顺便也让你见下我的父母。”
孩子用钥匙捅开门，麻利的从鞋柜里掏出两双拖鞋。然后开了灯，这下屋子里才有了些温馨的感觉。屋子很小，也就是三十几平的样子，摆设也简单，倒是很干净，很整洁，似乎是经常收拾的样子。初到人家，不好乱走，只有跟着范影来去匆匆。上了三炷香，拜了三拜，重新插上，听见孩子小声嘟囔：“姐姐又忘记续了。”然后转过身，微笑的看着我，“主任，这，就是我爸妈了。。。他们真的很好的。。。他们一定愿意收你做义女的，可惜，他们不能亲手接过你敬的茶了。”
“小孩丫丫的，跟你开玩笑呢。”我笑着刮了她的鼻子，这样一个动作，就连任凭，我都没做过，我们都楞了一下接着，又相视一笑。
“小影回来了？这么快，姐姐还没做饭呢。”隔壁房间有了一丝响动，一个年龄较范影稍长的女孩身着睡衣出来了。
“姐姐，不用做饭，我给你带回来了。”
那女生长得和范影很像，眉宇间也透着灵气，只是或许长时间卧病在床，面容的憔悴就像是不知何时就能香消玉殒。
“那你呢？”
“我啊，我吃过了。”小孩子谎撒得很顺，她故意把“啊”字说得很重，只有站在她身旁的我才能听见，她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
难受的感觉再次漫上心头，保护她的心，也越来越强烈。真是个懂事又让人心疼的孩子。
“这位是？”女生说话很温柔，透着的娇弱让人觉得范家人就是这样的。
“我是。。。”
“这个是。。。家教老师。。。我帮她联系人其他同学，她免费辅导我。”
“哦。”女生变了态度，变得更加热情，要端茶，要递水，却是被孩子挡了下来，全部包了去。看着孩子忙碌的身影，我心揪了起来。小影，傻孩子，你身上，还有伤呢。
“咱们屋里说。”范影姐姐把我引进屋，坐在床上，我也客随主便坐了上去。
“小影跟我提起过你，说用我的手机给你发过短信，还说，他们同学出去玩，你是大人，有大人家长才放心。”我尴尬的笑，合着自己一直都是挡箭牌啊。
“小影这孩子，太苦了。我爸妈走得早，原来都是我照顾她的。。。谁知道啊，哎，你说这肝癌，有的治么？”听了这个消息，我如晴天霹雳，看见范影姐姐远远的看向范影的眼神，满是牵挂。
这是要托孤了？我是挺喜欢这小姑娘，没错，可我养不起啊。。。
“老师，我也知道，我和你说的多了。我也知道，我没资格对你说什么，我只想求求你，认下小影这个妹妹，别的不说，哪怕是在学习上，能稍微多照顾她一点。小影是个乖孩子，就是有时候又闷又倔，给你添麻烦了，你也就看在我这个病人的份上，别跟她计较了。”
认妹妹，正合我意，省的还要惊动范家二老，真是得罪。
“肝癌。。。不会是晚期吧？”
“早期，可是医药费很贵的。。。我现在。。。就拖着吧，早期当做晚期治。所以，求求你，以后要是我。。。手续什么的，还希望您多费心呢。。。”
我手紧紧的攥着被单，小影姐姐啊，苦的人，何止小影一个呢？怕是你，过得也不好吧。或许是以为我不同意，小影的姐姐竟是笑了：“没关系，老师，您对小影的照顾已经够多了，她都和我说了。您不同意也没关系，我求过很多人，大家也都拒绝了，怕累赘么。其实，我真的不想麻烦大家的。。。只是。。。小影，她，还太小了。。。我，不放心。”小影的姐姐开始小声的啜泣，钝痛压的我喘不过气。这样的请求，你忍心拒绝么？更重要得是，我想起了第一次范影的哭泣，也，是这样的。
我抓着她的手，点了点头。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频频道谢，还叮嘱我，不要让小影知道。小影是很好面子的人，知道姐姐为自己求别人，怕她过不了自己那关。我点了头，应允了。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后来，又谈了些其他的，知道了她叫范苓，刚刚二十岁。
小影的细心，我第一次领教，桌子上两个菜，加上带回来得一份饭，总共三样东西，却是三样热法，有放在锅里热的，有重新炒的，还有水浴的。
“老师，虽然都是第二顿，但是每个菜最好吃的热法不一样。这可是经验啊，这个菜，不能再炒，再炒没营养了，这个菜，放锅里热，就。。。”孩子的话我没听进多少，我也不知道孩子那一晚究竟怎么扛过去的，我只是在孩子和范苓的脸上看到了一样的笑，都是幸福。
好羡慕她们，好，羡慕。

那天，我再次在电梯里遇到她，还是那个冒冒失失的样子。只是我对她的感觉已经是大不一样了，毕竟，那时候，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而现在，我算是她的姐姐，注意我的措辞，我说，还算是。
站在电梯口的地方，她冲我笑，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舍与不忍。我知道，今天她还是要去532的，只是，她知道么？今天，532，不属于我。
为了免于尴尬，我去了趟洗手间，和她的时间刚好岔开。553是吧，很久没去了呢。
心不在焉的落着每一下，动作甚至都不带力，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神不守舍。这次的打，钱是要照付的，只怕是这样低质量的视频，卖不大出去吧。。。其实，我不在乎钱的，我只在乎。。。
呵呵，是啊，我在乎什么呢？
女生叫了停，然后站起身，关掉了摄像机。“主任，你今天怎么了？出手这么轻”
“怎么，轻还不好？你非得我往死里打你么？”我漫不经心的说上一句，心里却也暗自狐疑今天的不在状态。
“不是，只是你这么轻，我装着叫出来很累的。”女生又重新开了机，趴回到原来那个位置。
我努力的集中了注意力，女生有些放浪的声音，不绝于耳边。
小影，小影以前就从不会这样叫的，小影以前从来不叫，坚强得很。
“闭嘴！”我狠狠的冲女生喊，伴随着贯以了浑身力道的手臂舞向女生的臀部，板子碎裂，暗紫凸显。
这次倒是出乎我所料，女生忍住了痛，一瘸一拐的走到摄像机旁，再次关掉。然后俯身在我耳边，低声问：“主任，不是说，不是说，叫出来才会卖得比较好么？”
“我讨厌叫的人！”
“可是疼，怎么能不叫？”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就这样子的把我震在那里。
是啊，疼，怎么能不叫？小影一直都不叫，我也习惯了她这样的行为，并开始觉得理所当然，而当有一天，小影觉得和我足够熟，熟到在我面前叫出来也不觉得丢人时，我却远远的推开她。
我泄气的坐在床上，女生倒是很懂事，倒了杯水给我，有些欲言又止的，却终是问出了口：“主任，你，有心事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只有敷衍的“嗯”了一下。
“这次的钱，我就不要了，我下次再来吧。”女生收拾妥当，冲我礼貌的笑笑，我执意把钱如数给她，心中的歉疚也减少了几分。女生离开，独留我一个人。我索性仰面躺在床上，好累，好累。
想想看，小影叫出来，未必是因为怕挨打，或是觉得疼，她可能也是觉得对我没有戒心，所以产生的一些应急反应。或许，小影她从心底内，还是想叫出来的。看她和范苓那样的日子，两个人极少表达出对彼此的爱，也很少正常的说话，谈心。挨打这样委屈的事，她连叫都不叫，孩子和自闭又有什么两样呢？
现在，她觉得和我熟，和我，是个依靠，把我真心的当姐姐，所以她叫出来，不怕，也不觉得丢面子。我本该高兴才对，我本该，本该更加关心她才是，可是，你看看，我都做了什么？
现在再去找她，才叫丢人吧，相当于给人家扔了，又要回来。要是小影执意不肯再和我搭档，甚至。。。呵呵，还说什么搭档呢？我这样做，算是一种抛弃吧，她还认我这个姐姐？
想着想着，也就睡了，梦里，自己走在长廊里，反复的听着小影喊：“别打，别打，姐姐，疼。”最后一句话却是：“救我。”
我被噩梦惊醒，浑身疲惫不堪。做梦的觉总是不能睡的舒服，感觉像是熬了个通宵一样累。
但是我庆幸，我明白了一点。
我在乎什么？小影，我来了。

我狠狠的拍着532的门，不间断的拍着，拍的手掌通红。小影，对不起，对不起，你出来。姐姐带你走，姐姐带你走。
门开了，伴随着粗重的男声，不耐烦：“谁啊。”
“德子？？！！怎么是你？”
“主任？”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着林德大吼：“你叫任凭过来，你叫那个该死的任凭过来！”
我抱着还在抖动的着身子的孩子，心疼的红了眼眶。
林德，我们这里出手最重的打手，也是视频卖的最好的。
能明显感受得到孩子呼吸变得急促了，我将脑袋顶在她的脑袋上。孩子发烧了，烧的很厉害。而身后的伤，更是不堪入目。我不知道这一道道血口子是怎样抽出来的，看惯了这些孩子在各种工具下辗转，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做的这行，伤天害理。
我顶着孩子的肩，算是勉力将孩子“铺”在床上，门外有了声响，我知道，任凭来了。
林德似乎是并不能看出我的怒气，兀自还说着，“这孩子，不知道是艮啊，还是忍着。但是挺能坚持，在我的鞭子下还能一声不吭的，她是第一个。不过抱歉，我们拍的不是《刘胡兰》”我上唇不停的抽动着，喉咙干涩，半晌，才粗着嗓音狠狠的掷下一句话：“滚吧，禽兽。”林德显然是不悦的，任凭挥手示意林德先走，而自己又向我走近了些。
“啪。”“她还是孩子，你说过，会护着她的！”
“啪。”“她是个女孩子，怎么能让林德打？”我没给任凭喘息的机会，两个响亮的耳光冲着任凭就招呼了。手被死死的钳住，第三记耳光半途夭折，任凭狠狠的喘息。
“为什么是林德？”我稳了稳神，我知道我失去理智了，因为愤怒而深深的震颤。你知道的，我只是太累了。不管他是什么样的回答，我的新一轮轰炸都将继续。
“范影知道不是你以后，就问我你哪去了。我是为了弥补她，才让她随便挑人的！她问我谁价最高。谁知道她会挑林德。”任凭也有些憋屈和窝火，语气逐渐也透出了不满。
“你是干什么吃的。你不知道林德是男的，范影是女的。咱们守则里怎么写的？！”我揪住任凭的衣领，从他的瞳孔中，我清晰的看见了自己扭曲的表情，如果不是还要留着力气照顾范影，我想我不敢保证屋子里的鞭子不抽在站在我面前这个西装笔挺的人脸上。
又是高高扬起的一巴掌，只是这次，这一巴掌，来自任凭，狠狠地，实实的，砸在我脸上，我的身子不可控制的歪下去。
“是谁说要换搭档的，是谁说别管范影的，是谁说。。。”
“你闭嘴。”我索性由着身子蹲下去。是啊，是谁，是谁？不都是我么，都是因为我，因为我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因为我这个自私的家伙，因为我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你自己想想吧！”任凭脚步声远了，留我一个人捂着脸，蹲在地上，默默的流着许久未曾流过的眼泪。
“如果真的把她当妹妹，你就好好对人家。要不，就别揽这么个事上身。就算是对我的被，我也没这么阴晴不定过。”在后来发过来得短信中，任凭如是说，而我，看到这条短信，已经是第二天了。一个晴天。

写文写的我心里非常不好受。。。

貌似我是钻牛角尖了。。。

作者就是个心里扭曲的人。。。

我看的见当我告诉小孩换人时，她脸上的惊讶，那样的苦笑，然后指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我知道，她心里难受，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想去问问小雯，到底是怎么了。她选了林德，她心里明白。小雯，会不会心疼？

当我站在林德面前的时候，我的心，多少是有些胆怯的。这个小伙子看样子也只是二十多岁的样子，精力旺盛，我不知道他动手的程度会是怎样的。他说，他会用鞭，是整个公司里唯一用鞭的。所以现在，我就咬着牙，紧着身子，忍着身后的切肤之痛。我疼，我羞，我也有些屈，我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会不理我，如果说起来，那也只是我叫了出来，和过去不一样。可是，这算是一个错么？姐姐可以和我说的，我可以改的啊，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对我笑，让我至今仍不敢相信她离开我的事实，哪怕是你亲口的对我说也好，让我断了那些念头，让我流着泪过回去我原来的生活。
林德是个闷葫芦，不停的打，而我，就不停的挨。他打得每一下，就像是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在原有的伤口上，我不敢动，因为动了，我也依旧会挨打，只是挨打的地方会更令我难受。姐姐，你知道我挨这样的打，你会心疼么？你说过，你会护着我的。。。呵呵，是我太天真了吧，我有什么资格呢。你的一万块，已经是我最大的恩赐了，现在我就算是被打死了，也无憾了。
我能感觉到血珠粘在腿上，潮潮的，而林德，并没有停手的意思。我想叫，可是，我已经叫不出来了。什么都没有说，嗓子却像冒火一样，干燥。胳膊上两排紫色的血点，酸，累，痛，胀。也许，这就是要死了吧，呵呵，我的高中还没有读啊。。。范苓，范苓还病着，还需要我啊。该死，为什么我会直呼姐姐的名字。。。是的，我要保护她，她还需要我。。。
如坐针毡，只是一个形容词吧，可是，你真的感受过吗？隐隐的，我听见了林德的喘气声，他，呵，一个男人，也累了，这钱，本就没那么容易赚，不是么？
“叫出来，叫出来不会那么重。”
“。。。”我没有说话。
于是不到半分钟得休息时间，鞭子又抽了下来。林德，你知道么？我不能叫啊，我不能叫。。。
当我逐渐失去意识，觉得自己要被鞭死的时候，我感觉到身后的那里没了震动。抱歉我用这样一个词，因为我身后那里的疼痛已不能停止，我只能通过震动来明确鞭子是否还有打下来。。。我模糊的听见门外有人说话，我好怕，好怕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状态，会被别人看见。我又有些期待，期待门口的那个人，会是雯姐，会是那个说好看着我长大的人。
怎么会呢？真是做梦啊，你现在这样，是拜谁所赐？如果她现在能站在门外，她当初就不会抛下自己，不是么？呵呵，好累，谁吧，管她呢？
在一个男人面前，我失了自己的自尊了。。。呵呵，还管那么多干嘛？？？
当我看清楚那个抱我在怀里的人，真的是雯姐的时候，我忍不住的大哭，声音很哑，心却好难过，好难过，我好想问她，真的是因为我叫才离开我么？我好想问她，有没有担心我，有没有心疼我？我好想嘟起嘴别过脸说她都不关心我了。。。可这些，我统统不敢，我好怕她又离开我。我只能将头搭在她的肩上，近乎乞求的说：“姐姐，我错了。我不敢了。”

我摸着小孩的脸，刚才还是个活泼的孩子，可现在。。。她还活着，心，却被鞭死了吧。
“傻，傻孩子，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不叫啊。”我轻轻的在孩子耳边说着，眼泪自然的溢了出来。“不叫，不叫，姐姐，姐姐，不，不让，不让。。。”孩子还在说着，我已经连夹带抱的给她弄了起来。孩子，被打得神志不清了吧。眼睛渐渐睁开，她许是认出了我是谁，眸子恢复了神采，可潜藏的忧伤，我看得见。
小孩子忽然就把手环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样子怕怕的，透着些委屈。问起来，就说，我有事吧，说我忙，实在没办法和她搭档。。。这个理由好牵强。就说，就说。。。哎，到底说什么啊，真是。。。
“姐姐，我错了。我不敢了。”

像一枚子弹，深深的钉在我的心脏里，我承认，我支撑多年的坚毅，碎了。。。
我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把她放在床上，去取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帮孩子擦干污血。孩子还是不叫，可是她不可抑制的扭动，让我很难下手。
“叫出来！”我恢复严肃，一字一顿的说。
“呃~”孩子叫得很不自然，显然不是疼叫的。而我刚一下手擦，她又咬着指骨，不出声了。
“不叫，不叫我就走了，不理你了，扔你自己在这。”
“别，别，姐，我还以为你是生气说的气话呢，我没敢叫。。。”小影满头细密的汗珠，像个做错事的娃娃，不敢看我，却又想知道我心里是如何想的。
本来吓她就不是我本意，现在更是不忍心吼她了，宠溺的揉搓着她的头发，见她稍稍释怀了，我赶忙加紧了擦拭，“啊~~~”
在小影的叫声中，我算是比较成功的结束了清洁，上药。一套动作下来，我的衣服已经湿了个遍，而小影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白净的脸上没了血色不说，连呼吸都变得不均匀。就在我心里又有些打鼓的时候，孩子说了一句让我安心的话：“姐姐，我渴，我饿。”
粥，小影只喝了小半碗，她说她没胃口，我知道，是太疼了，喝不下。我沉着气吹着碗里的粥，凉凉是不是孩子还能再多喝些呢？或许是见我也犯了愁，孩子懂事的端起碗皱着眉又喝了两口，我打趣的问：“有姐姐的口水啊，还喝？”
“就是奔着姐姐的口水去的呢。”我做了一个恶心的动作，将小影的心事看在心里。真是乖孩子，佳佳，也是那么乖的呢。
晚上，我打电话给范苓，说小影住我家。
我得留小影在公司过夜。毕竟，这样的伤，半夜要再上一次药，而且丝毫的行动都会引起出血，还是少活动的好。我倚在床上看书，而孩子就趴在我身边支着脑袋想事情。
昏暗的灯光变亮，我看见孩子正吃力的转着头上的开关。
“怎么了？”我放下书，把灯拧到最大，把盖在小孩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想什么呢？”
“对眼睛不好。”孩子心不在焉的回答。
是无聊了吧，和我这样一个无聊的人，在一起，没什么话说。
“小影，你恨姐姐吧，是不是？”
“姐姐你说啥呢。”孩子笑着往我身边蹭了蹭，脑袋靠着我的身侧，“我只是在想，我姐今天吃的什么。”
“就一点都不恨么？”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较真，寻根问底。
“有点怕，怨，呵呵，不恨。”小影把胳膊搭在我的肚子上，被子也被她一起带过来了。
“睡吧，别弄到身后的伤了。”我用手轻轻的拍着小影的后背，像哄着小孩子一样哄她入睡。这样的事情，我不是第一次做的。寐里的孩子眉头皱得很紧，我捋着她的眉骨，哼着“心和伤悲不要害怕面对。。。”小影竟然真的舒展了眉头，我翻开钱包。

照片上的小孩，可爱，透着灵气。佳佳，这么多年，你在哪里啊。。。

我回来了，什么钱都省了。。。嘿嘿

谢谢

回复113楼：我开着救护车来的。
回复114楼：这是聪明人，攒着看，不用受等文的煎熬。我回帖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坐成沙发，所以那天，我写完一段以后，自己再后面整了个霸王座。
回复明天：这个会比较早结文，不想把它写得像故人一样冗长。一个文章思路停滞的时候，有些东西强求莫不如放手。

本人喜欢这个多过喜欢故人。故人我也准备大量删节构思好的情节，希望文章更精练，也多些滋味。今天有更，但是会晚一些。大家晚上好好休息，明天看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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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人的新群，希望朋友加入。呵呵，群里随便聊。

手里的照片，是佳佳一岁生日的时候，妈妈和她照的。我常常偷偷给她照照片，可是赵志成却很少关心过佳佳，所以，直到佳佳走丢，他也未曾有过一张佳佳的照片。呵呵，真是讽刺啊。
这些年一直托任凭帮忙打探佳佳的消息。毕竟，能留下的宝贵资料，就只有那样的一张照片，时常也会辗转各地，却都是满心希望而去，满心失望而归。这些年，淡了对佳佳的寻找，却加剧了对佳佳的思念，呵呵，这么矛盾，你大概不会信吧。没有失去过亲人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疲惫，加上睡意，我就躺在这长椅上，蜷起来像个流浪人。身边坐着的弹琴人，无奈的耸着肩膀，说了句“抱歉”转身离开，却没有发现，我已泪流成河。。。

当我慢慢醒时，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是的，除了任凭，谁会知道我在这里呢？也只有任凭，会将衣服披在我的身上，却又不叫醒我。
见我醒来，任凭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将我搂在了怀里，说了我今生都不能忘怀的话
“眼睛肿了。我不问你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懂。你如果愿意，我可以一直抱着你，一辈子。”他就那样的搂着我，而我，就伏在他的肩膀上嘤嘤地哭。有那么一瞬间，会产生一种时空的错觉，觉得那时的小影，就像是现在的我。或许是心里脆弱了吧，对着那个让你充满安全感的人，你是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卸掉所有的伪装。
那天几乎是任凭扶着我回的公司，小影的事，我与他都不再提，而小影自己也整天活蹦乱跳的逗我们开心。我，任凭，小影，小苓。我们四个，就像是冥冥中被一根绳子拉扯，像是亲人般得成为彼此感情的牵挂。
高中开学，我劝过小影退出，任凭也为小影介绍了其他的工作，一切步入正轨。我以为，我们也就这样的生活下去了。。。
可是，当那天，当我再次经过532时，我发现门上写的还是工作中，于是在我的敲门之后，是一个响亮的女生应答。洛雪，17岁，工龄两年，凭着这些年的了解，我很清楚的就识出了她的声音。然后一开门，果然，小影还是以那样的姿势趴在床上，似乎是刚开始，屁股上的印子并不太多，也不太重。我伸手招呼洛雪离开，洛雪有些犹豫，但最终，可能是觉得我是主任，也就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
孩子见我的第一面，显然是惊喜的，高兴的站起来，又有些羞怯的提上小内和裤子。可我的一句话掷下去，彻底颠覆了她的内心悸动。呵呵，其实也没说很多，只是说，“裤子，不用提了。”不算狠吧，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
小影翻身又脱下裤子，趴在那里，聪明如她，显然，她是知道她到底错在哪里。我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练得这个好脾气，要知道，我原来和任凭也是动不动吵架就动起手的主，可是，我现在的确是想听听这小孩的解释。
“你，答应过我，不再在这工作了是吧。”
“恩。”
“你缺多少钱？我给你。”
“。。。”伴着孩子摇着头“不缺”
“那你来干嘛？”
“。。。”
她的无语彻底磨光了我的耐性，直接一藤抽了上去，然后才哼着气骂她。
小影，你没事又回来干嘛？干上瘾了是吧，找揍是吧？
藤条一起一落，我的教育却没有停。什么对不对的起你姐啦，什么你说话是不是放屁啦。。。之类云云。。。
其实我为什么生气，原因很简单。她当初出来做这工作，是迫不得已，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抽身，小苓暂时也不需要那么多钱，不用小影那么拼命，她却不顾打破了对我的承诺而来。我只是有点怕，如果你入了这行，干了时间长，你就会知道的，有时候，也会上瘾。就比如洛雪。
也许是双鱼座的人，比较容易想的多，看见洛雪了，也就对小影产生了怀疑。这样的怀疑，只是因为，我要为小苓而对小影负责。
“你不是想挨揍么？那你躲什么？”看着小孩左右挪动，我左手肘压在她的后背上，右手不停的挥舞，当然，除了藤条，皮带和尺子也都招呼上了。后来，我干脆扔掉所有的工具，巴掌一下接着一下。小孩这次挣扎的比任何一次都剧烈，而且表情明显的不乐意。可是，我顾不了那么多，是我拉她趟了这趟浑水，那我也得想办法渡她过河。
身后的那里，高高的耸着，整个呈一种均匀的深红色。毕竟是自己的小孩，还是不忍心像拍录像一样打，教育的意义和价值体现了，就行了，何必又伤心又伤身呢？我用手指戳了戳，有些肿块，但是看小孩的反应，还不是很疼的，应该是第二天就能好。我把孩子扶起来，帮她穿好裤子，自己坐在床上。看她委屈的小样，就知道她有些不服，又有些想要安慰，双手伸着，就要搂上我的脖子，嘴里还小声的嘟囔着：“疼死了。。。”我第一次在这样的时候推开她，镜子上映上自己面上的严肃之色，连自己心里都是一惊。
小影低着头，眼泪就挂在睫毛边，玩弄着手指，也不让它掉。
“抬头看着我。”
小影不敢不看，却是看着我，红了脸。小孩子好面子，刚才推开她的举动，有点伤她自尊了吧。。。可是，我也得让她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你得明白，犯错误后受罚是应该的，不应该期盼会得到什么安慰。”我第一次义正词严的说，这话说的，应该像个姐姐样了吧，呵呵，任凭总是说我，还是孩子气，呵呵。
“我，我本来就没有。。。”小孩脸又红了，有些羞羞的说，明显的被人看穿心事的反应。
我也无心再和她争着什么，罚她把语文书上的诗文抄三十遍，算了了事。都是要求背诵将来要出现在高考卷上的东西，现在不背以后也是要背的，打好个提前量，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当然，这些，我都没有和她说。孩子安安静静的受罚，一笔一划的写着隽秀的小字，我也坐在一边，看着她。呵呵，现在，没了这个小孩，自己还真觉得生活缺点什么。只不过，现在，我得找那位先生了，要说起这打破承诺，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要是他也抄书。这九科好几十本，他都得抄遍了。
不信你问他。是不是啊，任凭先生。

我去。。。更文还有生命危险，兄弟们，掩护我，我先撤了。。。

THANKS A LOT

回复129：呵呵，我更文速度慢，坑品不佳。我很有自知之明。切勿对我有高的期许。
回复130：感谢明天一如既往的支持。。。哈哈哈
回复132：明枪易挡，暗针难防。你给我打针，你就看不着结局啦。哈哈。。。

当然没有生气啦，我哪有那么大气性。呵呵，我要生气了，我就不能回复了，呵呵。木有事啦。

是的，辽宁大连的。哈哈。